HP 长梦千年第29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才会使用黑魔法呢!”
“可是教授们都是这么说的,他用黑魔王交给他的邪恶魔法整整杀了一条街的麻瓜,和他以前的好朋友小矮星彼得,难道不是这样的吗?除了黑魔王还有谁会这样的魔法。”赫敏有些不解地问道,“而且就算他的魔法并不是那个人教给他的,对于我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差别吧?无论他的魔法来自哪里,他现在对我们的威胁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不是吗?”
欧文轻轻地笑着,“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呢,赫敏。”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要知道,大家会因为黑魔王的黑魔法强大,就认为所有邪恶的杀伤力强大的黑魔法都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同样,大家也会因为小天狼星是詹姆波特的保密人就认为是他背叛了正义的一方,接着认为被他杀了的小矮星彼得是为了帮詹姆波特报酬才去找他决斗的,接着就会认为他来到霍格沃茨是为了伤害哈利波特……”
“可是,这些有什么不对吗?”赫敏皱着眉头问道,“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吗?”
“如果你看过魔法部的审判卷宗大概就不会这样想了——”欧文说道,“事实上他们甚至连审判都没有就把布莱克关进了阿兹卡班。就像是在掩盖什么似的。”
“这样的话,其实我们也不那么肯定布莱克一定就是有罪的吧……他甚至连一个自我辩护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只是因为所有人都这样想,就被草率地定罪了。”欧文耸耸肩,“我想你大概知道布莱一直和詹姆波特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如果他想要把哈利送给黑魔王,那么他有得是机会偷走一个小小的婴儿,那样还比较隐蔽一些,毕竟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保密人的情况下把消息告密……这是最糟糕的办法,如果布莱克真的能在邓布利多的监视下掩藏这么久的话,他就有能想到这一点的智商。”
“你的意思是,其实小天狼星是无辜的?”赫敏不敢相信地重复道,“你知道他们把他关在阿兹卡班整整十三年!如果他是无辜的!”
“我没有这么说。”欧文淡漠地低下头,“我本来想要告诉你的只是,也许所谓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并没有那么大的威胁。”他把玩着手里的书签,低下头,“而且,我有一种预感,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前你大概没有多大的机会见到他了。”
如果那只黑狗一直被黑魔王藏在德拉科的寝室里的话,你大概是见不到他的吧?
欧文冷笑着想道。
“那么,这样说,欧文觉得教给小天狼星黑魔法的人会是谁呢?”
“啊。”欧文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虽然我有自己的猜测,但是我觉得你是不会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的……赫敏,这并不难猜测,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格兰芬多毕业的学生。”
接下去的日子真的如欧文所预料的那一般,平淡而无味。尽管所有的学生都恐惧而又期待地盼望着小天狼星的再一次出现,但是现实始终是让人失望的。课程不紧不慢地进行到了末尾,考试周即将到来。无论是owls,还是newts都让人身心憔悴。不过对于三年级的学生来说这些都还为时尚早,他们需要面临的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测试——这是让人感到欣慰的,即使只是测试也会让人崩溃。
赫敏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向欧文抱怨罗恩对她的克鲁克山吃掉了斑斑的指控,或是哈利和罗恩之间和好之后依然存在的诡异气氛(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能像以前一样好?),她变得一受打扰就容易暴怒。
卢平教授的守护神召唤课已经基本上结束了,他说他并不想要占用哈利复习的时间。
哈利收起自己的魔杖,拨开自己被汗水湿透的长发,感觉到有点疲惫。他现在已经可以面对博格特变成的摄魂怪和顺利地放出自己的守护神击退它。但是这几天来,或者说,是自从小天狼星闯入格兰芬多塔楼之后,就一直有一个问题横亘在他的心头。
他一直没有问。
但是这一次,不知不觉地他就问了出来:“教授,你和我的父亲是同一届的学生么?”
卢平教授楞了一下,然后温和地说道:“确实是这样,我之前就是这么说的吧。”
“那么,那么……”有着一双翡翠一般眼眸的少年,抿紧了嘴唇,问道,“你你认识我的爸爸,那你一定认识小天狼星布莱克了。”
卢平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他迅速地转过身来,尖锐地问道:“你怎么会想起这个?”
他变得和平时很不一样,平时的卢平就像是一汪宁静的山泉水,波澜不惊,他的目光总是像是月亮那样平和而温暖,但是第一次哈利从他的眸子里读出了寒意,虽然是寒意,但是和斯内普教授眼睛里的那种令人恐惧的冰冷完全不同——那来自一种愤怒,而不是不屑和鄙视。哈利直视着他的眼睛,倔强地不肯低头坚持问道:“我听别人说起过——小天狼星布莱克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和我的父亲是朋友。”
卢平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他用简短的语言回答道:“是的,我认识他,要不然,就是我认为我认识。你不如快点走吧,哈利。”
但是哈利就像是钉在了地板上一样,他的绿色的大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执拗和认真,他看着完全不愿意多提这件事的卢平教授,吐字清晰地说道:“教授,你认识小天狼星布莱克……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卢平的呼吸一窒,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更加让他感到惊恐的话从哈利的嘴里说了出来,那个少年安静而认真地问道:
“教授,你有没有想过,小天狼星布莱克……会不会其实没有背叛我的父母?”
卢平快步走到少年的身边,用手扶住他的肩膀,第一次严厉地看着他:
“哈利,答应我,不要去找小天狼星布莱克……你不应该为了这个冒险。”
但是他知道没有用,他看着少年坚定的表情就知道没有用。
那是詹姆的表情,而他了解詹姆,那个男人在少年的时候,就是露出了这样的眼神然后对着他和小天狼星说道:“我决定了,我要让莉莉伊万斯当我的新娘!”
之后无论莉莉是如何的讨厌他,无论受到了多少打击,他都没有放弃过。
“德拉科。”轻柔的嗓音在背后响起,铂金色头发的少年回头,看见有着金绿色眼眸的少年倚在城堡雕刻着纹样的石壁上,那个少年浅浅的笑着,手里把玩着他那根银白色的精致到炫目的魔杖,“呐,为什么德拉科会从格兰芬多塔楼那里出来呢?”他故作天真地歪着脑袋问道,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对面的黑魔王都知道,天真这种品质都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两人身上。
“我对格兰芬多的品味确实没有太大的爱好。”黑魔王冷静而淡漠的回答,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欧文兰辛,我以为你会一直保持沉默到底的。”他意味深长地抚摸着自己手里的魔杖,说道,“我以为,那样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少年慢慢地直起身子,贵族式的假笑就像是优雅的面具一样戴在他的脸上。
“呐,到底是什么给了德拉科你这样的错觉呢?”
南辕北辙许多黑魔王
“你是一个明智的人。”对面的人带着威胁的冷笑如是说道,“而且你不是邓布利多的人。”
欧文微笑着颔首:“多谢夸奖。”他的眉眼之间一片淡漠,眼神极致冷漠,“我只是斯莱特林而已。”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所以他的灵魂和信仰只属于自己,这毫无疑问,但是这不是他不会站在黑魔王对立面的理由——如果有人打了霍格沃茨的主意无论他是谁。
但是黑魔王并没有这么觉得,他不知道对面的少年所说的“斯莱特林”指的并不是学院的那个斯莱特林而是真正的姓氏,他不知道除了是邓布利多的人以外还有很多,和他敌对的理由——事实上他自视甚高地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不同的信仰很少有人愿意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和黑魔王对上,其实确实也是这样,只不过在他面前的人是一个特例。
但是他知道,就算这个小鬼一直保持中立,也依然会成为他计划中不可避免的变数。
不过,也只有几天的时间了,他等待时机等待了四五年,他从不认为自己缺少耐心。
几天之后,这个世界上就保护再存在所谓的欧文兰辛了。
而他,也将真正地成为黑魔王。
两个真正的斯莱特林就这样在走廊的两端,优雅地冷笑着,心中所思南辕北辙。
但是至少是现在战争还没有开始,斯内普教授有些烦躁地搅动着他的坩埚里那些黑色的粘稠的,完全看不出加了什么材料的半成品,第一次在他制作魔药的时候走了神。他能够感觉的到有事情就要发生了,身为一个双面间谍,他总是为自己灵敏的感觉而骄傲,这帮助他逃脱了很多次死亡的命运。
他的眼角瞥向桌子上的一卷羊皮纸,那上面一片空白,事实上它看起来就像是任何一卷从对角巷买来的崭新的羊皮纸一模一样。但是斯内普教授能够嗅到上面染上的马尔福家族最常用的迷迭香的味道。那只狡猾的白金大鼬鼠总是喜欢弄这一套故弄玄虚的手段,但是毋庸置疑,这总是相当的有效。特别是在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无孔不入的监视下——
斯内普教授眯着眼睛想道,忽然他的锅子里开始冒出了意料之外的浓烟,紧接着是一声巨响——伟大的魔药大师和一直乌黑的坩埚大眼瞪小眼,难道最近他也被那群倒霉的、愚蠢的、不知所谓的小鬼们传染了!
“咳咳……”从壁炉那边传来了这样的咳嗽声,斯内普抬起头,正好看到邓布利多从那边走过来,整理着他诡异的紫罗兰色的长袍,老蜜蜂笑眯眯地说道:“啊,西弗勒斯,我以为你总是喜欢呆在干净的地方……”
斯内普表情扭曲地冷笑道:“邓布利多,难道你那些具有强烈腐蚀性的甜点终于腐蚀掉了你的大脑,你难道已经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魔法事故这个词?”
“不不不,西弗勒斯,”老蜜蜂乐呵呵地回答道,“我只是没有想到过,这个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不过这确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你的房间的通风未免差了一点……嗯,满屋子都是烧焦的草药的味道,其实也蛮独特的不是么?”他慢吞吞地走近,然后挥了挥魔杖,屋子里的黑烟和怪味都消失了,恢复了之前的清爽。
“哼”斯内普从鼻子里喷出这个音节,用他平滑如同丝一般的声音嘲讽道:“我假设,伟大的校长希望一间位于地窖的房间能够和他八楼的办公室,或者是特里劳妮的那个骗子的北塔楼一样有着良好的通风?”他讽刺地说着,“或者说,他特意跑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就是为了和我讨论有关我的房间的通风问题。”
“并不是这样的。”邓布利多依旧笑呵呵地,仿佛他只有这么一个表情,“我想,之前我有提到过关于voldeort的某些事情……你一定好记得,西弗勒斯。”
斯内普教授的手僵了一下,然后他平静地点点头:“如果你的记忆没有退化的话,你就应当记得,这是你在上个星期的凤凰社的会议上说过的……黑魔王已经回来了,并且他指使着他令人厌恶的手下袭击了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伟大的哈利波特。”语气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银发的老人。
“嗯。”邓布利多严肃地点点头,“当然,他回来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我们大概搞错了一件事。”他眨眨他蓝色的眼睛,“西弗勒斯,指使摄魂怪袭击哈利的人,大概不是voldeort。或者说,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个‘回来了’的voldeort。”
“显然,你认为黑魔王不止一个。”听斯内普的语气就好像是觉得邓布利多已经疯了一样,那潜台词就是——难道一个黑魔王还不足以毁灭整个魔法界。
“我想,正是这样,”邓布利多却出乎意料之外地冷静和斩钉截铁,“我一直都有一个猜想,为什么汤姆会把自己称作为是超越死亡的人。”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微笑,“我有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得到过一些有关情况懂得信息,而去年在霍格沃茨发生的事情,更加从某个方面证实了这一点。我有很大的把握——现在的黑魔王并不只有一个,而操纵了去年的事件派遣摄魂怪到霍格沃茨的是一个,指使摄魂怪袭击了哈利的是另外一个。”
“也许还有第三个?”斯内普教授咆哮道,“邓布利多,按照你的猜想,我们整个魔法界简直就是布满了黑魔王!”
邓布利多啧啧称奇:“布满这个词确实很形象……不过大概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毕竟去年我们已经干掉了一个。”他推了推自己的半月形镜片,这样解释道。
“那么……”斯内普阴沉着脸说道,“你的意思是?”
邓布利多又露出了微笑:“当然是按兵不动——不过有消息传来即使我们按兵不动战争也就要打响了——我想我们得派一个人去好好照顾一下可怜的西比,千万不要让她被无辜地波及到了……毕竟西比没有魔力,要找到一个占卜课教授有多难,我可是深有感触。”说着他拍拍自己的袍子站起身来,恢复了那个不太正经的老人的模样,“那么我想,西弗勒斯,你大概要重新熬制一锅汤药,我就不打扰了。”
“我希望你再也不要来打扰我。”斯内普教授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真是太遗憾了。”邓布利多调皮地眨眨眼睛。
静静地坐在那里很久,斯内普终于决定起身看一看那个处于黑暗阵营的好友,到底为自己带来了怎么样的消息。他扯过那一卷羊皮纸,从柜子里取出一小瓶透明澄清的药水,用羽毛轻轻地涂在空白的纸面上,那优雅贵气而又端正流畅的笔记慢慢地显现出来。
他安静地读着,他知道虽然马尔福在人们的心目中就是狡猾而无良的贵族,但是卢修斯绝对不会背叛他或者是欺骗他,这就是斯莱特林的友谊。
而他亦相信他。
那弥漫着香气的羊皮纸在他读后仅仅几秒钟就化为了灰烬,在空气中散开去。
他闭上眼睛。
“你要调整霍格沃茨的魔法阵?”玛丽薇莎皱皱眉头,“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眼前的少年低着头,长长的刘海让他的眼眸变得分外模糊,就好像是梦境里的绿光,朦胧而又虚幻,他看着自己好看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呐,大概是我越来越讨厌那些留守在霍格沃茨的摄魂怪了吧……”
“是战争就要开始了吧!”玛丽薇莎不屑地看着他,一针见血地指出真正的原因。
“大概吧。”欧文耸耸肩,调整了一下坐姿,慵懒而优雅。
“这是我的霍格沃茨啊。”他笑着这么说道。
玛丽薇莎楞了一下,随即展开了笑容:“说的对。”她站起身来,“这是我们的霍格沃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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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黑发黑眸的少年站起来,微笑地望着面前垂手肃立的铂金色头发的男子,“我知道你最近和西弗勒斯在通信,是吧……”
卢修斯马尔福心中一惊,连忙答道:“是的,我并没有把我的计划告诉他。”
“告诉也无妨,”少年笑着负手而立,“西弗勒斯总是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那么,你也告诉他了,我并不需要他立刻决定立场,一切都可以等到这一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再说了?”虽然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但是少年的身周发出的威压,却丝毫没有减弱,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瞬间被吸收了一般,即使是那样绚丽的日光,也没有办法遮掩他的半分光芒。
马尔福微微躬身:“是的,我的主人,你无所不知。”
少年莞尔:“卢修斯,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么?无所不知?我只不过知道的多一些罢了……或许是比你,比邓布利多都要多一些。”他慢慢地走近男子的身边,黑色的眸子里没有笑意,“卢修斯,我相信你,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哈利匆匆地收拾起手中的书本放回自己的包里,突然发现自己的包里放着一小片羊皮纸——是他熟悉的羊皮纸,特制的熏香,特别的味道,那是他熟悉的、德拉科的味道。他用颤抖的双手捧起那张纸片,展开。看着上面写着的话,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全身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最后就好像就人把他的力气从身体里抽走了一般颓然地坐在了床沿上。
他焦急地翻出从韦斯莱兄弟那里得到的活点地图,仔细地找着,最后目光难以置信地停留在了某一个角落上——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活点地图是这样高明的工具,它竟然可以这样使用——那里停留着两个名字,那是他最想要见到的两个人——德拉科,还有小天狼星布莱克。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放心……既然有人曾冒充您对摄魂怪下了命令,那么他完全可以第二次这样做。”卢修斯马尔福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舌头手杖,皱着眉头,“摄魂怪虽然不及巫师强大,但是如果他们是一群,而只有我们这边只有您一个人的话……”
“谁说,只有一个人了。”黑魔王轻轻地笑着,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着窗外渐渐下落的太阳,“十一年前所给我的最深刻的教训之一,就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嗯,这是东方的谚语,不过很有意思。我再经过了那样深刻的教训之后,还会坚持一个人行动呢?”
卢修斯一愣,“那么主人是要我和您一起……”
“不。”黑魔王微微的摇头,清风吹进窗户,吹起他的发丝,“卢修斯,马尔福家族必须照看着魔法部,注意着福吉和那些饭桶们的任何动向——虽然福吉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饭桶,但是如果我的计划被饭桶打破,我会觉得更加……”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回头淡漠一笑,那迎风而立的样子,确实绝代的风华,“生气呢。”
虽然是绝代的风华,虽然是轻柔的语气,但是这个句子就仿佛是雷一般地击在了马尔福的耳边,他心中一凛,“我一定不辱使命,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和您一起去的人会是……”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卢修斯。”少年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一向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是该你知道的,什么是不该你知道的……不过,既然你这样的不放心,我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计划。”
卢修斯退后一步,以示不敢。
“有一个人,在霍格沃茨中,还有一个人。”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人的忠诚,这次,它会和我一起。”
“你是谁!!”特里劳妮尖叫着,“哦,看在梅林的份上,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我只是一个占卜课教授,太多的人会让我的天目变得模糊不堪——哦,你们这些没有天赋的人是不会懂这个的……我需要安静的环境。”她颤抖地站立在那里,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面前的男人。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从他灰白的头发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他的那张脸大概是人类所能想象的最恐怖的一张脸了,它就像是在一块腐朽的木头上雕刻出来的,而雕刻者对于人脸应该是怎么样的似乎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对刻刀的使用也相当不在行。那脸上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是伤痕累累,嘴巴像是一个歪斜的大口子,鼻子应该隆起的地方却不见了。
但是无论这些看起来如何的诡异,都比不过他的眼睛。他的一直眼睛很小,黑黑的,亮晶晶的,当眼睛瞪起来的时候似乎都能从里面看到飘摇的风雨和令人畏惧的闪电;另一支眼睛却是很大,而且是一种鲜明的亮蓝色。那只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动个不停,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完全与那只正常的眼睛不相干——有的时候这只眼睛竟然会钻进脑袋里面去,让人只能看到一个大白眼球。
特里劳妮教授会变得如此惊恐也就不足为怪了。
“疯眼汉穆迪!”那个男人咆哮着,“我是来看守你的,据说你和黑魔王关系密切。”
“哦!”特里劳妮惊恐地说道,“和‘那个人’关系密切?不不!我只是一个占卜课教授,十三年来我甚至没有踏出过霍格沃茨一步。”她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如果你再继续污蔑我,我就要叫人了,这里是霍格沃茨!”
穆迪轻蔑地看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眼,从她的身上他感觉不出来任何的魔力波动——她是一个哑炮,这样的哑炮根本用不着他来,他这样想着,真不知道邓布利多在想什么。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向着房间里面走去。而特里劳妮教授看起来就像快要竭斯底里了一样。
“不,你不能这样做。”她软弱地尖叫道,“这是我的办公室。”
“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去与邓布利多商量——是他要我到这里来的。”穆迪粗声粗气地说道,“今天的霍格沃茨会不太平,他说我必须来保护你。”
“保护?可是你说是看守!”特里劳妮情绪激动地喊道。
穆迪嗤笑了一声:“那并没有什么差别,特里劳妮女士,尤其是对于我来说——我还记得您的家族和‘那个人’的关系确实密切,我有理由怀疑你也是他一方的人。”
“我不是。”特里劳妮虚弱地瘫倒在她的扶手椅的垫子上,开始了小声的啜泣。
“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忽略摄魂怪的理由。”卢修斯继续说道,他看起来确实相当地不赞同黑魔王一个人进入霍格沃茨——好吧,即使是两个人,那也是很危险的。他的马尔福家族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打击了。
黑魔王笑着有手指弹了弹空气,“啊,卢修斯,我说过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要多的多,而我所知道的信息告诉我,霍格沃茨的摄魂怪根本不是威胁——如果它们没有动作还好,如果他们有动作的话……大概就没有办法安全地从霍格沃茨撤离了。”
有那个人的霍格沃茨,是不会放他们活着离开的。
“你是怎么样把麻瓜的信号接收进霍格沃茨来的?”玛丽薇莎有些好奇地问着面前操做着笔记本电脑的金发男子,看着上面浮现出两个并列的画面,“我记得霍格沃茨的魔法阵是隔绝外面的一切信号的……无论是巫师的还是麻瓜的。我们之前设立魔法阵的时候,用了的是语言禁制,这样的禁制应该不是能够轻松改变的吧?”
“我以为睿智的罗伊娜是能够猜得到的。”吉德罗有些洋洋得意地仰起头,“虽然魔法阵的语言禁制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利用某些麻瓜的设备和一些另外的咒语,在这个房间里,暂时抵消这个禁制的效果。”看起来能让以智慧闻名的罗伊娜都感到惊讶,他感到十二万分的荣幸。
“啊,这样吗?”玛丽薇莎化身为好奇宝宝,求知欲发作,开始仔细察看房间里的每一件设备。
“戈德里克。”沙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欧文走进房间,解下身上的斗篷,放在一边的椅子背上,“现在怎么样……”
“啊,”吉德罗无聊地撇撇嘴角,“一边是在开‘充斥着阴谋诡计的黑暗会议’,而另外一边也只是一个人离开了城堡……现在还不知道他要到那里去……”说到这里,吉德罗忽然一怔,“不对啊,那个方向是……难道他要……”他皱起眉头,有些不能确定地看向欧文。
“什么啊?”玛丽薇莎从仪器的研究中回过神,把头探到屏幕之前,也微微一愣,“那个地方不是……“
欧文牵动着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假笑:“有不自量力的人想要破坏霍格沃茨的结界呢。”
推测放倒
“如果他的目的是这个的话,至少他的方向是正确的……在那个现在叫做尖叫屋棚的地方,确实有一条通道通往地下的霍格沃茨魔法阵的阵眼。”玛丽薇莎中肯地判断道,“虽然我想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但是确实没有错。”
只是戈德里克显得有些疑惑不解地问着身边的两个人,“真的有用吗?那可是饱经考验而运转了上千年的魔法阵啊,我记得当时我们为了确保魔法阵能够一直不停地运行下去,使用的是从梦幻森林那里得到的龙晶作为能量的来源,是远古神圣巨龙的龙晶吧。当时勒梅家的那个老头计算的结果是足够支撑霍格沃茨上千年……怎么可能随便就能破坏掉。”
“本来我们想要达到的效果就是能够让这个魔法阵近乎永远地支撑整个学校,那样的计算结果才让我们采用了使用龙晶这个方案。”欧文淡淡地走到窗户边上,拨开窗帘,场地上一片漆黑,已经看不到德拉科小小的身影,“但是这是在没有考虑魔法界战争的前提下。”
“没错。”玛丽薇莎接口道,“我们当时的计算是取了平均值的,如果霍格沃茨的消耗远远大于平均值的话,会出现能量不足的情况也就不足为奇了。”她平静而闪着光芒的眼睛,告诉面前的其他人,霍格沃茨史上最为智慧的大脑在怎样飞速地转动,“虽然我们当时觉得与信仰宗教的麻瓜之间的战斗所需要的损耗已经很多了,但是那些狂热的宗教份子再怎么样也只是古代的麻瓜而已,他们没有现在的科技,就连所谓的信仰之力也基本上少的可怜,但是在现在,就是在一百年之中,魔法界内部就已经爆发了两次以上的战争。”
“除此之外,还要应付天上各种现代高科技仪器的探查。”欧文补充道,不过看他的表情倒是真的看不出来这位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的存在对有人想要破坏自己的学校有什么样的感觉,“屏蔽各种乱七八糟的信号,维持平行空间的稳定。”
最后玛丽薇莎总结道:“消耗确实比想象的大多了。”
戈德里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郁闷,在玛丽薇莎和欧文的话中间他完全插不进去,感觉他的存在就是多余的。垂头丧气的狮子王,又开始再次为罗伊娜和萨拉查的私人关系担忧。虽然上次玛丽薇莎的话已经为他解决了不少的疑惑——
——“勾、勾引?”吉德罗结结巴巴地重复着面前的少女的判断,觉得自己的脑筋不仅仅是不够用而已,应该说是相当的不够用。问题在于,萨拉查是那种会勾引别人的人吗?这个词让吉德罗想到那些在破釜酒吧里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有就是——玛丽薇莎模样的薇拉……
或者是吉德罗看着玛丽薇莎的目光都因为他脑海里的思想发生了变化,玛丽薇莎几乎是立刻就察觉了:“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是那种会勾引人的人吗?”玛丽薇莎的脸开始扭曲。
虽然吉德罗很清楚如果让罗伊娜主动去勾引别人,那大概就连赫尔加都有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脱衣舞了。但是……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圣诞节那天的那个“玛丽薇莎”温婉而哀怨地向欧文表白的场景呢?
所以说一般大多数的天才都有相同的毛病,那显然就是发散思维太强了……
然后在淑女罗伊娜罕见的暴力攻击之下,戈德里克的脑袋总算是被扭回来了。
“如果我是那种人,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追求萨拉查?”玛丽薇莎咬牙切齿地说道。
吉德罗风化中。
不过最后玛丽薇莎还是给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猜测:“如果说那个人是萨拉查的话,他很有可能是在辨别自己的感情。”
“呃?”戈德里克认真地听着。
“因为有一种说法是只要你吻那个人,就能够知道他是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玛丽薇莎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这种说法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有了,而且据说相当有用,所以在精灵时代在贵族小姐之间相当的盛行。”
“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不行的吧……”玛丽薇莎若有所思的边想边说,“如果要破坏魔法阵的是之前的那个完好的全盛时期的黑魔王,那当然没有问题。但是现在看起来,霍格沃茨的魔法阵虽然有些能量不足,但是还是基本能够正常提供的。现在面对的只是一个魂片,他到底怎么样才能够做到了……这真是个问题……”
欧文和吉德罗都黑线了一下下,罗伊娜的求知欲在某些时候还是相当恐怖的,特别在这种情况下,她通常不会去管对方试图破坏的是不是她的学校。
“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成功。”欧文叹了一口气说道,“罗伊娜想不到是因为这并不是他熟悉的领域——灵魂魔法。”欧文牵起一丝假笑,“我对此也只是略有涉猎……不过我知道制作魂器的方法就是利用完全谋杀时一个人灵魂消散所产生的巨大能量对凶手灵魂的冲击,造成灵魂分裂的原理。所以说,就如麻瓜的物理学中提到过的那样,一颗原子中都含有着巨大的能量——而应用到灵魂魔法中,就是每个人的灵魂都具有着强大的能量……我设立魔法阵的时候特别考虑过这样的情况,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要牺牲一到两个人就可以打破霍格沃茨的防御,这显然不符合我们的预期。”
“但是现在能量不足的情况下,大概是可以做到的吧……如果他真的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准备好了奉献给梅林的祭品的话。”
“现在学校里怎么样?”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的邓布利多,有些疲倦地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而站在他面前的是随时都一丝不苟的麦格教授。
“和平时没有任何的区别,相当的正常。”麦格教授回答道,“所有的学生都已经去休息了……至少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公共休息室——我必须问一句,阿不思,你确定吗?黑魔王会在今天晚上行动?”她的眼睛里一如平时闪动着严厉的光芒,“现在看起来和任何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不同,我觉得比起那个人,我们还是应该注意在学校附近徘徊的小天狼星布莱克比较合适……而且特里劳妮教授……”
“我一直怀疑西比尔特里劳妮是黑暗一方的人,虽然她确实脱离了特里劳妮家族并且没有被标记。”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说道,“当她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她就对汤姆里德尔表现得相当特别,我不得不注意她,虽然我并没有什么证据。”
“但是,我从来不希望自己因为小看了她而后悔,她出现在霍格莫德的那个时间太凑巧了,并且我们一直都没有弄清楚,在毕业到求职的这段时间之内特里劳妮的行踪。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即使是一个哑炮,也是一样。”
与此同时在北塔楼里,话题的主人公西比尔特里劳妮正小声地抽泣着,她表现的就像不想也不敢看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穆迪正百无聊赖地喝着他随身带着的酒,有些不耐烦。他的一辈子几乎都是为了抓住食死徒而存在的,不要说他自己从来都不喜欢保护别人,就是别人也谁都不愿意要他保护。而眼前的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正是最让他感到厌烦的类型,他的那只魔眼几乎是疯狂地在转动着,疯眼汉穆迪感到了无比的郁闷。
不是他大意,而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这个女人确实是一个一点儿魔力都没有的哑炮,哑得比凤凰社那个叫做费格的老太婆还要彻底。从她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一点儿的魔力波动……等一等,为什么他会觉得有点奇怪呢?这个房间里的香气总是让人感到心烦意乱,和昏昏沉沉……穆迪想到了什么,快速地站起来,却看到那个用手捂住自己眼睛的女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之后,是难以控制的天旋地转。
特里劳妮甩了甩刚才一直做出哭泣样子的手,带着优雅的微笑,取下眼镜,紫色的眸子深邃的就像是混沌的命运。她解下自己的头发,任长长的发丝随意地散落下来,只是这样的两个改变她看起来就完全看不出是那个霍格沃茨的懦弱胆小的占卜课教授了。黑色的长袍,柔顺的卷曲的长发,美丽而神秘的紫色双眸,这样的特里劳妮看起来就像是掌控着命运的月之魔女,而不仅仅是有着窥视未来的神力,却因为不被任何人所相信而渐渐走向疯狂的卡德珊拉。
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穆迪,最终都还是小看了她,他们一厢情愿地认为一个哑炮是不可能有多么大的攻击力的。但是却忘了,她根本不需要攻击,作为占卜师,首先需要学会的就是催眠……这是完全不需要魔力的方法,她的熏香,这个房间里的魔法阵,还有一写其他的小东西,就能让魔法界最伟大最强悍的傲罗都倒下。
她一边整理着自己繁复的项链,露出了美艳的笑意。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黑魔王的身边永远是没有弱者的。
斯莱特林祖先和后人
哈利紧紧地捏着自己的魔杖,他尽量地想要忽略心中那涌动不安的恐惧。他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本应该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教授们,这不是一个学生能对付的了的。但是,他却不愿意这么做,因为除了德拉科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以外,那里还有一个名字——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但它代表的将是这个魔法界人们心中最深最深的恐惧。
voldeort,或者可以称呼他为,黑魔王。
这就是那个占据了德拉科身体的人的名字,他,哈利波特命中注定的敌人。
所以他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邓布利多校长,那会让德拉科处在更加危险的境地。
这个时候他已经通过了那颗仿佛石化了的打人柳,驼着背,慢慢地在一条很矮的地道了走着,这个地道是活点地图上标出来的秘密通道之一,从这里就可以直接走出霍格沃茨来到那个传说中闹鬼的尖叫棚屋里,尽管似乎从来没有人走过这条路。
走了大约有五分钟的路程,地道开始上升,再向前一段路,地道变得弯弯曲曲,通过一小处开口,哈利可以看见一缕模糊的光线。他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从侧面往前进。举起魔杖,哈利轻轻地念了一句“荧光闪烁”,魔杖的尖端发出柔和的光线,把周围两米左右的范围照的至少能让哈利看见。
那是一间屋子,一间乱七八糟、满是灰尘的屋子。笔直已经从墙上脱落,地板上也到处都是污迹,一件件的家具都是破损的,似乎是被人打坏的,窗子都用木板钉住。那些木头上,不知道为什么留下了野兽的抓痕一样的印记,看上去倒是真有一点闹鬼的样子。
哈利觉得自己有点累,但是他没有停。左右地张望了一会儿,就可以看见右边难得一扇们开着,这个时候头顶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哈利抬头望望天花板。咬着牙,继续向前走。
“我怎么觉得,现在只有我是什么都不明白?”吉德罗有些丧气地说道,“难道我最笨。”
“真是很遗憾直到现在你才有这种自知之明。”欧文挑了挑眉,扯过自己的来时穿着的斗篷,“我以为你在很久以前就应该有这种自觉了。”
吉德罗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急速地萎靡了下去。
站在他身边的玛丽薇莎毫不客气地用手里的魔杖变出一本字典,用力地砸着他的脑袋,“虽然你很笨,但是至少还是有点用处的。”她撇撇嘴角,“做出这个样子,你想要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