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长梦千年第27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如说这个人是你吧……”她仿佛天真无邪一般地歪着脑袋发问,“我以为你是恨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不是吗?”
“……他夺走了你最爱的人。”美丽的女人清晰地吐出这样残忍的语句,璀然地微笑着,那冷酷的笑意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不恨他。”赫尔加平静地回答道。
“你恨他呢!”薇拉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摇了摇,妩媚而开心地笑着,“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在自己骗自己啊……你恨他呢,你恨不得不要再见到他。”
“承认吧,最温柔的赫奇帕奇,你只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女人罢了。”
血红的尖长的指甲,优雅地滑过空气,仿佛一把利刃切割着人性最脆弱的内里。
讥讽地嘲笑着那个所谓的四巨头伟大友谊的神话。
为人所称颂了这么多年的佳话,却是如此华丽的——假话而已。
但是对面的老妇人却淡定地一笑,“不,你猜错了,我不恨他。”她在风中摊开双手,仿佛想要接住自己失落的年华一般地莞尔,“也许之前恨过,但是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我就不恨他了。”风在两人的中间穿过,让那些没有一丝不苟地束进发髻中的头发轻轻飘起,赫尔加赫奇帕奇就那样遗世独立,不染红尘,虽然她的姿态如此的温柔,但是谁都可以轻易地感觉到那用深深温柔包裹起来的,独属于大巫师的骄傲,她吐字清晰地微笑道,“薇拉萨德,其实恨着萨拉查的那个人……只有你而已。”
“我恨他么?”她嗤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恨他?”
赫尔加没有说话,只是收敛起自己的微笑,轻轻蹙起了眉头。
久久等不到对面人的回答,薇拉径自继续说道:“就算你不恨他好了,那么,你是想要干什么呢?难道只凭你一个人也想要留住我?”她自信地呵呵笑着,“就算是刚才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联手也未必能够留下我吧……”
“如果我只是想要见你一面。”赫尔加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
“执念,才是不幸的根源。”
“如果可以,还是放下吧。”她拂袖而去,“趁,还来得及放手的时候。”
进展纠缠
看着面前的金发男子的脸色由严肃转为失落,再有失落转为苦涩。欧文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最柔软的地方深深的一下刺痛,那是他以为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被自己所封闭的地方,久到自己都遗忘了。他眨眨眼睛,金绿色的眸子低垂下来,不知道想些什么。
是不习惯吧……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从初识开始就一直有着灿烂笑容和明朗的眼睛的男人,会有这样脆弱的表情。或者并不是没有看到过,只是,被他忽略了。
即使是格兰芬多,也只是一个被情所困的男人而已。
罗伊娜这样别有深意地感叹道,虽然那个时候他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此刻看着眼前这个精神低落的身影,想起这句话,忽然觉得心上忽然盛开出了最柔软的蔷薇,细细的花枝,一圈又一圈地把自己的心脏包围了起来,只有那带着的小刺,刺得他微微的疼痛。罗伊娜,如果我会这样感觉到,那是不是……
是不是说明……
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不再相信,不再尝试了,但是还是想要再相信他一次。
【“萨拉查,你不觉得你最缺少的,就是这样不顾一切的激|情吗?”】
你的这句话指的从来就不是所谓的格兰芬多式的激|情,现在我懂了,我所缺的,其实是不顾一切地去相信爱情一次的激|情和勇气,就像现在这样,徘徊着,犹豫着,却始终站在原地。他苦笑着握紧自己的手,然后又松开,这是你的忠告么,罗伊娜?
我可以把它看做是身为智者的你的忠告么?
他抿紧了嘴唇,听到身边传来轻轻的长袍的边缘在光华的磨石地板上面摩挲的声音,他抬起头,看见吉德罗坐到了刚才薇拉扮作的玛丽薇莎曾经坐过的石阶上,低着头,金色的发丝无力地顺着两只耳朵垂落下来,就和它的主人一样没精打采的厉害。
欧文叹息了一声,慢慢地走了过去,把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面,看着吉德罗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他面无表情地弯下腰,突兀地用自己的唇贴上了对方的,舌头有意无意地舔过吉德罗的嘴唇,他的手能够感觉到男人慌张的轻颤。
他不是没有吻过别人,但是吻上男人,这还真的是头一次。但是欧文皱着眉头想着,应该没有什么区别吧?
他顺着吉德罗因为不知所措而张开的嘴深深吻了下去。
男人的唇瓣,带着中午的葡萄酒的香气,富裕而芬芳,他既有技巧地挑逗着,勾着他的舌头和自己一起起舞。
不都是说,接吻就可以验证自己对那个人有没有感觉么?
那么,其实这个方法,也是值得一试的……
不是么?
我们来打个赌吧,戈德里克。
如果真的有感觉,如果真的喜欢你,那么不妨再相信你一次。
你听到了吗?我的心在说爱你呢。
你听到了吗?
“啊!”为什么我今天总是撞到别人啊……玛丽薇莎愁眉苦脸地又一次稳住身体,习惯地道歉道,“真是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教授!”看来她今天不仅仅是老是撞到别人,而且还尽是撞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人,玛丽薇莎愣了愣神,然后继续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但是这次道歉她还是没有能够说完就被打断了,而且之后她也实在觉得没有继续道歉的必要了。
“在假期当天回到学校,萨德小姐,我很遗憾为拉文克劳扣去十分。”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平滑得就像是一块上好的丝绸,尖刻而嘲讽,黑发的男人不屑地眯起眼睛,继续说道,“我希望萨德小姐能够好好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学校里的原因,我仔细地看过所有的留校申请,并没有看到你的那份……或者说,勤学的拉文克劳的姑娘已经努力到了连上交申请的时间都没有。”
玛丽薇莎没有生气,好吧,事实上她本人对于沙漏里的那些红色的小碎宝石确实不怎么在乎(这或许是拉文克劳的通病,从创始人开始到教授再到学生,基本上没有人把分数当成一回事),所以她只是有些丧气:“我没有递交留校申请,是因为我今天忽然觉得在学校里过圣诞节也许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显然拉文克劳的跳跃性思维已经严重影响了你做准确判断能力,小姐。”斯内普嗤笑着说道,“我不得不为此继续扣去拉文克劳两分,那么萨德小姐,我希望你能够把你的留校申请补上——如果你的监护人确实同意了你摇来摆去好像钟摆一样的决定的话!”他握紧了手里的一支药剂,“你很幸运,没有撞翻这支药水,不然即使是萨德家大概也不能补偿学校将为此受到的损失!”他没有耐心的说道,“现在,可以让开了,难道你更喜欢在走廊上当一个路障?”
有这么严重么?玛丽薇莎皱起眉头,轻轻地扇动着鼻翼,分辨着,从没有密封彻底的药剂瓶中飘出来的气味:是月见草碾碎经过七次熬煮才能产生的诡异的苦味,还有克里德草……这是一种有着致命毒性的草药,一般的魔药配方都会尽量避开这种配方,但是如果使用得当的话,能够有使人保持清醒的作用,而云麻蕊晒干之后则是会让人全身麻痹失去力气……这样的搭配,感觉好熟悉……
玛丽薇莎侧身让开,斯内普教授没有再看他一眼就匆匆走了过去,他黑色的袍子在身后划出了一道漂亮至极的弧线。玛丽薇莎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月见草,克里德草,云麻蕊,还有最后的最难分辨出来的曼朵拉的叶子,她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奇异的组合,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服药剂的名字叫做“狼毒药剂”,专用于使狼人在月圆的前后保持清醒!
难道说,在这个学校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狼人?
“你……”两个热吻的人分开,吉德罗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他低着头,声音沙哑的厉害,但是却带着愤怒,“萨拉查斯莱特林,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法来安慰我!”他握紧了拳头,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匹绝望的狼一般地咆哮着。
欧文淡漠地勾起意思微笑,手指轻轻地拂过自己的嘴唇,“安慰啊……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么?”但是他金绿色眼眸中的瞳孔却在一瞬间缩小了:你是这么想的么,戈德里克?他轻轻地后退两步,把头扭向远处的群山,“你以为,我有什么义务要来安慰你……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低低地笑着,清晰地感觉到眼眶的酸涩,夜幕一点一点地将整个世界笼罩起来,仿佛也要带走他心中那仅剩的一点心动的感觉,“那样也无所谓,随便你吧……”他决绝地甩动袖口,转身就要离去。
但是一双手,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他略一皱眉,利索地抽出魔杖,直直地点向身后:“放手!”他说道。
“不放!”背后那个声音倔强地回答,哑哑的,却也有着同样的坚决。
“我最后说一次,放手!”他有些恼怒地重复道,现在的他没有心情和精力来和他对峙,如果他再不放手,他绝对不会犹豫,“别以为我不会对你使用攻击魔咒,格兰芬多!你知道我一直都没有那样多余的同情心!”
“不放!”背后的男子丝毫不为所动,他低低地就像是叹息一样地说道:“如果我放手了……如果我放手了,你就不会回来了……萨拉查……”
欧文的身子一僵,本来已经凝聚在了魔杖顶端的魔力瞬间散开。他静静地站着,听着身后的男子继续说道:
“所以,我绝对不会放手。”
“绝对不会。”
他又像是哭又像是笑的音调,在走廊里回荡。
而欧文,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然后低垂下了拿着魔杖的手。
还有眼睛。
为什么,戈德里克,我会想要回头看看你?
看看你的表情里到底描写着什么。是愤怒,羞恼?抑或是……悲伤?
告白钟情和疯狂
“呐,萨拉查,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你知道吧?”吉德罗轻轻地说着,他的声音就像是初春的第一缕清风一般,透明而又带着瞬间消散的迷茫,“他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还有如同黑色一般让人一直一直都看不透的灵魂。”
黑色的让人看不透的灵魂么?欧文低下头,刘海遮掩下自嘲一般地勾起了嘴角。你还真看得起我呢……但是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明白此时此刻戈德里克想要说些什么。虽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摊开说话的最好时机,但是他却不想打断那个温柔的声音。
“他独自一个人站在荒芜的平原的入口,那姿态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过,然后下定决心要把一切都抛弃掉一般。”那语调带着怀念和感慨,仿佛能够带着人回到那个荒芜而孤寂的年代,“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对面的落日,风扬起他的衣裾,那样子的背影,是你想象不出来完美。可是为什么我看着他会觉得这个人在离尘世慢慢的远去?”
吉德罗抱着欧文的手越来越紧,声音也越来越低沉,如果说一开始的语气还带着刚才的激动喘息,此时此刻,他就完全变成了一个讲述故事的人,不紧不慢地向你述说着那史前的传说:“那时候,我忽然就想要拉住他,不让他走开,我觉得只要这样拉着他,他就不会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我想要……”他好像微笑一般地说道,“想要一直看着他,这样就好。”
欧文一边听着一边静静地回忆,那个时候他已经漫无目的地在大陆上流浪了整整五年,从一个孩子,慢慢地成长成了一个少年,但是他从未在同一个地方做过多的逗留,永远只是做一个过路人,想要走到那不知名的远方去。在这五年之中他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看到了一些巫师中的败类们恶意伤害普通的麻瓜,也看到了麻瓜们使用种种手段迫害善良的巫师,他的仇恨在慢慢地散去,渐渐只剩下厌恶和倦意。
麻瓜和巫师,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已经太深太深,那之间的牵绊都是用亡灵不甘的鲜血染成。他看到过一个被邪恶巫师杀害了父母的教士怂恿一个村子里的人烧死仅有四岁的孩子,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有着魔法的天赋;而他也曾经看到过,一个年幼的小女巫,使用各种手段杀了几百人,她因为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被烧死而极度憎恨麻瓜。他救下了那个小男孩,把他送到了一个隐居在沼泽之中的大巫师那里,却放过了那个小女孩。
这其间已经说不上是谁对谁错,但是,他知道他是一个巫师,这就决定了他的立场。
也是因为这样,他的行踪越来越远离麻瓜的聚居地,漫游在森林、荒原和沼泽之间,他一直向北走,越走越渺无人烟。
遇到戈德里克是在时光塔大法师的势力范围内,但是他完全没有想过要去拜访这位主人,只是匆匆路过,继续他的旅程。
“所以,我就鬼使神差地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对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落日真的很美啊……’,就是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尴尬呢。”
欧文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两下,原来你也知道尴尬两个字怎么写啊,我一直以为你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这个字的拼法……就算戈德里克不提到他们当初的相遇,萨拉查也一直对那个时候的情景记忆犹新,落日平原就是以这里的壮美落日而得名,但是遗憾的是,除了这里的落日不为人知,倒是另外的事情让它得以名声大噪——成群结队出没这里的狼人和妖魔。
所以,再美的风景,没有了欣赏的人,也会变得悲哀而沉郁。
他有些感慨地停下脚步,反正没有别的人经过,他随意地就坐了下来,松软的沙地经过一天的日晒松软而干燥,他望着那漫天的烟霞,想起了那个曾经被他称之为是家乡的地方。那里和北边的荒芜完全不同,繁华而锦绣,温暖而湿润,山坡上蜿蜒着密密麻麻的落叶乔木林,城堡坐落在山腰的地方,把乡村和集镇踩在脚下。
但是从背后突然伸过来的那只手打断了他的沉思,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竟然在落日平原那么危险的地方,忘记了防备!他在第一时间抽出魔杖,想也没想就是一个腐蚀咒丢了过去。背后的人惨叫一声,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大量那个人的样子:
是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金色的头发耀眼的就像是落日平原上此时的太阳的光芒,萨拉查第一次似乎被这样明媚的光照亮了自己的心。
少年其实已经很敏捷地基本上躲开了魔咒,但是脸颊还是被咒语扫到了一个边,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他眨巴眨巴眼睛,以夸张的姿态捂住自己的脸,委屈地叫道:“老兄,不是吧……其实我只是想要和你说说话而已啊……”
谁知道呢……萨拉查在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不为所动地举着魔杖依旧对准少年:“你是谁!”他问道。
但是对面的少年没有回答,满脸写着“你欺负我你是坏人坏人”的字样,着实让萨拉查为之黑线了一把,这样的少年……不是实力强大到了无视他的攻击,就是脑子里缺根筋……说实话,萨拉查自己的判断实在是比较倾向于后者,不是因为他年纪不大,而是……那双眼睛,那双蔚蓝色的仿佛天空一般的眼眸,是萨拉查从来没有见过的清澈。
“一开始啊,他显得很冷漠,但是呢……”戈德里克继续说着,“他回答我‘嗯’的时候的那个样子……很可爱呐!”
欧文咬牙切齿,我很可爱吗?很好……很强大!
但是戈德里克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一般继续说着:“我就死皮赖脸地赖上他了,反正老师也是要我出去游历,并没有决定我游历的方向,跟着他一起走,也是一种游历嘛……后来我和他一直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去过黑森林,摆放过中部的血族,也遇到过西部的矮人……我一直都很开心,因为他的身边总是有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场,呆着呆着就会让心中沸腾的感情沉淀下来,我渐渐的察觉到,不知道为什么时候,我的目光已经再也离不开那个少年了呢……”
他轻轻地说着:“那个总是把自己伪装的很冷漠,很恶毒,但是心肠却出乎意料软的温柔的少年……”
“那个有着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很少真正地微笑,但是一旦真正微笑,就会让人感到天都晴朗起来,会让人从心底里觉得柔软的少年……”
“那个一直都是高傲的,不屑的,却会在不经意间留露出悲伤和脆弱的那个少年……”
“那个从一见面开始,就让我真正爱上了的……少年……”
“他一直都很迟钝,从来没有注意到过我对他不同寻常的感情,也没有注意到过另外一个女孩子对他说不出口的淡淡爱慕……我一直都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有着洁癖的,是精神上的洁癖,因为平时只要我缠着他太多,他就会微微的不耐烦地皱眉。”
“但是,他却愿意为了留下后裔这样的原因和一个他根本就没有感情的女人发生了关系……每次看到他的儿子在眼前蹦来跳去,还得装出一副好叔叔的样子,我就觉得心烦意乱。”戈德里克的慨叹中带着微微的苦涩,让欧文为之一愣。
“但是我知道他的心从来没有为那个女人或是那个孩子停留过……”戈德里克略略地停顿了一下,他说道,“我很高兴。”
“因为我还有机会。”
“比起从来没有准备把自己的心情说出口的罗伊娜,我有更多的机会。”
“但是我却把他气走了……”
他这样悠悠地说道:“萨拉查,我真是个傻瓜。”
“真的。”
从来没有像那样地恨过自己,为什么要对着萨拉查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那一刹那萨拉查眼睛里的震惊和冰冷的锋芒,让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犹豫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去给萨拉查道歉。
其实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希望他亲口告诉赫尔加,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却在听到他高傲而不屑的嘲讽的时候,一时……就失控了。
他想对他道歉,他知道那个青年从少年时期开始就没有改变过,总是用刻薄的语气和高傲的神情来掩饰他内里的温柔。
萨拉查,其实疯了的人是我,在爱上你的那刻,我注定了一生要为你而疯狂。
心软疲惫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听到这样的话,欧文不知道心里应该是什么感觉,那种完全没有办法形容的感受,没有高兴,抑或是难过,就像空气突然凝固成了实体变得不再轻盈而有了自己的重量,暗暗地挤压着他的心脏,有一点点的难受,窒息一般的难受。他徒然地张开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音节也发不出来。所谓语言,苍白而无力的厉害。
他和他都在抖动,因为他们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根本说不清楚这样激动的情绪是谁先开始的,只是一点点的波动有如秋天风里水的波纹一样一圈一圈越晃越大,又或是干燥的草原上而然一点闪光便成了燎原的大火。
这么多年过去了,欧文从来没有希望听到过这样的回答,就是在最沮丧最悲哀最孤独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这个一直都是只有一根筋的男人会有一天认真地对他说:“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这样的句子,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只是一贯地觉得只有洒脱的大笑和没头没脑的明媚气场才适合他……那会让他忍不住地会去思考,到底是怎么样才能让那个总是活泼开朗的男子变得这样的……悲伤……
“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告诉他,去找他,只看到了那封留在桌子上面的信,是熟悉的字迹和熟悉的熏香,房间里的火炉还在燃烧,盥洗室里的那面多嘴多舌的老镜子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慢睡半醒地打着盹——可是,主人却已经走了。”
声音渐渐地低沉下去,“我看到那封信收笔的地方的墨汁都还没有干完全,手轻轻的抹去会变得一片模糊……虽然我知道即使只有这些时间也足够他走出很远很远,而我确实茫然地完全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去找他,但是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大概,还能追的上!”
“可是他走得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或者是我们没有缘分地在人群中一次又一次地错过。
“我哪里都找不到他,只能顺着成对的魔杖的感应气息摸索着前进,有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他就在附近还是没有办法找到……说起来我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居然会想到把两人的魔杖做成一对……凤凰的尾羽和梧桐木的搭配,取的作用是凤凰‘非梧不栖’的习俗,做成他的那根魔杖的是最后的一块上古的梧桐木,我本来就是想着无论他在哪里我都要能够找到才好……但是没有想到,即使有这样的方法还是……不行呐……”
更加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居然会遇上了百万年都难得一见的时空风暴……只捡到了他的魔杖,人却不知所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吉德罗紧紧地抱着欧文似乎怕只要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无踪,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只留下了魔杖和他的绝望,散落一地,“我真是活该啊……真是活该啊!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情,所以梅林就把他从我这里夺走了,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霍格沃茨,就连罗伊娜也是这样说,她说,我这是活该,活该!”
“我再也没有心情留在霍格沃茨……我把我们的魔杖交还给了波斯卡那个老头,至于以后的事情我是再也不想管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在死之后又重新出生了,在奥利凡德的魔杖店里又重新拿回了那根属于我的命定魔杖……呐,萨拉查,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心里的那种没有办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直在黑暗中游荡的人忽然又看到了希望,但是却依旧害怕希望的虚幻和渺茫——我在想,要是我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那么他呢?他呢?”
戈德里克的声音似乎是浅浅地笑了:“呐他终于是回来了,虽然还在生气,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他回来就好了,我可以一直一直地看着他,这样就很幸福啊……就像以前一样,一起在霍格沃茨愉快的生活……所以我不择手段地抢到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置还硬赖着不肯下来,估计邓布利多从来就没有碰到过我这样的比他脸皮还要厚的人,不过——哼哼~”他兴高采烈地说道,“谁叫我才是格兰芬多呢!”
“所以说,近水楼台总是先得月,我居然真的把他的初吻骗到手了……还觉得很高兴很高兴……但是,却突然发现……他好像并不在意这样的事情呢,为了迷惑敌人,也能和一个讨厌的女人亲吻。先亲了那个女人,然后又好像是安慰或是哄我一般亲了我一下!”
他叹息着说道:“我该是生气还是难过啊,真是过分的人……”
“不过,萨拉查,你说,他其实是认真的……对不对?”
欧文静静地听着,忽然地就觉得怎么样也气不起来。
他的犹豫,他的愤怒,他的暴躁,其实都是有理由的啊……说着他不理解我的自己,其实也并不理解着他吧。欧文苦笑着,叹了一口气,伸出放在男人比他大得多的手掌悲伤,捏着那些骨节明显而好看的手指,淡淡地应声道:
“啊。”
“哈?”男人有些被吓到了一样地震了一下,“我刚才好像幻听了啊……”他不确定地说着,“其实你刚才没有说话对不对,萨拉查?”
欧文黑线,他用力地掰开男人的手,不耐烦地说:“我说,啊。”他的手烦躁地摆弄着手里的魔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耳朵是摆设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阁下~!”
啊,我是认真的,虽然真的很不想承认。
欧文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听到背后的男人用不敢相信的小心翼翼地语气说道:“萨拉查……”但是他这次实在是没有耐心听下去了,果然是因为听到他那样字温柔的声音才心软了……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如果再发生一次——他就不是斯莱特林!
气急败坏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气势汹汹地绝尘而去,姿态之高傲,举止之优雅,完全不愧为斯莱特林的创始人——如果完全忽略他那惊人的速度的话。
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被人溜走了的吉德罗,揉揉自己的眼睛,有些忍俊不禁地露出了宠溺的微笑:
这就是他喜欢的萨拉查啊,可爱而倔强的萨拉查……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还是不觉得萨拉查是因为喜欢他亲他的呢……那是因为什么呢?
脑细胞完全不够用的格兰芬多阁下孤单地被抛弃在原地徒劳地苦思冥想中。
喂,我说吉德罗啊,你基本是……想不出来了吧……
“啊,薇拉,你刚才到哪里去了……我一直都在找你。”面前的淡然青年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就算不参加圣诞舞会,你也不应该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就消失掉……这会让我们都觉得很伤脑筋的啊!”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责怪。
“对不起啦,小尼古拉……”薇拉不安分地笑着用扇子挡住自己诡异的笑容,“不过小尼拉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呢?其实今天晚上舞会根本就没有我的事情吧……如果你真的那么伤脑筋的话。”
尼古拉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是你要我去看着玛丽薇莎的……不过舞会前她就已经走了……没有会她自己 庄园,我们联系了兰辛他们家里也没有看到,我想她可能回到那个魔法学校里去了……我想,除此之外她大概是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吧?”
薇拉愣了愣,然后弯起了自嘲的微笑:“原来是这样,小姑娘自己跑回学校去了……真是失算呢,我说那只愚蠢的狮子怎么会这么快就意识到这边的不对……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我才不会这样狼狈……”她用细长好看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疲惫,就这样不经意地流露出来,这样的她看起来比平时浓妆艳抹的样子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薇拉,你去了霍格沃茨?”尼古拉斯诧异地问道,他担心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那里因为有那个女人在守着,所有的长老不是都觉得还是不要去触碰才好……你没事吧?”他皱着眉头问道,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事情。
薇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是因为家族的事情,是私人事务……所以,除了有点累了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状况……这样下去你可是会未老先衰的哦,小尼拉……”她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去吧。”
看着尼古拉斯离去的背影,薇拉无力地合上了眼睛。
是啊,只是累了而已。怨恨这种感情,真的会让人感到无力和疲惫啊……
她靠在软软的靠垫上,心里想着,就让我休息一下吧……
一下就好……
火弩箭遗漏的线索
“赫敏!你为什么要去告诉麦格教授!”哈利愤怒地冲着公共休息室里的赫敏咆哮道,看着那正如平常一般捧着一本书的少女慢慢地转过头来,有点迷糊地眨着眼睛,他压抑不住心中的焦急和愤怒,就连声音都在发抖,“你为什么要让麦格教授把我的新扫帚给收走?”
“啊?什么?”少女愕然地望着他,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般,“哈利,你怎么突然……”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愤怒地不能所以的黄金小狮子打断了。
在哈利看来她现在的样子要多么可恶就有多么可恶,之前他还在为自己得到了一把世界级别的飞天扫帚而感到欣喜,这样他就不需要担心下次比赛没有合适的扫帚了,虽然守护神召唤的课程完全没有进展,但是他有自信,只要使用火弩箭就再也不害怕那些鬼鬼祟祟的摄魂怪了,但是——这一切都被她给搞砸了。一想到这里,他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你不希望格兰芬多赢吗?”
少女的表情渐渐变得明了,她冷静地扭过头,看着哈利,那种眼神就和麦格教授如出一辙:“一场魁地奇比赛的输赢,不值得你用生命去冒险,哈利。我想,即使是伍德也会这样想的——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合格的魁地奇队长的话。”
“我认为——我想麦格教授也同意我的观点——你并没有哪个朋友能送得起你这样昂贵的礼物,这把扫帚没准是小天狼星布莱克送给你的!”
哈利就像被噎住了一般,他没有办法坦然地告诉赫敏他的想法,事实上他实在是觉得一个杀人犯能够购买到一把世界级的飞天扫帚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他明白即使他这样说出来得到的也只能是赫敏的说教。他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咬紧了嘴唇,飞快地转身向着男生寝室那里奔去。
赫敏皱皱眉头,把目光移向公共休息室里被哈利忽略了的另外一个人。
在那个角落里,罗恩没精打采地玩着一个他从埃及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他表现的就好像这个公共休息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样子。说实话,他从金妮死了之后就一直当哈利不存在,也不愿意和赫敏多接触,就好像是他们两人合伙害死了他的妹妹。赫敏好几次想要和他说话,但是都被他瞪了回去,渐渐的,赫敏也就不去管这个家伙了。
“罗恩。”但是这次赫敏却出乎意料地说道,她棕色的眼睛严厉地看着听到了她的声音却头也不回的红头发男孩,“你不解释一下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罗恩没好气地说道,“你和伟大的黄金男孩吵架关我什么事了?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你知道,”赫敏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并没有把哈利收到火弩箭当做礼物的事情告诉麦格教授。因为,是你去告诉麦格教授了,对不对?”
在她犀利的目光下,少年慢慢地转过头,手里捏着一个圆形的窥镜,他倔强地挺着背脊,瞪大了眼睛说道:“不,我没有!”这时他手里的窥镜开始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就好像在证实他说的是谎言一样,男孩儿的脸一下子刷地红了。
赫敏嗤笑道:“你看,连你自己的窥镜都不帮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东西是能够测出别人有没有说谎的吧?”她把书本倒扣在松软的粉红色小沙发椅上,然后慢慢地向着罗恩的方向走了过去,吐字清晰一字一顿地说道,“罗恩韦斯莱,其实你也觉得担心吧……哈利莫名其妙地收到别人的礼物,你是害怕那东西是小天狼星送来的才去告诉麦格教授的,对不对?”
看着男孩抿紧了嘴唇,赫敏说道:“你还是担心着哈利的,那么你为什么不和哈利和好呢?”
然后看着那少年就像被雷劈了一下子似的,脸色由通红瞬间变得雪白。
离开流光走道,面前就是一道隐蔽而曲折的回廊,玛丽薇莎脚步轻盈地走着。这是一条熟悉的路径,不用说当她还是罗伊娜的时候机会每天都要顺着这道走廊走一次,就是在重新回到霍格沃茨之后也是几次三番地在梦里梦见这里。
通往赫尔加赫奇帕奇私人房间的走廊,一切都展现了这里主人一贯的风格,纯净和朴实。
地面是用整块的汉白玉打磨而成的,这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石头,却显得特别的细腻和剔透,走在上面就像是走在被苍茫地白雾笼罩着的结冰了的湖面,似乎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有寒气从自己的脚底氤氲而螺旋着漂浮上来,周围的石壁上并没有如霍格沃茨其他地方一般雕刻上美丽的花纹和壁画,只是打磨的光华,露出石头中自然形成的美丽纹样。
向左,向左,向右,向右。
壁灯如同记忆里的那样温柔地燃烧着,把要走的路印上昏暗的色调,那古老的灯托几乎是这个走廊里唯一可以看到的装饰,上面雕刻着一只獾的图案,灯柱上缠绕的粗糙的四季花果,让人的心温馨而柔软,就像是这里的主人的眼眸所能给人的那种独特的感觉。
站在石壁前,玛丽薇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轻轻地用精灵通用语说“朋友”,然后那道古朴的铃铛木制成的门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门并没有锁,半合地关着,就像是这里的主人依然在里面做着她那些似乎永远都做不完的针织活计一般。
或者是,赫尔加从来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够回到这里来吧。
赫尔加毫无疑问地是他们中间活的最长寿的一个,在她嫁入麻瓜王室之后,霍格沃茨里就只剩下了赫尔加一个人孤单地守着这座属于四个人的城堡,而且再也没有离开过。她一直在想,赫尔加独自一人留在这里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大概,就像是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吧。
但是真的没有办法,无论是她,还是戈德里克,都没有办法在得到了萨拉查的死讯之后,像以前那样地对待赫尔加,即使这并不是她有意造成的结果。先是戈德里克离去了,然后是她远嫁他乡,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是他们保持着联系,在她生命的最后那一段时间里,她依然得到过赫尔加的消息。
她伸出手轻轻地推开门,走廊里的风一下子灌入里面那间不大的起居室。铃铛木做成的家具开始发出悦耳的声音。
这里完全都没有变过,还是和以前一样干净整洁,一切都井然有序,几把扶手椅和楠木柜子依然摆放在她上次来见过的那些位置上,就两旁边难得毛线篮里面都还摆放着做了一半的手工,如果一定要说有哪里和梦中的不太一样,那就是那面厄里斯魔镜不见了,还有主人不在了吧……她不是没有想过赫尔加也会和他们一样重新回来,你想啊,连萨拉查和戈德里克都回来了,没有道理赫尔加回不来啊……这样想,她也觉得很强词夺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够感觉到赫尔加依然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一定要给这种感觉冠以一个名称的话,那大概就只能说是女人的直觉了吧。
玛丽薇莎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个房间里果然是有千年没有使用过了,到处都是灰尘……不过因为门窗都一直关着,倒也积得并不厚。她匆匆穿过房间,拉开亚麻做成的窗帘,打开了窗子,晚间的雾气和着清新的空气一起灌了进来,斜阳收起最后的亮光,宣告夜晚的来临。
然后她才仔细地打量着身边的那些东西,她需要找到当年那件事情的线索……她确实记得赫尔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有着记日记的习惯。嗯,那么会放在那里呢?如果是赫尔加的话,那一定不会到处乱放,那是戈德里克才有的坏习惯,那么大概就会在桌子的抽屉里了。
玛丽薇莎毫无愧疚地抽出魔杖,对着抽屉的锁念道“阿拉霍洞开”,古旧的铜锁应声而落,看她那个坦然的样子,一定猜不到她现在正在打着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就翻看人家私密日记的主意。
果然,一本纯黑色封面的笔记本,就放在信纸和笔记的最上面,中间还夹着一直白色的羽毛笔。玛丽薇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