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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长梦千年第25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仍然可以回想起每一个细节: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高傲地站在疯狂呼喊的斯莱特林的学生中间,仿佛周围的一切狂热的情绪都于他无关,他轻松而惬意地站在雨里,这样狼狈而嘈杂的环境完全不能损伤他的优雅一丝一毫,反而衬得他越发的孑然独立,不沾世俗。看着哈利的动作,他忽然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那是丝毫不能给人以温暖的微笑,只能让人从头凉到脚。

    那不是德拉科!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确定,但是他就是知道,就像是占卜课的那天晚上一样,莫名其妙地确定:那并不是那个一直向自己伸出手的少年,不是那个在去年拥抱着自己的少年。

    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给哈利很熟悉的感觉。

    在最后的视野里,哈利记下了少年的动作。

    虽然是那样毫不在意地冷酷无情地笑着,但是和这样的表情完全不同的是少年的动作。

    那个时候,少年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放在自己身体的两侧,手指之间丝丝血液淌出来。

    那是德拉科,但又不是德拉科。

    德拉科的身体里有着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一个绝对和今天的摄魂怪出现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而另一个——

    依然关心着黑发绿眸的男孩,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样无措地看着少年坠落下去,却无能为力。

    也许就连那个“德拉科”都没有想到,德拉科还有着自己的意识。

    哈利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低下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只有一滴一滴的晶莹的液体坠落到白色的被单上。

    他忽然咬住自己的被子,低声地发出了呜咽声。

    德拉科,德拉科……

    他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却觉得仅仅是这样念着也会觉得心疼。

    现在德拉科还有自己的意识,但是明天呢,后天呢……他的德拉科,是不是就要这样消失掉了?

    德拉科,我的……

    我的……德拉科……

    对峙承诺

    “哐当!”黑发少年手里的魔杖忽然毫无预兆地微微颤抖了一下,一个漂浮在空中的瓷杯支持不住地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银色的浓稠的液体四下溅开就像是一朵在微弱的烛光下一瞬绽开的梦幻般的花朵,就在一秒钟之后那里的液体纷纷化作一股淡淡的夜雾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再也看不见了。

    少年微微怔了一下,有些心事重重地看向自己的右手,似乎没有任何的异样。

    但是不是错觉,他抿紧嘴唇,随手挥动魔杖,那些散落在地上折射着橙黄|色烛光的碎片就这样消失了,仿佛刚才狼狈的迹象完全没有纯在过一样。黑发黑眸的少年微微地眯起眼睛,仿佛透过虚无看到了另外一样东西,他收起自己的魔杖,若有所思地用左手抚摸着自己的右手,轻轻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些摄魂怪……”他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把目光移向窗外,“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所谓无限的可能,但是最后仍然只有一种命运。”

    “那就是你输给我。”少年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王者那样智珠在握一般,微笑着挺直脊梁。

    而此时此刻,占据了德拉科身体的另外一个黑魔王又在干什么呢?

    黑夜如同绸缎一般色彩纯净而细密,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大家都没有丝毫睡意,这些刚刚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小孩子们,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前一刻的恐惧,火红的炉火已经完全把那些由可怕的摄魂怪带来的寒意,从他们的身体里驱除出去。

    就连一向注重礼节而举止优雅的斯莱特林也是这样,所以说,小孩子也仅仅是小孩子而已。

    德拉科有些无聊地用魔杖击打着自己的手杖,望着面前跳动的火焰发呆。

    ——之前的那个表情……果然哈利波特还是注意到了吧!

    ——不过只是对付这样一个小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

    “在想什么?”从背后传来了平静的声音。

    虽然接触不多,但是黑魔王立刻就从自己得到的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的记忆里找出了这个熟悉声音的主人——欧文兰辛。回头,不出意料地看到那个有着金绿色眼睛的少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表情平和,或者说是淡漠,在那双仿佛有着魔力一样的金绿色瞳孔后面,他完全看不出这个少年的心思。

    黑魔王习惯性地微微眯起了眼睛,模仿着德拉科那样慢悠悠地拖长音调的语气说道:“也没有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而已,欧文,你觉得怎么样呢?”在马尔福的记忆里,这个少年确实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角色,他的优雅和果决,睿智和冷静都给观看了德拉科记忆的黑魔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这个人真的如同他在记忆里所看到的那样……那么他也许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或是……

    最大的阻力。

    你会选择那一边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他随手执着自己的魔杖打出了一个贵族的杖花,却听到了对面少年,浅浅的低笑。

    “今天的事情啊……”那个有着金绿色眼眸的少年优雅地耸耸肩,“难道不是应该是德拉科会更清楚一些吗?”少年抽开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双腿交叉,十指相交,嘴角弯出最完美的交际笑容,“你说呢?”他若有所指地扬扬眉。

    黑魔王的动作似乎是一凝,取而代之的危险的假笑:“那么,欧文是知道什么么?”

    欧文但笑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道:“我又能知道什么呢?”他舒展开自己的眉头,“我知道的不过是,今天有人想要杀死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而那个人一定不是所谓的黑魔王就是了……仅此而已。”

    黑魔王似乎有些惊讶,但是他确实掩藏的很好:“哦,为什么这么说?”他微微地向前倾起身子,眼睛和表情全部被阴影完美地掩饰住了。

    “如果是voldeort……”少年不紧不慢地吐出清晰的语句,“如果是voldeort,他就不会想要利用摄魂怪在霍格沃茨动手脚……”少年慢慢地站起身子,凛然地说道,“如果是黑魔王……”没有说完的语句消失在空气中。

    黑魔王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难道说,他是注意到了么?还是仅仅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已?

    如果是注意到了的话……黑魔王露出有些狰狞的表情,他就是想要告诉我一句话。

    “如果是voldeort,他就不会想要利用摄魂怪在霍格沃茨动手脚……”

    其实就是再说,用出这样拙劣计策的你,永远成为不了真正的voldeort。

    但是他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呢?难道这个少年的长辈中曾经有人是食死徒?

    黑魔王用手撑着自己的头,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你就真的那么有信心?”少女柔和的嗓音响起,金发的玛丽薇莎慵懒地躺在一条长长的沙发上面,银色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味,在这样的眼波中流转,“你今天没有去看魁地奇吧?球场上真是热闹极了。”说到这里,少女扯出一抹讽刺的微笑,“话说回来,你们格兰芬多毕业的校长可真是有本事啊,居然同意把摄魂怪这样的东西弄到学校里来!”

    听着少女的老毛病又犯了,开始偏离正题地东拉西扯,吉德罗只好认命地扮演把话题重新扯回来的角色,如果照这样进行下去,他们的谈话保准会变成罗伊娜单方面对于格兰芬多的批斗会:“虽然我没有在场上,但是事情我多多少少也算是听说了……”能不听说吗?今天所有的教授都在不停地讨论着这件事情,如果说同意摄魂怪来守卫霍格沃茨只是平常的戒备,邓布利多没有理由拒绝为学校提供经费预算的魔法部和理事会,那么在发生了这样性质恶劣的事件之后他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呢?但是平心而论,吉德罗也知道最近魔法部的那些倾向贵族的势力频频向着凤凰社施压,邓布利多所做的也仅仅是按兵不动而已。但是这样就可以牺牲孩子们吗?前年的事件就算了,去年的事情和今年的事情……吉德罗只觉得对这个自己学院毕业的所谓的“最伟大的白巫师”感到深深的失望,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就愿意听别人数落自己的学院。

    “他是怎么说的。”他低下头叹息着问道。

    玛丽薇莎轻轻地皱眉,“什么也没有说,看样子他现在还没有决定出手管这件闲事。”少女轻轻扇动着鼻翼,抿嘴严肃地抬起头,“喏,戈德里克,我要问你一件事情。”

    “哎?”吉德罗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他故作疑惑地问道,“罗伊娜,想要问什么?”

    他们这样对视着,其实心里都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最后吉德罗颓然妥协,他的肩膀都塌了下来,小声地抱怨道:“为什么萨拉查也就算了,就连罗伊娜也这么强悍呢?”

    “如果你是想问和去年一样的问题的话。”吉德罗眨眨眼睛,露出温柔的笑容,“那么我还是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没有改变。”

    【“对于萨拉查的事情,难道你现在还是和当时一样的想法?”美丽的金发少女别有深意地问道,她银色的眸子里闪动着微妙地光芒。

    “是的。”金发男子抬起头,对着月亮微笑,“我一如既往,相信他。”】

    当男子又一次说出,“我一如既往,相信他”的时候,少女似乎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露出了放心的笑容:“这样就好,如果你们再上演一次大决裂,我也吃不消了。”她有些无奈地笑着,舒展开眉头,坐起身子,“呐,戈德里克。”

    “啊?”吉德罗笑嘻嘻地凑了过来,“罗伊娜小姐还有什么指示?”

    玛丽薇莎黑线,她警觉地往后挪了一点,然后站起来,走向门边。

    “如果你对萨拉查有一点点的不好……”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吉德罗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了诧异的笑容:“罗伊娜你……”

    “听到没有!”少女故作凶神恶煞地打断他的话语,就是不让他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无论如何大家都会感到尴尬吧?

    吉德罗了然地笑着,如天空一般湛蓝的眼眸里是大海一样的温柔。

    “嗯。”

    动摇孽缘

    接下来到周末的一段时间里,哈利都在医疗翼里度过,这是庞弗雷夫人坚持的。很多人都来看望他,一心一意想要他快乐起来。海格送来了一束蜈蚣花,不过那些花的样子和真正的蜈蚣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别说庞弗雷夫人在海格离开的第一时间就坚持自己的意见,把这些花都扔了出去,就连哈利自己也着实不想和这些花朵来亲密接触几次。

    大家都以为哈利不快乐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飞天扫帚和比赛的失利,但是没有人知道,真正让黄金小狮子感到心神不宁的人是那个一直对着他冷嘲热讽不断的铂金色少年,和那些在他的梦里缠绕不去的梦靥。

    真的没有办法!完全没有办法!哈利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不论是对于那些在梦里响起的父母的声音,还是被别人控制了的德拉科,他都没有办法。他有的时候瞪着从医疗翼窗子外面射进来的月光,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时候德拉科脸上残酷的笑容和在耳边回荡着的母亲的呻吟。他知道,如果有人能够帮助他,那邓布利多一定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但是他却不愿意去找邓布利多。

    去年期末的时候,汤姆里德尔的话还在深深地留在他的记忆里。

    那个高傲的少年魔王对他说:“像他那么委婉地以大义的名义劝人去送死,我大概还是做不到的吧!”

    “你不会是本体的对手,不过……却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怪不得邓布利多,这么喜欢你。”

    他试图假装根本听不懂这些话的含义,或者说不愿意相信,但是在心里总是有那样的一根刺突兀地横在那里,一直一直都在提醒着他:呐,你看,你父母的死其实是因为邓布利多呐,他一直一直假装这样的对你好,只是为了利用你哦!

    一遍他不相信,两遍他不相信,但是这个声音一直一直地对着他重复着。

    他知道自己早就没有一开始的那么坚定了,或者说——他真的动摇了。

    所以,他并不愿意把这些事情告诉邓布利多,因为他觉得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了这件事情……德拉科,说不定会更加的危险!

    但是德拉科,他咬紧牙关,他绝对不会这样就放弃的。

    “哈利?”小狮子有些惊讶地回过头,看到新来的卢平教授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表情看起来也显得有些惊讶,这位温文尔雅的教授在开学之后的半个学期之内就成功地成为了学生最喜爱的教授(显然是因为卢平和学院里的其他教授相比简直称得上是最正常的人了,想想吧,阴冷的斯内普、严肃到恐怖的麦格教授、神神叨叨的特里劳妮、每次上课都需要用东西垫着才能比讲台高的弗立维、还有虽然很受崇拜但是会不停向别人推荐口味恐怖的甜食的邓布利多……),但是据赫敏说,这位教授似乎是生病了吧?

    “原来你终于可以出院了,波特先生。”卢平似乎察觉到了刚才用词的疏忽,立刻改变了称呼,“格兰芬多的其他同学都很高兴吧。”

    “大概是这样的吧。”哈利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头,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对这个教授有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长辈一样……仔细看看,卢平教授好像很年轻啊,应该不可能和自己的父母认识吧?“是庞弗雷夫人终于同意我出院了……教授,赫敏说你也生病了吗?”

    卢平微微一愣神,有些开心地露出了和平时的温和完全不同的笑容,就连一旁的哈利也能轻易从中感觉到温暖,“是啊……”卢平微笑着,摸摸哈利的头,“生病这种事情还真是完全没有办法呢,对不对?”

    哈利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卢平笑得更加开心了,棕色的眼睛仿佛发出了和煦的阳光一样。

    他轻轻地拍拍哈利的肩膀,“好了,波特先生,你应该回到塔楼那里去了,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他们今天大概已经知道了你会出院的消息,所以准备了很多东西给你接风。”他指指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在那边楼梯的拐角有两个诡异的红色头发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往这边看着。

    “啊。”哈利依然在卢平的“长辈”气场中迷迷糊糊不知所以,听到他的话之后,点点头就向着那个方向走去,卢平若有所思地望着少年的背影,笑得越发温馨。

    ——你看到了吗?詹姆斯,你的哈利已经长成一个很优秀的少年了啊。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就是刚才哈利走过来的那个方向走廊旁边的树背后,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女手里拿着一张算术占卜课的月亮周期表,瞪大了眼睛,那橙黄|色的眼眸里,露出的是极度恐惧的光芒。

    “什么!?”赫敏惊叫道,“哈利,你是说真的?你想要向卢平教授学习对付摄魂怪的方法?”她一时失态之下居然踢翻了自己所坐的那张椅子,柳叶一般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过来,格兰芬多三年级最漂亮的女生帕瓦蒂有些讶异地问道:

    “赫敏,你怎么了?”

    赫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她僵硬地笑了笑,轻轻地说了一句:“没有什么。”然后才凑近哈利,小声地咬牙切齿地对哈利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哈利对赫敏的反应感到有点疑惑,眨巴眨巴绿色的翡翠一般的大眼睛,迟疑地点点头:“是这样没错啦……赫敏,我不能总是一见到摄魂怪就晕倒吧?”他有些无奈地摊开手,“我这样都快要变成格兰芬多最大的笑话了……”他歪着脑袋看着赫敏,“我总得想想办法。”

    “可是……”赫敏有些不赞同地说道,“卢平教授根本不是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如果你要学习对付摄魂怪的方法的话,我觉得洛哈特教授会更好吧?”她的棕色的眼睛里闪动着让哈利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事情难道不是很简单吗?“赫敏,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哈利有些警惕地瞪大了眼睛,就像是一直困惑的小猫一样,“难道你不觉得如果我向洛哈特教授求助才会什么都学不到吗?”洛哈特根本就是一只孔雀好不好?

    “呃……”赫敏有些尴尬,她似乎左思右想了很久,最后才郑重地对着哈利说道,“算了,卢平教授也是很厉害的教授。不过哈利,你一定要答应我。”她一字一顿地吐出清晰的音节,“千万不要在月圆的时候去找卢平教授。”

    “为什么呢?”

    “因为卢平教授在月圆的时候就会生病。”赫敏不耐烦地解释道,“你能做到的。”

    还是不要告诉他,关于卢平教授的那件事吧……赫敏在心里轻轻地叹息道,说不定是自己弄错了,就算自己弄错了,像卢平教授这么温柔的人也不会伤害哈利的。

    大概吧?

    詹姆斯,莉莉,今天哈利来找我了。

    他对着我说,他想要知道不受摄魂怪影响的方法。

    他问我自己是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但是我告诉他这和软弱没有关系。

    他说,在摄魂怪靠近的时候他能够听到你们最后的声音。

    他说,希望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邓布利多。

    但是他的那双和莉莉一样的眼睛,其实什么都藏不住呢。

    我从看到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开始,就明白了,他已经不信任邓布利多了。

    就像我一样。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大声指责我。

    但是,我一直在想,那个时候,明明邓布利多早就猜到了黑魔王一定会选择哈利,却没有给你们任何的保护,反而使用了赤胆忠心咒,但是他又不愿意亲自当你们的保密人。

    我亲眼看到,他教给莉莉那个用生命来保护哈利的魔咒。但是那个时候我想到的只是,为什么他会选用那个玉石俱焚的魔咒,凤凰社远远还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算不能把你们都保护起来,最少也可以多做一些准备吧。

    我一直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和你们说这件事。

    但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就得到了你们的死讯。

    真的是小天狼星背叛了你们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唯一明白的是我不是那个叛徒,而我们中间一定有人把你们一家都卖给了黑魔王。

    邓布利多清楚这件事吗?

    我想了很久,才决定相信他,也许是我想多了,他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我又开始怀疑了,詹姆斯,我觉得他在计划着什么东西,而这些和哈利有关。

    所以,哈利真是一个敏感的孩子,他更多的像是莉莉。

    哈利从来不曾对斯莱特林抱有偏见,他甚至和马尔福的儿子关系很不错。

    说实话,詹姆斯,我从来就不曾认为你和西里斯那样对斯内普是公正的。

    我很欣慰你的儿子并没有继承你这一特点。

    呵呵,你大概会生气吧?

    放心吧,我会一直替你看着你的宝贝儿子,即使是邓布利多……

    “这不是卢平嘛。”傲慢的声线响起,卢平回过头,看见霍格沃茨华丽的大门前,那个白金贵族拄着他的蛇头手杖,优雅地走过来,卢修斯高高地抬起他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这个动作和他的儿子几乎就是一模一样,“我听说你来了霍格沃茨任职,还以为是听错了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卢平温和地微微笑着:“邓布利多教授通知我的时候,我也同样觉得难以置信。不过既然他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也一定不会让他失望。”他向着卢修斯微微点头,“没有想到马尔福先生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拜访霍格沃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与你无关,卢平。”卢修斯哼了一声,冷淡地说道,“我不认为雇用你是一个好主意,不过既然还没有出什么岔子……”他慢悠悠地拖长了声调,“理事会也不便干预校长的决定,但是如果有什么其他的‘小状况’出现……”他冷冷地笑着,“即使是……是邓布利多也没有办法保护你,这里可是霍格沃茨。”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潇洒而去。

    果然是父子。

    卢平在月光下温雅地微笑着,谁也看不出他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如果他还是一个少年,还是那个可以不管不顾的年纪,他一定会追上去拉住那个别扭的男人,然后轻轻地和他说:

    卢修斯,其实你想说的是,如果出了什么状况,就算是你也保不住我吧……

    可惜,卢平慢慢地低下头,遏制着自己看向那个背影的欲望,他自己都觉得现在自己的笑容一定很难看。

    可惜,卢修斯。

    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爱情占卜谋划

    虽然小天狼星仍然没有被无孔不入的摄魂怪捉拿归案,但是学生们圣诞节之前的霍格莫德之旅依然没有被取消,在热热闹闹了一个白天之后,需要和家人一起过圣诞节的学生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去伦敦。这样一来整个城堡仿佛是立时就空了下来,嘈杂的说笑声不见了,从外面看起来霍格沃茨的时间就仿佛是静止了一样。

    但是对于在这里的学生可不一样,虽然人是少了一点,但是完全没有减少他们对于放假的乐趣。圣诞节的那天早上,欧文理所当然地在自己的床脚找到了别人送来的圣诞礼物。首先是哈利送的糖果(欧文微微一笑,真是个粗心的孩子,居然会送别人这种只有在霍格莫德才能买到的糖果——算了,现在该为他苦恼的应该是邓布利多才对吧),父母送来的一些小玩意儿(如果各国货币收藏版也算是小玩意的话,不过这种东西对欧文来说完全就没有任何意义吧?),索菲亚教母的长袍,吉德罗的——欧文的嘴角抽动了好几下——小蛇布玩偶,玛丽薇莎的一只用彩纸包起来的大盒子(欧文猜测是一本书,说起来罗伊娜从来都没有给萨拉查送过书以外的东西),然后欧文在所有礼物的最底下,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没有按照圣诞节送礼的一般做法别上祝贺卡片。

    欧文放下手里捧着的玛丽薇莎的礼物,抿紧了嘴唇。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大概可以明白这是谁送来的礼物。

    他弯下腰指尖轻轻地滑过系着盒子的银绿色缎带,唇边染上冰凉的笑意。

    看来,有人并没有完全理解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啊。

    ——如果你是黑魔王,如果你足够明智,就绝对不要想打霍格沃茨的主意。

    他冷冷地看着一簇火焰凭空冒起,把盒子连带里面的东西烧成了灰烬,那里面被强大的火焰摧毁的黑魔法化成了黑烟。欧文连看一眼都不屑一般地转过头,抽出自己的魔杖,轻轻一挥,他已经完全没有兴致来一件一件地拆那些剩下的礼物,他漠然地把他们都收回自己的空间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咚咚咚。敲门声。

    欧文侧过脑袋看了一眼,“请进。”他手里还没有收好的魔杖一挥,挂在旁边的长袍飞到他的手里,他慢条斯理地穿好,正好看到铂金色头发的少年迎着他走过来。

    “一起去吃早餐吧?”少年撇撇嘴角,“斯莱特林大概只剩下我和你留在学校里了。”

    “那其实很好。”欧文不动声色地笑笑,看着眼前的“德拉科”打了一个哈欠,“至少这样很清净。”他拉开旁边的窗帘,阳光透过绿色的水波照进来,他故作轻快地说道,“不过我必须去把自己收拾一下。”说着,快步走向单人的浴室,“德拉科,你要不要也再洗一下脸,看起来你昨天睡得的确不是很好。”

    “算了。”少年有些迷迷糊糊地说道,欧文点点头,随手带上了浴室的门。

    但是就在门彻底合上的那一瞬间,他清晰地看到,铂金色少年扭头看着那个包裹被烧毁的地方,目光里满是阴冷,没有分毫睡意。

    那双灰蓝色的眼眸仿佛在说着:

    你既然不愿意站在我这边,那么你就是我的敌人了。

    真是好笑。欧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高傲地扬眉,原来你到现在才明白么?

    从你对德拉科下手的那天开始,从你利用摄魂怪想要置霍格沃茨的学生于死地的时候开始。

    我就没有打算放过你。

    虽然同样是魂片,但是因为际遇的不同果然会产生差异的吧。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代终究只需要一个就可以了。

    “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呢……居然洛哈特教授会到我这里来。”特里劳妮用那种沙哑的带着神秘的语调说道,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指指旁边的扶手椅。

    洛哈特笑眯眯地回答道:“难道特里劳妮教授的天目不是已经看到了我会来的这件事么?”他若有所指地指指小茶桌上面摆着的另一杯杯没有动过的咖啡,“说回来我在这个学校里读书的时候,特里劳妮教授就已经在这里任教了,真不愧是最有天赋的预言家。”

    特里劳妮只是神秘地一笑,推了推自己的巨大的眼睛:“不。”她用那种特有的飘渺的音调说着,“虽然我确实算得上是一个比较有天赋的预言家,但是我并没有看到洛哈特教授您的命运……”她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即使是预言家也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窥视天机天赋的凡人而已,视域始终不够宽阔——或者,”她顿了一下,“洛哈特教授是一个可以改变天意的神奇的人也说不定,不是吗?”

    “我吗?”洛哈特夸张地指着自己,然后露出牙齿,“那真是太过奖了……我不过是获得了三次最迷人微笑奖的普通人而已,实在是太普通了。”不过看他这样灿烂的微笑,完全看不出有半点谦虚的意思,一条华丽的孔雀尾巴迎风招展。

    但是特里劳妮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最后还是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那么,洛哈特教授在圣诞节的早上特地来找我有什么用意吗?”

    “谈不上用意什么的。”洛哈特的孔雀微笑倒是越发灿烂了,“只是希望特里劳妮教授帮忙占卜一下。”

    特里劳妮有些惊讶地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洛哈特教授希望占卜什么?”

    “没有什么,爱情而已嘛。”

    “话说,为什么我们要过圣诞节。”阿道夫搞笑地挤眉弄眼,坐没坐相地瘫在沙发上,“难道我们的祖先和所谓的耶稣不是死敌么?”他偷偷摸摸地伸出手摸向挂在椅子背上的西装口袋,在索菲亚看不到的角度从里面悄悄偷渡出一只香烟和一个造型独特的蝙蝠型打火机,弓起身子,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忙碌地收拾那只早上刚刚送来的火鸡的妻子——嗯,很好,她看不到——“啪”地点着了烟头,津津有味地吸上一口,陶醉地回味着——手下的那帮傻小子果然识趣,知道自己好这一口就巴巴地送来了……

    “啪!”这次确实是更大的一声响声,可是显然和可爱的小打火机没有关系。

    当阿道夫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这个场面,凶神恶煞地索菲亚茶壶状地站在他的面前,手里的烟蒂已经不翼而飞,而摔到他面前的正是今天晚上料理所需的《完美的圣诞节——教你如何制作完美的圣诞宴席》,他讪笑地企图毁灭证据一般地努力把打火机塞回不大的衬衫口袋里,一边装傻地打着招呼:“嗨,索菲,你的食物已经处理好了?”

    “还没有。”索菲亚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处理呢?”

    “那么……那么……对了!那么,其实你可以让家里的佣人帮忙准备,不要太累了……”垂死挣扎地某人。

    索菲亚笑得温柔而天真,“呐,阿道夫,你不相信我么?”你不相信我的眼神么?还在往里面藏什么?

    阿道夫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地缩了起来,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打火机和香烟包都交代了出来,索菲亚才心满意足地走了,丢下一句“下次不要吸烟,对宝宝的身体不好”扬长而去。

    阿道夫咬牙切齿,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

    可惜很多事情都是没有为什么的。

    手机悠扬地铃声响起打断了阿道夫不甘心的腹诽,他慢慢吞吞地走过去,找出自己的手机,放在耳朵边上:“你好,请问你……”

    他停了下来,因为话筒的对面传来了某个他很熟悉的声音,那音调高傲而魅惑,若即若离:“嗨,阿道夫。”

    他皱起眉头,把手机换了一个方向,向着外面的阳台走去:“薇拉,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薇拉那种特有的娇媚的声音微微带着掩不去的笑意,仿佛就从这圆滑的音调中,就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笑容,“真是让人伤心啊,原来阿道夫是这么讨厌接到我的电话。”

    阿道夫冷冷地哼了一声:“有话就快说,我没有功夫听你啰嗦那些有的没的。”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女声调笑着传来:“啊呀,真是没有耐性的男人,我难道就不能特意打电话来祝贺你节日快乐吗?”

    阿道夫这次没有说话,直接挂掉了电话,顺便拆下了手机的主板。

    他看了看手中的电子产品,忽然叹了口气,他刚才似乎从薇拉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苦涩……苦涩?会么?

    大概是他听错了吧?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一再地在心里重复:

    一定是听错了,那个薇拉怎么可能……

    最好是听错了。

    金发的性感女子站在弥漫着中世纪风情的房间里,表情阴晴不定地看着手里的电话,紧紧地抿起了自己的嘴唇,随即勾起一丝阴冷地笑意。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有礼地几下敲门。

    薇拉拢了拢自己柔顺的金色头发,瞬间恢复了那种带着慵懒微笑的表情,她扬扬眉:“进来。”

    尼古拉斯走进房间,注意到薇拉手里的电话,有些惊讶:“薇拉,你在和别人打电话吗?”

    “啊。”薇拉打了个哈欠,拨弄着自己的发丝,笑得风华绝代,“还在考虑呢?有什么事么?尼古拉?”

    尼古拉斯也没有在意地点点头,“他们要我来问你,今天晚上的舞会你有没有决定出席?”

    “舞会啊……”薇拉竖起一只手指轻轻地放在面前摇了摇,“这你可就不懂了哦,亲爱的小尼古拉,所谓圣诞节晚会,其实都是给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们准备的,像我这种半老徐娘怎么可以去抢孩子们的风头呢?”薇拉的指甲留得很好看,染着红色的指甲油,就像是鲜血一样夺目。

    半老徐娘?尼古拉斯的眼角有点抽搐,薇拉你大概都已经有上千岁了吧,还自称半老徐娘不觉得可耻么?而且血族里还有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吗?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有一打的情人预备着。不过他还是优雅地微微颔首出去了。

    薇拉打开她的羽毛扇子掩住了她轻笑着的嘴唇。

    所谓的圣诞节舞会啊,哪里有今天晚上将要上演的戏码有趣呢?

    她的眼睛眯起来,笑得越发灿烂。

    圣诞节拜访

    温热的香气无声地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它华丽的触手静悄悄地伸向每一个角落,在那些积满了灰尘的各种诡异的装饰品上面印上属于它的烙印,沙哑而低沉的女声突兀地响起,就像是漆黑而平静的天空中忽然划过的金色闪电,把一切都打破了一般,特里劳妮右手摩挲着胸前项链不平滑的表面,皱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在圣诞节这一天,很少为别人占卜……”

    “是这样吗?”吉德罗依然保持着闪亮的微笑,但是这微笑看在特里劳妮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刺眼,“不过我以为教授为了我这个所谓的‘可以改变天意的神奇的人’,大概还是可以改变一下惯例的吧……毕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爱情而已……而我,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就很敬佩教授您呢,特别是您布置屋子的审美?”他象征性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摆设,笑得越发灿烂,“要是教授不愿意,我就不打扰了。”

    “算了。”特里劳妮忽然绽开了嘲讽的微笑,“没有注意到自己有洛哈特教授这样出色的学生真是我的失误啊。”她轻轻地别过头,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叠塔罗牌,“如果只是占卜爱情的话,塔罗牌就够了。”

    七连心顺次排开,特里劳妮手势独特而迅速地揭开一张又一张的塔罗。

    最后女子若有所思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呐,看来不是一副好牌呢。”吉德罗语气无所谓地说道,但是他的眼睛深处却隐藏着担忧。

    “说不上好不好,却是一副不能解读给你听的牌。”特里劳妮冰冷地微笑着,她拈起一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纸牌,手指间发出绿色的微弱的光芒。

    几乎是所有的学生都睡了懒觉,就连欧文也是一样,这几乎是一年中最轻松的日子了,等到欧文真的从盥洗室里梳洗完毕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午饭的时间了,“德拉科”正极其无聊地翻阅着欧文书架上的一些书籍,看到欧文走了出来,他微笑地打了打招呼,和对方一起走出了寝室,虽然两人的举动和平时没有任何的差别,但是那微笑都没有蔓延到眼底,这让假期里的斯莱特林地窖蔓延着诡异的气氛(其实也只有两人)。

    餐厅里的桌子都移到了靠墙的地方,房间中央只放了一张可供十二人用餐的餐桌,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都在那里,显然留校的老师比学生要多的多,而格兰芬多的几个人都还没有到达。

    “嗯,圣诞节快乐!”邓布利多快乐地摸摸自己的胡子,“两位先生,我相信你们也不愿意使用那些空荡荡的大桌子来吃圣诞节的午餐——那实在是太傻了,这样才有聚餐的感觉不是么?”他微笑地看着欧文和“德拉科”,“来吧来吧,坐下来吧,你们一定都饿了——今天早上那些家养小精灵们告诉我,没有任何一个人起来用过早饭……哦,”他乐呵呵地瞥了旁边的斯内普教授一眼,然后补充道,“当然除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总是起得那么早。”

    斯内普教授阴沉着脸,没有做任何回答,事实上他表现的就是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不过这丝毫没有打击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愉快情绪。

    白胡子的校长注意到了跟在欧文他们后面来到的格兰芬多众人,又开始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仿佛有多久不见了似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肯定不是!)他的眼角的余光一直若有所思地粘在欧文和德拉科的身上,虽然年老的慈祥已经逐渐掩盖了他目光中那种特有的犀利锋芒,但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大多数人都会有自觉或是不自觉地被看透的感觉。

    但是面前的这两位完全不属于这个范畴,他们若无其事地走到桌子的一侧,优雅地拉开椅子,入座。邓布利多呵呵笑着眯起眼睛,哈利和赫敏,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还有走在另一边完全不愿意和哈利靠近的罗恩都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赫敏疑惑地打量着餐厅里的所有人,想要弄明白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