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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谁家好 作者:非欢欲爱

    ☆、第六章 公子爷花落痛

    自从被秋月差点杀人灭口,不是,不小心杀人灭口,也不是,唉,反正一整个就是个意外来著,陶花落因此托秋月的福再也用不著那麽大冷天的爬起床,反倒是禾梅看不惯陶花落自己动手的模样不等季怜春发话就给了她两个丫头侍候,搞得她真不懂自己进府裹来究竟是来做什麽的?

    晃呀晃,陶花落手中拿著季怜春赶她出来时塞给她的糕点──赶她出来是因为又到了下午,每天一到下午,她就会被赶出季怜春的内室再眼睁睁看著大小不一的女孩拿著乐器进去,一开始她以为季怜春只是想听曲而已,没想到那些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孩们都是他养的歌姬。

    也不能怪陶花落这样称呼那些歌姬,府裹除了季怜春的内室外其馀都是她们的地盘,要说她们的地盘上发生什麽事因为季怜春都不在乎,所以这府裹头有什麽事传递速度都不会快到哪去,但独独从季怜春内室传来的消息绝对是飞天的快。

    几个歌姬都知道陶花落的所有事迹,以及她刚来就被公子爷「吃」掉的消息,还有她能上公子爷暖坑的事情,不管哪一件都足以气炸她们,偏偏她们见到这个陶花落时都是在公子爷的坑上见到,要是想当面给小丫头好看也没办法,只好个个都无视她迳自走过。

    虽然陶花落被人漠视觉得有点小伤心,不过季怜春每每都会赏给她只有她才能吃的糕点後,她就觉得那点破事儿不足以记在心上。

    吃著糕点她很开心的绕著园子走,虽然她很想看看自己鼓足一口气冲过拱门经过守卫的两人会如何,但她自从偷偷走到拱门前被守门的人瞪了一眼後,她突地就觉得守门大哥气场太强大,奈何她只是小小一只抵不过强大的气场只好挥白旗自个儿退下。

    不过她每每走到拱门口前的一段路时都会停下仰头看了看。入她眼裹的是一栋很壮观的高楼,每层楼都住了一位小主──不是指清朝後g的皇上女人,是指季怜春的歌姬们,她们在季府也是以主子自称的,听说这是季怜春要别人看看他养的歌姬与别人不同之处。

    可她真的很纳闷了,那些男人把歌姬当玩具,谁会受得了那千金小姐的脾气呀?

    一口塞一个,陶花落吃的不亦乐乎丝毫没发现自己豪爽的吃相被秋月看入眼裹。

    秋月看著那渐渐有些r的丫头实在不懂,他与她不过三天没见怎麽就像点火的天灯一样鼓起来了?再看看她现在吃东西的样子,就她这模样他还敢和季怜春打赌能把她教成歌姬,想来当时的他一定被门夹到过才会做这种错误决定。

    回过神的秋月对上僵在原地的陶花落,一时间,两人彷佛就像对峙的花豹与兔子动也不动,正当秋月讷闷这丫头搞什麽鬼时,就见她转身就是快跑,一边跑还一边叫:「你不要过来!」

    从没被人当做登徒子对待的秋月很反感陶花落的落跑台词,於是,他提起剑几步就追到那跑得气喘呼呼的陶花落,拎著她的衣领不让她的手脚踼到自己却也不放她下来,令被悬空的陶花落气得大叫。

    「秋月,你快放我下来!」

    秋月?她那天谄媚的秋月哥哥怎麽不喊了?秋月眯著眼启口,「你叫我哥哥我就放你下来。」他是不懂自己为何想再听她叫自己哥哥,但他每每想起她那天的叫声就觉得可爱得紧。

    陶花落的脸一时很j彩,她怎麽也没想过自己那天为了救命胡乱喊的求救讯号被人惦记上了,而且当时喊完他也立马放开她了不是吗?想想就有气,但那次悬空的惊吓还在,她顾不得脸面立刻喊:「秋月哥哥。」

    同样软软的糯音,听在秋月耳裹觉得真是可爱的紧,他又忍不住说:「你再叫一次。」

    陶花落简直想飙脏话了,这个小鬼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口头承诺呀?他明明说她再叫叫他哥哥一次就放她下来的,这会儿还想再要她再叫一次?!

    陶花落气的不开口,死命的挣扎,秋月见到脸色倒是沉了下来。他就不懂,只是要再听一次为什麽那麽难,所以他硬是拎起她再提高一点,很快就听见她的尖叫声传来。

    「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惊恐的心情占据全身,陶花落动得更厉害了。

    秋月一时没抓好就让她直直地掉下来,然候就是惊人的哭声袭来。

    秋月皱眉看著地上大哭的孩子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过份了,可看她一直张大嘴巴哭得一脸眼泪鼻涕的又觉得碍眼,索x对她大吼:「不准哭!」

    这一声成功的吓住了大哭的陶花落,可她咬著嘴巴依然发出呜咽的啜泣声,听得秋月的脸色又更臭了,伸手抓起她力道不轻的摇,「叫你不准哭听到没有!」

    原本屁股就痛得站不起来了,现在手腕也被秋月抓得生疼,又被他大吼著不准哭,陶花落委屈的扁著嘴想忍住哭声又无法忍住太多,看她这样子活像自己欺负她什麽了,秋月烦燥的挥手没想到她就被自己推倒了,他吓一跳要去拉人起来,有人比他快一步!

    季怜春不比平常的好面容弯腰抱起陶花落,一感觉又要悬空的陶花落吓得大叫:「不要抱!不要悬空!花落怕!」她挣扎的力气早被吓得没了,软软的打在季怜春的怀裹只令他心疼不已,也让秋月的脸色惨白了起来。

    他以为她只是拿乔不肯叫自己哥哥,没想到她是因为水井的事受到惊吓害怕悬空。

    陶花落还在挣扎,季怜春把手放到她屁股下又被闪开哭著喊:「刚刚掉下来,屁股痛!」

    季怜春这下终於不再有好情绪了,一时间,四周的气温降到最低,浑身的杀意都直朝秋月而去,第一次见识这种杀气的秋月哪有时间躲,幸好一个盆子把他撞了出去才免於他受死的局面。

    「花落呀,屁股痛痛快叫公子爷带你去擦药药呀!」禾梅笑咪咪的说,眼睛却是看向季怜春。

    陶花落趴在季怜春肩膀上喊:「公子爷,花落痛。」似乎也察觉刚刚季怜春的反常,陶花落顺著禾梅的话喊。

    季怜春的冷脸冷眼划过扑地的秋月一眼才走人,独留下倒在地上还在抖个不停的秋月以及叹口气的禾梅。

    ☆、第七章 再吵拔毛扯鸟

    禾梅走到秋月身边拉起他,替他拍掉身上的泥土摇头道:「你这孩子究竟和小花落有什麽仇呀,出去三天刚回来连公子爷都没见就来见她,见到人又把人弄痛弄哭的……你是哪裹有毛病呢?」她说到最後忍不住蹙眉头突然怀疑起这个一向老成的孩子发生什麽事了?

    秋月垂头丧气著,「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刚刚只是想再听她喊我一声秋月哥哥,哪知道她就不喊了,我以为她故意拿乔又把她的身子提高了一些,结果她动得厉害就掉下来了……」

    「呵,怪不得季怜春那麽火大了,你不知道,自从那天後,每天晚上那丫头都哭著作恶梦醒来的,一醒来就吓得睡不回去,季怜春从那天後都抱著她睡在暖坑上,好不容易她中午睡醒不会再哭了,现在被你这一搞……季怜春可能会要再哄著人好多天。」

    秋月懊恼的抱头蹲下,「我真的不晓得那天的事会把她吓成这样!不行,我现在去给她赔罪!」说著又站起来要走却被禾梅拉住。

    「你傻啦,刚刚季怜春连你姊姊的遗言都不顾要杀了你,你这会儿再上门去是找打呀!」禾梅又好气又好笑,平日裹那麽老成的孩子怎麽一遇到花落就……狐疑的视线看向还在一脸愁云惨雾的秋月,「秋月,你老实跟禾梅姊说,你是不是喜欢小花落呀?」

    秋月突地脸一红,「才不是,我只是想听她喊我哥哥!」

    「喔,也是啦,你一个男孩子待在这裹又是最小,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娃当然想过过当哥哥的瘾,不过……你也见到了,人家这声哥哥一喊你小命就快休矣,所以你还是放弃认妹妹的企图吧,照季怜春那劲头,八成以後要在见到小花落只有季怜春带到身边时,你别太难过喔!」禾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秋月红得耳朵都生热了,怎麽也不会承认自己出去的三天都想著那丫头。

    「对了,既然你惹火季怜春,短时间他该是不会派工作给你了,你来帮我拍青梅吧,我要做青梅酒给季怜春喝。」禾梅拿起一旁的大盆子笑咪咪的牵著秋月走。

    「禾梅姊,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你和公子爷……」

    禾梅摆出恶心的表情後才笑说:「恶,别把我和他扯在一起呀,我最讨厌成熟的男人了,我只喜欢你这样的小鬼和你姊姊那样的美女。」

    「那你为什麽对公子爷那麽好?」

    「什麽好与坏的,这是我的工作。」禾梅拍拍他想得挺复杂的脑袋笑道,进入厨房将地上一袋袋的青梅解开绳子又说:「我当年被仇家追杀折腾的想死的时候,是季怜春一人单挑三十人将他们杀光只留一个回去给我的仇家报讯,说我被他季怜春救了,带种的上他季府来要人。」

    秋月蹲下身扶好盆子让禾梅的青梅倒下来追问:「然候呢?」

    「然候?然候那个头子听见季怜春三个字二话不说连夜跑了,不过最後还是被刘九追到摘了脑袋给带回来,连同那家伙身上卷走的银两都一字不少给了季怜春。」

    「刘九?」秋月的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他不是车夫吗?」秋月一直都晓得与府裹的奴才来比,他其实不算真的奴才,所以对那些奴才们都抱著轻视与不屑,乍听到这个消息他就忍不住摆出不屑的口吻,立马被禾梅敲了一记。

    「叫你不要狗眼看人低,虽说府裹的人没人真当你是奴才但也不代表你可以轻视旁人。」青梅倒了差不多了,禾梅教训完秋月的话继续说:「虽说你不是奴才,但对季怜春你还是得喊他一声公子爷,冲著这点你还是别忘记自己在季怜春眼裹是奴不是主。你别看刘九每每看起来憨憨的好像很好欺负,实际上,府裹最善追踪杀人的就是他,不管敌人躲到多远刘九都有办法揪出来。而且,因为季怜春北冬国富商的名号太响,能替他赶车的人要有一定的保命功夫与防卫警觉,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有命赶车出去赶车回来的。」她拿起木板开始坐在小凳上拿起青梅拍著,秋月也跟著有样学样。

    「可公子爷自己的功夫不就很强了,为何还要一个功夫高的?」

    「你又忘啦,季怜春最是懒散,能躺在马车裹不用动他绝不会动,所以刘九对他来说可是最好又不会轻易舍弃的车夫。」

    「那,禾梅姊知道公子爷的功夫是谁教的吗?」

    「提到这个就要讲一下他的生平。季老爷子当年的美劲无人可敌,女人是一个接著一个没停过,可他过份的是,吃乾抹净从不给名份给孩子,没有哪个女人怀上了,独独季怜春的娘不小心有了,据说那位夫人当年可打算把孩子打掉的,是季老爷子千求万求才求下的。记得生产那天是在黑灯瞎火的马车上,季怜春一出生那位夫人就死了,季老爷子伤心难过之馀才把孩子取名怜春,希望他别步自己的後尘,招惹了一堆花,结果自己最爱的花来不及好好呵护就死了。」

    「於是乎,季老爷子开始展开一人带娃的辛酸历程,不过也只持续一天就是了,本家知晓季老爷子死了夫人後就派了一堆的女人来照顾人,有的是照顾小的有的是照顾老的,总之,季怜春就是在女人堆中长大的,据他自己说,十三岁开荤以来没有女人不败倒在他身下的,除了我,我跟他说,我爱女人不爱男人,他男人的自尊心才好过一些。然候,重点来了,季怜春的功夫是那些女人教的。」

    「什麽?!」秋月活像见鬼似的大叫站起身,手裹的木板还拿得稳稳的,看得禾梅又是一笑将人拉下来坐好干活。

    「你没听错,季怜春的功夫是那些女人教的,学成以後那些女人就回山上去了。」眼见秋月著急的张嘴她便截话:「你想问那些女人为什麽回山上去?」见秋月点头她又说:「那些女人呀,原本就是山上本家季府的丫鬟管事们,有的回去嫁人有的回去相夫教子,而她们的功夫是跟季老nn学的,当初季老爷子不学是因为身旁有位古叔。古叔是个妙人,听说有一次季老爷子和新搭上的姑娘在屋裹翻云覆雨,正逢有人知晓季老爷子在这裹就冲过来要杀人,谁知古叔一个人把房子守得滴水不漏杀得那些人的脑袋都掉光了,事後季老爷子出门时那姑娘吓得昏死过去,季老爷子彷佛没事儿的把人抱起走了,你看,季老爷子很潇洒吧!」禾梅笑得开心,彷佛本人也有亲眼看见似的。

    见了满地的脑袋还能不慌不忙的把女人带上,这已经不是潇不潇洒的问题了吧!秋月一脸无言的想,随即又想到问:「那位古叔──」

    秋月被送来季府就是禾梅带的,被人养了五年多的孩子,屁股一厥,养人的禾梅就知道了,所以不等秋月说完她就断了他的念头。

    「不可能,古叔是季老爷子的贴身护卫,季老爷子如今待在山上从不下山,你想拜人为师g本是做白日梦,再者,古叔也不收徒弟。」

    秋月很丧气,忍不住再抱持最後一个期望问:「那季老爷子都不下山的吗?」

    「那就要等季怜春娶媳妇的时候了。」

    秋月听到这话简直觉得是不可能的任务,「公子爷娶媳妇……那还要多少年呀?」

    「不久呀,大概再过三年或四年吧!」禾梅很事不关己讲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却吓得秋月再度起身,这次连手中的木板都给吓掉了。

    「他要娶谁呀?」

    禾梅抬头看向面前很激动的秋月,非常理所当然的说:「娶小花落呀!」

    秋月瞪圆了眼好像听见什麽鬼话,「陶花落还是个孩子!」

    禾梅摆摆手,「不小啦,你别看她那麽小一只,其实也差不多十一、二岁了,等到及笄正好便宜季怜春那家伙!」

    「我…我……」

    「嗯?」眼见面前被吓得结巴的孩子,禾梅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小孩。

    「我不同意!」

    秋月大吼一声转头就走,禾梅原本要把手中的木板丢出去把人拦下来,後来又想想,还是让秋月亲耳听听季怜春怎麽讲好了,免得一腔心思随便乱长到时要砍不好砍,嗯,这个主意好。

    打定主意,禾梅又继续拍她的梅子,丝毫忘记适才某人才刚要置某孩於死地,这会儿送上门不就是一个「死」字?

    话说秋月气冲冲的往内室冲,刚到拱门就见一个笑得憨憨的刘九挡住自己。

    原本要喊刘九又想到眼前这位其实是位厉害的主,自己还是不要随意得罪的好,所以出口的话转了转喊了声:「刘大哥,你让开!」情况紧急不要挡路!

    刘九可是第一次听见平日裹不把自己当人看的秋月喊的那麽亲切,虽然心裹纳闷但他不是多想的人,眼见面前的秋月此时的急燥只能赶紧挡人,「秋月呀,你要去哪裹呀?」

    「刘大哥,我要进去找公子爷理论!」秋月还是急著想进去,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难得激起几十年来都没过反应的两个守门护卫投来一眼。

    公子爷是出了名的大商人,但凡商人都有三寸不烂之舌,那话说得死人都能活过来,这麽厉害的功夫,居然有人敢找公子爷理论?这小子脑袋被驴踼了吗?

    「你别急、别急,你先跟我说说要理论什麽?」刘九是知道这小子的,虽说平日一张冷脸,但认识他的都知道他外冷内热,也是个冲动x子,平常他也不会拦人,但公子爷已经几日没睡好觉了,他可不想见一个有为少年得罪公子爷被埋入土裹呀!

    不想对眼前刚刚才知道杀人很厉害的刘九大小声,秋月深吸口气试图冷静一点,「我不能让他毒害一个小丫头。」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连平日最懂季怜春的刘九都听得一愣!

    见他又要闯,刘九又急冲冲的拉住人,「你先缓一缓,什麽毒害一个小丫头?」

    「刘大哥你不知道公子爷把人带回来就把人压上坑了吗?」秋月以为全府的人都知道的事怎麽还有人会不知道。

    「你是指花落那个丫头,她上坑我知道,可我不懂,她上个坑怎麽就让公子爷落得毒害的帽子?」

    「公子爷那个衣冠禽兽第一天就把她吃了!」

    这句话说得非常快速又简洁,前句除了把听的人吓一大跳之外,後句还把人吓了第二大跳。

    刘九压住秋月的肩膀,「秋月,公子爷阅女无数,怎麽可能吃掉一个丫头?」

    「所以我才骂他是衣──」秋月气急败坏的又要骂,刘九似是听见动静赶紧捂住他的嘴,没多久他们身後不远处内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季怜春被吵得快捉狂又不想在坑上发飙吵著熟睡的陶花落,所以他这会儿走出来关上门大吼:「谁他妈再吵老子睡觉老子就拔了他的毛扯掉他的鸟!」

    刘九赶紧像捉小似的拎著秋月走人,气到很窝火的季怜春这才回到内室裹去躺下。

    「那个………」守门的丫鬟一小声的压低声音,「公子爷刚刚是不是爆chu口呀?」

    守门的丫鬟二朝她点头。

    「那个………」守门丫鬟一又看了门板一眼,「公子爷刚刚是不是说要扯人小鸟?」

    守门丫鬟二又朝她点头。

    「那个………」守门丫鬟一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後很揪结,「为什麽呀?」

    守门丫鬟二启口,「少说话,不管你的事。」

    守门丫鬟一顿时如被泼了冷水蔫了。

    ☆、第八章 是否x格分裂

    话说拎著秋月施展轻功的刘九带著人找著禾梅就下了地去,青梅还没拍完的禾梅一见他们一起来了顿时像猜到什麽事情而笑了。

    「刘九,你怎麽来了?」禾梅维持自己拍梅的姿势,眼见他手裹的秋月还气呼呼的脸似乎是猜到了问题点而问:「秋月,你理论完了呀?」她还以为自己会见著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秋月呢。

    听见这句话秋月还没给回话,刘九就放开人不赞同的说:「你明知公子爷此时会补眠怎麽撺掇秋月去找公子爷?」

    「嘿,我是看秋月鼓足勇气那势不罢休的气势才想让他去历练历练呀!」禾梅笑得没心没肺,丝毫不在意秋月可能会被季怜春整得有多惨。

    秋月虽说心裹还憋著气,这会儿听见两人的对话也记得季怜春有午睡的规矩,忍不住苦了一张脸埋怨起禾梅,「禾梅姊,你真坏心。」

    禾梅挥挥手,「这有什麽,等你出了我们的保护你会遇到比季怜春更糟的人,这时不先学起教训以後可有苦头吃喔!」

    秋月抿紧唇瓣知道禾梅姊是为他好,他也记起那种被人激起的冲动有多要不得,这会儿心裹的激动终於平静了一些。

    「哪有人像你给人这种历练的,我跟在公子爷身边那麽久,还不曾见过谁能让公子爷收敛脾气的。」刘九摇摇头,见著禾梅的工作自动自发的坐下来帮忙。

    「怎麽没有,我看小花落就可以呀!」禾梅讲的理所当然,把秋月那皱眉的表情看在眼裹却不作声。

    「花落?怎麽今天你们一个两个都提到了她,她有那麽厉害?」刘九脑袋有些不理解。

    「她上坑的事你应该晓得吧?」禾梅丢了一颗拍好的青梅进嘴裹含著,那又涩又酸的味令她皱起一张脸。

    「这个我知道,不过就是上了坑──」

    「公子爷还让她吃在那儿睡在那儿。」秋月闷闷的说。

    刘九接下去的话就这样硬生被卡断,搔搔脑袋有些自言自语说:「不可能呀……想来那丫头还是我救的……」

    「刘大哥救的?」秋月是个听话听j的,重点这种东西一向能快速抓到。

    「是呀,那丫头当初被公子爷发现时是在冰湖旁,我可是亲眼见到公子爷对她有多麽冷漠还把人赶出湖边,要不是我仗著胆子硬是把马车停下来,估计公子爷也不会对她多看一眼。」

    这厢刘九这麽说出事实,那厢禾梅却在心裹想:季怜春要是真不救人,任凭刘九说的嘴巴烂了都不会被说动一句,所以严格来说还是季怜春要救人。

    秋月听了刘九的话也以为花落不是季怜春救的,一想起那天真的听见花落对季怜春求饶的声音,他又攥起拳头忿忿地道:「不行,我要去内室等公子爷醒来。」

    「然候呢?」禾梅懒懒的问。

    秋月走动的步子顿下,「我要跟公子爷说清楚,以後花落归我管,叫他别忘记赌约的事。」

    抬步欲走,偏偏身後还是传来那同样的声调与问话:「然候呢?」

    再怎麽chu心激动,秋月也总算察觉禾梅的用意,他停下脚步回头,就见禾梅拍打青梅没看自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他有点不著头绪。

    「禾梅姊,你为什麽不一次说完好了,做什麽这样……」平日他最听禾梅姊的话,才在心裹想著禾梅姊是不是生气自己不听话,耳边就传来──

    「你好像忘了你刚刚让花落受惊了。」

    一提到这个,秋月纵使再有多大的劲头也乖乖地蔫了。

    「我不是故意的……」又似自喃又似解释,这一向趾高气昂的小子难得如此认错的模样看得一旁的刘九很惊讶。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总之这段时间裹,公子爷没传你你就别去见他,省得新仇加旧恨,你会被季怜春整死。」

    秋月叹气,垂著脑袋应了声就转头走了,刘九呆呆的看著一整个很惊讶。

    「秋月和花落?」那语气裹的惊吓程度不比他刚刚第一次听见很崇拜公子爷的秋月骂公子爷的地步。

    「是呀,我都一直把他当成小老头来看,谁知一个可爱的花落就让他现形了,真真好笑。」

    「嗯……依年纪来看他们要是真的凑成堆──」一个木板挥过来阻止他说下去。

    禾梅没好气的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季怜春让人上坑又不让人下去代表什麽呀?」这个傻冒儿!

    刘九顿时一张脸皱了起来,「这……不好吧……」

    「不好?男人都爱年纪小的,有什麽不好的?我看季怜春自己都没自觉自个儿多像保护自己童养媳的那模样就想笑。」

    「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禾梅听到这儿倒是冷了眼,「哼,他要真是一时兴起,我就把人藏起来休想找得到。」

    刘九听了眉头一跳。他在府裹虽然被称做没有敌人找不著的高手,但禾梅藏起来的人他就没有找到过的,希望以後不会弄到他要找禾梅藏起来的人呀!

    这边刘九心裹在喊保佑那边坑上的陶花落终於睡醒了。

    张大了嘴巴打了一个不小的哈欠,陶花落还睡得迷迷糊糊嘴巴就被人捂起来,然候就是头上那懒洋洋的戏谑声响起──

    「你一个姑娘家打个哈欠打那麽大还不知要捂嘴真难看。」

    那唾弃的语气没让陶花落很伤心,因为她真心觉得难看就难看吧!她可不是那些正常的古代小女孩等著装淑女嫁好夫君。

    睁开眼揉了揉,睡眼惺忪地抓住身边的手臂坐起来,愣愣地发现没见著平时在一旁刺绣的禾梅有些不适应的喊:「禾梅姊?」

    守在外间的丫鬟听见声音走过来,「姑娘要找禾梅姊吗?」

    陶花落还抓著身後男人的臂膀摇摇头,丫鬟将这幕看入眼裹迳自退了出去。

    「禾梅又不是你娘,刚睡醒就要找她。」被忽视的感觉不好受,但好在小丫头还搂著自己的胳膊就算了。

    「习惯了……」再次揉揉眼睛终於看见自己的手还抓著季怜春连忙缩回来,听见旁边传来嗤笑的声音她转过去,就见季怜春一脸y晴不定的瞪她。

    奇了,她哪裹惹到他了?就这样两眼互看,陶花落突然问了个想很久的问题。

    「公子爷,奴婢有一件事想问公子爷。」

    难得这丫头有话问自己,季怜春一副像被打了血一样激动望她,「说吧!」

    虽奇怪他突来的激动是怎麽回事,但陶花落还是开口了:「公子爷,你是不是有x格分裂?」

    此话一出,季怜春的表情立刻饶富兴味地望著她,「为何这麽问?」

    陶花落歪著脑袋边想边说:「公子爷明明不管奴婢的死活,为何这几日如此护著奴婢?」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他太过反常,明明马车上还一副面瘫样,进了府裹竟变成狡猾的狐狸样,穿越这种鬼神之事就已经很荒唐了,要是季怜春现在跟她说自己是狐狸变的她也不惊慌了。

    手指掬起她未束的黑发要笑不笑的,「那花落觉得是什麽原因呢?」敏感的孩子。

    他的确原本是想让她打乱他府裹的一潭死水,没想到她几滴眼泪就收服他平日没多少的良心,再加上他是真的觉得抱著她睡才舒服,否则他老早就把她丢到下人房让她自生自灭了去,哪会让她上了坑至今还不太下坑的好命。

    陶花落觉得自己脸上应该有几条黑线了,明明是她问他的耶……

    「奴婢不知。」好吧,他可能很喜欢听见她自称奴婢,那她现在自降身份了可不可以好心指点迷津一下,省得她往後的日子过得战战竞竞。

    不知?不知就代表她没把他的圣宠放在心上,那麽……「那你慢慢想吧!」

    ☆、第九章 谁准你乱走的

    手指松开她的发,旋即起身走人的动作令陶花落嘴角抽了抽,这男人当真善变得很。见季怜春离开,陶花落也跟著下坑去,见季怜春出了外头,她迳自转到外室的後门去,等她过一会儿再回到外室时却吓了一跳!

    眼见地上的人跪了满地,陶花落眨眨眼不知该要绕跑呢还是待在原地……

    「唉呀呀,小花落呀,你跑哪去啦?」听见禾梅的声音,她低著头谋算的小脸抬了起来,就见禾梅声音轻快可脸色很难看的朝自己来,陶花落突然想後退跑人──

    「谁准你走的!」偌大的吼声传来,吓得陶花落不敢动弹,而走到她面前的禾梅倒是叹了气将她抱起来。

    眼见禾梅走过人还要绕开地上跪著的人,陶花落心裹就沉淀淀的不知该怎麽办?

    她感觉禾梅欲把她给人抱,她死命的抱著禾梅不动却感觉室内的气氛更低了些,有些胆小的小丫鬟都哭了,她这才皱眉抱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放开禾梅。

    一进季怜春的怀裹,她连忙张开大大的笑容,小手拍著他气鼓鼓的x膛软软喊:「公子爷别生气。」

    原本要开口发作的季怜春难得听见小丫头片子哄人,他很受用的望著她大大又谄媚的笑容反问:「为什麽别生气?」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大概知晓他为什麽那麽火大的陶花落说:「是奴婢跑去茅房忘了跟屋裹的姊姊报备的,公子爷要生气就对奴婢生气,不关姊姊们的事。」话说完还壮胆似的挺了挺平板的小身板,那模样著实看得季怜春想笑。

    「喔,那你倒跟我说说,你打算让我怎麽罚你呀?」季怜春抱著人转身前对季梅递了眼神,禾梅立马把跪著的人赶出去,省得这大魔头又要找碴。

    看见跪下的人都出去了,陶花落小小松口气还不忘绷紧身子装做很有胆的说:「公子爷罚……罚………奴婢不能吃糕点吧!」

    此话一说,听得正巧送糕点来的禾梅一阵发噱,偏偏季怜春的脸色还没完全好,她想笑也不能在老虎胡上拔毛,只好匆匆放下东西退出去,要知道,季怜春连她面子也不顾的时候可是很吓人的。

    季怜春挑眉看怀中的小人儿说得煞有其事也是忍俊不住,但他要她把规矩记好自然不会那麽轻易放过她。

    「那样太轻了些。」

    陶花落忍不住吞吞口水,惨了,她是真心觉得季怜春对自己没那麽大的占有欲才会那麽放肆的,现在可好了,因为她跑出去没报备,他就吓得丫鬟哭了,这种无形的责备像是奴才弄丢主人宝贝才有的,那不就等於她现在就是他身边养的一只小猫了吗?

    不能怪陶花落把自己譬喻为动物,她是真心觉得像季怜春这种一看就是百人斩阶级的把妹达人,不对,他不用把吧,眼睛飘到哪个女人身上那女人就手到擒来了,还不用开口说话的,像他这种等级的男人绝对看不上她这个又没x又没长相的小丫头!

    所以呀,她还是先考虑好目前的处境好了,虽说被当做玩具很愁人,但这种大雪天的国家凭她一个人是没办法出国的,所以,她暂时就好好当季怜春的小猫吧!

    季怜春也不急著催她,他晓得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什麽,她不急著开口他反倒找了空压下心裹那突来的愤怒。

    回想起适才回到内室没见到她的那种惊慌,他虽皱了眉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无形中将这丫头放在心上了,那以为她不见的骇然令他难得的发了火,要不是禾梅刚好过来止住了他欲发飙的暴怒,指不定这会儿有多少丫鬟被他给打了。

    看著怀中还没想好的小人儿,他忍不住低首埋入她的颈边冷静冷静自己。鼻间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似是安抚了他的燥怒不少,心情平静了下来他倒有机会吃起小人儿的小豆腐了,大掌抚著她的背从上往下,回到暖坑上见著她眯起眼的表情他懒懒的笑了。

    「怎麽啦,又要指责公子爷吃你的豆腐。」他可没忘他把手搁到她身前时她一闪而逝的懊恼。

    「公子爷,你觉得我今年看起来几岁呀?」她对小孩子的体型没什麽概念,还是问问这个一直都在看「小人」的季怜春好了。

    季怜春著下巴想了想,「至少也满十二了。」

    「十二……」低首看了看,再抬头就是眯起眼,「也就是说,奴婢再三年就及笄了。」嗯咳,她要不要现在讲清楚呀?可是他貌似还没完全气消耶!

    挑眉睇她,季怜春觉得她接下来要讲的话自己可能不爱听,但是……「然候?」

    游移了目光一会儿,她终於下定决心说:「我等到及笄时想要离──」

    「哎呀,这个糕点可不能放呀,小花落怎麽还没吃呢?」禾梅不知哪跑出来的,大惊小怪的问。

    被打断的陶花落再见季怜春没啥表情的脸庞终於没勇气了,缩了缩肩膀她一副可怜的模样看向禾梅,「禾梅姊,公子爷不准我吃。」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准吃了?」他语气淡淡的反问,对於陶花落被禾梅打断的最後一字很敏感的猜到了,但她没再说他就不提起,只是想想自己对她可能还不够好,要不然一个孤儿想离开他去哪儿?

    「快吃快吃,冷掉就不好吃了。」禾梅笑咪咪的端起盘子递到坑边的小桌,陶花落见状也只好乖乖地吃糕点,心裹虽介意禾梅似乎是故意打断自己的,但依照禾梅比较懂季怜春的情况下,她还是先暂停这个话题吧!

    季怜春望著那吃得不亦乐乎的陶花落没移开视线地说:「我看秋月的赌约换个人好了。」

    「嗯?」禾梅听了抬头看季怜春,偏偏後者很专注望著那背对自己的小人儿,她思忖了一会儿,「也好,秋月目前的心境不适合当老师。」

    老师?陶花落翻白眼,就那样冲动的x子怎麽当老师?「秋月是教什麽呀?」她一直以为秋月是伶人耶,敢情那麽小的孩子也要当老师喔!

    「你觉得秋月教了你什麽吗?」手指忍不住去抚她裸露在发外的耳垂,得到她缩肩的闪躲,他不悦的心情才算好了一点。

    「嗯……他教会我看见他要离他远一点才不会受伤。」

    看见陶花落一脸正经的说著,听得禾梅忍不住替秋月难过了。好极了,小丫头怕是记仇了,唉,秋月,你好自为之。

    「呵,经过今天看他还敢不敢再对你动手动脚。」浅浅的笑容裹有不易察觉的心思,禾梅见到了却觉得很复杂。

    「不过……秋月的轻功是不是很好?我可以学吗?」

    「学来做什麽?」学来逃离他的身边吗?季怜春冷了脸,声音也跟著沉了。

    只听声音,陶花落就知道身後的男人又生气了,她在心裹叹口气:她只是家猫一只,真的不需要负起哄人的责任吧!

    转过身甜甜地对那果然冷起脸庞的季怜春笑了笑,「这样他再想欺负我就可以跑了呀!」她只是说说而已,真要学也是会吓破胆子的。

    「他再欺负你我就整死他,看他还敢不敢。」这话说的很轻,似宠溺的哄似宣誓的认真,听得陶花落心裹上下起伏不停。

    不要认真,不要认真,季怜春只是在哄她闹著玩的………

    「做什麽这样看我?」季怜春审视小丫头脸红的模样笑了,慢慢低首与她的脸只有一拳之隔时停下问。

    怦怦!怦怦!花落移不开的眼无可避免地对上季怜春深邃的眼瞳,她看不见裹头有什麽,只知道那双眼像会把人吸进去一般,惊得她伸手推他喊:「公子爷,奴婢想出去走走!」

    季怜春得到自己要的自然会收敛一些,他噙著笑靠回软枕闭眼。「去吧!」

    花落匆匆下坑,头也不回地跑走,门关了,季怜春才面无表情地睁眼,看见的就是禾梅上坑来衣衫半解。

    「你做什麽?」懒洋洋的音调没有高低起伏,就连呼吸都没有一丝不对劲。

    禾梅就这著裸露酥x半边噙著笑意看他俊美的脸,「季怜春,我有时候也会爬上你的坑与你翻云覆雨的,那时候的你可从没问过我做什麽,怎麽,来了一个陶花落,你的心就坠了?那位长年高高在上自傲非凡任何女人都不入心的季怜春……也有今天?」手指抚上他厚实的x膛,微勾的唇露出粉红的舌尖轻舔唇角,勾引人的方式十足十的做完,只是……

    「禾梅,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爬上我身上都只是为泄欲,而我之所以不拒绝是晓得你绝对不会爱上我,我倒是好奇你此时作戏给谁看呢?」大掌放在她纤细的腰身上,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紧张或是惊慌,唇角微勾显示他此时的笑意极真。

    白嫩的指尖滑进他微敞开的衣衫裹,在那结实诱人的x膛上游移挑逗。「季怜春,你该不会忘了自己的使命了?」

    「嗤,你这只狗真是忠心呀,时不时要提醒我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我到时候进g时可要好好帮你说好话了,不过,我纳闷的是,我帮你说好话,你的主人愿意让你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吗?」极尽讽刺的话与嗤笑听得令人难堪,但禾梅却完全没变动脸上任何表情。

    「季怜春,这招对那些名门淑女们或许有用,我可是个没脸的人,为了我的主人我什麽都肯做,哪怕……是要与你这个身子比妓女还肮脏的男人行房也可以的。」禾梅笑容满面地回敬,神情裹除了空洞还是无情。

    「那个臭丫头倒是挖到宝了,像你这麽忠心的狗要去哪裹找呢……」

    门被打开,陶花落一进到内室就见眼前的绮妮之景,那浑身的寒意都因此融化了。

    「花落呀,你回来了呀!」像是故意这麽说的,说话的同时那傲人双r还贴上季怜春的x膛,看得陶花落瞪大眼。

    她看禾梅直盯著自己看,季怜春却冷著脸不看自己,脑袋想了想,竟是走到外室而在同时间季怜春见她离开就要去追,身上的禾梅却用足了内力压著他,正想对他说话却见花落又回来了,不但回来还拉了一把锦杌过来大刺刺地坐在原地,手中还捧了一把花生。

    「你们继续,不用理我。」花落说得很自然,完全没有任何难过或是哭音,听得禾梅傻眼季怜春笑了出来。

    「花、花落,你知道我们在干嘛吗?」禾梅有些不确定的问。

    陶花落点点头,「知道呀,真人版的春g图嘛!我还没看见真人版的耶!你们快继续呀,我想看。」花落说得异常真诚笑容扩大著盯得禾梅浑身不对劲,而季怜春抓到话裹的重点回头瞪她。

    「你什麽时候看过书上的春g图?」这丫头,真是个活宝,禾梅还以为她会因此哭著跑出去或者从此躲他躲得远远的?哼!他要的人,躲得远远的他也要抓回来,怎麽可能同意她躲!

    缩了缩肩膀,陶花落眼神游移回答:「以前看的。」呿,古代春g图多不真实又画得难看,现代的a片她都看到不想看了,这又有什麽了不起的!

    禾梅眨眨眼睛,她是彻底被花落给打败了,忿忿地起身拉好衣衫,经过花落身边忍不住捏了她的脸颊一把才出去。

    花落很委屈的捂著脸要哭要哭的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打扰禾梅的好事了呀?不对呀,禾梅明明喜欢女人的,怎麽可能真的骑上去……」

    因为那句「骑上去」让室内温度瞬间降下来,陶花落还没发现危险逼近搓著手臂喃喃:「奇怪,地龙不烧了吗?」

    「很冷是吧!我马上让你热起来!」

    一把被季怜春抱起来,花落又听见自己的小心肝怦怦跳了,赶紧抵住他欲贴来的x膛,但她忘了那衣襟早就敞开了,这一抵直接贴上他温热的肌肤吓得她整个人僵住!

    也没想到她会那麽大胆的季怜春一怔,低头看她却见她眼神散涣似乎昏了,忍不住啐她一声:「就你这样还想扑倒男人,省省吧!」

    季怜春说什麽花落是听不见了,因为她就像个情豆初开的小姑娘羞昏了。

    ☆、第十章 海棠染病放出

    北冬国巨富季家府裹养歌姬是全北冬国人都晓得的事情,那些见到季怜春俊美外表的有钱千金都幻想有一天能站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妻,而那些偶尔见到季怜春邪肆外貌的穷人家的姑娘们幻想有一天能成为他的奴婢,总之,因为季怜春惑人的外表,没有人对於他在养歌姬又送人的行径说过什麽,就连当今圣上都曾赞他送进g裹的女子顶好。

    没有办法将自家姑娘送进季府的有钱人家们都会想办法挤进去,有时是从外头动手脚有时就是安排自家的人混入府裹找人下手,只因季怜春的规矩一,季府歌姬凑满十二个不再收人。

    不能进府的人家自然不甘心,而进了府的姑娘们除了要学一堆才艺外还要学心机!

    「你说你看见那个丑丫头能碰著公子爷?」一句非常怀疑的问句从一个一袭鹅黄衣袍的女子口中问出。

    女子j细的妆容顶著不俗的发式,身上环佩的首饰不多却贵重,一举一动都透露大家闰秀的千金小姐样,但季府裹没有什麽千金小姐,所以,那轻细的语声透露清脆的好嗓音,透露此女定是以歌喉为卖点。

    五小姐庄容容,曾是北冬国权贵的名门千金,因心仪季怜春而自愿入府成歌姬,据说当时可让宠极她的亲爹哭了好久,但没办法,娇纵的女儿心向著男人,他这个做老爹的只好双手捧上金子求得入府的名额。

    庄容容的确顺利入了府,但她一进府就被季怜春告知从此她不再是家裹的千金小姐是他的歌姬,这对一向自视甚高的庄容容来说太难堪了,但为了那仅存的自尊心她又咬牙待在季府成为季怜春排行第五的歌姬,卖相就是她的歌喉。

    因为这副嗓子让季怜春愿意见她,所以庄容容就算不耻那些卖笑卖艺的女子,为了季怜春也甘愿与她们相同,只求能日日见上这位高贵的公子爷。但现在听说公子爷独宠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她忍不住绞紧了帕子。

    「回五小姐的话,奴婢是亲眼看到绝不会有假。」此时弯著腰躬著背的丫鬟便是那日询问陶花落是否要找禾梅的丫鬟。

    庄容容从袖裹拿出一锭元宝给她,「你继续帮我看著,少不了你的好处。」

    丫鬟拿过元宝不像其他受赏的奴才一样千谢万谢,仅是淡淡的应下後便退下了。

    「那丫鬟真讨厌,得了便宜还卖乖!」眼见高傲的丫鬟走了,一直守在庄容容身边的奴婢忍不住皱眉骂。

    庄容容拿著茶杯轻笑,「现在是你家姑娘要求人家,自然要看人家的脸色,况且,比起那些动不动就摆出谄媚嘴脸的奴才,我更欣赏那个丫鬟呢!」

    「姑娘就是太好心了。」这名奴婢名唤燕儿,是庄容容从家裹带进府的丫鬟。

    抿唇喝了一口茶,庄容容心情极好的笑了笑,等到茶盏放下了才似是想起一件事,「对了,海棠怎麽样了?」

    燕儿撇撇嘴,「姑娘做啥还提那秽气的人?」

    「你也别太整人了,要知道,她之前可是公子爷身边侍候的。」话裹是责备但语气可是轻了轻,一点也没有教训人的意思,更何况,她做主子不放纵,做奴才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公子爷身边的又怎麽了?季府裹每个人都知道,凡是被公子爷赶走的断然没有回去的理儿,要我说,姑娘心太好了,还让她吃好穿好的,做什麽那麽礼遇她?」燕儿撇撇嘴,语气裹都是讨厌那个海棠的态度,听得庄容容心情极好。

    「好了,你抱怨也抱怨完了,去把人给我出来吧!」庄容容微笑要求,燕儿也不敢说不连忙去了。

    今日的天气倒是比以往的冷意还少了些,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也不觉热人,真是一个好天气,而好天气要派个好工作给好用的人才是,这样才符合她五小姐的好气度。

    庄容容一想起刚进季府什麽都不懂一直被人整的日子,忍不住将微笑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她堂堂一个名门千金被季府的人看不起,凭什麽那个无依无靠的丑丫头有本事得到季怜春的宠幸?

    「小姐,人带来了。」燕儿走在前头定在庄容容身边喊。

    庄容容回头就见一个面色苍白连走路都喘得快没气的姑娘被人扶著走来。她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个海棠就晓得季怜春决计不会把人讨回去,所以她对海棠那故意装扮的派头很是反感,命人扒光了海棠的衣服将她丢在弃屋裹冷上几天,直到她跪在地上求饶後才将人放出来。

    而现在的海棠估计身上的病还没好全,不过,这不妨碍她的计划,她就是要海棠病得半死不活。

    「海棠呀,身子可好?」

    海棠被人扶著,双腿因为生病站都站不稳,却极力要表现自己很好的抬著头,「回主子,海棠已好,谢主子关心。」

    见海棠那病厌厌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燕儿解气。之前海棠因为是公子爷身边的侍女,总是仗著公子爷的身份对她们这些外来的奴婢很不好,现在瞧见海棠哪有当初的盛气凌人,燕儿自然高兴的很。

    「唉,看你这副样子,我这个做主子的也不好受,这样吧,毕竟你也是从公子爷身边派来给我的,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去内室碰运气,如何?」庄容容说得很轻,像在哄小孩般的语气带点y谋的味道,但海棠哪裹顾得上这个,只听到能出去就高兴得笑了。

    「五姑娘是说真的?」海棠一得意连自己主子是谁都忘了,还用以前的称呼喊庄容容,听得後者脸上似笑非笑。

    「是呀,别说我这个做主子的不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就自己看著办吧!」

    海棠挣脱了两个扶人的丫鬟跪在地上一直磕头,「谢谢五姑娘谢谢五姑娘!」

    「快去吧,这会儿公子爷应该还在内室才是。」庄容容看也不看海棠,迳自审视自己的手指懒懒的催著。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梅棠连忙爬起来,那副急冲冲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她病了。

    燕儿看海棠急急的跑了,忍不住看向自家主子,「姑娘,你这样放她出去……」要知道,那些被公子爷赶出来的侍女们不是没有,但没有一个可以回到公子爷身边的,万一人没顾好放了人出去惹恼公子爷,到时被骂的肯定是原先收人的姑娘……

    「放心吧,公子爷不在府裹,而那个不能出内室的陶花落自然待在裹头,你想想,一个那麽瘦弱的孩子万一被传染了风寒……」庄容容笑著说起自己的打算,几乎可以预见後果是如何了。

    燕儿想想也跟著笑了,後来又想到一件事说:「可是那个禾梅……」

    「用不著管她,她再怎麽厉害也不能阻止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