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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背叛第14部分阅读

      HP 背叛 作者:肉书屋

    的形态翻了个白眼,自己若真是狼,能看得懂他比划的意思?不当成挑衅就不错了!卢平显然就被他激怒了,丢开新出现的小狼,又往黑狗扑去。

    布莱克再一次被丢开时,竺梓松已经窜到了斯内普跟前,大尾巴朝还僵在原地的魔药教授身上狠狠甩了一下,希望能打醒这个平时也没见多把学生放在心上的教授,既然想护着他们就别再傻愣着,快点把三个小崽子带回城堡才好。

    斯内普立时清醒过来,不由为自己的慌乱而汗颜,疑惑地瞥了眼似乎颇通人性的小狼,却也顾不上其他,便拉着三个学生往城堡退去。

    .

    狼人与普通狼不同,普通的狼攻击只为了猎食或是自卫,除非十分饥饿的情况下,遇上人从来都避而远之,而狼人的血液里充满了的攻击欲,以及把身边所有人类都变作同类的渴望。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卢平在此刻也无法抵制本能的诱惑,见已经到了嘴边的美食开始往城堡退去,立刻拨开试图将他引去禁林的小狼,就要往猎物扑去。

    竺梓松见卢平不再理会自己这个“同类”,也发了急,斜刺里冲上,一爪子拍开狼人往斯内普肩头招呼的前肢。

    狼人不仅有极强的抗魔性,更有骇人的恢复能力,竺梓松锋利的狼爪竟只在卢平的手臂上划开了几道浅浅的小口子,才渗出几滴血珠子变止住了。

    但狼人暴怒了,丢下一大三小的目标,转而向小灰狼狠狠咬去。

    竺梓松靠得太近,虽然早已熟悉了动物的跑动方式,却始终不如人身运用自如,躲避不及,竟被獠牙猛扎在后腿上。

    痛呼一声,往禁林方向逃窜,一面还不忘回头向狼人龇牙咧嘴地嚎叫挑衅。现在的动物形态体型小,经络又与人体不同以至完全用不上内力,他又不愿意用嘴去咬看上去就脏兮兮的狼人。连牙齿这么有力的武器都成了摆设,光靠锻炼出来的肌肉力量,面对皮糙肉厚的狼人还真没多少把握。如今又被咬了一大口,导致行动慢了许多,为今之计也就只有把卢平引入禁林,到没人看得到的地方用黑魔法解决。

    竺小狼一瘸一拐地挑着路线进了禁林,狼人紧跟在他身后,几次都差点抓上他的背。布莱克已经不知跑到哪去了,好像和救世主一起去抓那又变成耗子的彼得。竺梓松忍着腿上的疼痛,只匆匆扫了一眼,便自顾自逃命去了。狼人的肉体力量果然强悍,那一口深得几乎见了骨。竺梓松一面逃窜一面心中恨恨,自己总不能咬回去吧?

    终于将狼人引到看不见那些人的禁林深处,竺小狼窜上一株树,变身,然后一个用足了全力的禁锢咒,将狼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小腿上的伤口还痛得厉害,虽说这也怪不了卢平,但他也是让自己亲眼看见斯内普舍命保护救世主这种郁闷桥段的元凶之一,新仇旧恨下,竺梓松将所有事后难以查出的黑魔法轮着往狼人身上招呼,反正狼人有强悍的康复能力,而且醒后没有记忆,不会产生什么心理阴影。〖卢平,你就别怪我不厚道了,长期憋闷有害健康。〗直到彻底出了气,竺梓松才丢下解开禁锢咒、但由于黑魔法伤害过甚而挪动不得哀鸣不已的狼人溜回寝室,腿上的伤口已经清洗然后止了血,却还没这么快愈合,狼人的咬伤不比一般的动物,虽然确定阿尼玛格斯形态下不会有事,彼得的记忆里有无数布莱克和波特的光辉记录,但心里还是怪怪的——被畜牲咬,还真丢人,而且狼人给他的感觉就和疯狗差不多,属于会犯疯病的范畴,该不会还有其他什么毛病吧……

    竺梓松在床上翻来滚去地睡不踏实,变成疯狗四处咬人的梦做了一个又一个,终于捱到天亮翻出双面镜:“卢修斯,动物被狼人咬了会有什么后果?”

    镜面中的人还没睡醒,迷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狼人?卢平?咔咔二世被咬了?”

    竺梓松撇撇嘴:“没,是我被咬了,不过是阿尼玛格斯形态时候被咬的,大概不会变狼人,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其它问题……”

    卢修斯这下清醒了,一声惊呼:“什么?你被咬了!”身边还传来纳西莎被惊醒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么?斯科特被什么咬了?”

    竺梓松这才惊觉自己只为心中的不安就惊扰了不止一个人的清梦,挠挠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是我自己在瞎想,你别担心。抱歉了,你们继续睡吧,替我向纳西莎道个歉。”便不好意思地切断了联系。

    .

    斯内普获得了由魔法部部长福吉亲自颁发的梅林二级奖章,理由是从布莱克手下保护了三名未成年巫师并且将其顺利捕获,而斯内普声称布莱克给三人施了迷惑心神的魔咒,但部长显然对于波特“与狼人及杀人犯结交”、“曾经非法访问霍格莫德”等罪名毫不重视,在他眼里,救世主就是救世主,做什么出格的事都是情有可原。

    清醒后的哈利反复强调布莱克的无辜,遭到斯内普的强烈鄙视之后,赫敏说句话让他的怒火烧到了三层楼那么高,格兰杰小姐十分认真、十分自找死路地说:“斯内普教授,你没有听到是因为你被打晕了……”

    在邓不利多明显表现出对哈利等人说辞的信任之后,斯内普依旧不死心地强调:“如果你还记得,小天狼星?布莱克在十六岁时就展现你他的谋杀欲望,你没有忘记他企图杀死我吧?你不会相信布莱克的说辞吧?”

    邓不利多只说自己不曾忘记,却依旧对布莱克的故事不予置辞。

    斯内普气得嘴唇发抖,却也只得在邓不利多的要求下离开,布莱克的故事他并不是不信,但只要一想到那蠢货白痴一样地变更保密人,结果不仅莉莉惨遭横死,还害得那人也……,心中便恨不得立刻把他送去给摄魂怪亲吻,一百遍都不够!

    〖不过马上就会结束了,可恶的布莱克,你马上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白痴了。〗斯内普眯起了眼,恨恨地大力甩上医疗翼的门,换来庞弗雷夫人更大声的呵斥,然后和福吉一同去往看守布莱克的地方,心上还想着那头小狼,不知后来有没有被该死的卢平欺负,从布莱克身上搜到了自己的魔杖后又返回去寻找过一次,却没有任何结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过一会儿,远处传来了一声愤怒的暴喝,斯内普咆哮着冲回了医疗翼,逼问波特做了什么让布莱克不知所踪。邓不利多替哈利开解着,而福吉则被斯内普毫无依据的指责彻底震惊了,大概是认为斯内普得了什么失心疯之类的,甚至开始疑惑之前的梅林奖章是不是发错了人。

    .

    卢平开始整理行装,原因是从斯莱特林开始,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名狼人,而且还在满月时在空地乱跑。事件的起因是马尔福先生给他儿子的来信中“无意”地提到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身份,而小马尔福则“无意”中惊呼出声,而斯莱特林学生向他们的院长求证时,某教授更是“无意”泄漏了他某位亲爱的同事前一日的去向。

    在学生家长们的猫头鹰飞来之前,卢平便灰溜溜地乘坐马车离开,卢修斯得意洋洋地在双面镜那边问:“德拉科的表现如何?我还会怂恿其它家长向邓不利多质问,不会让他太好过的!”

    竺梓松原先并不知卢平的狼人身份是如何泄露的,这时才张口结舌:“原来是你搞的鬼……”心下却着实感动,有人替自己出气的感觉还真是好。

    对于巴克比克和布莱克的失踪学校里众说纷纭,竺梓松倒是很认同斯内普的直觉,只消看哈利兴高采烈地对大多流言嗤之以鼻,又对某一些偷偷点头,就猜得到与他有关了,只是竺梓松也懒得理会,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放走一个被诬陷的逃犯而已,自己暑假还要劫狱救个真正十恶不赦的呢。

    德拉科对于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逃脱十分不满,不过看在自己间接让卢平走人的份上,总体而言还是挺高兴的。

    期末考试的成绩在学期最后一天公布,竺梓松得了全部的o,连魔药也不例外。竺梓松不由哑然,明明不算完美的药水,斯内普放水放得也太明显了吧,还是他顾虑昔日的顶头上司成绩不理想会失了颜面找他算帐?

    竺梓松撇撇嘴,相比于去年在魔药上不得其门的情况,自己现在的魔药水平确实有所提升,公平来讲,换了其他老师,给个o也还是不夸张的。

    摇摇头,把斯内普晃出脑外,假期里还有魁地奇世界杯,卢修斯已经准备好了票,还有翻倒巷里的店面也已经整理完备,以及提上日程的阿兹卡班之行,竺梓松对于这个暑假抱着十分的期待。

    洋鬼子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改口口“喏,你看,这糖人好看么?”

    “呐,这粽子好吃吧,五芳斋可是招牌哦!”

    “这可是灌汤包,要用吸的,小心烫!”

    “哎哎你别跑啊,这臭豆腐吃起来可香了……”

    竺梓松一把拉住捂着鼻子要逃跑的斯内普,笑嘻嘻地掰开他的嘴,硬把臭豆腐塞进去,问:“如何?”

    斯内普勉强咽下,半晌才咂咂嘴,又点点头。

    “外国人就是不一样,你看那两个洋鬼子,光天化日下就手牵手还这么暧昧!”

    竺梓松面色微变,被说是洋鬼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却始终没办法适应。

    斯内普也听到了身后的议论,身边人的表现让他手一僵,便待放开,却被紧紧拉住。竺梓松痞痞地笑着,故意揽过他的腰,凑近耳朵道:“怕什么?还是你想让他们知道你听得懂?”

    斯内普经过多年调养,脸色早已不再蜡黄,轻热的气息吹得耳朵痒痒的,扭动了温热手掌下的腰,却也不再避开,只转移话题:“‘洋鬼子’是什么意思?”

    竺梓松知道斯内普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脸皮薄,不躲开就已是极限了,便嘻嘻笑着不再逗弄,虽然话题不是自己喜欢的,也就只指了指自己和他,简单答道:“像我们这样的,就叫洋鬼子。”

    “哦——”斯内普恍然大悟,看了看俩人依旧紧紧拉着的手,脸上起了些红丝。

    .

    此时埃弗隆已是将近三十,斯内普也已经五十出头,但由于十多年前某?人便下了死令,强迫他一不准过度工作,二必须保证每日锻炼身体,三还得把保养品当饭吃,因此相比于三十几岁时的憔悴模样,如今反而显得更加年轻健康。两个高大的外国人走在街上,一个满面温和,一个却透着冷气,这样的两个人偏生紧拉着手,令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多年前伏地魔便已覆灭,凤凰社也就此沉寂,他手头的地下组织则在多年运转下井然有序,除偶尔接些暗杀任务,暗地里制衡魔法部,并没有其余事务,基本和原先墨家的行事风格差不多,竺梓松也放手交给了属下打理,过了二十岁生日便回到中国,这里始终是他放不下的地方。

    竺梓松回了趟神农山总堂,发现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也不知肖长枫和陆启敖这么多年都做了什么,竟然没有复兴墨家!好歹他们也有两个人啊,当年老师那一代曾受过敌人重创,却也凭了三人之力重新振兴墨家,留下二十多个传人,虽然被自己毁得只剩两个了……

    原以为他们会重建墨家,自己也在愧疚下顺理成章地逃避了这许多年,没想到竟会是如今这境况,若是墨家就此绝了传承,自己以后如何面对地下的老师?

    算起来,肖师兄如今已是将近七十,而小师弟也是四十出头,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过得如何,又是否还在人世……如今能重建墨家的,大概也只能靠自己了吧。竺梓松四处搜罗人才,但这事也急不得,墨家传承一向在精不在多,更何况他需要的人必须认同墨家的行事,同时还得担负起教育下一代的重任,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

    老师们那时还能一人留守总堂教育弟子,一人外出搜索苗子,另一人则负责赚钱及行使墨家义务,如今竺梓松只有一人,又不想把欧洲的势力引入东方,而中国魔法部更是拒绝提供任何人才方面的帮助,只能自己慢慢找。好在巫师的寿命要比常人长上一倍,竺梓松也就懒懒散散地与斯内普携手游历名山大川。

    一直窝在地下室与魔药为伍的斯内普从没有机会领略如此风情,更何况中国幅员辽阔,各地风俗迥异,倒也一样玩得乐不思蜀,能看他频繁地露出惊喜,也算不虚此行了。

    .

    “你在想什么?”与竺梓松并肩躺在沙滩上,斯内普看着神游天外表情无奈的爱人,手中紧了一紧。

    “没有什么,”竺梓松回过神,微笑道,“你喜欢这儿么?”

    斯内普笑了笑,点点头,脸色却因为他不肯上出心事而显得有些灰暗。

    “是墨家的那些杂事,有些心烦,”竺梓松轻轻吻了下他的脸颊,斯内普不再时刻运转大脑封闭术后心里有什么事都会写在脸上,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我习惯了不说而已,不是故意瞒着你。”

    斯内普心事被揭穿,正待分辩自己没有认为他想瞒过自己,而只是希望能与他分享心事,话到了嘴边却不好意思上出口,随后便看见男人眼中的温柔,还有那一句轻柔但郑重的“我会改的。”

    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浅浅但发自内心的笑容,手中握得更是用力,这便是他爱的男人,他的男人呢。

    .

    “走了,下水玩会。”手被轻轻一扯,斯内普睁眼看去,男人精壮的赤裸上身在日照下折射着光芒,想到昨晚的情景,面上不由一红,忍不住别开眼。

    “怎么忽然脸红了?想到什么了?”竺梓松恶劣地凑近脸,口里还不断啧啧,热气喷到斯内普脸上,后者连耳朵都红了,只别开头:“没什么,下水吧。”

    正待起身,却见已经转身往海里走的男人小腿后方有一个狰狞的暗淡牙印,像是动物的咬伤,连忙拉住男人问:“这伤疤?”

    竺梓松低头看了看斯内普手指的地方,耸耸肩:“狼人咬的。”看爱人神色立变,赶忙补充:“很早以前的事了,阿尼玛格斯形态下被咬的,我没变狼人。”

    斯内普微微怔了怔,“原来你是阿尼玛格斯……”

    竺梓松也是一愣:“我没告诉过你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不过是学生时候觉着好玩给学的,后来也没怎么用过,就没记得和你说。”

    “学生时候……”斯内普眨眨眼,皱起了眉,“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什么?”

    “嘿嘿,一头大灰狼哦!”竺梓松兴奋地挑眉,一面作张牙舞爪状,心下却担心斯内普以为自己刻意隐瞒,“专吃小羊羔的大灰狼哦!怕不怕?”

    斯内普对男人的耍宝不予理会,只拉下他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手,怀疑地问道:“是二年级时卢平咬的?救了我的那头小狼,是你?”

    “啊——”竺梓松这才想起那段往事,“你还记得啊,咳,那时不是还和你闹着别扭嘛,就没露面。”

    “主人……”斯内普弯腰抚摩着那个牙印,粗糙的触感仿佛抓挠着心肝,长长的黑发垂下,遮住了眼波的流动。这个男人,原来那时便护自己至此,还一直隐瞒着,之后也是一样,从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对自己有多好。

    〖他对我的好,到底还有多少是我没有意识到的?而自己,竟也迟钝得什么都不知道,连这伤疤存在了这么久,到今天才头一次留意到。〗“嘿嘿,怎么现在也这么叫,”竺梓松将斯内普拉起身,扯开话题,“我不是上过只喜欢在床上听你这么叫的么。”

    斯内普看着心上人故意做出来的促狭表情,这个男人!每次都会在自己想起从前那些事时以稀奇古怪的方式转移话题。当年心底下不是没有偷偷怨恨过,并非怨他不肯原谅自己——自己做过的事本就是不可饶恕的,而是他明明还在意,却怎么都不肯承认,也不肯再接受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也不愿意给他。要不是后来,要不是后来……握紧双拳,又想起了那时悲凉绝望却只能默默忍受的心情。

    可他却默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甚至是在他不肯承认真实情感的时候,就做了那么多。而且直到现在,以他这么爱卖弄的性格竟一直什么都不曾说过,是了,他从来都只在自己面前卖弄,就像个讨赏的小孩,但外人面前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外人,想到这两个字,心头就涌起一股暖流,自己终究,不再是他的外人了。

    曾经带给他的伤害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终于接纳自己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总是偷偷看着自己发呆,稍有动作就会惊得跳起来,虽然一直在努力掩饰,可又怎么逃得过自己的眼睛。还有倒给他的茶水,总会下意识地迟疑一下,然后像灌毒一样地灌下去……

    愧疚,难过,心痛,是自己把他逼成了这样,但他却始终在努力,努力掩饰他的不安,努力不让自己伤心,还没事人一样地好言安慰自己。

    不过,那些终究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已是真正的重新接纳了自己不是么。

    斯内普看着把他轻轻拉起来的男人,脸上笑容温暖而柔和,定定地望着自己。心中又酸又甜,一言不发地投入到他的怀抱,双臂紧紧环抱着男人,如今他已长得比自己还要高大,不再是那个抱着自己还会嫌手不够长的少年,不再会因为一个轻轻的拥抱就浑身僵硬,嗵嗵的心跳声踏实有力,斯内普恨不能将自己融进他厚实的胸膛,咬紧嘴唇用尽全力地抱住这个让他全身心沦陷的男人,再不想放开。

    尽管竺梓松筋骨强健,却也被抱得有些疼痛,但大概猜得到斯内普的心意,心下也很是高兴,只回抱住他,轻叹:“都过去这么久了,别再想那么多。”半晌才放开,又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了两下,笑问道:“还下不下水?”

    “嗯。”斯内普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方才两人都是上半身赤 裸,紧密的拥抱下身体已是滚烫,再不下水转移注意力只怕就得立刻回住处灭火了。

    两人手拉着手步入温暖的海水,身后传来不远处两个同样晒着太阳的中国男人的说话声——

    “哥,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

    “像他们怎样?这样,还是这样?”

    “我是说像他们那么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唔……”先发言的那个男人已经被堵住了嘴唇。

    .

    斯内普挪开眼,悄声问竺梓松:“他们也是‘洋鬼子’么?”

    又一个逃犯

    暑假第三天,竺梓松就请院长夫人替他签了参观霍格莫德的同意书,虽然可以通过密道出入,但终究能够正大光明的话,没人愿意偷偷摸摸。之后便借口住到同学家顺便打工而离开了孤儿院,去往在麻瓜界租下的房子——并非嫌弃孤儿院,但之后自己所要进行的活动无一不危险,孤儿院人多口杂,继续住在这里只会给自己和其他人带来麻烦。

    又替马斯特帮会做了几件小任务,先前积压下的都被竺梓松在一个月之内解决了,亚当斯感恩戴德了一番,依旧把他当菩萨供着,却再找不出大案子给他做了。好在竺梓松从来都习惯过简朴的生活,除了吃住自负,连武器都是由亚当斯给包了,因而开销并不大,倒是像极了过去的生活,除了夜里没有男人。

    竺梓松驾着马斯特帮的快艇,悄悄靠上阿兹卡班监狱所在的岛屿,这一片施了反幻影移形咒和麻瓜驱逐咒的海域阴森非常,大概是靠近了摄魂怪的关系。竺梓松化成动物形态,叼着一口袋的炸药从栅栏间隙溜进去。

    摄魂怪对于突然出现的小灰狼视而不见,竺梓松轻轻松松便找到了贝拉所在的牢狱,看到疯疯癫癫地嘟囔着“他回来了”的女人,顿了顿脚步,还是先去探了探阿兹卡班的格局。

    上一次是以马尔福夫人的身份前来,也无法做多余的动作,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好好研究下这座监狱的构造,以及其他食死徒的牢房位置,虽然只打算救贝拉一人,连她的丈夫罗道夫斯也撇在一边,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所有的囚徒都眼神涣散地缩在角落,对在门口经过的动物毫无所觉。

    大大咧咧逛了一圈,在四处都丢下响声巨大但爆破力不强的炸药,才拖着长长的引线回到贝拉的牢房,观察了一阵,挑没有巡逻的摄魂怪经过的时候,变回人形,手指一勾点燃引线,然后又撬开了牢门上的锁——这些锁上都加有反开锁咒,但对麻瓜手段毫无抵抗力。

    贝拉特里克斯茫然地看着一个陌生的男孩在自己牢房门口鼓捣了两下,门便打开了。

    “贝拉特里克斯,我来救你出去,你是否愿意在离开这里之后听从我的吩咐?”竺梓松压低声音问道,尽管有九成的把握,却还是先上清楚比较好。心下还惴惴,若贝拉很谨慎地说不愿出去,自己巴巴地前来救人又灰溜溜地回去,岂不丢人!

    不过贝拉没让他的担忧成为现实,一听能离开阿兹卡班哪还听得到后面那句话,眼睛放光地大声问道:“你来救我出去?你是主人的人?”

    竺梓松连忙让她噤声,含糊答道:“差不多吧,出去以后再向你解释。”

    贝拉连连点头,压低了依旧发颤的声音,道:“好好,我都听你的。”

    竺梓松看了看表,引线差不多已经烧到了头,远处传来一阵阵的爆炸声,以及囚徒们被惊吓到的呼叫声,配合着越来越浓的白烟,竺梓松让贝拉离开牢房,将原先便计算好量的炸药在墙上固定好,随即便炸开一个大洞,拉着贝拉直奔海边的快艇。

    摄魂怪先前便分了一大部分去查看爆炸声源,又有一部分守住入口,对于又一次出现的爆炸声便只派过来两个前来察看。竺梓松控制魔力避免让守护神成形,只以一团银色雾气便击退了两只摄魂怪,将贝拉拉上快艇,飞速离开。

    快艇性能挺好,一小会就到了大陆,竺梓松将快艇归还给守在岸边的马斯特帮众,找了个角落带着贝拉幻影移形到翻倒巷的小店。

    贝拉被关了十多年,身体极虚,有这么闹腾了一场,已是满脸苍白,却依旧拉着竺梓松不停地询问:“主人在哪?”

    竺梓松无奈抚额,一路上天已经问了不下二十遍,只得编排那个人另有要事,吩咐了自己把她救出,替“黑魔王”打理这家即将开业的杀手店,同时告诫她短期内不要和任何人联络,以躲过魔法部的追捕。

    贝拉听了连连点头,摄魂怪让她心有余悸,尽管心下对黑魔王派给自己的任务有些不满,却也只得耐下,心头还很是得意,好歹主人还认为自己是他最忠心的仆人,要不也不会谁都不救只救了自己。

    竺梓松见贝拉神色疲乏,便拿出复方汤剂和一大把收购来的头发,告诉她有人来就喝下这药水,交给她一支旧魔杖作为自保,便让她先去休息,准备第二天再给她讲讲店面的计划和她的任务,以及要回当初伏地魔交给她保管的赫奇帕奇杯子,却不想这一晚便出了诸多变故。

    .

    第二天正要从住处去往翻倒巷时,卢修斯焦急地联络上竺梓松:“贝拉去了蜘蛛尾巷和斯内普大打出手,现在傲罗和摄魂怪都往那边去了,那些复方汤剂你没给她吗?”

    竺梓松按下心头泛起的无奈感,敢情自己昨天上了那么多,这女人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啊!“没事吧……她?”

    “贝拉倒是没事,在摄魂怪到之前就逃走了,不过斯内普……”卢修斯顿了顿,不知是在思考该如何开口还是故意等着看竺梓松的表情。

    “斯内普……怎么样?”竺梓松忍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应该没事吧,大概刚开始时受了几个钻心剜骨吧,他的实力和贝拉不相上下。”卢修斯得逞了便不再卖乖,回答道,“还有,你得看看今天的预言家日报。”

    “哦……”竺梓松失神了片刻,才勉强笑了笑,“看来得好好管管贝拉了,我还不想那些炸药被白白浪费。”

    预言家的头版便是贝拉的越狱,官方认为是逃犯布莱克提供的协助,而贝拉在逃走的前几个月就一直狂笑着叫喊“他回来了!”不过幸好没多少人相信,毕竟这女人在牢里已经叫了十二年的“他不会消失”。

    幻影移形至杀手店——竺梓松十分汗颜地发现自己果然没有起名的天赋,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诸如“阎王殿”之类的中文名,折腾到后来干脆直截了当地在招牌上写明了经营的方向,当然还附加一系列的迷惑咒,心中存有强烈仇恨及杀念的人才看得到这招牌。很让人满意的,他自己看不到。

    贝拉已经回到了杀手店,正愤愤地念着斯内普的名字,连竺梓松进来都没有看到。

    竺梓松脸色很不好看:“贝拉特里克斯,如果你还记得我昨天说过的话,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今早你的去向。”

    贝拉不屑地瞪了眼身高还不到她肩膀的男孩:“主人只是上让我听你的安排,没说让我向你汇报自己的行踪吧?一个小毛头还装模作样的,你以为你是谁啊!有本事你向主人告状啊,我是主人最忠心的仆人,他只会相信我!”

    这女人!竺梓松气得牙痒痒,和这么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怎么计较?上道理天会听吗?能不能直接下手揍?

    “啊——”竺梓松还瞪着眼思考怎么给贝拉一个教训让她乖乖听话,却听贝拉一声惊叫,捋开左手臂上的衣服,惊喜地看着微微有些红肿的黑魔标记,“他,他他……”

    竺梓松心念一动,继续想着要“惩罚她”,贝拉的表情由惊喜变得痛苦,捂住手臂忍耐着疼痛,脸上却是狂喜。竺梓松立刻停止念头,贝拉也放开了手臂,满脸疑惑。

    〖原来心下有惩罚的念头,那黑魔标记才会有动静。〗竺梓松若有所悟。

    贝拉也发现不对了,怀疑地看向男孩,思索标记的疼痛会不会和他有关,却见他盯着黑魔标记发了会呆,然后问自己:“赫奇帕奇杯子在哪里?”

    这回不敢再有所怠慢,老老实实回答:“在古灵阁的金库里。”

    竺梓松点点头,放在古灵阁里还算安全,应该不致被人得到,不过还是找个时机把杯子取出来毁掉得好,还有藏在海边山洞里的斯莱特林挂坠盒,上一年他去看过,还好好地放在药水里面,但伏地魔下的咒语必须要求那些药水被喝干才能拿到那东西,而且喝的必须是高等生物才行,竺梓松尝试着从外边抓了只流浪狗喂下,狗无论喝下多少,那药水都不见少。他便也就把这个魂器搁置一边,就算有什么人处心积虑拿到了魂器,也抵不过这洞|岤里魂器移动的瞬间就会激活的一众阴尸。

    “等这一阵风头过去了你就去把杯子取出来给我。”

    “为什么要给你?那是主人赏赐给你的!”贝拉原先还对男孩起了一丝惧意,但一听到要交出主人让自己保管的东西,还是瞪大了眼睛,打算来个抵死不从。

    “贝拉,你还猜不出我是谁吗?”竺梓松暗叹了口气,他可以眼皮都不眨地撒下无数谎言,却从不愿对相熟之人扯谎,可贝拉不比卢修斯,卢修斯当初便存了异心,他才敢和盘托出,但贝拉对伏地魔死忠,他不愿再骗她,但只怕还是得拿出黑魔王的身份,才能压制住她。

    〖我本不想利用你的,可是……抱歉了。〗竺梓松发动黑魔标记,淡淡看向贝拉。

    “主人!”贝拉激动得浑身颤抖,慌忙跪下,“主人,竟然真的是你!”

    蜘蛛尾巷

    竺梓松点点头,道:“起来吧,赫奇帕奇的杯子,现在还有问题么?”

    “没有没有!”贝拉连忙回答,眼神中透露着热烈的光彩,“我今天就去取!”

    竺梓松一阵好笑:“等风头过了再去吧,还有别忘了喝复方汤剂,别再像今天那样莽撞了。”

    贝拉听到黑魔王对自己的关心,喜不自胜,又自荐道:“主人,让我去把斯内普那叛徒抓来请您处置吧!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了他一顿!”

    竺梓松心中一凛,这女人对斯内普的执念非同寻常,自己莫不是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可预测的威胁?但总不能把她送回阿兹卡班吧,心念转下,只道:“关于斯内普我另有安排,你不许去找他麻烦,免得坏了我的大事,这是命令,听明白了吗?”

    “是。”贝拉虽然满脸不情愿,还是应了下来。

    竺梓松向她交待了杀手店里她的工作,也就是打发掉误闯进入的巫师,向客人介绍规矩,至于谈价格以及签契约,则要在竺梓松审核了目标情况之后而定,杀人之事更是一律不准她动手——笑话,要是放她去杀人,岂不是放狼入羊群。

    .

    杀手店来得新奇,在翻倒巷出入的巫师又不乏内心黑暗者,一时之间倒有不少看得见招牌的人上门探问,虽然绝大部分还只是观望状态。贝拉听从“黑魔王”的命令,喝下复方汤剂好言招呼这身处阿兹卡班的时候。如此有性格的招待方式反而让原先担心上当的顾客放下心来,慢慢地也有了生意。

    摄魂怪在霍格沃兹守卫期间不听命令闯入魁地奇比赛,弄得福吉大失面子,这次越狱事件便只派了傲罗搜索,在收到贝拉出现在蜘蛛尾巷的情报时才派了摄魂怪抓捕。所幸如此,若还和布莱克越狱时一样,摄魂怪四处出没,只怕就算有复方汤剂,贝拉也会在摄魂怪靠近检查时受不了那种浸入灵魂的寒冷而暴露。

    为防贝拉投奔自家妹子,马尔福家被魔法部监控着,不过卢修斯位高权重,福吉也只是象征性地做做样子,过不了几天便撤了监控。但竺梓松还是没有去马尔福庄园,自恍然顿悟纳西莎是卢修斯枕边人的那个早上起,他便下意识地疏远了卢修斯,并非先前对他便有什么用心,只忽然意识到自己靠得太近了,他是有妻有儿的人,自己和一般男人不一样,总是该避讳些的。

    〖如果自己是正常的……怎么也不会弄到今天这地步吧。〗路过同志酒吧,竺梓松进去坐了坐,不时有冲着小男孩粉嫩皮相的男人前来搭讪,相貌出众的也不少,竺梓松却提不起任何兴趣,喝了几杯便木然离开。

    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也不知自己究竟想去什么地方,计划中的事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却没有一件是自己真正想要做的,只想着该这么做该那么做,做成了之后心中却既无喜悦也无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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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走于人群之间,能够感受到的,只有寂寥,不知该何去何从。

    茫茫然中竟走到了蜘蛛尾巷,污黑的河水还是散发着臭气,岸上的垂柳在烈日下了无生气,竺梓松蹲坐在树下的石头上,静静看着无比熟悉的地方房门紧闭,门上还有两道咒语划过的痕迹,大概是贝拉破门而入时留下的,却不知为何斯内普没有修复。

    〖也不知贝拉做了什么,他……应该没受什么伤吧……〗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却见那门咿呀打开,长年一身黑袍的斯内普面无表情出了门,竺梓松看着他的背影一直进到了不远处的商店,便三两下撬开了门,悄悄溜进那房子。

    入目的一如十数年前那般阴暗,竺梓松听凭自己的脚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走过。当年这里算是他私下的主要活动场所,除了伏地魔庄园便是在这里出入。如今似乎一桌一椅都没有变过位置,可早已物是人非,不堪回首了。

    轻轻抚过二楼卧室的米黄|色窗帘,这还是自己反复强调卧房不可以和地下室一样阴暗才逼着他给换上的,这么多年了,他竟没有换掉?是对自己的生活环境不重视的缘故吧。竺梓松自嘲一笑,心中刹那间划过的期盼是什么?简直太……神经质了!卢修斯的那番话,明明不把它当真,却总会不经意地想起,真是蠢透了!

    楼下传来门被打开然后关上的声音,竺梓松心神一震,才反应过来此刻身在何处——自己竟鬼使神差地跑来这里了!为什么会这样!

    〖大概是前两天贝拉特里克斯来闹过一场,才会想到来看看她会不会落下会被追踪的线索——〗竺梓松安慰自己,〖绝不是怀旧或是担心那种低?级的原因。〗听着楼梯方向传来的脚步声,还忙着给自己找借口的竺梓松终于慌张了,他可不想被这里的主人逮个现行——如果被当场抓住,那以后脸面还往哪里搁啊!

    脑子里的念头飞来飞去,脚步声已到了卧房门口,竺梓松浑然忘了自己是个巫师,直接从窗口蹿了下去,那下面是花圃,有厚厚的草皮,加上自己有功夫在身,断然跌不死人。竺梓松顾不上揉揉冲击下略有酸疼的小腿,急匆匆奔出花园,不敢回头观察有没有被发现,因此也没有看到角落一株比之十余年前高了许多的冷杉。

    斯内普踏入卧室,米黄|色的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微微勾了勾嘴角,将方才购得的生活用品放入盥洗室,虽然并不习惯收拾自己,但每一次假期都会买上这么一大包,不为别的,只为维持与当初一样的摆设。心中能存的,也就这么一点点的念想了吧。

    前几日贝拉特里克斯来闹了一场,大骂自己是可耻的背叛者,种种不堪的言语自己竟无从反驳,只能冷着脸上自己的事轮不到她管。她狂笑着说是黑魔王派她来清理叛徒,若不是那一愣怔,自己也不会失了警惕让她有机可趁——好吧,其实是自己把这疯女人的话当了真才刻意不躲开,若不是后来从她颠三倒四的自言自语中探出了她还不知道黑魔王现在的情况,也不是黑魔王下的命令,甚至会等着她的索命咒而非奋起反击。

    其实心底情愿这女人真是接了命令。他和卢修斯交好,如今又救出了贝拉特里克斯,在自己面前却始终不肯承认身份,永远是彻底的漠视,连个受惩罚的资格都不给他。是该感谢他的仁慈,还是佩服他精准地找到了自己的死|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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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梓松逃出老远才想到自己竟舍了幻影移形不用,逃得惶惶如丧家之犬,面上不由大红,只恨不能挖个坑把这叫竺梓松的丢人家伙埋起来,窝囊、没种、蠢货、拿得起放不下,种种评论轮着往自己身上砸。

    不过这么一闹腾,就再没了闲逛的心思,去杀手店转悠了一圈便窝回了麻瓜住所,打算静下心完成暑假作业。

    假期一天天过去,作业早已做完,又调查了订下的几单生意,都是有深仇大恨的案子,要不也不会这般快就下决心借助新起而且底细不明的店,竺梓松用摄神取念调查了目标及相关人物,证实确实该死,也就拿来做了小店的开张买卖。

    贝拉倒是乖乖的没再惹出什么麻烦,除了总是拿热切到让人汗毛倒竖的眼光看着竺梓松。

    日子依然空闲,只是再没去过蜘蛛尾巷。

    魁地奇世界杯

    卢修斯对竺梓松自暑假以来的疏远并非毫无所觉,但也只以为他要忙自己的事,毕竟他并非一个真正的十三岁少年,贵族的礼仪让他不会过问他人的隐私,尽管私底下十分好奇。

    终于到了魁地奇世界杯,竺梓松才有了名正言顺接受邀请的理由,来到马尔福庄园。鉴于德拉科不会幻影移形,而埃弗隆则因为没到法定年龄不适合在众人面前展露,一家三口和戴了轻薄面具的竺梓松一起搭上让大小马尔福作出同样嫌恶表情的破酒杯——事实上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