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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背叛第10部分阅读

      HP 背叛 作者:肉书屋

    壁炉离开。

    卢修斯向儿子简单解释了埃弗隆是合作人的代表,反复叮嘱在学校里不准与他为难,还要在暗地里给予支持和帮助,留下一头雾水的德拉科,既不明白父亲为何会选择一个用泥巴种作为代表的合作人,也不明白为何埃弗隆抱着的那只大黑猫像极了自家养了十多年的凯蒂——除了颜色截然相反,但似乎也曾经在庄园里出现过。还有当初在火车上带着的黑猫,和这只也非常相像,他特别喜爱这个样子的黑猫?〖真是奇怪的品味。——还有,我家的猫哪去了?〗这厢,竺梓松抱着十多年未见的咔咔从壁炉去往破釜酒吧,然后走回了孤儿院。算起来,咔咔已经至少十六岁了,当初捡到小猫崽后就养了五年,加上这边的时间,已经是只暮年的老猫了,再加上卢修斯说最近两年咔咔的状况一直不好,竺梓松不敢带她幻影移形,怕她的身体经不起空间骤然撕裂带来的伤害。

    咔咔的皮毛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油光发亮,眼珠也有些混浊,卢修斯说她在庄园里整日打盹,谁叫也不理,只在喂食时稍微吃些,而最近吃的越发少了。竺梓松抱起她时却忽然睁开了眼睛,轻轻喵了一声。

    一路上竺梓松都近乎虔诚地抱着咔咔,三世为人,这只猫都没有忘记自己,我竺梓松何其幸矣!

    回到孤儿院后竺梓松兴奋地几乎就要围着咔咔打转。“咔咔——咔咔——我的咔咔——”每一声呼唤都会得到咔咔一声回应,竺梓松心中满是柔情,轻轻亲吻咔咔的脑袋,小心地抚摸着不再光滑的皮毛。咔咔伸出前掌触了触竺梓松的脸,轻轻地,一下又一下。

    一旁的咔咔二世不满了,扬着爪子咆哮,想把忽然出现的老猫赶下主人的床,却被主人揪住尾巴,赶出门外。

    假期中,竺梓松与卢修斯一直保持着联系,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莱斯特兰奇夫妇因为不相信黑魔王丧生,去捉了隆巴顿夫妇折磨至疯才被抓去了阿兹卡班,比如小巴蒂?克劳奇被他老爹断绝父子关系后病死狱中,比如卡卡洛夫为自己脱险把一众食死徒尽数卖给了魔法部。

    再比如因为魔法部提出搜查危险物品,他翻箱倒柜打算把许多收藏倒卖,却翻出了以前黑魔王交给他保管的日记本,有明显的黑魔法痕迹,却不敢也不舍就那样丢掉,研究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能够与自己交流,几番试探之下,竟是黑魔王的记忆。少年黑魔王要求卢修斯将日记交给别人——任何没有大脑、易受蛊惑的巫师来实现复活,卢修斯毫不犹豫地就锁定了红头发穷鬼韦斯莱一家为目标,事实证明,他的选择非常正确,只可惜最后被波特家的小崽子给毁了。

    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逃亡之后,两人更是反复讨论他究竟如何躲过摄魂怪的重重围困溜出阿兹卡班而不得,要知道摄魂怪可不是用眼睛看人,只要有人的气息在,掩藏得再好也没有用,真不知道那个愚蠢到被冤枉入狱十多年的布莱克想了什么办法逃出生天。

    〖气息?如果没了气息……〗竺梓松觉得也许能从这方面着手,无奈上上辈子四师兄玩遍了草药,可自己依旧只懂最简单的伤药,要不鼓捣些能让人陷入假死的药,大概就能把贝拉带出来了。

    〖难不成强攻?一个人孤掌难鸣啊,要不,干脆去找些长枪大炮轰了阿兹卡班?这主意似乎还不错……〗竺梓松摸摸下巴,对自己点点头:〖那么接下来,要赚钱了?怎么又绕回原处了?〗

    斯内普番外(1)

    踌躇满志地加入到那个人的队伍中,得到那个自以为骄傲的标记,每次听到那人对自己的夸奖都会觉得自豪。制作出能让世间最伟大的巫师都称赞的魔药呢,不由自主就会挺起胸膛。

    想当初,是多么热切地期望能为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努力,只为有一天能够站到他身边傲视世界。所以,在猪头酒吧里听到一个落魄女人的预言,顾不上真假,立刻回报给了黑魔王。只是没想到,会赔上心中的阳光。

    在上学之前就和莉莉成了朋友,那一声声糯糯的“西弗勒斯”就像浇了蜜一样的萦绕在心间,曾经以为,会这样一直到永远。

    那样的温暖却在入学之后渐行渐远,什么时候开始,莉莉和自己的相处越来越少,什么时候开始,她也直呼自己为“斯内普”,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对自己展露曾经的明媚笑脸,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里露出了鄙夷和厌恶。

    最后一层薄膜,被自己那声言不由衷的“泥巴种”彻底戳破。道歉没有用,那我就以实力证明,我会站到顶峰,让你明白谁才是强者,谁才有能力一直守护你。

    没想到的是,因为上报的预言,黑魔王锁定了莉莉以及隆巴顿家的新生儿子。我跪在主人跟前,只想求得莉莉一命,她的儿子她的丈夫,我都不在意,为了她,我可以将任何事物奉上,哪怕自己。

    黑魔王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却因为那一次沉了脸,他说:“一个泥巴种。你让我失望了,西弗勒斯。”然后是钻心剜骨。

    心随着咒语带来的疼痛沉到最低,我明白,哀求是没有希望的了。于是背弃了理想,背弃了信仰,投向邓不利多,只为给莉莉留下一线生机。

    黑魔王冷淡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才终于重新将自己纳入中心,这一次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不再是为了能站在他身边,而是为了获取更多的情报。

    也许是要考验自己,黑魔王私下布置了无梦药水的任务,甚至亲自找上门来。那样的情况下,我哪里敢做错分毫。也幸好有足够的理智,在黑魔王躺在自家沙发上睡着时没做多余的动作,试探的保暖咒就能让那人在熟睡状态下觉察,若是真依了心中所想使用死咒,只怕自己从此生不如死。

    我猜当时黑魔王确实是在试探自己,因为那以后,黑魔王才真正把自己纳回信任圈。

    也许是自己的忠心得到了承认,也许是黑魔王动了别样的脑筋,之后的黑魔王总是以各种理由出现在自己跟前,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某次集会后被留下,我终于确定了黑魔王的心思,他竟然……想要我的身体!黑魔王让我在浴室里做好准备,我却只能拿来处理满脑子的慌乱,直到他不耐烦冲了进来。还以为又会被赏赐几个钻心剜骨,却不料黑魔王亲自动手,将自己洗得一干二净。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的忠心不二,为了继续保持他的宠信,为了守住那抹唯一的阳光,咬牙决定放下尊严,放下骄傲,允许自己的身体被一个男人玩弄。可是那样的决心却在不受控的身体反应带来的心虚感和那男人的器物下崩溃无剩,那么大一根,会死的啊……就算要死,也不希望是那种卑贱的死法。换一种吧,阿瓦达也行,只是不要这种死法……

    崩溃下我也不记得说了什么话,只是最后,黑魔王放过了我。

    清醒后我不知该如何收场,一直在水里拼命地擦洗,那是一个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耻辱,肮脏,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的侮辱?偏偏还无法反抗,那是一个无法企及的强大所在,自己竟只有摇尾乞怜的份。

    终于鼓起勇气回头面对将会有的惩罚,却再次看到睡着的黑魔王,睡得很不安稳。因为心底的某些念头,我开始制作未完成的药水。实力上无法企及,那就让魔药来摧毁他吧。

    离开的时候却听见黑魔王的尖叫,不知为什么自己竟跟着冲了回去,也许是想看看那个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所在会为了什么而失态?他要求自己靠近,我臣服了。因为我知道自己逃不掉,我的身体,不会是我的了。

    但他却没有要我,只是靠着我,哭泣,然后熟睡。

    我不敢动弹,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试探,但我做了个决定,一个令自己恶心但在很多年后却又无比庆幸的决定——将自己送上。

    那个羞耻的地方被玩弄,我恨不能立刻死去,他却一直抱着我,安慰我说他不会伤着我——你若是不想伤着我能不能立刻去死?那是我紧咬着牙不能说出来的一句话。我听说过男人之间做那事会很痛,而当那根东西插入身体时我才真正体会到身体被撕裂的痛楚。终有一日,我要让你为今日付出代价!

    他显然对我的身体很满意,抱着亲了又亲,我努力压制住恶心的感觉。过了一会他就去了浴室,我知道是我离开的时间了,贝拉特里克斯说过黑魔王在性茭之后就会把人赶出房,也许自己主动离开会是个好主意。但喜怒无常的黑魔王却为此发了脾气,后来又把自己带到了浴池清洗干净,包括那里。好吧,如此彻底的羞辱,我认了。

    后来就不那么痛了,甚至——有我不想承认的快感,每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怀里也不再像开始那样难以忍受。

    再后来我听说男人做那事时通常都会流血,尤其是第一次,但我记得那一次好像没有,后来的每一次也没有。

    本以为黑魔王只是一时兴起,几次之后就会把自己踢回原位,没想到他在某一次短暂离开之后却带着一身伤来到自家门口,并且一住半个月。

    我承认自己是个很没勇气的人,在那人伤重昏迷时也不敢出手,就因为害怕那是又一次的试探,黑魔王热衷于窥探人心,我冒不起这个险。而且,在那样伤重的情况下,他找到的是我,并把自己交给了我。

    其实看见他浑身鲜血的那一刻,心里并没有想到那是个除掉他的绝佳时机。

    那时我刚发现了一种魔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魔力,但是使用的限制条件很多。正巧他赖在蜘蛛尾巷不走,还让我做饭给他吃,让我有了最好的试验机会。

    后来他回了庄园,心底竟有些舍不得,我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我不甘心下药的机会就这样消失,但心底有个声音说,我舍不得的,是那个不停在我的屋子里呼喝的男人,他让我第一次觉得蜘蛛尾巷是一个家。

    我马上把那声音丢进了风里。

    斯内普番外(2)

    那人依然时不时地找自己,甚至依旧给了自己下药的机会,我却有些松动了。以他对自己的看重,若是开口,也许……能答应吧?

    终究是自己太过天真,以为凭着用身体取悦黑魔王就能有讨价还价的筹码,以为他能够看在自己任他索取的份上答应不伤害莉莉,终究,太过天真。

    被丢出门外的时候,我知道我只剩那一条路可以走了。莉莉的处境被自己弄得越发艰难,黑魔王甚至在例会时提出要加快抓捕。莉莉,多久没想到她了?

    过了很久,或者又只是几天,总觉得生活里少了什么。至少没有人来打扰我研究魔药,也没有人耳提面命地要求我注意个人卫生,挺好的。我紧了紧斗篷,我不冷。

    例会时看见贝拉特里克斯那个恶毒的女人从入口走进大厅,我知道那个入口只通往卧室,原来是找了新宠了啊——错了,新宠是自己,已经被玩厌的自己。我抓住衣角,我没有心头涩涩地疼。

    会后却被那人留了下来,我愣愣地又被带到他的卧室,又是无梦药水,不是已经很久没喝这药了么?

    “无梦药水用多了会让人体产生抗药性,主人您还是少用一些吧。”我张口就来了一句,反应过来后恨不得扇自己耳光,让他多喝些然后产生依赖,到以后药效无用时精神崩溃多直接。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毛毛的,希望他没想到以前我不说的原因。

    然后黑魔王向我道了歉。他?向?我?道?歉!他让我不要生气,他说要一直继续之前那样的生活,接着是久违的拥抱,暖暖的,忽然想到以前,除他之外,就只有妈妈那样抱过我。

    后来他又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

    不是没有感动,可他要杀莉莉啊。

    就算有再多的甜言蜜语,就算有再多的温暖,他要杀莉莉啊。

    说什么在一起一辈子,说什么两个人离开远远的,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他要杀莉莉啊。

    你若放弃,我连下辈子也卖给你。

    可是我根本不能说出口。一个玩物而已,时间到了自然会被丢弃,我的“一辈子”,对他毫无意义。

    玩弄人心的高手,让人明知是假,依然会感动。若不是莉莉的存在,只怕我早已死心塌地了吧。

    那一天终于到来,苦候多时的药引终于有了出场的机会,手有点抖,心有点虚,眼睛……有点湿。可我没有选择不是么,一切都是为了莉莉,是的,为了莉莉。

    通知了邓不利多之后,我把咖啡递给了那个人,看着他喝下,心中好像忽然缺了块什么。

    邓不利多布置得很快,陷阱很有效,转眼就放倒了一大帮食死徒,魔药也很快发挥了作用,那个人的魔杖几乎只能发出火花了,而自己,马上就能终结这一切。

    举起魔杖,缴械。那人惊诧的表情,就像一把刀,直捅进我的心里。

    心脏就像被人握在手里狠狠揉捏,咬着唇才能勉强保持清醒,听那人质问自己,听那人说其实自己拿什么给他他都会喝,听那人说他不懂爱才会众叛亲离,听那人说他是自己活该。狠狠的抽痛,说不出话来。事实如此,我根本无话可说,可为什么心里会那般难过,恨不能换了自己去代替。

    邓不利多一声怒吼惊醒了我,是的,为了莉莉,所以那男人得死。

    茫然地使出了索命咒,正中目标,却没有效果。我怔怔看着他把匕首架到我的脖子上,看着他血红的双眸里有泪滴下,看着他一步一顿地决绝离开,看着他拼了命般地解开卢修斯和贝拉特里克斯的束缚咒,看着他消失在白光里。

    光芒刺眼,尽管什么都看不清,我却固执地不肯闭上眼睛,有液体流下,是眼睛的自我保护机制吧。

    再后来……

    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十多年里,我一直想一直想,想着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想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个动作。我借了邓不利多的冥想盆,抽出他那些闲时的自言自语,研究了很久才知道那是中国的语言。

    我猜测,也许是黑魔王年轻时游历去过遥远的东方,学会了那里的语言,学会了那里的菜色,也有了那里的名字。“竺梓松”是吗?和那棵树干上歪歪扭扭的刻痕一致呢。那时他常常拉着我说些东方的故事,但从不说他自己的事。我猜想,他不说,是因为我从来不问吧,因为有一次他拉了我的手看那棵树,说那是他的过去,说完之后看我毫无反应,表情似乎有些尴尬,也有些落寞,也许是因为我从来都不曾试图去了解他。

    还有那几次,说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脸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紧张,看我板着脸犹豫没有回答后又是明显装出来的不在意。在床上他总喜欢逗弄我,要我说些臊人的话,但却从没要求我说“爱”。也许,对待感情,他比我更加畏缩。

    这些都是我没注意而在反复看了当初的记忆后才察觉的。还有,每次牵手到最后,都是我先放开。

    这样的一个人,却被我伤到至深。

    我时常想,如果当时不是那样的身份,他那样奋力救的人,也会包括我吧?他那样焦急的原因,也会有我的一份吧?

    如今却只留给我一句话,一滴眼泪,一个背影。

    是我亲手毁了这一切。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就放弃了近在身边的温暖。

    为什么要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贵,为什么要在他离开了之后才知道眷恋,为何会那般后知后觉,对他近在咫尺的真心视而不见,却固执地自认为爱着莉莉,为了一个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的女人、一个永远不会属于我的女人,而放弃掉那个人,那个给了我家一般感觉的男人。

    其实,我也是恨他的吧,恨他什么都不说,让我以为自己只是个玩具,恨他搅乱了我的心,恨他对我那般相信,恨他最后放过了我,恨他……好像真的爱过我。

    但是,就算他说了他爱我,我依然不会当真,依然会这么做的吧……

    我这样卑贱的人,本就没有资格被爱。

    可若是连他都不曾真的爱过我,这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咔咔离世

    除了通过双面镜联系外,卢修斯还时不时地派猫头鹰送来各类糕点,风味齐全,品种多样,弄得竺梓松哭笑不得,只能以朋友的礼物为借口把大量的食物分给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天知道那份量凭他一个人吃到明年的圣诞节都解决不完。

    〖卢修斯表现出来的热情高得不正常,〗竺梓松看着孩子们眉开眼笑地抢夺糕点,淡淡微笑,心却早飞到了天外,〖即使是黑魔王时期也不曾如此讨好,他是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一个马尔福怎么会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男孩挂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没有人,没有任何人会没有理由地对自己好。〗竺梓松本想按当初伏地魔改造纳吉妮身体的方式给咔咔输些魔力,也许就能让她成为魔法生物而延长寿命,但咔咔毕竟年岁已高,不像当初纳吉妮还在幼年就接受了改造,试了几次后看咔咔不太舒服的样子,也便不敢再瞎折腾,很多事都是强求不得的。

    一个月之后,咔咔寿终正寝,竺梓松翻遍整个孤儿院找到她时,只剩一具窝在屋檐角落的僵硬躯壳。

    空自留下从卢修斯手里要来的瓶瓶罐罐的调理魔药,还有发了整整三天呆的竺梓松。

    〖这世上,只有咔咔一个是真心对待自己,连死亡来临也要躲在一边,不让自己伤心。

    这世上,最后一个能让我毫无保留敞开心扉付出的生命,消失了。

    这世上,还有我继续存在的理由吗?

    为什么,连续两次,都死不干净?死了,就没这么多难过的事了……〗连续三天没有在双面镜的另一边看到竺梓松,卢修斯有些慌了神,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顾反对寄去大量的点心让竺梓松生气了,毕竟他说来路不明的食物容易引起怀疑,可自己完全没当回事,在了解了孤儿院的条件之后,他怎能忍受昔日的主人过上那般恶劣的生活。

    再一次呼唤无果,卢修斯幻影移形来到孤儿院,凭着对微小魔力波动的感应,找到了正躺在屋顶上的男孩。

    “啊,是你啊——”跳起来的竺梓松收起魔杖,扯出一抹微笑,“我还以为谁呢,吓我一跳。”

    卢修斯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只定定地看着男孩红肿的眼眶,手指不自觉地就抚上去,声音轻柔的不像是自己的:“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哭?”

    “我没有!”竺梓松立刻扭过头,开什么玩笑,只是胡思乱想得有些心酸,自己哪里做“哭”这种没格调没气概的事了!

    揉揉有些发胀的眼睛,好像是之前瞪着天上的云彩瞪疼的,正想向铂金贵族申明这一理由,却出奇不意地被一阵温暖环住。

    用宽大的斗篷将男孩包裹住,卢修斯轻轻在耳边说:“梓松,我的主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一直都会。”

    〖我能相信你吗,卢修斯?

    我这样的人,哪里还敢再有奢望。〗靠着男人散发淡淡古龙香水味的身体,竺梓松无言沉默,他觉得自己就像行走在悬崖边缘,明知有危险,却依旧固执地一步一步,小心靠近,小心试探,等着坠落的那一刻。

    日子继续过,竺梓松四处周游,把麻瓜英国的地下组织摸了个遍,其中枪药走私团伙更是重中之重。竺梓松不由感慨,魔法就是好用,换作前生的话,想要得到那些信息就必须深入虎|岤,如今只要一个摄神取念或是夺魂咒就能全部搞定,竺梓松暗自琢磨如果夺魂咒控制那些人把武器乖乖送上,或者用变形术变出来的英镑来购买弹药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九月一日,竺梓松再一次来到国王十字车站,依然带着缩小的行李箱,还有咔咔二世。咔咔被葬在了孤儿院后的小山坡,竺梓松不确定咔咔会不会喜欢火化这样的方式,终于还是没有将小小的尸体付之一炬。

    在卢修斯的安抚下竺梓松终于放弃了思考活着的意义,说起来自己都觉得好笑,十一年前没选择弃世,如今自然也不会,只是在刚找回咔咔却又忽然间失去的转折间,一时间有些——低落。

    〖是的,只是暂时的低落而已。〗竺梓松对自己点点头,〖我的心理状况还是很正常的。〗一上车,咔咔二世就不知跑到哪去了,竺梓松也懒得理会。咔咔回来了之后他对二世就不那么上心了,虽然也有些愧疚,但看着它就会想到咔咔,他可以好吃好喝地供着它,却无法像对咔咔那样疼爱,甚至无法恢复到咔咔未出现时的那种亲近。

    找了个空车厢坐下,竺梓松望着窗外开始思考卢修斯。卢修斯越来越奇怪了,三天两头就往孤儿院跑,更是每天都要用双面镜问候早晚安,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怀疑地认为是自己魅力过人,引得马尔福家主抵挡不住,然后将这男人哄骗上床。

    可如今……虽说卢修斯是已婚男性不列于自己猎食范围,但竟对着一个这么漂亮的男人却没有食指大动的感觉,竺梓松觉得自己很不正常了。

    〖或许,我真的已经老了?〗一个男人对于忽然间发觉自己已经没有x欲这样的事会觉得恐慌是难免的,可是——埃弗隆先生,您别光顾着自怨自艾,您得先准确地意识到自己的生理年龄啊……

    火车行进到一半,忽然减慢了速度,颠簸了一下,便停了下来,连灯也尽数熄灭。

    许多学生都把头探到走廊,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竺梓松觉得有一股寒意从皮肤渗入,穿过胸口,直达心脏,像是整个人都被逐渐浸进冰水中,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像是……

    竺梓松放弃了猜测,因为他已经看到带给他这种感觉的元凶了——摄魂怪。

    结痂的细长手指轻轻打开门,斗篷遮住的脸探入车厢,巡视一番后又悄然退出,竺梓松擦了擦满脸的冷汗,压制住从心底里泛起的绝望,暗自反省对大脑封闭术还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要不也不致有这么大的反应。

    对摄魂怪这种生物,负面情绪越多就越容易受影响,若是再像这次一样,只怕圣诞去探访贝拉特里克斯时自己根本撑不到见面。看来开学之后得加强这方面的练习,还有守护神咒,当初伏地魔不屑于研究的白魔法,也许自己正需要。

    很快列车再一次启动,没多久就到了站,而救世主哈利波特在摄魂怪下晕过去的传闻沸沸扬扬。

    第三卷:阿兹卡班篇

    衣柜里的博格特

    坐上马车,竺梓松仔细观察着前面的夜骐,它们抖动着长长的黑色鬃毛,白色的眼睛发着微光,皮革似的巨大翅膀收在身体两侧,瘦骨嶙峋又不失风度。竟然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能看得见,神奇的动物啊,竺梓松在心底感叹。

    同坐在马车上的科林惴惴地看着埃弗隆着迷地望着虚空处只觉得毛骨悚然,认为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辘辘地到了城堡大门,学生们鱼贯而入,竺梓松微笑地站在一边,看德拉科故意兴致勃勃地追问哈利晕倒的事,气得救世主和罗恩差点拔出魔杖,幸好这时麦格教授过来叫走了哈利和赫敏,才没有爆发开学第一场决斗。竺梓松敏锐地觉察到德拉科向自己投来注意的目光,但很快就移开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像极了卢修斯。〗竺梓松暗自赞赏。

    两人回来的时候,分院仪式已经结束,邓不利多正严肃地解释了摄魂怪驻守霍格沃兹时学生的注意事项,随后介绍了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师——莱姆斯?卢平。竺梓松眯起了眼,果然是狼人卢平?好吧,身份尴尬了些,但至少是个有实力的巫师,不像去年的洛哈特。

    卢修斯对于邓不利多将狼人纳为教师十分不满,偏偏董事会在经历了上一年的密室事件后对邓不利多十分——和颜悦色,就差没给他加工资了,因此对于邓不利多的提议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卢修斯独木难支,只能一直在竺梓松耳边碎碎念碎碎念,念得他耳朵都快长茧了。另外还有鲁伯斯?海格,担任了神奇动物保护课,一样是卢修斯抱怨的主题之一。

    晚宴结束,哈利穿过重重人群,挤到竺梓松身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斯科特,上学期的事我还没跟你道歉呢,你跟我说那本日记有黑魔法我没听,后来又怀疑你拿了日记,真的很对不起!”

    竺梓松定定看了眼一脸郑重的哈利,然后笑了笑:“没事。”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哈利倒像松了口气,傻笑了两声,红着脸把头发挠得更乱,然后跑着离开。

    〖知错能改吗?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呢。〗竺梓松想到哈利的蛇佬腔,皱皱眉,重生之后没了原先脑中的那个因为被吸收而缩成小块的主魂,原本还以为是随着身体爆炸而消失了,难道说那片灵魂与自己的灵魂都没受影响,自己的投入了一具新身体而那片主魂却附到了救世主的身上?

    第二天上午是变形课,大多数学生都把上一学期学会的咒语忘了精光,气得麦格教授扣了好多分,竺梓松尽可能慢地把甲壳虫变成纽扣,依然毫无争议地取得了第一个完成任务的光荣,麦格教授给他加了十分之后嘴也不再抿得那般紧了。

    之后是海格的神奇动物保护课,竺梓松掏出被昏迷咒击昏的《妖怪们的妖怪书》,好笑地看着其他学生手忙脚乱地压制住胡乱咬人的书本,海格很惊讶地问:“没有人知道该如何打开这本书吗?只要捋捋书脊就可以了。”

    竺梓松黑线,好有性格的书,果然配得上有性格的教师!

    这堂课的教学材料是鹰头马身有翼兽,对于二年级学生来说明显太过危险,但显然半巨人对于危险的定义与常人不同,不然当初也不会在学校里养八眼蜘蛛弄到被开除的地步。

    竺梓松对鹰头马身有翼兽没多大兴趣,没有鞠躬也没有骑上去飞一圈。骄傲没有错,当骄傲成为被人奴役的弱点时那就不对了。鞠个躬就能把自己给卖了?相比之下他更欣赏野狼,一样是骄傲,却决不会被驯服。更何况他对于向一只扁毛畜牲鞠躬毫无兴趣,或许这才是主要原因,竺梓松耸耸肩。

    下午是魔药课,照例对格兰芬多百般刁难,照例对竺梓松不理不睬,没什么大事。

    而事后这堂课的所有同学纷纷庆幸开学第一天就上了魔药课,因为这一天的黑魔法防御课——十分壮观,导致之后的魔药课——十分惨烈。

    卢平不知打哪弄了只博格特来作为教学用具,坩埚杀手隆巴顿变了个魔药教授出来也就罢了,竟让人家一好端端的严肃教授穿上了自家奶奶的衣服,插了羽毛笔的帽子,围了狐狸皮毛的围巾,还拿了个红色的手袋,托教室里的多嘴画像所赐,魔药教授的滑稽形象还没到下课便传遍了整个霍格沃兹。

    此后的一礼拜,魔药教授身边三米不近生人,那脸色,跟吃下放了三天的馊饭似的,格兰芬多的宝石几乎见底。而之后整个学期纳威?隆巴顿更是闻斯内普而丧胆,手下坩埚不知炸了多少,入住医疗翼不知几何。当然,这是后话。

    第二天轮到竺梓松上黑魔法防御课,看着衣着破旧的卢平教授一阵冷笑。隆巴顿为人忠厚,又视魔药教授为吃人怪兽,借他十个胆子也断不敢把这鬼主意打到斯内普身上,可想而知是在卢平的怂恿下才做出这种在事后会后悔不迭的事。

    〖斯内普心高气傲,这样的调侃可不是同事关系就能解释得通的程度。更何况,一个被允许教导学生的狼人,总有什么安全措施吧——如果是狼毒药剂的话,你还是得靠斯内普吧?狼人身份无所谓,凤凰社成员也无所谓,我的人也是你能随便欺侮的?〗竺梓松眯起了眼,忽然又颓唐地低了头。斯内普,什么时候是“我的人”了,我又有什么理由要替他生气,还有以前为什么会对罗恩他们直呼他为“油腻腻的老蝙蝠”而不满呢?自己实在是——太多管闲事了啊。

    旧衣柜蠢蠢欲动,二年级学生也都跃跃欲试,卢平在详细介绍了博格特的特性和应对方法之后,打开了衣柜。

    一群毛头娃娃白着脸面对诸如毛蜘蛛、眼镜蛇甚至还有麻瓜世界恐怖片里的形象,然后又兴高采烈地看着它们变成古里古怪的滑稽模样,不可否认,竺梓松看戏看得还是蛮高兴的。

    只是轮到自己的时候就不那么好玩了。

    原本还在好奇博格特到了自己跟前会变成什么,死过两回这世上应该也没什么能让自己害怕的了,但显然博格特要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竺梓松看着眼前握着魔杖的斯内普不由脸色发青,暗自苦恼。好奇心果然不能太盛啊,以他的大脑封闭术,要迷惑一个博格特是足足有余的,偏偏想看看自己最怕的是什么,结果整出来这么一玩意儿。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怕他!〗竺梓松满脑子抓狂,仅余的一点理智拿来苦苦压制即将脱口而出的恶咒。〖嗯,这是个博格特,不是真的斯内普。嗯,这是在上课,不能乱用咒语。〗周围一片哄笑,大概是以为又出了位隆巴顿式的人物,竺梓松没空理会,脑子里乱哄哄的,也没去想滑稽的画面,心不在焉地使了个“滑稽滑稽”,自然起不到该有的作用,只让博格特摇摆了一下,却化出了一片树林。

    周围响起一片嘀咕声,大概是不明白树林有什么可怕的。竺梓松却看得清楚,那片树林里,每一棵树干上都刻着一个名字,每一个名字的主人都在自己手下流尽了鲜血,也在自己心里划下了一道道抹不掉的伤口。之前斯内普的形象出现时竺梓松还能理智地认识到那只是博格特,而如今大脑中是真正的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卢平看着埃弗隆呆呆地看着树林没有动作,脸色却变得苍白,便拉开了男孩,让后面的学生面对博格特。

    竺梓松站在卢平身边,就那么看着,看着树林变化成一具木乃伊,转眼被抽掉的布条带着转了无数个圈,又变成一只叼着兔子的老鹰,转眼变得光秃秃没一根毛。

    竺梓松只是看着,看到的一切却完全没有进到脑子里。

    卢平皱眉。之前看见博格特化出的斯内普,还以为又是一个像隆巴顿一样畏惧魔药教授威严的学生,但之后一片莫名的树林出现后,男孩眼里的痛楚竟远超过他这年纪可能有的,茫然若失的神色竟像是历尽了悲欢离合,怎样的际遇,才会产生这样深切的伤悲?这样的孩子,真会惧怕一名教师?

    第二天卢修斯在双面镜里欲言又止,竺梓松知道他一定是从德拉科那里知道了这消息,只是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根本不愿意去思考,就哼哼哈哈地扯开了话题,没让卢修斯有机会问出口。

    由于已经有了隆巴顿的先例,而且也没有太多的戏剧效果,竺梓松变出来的魔药教授在学生间的轰动就没再那么强烈,只是与对纳威百般针对相反,斯内普看埃弗隆的眼光总带着探究和疑惑,并且会时不时地出神。

    竺梓松心下忐忑,可别被看出了什么才好。卢修斯知道真相没什么大不了,就算被邓不利多知道了也不在乎,但现在他唯一不想招惹的人就是斯内普。他不愿去思考斯内普在怀疑什么也不愿去想该如何打消他的怀疑,只要一想到斯内普油腻腻的黑发还有阴沉沉的表情,心里就一阵烦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挠啊挠的,抓不住也揪不出。

    霍格莫德村

    咔咔二世整日跑得不见影,饿了脏了才回来找主人,有时甚至几天都不出现,竺梓松也不多管,看着活蹦乱跳的它总会想起最后一个月里萎靡不振的咔咔。见它和赫敏的克鲁克山厮混得挺好,也就不担心它会吃什么亏,而且这两个家伙时不时地就找罗恩的耗子斑斑的茬,公共休息室里常常能听到赫敏和罗恩的大声争执。赫敏偏袒自己宠物的程度更胜于斯内普偏袒斯莱特林学生,竺梓松虽不像赫敏那么护短,偶尔会约束一下,私底下却一样不以为然。猫捉耗子本是天性,更何况……罗恩那只耗子又肥又丑又脏,实在难看,真不明白魔法界的人为什么会拿这种东西作宠物。

    霍格莫德村的参观周末即将到来,竺梓松与卢修斯约定了在三把扫帚见面,虽然还没到允许参观的年纪,但以竺梓松脑中对霍格沃兹的了解,找出一两条密道来那是轻而易举。

    哈利整日在公共休息室抱怨他的麻瓜姨父不肯给他签同意书,竺梓松无言,不就是一个纯巫师聚集地而已么,去不成还能出人命么?〖真搞不懂现在的小孩。〗竺梓松挠头,最近在吵吵闹闹的格兰芬多塔楼里待的时间越发少,他生性淡泊,虽然不排斥热闹,但也对聒噪的环境没什么好感,这期间就窝在了有求必应屋修习。

    十二岁的身体除了力量尚嫌不足,已经基本恢复了以前的身手,而魔力更是在从小以配合内力的方式而修炼到了更高的境界,竺梓松感受着体内的魔力波动,隐隐有超过伏地魔盛时的势头,而趁手的魔杖更是能将当初发挥不好的魔咒一一使出,竺梓松对自己的进度还是挺满意的。

    万圣节到来,依旧是唯一一份来自邓不利多的生日礼物——一盒蟑螂形状的糖果,虽然形状不怎么讨喜,但味道还算不错,科林好奇地探头过来看,结果捂着嘴跑开,竺梓松笑嘻嘻地又丢了一个进嘴里。

    竺梓松挺有些不好意思的,没想到邓不利多一个大忙人,竟始终记得这样的小事。去年圣诞没意识到礼物的问题,被赫敏一通埋怨之后才眨巴眨巴眼睛——原来圣诞节是要送礼的!那么今年圣诞,身为贫困生的竺梓松只打算制作几个小玩意送人,范围嘛,大概也就限于邓不利多,赫敏和卢修斯三人了。

    早餐过后,罗恩和赫敏在许诺了很多很多的糖果之后,告别了恋恋不舍的救世主出发去往霍格莫德村,竺梓松好笑地看着哈利萧索的背影消失在格兰芬多塔楼,孩子终究是孩子,别人去玩耍而自己去不成就会这般难过。

    去图书馆走了个过场,竺梓松便悄悄沿着密道去往霍格莫德。

    前一天已经约好,因此竺梓松只遮了自己的相貌就径自来到三把扫帚里卢修斯事先包下的房间。一进门卢修斯便迎了上来,桌上是最贵的酒和点心,竺梓松忍不住感叹一声,有钱人的做派哪!

    卢修斯问候了一番,就掏出一个小瓶,装的是他关于阿兹卡班所见所闻的记忆。阿兹卡班的详细地图只有魔法部部长才有,但竺梓松更关心的是整座建筑的结构和贝拉牢房所在的位置。墨家除惩j除恶外,更是从未放下祖传的“技”,无论是机械制造还是建筑的结构分析,都是墨家弟子必学的科目,竺梓松打算好好研究卢修斯的记忆,找出阿兹卡班的弱点。

    所有的建筑都会有一个结构支点,毁了特定的部位就能造成整座建筑倒塌,竺梓松相信阿兹卡班的防御咒语加得再多,也抵不住物理上的坍塌。只是他依然有顾虑,毕竟包括贝拉特里克斯在内的食死徒都是些丧心病狂的凶徒,虽然有时自己会想,就算毁了这世界也无所谓,但究竟不愿意拿人命开玩笑,凭着自己的心情就把人弄出牢狱,若是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