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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

      代孕狐皇 作者:妖寄夜

    chapter 21 好久不见

    寒冷的雨滴里,南月龄靠在巷道口的角落里。

    他勉强瞬移的结果,是吐出数口鲜血。

    滑坐到地面,南月龄低下头看著闷痛的腹部,他在想,也许小家伙也在责备自己,说自己怎麽能破坏他们父母的感情。

    「明明知道你爱他……」

    「我明明知道……」他小声低喃,刺耳的煞车声随著他的话语响起,而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到的是盈柚狼狈跌坐的模样。

    「爱哭鬼……」南月龄既担忧又抱歉的看著坐在马路间的盈柚,他是真的後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我想我是……」

    「做错了……」

    两个半月後……

    盈柚不晓得少主是怎麽了。

    出去游玩的两个多月里,他似乎真的将心放在自己身上。

    带她看海、陪她逛街、替她搥背,宠她、爱她,甚至还躺在她腿上陷入深眠。

    就像现在这样,因为自己明天将要执行的任务而担忧,睡的眉毛都皱在一起。

    「少主……」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她觉得不只少主变了,连自己也变了,变得三心二意、背信忘约。

    慕盈柚,这是你梦寐以求的。

    求他全心待你。

    你怎麽能不觉得快乐、怎麽能想著另一个人。

    别忘了,你不计代价要南月龄代孕的目的。

    「在想什麽呢?」抓住盈柚抚著自己眉心的手,顾日奎躺她的腿上好奇的看她。

    「只是在想明天的事。」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盈柚开始对顾日奎说谎和隐藏,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她应该要老实,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不只是她的主人,还是她分分合合多年的男友。

    但知道是一件事,做又是另一件事,她g本没办法说出心里的话,因为她发过誓永远属於他、因为她没办法伤了变的这麽好的少主。

    「少主,给我……」

    「日奎。」打断盈柚的话「怎麽说不听呢?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喊我的名字的吗?日奎,要叫日奎,我喜欢听你这麽叫我。」

    「嗯……那日奎,和以前一样,给我两周的时间,我会进入佛特庄园,替你除掉你身前障碍物。」

    「我相信你。」微笑的捧住盈柚的脸颊,顾日奎深深地吻了下去,带著不容抗拒,狠狠的侵入盈柚的嘴里。

    「唔……」抬起手想推开吻著自己的对方,可当手碰到对方的时候,却又失去了力量。

    我没理由拒绝少主。

    我是属於他的一切。

    放下碰著顾日奎的手,盈柚任由他脱去自己的衣裤、任由他进入她的身体里,紧闭的双眼里是旁人看不见的迷茫和悲伤。

    这种缠绵,残忍的像带著勾的剑,单向刺入自己的身体里,勾出一块r。

    若是你以前就这麽对我。

    若是你早点这麽对我。

    我想我不会,像被人强奸,却不能拒绝。

    『少主,我出发了,您要照顾好自己。

    盈柚 』

    便利贴上,盈柚的字迹整齐秀丽,而饭店大门的那头有人在等她。

    只见出了电梯的盈柚愣愣的站在饭店的大门内,看著大门外的熟悉身影,意外的愣在原地。

    「爱哭鬼!」熟悉的呼唤敲打著她的心,而那和「好久不见。」四个字一起亮出的笑容,熟悉的让她心痛。

    「南……」

    「南月龄……」

    「月龄……」

    「小气鬼南月龄!」

    chapter 22 挑食

    「月龄……」她喃喃低语著,然後不受控制的飞奔向他。

    「小气鬼南月龄!」她大叫著扑向他。

    而他不但没有拒绝,反而伸手亲拥住她「嘘!小声点,偷情不要偷的这麽大声!」他刻意俏皮的说著,妖冶的面容上带著比从前更加苍白的颜色。

    「谁让你一声不响的消失,我很担心。」伸手著他依旧迷人的俊脸,盈柚注意到他的面颊比从前消瘦,脸色也更苍白了。

    「谁说我消失的?」不高兴的捏住盈柚的鼻尖「我一直都在你旁边帮你,不然你以为你上次打翻饮料,是谁让你可以美美的继续和你那个什麽少主共进晚餐的?店员哪可能那麽好心替你买洋装?那是我买完要她拿去的!」

    「还有那天晚上、还有海边沙滩那次……」哼!要不是他觉得是因为自己亲她,才会害她让少主误会,他才不会为他们俩人的约会,去“c心”!还敢说他。

    「都怪你只顾著谈恋爱才会没发现!」

    「谁说我顾著谈恋爱!」不满的瞪著南月龄,盈柚下意识的回答「我g本不爱……」

    「不爱什麽?」听著盈柚突然中断的句子,南月龄挑眉。

    「没事。」吸气平复自己燥动的心,盈柚转了个话题问他「你怎麽会突然出现?」

    南月龄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後认真的从怀中拿出一份资料「为了你的任务。」他说著,抓住盈柚的手,拉著她往左边的街道走去「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街道边的咖啡店里,人们零星的坐著。

    黑色、白色、蓝色的饮料杯在人们的手中交接著,转眼间杯缘又和另一个人的嘴相接。

    店员到顾客、顾客到店员,然後又从店员到顾客,如此循环不息,像川流一样,杯子和顾客不断遇见。

    坐在左下角靠窗的红色圆桌边,盈柚耳里听见的,是老式唱盘咿哑的播放著流行乐的声音。

    那歌声是这样唱的『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爱哭鬼,你看这里……」他纤长的手指来回在充满黑色线条的白纸上,认真的神情很美丽,而盈柚看著他苍白消瘦的样子,一直觉得有哪里让她感到怪异。

    「不好意思,这里要点餐!」挥手招来忙碌穿梭的服务生,盈柚向服务生点了份简餐後,才对著让自己打断说话声的南月龄笑了笑「你可以继续说了。」

    「我怀疑你g本没在听……」手不著痕迹的轻敲著酸疼的腰部,南月龄嘟嘴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後在盈柚投来疑惑的目光後又改口道「爱哭鬼,你“主人”没给你吃饭吗?」

    「不要说的我好像宠物一样!」忍不住瞪了眼笑话自己的南月龄,盈柚指著正走向自己这桌的服务生「是点给你吃的。」

    「有谁像你一样,怀孕还减肥的?」盈柚说著,拿过南月龄摆在桌上的资料,认真的看了起来。

    「我哪时说过我减肥?」南月龄嘟嘴看著摆到自己面前的简餐,好一会後才拿起叉子……把花椰菜、红萝菠、蕃茄等青菜全部挑掉!

    只见那些翠绿和鲜红的青菜,随著他的动作全数积成一堆,而一直偷偷注意著南月龄的盈柚见状,忍不住低吼「南月龄!你很奇怪耶,好好的青菜为什麽不吃?要把他挑掉!」

    「均衡营养这个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才奇怪!」南月龄不满的继续挑著青菜「莫名其妙的说什麽均衡营养!」

    「我莫名其妙?我是担心你、为你好才这麽说的,你倒好!说我莫名其妙?」盈柚说著故意站起身「哼!狗咬吕洞宾,你不吃就算了!」

    看著盈柚气呼呼的走掉的身影,南月龄看了眼桌上的青菜,觉得有点委屈「明明就真的很莫名其妙!」

    「我是狐狸耶!是r食x动物!」

    「有谁会跟狐狸说,狐狸啊!你要均衡营养?」他委屈的念了好一阵子,才拿起叉子乖乖的吞下一口花椰菜。

    「……」咬牙忍著恶心感,南月龄单手揉著涨疼的腹部。

    「唔……」真奇怪!以一年的孕期来说,就算是双胞胎也不该长的这麽快,好不舒服……

    「可恶的两“只”小家伙!」“明明才四个多月,长的也太快了,害他为了怕怀孕的事不小心让顾日奎发现,必须要用束腹带,麻烦不说,还很难受!”南月龄在心底抱怨著,这时的他还没意识到“人狐”有别这件事。

    「可恶的青菜!」这麽绿要做什麽?害他好想吐!

    看著盈柚离开的方向,南月龄忍不住又多念了几句後,才开始慢慢的吞著盘子里的青菜。

    而躲在门口偷偷看著南月龄的盈柚见他乖乖的咬著青菜,这才放心的转身往佛特庄园的方向离去。

    坐进车里,盈柚拿出手机打给南月龄「吃了没?」

    「还没!」故意赌气的这麽回著,南月龄艰难的吞著让他感到恶心的花椰菜。

    听著他心口不一的嗓音,盈柚忍不住嘴角上扬「骗人!」

    「没有!」可恶!被发现了……

    「呵!嘴硬。」盈柚取笑的笑了笑,然後发动了引擎「随便你怎麽说,我等一下先去佛特庄园看一下地形。」

    「什麽?你要自己去?我刚才不是跟你解……」

    「好了,前面绿灯了!」打断南月龄的话,盈柚扔下一句「我晚点回去找你,记得要吃完。」然後就挂断手机。

    而南月龄看著传来嘟嘟的声的手机,忍不住拿筷子狠狠的戳著盘子里的花椰菜「你刚刚一定没在听我说话,明明告诉过你他们的配置太完善,会很危险!」

    「臭爱哭鬼!我真的会担心到生病给你看你知不知道?」

    「为了少主有必要这麽拼命吗?我替你去不就好了?」

    「笨女人、臭女人、坏女人!」他狠狠的“骂著花椰菜”,一分钟後才站起身,也往佛特庄园的方向而去。

    chapter 23 任务

    市 佛特庄园

    市郊区内的佛特庄园,是由知名设计师alexis pettersen所设计的。

    占地宽广的欧式庄园中,翠绿的灌木让花匠j心修剪成各种动物的模样,给庄园带来生气,而那穿梭其中的雪白雕像,带著雄伟而美丽的气势,表现出庄园的拥有者 佛罗.梦菲思 的财富与权势。

    以极快的速度跑过庄园後方的小路,盈柚俐落的上到雪白围墙旁的一颗松树上,举目观望庄园内的情景。

    「守备还真少……」看著零星驻守在庄园内的私人护卫们,盈柚拿起挂在x前口袋上的墨镜,戴上後才伸手按下镶在镜框上的一颗晶钻。

    只见按下晶钻後的墨镜里,红色的线条遍布在围墙边,形成细密的将庄园围住。

    「果然。」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外线,难怪人力配置的这麽少。

    将背靠向树干,盈柚双手还抱住身躯,静静的站在树上看著,五分钟後才突然露出微笑。

    「找到了。」快速的抽出藏在腰间的短枪,盈柚俐落的装上灭音管,毫不犹豫的朝距离自己三尺处的一棵马形灌木开了三枪,然後在红外线短暂消失的瞬间,立刻纵身跳进庄园内,并藉著灌木的掩护飞速的躲进一座雕刻的栩栩如生的战士的雕像旁,在确认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自己後,盈柚自携带的黑色皮箱内取出一颗k 2手榴弹,咬去安全环後便大力往自己进入的方向扔去。

    「砰」的一声巨响,手榴弹爆炸的声响惊动了庄园内的所有人。

    「有人闯入!」

    「在那里,快追!」保卫们慌乱的嗓音交错在一起,而盈柚则是静静的继续躲在雕像的暗影里,直到一个穿著女仆装的妙龄少女经过自己的身前,她才突然伸出手捂住女仆的嘴,用枪柄将对方打昏。

    毫不犹豫的当场脱去自己的衣物,盈柚俐落的换上女仆装,然後自皮箱内取出麻药,抽取了足够让大象也昏死的剂量後,带著歉意将药打进女仆体内,并将手贴向女仆的面颊「对不起了……」她低声道歉,白色的烈焰由她触碰对方的左手缓缓释出,将女仆溶成灰烬。

    拍了拍身上沾上灰烬的围裙,盈柚低下头看著地面上的灰烬,唇边失去笑意。

    这不是她因为工作第一次杀人,也不是第一次感到歉疚,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会尽力完成自己的任务,达成少主的要求。

    因为无论是谁,都有完成自己工作的责任,更何况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在鬼、月、红三族的争斗下,失败的人就会丧命,加入任何一方的人们都应该要有死的准备。

    认清自己的主人是谁,对一条狗绝对是好事,不是吗?

    收起歉疚的目光,盈柚闭眼吸气後才镇定的走出雕像下的y影,装出和其他人一样慌张的神情,四处奔跑著装作是在协助灭火,然後一步步的接近佛特庄园的大厅。

    佛罗.梦菲思 是一个美丽而且成功的女人,她相貌姣好、嗓音甜美、身段优雅、权势在握,是市的市长,掌握月族目前最新的生化技术。

    可是一场意外的火灾,不仅毁了她的美貌,还使她陷入昏迷,成为植物人,然而通过 佛罗.梦菲思 的父亲与鬼族的交涉,鬼族少主同意使用“唤醒异能”让她自昏睡中清醒,而代价就是向鬼族分享月族目前最新的生化技术。

    小心的踏进大厅,盈柚用托盘端著刚才自厨房随意取得的汤水,镇定的走上用扁柏作成的木制回旋楼梯,向自己的目的地,“地下四楼”走去。

    听人说,在 佛罗.梦菲思 清醒并知道自己毁容之後,就开始全力研究美容之法,可她的脸部百分之九七都让大火烧的面目全非,而现今的科技就算再研究个二十年也不可能恢复她的美貌,因此她遍寻方法,终於在一个地方听说有一个能够恢复美貌的魔咒,然而这是个需要与恶魔交易的魔咒,她必须在六十天内献给恶魔九十九个九岁女孩的美丽灵魂,才能换取帮助,并且这种灵魂必须和她一样,用大火燃烧,使她们透过火焰向恶魔哀号求饶。

    「可悲而又残忍的女人。」走在佛特庄园的地下迷g里,盈柚承认她g本不知道该往哪走,因为无论是她自己查找过的资料,或是南月龄递给自己的那份,都没有迷g的路线图。

    但即使没有路线图,她也必须走进这里,因为今天是第五十天,而她和少主在一起游玩的最後几天,他们合力估算过这个迷g的大小,初步的判断是至少需要十五天的探索时间,然而如此计算的话,她今天就一定要进入这里,不仅是因为她与少主约定的十四天,更是因为距离佛罗.梦菲思最後能将女孩献给恶魔的日子已经只剩十天。

    喝了口端在手中的汤,盈柚从黑色皮箱内拿出乾粮,边走边咬著,然後在走到一个转角後,突然笑了笑。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少主身边,替少主出生入死,所以对於迷g这种东西自然也不会是第一次接触……有监视器的地方,虽然不一定是对得那条路,可却一定会有人来找自己,因为任何人都害怕那个闯入者会幸运的找到出路,通过这里。

    看著右侧石墙边的一个黑点,她没有拿出任何武器将监视器清除,只是装作不知道的继续走过,就这样一走就是三天。

    「那个女孩到哪里了?」地下四楼的一间小房内,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低声问著,她的右手规律的轻拍著轮椅的把手,左手则缓缓的轻抚著她那用白布缠起的面容。

    「梦菲思小姐,那个女孩像受到神的眷顾一样,虽然中途走错了几次,可最後还是绕回了对的位置,往我们执行仪式的“祭台”而来。」坐在电脑萤幕前的男子恭敬地说著,然後伸手指向萤幕上所显示的红点「我们chu略估算,也许再两天……或者不用两天,她就会到了。」

    「没用的东西!」毁容而失去优雅和温柔的 佛罗.梦菲思 狠狠的连甩了男子数个巴掌,那力道大到连男子脸上的眼镜都打落地面,只见她暴躁的低吼「你们那些机关是做什麽用的?」

    「不会把她杀了吗?」

    「梦菲思小姐,当初设计的时候您不是不许我们的电脑能控制机关,说是要将开关设在迷g里头,让闯入者自行决定他自己的生死?」

    「你!」伸手指著电脑前的男子, 佛罗.梦菲思 气的伸出食指狠狠指著对方「你竟然敢反问我?你这是找死?」

    男子闻言斯文的笑了笑,左手随意的抹去因 佛罗.梦菲思 刚才的那一巴掌而溢出唇角的血渍「梦菲思小姐,我姬冰菱不是您的狗,不受您的威胁。」

    「呵!您应该清楚,我当初之所以会帮你……」他斯文而又温柔的嗓音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三秒後才咬著牙恨恨的道「全是因为我瞎了狗眼!」

    看著姬冰菱站起要离去的样子, 佛罗.梦菲思 狠狠的将他拉到自己身上,疯狂的轻吻他。

    「放手!」大力推开 佛罗.梦菲思 ,姬冰菱冷冷的瞪视著他,平日里伪装出来的斯文已全数消失「佛罗.梦菲思 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孩子的母亲,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姬冰菱不吃你这套!」

    「是这样吗?」佛罗.梦菲思微笑「那你为什麽一面做牛郎、一面却又跑到我这来……每周都替我查看系统的状态?」

    「……」

    「怎麽?」看著沉默的姬冰菱, 佛罗.梦菲思 大笑「说不出话来了是吗?」

    「呵!」她轻笑著转身吩咐身後的几个手下,要她们进入防卫的准备,然後才转头看向沉默的姬冰菱「看在你心里还有我的份上,我就放你回去吧。」

    而姬冰菱在听见她的话後,没有回应的转身走出房间,直到他将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才轻声扔下一句「佛罗.梦菲思 我不是心里还有你,我是想看你是怎麽死的!」

    熟络的走出迷g,姬冰菱很快的跨出佛特庄园,只见他一出佛特庄园的大门後便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红nn,我儿子们还好吗?」

    电话那头老迈却优雅的嗓音带著笑意,温柔的回了句『很好』後,又接著反问『我孙女还好吗?』

    「很好。」姬冰菱温柔的应答「目前受到神的眷顾。」

    『那就好,快回来吧!饭菜都要凉了。』

    「嗯。」点头按下结束通话键後後,姬冰菱又播了通电话「少主,您的人已经快要通过迷g了。」

    『她还好吗?有没有发生什麽事?』

    「很好,暂时没发生什麽事,目前受到神的眷顾。」

    『那就好。』手机那头的人很显然松了口气,只听他长长的嘘了口气後才接著道『作为谢礼,这几天你就放假去陪陪两个孩子吧。』

    「谢少主。」挂上电话後,姬冰菱扬起笑容坐入车内,随後自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off”键後,才转动车钥匙朝著回家的路前进。

    我亲爱的佛罗.梦菲思 。

    我想你并不清楚,你两年前惹上的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人物。

    哼!我姬冰菱虽没有什麽异能,可却是鬼、月、红三族里的“三面间谍”。

    当初那场大火没烧死你,算是我的失误,这次……你是绝对活不了!

    y暗的地下迷g里,灯管忽明忽灭的闪烁,像故意要让闯入者的眼睛受到迷惑。

    而盈柚越进入深处,就越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流动。

    抬头看著已经到底的迷g,盈柚皱了下眉头「又是一条死路。」

    盈柚一面不高兴的说著、一面转过身原路折返,可脑海里却突然浮现父亲说过的话。

    『小柚,有血味的地方就一定有人。』

    『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那都是机会。』

    「有血味的地方就一定有人……」她复诵著脑海里浮现的话,然後突然趴上右侧的墙面,细细嗅闻著前进,直到来道路的尽头。

    「很浓的血腥味……」凝视著挡住去路的那面墙,盈柚可以确定,墙的另一端一定有人在那里。

    「应该有机关才对。」她思考著,然後抬手试著敲打墙面「咚咚咚」的声响随著她敲打的动作,在迷g里回盪。

    只见她不间断的敲著,直到敲到了第三十下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墙面似乎沉了一下「这墙……」看著凹下去一块的墙面,她试著更大力的往下敲去,然後「砰」的一声,挡住去路的那面墙没有打开,可天花板上却开启了洞,五六十支机枪挂在上头,竟然没有疯狂向盈柚扫s。

    「这是怎麽回事?这机关为什麽像让人刻意关起来一样?」看著毫无动静的机关,盈柚仔细思考著,可她怎麽也想不到,她之所以能逃过一劫,完全是因为“姬冰菱”就是这个迷g的设计者,而他出卖了 佛罗.梦菲思 ,用他暗藏的遥控器,将地下迷g里所有“伤人”的机关都关上。

    「算了!」想不到解答的盈柚摇了摇头并将背靠向墙面,无奈的选择放弃思考这个诡异的状况。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这随意的一靠却碰到了一个突起的石头,然後整个墙面突然向外移开,让她狠狠的跌了进去。

    「啊!」过度的惊愕和高空坠落感让她失声尖叫,可她毕竟不是第一次出任务,注意到自己叫出声的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她镇定不过数秒,便突然「澎」的落入水里。

    狼狈的从水里探出头来,盈柚长嘘了口气後,正要脱口说出“幸亏刚才把嘴捂住了,要不真会让水给呛死!” 这句话,可却感觉到自己的後脑杓正让人用枪给顶著。

    「真是个让神眷顾的女孩。」一个暗哑的像让火烧过一样的嗓音由盈柚的身後响起,而四周的黑暗也随著那道暗哑的嗓音而突然变得明亮。

    只见雪白的灯光刺眼的照进有些习惯黑暗的盈柚眼里,让她下意识的闭起眼睛,可就在她闭眼的那一刻,身後的人开枪了。

    「唔……」当枪响声发出的时候,盈柚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水底抓住自己的双脚,并且将自己狠狠的往下拖去!

    她奋力的挣扎,但毫无防备下没有吸饱氧气的她却没有太大的力量,只能任由意识慢慢的模糊。

    在模糊中,她似乎感觉到水里的那个人轻轻的抱住她、亲吻她,而透过那个亲吻,一丝丝的氧气缓缓的传进她的身体,让她本能的回抱住他、疯狂的吸取对方体内的氧气。

    在生命的本能下,她从氧气的获得中渐渐恢复神智,开始细细的观察这个与自己拥吻的人,但可惜的是,安静的死水里因为没有灯光而显得漆黑,让盈柚看不清对方的面貌,更无法得知自己究竟依靠著对方传递过来的氧气在水底待了多久,她只知道,在长达一个世纪的亲吻之後,拥抱著自己的他松开了手,在水中脱去外衣并让外衣浮上水面。

    随後一长串的枪枝s击声穿破她的耳膜,直径22的子弹疯狂的穿过漂浮在水面上的蓝色外衣,而盈柚可以感觉到,当子弹进入水中的时候,身旁的那人紧紧的环抱住自己,将自己压进他的身体里,直到枪声停止的瞬间,他才突然抽出盈柚腰间挂著的短枪并抱著盈柚游上水面。

    只见他快速的按压著扳机,一枪一个的将水池边还未反应过来的敌人s杀。

    而被拉到水面上的盈柚则努力的眨著眼睛,让自己习惯水上的亮度後,才定睛看向混乱的现场。

    可她怎麽也没想到,那个动作乾净俐落而又残酷的男人,竟然会是平日里温柔的他。

    她并不了解他。

    无论生活还是背景。

    看著他将自己拉上岸边,盈柚失神的抚上南月龄湿漉漉的面颊。

    而南月龄看著盈柚用那双冰冷的手触碰他的面颊,忍不住勾唇轻笑「爱哭鬼,你这麽留恋的著我,小心我会以为你迷上我,把你吃掉也不一定喔!」

    「……」没有回答南月龄的话,盈柚的手顺著脸颊往下,轻轻抚上他的左肩,让鲜血透过自己的手,缓缓的渗出。

    是抱著自己的时候。

    为了自己,才会受伤。

    「小……」南月龄拉开盈柚的手,正想告诉她“小伤而已”,可盈柚却先他一步开口「为什麽到这里来?不是让你在咖啡店等我吗?」

    「你还敢说?」南月龄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让我在那等你,说晚点会回去,结果一去就是三天?」

    「慕盈柚,你觉得咖啡店不会打烊吗?」他不高兴的伸脚踢了下水池边的石头,脸上写满不高兴。

    「就算是这样,从水里出现……」

    「可恶!」说到这个,南月龄更不高兴了,只见他打断盈柚的话道「还不是因为上头那个该死的迷g不晓得在建筑时加了什麽,让我完全感应不到你的位置!」

    「什麽从水里出现……」瞪著盈柚,南月龄单手按上腹部,嘴角上惯x上扬的弧度因为疼痛而轻微抽搐了一下,可却依旧不饶人的继续“教训”著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你以为能从水里出现很容易吗?」

    「告诉你,要不是因为我不眠不休的花三天来找你的位置,你那一瞬间就会成为马蜂窝!痛死你!」

    看著他苍白的脸庞和他肩上不断渗出的鲜红,盈柚忍不住因为他那句“不眠不休找自己”而红了眼眶「南月龄……」

    「你……」

    「不眠不休的找我了?」

    「这不是废话吗?我……」看著盈柚盯著自己的目光,南月龄突然觉得脸有点热,忙撇过泛红的面颊道「我是因为刚好太无聊!没事做又看你可怜才会帮你。」

    「哼!你那什麽少主也真是的,这麽危险的事为什麽要让你来做?就不怕会出事吗?」

    「还有我说慕盈柚!」转回已经退去羞红的脸再度瞪向盈柚,南月龄忍不住问她「你是傻瓜吗?」

    「逼一只狐狸吃花椰菜就算了,我那麽认真的跟你说过这里很危险,你为什麽还傻傻的一个人跑来?」

    「你这……」瞪著盈柚,南月龄正想继续念盈柚,可却因为突然的疼痛而停下话。

    只见他匆忙背过身,随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里无声的开始用唇形威胁「可恶!我现在正因为你们的“娘”心情不好,你们两个小家伙再不识相就给我试试看!」

    「小气鬼。」看著气都不喘的念了一长串後突然把嘴闭上并背过身的他,盈柚伸手拉住他滴著水的衣袖「生气了?」

    正在进行“唇形威胁”的月龄,因为盈柚的问句而被打断「……」沉默的偏过头看盈柚白色的小手,冰冷的温度正透过衣袖向他传递而去。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放下拉著南月龄衣袖的手,盈柚也背过身体不再看南月龄「可是即使你生气,但这就是我的工作。」

    「我的职业。」

    「我的人生。」

    「我的誓言。」

    「我必须为少主做的。」

    「不论他怎麽对我,我都必须这麽做。」

    「也许所有人都说我傻、说我笨,也许连你也笑话我、讨厌我、说我自私、骂我连命也不要的去讨好他,却伤害保护我的你」

    「可是……」

    静静听著盈柚说话的南月龄听到这里,终於忍不住转过身拉过盈柚,可却惊愕的从她眼里看见泪水,只见她哭著对他说「不管还爱不爱,至少责任还在。」

    是的。

    不管还爱不爱少主,至少责任上,她永远是他的利剑、盾牌和护卫。

    这是工作,也是她亲口对父亲的承诺。

    「你……」什麽爱还是责任?烦死了!他现在哪管得了这麽多?这女人不要哭就好了!天知道他最怕女人哭了,可这个爱哭鬼为什麽偏偏这麽爱哭?

    顾不上左肩的伤口和腹部里传来的痛,南月龄慌张的伸手擦拭著盈柚的泪水「好啦!不要哭了,我又没生气。」他说著拉长了盈柚两侧的脸颊,然後张口露出整齐的白牙笑著对盈柚说「来~笑一个!」

    伸手抚上南月龄因为笑容而显露在两侧的酒窝,盈柚没有笑反而掉泪掉的更凶「对不起……」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动作竟然会招来反效果的南月龄放下拉著她脸颊的手,满脸无奈的看著盈柚「爱哭鬼,你这是不良示范你知不知道?」

    「咦?」伸手抹去泪水,盈柚疑惑的看著南月龄「什麽不良示范?」

    闻言,南月龄认真的回了一个字「哭。」

    「哭?」

    「对。」轻点头後南月龄不著痕迹的轻揉著腹部,并没打算知会盈柚他不舒服的事「你做妈的每天给你儿子示范怎麽哭,等他们出生我想你们三个光哭就可以爬到我头上了!」说到这月龄忍不住哀怨的叹气,在心底有一种自己认识盈柚真是亏大了的感觉。

    看著南月龄一脸对未来失去希望的样子,盈柚终於忍不住笑出声「噗……呵……」

    「南月龄,装的一脸哀怨做什麽?他们都还没出生你就担心会爬到你头上,你也想太远了吧?」

    「终於肯赏我一个笑脸了?」挑眉看著笑的很开心的盈柚,月龄等盈柚笑完後才拉过她的手「好了!哭也哭过、笑也笑过了,快走吧!再逗留下去恐怕你的任务就要失败了。」

    离开佛特庄园地底里刻意设计的美丽水池,两人缓缓的走过因为让人刻意关去照明而显得黑暗的石道,小心翼翼的朝著 佛罗.梦菲思 举行仪式的祭祀房而去。

    「南月龄……」

    「嗯?」偏头看向走在身侧的盈柚,南月龄在黑暗中伸手按住右x下两寸的地方,嘴上轻轻的回应。

    「其实……」停下步伐挡住南月龄的去路,盈柚有些迟疑的开口「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我一起去好了。」

    「这前面很危险,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

    「要是无法杀了对方、要是输了,你……」

    低头看了眼散发出血腥味的地面,南月龄碧绿的眼眸中闪过红光「我并不脆弱。」

    「可是就算……」

    「呵!无法杀了对方?」凝视著挡在身前的盈柚,南月龄第一次感到非常生气。

    只见他伸手抬起盈柚的下颚,语气在瞬间改变「慕盈柚。」

    「你这是在藐视本王?」他贵为三大魔王之一,而她竟然一副他脆弱到需要女人保护的样子?

    「我……」盈柚愣愣的看著南月龄,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麽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因为、因为你刚才已经受伤,所以……」

    「受伤也不表示我脆弱。」收回捏著盈柚下颚的手,南月龄因为听出盈柚话里的担心而和缓了语气「慕盈柚你听好,我不管你从前遇到的是什麽样的男人、更不管你爱的那个少主是怎麽处理这个情况。」

    「但就算不论我的能力,我也绝不可能扔下自己爱的女人逃走!」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魔王的名号乾脆送人算了!

    「自己爱的女人?」复诵著南月龄的话,盈柚愣在原地。

    而南月龄则在听见她的复诵後,有了想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南月龄,你搞什麽?明知道她那麽喜欢少主,还乱说些什麽?』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後,南月龄忽然凑近盈柚「是啊!我爱的女人~」刻意有些轻挑的抚盈柚的脸颊,南月龄笑道「看在我这麽爱你的份上,你要不要弃暗投明到我怀里来?」

    「……」

    「不说话我就你答应了!」笑咪咪的将脸贴近盈柚,南月龄伸手拉住盈柚的面颊,仔细看了她好一下後才一脸无聊的道「真不好玩,开个玩笑也那麽认真。」

    「你……开玩笑的?」

    「对!」收回拉住她脸颊的手,南月龄将手再度按回右x下两寸的地方「开玩笑的。」

    开玩笑……

    也是,怎麽可能会真的喜欢自己?

    「肩上都受伤了还把血弄到我脸上。」瞪了南月龄一眼,盈柚伸手擦拭著因为被南月龄过而沾上鲜血的脸颊「哼!玩笑不要乱开,不好笑!」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觉得生气、更清楚自己没立场生气,但她就是没办法不生气「小气鬼!脾气真差,你要去就去吧,干麻这麽生气?还开我玩笑?我是不希望你陪我去那麽危险的地方,是担心你你还捉弄我?」

    沉默的看著盈柚转身继续往前行的背影,南月龄咬紧了下唇。

    『爱哭鬼……』

    『才不是这样……』

    『开玩笑这三个字,才是玩笑,你明白吗?』

    「南月龄!」转头看著迟迟没跟上的南月龄,没有独心术的盈柚听不见南月龄心中的话,只见她对著他喊了一句「快走」後就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知道了!」无奈的回话後,南月龄先掏出一条手帕後,才拉开身上因为鲜血而显得更黑的西装背心,随後将手帕垫入里头後才再度将背心扣回,并跟上盈柚的脚步。

    「走这麽快,不会是真的爱上我才生气吧?」

    「不要说废话!」

    「爱哭鬼,爱这个字怎麽能是废话呢?」

    「谁说不是?你乱开玩笑就是废话!」

    「亏你还说我是小气鬼,慕盈柚你才小气,开个小玩笑而已就生气。」

    「啊~南月龄!」

    「啊~慕盈柚!」

    「不要学我!」

    「就要学!谁叫你对著伤患尖叫!」

    「你也知道你是伤患!那我刚才说我要自己去你干麻生气?!」

    「受伤又不代表不能帮你!再说以这种程度的小伤难得倒我吗?」

    「什麽小伤,你肩膀上那可是枪伤耶!」

    「肩膀上那个还算好了,右x下那个……哎呀!烦!我是说我用灵力护著,还死不了啦!」

    「什麽右x……」

    「快点走啦!不要问废话!要是失血过多晕过去,慕盈柚你就准备背我回去!」

    「好啦、好啦!又凶我,小气鬼!」

    暗道里,两人争吵的声音透过监视器传递进敌人的眼里。

    只见在灯火通明的祭祀房内,坐在轮椅上的 佛罗.梦菲思 脸上露出了嫉妒的神情,厌恶的道「真是讨人厌的甜蜜……吵的让我心烦!」

    「来人!」

    「把剩下的枪手都派到门边,等他们一进门就开枪!」

    「是!」

    chapter 24 相信的可能

    「按照看过的资料,应该就在这扇门後面。」理论上用瞬移过去应该是最好的方法,可这里和上头的迷g一样,都不晓得放了什麽材料,限制了自己的能力。

    「嗯。」看著通道尽头唯一的那扇石门,盈柚不用想也知道门後等著自己的是什麽。

    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後,盈柚把手中的短枪递给南月龄「我开门,你负责解决他们。」

    看著盈柚递过来的枪枝,南月龄皱眉「枪拿好,门我开。」

    「不。」轻摇著头,盈柚眼底充满认真「门必须我开。」

    「相信我,我不是逞强。」

    「更不是为了装作伟大而想牺牲自己才这麽决定,我是经过思考才决定的。」

    「思考?」

    「嗯。」将手里的枪塞入南月龄手中,盈柚用自己的手帮助月龄握紧「无论是在速度、视力、动作还是准确度上你都胜过我太多……」说到这,盈柚吞下“更重要的是你受伤了”这句话,接著继续道「这点不用我说,你一定比我更清楚。」

    「因此你必须当攻击的那个,而我必须是开门的那一个。」

    「……」和盈柚认真的目光对视著,南月龄怎麽可能不清楚盈柚所做的决定是目前最洽当的方案,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想答应她。

    因为就算是身为魔王,他也还是会害怕,怕自己有任何的疏失、怕慢了一秒、漏了一个、怕盈柚会受伤、怕伤口来不及转移她就会毙命。

    他是这麽害怕、怕的浑身发冷、怕到连心都紧缩「盈……」

    握住南月龄的手,盈柚低头以亲吻给予他冰冷双手温暖的温度,并以一句「我相信你。」打断他的话。

    「像那天舞会的时候一样。」

    「相信你,就像那天你相信我一样。」

    「你一定……」

    「不会让我受伤的。」扬唇扯出一抹笑容,盈柚的牙齿整齐而白亮「还有,花。」

    「如果成功了,我就去找你喜欢的蓝玫瑰,送给你。」其实盈柚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麽说、为什麽会亲吻他的手、为什麽会相信他、为什麽要突然提到花,因为……是因为有点害怕、怕再也见不到他,怕到让自己在这一刻突然忘记了一切,只记得他。

    有人说过危机会把人逼的失常,也许指的就是像这样吧?

    像这样,忘了一切。

    只是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慕……」低头看著手里的短枪,南月龄可以感受到盈柚残馀在自己手上的温度。

    「等一下我把门踢开後会把外套扔出去,好扰乱他们的视线,你一定要抓准时机开枪。」她认真的交代著,然後转过身面向大门,抬脚就要将门踹开,可南月龄却在她踢门前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南月龄?」突然被抱入怀中让盈柚有些手足无措。

    「小心……」用碧绿的眸子深深地凝视著她,南月龄能吐出的只有五个字「绝对要小心……」

    「嗯。」笑著大力点头,盈柚轻轻推开南月龄的拥抱「绝对小心,百分之百……」

    「不!」

    「是百分之一千小心。」她认真的说著,然後毫不犹豫的再次转身踢开石门。

    而南月龄看著她的动作,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枪,然後在门後的光线闯入视线的同时扣下扳机……

    小时候母亲还没死的时候对我说过。

    只有相信,才有可能。

    其实我一直不懂,为什麽相信就有可能?

    但那天舞会上,你做到了。

    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因为相信。

    所以这一次我还是选择相信你。

    南月龄,你一定……会让我好好的去买花给你,是吧?

    chapter 25 烈焰

    抬起右腿大力踹开石门,盈柚在大门打开的那刻甩出手中的外套并顺势往门内滚去。

    努力睁眼想让自己已经适应黑暗的双眼不被门内的白光所征服,可盈柚连眨了十次眼前却仍只是一片白茫「该死!」低咒了一声,盈柚心中的烦躁几乎快冲破临界点。

    「该怎麽办?眼睛适应不了……」蹲伏在地面上,盈柚在急迫下绞尽脑汁的思考解决方法,可南月龄充满惊吓的一句「柚……盈柚!」却打断了她的思考。

    「该死!」再次低咒了一声,盈柚在仓促间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为自己上过的课程。

    『五感就像窗,全部都开会让风分散进入。』

    『可如果只留下一扇,那唯一的入口便会因为危机而升华。』

    『小柚!你一定要记得爸爸今天的话。』

    咬紧下唇,盈柚深深的吸口气後索x将双眼闭上,决定赌一把!

    「爱哭鬼!」快速按压扳机的南月龄真的很想立刻冲到她身边,为她挡去那颗因为自己的遗漏而s向她的子弹,可他心底清楚他不能停下动作,否则在那瞬间盈柚和自己就会陷入死亡,但他想不到的是……盈柚竟然会在这种时候闭上眼睛!

    「你疯了吗?快把眼睛睁开!爱哭……慕盈柚!」他惊恐的叫喊著,可慕盈柚就像没听到似的,将眼睛闭的更紧。

    看著不但不闪不闭还紧闭双眼的盈柚,南月龄终於受不了的大喊一声「盈柚!」就要扑向盈柚。

    可就在这时盈柚却突然大叫了一声「相信我!」

    「什麽相……」就在南月龄不想理会盈柚的叫喊而要扑上的时候,盈柚却突然站起身闪过向她急s而来的子弹,并以极快的速度来到蹲在石台後开枪的三个男人中间,抬脚就将他们手中的枪枝扫落,而那三人连将枪对准盈柚都来不及。

    看著盈柚的动作,南月龄有一秒的失神,而这失神让他那句“都这种时候了还说什麽相信,太危险了”变成零落的数个单字。

    只见他轻语著「相信」两字,随後无奈的摇头轻笑并再度举枪s杀敌人。

    而石台後的盈柚则在踢去枪枝後的瞬间抬起右手冷冷贴向其中一个男子的脸颊,用白色的烈焰将男子燃的不断惨叫「啊~好烫、痛啊!放过我!」

    「红……是红族的白火!」因为惊吓而楞在地面上的男子同伴惊恐的向後爬行。

    而盈柚则缓缓的睁开紧闭的双眼,扭头看著因为惊吓而不断向後爬行的两人,笑著“诱惑”他们加入自己「跟你们做个划算的交易吧!」

    「什、什麽交易?」

    「很简单,加入我、帮我!」

    「可、可是……」

    「没有可是!」冷冷的打断两人的话,盈柚眸子里闪现的是南月龄从未见过的冷漠「加入我对付他们!又或者……」盈柚说到这顿了一下,在见到两人因为语句的停顿而焦躁不安之後,才冷冷的吐出一个「死」字,并将手中的男子化为灰烬。

    眼睁睁的看著同伴死去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後立刻道「加入!加入!反正我们也只被人雇佣来的,帮谁都无所谓!」

    「很好!」将踩在脚下的枪枝踢给他们,已经适应白光的盈柚冷冷的扔下「开枪!帮忙解决剩馀的敌人!」之後,就冲入一旁正拿枪与南月龄展开攻防战的敌人中。

    「不管你们听没听见,但最好……不要背叛我!」听著远处盈柚冷冷的嗓音,两人浑身发抖的握紧手中的枪枝,开始反友为敌……s杀原来在同一阵线的人们!

    「爱哭鬼……」躲入石柱後,南月龄在探头注意敌方枪手位置的时候也看到了盈柚的举动「这麽爱哭的你、脆弱而又没有自信的你,居然也会有这一面……」

    「呵!真是小看你了,鼠人那次如果没有奇怪的味道,也许你g本就不需要我救。」轻声自言自语著,南月龄更换弹匣後伸手从右x开始往下按去,直到按到小腿的裤管後才无奈的苦笑「呵!难怪我这麽晕,血流到连裤管都湿了……」

    晃了晃头部,南月龄试著甩去脑中的晕眩,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後,便再度举枪s向敌方……

    「真是激烈的枪战啊!」坐在战区之後的石桌前,佛罗.梦菲思不仅脸上带著笑意,连嘴里也「啦啦啦~」的哼著歌,似乎因为血腥而感到高兴。

    『很高兴吗?』

    「谁?」忽然让人打断歌唱的 佛罗.梦菲思 不快得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可却错愕的看见一条大蛇。

    只见那条大蛇张开血红大嘴『嘶嘶嘶』的笑道『本王是和你一样热爱血腥和杀戮的物种,蛇王……』

    『欲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