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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执迷不悔第80部分阅读

      [综漫]执迷不悔 作者:肉书屋

    “真可怕。”

    “连耶稣都有犹大为了三十个银币而出卖,又怎么能阻止某些人为了更大的利益卖了我呢?”

    他在夜灯下目光深邃,方才阿九的背影单薄的似乎能被风吹跑。

    他所获无几,却失去一切。

    自己呢?

    “八娱,你的表情很哀伤。”

    “并没有那么哀伤……”八娱半闭着眼睛,“只是有点想家了,出来的太久了。”

    “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有富裕的城市,美丽的少女,肥沃的土地,蹦蹦跳跳的忍者……写轮眼白眼血统限界轮回眼,能量单位是查克拉,那是由细胞摄取的身体能量和修炼而成的精神力量的总称,人类需要结印来提取这种能量……利用率很低的。那些忍者的训练方式也很原始,像爬树啊水面行走啊……”

    “八娱,你笑了。”

    “以前经常因为兴致太高而惹出乱子,迎风吹笛,湖畔赏柳,春眠不觉晓,夏日听蛙声,秋叶观星空,冬日泡雪茶,有时候写写禁术卷轴逗忍者玩。”八娱的声音低下去,“有这么多的世界,思维角度不同,能量运行不同,人也不同。”

    “外行的人不应该做内行的事,反过来也一样。”女王说,“你现在做的一切,并不能让你快乐。”

    “我已经忘记如何让自己快乐很久了。”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1998猎人考试 九v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我千百次举起灯笼寻觅,在那正午时分。

    ——米歇尔&8226;福柯

    善治只是组织里一个小人物,他暗地用挑衅性的目光看了那个孩子一眼,雷弗&8226;布朗的性取向问题已经不止一次被窃窃私语的私下打趣了,第一眼看到这孩子会觉得他太小了,年幼到只该捧着胶水和碎纸做拼贴图或者玩玩翻花绳……几乎还不足十岁,也许再过几年可以看到他如何的迷人和魅惑,但是这么个小东西就爬上了十老头之一 —— 雷弗&8226;布朗的床……做这种事情还能心平气和的小马屁精……

    善治看不起这种人,他也许没什么本事,但是他对那些没什么本事的人加倍的看不起。

    只要想到自己是如何因为忠心耿耿尽忠职守走到现在的位置,他内心就涌起自豪感。他连面子上的恭谨都不想做出来,把这位小朋友带到指定的房间就趾高气扬的撇下他离去了,并且重重带上门后,就在嗓子眼用能想到的所有贬义形容词“问候”这小狐媚子。

    阿九扫视整个房间,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角落,就像聚焦的摄影机把一切都刻画的在脑海:带阳台的卧室,精致的雕花围栏,阳台上的精巧花瓶里鲜花是每日更换的,空气清新,视野也不错。从住房风格可以看出主人的职业,角落里一些黯淡的斑点……最初一定是鲜红的,那些风干的血迹刺激了阿九的鼻腔。

    要混到一定的身家地位,做这行的都是枪林弹雨过来的。

    穿过花岗岩铺设的走廊,在成打的壁画和雕塑的映衬下,出去的路不外乎三条:电梯,楼梯,消防通道。如果把非常手段也考虑,还有天台,窗户以及洗衣房的通道。

    阿九有条不紊的检查了房间的设施,冰柜里的酒水和饮料。然后他躺在厚实的床褥子上,像婴儿一样蜷缩起身体。

    他这一世的念能力“傀儡师”,本来有机会发展成相当惊人的操作系能力——因为他能够操作的是别人的情感,就像拨动闹钟到想要的位置,他可以让别人对他,对其它事物的感觉和情绪维持在他想要的水平上,把原有的想法打破重塑,由于年纪幼小,这个调整他人心灵的能力还不成熟,然后这未成形的能力在一夕就被蓝染破坏了。(揍敌客家族很重视他这个能力,这么多代里,偶然也会有强大的特殊的操作系诞生,但是强到操纵情感,亚路嘉是唯一一个。)

    竭尽所能,也无法在身体内让念力持续的游走……阿九估算,即使小心翼翼殚精竭虑重新锻炼念力,也可能要再花上七八年才能恢复原来的水准……阿九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何况对上蓝染,这么做也没用。

    对方的念能力太棘手。

    阿九在回忆忍术,以前这完全不用做考虑,因为他有无限的查克拉,充沛的体力,强大的力量……一爪子拍死几个上忍,或者用尾巴把一个影级别的直接变成电风扇的扇叶也没问题。但是诸事不顺,依靠目前一个九岁稚龄童的小身板,即使是揍敌客出品,就像砍断一个钢琴家的手,然后让这个新独臂人去演奏小号,而且还要求他要靠这个谋生一样艰难。

    在原来的那个忍者满天飞的世界,大陆上的诸多国家依靠忍者村的实力维持军事平衡……九尾被封印在木叶之国木叶村四代火影之子漩涡鸣人的体内,比起小鸣人一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精英中的战斗机,甚至能提出军事理论(例如“强将手下无弱兵”,由于他去世的太早太急没有写本兵书留存)的爹,这个冲动小鬼继承了他娘的冒失和自大,唯一值得赞许的就是努力了:

    “训练表:1马拉松10公里;2伏地挺身100下,3仰卧起坐100下,4交互蹲跳100下,5忍术、结印,6打卡卡西(也就是这孩子的亲舅舅)人偶一百下……”

    倘若没有尾兽红色的强大查克拉增加了这个冲动又冒失的人柱力的恢复力,鸣人死一百次也不够。

    忍者们推崇的“控制查克拉,平衡查克拉,提取查克拉”,对查克拉完全和人类非同一等级的尾兽没什么意义——除非尾兽内部相争,所谓“使用查克拉过度”是基本不存在的。

    阿九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和一个吊车尾一样从头再来。

    他习惯当强者,至少也不能被欺负。就算在揍敌客这个拥有五个儿子的杀手家族,凭他的能力和可爱,爷爷爸爸妈妈大哥……谁也没触犯他的底线,除了那一次暗杀旅团蜘蛛芜菁受了波及让四少爷——亚路嘉&8226;揍敌客动怒半夜谋杀席巴,他过的至少也是大半个贵族少爷生活,和家里撕破脸搬去八娱那里,八娱照拂有加,而奔波的找寻芜菁的过程里,他一步一步锻炼念能力,期待和她重逢。

    他不喜欢浪费精力,但是为了和芜菁的幸福生活,还是刻苦锻炼自己的念力——如果没有蓝染横插一杠子,以他的资质,不到十五岁就可能位列一流强者。

    但是蓝染半途出现了。

    阿九摊开小小的手心,失去念力后身体也变差了,他纤细的手单薄的可以看到血管。

    第一次见到蓝染,他就明白这是个冷静、温文、难以打交道的对手。

    “在你心中早就把我敌对起来,我是那么坏的人吗?”蓝染充满自信,一个大字不识的家伙在街上乱喊是疯子;蓝染这种随便到街上说说就是精彩的演讲,不亚于去海德公园做名士烈士的表演,“无聊的情感可是会招来血与火的。”

    阿九看不到蓝染的深浅,那是个下一步出什么棋难以推测的人。

    “彼此彼此。”阿九带着欣赏笑了一下。

    好人?坏人?这不是评判的标准。

    “我有目的,你有立场,我并不习惯这么对一个孩子,让对方如此的忐忑……”当初对日番谷那个娃娃脸小家伙蓝染可是一刀就劈过去连眉头也没动一下。蓝染挥动了一下手指,似乎要赶走什么讨厌的东西,他轻轻抬起了阿九的下巴:“放心,雷弗很疼爱你,你不至于寸步难行。”

    蓝染不是会把危险束之高阁的人,比起一个危险的孩子,一种危险的能力才是蓝染最想防的,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字辈几年内都动不了自己,但是几年后呢?

    他甚至知道这孩子是故意呆在这里的,一个禁闭森严的牢房还关不住一名揍敌客,蓝染的手指略略使劲……还不是让这孩子不见天日的时候。

    托大到以为雷弗&8226;布朗就能保住你?

    以为你可以窥探和扭转我的心灵?

    “失去一些,你能活的更好些。”准确说这样才留你一命。

    “你……”阿九知道要躲开,要避开,离开这个男人远远地,但是他避无可避。

    那不是杀气,而是恐惧,为此阿九恨自己。

    就算蓝染这么做,他脸上的表情仿佛给予的是上帝的恩宠而不是把孩子的一身念力生生毁掉,渣也不留。

    “我并不爱杀人的,何况也没钱拿。”良久,蓝染松开手。

    阿九就此失去了“傀儡师”的念能力。他的胸口一阵翻腾,颤抖的手指想抓住一点力量,却发现什么都抓不住。

    心地坦荡的正人君子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蓝染都足以胜任。

    然后蓝染把精神委顿的孩子拉起来:“现在我看你顺眼多了。”

    他的神情仿佛对家里的小字辈,按照亲缘关系,亚路嘉&8226;揍敌客和克鲁诺&8226;揍敌客是亲戚,过年的话,至少也要封个红包。

    克鲁诺&8226;揍敌客消失了,这名家主几乎从揍敌客的历史,从揍敌客的记忆里消失了。

    背井离乡这许多载,蓝染惣右介回来了。

    同样的血缘,脉络,还有纤维,强与弱,大与小,胜与败。

    然后阿九的唇角微微勾起,不发一言。

    按照房龙所言——“历史如同伦勃朗的蚀刻画,把生动的光辉洒在最美好的事物上,至于其他的,则留于黑暗。”

    蓝染看他的目光明显带了几分赞赏。

    八娱去参加十老头会议,事先的准备够吗?

    阿九握紧拳头,再怎么用力,念能力也回不来,而且想到蓝染的“念”……唯一可行的也许就是查克拉,他还属于尾兽那强大而充满了力量的红色查克拉……他的脑海奏响了《黑暗奏鸣曲》。

    滂湃而激烈,归于混沌。

    要发现骷髅的笑容,只要把聚乙烯制造的面具剥开就可以,无论是僵尸还是死神,那里面的东西都和真善美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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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娱没有再看手上的材料一眼,毕竟,他不是为了“胜”而来。

    他曾经很认真的怀疑蓝染在揍敌客当家主那阵子是否臭名昭著声名狼藉,首先,八娱不太能把这位褐发微笑看起来很亲切的家伙当成|人看:

    “军人关心的是胜利,你呢?我认为你是相当优秀的科学家。”蓝染和雷弗攀谈。

    “如果你想说的是我把阿九放出来并且加护治疗……我想提醒,从科学角度,人类幼子在密室只要关上一个半月,就足以制造严重的持久病理学行为。”而且他已经失去念力了,对一个揍敌客,对一个骄傲的尾兽,这都是不可容忍的。

    “那种密闭——指的是上宽下窄的圆筒环境吧,而且密室的形态,大小,禁闭的时间长短,禁闭的生物年龄都会影响效果……我记得这种实验被称为“绝望之井”。”蓝染对这个话题游刃有余,“要想他得上“孤独症候群”,至少也要从母爱剥夺研究开始,一生下来就在护理室饲养,然后慢慢的绝望,用头撞墙,哭叫,动摇,心理残伤和死亡。”

    八娱不由得多看了蓝染几眼——这种科学家攀登科学高峰,坚忍不拔勇于创新顽强奋斗的精神……只要不是拿阿九去为科学献身,其实八娱对此也不反对。

    “你想和我谈谈具体的刑讯问题吗?”八娱问,他心目里揍敌客(除了可爱的阿九)都是那个阴惨惨的调调。

    “我并不想介入痉挛计数器(用负载电池感应器把痉挛的垂直元件转为电讯,从而量化计算痉挛次数)之流的研究。”蓝染已经注意到,至少在动物试验里,雷弗&8226;布朗从来不使用蛇和狐狸。对于眼前这个壳子里真实藏着的东西,蓝染还是有一定兴趣的。

    而八娱真的怀疑,如果自己不在场又没人阻止,蓝染惣右介会不会用电击棒碰触阿九的眼睛,或者用电夹夹住阿九的耳朵,强烈电击,一直让阿九痉挛下去,然后他阴沉的拿个痉挛计数器来计算小阿九痉挛了几次……阿九挺得过第一天,熬到次日不死也要疯。早先的动物实验就表明:对动物实行无法躲避的电击,结局就是无助和绝望情绪。

    “蓝染先生,我请你来不是帮我做研究的,我有一整套班子做那个了,你能不能花点心思在你未来夫人身上?”八娱早就安排了人去差芜菁的下落,但是目前来看蓝染对那并不是很上心。

    “存在着跟这个地球世界相似的无数个单独的世界。”蓝染轻轻启动嘴唇(用的是意大利文),“你来自何方呢?”

    “说前半句的布鲁诺已经被宗教裁判所处以火刑死的不能再死了。”八娱眼睛里,有汹涌的潮水,“有谁知道在新的改革过程里,文明世界要经受怎样的考验与斗争?”

    然后八娱很认真的担心蓝染和与他寸步不离的市丸银是同性恋关系——他宁可蓝染是双性恋,不然费那么大力气从异世界找来的王牌会是最烂的一招棋。

    “因为少了一个钉子丢了马蹄铁,因为少了马蹄铁毁了一匹马,因为一匹马死了个骑士,因为死了个骑士输了场战争,因为输了战争一个王国覆灭……”

    八娱不喜欢失败。

    于是八娱送了好几个优质美女给市丸银,不过那家伙秋毫无犯,促使八娱按住自己起了皱纹的额头——蓝染给出的解释是银“心有所属”,八娱相信了,或者说假装相信了。

    蓝染不去找芜菁,但是八娱不能放着两个异世界来客不管,他安插蓝染和银到自己的公司,连身份证件住房都安排齐备,虽然事务繁忙,但是隔上几周总要“交流”一下。

    “圣经把人类堕落归罪于一个女人和一条蛇……”蓝染开始把话题往蛇上引。

    “我倒认为统治者才是最该被抱怨的,尼禄点燃基督徒的衣服为花园照明;多米提安乐于看到侏儒互相搏杀,领袖最喜欢做的就是把自己神格化,并把自己与其他实际和他没什么两样的物种彻底分隔开,他的感知,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其更加的没有感觉,人张狂就的以为自己是神的宠儿;而某些人则更彻底的自诩为神。”八娱把红茶倒进咖啡里,拿起小勺慢慢搅动,如果说蓝染喜欢旁敲侧击,那么八娱就是漫天撒网。

    八娱一直心里嘀咕,这位看起来很正人君子的家伙内心有多少背叛。

    看他身边的市丸银,也能推测蓝染绝非善类,八娱不喜欢和他们搅合在一起。

    但是蓝染的确很能讨人喜欢,至少和他说话从不令人厌烦,但是就是不舒服……

    八娱闷死了。

    八娱和蓝染在这些谈话里的确在思想领域进行了交流,当然话题从“文艺复兴与古典主义”到“圣山只允许雄性动物存在的非可持续发展”到“罗基耳&8226;培根为了追求知识十年停笔,在监狱里还呆了十四年”再到“布丰《自然史》的历史意义”到“数学推理的本性是什么”,林林总总,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纯粹为了说而说的交流。

    八娱发现蓝染:

    第一:不喜欢吃煮鸡蛋

    第二:书道很好

    第三:思维复杂(他们就“怀疑一切”“信仰一切”乃至宗教史进行了大讨论)

    ……

    尽是些没用的!

    八娱为蓝染特地和阿肯尼&8226;哈米德做了深入的谈话。

    “你以前的雇主,那位克鲁诺&8226;揍敌客,也就是蓝染惣右介,有没有表现的很不正常过?”八娱就差了问一句“那家伙是不是个虐待狂”(如果是的话,从好的方面想,芜菁将来会惨无可惨)?

    “他……童年似乎并不愉快,但我认为他比大多数人都正常,没有心智方面的缺陷。”

    “他以前只专注空间跃迁试验?没做过什么人体试验?”

    “有另外部门有专门技术人员做这个,揍敌客家族这方面一向是权威了,也不是从克鲁诺先生开始这样的……像药瘾试验,当时主要拿古柯碱和安非他命研究人体的应激反应……有什么问题吗?”阿肯尼心想要比较人体试验里对试验体的作践程度,你们和几个世纪前的贩卖奴隶的奴隶主都差不多。

    实验品有时候死的早点还比较幸福,因为顽强不过意味着多几个月罪。

    “没什么。对了,我记得你最欣赏的科学家是布鲁诺,”八娱挑起眉毛,“但是最尊敬的是克鲁诺,指的就是那位失踪家主吧,既然他回来了,你们需要多亲近一下吗?”

    阿肯尼&8226;哈米德诚惶诚恐,这是他渡过的最漫长的一分钟,不管出于什么动机,他都不能在现任雇主面前去和前任雇主套近乎。

    “不要那么担心,我只是随便说说哦。”八娱貌似漫不经心。“他比起说“我知道”,更善于问“我们真的知道吗”?对于自己开创的事业相当有信心。他最擅长的学科是什么?”

    “我们在一起时主要把重心放在……并没有所谓重点,”阿肯尼陷入回忆,“他对于空间的无限性很有信心,喜欢启发性的思想……对于我们这些科学家提供很优渥的待遇,但是他不喜欢那种在理性中对自然界做一笔一划诠释的人,他本人相当喜欢创造性人才……”

    八娱对于正太期的克鲁诺喜欢啥一点兴致也没有!

    终于,蓝染和市丸银去考猎人和芜菁顺利会师了!市丸银提着轻便旅行包,里面装着些旅行洗漱套装和换洗衣物,而蓝染一身轻松就和去度假一样。

    八娱并不轻松,他不可能很大度的宣称“我已经胜利了,蓝染去把芜菁搞定了!”

    谎言可以在绝大多数情况欺骗别人,只要技巧好,迎合对方口味,但是它从不能蒙住自己,连一秒都不行。

    把事物纳入自己原先构建好的框架,恰如在拼图里贴上最后一片,但是谁能保证这一片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他很想保有一条放之四海皆准的原则“你说你的谎言,我说我的谎言,我们相逢一笑,假装相信彼此的”。

    但是这也不行。

    “布朗先生,您此时抽调我离开基地,是否有特殊原因?”黎尽管在科学领域强悍,但是并不喜欢帮派作风,看得出她有一丝紧张。

    “因为我需要你活着。”八娱语调温柔,给人以一种安慰感,“阴兽,是精选中的精选,特殊部队,这个精锐的团体一次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他们身怀绝技——而不久,也就是明日午夜,会把我的基地翻个底朝天,当然,里面也不会剩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黎咬紧嘴唇:“那我的老师呢?”

    “他出卖了我,因此我对他的下场也不再关心。”八娱按住因为震惊而想站起来的黎的双肩,“你愿意成为我的第一秘书吗?”

    “老师他……不会……”黎坚定的说,“一定有什么误会,他除了科学什么都不在乎,也没有人能拿金钱地位之类引诱他就范。”

    “你对阿肯尼的分析很正确,但是,他有害怕的东西,那就是死亡,你知道我的嵌合蚂蚁初步试验解决的问题是什么吗?死亡。”

    “死亡并不是一种病。”黎说。

    “是的,但对于行将就木的老人,对于一只脚踏上棺材的人,做什么也不必惊讶了。”八娱简单的说,“对于这一实验的后期走向我和他有分歧,他没有向我提意见或建议,而是给其它十老头通风报信,这么做可不太好。”八娱看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黎,“虽然我的报复索价高昂,但还不至于对一把刀子计较。”

    “我相信老师是被利用了。”

    “是啊,所以我才说他是刀子。”拿刀的那把手是蓝染吗?还是说只是巧合?

    “有证据吗?”黎抬起头。

    “每个工作人员都接受拷问,并且适当的送几个人回老家吗?黎小姐,真相已经被湮没了,因为嵌合蚂蚁试验不可能再进行下去……所有的样本都破坏了。”

    “你说了那实验可以战胜死亡……为什么又终止?在您上次来基地前就终止了一次,然后在您的关注下继续,接着现在又……有什么上层的压力?”

    “因为被猎人协会盯上了。”这句话就可以说明一切了。

    当然这远非真相,但是八娱只能说到这个地步。他相信黎会留下来帮忙,普天之下能够给黎最好的条件继续那些烧钱的试验,也只有家大业大的雷弗&8226;布朗。

    接下来他要应付的是十老头那帮老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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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上去有很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幅画或者一个雕像,而不是什么活生生的人。

    我还没有为终于电脑神机妙算赐予我一个美好的单人房而欢喜雀跃(失恋下也雀跃不到哪里去),却发现房间里已经有了一只蜘蛛盘横了。

    “库洛洛,我是还对蓝染有感觉,为此我已经在脑海里自己打了自己几十巴掌了,能不能请你不要就此发表任何言论?”我的口气不善,目露凶光,同时很想揍人。

    “如果你无法自救,我也没法帮助你,撕破那些道貌岸然的表象,j诈与背信弃义者不管怎么倾轧和践踏,愚弄和暴行,为了个人欲望谋害千千万万的人命——只要达到目的,成功了,照旧可以被尊奉为伟大。不管你把最近的经历当做冒险,还是傻事……都只是一段经历而已。”库洛洛娓娓道来,“而且生命里总有点傻事,你不会知道它究竟傻到什么程度,除非你亲自去犯傻。”

    这小子总是那么会说话!而且统统都是废话!我连把他的长篇大论掂量一下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和赶苍蝇一样挥手:“考试重地!而且这是我房间!请——出去。”

    “如果我不动手脚,你今晚和蓝染一间房。”

    我盯着他,他的表情绝对诚实,但我宁可相信他是史上最大的骗子,我的声音带着一丝苦味:“要我说谢谢吗?”

    “你会幸福的,我保证。”他上前几步,在我额头轻轻亲了一下。“如果你觉得把蓝染拷起来吊在屋顶再打一顿很解气,我向你保证,不管这有多难,我会帮你的。”

    “放心,我没打算这样。”你想蜘蛛旅团损失几只脚?就算他是哄我,说到这个份上,还是很感人的,就是太不切实际。

    “他在你心中是完美的吗?”库洛洛问。

    “远非完美,没人能完美。”以他捅刀子和宰正太的技术,我觉得蓝染距离完美这个词很遥远。

    “你还是想要他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耐烦了。

    “我可不想和西索相处,而且本次考试有听力特别好的人存在,为了掩藏自己我也花了很多心思,再说还有蓝染和银,以及揍敌客的家主……”他就像要糖果的孩子,死乞白赖要留下,并且开始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摆事实讲道理,“别担心,我就在这里。如果有一天,你再也忍受不了了。请你记得, 还有我在。”

    “我不需要你。你知道你在这里会惹多少麻烦吗?整整四个持照猎人哦,你以为他们是瞎子啊?还是你觉得蓝染和银会想和你叙旧?”我压低声音,却发现做到这点很难,“你想杀了现任揍敌客家主?”

    我不觉得他是浪迹天涯和我偶遇的。

    “我想见你。”

    我张大嘴巴:“就挑在这里?!你那么喜欢在猎人考试会场见我?!”

    我知道库洛洛打小就深谋远虑,但是远虑到如此白痴的程度?你又不是先锋组的窝金或者信长……

    库洛洛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属于特深邃特迷人的那种,但是被这眼睛盯着我背脊就起鸡皮疙瘩。那种“你是我的理想啊”的情圣眼神,让我非常担心我的念能力。

    “不管想做什么,都可以找到理由。”他诚挚的说。

    三秒钟后,也许更短?他把我压在床上,我恍惚记得好多年前我以差不多的难看姿势压过蓝染一回:在真央灵术院某教室门前,那时夕阳正好,鸟语花香,我还不得不叫他老师。我认为要形容我的勇气,那只能用一个词:无与伦比。

    然后风水轮流转,我那娇小的可爱的会走动的萌物冲田总悟,一晃眼就和一欲求不满的老色狼一德性……我的教育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对了,教的最好的最乖的伊尔密也是大脑发昏看上西索那种变态国国王,如果我真有教师执照,也早被吊销了。我最该教他们的是美学!世界最可怕就是审美出问题!

    库洛洛那刚毅里不缺柔和的脸哦,我正对着翻了个白眼。

    出手!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1998猎人考试 十v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世间万物,唯有真理离我们最远。

    ——房龙

    我将珍惜我们的爱情,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

    我会信任你,尊敬你,

    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我会忠诚的爱着你,

    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

    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

    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摒弃其他一切,一直对对方忠实不二,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这个誓言我真的很想忘怀——这到底算什么?蓝染没死,我也没死,然后我们就成现在这样了。

    而且原因不是我们中某一个是同性恋。

    在挥拳甩在库洛洛的鼻子上时,我停住了。

    他漂亮的脸孔上,除了睫毛轻微的眨动,没有其他表情。就好像一层薄薄的轻柔的雾气凝在他的睫毛上——漂亮的不似活人。

    “库洛洛,这不好玩。”我警觉他并没有我所能设想的最糟的那种想法,他应该是聪明人,在猎人考场发情?如果真这样,犯不着酷拉皮卡复仇,他就看不到次日的阳光了。

    “现在看你的了,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

    “喂,我已经被蓝染甩了……”对于这张近在咫尺的青年面庞,我觉得熟悉又陌生。

    “像我这么残酷的人,本来就不该有任何人爱我。”

    “你凭什么认为你很重要,重要到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芜菁——你不是小孩子了,不管你觉得自己有多么值得等,我也可以……不再等待。”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来,几乎花了我五秒钟:“当然我有考虑过他站在不远处看笑话一样——我笨到居然把“我爱他”这种话宣诸于口。当初真应该在嘴巴上缝一个拉链。”

    不过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

    “这是个错误,不过当时的你也没考虑那么多吧。等到事后再后悔说什么就太迟了。”库洛洛说,“而且有时候就算是错误,也是必须犯得。这样也许刚好能解决一些问题。

    不管你多么不想去看真相,它就摆在那里。”

    “你这么厉害的人不会懂得。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很复杂了,断了也好。”库洛洛聪明,高智商,但我并不认为他有真正的恋爱过,而我对我自己有没有真的恋爱也开始怀疑了。

    蓝染的目光能让我产生剧烈心跳——我把那大部分归功于恐惧和担心。

    我并不是以蓝染为天的宗教信徒,不是那帮十刃,也不是对他恨之入骨的死神,我不能为了他连我自身的价值观都放弃。

    快刀斩乱麻,已经断了。

    “我一直希望挫败他,把他从云端拽下来,推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库洛洛的眼睛就好像夜幕一样,“从我看到他的那天起。”

    他的目光无喜无怒,似乎只是在陈述最平常的现实。

    你对蓝染的感情是不是类似于西索对你啊?你找市丸银不好吗?单从物理伤害来说,是市丸银赐予你十字架伤疤啊。我对库洛洛突然提到的“推翻蓝染”论很疑惑。

    “人类有三种,一种对生活说“是”,一种对生活说“不”——前者接受廉价的命运,后者为命运烦恼,第三种,就是我和蓝染这种,不安分的,不安定的,世界上如果这种人很多,住起来就太吓人了。”库洛洛很有条理的分析,“也许只是一种对同类的憎恶,让我不喜欢他。”

    很多人都做出了狂风暴雨的努力去灭蓝染,他们都失败了。

    我的眼神在这么说:你省省吧。

    库洛洛淡然笑了:“我不会认为自己一夜的努力可以毁掉一个几百年资历的死神,我只想告诉你我和他不是一路的。”

    你和我也不是一路的。

    “在虚夜宫蓝染难道没教你很多?”他应该没有虐待孩子的习性,就我对他的了解,他反而会教导库洛洛很多实用的东西。

    “那里的图书馆很不错,印刷质量都很高,最新出版物也有;蓝染做了很多前人无法问津或者说不敢问津的东西,领导一支能摧毁社会的队伍,我受益很多,为我现在的生活也打下了烙印。”库洛洛补充,“不过那一套终究不适合我。”

    幻影旅团是从十刃那里来的?喂,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好忘恩负义。反正三大美色在同人里都不正常!西索动不动就把女主当成青涩的果实;库洛洛动不动就把女主归类为收藏品或者邀请入团(我琢磨如果是个穿越女主就有旅团团员实力,那a级罪犯太贱卖了,都可以清仓处理了);伊尔密动不动就让女主欠他一大笔钱或者揍敌客长辈逼婚,搞得揍敌客没女人一样,拜托了,那里还是有不少清秀或美貌的女仆的,给伊尔密找个通房大丫头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当然在西伊官配的基础上这么做很不人道。

    就近看,库洛洛肩膀还算宽阔,搞不好衬衣下也是有肌肉的,记得完全瘦的排骨一样的平子真子穿上泳装也蛮有料的——库洛洛穿泳装是什么样子呢?以前还给他洗过澡呢,那时候他……我为自己居然在竭力回忆正太库洛洛 裸 体 的样子感到可耻。

    “决定一个人的发展有两个基本因素,基因特殊安排和特殊环境格局。我大概受前者影响更深,何况当初蓝染不过把我当成扑克里的一张小牌,绊住你的小筹码,我们的短暂和谐是建立在某种利益而不是钦慕或喜爱的基础上。就算没有理性思维做指引,从感性上我也不想和蓝染有共识。”

    就库洛洛这段言论,我相信蓝染听了一定很感慨。

    “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不认为你们会斗个你死我活。吃饱了撑的?除非义骸比火红眼更有收藏价值,否则我看不到这种争斗的实际利益。库洛洛是个人精,没道理去做亏本生意。思想不和又不等于打得头破血流。

    “你认为蓝染单单为了你就穿越时空而来吗?”库洛洛轻声说道,“虚夜宫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蓝染反了,以十刃对死神,他要立于顶天之上,虚已经进化成破面……”我没瞒库洛洛,“至于他为什么过来,你去问他吧。”

    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库洛洛对蓝染那么关心在我眼里很没必要。我截住库洛洛的目光,文雅的简直称得上娴静,上流社会大家公子,幻影旅团蜘蛛头子。

    “最后还是要靠暴力达到目的。”库洛洛在我旁边躺下,顺手还拽了一个枕头垫在脑后,脸上平静而轻松,“控制,训练服从性以及执行力,蓝染的直属部队有多少了?”

    “我没数过。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想去接管虚夜宫?”我已经放松下来。

    “如果你被他带走,好去救你啊……”库洛洛毫不犹豫。

    这算什么奇思妙想?我有那么苦命吗?

    “我没有坐以待毙的美德,何况揍敌客会帮我的,再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还要我说几遍?”

    “蓝染惣右介的另一个名字是克鲁诺&8226;揍敌客,揍敌客家族多少也会有所顾忌吧。”

    克鲁诺&8226;揍敌客?开什么国际玩笑?

    1900年,揍敌客的年轻家主,褐色头发,棕褐色眼眸,嘴角挂着谦和的微笑,我1940年再穿回猎人后他就不见踪影,祖坟里好像也没他……

    蓝染惣右介=克鲁诺&8226;揍敌客?

    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这个晚上不好过,我在厨房里做了几个纸杯蛋糕,虽然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理智,但显然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一时消化不了——六个纸杯蛋糕库洛洛面带微笑吃了四个,而我在不断增长的焦虑里连两个也吃的很勉强。

    我仿佛成了惊弓之鸟。

    在这个世界我最大的依靠就是揍敌客,但是如果揍敌客大山改姓蓝染……我如何自处?让桀诺、席巴、伊尔密他们怎么选择?如果他们还要叫蓝染“老祖宗”“叔伯爷爷”?

    关于这个消息的正确性我也在考虑,当初克鲁诺消失的无声无息,随后马哈掩盖了克鲁诺的存在记录——甚至在桀诺这一辈已经不知道这个人了,以马哈当年对克鲁诺的畏惧,穿越也许就是最佳解释……克鲁诺&8226;揍敌客在尸魂界展开新人生。如果仔细回忆一下蓝染的生平习惯爱好……完全和克鲁诺家主的喜好严丝合缝……作为一名杀手家族家主,即使把名字用最小的字印刷,照样咄咄逼人到刺眼。

    这个世界唯一能确认这一点的人,只有马哈和我了,对了,还有蓝染本人。

    我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单调语调问库洛洛:“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弗&8226;布朗底下的一位科学家,曾经在克鲁诺&8226;揍敌客手下任职——得到他的确认就基本可以肯定了。”他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似乎这件足以改写第一杀手家族的大事压根没什么了不起。“而且我查阅了能找到的一切资料,有九成把握。”

    “九十八年了!有没有可能那老科学家老眼昏花?”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席巴家主也在琢磨吧,不然为什么他不对蓝染动手?蓝染惣右介自己很清楚他是谁。”

    我清楚的记得这个场景,库洛洛的嘴唇一开一合,而即使听不到他说什么,他那镇定自若的表情也充分说明他对自己的话语的确信。

    最后希望也落空了。

    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容身之处?

    我看着给我带来坏消息的库洛洛(这家伙真是乌鸦嘴到极点),勉强振作精神,用近乎麻木的嘴巴说:“我自己会处理的。”

    蓝染惣右介到底是谁,与我何干?只要抱着“我们分手了”的观点,他杀人放火姓揍敌客与我何干?我没必要用春蚕和蜡烛的牺牲精神,去想象我难以胜任的角色。

    库洛洛笑的很温和,不管嘴上说什么,这样的人似乎都能把明媚入骨的笑容当做武器:“你真的能完全自己处理吗?”

    我牵动嘴角:“能处理的!”

    要对自己有自信!

    不管蓝染意欲何为,我只要躲得远远地就好!

    “你怕他?”库洛洛问。

    “为什么不怕?他对人能施加强大的影响,无人抵抗的了,过上段时日,甚至连抵抗的念头都没有了。”

    “你太妄自菲薄了,这些年你都做得很好。”

    我没有说出口的是,我对库洛洛也有类似的担心,他就像黑色,能把接近的其他颜色都染黑一样。

    在这件事没有摆在明面上,至少能维持现状。而一旦捅破,造成的后续效应……我不敢去想。

    “伊尔密,你要怎么谢我呢?”西索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