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综漫]执迷不悔第77部分阅读

      [综漫]执迷不悔 作者:肉书屋

    丑装给了西索庞大的自信,我真的很想问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血泪故事……例如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和一个马戏团黑发黑眼姑娘的初恋(从伊尔密和库洛洛乃至小杰可以推断西索喜欢这个型的),深深的爱情埋葬在更深的编年史坟墓里。那时他穿着吟游诗人一般的花哨衣服,有空就摘了一捧野花碰到姑娘的眼前……腼腆一点就偷偷放到姑娘的房门前……

    其实,这家伙气势照耀四方,比头顶五千瓦的灯泡还要惹人注目,和花蝴蝶一样飞舞在天地间。远看搞不好还被当成路标呢。

    “芜菁……你在吗?”

    席巴一开口,我马上抛开西索坐到席巴床前,握住他的手,连声说:“在的在的。”

    他看起来虚弱又无力,我仿佛看到十三岁时,那个倔强自负的孩子,我摸他的额头,安慰:“不烫的,不是发烧,只是晕船,到岸上就好了。”

    我的医疗知识就这么点。

    破船!连个船医都没有呀!而我的“死亡笔记”没有帮人治病的能力……失策哇,考完猎人要仔细寻访这一型的能力,在团队里医生是很重要的。

    “芜菁,我想吃苹果派。”席巴提要求。

    “哦,我马上去做。”放开他的手,他马上握紧。

    “你不放手,我没法做菜哦。”

    “不放!”

    席巴,你孩子都五个了,不要那么幼稚……

    我对病人一向宽容。

    我稍一思索(大概在内心从一数到一百了),转头问西索:“西索,你会做苹果派吗?”你不是最爱大苹果吗?苹果和苹果派只差一个字的。

    十五分钟后,西索端上的是荷叶边苹果派,从造型来看已经无可挑剔了,香气扑鼻,为了保险,我尝了一口,然后很放心的喂给席巴了。

    “不说点什么吗?”西索就和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翘着臀部炫耀自己漂亮的尾羽。

    你为啥不能谦卑温驯点?

    我实话实说:“真的很不错。”比我做的的确差一点,但是西索已经是我见过的做菜最好的男人了。

    蓝染基本从来不下厨房;市丸银好像就会煮鸡蛋(这恰好还是蓝染最不爱吃的);密做的东西生熟不分;石田龙弦只会速食面和微波炉食品;金会烤肉还有那鸡蛋炒饭饭炒鸡蛋;库洛洛会切菜洗菜但是没动过锅铲;伊尔密调料会情不自禁多加……犬夜叉杀生丸小阎王飞影山本总队长浦原喜助乌尔奇奥拉里包恩六道骸之流是做大事业的,估计也不会烹饪,我心目中完美无缺好男人典范南野秀一 ——很遗憾我没见过他弄羹汤下厨房。

    居然一著名变态会做苹果派?!

    我开口:“你还会做别的吗?”纯属好奇。

    “西餐的话,多少都会一点。”

    哇塞!

    “例如?”不是骗人吗?西索你骗人的对不对哦?

    “草莓布丁,蛋卷,千层饼,糖霜蛋糕,马赛鱼羹,鹅肝排,巴黎龙虾,红酒山鸡,沙福罗鸡,鸡肝牛排,糖酱煎饼……意大利面还有薯烩羊肉……”

    真是实用技能,想到他不会做寿司我真的忍不住开心,哇哈哈,明年考试你不需要会做多少菜,只要会卷寿司就可以。你那难能可能的烹调技能根本排不上用场!

    “你的眼睛里,是谁的影子?”西索饶有兴致的抬起我的下巴,就和恶狼盯小母鸡,“你怎么感谢我呢?”

    拜托,一个苹果饼,你不要那么小肚鸡肠……这种斤斤计较的男人不受欢迎的!

    我一瞥吃饱喝足睡得甜蜜的席巴,小声说:“我知恩图报,十倍相还,我还你十个苹果派!”够大方吧。

    西索阴阳怪气的说:“不够。”

    哎呀,真是贪得无厌!

    我豪爽的说:“一百个苹果派!”不够我可以再加,加到能把你压死的重量也可以。

    他的另一只手伸过来,用手指摩挲我的嘴唇:“这样好了。”他吻过来,然后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就像打招呼一样:“勉强够了。”

    “哦,够了就好。”我点头。

    既然已经让他做了苹果派,总不能还让人家洗碗,所以我就到考官室附属的小厨房洗锅和碗,洗涤剂是橙子味的,挺好闻的。

    西索搬了把椅子,跨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洗碗。

    这个,我洗碗的姿态说什么也不会多诱人多美妙的,西施浣衣是美景可以入画,我这熊样拍了照也做不了“汰渍”“白猫”的代言人。

    “恩 &10084;”西索发言了,按捺不住的问,“我的吻技怎么样?”

    你要不要拿根魔术棒尝试一下把南瓜变成马车哇?你活泼的天性里能不能减少几分活泼哦。

    我用抹布不紧不慢的擦着锅,斟酌词句,“总之,恩,既然,呜呼,那个……你反正也只想刺激席巴,我们有必要就这个问题探讨吗?”反正席巴也没看见,难道我要大喊“非礼”把席巴折腾醒了然后让你们打架?虽然我不指望你循规蹈矩讨席巴欢心,你也没必要有意让人讨厌——总有一天你要叫他“爸爸”的。

    西索拉长音调,就好像一只猫被踩到尾巴了:“我把你放在我的灵魂里。”

    我想找个地方去吐哇!

    “能和你这样的女孩考猎人,是我的荣幸呢,让我有了继续努力地干劲。”

    我想大吐特吐。

    我转头,提起锅铲,尽量小声的说:“你的接吻技巧不算差,但是那种完全没有热情的吻,作为一个前辈,一个长者,我要忠告你,那是骗不了人的!”你尽管泰然自若的撒谎吧,我是不会被蒙骗的!

    “你经验多吗?”他脸上的笑意似乎多了几分。

    “比你多。”我保证!我的操作系能力让我不得不吻很多女人……那是多么惨痛的回忆,想起来就仿佛踩在热烘烘的狗大便上。当初我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我不要百合!我应该和帅哥接吻的!

    西索笑了,开怀的大笑,快活的仿佛心都要跳出来了:“伊尔密知道吗?”

    “知道。”一部分吧,他知道我操作系的能力,但是我没当他的面去吻女人……这又不算多光荣的英雄事迹。

    “十个寡妇和十个chu女再加十个 妓 女,对一个普通男人来说也不算多的,伊尔密是真心的,他不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西索顿了一下,“这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伊尔密标致端庄性情好,你是修了十八辈子才能有他垂青!对了,你居然毫不羞耻的吻我,这脸皮真的有犀牛皮那么厚了!伊尔密会伤心死的。

    看这挑逗的眼睛微笑的红唇,我垂下优雅的眼睛,一个箭步窜到西索眼前:“你如果再那么做,我会考虑阉了你。”我说说而已,这么做下半辈子伊尔密也不好过。

    “我很小的时候,就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哦。”西索毫不畏惧我无力的威胁。

    我拉了另外一把椅子,规规矩矩坐下去:“例如……”

    西索差不多说了几个小时,不用多总结,一个“惨”就可以形容,比如说为了身体健康每天喝一杯生鸡蛋;生病的话要坐在轮椅上(被绑起来了,想用其他方式动也很难);为了艺术批评挨了好几十顿不认识的人的揍;摆各种姿势匪夷所思的姿势供雷弗作画(考虑雷弗作品尺度西索牺牲太大了)……

    雷弗&8226;布朗为了培养西索成为谈吐风雅,风度翩翩、仪态万方的男士进行了不懈的努力,教育全面又细致:透明度极高的生理知识;繁复的解剖学知识;犯罪心理学;色彩搭配;游泳;英式网球;高尔夫(在流星街因陋就简用棍子打石头进洞);模特(包括服装感觉和舞台感觉,展示服装的能力,看看西索现在的造型我觉得他白学了);考古;写诗(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让世界所有少女幸福快乐的生活,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雷弗&8226;布朗

    “老师没有对你性马蚤扰绝对不是因为小西不够可爱哦。”——雷弗&8226;布朗

    “金钱不能打发烦恼也不能解决问题。”——雷弗&8226;布朗

    “生活不能是昨日的简单重复,新鲜感很重要,就算每天尝试新自杀方法也比守旧好。”——雷弗&8226;布朗

    在这种教育下,西索已经理所当然不觉得这有啥不正常了,大概对他来说世界已经没有不正常的教育,就算雷弗收集他的捰体照片他也认为这很正常。

    我的内心涌动着类似于同情的情感——西索居然没有一命呜呼?!另一点就是自豪感,比起雷弗我的教育成功多了!雷弗培育的是无业的变态!而我——培养的好歹也是个强盗头子!

    “芜菁,在你的眼里,我走的道路是黑暗的,但是在我心里,这才是照亮未来的光明之路。世界早就腐朽了,失业问题,治安问题,饥荒问题……镇压与暴动终将到来,一定要有人管理着“黑暗的世界”,不断推动计划前进……与多少人为敌也没有关系,背负多沉重的宿命也没有关系,我选择的路,将会成为百年之后,照耀人类唯一的光明……”蓝染的声音娓娓动听。“军事和政治,你根本就不懂,为什么不能只做我的好妻子呢……”

    他的声音轻轻在考官室回响,轻柔的宛如小夜曲。

    一张扑克打断了他,蓝染在斗室内凌空跳跃,同时飞身侧击。

    “席巴考官被你毒害的起不来,可我还在哦。”西索挨了一下照样心花怒放,“我等你好久了。”

    蓝染头也不回:“这么说,芜菁起不来了。”

    西索笑而不答,他一早用“轻薄的假象”封住芜菁的耳朵,就算天上打雷这女人也醒不了。在梧桐被市丸银引走前,西索就在此等待了。

    “你的脑袋,暂时还是由你自己保管。”蓝染轻轻启动嘴唇,“有的人终身把幻影追逐,只好于幻影里痴迷。”

    “在船上脚步会不稳,而凌空飞踢力量至少减半——”西索对蓝染很满意,“可别在这种无聊的考试里死掉哦,像你这么强的人,可是很少能遇到。”西索很兴奋,这种宛如冰墙,难以捉摸的对手,还有这种无发战胜的挫败,都给予西索强烈的刺激。“如果你打定主意现在出手,我会问候芜菁的身体。”

    如果不是寄希望于将来,西索这时候就会忍不住动手了。

    蓝染走后一刻钟,席巴&8226;揍敌客坐了起来,棱角分明的五官组成一个冷笑:“又快又狠,天衣无缝。”

    “刚才你的气息乱了一点点,不是因为中毒吧。”西索斜着眼瞧席巴,估摸芜菁进揍敌客家门不难。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1998猎人考试 六v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装傻也是要有才情的。

    这是和聪明人的艺术一样艰难的工作。

    ——莎士比亚 《第十二夜》

    像你这样的恶魔

    我甘愿被你向地狱里拖。

    ——莎士比亚 《第十二夜》

    “做角色设定好难啊,要芜菁当淑女还是熟女还是萝莉还是……我们走奢华路线还是平民路线呢?是让他们欣赏完歌剧魅影在法国餐厅吃大餐,还是看看电影然后坐在窗前对着下弦月吃火锅?”

    “依妲,傲娇怎么样?娃娃脸,双马尾,绑上红缎带,爱撒娇,然后和金吃同一个冰激凌。最好在她换衣服脱得不剩什么的时候把金推进去!”艾莲娜出谋划策。

    “父女也不错——父女的爱是自然而然的,”依妲的想法总是禁断又不知所云,“这种“类亲情”多么美好,而且很自然。”

    “在夕阳下沙滩追逐更有感觉吧。”艾莲娜小声说后面的话,“你以为我们在拍什么禁忌电影吗?而且金扮演“父亲”这种成熟角色哪里能做得好?说点着边际的。”

    “好了,我知道了。”依妲拍手,“多增加杀必死情节,总之一切为了他们!”至于其它考生都是陪衬!他们的利益完全忽略不计。对辛普森姐妹而言,这场猎人考试就是来成就金&8226;富力士的爱情的。

    “金,不许捅娄子!我们给你创造的机会要珍惜!”依妲发出熊熊烈火般的雌威,怒喝,“该背的都背了吗?”她真担心金突然跑个没影或者撒手不干。

    “你是我饥渴的粮食,尘世的天堂,歌唱的小鸟,人间的天使……望着你,我的心就有了微醺的醉意,心灵刮起狂风骤雨,不要让爱你的我如此孤独无助……你在眼前,你是一切;你在眼外,一切是你……”白马探流利的背诵求爱名言,客气的鞠了一躬,正色道:“放心,连我都记下不少了……”这种拿腔拿调的东西,女人真的喜欢吗?怎么想满脑子这种疯话的都该塞到精神病院去。女人胆小轻信,所以才那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甜言蜜语套牢。

    “我们要不要把小杰从鲸鱼岛弄过来,这年头小孩子可以博取同情和母性的。”依妲提出了足以改变整个漫画剧情流程的建议。“把他弄成没妈的可怜孩子,一见就心痛的那种。”女人对孩子的爱是永恒的,无可比拟的。

    “杰要考上猎人后来找我才行。”金发言了。

    “带着孩子还谈个啥恋爱?!”艾莲娜这次站在金这边,“我们玩也不能玩的过火。”

    依妲哼了一声,转而对白马说:“你也要帮忙!”

    白马探靠坐在黑色的皮质旋转椅子靠背上,热切的握住依妲纤细的手,但口里却是明显的拒绝:“你这个要求很无理哦。你知道我有其他事情要做的。”

    艾莲娜一双眼睛横扫过来:“不过,我们也不会对办不到的人作要求!白马,你是个名侦探!”

    “侦探难道就是合格的恋爱顾问吗?”白马奇怪女人的逻辑。那开卡车和开地铁乃至开游轮都是一样的?卖茶叶蛋和卖基金都是类似的?拿手术刀和拿杀猪刀没有二致?

    “因为你是我们认识的人中最善于变装和伪装的,如果有必要,你就彻底改造金,直到芜菁喜欢他为止。”艾莲娜搓搓手,“你想白吃白喝白住吗?你以为我们让你过来干什么的?!”

    白马很了解,女人一旦不讲道理那就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她们能心平气和小鸟依人,也能把男人的脑壳踩个稀巴烂。白马提高警惕,然后非常清楚的说:“很乐意为女士们效劳。”

    当白马探终于看到芜菁的详细资料包括去年考试的影像资料后,他面无表情的把金拎到一边,咬文嚼字字字落实:“那是你前女友?”

    “是的。”

    沉默差不多一分钟。

    “你们在哪里遇到的。”

    “庞古遗迹。”

    白马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你们复合后,能不能让她帮我拍几张照片?”

    “你想干什么?”

    “难道你不了解她的价值吗?她和雷弗&8226;布朗的神秘模特一模一样哇!雷弗最经典的几幅杰作都是……我的事务所叫什么名字?——白色殿堂!这件精美绝伦的珍品名雕塑的主角也是这名神秘的黑眼睛少女,有历史学家考证那是昔年的红歌星林明美,也有传闻她是雷弗&8226;布朗的学生,或者说情人,初恋……然后雷弗在刻骨铭心的回忆和爱里为她创作了一系列作品!”白马探简直喘不过气来:“只要她穿“白色殿堂”里那件细白薄纱长裙给我拍几张照片就行了,再陪我吃顿饭吧,所有花销我来出……”

    金诧异的说不出话来,他垂下眼帘:“这需要征得芜菁的同意。”

    “咱们快刀斩乱麻——在本场考试结束前,我会让你们好好亲热的……”白马笑逐颜开,“你别忘了答应我什么哦。”

    西索不止一次叨念伊尔密的亲爹席巴&8226;揍敌客先生太……娇贵了,病的也没有到爬不起来的程度,在流星街完全可以归类到健康的范畴,举着棍子板砖啤酒瓶去垃圾山抢地盘也没问题!却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和未来儿媳妇撒娇。

    他穿着整齐的睡衣,胸前铺上了餐巾,有一种岁月和力量堆积的权威,但是,这位家主居然还要芜菁喂饭?!看着他张开口心满意足,西索寻思雷弗&8226;布朗倘若胆敢这么对自己,他会在饭里拌上垂涎欲滴的玻璃渣和碎头发献给雷弗咀嚼(因为痛打对方一顿实在有难度)。

    再回想一下蓝染惣右介,宛如铁石心肠的暴君!他的身上蕴含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不管戴着珠光宝气的王冠还是身着囚徒的破衣,都是那么引人注目。他是个出神入化的伪装者同时具备强大的招摇撞骗能力,能让他自己在任何团体显得十分重要和必不可少(这家伙如果加入旅团和库洛洛有的一拼哦)。

    反观芜菁,就算不脱下她的衣服,西索也知道衣服里的 肉 体 没多大吸引力,与性感这个词无缘,这种体型到底怎么激发了蓝染的征服欲啊?

    市丸银是另一种类型,西索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那银发红眸的瘦长个子蕴含着强大的力,虽然与周围的空气存在轻度的违和感,但是他的强势和无情无义无需置疑。

    西索很少有看得上眼的人,蓝染和市丸银相比谁的吸引力更大呢?当然就麻烦程度来看很难说谁比谁强一筹。西索陷入类似被两个很受欢迎的火辣美女同时搭讪的纠结中。至于芜菁……在西索眼里连附属品都称不上,和擤过鼻涕的餐巾纸差不多等级。

    西索用自以为很亲昵的笑容对芜菁说:“我们快到了呢。”

    他试图在芜菁脸上找寻蓝染薄情的痕迹,血液里混合着滛邪和□……伊尔密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戴绿帽子吧,他爱情的绿树已经不剩什么绿叶了,那些叶子缝缀在一起组成了一顶崭新的绿帽子!牢牢卡在伊尔密如云般的秀发上,想摘都摘不掉。

    西索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对目前的混乱态势充满恶作剧般的兴致。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新的成分,让芜菁黑色的眼睛定神注视他:“是的,我们就要参加第二场考试了。”

    甲板上的空气很清新,而厨师的下午茶做的也不错,品着茶吃牛角面包我心满意足。

    我对人的观察力并不差,当然有时候就算明白对方完全不可靠缺乏起码的责任心,也没法子避开。

    “喂,我是芜菁,请问有什么事吗?”我接到了庞姆的电话,自从上次猎人考试我们时不时会打个电话联络一下,主题十分有限,几乎全集中在“松鼠鳜鱼”要放多少盐和糖,板栗鸡如果用微波炉做如何保持香味,起司蛋糕的蛋糕坯怎么码最好看……

    庞姆为了他那诺布老师可谓费尽心血,上次关于“恋爱的味道”一直打到电话费用光……话说回来什么才叫“恋爱的味道”?据说在满足一定条件之后,大脑会创造出这种虚构的美妙的让人迷醉的味道。

    “芜菁,你去考猎人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

    “恩,担心还是考不过,”我挠挠头,“虽然也在增加认识自身哇,前途规划呀,还针对考试做了临场发挥方面的训练,可是你也知道这考试什么都说不准的。”我的“心里干扰”已经从异世界蹦跶过来了,而且就在同一艘船上。

    “全世界持证猎人不过六百多,按人均算一千万人里才有一个有照猎人,不好考才是正常的。”庞姆降低了音量:“你换男朋友了?我觉得上一个比较好。”

    “你别用你那“人鱼水晶球”观察我,好不好?”她那能力真是偷窥的佳品,我也随之降低声音:“这个只是一起考试的考生。”我和西索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可能性。

    “我担心你啊,你又没多少生存能力。”庞姆理直气壮的说,她的声音总带着类似恐怖片女鬼吓唬人的惊悚感,“我帮你查了下一场考试情况,考官是辛普森姐妹,这两个女人我也不熟,但是据闻很厉害哦,你放亮眼睛小心一点。”

    “知道了,谢谢。”

    “船上有厉害的家伙存在,我的念能力几次都□扰了,好不容易今天才可以看到。你多注意点。”

    “哇,有没有可能是你身体出了状况,所以影响了实力?”例如女人每个月不舒服的那几天?

    “我自己能做什么我很清楚。”庞姆的声音大到我的耳朵里全是她的尖利的调门。

    我一手捂住话筒:“我知道了,我会多加小心的。你和诺布老师怎么样了?”

    “他要出去为协会公干,我就在家里等他,老师是和门淇等美食猎人一起去的,那个门淇身材挺好的,不就是比我早几年考上猎人拿了个星吗?那 胸 部 怎么看就和假的一样!……”

    总之只要长得还凑合性别为女就有可能和她抢诺布……我只能听她宣泄不时点点头“嗯嗯啊啊”的认同她的发言,同时表明如果门淇对诺布有一点点意思,我要帮忙把她四肢按住,然后由庞姆负责把她彻底毁容……庞姆精细而警觉,就是很容易神经过敏。

    挂断电话,我比平时还要讨厌自己,于是掰下一块提子面包放到口中嚼。

    “消极被动,自我保护。”西索的眼神锐利而带着傲气,“你早点嫁给伊尔密算了。”

    我不喜欢西索语气里似有似无的嘲讽。

    而且伊尔密要的是你哇!难道阵前换将婚上换人……把林黛玉换成薛宝钗……我从下水道溜走,让西索穿上白婚纱顶替……揍敌客一家老小一定会被吓个半死。

    “如果你还是闲得发慌,我们的小厨房可以让你随意使用,你可以练练手艺免得生疏。”我忖度烹饪还真算稀缺技能,而且是难得可贵西索越熟练就对未来伊尔迷的生活越有好处的。一个英挺的结实健壮的美男子,还是老实掌握一门实用技能吧,你不要像库洛洛似的除了抢劫和看书啥也不行。

    “你还真……”西索勾起嘴角,“你说蓝染是不是想吻你一下,好感觉你如火的热情?”

    神啊,请给我根鞭子抽西索!

    “蓝染,那是谁?”我看着西索很自然的伸爪子环住我的腰,对此人脸皮的厚度有了新认识(用凿子也很难戳到他的毛细血管吧),“噢噢,以前见了几次面,算是脸熟,怎么了,你对他有兴趣?”

    席巴身体好一些就去盯蓝染了,虽然我怀疑这种篮球上的一对一战术能否有用。但是心里做了番考量比较:总比蓝染盯着我好。

    遗憾的是这样我就得和西索寸步不离,考虑到市丸银的存在这是必要的。我没条件同时摆脱他们两个,于是两害取其轻。

    “撒谎鼻子会变长哦。”他轻佻的笑。“大眼睛娃娃长着长鼻子会很难看的。”

    那你将拥有可以通达月亮的优雅长鼻子。

    “我不会想和蓝染作对,你最好三思而后行。”不要让伊尔密当鳏夫!“他和你以前遇到的杂鱼不一样,绝对是白鲸级别的。”

    “还真是难办哦。”他眼底有刺人的玩世不恭。

    从西索口里听到这句话,还真新鲜。

    “我以前都没觉得这么难哦。”他刷满白粉不美丽看起来也没啥内涵的表皮下,是比不锈钢还要坚忍的意志,对看中的东西绝不撒手,“难哇……”

    “你脸上的表情不是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雷弗已经死了而且遗嘱显示所有遗产都归你,你上了几十亿税也能当巨富,这辈子香车美人混吃混喝到死。(坦白讲这是我的夙愿,我琢磨过各种能达成这夙愿的方法,但检讨下来没一个实际的。)

    “两边都没错,既为难又高兴,伤脑筋,但是乐在其中。”西索不禁展现一副着迷的神色。

    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执着于“强”呢?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得人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而剩下那百分之一搞不好还会被他宰掉七七八八。

    “年长的男子都喜欢和少女调情,越是年龄大的男人就越需要年轻女人,”西索讪笑,“表情甜美一点,人家还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以蓝染的“高龄”,他需要的也许是女婴!

    “揍敌客大概很难对你放手,你可以私奔嘛。”西索的口气“私奔”似乎和散步一个级别的,“蓝染会因为你专横而勇敢……”

    不需要我他就已经足够专横勇敢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一场战争,你输定了!趁早缴械投降吧。”西索用手指绕我的头发。

    他是不是脑内模拟揍敌客如何的追杀蓝染,双方打得不亦乐乎宛如罗马角斗场的奴隶对狮子,然后大奴隶主西索喝着麦茶在看台上悠哉游哉?

    我决定还是把西索想的好一点,他大概是怕伊尔密爱上我,所以把我推给蓝染,这从侧面反映他对伊尔密的爱还是有的。

    在我琢磨他这么爱伊尔密到底真心几分的时候,我另一边的头发也被人用手指拨来拨去。

    是市丸银。

    我错了,因为整天闷到考官室太闲太无聊就想反正快到下一个考试地点总要散散心的我大错特错!一边西索一边银,真是糟糕的体验!

    我瞥了一眼市丸银,懊丧的问:“你想干什么?”

    真是无可奈何。

    他眉花眼笑心情似乎舒爽的不得了:“思考人生,猎人考试是那么重要的人生关口,怎么样走好这第二关呢,我辗转反侧想的睡不着呢!”

    猎人意味着什么?它表示你能最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体现自己价值;意味着受人尊敬的职业地位;意味着最大限度的创造社会价值,同时获取丰厚的收入,它让你比别人更轻松的拥有住房,名车以及成功,成为猎人,也就意味着你抓住了人生最大的幸运。新时代最理想最赚钱的职业是什么?猎人!不要犹豫和彷徨,剪下内封的猎人报名表,立刻加入报考的大军吧!你最初尝试的勇气,将变成灿烂的明天等候着优秀的你!猎人协会考试委员会是国际认定的考核鉴定机构,按照规定对考生的职业水平和技能资格进行客观公正、科学规范的评价和鉴定……这都是《猎人指南 职业规划》上看来的,一本要五万戒尼呢,因为是猎人协会出品还要交五十六戒尼的消费税,伊尔密给我读这个的时候很认真的考虑以后有机会考猎人,要找枪手写本书然后大规模营销贩售,题目可能是《猎人第一手考试秘籍》或《轻轻松松当猎人》,他有自信比这本“简直就是传销”的《猎人指南 职业规划》更为热卖。

    但是套用某武侠小说名句“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但是我偏偏不喜欢。”前三番队队长,然后虚夜宫二把手,现286期猎人试验普通考生的市丸银哦,你有半点可能在乎这猎人考试吗?

    我控制住想把他一脚踢到海里的冲动。

    “芜菁,你想要什么?”市丸银侧着头问。

    “答案是……我干嘛要告诉你?”

    “啊咧咧,我们不是老同学嘛,贵人多忘事哦,是爱情吗?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想的都是这个吧。”

    “恩——”我拖长语调,“松本乱菊她心里比爱情高的东西是什么呢?”我是银菊派的!你这个捡了萝莉又甩了萝莉然后萝莉变御姐你还是毅然升天的负心人!

    市丸银丝毫不乱,有的放矢:“蓝染他曾经想和你结婚,做到这个地步还不够吗?”

    他的笑意并没有到达赤色的眼眸。

    我的表情要垮了,只要想到蓝染他孤零零在婚礼礼堂,发现我逃婚了……我真的觉得很抱歉哇!但是那时候如果我开诚布公和蓝染说:“我不嫁了”——很显然我会成为笼中之鸟而且火速和蓝染洞房,关于这一点用小脑想我都明白。和蓝染我只能徒劳无益的祈祷幸福和摆脱痛苦……他要把十万人都弄死做成王键,我就算哭的眼睛都流血水也没法阻止。

    如果说蓝染是最任性、最残酷、最嗜血的暴君,那么同时他也会把自己的意志作为别人遵守的规范,要爱他、尊敬他、服从他。每一分钟都想他……我这么说也许稍有点夸张,但实际就是那么回事。

    蓝染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一点在情场战场都一样。

    我无话可说。

    西索那看好戏的样子真是让我加倍不爽。他喜盈盈的看着我和银对答,连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喂,看电影也要买张票吧!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会单纯为了我拿把剑指着市丸银的胸膛呵斥他离我远点吧。

    “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如果你想吃喝就自便吧。”我拿餐巾擦了擦嘴,“爱本来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你自己不是一早就选择撇下乱菊吗?”

    疲惫感从脚满溢到全身,满目望去什么都让人失望和不爽。

    我又回到考官室呆着,算来算去只有这里安全,在到达第二场考试的考场前我绝对不出去!

    “追求,追逐,猎取……蓝染他看起来不缺男子气概,哦,他 性 无能对不对?”西索的小眼睛里都洋溢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流星街的居民都是这个思考回路,我想起来库洛洛提出的那个蓝染“性 无能导致分手”的狗血建议,没好气的说:“你有本事当面和他讲哇!”我打不过你而他打得过。你这方面功能好也没必要对别人妄加揣测。

    西索捏捏我的下巴,好像当我是只宠物狗或者洋娃娃:“也许会哦。 &10084; ”

    你那无处不在的男性荷尔蒙和肌肉结实的长臂还是放到更有用的地方吧!

    他声音里都能带着无限量的磁性和电力,以促使异性把持不定为目的,估计他习惯被倒追。

    “西索,你如果穿的普通一点,说话普通一点,我觉得会可爱的多。”

    他性感的唇缓缓降下来,在距离我的嘴角还有几公分的时候抖出一个阴阴的笑容:“我这辈子最讨厌就是意志和信念被他人扭曲。”

    “哦。”我一摊手,“我信奉言论自由,当然你尽可以当我在播新闻,充耳不闻。”

    “你连杀一个人的觉悟都没有,还是不要说太多了。”

    “杀人犯法,杀人偿命。”我揉了揉眼睛,“我这么多年都是受这种教育,能有可能像个木头举起冲锋枪对着人群扫射吗?”

    “杀人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西索的语气难得很正经,“如果不想受伤,你该早退出考试。”

    我收集了足够灿烂的阳光微笑来应对西索:“我已经是重考生了,不想让自己白过。”屡败屡战,终有成功之时。

    当然我不能和西索比,你培养苹果如此的不遗余力,如此的乐在其中,如此的不辞劳苦,苹果们时刻鼓舞你向着更灿烂的未来前进!你只做自己感兴趣的,能让你投入精力的事情,也有足够的能力活的如此任性。

    “和蓝染继续这么耗着?”西索摇摇头,“小傻瓜——直到他赢得这场游戏为止,你无路可逃。”

    床上奥运会国家级代表西索先生,您还有啥好招数吗?我把椅子往后推了推,站起来,准备到盥洗间洗把脸醒醒神,却被西索按住了手臂,他扬起了眉毛,“我只问你一遍,你要怎么和伊尔密说?”

    “不管伊尔密问我什么,我都会说实话。”

    “上帝对你真无情,不但没给你才能,连智商都拿走了一半。”

    我以为这种对话应该发生在我和其他人,例如库洛洛……当然他用词不会那么恶毒,库洛洛不管谈死海卷轴还是哈马迪纸草都很搭调,但是西索……我心里的西索除了打架就没别的功能了,最近勉强增加了“厨子”这个属性。我听得到发动机的震颤,以及西索平静的呼吸,我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并且完全不懂他的表情:“西索,你觉得上帝是什么?”

    “我不相信,虽然我读过《旧约》《新约》各个版本……但是我不相信上帝,救世主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西索歪着脑袋。

    “你读了那些?”我还以为他捧本《花花公子》更正常,据我所知宗教作品都是晦涩难懂的。“绘图本吗?”

    其实我以为他识字量和我差不多,也就是说小学生二年级水准。

    “要当模特,宗教题材是很基本的。”说话间他的表情、姿态乃至气势都变了,很有分寸,而且不是那种过分热情的,可谓成熟而圆融……

    用这种词形容西索让我头昏。

    “这是约瑟夫,就是老婆玛利亚让他戴绿帽子,他还要热泪盈眶的迎接马厩里的耶稣诞生的白痴。”西索撇嘴,“我还做过基督受难和三日复活的模特,以及圣婴。”

    为什么不试着扮演犹大看看?明年你就要把库洛洛卖给小酷拉咯。

    他摆圣婴的表情——脸颊上还凭空出现两个天真的小酒窝,我瞬间几乎要崩溃了……天呀,这真是天皇巨星级别的演技,怪不得库洛洛都没发现这人的野心,西索是演技实力派的,可以囊括世界所有影视奖的男主奖。

    我发现自己虽然没在力量上小看西索,但是在其他方面把他看低了。于是问他:“这么说,以前雷弗对你的教育,你真的用心学了?”我还以为他是狗熊掰玉米,拿一个丢一个呢。

    “马马虎虎。”

    天啊,某种程度上说已经很了不起了,西索绝对是高智商高操作高能……

    我思索片刻开口:“虽然我不信神,但是我本人大概就是“上帝的笔误”,在你眼里我也许无能又软弱,但我也有自己的坚持,没有催逼,没有强制,没有需求,没有诱惑……做自在的事,做自由的人,其实……我的意志和信念都无法被扭曲了,如果连这些都保有不了,我还能算是自己吗?”

    “婆婆妈妈。”西索总算放开了我的手。

    “世界上最无奈也最有道理的借口:害怕失去。我拥有的已经很少,所以寸土必争。”

    我和西索在思想理念方面差距很大哦。

    在甲板的另一边,气氛阴冷的渗人。

    这两位终于单独相处了:

    “你很想战胜我吗?考官先生。”蓝染的口气温和,但是态度却仿佛对待一个后生晚辈一般的傲慢。他想起了马哈,那个一脸局促和愤懑的孩子,从童年听到“克鲁诺”这个名字就会有类似失禁的反应——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最容易对未知的强大产生恐惧,例如对上帝和鬼神,而恐惧到年深日久,就是习惯,甚至不习惯失去这恐惧。

    “我有自信能让你认真一点。”席巴对着蓝染那个让人想掐死他的笑容,那是一个男人完全不在乎另一个男人的笑容,让席巴心里一紧。席巴的眉毛冷冷的扬一扬,威严的脸上不见一点暖意:“你在猎人考试的实力,能否此时让我见识一下?”

    “我敬谢不敏。”蓝染不动声色。“揍敌客的家规和收费标准,应该不那么容易变吧。”近百年下来,也需要补充点冲劲和热血,一些揍敌客欠缺的东西。对后辈那仿佛要打死一头牛的气势,蓝染自动无视。

    席巴的嘴唇几乎没有动,挤出下一句话:“并不是捏造的。”

    蓝染走上前几步,就在此时席巴动手了,席巴几乎要肯定自己已经把他开膛破肚,但是那瞬间斗转星移,席巴迅速往后退了退,把内心的惊疑不定压下去。

    “你喜欢败在事实面前,还是信心面前?”蓝染就仿佛狮子笼里的雄狮,正在伺机扑向猎物。

    席巴瞪着他,脸上多少有点不可思议,然后他笑了:“你想给揍敌客的传说画上句点吗?”

    “杀人是揍敌客的主营项目,我无意在此争锋。”蓝染微微冷笑,“这场比武还是暂时保留吧。”

    现任揍敌客家主,意志坚定,难以驾驭,这是蓝染对席巴的初步印象。

    “如果是普通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