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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执迷不悔第3部分阅读

      [综漫]执迷不悔 作者:肉书屋

    里的,因为我没有信心在别的地方生存。”这是大多数流星街人的生活状态。

    亚修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也许可以说,自己不属于任何地方。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感觉,但确实存在。

    纺织厂的5年,除了手指灵活了些,亚修并不觉得每天的日子有什么不同,当然,在他即将迈入13岁的时候,一件要命的事情发生了——他逐渐看不清东西了。

    他思索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太久,没用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他比谁都清楚,他第一次认真的洗脸,疏理好头发,去见自己的工头。

    “我想去西街。”

    他是天生的娃娃脸,笑起来还有酒窝,金发碧眼的小美人,13岁,因为饮食并不好,略显清矍,但是仍能看出他姣好的面容。

    西街,是风化区,为了活下去,他必须有一技之长——他最有资本的,是他年轻的身体。

    他的第一位客人,据说颇有来头,是元老会的长老。虽然经过事先的培训,但亚修还是童男,幸好对方的经验相当丰富的样子,对了,他说自己叫雷弗——雷弗 布朗。亚修是厂里少数识字的孩子,他曾经捡到了工头丢弃的书,破破烂烂的封面上似乎就印着这个人的名字——他是个作家吗?那本书烂的只能看到几张残缺的插图,或者他是个画家?

    亚修咬着牙,他不能光让客人主动,他的触摸温柔而灵巧,皮肤如鲜花般绽放,如清泉般流淌。他想微笑,但是嘴角却怎么也扬不起来。

    雷弗微笑着吻着僵硬的亚修,慢慢脱去衣服,像拨开精装巧克力的包装纸,亚修青涩的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仿佛被扰乱磁极的指南针,又仿佛汪洋中被暴风雨席卷的扁舟……当他□的时候,终于没用的蜷缩身体大哭。

    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到头来却无法承受。他羞愧的感到自己越来越恐惧。

    “你是好人家的孩子,”雷弗用被子把他裹住,“我对 强 暴 可没有兴趣。”

    亚修觉得自己笨拙又冰冷,“请继续。”

    “做不做那有什么关系,”他轻描淡写地说,“反正我今天没心情碰你。”

    “请——请快一点。”

    雷弗凝视金发碧眼的孩子,扬起嘴角,露出洁白整洁的牙齿。微笑着。“孩子,你明明不喜欢屈居人下的。”

    “先生,如果不自欺欺人的话,我怎么才能活下去。”

    “可惜了,前几年我已经捡了个红发小鬼当徒弟了,所以没办法收留你了。”雷弗&8226; 布朗真的觉得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孩子是个可造之材,不过他一向认为徒弟只收一个就够了。

    “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动心呢。多么有趣的孩子,一定要饲养他。长的好可爱,就像刚出生的小动物,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跟在我后面的西西实在太可爱了,尤其是哭泣的脸,为了看他哭泣的样子,哄他笑,再惹他哭,等他哭了再哄他笑……不过这孩子很快就哭笑自如了,然后和他玩整人游戏,让他吃奇怪的食物……”谈到自己的徒弟,雷弗就滔滔不绝停不下来。“我最喜欢的,就是他充满破坏力的眼神。”

    如果说雷弗的徒弟西索,在被他收养前很可爱大概不算说错——圆溜溜的眼睛,红色的头发也并不显得张扬,娇嫩的圆脸,掐一下似乎能拧出水。8岁的时候他拿着一小块玻璃碎片抵住雷弗的后背抢劫的时候,声音童稚里带着一些迟疑——西索也知道找衣着光鲜的人下手很危险,但是如果不成功就死了算了,比饿死强点,如果他知道今后的岁月要陪着这位流星街元老会资格最老的元老,外面世界著名的艺术家雷弗 布朗度过他人生最重要的童年,除了当徒弟学习念力还要拿画笔学艺术拿粘土学雕塑拿碎布破石头玩先锋艺术,雷弗兴致来了还会扒光他衣服讲解人体解剖(雷弗是学医科出身),当然做 裸 体 模特的机会简直是天天有,8岁时还很正常的他大概宁可饿死。

    1980年,西索的人生因为饥寒交迫或者坦率说半块发霉面包(那时只要有一点食物他也不至于抢劫)而改变——经过3年磨练他早就不是那个红发小正太了!在这一区谁提到西索都有离得越远越好的想法,而此时西索也不过11岁。

    雷弗说了大半个晚上的话,最后,他伸出手,放在亚修的头上——“你要不要赌一下?”

    亚修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

    在黎明前,亚修睡过去又醒过来多次,他没有梦到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是更遥远,更模糊的东西。

    雷弗的左腿盘在右腿上,悠闲地品茶,“小子,我打开了你的精孔,剩下就看你自己得了。”

    他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孩子苍白的脸,“你会是个人物的,老头子说话总不会错。”

    以前他也这么评价自己的大徒弟——前西区老大,最终在帮派斗争被打得渣也不剩。

    “谢谢。”虽然声音嘶哑,亚修还是记得礼貌的道谢。

    路边的糖果专柜,上头明码标价“原价1000戒尼,周末特惠888戒尼。”但实际成本只要200戒尼(甚至更低),只要多卖出几盒,他们总能从大家的口袋里赚到那1000戒尼,既然糖果行得通,那么其他事情也就照样办理——原先亚修呆的低等妓院就是薄利多销的倡导者,不过亚修有足够的资本和才能跻身一流的妓馆,不到半年,他就换了好几个地方,最终成为头牌。

    就像宝石一样,人的价码也是不同的。

    褐发褐眼,黑发黑眼,金发蓝眼,红发褐眼,金发碧眼,圆脸,长脸,椭圆脸……

    亚修是身价最高的货色,金发碧眼的小美人,最受人欢迎。他有人人都喜欢的漂亮,人人都喜欢的风情……

    虽然是个瞎子,但却拥有能让一切男人为之迷醉的眼神,被誉为天生的娼妇,100万戒尼一晚,不少人想买他,但是都不能如愿。

    多数情形下,他将这么做到死,不过亚修身上还存在名为“意志”的东西,他所缺少的,只是对世界说“不”的力量。

    亚修的手指在88个琴键上翻飞,对他来说,五线谱虽然看不到,但他的耳朵几乎可以捕捉一切声音,无数个渐强符,精确无比的休止符,无意间他已经抬高了音调——在余音绕梁的琴音里,结束了一曲《天鹅之死》,宛如夜空中坠落的光芒宝石。

    这是最后一曲,他已经攒够钱替自己赎身,这花了他两年的时间—— 调 教 童妓的人, 嫖客,妓院老板……瘦的像排骨的,肥的像猪一样的。“疼吗?小鬼,叫出来呀,你叫出来呀。”纯粹以凌虐为乐的,孤独的,骄傲的,幼稚的,怒气冲冲的,骄傲自大的……

    “亚修,人是为了幸福而活着,所以每个人都要幸福哦。”

    那是他美丽的母亲说的,他想要相信,真的想要相信。

    他的手指抚上一份陈旧的乐谱,感受那上面凹凸不平的痕迹,从而感受音节,那是雷弗送他的,据说是他多年前从一个大家族摸来的,雷弗对音乐兴趣缺缺,就做人情送给他,

    他试验过这首曲子,如果马上发生的事真的是最坏的情况,就要用上了。

    他有预感,自己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作为头牌,他的时间是宝贵的,但他总能找到独处的时间,很久以前他会用这时间祷告,向上帝祈求圣诞礼物,或者趴在家里阁楼的窗子上看落日夕阳,而现在他利用这时间让自己的心思集中起来。

    “你实在太能赚钱了,我们不想失去你。”

    这是老板的声音。

    “反正一开始就不打算放我了。”亚修的手指放在键盘上,轻轻说。就算心里有关不住的狂怒,在表面他依然优雅娴静。

    “不,开始的确是说真的,不过,没想到你这么有天分。”亚修是他们店的头牌,他的摇钱树。他没理由把摇钱树放走。“要我放过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

    “这一点,我非常清楚。”看着这个人的眼神如此温柔,仿佛永远不会用这种眼神对其他任何人,亚修拥有让人温暖的眼神。

    “他们都太贪婪太卑劣,而你是多么善良!”不少男人都这么对亚修说。

    亚修曾经疑惑不解,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说他善良?他洁白皮肤碧绿的双眸纤细的腰肢和脚,那是不会构成威胁的外貌。

    什么样的人会构成威胁?

    杀人犯?

    强盗?

    敲诈者?

    善良,往往和单纯,没见过世面,年轻幼稚挂钩。

    “身型纤细无比,却有着巨大的破坏力的琴音。”——这是雷弗对他的评价。“善良并不能赢得任何东西,你拥有某些特质。”

    亚修淡淡地笑着,清澈的眼中空无一物。他在微笑,宛如清晨草地上晶莹的露珠。他已经没有再做违背自己意愿事情的兴致了,仿佛碧绿的翡翠雕琢的眼瞳,发出令人发冷的目光。

    而他的琴音,比露珠更加冰冷——《黑暗奏鸣曲》。

    雷弗自己都不知道,那乐谱是《黑暗奏鸣曲》。《黑暗奏鸣曲》,传说中魔王所作的曲谱,又被称为“魔鬼邀请书” 此曲共四首,由钢琴,小提琴,长笛,竖笛分别演奏。当人类演奏或聆听,就会遭到灾难。

    亚修文静的脸没有任何的震动——

    对于人的鲜血和哀嚎,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如果说在这天以前,他的眼睛还能感受大型物体以及一些色块,在演奏了《黑暗奏鸣曲》后,他彻底失明了。

    他有预感,自己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这不会妨碍他获得自由。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流星街 every day every nightv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流星街 every day every night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

    那是最糟糕的时代

    那是智慧的年头

    那是愚昧的年头

    那是信仰的时期

    那是怀疑的时期

    那是光明的季节

    那是黑暗的季节

    那是希望的春天

    那是失望的冬天

    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 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这句话,可以形容任何地方。

    匹诺曹是一个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中的可爱小木偶,他是一个张扬个性,缺乏自我约束,对什么都好奇,又聪明,又很贪玩的令全世界儿童都喜欢的小男孩。他原是一段弃之不用的木头,老木匠杰佩托把它做成一个小木偶,从此它有了灵性,老人很喜欢把它,就收养它做自己的儿子。一说慌鼻子就会变长,在经历了种种奇遇和冒险之后,匹诺曹学成一个好孩子。

    “please ake  a real boy。”亚修的声音很有感情,自从失明之后,他的听力和语言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上天的补偿吗?他的眼睛依然清澈,保有孩童般纯真,有一点小小的坚持,笑容柔美,可爱天真得让人想捧在手心用心去疼爱,温柔起来便散发出青年男子的气质——但他自己很清楚,他内心的黑暗与坚硬。

    他的笑容毫无防备,他喜欢给孩子讲故事,一旦孩子们在旁边,气氛会更加活泼热烈,连空气都生气勃勃。

    流星街与世界毫不相干,里面有人么?如果有的话,那也不是必不可少的,他们的生活如果能不被别人看见,那真是太好了。他们的精神生活往往和物质生活一样匮乏。孩子们喜欢亚修,除了他气质高贵还因为他温暖的感觉,以及属于外面世界的神秘。

    “我想去外面!”男孩的声音大起来,“我一定能出去的。”

    这个男孩送了很多花给亚修,栀子花,蝴蝶兰,流星街的花朵是很稀少的,他精力充沛,带着早熟的冷峻,以及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绝望和希望一样,都是没有根据的。这一代流星街的孩子都怀有对外面世界的饥渴,不安和不满交织在一起,类似于触摸情人的渴求,焦躁而贪婪。

    这里有聪明的孩子,这里有漂亮的孩子,但是和其他地方的孩子不同的,是他们有许多人根本没有得到离开垃圾堆的机会,大多数等不到成年便成为枯骨,或者变成街头混混。

    “祝你成功。”亚修真诚的说。

    就像世界把我抛弃了一样,我也抛弃了作为孩子的过去。

    只能抛弃掉,为了生存下去。

    这是对待这充满敌意世界的唯一姿态。

    花这东西,太空虚了,既然会凋零,一开始就不要开放的如此美丽,让人有所期待。

    隔天,送花给他的男孩死掉,遍体鳞伤,像团烂泥躺在街角,而亚修努力打直脊梁,继续睡觉。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回去睡觉,平时假日还要睡觉,甚至很长的假期也要用来睡觉度过,除了孩子,他不喜欢和人接触,甚至“希望周围十里的人全部消失”。当然人不是想要他消失就能变不见的,但是他可以选择一个安静的地方,没人打扰的地方。

    当然并非完全不受打扰,要是他可以不需要衣服。食物以及住房就好了。但是即使需要的微乎其微,他也必须为得到这些而工作。

    在浴缸里他割开了目标的喉管,这是雇主的要求,尽管不喜欢血但是也只有照办。作为杀手基本的职业道德就是:顾客就是上帝。

    比起向出的起钱的人张开双腿,这份工作也自由不到哪里去。他记得自己初次杀人,牙齿咬紧嘴唇,血又腥又稠。全身血管仿佛被地狱的烈火灼烧——练习念能力,他初有成就,太兴奋以致被妓院的打手发现了,他为了保密杀了他。尽管对方比他高比他壮,但他知道自己能够杀死他——的确,就像折断腐朽的树枝,是那么的容易。

    从他做上这个工作,他就根本匀不出时间静下心好好思考一下未来,上游抽成抽得很多,而且他一直在存钱,所以一直忙碌。生在这个越来越乏味的世界,看着别人耍诈斗狠玩弄权谋,实在让亚修腻味透了。

    1986年年末,一架飞艇降落在垃圾堆上。

    “如果可以喝点什么,我希望是一杯刚刚泡好的绿茶,清淡的、还幽幽地冒着一股股的白色雾气,然后细细的品味,那是一种既不浓烈也不单调的味道,这种感觉在口中久久不能散去。少爷,您喜欢吗?”

    亚修优雅的行礼,在揍敌客家的大少爷伊尔密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实在很难看出什么表情,不过作为一个盲人,亚修本来就看不到任何人的表情。

    “匹诺曹,我是以个人身份来接受试练的,你无须管我。”刚从飞艇上下来,伊尔密能感受到紧张的压力,他需要在流星街呆上1到2年,临走的时候得知母亲怀孕的消息,等他回去也许三弟已经出生了。

    会是怎样的弟弟?

    伊尔密不由自主的设想。希望是个柔软可爱的孩子。

    伊尔密带来的行李极少,作为杀手,不要带上任何你无法及时摆脱的东西,是一条不成文的家训。

    而亚修作为杀手的代号,就是匹诺曹。

    面对11岁的揍敌客少爷,他表现的不卑不亢。即使是揍敌客家,也不可能事无巨细每个目标都由姓揍敌客的完成,于是就有了业务的外包,而流星街的外包业务,就由亚修取得,他和揍敌客的业务长期通过电话联系,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揍敌客的人。

    他能闻到伊尔密身上“火星薄荷糖”的味道,他有多少年没有吃过那种糖了?妈妈害怕他得蛀牙,每吃一块糖就会勒令他去刷牙,可他非常喜欢“火星薄荷糖”,吃糖让他很快乐,有一次他刚刚拨开糖纸,妈妈就进了房间,他赶紧把糖果握在手心里,伴随妈妈的声音,他感受到糖果在他手心融化。

    快乐这个词像绵羊一样,肥胖蠢重,羊毛被剪去,肉被吃掉,什么也不留,什么也不剩。

    这位少爷长的什么样?听声音和脚步应该是修长的体型,亚修真想看看他朝电风扇里扔个鸡蛋是什么光景。

    他躺在地上,用手臂压住眼睛,每过一段时间,他都需要寂静与独处。

    今天很显然他被打扰了。

    来者退后一步站着,睥睨着看向亚修,虽然个子矮小,却是居高临下的态度。面罩罩住了大半张脸,一部机器运转的时候,它的内部零件是看不到的,但你可以感觉到力量。他金色的眼睛闪烁着极富生命力的光芒,“飞坦。”他自报家门。

    “亚修。”他谨慎小心,但是报个名字也算不了什么。

    我是13号,而你,是17号,在同一家妓院,不过你在接客的前一天逃走了,而我这个瞎子逃不了而已。

    亚修还记得那时候,他还没全瞎掉, 还能看得见飞坦。飞坦比他小一岁,头发深到近乎于墨蓝,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切姿态都表明,他想独自呆着,什么事情都不想参与,但是又是那么具有存在感。拍照(为了让客人挑选)的时候从他的身体任何部分都能看出,他早就想走开了。

    飞坦,想要做什么呢?

    “要不要加入?”每当飞坦要说什么要紧的话时,他都会把它讲的简明扼要。“我的团体缺人。”

    团体?这种桀骜不驯的人也会有接纳的团体?

    “迟了。”亚修望着飞坦,虽然看不见,但他在揣度飞坦的表情和真意,“几年前的我,还比较像个人。”

    “反正我们是蜘蛛嘛。”飞坦一向很强硬,决不罢休的喜欢别人屈服。

    亚修想起飞坦蓝色的发——蓝仙女?他想到故事的结局,匹诺曹在蓝仙女的帮助下成为了人类的孩子。

    “please ake  a real boy。”

    亚修随后向揍敌客提出了书面辞呈,尽管他完全可以不告而别,但是他还是做的合乎礼仪

    ——他成了幻影旅团的8号蜘蛛。从杀手变成了强盗。整个过程快到理所当然水到渠成。

    ——那家伙就像天鹅一样,即使双脚卯足了劲儿在水里拼命划动,表面上依旧若无其事十分优雅。”

    如果用音乐形容,就是李斯特的钢琴曲《孤独之中神的祝福》。

    被玛琪在脖子上刺蜘蛛刺青的时候,他滔滔不绝的评价着团长,虽然看不到,但他能感觉玛琪修长的手在他的脖子上游走,那种不安全感让他不能不开口。

    那么为什么还要加入这个团体?

    “服从就是军人的准则,我的部队不需要不服从命令的人。内部的分裂,比外在的敌人更可怕。”

    受到军官父亲的影响,从小他就看了大量战争片,让亚修诧异的事,一个从未走出流星街的人竟然懂得那么多,简直让人以为是个天生的将才。他制定的规则仿佛铁律,让他想起一句名言“倘若上帝不存,我们也应该自行创造一个。”

    流星街元老会,一群位高权重的老头子役使一帮疯子和傻子!——这是雷弗对自己所处的元老会的评价,亚修认为,一个团体,即使再伟大,随时间流逝必然的钝化,成为惨绝人寰的荒唐闹剧。尽管不像中世纪动不动就投入监狱或者立起火刑柱,但这一点古今皆同。

    库洛洛&8226;鲁西鲁,你会走向何方?

    “还是一样的景色。

    我每天都在这里,想看看有什么变化。”

    那是他们的初次见面,感受夕阳的余晖中,十四岁少年的气势,压的所有人无法喘息。

    连自己都无法了解的自己,却被那个人轻易看透。

    17岁的亚修&8226;苏利文暗想:就算在世界尽头,我也会看着您的。

    “不离御前,

    不违诏命 ,

    誓约忠诚。

    您可以说“我宽恕”吗?“亚修望向库洛洛,尽管甚么也看不到,他能感到对方探寻的视线。“拜托了。”他微笑。

    “我宽恕。”库洛洛接着问,“独特的发音,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亚修甜甜的微笑,“怎么做才可以加入呢?幻影旅团。”

    “你不快乐。”玛琪笃定的评价,只差最后一针,八号蜘蛛即可完成。

    “虽然有令人感到快乐的事情,也能很容易就笑出来,可我不认为这就是真的快乐啊。”

    骗人,杀人,利用人。蜘蛛旅团啊,只要能带给我温暖的感觉,我不会在乎其他。亚修只想有个可以回归的地方。

    “紫色。”玛琪说的扼要。她有着透彻到尖锐的理解力——红色的热情和蓝色的寂寞,融合成紫色,亚修的颜色。

    玛琪想起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恐怖故事:金发美女有着绿色的眼睛,男人们为他疯狂,自相残杀,锥心刺血,无一存活,然后她的眼睛最后发出紫色的光芒,和地上的鲜血交映生辉。优雅的紫色,神秘,魅惑…… 对世界充满怨与恨。

    为什么还能有如此平和的眼神?

    “特质系?”直觉极强的玛琪也无法肯定亚修的系别。

    “这是一个秘密哦。”

    你挠痒我们,我们能不笑吗?

    你刺伤了我们,我们会不流血吗?

    你挠痒我们,我们能不笑吗?

    你对我们下毒,我们不会死吗?

    你对我们不公正,我们能不反抗吗?

    《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

    1929年汤米&8226; 苏利文大学毕业,由于经济萧条找不到工作,不得已参军,在部队里他青云直上,并于1963年与小他12岁的金发美女护士结婚。

    1970出生 汤米&8226; 苏利文喜得贵子,当时他已经41岁,因此爱子如命。这个孩子命名为亚修,意思是黎明。

    1977年 海军军官汤米 &8226;苏利文,与妻子度假时,因为妻子被□,伪造法院传票,监禁了□犯,并最终枪杀了对方。谋杀罪名成立,汤米&8226; 苏利文死于两年后的监狱械斗,而他妻子精神失常,于湖畔自杀。而汤米 苏利文的独子,七岁的亚修 苏利文于当年年底失踪。

    1978年 在流星街,有四分之三的工厂采用童工。因为他们更好控制和利用,有些孩子就生于流星街,而另外一些孩子,都是被绑架或被拐骗到这里的。其中有一个孩子被人在饮料中下了迷|药,麻醉后强行拉走——这个孩子就是亚修&8226;苏利文。亚修&8226;苏利文(8岁)开始了在流星街西11区的纺织工厂工作,在这种地方工作的流星街本土儿童适应性更好,也更容易存活,那些外面来的孩子往往变得胆怯而呆滞,只知道机械的重复劳动,然后活不到成年就因为劳累过度死去。

    亚修&8226;苏利文绝对是个例外,他顽强的在流星街活了下来,尽管不能说活得有多好,但是当13岁的亚修 马歇尔逐渐失明后,一向偏爱他的工头说干脆给这孩子一锤头,省得活着受苦。

    工头是怀着少有的同情心这么决定的,但是亚修不想死。

    亚修惊人的美貌在此时显露,1983年,他成为西区红灯区的一名童妓。

    1984年 汤米&8226; 苏利文的父亲(74岁)仍然健在,无人奉养,所以居住于拉夫福利院,他的头部由于摔伤,还有点不大正常,见到陌生人就会说起孙子的事情,冬季他突发心脏病死去,亚修&8226;苏利文最后的亲人辞世。

    1985年 亚修离开红灯区,成为一名刺客,代号:匹诺曹。

    1987年 亚修成为幻影旅团成员。

    他是命中注定死于揍敌客之手的8号蜘蛛。刺青位置:脖子后面,平时会用头发遮住。

    在这以前的很久以前,采国的麒麟在长闲宫仁重殿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他的一生中,都没有拎过5公斤以上的东西……那金色的高贵的麒麟永远想不到,自己的来世,是一个男娼+杀手+强盗。

    ——想活下去吗?

    ——永远的活下去吗?

    细小的黑暗的东西爬向他的四肢。

    “不好意思,我是自由派的。”雷弗还没睡,他在为最新的画作构思,这次想尝试更梦幻的画法,“到这里干什么?那么饥渴,要找一个百岁的老头子?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不过,应该是远道而来。”

    他是天生的歪曲空间者,在自己的四周造成四次元通路,将其与敌人相连,于是,敌人的攻击会全部转到自己身上——放出系的天然克星,让他成功干掉了马哈的儿子桀诺的父亲。很可惜,这次他面对的不是揍敌客的暗杀,而是异世界的尾兽。

    八条尾巴的邪恶异界生物八娱大蛇。

    “你是美人吗?”当左手臂被侵蚀的时候,雷弗问,他想起以前遇到的红发烈性女子,两人断绝关系那天把他的所有衣服投入了烈焰之中,当衣服燃烧的时候,她向他抛了个媚眼。

    “你徒弟呢?”暗影逐渐有了形态——那是一条蛇,八娱大蛇,同时是火影世界第二强的尾兽。他嘶嘶的声音带着威胁,“我想要的是他。”

    “西西?我把他赶走了。”

    “你知道我的目的?”

    “人活的久了,多少有点预感。”雷弗用右手抚摸装订成册的他的画集,凸起的字母拼写着他的名字。“咱们总要自我介绍一下。”

    “八娱。”

    “雷弗&8226;布朗。”真是让人不寒而栗,他微笑,贵族式的优雅,“要不要看看我的作品?如果你无法感受它们的优美,就该去看精神科大夫了。”

    雷弗不会一厢情愿把此情此景当成噩梦。在精神上自我逃避,不是他会做的事,他的呼吸平稳下来,“反正西索不在,我们好好聊聊如何?”

    ——九尾,我会除掉占据你身心的女人!

    这是八娱的决心,他究竟能否做到呢?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流星街endless rav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作者有话要说:

    灾难:这东西往往能最准确无误的提醒我们:我们此生的事情无疑不是我们自己安排的了的。灾难有两种:一种是我们自己倒霉,一种是别人走运。

    颈部的刀口一阵阵的痛,他的眼皮似乎要黏在一起了,橙红的天空,摇摇欲坠的景象,指尖残留的一丝感触,是粘稠的血。

    不,我看不见,所以,天空应该永远湛蓝,小鸟歌唱,万物明快的生活。

    没有回荡的脚步声,只有噼里啪啦的雨点,洒落在他身上。

    满地凌乱的思绪。

    他头顶孤单的枝桠,在风雨中蹒跚,似乎一个闪电或霹雳就会坠入泥土的污秽。

    这个世界不是洁白的,所以更加怀念温暖的怀抱。

    他伸出手,触不到半点的温度。

    往事,如同阴影,重新出现——

    亚修还记得婴儿尖利到刺耳的呼号,以及孩子母亲的咒骂,

    “我只是个代理人。”是的,人们的委托让我去杀掉他们没有能力杀的人。

    这是他能否接下揍敌客在流星街外包工作的测试——买下一个婴儿,当着婴儿母亲的面杀了他(她)。

    那是个柔软的小东西,像牡蛎一样,只要一下子就可以解决掉的软弱的生物,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得——无动于衷,对,自己可以无动于衷的。他捏着婴儿小小的脖颈,脆脆的小骨头,就在他的手边,只要用一点力,就可以捏碎这骨头。

    他不喜欢暴力,一点儿也不喜欢。

    好孩子好孩子,快点入睡吧,这临死的痛楚,不过是一场噩梦。

    成绩要在同龄人中最优秀。

    提问时举手。

    如果骂脏话要去刷牙。

    所有作业必须是你自己完成的。

    考试不许作弊。

    任何缺勤或迟到,需要出示家长的请假条。

    自尊自爱,自信自强,热爱集体,团结同学,孝敬父母,尊敬师长……

    不可以做坏事:盗窃,说谎,争吵……

    他从小被教导着分辨好与坏,可是后来他完全分不清了。

    在那个世界。自己做的好还是不好要别人来判断;黑板上写错了一个小数点,没关系,擦掉就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会在某个交叉路口痉挛着死去;母亲的眼睛像大大的苹果,所有的音符在黑白两色的钢琴键上跳舞,头发用红色缎带随意的扎在脑后,嘴角的笑颜一直停留。

    她爱笑,爱做梦,星光灿烂的夜晚会向往天上的星星,忘记自己其实没有一双飞翔的翅膀;她陪着儿子荡秋千,阳光在他眼前跳跃,微风拂过。他平静安详的笑容,

    手指间幸福的碎片,像空气一样被忽视的东西。时光在那里凝滞不动,又在之后飞速流逝,无法遮挽。

    他曾经依靠回忆这些让自己活下去,又在成长时唾弃软弱的自己。

    他相信自己的念力发动时,对方的笑容,那嚣张自得的笑容一定永恒的凝固在那一刻了

    ——多美的表情,真可惜看不到。

    他可以破坏敌人的内脏,只要有足够的身体接触,在对方身上附着自己的念就可以,那仿佛病毒一样,迅速在对方身体里蔓延。

    他甚至不知道想杀自己的人是谁,为了什么理由,流星街人攻击人本来就不需要先老老实实自报家门,一二三四五的列出要杀你的理由。

    他究竟还能坚持多久,如此的疲惫,疲惫和脖子上血让他难以集中精神——他大概是死的最逊的一只蜘蛛了。

    蓦然的死亡恐怖,像潮水一样——他的家在海滨有一个度假小屋,他还记得汹涌的浪花拍打礁石的样子,有些东西是所有人都无法抗衡的,比如潮水,比如死亡。

    有另一些东西涌入脑海,如此模糊,如此难以分辨。

    泪水,只能化作深红的血滴流出。

    他凛然的一笑,离温柔已经太过遥远。

    背部,是专供自己不幸的时候仰视的别人的身体部位。也许现在应该庆幸自己看不见那一张可能相当丑陋的脸?

    在这样的雨中,第一个遇到的,是伊尔密,这位大少爷明显对他身上的钞票更有兴趣。

    火星薄荷糖的味道,淡淡的甜香,让亚修马上认出了他。

    亚修真想主动出击,就像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如果死前能干掉一个揍敌客……

    “抱歉,我以为你死了。”伊尔密的声线相当好,如果忽略他平平的语调。

    雨水寒冷刺骨,亚修冷笑,毫无感情的接待员语调——这位少爷,几岁开始杀人呢?

    “如果你死了,自然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伊尔密为自己的搜身行为做着解释。

    “我还活着。”

    “我道过歉了。”他默默盯着这个濒死的男子好一会儿,转身离去。

    伊尔密并不喜欢流星街,尽管这是他母亲的故乡,他本来应该躺在他简单但是舒适的房间里,胳膊上压着鸭绒枕头,准备第二天的工作——为了揍敌客以及自己的存折而努力奋斗,然而现在他不得不考虑住在哪里这个让他备受折磨的问题。

    风夹杂着雨呼啸着吹过,他的头发在风中上下翻飞,他的眼睛看上去很空洞,风吹过沙粒和塑料管以及叫不出名字的垃圾,将这些积年的废物弄得沙沙作响。

    他遇到个仿佛落难精灵的男子,自然他不指望从他那里夺得房子,但是这家伙居然没死透,而且身上一戒尼也没有!

    青色,最混沌不明的颜色。这个男人有一双青色的眼睛,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又什么都能看清的眼睛。似乎杀了他很容易,但是会惹麻烦呢。

    仿佛荆棘刺痛喉咙,他初次打开精孔也有类似的感觉,这个人还能活很久,他杀手的直觉是这么说的——这男人很强,比看起来危险,粗重的呼吸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鲜血淋漓的脖颈也说明不了什么。

    伊尔密离开了:今晚睡哪里,这还是个问题。

    在雨中,第二个出现的人是雷弗&8226;布朗。

    “看起来挺惨的嘛。”

    雷弗的声音,仿佛能夺走所有感觉的麻醉药,前一秒的静谧祥和,后一秒的激烈搏杀,奇怪的是,亚修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两个人——

    雷弗俯身靠近亚修,悄声说,“你比以前还要惨。”

    亚修朝雷弗绽开一张笑脸,雷弗也对他笑了。

    “宝贝儿,伤心吗?” 雷弗的声音幽远飘渺。

    “伤心的资格,对我而言已经不存在了。”他转过头不去看雷弗——上帝,我就快死了,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吗?

    雷弗轻轻把他的脸扳了回来,“你还没到要死的地步,还没有。”

    八娱说:“上帝对人是公平的,他取走你一样东西,就会给你另一件东西。”

    雷弗说,上帝对我不公平……他让我太完美了……

    于是……八娱又说“正因为如此,他就不再创造一个完美的另一半给你。”

    ——

    雷弗从自己大得惊人的||乳|白色床上爬起来——从揍敌客家摸来的,他一向认为,只要是对自己的艺术有益的东西,拿过来也只算进献给艺术女神,可惜那个能淹死至少两个人的浴缸,他拿了床就拿不了浴缸,至于床褥里的乐谱,他乐得借花献佛送给了妓馆的孩子——叫什么来着?亚修?(雷弗的床原属于揍敌客世家的上上上代家主克鲁诺&8226;揍敌客,于某年友克鑫拍卖会购得,因为太庞大,进不了当时揍敌客的家门,还特意雇了木匠用锯子大卸八块拆开了运进他房间。芜菁第一眼看到此床的感想:这是豪华版的壁炉用干柴吗?)

    他坐了起来,擦着自己的脸——记得使用右手。左腕已经完全成为一条白色的蛇,这条自称八娱的蛇挂着冰冷的微笑说道,“我很遗憾你还活着。”

    “而且很清醒。”雷弗毫不畏惧的回应。

    “你教徒弟,就是让这世上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八娱不客气的评价,声音夹杂诱惑与劝导,“你认为西索是个乖徒弟吗?他的杀意连我这个外人都能发现,他是个嗜血者。”在伊甸园诱惑夏娃吞噬禁果的蛇也就是这样了吧。

    “那孩子只是在浪费血,也许他以为血真是好喝的饮料呢。”雷弗熟练的用单独的右手擦洗着脸。“人和人之间不就是这样简单么?不要过问太多,在一起的时候就享受这个过程,分开了就相互祝福。难道不是?”他对着镜子挤挤眼睛。就像挽救一门即将失传的艺术,西索对雷弗来说,无疑是特别的。

    “和爱情相比,食物不会可歌可泣,但至少不会骗你。”雷弗举起一块小松饼,仿佛逗弄一只小猫,八娱厌恶的背转身体,“我讨厌洋葱!”令人作呕的怪气味。

    “哦。”雷弗漫不经心的应着,“那我晚上喝洋葱汤好了。”为什么这蛇会讨厌洋葱呢?这洋葱大小和他的蛇脑袋相差无几,不是应该觉得亲切吗?

    “食物的味道会透过血液传给我的。”

    “我的血蛮多的,稀释了也没多少洋葱味了。”雷弗罩上外套,“让我们去雨里散散步吧。”

    “你有病啊!”八娱真的快要失去耐心了,快两个月了,他还是没法完全掌控雷弗——老头子就是顽固。

    只有左手,还远远不够,但雷弗的毅力强到了八娱也无法压倒的地步,八娱望着这个百来岁的“老人”,居然还一表人才英姿焕发,再加上一对褐色的温柔眼珠,这样的雷弗让八娱有什么感觉呢?

    个性鲜明,是的;为人直率,没错;主见极强,也对,但是让八娱几乎忍得无法再忍的雷弗&8226;布朗鲜明的个性是用来吃洋葱在泥水打滚;为人直率指的是他会点着八娱指点他骨头和□官的位置;主见极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