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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红颜之风行天下 .第20部分阅读

      铿锵红颜之风行天下 . 作者:肉书屋

    闹,如风忙搜索眼前的煜宣和煜爵,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煜爵看着他,把如风额前的头发拨了拨,道:“云天泽晕倒了。”

    “什么?”如风大叫,惊讶地看着他,道:“他现在在哪里?”

    煜爵眼睛看向某一点,道:“他已经被送走了,你瑞暂时看不到他了。”

    如风担心地说:“他怎么会晕倒呢?是不是太阳太大了?”

    煜爵忍住心里涌起的难受,安慰道:“应该没事的,只是下棋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他体力不支才晕倒的。”

    如风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睡了五个小时了,想来这棋下得可真久,难怪云天泽会体力不支,毕竟那是很耗体力的。

    煜宣在旁边淡淡地说道:“是春藤国赢了。”

    如风不服气地撅起嘴巴:“可是我们还是比他们多赢了一场。”

    煜宣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如风睡得通红的脸蛋,继续说道:“谁知道洛林书院会不会赢呢?看来这次春藤国野心很大啊,进步了那么多。”

    煜爵漠然,扶起如风道:“回去吧,都散场了,接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

    如风求之不得,抬眼期待地看着煜爵:“爵哥哥,真是不能去看云天泽吗?”

    煜爵眼里一片漆黑,灿若星子的眼眸闪了闪,道:“也许是的,毕竟他的身份特殊。”最后两个字格外说得用力。

    于是如风只好失望的跟着煜宣和煜爵宿舍去了。

    煜爵和煜宣站在云天泽的房间在。

    “哥哥,准备好了吗?我们已经滑退路了。”煜宣坚定地看着煜爵。

    煜爵终地叹了口气:“都到这个地步了,即使我们不想也没有退路了,我们去吧,天快黑了。”

    “哥哥,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煜宣拍拍煜爵的肩膀,眼里闪着自信。

    煜爵点点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煜宣又说道:“要不要把如风收去?”

    煜爵马上反对:“他能去干什么?”

    煜宣看着煜爵:“哥哥,你还想不开吗?”说着看了一眼四周,继续说道,“上次是如风救了我,他的武功奇高,诧异一连轻松对付三个一流高手,有他在,我们会多很多胜算。”

    煜爵还是皱眉:“不行,太危险了。”

    煜宣苦笑:“哥哥,你没对谁那么心软过,只有如风。”他紧盯着煜爵的眼睛,道:“只有如风,再说了,他是男的,而且凭我们去过他们家那么多次,哥哥,他已经被我们卷进来了,现在已经由不得他抽身了。”

    煜宣还想再加一个理由,但他相信自己的哥哥也明白地看出来了,所以说不说都无所谓了,大家已经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捅破而已。

    煜爵最终妥协,道:“保证他的安全。”

    煜宣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和你一样,也不想他出事。”

    如风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到宿舍,倒在床上,连饭也不想吃了。正在烦恼怎么见云天泽的时候,就发现煜爵和煜宣推门进来。

    煜宣把如风拉起来,说道:“如风,跟你说件事。”

    如风从来没有见过煜宣那么严肃认真,于是只好收起颓废的表情,也认真地注视着他。

    “今晚跟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吧。”

    如风默然,知道自己不可以拒绝的,于是只好默默地点头,心里闪过一阵不安。

    煜爵看着如风,道:“你小心点。”

    如风勉强露出微笑:“放心吧,爵哥哥,我武功那么高强,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的,也顺便可以保护好煜宣。”

    煜宣瞪着他:“到时会有专人来保护我的,放心,还有,其实我的武功了没那么差的。”还是忍不住辩解了。

    如风做了个鬼脸,气氛才没有刚才那么凝重。

    晚上,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稀稀落落的星星,大地一片寂静。

    如风身的穿上上次的黑衣加面罩,小心冀冀地跟在煜宣后边。刚开始他们先在汀州城绕了几圈,最后在如风晕头转向的时候,才直奔目的地。

    如风心里暗叹:这不知道目的的事干起来就是没有安全感,比做贼还糟糕。人家做贼的起码还知道今晚要去那谁懂我的户人家踩点抢劫,而自己只是稀里糊涂地跟着人家的屁股后边,然后在别人叫自己出手的时候出手。

    这简直就是典型的跑龙套或小喽罗角色嘛,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不管如风心里是如何想着的,她还是得乖乖地跟在煜宣后边,而她的后边,也还有一串人,前面也有一串人。

    如风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她的内力还算是深厚,所以夜里视物也不算很困难,而那个跟前跟后的黑衣人貌似也很厉害,行动迅速,组织力强,这让如风想起了云天泽的那些家丁,也是这般训练有素。

    行了大概半个时辰后,他们总算到了城外一外树木里,煜爵手一挥,黑衣人迅速散开,然手一个普通中年人模样的人拿着一些工具在漆黑的树木里找找寻寻。之所以说他是普通人,是因为如风感觉到他没有内力,但看起来在其他方面本事还挺大的,可以让煜宣那么看重。

    如风现在还没有什么事,凝视看了看四周,貌似也没有什么危险,但周围还是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如风的眼睛扫视了树林一周,生怕有什么猛蛇之类的跳出业,而且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里,太安静了,唯一发出声音的就是黑衣人走动的声音,但在静夜里听起来,也实在是太安静了。

    如风猛然一惊,灵光一闪,忙把煜宣拉过来,道:“煜宣,有没有发觉这里很安静,很不对劲?为什么没有虫叫之类的声音?”

    煜宣的表情在黑夜里看得不太清楚,但他附在如风耳边的声音却很清晰:“因为这个林子本来就很奇怪,里面据说从来就没有什么声音的。”

    如风这才微微入下心来,她看着那些黑衣人的动作,没有问他们在找什么。

    很快,地上出现了一个密道,如风讶然,煜宣眼里闪闪发亮,当场就派人进去,不知过了多久,在煜宣不耐烦的时候,终天有人出现了,刚才那个中年人手里拿着一颗发光的珠子给煜宣,煜宣忙用事先准备的面料盖好。

    惊鸿一瞥,如风看到那颗珠子有自己拳头那么大,不是夜明珠发出的带白色的荧光,而是蓝中还紫的美丽光芒,如风还没来得及想它是什么材料做的,就在刚走出树木的时候,一群比自己这方更多的人冒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如风他们!

    卷一少年不识情滋味第078章巨变

    如风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哪那么容易让我们取出宝贝的?这世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多了,只是没想到煜宣会是那只可怜的螳螂。

    想到这,如风就望了一眼煜宣,见他神色镇定,也就放下心来。

    “待会记得抓住机会就跑,小心不要伤到自己了。”煜宣附在如风耳边轻志道。

    如风点点头,道:“你也要小心点。”见他没有叫自己的名字,自己也不敢说出他的名字了。

    煜宣露出一丝笑容:“放心。”

    两人在说悄悄话的时候,那方的首领已经不耐烦了,一声令下,紧接着,拨剑出鞘的尖锐声此起彼伏,严峻如山,剑拔弩张的对垒局势一触即发!

    没什么好说的,如风知道这场对打已经是势在必行,她抽出自己的银剑,划破长空,沉闷的空气中顿时闪过一道亮光。

    众人一惊,已经被如风的剑所吸引。

    如风的脚微微颤抖,声音却很沉稳,带点微微的嘶哑:“我今天会不会真的要开始杀人了?”

    煜宣听罢,如果不是因为这种严肃、攸关生死的场合,煜宣真的想大笑出来,但随即涌来的却是一阵苦涩,是自己让如风陷入了这种困境啊。

    可惜煜宣还不得及说什么,对方听到信号,就已经挥剑杀了过来。

    如风无奈,为了活命,只好举起剑就刺,和以前一样,如风也没有使出那些绝情的招数,她专往人家脆弱的部分攻取,都是为了让对方无再次战斗的能力。如风一边注意着煜宣的战况,生怕他有危险,一边与敌人纠缠,动作迅速,锐不可挡。

    煜宣身边还有黑衣人保护,他自己也举剑刺杀,下手果断,没有如风的仁慈,他毫不犹豫地在下属的帮助下,把自己的泛着锐利光芒的剑尖送进了对方的喉咙。

    如风在身边看着一半的敌人,不断地有人倒下,又不断地有人替补上来。

    如风暗暗思忖着,这样下去可不行,虽然已经解决了一些敌人,但是自己这方的人也剩下不了多少了,要全身而退,还是比较困难的。

    再看看对方的首领,正在双手拖拳地看着场中的争斗,他视线的绝大多数的时候都紧紧地盯着煜宣看,如风皱眉,自己即使武艺高强,也经不起很久的车轮战,体力和内力终有耗尽在一天,那时只怕就是自己和煜宣的死期了。

    为今之计,只好先行突围,杀出一条血路,这样才有可能冲出去。

    想到这,如风暗暗注意煜宣的位置,手中冷寒的剑光骤然一闪,尖锐的啸音呼啸而来,紧接新着,波涛汹涌的光影如倾盆大雨般倾泻而来,直指周围的敌人。

    啪啪啪,一圈的敌人被如风剑气所伤,很快就倒下了,如风见状,赶紧侧身飞过,腰一扭,很快就来到煜宣身边,和他平排。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问道。

    “没事!”

    “没事!”

    又是同时答道。

    如风微微一笑,精神好了很多,但溅到身上和周围浓重的血腥味,却让如风越来越不舒服。眼看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少了,如风内心着急,手中的剑势更凶猛。

    此时,对方首领一跃而起,身体犹如一支毒箭,直直地往如风的后背刺去。

    煜宣不经意间看到,忙叫道:“小心!”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挡在如风的前面。

    如风大惊,只觉得一阵寒气袭来,忙奋力地旋身,按住煜宣,把自己的后背对着剑势,让敌人有隙乘,全身却蓄满全身的内力。

    电光火石之间,煜宣已经发出一了声绝望的悲鸣。

    啪的一声,首领不敢置信地跌落在地,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如风指尖的一枚飞镖已经悄无声息地射进了他的喉咙。

    如风没有再看那瞪大眼睛的男人,自己不能再妇人之仁下去了,否则这样下去害死的只是自己的煜宣!

    于是手中的剑不再留情,一招一式都透着无情,招招致命。

    煜宣从震惊中回神,见如风没有受伤,心里一阵狂喜,见如风那么神勇,也就放下心来。

    但无论如何,敌人还是太多了,总感觉怎么杀都杀不完,自己却渐感无力,手脚不似先前灵活迅捷,而敌方的攻击似乎绵绵不约,越发的凶狠猛烈。

    正在思忖间,又一批黑衣人从天而降,见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就把眼前的敌人射杀掉。

    如风一阵惊喜,看了一眼煜宣,他也正好看着自己,长期的相处让如风和煜宣很快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且战且退,两个带着剩下的几个自己人很快就逃入了密林。

    “如风,还有力气吗?”奋力地走了一阵,煜宣忙问道,气喘吁吁的。

    如风也是气喘,身体疲惫至极,但还是镇定下来,调整呼吸,道:“我还好,对了,刚才那些人是哪里的?”

    煜宣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不是我的,因为我的一部分人马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了,可是没想到我的行踪还是让人给发现了,估计是出了内j,不过现在不要说这个了,反正我们现在暂时逃出来了。”

    如风侧耳倾听了下,道:“没那么简单,他们在我们打得疲惫的时候出现,摆明了就是想渔翁得利,估计过不久就会追来。”

    煜宣望着剩下的五个黑衣人,把怀里的东西拿给如风:“拿回去亲手交给哥哥,我们分两路,这样胜算大一些。”

    如风蠕动嘴唇,想说点什么,煜宣却坚定地看着如风:“听话,你快去吧,这对哥哥很重要!而且哥哥那边知道我们这里出了问题后,一定会派人过来接应我们的,所以我也会没什么危险,现在分开也只是以防万一。”

    如风于是不再犹豫,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接过手中的盒子,把它揣进怀里,就往一个方向走。

    两人终是分开了。

    如风自己一个人在密林独行,还是晚上的那片密林,一点声音也没有。如风身休疲倦,抬头望了望天,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走了一夜了,难怪会体力不支。

    如风想起了煜宣,他们一堆人的目标那么大,应该危险系数也比自己大。摸摸怀里硬鼓鼓的盒子,如风想不通为什么煜宣为了这个盒子连命也不要了。

    停了下来,如风脱下身上的黑衣,露出里面的青衫,再看了下方向,跟着启明星一直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如风终于走出了密林!

    来到大道上,如风施展轻功,很快就回到了越州城,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一切也都好,除了身体的疲惫,和心里的疲惫。

    现在她还是担心着煜宣,自己没遇到危险,那煜宣的危险不是很大?

    如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加快脚步,在人群中穿梭,此时正好是早八九点的样子,街上还没有太多的人,如风想走快点,但已经是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经意间,如风却看见云天泽站在自己的面前!

    如风一阵惊喜,忙叫了一声:“天泽!”

    云天泽微微一笑,在前面走着,如风跟上去,和他并排走,一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书院吗?”云天泽看着前方,道:“我昨天晕倒被送到了这里。”

    “哦,那你好多了吗?”如风关心地问,看云天泽的气色似乎不太好。

    云天泽答非所问:“你怎么弄得那么狼狈?”

    如风一听,尴尬地离云天泽远点,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沾染上他,忙道:“没事,一场混战,我和别人打架了。”

    云天泽突然问道:“如风,你喜欢我吗?”

    如风虽然不解,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喜欢!”

    “像喜欢木问尘一样喜欢吗?”云天泽的语气没有惊喜,只是脚步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如风。

    如风的脸霎时就红了,低着头道:“这个这个不能比较的,喜欢有很多种,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同学,我的兄弟,而那个那个木问尘,山长山长呃是我的师长,这两种感情怎么可能相同呢?所以当然不能比较啦。”说道最后语气又变得理直气壮了,头抬起来看着云天泽。

    云天泽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和复杂,他闭上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犹如一汪平静的湖水,再也起不了半点波澜。

    如风心里着急,担心着煜宣,就忙道:“算了,我要快点回去书院了,天泽,我们下次再聊吧。”

    云天泽拉住如风的手,叫了一声:“如风!”

    如风不明所以,正要问的时候,却发现身后有几个人在鬼鬼祟祟地看着自己,心底一惊,忙道:“天泽,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快走吧。”此时,如风才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里。

    云天泽见状,忙拉住如风的手,不断地走,左拐右拐。

    如风一边走,一边问:“天泽,你的手怎么都是汗?”

    云天泽只是说道:“你不是说这里很危险吗?还不快走!”

    如风看那几个人越跟越紧,忙道:“来不及了。”

    云天泽去不管不顾,就是一直走,两人终于在一个转弯处停下,如风看看周围,没人,于是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云天泽,着急地说道:“天泽,你拿给煜爵,我去引开他们。”

    想想又不行:“不行,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一出个岔子可怎么办?可是我现在的内力不足,怕保护不了你。”

    云天泽定定地看着如风:“你放心把它给我?”

    如风头不断地探出去,见那几人已经快到这里,就忙道:“你快点走吧,从这里出去很快就是大街,然后你拿给寒山就行,这里很近的,他会帮忙的。”说着就不由分说地把盒子塞进云天泽手里,把他推到另一条胡同上,召见接着就闪身走另一条胡同。

    果然,那些人追着如风,如风数了一下人数,还好没有跟着云天泽,事实上,如风也隐约知道,云天泽身边应该有高手保护的,所以才那么放心。

    但令如风奇怪的是,那些人也只是跟着如风,却没有动手,饶是如此,如风还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们甩掉。

    擦了一把汗,如风不顾酸软的腿,就连忙往书院赶去。

    枫贤书院里

    木问尘站在凉亭里,迎风而立,眼睛望着远处。

    不久木潼飞身上来,站在他的身后,沉声到:“主子!”

    木问尘伟岸的身躯微微一晃,很快就镇定下来,身躯紧绷道:“说吧,如风有没有危险?”

    木潼低头,说道:“没有,放心,主子我们的人终于在最后的时候赶到,一路护送如风进城,直到他在城外遇到云天泽。”

    “云天泽?”木问尘玩味地说着这个名字,身躯放松了下来,道:“他的身份查明了吗?”

    木潼恭敬地上前一步,把手中的密函递给他。

    木问尘展开一看,不一会便把手中的密函化为灰烬,脸上沉了沉。

    木潼此时便道:“主子,既然如风已经没事了,那您也该休息了,您已经一夜没睡了。”

    木问尘转头看向木潼,问道:“你可知道云天泽的身份?”

    木潼不解,此时一只灰色的鸽子飞来,木潼忙取下一看,道:“主子,如风那小子已经把“它”给了云天泽,我们要不要拿回来?“

    木问尘露出一丝苦笑,沉声道:“现在拿也不容易了。”

    “为什么?凭我们的实力”木潼不服。

    “我说过不要介入这件事,我只是要你去保护如风。”木问尘打断了木潼的话,过了半晌,才又长叹道:“罢了,终归会有一着的。”

    话说完,已经飞身下去,走进里屋。

    木潼呆愣在原地,握紧拳头,如风,我们的梁子又结大了!眼光不经意地扫过地上的粉末,忍不住好奇:云天泽的身份?他还会又什么特殊身份吗?

    如风好不容易回到枫贤书院,悄悄地翻墙而入,回到了宿舍。

    忐忑不安地推开门,看见煜爵和煜宣都在里面,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们没事就好!”如风松了一口气,倒在床上。

    煜爵和煜宣也松了一口气,煜爵走了过来,看着如风道:“你也没事就好,我们真怕你出事呢,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如风正要回答,就看见煜宣的背部赤裸着,上面包扎了一圈的白布,忙跳起来道:“煜宣,你受伤了?”

    煜爵苦笑:“我去的不及时,让小三受了点伤。”

    煜宣不在意的摇摇头,道:“没事,对了,如风,你昨晚替我挡了一剑怎么会没事呢?”说着就干脆把上衣全部褪下,刚才有人进来,匆忙之下才把衣服拉上来的。”

    如风露出一丝微笑:“我穿有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你还说呢,你怎么就那么不自量力的替我挡剑呢?我是去保护你的,不是让你来保护我的,而且还差点帮了倒忙”当时情况虽然混乱,但那人要偷袭我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自己曾经受过了师父和爷爷的特殊训练,所以敌人要想在混战中偷袭,就要做好我如风出其不意打败的准备。

    不过想起那一剑,虽说有小衣护着,如风还是觉得背部一阵隐隐作痛,那人的功力不错,再加上自己的反应时间不够,所以还是受了一点点的伤,不过如风没有说出来,免得他们要看。

    煜宣恍然大悟:“难怪你没受伤?不过你当时把那人打死真是干得漂亮!”心里却不是滋味,当时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替他挡剑,瞧,人家还嫌弃自己麻烦呢?

    如风心里顿时恶心了起来,横了他一眼,道:“你别说了行不行,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坚决地杀一个人。”以前都是杀动物的。

    煜宣于是默然,没有再说话。

    煜爵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才道:“对了,如风,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伤心,刚才我的人来报,说云天泽是夫藤国的二皇子,也许以后我们会和他为敌了。”

    如风一听,本来因为太累,还准备调息的,闻言马上就跳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你们有没有收到那个盒子,就是煜宣交给我那个盒子?”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急切。

    煜宣吓了一跳,不解地说:“不是在你那里吗?我当时给你带回来了。”

    如风顿时觉得浑身无力,瘫软床上,半晌才道:“可是我把它交给云天泽了。”

    卷一少年不识情滋味第079章决然

    如风一路跑出来,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只是继续在书院,她就觉得自己没办法面对煜爵和煜宣,毕竟这是自己亲手把东西送给云天泽的。

    如风苦笑,不用云天泽费尽心思来拿,她自己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但毫无疑问的是,她很想见云天泽一面。

    在大街上继续走着,茫然若失,有点浑浑噩噩的感觉,如风苦笑,这大概是自己前世十九年和现世十七年所没有经历过的事,所以自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现在自己才那么难受。

    这个世界,果然不简单啊!如风感叹,觉得自己过去太一帆风顺了。

    如风感叹的同时,眼睛却是毫无目标地移动,猛然间,被人撞了一下,如风惊醒了过来,摸摸有点疼痛的腰间,看了看那撞上自己的身影,是个小孩,眼光流转间却不经意的发现小孩消失的方向有一辆普通的马车。

    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风吹过,车帘微掀,马车里露出的竟然是小青的侧脸!

    如风浑身一震,拨腿就跑过去,马车此时也跑动了起来,如风什么也没想,就施展轻功跑去,一路上撞到了多少人也不在乎,眼里只有前面的那辆马车。

    眼见自己速度受阻跟不上,如风迅速地往周围看了看,就毫不犹豫地把路边的一匹马抢过,抽剑斩断马僵,纵身一跃,人已经稳居在马上。

    马的主人赶紧喝道:“小贼休得偷马!”闪身便扑了上来。

    如风自知理亏,回头道:“借我用用,回头还你!”话音未落,人已经用手中柔软似腰带的剑一抽,马匹吃痛,一声嘶叫,冲向前去,只留下身后马主人的咒骂声。

    如风不管不顾,只顾着盯着前面的马车,人群慌乱了起来,前面的马车飞驰,后面的马也跟着奔跑。

    渐渐的,马车和马都出了湘州城,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如风心里着急,最后咬咬牙,终是弃马施展轻功,犹如一缕青烟,狂奔了一阵,终于赶上了马车。

    “停住!”如风一声大喝,站在路的中央。

    “嘘”马夫一身低喝,两匹马的前蹄高高扬起,训练有素地停住了。

    如风头发有些散乱,眼神清亮有神,手里拿着自己的软剑,大声道:“云天泽,你出来!”

    马夫是个看起来坚毅的汉子,他还是老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没有看到如风在前面一样。

    许久,车帘微微一动,小青的脸露了出来,嘲讽一笑:“如风少爷,你不要不自量力,你打不过我们的。”说罢就做出一个手势。

    随着他的手势,路的两旁很快就出现了几十名灰衣大汉,各个虎视眈眈地盯着如风,气势惊人。

    如风不为所动,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紧紧地盯着小青的眼睛看:“我要见云天泽!”

    “我们家少爷不会见你的!”小青恨恨地瞪了一眼如风,咬咬牙,眼里闪过一抹怨恨。

    如风眯起眼睛,抚抚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扬起一抹轻笑,青衫素颜,衣袂翩飞,竟生生有着令人颠倒众生的惊艳,可他明明是个男人,而他手中拿着的软剑此时泛着柔和诡异的白光,却又增添几分嗜血。

    画面诡异得让人有点不安!

    周围的灰衣大汉此时不约而同地向前跨进了一步。

    如风继续轻笑着,道:“小青,需要我说出你内心深处的秘密吗?”语气意有所指。

    小青不为所动,冷声道:“让开!看在你和少爷同窗一年的份上,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如风拿起手中的剑,轻轻地摩挲,道:“小青,你是不是很讨厌我?甚至恨不得我去死?而我尉迟如风虽然称不上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但也有不少人喜欢,她们看我的眼光,和你看”

    后面的话如风没有说出来,小青脸色顿时一震,声音软了下来,道:“如风少爷,让开吧,我家少爷不会见你的。”

    如风收敛住笑容,讽刺道:“是不想见,还是不敢见?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面对的,怎么说我们都相识一年多,还是”如风眼睛一转,道,“还是你家少爷已经卧病在床,现在已经归西了?”

    小青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道:“我家少爷才没死呢,他还好好地躺在马车里!”

    如风长剑一指,硬声道:“云天泽,你出来!”

    小青的脸上满是懊恼,责怪自己太过于轻易上当。

    不久,小青缩头进去,一个清越动人的声音跟着响起:“你还是回去吧!”

    如风默然不语,只是紧紧地抿住唇。

    “你想要哪颗珠子?”云天泽道,只是隔着一层车帘,却让如风觉得很陌生。

    如风咬咬牙,说道:“那本来就是我的。”

    “这不能给你,而且这是你亲手塞进我手里的。”

    如风再次沉默,说不出反驳的话,半晌,才涩然说道:“是我太轻易相信人了。”

    气氛一片沉默,只剩下风轻轻吹过的声音,树叶唰唰地响。

    如风想起以前和云天泽一直以来的生活,打破了沉默,道:“你一直在骗我们,骗我!”心里却是涩然,嘴里很苦,比小时候师父为了帮自己筑基时,强迫自己所喝的草药还要苦上一百陪!

    云天泽终于行动了,一只白玉般的手伸了出来,撩开门帘,露出了一张绝美的脸庞,此刻,他正看着如风。

    如风也看着他,两人的眼里都闪着复杂的光芒。

    云天泽轻叹:“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如风看了一眼云天泽,说道:“你的身体从来都是好的。”语气不肯定,因为此时的云天泽面色红润,没有了以往的苍白,却更加美得惊人。

    云天泽没有反驳。

    如风心一抽紧,终天冷下心来,自嘲一笑,冷声道:“你说得没错,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把珠子还我!”话音刚落,人已经像一缕青烟飘了过去,手中的软剑注入了内力,变得冷森耀眼,像一支最锐利的箭直直地刺向云天泽。

    云天泽似是毫无所觉,撩住车帘的手动也未动,眼睛直直地盯着如风。

    如风眼神坚定,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却还未靠近云天泽,周围的灰衣人就一拥而上,让如风不得不半途转弯,迎战那一群灰衣人。

    刀光剑影,鲜血四溅,身体翻转,衣角翻飞,灰衣和青衫相互纠缠在一起,金属相碰的声音刺耳地响起,树梢上的叶子响得激烈,沙沙沙地也哀泣。

    如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以前她和别人对打时,总会紧张,会不安,即使她很有自信的时候,脑子里也会乱想一通,但此时,她的脑袋昊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手却很熟练地使出自己所学习的一切,空洞地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一个个身体倒下了,带着腥味的液体喷上自己的脸,自己的手,可是自己却无所觉。

    无意中,视野里出现了云天泽的那张脸,毫无情绪,直直地盯着自己。

    一个闪神。

    热血,喷溅而出。

    右臂一阵麻辣,火烧般的辣痛感吞噬了自己全部的感官

    很痛,却又不痛,因为手里的宝剑还在不知疲倦地挥舞着。

    “你就那么想要帮那两兄弟拿到珠子吗?”云天泽一声呢喃,却清晰地传入了如风的耳朵。

    如风浑身是血,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她的声音沙哑,却有力:“没错!”

    云天泽似乎浑身一震,手里蓦地丢出一个盒子,道:“都给你吧!”

    盒子斜斜地射入刀光剑影中,如风精神一震,正要去抢,却现在更多的剑伸到了盒子处,杀红眼的人,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一剑劈下!

    如风呆呆地看着那颗即使在白天也散发出阵阵幽幽蓝紫光的珠子,在自己面前,破碎

    更多的剑收不住剑势,那颗大家都梦寐以求、独一无二的珠子终是变成了粉末。

    众人呆愣了,如风看着手中的长剑,身形一缓。

    一阵更强烈的刺痛传来,肩膀一痛,手中的长剑毫无声息地落在黄土地上,变成了一根软绵绵的腰带,如风的身躯晃了晃,终是倒下了,尘土飞扬,昏黄一片。

    只是不甘心啊如风看了一眼云天泽震惊的脸,跌入了黑暗中。

    “少爷,该走了,后面也许有追兵。”小青的声音重新响起。

    云天泽望着倒在地上的身影,面无表情,静若雕像,刚才的震惊似乎只是如风的幻觉。

    “少爷!”由绐至终都静坐的车夫出声道,扬起马鞭,马车绝尘而去,从如风的身边险险地擦过,又是朦胧一片飞扬尘土。

    尘土散去,地上只余下如风倒下的身影,还有她的腰带,还有地上的暗沉血水,证明了刚才刀光剑影,曾经发生过。

    马车走后,不久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树丛两边却突然闪出一抹身影,身材凹凸有致,可以看出是个女人,她把地上的如风一抱,捡起地上的腰带,就往回去的路飞奔而去。

    醉月按照惯例,此刻正在食为天里,替最后一名客人把好脉,推荐了他吃什么药膳后,她看了看店里,没多少人了,高峰期过去了。

    于是站起来,和掌柜的说了一起,就做准备回后院去休息休息,却发现店里忽然闯进了一个人,一个红衣女人,头戴着面巾,让人看不出来本来的面目。

    醉月此时也无心关注女人的外貌问题,出于医者的敏感,她首先看到了女人怀里的人,熟悉的衣服,熟悉的发饰,手臂无力地下垂,纤长的手指血迹斑斑,青衫上一片暗黑色。

    醉月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慌。

    “师兄!”她尖叫了一声。

    不多的客人在马蚤动,掌柜镇定下来,马上想指挥小二把如风抬下,寒山却一阵风似的从后院冲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二话不说,及轻手轻脚地把如风抱在怀里,冲醉月喊道:“你慌什么慌,快到后院来,还有,快准备好热水之类的。”

    醉月顿时惊醒过来,回过神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根腰带,认出这是师兄经常系在身上的,再一看,红衣女子已经不见。

    没有时间多想,醉月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向后院冲去。

    先喂如风吃了一颗药,这才记得把寒山赶出房门,然后,醉月敛神镇定,把手搭在如风的脉象上。

    好一会儿,手才重新颤抖起来,心里却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送来及时。

    可是看着雪白背上青紫的一块,肩膀上的一个血洞,右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有全身上下没哟被小衣服覆盖住的细微伤痕,醉月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是没见过更恐怖的伤势,可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师兄啊!

    “师兄!”哽咽地叫了一声,在她身上擦拭的手却不敢微停下。

    在擦到脸的时候,却发现师兄蹙眉,眼角却缓缓地留下烫人的泪珠,醉月心里又是一酸。

    处理好伤口后,醉月整理好情绪,拉开门出去。

    门刚打开,就发现一阵旋风卷到了如风床前,来人仔细地看了一会如风,这才走了出来,关上门,严肃地看着醉月:“他伤得怎么样?”

    醉月见过他,没有了平时的淡雅出尘,现在的他眼神焦灼,神情有些慌乱。

    “没事了,身上小伤口无数,手臂上有一剑,肩膀上也中了一剑,只是剑上抹上了浓烈的迷|药,所以师兄才会沉睡不醒,另外,师兄内力衰竭,五脏六腑有一定的损伤,要好好休息几个月才行。”醉月镇定不来,缓缓地说道。

    寒山如释重负,这才说道:“谢谢山长关心我家师兄。”

    木问尘也恢复了镇定,淡淡地说道:“我把他接到我那里去养伤。”

    醉月和寒山连忙阻止。

    “不行,师兄现在不宜移动,而且只有我才能更好地照顾她!”醉月毫不犹豫地拒绝。

    “可是你们这里很吵,不利于养伤。”木问尘犀利地指出。

    醉月一窒,终于妥协道:“等师兄醒来,如果他愿意的话,你就接他去。”

    “好!”思忖片刻,木问尘答应了。

    此时,木潼才有些气喘吁吁地赶来,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