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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女将与笑门神 (女儿国七辣之一)第4部分阅

      飒女将与笑门神 (女儿国七辣之一) 作者:肉书屋

    椅扶手上的白皙小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不明。”

    “知道了,先让大伙儿暂驻城外,喘口气后,明日再议。”由座椅站起身,云苎转过身,迳自向内帐走去。

    因为她累了,真的累了,马不停蹄的征战,让她身累,而希孤城与鞠滕郗的一切,让她心累……

    “将军!”可未待云苎走入内帐,几名斥候却一起冲入帐中,“有人来袭!”

    “谁家的?”定住脚步,云苎眯起眼冷声问道。

    “司马家。”

    司马家?

    好家伙,找来的竟是她的宿敌,在每回各国协和任务中总与她不对盘,并且自加入协和任务以来,一心只志在勒索、利益,而非协和的司马家。

    也好,她早想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只是一直苦无机会罢了。

    “城里有什么动静?”依然背对着众人,云苎又问,可她的背影却恍若扛了千斤巨石般的僵硬。

    “报告将军,城墙上……好像有人准备升起司马家旗……但另一伙人,在劝、在降。”

    准备升司马家旗?有人劝降?

    是吗?看样子有人打算就此甩开她,并对她的存在彻底视而不见了,可有人,还是不愿……

    但她能让她帐中、旗下的协和部队的军士们,在如此盛怒又极度疲惫的情况下披甲上阵,与同为他邦协和一员的司马家公开,且正面的交战吗?

    而她又能违背自己的承诺,狠下心放下那些或许为数不多,却依然想相信她、依赖她的希孤城民吗……

    静静坐回座椅,云苎用手撑着下颏,眼眸望着将军帐一角,在众人安静等待的急促呼吸声中,沉吟了许久许久后,头抬也没抬地淡淡唤道:“包大姐。”

    “三姑娘。”

    听到云苎的话声后,包参将静静由众人中走出,然后走至她的身旁,轻蹲下身,依女儿国的仪礼与称谓轻吻着她的颊。

    “若我说……我想率苎家军迎战,你会说我糊涂、任性吗?”

    “若以协和部队包参将的立场,自是糊涂、任性透顶。”将身上带有协和部队标识的盔甲褪下后,包参将的眼眸是那样温柔、清明,以及执着,“但我现在既然是苎家军的包大姐,我们爱怎么打,想什么时候打,就用力打下去!”

    是的,包参将知道云苎在挣扎、在矛盾,否则向来决断干脆的她,不会在思量了这么长的时间后,用这样的语气发出这样的询问。

    但包参将更明白的是,一直以来,协和将军的每一场战役,从来不为名、不为利、不为权,更不为她自己——

    但苎家军,只为她们的三姑娘而战!

    “传令下去,苎家军正面迎击!”

    发令的嗓音,那样响亮,云苎的脸上,漾起了一抹许久不见的傲气,而眼中,有的是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不变的坚定与执着。

    是的,正面迎击,以她苎家军的名义!

    无论希孤城今日为何不打算开启城门,无论希孤城究竟有多少人打算不仁,但她却永远不可违背自己的承诺而对他们不义!

    若今日,希孤城以自己的身份御敌,她绝不会插手干预,但今日的希孤城,还没有准备好。

    寒风之中,一支身穿“苎”字战袍的女子军团缓缓向天禧草原走去,而她们身后的其余将士则自动站在自己该站的地方,如盘石般动也不动地含泪目送着她们远去——

    “协和部队众将士祝三姑娘与苎家军凯旋归来!”

    “睁大眼给我好好看!”云苎迎风回首,风中的笑容是那样的炫目与勇敢,“看我女儿国的女儿家如何给那帮孙子一个痛快!”

    早明白那撮人一定会有动作,但他的安排,终究还是不够周详、缜密,而那幕后黑手的作法也着实太阴险、狡诈了!

    但若云苎像以往一样给他一封归信,他绝不会在那时离开,绝不会!

    然而,追根究底,最不该的,还是他自己。

    小人之所以为小人,正由为其行事手段之丧良、悖德,而他,早该比任何人都明白!

    更何况,如果当初他能把话说清楚,语气和缓些、态度温和些,或许云苎也不会在离去后再无一封书信,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他当初实在是急了,急着她的受委屈,急着她被城民们误会,急着她一人在天禧草原狂奔,急着她苍白的下脸,急着她受伤的眼眸……

    但这全不是理由,所以鞠滕郗知道,无论受到怎么样的斥责与辱骂,他都会咬牙吞下,而这,不仅为了希孤城,更为了云苎!

    策马狂奔在天禧草原前的黄土地上,鞠滕郗知道自己必须再快,更快,因为无论如何不愿意,一切,还是发生了,在他最措手不及的时刻。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带着与城民间未解误会与错误讯息离去,疲惫归来时还被挡于一直受其保护,却翻脸不认人的希孤城城门前的她,最终,竟会选择用那样的方式,来接受希孤城对她的背弃——

    狂风乱沙之中,她率领着她的苎家军,用以一敌十的气势冲锋沙场,而协和部队虽没有参战,却密不透风地将背弃他们的希孤城团团围住,不让任何人有钻越雷池一步的机会!

    这样的胸怀与气度,着实太不容易了,这样的女子,如何能不让人又怜又敬……

    当终于望见黄沙中的拿顶蓬帐时,鞠滕郗二话不说地在急速中飞身下马。

    “我家将军没空见你。”尽管心底暗暗惊艳、并由衷佩服着鞠滕郗下马时的英姿与控马技术,但包参将的脸色依然冷冽如冰。

    “我可以等。”单膝跪在将军帐外,鞠滕郗坚决地说道。

    “你爱等就等,不过滚远点去等,省得污了我家将军的空气!”

    “还有脸来?哼!”

    四周军士们的话语字字带刺,但鞠滕郗一点也不以为忤,因为她们有理由如此,而他也有责任承受。

    就那样在将军帐外跪了一个日夜,鞠滕郗动都没动一下,因为他必须、一定要让云苎明白,希孤城与他,永远都不会再背弃她与她的协和部队——永远!

    又那样跪了一个白天,当夜幕缓缓降临,露浓风寒之时,包参将的脚步声终于再度出现在鞠滕郗身旁。

    “我不会走。”鞠滕郗头抬也没抬地淡淡说道:“直到她愿意见我。”

    “她睡了,你还不快进去!”

    “谢谢。”

    对包参将感激地微微一颔首,鞠滕郗立即起身快步进入内帐,然后在看到床榻上那将身子缩成一团,让人想紧紧抱住的小小人儿之时,心,微微一紧。

    上苍,她这回,又痛几天了……

    望着云苎眉心间的深深折痕,虽入睡却一点也不安稳的睡颜,以及明显刚换上却又被冷汗汗湿的衣衫,鞠滕郗连忙轻手轻脚地将她扶起,小心翼翼地脱下她一身微湿衣衫,用柔布将她身上汗滴拭去,并在她身上覆上一层暖被后,才将手伸向她的腕脉,确定没有其他病征后,取出银针细细为她治疗。

    而后,他出帐请在旁待命的军医帮忙熬药,并利用这段空档坐至床头,轻轻为云苎按摩着她的头、颈、肩,多管齐下地为其纾解不适。

    原本柔软的雪颈与肩膀,竟僵硬成这样……

    在心底的叹息声中,鞠滕郗的动作愈发轻柔了,并且就算在包参将将汤药送入帐内之时,依然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

    而送汤药入内的包参将尽管还是面无表情,但在看到云苎不再紧皱的眉心,以及舒缓、平静的睡颜后,一语不发地将药放至鞠滕郗身旁后便走了出去。

    他似乎可以多待会儿了……

    端起身旁的汤药,鞠滕郗轻吹着上头的轻烟,直至温凉后,才用小匙舀起,准备倾入云苎口中,但望着她那好不容易才平静的睡颜,他实在不忍心吵醒她,所以最后他决定放下小匙,将汤药喝入自己口中后,再轻轻俯下头,将药渡入她的口中,直至药碗见底。

    这是什么味道?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是什么……

    迷迷蒙蒙地睁开眼,云苎轻轻侧转过头,然后在望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背影之时,蓦地有些恍惚。

    是梦吧?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营帐中?

    但若真是梦,她口中的药香味,又是怎么回事……

    当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被褥声,而那原本浅浅的呼吸声也改变之时,鞠滕郗知道云苎醒了。

    但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她现在身上只有一床薄被,不过,他也没有出帐,而是站在原地,缓缓说出了心中最想说的话——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是的,抱歉让她受委屈了,尽管他身后这名飒爽又傲然的女子,或许根本不需要,也不接受他的抱歉。

    而果然,云苎一句话也没有回应鞠滕郗,但她小小的拳头,却在这句话后,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哭,她绝不会哭的!

    拼命吸着气,咬住牙抑制住眼底酸涩的云苎不住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尽管这真的很难、很难。

    但为什么向来坚强的她会有这种泫然欲泣的感觉?

    明明知晓他的前来一定是为了希孤城,明明早料到他定会尽其所能粉饰太平,所以她早在心中高高筑起一道墙,然后告诉自己,这一次,绝不轻易相信他!

    但他竟只一句话,那样简简单单,甚至连为自己解释、开脱罪责都没有的一句话,便令她心底的那道城墙,整个倾颓……

    她的心,究竟为了什么而背叛了她的意志?

    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平常一样果断、利落地就事论事,赏罚分明?

    为什么她一听到他的嗓音就动摇,更怎么都无法让自己忽视他的存在,与彻底划清界限,甚至至今仍不相信他会背弃她……

    “这是我由西土带回的九花石。”听着身后低促的吸气声,鞠滕郗眼微微一闭,克制住心底那股想回身拥住她的强烈冲动,然后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颗色彩斑斓的小石放置于一旁案桌上的灯火下后,缓缓单膝跪下,“无论您相不相信,无论您有任何决定,今后,希孤城的城门一定会永远为您而开,而希孤城的城民,也永远是您的子民。”

    在鞠滕郗宣誓似的话语声中,云苎将目光移向灯火下隐隐闪烁着气色光芒的小石。

    这颗九花石,确实属于西土的塞尚河畔独有,而先前营中斥候也曾报告说,她们确实望着他一人一骑,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由彩霞那端向她的营帐狂奔而来……

    所以,他是想告诉她,那时,他并不在希孤城,而是在江的那头,是吗?

    所以,他是想告诉她,那场风波其实同样令他震惊,是吗?

    所以,他是想告诉她,纵使如此,他依然会负起全部的责任,无论她的决定是什么,无论她是否自此放弃希孤城,是吗……

    “为不扰将军休息,小民——”

    云苎的彻底静默,令鞠滕郗完全摸不透她的心思与决定,所以最终,他决定先让她好好的休息再做打算,但就在他起身欲至帐外等候她的回答之时,他的话声却被一把打断。

    “站住,谁让你走了!”

    原本前进的脚步,整个定住了,人在身后的窸窣声中,鞠滕郗忍不住地缓缓回头,望着原本坐在榻上动也不动的云苎,用手捉着身前薄被裹身后,缓缓走向他。

    而当她终于在他眼前站定,并凝眸注视了他的眼眸许久许久之后,她竟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

    那个不住轻颤着的红唇,微微有些冰凉,并带着一抹药香,当那股药香与云苎身上的幽香一起传入鞠滕郗鼻尖时,他的脑子,一下子混沌了。

    他猛地伸出手臂紧紧揽住她的纤腰,用力回吻着她,任两人的舌尖疯狂地在彼此口中交缠,任两人口中含着药香的津液在彼此口中来回流淌,牵扯成丝……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无论是为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已许久未曾让他拥抱的她,在他的怀中!

    他只想怜她,只想抚平她心中所有的委屈,让她倔强明亮的眼眸中,不再有伤……

    鞠滕郗来势如此凶猛的激|情回应,令云苎的红唇几乎被吻肿、吻痛了,但她,就要这样,为这或许要很久很久之后,甚至有可能再没有机会拥有的拥抱。

    是的,很久很久以后,甚至有可能再不会拥有。

    因为在经历了这一切,在体会过过去从不曾体会的微酸、轻甜、苦涩与压抑,并细细思量这么多天后,在刚刚他似欲离去,而她竟感到极度心慌并且心痛的异样感觉中,她终于恍然明白,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之所以会感到受伤、感到委屈,而今日,会因他一句话而心墙瓦解,全只是因为她爱恋上他了!

    是的,她爱恋着他,由四年多前,心动他眼底那抹雾光,佩服他多年不变的执着,心疼他为实现目标所做的所有牺牲开始,然后缓缓地、悄悄地,无声无息、无知无觉地一直延续至今日,积成如此深深真真的依恋。

    是的,她真的眷恋着他,但她却也在彻底领悟自己心底这份浓浓爱恋之时,同时明白,这份爱,来的并不是时候。

    毕竟一直以来,他的所有心力都只放在希孤城,他的眼中,除了希孤城,再望不进其他,他的心底,更几乎没有任何可供存放儿女私情的位置……

    所以她这份绝对会让他倍感压力,甚至突然得有可能让他心生抗拒、排斥的爱恋,只能继续悄悄存于她的心底,并且在他踏出帐后的那一刻起,永不出现于世人眼前,更不成为他的阻碍,直到希孤城真正成为他心底想要的希孤城,直到他的眼眸,有余力真正注视她的那刻!

    但那一天,还要多久?

    云苎真的不知道,但她知道她会等,虽然也许到时他的眼眸依然不会注意她,但至少,那时的她,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努力争取,无论成败。

    所以,她会耐耐心心、勇勇敢敢的等,并在那之前,小心翼翼地不让他有主动开口要求离去的机会,直到那一天真正到来之时。

    在心底的誓言声中,云苎忘情地吻着鞠滕郗,就算身上的薄被落至了地面,她都不在乎,因为此时此刻,她只在乎他的拥抱,这个可以帮她度过漫长等待的最后拥抱……

    第七章

    烛光摇曳,地上映着的交缠双影,也轻轻摇曳。

    “抱我……”轻啄着鞠滕郗的唇、颊、颈,云苎不住呢喃、轻喘着,而小手热切地抚在他的胸口、腰际。

    用被封裹住云苎赤裸的娇躯,鞠滕郗用虎臂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身子紧贴在自己怀中,同样忘情地吻着她、回应她,然后在吻住她的同时,用空出的那双手紧握住她丰满、挺立的浑圆,并不断来回摩挲、推挤……

    “啊……还要……”当自己细腻、柔嫩的双||乳|被鞠滕郗那双粗糙的大掌急切爱抚、揉弄之时,云苎迷蒙着双眸,吐气如兰地嘤咛着。

    不让自己去思考鞠滕郗今日如此热切回应自己,究竟是为了致歉,抑或是不得不为的配合,今夜,她只要他的全部……

    而听到云苎那如梦似幻的诱人娇啼声后,鞠滕郗更放肆地抚弄着她的右半边丰盈,然后在她的||乳|尖缓缓挺立、变硬之时,用手指夹在手中来回搓揉、拉扯。

    “啊呀……”在那股酥麻的刺激感传遍全身时,云苎的身子整个战栗了起来,而双腿更是虚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自己。

    今日的鞠滕郗,跟往日不同,他自己也明白。

    因为过往的他,就算激狂,还是克制,但今日的他,似乎全身笼罩在一种奇怪的情绪之中,迫切地想将他身前的女子揉入他的体内,给予她她或许根本不需要的保护,再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更不再让她的眼中,出现那抹让人心里沉甸甸的忧伤……

    但他不想去问为什么,他只要好好拥抱她,如她所愿的拥抱她,在她又一次愿意让他拥抱之时。

    “滕郗……”感受着由鞠滕郗身上传来的与自己同样的需索与渴望气息,云苎娇喘吁吁地轻喃到:“我站不住了……”

    是的,真的站不住了,因为今夜,她对他的爱抚,有了比过往更快速且真实强烈的回应!

    她柔嫩的身躯因他的爱抚而疯狂颤抖,她丰盈的双||乳|因他的放肆而不住胀痛,她花径内的湿润、热情,更是完全抑制不住地沿着她的腿根往下滑落……

    望着云苎艳红的双颊,轻喘娇喃的微启红河村,星目迷离的醉人双眸,鞠滕郗在无声中一把抱起她柔若无骨,且早布满一身香汗的娇躯坐至床榻上,在将她放置于他的腿上后,终于沙哑地开口了,“你双腿交叠时的坐姿,非常优美。”

    “嗯?”有些不太明白鞠滕郗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但云苎还是不自觉地依言轻轻地将双腿交叠在一起,然后在再度望向他之时,想看他有什么反应,却发现他的眼眸并没有直视她,而是来回浏览着她的全身、她的双腿、她腿际的粘稠光亮,而目光中,有股她不熟悉的古怪炽热……

    在急速的心跳声中,云苎望着他灼灼的目光,感觉着他缓缓抱起双腿交叠的她,然后将她已为他彻底绽放的湿润花径端口,抵在他火热的坚挺硕大前端。

    “你……怎么……”因今夜鞠滕郗古怪而凶猛的热情而浑身热烫的云苎,只能傻傻地凝视着那双眸子,然后在被那股熊熊火光彻底灼烧,几乎焚毁之际,感觉身子猛地一坠。

    “啊啊……”当鞠滕郗毫无警示地将他的铜铁硕大刺入自己许久未曾欢爱过的花径中时,那股彻底被填满的充实感与刺激感,令云苎无助地仰起头娇啼。

    “弄痛你了吗?”听着那暌违已久的娇媚吟哦声,望着云苎那妩媚又撩人的容颜,鞠滕郗哑声问道。

    “没有……”云苎轻喘说道,而长长的眼睫毛不住地眨呀眨。

    “这样的你,更紧、更小了……”感觉着包裹着自己的那道窄小、紧窒的丝绒花径,鞠滕郗的昂因更低沉了,“我真怕把你弄坏……”

    “我不会……”听着那从不曾由鞠滕郗口中说出的邪肆用语,云苎的小脸愈垂愈低、愈来愈红,然后在俏臀猛地被往上一托又用力按下时,疯狂啼呼着,“呀啊……被你弄坏的……”

    “真的不会?”望着身前可人儿那全然女人的诱人身姿,以及小脸上那抹小女儿的娇羞,鞠滕郗在怦然心动中又将她往上一托、深深一按。

    “嗯啊……”当那火热的硕大坚挺一回回猛力刺入自己花径中,并次次都贯穿她的灵魂之时,她紧紧搂住鞠滕郗的颈项,仰头娇啼着,“真的……不会……”

    “那这样呢?”

    望着云苎如花的娇颜,听着帐中老会回荡的甜腻娇吟,轻嗅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动情幽香,鞠滕郗这回没有再抬起她,却用大掌扣住她的腰,将她左右轻转着,让她的花壁,一次又一次被他火热的紧绷硕大来回摩擦。

    “别……折磨我……”当花径中某点不断地被轻擦之时,那股惊天的酥麻与刺激,令云苎几乎承受不住了,只能不住颤抖着红唇轻轻央求着。

    “那是喜欢了?”望着云苎逐渐迷离的美眸,听着她那撒娇似的轻语,感觉着她愈来愈紧的花径,鞠滕郗低下头轻吻着她的唇角。

    “讨厌……”怎么也没想到鞠滕郗竟会取笑她,她连耳垂都红了,但她还是抬起眼狠狠地瞪向他。

    “若讨厌,怎么将我包裹得那么紧?”由云苎那根本一点也没有气势,反倒娇俏、羞涩至极的可爱瞪视中,鞠滕郗发现她对自己的邪肆语言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所以他一边继续扭动着她的腰,一边则将唇俯至她的耳畔低语着,“我向来飒爽,而如今却因我而身下水光波澜的女将军?”

    “你……”

    完全无法抗拒这样狂肆却又性感的鞠滕郗,所以云苎试图着想松开交叠的双腿,不再让自己陷于全然的痴傻、被动中,但他却不让她有这个机会!

    他趁着她开腿之际,迅速捻住她身下的花珠,然后右臂环着她的腰,霍地站起身,将她的背抵在营帐上后,举高她的右腿扣在他的腰际后,开始用力挺腰。

    “呃啊……”在鞠滕郗放肆的捻弄与猛力的穿刺下,云苎几乎疯狂了,她弓起身,迷蒙着眼不住轻啼着,“不要这样……滕郗……我不要……”

    是的,不要,因为若他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很快就要失态了!

    “我们有的是时间。”感觉着云苎花径不断的紧缩再紧缩,鞠滕郗轻吻着她颤抖的红唇,然后继续挺腰,更用力的穿刺,“只要西线无战事。”

    不,不是有一整夜,而是在那好久以后的未来到来之前,只剩今夜了……

    尽管云苎的心,在这一瞬间,几乎碎了,但她的高嘲,却顷刻间便来临了,并且那样巨大、那样强烈!

    “啊啊……滕郗……”当身子彻底爆裂开来之时,云苎疯狂地唤着他的名。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体内那股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狂潮,让她已几乎没有了自己,但她却紧紧搂住他的颈项,只为让自己的每一声狂喜与娇啼,都清清楚楚地传入他的耳中。

    因为她要他记住她,深深切切的记住她,纵使明日过后,他的眼前,不再有她……

    “苎儿……”

    望着云苎高嘲后娇艳无比,却不知为何有些凄绝的绝美小脸,鞠滕郗依然没有放过她,他用着各种方式,在每回她以为要结束之时,领着她再往高处攀升,一回又一回地抵达那极致的欢爱之巅,直至她在他彻底释放之时,爆发出最后一次的最猛烈高嘲中后昏厥。

    被鞠滕郗彻底爱怜而短暂昏厥的云苎,睁开眼时,见到的,依然是他穿戴完整的背影。

    深深凝视着那个背影,她眼眸几乎眨都没眨一下,就算眼眸彻底酸涩。

    因为她想将他牢牢的记住,刻在心中,让往后的她,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就能记起,就能恋起……

    “抱歉。”待那个身影终于移动之时,云苎轻轻合上酸涩至极的眼眸,将小脸转向帐璧,“过去是我思虑不周,无顾你个人意愿便要求你做违背你心意之事。”

    “小民不懂将军之意。”愣了愣,鞠滕郗缓缓回身想看清她的小脸,但望见的,却只是她乌黑的如瀑长发。

    “就这样了,下去吧!我累了。”

    “这……是的,那小民就先告退了。”

    很想问清云苎究竟为何突发此言,但最终,鞠滕郗还是决定先让她好好休息,毕竟她确实累坏了,更何况,待明日日出之后,待她元气彻底恢复之后,他们有的是时间。

    帐内,在鞠滕郗走后,彻底清静了,清静得云苎都听得到自己眼泪低落的声音……

    五个月后

    “好久没看到白副将了,他是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人家约莫是火了,再不想进咱们这无情无义的城里来自讨没趣了,要不,怎么其他军士都回来了,独独不见白副将……”

    “都怪我们,当初实在不该伤白副将的心……”

    脑中来回回荡着希孤城民无精打采的神情,以及他们自责的言论,但骑在马上的鞠滕郗却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不,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因为他!

    一定是因为他说错了什么,抑或弄拧了什么,所以,她才会在那夜后不仅连夜开拔,漏液离城,更在新一波的战事结束后,至今未曾到希孤城来。

    但她人虽没来,不过鞠滕郗却知道她依然有与掌管城务的倪老头、城内协和部队的成员及家属通信,也有回其余几个熟识老城民的书信,可唯独他的信,一封也没回。

    为何要这样躲着他?

    是的,就算鞠滕郗再驽钝,也明白她是故意躲着他,独独躲着他。

    他到底哪里弄拧了?还是那夜他真的太过孟浪、放肆了?

    否则那一夜,为何她虽像以往的每一回一样热情地与他拥抱,却在离去后,自此对他的存在完全不闻不问……

    也罢,待他到女儿国后,一切便会有分晓了。

    远远望着女儿国皇城“虹城”的城门,鞠滕郗的心,不自由主地狂跳了起来,然后在抵达城门之时,几乎失速。

    因为她就在其中,在这个如同七彩虹霓般色彩明亮的城池中……

    在雷鸣的心跳声中,鞠滕郗飞身下马缓缓步向城门,如同旁人般将入城文牒交予守城女兵检查,然后在几名女兵紧盯着他窃窃私语与微微古怪的眼神中,被指示前往三条街开外的皇城旅店暂住。

    怪了,他看起来像坏人吗?否则为何独独他的行踪必须被控管?

    尽管对守门女兵的反应有些不解,但入境随俗的道理鞠滕郗还是懂的,所以他二话不说地向皇城旅店走去,然后在这短短的路途上,任自己的目光四处流连。

    这就是女儿国?果然令人惊异。

    色彩斑斓的各式建筑,满街身着与西土完全不同的大胆,却赏心悦目服侍的昂首阔步女子,毫无脂粉味,且不仅英气十足又同时温文有礼的各色男子,生意盎然的参天古木,以及充斥着满满笑声的街道……

    一个充满了自信、朝气,有些特立独行又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特立独行,并且蓬勃又有朝气的国度,而这,就是云苎的家乡!

    这个午后,鞠滕郗难得悠闲地坐于旅店房内喝茶,然后一边寻思该如何才能见得到云苎,毕竟女儿国的三公主,绝不是他这种庶民百姓想见便能见着的。

    而就在鞠滕郗脑中的办法缓缓成形之时,突然,有一个人大刺刺地踢开他的房门,而后,一个冷冷、有点熟悉却又不太熟悉的嗓音在他身前傲然响起——

    “希孤城的鞠滕郗?”

    “是的,苎——”当听及那熟悉的嗓音之时,鞠滕郗在心底的急速心跳声中缓缓将视线由窗外移至身前,然后在望清眼前人之时,眼眸霎时深邃,但蓦地,他的话却断在了空中。

    因为此时傲然坐在他眼前座位上的人,并不是他以为的云苎!

    虽然长相与嗓音都是那般的相似,却不是他认识的云苎,并且身穿的,是橙色家服!

    “二公主。”站起身,鞠滕郗有礼地对这名显而易见是云苎双生胞姊的冷然女子轻轻一颔首。

    “嗯!”尽管有些诧异鞠滕郗在第一时间便辨出自己的身份,但云荼依然望也没望他一眼地冷冷应道。“来干嘛?”

    “小民是为希孤城城务而——”云荼的态度很是高傲,甚至无礼,但鞠滕郗丝毫不以为忤地和声,沉稳应对,只因她是云苎的姊姊。

    “希孤城那破城什么时候有城务了?”但未待鞠滕郗将话说完,云荼便打断他的话,冷哼一声,而眼底,隐隐有股薄怒。

    听到这话,鞠滕郗不禁在心中苦笑了笑,为这群姊妹们那同样高傲、冷然的气质,以及同样不喜欢听人把话说完的性子。

    不过,看样子他真的得罪云苎了,否则,她的胞姊绝不会特地前来给他下马威……

    “有,敝城父老想念云苎将军了。”

    是的,这就是他前来的目的,更是希孤城这几日以来最重要的城务——

    希孤城想念云苎了,并且其中,也包括他。

    “想念?”听到鞠滕郗的话后,云荼又冷哼一声,而眼眸愈来愈冷冽,“无礼、大胆的把我们的协和将军拦在城外,这就是贵城表达想念的方式?还是想在打完我们女儿国的脸后,随便道个歉,以便下回再打一次?”

    云荼的话,让鞠滕郗的臂膀猛地一僵,因为他似乎犯下大错了!

    在今日之前,他一心只想着云苎,几乎忘了她真正的身份——

    女儿国的三公主,女皇的亲妹妹,女儿国在外时的代表!

    上苍,他应比任何人都明白政治之事的诡谲的。

    虽然女儿国女皇向来极有威望,然而,这并不代表穆尔特家族没有政敌,更甚者,若是被女儿国朝中的小人得知此事,难保他们不会拿此事来攻击穆尔特皇。

    而希孤城里的那一撮小人,又会不会在知道,与其勾结,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击她,将她逼出希孤城?

    不行,绝对不行,他绝不能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跟何况,他从没想及过,云苎之所以不再到希孤城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她已不能再自由出行……

    “她还好吗?”一思及这个可能性,鞠滕郗倏地抬头,急声问道。

    “谁?”

    “苎儿!”

    在云荼的冷声询问下,鞠滕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是他对云苎的昵称,但云荼听到了。

    “呿!我家小苎好不好,关你什么事?”瞟了一眼鞠滕郗脸上的古怪铁青,以及额旁跳动的青筋,云荼没好气地轻啐一声,但眼中的寒霜却有稍稍褪去的迹象。

    “敝城对苎将军犯下的不可饶恕错误,全肇因于小民在城务管理上的疏忽与不察,与苎将军绝无关系!”望着云荼不置可否的神态,鞠滕郗二话不说立即单膝跪下,“小民斗胆恳请二公主转告贵国女皇,千瓦别误信小人佞言,错责苎将军,一切过错全在小民,小民责无旁贷,与她无关!”

    “这天下,谁人动得了我们姊妹?至于我女儿国的女皇,更没闲工夫去管这种杂毛小事!”云荼眼底的寒霜,在了解鞠滕郗说这番话背后的心思后彻底化开了,但她还是淡漠地迳自起身,“不过抱歉,我们女儿国皇宫正被小苎的婚事搞得焦头烂额,没空得很,所以贵城的‘城务’,请你自己解决去!”

    丢下这句话,云荼若有意似无意地瞟了猛一抬头,整个人诧愣在当场的鞠滕郗一眼后,才高傲地冷然离去。

    什么?婚事?云苎?

    不知究竟在屋中坐了多久,当鞠滕郗感觉到自己四肢几乎都僵硬疼痛之时,才发现,屋外早已是一片漆黑。

    竟这么晚了,该睡了,明日还有事呢……

    尽管心中不断这样告诉自己,然而躺至榻上的鞠滕郗却彻底辗转难眠,以为无论如何吐纳,如何静心,他脑中来来回回回荡着,依然只是那句“正被小苎的婚事搞得焦头烂额”。

    原来,她要成婚了,难怪再没空到希孤城来了。

    而更原来,她也到了这年纪了。

    但为何不?她也二十三了,确实是个大姑娘了。

    大姑娘……

    回想初相见时那有着女王般气质与身姿,有着少女般面容与睡颜,有着男子般任侠与豪迈的云苎,鞠滕郗的双眸,缓缓恍惚了。

    回想着她每回离开希孤城之时,脸上那恍若可融化冰山的回眸一笑,回想着她每回在城里以白副将之名那样理直气壮的吃茶点,自以为没人发现她真实身份而故作高傲却其实轻松率性的作为,以及他工作时,在他身旁看书、发傻、瞎转,直至最后安然入睡的自在模样,再回想着两人初次相拥,以及其后每一个轻纱帐中的日日夜夜,鞠滕郗的心,以自己都不明白的一种节奏微微抽痛着。

    那名那样洒脱、可爱、俏皮、爽朗,并曾因担心他不开怀,而对他所“我保证,下回一定改进”的天真烂漫女子,要成婚了……

    她的夫婿,会是什么样的人?

    依她那女儿国三公主的身份,想必她的夫君也一定出身高贵,气质出众,而个性、能力、外貌,绝对都是极为出类拔萃的,否则怎配得上她……

    鞠滕郗真的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因为这五年来,她都在他的身旁,她的存在对他而言,是那般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但为何会理所当然?

    他们既非夫妻,也非伴侣,虽自五年前她醉眼朦胧开口问他“你今晚回吗”的那一夜开始,他们有无数个激|情相拥的夜,然而,其余时间,两人一直都抱持在守护者与被守护者的关系线上,不是吗?

    将军是什么样的错觉,竟让他觉得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是理所当然,永远不会改变的……

    算了,无论将军是为什么,如今,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就要成婚了。

    而她既已做了决定,那么现今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避嫌,绝不让自己的存在引起任何风波,干扰她的未来。

    而他,会在心底默默祝福她,祝福这名世上最绝美、坚强、慈悲、善良的女子,与她那名世上最幸运的夫君,一生幸福,一世安平。

    与她那名世上最幸运的夫君……

    当脑中出现这句话之时,鞠滕郗的心头是那样的沉重,呼吸是那样的浓重,但最终,他还是强迫自己睡去。

    尽管他明白,就算在梦中,他也一定能感受到同样的烦躁与苦涩,以及那股无以名之却又无法言说的不舍与心情,但如今的他,也只能强迫睡去。

    毕竟,再无法改变任何事的他,除了睡去,也只能睡去……

    第八章

    整整三日,下颏紧绷,眼底满是黑晕的鞠滕郗徒步走遍了女儿国皇城的大街小巷,仔细凝望着女儿国的皇宫,女儿国的街道,女儿国的一切与一切,只为这是孕育出那世间最可爱女子的国度。

    第四天一早,他毅然决然地步出旅店,头也不回地策马前行,因为他有他必须走的路,而他身后那人世间最美的风景,自此后,将永远封存在他记忆的最深处。

    而由女儿国回来后的鞠滕郗,一心埋首于城务之中,他将所有该他、不该他的杂事全一手揽下,只为让心底的那个容颜再没有机会盘踞在自己的脑际,唯一独留存的,只有对她的最衷心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