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卧底:卯上恶劣弃妃 第19部分阅读
妃常卧底:卯上恶劣弃妃 作者:肉书屋
笑意,木莲抬头,对上了舒绕挑衅的眼神。
“不知道贵妃娘娘有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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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知道贵妃娘娘有什么好消息?”
“你知道为何最近白侍卫一只跟在我身边吗?”这样的殊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更何况本来白衣就是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突然被派到了一个妃子身边,那的确不是那么一点点恩宠啊。
“哦,那到底是什么好事,竟然要请出白侍卫这样身份的人来护以周全。”
舒绕眼眸一弯,捂住唇在木俩耳边小声的说道,“我肚子里有了皇上的龙种。”
龙种?木莲身子一僵,舒绕怀了龙种,有了身孕。
转头看着她得意的笑脸,木莲心里冷笑,在古代母凭子贵,更何况是皇家,而且,她舒绕本就独占后宫,如今怀了龙种,看来,这凤凰是当定了,怪不得今日如此嚣张,敢如此怠慢舒府一家。
这是上天的眷顾吗?木莲冷笑。
“那真是该恭喜娘娘了,不过有句话,不知道我当说不当说?”
“姐姐,您不妨说说看。”舒绕手扶住肚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听说这几日皇上好像不是很高心呢?”
“何以此说?”舒绕眼眸一沉,意识到木莲乃话中有话。
“娘娘可曾听说过花满楼有一位叫木莲的女子,传此女子美貌绝伦,舞姿独特,性格妖娆,风情妩媚,特别会讨男人欢心。而且,听皇上都被她迷住了,天天都去花满楼。最近几日,那女人好像消失了,着似惹得皇上特别不高兴,听闻,为了那女子,皇上和子轩险些动起手来呢。”话末,她木莲故意加重了子轩两个字。
“你这是听谁说的?根本就没有此事!”舒绕的脸很是难看,一阵白一阵青,看着木莲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恨意。
“姐姐,还记得那日我们在悬崖边的那个赌注吗?白衣当日救我的一个原因之一就是,我同那个女子认识。而我也是在白衣公子哪里得知皇上最近心情不好,因为白衣公子找不到那位姑娘,所以特意找了我,看是否有她的消息,即便是见不到人,知道她在哪里皇上心里也好受些。可是,恰巧,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说道这里,舒绕的脸色不是白与青相互交错,而是,整个一张脸好似一张宣纸一样惨白,那涂着血红的唇,也渐渐发白,瞳孔也猛的收紧。
木莲的话大大刺激了舒绕,她刚堆积建立起来的自豪,与自负,哄然倾塌在木莲淡淡的片语间。
舒绕很在意花满楼,她曾今在花满楼受过莫大的耻辱。她也更在乎悬崖边上的那个赌注,因为生死关头,白衣竟然救了木莲。只是,舒绕不知道,白衣救木莲真正的原因,是因为燕子愈的江山受到威胁,而木莲则是他的一颗棋子,关于这一点,木莲非常清楚,从而良好的运用并打击了舒绕。
“如果我没有记错,皇上可是还将随身携带的玉佩都赐给了那个女子。”
“道听途说,皇上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半响,舒绕那发颤的唇吐出几个字,气息紊乱,显示着此刻的她非常的焦虑。
“哎,贵妃娘娘,我也是一片好心。你看你现在怀有龙种,不能侍寝,那皇上是男人挨不住寂寞的,说不定现在就有人乘虚而入了呢。特别是有些人,积怨太多,树敌太多,怀孕呢只会暴露她的弱点,让敌人得以反击的机会!”火上浇油,她很擅长!
“住口!”舒绕猛的站起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桌子上,瞬间,那茶杯便轰然滚落,发脆刺耳的落地声音。
“娘娘息怒,勿伤了胎气。”木莲慢悠悠的将地上的茶杯捡起来,放在桌上。
“舒景。你可记得今日你说的话。”舒绕喘着气,咬牙瞪着木莲,头上的金步摇也随着她身体晃动起来,而周围,早就哑然一片,台上依依呀呀的唱戏的也张大嘴嘴,大气不敢出的看着她们两人。
“娘娘,舒景今日说的这些话,你大可以好生的斟酌,我可是设身处地的为了娘娘好啊。”身子悠闲的往椅子上依靠,她眼眉斜挑,笑的很无邪。
战争不早就开始了吗?在舒府的路上,那马车行驶这么快就是为了故意将雪渣溅在她们身上。
“好!”舒绕指着木莲,点了点头,抽了一口气道,“本宫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了!绿儿,回宫。”
“娘娘,这不是还没有吃饭吗?就走了?”
“滚!谁都别挡着!”舒绕转身推开绿儿,顺势踢开面前的凳子,疾步朝外走去,见此,在座的人都起身,俯身送别,为有木莲仍旧笑意冉冉的坐在那里。
目光一扫,对上了白衣的眼神,那么片刻,他躲开了,可是木莲却看到了一丝赞叹和好奇,还有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等那舒绕走到门口,头顶突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随即浓烟滚滚,有火热的东西从头顶跌落,呛人的烟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就连门口,都被火舌堵住了,险些烧到刚走到门口还来不及出去的舒绕身上。
“着火啦,着火啦。”
“快跑啊,着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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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着火啦,着火啦。”
“快跑啊,着火啦”
木莲根本就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只觉得四周人人都乱窜,混乱一片,桌椅跌倒的声音,那惊恐的哭泣声,尖叫声,和呼救声瞬间将她埋没,而她,又坐在厅的最里面,当她醒悟过来的时候,整个大厅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红光漫天,堵住了出去的路。
这大火,来得太快了。
“着火啦……”
“救命啊,救命啊。”
木莲推开桌子,弯着腰朝外跑去,但是那个烟火太大,她突然看不清前方的路,也那么一瞬间,她抬头看向房顶,那里有一块屋脊就要烧完,不出几秒钟,这个厅就会被燃烧殆尽,然后坍塌,她神色茫然,似乎意识到着大火燃烧的过于蹊跷,竟然从房顶开始,这到底是谁?
她呆在原地忘记了自己此刻应该逃避,而身后突然多了一把手,将她往外推,使她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也在那时,她突然想起她身边的香茗,挣扎着爬起来,她大声的唤道,
“香茗?香茗”,刚站稳,她又突然觉得有人拉住自己,拖着她就朝外面跑,脚下是倒下的身体,还有破烂的桌椅,还有燃烧的火苗。
跌跌撞撞,找不到方向。
对了,还有艳儿,“艳儿,艳儿,香茗……”木莲大声的唤道,一张口,那浓烟就喘进了嘴里。
不行,刚才香茗就在她身边,想到这里,她推开拉着她的那个人,又转身往回找,脱掉身上的衣服,她捂着嘴,低压着身子到处看。
“香茗,你在哪里?”脚下就那么片刻倒下了许多的人,而这些,全都是舒府的人。蓝色衣衫的管家,那个粉色衣服的丫鬟……还有……她眼睛酸痛,泪水将她迷离一片,这或许是个梦,脚下一软,她身子不稳,跌倒在地上,手触到一具尸体,身体的上方压着一块燃烧的柱子。
“啊……不。”木莲呜咽着跌坐在地上,将那人从柱子下拖出来,失声唤着,“爹爹……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倒在地上,觉得胸口难受,呼吸不顺畅,脑子也一片空白,为什么会起火了?香茗呢?
“香茗……”她睁着眼看去,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倒在前方,而她身上亦压着东西,动弹不得,手还呈推举状,刚才,是香茗推了她一把!
“香茗。”她哆嗦着爬过去,已经喘不过气来,只是,还么有碰到她的手,腰上突然被人一扯,她便失去重心的往后退,眼前的东西不停的坍塌,坠落,仅仅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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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
精致的雪宫里,他一席红衫斜靠在狐裘榻上,如墨的青丝若瀑布般绽开在白色的榻上,双目紧闭,黛眉轻蹙,那微启的唇突然一动,贝齿紧咬着下唇,随即吐出难耐的呻-吟。
恍然睁开眼,他捂着胸口,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白茫茫的一片,眼里有一抹暗沉的担忧。
“来人。”他抵唤了一声,看着燕国所在的方向,心里那么的不安,那里,应该发生了很大事。
而她,有没有去花满楼找他,有没有收到他给她的小礼物。
“殿下,你今日就要走吗?”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白衣女子,简单的蝴蝶发髻,插着一朵白色的雪莲,柳叶的黛眉间挂着一块苍翠的翡翠,盈盈若水的杏眼,顾盼神离,小巧的鼻子,饱满的红唇,世间难得的美人。
那红衣男人侧头瞟了她一眼,再度望向那遥远的燕国,道,“翡翠宫主,本宫的要的东西呢?”
那女子见他语气冷淡,脸色浮起一丝委屈,却没有说出来,从怀里掏出一只圆润透明的珠子递给他,道,“殿下,这可是西岐最后也一只润血珠了。”
“你若舍不得,可以收回去,本宫没有强要。”
“我愿意给你。”她面色一红,将珠子递上去。
他回头,看着那只珠子,眉顿时拧了起来,却没有伸出手,“你要考虑清楚,即便你献出它,本宫定然也不能娶你,因为……”
“翡翠知道,因为殿下您是无心之人,但是,翡翠愿意陪着你,直到……”她瞧着他那张精致的连女子都羞愧的面容,脸色更加红了,当他第一次回到西岐的时候,她便喜欢上了他,那一抹绯红,就好像毒一样,灌入了她的身体,而她愚昧的不想要解药,不想要解开这一抹毒。
不能爱上她又如何,在西岐,凡是血统高贵的人生下来就有一神器,这润血珠就是她翡翠的神物,一旦男子接受了她的神物,那就注定要照顾保护她一生。除非,那个男子背信弃义,而那样的结果是,他的灵魂会被诅咒,轻者不得轮回,重者永生成魔。
能同他在一起,能时刻的看着他,便也是最好的了,不是么?她脸色一红,垂下密长的睫毛,羞涩的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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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没有直到。”他冷冷的打断,伸手接过了那只润血珠,转头看向窗外,绝美的容颜上掠过一丝惆然,清澈的眸子倒映出她的样子。
润血珠,可解百毒,可治百病。
“殿下,您是不是要离开西岐,可否带上翡翠?”翡翠咬了咬唇,柔声的问道,脸却涨得通红。就刚才,当他伸手接过那润血珠似,他洁白如玉的手指不经意心的划过她手心,那么一刻,她几乎可以感受到那剧烈的心跳。抬眸,望着他欣长的背影,又落在他负在身后的手上,她不禁感叹,那漂亮的手这世间只有他有啊,修长如葱,凝白如玉,指甲圆润如珠,而她的润血珠也紧紧的被他握住。
呼吸一滞,那是她的幸福,如今就在心爱之人手上。
“不可以。”
“可是……”她凄凄艾艾的望着他的背影,却见他回头看着她,那幽深的瞳孔好似深邃的海一样,瞬间让她湮没,连呼吸都没有,整个人就顿时呆在了远处。
“下去吧。本宫累了。”红衣男子低声吩咐道,淡淡的语气,却有让人不可抗拒的霸道和冷然。
她黯然的垂下眸子,不舍的退了出去。
待她走后,屋子又出现一个黑衣人,“宫主,您刚才有事要吩咐。”
“今日出发回燕国。”
“不可啊,宫主,过几日便是您的新月之日,而恰好我们在中途,难免会遭到偷袭,若是这样,宫主很危险。”
“本宫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下去照办!”他赫然吩咐道,胸口越来越疼痛,还没有到新月之日,心绞痛便复发了吗?还是她出事了?
手覆在窗户上,指尖绕过那厚厚的积雪,他眼眸中的冷冽淡去,浮起浓浓的柔情,白玉般的手指摁住那雪,勾勒出她的轮廓。
娘子,可有想为夫?为夫,可是好想好像你。
漂亮的薄唇绽开一抹明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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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燕子轩赶到舒府的时候,大火已经被扑灭,漫天飞雪已经被染黑,浓烟在舒府的宅邸上空弥漫,萧条而悲戚。踉跄的跳下马,他踉跄的推开大门,慌忙奔进去,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这那还是舒府,这就是废墟,就是灰烬。
“景儿,景儿,舒景……”拨开人群,便看见舒绕被人扶着上了撵,而舒景,四下巡视了一番,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上前几步,脚下突然猜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她的披风,他特意帮她准备的保暖披风……心里突然恐慌起来,那种又要失去的恐惧瞬间弥补开来。
“舒景,展青……王妃呢?”看着展青将半昏迷的艳儿抱出来,燕子轩冲上去一把将他拉住。
“王爷。”展青顿时哆嗦了一下,脸上还脏兮兮的,“王爷,您赶紧去劝劝王妃吧,她还在里面不肯出来。”
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还活着,燕子轩飞快的跑过院子,朝烧得最厉害的院跑去,一进院子,便看见她披头散发像疯了一样,拿着一根棍子乱挥,想要硬闯进那已经成为灰烬的内院,而她身边已经停了十几具尸体。
大雪普天盖来,焦黑的尸体上已经蒙上一层苍白,无限凄凉。
“滚,你们都给我滚!”她嘶声咆哮,“都给我让开,滚开。”
“王妃,进不得,里面危险啊!”赶过来的护卫上前拦住都被她用力的挥开。
“滚开啊,你们都给我滚,滚,滚……”她跌跌撞撞的跑进去,又被人拉出来,又冲进去,这样一次一次,她摔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来。
“舒景,你进去没用的。”白衣也一把拉住木莲,却被她反手一肘,狠狠的打开,她眼里充满了血丝,已经分不清东和西了,只知道,香茗推了她一把。
“香茗,香茗。你等我,我这就来?”她脱掉外套,顶着滚热的气息冲进去。
“景儿,别去了,没有用了。”燕子轩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任她胡乱的挣扎,就是不放手。
“燕子轩,你给我滚,你放开我!”
她的嗓子已经沙哑了。
“我不放!”钳固她腰肢的手臂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他将头埋到她脖子处,“我不放,但是,我陪你去,而你,你一定要拉着我。”就这样,他才放开了她,揽着她的肩,小心翼翼的踩着那些火苗,寻找香茗的尸体。
所有人的尸体都找了出来,一共四十三具,加上唱戏的,还有几个宫女,如此算下来,舒府三十五口人,已经去了三十二个人。
木莲跪在雪地里,怀里一只搂着香茗,红肿的眼睛竟然没有一丝泪水,她以为当她看到香茗的时候,她会哭。可是,她没有,只是安静的捻袖子,替她擦掉那些黑色的灰烬。
“香茗,下雪了,你看……天空还在下雪呢。”
“香茗,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推雪人吗?你看,这雪多厚啊?快起来,”
“香茗,你再不听话,我明天就将你嫁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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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咕~~(╯﹏╰)b,看到情敌了。
默哀一下,香茗。
第一百五十六章
“香茗,你再不听话,我明天就将你嫁出去啊?”
“笨蛋香茗,快起来,我饿了。”
木莲凌乱的头发上已经堆着一层薄薄的积雪,燕子轩站在她身后,一只默默不语,一脸担忧。
膝盖下的积雪已经融化,渗透了她的裙子,她却不觉得有丝毫的寒意,因为没有什么东西比的上怀里的人更冷的了。
香茗,那个眼神纯真善良的女子,那个是说无论小姐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的女孩子。那个替她背黑锅的女孩子,那个默默照顾她起居的女子,那个说要和她堆雪人的女子。那个……我的香茗。
颤抖的手放在她冰冷的脸颊,将她紧搂在怀里,看着地上那几十具尸体,看着刚才还鲜活的人,看着舒志清,舒老太……看着他们无声的躺在地上木莲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那凄凉的声音穿透云霄,落入天际。
“舒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抱着香茗,木莲跪在地上,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湿透了她的衣服。
舒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家人,没有保护好香茗,没有保护好舒大人,没有保护好,舒老太……
你恨我吧,舒景,我无法面对你!我非但没有照顾好他们,反而还让他们就这样去了。
我太过自以为是,我以为自己能救他们,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到。
手指扣在雪地里,她的哭泣声凄凉和悲愤,让在场所有的人够不由的流下了泪水,白衣一直站在边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心里觉得有些发痛,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泪水迷离的她,完全就不像那日在白绸上骄傲的女人,也不像平日老爱他开完的开朗女人。
“景儿……”燕子轩蹲下身子,揽着木莲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景儿,不要伤心了。”
“对不起。”她抽噎道,身体在发抖,有些语无伦次,对不起舒景,我负了你。
“景儿,这不怪你。”
“是我,都怪我,都怪我自已为是,都怪我无能,我以为我能保护她们,可是,我的命却是香茗换来的。”她将头无力的靠在他宽旷肩上,突然好想再好好大哭,将所有的痛都哭出来。
“是我的错,如果我来了,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景儿,你还活着,知道吗?香茗她希望你好好活着。”低头吻住她的头发,他真的不敢放手了。
“哈哈哈……”靠在他怀里,问着那淡淡的兰花香,她又哭又笑,笑的那么无助,哭的那么肆意,直到,夜色沉下来,直到她在他怀里哭得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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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轩紧紧搂着怀里不停发抖的身体,一整夜,她身体都在发抖,像是在做一场可怕的梦,苍白的唇一只在重复着,“舒景,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他们。”
他不懂,为何她要念道舒景这个名字?而且,在舒府的时候,她哭泣的时候,曾也说道,舒景我对不起你。她,不就是舒景么?
或许……回想着以前的舒景,现在的她除了面容,他也无法找到她们的共同点。
小心翼翼的理顺她脸上的头发,他花了一整夜,才将她的衣服和身上洗漱干净,可是,她的手指,却一直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松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两人如此亲密的呆在一起,燕子轩心里有些苦涩,也不由的再度搂紧她,她的身体柔软而冰冷,那么的瘦小,但是,为何他老觉得她似乎背负了太多,那仅有半年存活的毒药,那一声我没能保护他们,那一声无助的哭泣。
“景儿,我一定让你好好活着!”就这样搂着她,他不知不觉也开始犯困,这些日子,她老是生病,整夜照顾她不是一两天了,身体也极度疲劳,再加之昨夜一夜辛劳,他很快入睡。
醒来的时候,又是晚上,可是……燕子轩猛的坐起来,赤着脚奔出去,“景儿,景儿……来人啊,展青,来人啊,王妃呢?”
她消失了,连同的还有他放在桌上的那把佩剑。
难道,她想不通,要自尽?燕子轩脑袋哄然一响,身体不由的往后倒,他觉得自己脆弱就了。
“搜城!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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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一席黑衣,手持长剑,傲然立于雪中,目光冷冽的注视着白衣的府邸。夜晚,夹着雪花的风在空中咆哮,像刀刃一样剐在冻僵了木莲的脸上。雪风卷过,那修长的睫毛挂着雪花瓣,那么一眨眼,那雪花落下,化成冰凉的水沿着脸颊滑落。
白衣如期而至,苍白的俊美脸上有一抹痛楚,他就知道,她回来找他,所以,他一直在等。
果不其然,她来了,带着一把要将他刃之而后快的长剑,剑峰抵着地上的积雪,上面有一层雾白,她似乎等了他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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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说白衣,你就不要挣扎了,乖乖的跟着她走吧,免得被一剑给废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两人相视数秒,雪花两人之间盘旋,扬起她墨色的头发,和他的翩翩衣阕。
刀光一闪,她持剑朝他飞快的奔去,那速度之快,让他几乎来不及闪躲,那锋利的剑刃便挑开了他的衣衫,顿时溢出一道浅色的血痕,低落在洁白的雪上,开出一朵妖冶的花。
剑眉一蹙,白衣打量着木莲的姿势,眼中更加的疑惑,他印象中的舒景是不会任何功夫的,虽然她会说话之后性格大变,却从不知道她身手如此之好。
失神之间,她的剑又朝袭击而来,这次是铺天盖地的,几乎让他应接不暇,每一招都险些刺中他的要害,每一招都有取他性之强势,而她的目光没有半点迟疑。
衣服破裂的声音,鲜血再度从他身上绽开,她身手,非常好,像是经过长期训练的,那力道,那速度,那动作,敏捷矫健。如今,他才知道,原来她是这样的。谜一样的女人么?
“为什么要这样?”剑从他头上掠过,一缕发丝飘然落下,她厉声质问,眼中恨意似要将他穿透。
“你以为是我?”心里没有的涌气一丝苍凉,她那么的不相信他!
“难道不是你吗?”手上几乎没有力气了,她真的想杀了他,这个她来到世界张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男人。
“不是我!”
“滚!他妈的,不是你,是谁?”剑太重,她扔掉剑,徒手开始攻击他,直拳,勾拳,翻身踢,璇踢……
“舒景,你了解我!”她攻击太过强大,他不得不还手,两人拳头相交,白衣大声的吼道。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了解自己的。
“可是,除了你们还有谁?只有你们才拿舒府威胁我,替你们办事,只有你们才想要他们的命!”右肘一抬,用力打住他下颚,顿时疼得他哼了一声,薄唇间溢出一丝血迹。
“你也知道,我们要他们威胁你办事!你事情没有办成之前我们会动手吗?你自己想想,我们会一把火烧掉舒府,连你也杀了吗?”
身体赫然僵住,木莲就像被雷劈中一样立在原地,面色很是难看。
她想过了,可是,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她搅破脑子也想不通,她心里难受,比自己死了还难受。目光一敛,她想起了什么。那个要同她商量如何庆寿的女人。
俯身,捡起地上的剑,她转身便走。
“你去哪里?”白衣一把将她拉住。
“去皇宫,杀舒绕!”
“你?你去皇宫杀舒绕?!”白衣倒抽了一口凉气,几乎不敢相信这么淡漠的语气竟然是她说的。那给杀字脱口的时候,她竟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好似很平常的事一样。虽然他清楚两人有那么一丝不和,但是毕竟是亲姐妹。
“是的,去皇宫杀了那个贱-人!”她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的白衣打了一个寒战。
“你知道皇宫是什么地方吗?你以为你进得去吗?你去了必死无疑,简直就是疯子!”
“我本来就是疯子,只要我想杀的人,一定要亲手刃之,哪怕同其归于尽!”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不是白衣,那最有可能是舒绕了。
自己的矛盾和舒景已经完全激化,而她恨舒府恨的要命,而且这个戏班是她带来的,这个寿宴也是她要求的,所以,她的动机最大。
“我觉得不是舒绕。因为她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足以保证她在宫中的地位,没有不要这么做,冒如此大的危险,而且,今天她出门之前,那火势已经蔓延开,还险些砸在她身上,如今她受了惊吓,还躺在床上。”白衣分析替木莲分析道。
“既不是你们,也不是舒绕?那会是谁?这个火明显的是人为的,大冬天的能自燃吗?”她脑子现在不是很清晰,但是也白衣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在想想,舒府有没有和其他人有任何瓜葛,或则过节?〃
“其他人?”木莲握着剑转身看向白衣,目光扫过他身上的血渍,有一丝歉意,“我还真的想不起有什么人了?”
“那你容我帮你查查,但是需要些时间。你知道,这段时间局势不稳定,朝中混乱,江湖上也是一片纷争,各大门派相互残杀,那个颜门又趁机扩张势力,目前已经深入京城。”
“颜们?”木莲顿时一惊,手里的剑砰的一声落在点上,险些砸到了她的脚。
颜门,颜绯色……身体在风雪中发抖,那牙齿也咯咯作响,木莲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将剑捡起,手也不由的颤了起来。
颜绯色……除了白衣,出了舒绕,她还和谁有瓜葛,那就是颜绯色,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你觉得会不会是颜门门主,颜绯色!”
“颜门?也极有可能,颜门做事心狠手辣,上次血洗京城各大官邸,就是为了和朝廷作对,而舒大人又是先帝的侍读和忠臣,也极有可能是他的目标之一!”
没等白衣将话说完,木莲扬手一看,挥断了头上一颗树枝,随即那积雪簌簌落地!颜绯色,若有一天,我能遇到你,那羞辱之仇,这灭门之仇,我定要你以命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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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舒景,你没事吧?”见木莲如此激动,白衣小声问道。
“没事。”她用力的握着手里的剑,“白衣,今晚对不住了。我误会了你。”
“舒景,事情总会查清楚的,你先不要难过。”
“哼!难过?”她仰头一笑,一脸苦涩和痛楚,眉宇间有一丝嘲意。尽管燕子愈和白衣不是凶手,可是,他们也应该对此负责,那利用舒府性命来威胁她,本就是可耻的。
转眸,冷眼瞧着白衣,她道,“该难过是你们吧?现在你们没有东西要挟我了,你说我凭什么要我帮你们做事?帮你们去偷燕子轩的东西?”
“……”白衣身子一晃,诧异的望着木莲似笑非笑的脸,楞得说不出一句话。发生这事,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脑子里竟是她伤心的模样。却不知,她竟然是这么看他的!
“毒药吗?对了,我中毒了,解药还在你手上!只不过,也休想用那个再控制我,你看我这个样子,已经不需要你的解药了,我自己都可以寻死!唔……”话还没有说完,木莲突然觉得一阵冷风扫过,随即身体被牢牢的钳住,鼻翼间传来清香和血腥的味道。
“对不起,舒景!”耳边传来白衣轻柔的声音,淡淡的,带着温热的气息。
木莲当即愣住,抬起头,见白衣涨红着脸放开了他,乖巧的后腿了一步,低头盯着地上的雪。
他很想说,事实上,她中的毒根本就没有解药,给她的药丸只是为了防止毒发药丸!他欠她的,突然觉得好亏欠她。
“对不起?对不起能解决事情吗?”木莲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瞧着白衣,他不过也是听人命令,效忠自己的主子,怪他又有何用,“白衣你回去吧。”
“你要我送你吗?”她现在这个样子,手拿一把长剑,面色冷冽,估计会吓到很多人。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说着,她迈开腿,转身就走,却是一步,又停了下来,看向白衣,“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如果有一天我要对付颜门,你会帮我吗?”
“帮!”他没有丝毫犹豫,坚定的答道。
“我不是让你帮我对付颜门,而是让你帮我照顾一个人。”
“谁?”
“花满楼那个弹琵琶的女子!”她轻声的答道,抬眸看向花满楼,清冷的眼中浮起一片迷离和温柔之色。对付颜门,她哪有资格和能力,除非真的抱有一死的决心。她从来没有畏惧死亡,也知道自己两个月后将要离开这里,而她放不下心的还是那只妖精,甚至在发生这事之前她有考虑改如何安置他。
现在恐怕是无暇顾及他了,她要做的事,在离开之前,杀了颜绯色,替舒府也替自己报仇。
“你说的是红衣服那个女子?”白衣剑眉一拧,有些看不懂木莲的心思,无法明白为何在这种情况下,她竟要求他去照顾一个看似和她不相干的青楼女子,而且,对于那个女子,白衣一直感觉不好,太过清冷,让人畏于靠近。
“是的!不久之后,京城必然乱作一团,花满楼也定然解散,你只消帮我护以他安全,帮他找一个安生之地即可!”
“好,我帮你。”
“那我先谢了!”持剑,迎风离开,那雪在脚下咯吱咯吱作响,雪水浸入她的衣服,手中的剑因她的愤怒而抖起来。颜绯色,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四十三条人命,你欠我四十三条人命!
那风依旧大的惊人,吹在她身上,不觉得冷,虽然,她的手指已经发麻,脸庞已经惨白毫无血色,但是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句没有知觉的僵尸,提着一把夺人的剑踏在复仇的路上。
舒景,我木莲对不住你!因为我,你家的人无辜死去,我定然帮你讨回公道。
“王爷……前面有一个人?”展青拉住马,指着风雪中缓慢前行的一个人。
抬眼望过去,大道上果真有一个消瘦的身影缓慢的走古来,随行的他手上好像有一把长剑。
“王爷,要不要我去看看。”
“不用,等他过来,这半夜,竟然有人敢持剑这样走在街上,真是……”声音一顿,燕子轩以为自己看错了,那清秀的眼睛,翘挺的鼻子,苍白的唇,用力的挥动着鞭子,他驾马过去,停在了她身前。
“舒景?”
他真的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身子不好,竟然逃脱了护院的监视,还偷了他的剑,更重要的是,那剑上还有一丝血渍。
木莲抬头看着马上的那个人,眉毛微微一蹙,也有一些惊讶,“燕子轩。”他又来找她了,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在她病发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总是她,当她要晕倒的时候,抱着她的那个人也是他!
“手给我?”他俯身,向她伸出手。
她神色微怔,犹豫了半会儿,还是伸出了冰凉的手,那么一瞬间,她的手突然被一团火包围,那温暖由指尖直达心底,就连那胸膛都是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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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别吝啬。
第一百五十九章
燕子轩……她闭眼靠在他身上,脑子里闪过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那个时候的她,以为自己捡到大便宜了,遇到俊美如斯,温婉如玉的夫君,却不想当晚就被他羞辱玩弄。两人的战争,便由此开始,她以为他们会彼此恨下去,讨厌下去,却没有料到,她的一颗心只能放下他,而她也身不由己的落入他的温柔圈套。
燕子轩,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我好困!不要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想睡觉!”她喃喃的说道。
“好,我不问你!”
放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下颚轻触着她的发丝,手中的马鞭在雪中一舞,身下的马顿时狂啸一声,朝王府飞奔而去。
待回王府的时候,她果真睡着了,睡梦中的她,仍然紧拧着眉,表情异常痛苦。
而她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仍然没有醒来。
不管燕子轩怎么唤,怎么哄,她就是像死了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微弱却又平衡。
“舒景,你给本王起来,休得给本王装睡?”燕子轩压着声音在木莲耳边警告道,指腹不停的抚摸着她冰凉的脸。
“舒景,你是不是在躲避本王?你平时不是很爱和本王吵架吗?怎么了?就这么一点打击你就倒下了。”
那睫毛好似受伤的翅膀一样覆盖在她苍白的面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摸到她唇间的微弱气息,他真的以为她就这样永远睡着了。
“舒景,这个可一点都不像你,躺着的懦夫吗?你的坚强呢?你的高傲呢?难道就是这样躲着不面对现实吗?”
他知道,她不愿意醒过来,那种突然之间丧失亲人的痛苦,她一时间难以承受。
“王爷,大夫来了?”展青站在门口,小声的禀告道,却不敢进来,两日来,除了大夫,都未曾有其他人敢踏进去。而今天,这已经是第七个大夫了。
大夫走进屋子,颔首行礼,将一条红绳搭载木莲的手腕处,一手扣住把脉,一手锊着花白的胡须,晶亮的眸子似有所思。
燕子轩看了那大夫一眼,便没有理会,估计也和前面的几位一样,说王妃体虚弱,需要静养,开几幅调理的中药即可。
那老大夫的眉皱了皱,又重新扣在线上,苍老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空荡的大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