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卧底:卯上恶劣弃妃 第10部分阅读
妃常卧底:卯上恶劣弃妃 作者:肉书屋
彩,笑,“姐姐,我不喜欢白色。”
“为何?”
“白色过于干净,过于纯白,容易玷污!我只喜欢红色,红色可以掩盖很多东西。”
红色?!
她不喜欢红色,红色让人想起杀谬,也让她想起那晚刺杀白衣的红衣人。
他一身红衫,手执滴血的长剑,面容阴冷,好似从血池里走出来的阿修罗,让人恐惧,害怕。
楼下鼓声饶有节奏的想起,她伸手抓起悬在空中的红绫,缠在手臂上,宛若仙子一样,翩然落下。
四下欢呼声一片,她仰起头,在他幽深的目光中,旋转,下落,旋转,再下落。
小妖精松开发丝,专注的看着台上的表演,眼中没有一丝情绪,自语到,“红色不仅可以掩盖丑恶,掩盖罪孽,还能掩盖杀缪,更重要的是,它看起来,那么的漂亮,就像将死之人的血,也像前往地狱的彼岸花。”
“娘亲,看到了吗?这个是我的娘子,她,比你我所预想的都有趣!”
——————————华丽丽的风格线——————————
舒绕手里的扇子不停的晃来晃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燕子轩,那个俊美无寿曾今痴恋她的男子,如今一身白衣,斜靠在软榻上,神情懒散,目光深邃。
他不是该在王府吗?为何也来了,莫不是也因为那个舞姬?
“今日,那个妖女到底出来不来?”看时间不早了,她得及时赶回宫。
“娘娘,你听那乐声,好像开始了。”
寻着那声音看去,诺大的舞台上,突然垂下一条红绫,随即鼓声响起,一个蓝色的声音,饶有节奏的旋转下落,好似仙子,却又更似精灵。
——————————————————————
ps:昨天贿赂某猫的人太多了,小妖精的,子轩的。貌似白衣的也出来了。囧啊!
猫在江湖,身不由己!哎,我是不良的猫,不清正廉明。
第九十五章
寻着那声音看去,诺大的舞台上,突然垂下一条红绫,随即鼓声响起,一个蓝色的声音,饶有节奏的旋转下落,好似仙子,却又更似精灵。
白皙的赤脚,薄纱的剪裁合身的裙子,系着铃铛的漂亮腰肢,隐隐若现的丰胸,妖冶的红色雪莲,线条优美的脖子,绣着莲花的面纱,欲欲滴落的泪痣,勾魂的双眸……
那一刻,舒绕手里的折扇忘记了挥动,惊愕的看着舞台上那翩然起舞的身影,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
那么一刻,舒绕突然明白,为何燕子愈要夜夜出宫,不顾帝王形象和身份,屈尊于此,原来这里有这么一个狐狸媚子,不仅是男人,就连女人,包括她,在对上她勾魂的眸子时,都片刻失神。
收起折扇,舒绕神色难看的靠在椅子上,脸上有那么一丝苍凉,和绝望,杏眼中,一抹蓝色如此娇艳,好似孤漠中一朵迎风而开的蓝罂粟,又好似一池荷莲中,最高傲的一朵血色莲花。
独一无二。
绿儿说的对,她早就该管管了,如不是今日出来,恐怕,这天下都变了。
眼中杀意腾升,女人的嫉妒和恨意好似毒蛇一样啃噬了着她。
“打赏,本宫要会会她。”说罢,又打开折扇,将脸遮住。
舞曲完毕,掌声呼唤声此起彼伏,最后的唏嘘高-潮声,是在那个蓝色女子一口气接了三位恩客的打赏。
在众人的惊愕,和哗然是声中,木莲悄然的退下舞台,套上外套和鞋,随即,朝守在围栏处的小妖精翩然一笑。
他亦朝她甜甜一笑,像一个乖巧的孩子,抬眸看向舒绕。
燕子轩愕然的坐在位置上,似乎还没有从那个女人的举动中反映过来,她竟然接了他的打赏,而且,她今晚还接了三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他茫然不知,目光追随着那抹妖冶的蓝色直到消失,手里的酒悄然的洒下。
这些天,这个高傲的女人对他不屑于看。他来,不过是为了跟踪那个女人,顺便试图在她和她之间找到一些共同点,以证明自己的怀疑。
如果舒景真的是这个跳舞的女人,那她应该不敢接他的打赏,一旦接下,极有可能被识破。。
可是,她接了,而且还接了三个人。现在她极有可能不是舒景,那她到底是谁?舒景为何又在这附近消失了。
而且,为何,她今晚要接三个人。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看不明白。
“七王爷,您的酒给洒了。”正当燕子轩失神之际,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宛若珍珠落盘一般悦耳,因为那面纱的阻隔,听起来,更有一股神秘之色。
她黛眉如画,睫毛如羽,瞳孔如墨,灿烂如星,笑起来,眼尾微扬,贴在尾部的金纸闪闪发亮,说不出的勾人魅-惑。
相对于舒景的那双清澈眸子,仔细看去,有天壤之别。
“今日,真是燕某幸运日,竟然得以见到莲姑娘本人。”说罢,燕子轩放下酒杯,起身,给木莲让了一个位置,让其坐在他身旁。
她也不推脱,微微行礼,走到他身边,贴身坐下,拿起那只还剩些许酒的杯子,一边玩弄,一边笑吟吟道,“七王爷,您说这话就折煞小女子了。小女子不过是在青楼谋生的烟花女子,能得到王爷的打赏该是小女子的荣幸。况且,怎么说来,七王爷还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呢。”
“既然莲姑娘这么说,那本王也不推脱,也敢问,莲姑娘改如何报答我这个救命之人呢?”她身上有股独有的芬芳,悠然飘来,让人心旷神怡。
“第一次上台,七王爷赠我一只杯子,那小女子今日就于七王爷,共饮一杯,以答谢您的两次解围,顺便也为那次冒犯致歉。”说罢,她侧头,小心的撩起面纱一角,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事实上,她本不情愿接待燕子轩,但是今日王府那一席话已经表明,他看出些许端倪,如果她再加回避,躲躲闪闪,那他就更加怀疑了。顺便,舒绕也来了,一场戏,就好好的演下去。
回头,刚好对上燕子轩的灼灼的目光,他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这一次,他觉得看到了另一个神秘的妖精,她的态度谦和,举止温雅,笑容热情,不是那个给他冷眼的妖娆舞姬了,却又另外一个番风-情。
如果说舒景是火辣随时准备攻击人的刺猬,那这个莲姑娘,则是一只性格时冷时热,若即若离的玉兔精。
或许,真的是他多虑了。
“王爷,您怎么老盯着小女子看,而不喝酒呢?这酒,可是百年雕花,浪费了可惜啊。”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本王此刻,是深解其意了。况且,本王的酒杯,不还在莲姑娘手里么?”
“哈哈哈……,是小女子失职了。小女子,这就将酒为王爷斟上。”她爽朗笑道,声音悦耳的动听,没有丝毫矫揉造作。起身,动作优雅的为他到起酒来,太眸,余光扫过舒绕的雅间,随即身子一软,跌倒在燕子轩的怀里。
——————————分割线————————
ps:撒花,撒票,贿赂某猫吧。今日看到留言,有童鞋笃定子轩是主角……呃,猫也不知道。
还有哦,有人送花不冒泡,有人冒泡留言。下次点名批评!
第九十六章
那么一刻,两道怨毒的目光朝她射来。
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她忙抬头,看向燕子轩,眼露一丝惊慌和羞涩,“七王爷,不好意思。这……这酒,”
“莲姑娘也醉了?这雕花,果然是百年雕花啊。”嘴角一勾,他笑容邪魅,目光游离在她若隐若现的精致轮廓上,喉头不由的上下动了一下,揽着她腰间的手,也加重了点力道。
她身体,既温暖又柔软,袒露在外的肌-肤,细腻富有光泽,雪白如凝,在酒的作用下,又呈现出一种迷人的酡红,让人难以把持,就连自以为定力很高的他,此刻身体都有些发热起来!
怪不得,燕子愈这般受挫败,却每日必来。
“让王爷您见笑了。事实上,其实小女子第一次喝酒。”她歉意的说道,借故拿酒,不着痕迹的离了他的胸膛,将酒杯递于他。
暧昧点到即止!
“那本王今日岂止是荣幸,简直是大幸了。竟然得于了莲姑娘的第一次。”因为她的离开,他神色稍显失落,伸手去接酒杯,目光顿时被缠在她手心的红绫吸引住了。
“莲姑娘的手是怎么了?”
“哦,王爷是说缠着的这个红绫吗?”她早有所准备,伸出另一只也缠着红绫的手,指了指舞台,“台上一秒钟,台下十年功。为了安稳的从红绸从上盘空而下,小女子不得不整日练习,以至于,手心长出了丑陋的茧,不得不易红绸或铃铛得意掩饰。就像多沙漠里迎风招展的向日葵,外人只看到它漂亮的绽放,却尝不到她在沙漠里所承受的极寒极热之苦。”说道这里,她语气透出那么一丝令人心疼的哀戚,眼中似有泪花闪动。
如果一个卧底连骗人和博得同情都不会,那就必死无疑。
“原来,莲姑娘,还有这样的……”他顿了顿,俊美的脸上露出怜悯,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从来不懂安慰女人,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懊恼自己来。
“罢了。”她起身,坦然的笑道,“本来是答谢王爷的。想不到竟然王爷听小女子唠叨。今日到此,王爷,过的愉快。”
“莲姑娘这就要走吗?”
“王爷,刚才您也瞧见了,小女子今晚接了三位恩客的打赏。”
“你完全可以拒绝他们,只是莲姑娘的自由。”
“小女子若真的有自由,就不会接三位客人了。烟花女子,自有她的难处,有些客人,是不得不接,而有些客人,是她非常想却又不敢接。比如王爷您。今日小女子是冒这个险了,不过。”她顿了顿,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好似深情的一字一顿的说,“不过,值得。”
她话外之意,有些客人是被逼去接,而不接他也是被人所逼,甚至会受到威胁,她这一份‘真情’,他该收到了吧。
当今朝中上下,敢于和他燕子轩作对的,不用想,他也应该知道那个人是燕子愈吧。
挑拨关系,她再度做到,她承认,自己很歹毒。
谁让这两个人,都让她如此憎恶呢!
“莲姑娘?这些日子以来,只知道大家唤你莲姑娘,不知,在下可否知道姑娘的全名?”他口中的本王,唤成了在下。
她甜甜一笑,“木莲,莲花的莲。”
“木莲。好,木莲姑娘,他日若有难处,再次定当相助。”话一出,燕子轩自己都惊了一跳,他从不给人任何承诺,今日竟然违了规矩。
“那小女子先谢过了。”说罢,她走出雅间,一抬头,便对上舒绕似毒的目光。
舒绕一直一来,这么有把握玩弄舒景,无非就是仗着燕子轩那颗爱慕她的心。如今,她木莲就要当着她的面给夺了,不仅如此,就连燕子愈的都不放过。
舒绕,当日,你在宫中那在伤口上撒盐的卑劣,我木莲,会加倍奉还,连带对舒景的。
一个人最痛苦的莫过于,失去最心爱的东西。
——————————华丽丽的分割线————————————
花满楼,歌声依旧,笑声娇娆,欢愉一片,却掠不去某人脸上的阴霾。
燕子愈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执扇,一手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指尖饶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直到那抹蓝色款款而来。
“我真当莲姑娘,忘记燕某了。”他语气不悦,眉宇间有一丝不可抑止的怒气,不仅仅因她迟迟而来,更是因为刚才和燕子轩亲昵的一幕。
“小女子岂敢啊。”她笑吟吟的走过去,坐在他身旁,“就算小女子不记得燕公子,也不能忘记我家白衣公子啊。可是……”
竟雅间里面扫视了一番,她眉轻蹙,惊讶问道,“我家白衣公子呢?”
估计这会儿白衣还躺在床-上吧。
“啪。”手中折扇赫然收起,发出清脆的声音,燕子愈一把就将她扯过,用扇柄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一沉,冷声道,“莲姑娘,本公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对女人的包容也是有限的。”
“公子何须动怒!”她轻笑。
————————————华丽丽的分割线——————————
第九十七章
“公子何须动怒?”她轻笑一声,抬手要去推他。
“哼。莲姑娘,你今日接本公子打赏,莫不是真的为了白衣?”
“不求无价宝,但愿有情郎。”
“可是,他不是你的有情郎,也不敢!”
“所以,小女子不过是来看看罢了。”
“看看,你以为本公子这里是你想看就看的么?”这个女人说话还真不是好歹,怎么刚才在燕子轩那里,就没有看到她神情如此不情愿呢。
“燕公子是不愿意让小女子看了?”她挑眉,迎上他警告的目光,柔软的身子紧紧于他相贴,用可惜的口气说道,“既然这样我走便是。”
“走?”他冷冷一笑,目光在她眉眼间游离,“还记得那日本公子说的话吗?”
“那日公子您说了很多话。不知道公子您指的是哪一句?”
她一次次的顶撞燕子愈,心里不是没有把握,像燕子愈这种流连花丛,爱慕美色的人,虽然生性风流,但是一时痴心还是可以做到的。而这种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越得不到的东西,越要得到,而且,在得到之前,他会无比珍惜。
“本公子要娶你。”
“哈哈哈哈。”她捂着笑了起来,随即亲昵的凑近耳际,吐着撩人的气息,小声在他耳边道,“今晚,说娶小女子的不仅仅只有燕公子您呢?”白皙的手指伏在他胸膛,有意无意的画着圈,不用挑明,燕子愈知道,木莲所指的那个人是燕子轩。
“那好,本公子就告诉你,这天下,只有我才能娶你。”
“哎。”胸膛上的手指轻巧的落在他唇前,封住了他的薄唇,“公子,性-口雌黄可不是一个男儿所为。娶我的人,需得三千弱水只为一瓢,公子您能做到吗?”
“能!”燕子愈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张嘴,想要咬住她白如美玉的指尖,却被她巧妙躲开。
“能?”她离了他,单手杵着下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苦涩一笑,“燕公子,您家后院已经百花盛开,缤纷旖旎了,如何娶我?如何为我做到,三千弱水只为一瓢?”
“可是,我只有一颗心,而那日,不是已经被你拿去了么。”他眉宇闪动,眼中有深深的爱意和真诚,“而我,可以做到独宠你一人,将天下都给于你。”
作为一个天子,作为一个在皇族中长大的继续人,他燕子愈不得不承认,男人爱色,更何况,他是一个天子。悲哀的是,天子不得动心,可惟独,他这次动了。
当她靠近时,呼吸会不由的变急促,心跳也不由的加快,若她离去,胸口就像空了一样难受。
听了燕子愈一席话,木莲抬眸,眼中氤氲一片,似有泪花闪动,“我原不知,燕公子竟是这般痴情的人。但是,口说无凭,你让小女子如何相信?”
“那我今日就娶你。”
“可是,花满楼对小女子有再生之恩,我答应了妈妈要半年之后才离开。即便是我是风尘女子,但也懂得诚信遵守诺言之道。”
“那半年之后我娶你。”
“半年,就凭公子您一句话,就要让小女子痴守你的诺言半年!若半年之后,小女子真离开了花满楼,而燕公子您将一颗心有放到别处,小女子情何以堪?”
燕子愈神色一怔,随即将腰间的贴身玉佩递给了她,“那今日,我燕子愈就许你一个诺言,半年之后,我燕子愈不娶你,你就将拿着这玉佩来找我,我定为你做任何事。”
手中的玉,乃极品羊脂白玉,做工精致,造型独特,独龙戏珠,栩栩如生。
收好玉,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她起身,噙着笑意道,“那小女子,半年之后,就将在此等候燕公子。”
——————————------猫在江湖——————------
走到拐角,将燕子愈的那块玉招摇的挂在腰间,一抬头,便看见小妖精坐在栏杆上,挽着头发的发丝不知何时松了,一头墨发宛若瀑布一样倾泻,裹着他微显苍白有精致无比的脸庞,黑与白的交错,再度映出他极致的美。
“姐姐好玩么?”他走过来,将她挽着,问道,语气有些冰冷。
“不好玩,因为才开始。”
“哦,这个很漂亮!”他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眉当即就蹙了起来。
“你喜欢,喜欢,待会儿我就给你。”
他一脸惊愕,恍然一秒之后,蹙起的眉赫然舒展开来,冰冷的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原来,她真是玩,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
“不喜欢,我才不要。姐姐,刚才您吩咐的我做了。那个客人似乎比较在意大公子。”
“哦,是吗?那我们这就去,免得那位新客人等久了。”看来,她这块玉是要对了。
————————————猫在江湖,身不由己——————————
ps:今日是周末,貌似送花花的童鞋,投票,留言的童鞋都去玩了。
哎,某猫,正在辛苦码字啊。
上次有童鞋的搞笑留言:白衣是个断袖子,龙阳君,分桃男(某童鞋诅咒白衣,某猫差点晕倒。)
第九十八章
舒饶坐在座位上,一手执扇挡住面颊,一手紧握成拳,目光一直透过水晶帘子锁在燕子愈的雅间里
她这个位置,虽然只能看到他雅间的一角,但是足以看清里面人的神情。
他搂着她,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和深情,甚至带着超过她的宠溺,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痴迷。她自恃一身宠爱,可如今,相比之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能对燕子愈什么都不是。
或许是他嫔妃中的一个。
指尖深深的掐入手心,那尖锐的疼痛却怎么也无法掠走心里的恐慌。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她有些措手不及。
“娘娘,那个狐狸精来了。”绿儿小声的提醒道。
经绿儿这么一提醒,舒饶才发现门口已经站着两个身影。一抹妖蓝,一抹赤红,都是极致绚丽的颜色,在这百花盛开的花满楼,形成了一道独特旖旎的风景。
那蓝衣女子,宝蓝薄纱遮体,披着一件披风,却还是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水嫩如雪,如脂如凝,漂亮的锁骨上那线条优美的脖颈宛若美若天鹅。绣着莲花的纱上有双莹莹若水的眼睛,好似天空中的繁星一样光亮璀璨,只是,眼神却是那般的高傲,好似云端的仙子,冷眼看着凡世的一切。
而自己,在她眼里,就宛若尘埃一样渺小。心里涌起不悦,一个风尘女人卖卖弄身体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如此看她。
目光移向她身后,舒饶的神色顿时怔了一下,刚才那个蓝衣女子,她无法看清面容,但是从轮廓来看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而这个红衣女子,岂能是美字能形容的。
黑发如墨,黛眉如画,媚眼如丝,瞳孔如墨晕染,碧水涟涟,鼻翼直挺却又精巧,那漂亮的薄唇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美人裂,让人心生怜悯。只是……目光落在‘她’眉间那妖娆的桃花印上,对上‘她’目光时,舒饶吓得当即后退了一下。
那目光明明是慵懒清冷的,却又像锋利的冰峰一样牟利,刺进她身体,随即而来的一种可怕的死亡气息,在她身边蔓延开了,席卷着她。
可怕。脑子里顿时涌出这么一个词,舒饶赶紧移开目光,再度落在木莲身上,“你就是那个莲姑娘?”
“正是小女子。”她眼中透露出不屑,到像看看,在这里舒饶用什么招数。
“果真是勾人的狐狸精啊。”抑制不住的,舒饶想骂人。
“哎,这位公子你说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说的好听是青楼,说的不好听是女支院,这里的女子要是不勾人,不长的像狐狸精,哪套的住男人,不然就得像有些深宫怨妇一样,等到人老珠黄了,那床还是空的,被窝还是冷的。”
她言下之意就是在嘲笑现在的舒饶已经人老珠黄,已经是深宫怨妇,已经只等对床空叹了。
“真不知廉耻。”舒饶当即脸一白,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来这里的身份。
“这位公子?小女子敢问,您今日是来做什么?是来寻欢,还是想教导小女子。若是寻欢,那小女子这就为您安排几位姑娘。若是来教导的,那公子就走错地方,选错人了。你该教育的不是小女子,而是他人。”
木莲这一句话就是在骂舒饶该去找燕子愈,而非她。可是,她敢吗?给她舒饶是个胆子,她也不敢!
舒饶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若是在宫中,她一定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碎尸万段,让她死也成为孤魂。
“看不出,姑娘还伶牙俐齿!”
“我看,公子你今天不少来寻欢,是来找茬的。不过,公子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是花满楼,我手指只消一动,你和你的这些随从就会像狗一样被扔出去。”
她很少骂人是狗,但是,对舒饶,她不口软。
“大胆,你竟然敢骂我们娘……公子是……真是不想活命了。”那绿儿刚要骂,一下对上了小妖精的牟利的目光,吓的赶紧闭上了嘴。
“既然这样,那就送客吧。看你是初次来花满楼,本小姐就原谅了你的不识好歹,给你留一个薄面。”说到这里,木莲故意将那块玉佩露出来,用愉悦的语气道,“再加上,今日本小姐收到两个求婚,心情甚好,就不予你这等俗人计较了。”说罢,她手指拂过玉佩,转身就走。
“站住?你腰间那个什么?”舒饶赫然起身,就差点冲出来,拉住木莲了。
她是不是看错了,那是皇上的贴身玉佩,她连摸都不曾摸过,竟然挂在了她的腰间。
“哦,你说这个吗?”木莲拿起玉佩道,“公子初来可能不知道小女子的一个诺言。为我夫者,需做到三千弱水只为一瓢。而今日,有一位公子,说要弃百花园不顾,甘愿为我只取一瓢。怕我不信,便将这玉佩给了小女子,还有他一颗心。”
只取一瓢,戏水玉佩,心。红唇早就在木莲的一字一言间失去了血色,微微颤动发不出个字,目光茫然的的盯着那块玉佩,舒饶绝望的跌坐椅子上。
她晚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不久的将来,她也将同那些女子一样,失去龙宠,囚禁在冷宫,无人伺候,直到老死。
她依稀记得有一个疯女人在冷宫里叫骂着她的名字,“舒饶,你这个溅人,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比我们还惨!”
手茫然的放在胸膛,那里,疼得厉害,好似被人挖去了一样,想哭哭不出,用力的揪着衣服,露出衣衫内的一只玲珑吊坠。
——————————猫在江湖身不由己——————————
ps:这一章,爽不爽啊?我很爽,很少这样骂人了。啊,当然,这对舒绕来说,还是只是开始而已。呵呵。
骂得如此痛快,别忘了手里花。来吧,我躺好,你们用花用票砸死我吧。
第九十九章
“血玲珑。”身后突然传来小妖精的惊呼声,寻着她目光看去,木莲才住注意到舒饶脖子上有一只玉玲珑,玉质洁白如凝,中间夹着一丝丝赤红,看上去就像血色一样,妖娆而诡异。
“血玲珑,血玲珑……”他再度低念,声音无限悲哀,碧波荡漾的眸子里,有泪光闪动,漂亮的薄唇轻轻颤抖,不停的念着这三个字。不自主的,他慢慢靠近,走向舒饶,目光却一直锁在那只吊坠上。
娘亲,娘亲,您的血玲珑。
“小妖精,你做什么?”木莲疑惑的看着小妖精,感觉他像是中邪了一样靠近舒饶。
一抹赤红突然靠近,舒饶恍然从绝望中惊醒,一抬眼,便看见一直白玉般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脖子。
“贱人,敢靠近本宫。”想也没有想,舒饶扬起手,一耳光朝小妖精甩去。
还没有听到那清脆的耳光声,到时舒饶自己疼的呻-吟了起来,仔细一看,那蓝衣女子不知何时竟然闪到了她身前,一手将红衣美人儿搂在怀里,一手残忍的将自己的手摁在桌子上。
不知道那个蓝衣女子用了多少力度,舒绕只觉得被她扣住的地方像多了一把刀子,就要切进去一样,甚至,她听到了骨头的声音。
“你放开我们公子。”绿儿急的不敢靠近,进这花满楼的时候,她们的是侍卫全被拦在了门口,进不来。
“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让你们今天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再将你们的尸体喂狗!”木莲气的发抖,真想一把将舒饶的手给捏断,甚至想就地解决了她!
她也不知道为何她如此生气。她只知道,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小妖精,谁都不能。
“都给我滚!”放开舒饶,木莲咬牙警告道,随即,揽着神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小妖精回了厢房。
第一次吗,她发这么大的火,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回了厢房,那怒气丝毫没有减去,呼吸仍旧急促。
半响才回过神来的小妖精,抬起头,凄凄的说道,“姐姐,你发火的时候,好吓人啊。”
“吓人吗?”她冷问,端详着他白净的脸,告诉自己,只是不想这张脸被毁容了,所以才这几激动。
白嫩嫩的脸,挨得了几耳光啊。
“恩,很吓人!”他撅嘴,点点头。
“吓人就好。那你为什么要去拿那个人的东西?”她当时也看到了,小妖精伸手要去摘舒饶脖子上的玲珑。
他目光一闪,眼中泪水溢动,嘴角却有一丝苦涩的笑容。起身,推开窗户,仍秋风扬起他那三千发丝,红袍舞动,不在像以前那么美,而是一种凄凉。
“姐姐,你知道有一个叫西岐的国度吗?”
“西岐?不知道。”只听说过飞,封神榜的西岐,好似跟这里不一样哦,至少,没有看到妖怪满天飞。妖精倒是有一只。
“那是在离燕国很遥远的地方,与天地为邻,那里好似世外桃源,与外界相隔,尊奉自己的信仰,和睦相处。但是,西岐有一个禁忌,那就叫男子女子都不得娶或嫁外族人,甚至不得离开西岐,当然也从来没有人进入过西岐,因为太过神秘,太过诡异,很多人是有进无处,葬身在天山脚下。”
“就这样过去了几百年,西岐有一位叫玲珑的姑娘,她长得美若天仙,好似玲珑一样晶莹透质,可是,她却爱上了一个误闯入西岐的燕国人,甚至背叛了族人救了那位燕国人,还同他逃离了族人的追捕,最后还嫁给了他!”
哇,好凄美的爱情啊。木莲感叹,却隐隐约约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美好。
“她走的时候,就带着那只血玲珑,那血玲珑代表的就是她自己。于是,她将自己的心和血玲珑交予了那个男人,可是……”
他回头看着她,眼中泪水,悄然滑落,好似断线的珍珠,又好似,夜间璀璨的砖石,让人忍不住去接住,深怕摔在地上。
“可是,那个男人,最后负了她。在收到百般欺辱之后,她不得不离开,却回不到西岐,西岐的人对待她比先前还恶毒,甚至要焚烧她,因为她是背叛者。原本她是想死的,可是,她有了孩子,然后又逃离了出来。”
“啊……”木莲惊讶的看着小妖精,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鼻子酸痛的要命,“那后来呢?”
“后来,她死了。”
“你……小妖精,她是谁?”
“我娘亲。”他认真的说道。
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单薄的身影,突然想起那日他说,他没爹没娘,眼泪忍不住到底还是落了下来,张开手臂,从身后将他抱住。
她很少哭的,真的,除了那些骗得同情假意的哭,她木莲只哭过一次。
可怜的小妖精,也是不能回故乡了吧,西岐的人,也定然会将他烧死吧,所以,才活在青楼,苟活,那内心,该是多么的痛苦。
“那些日子,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她哽咽着问。
“辛苦吗?”他抬头看着天空的那一轮弯月,眼中突然一片冰冷,似乎看见光漫天,他一次次的从死人堆,从腥臭的鲜血中爬起来,那娘亲给他做的白色衣衫,都染成了赤红,旖旎妖娆,美得惊心动魄。
————————————————————————————
ps:我不虐,我不虐的。呜呜,送花给我家小妖精,抱住他。
票啊,鲜花啊~~~~~~~
第一百章
“不辛苦的,都过去了。”抬手握着她冰凉的手,他心里却是一暖,转身看着她道,“姐姐,除了我娘亲,就你对我最好了。就像……”他顿了顿,垂眉瞧着她,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个什么东西来一样。
“像什么?”
“像我娘子一样对我好!”
“噗嗤!你是想说像你娘亲吧!又怕我生气,才说像娘子吧”她承认,她在逃避一些东西。
“哪有啊,就是像娘子!不过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其他人也这么好啊?”
“对其他人好?”她笑了笑,抬手为他擦去眼泪道,“你看到今天那个人了吗?我对她好吗?你没看到她疼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嘛?你看到我玩弄的其他两个男人吗?我对他们好吗?你姐姐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她先在的行径,就像是一个坏人。
“可姐姐对我很好呢。”
“你是没有看到我对你坏的时候。”
“姐姐不会的,因为姐姐喜欢我。”他泪眼婆娑,嘴角笑意灿烂。
“谁让你漂亮呢。”她白了一眼,若能逗他笑就可以了。苦命的孩子,“姐姐,要走了,你好生歇息,明天姐姐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
“我走了!”没等他问,她出了房间,又折回来,问,“那个……你那个负心的爹呢?我将他给你抓来。”
两个礼物一并送上吧,将那负心的王八羔子抓来,狠狠地揍一顿。
“你抓不到他的。”他笑道。
“为何?”
“他死了!”他亦笑,邪魅而诡异,语气却冰冷么有一丝情绪,好似,死的那个人不是他爹。
“哦。”她点点头,随即消失。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垂眉,看着自己白净的手指,低声道,“姐姐,他是被我杀死的。”
说道,他转身走出房间,来到走廊处,低头看着仍旧歌舞不止的花满楼,目光落在那诺大的舞台上,脸上笑意更加浓烈了,带着那么一丝恐怖残忍。
“姐姐,你知道么?”他懒懒的拨开挡住视线的头发,看着台中间那一张鼓,“那个时候,我将他和那些羞辱过我娘亲的女子,都抓到了我娘亲的墓碑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他一身金色袍子,头戴南海珍珠金冠,却像狗一样懦弱的趴在我脚下。”
“他的眼中是恐惧,是惊讶,是惧怕。那浅色的瞳孔映出我的脸,我发现我长的和他一点都不相似,那是我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件事。我对着他笑,然后对他说,我是你的儿子,可是,你不配当我的爹。”
“我本来打算将他烧死,可是,他竟然说,我可怕,说我像我娘一个样是个不祥的妖女!既然说我可怕,那我觉得就应该可怕一点。”
“于是,我给了那几个女人一把刀,让她们将那个男人的皮,用钝刀剥下来,而且,必须是完整的,因为,我需要一张完整的人皮。谁若不从,那就让其他几个女人,将她的皮一同剥下来。”
独自念道这里,他突然朝身后打了一个响指,对出来的人说,“奏一曲离魂殇。”
那是一首出名的鼓曲,离魂,离魂,也就是亡灵曲。
鼓声咚咚响起,跌宕起伏……
“你听到了吗?这鼓可是上好的鼓,声音浑厚纯正,铿锵有力。因为,这是一只人皮鼓!就连那敲鼓的架子,都是人骨做的。”
深秋的夜,他依靠在围栏上,红衣翩翩,笑容凄美。
——————————猫在江湖身不由己——————————
马车在林荫道上飞快的行驶,舒绕坐在马车里,眼神空洞的伸出手任由绿儿在那里替她包扎。
“呃。”疼痛传来。
“娘娘,奴婢错了,您忍着点。”看着乌紫的伤痕,绿儿轻声叹了一息,那个女人下手真狠。
“绿儿,你说,这次本宫该怎么做?”
“娘娘,要不,还是……”绿儿将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杀?”舒绕苦笑,“这次估计不容易。皇上如此保护她,看她气焰这么嚣张,估计是不好做。”
“可是,只有这个方法了。”
“哎……”她叹了一口气,用手摁住额头,突然感到马车剧烈晃动起来,“怎么了?”
“你们几个小心点,要惊扰了娘娘,让你们人头不保。”绿儿推开门,刚开口大骂,一把剑就直直的朝她飞来,插在她耳旁的车门上,吓得她腿一软,跌下了马车。
舒绕推门一看,在月色中,一个黑衣蒙面人挡在了车前,正和她带出来的四个贴身侍卫打了起来。
那黑衣人身材娇小动作却十分敏捷,不管侍卫如果刺杀,如何袭击,几乎就不能贴到她的身子,她宛若一只小猫一样,左闪右躲,还不时近身偷袭那几个侍卫。
远处暗色的天空山,一条红色绸带很空而架,绸带的上方,有一抹红衣,宛若烈焰,在墨色的天空中燃烧。
————————————猫在江湖,身不由己————————
ps:小妖精,不残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