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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红杏你快给我出墙来! 作者:何以在人间

    ☆、1

    注意: 因为我是香港人,有什麽你们看不明白的,请跟我说,多谢。

    1

    烈日西下,宁城镇内的人们本应照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但今日黄昏有一处地方与以往不同,热闹非常。

    萧府

    萧府大门两旁挂着大大的喜字灯笼,把府中喜事诏告於天下。其内灯红酒绿,进去的客人落绎不绝,恭贺声四起,主客之间均处於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之中。

    一位刚入内的客人向主人家道喜:「恭喜萧老板,贺喜萧老板,萧公子娶得如此温柔贤淑,门当户对的媳妇,真是羡煞旁人啊。」

    满身喜气我萧老板笑得满面皱纹:「哎呀,钱老板你太客气了,贵银号如此忙碌亦抽空出席犬儿的婚宴,实在感激。」转头看向身旁的儿子:「墙儿,你也来谢过钱老板。」

    身穿喜服的萧墙相比起满面笑容的萧老爹,显得冷淡得多,只是礼貌地微笑:「钱老板,谢谢你的祝贺,希望诚你贵言。」

    钱老板哈哈大笑,自认为了解地大力拍着萧墙的肩膀:「世侄,大婚之日别太紧张,你身为萧氏商号下任老板,与宁城县官端木家的千金如此相衬,相处起来绝对没有问题!」语毕再拍两下。

    萧墙听完後只是微笑和点头,并没有承认或否认对方所说的话,态度之泰然,反而有些置身事外的味道。

    这时屋内一侍从碎步跑来,告知主人:「老爷,少爷,大红花轿到了,少爷要出去踢轿门了。」

    萧老爷点点头,先向钱老板告辞,然後带着儿子出门迎接媳妇。

    花轿刚到,首先开口的是轿旁的喜婆:「恭喜新姑爷,贺喜新姑爷,新娘娶人庴,年年添丁年年富。请新姑爷踢轿门。」

    萧墙顺从,在轿门上踢三下。

    怦、怦、怦

    喜婆接着道:「踢过轿门後,新郎尊严高,新妇够顺从。」说完好话便利落地打开轿门,背上新娘走进前厅,嘴上也不断地说着祝贺词:「新娘牵入来,添丁又发财。新娘跨过火,代代存家火。新娘……」

    踏入厅中,只见高堂布置隆重,新老爷nn已坐定两侧等待,而四周均以红绸装饰,正中的囍字最为显眼,令人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当中的喜悦。

    放下新娘後,喜婆站到一旁准备开始拜堂,而然萧墙直到此时依然一片淡然,但这不能怪他,这场婚姻完全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一直没见过面,亦不认识对方,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不,新娘披上了头巾,他到现在还没见到她一面。

    喜婆高声道:「时辰到,开始拜堂。」待新郎新娘站定後继续。

    「一拜天地」,二人背对高堂向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转身向两位长辈一拜。

    「夫妻交拜」,面对面拜上最後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喜婆再度上前扶着新娘入新房,新郎则留在大厅招待宾客。

    新郎对新娘陌生,但新娘对新郎亦然。

    但礼成後,从此郎君成夫君,不得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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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2

    2

    半年後

    县官大人千金端木杏与在镇上及附近几个城镇中独占客栈、饭店龙头地位的萧氏商号大公子萧墙的婚事虽曾经盛传一时,让不少人为之津津乐道。但经过半年时间,而且当事人没有再提供一些新鲜的话题, 因此讨论声已平静下来。即使茶馀饭後提,也只会说:「萧少爷、少夫人真是郎才女貌、相敬如宾啊。」这样一句带过。

    红楼

    红楼是萧家的其中一项产业,楼高四层,一楼大厅,二楼雅座,三楼厢房,四楼则没人上过去,属私人地方。整栋楼以竹子装潢,气氛清幽脱俗,膳食吸引,价格适中,乃城中居民吃饭休憩的好去处。

    红楼本来也不是叫红楼,那是在他们成亲後,萧墙以妻子最喜欢的颜色来命名,并把它转赠给妻子的。

    把红楼送给妻子的时候,萧墙并没有想到会有什麽作为,只是把它当作单纯的见面礼,掌柜、小二等全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妻子只需一个月查一次账目,甚至不查也会有人把收入全数送到家中,想不到竟有意外收获。

    大厅

    一枱三位客人刚坐下,包袱还没放就叫来小二开始点菜:「小二,给我上几道招牌菜,我要椒丝芋鱼、三丝伴金银缕、活色生香……」一开口便把以往嚐过的菜肴一连串念出。「……最後还要一锅万水千山,好了,就那麽多,麻烦你快一点,我们快要饿死了。」

    小二记下菜名後,飞快地跑去厨房。这时,隔壁桌在品酒的客人偷听到现在,忍不住出声了:「几位在红楼这样点菜,是从外地来的吧?」虽然是问句,但这句话问得挺肯定。

    虽然风尘仆仆,但是身材均称,使用衣料上乘,显得风度翩翩的三位公子有些奇怪对方的问话,但其中一位仍然礼貌地回话:「是的,我这位朋友以前住在这个镇里,所以特意前来一嚐家乡菜,他太久没有回来啦,这饭店改了名也不知道呢,弄得一顿好找。」白衣的那位在答话中途已变成对好友的埋怨,完全忽视身旁的青衣友人对他的瞪眼。

    蓝衣公子不理会两位幼稚的同伴,继续向那位客人答道:「我们的确是从外地来,但那与刚才点什麽菜有什麽关系吗?」

    客人望着本来正常的二人突然开始斗气,嘴角抽了抽,决定忽视他们,侧身和看似唯一正常的蓝衣公子攀谈起来:「果然如此,红楼未改名前的确以这几道菜闻名,但自从萧少夫人接手以来,一切都不同了。」到此,客人神秘地靠近蓝衣公子,像在说什麽秘密似的:「你知道现在红楼最最最~出名的是什麽吗?」

    这回轮到蓝衣公子抽了一下嘴角,想不到这个刚认识的人也有这种跟好友一样吊人胃口的习惯,但无奈自己也想知道原因,只好配合:「…是什麽啊?!」

    有人配合令那位客人情绪更高昂:「是.酒!!!还是萧少夫人亲自制作的酒!!」

    蓝衣公子疑惑:「酒?全国最好的酒不是海悦酒庄的酒吗?这种偏远地方生产的酒能跟京城的好酒相比?」

    青衣公子虽然自入城後便有些心不在焉,但此时仍不失毒舌本色:「…大概勉强算是这城内较好的吧。」

    这句话严重刺激了客人的神经,令他暴跳如雷:「胡说什麽!!萧少夫人所酿造的酒可是全国、不,在所有国家都是第一的啊啊啊啊啊啊啊!!!」抓狂了。

    但青衣公子挑眉,再补上一刀:「不然我们怎麽都没听说过?」

    「那只是因为萧少夫人接手的时日尚短!名声还没传出去!不然的话你们还有机会在此一嚐其滋味吗!!你知道这儿最b的酒〝黄梁一梦″有多绕梁三日吗?!…」发疯了。

    这时,大厅一阵搔动,这两桌共四人发现其他人都望向大厅连接二楼的楼梯。

    白衣公子这才从碎碎念中回过神来,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少妇,呆了呆,问:「那是谁啊?也不是特别漂亮,你们有什麽好看的?」

    青衣公子完全定格,茶口喝完了还继续喝,像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事似的,对白衣公子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反而跟他们聊天的那位客人接过话题:「那位就是红楼的老板、〝黄梁一梦″的酿酒师、萧氏商号萧公子的夫人、我们的县官端木大人家千金端木杏。」

    砰。

    青衣公子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手仍维持拿杯的姿势,目光却停留在全场触目的那人身上。

    而在楼梯上的人仿佛感受到这道不同於他人的异样目光,视线转过来,同样定格。

    两人的”深情对望”没有被旁人发现,唯独身旁的蓝衣友人注意到。

    蓝衣公子下巴,微微打量从未如此失态的好友,点点头,心想

    有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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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3

    3

    为了八卦,蓝衣公子决定先刺探一下军情,而现在身边刚好有一个被刺探的最佳人选,那位向他们搭话的客人。

    「那位夫人这麽厉害?」蓝衣公子试探地问,反正以这人的x格,一定会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

    果然不负所托,蓝衣公子一问,客人就非常兴奋地向他介绍:「少夫人乃端木家的掌上明珠,由於端木大人只得一女,所以全心全意地栽培她,所以少夫人可说是全宁城最温婉娴熟,最秀外慧中的姑娘了,想当初,少夫人徵婚的风声一传出,说媒的可是从东门排到西门去呢!」客人感叹地回想那段每天一出门便看见超~长的求婚队伍的日子。

    蓝衣公子接着问:「那萧家公子怎样被选中的?」高潮到了。

    客人听到这个问题,双眼都发光了:「你问得太好了!」感叹完後便故作神秘地道:「你知道吗?这事非常神奇。半年前,萧公子萧墙二十四,而少夫人才十六,萧公子已徵婚数年,城中不少名媛把画像送过去,但全都在被他看一眼後拒绝了,理由一律是不适合。而端木家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虽然有端木大人把关,会给她看的帖子全都经过j挑细选,均是人中龙凤不是状元,就是翰林院溣学士,但端木小姐全都拒绝了,理由却是自己配不上他们。」客人停一停,像是吊人胃口似的慢慢喝了一口酒。

    这时,青衣公子早已回过神来,收回瞪视友人的视线,一边喝茶,一边装作不在意地留意这边的谈话,当听到客人又在恶劣的吊胃口时,额冒青筋,忍不住火大地捏碎了茶杯的一角。

    蓝衣公子为了防止好友失控杀人,只得再次接过话题:「照理说,萧家的生意是不错,但也不至於数一数二,应该入不了县官大人的眼,那他跟端木小姐怎样知道对方的?」

    客人听了他的话,立刻为县官大人澄清:「萧公子的确不是端木大人心目中的人选,但也只是因为大人想帮女儿选一位书香世家的公子来配合她淡薄的x格。」

    青衣公孚这时却在小声嘀咕:「那不叫淡薄,那叫迟钝才对。」

    蓝衣公子听见了这话,眉头一挑,心里觉得事情果然如他所料般不简单,但没有立刻拆穿好友,继续听客人的描述。

    幸好客人没听到青衣公子的话,否则便成为明早的花边新闻。他接着说下去:「说来就奇了,萧公子的帖子虽然有送到端木府上,但被端木大人淘汰後,本应被处理了的,可是却被端木小姐在花园散步时捡到,而且屏雀屏中选。与此同时,端木小姐的画像即使没有送到萧府,但在同一日,不知怎样辗转到了萧公子手中并被他选中。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注定的缘份?」

    白衣公子听完後不禁为这令人悸动的缘份感叹:「这样的话他们真是天生一对啊!」完全无视蓝衣公子的眨眼暗示和青衣公子四周越来越y沈的气氛。

    蓝衣公子为如此白目的朋友无奈叹气,并尝试救场的追问客人:「就算端木小姐选了萧公子,但她父亲没有反对吗?」父亲反对的话就给我b打鸳鸯啊!

    客人为他的不理解摇摇头:「端木大人虽然也对女儿选择萧公子不太满意,但经过查核,萧公子的品行端正,又无恶习,而且更是女儿唯一喜欢的,便应允了。」临末,客人又再一次感叹:「所以才说这是天赐良缘啊!就连上天也舍不得给他们太多的考验,可真羡煞旁人啊。」

    听完後,青衣公子身周的气氛更黑暗了。蓝衣公子禁不住为自己是唯一注意到这团诡异气氛的人而默哀……

    注:徵婚时,女x会为自己画画像,男x则把自己的才学、才华等写在一张帖子上,毕竟也算是一个要求郎才女貌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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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4

    4

    另一方面,萧少夫人端木杏在脱离与青衣公子的对视後便和掌柜到柜台处理店务,这时也她也做完了,向着青衣公子这桌走来。

    当然,一直分神留意她的青衣公子最先注意到她的接近,其次是一直密切关注事态发展的蓝衣公子。

    端木杏一直走,还差三步就走到青衣公子身旁了,还差两步,一步…

    到了……

    ……然後在越过了这桌人,继续向大门走去。

    蓝衣公子一手掩面,一手撑枱,全身颤抖,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在大笑与忍笑之间苦苦争扎。

    白衣公子则完全不理解情形,单纯地欣赏这位长相只能勉强算清秀,但有一个不平凡故事的女x。

    而青衣公子却被预想的落空震呆了,回过神来後理智线瞬间断了。

    啪!

    青衣公子忍受不了被无视的拍枱而起,青筋尽出,眼冒火光:「你这算什麽意思!?当不认识我?我才几年没有回来,你就看不到我了!我不过是走的时候没有跟你说,你竟敢无视我?你就那麽小气吗?你以为我想不跟你道别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嗯!」

    青衣公子燥火地一连串地大骂,基本上没有留意到自己说了什麽,当然他也没留意到四周的人对他说的话露出八卦的神情。

    然而,蓝衣公子也不能心安理得地任由失去理智的好友成为众人的八卦焦点,虽然出手的杗速度比不上友人的脱口而出,但还是尽责地封他的口阻止他再说下去。

    端木杏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只是直望着被封口而不断地挣扎的青衣公子,但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两位当事人均没有作出适当的应对,对此,蓝衣公子只好认命的接手:「萧少夫人,我想大家应该也有说话对对方说,而这个地方显然并不适合,不如我们移到较安静的地方再说?」

    青衣公子仍然不断地企图挣脱蓝衣公子的手,没有正常的反应。蓝衣公子本就不指望他还存有一丝理x,而是期望端木杏能立刻带他们到厢房回避众人的炙热目光,照刚才得知的讯息,端木杏应该具有商人必备的理智头脑。

    可惜,事情总是不如他所愿。

    端木杏完全在状况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是那位?」当然,这句话是对着青衣公子说的。

    本来挣扎累了的青衣公子已停止反抗,但听到这话後又再次怒发冲冠:「嗯嗯嗯嗯嗯嗯嗯!!!」虽然仍然说不出话来。

    蓝衣公子对这个不正常的世界绝望了,难道所有人都不正常的吗?还是是自己不正常?抑或是物以类聚?」不管答案是什麽,他也要先解决眼前这状况。

    蓝衣公子只好改变方式,主动提议:「萧少夫人,不如我们先移到厢房去再继续这个话题?想必夫人也不习惯在众目睽睽之下聊天吧?!」

    端木杏此时惯x地依照谈生意的方式回应:「由我来带路到三楼的厢房吧,各位请。」说完後便侧身在前方领头,往三楼走去。

    在众人注视下,蓝衣公子继续用手盖住青衣公子的口,把他往楼上拖去,而白衣公子则悠闲地、像观光一样幸福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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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5

    5

    红楼厢房

    红楼位於二楼的厢房设计独特,每间均有不同的主题,由最普遍的梅、兰、菊、竹,到春、夏、秋、冬,还有雪景、日出、日落、湖景…所有你想得出的风景它都有。此外,每一间厢房所用建材极佳,隔音良好,适合居家旅行、密谈生意、好友谈心、杀人灭口,咳,是学术交流的首选地点。

    来到厢房後,四人分坐大圆桌的两边,一三相对。作为主人家,端木杏吩咐小二拿来几道小菜点心招待来客。

    铿。房内只回荡着白衣公子进食时筷子与碗盘的碰撞声,除此之外,一遍沈默。

    白衣公子吃到一半,这才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在动筷的,便抬头问:「你们怎麽不吃?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呢!临峰、亚冥,来来来,快吃、快吃。」他一边说,一边动手把筷子强行塞入身旁的沐临峰,亦即是青衣公子的手里,无视於他越来越明显的青筋和握得死紧的拳头。

    啪!

    可怜的筷子被迁怒地捏断了,而沐临峰身周的低气压令整个房间都下降了几度,连最迟钝的白衣公子都冷得全身颤抖,但却不知冷气源头似的四处张望,疑惑的小声说:「怎麽特然这麽冷?」

    而蓝衣公子卫冥则想笑,又怕刺激到快爆发的沐临峰不敢笑地c话:「白如初,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没神经吗?现在是吃东西的时候吗?你这个笨蛋!」说到後来,自己也被这个最钝好友气坏了,凭什麽自己要为沐临峰劳心劳力,这笨蛋却可以开怀大吃美食?

    白如初有些不服气,虽然他并不明白,但他也自知自己在某方面有些钝感,只好闭嘴,自顾自的吃东西,不管这几个无故严肃起来的人。

    卫冥也在苦笑,虽然他大概理解情况,但他也毫无办法,能做的只是管一管白如初的嘴,给这一男一女一些空间,让他们好好谈话。

    再次沉默了一会,端木杏正在喝第七杯茶的时候,沐临峰终於主动开口:「丫头,你记得我是谁吗?」他双手握紧茶杯,纵然心里明白她可能已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可仍忍不住有所期待。

    端木杏听到他的疑问,认真地侧头想了想,便轻轻地摇头。

    沐临峰双手更加用力,茶杯亦出现裂痕,泄露他的情绪不如表面上的镇定,稍微吸一口气,再接再厉:「那你还记得六岁在书院读书的事吗?」试图引渡她想起自己。

    端木杏这次没有犹豫:「记得。」但说完後有有些不肯定的补充;「大概记得。」

    沐临峰猜到她的回答,毕竟他对这人的个x了解透彻,所以逐步追问:「那你还记得书院里有一个本应跟你一起上课,但经常逃课的男孩吗?」

    端木杏再次作出回忆的神情,而卫冥则斜眼看着沐临峰,由於他们在十岁时才认识对方,不太了解十岁以前的事,没想到他从小就是这副德x,果然是三岁定八十吗。

    沐临峰不理会一旁的带有鄙视又带点果然如此意味的目光,继续刺激端木杏的思考。

    「那男孩就算上课也在睡觉。」

    「要是没睡也是在课堂上玩。」

    「从不做课业,要不就是在课业上乱画或者写一些戏弄老师的话。」

    「课间休息时间经常跟其他小孩打架,一个打几个。」

    「还…」「还经常打输?」後面这句是端木杏接上的。

    沐临峰双眼发光,俯身向前,激动地问:「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我是谁了?」

    「笨蛋哥哥?」「噗!」

    前一句是端木杏带点肯定的反问,而後一句则是卫冥听到这个超越他想像的称呼时,把茶水啧出来的声音,还伴随着压抑的笑声:「笨蛋哥哥~~?哈哈哈哈哈哈~~~~~」

    沐临峰先瞪了一眼大笑的好友,然後不管他,望向端木杏,心里既喜悦又无奈,喜悦的是她总算想起自己,无奈的是竟然是靠这个超丢脸的名字想起来的,但更无奈的是自己必须承认这个称呼,只能抽了抽嘴角,认了:「是的,你终於想起来了?」

    总算想起眼前人的端木杏有些双眼发光,看来她与笨蛋哥哥真的蛮要好的,主动地反问:「你真的是笨蛋哥哥?笨蛋哥哥你变了好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你走了这麽久,我蛮想你的,当初你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特然就不见了,我难过了很久,笨蛋哥哥你怎麽走也不跟我说?还这麽久没回来……」一认出这人就是自己的笨蛋哥哥,端木杏有些兴奋的不停地说,表达自己重遇旧友的喜悦。

    左一句笨蛋,右一句笨蛋,说得卫冥笑个不停,而沐临峰的眉头一皱再皱,看来首先得纠正这个叫法:「停!你叫我哥哥我勉强认了,但你可不可以别叫我笨蛋?」

    端木杏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沐临峰,问:「你不就是笨蛋哥哥吗?」无辜得沐临峰有些无奈,只好改变方式:「但你在大街上这样叫我,我也不知认你好还是不认你,你换个叫法,好不?」简直就是在哄骗小孩。

    端木杏微笑着想了一下,建议道:「那叫小哥哥?」

    「…为什麽一定要叫哥哥?」潜台词便是我不想只当你哥哥。

    端木杏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笑地重申:「…你就是我的小哥哥嘛!」顺手帮沐临峰换一个茶杯,倒一杯热茶。

    注:此时空虽是古代,但男女也算平等,女孩也可送到书院读书,只要有钱。

    再注:端木杏并不笨,还蛮聪明的,但有些呆,也对自己认定的事非常坚持。(如果真的觉得她笨,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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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