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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与保险套 作者:草本精华
第 81 章
醒来时天还没完全亮,我动了动身体,觉得身上很重,没戴眼镜,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身上压着个黑影。
我以为是鬼压床,推了一把,却是实体,估计是姜羽那混蛋睡到我身上来了。我火了,冲他就是一掌:“滚,你这早泄男!”没听到预想的喊痛声,这小子睡得还真死。
伸手去眼镜,戴上,仔细一看。
!
崔凡那混蛋正仰面朝天压在我身上睡觉!
真霉运!估计又是被他那些宠物压得晕了头,迷迷糊糊地到我房间里来的。
一只脚蹬过来,砸在他的肚子上,崔凡呻吟了一声,扭扭头继续睡。
爽!
我顺着那只脚往右边看去,脚的主人头朝床沿,跟我睡成了十字架。这小鬼,怎么睡姿还是这么难看?
我皱皱眉,把崔凡和姜羽都推开,手臂被压得发麻。崔凡的起床气很严重,还是让他继续趴着吧。
身上的骨头在咆哮,肌r酸痛,年纪大了果然不行。我耙着头发走进浴室,昨晚没吹干就睡,现在都变爆炸头了。耙完头发坐在马桶上,本来想上了厕所再出去睡一下,谁知坐着坐着直接在马桶上睡着了。
朦胧中似乎听到房间里传来尖叫,不过我没在意。
睡得正香,有湿嗒嗒的东西在我脸上滑来滑去,还贴到我嘴上来。不会是崔凡那老不死的养的东西跑过来吃我吧?我猛然睁开眼,眼前是姜羽放大的脸,他正捧着我的脸舔。
可能看到我突然醒来,他吓得不轻,眼睛瞪得滚圆,动作也停顿了。我伸手把他的脸推开,冷冷地说:“还没刷牙,不能kiss。”
“我刷了!”他嚷嚷,又缠了上来。
“我没刷。”我站起来穿好裤子,“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刚才吓死了!”他拿了牙刷递给我,“你房间的门怎么没关啊?你爸被只狮子拖走了!我睁开眼看到那只畜生冲我喷鼻气,吓死了!”
我刷着牙,一边吐泡沫一边说:“没有命令他们不会吃你的。”
“真刺激!”他笑嘻嘻地说,绕到我身后帮我整理头发,然后看着镜子,像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语气兴奋,“喂老头,看到了没?”
“什么?”我漱口,没好气地问。
“身高啦!”他献宝一样把手举到头顶,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你看你看,我快要追上你了!”
“”我瞥他一眼,“矮冬瓜。”
他气得说不出话。我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弯,这样逗他真的很好玩。
他蹲到一边生完闷气就趴在我背上,使劲地蹭。
“重死了,滚!”我一掌拍过去,“我肚子饿了,去拿吃的来,仆人!”
“喂喂喂,老子可是你的情人耶!”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微笑,把手支在下巴上,“既然你喜欢我,不好好利用这一点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凶狠地瞪我:“你个y人!”然后又认命地笑,“唉~谁叫老子就栽在你手上了!任x是女王的本色嘛~”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去准备!”我把他踢出浴室,又拎回来,“等等!”
他不耐烦地瞪我:“啥事?牛排要几分熟?”
“闭嘴!”我冷冷地说,一手撑在门框上,“我刷完牙了。”
“啊?”他不着头脑地问。
这个呆子!
不想跟他废话,我一把扯过他,伸出舌头舔他的嘴唇。然后缩回来,瞪他:“刷完牙的kiss。”
他愣了一下,随即嘿嘿地笑:“真是别扭的家伙!那是舔,这样才是orng kiss”
他的脸慢慢凑了过来。吻在嘴唇上。
因为刚刚刷完牙,很清爽的kiss,我张开嘴,把他的舌头吸进来,耐心地挑逗,舌头交缠。他强烈地回应我,滑腻的舌头灵活地翻搅着我的口腔。他的手上我的脖子后,轻轻地抚摩我的头发,用很恰当的力道揉捏,头皮感觉舒服,麻痒的感觉直通大脑。他的舌头顶进我的喉咙,缠着我的舌头。
“我可以认为,你对我也是那种感情吗?”他稍稍停下,眼睛闪闪发亮地问,气息很乱,“不只是床伴的关系”
呼吸不稳,热度升高,再这样下去有点危险。我推开他,脸上有些热:“行了,出去!”
合上的门传来他的击打声,还有他闷闷的骂声:“c!说一句好听的会死啊!”
说不出来啊,还是先吊吊他再说。我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加大。
转头看看窗外的景色,天已经完全亮了,早晨的阳光笼罩着,所有的东西都泛着橘黄色的温暖的光晕。昨天看起来黑沉压抑的树木,也让我的心情很好。
换好衣服就去厨房吃了些东西,佣人已经起来忙了,我对走过的一个说:“告诉我妈,我先走了,下次再回来看她。”说完拉着姜羽就走。也算是把他正式介绍给家里人了,接下来就是去改户籍。
“事先声明,我可不会叫你爸爸!”姜羽坐在副驾驶位上,不满地嚷嚷。
“你好烦!”我瞪他,我也不想听他叫我爸爸,感觉像隔了层关系,很生疏。
“真像私奔!”他嘿嘿地笑,“怎么也应该跟他们say goodbye吧?”
“浪费时间。”我说,猛踩油门。还要回去公寓拿户籍文件跟印章,时间很赶。
他皱着眉瞪我:“你急什么啊?长命工夫长命做!”
“少罗嗦,你乖乖签名就好!”
他嘟囔了几句就不出声了,我看他还在打哈欠,就说:“你再睡一下。”
“唔。”他含糊地应了声,闭上了眼。
我拉过毛毯帮他盖好,看了看他的睡脸,推推眼镜,笑了。
几个钟头的路程,我竟然觉得缩短了很多,真是奇怪。
到了公寓楼下,我停了车,姜羽睡得像只小猪,我捏他的鼻子他也没醒来。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尽量不发出声响,然后上楼去拿东西。
门缝夹了个信封,又是恐吓信吗?
我漫不经心地撕开,雪白的信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一串英文:y honey,i will take your sound。
什么东西?我皱皱眉,随手把信扔到玄关,走进屋里去拿户籍正本和印章。屋子里不是很通风,我把卧室的窗户推开,突然涌进一阵强风,将桌子上还没来得及压住的纸张吹得四下飞散。墙上的挂钟发出闷钝嘶哑的声响,看来发条生锈了,要上润滑油才行。
这样想着,我却打了个哆嗦,好像变冷了。
第 82 章
跑下楼,推醒姜羽,兴奋过了头,忘记他的户籍正本还在姜旌那里。他说等风头过了就去他哥那里偷出来,姓华的说不定正在挖他,最近几天还是保持低调比较好。
“那你被拍的dv带呢?”我问。
“我人脉很广的,当然能拿回来!”
“总之,解决不了就找我。”我低声说,往嘴里塞面条。
“嗯。下了班一起去探我哥吧?”他叉了我盘子里的炸虾,一口吞掉。
我放下叉子,左右开弓地扯他的嘴:“刚才是这张嘴抢了我的东西吧,嗯?”
“小气!老子现在正长身体,当然要多吃啊呀!──”他惨叫。
“小心吃成猪!你这米虫!”我用力捏。
“aa制,你嚣张个屁啊死老头!”他气鼓鼓地叫,“吃成猪,老子就压死你!大石砸死蟹!”
“姜羽!你他妈皮痒了是不是!”
在早餐店吃完东西,骂也骂完了,他说要看我工作时候的样子,就是白衣染血,拿著手术刀的模样,硬要跟我去上班。死缠烂打,我只好带他去。
很平常的一天,太阳很大,光线凶猛,属於稍微抬头都要酸出眼泪的那种。拖著他进了办公室,我把他按在沙发上,自己去看病历。
这时护士端了茶进来,姜羽嚷著要喝可乐,我瞪他:“哪来这麽多废话?喝吧!”
“茶是老头子喝的!”他嘟著嘴说,扑过来,“给钱我,我去买可乐!”
护士目瞪口呆地站著,我不耐烦地朝她摆手:“你可以出去了。”
她脚步不稳地飘了出去,脸上的表情像看到了火星人,嘴里喃喃地念著:“有表情,还会笑,原来真是活的”
什麽意思?我是死的吗?
“喂!你怎麽看著那丑女人发呆?眼光真差!”姜羽嘴巴不干不净地骂,手往我身上乱,“钱呢?给我!”
“喝太多可乐小心骨质疏松!”我拿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伸手去掏钱包,“浪费的家夥,这可是上等的茶叶”
下一刻,我捂著喉咙倒在了地上。
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痛,杯子歪倒在一旁,地上是一滩暗褐色的茶水。
失去意识前,我听见姜羽像发了疯一样的喊叫。
妈的,吵死人了,要嗷等我埋了再嗷啊
我很想这样骂他,可是喉咙实在太痛了,喊不出来。
四周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可惜我没空去理会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很熟悉。
出了什麽事?
转动眼珠,看到姜羽趴在床边,正在睡觉,两手紧紧抓著我的手。
我开口叫他:“喂。”
他没有醒。
我抬了抬手臂想要支撑著坐起来,发现全身乏力,身体g本就动不了,咽了口唾y,咽喉却像被刀子割一样痛。我转动眼珠看向下面,身体c了一堆管子,喉咙还被开了个洞,c了g塑料管子进去。
搞什麽?
我皱皱眉头,抬起手去喉咙,刚到管子就剧烈地疼痛,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姜羽被惊醒了,他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置信,然後他跳起来,尖叫著跑了出去,边跑边吼:“医生!医生!快滚出来!他醒了!快点滚出来!”
我就是医生啊。我扯扯嘴角。
走进来的是院长,他把我翻来翻去检查了一次,很难得地一脸严肃,身後跟著的姜羽也非常紧张。
“言维。”他俯下身,轻声叫我的名字,“你觉得怎麽样?”
“废话,当然是痛!”我张嘴说。靳霖愣了一下,回头跟姜羽交换了一个眼色,姜羽脸色刷白。
“搞什麽?”我又叫,“止痛药呢?拿来!”
他们还是死死地盯著我,不说话。
“说话啊!妈的怎麽都哑巴了?”我不耐烦地拍打著床沿,喉咙火烧火燎地疼。
“你大声点!”姜羽突然扑过来,抓著我的肩膀,“我听不到,你再大声点啊!”
什麽?我看著他快要哭出来的脸,脑子乱成一团。
靳霖走过来,用低沈的声音说:“你喝的茶被人下药了,药x很猛,差点就抢救不了,不过祸害遗千年,阎王都怕了你”
说什麽废话?我用询问的眼神看他,刚要张嘴,院长很急地打断我的话:“还有,你冷静点听我说,那个药使你失去了生育能力。”
哦,这样啊,无所谓,反正跟姜羽这混蛋一起,如果真要生,让他生。
姜羽的脸埋在被子里,我看看院长,示意他说下去。
他犹豫了一下,说:“嗯,除了不能生育外,你的声带受损,发不出声音了。”
什麽意思?我大脑空了几秒,张口,问:治愈的可能呢?
病房里静了一下,没人出声。
“请你出去,让我们俩独处。”姜羽突然用y冷的声调说。
“唉,你好好保重吧”靳霖摇摇头,退出去了,还顺便带上门。
我躺在床上,瞪著姜羽,张嘴,这次,我听清楚了,我的嘴里确实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我一遍一遍地说著,没有停下,喉咙痛得快要炸开。
他跪在床边,头靠在我的x口上,轻轻地蹭了蹭:“那杯茶,是你代替我变成这样了”他的声音带了浓浓的鼻音。
一股寒意占据了我的全身。
我抓著他的头发,把他扯起来。面对面,他的眼白充血,眼眶发红,但没有泪。
我张嘴,一字一句地问,用口型:治愈的可能x是多少?
“我们去国外治,找最好的医生治!一定能治好的!”他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可那笑比哭还难看。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呼吸的时候,气体从脖子上的管子那里进进出出。嘴巴和鼻子完全是个装饰品。
谁下的手?我在他手掌上写字。
“你好好休息,这些事交给我,我不会放过他们!”他死死地盯著他的手掌,眼里都是杀气。
很好。不剥一层皮我都不会气消。
我闭上眼,又睁开,姜羽没有离开。我朝他打手势,麽指和食指中指揉搓了几下。他看不懂,我示意他走近,又在他手上写字:我的保险金有多少?
“砰”,姜羽的脑袋砸在床沿,他抬头,哭笑不得地看著我:“原来你只记著这种事啊?”他说著,脸上终於恢复了笑容,虽然还很勉强。
这样就好了,我第一次发现这臭小子的虎牙很漂亮。而且,我还是想看到他笑。
眯著眼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他嘟囔:“这时候还在装帅”
我没理他,疲倦地合上眼睛,实在没j力发表感想,有事等我睡醒以後再说吧。
“如果知道是他做的,你会怎麽想?或者”
他好像说了些什麽,我却听不见了。
第 83 章
再次清醒,已经是晚上了,口很渴,我想叫人倒水,就叫:来人,倒茶!张了张嘴才想起自己失去了语言能力。床头柜放著个水杯,我慢慢伸手过去,却够不到。
一寸寸移动身体,疼痛传遍全身每个细胞,差一点就可以了,还差一点,还差就在我的手指碰到杯子时,脱力般失去了所有力气,那只杯子晃了晃,掉下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愣愣地瞪著一地的碎片,头脑发胀。
妈的倒霉透顶了!
连水都不能拿到,我到底怎麽了?麻醉药的效力还没过吗?
房门推开了,走廊y暗冰冷的灯光从他身後s出来。我眯著眼睛,却看不清楚。
“怎麽了?”那人开了灯,奔到我床前,紧张地抓著我的手问。
崔言仪?没刮胡子,看起来很残。
我张嘴,发出“渴”的口型,他这才发现地上的玻璃碎片。“你暂时不能喝东西。”他擦了擦鼻子,帮我弄好被角,“明天动手术帮你拿出管子就会好了。”
我微微抬高手,点滴的针头还扎在手臂上,这个动作弄痛了那片肌r,我只好又放回去。
“你想拿什麽?”他挨近床边。
姜羽呢?我用口型问。
他马上黑了一张脸,硬邦邦地说:“你还想见他?被他害成这样还不够吗!”
这句话真碍耳。
恢复了一点力气,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做口型:少废话!叫他来!
他凶狠地瞪著我:“你好,好啊!”
废话,我当然好了。
这事是你干的?我张嘴。
他愣了一下,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不是我!连你都不相信我?就算我想害他也会找其他方法。”他说,蹲在地上收拾玻璃碎片,目光很坚定,“我绝对不会做危害到你的事,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既然这样,就别去伤害姜羽,那样也是在害我。
我一字一句地说,让他看得清清楚楚。崔言仪肩膀震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姜羽说要去解决一些事,托我照顾你。好笑了,你是我哥,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什麽时候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来多嘴!”
很快就不是外人了。
关了灯,一片黑暗。
“今晚我睡在这里。”他说,“有事就叫”他猛地打住了,然後就听到旁边的床的咯吱声,他不再说话。
朦胧中,似乎看到个人爬上我的床,躺在我身边,我睁眼,竟然是姜羽。
“刚才有很多人来探望你哦,不过你睡死了不知道。还真想不到啊,我以为老头你平时只会得罪人,竟然还能有那麽多人关心你,不过大部分都是以前的床伴吧,我想”他继续罗嗦。
我瞪著他快速张合的嘴唇,撬开嘴巴,可以看到喉咙,因为声带的震动,所以能听到声音,而我我用声音来交换的,究竟值不值得?
注意力全被他的喉咙吸引过去了,等我回过神来时,姜羽被我压在床上,我的手紧紧掐著他的脖子。
他没有挣扎,只是睁大了眼看著我。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他的声音带了独特的鼻音,沙哑低沈,“我说过爱你爱到杀死你的地步,其实说反了。”他的手摩挲著我的脸,“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他在说什麽?
头脑没办法分辨,手却在用力收紧:全都是因为他
“继续吧,只要再用力”他的脸上还挂著笑容,却铁青了。
我猛然睁开眼,依然是独自一个人在床上躺著,身上c满管子。呼吸急促,额头都是冷汗,我躺著直到呼吸平顺下来。做梦啊
还好只是做梦。
还好只是做梦?高兴个屁啊!梦中的不就是最真实的想法吗?没有谎言也没有恶意,赤裸裸的欲望。在我的潜意识中,我在怪他,是他的错,本来变成哑巴的应该是他。
我著脖子上那条管子,不管怎样说话,都没用了。我是不是一定要哭,才比较正常?
咧咧嘴,却变成了笑。既然都是既成的事实了,哭哭啼啼顶个屁用!难道要我一辈子都不能说话?别开玩笑了!
我揪著头发,试图用这种方法来舒解心里的闷气。
没用。
我想喊叫,想有人听见我的声音,身体里面的细胞都在怒吼咆哮,我甚至能清楚感觉到它们的脉动,可我四周静得就像坟场。
这是惩罚吗?我g本没有做过错事!我没有医疗错失,我看到野狗不会去踢,虽然没什麽良心但也不会轻易杀生,我不杀佟安逸,就会被他杀,我是自卫杀人,我没错!
谁都好,过来让我揍一顿,我给他钱!
“唔”一声细小的呻吟唤醒了我,是崔言仪在睡梦中发出的。转头看向旁边那张床上的人,他面对著我,睡得很沈。
我张嘴,朝著天花板作出那几个字的口型。本来是很难开口的话,却轻易地说出来了。
原来没有了声音可以这麽方便。在黑暗的房间里,没人知道我在说什麽。
真可喜可贺!
一直都认为太过轻易说出口的,就变成了谎言。而依靠旁人的提醒才能察觉的感情,g本不能维持得了多久,那种薄弱没有实体的东西,我不需要。
可我现在有小小的後悔。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跟姜羽说了。
第二天的手术很成功,也可以说是彻底失败。
我喉咙的管子拿走了,只留下一道浅红的疤,身上也不用再c那些东西,疼痛减轻了很多。
院长告诉我,我不可能再出声。换言之,没机会了。
语气肯定得我想一枪崩了他。如果不是刚做完手术动不了,我已经跳起来踩他了。
回到病房,妈和太极,还有崔言仪都在,却没有姜羽的身影。
床头柜上摆了很多的花束和礼物,很不吉利的样子。
麻醉还没退,身体毫无知觉,大脑好象也无法进行运转,心情更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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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睡了醒,醒了睡,三天了,姜羽那混蛋像消失了一样,没有来看过我。打电话给他也没人接,我越来越不安,妈漫不经心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那小子命很硬的,而且,害他等於害你,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她怎麽知道这句话的?我有些不自在,瞪了旁边的崔言仪一眼,他眼神无辜。
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妈在骂人:“你给我适可而止!”
“我说过不是我干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之前的呢?那些恶心的信又怎麽解释?你哥j神已经很不稳定了,你小子要是敢再骚扰他,我剥了你的皮!”
“我只是想让那个小子认清他的立场!妈!你不是恨同x恋吗?为什麽这次会妥协?”
沈默了一会儿,妈说:“儿子的命重要,还是原则重要,你说吧。”
崔言仪说不出话了。
心情突然好了一点。
体力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自己去上厕所了。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就往病房里挤。我的那些损友来探望我,听著他们喋喋不休地说话,我嫉妒得发疯。
“你想不想哭?”第二凛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可能是顺路过来探望我的。
什麽?我皱著眉瞪他。
“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路边的野狗都比你强!”他挑剔地看著我。
妈的!这混蛋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来找我晦气!如果我能说话,一定会破口大骂。
“你就是太固执了才会有这样的下场!”他继续说,“佟安逸的事也是这样,如果你态度稍微好一点,分手分得漂亮,他也不会”
那你要我怎样?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我为什麽要说谎?他还强暴我来著,没强暴回去算给他面子了!
我瞪他。
“这次你也太大意了。那些恐吓信都寄了这麽多,你竟然没有采取行动,被爱情冲晕头脑了?还是iq变成负数了?”他幸灾乐祸。
你大爷的!我没力气扁他,只能朝他竖中指,凶狠地瞪他。
“就是这个表情,继续保持啊。”他拍拍我的肩,“话说回来,那小子不愧是你养的,看到你刚才的死样子,就风风火火跑到我家把我劫来了,我家那口子还担心我在外面闯了祸呢!”
你看到姜羽了?我快速写下。
“那傻小子,他说你以前出了事,都是我把你打醒的,现在应该也能让你振作起来。”他用羡慕的语气说,“哎呀,他怎麽就没想到,只要他继续留在你身边,就是最好的安慰了啊!”
是这样吗?
他瞥我一眼,一副“服了”的表情:“我说陛下你啊,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吧?明明爱他爱得要死,却连一个字都不肯说,现在好了,以後都没机会说了,後悔了吧?趁现在还没死,将他绑紧吧,不要因为无谓的自尊而失去你想要的东西。”
这家夥嘴巴怎麽越来越毒了?我压抑著怒气,写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他把我拖到医院要我自己进来。”
那小子在躲我?我皱眉,继续在纸上写:犯人找到了吗?
“怎麽?那小子没告诉你?”他奇怪地看著我,“你啊,实在是树敌太多了。不过这次好像有点棘手,那些家夥是来翻旧帐的。”
我没反应。
“佟安逸他大哥,放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这次的事应该是那有恋弟情结的家夥动的手,谁叫你害死了他的宝贝弟弟。更变态的还在後头,你昏迷的那些天,有人送了花圈过来,喏,殡仪馆常常看到的那些你养的那只野猫发飙的样子真好玩,我还以为他疯了,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才能制服他。说起来,你们俩还真像,都是疯子,哈哈开玩笑的啦,不过之前的那些恐吓信嘛”他揉揉下巴,“你弟弟也有参与哦。当然,除了他们,也有其他的家夥。我说你怎麽得罪了那麽多人啊?真是得罪人多称呼人少!”
妈的,果然是这样。
“两杯茶都有下药,那家夥是想把你们俩都毒成哑巴!”
什麽?姜羽他没跟我提起这件事啊。
“你妈也真夸张,你说你,又不是什麽伟大人物,犯不著派几个凶巴巴的门神守著吧?进来探望还要被乱一通,真不爽”
老狐狸还在自说自话,我听得昏昏欲睡,也顾不上管他了,想著合眼休息一会,没想到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说话声。
“嗯,还没挖到那家夥。”
“反正就这麽点地方,他还能藏到哪里去,迟早都会找出来的。对了,你为什麽不跟这老小子说清楚?”很熟悉的女声,我把眼睁开一条缝,看到个卷发女,又是洛宁。这个跑龙套的家夥窜出来做什麽?
“当然是希望他以为是代替我成为了哑巴,我想要他恨我。”几天没听到的声音,闷闷的。
“你这个大白痴!”洛宁的声音大了起来,“你这样做有什麽好处啊?”
“嘘,小声点,你想吵醒他啊!”姜羽忙把她拖出去。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麽,走进来以後洛宁一脸气愤,咬牙切齿:“又不是你的错,凭什麽要你受罪?”
“是我的错,如果我先喝那杯茶,老头就不会这样了。”
“g本就不是那个问题!你这样自责,心里会好过一点?”
“嗯,很好过。”姜羽的声音干干的,“他恨我,我心里就好过多了。”
“你这小!”洛宁骂他,“如果不是我拉你进来,你就准备在门外偷看一整天了?”
“唔”他用鼻音应。
妈的谁要你这样做了,你心里好过,换我不好过了!
我继续眯缝著眼,洛宁走过来,作势拉我的手,暗中狠狠捏了一把。
痛!我脸扭曲了一下,看到她得意地笑,背对著姜羽作出口型:我早就发现你装睡!
死女人!
你看著办,这小子现在钻牛角尖。
我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来c嘴!你别以为我不能出声就是废人,我两g手指都能捏死你!
那好,小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找你算帐!
多管闲事!
“我认为你还是跟他坦白比较好,哑巴亏可是很难顶的!”她朝我狞笑,转身背对我,“我先走了,还约了小迟那家夥,拜~~”语气风骚透顶。
“嗯,有空再来玩哦,掰~”姜羽那呆子傻呼呼地说。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姜羽站在窗边,唉声叹气,还自言自语,仔细听,只能勉强分辨出:“唉~~怎麽办,这下连叫床声都听不到了~~没活路了啊”
这个混蛋!叫床的任务交给你就行了,关我鸟事!这点小事算不上是打击,只要还能硬就行。
第 85 章
他转头往这边看,我闭著眼继续装睡,听到他轻轻的脚步声,然後脸上感觉到人体的热度,他的脸凑了过来,有些急促的低低的喘息声,呼出的气息扑在脸上,很痒。
“老头,不能说话也不要紧,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他的声音带著独特的鼻音,软软的,听起来很像在撒娇,“我认了,恨我也好,反正我赖定你了,你别想甩掉我”
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一声,那臭小子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到一边去,瞪著我,耳g开始泛红,血气很好。
“你醒了?”他呆呆地看了我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废话,我眼睛都在瞪你,当然醒了。脸还是那张脸,下巴尖了,发型变了。原本粟米卷的发丝弄直了,染成淡亚麻色,柔柔软软伏在颈边。朝他翻翻白眼,我勾勾手指,示意他走过来。
“我还有急事我先走了!”他後退著要跑。
我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劈手摔过去,擦著他的脸飞过,砸在他身後的门上。
他脸白了一下,很痛苦的样子。
我继续朝他勾手指。
他犹豫了一下,慢慢挪过来,快要接近床边时被我一把抓住了。
“哇!──”他尖叫一声,我不耐烦地弹他的额头,做口型:拿把镜子给我。
他眼发红了,声音嘶哑:“你要自杀?!c!有啥想不开的事啊不就是成了哑巴吗你犯得著要割脉吗你死了老子还活个屁你要是敢自杀我先死给你看大不了一尸两命全家富贵啊呀!你干嘛揍我?!哎哎~~别,哈哈~~好痒~~~喂!别了啦~~~~救命~~~~”
吵得我头痛,给了他一拳,我干脆亲自动手,在他身上乱,了半天在外套口袋里出把镜子。
捏捏下巴,胡子没有刮,脸色白得像鬼,黑眼圈很大,除此之外,一切正常,照旧是走夜路会被劫色的主。
咧嘴笑了笑,虽然有点狰狞,不过还是非常有魅力。拍拍脸,我把镜子放到一边去,姜羽愣愣地呆站著,支支吾吾的挤出一句话:“老头,你打击大得变白痴了?怎麽傻笑?”
我一把拽过他,翻了个身,把他压在床头,狞笑,做口型:舍得出现了?你这几天死到哪里去了?
他惊魂未定,瞪我,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我来看你死透了没!好重!你猪啊!”
我用力拍他脑袋,他凶巴巴地叫:“干嘛啦,很痛耶!”我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巴,舌头撬开他的牙关,直钻进去,勾了他的舌头纠缠起来。
“唔嗯”他发出模糊的呻吟,下身顶著我的小腹,听到他急促的喘息我也勃起了。
继续跟我用舌头打架,他脚蹬著,飞快地卸下了皮靴,我chu鲁地拽开他的大衣扔到角落去,又用力把里面穿的板裳也往上褪。他气喘吁吁,乖乖地举高手让我脱,放开了嘴唇,我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去攻击他的r头。
“啊好用力嗯”听到他低哑带了浓厚鼻音的声音,我抬起眼睛,看到他很爽地眯著眼。牙齿咬得r头硬起来,他的x膛还在往上抬,把整颗r头送进我的嘴里。
袖子终於离手,他的上身被我脱得光溜溜的了,很不忿气地解我的衣服带子,类似睡袍的病号服,一拉就开,我底下什麽都没穿。
他低头,呼吸急促,语气不稳:“嘿,你这色老头!”
你还不是一样!我用鼻音哼了声,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他穿一条黑白条纹的丁字裤,前面那个三角形部位已经高高顶起,内裤裤头上露出一撮染成红色的y毛,边缘也支了出来。
隔著内裤,我顺著yjg的走向一点点索。他轻声呻吟,手攀在我的脊背上,把双腿分开了,可以看到yjg在一下下地挺动。我把他的裤衩撩起一块,先看到的是浓密的y毛,耀眼的酒红色,充满光泽。
在y毛之中,一条chu壮的yjg不安分地抖动著,我把它挖了出来,握在手里。很热,硕大的gui头已经涨得发紫,yjg上的血管突突跳动,火力全开。
我开始撸那条yjg,就像自慰一样套弄,gui头的马眼上早已流出了滑滑的y体,顺著yjg流下来,上去滑溜多了,我时轻时重地按压著,jy源源不断地渗了出来,呈珠子状滴在手上。
他呻吟著,手脚发抖,我舔吻著他的脸,感觉到自己的yjg也潮湿起来。
我脱下了他那条丁字裤,揉捏著y囊里两颗gao丸,轻轻地放在掌心,用轻柔的力道爱抚,他的呻吟大了起来,喘著chu气,双腿张得更大,露出肛门来。
肛口紧紧地收拢缩动,jy从yjg流到肛门周围,白稠的y体闪闪发亮。看到这个景象,我兴奋得要死,chu暴地扳开他的腿,手指往里捅去,捅到两节手指就卡住了。
“啊!──”他的声音有些扭曲了,听起来似乎像在喊痛,又像欲求不满。我停下动作,看他,他的眼睛在水气之中非常清晰,比狼还狠。
见我不动,他气急败坏地双手扳著自己的腿,形成个大“”字,尽量把下体叉开给我弄,嘴巴不干不净地叫嚷:“妈的你阳痿还是早泄,要干快干!再来!”
我不客气了,手指继续往里挖凿,他的里面很紧,却又不肯放开我的手指,身体抖动著,yjg顶在肚子和前x,jy都弄湿了那片皮肤。
抚平肠壁的褶皱,技巧地按压内壁,他的肛门渐渐地张开,从他舒服的呻吟就知道他很爽了。
“快点!快点!我忍不住了!”他声音发抖地叫,沙哑得都快分辨不出了,一条腿勾上我的腰,屁股非常主动地往我这边撞过来。
应该差不多了。
我在自己肿胀发痛的yjg上涂满唾沫,撸了几下,抬起他另一条腿扛在肩膀上,右手扶著yjg,gui头在他的肛门周围摩擦了一下,找到入口就猛地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