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非亲非故 第15部分阅读
重生非亲非故 作者:肉书屋
不着的事,没想到居然可以出国去办……简直就是逼上梁山!
夏妈妈一咬牙,这勒着裤腰带也得上啊!
许多事听着令人生畏,真正着手去办时会发现也就那么回事,不过多跑几趟的问题,有耐心就行,剩下的大部份时间主要还是等待。
在此期间,沈嫣来夏宁远他们的新家看了看,来时表情各种不满意,可儿子舒舒服服地坐着招待,端茶倒水送果品,全是夏宁远包的,她走的时候实在挑不出毛病,就拉着齐啸云长吁短叹,死活不撒手,最后还是陈思齐找了个借口把她哄了回去。
夏宁远倒不觉得生气,只是有些无语。
他一直觉得沈嫣和陈思齐之间腻歪得非常诡异,不过齐啸云说到沈嫣和陈思齐有一个孩子,天生有暗疾,之后再怎么努力,也没造出新的来,检查做了一堆都查不出毛病,突然就有点理解了:夫妻之间缺少别的寄托,更为亲密似乎也不足为奇。
到了十月长假,夏妈妈也来江滨住了一段,但不太适应这里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的气氛,头尾九天的假,扣去来回两天的火车时间,在江滨就住了三天,一直在抱怨大城市里没有人情味,走的时候跟解脱了似的。
夏宁远也很无奈,目前一期的房子里住着的全是非富即贵,就算楼下绿化再好,也没人去散步聊天,就跟生怕被人认出来一样,难怪夏妈妈觉得闷,恐怕也只有等到恒桥把二期三期的房子都建起来之后,才会变得热闹些。
时间进入十一月下旬时,又发生了一件好事——齐啸云一张自然景观照得到了培训班老师的赏识,推荐到某个业余摄影比赛里,居然收了个不大不小的奖,甚至有一家摄影杂志主动向齐啸云邀约新照。
那家杂志社目前才刚起步,不过夏宁远隐约对它的名字有些印象,日后应当发展得不错,而且合同上描述的机制比较灵活,没有固定的工作量,只要求有新照时做为第一提供对象,当期刊发的的照片将获得相应报酬,若是没有采用则退回或是征得同意后以略低的价格收录待用,总体来说,还算厚道。
齐啸云原本没打算把摄影当成正业发展,对杂志的邀约不是那么上心,可听夏宁远居然颇为推崇,觉得反正没什么压力,就签了合同回寄过去。
当天晚上,夏宁远特意做了一桌好菜算是给齐啸云庆祝得奖,齐啸云难得也主动做了道水果沙拉,吃得夏宁远眉开眼笑。
饭后两人一个洗碗,一个擦碗,迅速地处理好厨房卫生,准点一起坐到电视机前看新闻。
一开始是正经的一人各坐一边,不过看着看着,夏宁远就凑过去搂住齐啸云,手下暧昧地乱动,脸上却装老实卖乖。
最近一段时间他忙得很,早出晚归的,两人最多只是亲亲摸摸,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按理说他们都住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就算是新婚也该过了蜜月期,可大概都是男人,就算心中再怎么爱,也不可能太肉麻,越是如此,夏宁远越觉得还不够满足。
他发现对齐啸云的感情与依恋越来越深,甚至完全无法想像如果没有这个人,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特别是到了晚上,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总想着能把齐啸云拖回卧室大战三百回合,当然了,在客厅里直接上演全武行也没问题,不过齐啸云每天除了雷打不动看新闻,还要固定看两三档节目,一档诸子百家,另外两档与摄影旅游有关……他真不想承认自己比不上电视有吸引力。
齐啸云还没放弃争取上位的念头,不过在夏宁远的欲求不满面前,他只能败退,幸好他们每次在一起相互都很尽兴,在不在上面,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更何况,如果只是单纯地说上下位置,齐啸云其实也有过好几回在上头的经验,虽然只是做为接纳那方,却每次都能让夏宁远失控。
所以说,有些人天生聪明,不管身处什么境地,一样有能力翻身做主人。
此时夏宁远心里打什么主意,齐啸云当然有数,他也不表示反对或是同意,只是斜了夏宁远一眼,似笑非笑,把夏宁远的心挠得更痒了。
夏宁远先是试探性地凑过去在齐啸云耳后及脖颈处用鼻尖蹭个不停,见齐啸云没有推拒的意思,就开始得寸进尺地扳过齐啸云认真看电视的脸,探出舌尖描绘齐啸云的唇部线条。
齐啸云退了退,却被夏宁远拦住了腰,他如放弃般地轻叹一声,微闭双眼,张开了嘴,表示默许。
夏宁远得了暗示,更是得理不饶人,索性一边亲吻齐啸云,一边摸索着把电视声音调成静音,满室主持人庄重严肃的说话声顿时被彼此沉重的喘息所代替。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阳台与客厅之间的门开着,沙沙的雨声传进室内,使得激烈的亲吻意外多了股缠绵的味道。
齐啸云突然发力推了夏宁远一把,夏宁远没有防备之下被推倒在沙发上。
夏宁远先是一惊,以为又要和齐啸云争一番上下,没想到却见齐啸云长腿一跨,坐在他的腰上,两手交叉提起t恤下摆,舒展手臂,将t恤拉过头顶,以一种极性感的姿势将衣服反脱了下来。
齐啸云的皮肤很白,但漂亮的肌肉线条使它看起来毫无病态,反而如艺术品一般,使力与美极好地结合在一起。
夏宁远忍不住就抬手在齐啸云充满韧性的腰间抚摸,慢慢地向上移动。
齐啸云俯视着夏宁远,双眼微眯,如同国王巡视自己领地一般的神情,又像一只抓住了猎物的猛兽,正琢磨着如何下嘴。
夏宁远立刻硬得一塌糊涂,呼吸瞬间变调。
齐啸云是个相当忠实于自己欲|望的人,一开始他或许会羞涩窘迫,可一旦令他觉得这是天经地义,就再难看到他无措的反应了。
事实上,自从他们俩的名字出现在同一张产权证上之后,齐啸云就渐渐放开,几乎没再因夏宁远挑逗而显得羞赧,反倒是夏宁远,被齐啸云倒过来调戏了好几次,差点招架不住。
不过夏宁远虽然有些遗憾看不到如小白兔一般的齐啸云,却也同样喜欢眼前这副充满男性压迫力的样子,反正都是情趣。
齐啸云的后臀正压在夏宁远的小弟弟上头,有什么反应自然是清清楚楚。
夏宁远只见齐啸云突然勾唇一笑,正目炫神迷间,自己胯间硬挺的部位又被有意无意地挤压了数下,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腿间的小夏几乎要撑爆裤子。
就在这时,挂在门边的可视对讲机突然响了。
扫兴!!!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这个念头。
齐啸云皱了皱眉,挪开一些,刚要起身去接电话,却被夏宁远摁住狠蹭了几下。
两人之间被冲淡的□又变得高涨起来。
可惜对讲机还是响个没完,这回齐啸云懒得动了,直接踢了踢夏宁远,夏宁远只好认命地去接电话。
保安小王先是对这么晚打扰户主表示歉意,随后又说有位男客认识夏宁远并要求拜访,是否需要放行。
夏宁远和齐啸云同居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因此搬家了也没告诉过几个人,正纳闷会是谁这个点上门,就见小王挪出位置,让身边的访客走到自己之前所站的位置——余谨脸色苍白地出现在夏宁远眼前,一头湿发还在不停往下滴水,唇色冻得发青,左颊上四道清晰的指痕。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是最后插的一脚了……
写到这里,发现离完结居然已经如此接近了~
首先谢谢入v后仍然支持我没有离开的朋友,其次,那些给过我地雷的小萌鸟们,非常感谢你们的鼓励~
akijan001、4411162、3970925、doris0331~我爱乃们~余谨小渣受群ua一个~
〖重生〗非亲非故 扭曲的爱
余谨是从夏妈妈那里得到这个地址的,他一直是个要强的人,如果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绝不会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在夏宁远面前。
饶是如此,当他走进江滨小区时,从心底深处涌出的不是安全感,而是更多的惶惑。
夏宁远的家境如何,余谨再清楚不过,在接待处等待保安联系业主时,那时不时出入的豪车,还有保安室里明显极具现代化科技的各种设备,都在无言地昭示着这是个高档住宅区,夏宁远怎么可能住在这里?
待迈进大门,看到坐在沙发上专心看电视的齐啸云时,余谨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猛地对夏宁远生出几分怒其不争的复杂感觉,可再想想又不太对,无论是夏妈妈还是夏宁远都不是愿意吃软饭的人……
夏宁远亲自去接的余谨,此时正在收伞关门,看余谨站在玄关不动,还当他是拘谨:“小谨,拖鞋在你右手边的鞋柜里,客房那里可以淋浴,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把这里当自己家,别客气。”
齐啸云像是才发现余谨一样,慢慢地站起来,露出一丝完美的微笑,他对着余谨点头示意,客套而不显得过份疏离:“余谨,想喝点什么?开水还是茶?”
夏宁远立即接过话头:“啸云,我去煮姜汤,你别忙了,再过几分钟就是百家讲坛。”
余谨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齐啸云唇边的笑纹更深了些,带着明显的愉悦坐回沙发。
夏宁远看余谨还是不动,就伸手推了推,余谨这才略显麻木地换下鞋子,接过夏宁远匆匆忙忙翻出来的浴巾衣服,沉默地进了客房。
齐啸云见房门关上,走到厨房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夏宁远刚打开煤气灶,把汤锅放上,闻言只是摇头:“他没有说,我觉得可能和萧毅有关。”
上一回余谨挨巴掌是因为萧毅的母亲,这一回,那明显粗大的指痕必然不是女性造成的,可夏宁远不敢往萧毅身上想,如果真的是他,那未免太可怕了。
情人之间可以吵嘴,可以冷战,一旦上升到动手的地步,有一就有二,无论是身理还是心理上造成的伤害绝不是事后道歉可以弥补的。
齐啸云听了也是皱眉,过了许久才说:“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万一只是误会,你插在他们之间,处境会很尴尬。”
夏宁远觉得有点棘手,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萧毅当初不就因为自己和余谨关系不错,故意让篮球队来找麻烦吗?
针对他一人还不要紧,可如今齐啸云也住在一起,万一有什么波及到齐啸云,那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而且,齐啸云是不是也会同样因为余谨的介入而感到不快呢?
可余谨现在的情况确实很糟糕,夏宁远实在做不出把人推走这样的事……
夏宁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先问明白怎么回事,没有什么解决不了。”齐啸云淡然的语气感染了夏宁远,他慢慢安下心来。
余谨的动作很快,从客房里出来时已经恢复了些血色,只是眉宇间仍透着股深沉的倦意。
夏宁远看着他喝下姜汤,才小心问道:“小谨,是萧毅吗?”
余谨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脸颊处的指痕,随即有些不自然地移开,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这个反应,就是在说没错了?夏宁远有点火大:“他怎么能随便打人?”
齐啸云适时地在夏宁远肩头按了按。
夏宁远深呼吸了一下,又沉声道:“到底什么事?”
余谨好半天才艰涩的开口:“他在外边有人,我发现衣服上有女人的长头发,还有香水味,结果就吵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每回都说是应酬,他只爱我,总是要我相信他……我实在受不了,就说要分手……”
“他突然很生气,说我老是疑神疑鬼,揪着过去的事不放……”余谨断断续续地说着,那神情不像是倾诉,反而像在困惑地回忆着。“我觉得很累,拿了行李箱要走,他就把箱子踢飞了,衣服洒得到处都是……”
后面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萧毅气急败坏下打了余谨。
“……我就一个人出来了,他不敢再拦我……”
夏宁远看着余谨说不出话来,虽然只有廖廖数句,但亲身经历绝对不止于此,否则以余谨的性格怎么可能把两人世界的纠葛告诉外人?那得有多么压抑,多么沉重,到了完全无法克制的地步,才会如此。
“余谨,你肯定萧毅在外面有人?”齐啸云问了最关键的一句。
余谨迟疑了一下,有些茫然地摇头:“我没有见到,他也不承认。”
夏宁远满肚子的火突然就熄了,按余谨所说的那些情况,已经是明明白白的出轨证据,可齐啸云说的也对,连当事人都没有承认,或许真的只是误会?不过,就算是误会,打人也太下作了。
“那你是打算和他分手?”齐啸云追问了一句,两眼紧盯着余谨。“想好了?”
“我……”余谨明显动摇了。
夏宁远觉得有些失望:“余谨,你和萧毅根本不是一路人,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毁了。”
齐啸云淡淡道:“我觉得还是让萧毅过来当面对质比较好。”
“还有什么好说的?”夏宁远对齐啸云此刻的反应难以置信,他不是说过余谨和萧毅根本不合适吗?为什么现在却反而有撮合的意思?
“……我现在不想见到他。”余谨态度忽然强硬起来,显得很激动。
见状夏宁远连忙安抚,之后又把余谨送入客房,找出一床薄被,安顿他睡下。
关了门,走回客厅,夏宁远发现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齐啸云人也不在沙发上,平时总是显得温馨幸福的空间瞬间变得冷清起来。
关好阳台与客厅之间的落地玻璃门,夏宁远轻手轻脚地摸进卧室,发现齐啸云果然躺在床上,只是平时必然会点着给他照明的小灯没开,似乎在明明白白地表达着不快。
夏宁远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爬上床从背后抱住齐啸云。
齐啸云没有动弹。
“你在生气?”夏宁远在黑暗中迷恋地嗅着齐啸云的气息,有些不安地问道。
齐啸云身体绷得很紧,明显没有睡着,可就是不说话。
夏宁远有些慌神,他笨拙地亲着齐啸云的耳朵和后颈,傻兮兮地追问不休:“啸云?”
“我不喜欢他住在我们家里。”齐啸云被缠得不耐烦了,闷闷地说了一句。
夏宁远只听到了“我们”两个字,心情立刻大好:“小谨的情绪不太稳定,先收留他几天……”
“几天?”齐啸云略带嘲意。
夏宁远愣了愣,这可以算是齐啸云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对余谨表现出敌意了。
老实说,在一瞬间,夏宁远心里是有些不快的,甚至很不自在,他向来都注意着把握好与余谨之间的距离,自问无愧于心,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些情谊始终是在的,现在余谨被外人欺负,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可马上他就想起齐啸云和孟非相处的时候,自己似乎更加不爽……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明天我就联系萧毅。”夏宁远又亲亲齐啸云的耳朵,真心实意地道歉。
齐啸云略显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语气也缓和许多:“萧毅可能真的有对不起余谨的地方,但他不像是会随便动手的人,你想帮余谨可以,先搞清楚余谨到底想要什么。”
大约是怕夏宁远不明白,齐啸云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余谨不像是真的打算分手。”
夏宁远被训了一顿,心情有些沮丧,对余谨与萧毅之间的关系感到更为不解:“他们这样互相折磨有什么意思?”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齐啸云回了一句典故。
夏宁远只能叹气。
因为有余谨在同一屋檐下,虽然明知并没有挨在一起,但两人都没了进一步深入接触的欲|望,只是互相用手为对方服务了一把,草草擦过就睡了。
第二天天刚擦亮,可视对讲机又欢脱地响个不停,这回是萧毅来了。
余谨做为客人自然不方便出来接听,他还不知道萧毅已经追了过来。
夏宁远想了想,也不通知余谨,只和齐啸云打了个招呼,自己下楼去见萧毅。
萧毅的情况比余谨好上许多,他是开着车来的,浑身上下没一处湿,只是头发略显凌乱,两眼充满了血丝,仅仅是在招待室等了一会儿,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插了两只烟头。
招待室不适合谈话,夏宁远就领了萧毅往江滨公园那里走。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江边,夏宁远还没想好怎么起头,萧毅已经先开口问道:“余谨他怎么样?”
不说还好,一说夏宁远就来气:“你下得了手又何必问?”
萧毅有些失魂落魄,完全没有以前的意气风发,他狠吸了两口烟才哑着嗓子苦笑:“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我从来没想过动手,但是余谨他……”他试着想找词语来形容,但是显然失败了。“他有时候很会刺激人,我一时失去理智,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我追着他一路过来,在你们小区外坐了一个晚上,连我都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夏宁远想到余谨刻薄起来的样子,有些哑口无言,像他从小习惯了余谨的脾气,也有个别时候被郁闷得说不出话,更别提萧毅这个大少爷了。
看起来,一段感情改变的不止是余谨,还有萧毅。
一时间,夏宁远对萧毅的感观改变了许多。
“余谨说你外头有人?”再次开口,夏宁远已经少了些偏见,多了些就事论事。
萧毅烦躁地掐灭手中的烟,想丢,却又因为地面整洁得找不出纸屑而丢不出手,只能捏在手里。
夏宁远不知怎么的,并没什么深恶痛绝的感觉,只觉得滑稽:“萧毅,如果你不爱余谨,还是分手吧,他不是个玩得起的人。”
萧毅的呼吸蓦然急促:“夏宁远,你根本不懂我和余谨之间的问题就不要乱说……”
夏宁远有些不服气,可想到齐啸云那句子非鱼,又沉默了。
“……余谨跟我复合之后,就一直不和我同床。”萧毅显然也豁出去了,语气有些暴躁,又从裤兜里摸出一只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他肯为我洗衣服,做饭,跟我接吻,为了等我回来能喝上一碗煲汤坐到半夜,但是我一有那方面的要求,他就躲,我觉得他还在计较以前的事,可是不管怎么哄,他都那个样子。”
萧毅叼着烟,苦恼地抓着头发:“有一段时间我完全不想回家,怕看到他,就跟朋友去酒吧喝酒,这样喝醉了回家就不会多想,结果有回喝多了,脑子一浑……”
一开始,萧毅心惊胆颤,深怕被余谨发现后又大发脾气,但是那次却成功过关了。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萧毅也说不清为什么,他不想和余谨分手,可是又觉得压抑,似乎只有不断地出轨,回到家里才会觉得对余谨更加的歉疚,才能对余谨更加的好。
萧毅几乎想不起来曾经会因为稍微亲昵的一个动作而心跳加速的心情,也不记得余谨第一次愿意收下他的礼物时,那种由心底而生的满足感,他现在脑子里想到余谨,总是会出现他们再度重逢时,那副削瘦的身形,以及看向自己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的眼神。
那一刻他无比心痛,又恍然醒悟自己其实一直没有忘记那个男孩,这种感情或许是爱,而且他觉得还有机会挽回。
然而,事情的发展不知道从哪一个环节脱离了轨道,一切都变得扭曲。
最后的胜利者可能是余谨,也可能谁也不是。
夏宁远无法理解萧毅与余谨的相处之道,可是萧毅的痛苦是毫无作伪的,他只能让他们见面。
余谨最终还是跟着萧毅走了,也不知道萧毅到底说了什么,居然能让他唇边带笑。
夏宁远的心情没有丝毫轻松,也许是错觉,他觉得从余谨的笑容里感受到的不是爱情,而是残酷。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到完结的气息米有?
大家给力点哟,快要完结啦~多撒点花花,满足下作者的小心灵,结局就会比较有意外哦~
〖重生〗非亲非故 正文 暴风雨前的平静
这一年冬天来得特别迟,直到十二月中旬,才终于骤然降温,街头再不见英勇的短袖军,各个行人都套上了厚实的外套,将半张脸埋进立起的高领中。
夏宁远也穿上了齐啸云帮他买的外套,明知有些幼稚,仍然不经意间露出少许志得意满的神情。
有必要说一句的是,齐啸云虽然对衣着也不太上心,但明显比夏宁远有品位多了。
张导师更加确定夏宁远是谈恋爱了,他终于按捺不住八卦之心,趁着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机会,暗示夏宁远可以把女朋友带给他瞅瞅。
咳,为避免被误会成为老不尊,张导师自然没有说得太过直白,总之各种迂回曲折地旁敲侧击。
夏宁远的思维回路属于直线型,他根本没听明白张导师的良苦用心,反而张口又要请假。
张导师有些气结,虽然信息机已经投入一期试用,但信息部的事情可越来越多了,就算不断招新,那也没从部门建立起就过来做苦力的夏宁远用着顺手啊!
他不由得质问起自己这个当成半个后辈兼心腹的手下爱将:“宁远啊,年轻人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说说吧,这回请假又因为什么?”
夏宁远其实也觉得不好意思,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在不断互探底限的,他感觉得出来张导师喜欢自己,虽然时刻提醒要保持着恭敬感恩之心,可潜移默化间,无论是行事还是说话,总会不自觉地亲近随便许多。
“张老,我要去g市办一下比利时的签证,已经托人帮忙安排尽快办理了,但是至少得在那等五到十天的时间。”
张导师听了一愣,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比利时签证全国只有三个城市能办理,g市是其中一个,虽然签证费用比较高,不过等待周期相对较短,夏宁远所说的五天到十天的审核期的确是最短时限了。
“要出国旅游?”张导师对夏宁远的个人性格和家境都比较了解,他感觉夏宁远并不是一个追求享受的人,倒不是说旅游不行,可出国既麻烦又费钱,不像是夏宁远会做的选择。
夏宁远踌躇了一下,决定还是照直说。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虽然是靠自己得来的,可是每一样都有张导师的护航,他尊敬这位导师,如张导师视他如半子,他心底也同样把这位导师放在父辈的位置上。
“张老,我打算春节的时候和我家那位去比利时结婚。”他含糊地说。
张导师张着嘴,手里的筷子啪地一下掉桌上了……这才多久的功夫,哪家的姑娘这么能耐,居然就把夏宁远这傻小子的心给勾走了?
夏宁远被张导师苦大仇深的眼神看得直发毛,他明智的没把我家那位是男的说出来,这也太考验老人家的心脏了。
果然,张导师再顾不得面子问题了,一个劲地追问夏宁远家那位的情况,甚至不满地埋怨夏宁远居然不带人来个上门拜访之类的,末了还一个劲地感慨现在的年轻人把老传统都丢了,好好的国内喜宴不办,非跑到国外去公证结婚。
夏宁远满头大汗,差点藏不住把齐啸云给供出来。
“他……害羞!”夏宁远语无伦次地推脱,心中内牛满面,不是他不满足老人家的心愿,而是这刺激真的太大了。“要不,等节后我们回来立刻上您那拜访?”
真到那时候,能不能想明白就看张导师自己了……
张导师很不满意,但也没辙,如果是他儿子,敢不让老子见见媳妇就结婚,那他可以打断儿子的腿,可夏宁远不是啊,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
不过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张导师心里再不乐意,还是多给夏宁远拨了几天假,让他能安心等待签证。
签完了请假条,夏宁远终于松了口气,顶着张导师充满怨念的老眼神落荒而逃。
夏宁远和夏妈妈办的是商务签证,护照、照片、个人资料以及财产证明都提前花时间弄好了,剩下的中方公司材料、英文放假信、比利时邀请方公司的邀请函原件还有前往当地的机票和酒店订单由陈思齐提供。
原本商务签证不见得需要本人亲自过去,但夏宁远和夏妈妈都没有出国纪录,国外使馆与国内的行事方式不同,陈思齐也拿不准会不会临时要求面试。
夏家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完全是超s级的,当然是宁可先请好假,确保一切万无一失。
事情的发展还算是比较顺利,夏家母子的银行帐户存款稍微少一点,不过加起来也有六万多,银行对帐充份显示了两人收入稳健,还有两处地段很不错的房产,估完价远超过温饱线,再加上是商务签证,使馆没道理拒签。
不过就像陈思齐所担心的那样,使馆虽然经过打点,不会刻意卡人,但还是觉得应该面试一下。
夏宁远好歹也过了英语六级,简单的对话不成问题,而夏妈妈的英文水平才小学生的程度,不过她总算是个小管理,本身打扮得体,显得落落大方,交谈过程虽然磕绊,工作人员却对夏妈妈印象不错。
相比之下齐啸云的过关就显得尤为轻松。
在g市呆了八天,三个人的签证同时批了下来,那一刻夏宁远就差没高呼万岁了。
宏智公司属于比较人性化的企业,春节有足足十五天长假,夏宁远正是打算利用这个假期结婚。
齐啸云对此并无异议,倒是沈嫣又小小抱怨了一通,无非是夏宁远只顾着自己方便,不够体贴齐啸云。
夏宁远现在已经习惯了沈嫣的处事方式,只要端着张傻笑的脸,充耳不闻,随便她说就好,反正也只是说说……
这一招很有效果,沈嫣往往会被夏宁远雷得什么也说不出来,扭头去陈思齐那里寻找安慰。
齐兆天在美国也收到了儿子打算结婚的消息,做为一个理智的长期失职的苦逼爸爸,他连学沈嫣抗议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答应准时到场。
事到如今,一切俱备,只欠东风,夏宁远前所未有的以一种无比狂热的心情盼望着春假早日到来。
现在他每天上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办公桌上的台历里狠狠划下一道,一有时间就看着日历发呆,满脸犹如陷入梦幻爱情的少女表情,让每个看到他的同事都恨不得自插双目,唯有他自己完全不晓得。
临近春节前夕,本地的快报上登出了一条爆炸性新闻——萧氏企业的独子,下一任接班人萧毅疑似将与某财团千金联姻。
世界说起来很大,其实也很小,报纸上提供的那张照片是狗仔偷拍的,不怎么清晰,可夏宁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孩正是之前参加内部展示会时见过的。
夏宁远到底做不到冷酷无情,第一时间就给余谨打了电话,结果没人接听。
不死心之下,夏宁远又给萧毅打了电话,这还是上回萧毅来接余谨时留的,尽管夏宁远不觉得自己会有一天需要用到,出于礼貌记下了,果然古人说的以备不时之需诚不欺我。
“余谨是不是在你那里?”萧毅接电话的动作倒很快,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夏宁远突然觉得自己打电话给萧毅就是个错误,他想了想,不理会话筒里不间断的咆哮,直接掐断,又开始试着往学校总务科打电话。
从萧毅那句话里可以得到很多情报,比如余谨一定也看到了联姻新闻,又比如余谨不在萧毅那里,而萧毅找不到余谨。
夏宁远觉得可以联系吴导看看,毕竟余谨再躲,也不可能中断读研的计划。
果然,余谨主动申请去了分校区的实验室,吴导正好需要一个紧急数据,必须要持续记录一段时间,所以暂时无暇与外界联系。
吴导对夏宁远也有些印象,语气还挺温和,说完了情况又问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回头他转告余谨。
夏宁远当然不可能把萧毅抖出来,犹豫了下只问了问余谨情绪是否正常。
吴导有些莫名其妙地回了句“还好”。
夏宁远没再多说什么,谢过吴导师就挂了。
这边通话刚结束,那边萧毅又打电话进来,夏宁远本不打算接,见打个没完,有些不忍,叹口气按下接听。
“夏宁远,余谨到底在哪?”萧毅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疯子一样,遏斯底里。
夏宁远皱眉冷笑:“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连他能去哪都不知道?”
他曾经对萧毅那么丁点的好感几乎没剩下,连他都能想到余谨一定在学校,为什么萧毅想不到?
“……”萧毅突然静了下来,剧烈地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了点:“你找到他了?”
夏宁远不想回答。
萧毅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不好意思,我心里很乱,根本没办法思考。”
夏宁远怔住了,如果是齐啸云失踪,他恐怕也不能镇定,萧毅的反应似乎情有可原。
不过,这些并不是理由。
“报纸新闻只是炒作,我家里是有这个意思,但我没答应。”萧毅急吼吼地说着,不用面对面,夏宁远都能想像出他是怎样烦躁的表情。
“以后呢?”夏宁远无动于衷。
萧毅果然卡壳。
“你可以为余谨坚持到什么时候?”夏宁远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萧毅的答案。
“余谨没有躲,至于他在哪里你自己想。”夏宁远没再跟萧毅废话,直接切断通话。
只要萧毅的脑子没有坏掉,冷静下来想想就会发现余谨的世界小得可怜,以前他有夏家、叔叔家和学校,现在恐怕只剩下学校与萧毅那里。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如果真心相爱,眼里哪怕一颗沙子都容不下,而萧毅这个人所能保证的也只有现在而已。
难道说他未来娶了妻子,还和余谨保持情人关系?
陡然间,夏宁远对余谨与萧毅之间复杂的关系感到有些厌烦,就像齐啸云所说的,他不该介入,除了使处境尴尬,并不能改变什么。
反正分分合合这么多回,只怕也是轻易离不了对方,爱怎么折腾,随他们去!夏宁远有些麻木地想。
隔了两天,夏宁远接到余谨的电话,他没问余谨和萧毅之间怎样,余谨也不提新闻,两人少有地谈起以前小时候的趣事,余谨还问了夏妈妈的近况,语调听着无任何不妥,有说有笑。
夏宁远估计那件事又揭过去了。
临挂电话前,余谨忽然问道:“小远,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夏宁远看着台历上那个越离越近的日期,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心暖得像是泡在温泉里:“嗯。”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终于结婚了!!!
ps:我手抽,去搜这篇文有木有盗文,结果当然是有,但是发现了个别读者的评特别可爱,说余谨的心理是不是越爱他就越虐他……陡然发现有点这个意思……
另外,有读者提出房屋面积用坪做单位不合理,实际上是口头上说惯了,不自觉在文里就用了,但真正意义上只是等同于一平方米的意思,这是个bug,因为v文不好回头改,以后会注意。
〖重生〗非亲非故 比利时之行
比利时的冬季气温其实并不低,一月算是最冷的时候,平均温度也能达到26c,只不过从十一月至次年三月,天空大多是灰扑扑的,非阴即雨,一个星期难得有一两天看到太阳。
真要说起来,气候和中国南方的冬天差不多:阴冷。
z市没有直达比利时的飞机,夏宁远他们一行人从s市出发,在天上飞了十几小时,下了飞机时,只有夏宁远一人还活蹦乱跳,就连齐啸云也是微显疲色。
夏宁远倒是巴不得立刻就去登记,不过齐兆天从美国过来,要迟一天才到,而且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好,这会儿最需要做的是立刻入住酒店调一下时差。
此外,公证结婚所需要的一些材料也必须最后确认一下,另外还得在市政厅预约好登记的时间。
陈思齐嘴上总说着不待见齐啸云,夏宁远本以为他肯定不来,结果还是跟着,至于是为了照顾娇滴滴的沈嫣还是继父的爱心发作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沾陈思齐的光,比利时这边的公司派了专员进行接待,又配专车又配翻译的,排场还挺大,省了不少麻烦。
做为朱古力国度比利时的首都,布鲁塞尔的空气似乎都是甜的,从机场到酒店的一路上,夏宁远就看到了无数的雪糕店、朱古力店、西饼店……不止如此,就连路上的行人也个个手拿甜品。
夏宁远自己不太爱吃甜食,齐啸云也不怎么吃,除了早餐的甜包外,夏宁远没见齐啸云碰过别的甜点,两个非甜品粉偏偏选在这里结婚,真是有些命运捉弄的味道。
在酒店办好入住手续后,陈思齐陪着沈嫣进房间休息,夏宁远整好行李去敲夏妈妈的门,问她要不要出去逛逛。
夏妈妈的精神也还好,可见遗传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不过她看了看跟儿子手牵手的齐啸云,没开口就先笑:“你们俩出去玩玩,妈先调调时差,反正假期长,有的是时间。”
大约是身在异国,情不自禁会受到周围氛围的影响,夏宁远忍不住拥抱了老妈一把,还在她脸上亲了口:“谢谢妈。”
夏妈妈被夏宁远闹得老脸一红,嗔怪地拍开儿子,又握了握齐啸云的手,才让他们走了。
下到大厅里时,恰好碰上服务生行礼致意,齐啸云细心地问了今天餐厅里提供的菜色,替夏妈妈和沈嫣点了两份中餐送客房服务,自己预先支了小费。
夏宁远英语水平一般,稍有点难度的单词就听不明白,等服务生走了才有些纳闷地问:“怎么不点这里的特色菜,让她们尝尝鲜?”
齐啸云解释道:“比利时各式海鲜贝类最著名,但是容易刺激肠胃,她们坐了那么长时间飞机胃口肯定不好,还是吃些习惯的菜色比较舒服。”
夏宁远这才恍然大悟,对齐啸云的体贴又有了深一层认识,怪不得老妈轻易就被收服了。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更爱齐啸云,忍不住偏头亲了亲齐啸云的脸颊,低声道:“我爱你。”
齐啸云虽然习惯了与夏宁远之间的亲昵,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未免有些不好意思,几乎是恼火的在夏宁远手上掐了一把,痛得夏宁远脸部表情扭曲还不敢反抗。
过往的客人有些注意到了两位亚裔男子之间的互动,不过这里原本就接受同|性婚姻,倒也不足为奇,大多只是善意地笑笑,并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
齐啸云刚松了口气,夏宁远又凑过来亲了一下,这回亲的是嘴,而且还上手扣住了齐啸云的腰。
起初齐啸云下意识一惊,立刻就伸手去推,没想到夏宁远竟然亲上了瘾,又吸又咬,死不撒手,随后周围就响起了鼓掌喝彩声,还夹杂着几句英文,大意是“恭喜”、“你们很相配”之类的。
夏宁远本来有些心虚,结果却被周围鼓励的声音激得越发来劲,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脸色充血,夏宁远惊觉不想让旁人看到齐啸云此刻的样子,这才松开嘴,拉着齐啸云跑出酒店。
直到回头完全看不见酒店了,夏宁远停住脚,看着正冲自己板脸瞪眼的齐啸云傻笑,有些讨好地抱着齐啸云,用鼻子蹭来蹭去。
国外的风气不同,齐啸云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真的抗拒夏宁远亲热,只不过中国人根生蒂固的内敛仍然使他有些尴尬,这会儿看夏宁远装傻卖萌,也不那么气了,于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