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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贤良淑德 作者:酸奶蛋糕
声音跟记忆中的对不上……他的声音没那么柔弱,而且面前这个似乎是个女子?
他在当街调戏良家女子?
萧扬收回视线,一张脸重新清冷下来,瞬间恢复了他身为豫亲王的气度,浑身上下还透着股清贵。
他冷静自持着道:“姑娘,本王认错人了,失礼了。”
说完,起身上马,又眉头微皱,他母妃安排的这一出,耽搁了他不少公务,他对着马车内一副受惊不小的女子,道:“这里应该离姑娘府上不远,还请姑娘自行步行回去,本王还有要事处理。”
长剑抽出,剑光凌厉,马跟车的绳索直接断开,萧扬自己骑马向宫中方向奔去。
一众看戏的人:“……”
有点无聊。
车上的世家女子双眸含着泪,怔怔的看向一旁被人久久凝望的琳琅,提着的心立马落了,一民女,怎么想也不可能跟一亲王有牵扯。
琳琅松了口气,嘴角愉悦的翘着,弯腰拾起地上的篮子,一侧大朱急急忙忙跑过来,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你没事,要是冲撞了贵人,那下场可不好。”
琳琅:“……”
冲撞?
她曾经欺负他好几回,算冲撞吗?
不过,那时候,他满脸都写着“我很好欺负,快来欺负一下”,所以,她忍不住逗他,应该不能怪她吧?
她困惑着到底怪不怪她的问题,大朱挺了挺胸,自信满满,愣是将刚刚那点小插曲抛到九霄云外。
“那个琳琅,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照顾好你的!”他诚心满满。
琳琅回神,果断选择绕过人,蹲在萝卜边上,道:“我已经移情别恋了,所以,做妾这事,你还是找别人吧。”
“啊?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大朱很震惊,似乎被她伤到了。
琳琅挑起根萝卜,长得很水灵,很好吃的样子,她道:“大概一炷香前。”
说完,付钱,走人,留下后面不知道在脑补什么可歌可泣东西的大朱。
琳琅回到家,给宁方弄完午饭,直接回了何府,脚刚踏进去何府大门,何夫人身边的嬷嬷就站在门边,冲她笑的和蔼可亲或者可以说是披在春风拂面下的阴险狡诈。
毕竟她从来没站在门口迎过她,更别提笑脸相迎。
她道:“琳琅,夫人找你。”
宁琳琅咽了咽口水,直接来到花厅,何夫人正一手托着茶,同样朝她笑的和蔼可亲,这种笑,可能还代表着黄鼠狼给鸡拜年。
何夫人亲切的笑着:“你家隔壁那大朱,今日当众向你提亲了?”
琳琅垂首,这消息传的似乎过于神速,还是她一区区丫鬟的消息。
“是,不过琳琅拒绝了。”
“为何!”上面的人忽然沉声,琳琅抬头,何夫人大概发现自己过于激动,立马又柔了下来,闻声细语着,“夫人我就是好奇,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不嫁?”
琳琅回着:“他已经有良人。”
“做妾也不错,你们关系不是向来很好?”上面的人声音带着丝紧张。
琳琅狐疑的又抬起头,她是不是在怕什么?
“琳琅不愿做妾。”她偷偷观察着那表情。
“是吗……”何夫人素手捏了捏茶杯,声音冷了下来,道,“那没事了,你干活去吧!柴房的柴火好像没人劈,你去劈一下。”
琳琅:“……”
这表情,这活,告诉着她,她的婚姻大事将她半年多的努力,一下子毫不客气的打回原型。
她困惑出门,一区区婚事而已,她生什么气?总不能大朱是她私生子,而她拒绝做妾,惹恼了她?
彼时,何初年,这个京兆尹公子从外归来,冲着她温文尔雅的笑了下。
琳琅豁然开朗,她想,她懂了,何夫人八成是怕没有婚事的她攀上她的宝贝儿子,而阻挠了他大好前程。
但问题是他们接触的又不多。
所以,何夫人平常闲的是不是发慌了?这担忧的够深远的。
宁琳琅摇了摇头,来到柴房,一堆的柴在向她招手,她轻叹了口气,砍柴可是个艰难的活。
没人的时候,她手起刀落,速度可以嗖嗖的,有人的时候,她就得高高抬起,轻轻放下,还得摆出一副随时随地香消玉殒的样子,最难的应该莫过于她还得时刻注意外面的声音,以防有人经过,看到她劈柴跟剁菜一样,以及还要计算下柴火数量,要是一不小心劈过头,那还没法解释。
她这么一劈,直劈到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手臂发麻。
此刻,宫中,萧扬从御书房内走出,脚踩阶梯,忽的,女子那抹他离去时的笑容浮现眼前,跟曾经的某人重合,那种痞痞的,奸计得逞的混账笑容……
“砰”的一声,豫亲王脚下踩空,从最后一节阶梯上摔了下来,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少了点,然而,还是恬不知耻的求收^o^^o^
难堪雨藉,不耐风柔。李清照,《满庭霜》
第5章 王爷是葱
宫中,萧扬做了个梦,一个噩梦……
他回到了十六岁那年,花一般的年纪,他和三五好友一起,驰马奔跑在郊外,明媚阳光,绿荫环绕,就是天气热了点,他正嫌弃那鬼天气,结果下一刻,老天爷听到他的诉求,立马把明媚阳光变为阴云密布,就是可能出了点错,连着几个好友都变成了亡命之徒,骏马变成肮脏的马车,而他被捆在马车里,嘴里塞着团又臭又脏的布,跟着马车一路在崎岖的道路上狂奔。
他被绑架了,梦中,他在跟老天道歉,但貌似不理他了……
萧扬很慌,很乱,马车后面传来叫嚣至极还很兴奋的声音,就像是在打猎般。
“砰”的一声,有人落地发出哀嚎,马痛苦的嘶吼了声,骤然停下。
下一刻,他被人从马车上拽了下来,粗暴的扔在地上,额头鲜血瞬间直流,迷糊了他的眼。
血色中,山贼自动的让开条路来,一少年缓缓走出,风吹着他长发轻扬,手上匕首,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嘴角百无聊赖般的翘着,发着戏谑的声音。
“这就是他们的货?”
那一刹那,他真觉得自己就是他口中说的货物,等着人来交易,卖个好价钱,他挣扎着想说自己不值钱。
少年蹲下身,冰凉刺骨的匕首抬起他的下巴,另一手摸着他自己的下巴,嘴角啧了两下,不怀好意的道:“真嫩,带回去下酒应该不错。”
于是,他心脏骤停,被他一句话吓晕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星光点点,他被关在一个破旧的仓库,还有几只老鼠作伴。
“你们想干什么?”他虚弱的问着,背靠着墙,警惕的盯着门前的少年。
“开疆拓土,吞并地盘。”八个字,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