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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垦良夫有点甜 作者:肉书屋

    ☆、67章

    不知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说下河村出了一位活菩萨,结果下河村里的人越聚越多,越多越聚,这下不止夏至一个人头疼,所有下河村和即将成为下河村一员的村民都犯愁了,人多,意味着粮食要少。

    巡逻的队伍组建也愈加庞大,严格遵守夏至的嘱托,对新进人员先进行连连盯防,免得给村子带来什么不可预计的灾难,幸好这些人都安守本分,让干嘛就干嘛,没半句埋怨和不满,着实安了下河村乡民的心,感念好心真会有好报。

    现在的下河村完全不同以往了,除了可以住人的地方,荒地全被被开,种成熟期最短的农作物。连山上、不犯河统统都不放过,在熬过这阵子灾荒前,省吃俭用应该没问题。

    下河村为了生计,全村总动员的忙的团团转,夏至指挥作战整个人累的活似扒了一层皮,小多每天都默默的支持,有的时候会为她担着一部分,哪怕自己苦点累点也不想让她那么辛苦,夜里搂着日渐消瘦的身子,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对宋子沫的那点故意隐藏的小心思,则完全顾不上了。

    他几乎成了夏至的个人保镖,她去哪他便跟到哪,偶尔有几次会和小多一同上山捕猎,但次数不多。时间一长,除了夏至自个儿二百五以外,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多少能看出宋子沫的心意,但人家只字不提,他们这些外人更不好多嘴,没事的时候拿眼去瞟小多,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哪知他不但没反应,还对宋子沫笑,有好奇的人会猜想,小多是心眼大呢还是心眼大呢?有个消想自己妻主的男人,他怎么还能乐的出来呢?

    而小多的全副心思都在夏至身上,对旁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没有察觉,再熬一熬吧,等挨到秋天,东边和西边的粮食作物成熟,到时就好过了。

    不止小多一人这么想,所有的人都这么期望,虽说现在吃的不饱,可总算是饿不死,对那些难民来说,这样的日子就有奔头、有希望。

    然,还无需等那么久,一阵吹吹打打、锣鼓喧天的吵闹声由远至近传来,整齐的军列队伍扛着扁担,朝着下河村的方向就走了过来。

    守门的乡民哪见过这等阵仗,忙去找了夏至,眼瞅着队伍后面一顶四人抬的蓝色轿子稳稳的停在了村门口。

    宋罗娘弯身将门帘撩开,从里走出一个穿戴官服的女子。先看到村口铺满了一地的草席,只留了一条走路的道,眉毛微皱,随即慈眉善目的朝着守门的几个村民微笑。

    不认得官娘子,也认得那身高人一等的官府,几个守门的村民扑通一声齐齐跪下,音调不齐的喊道:“官娘子。”

    “快起来,在外无需如此多礼。”官娘子慈祥的将她们扶起。

    “这位是镇子上新到任的官娘子,知道你们下河村这次解救了不少灾民,帮我大凤国立下了功劳,官娘子特将自家的存粮送过来,予以慰藉和鼓励。还不快谢过官娘子的宽厚之心。”女师爷高调的撇嘴,一字一句的将新任官娘子的功德说了个明白。

    宋罗娘撇眼,不待见她这种马屁作风,立在一边不吱声,眼睛往远处瞄去,心想夏至应该要过来了。

    女师爷说完,那几个守门的村民呼啦一下又跪下来,不停叩拜,声声感谢官娘子的宅心仁厚,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官娘子赶忙再次扶她们起来,心中得意之际,面上却一副假仁假义的沉痛道:“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来晚了,让大家这段时间受苦了。”

    “不苦,不苦,这里的里正对我们可好了,瞧,她来了,她就是这里的里正。”其中一个村民喜极而泣的抹掉眼角的泪光,忙和伙伴让出一条道路,让夏至能走过来。

    “夏至,这是镇子上昨天刚到任的官娘子,她说了在外无需多礼,斐大人,这就是夏至。”宋罗娘抢了女师爷一步,跨挡在她身前,主动介绍。

    夏至眼神闪闪的看了宋罗娘一眼,感谢的意思不予言表,宋罗娘点点头,表示收到别客气。她这才正了正衣襟,将挽上胳膊的袖子放下来,行了一个站礼。

    按照常理,她一没官职、二没秀才的身份,应当行磕头跪拜之礼,宋罗娘故意那么说,就是免得她的磕头之举。

    “斐大人t恤小民,小民感激涕零。”免跪了,冠冕堂皇的话还是要说啊!总要给人留个面子放个台阶不是,古语有云民不与官斗!她还是懂的识时务的。

    官娘子面色不改,一如既往的和煦微笑。

    “解朝廷燃眉之急,安我一方百姓,请受斐某一礼。”斐大人说完就要拱手朝着夏至鞠躬,夏至佯装惶恐的一把揽住,“不敢不敢,您是折煞小民了。”开什么玩笑,真让官娘子行了礼,还得了,冲着宋罗娘主动替她说的那番话,她猜得出这位斐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真是受人尊敬的主,宋罗娘定然不会出言,而她就得跪了。

    斐大人眸子一转,颇有点赞赏的重新打量了夏至一翻,身材娇小,可j气神十足,脸面干干净净全无一丝农家妇的模样,暗道一声好,未等她开口,夏至笑眯眯的继续说道:“大人舟车劳顿也辛苦了吧,若不嫌弃,可否到舍下稍作休息。”话是这么说,心却想着,我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可别当真。

    没赶来之前,官娘子就听说了夏至这个人,不然她也不会急忙忙的随着调令一同赶来,就是想借着她这份功劳为自己的前途上填上一笔绚丽的光彩,同时更进一步加速主上的计划。

    这样一个人,她都留意到了,主上怎么可能不上心?

    于是官娘子露出自己招牌式的官场笑容,“如此便叨扰了。”

    得!你倒真不客气了。

    夏至暗翻白眼,笑意盈盈的前头带路,不忘将指挥乡民将官府抗来的粮食送去临时搭建的粮仓。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失言了,昨天上午发完,就困得不行,结果眯了一会后起来就没感觉码字了。搞得只好今天先码先发。哦哦~~

    ☆、68章

    斐大人也算是见多识广,对夏至家的奇特只赞叹了片刻,便老僧入定,眼观鼻、鼻观心的喝喝茶,吃吃点心,慢条斯理的就着这次灾难问题说了一些当今局面,开始围绕一个中心话题绕。

    夏至安安分分的老实坐着,表情极为认真的听着,心想就当是恶补这个时代的历史了,正好她没时间找人了解。

    “所以,南边的灾情基本已经控制住了,下一步着手重建,不日后各大省城都会张贴告示,广告天下,流动的灾民们可以回家重建家园了。”

    “是三陛下领导有方啊,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并迅速的掌控一切,让百姓们少受颠沛流离之苦,重回故土。”夏至没多思考,直接就是顺着斐大人的话头说下去的。

    在当今情况的整篇言论中,斐大人无不围绕着三陛下的功绩来说,她是傻了才听不出来。

    斐大人赞赏的点点头,“不可不说,三陛下实乃当今之英才,文韬武略无一不j,想来百姓们在这次的灾难中能深有感触啊。”

    这么明显的y谋,夏至就不信那个皇帝会不知道?闹灾引发暴乱,直接导致地方官员因管理不善被撤职,紧接着新接任的官员迅速镇压、安抚,一切恢复平静。这说明了什么?还不是圈套吗?扳倒一个,安c自己人的同时树立形象,得民心。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来这个三皇女是打算用这个理论来夺皇位。动静闹的不小,相信成果也不会令她失望。

    而眼前这位斐大人,估就是三皇女的人,她倒是省事了,一来就捡了个大便宜。

    夏至依旧笑眯眯的不置可否,只是借坡下驴的附和,“是啊,是啊。”

    斐大人端起茶杯抿口茶,余光瞄着夏至,心下琢磨,看她不是笨的,怎么她都绕了这么大一圈子话,夏至就不懂顺杆爬呢?多难能可贵的机会啊!继而加了点料的说道:“你的功德,朝廷不会忘,我也记下了。”

    “斐大人,我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小百姓,不值得劳烦朝廷惦记,我就想过我的小日子,搂着夫郎,抱着孩子,和高堂围坐一堂,其乐融融一辈子。”

    ……

    客厅里只有夏至和官娘子两个人,其余的人都在前院待客的地方坐着,没人知道两个人在里头都说了什么,只看到斐大人出来的时候,脸色明显y沉了点,没刚来那会的和蔼可亲。

    倒是夏至不改面色,仍嘻嘻哈哈的笑模样。

    “大人,我替下河村的所有百姓谢谢您的慷慨,大人,您慢走啊。”官娘子都走了好远了,夏至仍在其背后,大声的喊。也没来得及和宋罗娘说上话,不过有宋子沫这个传话筒,也是一样的。

    “都看不见背影了,别喊了。”小多领着打猎的队伍上山还未回来,家里只剩下宋子沫和夏至两个人。

    “你娘有什么口信要告诉我吗?”

    “那个斐大人都和你说什么了?”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面面相觑了片刻,都噗嗤的乐了。

    宋子沫看着官娘子那伙人走远的方向,不满的抱怨道:“那个斐大人如同我娘说的一样,昨天刚到的,今早就起了一份奏折上报,说清河镇在自己迅速有效的治理下,如何平复的乱动,又如何安抚了所有民众,把你的功劳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好像事先就准备好了措辞,写的昂扬顿挫,看了就让人生气。”

    夏至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笑的出来,那个奏折就是我娘送的,她偷偷看的。”宋子沫没好气的瞥瞥她。

    “我不为财不为利,一个小老百姓要那些个虚名有什么用?她能用的到就给她好了,不过往后见了官要行跪拜礼,这个事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夏至煞有其事的摩挲着下巴,看来她也要去考个秀才,才能免除这种礼节啊。

    “你又乱说。那个斐大人到底和你说什么了,看着不太高兴。”宋子沫关切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夏至。

    “她想让我投靠三皇女,我装糊涂给糊弄过去了,嘿嘿,我聪明吧!当人人都想削尖了脑袋往那条死路上挤啊,有病吧!现在老皇帝还没嗝屁呢,五个皇女就斗来斗去,今天也许是你赢了,明天可能就输了,这争权夺位的战场上只有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现在就卷入其中,不是找死呢吗?再说了,谁能肯定自己压的宝就对了?世事难料啊,咱们啊,就当个旁观的看着吧,管谁当皇帝,日子总还要那么过,别发生战乱就行。找个机会跟你娘说说,五个皇女各有本事,千万别太早站队,小心殃及鱼池。”

    宋子沫映衬着点点头,看着不小心就能说出那么一番大道理的夏至,心房瞬间被崇拜的心情涨的满满的,眼神顷刻就柔和了下来。“我娘也是这么说的。还说斐大人不是个好人。”

    “管她呢,以后绕道走,再也不见她了,走,咱们去粮仓看看,她给咱们送来了多少粮食。”主要是不想给她行跪拜礼,晦气。

    宋子沫微笑的应了一声,陪同她锁了门,往村子的中心地带——粮仓而去。

    得知官娘子给送粮了,村里人欢腾不已,统统兴奋的放下手中的活,往粮仓的方向狂奔,当然他们是不敢冲进去,围在外面伸长了脖子往门缝里看。

    这里是临时搭建的粮仓,就在讲台的后面,方便夏至随时讲话随时查看,更能清楚的记录每天每人的进食,控制食量,方便为往后的日子筹谋。

    夏至和宋子沫赶到时,小多也带着队伍,扛着猎物回来了,正准备把食物堆放进去,见门外围了那些人还以为是知道他们今天猎到了大物件,等着看呢。

    “大河,你们回来的正好,敲锣,通知全村子,我有事要向大家说。”

    “嗳。”牛大河应声,特别听话的颠颠的敲响了铜锣,绕着村子跑了一圈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夏至趁着人还没聚齐,挨着小多身边,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汗,附耳悄声道:“以后不用上山那么辛苦了。”

    小多不明所以的挑眉,看过来。

    “一会你就知道了,嘿嘿,等过了这一阵,咱们俩,嗯,就你和我,我们度蜜月去。”夏至说的兴致勃勃,他却摇了摇头。

    “怎么了?之前你也很想啊。”

    “明年吧,今年你太累了。”他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露出她因c心忙碌而消瘦下去的脸颊,她凹下去的脸蛋,心疼不已的诱哄道:“今年得把你没的r补回来,明年我们再出去好不好?”

    夏至立马鼓起脸蛋,嘟囔道:“这样不就回来了。”

    “看你那傻样吧。像个小孩子似的。”小多失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眼睛里映出她泄了气的俏皮样。

    “别竟说我,你也一样,虽然你瘦的更帅了,看的我更星星眼了,可我也会心疼好不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偷偷玩命的练功夫,哼,我j着呢,我只是不揭穿你,知道吗?知道吗?”夏至凑上去,鼻子贴鼻子,眼睛对眼睛的看着他。

    “是,是,我的妻主大人可j了呢。”小多啼笑皆非的气息全都喷洒了过去。

    “哎呀,我说你们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让我这个没夫郎的女人眼红呢?”田胜一把揪住了夏至的衣领,将她拎开小多的身前。

    夏至睁着溜圆的眼睛,气害道:“你也去娶一个啊,就不用眼红了,是吧,小多。”

    “田大姐,是该娶个夫郎了,今年也有二十了吧。”小多从田胜手里救下夏至,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能娶到,还用你们夫妻俩在这儿一唱一和的说?行了,别打趣我了,人来的差不多了,你赶紧上台讲话吧。别等会让大家以为是来看你们亲热的。”田胜也很苦恼好不好,明明长的那么有女子气概,偏都嫌她太凶悍了,瞅着就像打夫郎的女人,不好相与。若是投生个好人家,指不定她就是个将军的料呢!真是,俗气,没眼光。

    夏至嘿嘿奸笑着,上了讲台,摆好领导讲话的poss。

    “有两件喜事要和大家说。第一件,官娘子怜悯,给咱送粮食来了。往后大家可以不用再起早贪黑那么辛苦了。第二件嘛,据可靠的小道消息,再过不了几天,朝廷就会发下通告,背井离乡的乡亲们可以回家,重建家园了。”

    话音刚落,台下嗡的一声炸锅了。本村村民喜的是得到了粮食。灾民们则因为可以回家了而高兴,目的不同,x质却是绝对的相同。

    可外来的灾民高兴了一阵,顿时又消沉了下去。

    夏至猜到他们的顾虑,继而又说。“要回家的人,过后来我这边登记,我会给你们发放一路上需要的粮食,省吃俭用些,到家是够了。我想既然朝廷主张、鼓励你们回家重建,一定会相应的给你们补偿,不然你们拿什么建?用什么建?所以既然能回到家,我想这些就无需担心了。而想留在我们下河村的人,就没有粮食可分了,仍旧像现在这样靠自己的劳力来换取。毕竟粮食有限啊!所以呢,大家回去后好好想想,我要说的就这些,没事了,大家散了吧。”

    ☆、69章

    功劳到底是谁的不重要,关键在于是不是真能转嫁他人,而且要大范围镇压的住、封锁的住消息。从皇帝下发的奖赏来看,斐大人的背后靠山是做到了。

    同时全国发下告示,国家会给难民们抚慰金,用以重建家园,而一早得到消息的下河村,在接到这个消息后,如同当头b喝,让那些犹豫不决的灾民们当即下了决定,回家。于是齐齐的找夏至报名,并领了g据路程计算好的粮食,一批一批的离开了下河村。

    如此过了几日,下河村接待的难民已经走的差不多,剩下几个无亲无故的便留在了村子,被夏至重新安顿,将开垦出来的荒地,划出了几亩佃给他们,剩下的是村子的共同财富,每家每户都要安排出一人来继续耕种,得出的钱财则全部充公,这样每年大家就无需格外交一份银钱来冷村子的公共金库,以备不时之需,特别是到了该是上学年纪的儿童,村里出资一律都得上学。

    大家都乐的赞成,只要不交钱都愿意出卖劳力,还能让自己的孩子学学问。

    村子里从没这么欢天喜地过,天天都能听到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窝在房间里的三人,石老婆子眉心纠结的看着女儿,又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孙女,急道:“当年你说南边如何如何好,我和你爹二话不说就收拾家当跟你走了,现如今你到底是咋想的?你倒是和我说说啊,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赖在媳妇家里。”

    “姥佬,我也想去学堂。”石富贵拽了拽石老婆子的衣袖,看着她可怜巴巴的轻呢,每天她看着妹妹趾高气扬的样子,她是又妒又恨,真想扒了她的新衣服,抢了她装笔墨的包包。

    “夏至好歹是你的外孙女,还能真赶你走?她不怕被戳脊梁骨?我们呐,就在这儿呆着吧,住的舒服,吃的也好。我可不想回去了。”石头不以为意,抓起新鲜的蔬果就往嘴巴里放。这段时间她是看明白了,夏至这个外甥女心软着呢!她才不信真能将她们一家老小赶走。

    石老婆子瞧她那副没出息的样,气不打一出来,打?下不去手,只能干瞪眼的气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没长进的,你好意思赖着不走,我还要我这张老脸呢。”

    “要么我们搬出去住,要么我们就回南方。”石老婆子这一嗓子嗷嗷的急,不由的音量大了许多,正巧被刚回来想找她们谈谈的夏至逮个正着。

    “nn是打算要走了么?”夏至笑眯着眼睛,赶忙c了话,人顺势就走进房间,见石头坐正刚要开口,她忙又说道:“也好,正好可以堵堵那些人的嘴,居然说您有女儿可以养老,居然还赖在外孙女家里,女儿也太不孝顺了。别提我听了有多生气,当即就说了她们,可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想封也封不住啊。虽然我觉得养您没有什么问题,可让姑姑抬不起头做人,那便是我的不是了。”说道这,g本不容她们说话的机会,伸着脖子就朝屋外喊。

    “娘,小多,nn她们要走了。”

    石头的脸色霎时铁青,瞪着夏至的那双眼噌噌的喷火,却被她一把掳住了双手,紧紧握住。

    “姑姑,你也别生气,那些人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不了解吗?姑姑是个多么孝顺的人啊,我们啊都看在眼里呢!但是我们就这么几张嘴,也说不过全村那么多张嘴啊!是吧!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只要姑姑行的端、坐的正,时间长了也就没人会说三道四了。嘿嘿,你们是不知道,我从前的名声有多坏,那是无恶不作、坏透了的主儿,哪个人见了我不是小鬼见了阎王,真怕呀。你在看看我现在,不但当了里正,还得到了全村人的认可和尊敬。不过,我看我们是一家人,我才敢说,其实我呐那个爆脾气上来仍是六亲不认,不然怎么还会有人对我又敬又畏的呢!”夏至弯着月牙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一时间让石头竟产生了一种威胁的冷厉,幻觉吗?石头晃晃头,眨眨眼重新看过去,夏至仍是那副无害的嬉笑模样,从中寻不到丁点之前脑子里产生的感觉,顿时原本怒气腾腾的眼神瞬间迷茫了,怔忪的注视她。

    石老婆子却被夏至那一顿抢白说的老脸通红,夏至是里正谁敢嚼她的舌g,那番话显然是她自己说的。面上客客气气说的好听,实际呢,还不是要逼着她们一家三口人离开。虽说石老婆子不想赖在这里,可夏至这么明的暗的一通说,她也觉得夏至这个外孙女不地道,不把她这个nn放在眼里。

    夏老娘顶着满脑袋的汗走了进来,刚才她在后院劈材,劈着劈着就听见屋里头夏至的喊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走到门口听到夏至那么一说,才确定自己没幻听。

    “婆婆决定要走了吗?和大姑子都商量好了吗?”夏老娘愣头愣脑的也不懂的察言观色,进来就这么一问。

    “是啊,娘,我决定豁出去这个里正身份了,若nn她们打算回南方,我就多给她们准备些粮食。还有啊,娘,我们也要给nn备些路费和换洗的衣裳。”夏至g本就不等她们任何一人回应,直接就回了夏老娘。

    “哦。那是应该的。婆婆,大姑子,你们也先别急着走,收拾整顿好了也不迟。”夏老娘当下就把夏至的话当了真,还认真的想了想,才说的话。

    这时,屋内的铃声乍响,一屋子人都没心理会,各怀心事的看着对方。石老婆子完全是撑着脸面,没有反驳,只望着回过神后一脸不甘的石头,虎视眈眈的盯着夏至。她这辈子就没被人这么堵得哑口无言过,简直是把她逼到了死路上,不让她回头,更不让她倒退。

    她还就非留下不可了,石头忽然焦躁的跳了起来。

    “哎呀,我的好外甥女啊,你可真是听差了,我和你nn是商量着怎么在下河村生活!瞧瞧这事闹的,误会了,真误会了。”

    “什么误会了?夏夏,斐大人找你,赶紧跟我回镇子一趟。”宋罗娘被小多带到屋子,就听见石头结案陈词似的话尾。

    夏至略微皱眉,心道找她能有什么好事,可也不能耽搁,于是对着一家老小说道:“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姑姑,你也知道,现在这个家我做主。”夏至也不再和她玩心眼,直截了当的把话挑明了,意思是说,你忽悠我娘没用,省点力气吧。

    石头被夏至直白的话扫的当即拉长了脸,也不顾及是不是有外人,呛声道“让官娘子等你,你有几个脑袋啊,还不快走。”

    宋罗娘冷笑了笑,余光懒得瞄石头一眼,对着夏至说道:“我们骑马快些,估着日落前你便能回来处理家事。”

    夏至嗯了一声,拉过夏老娘和小多,嘱咐了两句,不用理她们之类的话,便和宋罗娘出了家门,两人同骑着一匹马,奔腾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啊,越写到后面,越难下笔了,死卡死卡的,这是神马原因啊~

    神呐,请赐予我力量啊~~~

    ☆、70章

    一路上宋罗娘止不住骄傲的哈哈大笑,也不担心灌一肚子风,夏至揶揄,你儿子不就是受到村民的喜爱,拉帮结伙的想跟他学功夫吗?你至于乐成了这样?

    刚才问宋子沫哪去的时候,应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要知道宋罗娘这么不淡定,她就不说了。

    话说回来,那个斐大人到底想做什么。宋罗娘确真的一问三不知了,说有几次神神秘秘的,行为诡异,不让人跟着候着,不知道她去了哪。而且宋罗娘发现整个镇子都很不寻常,街上走动的人明显比平时多了很多。她具体也说不出哪里别扭,总觉得有不好事将要发生。

    现在五个皇女明争暗斗日渐剧烈,谁也说不准到底谁能独占鳌头,不过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很可能就是皇女中最具势力的三皇女和五皇女中的一个了。

    夏至将宋罗娘提供的消息,酝酿沉淀,猜想斐大人该不会还是不死心仍想要把她拉入伙吧?于是二人双双赶到了望乡居前,夏至想出脱身的办法只能是装傻充愣了,何况她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优点被看上眼了,她改还不行吗?

    因灾难的影响,望乡居的生意大不如前,冷冷清清的没什么客人。她也有好长的时间没往这边走动了,与朱之青的蔬菜买卖,她也全都交给了田胜,由她来负责送菜收钱。再踏进望乡居的门槛时,夏至突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夏至收回心神,跟着宋罗娘拐上了楼,听她敲门说人来了,便硬着头皮进了包间,宋罗娘则递给她一个小心的眼神,自己站在外面,关上了门。

    包间内只有独自品茶的斐大人,脊背挺直的端坐着,表情肃容,眼神里却参杂着某种胆颤,表面看着沉着,可完全和第一见到她的那股子轻松劲截然不同,夏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她身后的屏风探去,隐约间瞄到什么影子,却不真切。直觉告诉她,那里有人。

    这是要垂帘听政,还是咋的?夏至收回探究的视线,心里顿时有些没底,这个当口了,不跪都得跪了。

    夏至非常不情愿的向斐大人跪下。“小民,见过大人,大人安好。”

    斐大人嗯了声,夏至就当她是让自己起来了,张口朗声道:“谢大人。”然后不慌不忙的站起来,面对着斐大人,只见她的嘴角稍稍扯动,终是没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变换了弧度,笑道:“来,坐。”

    “谢大人。”夏至不卑不亢的重复道,坐在与她对面的位置,小心的问:“不知大人找小民何事?

    “我刚来此处,便听闻夏至你为人宅心仁厚,就灾民于水火,当时我一心只想着黎明百姓,对你的事情着实只听到了一小部分,人嘛,谁没有过犯错的时候,但你能知错能改、痛改前非便是难能可贵。原不知夏至也是颇有才情的人,厩里头那首炙手可热的曲子,不想竟是你的杰作。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事那种称之为轮椅的工具,给行动不便的人提供了多大的帮助。”斐大人这样说着,表情极其生动、感慨,心中却不以为意。

    “哎呀,大人,您太抬举我了。那时是我少不更事,要不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我肯定还是冥顽不灵,招人恨呢。而且您说的那个轮椅,可是我和朋友一起设计出来的,这个我真不敢居功,当时若没有朱掌柜的慧眼,那个轮椅也不会造这么大的势,我一辈子都不敢想象呢!更别提因此发了点小财,嘿嘿,想起来真真的要感谢朱掌柜,你知道朱掌柜吧,这个望乡居的朱掌柜。”夏至煞是认真的向斐大人说明,特意把朱之青给供了出来。

    “下河村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条,难道这个功劳你也想要推掉?”斐大人假笑着看向夏至一副小人不敢居功至伟的样儿,和那天遇见时给她的感觉大相径庭,难道她是猜出了什么?那天的谈话她暗示x的要夏至跟她,夏至也如同今天这般油嘴滑舌,气得她没了耐x才不了了之,而今……

    斐大人想到身后屏风另一边的人,心里的忐忑又增了一分,不由的对待夏至表现出那副推脱的模样,心生厌烦。

    “哎哎,我的大人啊,您是不知道,我这都是被逼的,您随便问任何一个下河村的村民就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当上里正的?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苦不堪言!真的,大人,要是现在有人能马上接替我,我立马就把这个位置交出来。”说到这,夏至差不多要奋起了,好像真恨不得现在就有这么一个人让她脱离苦海,抓耳挠腮猴急的模样,在斐大人眼里怎么看怎么滑稽,一时又觉得她有趣了。

    “呵呵,本官也是无能为力啊,民心所向你是当仁不让啊,倘若真换了你,下河村所有的村民定然饶不了本官啊。”

    “大人,您真爱开玩笑。”夏至讪讪的赔笑,暗松了口气,暗忱时候差不多了,她应该说点什么转折好闪人。

    这时,屏风后的影子晃动,细微的衣服摩擦声传来,两人耳朵皆是一竖,斐大人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转身面向屏风。

    只见身穿金边淡绿色蚕丝锦袍的女人,缓步出现在二人面前,英挺的鼻梁下,似笑非笑的唇瓣勾勒着淡淡的弧度,锐利的黑眸隐隐含威的睨着夏至,与生俱来的王八之气跃然于身,无需多说什么,已能让夏至猜出她的身份。

    三皇女——凤翔。

    斐大人作势要行跪拜,被她挥手制止,那股子不容辩驳的霸气,着实让夏至打开了一次眼界。

    这就是皇家的人啊!

    既然她不表明身份,夏至就可以继续装疯卖傻。

    “小民不知大人还有贵客,小民这就告退。”正好给她了一个溜走的接口,夏至暗喜在心,惶惶然的施礼就要闪人。

    不料,凤翔却传来一声轻吟,音调不急不缓,在夏至刚要后退眼瞅着就要推门而出时,她说话了,“我只要你的奇思妙想。”

    夏至顿住了脚步,抬头窥视,这女人是什么意思?不挑明身份,却说出了那种身份人说的话,是想告诉她,在她面前不用装傻吗?夏至脑子霎时打结,不知该如何接话,恰好这会功夫,夏至身后的门被敲响了,紧接着听到门的另一边传来:“客官,掌柜的让我给您换茶水。”

    夏至想也未想这边就给开了门,瞅着眼生的小二端着茶壶走了进来,她未看给她开门的夏至,冲着凤翔坐的位置就去了,步伐飘忽,身形快捷,像极了子沫平时练功身形。夏至正联想着,忽觉眼前白光一闪,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大胆,飞身就撞向那个小二。

    小二见行迹败露,也不再掩藏,一掌拍开夏至抓紧匕首就捅向毫不惊慌的凤翔。

    事情就在一瞬间爆发,斐大人惊魂未定,眼瞅着匕首就要捅向飞向,慌乱的大喊。

    夏至不顾x口挨的那一掌带来火辣辣的灼热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开门一看,宋罗娘竟被放倒在地,而大堂上空无一人。夏至暗骂倒霉,c起包间内的椅子就冲向打斗的两人。

    其实她更想拍拍屁股立马滚蛋,她冲上去就是挡盾牌的份。

    夏至不会武功,好在灵活有力气,加上乱打乱撞毫无章法,倒也拖得住刺客一时半会,却把得到解脱的凤翔给逗乐了。

    什么人啊,她拼死拼活的为那女人玩命,那女人还有心情乐,刺客是要杀的不是她夏至,好不好!!

    可能老天怜悯,看不下去了,包间内又闯来一个刺客,凤翔的表情终于凝重了。

    “你t的赶紧出去喊救兵啊,外面都没人了,喊屁啊。”斐大人喊了半天,自己人没喊过来,倒把敌人多喊了一个进来,什么玩意啊!夏至真急了,口不遮拦的大喊。她不想死哇。

    斐大人也真是六神无主,慌了手脚,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刚跨出门槛,人噗的一声倒地了,再也没起来。

    又一伙手持长剑的刺客踩着斐大人的身体就冲了进来,将夏至和凤翔两人团团围住。凤翔的脸色更见y沉。

    从未有过的恐惧深深的扎进夏至的心底,抓紧椅子的双手瑟瑟发抖,身体还在的阻挡着刺客的进攻,窗外突闻一声穿天p响,一道人影破窗而入,嗖嗖嗖几道光亮闪过,夏至便看见前一刻还在跟自己缠斗的刺客这会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了。

    夏至一下子虚脱的跌坐在地,一时半会还没从之前的惊悚中回过神,傻愣愣的看着那个救命恩人跪在凤翔身前,说着自己该死的话,凤翔则无动于衷的整了整因打斗而有些凌乱的衣襟,居高临下的对着唯一一个还喘气的刺客问道:“可是凤麟派你们来的。”

    那名苟延残喘的刺客决绝的盯着凤翔,手指不易察觉的慢慢挪到自己一边的手腕。

    夏至几乎在那名刺客按上手腕的同时,一下惊醒,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小心。”接着将在旁边的凤翔扑到,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当即昏了过去。

    ☆、71小多知道霸道了

    夏至醒来的时候正窝在一具温暖的怀里,淡淡的皂香萦绕鼻间,是她日夜再熟悉不过的气味。

    可……这个房间,并不是他们的小窝啊。

    “醒了吗?有没有感觉哪里疼?或是哪里不舒服?”她头顶上略显沙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无限的关怀。

    “我们是在哪?我?”嘶!她刚想挪下自己的胳膊,就传来一阵阵生拉硬拽般的疼,她皱着脸,微移了下视线就看见自己的肩膀处缠着白色的绷带,脑筋登时打结了。她明明记得没有受伤啊!

    “是动到伤口了,别动别动,你是想起来吗?还是想喝水?”小多急切的声音飘来,丝被在他起身的动作下下滑,露出他光洁的x膛。

    夏至咽了咽口水,眼睛往还藏在被子底下的下半部瞄了瞄,我勒个去!“老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像别人硬生生了挖空了记忆似的,完全接不上了。

    “别急,咱们先把药喝了,喝完了我慢慢告诉你。”小多小心的从夏至的脖颈间抽出自己的胳膊,光溜溜的下了床,套上一件外衫,就出了房门。

    夏至缓慢的转了身平躺着,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掀开丝绵被。果然……自己也是光洁溜溜。

    没一会,小多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邑来了,先把药碗放在床头的茶几上,从被子里小心翼翼把夏至捞起来,让她靠在背后放好的软垫上,将药碗凑到她的嘴边,哄道:“乖,趁热喝,凉了就没有效用了。”

    夏至看看乌漆墨黑的药汁,苦着脸看向小多,“我还不如不醒呢,一醒了就得喝苦药。”说着捏着自己的鼻子,囔囔的催促:“快。”

    小多却又不急了,神秘兮兮的冲着她诡秘一笑,把她捏着自己鼻子的手松开,“你不想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怎么喝药吗?”

    夏至一时卡壳,眯着眼看向小多,目光不由的停在了他翘起的唇瓣上,脑子里飞快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

    他含药俯身贴进自己的嘴唇,渡到自己的口内,墨黑的药汁一滴不落的送了进来。之后自己□大起,把小多xxoo了。

    嗯。思来想去,这个结果最有可能,不然他们们俩咋都同襁褓里的婴儿似的,赤诚相见。

    不过这种喂法是不是真不苦啊!夏至的眼眸登时一亮,将脑海里呈现出的香艳镜头全部抹掉,兴奋的佯装什么都没想到的叫起来,“咋喝的,咋喝的?”

    “调皮。”小多先是象征x的在她的嘴巴上咬了一口,也不揭穿她毫无技术可言的表演,在她星星眼期待的目光下,喝了一口药汁,勾住她脖子,将嘴里的全部药汁都运输了过去,感受到她吞咽了下去,才摆脱她的纠缠,循环着一口一口把药汁全都喂了进去。

    夏至咂巴咂巴嘴,小脸皱的跟苦瓜似的,“骗人,还是很苦。”

    “你啊,还不知足,我吃药的时候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小多浅浅的在夏至唇上点了一下,将空碗,放在茶几上,脱了外衫爬上了床,搂过夏至的腰身揽到自己怀里,小心不去碰到她的伤口,只有这样才让他感觉到真实,不是他在做梦。

    “我们那时不是还没开始吗?真是,还知道跟我翻旧账了啊。”夏至趁机在他的腰间了一把,哎哟,手感还是那么好。

    小多收紧双臂,下巴在直至的头顶上磨蹭,声音里的沙哑带动着浓浓的伤感,“幸好你受的只是轻伤,不然我……”

    夏至收起脸上偷腥后的窃笑,想起那倒霉事就觉得委屈,“谁知道她堂堂一个皇女,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明的没有,暗的还在最后一刻出现。”皇女了不起吗?没个自身安全意识。又不是在有枪的年代,随便突突两枪就解决了。

    以为危险警报解除,她个倒霉催的怎么好死不死的就看见了那个刺客的小动作,扑倒皇女之后,肯定是中了那货的暗器,不然她的肩膀也不会中招了,真亏大发了她。

    “嘘,咱们现在在柳先生的地方,听说那个皇女也在此处。”小多轻掩住她的嘴唇。

    夏至扬眉,“柳先生?”

    小多重重的嗯了一声,续道:“就是柳先生派人找我,说你受伤了,还说是机密,不可宣扬,只要我一个人来。我当时六神无主的,跟娘她们随便就撤了个谎就来了,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怀疑。”

    柳意的靠山是凤翔?这个揣测出的结论,对夏至来说是意料之外,可又似乎是情理之中,她并不感到特别吃惊。前后联系起来,便也能解释的通了

    “老公,你去把柳先生找来,我有点事想问问他。”

    小多不舍的在她身上磨蹭了一会,先给她穿了个严实,看着只露出个脸才算满意的停住了动作。

    夏至却笑的不行,手指点着他□的x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啊,现在是夏天好不好,你给我捂的这么严实,是存心想让我起热痱子吗?”

    他自己倒好,早没了刚成亲那会儿的羞涩,光着身子就在她面前晃,生怕她看不见他的大家伙似的。

    “你说的,你的是我的,我的是你的。我不想让别人看见属于我的你,有什么不对!乖,坚持一会,我在旁边给你扇风,就不觉得热了。”说完狠狠的在她哭笑不得的脸上亲了一口,才给自己穿上了衣衫,急忙的跑了出去寻柳意的影子了。

    小多的占有欲愈发强烈了呢!这种新鲜的甜蜜灌溉心田,滋养着那颗爱苗,哎哟,她怎么就喜欢这种小霸道呢!

    她扶着床沿,慢慢的站了起来,简单的走了两步,活动活动身子骨,也不知躺了几天,浑身没什么劲。想起那时自己冲过去解围,现在的手脚仍心有余悸的一阵阵发凉,莫名的后怕。没想在古代混着,胆子都大了不少。但她究竟是个小人物,凤翔说要她帮她赚钱,她想推是推不了的,可将脑子那些现代的一些东西都拿出来,那她这辈子都得听凤翔的使唤,甭想再自由了。

    那么她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她扑救后的功劳,如果凤翔是个感恩的,就应该放过她!如此她提出个这么简单的条件,凤翔应该会接受吧!

    夏至兀自琢磨,沉浸自己的思绪当中,被小多拦腰抱了起来才恍然回神,看见一脸责怪的小多,“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等一会吗?有没有牵动伤口?”将夏至安置在床边,挡着后边柳意的视线,微微掀开了衣领,看见绷带仍旧雪白如纸,稍稍放下了心。

    “呵呵,我又不是伤到了腿,怎么说的好像我才残废一样啊,不用那么紧张啊。”夏至眯眼含笑的拍拍他的手背。探头看见柳意脸上少有的关心表情,不由得相视一笑。

    “柳先生,谢谢你,你可救我一命呢!”

    柳意收回窥探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撇嘴笑道:“顺道而已,别放在心上,找我何事?谈买卖的话,你可是找错人了。”

    夏至本是不太确定破窗而入的人是不是他,听他这么说,便知那耍飞镖的人,还真是他。

    “你说假如我用这次舍身相救的事来换取我的自由,三皇女会同意吗?”

    柳意的面容一顿,眼神有意无意的瞟了下窗外,颦眉蹙頾的压低了声线说道:“很难说。”随即恢复正常的音量,淡道:“主上的心思,不是我等身份可以揣度的,不过主上一向深明大义,何况你又为主上挡了一箭,主上绝对不会亏待你。”

    夏至点点头,向柳意招手示意他凑近些。

    “我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从来没想过要大富大贵,也没啥远大的志向,就想和夫郎和家人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这辈子就够了。”夏至一边说着,拉过柳意的手掌,摊开,在上面一笔一划写着:“你想离开吗?”

    柳意神色微凝,抬眸注视着她散发着询问光泽的眼睛,他苦笑的摇摇头,停了片刻后又点点头。

    夏至了解的微微颔首,继续在他的掌心上写着:“不论你是不是和我娘在一起,我都想帮你,也算报答你救了我。到时凤翔问你的话,你想想要怎么说。”

    “我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比较适合你。”柳意抽回手掌,背在身后,不想在人面前暴露他颤抖的双手,压抑着x臆间波涛汹涌,感激的对着夏至莞尔,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想要尝试一次,为了自己。

    “嘿嘿,是吧,是吧!对了,我大姐怎么样了,还有那个斐大人?那天她好像中招了。”

    “她?”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还有口气吊着,死不死的了,得看天意了,宋罗娘倒没事,不过是被迷晕了。”

    “哦。”虽然斐大人和她没啥关系,总归是条人命,真就那么没了,还有点可惜了,不过宋罗娘没事,她却是真的放心了。

    “你顾好你自己吧,你们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房间,饿了喊一声会有人送饭来,有些禁忌你夫郎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我走了。”柳意走了两步,不放心的回头,小声的说了句:“别乱说话。”

    “哦哦,慢走啊,欢迎你再来串门啊。”夏至扬声和柳意道别,却在小多的耳边嘟囔,“跟坐牢有啥区别啊?讨厌。”

    “外头的人……权当不在。”小多说完就含住了她撅起的小嘴,“这样会不会有点意思。”

    夏至嘻笑着狂点头,正好天热,啥也不用穿了啊,哈哈……

    72对不起,要失言了

    被限制了自由的两个人当真是充耳不闻窗外事,沉浸在彼此的欢愉当中,除了吃饭、洗澡,其余的时间都在“睡觉”中度过,满屋子情迷的味道,让每每不得不送饭来的小厮每次红着脸将饭菜放下,后逃命似的离开房间,对毫无表象异色的守卫们赞叹不已,天天听墙g还跟没事人一样,定力真绝,哪像他,光是进个屋子就臊得不行。

    其实夏至是不知道,小多为什么这么痴缠,实则是他想要个孩子了,一个和夏至的孩子。

    夏至和小多被软禁的几天,外面却风云变幻。

    传言三皇女被刺客重伤,皇帝大怒,下令彻查,严惩不贷。太医从刺客身上发现属于大皇女部下死士的印记,矛头一时间指向大皇女,可凤翔硬是从刺客的鞋底处找到了一种植物,却是三皇女g中特有的,独一无二。

    于是皇帝头疼了,要玩嫁祸的手段倒是再高明点啊!想要治理国家必要的时候心狠手辣,在适当的时候是把利剑,她乐见自己的子女耍出各种y谋诡计来争夺,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态度,可自己的身体状况等不了太久,凤翔又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明明毫发无损偏将自己伪装成重创在身的模样,真当她是老糊涂了吗?

    但事情总要有个结果,她总不能真的把自己的骨r咔嚓了,为此皇帝的病情更为严重,整日卧床不起。

    于是,原皇女们私下进行的结党营私全都摆在了台面,争位之战日渐白热化。

    再见到凤翔时,是夏至和小多被解禁的当天,二人被传召至镇上府衙,门口被重重官兵把守,阵势浩大,这回恐怕连只蚂蚁都别想溜进去,可见凤翔是不想再低调了。

    二人到了府衙内室,朱之青穿着一身藏青色官服,背手而立,望着窗外的柳树出神。

    夏至微愣,对朱之青扶摇直上的官运颇感意外,以前见了人行个拱手礼就好,现在却要跪了,这种转变让她有些不适。小多握了握一直牵着的手,提醒她别发呆,自己先跪了下去。

    夏至瘪瘪嘴,也跟着一起跪下,和小多齐齐的喊道:“拜见大人。”

    朱之青半转过身,眼神焦距慢慢聚拢到跪在前面,却没有半点低姿态的夏至。她微扯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居高临下的就那么睨着夏至。

    夏至郁闷了,心说你当个破官摆什么官架子,你是想让人跪到什么时候啊!下马威吗?她哪里惹到她了?

    好半晌,朱之青终于说话了,夏至还以为她良心发现肯让人起来了,却说出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猜好运会不会跟你一辈子。”

    夏至莫名其妙的抬头迎向如同抹了一层冰霜的朱之青,故作惊讶的叫道:“呀,朱、朱大人,你当官了。恭喜你啊!”

    “起来了吧,一会儿三皇殿下要见你。”朱之青似是没听见夏至的恭贺,态度淡漠的近乎陌生。她转回身,依旧望着窗外的柳树,沉默。

    夏至和小多面面相觑了眼,便站了起来,既然她想撇清他们之前的合作关系,夏至也不会傻得套近乎,只是朱之青做了官,以后的买卖往来怕是要断了,尤其目前市场上的轮椅差不多达到饱和,估着也不会再有什么进账。至于蔬菜买卖朱之青一个字都没提,恐怕也要被画上个休止符了。

    小多深觉不该说话,默默陪在身边与她十指交叉相扣,瞳孔里尽是夏至歪着脑袋不知又在想什么的模样,脸上不自觉的浮出爱恋的笑意。

    过了一会,有人来报,三皇殿下传唤夏至一人。夏至安抚x的抱了下小多,用唇语说着别担心,就跟着来人去见凤翔。

    内室里,就只剩下小多和朱之青两个人。

    苏小多为了让自己分心,把担忧压下,将夏至刚刚过脑子的事自己也琢磨了会,往朱之青站立的位置移动了几分,先小心的唤了一声大人,背对着小多的朱之青身形未动,倒也不是全无理睬,低沉着声音回了句“何事?”

    小多心中斟酌了几遍用词,继续说道:“民夫斗胆,想问问大人与我家妻主签订的那份蔬菜协议,是否仍然有效?”

    闻言,朱之青才正视起小多,“当然,到时会有人联系你们。”

    小多松了口气,笑了,“谢谢大人。”说完挨着门边,耐x的等着夏至回来,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在等待中消磨的没了踪影,忧心忡忡的贴着门,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朱之青刚收回打量小多的视线,只见他突然向后一跳,和门隔开一定的距离,紧接着门被推开,走进来个衙役,对朱之青拱手喊了声大人,传达三皇殿下的命令,要带苏小多进去。

    小多心中忽然惶惶不安,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紧跟着两名衙役的身后疾步走了出去。

    离夏至越近,小多的心跳的越快,前脚刚刚踩进重兵把守的门槛,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一个男人趴在地上,双手双脚大张处是一滩刺眼的鲜血,脊背微薄的起伏告诉他,这个人还活着,男人身边不远处跪着的正是他的妻主,见到小多凝重的脸色霎时一白,对着坐在太师椅上,散发着强大气势的凤翔就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声音颤抖而又急躁:“陛下,小多是小民的夫郎,他只会做饭洗衣,他什么都不懂。”

    小多强作镇定的两步走到夏至的身边,噗通一声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却听的夏至心里直痛,暗骂:你个傻子,你不疼啊。

    “无需紧张,我只是想瞧瞧,让你一心归于田园的男人是何模样。”高高在上,俯视过来的凤翔,雍容华贵的姿态充斥着整个空间,让听起来像是平淡的一句话,显得异常压迫,逼得夏至和小多都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你可以为了这个男人放弃荣华富贵,他呢?”凤翔慢条斯理的说完,手指转着套在拇指上的幽绿扳指,随从在她说完后拖着一个盖着红缎子的托盘停在夏至面前之前,凤翔手上的小动作戛然而止。

    夏至盯着托盘上红缎子下凸起的东西,心上一惊,心说不会那么狗血吧?托盘上不会那么狗血的有两个酒杯吧?酒杯里不会特么狗血的正好一杯是毒酒一杯是无毒的吧?

    “你求的第一个奖赏,我已经允了,至于第二个……”凤翔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看到夏至眼中的惊恐之意,深潭似的黑眸闪过一丝莞尔,续道:“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夏至哭笑不得,尼玛就你想得到我,还谁稀罕我啊,随即诚惶诚恐的掀开红缎子,当下她就想翻个白眼。

    尼玛,果然是狗血的两个酒杯!停停停!都什么时候,还吐槽!她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混蛋玩意啊!

    夏至看看酒杯,在瞄瞄凤翔,心里是真害怕可总觉得这事蹊跷。首先是柳意,当她说放柳意自由的时候,凤翔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只不过过程残忍了,照凤翔的话说,她养了柳意那么多年,要收回这些年的栽培,于是挑断了柳意的四肢经脉。又说哑巴不会泄露秘密,于是又给柳意灌下了哑药。

    结果是,凤翔千真万确的放了柳意一条生路!

    而夏至第二个求的是自己。

    过程呢?此刻正在上演,结果呢?很难猜测。毕竟凤翔g本没表示过同意或不同意的意思。

    难道凤翔真的会对她这种蝼蚁之命感兴趣吗?

    如果真像凤翔说的那样,她得不到的人,别人也得不到,不如干脆把人杀了,不是更省事吗?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夏至想不通凤翔的心思,也不敢乱猜,万一错了呢?搭上的就不止自己一人的命了。

    她在这边犹犹豫豫,不知要不要装二的问上一句,这是什么意思,那边凤翔又说话了,“你是个聪明的,不要装傻问我是何意。”

    凤翔的一句话就把夏至的犹豫堵了回去,将话回炉了一下,再吐了出来,说道:“殿下,小民不是装傻,是真不明白殿下的心思,您高高在上,我们贱命一条,想让我们死,不用说话,您一个动作,您身旁那些护卫就能一刀砍死我们。可能小民才替您挨了一回伤,却要了两个奖赏有些过分,可您不同啊,您是皇女,怎能同一而论,小民心中,即便是万人、万万人都抵不过您高贵的身份啊!”

    “好一张巧嘴!”凤翔淡淡的扫来一句,不见温度的眸子仍平静无波的凝睇着。

    夏至叫苦连天,真想嚎几嗓子发泄发泄,她招谁惹谁了,摊上了这么个得罪不起得主,豁出去了,不就是帮她赚钱么?有什么大不了得,好歹帮柳意自由了。想到这,她算是妥协了,她不能拿命开玩笑,她还要好好活着!往后的路,确要小心谨慎了,希望这个三皇女能当上皇帝吧!

    “殿下,我。”夏至刚想说,我跟你了。一旁的小多一直听着凤翔的话,判断她话里的意思,眼瞅着逼得他们无路可退,小多把心一横,深深的看了眼夏至,抢过托盘上的两杯酒,全数灌进自己的口中。

    这会儿夏至是真吓傻了,愣了一秒,急忙的去扒他的嘴巴,焦急慌乱的大叫:“你疯了,你喝什么,赶快给我吐出来,听到没有,给我吐出来。”大喊大叫着眼泪就冲出了眼眶,湿润了视线,不死心的伸出手指去扣他的喉咙,可是毫无效果。

    她就那么哭喊着是使劲晃着他、摇着她,任绝提的泪水倾泻在小多慢慢阖上眼睛的青色脸上。

    小多在喝下肚子的一瞬间,身子一下就疲软了下来,歪倒在地,嘴唇木木的没了知觉,喉咙火辣辣的发不出声音,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努力一张一合着嘴巴发出无声的讯息。

    “对不起,我要失言了。”

    73云霄飞车不过如此

    看着小多慢慢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停止了呼吸,有什么东西轰得一声倒了,夏至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没了灵魂的躯壳一般眼神空洞的看着他,似乎只当他睡着了,安静的等着他自然醒来。

    凤翔微挑了挑眉,没等来意料中的激烈反应,委实有些索然无味,意兴阑珊的扭了扭脖子,“既然你的夫郎替你做了选择,我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你们都可以离开了。”如今非常时期,她确实不能再浪费多余的心思了,今儿个不过是为了调剂一下自己的情绪,找点乐子罢了,没想到这般无趣。

    夏至死死的抱着小多,逐渐回魂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戚与痛楚,神情沉痛的如同巨石压顶,说出的话里带出内心里强烈的悲鸣和嘲讽:“看来殿下对这个结果,还不太满意呢!”

    正待要起身离开的凤翔,目光一懔,薄凉的眸子睨向夏至。

    “殿下何须逼人至此,难道我替你挨那一箭错了?我过我的日子,哪里挨到你了?只要你号召一声,能人异士应有尽有,为什么死盯着我不放?还是你觉得看一个人如何发疯很好玩?皇女就了不起吗?我呸!要是你没有那个身份,谁会怕你!凤翔,我看不起你!”夏至彻底豁出去了,目眦欲裂的瞪着凤翔,这一刻,她似乎什么都不怕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只管将心中所想统统说出来。

    “大胆!”未等凤翔开口,她身旁的侍卫先出声训斥,动作飞快的冲到夏至跟前,扬手就是两巴掌。

    容不得夏至闪躲,她也不想躲,试问还有什么比心痛更让人撕心裂肺那般痛的!没有了、再没有了!

    “呵呵……”夏至颤着身子轻笑,锐利的双眼如刀般s向身前的侍卫,“不过是一条狗,活的都没我自在。”她突然歪了下头,将口中聚集而出的血吐了出来,刚好看见光亮的刀刃映s出自己肿胀不堪的脸颊。

    侍卫面不改色手不慌,架在夏至脖颈上的刀稳稳当当,只等着凤翔一声令下,夏至的那颗脑袋就能立刻搬家。

    “这会儿倒是不怕死了!”凤翔凉凉的声音伴着她稳健的脚步一同传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夏至。

    夏至嗤笑,一把抹去眼眶中的泪,低头温柔的看着异常安详的小多,声音透着浓浓的死寂,“心爱的人没了,活着也没意义,一个脑袋碗口大的疤,没什么大不了。”不到小多倒下的那一瞬间,夏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小多,不,应该有多爱他!而她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

    凤翔的眼中闪过一丝狈色,冷笑道:“好,我成全你。”

    “老婆……”

    几乎是异口同声,侍卫已经将刀高高举起,马上就要落下。

    夏至是条件反s的一个激灵抱着小多滚到一边,激动的看向怀里微微煽动着睫毛的小多。

    “老、老、老公、老公?”她不敢去晃他,生怕是自己做梦,睁圆了难以置信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慢慢睁开眼帘的小多。

    “老婆。”小多煽动了几下眼帘,终于张开的眼睛,虚弱的一声声叫着夏至。

    “啊!啊!你没死啊!你没死啊!”夏至兴奋的难以自控,连连尖叫着在小多的耳边炸开,疯狂的去亲吻小多,高亢的眼泪止不住的又涌了出来。

    小多好容易挣开夏至的怀抱,在一连串的激吻下躲开她的纠缠,急急的大喘气。“咳咳,我、让我缓口气。”

    侍卫举着刀,在凤翔挥动的停止手势前一动不动,就那么站着,看着那两个人卿卿我我,完全不顾周围那么多旁观的人。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死、你没死。”夏至浑然忘我的搂着小多,一边蹭去眼角的泪花一边欢天喜地的大叫,冷不丁看见特别识时务的凤翔,心上一滞,坏菜了!貌似她刚刚说了一些口无遮拦的话……又貌似激怒了那个女人……最后那个女人好像说……

    啊啊啊!

    夏至抓狂了,一把推开小多,连滚带爬的蹭到凤霞脚边,一下就抱住了她的大腿!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啊!我错了哇,我真的错了哇。我最最尊敬的皇女殿下,我刚刚犯浑了,不知道都说什么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放了个响屁,您给扇过去吧!我不想死啊!您别跟我计较了啊!”

    “哦,这会儿是又怕死了。”低低的声音从夏至的头顶上飘下来,凉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并没将夏至一脚踹开,任由着夏至再接再厉的继续表演,“是啊是啊,您慧眼,什么都瞒不了您,您是皇女啊,您一个小指头就能把我碾死了,您就别费那个力气,饶我了吧!佛祖说,放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您菩萨心肠大大的,定然会放过我这个小小可怜虫啊!”

    小多的身子还有发软,使不上力气,听了夏至这一顿嚎,心知她定以为他死了,在凤翔面前乱说话,导致凤翔生气了,后果可能很严重。他强撑着软绵绵的身子,挪到夏至旁边,匍匐在凤翔的脚下,恳切道:“我的妻主说话有时不经大脑,有时还是孩子心x,求您万不要当真,若要罚,请让我代为受罚吧!”

    “你们倒是真恩爱。”凤翔这半会了才想要挣脱夏至的熊抱,声音不似之前那边淡薄,看着两人抱坐一团的相互依偎,她竟感到一丝疲惫席卷而来,她揉揉太阳x,“我累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说完,不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大步的离开了,身后跟着那一批随行的侍卫。

    夏至长长的松了口气,浑身冷汗着一滩泥的软在地上,任小多抚着自己的背,轻声说着,我们没事了。

    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她可不要再尝试了……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啊!她心有余悸的靠着小多,感觉小心脏也快要承受不住似的给她停跳了几下!

    看着凤翔远去的方向,不由的想,她倒也不是那么太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