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第20部分阅读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 作者:肉书屋
,跑了上前去,结结巴巴的跟年玉公子说了她的来意,又跪下来求他。年玉公子把她扶起来,只蹙眉道,自己和年嫂嫂是没有问题的,但得看九哥的意思。
正文 170四更未亮(4)
她不大懂,年嫂嫂是谁,九哥又是谁。
然后年玉公子又笑了,说他们在办些事情,估摸要过好阵子才能出来。
后来,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有人出来跟青年公子打了声招呼,他便领了年玉公子和她转走到那烟雨楼的后门。她这时才知道那青年公子叫作夏桑。
后门,停泊着一辆马车,马车边静静站了几个男子,都是衣饰华美长相好看的人。
突然,她看到一个紫袍公子抱着一床~被衾走了出来,她正觉得奇怪,仔细看去,却吃了一惊,那被衾里垂下一头青丝,似乎有个人在里面,她隐隐觉得,里面那个是女人。
她看到紫袍公子凝着锦被里的女人,那眼神便似风公子至于年公子,还有夏桑至于年玉公子的很相似,却又似乎还多了抹什么情绪在里面。
那一双美丽的凤眸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人。紫袍公子抱着怀里女人走出来那一刹,她几乎以为自己掉进了画中。
人人看到那个人,都低头行礼。他是什么人吗?
年玉公子忐忑不安的上前跟他说了她的事。
原来他就是年玉公子的九哥。
那个男人轻瞥了她一眼,微一沉吟道,“把这丫头带回去吧,她身边多个忠心的人不是坏事。”
他说着,又低头看了怀里沉睡的女人一眼。
后来才知道,年玉公子的九哥竟然是皇帝。
年玉公子竟是位女子,而且是金枝玉叶。
而年公子却是皇帝的妃子——年嫔娘娘!
只是,不管如何,她找到“他”了,不管年公子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是她心中的公子,那天在帝都长街上第一个为她的事蹙起眉额的人。
这一辈子,她只想尽自己的心力,好好侍奉“他”。
突然,背后咕噜的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翠丫吃了一惊,转身看去,却看到一只怪异的小兽在院子门口盯着她,凤鹫宫的院门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外面是漆黑一片,很寂静,只传来些不知名的夏虫的嘶嘶叫声。
月色下,只见那小兽通体晶莹雪白,背脊上竟然还有两扇翅膀,它鼻头尖尖的,眸里发着蓝绿的光,她有种感觉,那小东西似乎在打量着自己。
她有点害怕,这只是什么东西?有些像狗,却又截然不是。突然,脑里一个激灵,这不是蝶风姐姐说的娘娘养的小狼吗?
听说,这只小东西已经失踪了好些天,娘娘一直惦念呢。
她顿时欣喜起来,慢慢朝它走近,小声道:“小狼乖,跟翠丫回屋子里去,别乱跑了,娘娘会担心的。”
小狼一动不动歪着头看她。
距它还有一步,翠丫伸手往前一扑,却陡然扑了个空,小狼“吱”的一声,撒腿往院门口跑去。翠丫吃了一惊,想也没想,一跺脚,便往前追去。
她并不知道小狼本身便有甚强的攻击能力,又经过这些天清风的强化训练,它天性慧黠,与清风斗智斗力,传承了远古先辈的神秘的身体潜能虽还没有被激发,但力量却与日剧增。
即便是数个禁军,现在也不已是它的对手,它若要攻击翠丫,则翠丫必死无疑。若换了蝶风,即使她也忠心于璇玑,但遇到这种乌灯黑火的情况还是会犹豫考虑的,这翠丫却不虑有他,一心只想把它捉回来,让璇玑高兴。
翠丫追着小狼转转绕绕的跑了许久,心里越发惊疑,这小兽似乎有意挑开了宫内灯火通明的大路来走,凡是跑到一处,隔远见着有禁军巡逻有灯光的便绕进一些树木花荫小路里去。它跑得很快,她几乎追不上,但每当她看不到它踪影的时候,它又倏地溜出来,然后又迅速跑掉。
脚步在前面一片草地停下,小狼再次没了踪影。翠丫以为它会像前几回一样出来逗她什么的,但等了好会儿,却不见动静。
皇宫里怎么会有这么一片阴凉凄迷的地方,这里的草长得几乎都有人高了。黑寝寝的,眯眸看去,不远的草丛中檐瓦青红,竟似乎隐着座宫殿。
翠丫突然有似害怕,一股寒意从背脊悄悄爬起。她咬着唇瓣,咬咬牙,拨开草垛,往深处的院落走去。也许,那古怪的小狼便躲在里面,已经走到这里了,说什么也要把它捉回去。
走到院子门口,视线没有阻碍,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宅院,外壁,青苔丛生,还有些不知名的花草爬蔓在墙上,凌乱芳凄。
那门虚掩着,似没有关严。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只见门上横吊着块牌子,红木,黑字。
她和村里小孩跟那好心的说书先生习过些字,她吃力地辨认着,那牌匾似乎写着“碧霞宫”三字,她再看了一眼,那黑压压的字似乎要直压到她心底来。
她咽了口唾沫壮胆,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想了想,又把门掩回。
里面是个很大很凌乱的院子,有些树木,花草,晾衣的竹架子,还有几口大缸,地上有些软草垛子,黑蒙蒙的一片,似乎还堆积了些什么物什。
这时,天上斗转星移,已是四更天。
正文 171两方秘密
她定睛看去,前面是一扇门,几扇窗子,都紧紧闭合着,想来那便是主屋了。/
突然,里面一阵细微的哭声传来,她大惊,捂住心口,只觉得一颗心肝突突乱跳,快得像要跳了出来。
她心惊胆战的轻步往前走去,脚下却骤然一空,直直往下掉去,她呼声还没及出来,已经一跌到底,着手处却一片软糯,还有些刺手。她似乎掉进了一口枯井里了。她心里慌张,正不知要放声呼救还是怎么着,又想起刚才吓人的哭声。
她一手捂住了嘴,刚跌下去似摔崴了脚,另一手往地上按去,想借力站起来,却陡然摸到一块东西,那软硬有度骨节分明她心里大骇,是人手。
手紧紧捂紧了嘴,才止住了把心底的恐惧放声喊叫出来。
这井里还有人?是活人还是死人?她牙关颤然作响,拖着伤腿,蜷缩到井底的另一边。
这时,井口却有声音传来。
“她呢?”
翠丫一惊,这道淡淡的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丝熟悉。
“姑娘可能还没过来。”另一道稍尖的声音道,听这声音,说话的人似上了些年纪。
“嗯。”最先说话的男人轻声吩咐,“徐熹,你与清风到外面把着,莫让人进了来。”
“老奴遵旨。”
翠丫一凛,突然记起之前那道声音,是皇上!
娘娘不是宿在皇上的寝宫吗?他怎么会过了来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却把自己的口鼻捂得更紧,生怕发出一丝声息。
她心里慌乱,却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听。
头顶突然传过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你来了。”是女子的声音,只听得她道:“我不敢立刻便过来,怕教人发现了。
皇帝道:“你的安全最重要,一切要小心。”
女子似乎微微笑了下,才低声道:“今夜,她又到了那个地方去。你的方法很妙。玉扣子的衣服早已让你教人暗中抹了些美人花提炼出来的香料,那种小蛾子最爱此花汁液,一路循香而去。我在蛾子身上抹了些荧粉,它翅翼一振,那粉末便掉下,粉末遇水方能显形,现形后便即风干在空气中。”
“我循着蛾子留下的线索摸了过去,这回总算找到入口了。”她的声音突然有丝凝重,“谁会想到这华音宫地下竟然也有一片地宫,我尽快想办法进去探一下——”
皇帝打断了她,“不可,一旦急了,便容易露出破绽,你的安全是朕考虑的首要。”
“皇上”
皇帝凝声道:“若不是你,朕早在登基前一晚便已被杀死,现在你又助朕救母,母妃若知道,也必不愿你如此涉险。”
“母妃,朕一定要救,这中间却牵涉你的安全。一子错,满盘落索,朕需要再好好谋思一下。”
“我明白了。”女子轻轻道,“只是,现在却有一事出了纰漏。”
“怎么?”
“那日,我无法走开,便着了小婢到你储秀殿送急信,怕教人认出思疑,就让她乔装成小太监,又给了她锦囊作为凭证。那丫头紧张之下却把锦囊遗失了,若教人捡到了”
“朕立刻让徐熹派人彻查此事,你不必害怕。”
“若真的教人捡到发现了端倪——”女子的声音有丝忧虑。
“朕便杀了他。”
“嗯。”女子顿了顿,良久才轻声道:“皇上,我很想你,你呢?”
井底,翠丫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呼吸几乎促停。
四更天,这儿却是乐阳郡的乐阳河,河上,一艘装饰精致华美的大船往河道深处驶去。
一个少年从船舱里间出来。
厅上坐了两名男女,竟都是天人般的姿容,男的俊美无涛,少女美丽娇艳,容光教人不可逼视。两人眼角眉梢有几分相像,约摸是血亲。
看那少年揩着眼泪走出来,少女蹙眉道:“五七,我表哥怎样了?”
五七黯然道:“公子的烧总算是退了,便是嘴里还呓着那句,‘旋弟,莫接近白子虚。‘”
少女与男子交换了个眼色,少女惊疑道:“白子虚早在年前已经死去了啊。”
男子颔首,眸光微凝,“还是我与战枫亲手葬的那白家公子,战枫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女突然低声道:“五七,表哥说的旋弟是什么人,我表哥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说着苦涩一笑,“我刚才要替他擦汗,他也不肯,满嘴里叫着那旋弟,袖子一甩便把我甩个屁股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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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第三更毕,明天见。169节,170节花了一些笔墨描写翠丫的想法,其中有一处,是引出下文翠丫辨出皇帝,169节另有一处,歌在前文着意提过,这里再提了一下,这个小细节是小七腰斩祸源的开端。另外,笔墨教重,是希望在较后篇章中翠丫为璇玑做的事有个更自然的心理过渡。下面即将会有离七漪的对手戏。再次谢谢大家的留言鲜花和投票!
正文 172模样相仿
男子轻笑,“小妹,战枫高烧不退,若不是他还依稀认得是你,那一下,你就不是屁股落地了,是非负重伤不可,哪还能坐在这里谈笑?”
“哼,”少女笑道:“大哥少小看人,表哥即使没有负伤,也未必能在三招内撂倒我。把那些追踪的人甩开也要算上我的一份功劳。”
男子皱了皱眉,“幸得战枫虽负了伤但警觉敏锐,察觉到有人探哨,让五七通知咱们,你我又刚好在这帝都附近,不然被跟踪的人缀上就麻烦了。”
“大哥,你说这些会是皇廷的人么?”少女蹙眉道,“只是咱们先祖随表哥家先祖隐世已数百年,这朝廷的人怎会这时寻得蛛丝马迹?”
男子微吁了口气,“合你我二人之力,才把那七名哨子击退,那样的身手和有致的撤退秩序,必定经过上乘且严格的训练,咱们才击溃一批,立刻便有一批盯上;若说是大内高手,也未必不可能,幸好战枫提议先让咱们在陆路把人引开,再密走水路,不经毗邻的忘忧郡,从乐阳郡折回烟霞郡,才断了这线索。”
少女颔首,看向五七,“五七,你可知道那些哨子是什么人,表哥到底在帝都发生什么事了?他的一身武功,即便如他祖辈一样在沙场杀敌,百万军中亦是来去自如,还有什么人能伤他?”
五七嘴唇蠕动了下那些哨子他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公子这伤,他该如何跟他们解释,他后来帮公子包扎伤口看到剑口的形状便知道那是公子自己下的手;年旋的事又该如何与表小姐开口,表小姐与公子虽不若别人那样自小指腹定亲,但表小姐青鸾却一直爱慕着公子
翌日,帝都,金鸾殿。早朝以后,龙非离命人宣了纳明天朗和龙修文过来。
龙非离笑道:“二王子与七哥对朕安排的住处还满意吗,可还住得惯?二王子远道而来,七哥从忘忧郡而来,也是长途跋涉,朕只怕怠慢了。”
龙修文笑道:“那天在烟雨楼皇上与臣说自家兄弟无需见外,皇上这话,臣便不用作答了吧?”
龙非离与纳明天朗相视一笑,纳明天朗道:“纳明也自是不必多说,对皇上的安排是满意之极。皇上,说来那天烟雨楼里的刺客可曾捉拿到?”
龙非离看了二人一眼,轻笑道:“二王子这问题倒提得正合时。”
“哦?此话怎说?”纳明天朗语带关切。
龙修文心中却微微一凛。
“还在年府,当晚禁军便已循迹追去,后来发现了刺客的行踪,又与他交了手;说来倒是一班奴才无用,打斗中,已经揭了贼人面巾,却仍教他逃逸而去。”龙非离淡声道。
龙修文道:“见着了那叛逆的容貌,虽教他逃脱,追查起来倒也好办多了。”
龙非离颔首,“七哥所言不差,是以后来禁军很快便在那烟雨楼里寻着了刺客的踪迹。”
纳明天朗切声道:“皇上,烟雨楼里可曾把刺客擒下?”
龙非离从銮椅起来,负手走下,笑道:“说来也蹊跷,最后朕的禁军确在烟雨楼里拿下一人,细审盘问之下,却发现竟不是那刺客,徒长了一张相像的皮囊。只是那张脸却几可乱真。”
龙修文微一沉吟,“非同胞所出,这世上竟还有此等相像之人?”
纳明天朗道:“这模样极像之人虽说少之极少,却也并非没有,纳明也是见过的。”
“二王子所言在理,朕下次也须引以为戒才好,错认了人,倒教那真刺客有了可乘之机。”龙非离笑道。
三人又谈了会儿话,龙非离笑言过些日子的寿筵必定要给二人还有也已到达帝都的康宁郡藩王方楚凡洗尘接风。
却说这纳明天朗和方楚凡是前来求亲,龙修文则是因为玉致即将出阁,赶赴帝都相贺的。皇帝之前率百官接待二人,二人在朝延上有过见面之缘,私下也相谈甚笃,是以有了那日帝都街头的一幕。
纳明天朗与龙修文离去后,徐熹和夏桑相互看了一眼,徐熹道:“皇上,这刺客之事,你何以”
龙非离没有说话,微微阖上眼睛,夏桑心中一个激灵,道:“皇上是怕寿筵上那二人认出公主和年嫔娘娘,先以此法堵了他们的嘴?”
御花园。
纳明天朗微微皱眉,“云杨,你说皇上刚才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龙修文自称云杨倒也不假,他的表字正是云杨。
龙修文眸光微敛,“他既这样说,我们听着便是。”
他笑了笑,又道:“听说二王子派了不少人去找年小姐,不知可有消息?”
纳明天朗微微变了脸色。
储秀殿,五更天。这是璇玑在储秀殿第四天的清晨。
水晶帘内,龙帷微开,男人坐在床~沿穿衣,未几,一张小脸钻了出来,大刺刺的躺到男人的腿上,一头青丝散满男人的腿膝。
男人嘴角若有若无浮起抹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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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3强迫她爱
“龙非离,那啥,头低一点,帮你束发。/”璇玑微眯着眼,睡意还惺忪,她知道他唤她起来,是要帮他侍弄头发,尽管她并不愿意。
他是她的丈夫,却又算不得她的丈夫,他不爱她吧她是他的妻,却更算不得他的妻,她爱他吧,那又怎样,他有很多女人。
“嗯。”龙非离索性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膝上。
璇玑意识是意识,困顿却归困顿,头刚沾上男人的胸~膛,自动自发在他怀里调了舒服的位置,头搁上他颈侧,手搂上他的脖子,便又呼呼大睡过去。
龙非离眸光一促,捏住她的鼻子。
璇玑呼吸不畅,便张了小嘴透气,很快便又教人堵上了。
温热的唇在她唇上吮吻着,璇玑微微恼了,睁开眼睛,“我要睡觉。”
“头发还没弄好。”男人淡淡道。
“你自己弄,叫徐熹夏桑弄,外面的宫女也能弄。”璇玑说着,挣脱了人,便往床~里爬去,嘀咕道:“反正以后也不会是我帮你弄的,不如现在拉倒。”
脚踝子被大掌一握一拉,差不多爬回目的地的璇玑又栽回男人的怀里。
“这话什么意思?”
“我去睡觉,你去上朝,分工合作,该干嘛干嘛去。”
“朕问,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璇玑肚子上一疼,教人大掌勒的,怒了,眼睛打开,抬足便往男人的膝盖揣去,一双脚掌很快又被人握住。
“人身上的|岤道里,有一处叫做笑|岤。”
龙非离的声音传来,低低沉沉的。
璇玑一愣,重复道:“笑|岤?”
“嗯。”
“哦。”璇玑迷迷糊糊点点头他不放开她,她便又蜷进他怀里,这次学乖了,把脸扑到他胸~膛上,埋深了才闭上眼睛,不让他有可乘之机。
她真的搞不懂她和他到底现在算什么状态,从那晚起到昨夜,她被他折腾了三天,晚上会做,他早朝回来,她往往还在睡觉,他把她捞起来,继续做这个男人根本便是要把她往死里整。
惩罚凤鹫宫内侍这事已经告段落,却被他逮着她要为玉致求情的事,三天前那一晚,他说,要她用她的身~体来换,她要留在这里,直到他不想要她为止。
她当时脑袋空白,怔怔问,他什么时候会不想要她。
他说,多做几次他便不会想要她了,不会很久。
她说,哦。
她也想,不会很久。
然后,便是狠狠折腾的三个日夜
身~上微痒,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从锁骨到她的身~体深处,所到之处一阵酥麻灼热,经过这些天,这具不识情~欲的身~体已经被他调教得敏感。她微微喘息着,那股睡意也消退了不少,却听得他在耳畔轻声道:“这便是笑|岤朕早朝约摸是一个时辰,有时遇着些琐事,也就两个时辰,回来给你解也不晚。”
按在她身~体某处的手微微一沉。
璇玑那仅存的可怜睡意顿时被全数吓跑,结结巴巴道:“皇上,臣妾替你束发。”
他的眸光却暗暗深深的落到她脸上。
“束发稍后,先回答朕的问题。”
——反正以后也不会是我帮你弄的,不如现在拉倒。
刚才她貌似就是这样说。璇玑微微侧过头,淡淡道:“话也是你说的,你很快便不会想要我,你在哪睡,哪里便有美人满心喜悦帮你束发。”
她挣脱他,赤脚走到地上,一阵凉意从脚底沁上来,更清醒了一点,“我不懂,你到底在在意什么?”
背后脚步声响起,还有水晶帘被掀开又狠狠甩下的声音。
璇玑苦笑,跌坐到地上,把脸埋到膝上。
龙非离,你这算什么!你既不爱我,何苦强迫我爱你!
爬回床上,辗转反侧不知多久,却丝毫没有了睡意,望着床~顶发呆。鼻端满满却是他的龙涎香味,不管是被衾里的,还是她身~体上的。
他的爱抚和占有,她的身~体有着忠实的反应,心里悲愤的情绪把她几乎吞没。
已经是夏天了,他什么时候才带她出宫。她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呆了,他迟早会把她逼疯。只是若她走了,凤鹫宫里的内侍又该怎么办?
心尖的酸疼愈发的盛,却又突然隐隐有个念头:若她能拿到他的什么保证保凤鹫宫的内侍免于受罚——
厅外门口突然有些声音传来。她微觉奇怪,这几日因她在这里,两人又多番纠~缠,便是徐熹和夏桑他也打发走了。院子里有禁军巡守,除此便只有两名宫婢在外面候着,是他派在这里的,说若她想吃用些什么便着那婢子去做。
平日里都是安安静静的。
又尖又脆,似乎是女子争拗的声音,璇玑皱眉,快速穿好衣服,走到厅子打开门。
门口的是——安瑾和瑶光?
正文 174你的条件
璇玑脑中yy的情景是把这门一甩,甩到这两个女人的脸上,yy归yy,只道:“你们过来做什么?”
安瑾笑道:“瑶光姐姐,你听听年嫔娘娘说的话,好像她就是此间主人似的。/”
瑶光掩嘴一笑,璇玑看得心烦,门外两个宫婢见状,都面有惶色,欠身一福,道:“回年嫔娘娘,奴婢已经跟两位娘娘说过,年嫔娘娘在里面休息”
“没事。”璇玑摆摆手,示意两名宫婢不必惊慌,看了安瑾与瑶光一眼,道:“若无其他事,请赎璇玑失礼了,睡眠不足,回去补眠。”
璇玑夜宿储秀殿,这事早在内廷里捅破了天,哪个宫妃不恨得痒痒的,便连太后也特意过问了此事。只是如皇后华慧二妃等人却敛着,其他名位较低的妃嫔不敢造次。
但瑶光因年相逼问得紧,她也惦记着这年轻英俊的皇帝,而安瑾则早已嫉~愤在心,早前还能掖在心,却正应了藏得深绷得紧,这时越发不能抑压。同妒恨着璇玑,两人私~下过从甚密,遂一商量,掂着皇帝快下朝的时间过了来。
瑶光笑道:“妹妹,这不正转了节气?姐姐们便合计着给皇上送些汤膳过来。皇上还没回来,容姐姐先进去把东西放下好吗?”
璇玑瞟了眼两人手上的炖品,心里好笑:这借口果是什么都能找。
安瑾看璇玑神色静默,心中越发气怒,冷笑道:“年嫔娘娘,烦请借让一下。”
爱进不进。璇玑也不多管她们,索性侧身而出,走到前面台阶坐下。
坐了好阵子,竖起耳朵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心里好气又好笑:敢情那两位放完东西便直接坐在里面等皇帝了。
龙非离不准她离开这里,她心里烦闷,却也不能随便离开。惹火了他,玉致的事就流掉了。
坐了会儿,觉得有丝头晕目眩的,那两个人在里面,她又不想进去,把脸埋入膝盖发怔。明明天气暖和,几丝风打到背脊上,只觉甚是寒凉,那股晕眩的感觉越发明显。
突然有声音从前面传来,语气是微微的凌厉,“年璇玑,你在这里做什么?”
璇玑委顿怏怏的抬起头,龙非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她前面,脸色有点黑。
她拍了拍几乎麻掉的腿脚站了起来,脚下却一个不稳,向前跌去,腰上一紧,已被那人搂进怀里。
她也不与他客气,攥着他的龙袍道:“龙非离,我好像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让我回凤鹫宫睡个觉。”
她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龙非离怒道:“不舒服你还坐这儿?”
他下朝回来,老远便看到她抱膝坐在台阶上,待得她抬起头来,却见她眼底一片青黑,心里顿时便火了。
璇玑微逸了口气,“你里面有人找,我又不能在里间睡。”
龙非离拧眉,沉声道:“谁?”
他说着索性把人横抱起来,快步走了进去。
安瑾和瑶光看到龙非离进来俱是一喜,待看到他手上的璇玑时,又是一惊。
“臣妾见过皇上。”
龙非离冷冷道:“谁让你们来这儿的?”
他眸光一扬,瞥过书桌上的炖盅,“拿上东西,给朕滚!”
谁也不意皇帝如此,安瑾与瑶光都又惊又怕,却不敢多言,安瑾咬牙暗瞥了璇玑一眼,两人拿了东西,赶紧退了下去。
门外宫婢又急忙把门合上。
璇玑轻轻一笑。
龙非离心里一沉,也没说话,径自把她抱进房里,放到床~上。
刚抱着她,便感觉她身子微微火烫,眉心一皱,伸手往她额上探去,问道:“笑什么?”
璇玑笑得更欢,“你好像总爱问我这问题,笑不好么?你总不愿意看到我整天在你面前哭哭啼啼吧?”
龙非离擒住她的下巴,“朕要答案。”
璇玑看了他一眼,“我在笑,今日安瑾和瑶光的窘况,我以前也试过,什么时候又再次轮到我?”
龙非离怒极,冷笑道:“年璇玑,朕现在对你还不够宠爱么?你有意让安瑾和年瑶光在厅里候着,不就为了这出好戏?”
璇玑一愣,“戏?你以为我是故意的?”
龙非离眸里抹过讽刺。
璇玑气得浑身发颤,“好,好!既然如此,你还留我在这里干什么?”
她冷冷一笑,挣扎着起身便往门外走去,才掀起水晶帘,整个人已被龙非离抱住,扔回床~上。
她才刚要起来,他已把她双手扣到床~头上,身子紧紧覆上她的。
他紧贴在她身上微微偾张着的肌理,她知道,他此刻怒极,她突然有丝害怕,原本要与他对视的眼睛竟不敢望进他的眸里。
“龙非离,玉致是你妹妹,若你也不疼她,我管来做甚!我是疯了才掺和进来。”她微微侧头,咬牙挣扎道:“你要把她嫁给山顶洞人嫁到南极喂北极熊,我也不管了!我要回我的冷宫当弃妃去!”
一声遽响,璇玑吃了一惊,却见龙非离一拳砸到床沿上,那雕龙紫檀顿时破碎,塌了一方下来。
“年璇玑,把你的条件统统说出来!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才肯安安份份做朕的女人!朕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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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5别叫小七
璇玑竟一时怔愣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他。/
他的眸深得看不真切,那样紧盯着她,里面却又像装着一团火。
璇玑苦笑,“龙非离,第一,刚才的事,我确实不是在做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让她们进来,不过是,你不喜欢妒妇,而我也不愿再当妒妇了。”
他的手微微一僵。
“第二,你的宠爱,我要不起,你也不会给,即便会给,那个人也绝不是我,这点自知之明年璇玑还有。”
“第三,回不去了。就像你说的,你爱谁宠谁轮不到我来管。只是为什么一定要那一晚,你那时即使不看我一眼也好,为什么偏偏让瑶光上了你的~床?”
有好阵子没哭了,出宫前一晚,在凤鹫宫跟玉致说,哀莫大于心死,现在还会是泪水满眼生疼。
龙非离凝着她湿润的脸庞,似乎有瞬间的失神。
擒在她下颌的手指突然松了,他从她身上起来,把她拥进怀里,“小七。”
璇玑身子一震,只有在彼此的身~体纠~缠到最深的时候,他才会在她耳边轻声说出这个名字。
一丝恐惧从身~体生出不,他不能这样叫她。这种陌生的温柔让她害怕,这个男人,她不能再和他纠~缠不休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
她在战栗着,他却在她耳边说:“朕不会再碰年瑶光,以后都不会。”
璇玑一颤,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不要他的保证
“别叫我小七。”她怒道,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她猛地推开他,跑了出去。
龙非离几乎立刻站了起来,迈出的步子却又倏然收回,回头看了一眼那崩塌的床~角,嘴角划过一抹嘲讽。
他刚才竟然失控了。
甚至,差一点便想告诉她,那一晚,与年瑶光上~床的不是他。
璇玑鬼推神差的走出兰林,在以前两人坐过的石椅坐下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失魂落魄第走回凤鹫宫。
蝶风等人迎接了上来,个个喜上眉梢。
璇玑挤出丝笑,环了众人一眼又微微奇怪,问道:“蝶风,翠丫呢?”
蝶风未语先笑,旁边几个宫婢已经扑哧一声笑了。
小吕子喜孜孜道:“娘娘,您还不知道,你回来之前,夏桑总管已经来过。”
璇玑黑线,“一个二个都烧坏脑子啦,娘娘我问的是翠丫不是夏总管。”
“看把主子你急的——”蝶风掩嘴笑道:“夏总管是给你带午膳来了。”
璇玑怔愣,“午膳?”
小双子接口道:“夏桑总管说,是皇上给娘娘传的膳食,咱们一看——”
他说着又神秘兮兮道:“娘娘你猜。”
璇玑一个爆栗敲到他头上,差点便把“赶快给娘娘说个明白”说成“赶快给老娘说个明白”。
蝶风附嘴到璇玑耳边低声道:“都是主子平日里爱吃的。”
璇玑浑身一震,龙非离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才离开储秀殿,他便让夏桑她越发心乱如麻,一时愣愣看着地面。
凤鹫宫众人看她这模样,想笑又不敢笑,莫不是他们的主子高兴得傻了?不过也怪不得娘娘,他们一伙人早就乐坏了。
良久,璇玑才咬牙切齿道:“我早晚得给你们气坏,娘娘我问的是翠——”
“丫嘛!”小吕子撇撇嘴道,“主子,咱正要给您说呢,这送过来的饭菜都凉了,您还没回来,翠丫怕你回来饿着,又拿到小膳房给热去了。”
璇玑低声道:“太麻烦了,凉了也没关系的。”
蝶风笑道:“主子,你话可不能这样说,即使咱肯让你吃凉的,皇上知道了岂不怪罪?”
璇玑苦笑,只道翠丫回来便让她把饭菜送到房里,便进去了。
众人笑道:“娘娘休息去吧,这些天是累坏了。”
璇玑佯怒道:“再笑掌嘴。”
蝶风轻笑,赶紧搀了她进去。
进得去,蝶风又踱到梳妆台子,拿了包东西过来。
璇玑一看,那东西用上好的绸缎裹着,模样棱角方正,倒似本书。
“这是什么?”
蝶风道:“这是玉致公主亲自送过来的,看娘娘不在,便交给奴婢,千叮万嘱不能让别人看了去。奴婢不敢乱开,娘娘你看看。”
璇玑微微奇怪,把绸缎打开,竟然是小札!
她大为激动,心想玉致这丫头倒也守信,不枉她在储秀殿数天。
只是——很快又发现不妥,小札是小札没错,这面上“云苍纪西凉札”数字却消失不见了。
她一个激灵,翻开了书页,谶文也已不见!那页面干干净净的,哪儿还有一字在?
怪不得玉致说,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璇玑庆幸又奇怪,想了想,道:“蝶风,你下去吧,我想歇一下。”
蝶风点点头,又细心地替她关上门。
璇玑蹙眉,把小札打开,一看,吓了一跳,首页上寻找战神白战枫那些字又再次赫然在目,心跳得有丝急乱,难道说这本小札上面的字只有她才能看见?
伸手往枕底掏了掏,把另一样要命的东西——那个一直藏掖着的锦囊也拿了出来。
这时,门口传来一丝微响,房门被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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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6致命锦囊
“公子娘娘——”声音微微颤抖,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璇玑一看,笑道:“丫头。”
正是拿着膳食进来的翠丫。
她羞涩地笑了笑,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璇玑向她招了招手,“丫头,过来。”
翠丫忙走到床~边。
璇玑拍拍床~,“坐”
翠丫连连摇头,“娘娘,这使不得,蝶风姐姐给我说过宫里的规矩,我是奴婢,这不合——”
璇玑扑哧一笑,拉过她的手,把她用力按下,“凤鹫宫里压根就没有哪个奴才遵守过规矩,这规矩不必在这里守,出去别行差踏错就行。若你硬要跟我说这规矩的,我要不高兴了。”
“嗯,奴婢知道了。”翠丫惶声道,“你别不高兴。”
璇玑听她自称奴婢,心里有些难受,摸摸她的头道:“原希望你自由自在的过活的,这又何苦呢?”
翠丫摇摇头,“你在那里,翠丫就在那里。”
这一旦跑路,又得多个牵挂了,璇玑微叹,“那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翠丫满心欢喜,一张小脸笑得花开似的,目光落到璇玑手上,看她紧紧攥着一本小册和一枚锦囊,手微微颤抖着,心里奇怪,道:“娘娘,这是什么?”
璇玑苦笑,“这是不能教人发现的东西,不然必定惹来大麻烦。”
翠丫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急忙道:“那你赶紧收好。”
璇玑点点头,瞟了一眼翠丫端进来的饭菜,心里发闷,确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和那个男人一起吃东西的次数不多,便是在储秀殿那几天多频密些,他却记下她的喜好吗?
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有一点在乎我了?
她回头又盯着锦囊发愣,只是这个在乎和你心里的人呢,又及得上几分?
翠丫看璇玑凝着锦囊蹙紧眉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锦囊上绣了两个字,她轻声念出来,“由之?”
这一声让璇玑回过神来,她赶紧捏了捏翠丫的手,道:“丫头,这两个字,以后莫要在宫里说,记紧!这个名讳不能随便称呼,那是大罪。”
翠丫不解道:“娘娘,为什么啊?”
她说着却突然一颤,由之这两个字她听过!是那晚在枯井里,临走前那女子对皇上的称呼,那晚,她在井底里蜷缩着,全身颤抖,他们说的话,她虽然有很多不懂,但她知道,那些都是天大的秘密,一旦教他们发现了,她必定会没命!
那女子一直唤皇帝“皇上”,临走前,却轻轻说了句“由之”。
她心里吃惊,脱口而出,“由之是皇上?”
翠丫这话也让璇玑吃了一惊,她惊疑道:“你怎么知道由之就是皇上?”
莫说这初进宫的翠丫,即便是蝶风这个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的宫女,璇玑敢赌咒,她也未必就知道皇帝的表字;这表字本多是同辈相同之熟人间的称讳,但有多少人敢直称皇帝的表字?宫妃大臣知道也就罢,这宫里一般的内侍估摸是听也没听过的。
翠丫听得璇玑这样问,想起那晚的事情,惊惶之下,脸色顿时煞白。
璇玑看她这样,心内疑窦越深,拉住她的手,又问了一遍。
性命攸关,换了是别人,翠丫绝不会说,但璇玑开的口,她害怕归害怕,还是偎着璇玑把四前在井底所听到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她虽不明白这宫里的事和个中利害关系,但记忆力却甚是聪敏,一番叙述,竟是八九不离十。
璇玑越听越心惊,这么说来,皇帝竟然不是太后的亲子?
她记得那晚她与他一直纠~缠到深夜,他才放她睡去,他却在她睡熟后去了冷宫。枕畔的人熟悉却又这样陌生,心里一时竟冒出丝寒意。
但很快她又开始为他担心,若太后囚禁了他的生母,他的处境又该有多难最让她胆战心惊的是,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既然龙非离手上拿着的是绣有“心漪”的锦囊,那末,派人去给他送信的女子,会不会就是——咬了咬唇,问翠丫,“丫头,你有没有听到皇上怎样称呼那个女子?”
翠丫皱紧眉头,脑里拼命搜索着那天后来两人的谈话,喃喃道:“心”
虽早有心理准备,璇玑还是不由自主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