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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好要降服你 作者:乐姬

    ☆、《讲好要降服你》09  destruction(1)

    09  destruction

    如果这麽的天真认为那真的是一个恶作剧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夜姽捧住手中两个拳头般大小的纸盒,那是方才一个不认识的男孩说有人托他交给她的。

    她的目光锁住纸盒,红色的包装鲜艳夺目,是她最喜欢的颜色,而那条j致的金色丝带更是将红的艳丽托得更为出色。

    它包装得极美,但是她就是隐隐觉得不妥,也对送礼物者的身份想不到个所以来,而她也无法将这份来历不明的礼物和之前收到的恐吓信给想成一点关系都没有。

    的确,太可疑了……

    她犹豫着应否打开它,理智要她应该放下这个可疑的「礼物」,然後掉头就走的,但她自己也彷佛被人算准了,下意识就是想要窥探里头究竟盛着什麽东西──

    纵使她比谁也清楚得很,那绝对不会是什麽好东西。

    她咽了咽口水,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快,快得像要跳出她的x口,她颤抖的手指正要拉下那蝴蝶结的一端时……

    「滋滋滋──」

    牛仔裤袋内的携带电话突然响起,震动经由牛仔布料,传递至她全身绷紧的神经。

    她因此而大吃一惊,手一滑,纸盒掉到地上去,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惊魂甫定,掏出电话,接上彼端。

    「夜姽?」沉稳低嘎的声音传来,稍稍安抚她过度紧张的情绪。

    「是的,主人。」

    她深呼吸,努力压抑涌上心头的惊慌。

    「『epire』的资料有一份不见了,是不是你漏给了?」

    「这……」她明明自己是把资料整理好才交给他的,但他又不像会拿这些东西来开玩笑,「那个,我现在马上回来找找看,请您看看是不是我不小心夹带在其他的档案里头?」反正她现在都没事做……

    她凝看躺在地上的纸盒。

    「嗯,你先把要事都做完,我可以等。」

    语毕,电话被他首先切断了,耳际只剩下单调而公式化的嘟嘟声。

    她把电话收好,视线却从未离开过那红色的纸盒……

    犹豫了半晌,她还是弯下身子,将盒子拾起,继而打开车门,把它随便的摆在副座的位置,踩下油门,决定先把公事解决。

    待续

    我什麽时候才可以改掉三心两意的缺点?!

    我什麽时候才可以真正来点干劲?

    天阿,神阿,给我一点力量吧……我在颓废的深谷沉沦了……囧

    ☆、《讲好要降服你》 09  destruction(2)

    回到总部以後,她第一时间往他的书房走去,当然也没忘了那份还未拆开的「礼物」。

    在他示意进去之後,她缓缓的推门而进,看见架着无框眼镜正在审批文件的他,而他正埋头阅览着文件,仍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主人,那份资料找到了吗?」虽然他没有抬眸,她还是习惯x的将盒子小心翼翼的护在背後,就怕被他发现。

    「找不着。」他淡然道,锐利的目光倏地投来,「你身後藏着什麽?」她永远也藏不住心虚,一有事情瞒他表情就会变得好别扭。

    「礼物、方才抽奖中的咧。」这男人观察力怎的这麽好,早知道就先把盒子放回房间再来,但她就是不想多走一趟嘛。

    「是啊?」镜片後的黑瞳没半点波澜,只是静静的瞅着她,「那先把盒子放在这,待你找到资料之後咱们再一起分享这个惊喜,你说这个提议可好?」

    好个屁,一点都不好──

    她可不想让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恶作剧!

    「主人说的是。」可惜当属下的没种拒绝,也没有说服力的藉口,唯有一切从他的意思去办。

    说完,她把盒子搁在他满布文件的案上,视线却又久久都调不开。

    「这麽舍不得吗?」他将她的不舍自己诠释为怕吃亏,「我保证会等你回来才一起拆的。」

    「好。」

    还好还好,他误会她了。

    「快去快回。」他催促。

    她颔首,退出他的房间,回房间找档案去了。

    没待她翻箱倒箧,她很快就发现了那叠资料,原来就在她平时放文件的抽屉里,找到被她遗漏了的那部份。

    虽然她明明记得自己完完整整的把资料给交了过去,但她也没有多加深究,只是因寻回资料而感到松了一口气,而後又折返他的书房。

    「主人不好意思,原来那资料真的在我手上。」她双手将文件呈上。

    皇甫觅接过,然後很随便的将它搁在一旁。

    「那个……主人,礼物呢?」她左顾右盼,就是再也看不见那只红色的盒子。

    这下,她的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脸上,不难发现他的脸色现在难看得要紧──

    呃,他看过了?

    「夜姽,老实答我,你最怕什麽?」

    他的问话让她有些怔忡,但她还是照实答了。

    「老鼠。」

    最小到大,她最怕就是老鼠,一看见就怕得不得了,小时候更会怕得都哭了,不过──「主人问这个做什麽?」

    「那个挑礼物的人真会挑啊!」他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话中嘲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唔……您拆开了?」啊,他这麽说……「那该不会是……」

    「死老鼠,还要被解剖的,我想你最好不要看。」

    「死、死老鼠?」当那个画面倏地跃进脑海,夜姽只感到胃酸翻搅,有点想吐,她捂住嘴巴,「我不要看!」

    那个人──居然还记得她怕老鼠!

    他重新将金色的丝带结成蝴蝶结,然後一个施力,那个盒子呈抛物线飞了出去,之後「咚」一声,没入角落的垃圾筒里长眠。

    把它解决过後,挺拔的身躯自椅上起来,步至她面前三步的距离之外,潭水般深邃的黑眸眯起,螫伏着闪烁的怒焰。

    「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麽的一回事吗,夜姽?」

    「呃、我……」

    她很没种的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双脚却偏偏钉在地板上,不听使唤。

    这教她怎麽跟他说出个所然来?就连她自己也只是在猜测而已……

    「别告诉我,别人能将你的弱点得一清二楚,这还算是单纯的恶作剧。」

    她的脸刷白,颤抖着血色尽退的双唇,在要说跟不说之间挣扎着。

    最後,她闭上眼,选择了坦承。

    「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或者是我的亲戚。」

    「为什麽要这样做?」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绷紧低沉的声线听来,他一定也是为着她的隐瞒而生气吧?

    「我不知道,大概是惩罚我的离家出走。」她一顿,作出最坏打算,「可能他们已经找了我好久,恨意就随着时间而增加……」

    所以说,他们冲着她而来,也确实不怀好意。

    也许,还是千方百计的想将她抓回去?

    还是要给她一点教训才心息?

    「但你却从来都没有打算告诉我?」她该死的还想瞒他多久?

    「我只是还没有确定,不想妄下定论。」她睁开眼睛,星眸内刻划着苦涩与无奈的复杂滋味。

    当然,重点是她不想被他发现这个丑陋的自己,更加不想让他卷入自己的私事。

    她的情感教他一愣,口气却更强硬了。

    「你是想到最後一刻才让我知道,来替你收尸吗?」

    看那些人猖獗的举动,真的很难保证他们会对她做出怎麽样的事情。

    自知理亏,她垂着头,视线只敢看着自己从露趾高跟鞋露出的十只指头,却没勇气回视他的怒眸。

    这一刻,她觉得好惭愧,也内疚。

    他明明待她这麽好,她却为着些自私的理由教他为她c心,让他为她生气……

    「不是的。」小小的声音响起,夜姽头一次气焰全消,那道委屈的声音是多麽的惹人怜爱。

    可是,他没这种心情去欣赏。

    「这件事我来处理,这阵子你都给我留在这里,哪里都别给我去。」他不知道自己的莫名怒火打从哪里来,总之他就是为着她的胡闹、她的莽撞而感到懊恼,也为着她的隐瞒而感到不悦。

    毛茸茸的小头颅抬起,凝视他的黑眼睛有着狐疑。

    「你不问我因由吗?」她一顿,忙不迭补充,「我指的是我的身世……」她以为事到如今,他一定会追问到底的……但是他没有。

    「我要你自己开口告诉我。」他回视她的眼,那双深邃的眼瞬彷佛要将脆弱的她洞穿,「要是我问,你又不想说,都只是会随便拿些话来搪塞我,不是吗?」

    没料到他居然会如此体贴,她纤细的肩头一颤,感觉到鼻头一酸,她得要咬住下唇才能勒住眼泪,以免它们在她的颊上泛滥成灾。

    看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颅,道:「别想太多了。」

    她点下螓首,转过身,却再也止不住泪意,眼泪像决堤般涌出她发烫的眼眶。

    还在她庆幸自己没有在他的面前掉眼泪的同时,皇甫觅在镜片後的黑瞳仍凝视着她离去的那个方向,薄情的唇却稍然扬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待续

    因为姬觉得对久等的读者真的太太太太太抱歉了,所以今天连发两章。

    各位大人要记得看上一章喔,不然会不知道在说啥……(汗)

    姬会努力的坚持到结局的~~呜呜呜~~

    ☆、《讲好要降服你》 09  destruction(3)

    接下来的几天,夜姽依言的在总部里头没外出,纵使好奇,却也害怕正的会遭遇到什麽不测。

    不知怎的,那时他温柔的神情总是在脑海中萦绕不去,而她的心底也觉得他会保护她,一颗悬着的心也就释然了不少。

    不知哪来的笃定,她就是相信他会代她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

    算了,别想多了,反正她都好久没有好好休过假了,就趁这几天好好放松一下心情,暂时将这些事情都先抛诸脑後吧!

    这里是个保安严密的地方,她不必担心会被偷袭。

    她才刚坐下,屁股都没坐暖,又倏地站了起来,於房中踱来踱去,显得过於游手好闲。

    肯定是平日习惯了埋头苦干,忙个天昏地暗,现在给她休假让她没事做,她却又觉得好不习惯,彷佛她的生活缺少了什麽,显得略为空虚。

    然後,为了不把自己闷得憋死,她随意的披了件披衣,就打算出外碰个运气,说不定有哪个和她一样的闲人都没事做,到时候又可以随便打哈哈,好打发她多得过份的美国时间。

    她沿着小径一路走着,又穿过花圃,看过了长年运作的假山流水,连跟nic逗着玩都花掉了大半个小时,她还是没看到半个人影。

    「欸……」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发现休假这麽无聊,又不能出去外面,在总部里又不好意思c手别人的公事,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麽可以做了……

    走着走着,当她看见那半掩的门後,有着熟悉的背影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居然有意识的给她走到书房去。

    她探头探脑的自门隙窥看着里头的情况──他正在专心地埋首工作,房间里头静得连蚊子飞过都绝对听得见。

    进去跟他打个招呼?

    当这个念头闪过脑际之时──她频频摇头。

    开什麽玩笑,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讨厌办公时被打扰,而她又没有什麽要事,突然出现的感觉也很突兀……

    还是当没来过好了,反正他都不会知道她来过。

    想罢,她转身,打算继续到哪里晃晃打发时间的时候,里头的人却开腔了。

    「你不是要进来吗?」

    欲离去的脚步硬生生的打住,她转过身,乾脆大方的打开绣花的桃木门板,直接走到他的身後。

    「见您这麽专注,不好意思打扰您。」

    真失策,她怎麽会忘记他好得惊人的听力呢?

    「你是不是想要问我那件事的进展?」皇甫觅依然没抬首,而她显然也习惯了他用背脊跟她说话。

    那件事?

    半晌,她才意会过来。

    「嗯,被发现了啦。」虽然不全然地为着这件事而来,但无法否认,她心底还是在意的。

    也许正因如此,她才会无意识的晃到这边来。

    也或者,她只是想见他一面罢了,但是至今她还是搞不懂。

    「搞定了。」

    「搞定了?」这就是他的答案?好简短……「怎麽样个搞定了?」她好奇,不知道他会不会好心为她详细给个解说一下。

    「过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现在没事了。」他却拒绝为她披露内幕消息。

    为什麽三个字哽在喉头,她很清楚他说一的事,她绝对不能说二,这是主跟仆的关系。

    她知道自己上次当着他的面夺门而出已经很过火了,幸而他没跟这个不驯的仆计较,她才能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当他贴心的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他又回复了昔日的冷漠,跟前几天那个温柔的他大相迳庭,不禁让她有些失望,也有些疑惑。

    往往当她以为自己了解他的时候,却发现完全捉不住他的心理,也看不穿他的情绪,他的举动时而让她心跳,时而让她窝心,而她也似乎从未认识过他,或者该说,他是故意让人不清他的。

    哪像她这麽傻,轻轻松松就给他看穿一言一行背後的因由,被他吃得死死的……

    「那您知道那人是谁了吗?」

    待续

    因为某姬前阵子太懒了,所以要将功补过(?)……希望各位大人不要嫌弃我阿呜呜呜~~

    投个票或者留个言告诉姬您们还有在追看啦,那我就会更新得更快了~感恩~~t_t

    ☆、《讲好要降服你》 09  destruction(4)

    她一直都只在猜测,都没有确定,她想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不太清楚。」

    「但事情不是说搞定了吗?」他的答案又教她堕进了一片迷雾,完全不着头脑。

    「是搞定了没错。」他终於掉过头,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她,「我是找到个很可疑的男人,经过几日的监视之後,确定他就是那个发恐吓信和派人送礼物的人。」

    「那您的人都没有要问他的身份吗?」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没有。」他敛眼,以浓密细长的眼睫掩饰眸内过份闪烁的j光,「这事是我交托无魂去办的,我相信他自有打算。」

    「然後您们将他怎麽样了?」她咽下了紧张,佯装毫不在意的问。

    「给了他一点小教训,伤身但不致命。」他菱角分明的唇线向上扬,那抹笑看在她的眼内竟像极了魔鬼的笑容。

    「那麽有没有问他为什麽要这样做?」

    拜托,拜托,千万别答她说什麽都和盘托出了。

    「你为什麽这麽着紧?」他看着她,惬意的问。

    「因为这是我的事嘛!」她冲口而出。

    「他说,你长得好像他死去的女儿。」他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只是耸耸肩,「从无魂的报告中得知,那家伙头脑有些问题。」

    长得好像他死去的女儿?

    可是那些字迹她怎会忘?明明就是……他的字啊!记得那时候每逢她生辰,他一定装模作样写她生日卡……而红色和金色都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怕老鼠这回事基本上全家族都知道……

    所以,这个人一定是──

    「嗯……那真好,恶作剧也终於可以结束了吧?」她挤出一抹笑,想要掩饰心中的不解和莫名的慌乱。

    谁也好,总之不要让她回去就好了……事情快点结束,也是一件好事,起码不用再让她提心吊胆了。

    「没错,这几天都多休息一点吧,我准备了一个任务给你。」

    「任务?什麽任务?」神秘兮兮的,在隐瞒个什麽?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若有所指的说,上扬的方唇有几分得意,「好了,事都问完了吧?那就别碍着我办公了。」话未说尽,他已经重新埋首,一副要赶人的模样。

    虽然他急着要赶她走,但她却一点都不生他的气,甚而仍因为他罕有的温柔而在心头旋升一股暖流,是让她眷恋,又无法割舍的。

    她就知道,自己永远都没可能离得开他。

    「主人。」

    「怎样?」他沿声抬眸,瞅着那个赖死在门前不肯走的她。

    「谢谢您替我解围。」

    她露齿而笑,两旁的小酒窝让她看起来有点稚气,她笑得好甜好纯真,就像个落入凡间的天使──

    但是,他却决定要折断她的翅膀,要她永远也再飞不起来。

    平静的心湖,不知怎的泛起了阵阵涟漪,心房传来丝丝的异样,是他陌生而不了解的。

    待续

    努力赶赶赶赶赶进度q口q

    ☆、《讲好要降服你》 10  prescription(1)

    10  prescription

    夜幕低垂,为位於郊区的「aber」总部加添一丝诡谲,宁静得危险。

    乍见丛林间有着晃动的一双人影,夜姽基於职业惯x,第一时间就是躲到大松树後竖起耳朵,想要偷听一下他们对话的内容。

    漆黑的天幕下,她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唯独是认得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是属於皇甫觅的,而另外一个背对着她的人则是……

    「事情都准备妥当了。」

    嗯……是无魂的声音。

    他们两个夜半挑这种隐闭的鬼地方,鬼鬼祟祟的究竟要谈些什麽?

    「那很好,我明天就会去告诉夜姽。」

    她突然想起主人之前故意调开她的事……

    该不会就是她这次的任务吧?

    思及此,她更加聚j会神的当个「称职」的偷听者。

    「会不会太快了?」

    「有什麽快不快,她早晚都会知道,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这次任务好像殊不简单,但他们都没提及那个任务是什麽……

    「上官徨他怎麽说了?」

    上官徨?怎麽又扯到那个「洛弗」的首领了?

    「他说乐意至极。」

    「那样不是很好吗?看得出他也中意夜姽。」

    也中意她?什麽意思了?

    她聪明的脑袋在此刻完全起不了作用,彷佛他们在说的都是外星话而不是国语,一句都听不懂……

    「就这样吧,你也回去吧。」话刚落,皇甫觅又好像想起什麽,唤住正要离去的无魂,「关於天涯的那件事,我劝你还是别太急进了。」

    无魂的反应明显一顿,最後还是毕恭毕敬的应道:「是的主人,我先行告退了。」

    感觉到他们正向自己的方向走来,夜姽急急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禁止自己发出任何细微的声响,却抑制不了自己狂跳的心脏。

    直至丛林里又恢复一片死寂时,夜姽步出树後,一双腿都紧张得发软了……

    那天晚上,听过主人与无魂的对话过後,原本已经睡不着的她更加辗转难眠,瞪天花瞪到大天光,直到清晨的时候,她才因疲累而稍稍闭眼睡了一会。

    翌日午後,主人果然找人捎来消息,要她到书房去一趟。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他的书房并坐在他的对面时,他还是一如以往的正在埋首工作,一切与以往无异,除了她那颗高悬、无法平静的心。

    「主人,听说您找我有事,是吗?」她的双手在桌下紧紧的交握着,试图开腔吸引他的注意力。

    「嗯。」皇甫觅这才搁下手中的金笔,在桌子的抽屉取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递了给她,「看了就会知道。」

    她沉默着,死盯着那个看过不下千百次的黑色文件夹,却没有勇气打开。

    不知道为什麽,她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也就头一次犹豫着。

    「在等什麽?」他发现了她迟疑的动作,他开玩笑似的提出,「想我解释一遍吗?」

    「不用麻烦主人了。」她摇了摇头,这下才正式打开文件夹。

    先入眼帘的,是上官徨的相片,那个与她见过几次面的出色男人……这与他们昨天那个对话内容相符……

    她的双手没由来的颤抖着,缓缓地翻开第二页。

    「这……」虽然早有预料到这个情况,但当亲眼看见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狠狠的揪了一下,不争气的发疼着,「主人要我嫁给上官徨,做最亲密的线人,好为主人提供第一手资料,是这样吗?」她极力压抑着,但是发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夜姽,整个集团就数你最聪明最得我心。」他摘下眼镜,用那双黑眼睛看着她,将她僵硬的表情看在眼内,「你应该明白,与其费煞心思安排线人,倒不如成为他最亲密的人,那样更加省事省时。」

    更加省事省时是吧?

    原来对他来说,她只是个让他更省事省时的工具……

    她却像个傻瓜般以为他近日待她的好,是基於他对她的感情觉悟,看来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

    「我明白的……」她呢喃,闭眸的动作掩饰不了眼眸中满含着情殇的痛楚,「我一定会好好、完成这一项任务的……」

    她不知道该怎麽形容现在的心情,她只知道那痛彻心扉的感受,锥心刺骨得教她几乎难以忍受。

    「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的。」

    她抬起眼,看着表情始终如一的他,唇一抿,说不上是不忿还是深感绝望,她知道自己g本就无法拒绝他。

    纵使他还这样卑鄙的兜个圈子要她尽力,犹如用力地践踏着她对他的满腔爱意,利用她对他的忠诚,要她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做与她意愿相违的事,她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只是,她更加想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究竟算得上什麽。

    「主人。」

    她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对他吐实,大概也再没有机会让她鼓起勇气,而这些问题,也只会一直囤积在她的心头,直至永远。

    但是,她却决定了无论如何,都不要让自己留下这些遗憾。

    要是他对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她大概会死心去完成这个最後的任务,要是他对她都有感觉,她就带着这份心情,为他完了这个愿。

    「嗯?」他悄悄别开眼,不再与她有眼神接触。

    在听见她爽快答应的同时,他竟然有些矛盾。

    一方面,他为着顺利进行的计划而感到暗喜,另一方面,他却又因为她爽快的态度在他意料之外,而感到有些惊愕……

    甚至是有些失望。

    他看得出她喜欢自己,他以为她会为了他而再坚持一点。

    然而,她这张脸摆明就是百般难堪,嘴里却是对他的话全盘接受,她对他的爱,足以让她屈服,这一点,却让他内心震撼不已。

    「主人,您觉得我怎麽样?」她斟酌用词,就怕他会不答她。

    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他思索了一会,「很聪明,很美,很有个x。」

    她突然这样问,的确令他措手不及,他一直都没有想过究竟觉得她怎麽样,也用不到一些很准确的形容词去形容一个像她这样多变的女子。

    「那您喜欢我吗?」

    他身体陡然一僵,知道她想要问出个什麽,但是他却答不出来。

    他喜欢她吗?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而言,她一直都是个得力的助手,是个有活力的孩子。

    她是第一个让他想要呵护的人,是第一个让他想要关怀的人,是第一个让他会哭笑不得的人……但是他不确定,让他情绪受到牵扯的她,是不是她口中所要说的「喜欢」。

    「喜欢啊。」纵使他自问都不了解,但为着计划,他还是昧着良心的答了。

    「是啊?」她菱角分明的唇线上扬,形成一个涩然的笑,却显然看得出他的话并非出自真心,「主人,您明明知道我怎样都会接下这项任务的,您却故意待我好,之前『epire』那份文件是您故意放进我的抽屉要我回来的,是不是?」她就早知道,他虽待她与众不同,但那不代表自己可以得到他的宠爱,他的每个举动,其实都暗藏着计划的,每次都伺机而动。

    或者她之前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因为她是这麽的爱着他。

    不知怎的,他就是没有办法再正眼看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一眼。

    他无法对上她的双眼,因为那双黑眸中的浓烈爱恋太过赤裸,他没有办法回应她,从一开始,他就打算辜负她。

    他早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以为这是他要的结果,但紧缩的心脏却告诉他似乎不这麽的一回事。

    她的反应比预期中冷淡,但是他知道,她从来都很会隐忍,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她的感受,他以为,只要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

    见他不作声,她就把他的反应当作默认。

    「我就知道,主人您g本不会对我动心,却一直一厢情愿的相信着,以为你需要的只是一点时间,甚至荒谬的认为只要留在您身边,无论您爱不爱我,我也是幸福的。」她笑了,笑声哀怨凄然,眼泪却无法自制的滚落两颊,划出一道又一道泪痕,「但您却没有将我挽留的意思,因为对您而言,所有人都只是一只棋子,都是您不屑一顾的。」

    她吸了吸鼻子,还妄想在他的面前保留一些自尊,「主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完成这任务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

    皇甫觅的视线望着门口的方向,回想着她刚刚的一番话。

    目光,久久没有移开。

    她的话的确令他有刹那间的屏息,然而,他倨傲得不肯承认。

    更加讽刺的是,他没有办法破坏这个由他一手策划的计划。

    待续

    >///<终於到了这个时刻了~

    小姽姽好可怜阿~~大家快来点票票、留言言支持她坚强的撑下去吧t口t

    有了您们的支持,姬也会努力更新的00v

    ps 《垃圾筒》是将最近确定了暂时不会继续写下去的文章丢进去,因为姬不喜欢右边一大列的文章名称0口0,不过姬有翻垃圾筒的兴趣,所以大家可以放心!

    ☆、《讲好要降服你》 10  prescription(2)

    一整天,夜姽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抬过头正眼看任何人一眼。

    这是她绝望的抵抗,或者应该说,她的心已经死了,由那晚开始。

    然而,她却充分了解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她的职责,他的提醒无疑是重重的一巴掌,残忍地将她掴醒,让她看清楚这残酷的现实。

    她只是他手上的一只棋,她怎麽会天真的以为他对她有感觉?

    一切也不过是他的计谋,为着让计划顺利进行,他不惜牺牲色相,为的只是诱她入局,让她甘之如饴的出卖自己。

    「夜姽,订婚典礼快要开始了。」天涯看着她,那副冷淡得没半丝情绪的表情,那沉静得过份的气氛都是让她陌生的。她虽然搞不清楚来龙去脉,但也猜得出这大概与皇甫觅有关。

    夜姽依旧没有抬眼,只眼睫向地,点了个头。

    半晌,她煞有介事的问:「主人他……还是不会来吗?」虽然一早已经知道答案,但是她还是打从心底想要再三确认。

    也许,她想确认连最後一丝希望都幻灭,那麽或者可以断绝她的想望……

    「他……」天涯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和盘托出,「他说工作很忙没办法抽身,已经交待了无魂代他来了。」

    纵使知道这番话可能会狠狠刺伤夜姽,但与她相识多年的天涯明白,此刻的夜姽想要的不是婉转的答案,是让她心碎死心的理由。

    夜姽的唇角扯出凄然的笑,亟欲止住眼眶内一触即发的洪水,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眶热了,视线蒙胧了。

    她好想哭,但是她卸不下自尊心,纵使她难过、不甘心,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夜姽是倨傲的,她是不应该在意的……

    「天涯,我可以到主人的房间一趟吗?」她问,声音有点沙哑颤抖。

    有些事情,她下意识的觉得应该在离去之前作个了断。

    「可是主人现在不在房间里头。」天涯在听见她的声音後有点震惊,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说话。

    她知道夜姽是个怎麽样的人,伤心的时候她总爱将自己关起来,也不愿意听见任何安慰同情的说话,因为她不想觉得自己是需要被同情的……

    「我知道。」廖廖数句,已经表达了夜姽非去不可的决心。

    天涯不着痕迹地呼了口气,「我明白了。」不论夜姽的动机为何,她知道自己g本不忍心拒绝她。

    待续

    抱歉唷,留言可能要先搁置一下。

    姬会尽快回覆的~~><

    ☆、《讲好要降服你》 10  prescription(3)

    来到皇甫觅的房门前,夜姽伫足於桃木门板前,思绪千回百转,穿越过很多很多她跟他的回忆,而她的爱慕,其实一早生了g发了芽,是无法割舍的,她一早知道,却偏执的以为自欺欺人,就可以逃避现实……

    她熟练地按下一组十位数字的密码,门板打开,纤细的身躯有些不稳地步入房内。

    「给我几分钟就好。」这是她进门前最後一句话。

    天涯也没多加阻止,只是依言地在门前等侯。

    其实她也不乐见这种情况,但是,要不是主人自己的意愿,任谁都无法左右他的决定啊──

    甫入房内,他的气息包裹着她,曾经让她窝心温暖的气息,此刻居然让她如此痛心疾首,她知道自己不能够走出他的影子,永远都不能。

    她怎麽可能忘得了这些日子,他温暖的手是怎样赶走她的不安,他的话如何使她重拾信心,他们的一切还如此清晰的刻在脑海,她无法相信他的温柔,只是个让她深陷圈套的把戏。

    她以为,他已经让她进驻了他的心房,她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存在,但原来过了这些年,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这些都是不能原谅的错误,她明明说过要安守本份,说好了不会越轨的,那麽她便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然而,一切的发展何以如此难以预料?

    一切都被她搞垮了,她必须离开他的身边,去嫁给一个完全没有感觉的男人,为的只是成为他的线人,方便收集资料。

    对啊,她应该一早知道有这一天的来临。

    为什麽在他温柔的对待後,她居然天真的以为他对自己动了真情,真的会将她留在身边呢?

    要是没了这份期望,她现在也许不会这麽难过。

    可悲吗?一点也不,但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麽会如此痛苦……

    也不过是出个任务而已,尽管这个任务逼使她出卖自己的感情,但为了他的大计,她应该在所不惜的,她不应该介怀的……但她就是无法解释那心如刀割的感觉从何而来!

    她不是爱撒娇的女人,所以这一次,她非但要完成任务,还要完美地将它结束,这样才不会辜负他的期望啊……

    她的泪早已无法自制的滚落两边苍白的脸颊,抑制良久的情绪犹如崩堤般一发不可收拾,随着簌簌泪下,她才发现自己还是如此的脆弱。

    但是,现在的她不能够崩溃,也没有资格。

    她仍未忘有任务在身,从七年前遇见他的那天开始,她的命已经是他的了。她没有权利喜怒哀乐,不配去爱去恨,她以为自己一早已经麻木了──

    最後,她应该轰轰烈烈的完成这个任务,若再有机会的话,她知道,她还是会选择去完成这个任务……

    即使这样会再一次撕碎她的心,她还是会为了达成他的愿望而甘之如饴地出卖自己、不惜违背自己的意愿。

    从怀中抽出一条白色的软鞭,她将它搁在他的书桌上,然後拭掉颊上的泪痕,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板笔直的走了出去。

    书桌上的白色软鞭泛着光泽,像条灵巧的蛇,此刻却静静的躺於案上,犹如鞭的主人,了无生气。

    它是皇甫觅在她十六岁时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从不离身的武器。

    待续

    姬已经有在努力了,希望能够尽快把结局呈现在各位大人面前><

    毕竟拖太久了,姬也很过意不去……t口t

    ☆、《讲好要降服你》 10  prescription(4)

    门外的骚动,使原本心烦的人更烦扰。

    步履声由远至近,从急促的节奏听来,那人是为了传达某个紧急的讯息。

    紧急的讯息啊……

    他当然知道是什麽,但是他不想听,一点都不想知道。

    步履声乍停,接着是不假思索的叩门声,连那节奏,也是急促凌乱的。

    「进来。」皇甫觅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视线自电脑上抽离,落到来者的脸上。

    只见无痕上气不接下气的走到他的案前,气急败坏的模样与一派神态自若的皇甫觅造成极大的对比。

    「有什麽事吗?」他的口气一届平板没有情绪起伏,就连深邃的眼瞳亦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夜姽她、已经出发了。」从无痕紧蹙的眉宇看来,他非常的焦急。因为他知道,若夜姽真的与上官徨订婚,那麽一切真的没有转圜的馀地了。

    皇甫觅看了腕上的手表一眼,还是那麽的一号表情,「这个时间出发也差不多了,毕竟在订婚宴迟到的女主角,怎听都不像话。」

    「主人,您真的不在意吗?」纵使知道自己不应该多事、尽管这是个以下犯上的问题,但是无痕实在无法置之不顾。

    「无痕,什麽时候连你都这麽多事了?」他横了他一眼,神色凛冽。

    「主人!」

    见他还是一副无动於衷的模样,无痕急了。

    现在就只剩下两个小时,若主人现在还不抽身,那麽……

    「退下。」他将视线重新调回发光的萤光幕,思绪就是怎麽都不能归位,连那起伏不定的x口,也没有办法恢复平静。

    无痕却居然斗胆违抗命令,非把话说完才肯离开。

    「听说上官徨修订了订婚的流程,订婚之後就马上要将夜姽接回住处,一个月之後再结婚,连行李都只叫我们给送过去──」虽然对方如此霸道,但是主人不出面的话,他们g本没有权利反对什麽。

    「该死,你给我出去!」随着那股痛心的感觉在x腔蔓延,他一向自持的冷静已经逐渐走向崩溃边缘。

    「方才我看见夜姽从您的房间出来,那万念俱灰的表情是我从没看过的!那不是我认识的夜姽!」

    夜姽万念俱灰的表情?

    皇甫觅整个身躯一僵,紧闭的双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思绪,但那双紧皱的眉头,却证实了他并不是真的无动於衷。

    「主人,您真的不在意吗?就算为了这个任务牺牲自己的感情,违背自己的意愿,也在所不惜吗?」

    见他有所动摇,无痕更加努力地游说,希望可以使主人动容,亦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情感。

    在主人的身边多年,他因为先父的离去而变得沉默寡言,他以为得到权位势力就能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也就能够抹去那些不幸福的过去,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唯有夜姽,是让他重新有了喜怒哀乐的人,大家都希望主人能够抓住真正的幸福,因为一旦夜姽都离开了,也难保主人能够遇上能够牵扯他情绪的女人。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两者之间无法两存其美,他亦不甘愿面对自己的感情,也许,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懦弱的表现。

    因为他怕失去,所以宁愿装作对她毫无感觉,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对她也是有感觉的,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失去的感觉是这麽的痛苦。

    他害怕被背叛,他害怕寂寞,他害怕黑暗,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及过。他宁愿对任何人都保持距离,向任何人都高筑心防,唯独是她,居然不知不觉的在他的心房驻足……

    「您应该知道机会错过了,就不再复返,不是吗?」

    「那你说说看,我又可以怎麽办?」他问,双眸失去了往日锐利的神采。

    明明人是他推出去的,难道现在要他食言反悔?他拉不下面子,就算承认自己对她有感觉,亦无补於事。

    「或者,夜姽在你的房间里留下了什麽讯息也不定……」无痕叹气,「就这麽的一次,请主人您正视自己的感觉,好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