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1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1
冰羽斯诺缓缓睁开双眼,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心口一阵阵的闷痛,不禁让自己皱眉。不过她很快便发现一件事,让她自嘲不已,她竟然软弱到在昏迷中回忆起往事来了,太可笑了!
看到冰羽斯诺皱眉,奈然雪菲急忙上前问道:“是不是哪里痛?还是哪里不舒服吗?”
应声简单的环视了一下周围,冰羽斯诺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嘉赫利亚院的医疗室里,在校的“九柱“们都在,包括那个“凶手”,不过他却皱著一张脸,好像比冰羽斯诺本人还痛苦,不停的在房间里踱著步子。
“我睡了多久了?”冰羽斯诺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的利害。
“没多久,只躺了一个晚上而已,你还是继续休息吧。”奈然雪菲见冰羽斯诺要起身,急忙一把把她按回床上,怒道,“老老实实的给我躺在床上休息,这麽重的伤了,还真麽不老实!”
“没事儿的雪菲姐,我没有那麽娇气,这点小伤还死不了。”冰羽斯诺苦笑,从奈然雪菲手中挣脱出来,自顾自的走下床,来到窗台前,右手接过深紫色的窗帘向侧面用力一拉,房间里顿时变得分外明亮。此刻天早已大亮……
虽然魔、神和混血的恢复力非凡,可是手掌由於昨天的新伤g本没有完全愈合,现在又这麽用力的一拽,伤口又再次裂开了。殷红的血y渗透淡紫的纱布顺著指尖滴在了地上。
“斯诺,你不要勉强自己,昨天才受的伤,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奈然雪菲看著奔流的鲜血担忧的说。
“我说过了,我没有那麽娇气,这点小伤死不了。”冰羽斯诺再次强调,已没有了往日的和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
“可是……”奈然雪菲还想要继续说些什麽却被冰羽斯诺打断了。
“你们都把自己的院系巡视完了?”冰羽斯诺问道。
没有一个人回答,冰羽斯诺当然知道,他们一定是守了自己一夜,或好奇或担心,昨天晚上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既然还有工作要做就别都呆在这儿了,回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儿吧,巡视完还要赶紧吃饭,今天的事儿还多著呢。”冰羽斯诺取下包裹著右手的纱布,走到水池前用水清洗了一下刚才流出来的猩红,又用另一块干净的纱布将手掌包扎好。
“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去巡视?”奈然雪菲惊呼道。
“怎麽雪菲姐,难道是你昨天太累了,所以今天想要偷懒不想巡视?要我帮忙麽~”冰羽斯诺不以为意的笑问道。
“我这是担心你的身体!”奈然雪菲不满的叫道,眼里满是焦急。
“嘉赫利亚我替你去,你好好在这儿休息。”一直在旁皱眉沈默不语的暗夜璇突然道,说罢就便作势离开。
“不牢暗夜大人大驾,我的事儿我自己能够做好!”冰羽斯诺完全没有理会暗夜璇,说著便先暗夜璇一步打开了们走了出去。
暗夜璇依旧枕楞的站在原地,看著逐渐关上的门,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医疗室内死寂的可怕,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奈然雪菲无奈的看了眼暗夜璇,叹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状似不经意的调侃却让暗夜璇心里一阵阵钝痛。昨晚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清晰的不可辩驳。说不震惊不好奇那是骗人的,冰羽斯诺昨日的举动太过奇怪,竟然帮著敌人来和阿贝妮对著干,等当所有人都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真的通敌时,她竟然对著那个人,那个白衣女子疯狂的叫著妈妈!!
虽然一眼便可以看出那个女子是个人类,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斯诺的妈妈!这样的巧合、这样不容辩驳的证据确凿反而让人不得不怀疑事情的真相。
可看著方才苏醒的冰羽斯诺却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一如往昔的举止,正常平静的让人害怕,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仿佛昨晚那个冲动疯狂的人从未出现,一切都只是我们这些人的错觉罢了。
而另一边。冰羽斯诺一如往常一样的在嘉赫利亚的宿舍楼内巡视,学生们也像平常一样的向自己问好。冰羽斯诺在楼道上走的速度不算快,因为心口处那钻心的疼痛的确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怎麽说这也是要害之一,况且下手的是暗夜璇,要不是自己曾经有过那麽一番可以称的上是惨烈的经历的话,别说现在能不能站起来了,如今能不能苏醒还是个问题。
可是,冰羽斯诺不觉苦笑,她很庆幸,上天果然还是算的上公平的,即便给你关上了门、合上了窗,至少他还是给力你一双能够熟悉黑暗的眼睛,只是看你懂不懂苦中作乐了。所以虽然那是一段经历让自己生恶痛觉,但是如今却不得不说正是因为它才捡回了一条命。那段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日子的确如地狱一般的惨痛,可是却成就了她。
比往常多画了一些时间才巡视完,冰羽斯诺赶到食堂时正好碰上之前被自己留在医疗室的暗夜璇、奈然雪菲、修明恋和原介拓,他们好像也是刚巡视完的样子正要向楼上走去。
“早上好。”冰羽斯诺一如平常的做著最基本的问候工作,即便只是表面上的,也不能给学生们留下什麽“九柱”之间过於不和的映象,即便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如既往的问候令众人浑身不自在,一个个只是僵硬的回应一声“早上好。”
冰羽斯诺看到眼前这群人的这副样子,当即觉得好笑极了,一时没有忍住,由於失血过多而惨白的唇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如果硬要说经历了昨天晚上的那场突袭後冰羽斯诺的改变的话,无非就是现在,这是自从几天前开始合校道现在,冰羽斯诺唯一一次与其余“九柱”在同一张长桌上就餐。
众人不解甚至其中有人不由得还以她的意图,可冰羽斯诺却很淡然,悠然自得的吃著碗里的饭菜。
≈ap;lt; end if ≈ap;gt;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2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2
食堂内的气氛没有什麽大的变化,只是有一张桌子上的人们变得沈默了,异常沈默,只能听到餐具碰击盘子的声音。
“你们没有话对我说吗?难得我好不容易坐过来一次。”冰羽斯诺调侃著首先打破一桌的沈默。
没有人回应,大家只是相互交换著不解、好奇等很多复杂的眼神。
“真的没有话要问吗?看来是我多心了。”冰羽斯诺笑道,但是马上一敛目光,“你们没有要说的,但是我有。”
依旧没有人回应,大家只是静静的在听。
“你们一定是在怀疑我昨天的举动是在通敌吧。”冰羽斯诺笑道。
“是的。”修冥恋回应道。刚才并不是自己不想说,只是瞧见奈然雪菲瞧自己时那凶狠的神情不禁一个犹豫而错过了罢了。
随著修冥恋的话其余三人不禁紧张起来,看著再次对上的两人,生怕双方有什麽冲动之举。奈然雪菲更是气得牙痒,直想将修冥恋按住一顿好打。
“嗯,我想也是。”冰羽斯诺不但生气,反而回答的让大家模棱两可,“我不想辩解些什麽,因为我知道辩解也没有用,信我的还是会信,不信的即便是我讲破了嘴皮子也不会改变想法,再说了我也不想给你们讲其中的缘由,那是我的隐私,你们无权过问。所以不管你们对於我昨天的举动采取什麽样的措施,我都没有什麽话好说的。”
“那麽,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已经承认了。”修冥恋追问道。
“承认?承认什麽?”冰羽斯诺不解,笑道,“通敌吗?”随即顿了顿又道,“当然不是,这麽大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我并不知道昨天将要发生的一切,那些对我来说同样也是突发事件,偶然的很呢。”冰羽斯诺像说著别人的事儿似的悠然的讲道。
修冥恋刚要开口,却被冰羽斯诺打断:“我知道我这麽说是没有人相信的,所以我早就说了,不管你们采取什麽样的行动,我都没有什麽话好说。”冰羽斯诺停了停,环视了在座的死人又道,“只是有一点希望你们理解,前几天我有接到任务,让我保护某一个重要人物,所以在我执行任务期间希望你们不要干预。”
“你做了这麽多可疑的事情还有什麽资格执行‘九柱’的任务……”修冥恋笑道,可是还想要继续说些什麽的时候却被暗夜璇打断了。
“可以。”暗夜璇沈声道。
看著暗夜璇这麽干脆的回答,冰羽斯诺不觉好笑。他这是觉得亏欠想要作为道歉呢,还是以为这样无条件不闻不问的做法可以再次得到我的信任呢?
“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修冥恋惊叫道,“她可以阵前倒戈,你就不怕她在再背後下什麽毒手吗?”
“大姐,麻烦你说话之前先睁眼看看清楚了再说行麽?在背後捅刀子的貌似还真不是我哎~”冰羽斯诺玩笑道。但却随著她的一句话让已经很是紧张的氛围一冷再冷。
“你可以继续履行你‘九柱’的职责,没有什麽好要交待的。”暗夜璇皱了皱眉,完全忽视修冥恋的反对。而其他人对此也没有异议,依旧安静的坐著。
“开什麽玩笑!”修冥恋大叫道,“这怎麽可以,至少也要限制她的自由,不能让她在学校里到处走动,或者限制能力什麽的,不然这样太危险了!”
“当然,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冰羽斯诺赞同道,阻止了暗夜璇将要说些什麽的意图。
冰羽斯诺的过於干脆的回答让修冥恋有些应接不暇。本想借此好好借题发挥将冰羽斯诺的权利一减再减时,却没想到他竟然就这麽干脆的答应了,著反而让自己没有下文了。不过修冥恋很快正色道,“既然你已经同意了,而且璇之前也说过你可以继续履行你‘九柱’的职责,那麽你继续执行任务当然是可以的,但是最为前提条件,你必须向我们报告你每天所有的行踪。”
“报告行踪?这方法有很多种啊。”冰羽斯诺问道。
“当然是完全追踪你的灵子频率并且限制你灵子的使用量。”修冥恋不以为然道,暗忖,这样的话你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掌握,即便有什麽不轨的举动也可以及早发现,甚至是消除危险因素。
“当然可以。”冰羽斯诺依旧轻快的答应了,“使用量是多少?”
“百分之三十。”修冥恋道。
“这太过分了!”奈然雪菲忍不住叫道,“你把她的灵子量限制的这麽低有什麽企图!”
“我能有什麽企图啊,”修冥恋状似无辜道,“我看是她有什麽企图吧。你也看到昨天的情形了吧,我可不想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即便如此,灵子量得限定也得要个限度,虽然她是‘九柱’,可这点灵子量或许连那些s科a班的学生的都不及,这样……”奈然雪菲尽力争取道。
“我没有什麽异议。”冰羽斯诺打断奈然雪菲道。而一旁的奈然雪菲看著冰羽斯诺,一脸错愕。
“很好,那麽现在就开始吧。”修冥恋笑的十分开心,轻快的走道冰羽斯诺身边。
“适可而止吧,”暗夜璇刚要起身阻止,而此时原介拓已经挡在了修冥恋的面前,“她昨天才受了那麽重的伤,怎麽可能今天就承受限灵术带来的压力,你想整死她麽?”
原介拓的阻止不禁让所有人都诧异不已。
“我怎麽会呢,这还不是她自己答应的吗?”修冥恋笑著反问。
“原介拓,你还是让开吧,我已经答应了,没什麽大不了。”冰羽斯诺有些吃力的站起身说道。
“可是……”原介拓欲言又止。
“谢谢。”简单却决绝,拒绝之意溢於言表。
原介拓无奈,只好退开。
“掌管天与地的绝对的存在啊,倾听吾声,以我修冥恋之命限制其百分之七十的灵子使用量吧。”修冥恋闭上双眼,轻声咏唱道。
顿时数万淡黄色的光圈将冰羽斯诺紧紧包裹住,而冰羽斯诺是一如既往的招牌式神情──面无表情。光圈向内渐渐收缩,最後在冰羽斯诺的左手手腕上凝聚成七条淡黄色的j致手链,系扣处还挂著几个小巧的铃铛,让冰羽斯诺的一举一动不得不备受瞩目。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3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3
当光圈渐渐内敛完全消失於左手七个j致的手链上时,冰羽斯诺有些重心不稳,微微一个踉跄後退了几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显惨白,额角渗出些许细汗,呼吸也有些紊乱,不过在她做了两次深呼吸後便平复了。
“要解释的该解决的应该都完了吧?”冰羽斯诺平静道,“那麽我还有事,就不奉陪各位了。”
说罢,斯诺转身掉头就走,留下一脸惊愕的众人。
一个人坐在嘉赫利亚机动室内的大型会议桌前,冰羽斯诺的双眼毫无焦距的目视前方,内心在此时却是翻江倒海。
明明不可能的事,自己不知道努力了多少年,不知道想尽了多少办法还是没有让妈妈复活……可是,昨天竟那麽真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如既往的美丽,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为什麽却不理自己呢?无论自己怎麽声嘶力竭的叫喊,她连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没有任何留恋和犹豫。她,真的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想要复活的那个妈妈麽,可是如果不是的话,却为什麽又……
白龙给自己带来了一个任务,一个站在他们的立场上绝对奇怪的任务,而当天晚上竟然就见到了妈妈,这样惊人的巧合是为什麽?这中间有什麽联系吗,还是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可是,无论结果怎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现在这个样子下去是绝对被动的,既然他们的目标是自己,不管他们想要用什麽样的手段,她都要活下来,而且不但要活下来,还要救回妈妈,这世上唯一真心爱她的人。
看来该是时候摊派了,瞒了他们这麽久,也是由於任务的原因,既然欺骗这个罪名是逃不过了,那麽只能让接下来的日子给他们留下些唯一美好的回忆了,给他们留下一个她冰羽斯诺作为‘暗之柱’很开心的映象。
因为冰羽斯诺痛恨被他人背叛抛弃,但是如今却要做相同的事,不禁让她无奈又苦涩。虽然结果她无法改变,但是她可以做的只是让过程尽量美好一些……
想著这麽多年来白翼玉火和有常速对自己的照顾和帮助,虽然她从不在意,甚至可以说好不稀罕,可如今想来却不免有些罪恶感。不论是虚情还是假意,至少这些年来都是他们陪伴在身边,没有歧视,没有侮辱,一味忍受著自己的任x。从怀中取出一条淡紫的缎带,想著那天他将它送与她时的情景,冰羽斯诺的唇边不由浮出一丝真心的笑意。
他真的是好傻,这麽久了,明明就应该放弃了,可是却固执的一味的只是默默等待,要说自己完全没有察觉或许连自己都不信,但是,人生就是有很多的无奈。他是贵族,那样的高高在上,而自己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人类,平凡普通甚至是低贱肮脏,她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三分锺的热度,以为以他的高傲一定不可能付出真心,就像当初的他一样。可是,造化弄人,不知道到底是她低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白翼玉火。他们之间注定没有归途……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告诉他:爱情是没有妥协的,更是不能委曲求全,所以说先爱上的人注定是输家。你我,都是……
对不起,玉火、速……
希望你们在不久後回忆起来不会为和我公事过而後悔。一生总会经历很多,对於很多事情我都会很後悔,但是却从来没有後悔过担任“暗之柱”一职,哪怕这仅仅是一个计划之中的任务……
一百多年的梦,也是该醒的时候了……在下一个任务开始之时就是这场名为“九柱”的游戏结束之时,一切都会回归原样,只是不知那时君知否……
冰羽斯诺独自一人在桌前静静的想著,不知怎的竟突然笑出声来,那样的放荡形骸却无法将笑意传到眼底。
笑到震的x腔有些气闷难耐,笑的心口的旧伤针刺般的疼痛,一口淤血自口中喷出,冰羽斯诺不住的低咳著。
站起身缓了口气,冰羽斯诺走到沙发右侧的一个暗格处,轻轻一推,一把j致的七弦琴出现在自己面前,琴身在月光的映s下闪动著如水波般的粼光。
看著窗外明月高悬,冰羽斯诺不觉一愣,自己竟这麽一坐就是一天……
淡淡一笑,将琴自暗格中取出,离开了机动室,走出了嘉赫利亚,像是由什麽东西牵引般独自一人走进了那片樱树林。
玉火……速……对不起……从现在开始,什麽都会变得不一样,该来的还是会来,而且应该已经来了,我们太过於渺小,除了承受什麽都是无济於事……
有些事一旦开始便不能回头,因为在开始的那一刹那,你早已将自己的一切退路封死……
这世上,真的存在命运吧,绝地凄美的命运……
果然还是因为自己流淌著一半人类的血统吧,潜意识的,不得不信命。
琴声如涓涓细水般在空气中激荡出悠扬的旋律,凄美婉转,飘落的落樱好似也因为琴声的影响而变得飘忽不定,迟迟不肯下落,伴随音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淡紫色和银白色的微光。
琴声悠扬,却也抵不住冰羽斯诺凄字字泣血的低吟──
想要对你说 不要离开我 风风雨雨都一起走过
孤单的时候 谁来陪伴我 还记得你许下的承诺
天上多少云飘过 地上多少故事成传说
天广阔 地广阔 天地痴心谁能明白我
风中多少花飘落 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
风婆娑 雨滂沱 风雨中你却离开我……
多少次祈求 不要离开我 往事历历在目心神伤
曾进多少梦 成往事云烟 风吹过痕迹依稀难寻
曾有过几度旭日 曾经虚度几度春和秋
天广阔 地广阔 天地之间有谁明白我
风中多少花纷飞 雨中多少欢乐成醉意
风婆娑 雨滂沱 风雨中你却离开我……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4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4
是夜,但暗夜璇无法入眠。想到自己竟在昨夜差一点失手杀了冰羽斯诺,暗夜璇此刻後怕不已,脊背发寒。
深夜,暗夜璇独自一人在校园里徘徊,没有什麽目标,就像丢了魂的机器,机械式的重复著双腿往返交替的状态,他心不在焉,因为他g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自己竟然真的认真起来,真的完全投入其中,自己真的……真的起了杀念……吗?
暗夜璇不敢继续往下想,他害怕知道答案,无论他是否真的起了杀念,结果都是一样的让他害怕。如果没有起杀念,那麽为什麽,为什麽自己对於一个曾经背叛自己的女子竟然没有要杀死她的冲动呢,明明恨了她一百年啊!那种践踏自己的骄傲和自尊近乎凌虐的人啊!可是,如果真的起了杀念,那麽为什麽,为什麽自己在看到冰羽斯诺口吐鲜血的时候会心头一紧,心乱如麻呢,为什麽在奈然雪菲问道是否对冰羽斯诺下了杀手时会犹豫不决呢,会张口否认呢,而为什麽看到昏睡中的冰羽斯诺会心痛怜惜呢,为什麽现在的自己会如此懊悔呢!
心痛?!懊悔?!不,不是!!
想到这样两个奇怪的词组,暗夜璇急忙在心中暗自否定,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还会保留有当初的感觉,完全不正常,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不知不觉中,暗夜璇感觉有些不对,猛然抬头,眼前的事物惊的自己差点大叫。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嘉赫利亚院的大门口!暗夜璇自暴自弃的啐了一口,刚想转身离开,却看见在嘉赫利亚门前徘徊不定、犹豫不前的刘灵倩,时不时的向里面观望一下,又来回在门前的大理石上踱著步子。
她好像……跟冰羽斯诺很熟。
“到这里来干什麽?”暗夜璇并没有例行公事制止、将人赶回阿尔附加列特,而是想到在平日里刘灵倩和冰羽斯诺的关系算是不错的,所以他有些好奇,会不会她知道什麽冰羽斯诺的事情,甚至是关於昨晚的怪异举动。
“啊,晚上好,暗夜学长!”刘灵倩如普通学生一般向暗夜璇问候著。
“怎麽跑到这里来了,不是应该呆在阿尔芙加蕾特吗,是不是斯诺有什麽事叫你来的?”暗夜璇问。
“不,不是蓝欣叫我来的,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来这里看看,昨天她好像伤的不轻,今天又一整天没有见到她的人影,所以……”刘灵倩低下头道。
“蓝欣?”暗夜璇不解,“她是……”
“就是冰羽学姐。”刘灵倩道。
“哦,”暗夜璇应声道,“你和斯诺私下里都怎麽称呼?”
他只是普通的交谈,随口这麽一问,不是有意想要打听的。暗夜璇自警道。
“学长问这个是……”刘灵倩不解,他不是因为自己违反校规来抓自己的吗,怎麽……
“没什麽,只是随便问问。”暗夜璇道,却免不了涌上的失落感。
再次相逢,冰羽斯诺有很大的变化,而这些年里,冰羽斯诺一直都是呆在人间界,既然如此,或许最明白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变化的缘由就只有刘灵倩知道,所以,如果真的想知道什麽的话,问冰羽斯诺本人完全是白费力气,而问刘灵倩的话或许唯一一个可行的计划。
“我平时都是叫她蓝欣。”刘灵倩答道。
“那麽她在人间界的名字就是蓝欣了?”暗夜璇问。心中却不免想到,慧质兰心麽?还真不像你的风格,不用想也知道你定是整天疯疯癫癫上蹿下跳的。
“嗯,她在人间界叫越蓝欣。”刘灵倩笑道。这是自己第一次这麽随意的和暗夜璇讲话,与往日高不可攀的冷漠的“九柱”暗夜璇的形象完全不同。
“你以後也可以这麽叫我。”暗夜璇道。
“什麽?”刘灵倩惊呼道。
“没有什麽,只是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不用什麽学长前,学长後的了,就像叫斯诺一样,只要名字……”暗夜璇犹豫了,他这样做,只是尽量想去感受一下冰羽斯诺所感受的,冰羽斯诺所经历过的,“想叫普通人一样,叫璇就可以了。”
“这怎麽可以,况且……”虽然喜出望外,但刘灵倩知道,这份温柔的源头是来自冰羽斯诺……
“况且?有什麽问题吗?如果你觉得这样的话会给你带来困扰的话,就当我刚才什麽也没有说好了。”暗夜璇无所谓道。
他并不是想要了解冰羽斯诺,也不想要试图去理解,只是单纯的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人类和人类都是一个怎样的相处模式罢了。
“怎麽会带来困扰!”刘灵倩惊叫道。
“那麽就叫吧,反正是私下了,没有什麽影响的。”暗夜璇道。
“那、那好吧……璇……”刘灵倩挣扎了好久才发出这麽一个重点的单字。
暗夜璇暗忖:记得有人说过,与人类沟通,需要与他们打好最基本的关系基础,所以如今既然刘灵倩已经叫自己名字了,那麽关系应该还不算是差,可以进入中心话题。
暗夜璇随即问道:“斯诺在人间界过的好吗?”
“什麽?”刘灵倩一震,想到冰羽斯诺对自己说过的话,虽然她没有挑明说,但很多事早已不言而喻,昨天的那一掌她就在一旁,暗夜璇的震惊和懊悔,冰羽斯诺的惨然如无奈,奈然雪菲的愤怒也嘲讽,要是还什麽都注意不到的话自己也太迟钝了。
可是为什麽明明两人都互相注意著彼此,却各自否认、相互隐瞒呢……
“没什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暗夜璇避开刘灵倩惊讶的而询问的目光。
“在人间界的时候我一直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竟然会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刘灵倩道,“在人间界的她与现在不同,现在的她总给我一种很陌生的感觉,而且……”刘灵倩谨慎的看了看暗夜璇,“虽然不知道缘由是什麽,但是很明显,她现在很痛苦……”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5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5
刘灵倩话音刚落,暗夜璇立即一脸惊讶的看向刘灵倩。
“这、这只是我自己猜的啦!”刘灵倩被暗夜璇的眼神吓倒,双手使劲来回摇摆,急忙辩解道。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冰羽斯诺自己告诉她的吧,虽然她喝冰羽斯诺算是有那麽一次促膝长谈,但是她说的算是极其隐晦,她没有说明,自己也不好多问,只是能大概知道她的过去不但坎坷还充满了荆棘。
“我不是有所怀疑,你继续说吧。”暗夜璇看到刘灵倩著急的样子,解释道。
“哦……”刘灵倩应了一声,继续道,“在人间界的时候,她总是很开心,一天到晚都是笑脸迎人的,和我们在一起打打闹闹,每天都过的平静而快乐,蓝欣不但x格很好,学习也十分优秀,而且人又长的漂亮很收大家欢迎,在人间界上学的时候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很喜欢她……可是在我离开她们来这里上课没有多久,她就开始变得有些沈默,我当时只是以为她的心情不好,所以没有在意,後来过了好久,她一直是这样,直到有一天她说她要移民到国外,所以我们就想最後再聚一聚,因此我上次就请假离校回人间界了……直到前不久我们再次见面,虽然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和我说说笑笑的,可是给我的却是完全相反的感觉,明明很近但是却给我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听著刘灵倩讲著冰羽斯诺毫无音讯的百年生活,想到冰羽斯诺过的很开心,暗夜璇不由的安心,可是转眼一想,想到这份开心不是因为自己,却又有一些失落。
“学长,”倏地,刘灵倩开口道,“虽然我没有立场说些什麽,也不知道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麽让你们都如此闭口不提,我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什麽不给自己多留些余地呢?”说吧,不等暗夜璇反应过来,随即接著道,“很抱歉,逾越了。”
看著刘灵倩毅然决然离去的身影,暗夜璇竟有一丝的晃神,那种疏远坚定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让暗夜璇心惊,内心深处最不敢面对的一角被触碰,暗夜璇措手不及,却有不得不正视。
想起当年冰羽斯诺离开的那样突然,只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既然只是皆是逢场作戏,又何必如此入戏?
难道真的有什麽隐情?难道她真的有什麽苦衷?……
暗夜璇惧怕了,他不敢再往下多想。如果真是另有隐情,那麽这麽多年来自己的挣扎又算什麽!!
久久凝望著昏暗的机动室,暗夜璇怅然,想要知道真相,此刻却又不敢了……
翌日,冰羽斯诺很早便起身,因为白翼玉火和有常速都已经出发去请四大贵族,所以说自己在这几天里除了要做好“暗之柱”的本职工作以外,还得把“风之柱”和“雷之柱”的工作也得兼顾了才成。因此,一大清早冰羽斯诺便早早起床来巡视嘉赫利亚、凯勒米泰和茨堪烈斯三所院系的宿舍楼。
一如往日的在巡视完之後来到食堂就餐,由於自由被限制,所以只有到食堂里唯一的一张大长桌上和其余“九柱”一起就餐,而现在留守学下的“九柱”仅为冰羽斯诺、暗夜璇、修冥恋、奈然雪菲和原介拓五人而已。
就餐时沈默的气氛好像是一场仪式似的,餐具见隐隐发出的碰撞声让气氛更加尴尬。奈然雪菲有些坐不住了,这样的气氛让她难受极了。
“大家不觉得太安静了吗,说两句话嘛。”不出意外的,奈然雪菲首先打破沈默。
“雪菲姐想说什麽?”冰羽斯诺应声道。
一听冰羽斯诺的难得回应自己了,奈然雪菲差点开心的跳起来:“什麽都好,斯诺想聊什麽?”
“无所谓。”冰羽斯诺做无谓状耸了耸肩,顿时让本就凝重的氛围更加寂静。而本来兴高采烈的奈然雪菲霎时也凝住了笑容,心里叫苦不已:幸好我心理素质好,要不迟早被你气死!
冰羽斯诺发髻上的一只发簪的片状吊缀彼此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这凝重的沈默,倏地,冰羽斯诺警觉的停下手中的一切动作,仔细的聆听洞察著周围灵子的所有细小的波动。
不一会儿,冰羽斯诺像是感应到了什麽似的起身向外边走去。
“你要去哪儿?”修冥恋起身问道。
由於之前承诺过自由要受到限制而却必须上报行踪,冰羽斯诺不管情缘符否都不得不回答修冥恋的问话:“之前我有说过的,最近我有一个任务,在我执行任务的期间里,你们是不得干扰的,现在就是任务到了。”冰羽斯诺扔下这些话转身便离去了。
校门口,冰羽斯诺在这里等了许久,终於在天亮不久的大地上见到了一娇小陌生的身影。
“你是……”那个身影的主人看见早已站在校门口的冰羽斯诺,不解的问道。
“我是‘暗之柱’冰羽斯诺,是奉命来保护你在阿贝妮里的一切安全的,白翼霜。”冰羽斯诺例行公事的说道。
“哦。”被唤作“白翼霜”的女子应了一声。既然是“九柱”之一,那麽应该是值得信任的,白翼霜暗忖。
“为了方便起见,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就请你住到嘉赫利亚院吧。”冰羽斯诺征询道。
“嘉赫利亚院?”白翼霜急忙摆手说道,“不,不了,我还是去住到贝西勒特尔院吧。”
“贝西勒特尔院?”冰羽斯诺不禁诧异道,这是演的哪一出?
“这样不行吗?”白翼霜与冰羽斯诺的目光相接,楚楚可怜状。
“不,没有什麽不行的,如果你愿意,‘火之柱’也同意的话。”冰羽斯诺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璇现在在哪儿?”白翼霜双眼闪闪发光,有些按捺不住激动道。
“应该还在食堂。”冰羽斯诺答道,这眼神闪的自己直脊背发凉。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6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6
“那我们现在就去食堂吧,反正我也还没有吃早饭。”白翼霜轻快的说著,拉著面前的冰羽斯诺就往里冲,可没走两步路,却猛地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站在身後的冰羽斯诺,脸颊绯红一片,“那个,我……不太认识路,所以……”冰羽斯诺差点笑场,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之人。暗自叹了口气,冰羽斯诺任命的在前面带路。
一进食堂,白翼霜不禁被食堂的宏伟而怔惊,能将这种规模的地方只是用来当个食堂,还真不愧是阿贝妮,这手笔,这派头,即便是四大贵族之一的白翼不死族也不是轻易就能达的到的。
“璇呢?”白翼霜试图寻找,但是显而易见的失败了。走投无路,只有问身边同样身为“九柱”之一的“暗”。来著之前她也是有所耳闻,“暗之柱”是个新人,虽然和其他“九柱”还相去甚远,但是至少在这里呆了这麽多天,总比自己清楚这里的一切。
“在楼上。”冰羽斯诺说著,便走上身旁的水晶楼梯。
白翼霜跟在冰羽斯诺身後,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很快就可以见到璇了,这麽多年没有见面,都有些难为情了,现在竟然不由得紧张的要命,心脏就像是要从口中跳出来似的。
看著自己微微渗出汗来的手掌白翼霜无奈一笑。
而另一边,看著刚走不久又回来的冰羽斯诺,大家不觉好奇,她不是说要去执行任务吗?
一直跟在冰羽斯诺身後雀跃不已的白翼霜看见了正在就餐的暗夜璇,顿时双颊绯红一片,露出灿烂的笑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扑进了暗夜璇的怀里。
暗夜璇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僵硬,怔怔的站在原地。而坐在暗夜璇身边就餐的修冥恋则是一脸气愤的看著暗夜璇怀中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同时冰羽斯诺也是一顿,依旧站在原地,一脸冷然。
“你……你是?”暗夜璇想要拉开她,可是却没有成功,那个不是从哪里来的不明物体就想一块胶皮糖似的死死粘在自己身上。
“璇,好久不见了,你把我忘了吗?”白翼霜眼中有些微微的湿润,仰起头直视著暗夜璇。
“你是……”暗夜璇不解,自己什麽时候认识这样一个女子的,一点映象都没有?……映象……!!暗夜璇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麽似的猛的一把推开白翼霜,完全没有了往日沈稳冷峻的样子,惊叫道,“霜,你是白翼霜?!!”
“太好了,我就知道~璇怎麽会把我忘了呢!~”白翼霜开心的再次扎进暗夜璇的怀里,像一只撒娇的猫儿般来回蹭著暗夜璇x口的衣料,满足的说道。
可是因重逢而喜出望外的白翼霜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氛围早已一冷再冷。
修冥恋极度隐忍著因愤怒而憋的通红的双颊,冰羽斯诺此时已悠然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继续用餐,可是一张j致的脸孔却冷的吓人,而奈然雪菲和原界拓则是不解的互看一眼後随即一脸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这对奇怪的组合。
“请问你是……?”修冥恋尽力压制著怒火使声音尽量变得平静些、自然些。
“你一定是‘毒’之修冥恋吧。”白翼霜上下打量了一下修冥恋,不复方才在暗夜璇怀中那少女般的娇憨,也不似与冰羽斯诺初逢时那样的天真莽撞,此刻的她则是一脸居高临下堪称完美笑容。
虽然同样身为四大贵族之一,大家又同是宗家嫡系,本来没有什麽高低贵贱之分,可是自己的夫婿将是冥界未来的王,自己的身份也当然不同於普通的贵族了。
“正是。”修冥恋一脸僵硬,看著这麽不懈的目光,自己刚才差一点一时无法控制的拿出冰丝勒死她,出生至今还没有受过这种屈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璇的未婚妻,白翼霜。”暗夜霜突然又换上一副甜美的笑容说著惊天动地的话语,象征x的伸出一只手以示敬意。
由於一开始便十分诡异的组合引起其余“九柱”们的注意,虽然表面上都在各顾各的吃饭,可是却注意力十分集中的听著两人只见的对话,浓重的火药味显而易见,可是当听到“未婚妻”时,原介拓和奈然雪菲都很没有形象的一口气将嘴里的饭全部喷了出来,要不是餐桌 宽,此时的两人定是顶著两张大花脸,而冰羽斯诺只是冷笑了一声。
看到眼前这些人夸张的样子,暗夜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同时也越发感觉压抑和沈重,向身旁瞥了一眼,看到冰羽斯诺一脸事不关己的冰冷态度,更是心中是一阵阵的钝痛,即便知道自己早就没有什麽心痛的资格了,但是……
该来的还是来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怎麽也无法逃脱……
“我们应该先安顿下来。”冰羽斯诺一脸冷然的低下头继续吃饭,示意白翼霜说重点,同时打破这震惊的气氛道。
白翼霜知道“暗”指的是什麽,但是却很不喜欢别人总是在一旁对自己指手画脚的,所以完全没有理会“暗”,自顾自的说道:“为什麽这次来保护我的不是璇,而是派个新人来,这样靠的住吗,不能是璇吗,反正都是执行任务,谁都不一样嘛,所以……”
“所以,g本没有什麽更换的必要,因为无论是我还是斯诺,都会尽自己的全力来保护你的。”暗夜璇不著痕迹的打断,拒绝道,他当然知道白翼霜是什麽意思,可是他真是觉得很麻烦,也g本没那个闲情逸致来管她,要不是顾忌著父亲,他早就一走了之,还怎麽会在这里跟她废话?!
“斯诺?……”白翼霜将“暗”的名字小声重复道,因为暗夜璇刚才在叫“暗”的名字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那麽的亲昵,白翼霜十分厌恶这种感觉,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漏过一个,至少“暗”的存在是一个潜在威胁,“可是她是个新人不是吗,我听说她是在大战後才被选出来的,而且我觉得还是璇比较厉害嘛,如果是你的话我也更放心啊。”白翼霜一副小女人状的撒娇道,摇晃著暗夜璇的衣袖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7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7
“新人?哦,你是因为这个啊,其实斯诺她是……”暗夜璇极力推脱,他g本不想和白翼霜有什麽除了父母强逼以外更多的接触。
“我虽然是个新人,”冰羽斯诺打断了暗夜璇将要说的话,她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有关她的任何事情,更何况她更本不懈於那场成名之战,“也没有什麽经验,所以我并不要求你相信我或者是把x命放心的交给我之类的严重的话。那对於你来说不可能,对於我来说只不过就是些废话罢了,只是愚蠢的人寻求安慰的一种寄托j神恐慌的方法而已,所以你只要老老实实的让我知道你的一切行踪就可以了。如果你这样配合的话就死不了,至於其他的,就不劳你c心了。”冰羽斯诺冷冷的说。
原本以为眼前之人是个有些莽撞却天真可爱的人,可说了不到两句话冰羽斯诺觉得自己定是脑子坏了,贵族世家就是一个个蛀虫的温床,贵族有几个不是眼高於顶的?可是她缺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麽自大狂妄的女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被她冰羽斯诺保护的,要不是上面的命令,要不是她已经接受了任务,以这种女人现在对她说话的态度,她早叫那狂妄的女人当场血溅五步了,岂会留到现在?
“你!区区一个人类你怎麽敢这麽对我说话!”白翼霜从暗夜璇的怀中猛的挣脱出来,一脸惊讶与气愤,抬起手来直指冰羽斯诺的鼻梁道。
“怎麽不可以!”冰羽斯诺缓缓起身道。
奈然雪菲和原介拓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心中哀叫不已:怎麽白翼玉火和有常速走了之後这栏架的工作就落到了自己身上了?
修冥恋却从刚才的气愤中缓过神来,现在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望著对峙的两人。她从来不觉的冰羽斯诺的狂妄竟然这麽解恨,以前每次都是被她气的不轻,但这次角色换了,自己竟有一种想要给她加油助威的冲动。她知道在那不怕死的女人已经触了冰羽斯诺的禁忌,这种事情上惹火了冰羽斯诺,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儿去的。而此时的暗夜璇则是一脸灰白,他虽然早已见怪不怪,但接下来的事儿要是真的发生了,传到父亲耳朵了又不知道会引来多少风波了。
就在大家各有所思时,冰羽斯诺继续道:“我希望你明白一点,虽然我是奉命保护你在阿贝妮内时的安全,这所谓的安全就是指别让你死了,至於伤不伤我就管不著了,况且据我所知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多了,你最好不要惹火我到让你不得不躺著回去的程度。”
说罢,冰羽斯诺露出她甜美的微笑,示意她说到做到。
冰羽斯诺的不懈和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让白翼霜震楞不已,没有想到这个人类女人竟会让自己在心爱的人面前这麽丢脸,更没有想到有人敢这麽顶撞她这个冥界的准王後。
冰羽斯诺没有理会她那张时而发紫时而发白的脸,悠然的离席而去,最後在楼梯口的拐角处还不忘回头补上一句:“对了,‘火’,她说她要住到贝西勒特尔去,我想你也不会反对,所以等你安排好了找人来通知我一声。”说罢,冰羽斯诺转身离去。
刚出食堂,冰羽斯诺便咳出一口强忍了很久的鲜血,看著血色依旧的暗红,冰羽斯诺知道这伤还得需要养一段日子才能恢复。在回嘉赫利亚的一路上,冰羽斯诺心情极不平静,有些发泄意味的将机动室的们推开,将自己投入柔软的沙发中,脑海中嗡嗡作响。曾经一度以为、哪怕是现在都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了,什麽都不在乎了,也在乎不起来饿了,可是为什麽在看到他维护修冥恋而打伤自己时仍能听到心碎的声音,为什麽在那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到後心时会心痛远远朝乎於皮r之痛……明明将他恨之入骨,为什麽在看到白翼霜和他那麽亲密相拥的样子时会有一种想要将她一把捏碎的冲动,在听到她是他的未婚妻时会那样克制不住怒火而出言挑衅呢……
本不应该的不是吗?明明早已被伤的千疮百孔却还是不自觉的留恋,想给他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的最後的机会……
或许过去是自己太过自信,或者说逃避的很成功,以为这麽久不见了就可以忘记了,什麽爱不爱的,明明我需要留下的仅仅是恨就足够了,可如今呢,时间的确能够消磨一切,他是把我望的干干净净、毫无留恋,而我呢,等到了最後却发现从头到尾最没有用、最软弱、最无法割舍一切的竟然就是自己!!可笑至极!
当初他明明对自己做过那麽残忍的事情,明明是他的背叛,那句“逢场作戏,玩儿玩儿而已”仍言犹在耳,本以为时间能够冲淡爱,留下恨,可是为什麽结果却恰恰相反……
冰羽斯诺不停的在昏暗的机动室内来回踱著步子,为了将这份愚蠢又无知的情愫抹杀,她不停的自嘲自讽,她深信自己此刻会产生这麽荒唐的想法只是一时冲动,只是人类的独占欲与自尊心在作祟,只是因为自己曾经爱过,所以现在看起来才会那麽的不顺眼……
仅仅是因为曾经爱过……仅仅是因为曾经爱过而已!
贝西勒特尔院走廊立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悄然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
看著白翼霜一副饿虎扑食的焦急模样,简直说不出的好笑。追到这儿份儿上人家还不怎麽搭理你、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到底应该说你是锲而不舍呢,还是不要脸呢。心中暗想著,但又不能过於露骨的表现出来,冰羽斯诺赶紧将手抚上脸按摩按摩,心道,一定抽筋了,肌r好痛……
“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只是去璇那里看看,又没有什麽危险,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儿吧。”白翼霜极力压抑著不悦说道。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9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9
“璇,这是樱花吗?”一进房门,白翼霜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在房内一刻也静不下来,四处走动参观,将屋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都打量了个遍,最後在窗台处发现了一株生长的十分良好的樱花枝条,不禁惊喜的叹道。
“嗯。”暗夜璇随意的应了一声,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走进机动室後便悠闲的坐在大沙发上的冰羽斯诺,而冰羽斯诺则百无聊赖的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悠闲的晃荡著,还不忘时不时的看看白翼霜,再玩一会儿手指。
“有什麽事吗?”暗夜璇问道。可话一出口,他便後悔了,明明只是想很普通的说说话,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语气竟然会这麽生硬。
冰羽斯诺不禁抬头看了看口气不怎麽好的暗夜璇,回答道:“没什麽事,只是执行任务而已。”
“璇,你怎麽会有樱花,在哪儿找到的?我也好想要一棵,这种观赏x的植物在冥界可是很稀少的。”白翼霜向暗夜璇这边走来,问道。
“我……”暗夜璇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目光不自觉的移向了坐在一旁悠闲的冰羽斯诺。这是他从那片樱树林中折下来的一段枝条,本来也只是无聊试著养养看,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把它养活了,可是樱树林的是g本没有第三人知道,而且他也不想让第三人知道,冥冥之中觉得那里是维系著自己和她之间的唯一渠道了,他不想和别人分享,“我捡到的。”
“捡到的?怎麽可能,你在哪儿捡到的,我也好想去试试看我能不能也捡几枝回来。”白翼霜兴趣更浓的看著暗夜璇,g本没有看出早已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暗夜璇。
“我也没有留意,只是随手捡到了而已,没什麽特别的。”暗夜璇说著坐到了自己的转椅前,摆出一副处理公务的样子,好让白翼霜闭嘴。
看到这样一副神秘模样,好像有什麽东西不能让别人触碰似的宝贝著的暗夜璇,白翼霜心里一阵酸涩。虽然很不是滋味,但是白翼霜依旧很识像的闭了嘴。
偌大的机动室内随著暗夜璇的态度顿时冷了下来,白翼霜不安的走到了暗夜璇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让你不高兴的事了?”
“咳咳!”看到这样一副小心翼翼的白翼霜,而暗夜璇则在一旁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冰羽斯诺状似不经意的清了下喉咙,心中冷笑,没想到对於即便是门当户对的未婚妻都是这麽的不理不睬可有可无的态度。
“没什麽。”暗夜璇依旧看著手上的资料没有抬头的应了一声,但眼角却不由得瞥向一旁的冰羽斯诺。
一瞬间,气氛古怪压抑的令人胆寒。暗夜璇依旧摆著一副冰川般的脸,白翼霜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观察著暗夜璇的脸色,急得额前微微渗出些许细汗,而冰羽斯诺则仍旧悠闲的晃著腿,玩自己的手指,只是时不时的冷笑一声。
许久,打破著寂静的事情终於发生了,可是这并不是什麽乐观的事儿。
突然间,机动室的六扇窗户的玻璃瞬间被震的粉碎,狂风从没有玻璃阻挡的窗户中疯狂的涌入,如一把把利刃般切割著每一寸暴露出来的肌肤。激烈震动著的发簪吊缀不禁让冰羽斯诺睁大了双眼一脸凝重的看向窗外。
看著在风中瑟瑟发抖的白翼霜,冰羽斯诺聚集气势在身前形成一扇透明的弧度同时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帮她尽量多抵挡一些这样高浓度的灵子风。
风势渐渐减弱,冰羽斯诺趁著空隙将白翼霜推进暗夜璇的怀里,说道:“这事情有些蹊跷,我去查查看,麻烦你替我保护一下她。”说罢,冰羽斯诺转身欲走。
“斯诺!”暗夜璇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冰羽斯诺,“这太危险了,还是你看著她我去查。”
听到暗夜璇的制止,冰羽斯诺不由得全身一震,今天这是怎麽了,时隔百年,他竟然在今天再次唤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但随即转身,好笑的看著一脸焦急的暗夜璇,道,“危险?这又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都多少年了,有什麽危险不危险的,还不一样都是要去。”
话音刚落,冰羽斯诺便从机动室内消失了。
从阿贝妮的校门出来後的冰羽斯诺一路狂奔,向西北方的一个空间断层跑去。
这样的灵子质感自己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黑暗而潮湿的邪风──能将灵子实体化到这个地步的,一定不是什麽等闲之辈。当然不排除是极少数暗属x的高等魔兽的可能,可是,冰羽斯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应该来这麽一趟。
很显然,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自从刚才那一阵灵子风後,对方就再也没有移动过位置,没有去学校捣乱,只是用很y冷的风把对灵子感应很强的自己引到这个预先布置好的地方。
冰羽斯诺渐渐放慢了脚步,因为她看见了地上一个个熟悉的符号。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8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08
“保护你是我的任务,在没有接到明确的命令之前我没有理由放弃任务,而且……”冰羽斯诺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身边著急的白翼霜,浅浅的笑道,“我也只是奉命保护你,而你,没有资格对我下达任何指令,更不可能命令我去做什麽。”
“你!”白翼霜愤恨的大叫道。还从来没有人敢这麽跟她说话,别说自己是冥界将来的准冥後,即便看在她现在白翼不死族宗家嫡系的身份上,也都是要忌惮三分的,而眼前的这个新人竟然如此张狂。
“您息怒啊,”看到白翼霜气的面部肌r立马纠结到一块儿的狰狞模样,冰羽斯诺的笑意更浓了,y阳怪气的说道,“您可是未来的冥後,要是气坏了身子我可赔不起,我还不想这麽早被冥界封杀呢~”
“那你还跟著,还不回去!”白翼霜已经无暇顾忌自己什麽形象,也没有办法思考什麽教养之类的东西。
“唉!”冰羽斯诺故意深深的叹了口气,状似无奈道,“尊贵的未来冥後大人,您是听不懂话是不是?我没有那个义务来服从你所下达的命令。”说罢冰羽斯诺各顾各的向前走,“怎麽,你不去了?”冰羽斯诺回头,好笑的看著仍旧站在原地未曾动弹的白翼霜。
“我当然要去!”说罢,白翼霜好似赌气似的大步向前跑去,在经过冰羽斯诺身边的时候还刻意重重的“哼”了一声,再留下一个白眼一昂头的离开了,心中暗道,一会儿我去和璇哥哥亲热,你有种就不要回避,看你明天会不会长针眼!
冰羽斯诺跟在白翼霜的身後,好笑的看著白翼霜的一举一动,不知怎麽的,自己竟然会同情她──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只是从小到大在过於优越的身份和地位中被周围的人惯坏了罢了。只是,在不久的将来,整个冥界的重任都会压在这个依旧无法褪去孩子气的肩膀上,那个时候她还能像现在这样被宠著,这麽无忧无虑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一切吗?她能承受的了麽?……
“看来,冥界的未来会很有意思呢。”冰羽斯诺微笑著小声嘟哝道。望著不远处气的直跺脚的背影目光复杂,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
贝西勒特尔院机动室的门前,白翼霜和冰羽斯诺停了下来。
几声敲门声後,门缓缓的打开,室内的一景一物也逐渐呈现在眼前──
暗夜璇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前,刀削般的脸颊上还印著袖口浅浅几道红痕,他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来的是什麽人、他自己现在在哪儿似的,一脸莫名的望著白翼霜和冰羽斯诺。
“璇!”一看到暗夜璇,白翼霜便迫不及待的蹭在暗夜璇的身边,双手搂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开心的笑著。
“霜?”暗夜璇好像被这个动作一下子吓醒了似的,有些反感的将靠在自己怀里的白翼霜向外推,由於白翼霜搂的叫个敬业,暗夜璇暗中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目光无意中与冰羽斯诺无法察觉到情绪的目光重叠,不禁身体微微一震,显得有些尴尬,“斯……诺……”
“嗯,”冰羽斯诺毫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将目光移向白翼霜,随即一笑,好心的建议道,“要亲热的话还是进去比较好吧?虽说现在是晚上,走廊里的行人不是很多,但是怎麽说如果万一被看见了影响还是不好吧?”
“斯诺,你别误会!我……”暗夜璇急忙解释道,可是白翼霜却适时的打断了。
“璇,我不方便进去吗?”白翼霜小心的问道,双眼满是乞求的望著暗夜璇。
“也没有,只不过……”暗夜璇欲言又止,“现在实在是太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明天该做的事呢……”
暗夜璇现在早已心不在焉,为刚才自己的焦急解释。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抱有什麽幻想了,但是在听到刘灵倩的话之後却不由得沈沦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冰羽斯诺还还在乎的,或者说还是很爱的,一如百年前甚至更甚。就是因为爱的深所以才会那麽很当初她的背叛,但是,若真的像刘灵倩说的那样是另有隐情的话,这麽多年的自我煎熬岂不是都是自己庸人自扰?他不得不承认,在知道事情会有转机的时候自己是高兴的,而此刻,比起理x的分析和处理,自己的身体却先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而白翼霜一听,则无奈的低下了头,老实的将圈在暗夜璇颈项处的双手收了回来,就在要离开的时候,冰羽斯诺却突然道。
“进去坐坐又不会怎样,难道里面又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冰羽斯诺调侃道,“你的妻子好不容易才来这麽一趟,不让她好好检查检查这麽多年你一直居住的地方,她回去以後怎麽能安心呢。”冰羽斯诺将目光一转,看向白翼霜,“你说是吧?”
“啊?”白翼霜不解的看著冰羽斯诺,她不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暗之柱”不是很不吃自己这一套吗,怎麽突然帮起自己来了?但是她也没有多想些什麽,不管动机是什麽,结果总是自己想要的,“对、对啊,我很不放心璇啊。这儿的条件好不好,有没有什麽不习惯,还缺些什麽不缺?”白翼霜向暗夜璇投去关切的眼神。
暗夜璇不解的看了看冰羽斯诺,但是他没有再说些什麽,只是静静的让出一条路,让白翼霜和冰羽斯诺进去。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10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10
熟悉的让人无法再熟悉的符号,一个如同倒计时般的印记,她怎麽可能忘记,怎麽可能认不出来!
赤冰,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记号。在百年前的那场发生在纯血统与混血之间的战争──“圣战”──後不久,当人们都以为天下太平时,赤冰便出现了。
赤冰曾经被看作是死亡的倒计时,那是一种很是古怪的记号,如同冰块般晶莹剔透的雪花状小冰粒,在你走进它时却瞬间变得灼热难当,那种冷热不定的如同世界的两极,不停的撕扯著人的意志力,当然,令人闻风丧胆的不仅仅只是这种罕见的极y极阳的存在,而是站在它身後,赋予它死亡之名的使用者。
冰羽斯诺很小心的走过洒著赤冰的土地,呼吸逐渐放轻,双眼警惕的来回扫视著周围的一草一木,右手悄然伸向同侧的装备包中抽出一把没有剑身的剑柄,双唇微启不动神色的吸收周围空气中的灵子塑成了一柄泛著盈盈紫光的灵子剑。
微风吹过,微微撩起冰羽斯诺耳侧的碎发。
“砰!”的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但很快就被周围的山川容纳了。
冰羽斯诺毫不犹豫的将长剑刺入魔兽的身体将其拦腰劈开,暗红色的鲜血汩汩的流出,魔兽抽出了几下,很快便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怎麽,这次这麽舍得拿你的宝贝和我玩?”冰羽斯诺对著空旷的大地冷笑道,“那麽相信我会手下留情,还是对你养的废物太过自信?”
没有任何声音作为回应,只有冰羽斯诺自己的声音和被山谷反s回来的回声罢了。
“既然来了,还这麽躲躲藏藏的,有意思吗?”冰羽斯诺道,不是自己不想探查对方的位置,而是对方实在是个隐匿的行家,做的叫个滴水不漏,“还是说这麽远到而来只要这麽老远的看看我就够了?你还真是贴心啊。”
依旧没有回应。
“我不想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在这无聊的对话中,没有什麽话要对我说的话就给我乖乖的滚回该回的地方,做该做的事儿,不要一天到晚在我的身边瞎晃,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我该适当的清理门户了!”冰羽斯诺冷哼道。
砰的一声,又是一只魔兽倒下。
“怎麽,这次真的这麽大方,连基斯卡都用上了,还真是让你费心了,说说吧,你牺牲了多少只多姆洛斯才让它们进化到基斯卡的程度的?”冰羽斯诺赞许的看了看倒在地上因只切断一般动脉血管没办法死个痛快而不断痛苦抽出的基斯卡说。
又一次的倒下,只是这次不同以往,这次同时倒下的是4只基斯卡。
“你还真舍得,我都快心疼死了!”冰羽斯诺看著被自己斩的七零八碎的尸骸,一脸不舍道,“怎麽说也是老朋友了,这麽大老远的的跑来真的只是为了让我运动一下,把你的收藏集体做一个完善的韧x测试?”
同样的攻击、防御、一方倒下的场面再一次上演。
“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冰羽斯诺看样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恨恨的将魔兽的尸骸随意的踢到一边,“不要逼我把你找出来,你以为你还能藏多久?!”
随著冰羽斯诺的吼声,一个人影渐渐的显现出来。一件淡粉色的上衣、一条洁白无暇的长裤衬托出女子如樱花瓣般白里透红的美丽肤色,女子微笑缓缓向冰羽斯诺走来,但双眸冰冷的目光丝毫不逊於冰羽斯诺的。
“哼!”斯诺冷哼一声,“怎麽,才这麽几年没有见就这麽翻天了!”
“难道你还想让我像当初一样跟在你的身後吗?”女子冰冷的目光中闪现处一丝愤怒,“你这个骗子,不要以为你自己伪装的很好,所有人都相信你,但是我不信,你在我眼中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哟,这麽久不见还是很有气势嘛!”看到女子由於过於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冰羽斯诺反而冷静了下来,调侃道,“我有什麽可以骗你们的,要相信我是你们自己的决定,不是吗?而且,就当我是故意的,纯粹是伪装好了,有谁会相信你吗,还是你觉得那人应该会相信你但是事实上他的反应又恰恰出乎你的意料呢?”
“你!”女子激动的将手里的剑毫不犹豫的向冰羽斯诺猛刺过去。
“铿!”
“啧,啧。”冰羽斯诺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禁笑道,“怎麽这麽久了,你还是长不大呢,要我给你说几遍你才能明白呀,你啊,要学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冲动可是致命的哟!”说著,冰羽斯诺缓缓举起右手在女子的颈部状似悠闲的比划出一条线。
“你这个背叛者,凭什麽和他见面,凭什麽和他说话,凭什麽要他只注视著你!!”女子激动的吼著,“哥哥,哥哥他是我的!!”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11
part 10 婚约者,琴声悠扬11
“噗~”。
起初只是一惊,只是震楞片刻便无法顾忌现在严峻情势而捧腹大笑。
“嘲笑我?”女子脸色顿时煞白,愤恨的双眸更加凌厉冰冷。
“是又怎麽样,不是又怎麽样?”冰羽斯诺毫无顾忌的回敬道,双眼满是不屑和鄙夷,但被愤恨冲昏了头脑的女子却未曾注意到那眼底的一抹同情和怜惜,细看著不屑和鄙夷,与其说是对著女子的,还不如说那是一种绝望的自嘲,“没有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知道爱不爱自己的男人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令我惊讶。”
“你!”女子气的双眼赤红。
“我怎麽了?”冰羽斯诺不懈道,“没想到当初一副大义凛然的告诉我说什麽情啊爱啊的都是一些废话的人竟然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我可真同情你!”
“你!哼!”女子本想再说些什麽,但很快的转念一想,露出一难以琢磨的笑容,“是啊,当初不知到是谁为了一个男人伤心欲绝的想死,可最後呢,哼,现在却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她以为她自己是个什麽东西,她真的已经放下了吗?”女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冰羽斯诺一眼,挑衅之意溢於言表,“我看啊,这次肯定是又陷进去了,还真是没法儿说,有些人至少心知肚明的选择在一起,而有些人呢,自以为可以掌握一切,但结果呢,还真是当头一b呢,怎麽陷进去的都不知道,还真是让人同情,令人倍生怜悯之心!”
“……”冰羽斯诺没有回应,笑意不再,脸色煞白的可以,墨色的双眸冷漠而嗜杀。
“你说我说的对吗,队长?”女子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冰羽斯诺情绪的变化似的,一副求知的模样急切的问道。
“我劝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辞!”冰羽斯诺道,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什麽情绪来。
“哟,生气了?”女子知道,她越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旁观者的样子就越说明她的心思被才的透彻,想著女子是越笑越得意,“也是呢,谁说他不是一表人才,要是没有哥哥,我或许也会喜欢上他也说不定呢,所以说我可是很谅解你啊。”说著,女子了解又羡慕似的拍了拍冰羽斯诺的肩,“至少你们之间还有那麽一段,不挺好的嘛~”
“看来,我得好好教导教导你了,看看你这麽多年来长进了多少。”冰羽斯诺拍掉在肩上正拍著的手,冷笑道。
“我也正有此意,像你这样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女人,有什麽资格爱别人,有什麽资格被爱!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怎麽,但是从你现在的样子不难看出过去的你是多麽的令人讨厌!你离我哥哥远点!”女子怒喝的冲上去。
灵子在瞬间暴烈开来,紫色与粉红色的灵子光如同两枚轻盈的蝴蝶,幻蝶纷飞,两位舞者翩然翻飞,在每一个角度里都舞动著一曲优雅的华尔兹。
但是,对峙并没有维持多久,拥有紫色灵子光的人很快便被拥有粉色灵子光的人所压制,渐渐处於弱势,肢体的动作,运用武器的灵活程度都开始变迟变顿。
一股刺鼻的铁腥味蔓延开来,鲜红色的血y如柱般流下,浸湿了紫色的长衣。
看到这副画面,女子不禁笑道:“看来是天要亡你,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不过,你可真是弱到令我诧异呀,看看现在的你,把你那些丰功伟绩说出来,还不知道有没有人肯相信呢!那麽,就谢谢你的教导咯。”说著,女子将剑举起,倾尽全力用身体自身的重力压上剑,使剑加速向下。
可是,就在女子以为冰羽斯诺已经任命等死的时候,自己的动作却戛然而止,停在了半空中。
“你认为,我是你这种货色的人可以杀的了的吗?”冰羽斯诺看著眼前的女子摆出一副好笑的动作定格在半空中,戏谑道,“你难道不奇怪自己为什麽会失手吗?”
“为什麽?”女子震楞的问道。
“你还真是配合我啊,我叫你问什麽你就问什麽,还真是乖啊。”冰羽斯诺很体贴的走上前去抚著女子的头,就像在玩弄一只可有可无的宠物。
女子愤恨的瞪著冰羽斯诺。
“其实很简单啊,”冰羽斯诺不以为然道,“你不觉得我今天的话特别多吗,你不觉得为什麽之前我明明有杀你的机会却为什麽不动手?”
“你,你是在那个时候……”女子诧异道,“这怎麽可能!”
“这怎麽就不可能了?我的确就是在刚才给你比划怎麽个死法的时候将七步绝涂在你的脖子上的,不过令我意外的是,你竟然没有死,看来你的灵力的确长进不少啊,是我低估你了,早知道就多涂点了。”冰羽斯诺好似很懊恼的自言自语道。
“y险!恶毒!”女子满目猩红的直盯著冰羽斯诺道,“没有想到你也会用这种下三烂的招。”
“那就再免费交你最後一个秘诀吧~生死对决时可没什麽光不光明磊落的,活下来的就是真理,要是真那麽一招一式的比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所以啊~只要能成功,一切的手段都是明智的战术!”冰羽斯诺强快的说道。
不是不能真刀真枪的和她比试,只是这几天的时间选的不太合适,今夜朔月,对自己很是不利,即便卑鄙也好无耻也罢,至少自己还没有非死在这里不可的必要……
“看来这药对你应该没有什麽太大的影响,只是有一阵子可能无法正常活动罢了,至於我呢,”冰羽斯诺好笑的看了一眼女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道,“看来我得会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说罢,冰羽斯诺带著受伤的左臂向阿贝妮缓缓走去,她已经没有什麽多余的力气去奔跑了,因为那女子的剑上也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