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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守护军官们(兽人) 作者:酥央

    ☆、诡梦

    荒凉的战场上,残破的旗帜无力的翻动几下,坑洼的地面倾躺著无数的尸体,或散在周遭,或叠成一堆,大大小小的血滩,浑浊的映照天空上白色的太阳。

    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在这里,陌生的场景,可怕的环境,让她感到全身置身冰窖般的寒冷。

    舒然看著这片空旷而全无生命迹象的世界,心里除了恐惧还有强大的不安。

    “有……有没有人?”

    她试探的开口,结果却颤得不成音节。

    提起白色的长裙,她想寻找走出这里的路途。

    那些横七竖八的年轻面孔,满覆恐怖的尸斑,大睁双眼,极尽怨恨的模样。

    “为什麽……我为什麽会在这?“

    舒然尽量不再去看他们,努力想著前因後果,但是脑子一片茫茫。

    “嘶────”

    远处忽传来阵阵马鸣萧萧,由远及近,气势非常。

    舒然赶紧望去,只见几只似鹿的巨大动物向这狂奔,它们水灵的眸子里竟有慌张失措的神色。

    那领头的雄鹿,长得十分俊挺,树枝一样的鹿角,chu壮而极富美感的张扬著。

    这……这是……怎麽像是狩猎的情况?

    她惊讶不已,定定的看著它们的靠近。

    那些鹿似乎打算越过舒然,却在瞧清她的容颜时,一个个无不立即刹住蹄子,停在了几米之外。

    舒然也是一愣,它们,是因为我才停下的吗?

    雄鹿微微抬首,等了等,缓缓走向她,很慢,很有节奏。

    一种微妙的心情流淌进舒然的x腔。

    这鹿只是站著就和她一般高,绝不是地球上的生物,那麽她还是在荣华大陆吗?

    在慌神时,那只头领鹿已经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只要舒然一伸手就能触到它的额。

    而她也确实那样做了。

    略有chu糙的短毛刮著细嫩的指尖,她不由轻问:“告诉我,这是哪里?”

    雄鹿那深邃黝黑的眸子只是看著她,而跟随它的其他同伴却表现出了纷乱的举动,似乎是也很想靠近,却被头领鹿挥动的巨角阻止。

    “它们就在前面!”

    马鸣声越加大了起来,有人的话语随风而至。

    “这次一定是我胜!”

    “做梦吧你,它们是我的猎物!”

    果然是狩猎,可是谁会选在战场上做这种事?

    让舒然更奇怪的是本来逃命的鹿群,突然在头领鹿的几个动作下,将她团团挡在後面,仿佛是……在保护。

    马蹄“哒哒”的纷至沓来,终於静止在很近的地方,尘沙铺天,呛得她捂住了口鼻。

    “怎麽,知道逃不了,所以决定拼死一战?”

    一个满是嘲笑嗓音的男人先说了话。

    “啧啧,作孽哦,亡了国,还得被杀,放心,你的妻女,我会好好照顾的,哈哈哈哈……”

    另一个声音附和之前的男人,过分的嚣张,让她反感。

    等等,这些人的话,更像是在对阶下囚的作风,可是它们不是动物吗?还是说,是变成动物的兽人?

    舒然终於明白了大概,原来这是一次胜者对败者的屠杀,想起刚才那只雄鹿满是灵x的眸子,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慢著,它们後面好像有什麽东西。”

    这是一个很冰凉的声线,冰凉的没有生命的感觉。

    “哦?”

    疑问方落,便是一记破空之音,滑进皮r的声响。

    砰的一声,有什麽东西倒下了。

    “还不让开?”那嘲笑的男人继续说。

    舒然冲出了鹿群,毅然决然的挡在了那只头领鹿的面前。

    没有理由让无辜的他们为她失掉生命。

    一阵风起,吹乱了她的裙,翩翩舞动,就像几欲乘风归去的仙子。

    她看清了眼前的他们,除了後面的几排军士,那几个高高在马上的男人尤为凸显,穿著带血的奇怪铠甲,虽英武不凡但透著浓浓的杀伐寒意。

    没有人在说话,男人们无不用一双双幽深的眼睛灼热的盯视著她,那目光中,丝毫没有掩饰惊豔,喜悦和欲望。

    舒然心里极不舒服,她小小的退後一步,说:“何必赶尽杀绝,他们已经没有抵抗的能力了。”

    听了这话後,银色盔甲的男人惊异道:“你是人类?”

    “什麽?!”

    众人的反应好像巨浪般涌动,看著她的目光里多了其他令人不懂的东西。

    “你不该出现这里。”

    雌雄莫辩的嗓音隐含薄怒,蓦地就响彻在了整个战场上,舒然一个激灵,本能的张口问:

    “是你?告诉我这是哪里?”

    这个声音不就是在五区的梦里,遇到的嗜梦兽?不,是g本不知道是谁的,那个声音。

    其他人莫名其妙的望著她的自言自语,就在这时,有一只蝴蝶闯进了视线里,五彩斑斓的围绕著她飞舞。

    然後,成群结队的蝴蝶不知从哪里冒出,纷纷撞击那些军士和鹿群,他们被一步步逼退,渐渐离女子有些远了。

    “是你把我带到这的?”

    “……我会马上送你回去。”

    那个声音平静依旧:“忘记这里,不过是场过眼云烟……”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明白,你是谁,你知道多少的秘密?为什麽不告诉我?”

    女子皱眉,仰望天空,眼底的波光在羽睫下流动,那种无与伦比的美丽和淡淡的忧愁令人疯狂得想全部拥有。

    “糟糕!”银铠武士大叫一声,勒起缰绳,越马扬蹄想冲过来。

    那些蝴蝶似乎不是凡物,一层层的彩色鳞粉落在地上,令所有东西不敢靠近,形成了一道结界。

    那只头领鹿,焦躁的在外围踱步,来来回回,稍有逾越,脚蹄便会被燃烧似的冒出白色的气。

    痛苦的嘶鸣换回舒然的注意,它努力的想要过来,双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你能……救救它们吗?”舒然能确定这个声音是个很强大的存在。

    “你什麽都不了解,就要c手别人的命运吗?”

    声音质疑她现在是否正常。

    “我觉得我和他们很像,苦苦挣扎,只是为了改变,如果这叫绝处逢生,那麽说不定有一天会灵验在我的身上。”

    声音沈默很久,然後幽幽一叹:“你和他们是不同的……舒然,只怕,你将来会後悔这个决定”

    强韧的风力逐渐环伺到她的周遭,她睁不开眼双手放在x口前,身体好像发轻起来。

    “不──”

    “不要走!”

    她觉得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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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好吧,如过有谁看不懂这章也是正常的,我可能铺垫的有点早,呵呵

    ☆、轻寒之殇(完)

    舒然猛的坐起来,呼呼的急喘,脸颊,一片汗湿。

    寂静的夜里,偶尔会有虫鸣,草木繁盛的森林,成了最好的遮掩。

    对,他们逃到了第二区边界的原始森林,现在全城戒严,只有这里的崎岖险峻能通到外面的世界。

    茗苏睡在她的旁边,沐飞则去巡看了。

    她借著月光,看到了好友眼角的泪痕,一时更加满心愁绪,再也睡不著,於是到旁边去散步。

    那个,还可以称之为梦吗,强烈的不安让她混乱和彷徨。

    “怎麽醒了?”

    沐飞巡视回来就见她聘婷站在月光之下。

    女子回过头,长发一旋,露出了那张丽颜。

    他x口一滞,没法转移自己的眼睛,明明已经看著她的真容两天了,可还是会被触动。

    “我有些担心”这些天发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包括轻寒,他现在的处境又怎麽样呢。

    沐飞站在她身边,俯视那雪白绝豔而又满是郁结的女子,越看越是心疼,他,见不得她忧伤。

    “我呢,从来没什麽责任感,所以即使出了什麽不好的事,也总认为那与自己无关,所以,我能做到的,只有这里。”

    舒然抬头看他,男人笑眯眯的,像邻家的哥哥般亲切阳光。

    “我不懂”他的话里似乎还有别的含义,可是,她猜不到是什麽。

    “舒然,你心里此刻在想的是怎样的事,你又想怎麽去解决,掌握在你的手里,别人,没有办法代替,好比轻寒,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所以我不能违背他的意志。”

    她水盈盈的眸子映s著薄薄的月光,蹙了眉尖。

    “我,我可以撇开这里吗,不管不顾,就这麽离开?”

    “舒然”

    习习凉风,抚遍天空大地,那晃动的树影斑驳,让她想起了山谷时的情景。

    一个英俊的军官,他总是皱眉,脾气也不大好,不论多努力,似乎都无法靠近他,可是,可是啊,就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

    当她被槿罗捉住的时候,是他奋不顾身的冲上前

    轻寒

    舒然伸手拉住沐飞的衣袖,声音哑哑的说:“我不能,就这麽走了,不能”

    沐飞抬起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不管你要去什麽地方,我都会陪著你的。”

    这是最後我能为你做的事了。

    ~~~~~~~~~☆☆☆~~~~~~~~~☆☆☆~~~~~~~~~

    潮湿的地牢,暗无天日,被关了多久,他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双手被吊在铁柱子上,浑身是新旧交替的伤,这一切都不能撼动的是他仅存的念想,他的族人,他的姐姐,还有她,安然无事便好。

    “这个时候还能分神,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镇定。”

    莲佐抬起他的下巴,血痕爬满他的鬓颊,许久未进水粮的苍白脸色,虚弱不堪。

    轻寒频临死亡的模样让他的心里异常的满足,多麽美的景象,那种掌握生死的权势,那种c控别人的力量,仿佛已经攥住了命运的感觉。

    这才是我想要的东西。

    “求我吧,我可以放你一次,就能放你第二次。”

    “莲佐,你还是没变,依然是那麽可怜。”

    空气顿时凝滞不前,二人之间可闻鼻息的距离,互相看著对方的目光,藏著深深的,可怖的静默。

    莲佐以指滑动他的脸上的伤,温和无害的笑:“我会让你知道,究竟谁更可怜。”

    轻寒一扯嘴角:“起码我有过父母,而你注定是个孤儿,所以只能靠著那些残忍的手段去掠夺,去毁灭,自以为得到一切,结果呢?”

    他蔑视著挑眉望著莲佐:“你见不得别人幸福的原因,是因为你从开始就一无所有!”

    “啪!”

    莲佐重重的打了他一拳,紧接著抢过打手的鞭子,拼命的往轻寒身上甩,一下又一下,仿佛没有停止一样。

    “阁下,苍纥执政官要见您。”

    一名军士阻止了他暴虐的行刑,他借著墙上小小的铁窗透进的光,看到了皮开r绽的男人跪在地上,军士不敢肯定他是否还活著。

    有什麽办法呢,他杀的可是一位执政官,这样的重罪,是在劫难逃了。

    莲佐扔了鞭子,理理自己的衣服。

    “轻寒,我向你保证,等待你的绝不是死亡那麽简单。”

    这是莲佐最後留下的话,他不知道他们是什麽时候离开的,地牢恢复了安静,冷意伴著黑暗,漠然的守著他渐渐变凉的身体。

    苦撑这些年,为的是安顿好姐姐的以後,那些死亡,那些仇恨,常常折磨著他疲惫的心,他诅咒过这人生,他放弃过前路的希望,只因,太过辛苦。

    宗族的老者常说:人已去,风烟残,那时他不解其意,总觉得有些凄殇。

    “父亲,为什麽不把我一起带走。”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结束所有的所有呢

    “咳咳”

    他嘴角流出血丝,稍稍恢复一些清明,脑海里出现了小时候的记忆,有暖暖的阳光,有漫山的野花,姐姐站在父亲的旁边,漾著微笑

    他们在等我

    “轻寒!”

    分明有清脆的声音叫了他。

    “你敢说我丑?!”

    女子骄横的嗓音拉回他的游离,他忍不住牵起唇畔。

    是啊,那真是他见过最丑的女子,却也是唯一能忍受他的女子。

    在知道了他的身世,在看到那尸林遍布的情景,依旧会找他说话的女子。

    她有个很土气的名字,有时会笑得没心没肺。

    轻寒慢慢睁开眼,蓝色的眸子,瞬光浮影。

    “如花”

    莲佐走出二区的政府高楼,苍纥就挡在了他面前。

    被欧哲尔所伤的臂膀还绑著白色的纱布,他红著眼睛,质问道:“你确定是他杀的吗?!”

    “阁下是在怀疑我?奥雷德是我的朋友,我亲眼所见,难道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苍纥沈默了,可不代表他信了莲佐的话,他虽然不了解那个叫轻寒的辅佐官,但以前有过浅显的接触,他不是那种会为自己的目的杀人的狠厉角色。

    何况,他听说轻寒私放人类,逮捕时都没有做任何反抗,怎麽突然就造反,整件事里g本就是疑点重重。

    偏偏是这家夥在场。

    他满是不信任的目光,惹得莲佐笑了出来。

    “想不到啊,您还很仁慈,不过如果换了您是出事的一方,奥雷德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先替你报仇吧。”

    “你什麽意思!”

    “苍纥阁下,我们都是联盟国的上位者,您似乎还没深刻理解,权利这东西,不是为了提问,而是在合适的时间做出公正的判断和裁决。

    他撤去笑容,冷冷的说:“你我所要做的,仅止於此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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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谢谢橘珊的礼物,也依旧感谢还在看或曾看过的朋友,照这情形,舒然和快就进入行政区了,还有那第二枚勋章我敢说你们已经忘了那东西的存在了

    ☆、折回第二区

    第二区执政官遇刺的消息很快便在联盟国传开,上至行政区下至平民无不震惊,首理大人的批文很快就下达:立即处死凶手。

    行政区

    首理公府坐落在整个行政区的中心,它是由许多的独立院落和楼群组合在一起的,外围被高高的钢筋水泥环绕,严密而肃敬,所有的兽人都知道,那里,是人类居住的地方。

    烈蒙站在专门的休息室里,通过窗户远眺,灼灼目光落在了公府。

    敲门声起,他回过神说:“进来。”

    龙迪走进门内,脚跟一并,发出脆响。

    “护卫队已经安排妥当,听从阁下指示。”

    “还有哪一区执政官到了?”

    “只有六区。”

    他不再说话,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

    出逃的人类,被杀的执政官,看似毫无联系的事情,他却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抓著那关键的线,首理大人c之过急了,现在还不能判决凶手。

    “爸爸,爸爸。”

    薇安拍著门,大声叫唤,所幸这一层楼只住一位阁下,不然还真有点扰民。

    烈蒙失笑,让龙迪放她进来。

    小小的身子跑得很快,粉色的卷发一颠一颠的,玉雪可爱。

    烈蒙接住她,一下子抱了起来。

    “怎麽了,脸这麽红?”他笑问。

    “没”

    薇安害羞的摇摇头,龙迪貌似想起了什麽:“我刚刚看到一个少年和小姐说话”

    “龙迪叔叔。”

    薇安急忙打断,小小的粉颜又飘上了两朵红云。

    烈蒙闻言皱皱眉:“少年?龙迪你去查一下。”

    任何火苗都要掐灭在摇篮里。

    “爸爸 !”薇安气极。

    看来,不论是什麽样的世界,父母对待孩子的心意都不会有所改变。

    ~~~~~~~~~☆☆☆~~~~~~~~~☆☆☆~~~~~~~~~

    荧屏里正播报著行政区的处决批文,行人停驻观看,谁都没有注意隐没在他们中间的一个娇小身影,她穿著厚厚的风衣,把脸遮得很严实。

    她是独自回到这里的怎麽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眼前这样,轻寒杀了奥雷德?

    “死了也好,整个国家,就属二区风评差,换个执政官说不定还能整顿整顿。”

    一个留络腮胡的男人在一旁嘟囔。

    “现在上哪调个执政官啊,你当谁都能胜任,我看呐,十有八九是让三区代管……”

    “什麽?那个杀人狂?得得,还不如没人管呢。”

    另一个路人打断他的话,议论声林林散散,舒然听得一些,有点吃惊。

    唯一的目击证人,怎麽会是他?

    想起那双紫色眸子,舒然就是一阵不寒而栗。

    “请问这个凶手现在被关在哪里?”

    她拉住那个胡子男问。

    男人上下瞅瞅这个小不点,应付道:“在哪?已经被押往刑场了。”

    舒然的心当即就是咯deng一下,已经容不得犹豫了,必须立刻去救他,而她能用的办法,只有一个。

    她攥攥衣领,下定了决心。

    刑场被选在了都城的花园广场,在旧时这里被称为斩兽台。

    犯罪的兽人大多由自己的族群处理,人类不便过於干涉,每个区都有这样的地方,只是有的荒废了,有的还在沿用。

    “让我们进去吧,你们这是隐瞒群众的知情权!”

    “一张,我就拍一张”

    许多拿著类似照相机的人,拼命的想越过军士组成的人墙,他们被隔离到广场的边缘,g本看不清前面的情况。

    难,难道,这是所谓的记者?

    舒然吃惊不已,再细想,没记者哪来的那麽多的八卦杂志啊,於是心里也就淡定了。

    可是问题是,她要怎麽进去呢?

    几只芦鸦盘旋上空,哇哇的chu哑鸣叫平添哀凉。

    他被绑在邢台上,脚下是干枯的木柴,只等谁一把火便不顾一切的燃烧。

    莲佐他们的位置正对轻寒,那受难的身姿尽收眼底。

    苍纥厌恶的撇过头,他也杀过人,并且很多,可是对於折磨这类的刑罚,不大热衷,而三区的执政官正好相反,许多骇人听闻的酷刑都是由他们“发明”的。

    “您似乎不习惯我的准备。”

    莲佐舒适的坐在椅子上,浅笑向他。

    “和你一样的恶趣味吗?我自认还没到那种高度。”

    莲佐也不恼,毕竟这样美好的东西不会有谁懂的。

    泛黄的记忆这时涌上脑中,哦,对了,除了那个人。

    他抬首望著前方,目光温柔的仿佛是在看著心爱之物。

    如果你做不到,就让我来替你完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执行人员看看手表,终於开口道:“行刑!”

    舒然眼见,军士举著火把走近,顾不得那麽多,扬声高喊:“你们不能烧死他,他不是凶手,停下!”

    她冲出军士的阻挡,跑向邢台。

    “抓住她!”

    两名军官一边一个架住她的手臂,任舒然怎样挣扎都动不了分毫。

    苍纥耳尖,心念这声音好熟悉。

    莲佐的神情少见的显出不耐,他冷冷的看向女子:“赶出去。”

    “你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吗?”苍纥拦截了传令官。

    “一个j神有问题的疯女人,你想从她那听到什麽?”

    他语气转硬,站起身向停下动刑的军士喊:“马上执行!”

    军士不再迟疑,纷纷朝干柴放下火把。

    熊熊大火瞬间窜出几米高,化成红色的野兽扑向绑在柱子上的人,强烈的热量令周围的军士避之不及的退开。

    “轻寒!”

    ~~~~~~~~~☆☆☆~~~~~~~~~☆☆☆~~~~~~~~~

    “古老的民谣里,贤者的诗文中,皆有猃族遗落的痕迹,他们祥瑞而长寿,是始祖兽群中最德高望重的一脉,那千年难有的猃族之王更是稀世无双,伴随他的谜团也是数不胜数,最引人奇异的莫不是他刻在生平石碑上的八个字:空花幻月,唯忆往昔。

    究竟是何意,後世已无从得知。”

    ────《猃族遗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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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我激动啊~~美人救英雄啦~~~~呃,原谅我的拼音吧,你们懂的

    ☆、草木生花,猃族之王

    舒然大叫,动的愈加用力。

    军士烦躁的把她的手扭到身後,只想尽快驱她离开。

    手腕错位的疼痛,她强自忍下,双眸望尽处,是被火焰吞噬的邢台。

    湿润浸染了视线。

    “让我过去轻寒!”

    她的风衣被他们拉扯掉,满头的青丝甩落滑下,军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觉得眼前飘过了一拨柔软的黑,空气中突然就盈满暗香,甜腻温润,蛊惑人心。

    那张脸暴露在阳光之下,恍惚了所有人的眼。

    莲佐惊呆的看著她,似乎这世间不该有这样的人存在一般。

    “舒然?”

    苍纥慢慢站起身子,无法拉开自己地视线,他没有见过那名失踪的人类女x,但是,铎克说过,她是上天之作,如今终於明白这话的含义,也只眼前的女子能配上这样的赞誉。

    莲佐强行从她地魅惑中拔离,舒然?那个从五区逃走的女人?

    军士们的眼睛发直的看著她,手上的力量也放缓,舒然趁机挣脱跑向邢台。

    人群离的远,没瞧到她的容颜,军官们想上前抓她时,却被後面一股力量拽倒在地。

    “谁敢动她!”

    沐飞手执军刀,杀气凛凛的望著一众紫衣军士。

    这时候,茗苏也跑进入广场中间:“她是人类,要是有什麽事,你们谁都别想活!”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争相恐後,只想看看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类。

    舒然回头,又惊又感动,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好。

    火势变大,马上就要淹没通向邢台的台阶,她咬咬牙,一鼓作气的冲向上面。

    “轻寒咳咳,轻寒,你醒醒啊!”

    她拍打著昏迷的人,那些干涸的血和伤让她的手不住的颤抖。

    不要,不要有事,轻寒,如果这里是你命运的转折点,如果你真如预言那样厉害,那麽拜托你,醒过来。

    “为什麽”

    细若游丝的呻吟混杂在劈啪的火焰声中。

    “轻寒!”知道他还没死,她心里涨满了喜悦,奋力的去拽缠在他手臂的铁索。

    “为什麽”

    他固执的又重复一遍,缓缓的抬头看她。

    火光映照下,一双水眸,清澈透明。

    这才是你的模样啊。

    “为什麽?我倒要问你为什麽,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要赶我走吗?干嘛要帮我呢,现在落得这种下场,你高兴了是不是!”

    她急的落下了泪,用声嘶力竭的叫喊掩藏心里的恐惧和内疚,轻寒,为什麽要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著我不知道的事呢,轻寒,我们其实可以做朋友的,对吗?

    她想这样问他,前提是他们一同活著。

    火焰烧掉了她的衣角,舒然不再迟疑,继续动手,想找到打开它的方法。

    轻寒见那双柔嫩的手,磨出了血痕,又瞧瞧周围的情况,立即皱眉道:“快,快走咳咳,快呀!”

    “我做不到!”

    她坚定的望著他,绝色丽颜散发著不容质疑的感染力,是让人心惊的动容。

    “我们要一起,我不能舍弃你。”

    我不能舍弃你。

    他睁了眼,好像全世界都沈静了下来,耳边只回荡著这句话。

    ~~~~~~~~☆☆☆~~~~~~~~☆☆☆~~~~~~~~

    大火已经挡去了台阶,不得谁再靠近,沐飞用军刀横扫燃烧的柴,火星碰到他的脸和手,也不管,只是用力的,要灭火。

    “来人”

    苍纥正要让军士帮忙,莲佐的眼却忽然间神光大闪:“都给我停下!”

    本来滔天的火势,慢慢的自己就变小了,一寸寸缩回,与此同时,广场上绿色的植被骤然茂盛,树枝捶地,小草蔓延,像潮汐般覆盖上石灰地面,开出连片的花朵,神奇的近乎诡异。

    记者们呆呆的,赶忙用摄像机和照片记录。

    “快看那!”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齐刷刷的扭头。

    邢台上,火,早已不见,藤蔓绿萝缠了一层又一层,掩去了烧焦的地方,紫色的碎花倒吊在柱子上,成了一席帘幕。

    而前面站著的是

    真正的安静,让所有人不敢出声,就怕打破那圣洁的景象。

    一匹通体雪白的马高贵的站在那里,在阳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晕,它额生单只的鹿角,紫罗兰的鬃毛从笔直的颈一顺到地,光滑的亮泽,健康美丽。

    舒然不可思议的和它对视,明明,刚刚还危在旦夕,怎麽一道白光後,就成这样了。

    “你是轻寒?”

    马儿的蓝眸很j致,那小小的瞳孔微微收放,然後点了头。

    他们没有死,这个认知终於传到了脑神经。

    “轻寒,轻寒,我们都活下来了!”

    她开心的抱住他的颈,心脏为劫後余生而跳的猛烈。

    沐飞站在下面,欣慰的一笑,随即眼底闪过苦涩。

    你无事便好,而我

    茗苏望著那童话故事里才会有的场景,不由欣羡,故事里不是都这样讲吗,越是神奇的地方越会出现不可预知的缘分。

    只有莲佐,他几乎咬断牙槽,眼中极尽的狠毒,望著那一人一兽。

    j心设计的一切全毁了,人类,人类为什麽会救兽人,这不对,不对!

    浓浓的杀意全部s向了舒然。

    轻寒感受到了,调首盯向远远被军士包围的莲佐,微微仰头,就化解了他袭击的威压。

    “这,这不是猃族之王的形象吗?!”

    猃族,似马,额有花痕,纯洁优雅,唯有猃族之王额生兽角,冠以神兽之名,可遇而不可求,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带领族群的命运。

    所有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慢慢化成了兴奋和无比的崇敬,他们一个接一个,伏下了身体。

    “我王!”

    “我王!”

    此起彼伏的呼喊,震慑四方,那些二区的军士,也都纷纷跪下,来自血脉的臣服不容阻挡。

    舒然见著这一幕,只让她想起了《狮子王》的开头,好吧,这是很庄重的事情,她不该想那些没用的。

    而清寒只是安静的望著黑压压的人,蓝色的眼瞳中透露出一个浑然天成的威严,却又带著深深的怜悯和慈悲。那种眼神轻轻的,若风一般,会有让人落泪的感觉。

    这样的轻寒是陌生的,她好奇的看著他,一瞬不瞬。

    他转回头,疑问似的踢踏两下,脚边烧黑的一截木柴,竟衍生出绿色,开出小小的白花。

    太太太太惊人了!

    舒然满脸的讶色,双手捧颊道:“轻寒,你过来。”

    他依言走近几步,每迈一次,邢台上便会长一次花草,她抬手那绒绒的漂亮兽角,除了这个,就是一匹俊伟的白马。

    她大眼忽闪,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如果把你卖了,一定能换很多钱吧。”

    这要是在她的世界,说不好还能颠覆达芬奇的进化论呢。

    轻寒把大大的脑袋靠近,狠狠的瞪她,仿佛在说:你在给我说一遍?!

    “噗嗤!”

    沐飞忍不住喷笑:“是啊,肯定能买下一个区了,要不要我帮你,顺便分我一点。”

    轻寒冲向他,嘶鸣一声:你跟著凑什麽热闹!

    舒然笑了出来,抚上他的脸,雪白的绒毛,十分柔软。

    那些少数还站著的,是外区的记者,他们惊叹著举起手里的相机,定格这难遇的景致。

    一名令人目眩神迷的女子,扬著温暖的笑容,怜惜的抚著神圣的白色猃,身後的百花竟相绽放,唯美而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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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我也羡慕了~~~咳咳,回归主题,接下来会怎麽样呢,这是二更!想要三更吗?可以的,只要你选择投票或者留言,作者我一定完成你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