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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守护军官们(兽人) 作者:酥央

    ☆、初显真容

    她为什麽要帮助苍纥?明明自己想要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却要让好友陷入纷乱的处境?

    舒然承认是一种莫名的心软,不明白为什麽她就是能知道,苍纥的深深用意,和铎克一样的用意。

    是啊,茗苏对待苍纥何尝不是她选择对待铎克的方法。

    也许在瞧见苍纥那黯然神伤的瞬间,舒然已经错把他化成了那位俊秀如画的军官。

    猛地定住身子,心脏微微收缩,她不愿再去想。

    我没有做错,没有,所以不需要愧疚!

    “我说啊,你这怎麽又溜号了!”

    老管家的训斥骤响於耳边,她的意识才回到了现实,一排排俨正的仆佣站著执政官府邸後院的暮花树林下,等候那几个赏花的人差遣。

    在她给予的提示下,苍纥为茗苏准备了这场花宴。

    不得不佩服奥雷德的财力,前两天刚刚准备了那麽奢侈的酒宴,转眼又变出了这麽多的花样:每g树枝上都绑著闪光的金丝线,随风而动後,点点灿亮,好像陨落尘世的碎星。

    选用中等的圆形矮桌,铺著干净整洁的白布,摆放的尽是女子喜欢的点心饮品,围绕桌边是一圈鲜花和蕾丝的点缀。

    依旧是华贵的路线,明显多了些温软,苍纥,茗苏,莲佐,奥雷德,包括站在一旁的轻寒,他们穿著不同色的军装,却都是凛然不可侵犯,在白色的暮花树海映衬下,成就了美不胜收的景象。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坐在中间的佳人。

    男人们偶尔交谈,淡淡微笑,但是舒然看见,他们的眼神总会不自觉的渡到茗苏的身上,虽说只是短短一撇。

    也对,依照现在的审美标准,茗苏可是少见的玉颜呢。

    “如──花──”

    老管家压低嗓子,拉著长音喊道,舒然一愣,赶快转身鞠躬。

    “是!”

    “你在想什麽?你到底在想什麽啊?快去给阁下们备上茶点啊!”

    管家气得瞪眼,咬牙切齿的暗暗指著那桌人。

    “是!”

    她赶紧跑向身後不远处停放的餐车,背後好似老管家紧张的低喊:“慢点、慢点哎呀你倒是看著脚下啊!”

    原来是跑得急,一个不察,她险些跌了个狗啃泥。

    舒然撇撇嘴,以往去餐厅尽看别人怎麽伺候了,这下轮到自己了,不得不叹:她也有今天。

    小餐车在草地上不太平的向著目标前进,这地很松软啊,腐殖质很肥沃嘛,她甚至能看到有无数的屎壳郎在团泥球,团啊团,把瞪她的奥雷德给团走了。

    当然,这是她的臆造,何为臆造?凭主观意想编造,所以没有屎壳郎,奥雷德还好好的坐在那,高深莫测的瞪她。

    舒然镇定的把一盘盘j致的食物布上。

    “这是什麽?”

    敌人先进攻了。

    “呃”舒然先是呆滞一下,思虑片刻後道:“鲜花爆虾球。”

    “噗嗤!”不知从哪传来了噎滞的爆破音。

    某人的额角立刻迸出一条青筋。

    “你家的虾是青黑色的?!”

    “哎呀,厨房怎麽这样不小心,竟没有煮熟,我现在就去回锅。”

    队伍了胖胖的厨房长两眼一白,气得吹翻了八字胡。

    舒然立刻端起要走。

    “站住”

    奥雷德还没说完,右边的莲佐却长腿一勾,当场把她绊倒在地,不止是衣裙,手上脸颊都脏了。

    辛亏土软,倒没有多疼,舒然忍过一阵目眩,咬咬牙,撑起身就要站起来。

    啪!

    手掌忽然被人踩住了。

    “你在干什麽,拿开你的脚!”

    茗苏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莲佐只是妩媚的斜她一眼:“茗苏小姐,这只是个和你无关的仿生人,不需要太紧张。”

    他暗示的意思太强,她心火一冒,就要当场发作。

    舒然以及凌厉的眼神硬是逼回她到口的话。

    如果闹得太大,计划就无法实行下去了。

    莲佐复低头看向舒然,眸光盈盈,又慢慢的撤回了白色的军鞋。

    奥雷德和苍纥眼中带著不解看著反常的他,莲佐脾气虽说很难捉,但并未这般当众不顾形象,要知道他是很会维持表面现象的狡猾家夥。

    紫眸通过面具,s向地上无助的女子,那里竟掬满了笑意仿佛正经历著什麽有趣的事。

    舒然心中哀叹无限,前有暴力男後又变态狼,这日子还让不让过了。

    男人戴著白手套的掌心,缓缓伸向她,食指轻巧的拂过她眼角下的那两块红疹,顿时,笑得无害。

    “这是什麽?”

    舒然满头黑线,实在弄不懂他葫芦里买的什麽药,只觉得这位对她脸上近似荨麻疹的过敏现象感兴趣的大爷实在是诡异到极点。

    她好歹也是穿越一线的人物了,以往看得那些书里,什麽样的男主没有过:前生悲戚的y暗领袖,遭遇现实的扭曲皇族,打小培养的变态杀手甚至是太监,也能让你翻身做回男人充实情节!

    那些个年,不知余毒了多少豆蔻梢头的少女,如今都是一脸淡定:男人嘛,你给我看什麽样的我都不吃惊。

    如今,这话许是要改一下了,真是不得不吃惊。

    愤愤的瞪了老天爷一眼,算你狠。

    莲佐居高临下,望著女子敛眉顺目,可明显跑神的表情,挑了眉,笑得兀自更欢。

    “疼”

    舒然本能的出了声,她的嗓音带著一丝甜腻,与其说在抗议,倒是撒娇还差不多。

    紫色的眸子瞬间沈郁下去。

    他微微松开掐紧她下巴的手。

    眼神直直对上奥雷德身後负手安静站立的轻寒,瞳孔忽的亮得骇人。

    “听别人叫你如花?”

    嗯?

    舒然不敢与他对视,总觉的那双眸子太过不简单。

    “是。”

    “哦?是出自什麽意思取得?”

    他带著兴致继续问。

    这和你有什麽关系!

    “如花似玉。”

    她顺口一说。

    坐在对面的奥雷德受不了了:“莲佐,一个丑人而已,你问那麽多干什麽?”

    於是不耐烦的冲她说:“别在这碍眼,给我下去!”

    舒然不做迟疑,迅速的起身,逃离现场。

    “你搞什麽鬼?”奥雷德气急败坏的问著他。

    莲佐悠哉的望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用手支著脸颊,微笑:“只是好玩,倒是你,刚刚还要杀人的样子,怎麽放了她了?”

    轻寒没有注意奥雷德是怎麽还口的,因为他的全部力量都用在绷著身子和悄悄握得死紧的双手。

    ~~~~~~~~☆☆☆~~~~~~~~☆☆☆~~~~~~~~

    舒然确定跑到没有人的地方才停下来。

    她气喘吁吁的坐到一座观赏水池边上,浑身冒著潮气,鼻尖也有细细的汗珠。

    伸手撩起一捧水扑向自己的脸,那刺骨的冰凉镇下了沸热的血。

    波纹粼粼的水面慢慢的,浅浅的,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忽的,一张绝色清豔的容颜浮浮沈沈,映到了上面,水滴顺著她的脸部曲线描摹而下,带著眷恋不舍,悬在尖尖的下巴,颤颤的,终於还是落进了水里,荡起无数涟漪,扰乱了女子的影像,当真如同镜中花月,若是被谁看去,便是一头扑进水池挽留,亦不为过。

    “哎”

    她颦起了眉尖儿,忧愁的神色我见犹怜。

    “药效明明是两个月的,怎麽会”

    那天茗苏的惊呼,才让她发现自己的容貌有恢复的迹象,短时间会回到原来的样子,然後一次比一次频繁,一次比一次久。

    前兆就是会浑身发汗,还有

    一只蝶煽动著羽翼忽上忽下的向她飞来,绕著她的身边慢慢起舞,似乎是跳累了,就落到了肩上小憩,随後是第二只,第三只

    舒然颇为头疼的揉搓太阳x,无奈的看著十来只色彩斑斓的蝶,环伺自己的左右,就算赶走了它们过一会还是围上来。

    她顿时捶x顿足起来,想不到自己还有做香妃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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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真不好意思,我可能要有个几天上不了,这章是熬夜赶出来的,现在写顺手了所以不要担心会很久看不到舒然和那群渣男哦。

    嘿嘿,请原谅。

    萦儿啊,你可是老读者了,我怎麽会忘记你呢,说得我心寒呐,从第一位留言的到现在新交的朋友,我是都不会忘的!

    所以请期待下面的故事吧。

    ☆、奇怪的欧哲尔

    舒然有气无力的站起身子,那浓烈的甜香便扑鼻而来,蝴蝶因为震动纷纷加快羽翅的频率,向周围散开,阳光照在那些彩色的鳞粉上镀了层层的辉泽。

    动人的女子置身其中,如同神话里降世的仙女

    “阁下正在暮花林等您,请随我来。”熟悉的男人声线从围墙那面传来,舒然一惊,四下寻看,慌张的跑到一座假石後面躲起来。

    随著脚步的临近,另一个声音悠然响起:“茗苏也在吗?”

    这是什麽人,竟能直呼人类的名字。

    舒然心中疑惑,悄悄探出半个头去瞧。

    一名紫衣军官在前,领著一身黑衣的绿发男子向後花园林走去。

    舒然认出紫衣军官正是沐飞。

    他怎麽也来这了?

    “在,那位尊下一切都好,只是”

    沐飞面露迟疑,引得後面的人观望景色的双眸回到他的脸上。

    “脾气似乎不怎麽样。”

    男人闻言挑眉,慢慢的勾起唇:“你这是在非议一位尊下,就不怕被获罪?”

    沐飞笑道,望著他的目光里有些奇异的亮;“我相信欧哲尔大人的品质,您可是行政区的‘铁血中校’,怎麽会对我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他就是欧哲尔!

    要杀害茗苏的那个守护军官,他来这里莫非是还不死心,那茗苏岂不是很危险。

    舒然顿时紧张无比,脚步声正在靠近水池时,忽然停下了。

    “‘铁血中校’,哼,那不过是虚名”

    欧哲尔噗之以鼻的蔑视闪过眼底,他冷冷的对上一脸轻松的沐飞,审视片刻後说。

    “你是人类?为什麽屈居这里做个小护卫,要不要跟随我?”

    “很荣幸您对我的赏识,但是,这里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还没有得到,恐怕要辜负您了。”

    他无所谓的扬唇:“是吗?那真可惜”

    他们打算继续走时,欧哲尔却忽然睁大了双目,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他的x腔剧烈起伏,好像发病的症状。

    “您怎麽了?”

    “这这是什麽味道?!”他呜咽著说,双眉扣紧,极力忍耐著什麽。

    沐飞奇怪之余,用鼻子嗅嗅空气,他一怔,往四下瞧,才发现这里凭空多出了不少蝴蝶,眼神扎起一道暗光随即湮灭,面对欧哲尔时却换上一副茫茫无所知的模样。

    “是花香,没什麽特别啊?”

    欧哲尔抖动著双肩,勉强说:“我们快走吧!”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水池。

    沐飞眯了下眼睛,似有所悟的笑了。

    他无意识的扫视周围,在看到假山时,停了几秒後,就抬腿跟随上了离开的欧哲尔。

    舒然目睹了刚刚的景象,也是阵阵不解。

    气味?

    她抽动了几下鼻尖,除了自己身上的香,什麽也没有闻到啊?

    ~~~~~~~~~☆☆☆~~~~~~~~~☆☆☆~~~~~~~~~

    舒然本来也想跟过去,就怕茗苏见到那个欧哲尔会节外生枝,可是因为显露原貌的关系她只有躲到自己的房间,直至晚上,她才变回了那个貌丑的如花。

    照照手里的镜子,舒然叹口气,看来要提前从女菀那里拿到星辰勋章了,要不在那之前药效失灵,她想走就难了,但是,轻寒又该怎麽办?万一

    “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起身去开门,意想不到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呦,好久不见!”

    舒然愣了一下:“沐飞。”

    他收回摇晃招呼的手,亲切的说:“我还以为你会先说,‘你怎麽会在这’,没有吓你一跳,不好玩。”

    “你找我是为了玩吗?”

    舒然浅笑,眨眼问他。

    “事实是”

    他瞄著她,说 :“你的那位尊下,今天下午喘病发作了。”

    她闻言立刻脸色骤变,急忙抓住他的手臂。

    “怎麽会这样?”

    才问完就明白过来,一定是因为欧哲尔。

    而沐飞下面的话也应征了她的结论。

    “从行政区来了一位高官要接她回去,没想到一见面,苍纥阁下反应十分激烈,两个人打了起来,尊下在阻止时病情发作,不过经过救治,已经没事了,现在谁都不见只要找你,於是,我受命前来了。”

    他摊开双手,叙述完毕。

    舒然拧著眉,也不做多想,马上随著沐飞离开了房间。

    夕阳最後的残色消失时,淡青的上弦月已经在天空高升,带著轻纱的飘渺,有些不真切。

    沐飞一路上没有开口,却在见到日月同天的景象时,问:“你认识那为尊下啊?”

    那更像是感概的疑问让舒然心中一惊。

    “我倒想,哪有机会,要不是因为我救过她,人类怎麽可能理会我这种卑微的仿生人。”

    她故意说的有自暴自弃的感觉。

    沐飞站住身体,仰头看著天,说:“我一点都不明白,人类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狂妄,自私,贪婪,又很可怜的必须承受命运的摆布,这样的生物到底有什麽资格去看不起别人呢?”

    这番言论让舒然更加不解他的身世,从开始她就知道他的过去并非他自己所讲的那麽简单,不是说谎,但是一定有所隐瞒。

    他本是人类,此刻却一脸淡漠的批判自己种族的许多不是,奇怪的行为也同那些执政官一样,令人难以捉,但是,舒然并不在乎,一是无意c手对方的生活,一是,她莫名的清楚,这个谜样的男子不会伤害她。

    “所以呢,你想让所有的人类都去死啊?”

    舒然调侃他一句:“狂妄呢,可能是怀才不遇,除了轻寒那种,自私呢,也许是曾经上当受骗,贪婪,一定是饱受过贫穷困苦,至於命运的摆布”

    她对上他的眼,笑得坦荡和真诚:“你我不是最好的例子吗,没有命运的话,大家又怎麽会相遇呢?”

    沐飞身子一震,定定的注视著她,那抑制不住的心跳,让他慌乱不已。

    “说不定我就是为了遇见你,才会到这里”

    “你说什麽?”

    她向他靠近,没有听见喃喃低语。

    沐飞回过神,面有尴尬的抬手挠挠头:“那个,我们快走吧,尊下还在等你。”

    言毕,转身快步朝前走。

    “喂,等等我啊!”

    ~~~~~~~~~☆☆☆~~~~~~~~~☆☆☆~~~~~~~~~

    後面的路途,她和沐飞又是以往那那种打打闹闹的相处模式,他告诉舒然是临时被调到这里的。

    “轻寒没有告诉你吗?”

    “我很久没见到他了,即便遇见了,他也是一脸的冷淡,都不和我说话的。”

    她有点落寞的神情,被他看尽眼里,x口奇怪的开始发闷,正要岔开换话题时却碰到了他们。

    在客房楼门前,莲佐和奥雷德还有欧哲尔正巧走出来。

    前两位她是见过的,於是更注意打量这位绿发男子。

    他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了有r的身材,黑色的柔软衣料下有明显的肌r纹理,可见平时经常锻炼。

    高高的鼻骨很有欧美范儿,成熟的内敛与烈蒙有几分相像,模样犹如中西合璧的混血。

    是茗苏喜欢的类型。

    念此,她的心思不由的沈下一些。

    舒然不忌讳的目光,引得欧哲尔的不满,只以为又是个不自量力的花痴。

    “都说,行政区的欧哲尔大人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料不到,连这种女佣也敢妄想。”

    莲佐依旧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只是冷若寒冰。

    沐飞皱著眉,却不好多说,舒然一反常态,狠狠的瞪了莲佐一眼,扬著下巴,越过他们向门内走。

    “站住!”

    奥雷德不懂,为什麽每次见到这个女人,心里就是烦躁,没有预兆,不得原因。

    “你刚才是什麽态度!”

    “我就是这态度,怎麽著,你不爱看,老娘还不爱搭理你们呢!”

    好吧,她真的很想很想这麽回击他。

    舒然不得不转身,尽量谦逊的,僵硬的,说:“阁下,我实在担心尊下的身体,请原谅我的失礼。”

    一提到茗苏,那个欧哲尔的脸上有了变化,他竟是无声的叹口气,对她说;“茗苏小姐已经睡下了,你照顾的时候小心点。”

    说完就打发她走。

    舒然点头答应,眼里凝聚疑惑,他不是要杀茗苏吗,单从他的举止,担心倒更多,如果是假的,那麽他绝对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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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啦啦啦 我又可以上了!万岁!

    ☆、出逃

    “小然”茗苏在她推门时悠悠睁开眼,她心脏一阵揪紧,快步走向床边。

    “怎麽会闹成这样?”

    茗苏轻触眉尖:“欧哲尔要带我走,苍纥当场就和他打了起来还被军刀刺伤了,小然我走不了了。”

    她眼睛蒙上泪雾,语气带著放弃的无奈。

    舒然握紧她的手,坚定的说:“不,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逃出去的,我和你不是约定好的吗,绝对不回行政区!”

    原来,相识的那天她们就计划好怎麽离开,而现在的情况,茗苏比自己更糟糕,她也没有拿到勋章

    “苏苏,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先养好身子,等我的消息。”

    “不,小然,我想逃,现在就逃!”

    茗苏抓著她的手微微颤抖,那玉白的容颜上满是说不尽的伤怀。

    舒然看著都觉得心疼:“是因为害怕回行政区,还是害怕欧哲尔?”

    她的眼神显出一丝涣散,不自觉的重复:“欧哲尔”

    舒然顿时确定茗苏那始终萦绕不散的忧虑是从何而来。

    陷进情的女子,即便逃了,又能逃到哪里呢?回到原来的世界又会是什麽样子?

    又突然害怕起来,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

    “告诉我,苏苏,你真的要走吗?”

    茗苏的眼角滑下一滴泪,点点头哑著声音说:“我要走,小然,帮帮我”

    好,苏苏,我帮你,不论会牺牲什麽样的代价。

    凌晨两点

    这个时间是所有护卫换班的交接点,要逃走只有趁这个空隙。

    她和茗苏挑了黑色的衣服,简单收拾後,悄悄溜出了客房楼,二人皆是紧张若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手心冒汗。

    饶过小庭,花园,她们来到了厨房的旁门。

    “从这里出去,要逃就会容易很多。”

    舒然拉著茗苏,轻轻说:“你,决定了吗?”

    她戴著帽子,y影中晃动的盈盈双眸,猜测不出是什麽心思。

    “嗯。”

    终於她出了声。

    “什麽人!”

    就在她们正撬开锁时,一名路过巡查的守卫发现异常,他大喊一声,拿起腰上配备的信号哨子,就要吹响。

    一个黑影极快的闪出,舒然g本没看见黑影是怎麽出招的,只一道金光後,那守卫便没有声息的到倒在了地上。

    “别慌,是我!”

    “沐飞?!”

    好不容易瞧出了来者的轮廓,舒然吃惊的唤道。

    “做坏事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还是那种轻抚的语调,却奇异的安抚了她跳动的心脏,仿佛找到了某种依靠。

    茗苏谨慎的靠近舒然,她不认识沐飞会有这种反应实属正常。

    “苏苏,别怕,他是我的朋友。”

    沐飞闻言,眼神变了变,清冷的墨色瞳孔静静流淌出暖暖的颜色。

    “我们先走吧,路上再和你们解释!”

    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後。

    等他们离开好一会,厨房的灯却点亮,走出一个人。

    他背对光线,颀长的身材静若神祗。

    “尸体已经处理了。”

    老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男人侧过脸,那被照亮的半面上一朵青色菱花优雅的绽放,俊秀刚毅的五官,犹如古希腊雕塑般完美。

    “轻寒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後果。”

    老管家颇为惋惜的说。

    “既然发现了她的身份为什麽不上报,这可是晋升的机会,见到首理就可以报告奥雷德压迫纯血猃的罪行啊。”

    轻寒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沈吟什麽,然後才回到:“太晚了,您快回去吧,免得被怀疑。”

    他说完就走下台阶,可是却被管家叫住:“轻寒,你放走的不是小猫小狗,是个人类女x,你调停整个府邸的护卫,奥雷德知道会要你的命的!”

    “十年前,若不是您和姐姐藏起我,这世上又怎麽会有叫轻寒的猃,是我多活了。”

    老管家听完,顿时泪水纵横,往事心酸一一浮现脑海。

    “轻寒,叔叔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会发病,现在唯有指望你,如果你再出什麽事,你让我怎麽对得起你父亲,整个猃族最後的纯血也要灭亡吗!”

    那沧桑而枯败的嗓音频频敲击著他的x口,他握紧双手,极力克制自己的颤抖。

    “爸爸!爸爸!不要去,别丢下我,爸爸!”

    小孩子的哭泣哀求环伺耳边,那撕心裂肺的幻觉让轻寒无力招架。

    每个人都自己要到的地方,终究,谁都会舍弃他,包括,那个女子

    “没事的,叔叔。”

    老管家一愣,因为这个称呼已经太久没有听到。

    轻寒转身,神态露出了一种奇异的柔和,近似温软,又带著潮湿的氤氲。

    “我已经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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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总觉得轻寒成了苦情男主呢?这样不好,不好~~~~~

    ☆、陷害

    汽车狂奔在寂静的街道上,终於安全的她们,浑身瘫坐在椅上,想起刚刚惊险的一幕还心有余悸。

    “说吧,你知道了多少。”

    舒然开陈不公的对上正在驾车的沐飞。

    这小子十有八九是知道自己是谁了,但是还是选择了救她,舒然对他多了好奇。

    沐飞眼里的光明灭变化,最後一笑。

    “你为什麽总不按我想的去问呢,舒然。”

    果然,确定他知道了反而让她松懈了紧绷的神经,她向後面看,茗苏已经累睡过去。

    “喂喂,怎麽发现我的?”

    “这还不简单,本大爷有透视眼,你现在穿什麽颜色的内衣,我都知道。”

    他很猥琐嘿嘿笑了几声,舒然抬手捶打他的肩,就听沐飞哎呦一声,整张脸都扭成一团。

    “你受伤了!?”

    是什麽时候的事都没有发现,太不小心了。

    她一边责怪自己,一边要查看。

    沐飞却腾出左手轻轻握住了她的皓腕。

    “担心我了,嗯?”

    “你还嬉皮笑脸,快让我看看。”

    “没事的,轻寒没下重手,就是淤血。”

    她的动作一顿,不可思议的抬头:“轻寒?为什麽又扯上他了?”

    沐飞盯著前方的路,慢慢回忆著下午的事情──

    轻寒把他叫到办公室,面无神情的只是盯著他瞧,瞧著沐飞心里直发毛。

    “长官,我的x取向是正常的。”

    “这个我不怀疑,但是你的身份是不是也正常呢?”

    沐飞翻翻白眼,就知道这是只狐狸。

    轻寒把一份文件扔到桌子上,眼底夹著碎冰的s向桌前站著的男人。

    “整个二区都没有你通行的记录,别告诉我你是飞过来的。”

    “有可能啊,也许我是羽族呢。”他开始胡诌。

    “沐飞,你给我老实点!”

    他语气一变,蓝色的眸子沈郁成墨蓝,一股股无形的海浪般力量压迫向沐飞。

    “你这是动用私刑啊。”

    他还是用闲闲的语气说,但是双腿已有弯曲之势。

    好厉害的威压

    轻寒见他强撑的模样,慢慢的瞳孔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沐飞喘著气,不悦的瞪著他。

    “我不想管你是谁,如果想活著离开这里,就照我说的去做。”

    轻寒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株红粉相间的豔丽非常的花枝,浅绿的叶子上有银色的脉路,金色的花芯,丝丝缕缕,惹人欲夺。

    “婴螺花!”

    沐飞震惊的张大双眼,一刻不离的看著那朵金枝玉叶。

    “这是你要的报酬,作为交换带那位尊下和如花离开这里。”

    轻寒把婴螺放到他面前,郑重的说。

    “我没听错吧,你要私放人类?”

    轻寒推开椅子坐下,冷冷的回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静默在他们之间流转开,沐飞带著少有的严肃望著坐著的军官。

    “我不赞同,你这和自杀没有分别。”

    轻寒一笑,换成他满不在乎:“在我眼里,死,从来不可怕,其实,活著,更困难吧?”

    沐飞一动不动,脑子里不停的回放他落下的话。

    这才是轻寒真正所想的吗?

    他打算继续反驳,但是,面对男人坚毅的目光,他忽然发现自己只能选择他说的去做。

    ~~~~~~~~☆☆☆~~~~~~~~☆☆☆~~~~~~~~

    “混蛋!”

    玻璃杯砸到额头时,应声碎裂,鲜血顺著男人的脸蜿蜒而下,滴落在白色的瓷砖上。

    “你是要背叛我吗!居然敢放走人类!”

    奥雷德的颈边暴跳著青筋,在偌大的厅堂里回荡著他的喊声。

    莲佐坐在沙发上,从容依旧,右手食指轻轻摩挲著蝴蝶面具的边缘,淡笑著看著好戏。

    轻寒的军装已经被扯掉了好几个纽扣,双手反剪绑在背後,屈辱的跪在他们的面前,他咬牙忍受,不言不语。

    奥雷德越看越是怒火中烧,抬腿狠狠踹了轻寒的x口,兽人失去理智是不可想象的,他用了蛮力,轻寒倒地的同时,只觉喉咙上涌腥甜,猛地一咳,吐了一滩血。

    “你要是把他打死了,谁替下这罪,派人追了吗?”

    莲佐清凉的嗓音如水晶相撞的脆,徐徐而来。

    奥雷德解开领口,缓下气息,沈声道:“欧哲尔已经带人去了,应该跑不了多远。”

    莲佐望望窗外的天色,那里已然泛出了鱼肚白。

    他笑了,只是多了抹诡异。

    眼神深处衍生出y狠的戾气,像沼泽里的瘴气般,弥散在周身。

    他悄无声息的站起身子,右手握住腰上的象牙色军刀,刀柄上镶满了碎钻,一大把的银丝流苏轻轻滑落。

    奥雷德的眼角被那璀璨的光扫到,下意识的回过头。

    等待他的却是身首异处。

    他甚至还没感觉到疼痛,便让喷薄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双目。

    世界颠倒,人头落地。

    轻寒睁了眼,费力的支起自己的身体,看著刚刚还生龙活虎对他喊打喊杀的上司,转眼成了刀下亡魂,没有快意,倒是更多的悲凉。

    他缓缓看向那刽子手,纯白的军装上,是天女散花般的血污,j致的面具也沾了一片。

    莲佐手握军刀,刀身并非钢的材质,看不出是什麽做的,和刀鞘相同的象牙白,带著刺目的红,竟让人觉得十分美丽。

    “你见过我的佩刀吧,血煞,是不是很特别?”

    他温柔的问著时,更加令人胆寒的事发生了,那把刀发出轻微的吱吱声,覆在上面的血y仿佛被吸走似的消失了。

    轻寒冷冷的看著,不惊亦不惧。

    “十年前,你就是带著它和数千军士来到这里,几乎灭我全族,莲佐,你到底还想要什麽?”

    莲佐收起自己的爱刀,笑意盎然,完全不在乎脚边还在汩汩冒血的新鲜尸体。

    “好多呢,可是很奇怪,到手了又会觉得无聊,无聊的东西留著也没用,是不是?”

    他指向已死的奥雷德,悠悠说:“他们说我没有朋友,於是我和其他区的执政官交好,就这个家夥最合心意,开始还不错,可是时间一久就不行了。”

    他似苦恼似无奈的对地上的轻寒询问:“难道没有更有趣的事吗,比如”

    他弯弯唇,明媚而残忍:“像那时折磨你父亲一样的事。”

    轻寒的瞳孔猛烈的收缩一点,他狰狞著面目,额头上的菱花瞬间舒展,化成奇异的纹路爬上他的双颊。

    莲佐被那骤然的威压逼退几步,他不慌反兴奋的大笑出口,双目的紫色浸染了整个眼球,犬齿尖锐的冒了出来,仿佛电影里重生的吸血鬼。

    二人皆是动了杀心,强大的两股威压互相抗争,漩涡状的力量横扫整个大厅,所碰之物全部碎裂,这种赌命之战搏得就是短时间谁先压制对方,可是,他们之间很难说谁胜谁败。

    战况持久起来,当整个大厅已经残破不堪时,威压开始反噬,刀风割破了衣服,冒出了许多的伤痕,双方的脸色都现出了青白的虚弱。

    “阁下,阁下,出什麽事了!”

    门外的喊叫打乱了他们的专注,莲佐首先收回,紧接著迅速拿起血煞横劈那冲过来的无形之风,挡去了危险。

    “噗──”

    莲佐立刻承受不住的以刀拄地单膝跪下,生生呕出了血,脸上的面具在战斗时已经掉落。

    “呵呵呵有意思。”

    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y森的笑著看向轻寒:“看来你还没有心死,当初留下你,就是为了以後无聊的时候有东西可玩。你说我要选谁好呢?”

    轻寒的军装已经被浸湿出大片大片的暗色,紫罗兰的长发铺散在血染的瓷砖上,脸颊的纹路消失不见,他拧眉不语,仇恨的瞪著他。

    他倾城的俊颜,开出了美不胜收的笑容,那诡怪的紫色眼眸竟露出单纯如孩童的光彩。

    “是那位你放走的女x,还是那个仿生人?”

    大门被撞开,紫衣军士们踩著纷乱的步子在见到眼前的景象时戛然而止。

    “这”

    “发生了什麽事?!”

    “阁下,阁下怎麽了?”

    只见莲佐面容一改,恢复以往的人类模样,怨毒而痛苦的指著已经孱弱的轻寒说:“是他,杀了奥雷德执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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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谢谢支持,放心吧,我一定加油!不会辜负各位!

    怎麽样这章的莲佐是不是很有看头,我觉得轻寒公子大大的彰显了自己的力量,毕竟要当女主的守护军官,没点力量是不行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