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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 作者:neleta

    (20鲜币)宝贝:第一百零一章

    凡骨子、方俞和蓝无月顺著那条小道七拐八拐地从一处崖壁下的暗道口爬了出去。刚出来时,三人著实晕头转向了一阵子。找了好半天,还是方俞发现了一只白蜂,几人才走回他们之前歇脚的地方。原来这出口处离入口的那个山洞仅隔了一处崖壁。

    方俞在出来的地方做了一个只有他们能看懂的记号,凡骨子把小宝和阿毛之前做下的记号全部去掉,不过却留下了那三十六株冰原草。这三十六株草恰好排成了一个六星阵,只要沿著冰原草走,他们就能找到进入桃源的山洞。凡骨子原本想拔了,後来想想又作罢了。

    他们来时的马车还留在焦林外头,想到外头还有只鸟盯著他们,凡骨子索x不要了。就算林盛之和潘灵雀的人找来,他们也不可能找到这里。带上阿凸、白蜂和全部的身家,三人从隐藏在崖壁幻境下的暗道返回桃源。

    一路上都在逃命奔波,终於安定下来的几人一时半会儿有点不适应这突来的安逸。抓了两只兔子,又找了些现成的野菜野果,几人填饱肚子,没有歇息,又开始忙著收拾茅草屋。这桃源不仅是他们的圣地,更是阿凸、白蜂和小贝的圣地。一抵达这里,阿凸们就带白蜂去安家了,小贝也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这桃源很大,不仅有湖有山、还有成片成片的林子,林子里甚至还有几只n牛。这里的牲畜只要凡骨子他们不是一天宰光,一代代繁衍下去足够凡骨子他们过完余生了。阿毛找到了一些麦子,麦粒结实得已经掉在了地上,阿毛把麦粒收集起来,打算把茅草屋前的菜地收拾出来,种上麦子、种上菜,河里又有鱼,还有那麽多的牲畜,他们g本无需出去,可以自给自足。

    在这另一番天地里,每个人都是激动万分,久久无法平静。聂政几人已经想好了,等安顿下来之後,他们就去林子里砍几棵树,搭几间木屋,就跟凡谷里的一模一样。有新家了,小宝也坐不住了,坚持要帮师傅和哥哥们收拾屋子。凡骨子索x让阿毛搬出一张桌子,叫小宝把他背下的那些书全部默下来,小宝高兴地接受了。

    凡骨子、方俞、聂政、阿毛、蓝无月和叶狄在几间茅草屋内出出进进忙著收拾,小宝呢,就趴在外头的木桌上认认真真地默书。远处,阿凸和小贝在树上跳来跳去,欢乐地叫著。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

    忙碌中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天就暗下来了。小宝揉揉酸涩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其他人的脸上也透出了疲惫。不过总算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今晚不至於夜宿在外头。

    那八人虽说把彼此的东西全部带走了,可该留下的却都留了下来。就拿灶房里的那一桶灯油还有放在灶台上的火折子就明显是给後来的人准备的。凡骨子几人在感激之余对他们更多的是敬佩。点上油灯,草屋里亮了。灶房的炉火烧得红红的,热腾腾的饭菜也好了。几人围著院内的石桌坐下,神色间皆是万千的感慨。距离上一次这样轻松地吃饭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

    凡骨子首先拿起筷子,声音略哑地开口:“大家都累了,吃完了饭就早点回去歇著。咱们不必赶路了,慢慢收拾,不著急。”

    聂政拿筷子的手有些颤抖,他咽了咽嗓子,说:“师傅、师叔,我拖累你们了。”坐在他身边的阿毛马上拍了拍他,让他不要这麽说。

    凡骨子道:“你是我的徒弟,哪来的拖累一说?而且师傅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师傅也不会有阿宝这个乖徒弟,更不会见到真正的桃源之地。这些话不要再说了,我一生无子嗣,你们於我是徒弟也是儿子。我原本还担心,若我死了,只剩下阿毛一个人太孤单。现在,我不必担心了。你们几个要记著阿宝的恩情,要一辈子疼他。”

    聂政放下筷子,搂住坐在他另一侧的小宝,眼眶微红地说:“师傅您就放心把宝交给我们吧。我们若不疼他,老天爷都不会放过我们。”

    蓝无月跟著说:“师傅,这是桃源,您和师叔绝对会长命百岁。您就看著我们怎麽疼小宝吧。”

    叶狄握住小宝的手:“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疼宝宝。”

    不会说话的阿毛朝师傅重重点头,“说”出他的承诺。

    小宝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这是哥哥们第一次这麽郑重地当著师傅的面说疼他,小宝也不知道怎麽了,心跳得厉害。

    方俞看了凡骨子几眼,放下筷子,大著胆子当著几位晚辈的面握住凡骨子的手,然後放到桌上。凡骨子下意识地想要挣脱,结果g本抽不出来。

    方俞舔舔嘴,紧紧握住凡骨子的手,很是紧张地说:“师叔,师叔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们师傅一人……”此时不说,以後就没机会了。

    凡骨子的老脸轰得红了,奋力抽出手,紧接著又被方俞死死握住了。除了不怎麽明白的小宝和半知半解的叶狄外,聂政、蓝无月和阿毛都坐直了身子,认真听师叔说。

    方俞手不稳地拿起碗喝了口汤润润嗓子,然後抬头郑重地对几个人说:“师叔今後,就跟你们师傅在一起了。”

    蓝无月笑著举起碗:“恭喜师傅师叔喜结连理。”

    “蓝小子!”凡骨子的脸通红,这回不管手痛不痛了,使出全力甩开方俞,他今後没脸见人了!

    聂政则笑呵呵地也举起碗,说:“师傅,师叔对您情真意切,您就答应师叔吧。我们也希望您身边能有个伴。”

    大哥和三弟都这般,叶狄也赶紧学著两人举起碗。可他又没明白过来方俞话中的意思,最後憋出一句:“我先干为敬。”仰头就把一碗热汤都喝了。

    “哈哈哈……”

    聂政和蓝无月笑了,凡骨子则是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方俞。怎麽能当著徒弟的面说这种事!

    小宝跟著哥哥们笑,他举起自己的碗,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师傅和师叔敬汤,说:“我会,孝顺,师傅和,师叔。祝师傅、师叔,长命百,岁。”

    为了化解凡骨子的尴尬,聂政立马跟著举起碗:“来,咱们几个祝师傅、师叔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师傅、师叔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蓝无月吆喝著,叶狄也傻呵呵地笑著附和,小宝嘴角的酒窝深陷、眼睛如弯月。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就变了,好像今日是凡骨子和方俞的寿宴。

    狠狠戳起一个番薯,凡骨子眼睛一瞪:“吃饭!”

    大家赶紧拿起筷子夹菜、喝汤,不敢再多言,可心里却都在笑,为他们即将到来的幸福日子笑。方俞笑得最欢,师兄没有反驳,师兄,应承他了。

    一直到吃完饭,凡骨子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闷著头。吃完了,他又闷著头直接回了屋,方俞匆匆擦了嘴追了过去。看著两人进屋关了门,蓝无月有点担心地问:“大哥,师傅今晚不会把师叔赶出来吧?”

    聂政扭回头,拿起最後一个番薯放到小宝的碗里,回道:“师傅嘴硬心软,放心吧。”

    叶狄一心都在小宝身上,见小宝不住地眨眼睛,他放下筷子:“大哥,我去铺床,宝宝累了。”阿毛一听,站了起来,指指湖的方向,他去打水,给小宝洗漱。

    蓝无月拦下二哥,说:“让小宝跟大哥睡吧,咱俩一屋,阿毛一屋,师傅和师叔一屋。”有床的屋子只有四间,先暂时这麽住著。

    “哦。”

    叶狄毫无异义,欢欢喜喜地去大哥屋里给小宝铺床。

    饭桌旁只剩下了聂政、蓝无月和小宝。蓝无月起身在小宝身边坐下,拿过他手里实在吃不下去的半个番薯,塞到自己嘴里。抬头看著美人哥哥动作的嘴,小宝的脸烫烫的,如小猫似地喃喃说:“美人,哥哥,我,吃过,了。”

    蓝无月的动作一顿,一把揽过小宝狠搂在怀里,心道:小宝啊,不要这麽跟美人哥哥说话,美人哥哥可受不了。

    聂政抿嘴笑,在蓝无月放开小宝後,他拿起自己的碗喂到小宝嘴边:“宝,喝点汤。”

    小宝脸红红地喝了两口,咽下嘴里的番薯。聂政又顺顺他的背,说:“外头凉了,进屋去吧。”

    小宝摇摇头:“哥哥,累了,我收拾。”

    蓝无月起身:“大哥,你和小宝进屋吧,我来收拾。哦,对了,明早我要懒床,你们别等我吃早饭了。”说著话,他已经开始收拾了,在小宝来帮忙时他把小宝推到大哥的怀里,让大哥带他进屋。

    聂政不推辞了,哄劝道:“宝,你扶鬼哥哥进屋去吧。”

    “啊,嗯。”相帮美人哥哥,可是鬼哥哥要进屋。

    “宝,走吧。”

    “啊。”

    又不舍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盘子,小宝扶著鬼哥哥往一间茅草屋走。最边上的一间茅草屋内,油灯亮著,也没有什麽声音传出。蓝无月收拾著盘子,不时朝那边看几眼,打心里为那两个人高兴。

    小宝白天已经洗过了,擦了脸,漱了口他就上床了。大家都累了,阿毛烧了热水,几人上上下下洗了个干净後就都回了各自的茅草屋。带来的被褥不多,一张床上也不过一条薄薄的褥子外加一床薄被子。虽然下面铺著干草,但睡起来还是硌得慌,不过对於累坏的几人来说,这些都无所谓了。

    脑袋一挨著衣服折成的枕头,聂政的眼皮就睁不开了。翻身,身旁的小宝已经甜甜地睡著了。聂政微微撑起身子,在那张小嘴上偷了香。

    “哥哥……”睡梦中的人低低地喊了一声,向温暖的地方依偎过去。

    “睡吧,宝。”

    “亲……”

    含著小嘴舔了一会儿,聂政掖好两人身上勉强能盖住两人的被子,唇角带笑地合上眼。他们最需要的不是木屋,而是被褥。得想个法子弄几床被褥,不知外头的那只鹰可还在。只要能除掉那只鹰,他们就安全了。宝的衣裳破了好几件,鞋子也该买新的了……想著想著,聂政的意思渐渐朦胧,不一会儿,他就发出了轻鼾。

    这一晚,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极为安心的一晚。不必担心有人会来追杀他们,不必担心有人会趁著他们熟睡时偷袭。叶狄七仰八叉地睡著,蓝无月一脚搭在他的肚子上完全睡死了过去。凡骨子被人从後紧紧搂著,两人的手交握。方俞的鼻息喷在他的脖子上,凡骨子在睡梦中动了动脖子,最後他翻个了身索x窝在那人的怀里继续酣睡。方俞咂巴了几下嘴,熟睡的他不忘要抓紧身边的人,手脚都缠著不让他逃走。

    湖边,小贝挤在几只阿凸中间肚皮朝上呼呼大睡。阿凸们睡得口水流出,白蜂收起了翅膀在他们的额头、身上或肩膀上休息。

    一切都是那麽安静,那麽安宁。

    焦林的上空,一只鹰仍不死心地盘旋著。凡谷一战,江湖人马损失惨重。林盛之忙於修炼海魄真经上,g本无心去抓聂政几人。潘灵雀发出江湖号令,结果应声的却没几人。不想再损失自己的人马,也不想再为别人做嫁衣,潘灵雀下令召回雀鸟。他也该专心修炼海魄真经了。

    三个时辰後,得到雀鸟指令的鹰不甘地离开了焦林。

    四十年前,鬼哭笑修炼海魄真经把武林搅得是天翻地覆;四十年後,有两人得到了海魄真经,武林劫难已可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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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到这里已经进入了尾声阶段,我打算在45万字之内完结他

    (27鲜币)宝贝:第一百零二章

    “师傅、师叔,好哥哥。”

    “师傅、师叔,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

    “路上还好吧?那只鹰真的不在了吗?”

    几个人围著刚从外面回来的凡骨子、方俞和叶狄问这问那的。来到桃源已经半个多月了,方俞悄悄潜去焦林,没有发现鹰的踪迹。回来跟凡骨子一说,凡骨子马上决定出去采买些东西。带著叶狄,三人易了容揣上剩下的几两银子天刚亮就出去了。留在桃源的聂政、蓝无月、阿毛和小宝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林盛之和潘灵雀的人就守在焦林外。

    一直到太阳都下山了,凡骨子、方俞和叶狄总算是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大堆的东西,尤其是他们最缺的枕头、被褥。这些枕头被褥都是凡骨子从农户家直接买来的,又便宜又实在。凡骨子还买了一匹棉布做衣裳。

    把身上的大包小包全部放下,凡骨子擦擦汗,笑著说:“那只臭鸟不在了,肯定是找不到咱们就飞走了。咱们留在外头的马都还在,师傅把它送给了一户农家。它也跟了咱们一路,要不是带不进来,师傅还真舍不得呢。”

    小宝一听,脸上也浮现了不舍。桃源内虽然有羊有猪还有牛,但很可能是刚出生就被带进来了,马太大,g本进不来。

    捶捶肩膀,凡骨子说:“县上离得远,我们在村子里找到了一个小集市,虽说东西少了点,不过咱们需要的盐巴、灯油却都有,以後可以去那儿买。其他的东西咱们就在桃源里自己种、自己养。阿毛,师傅还买了些花生和豆种,你种下去,今後咱们可以自己榨油、磨豆腐。啊,还有些菜籽,能种的都种下去。”

    阿毛点点头,蹲在地上找种子。

    几个人一起把东西分类、再搬回屋。凡骨子和方俞累了,两人吃了晚饭,洗漱後便去睡了。叶狄也累,不过他要帮著收拾。大哥腿脚不便、三弟又只有一只手,他不能把事情都交给阿毛,阿毛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看著忙碌的哥哥们,c不上手(也不被允许c手)的小宝踱进厨房,给哥哥们烧水。坐在炉火前,小宝双手拄著下巴,小脸微皱。他想帮忙哥哥们,可是哥哥们却什麽都不叫他做。他会好多好多本事,他什麽都可以做。

    他喜欢哥哥们疼他、他渴望哥哥们的疼宠,但他不是娃娃,他有手有脚,可以帮哥哥们做事。他不要做一个整日无所事事、吃吃睡睡的懒小宝。一边烧著水,小宝一边心里苦恼著。自从他受伤回谷後,他就成了“懒”小宝了。低头捏捏自己有了r的肚子,小宝的脸皱得更厉害了。再这样下去,他就像桃源里的猪那样,可以宰来吃了。

    水滚了,锅盖被热气顶得碰碰作响,小宝赶紧起身掀开锅盖,拿过木盆。舀起一勺热水,再往锅里添入一勺凉水。侧头看看外面,哥哥们不在院子里,该是进屋收拾去了,小宝心里有了主意,这回他说什麽都要自己动手。

    在木盆里加了两勺的凉水,探探水温,热热的却不会烫手,小宝端起木盆走了出去。师傅的屋里油灯已经灭了,小宝一瘸一拐地往好哥哥和美人哥哥的茅草屋走,小心不让水溅出来。用手肘顶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铺床的好哥哥。嘴角的酒窝显现,小宝走上前:“好哥哥。”

    叶狄转身,脸上是惊喜:“宝宝?”一天没见宝宝,他就想得紧了。不过一看到小宝手上的木盆,他马上走过去从小宝手上接过木盆,责怪道:“怎麽自己端过来了?让好哥哥去端就是了。”

    小宝摇摇头,笑呵呵地说:“好哥哥,我给你,洗脚。”

    叶狄愣了下,脸上出现了大大的笑容,他放下木盆,抱住小宝轻摇他的身子:“宝宝疼好哥哥,好哥哥高兴。好哥哥自己洗,宝宝陪我。”

    小宝还是摇头,坚决地说:“我洗,我洗。好哥哥,坐,坐下,我洗。”

    叶狄的嘴角都裂到耳g了,接著他就被人推到了床上。在好哥哥的脚边蹲下,小宝抬起好哥哥的左腿,脱下他的鞋。

    “宝宝,好哥哥自己洗,你陪著好哥哥就够了。”叶狄收回脚,弯身自己解萝袜。

    打定主意今天要帮哥哥们做事的小宝嘴巴嘟了嘟,抓住好哥哥的手仰头:“好哥哥,我洗,小宝洗。”

    叶狄的眼眶热辣,他傻笑地放开手:“好,好,宝宝洗,宝宝给好哥哥洗。”

    得到允许的小宝马上眉眼弯弯,酒窝深陷。

    把好哥哥的一只脚抬到水盆上方,先撩起一点水,待好哥哥适应後再把脚放进水盆里,接著是第二只脚。小宝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给好哥哥洗脚,脸上是满足的笑。叶狄在上方看著,看著小宝带笑的、好像正在做什麽很幸福很幸福的事的模样,他擦了擦眼睛,心里暖暖的、甜甜的、蜜蜜的。

    “宝宝。”沙哑。

    “嗯?”仰头。

    “晚上,跟好哥哥睡好不好?”

    “好!”毫不犹豫。

    “呵呵,宝宝,宝宝。”

    要不是得乖乖洗脚,叶狄真想把小宝拉起来狠狠抱住,再重重地亲几口。冲好哥哥深深一笑,小宝低下头继续给好哥哥洗脚。好哥哥的指甲长了,洗完了他要给好哥哥剪指甲。

    “二哥,小宝在这儿吗?”蓝无月推门进来问,接著他就愣了,随後他笑著走了过去。小宝抬头,软软地说:“美人,哥哥,一会儿,洗脚。”

    蓝无月的眼角都带了温柔,他在二哥身边坐下,明知故问:“小宝要给美人哥哥洗脚?”

    “嗯!”大大的眼睛里带著渴望。

    蓝无月弯身在小宝的头顶亲了一口,出乎对方预料地说:“好啊,那就辛苦小宝了。”

    “不辛苦,不,辛苦。”美人哥哥答应了,小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水有些凉了,小宝起身去厨房舀热水。他一走,蓝无月就问身边的人:“二哥,小宝洗得舒服吗?”

    “舒服!舒服!”叶狄低下头,擦眼睛。

    蓝无月笑了笑,弯身脱了鞋袜。刚才的小宝一脸的渴望,叫他实在不忍拒绝,而且他也有点不想拒绝。

    叶狄扭头,带著为难说:“无月,我今晚,想跟宝宝睡。”

    蓝无月给了二哥一拳:“这有什麽不好说的?我今晚到大哥屋里睡。”

    叶狄憨憨地笑了。这时,小宝拿著水瓢进来了,叶狄赶紧坐好。把热水倒进盆里,试了试水温,小宝把水瓢放在一边,继续给好哥哥烫脚、搓脚。整个过程中,叶狄都是一个劲地傻笑。

    洗到脚趾头都被水泡得皱皱的了,叶狄的双脚才被人擦干净。给好哥哥套上他编的草拖鞋,小宝心满意足地端著水出去了。

    “三弟,好舒服,宝宝洗得脚好舒服呀。”捧著自己的两只脚,叶狄乐得好似捧著两个金元宝。蓝无月笑出声,卷起裤腿。很快,小宝端著水盆进来了,盆里冒著热气。和刚才给好哥哥洗脚那样,小宝先是撩水,然後再把美人哥哥的脚放进盆里。

    嘴角含笑地看著小宝,蓝无月情不自禁地伸手挑去小宝额头的汗珠,心扑通扑通地跳。双脚烫烫的,那双柔软的小手不放过他脚部的任何一处地方,揉搓、清洗。记忆中只有娘这麽给他洗过脚,还是他尚小的时候。长大了,他再没让人碰过他的脚,就是自己洗脚也是随意搓搓,断了手臂後,更是不曾烫过脚了。

    眼眶不由得热辣,蓝无月把小宝垂在脸庞的一缕头发别到而後,低哑地说:“小宝,你好久没有跟哥哥们双修了。”

    轰地一声,小宝的脸烧起来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捧著自己的双脚美滋滋的叶狄也整个人怔住了。

    蓝无月却好似无所察觉,继续说:“咱们不必逃命了,可以安安生生地双修了。不然你的身子又要痛了。”

    小宝的身子轻颤,他慢慢地抬起头,脸上是羞涩的红晕。大大的眼睛水润润的,小宝看看好哥哥,看看美人哥哥,如猫叫般地开口:“我,想,想双修。”

    这回脸烧起来的成了叶狄。蓝无月咽咽嗓子,哑声说:“那从今天起,就恢复双修吧?”

    “嗯。”羞怯,但坚定。

    压下欲念,蓝无月咳了两声,说:“今晚你跟好哥哥双修,每晚跟一个哥哥双修就够了,不然你会累。”

    小宝的眼里闪过失望,马上说:“不累,我不累。”

    蓝无月他的小脸:“哥哥担心会累到你,乖。”

    小宝自然希望自己是乖的,他不怎麽甘愿地点点头,他听哥哥的话。

    蓝无月又咳了两声,把脚从水盆里抬了起来,抓过擦脚布。套上鞋,他说:“那你们就早点歇息吧,我也去睡了。”

    说著,他就弯身端水盆。小宝按住他的手:“还有,大哥哥、鬼哥哥,洗脚。”

    “明天洗吧。”蓝无月低头含了下小宝的唇,眨眨眼,“美人哥哥会替你保密,明天你给他们惊喜。”

    小宝的眼睛亮了。忍不住又亲了口小宝,蓝无月端著水盆快速逃了。他怕他再呆下去会後悔。

    美人哥哥走了,小宝只觉得身子都热了起来。羞怯地瞅著没有动静的好哥哥,小宝慢慢爬上床,抱住。

    “好哥哥,双修。”

    叶狄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双手不听使唤地搂住了小宝,叶狄低头,看进了那双大大的、充满依赖的眸子里。

    “宝宝……”低低地唤了声,渴望了太久的叶狄含住了那张透著诱惑的小嘴。他不要宝宝的养功,他,他只想,只想这麽拥有宝宝。

    “唔……”

    身子很快赤裸了,小宝上好哥哥的胯间,看看那里有没有硬起来。那里很快硬起来了,小宝放了心,硬起来好哥哥就不为难。

    “二哥,药在门口。”

    蓝无月在门口喊了声,然後是明显的远去的脚步。叶狄稍稍清醒了片刻,下床奔出去拿了药。小宝的年纪还小,还不到该出j的时候。

    大口大口喘著气,心都要跳出来的小宝只觉得後x涨涨的,心里很是不解。还没有双修他怎麽就涨了?嫩芽高高的翘著,小宝在好哥哥上床後主动坐在了好哥哥的腰间,双修要这个姿势。可紧接著,他的身子就被人翻了过去,躺著了。

    “好哥哥?”

    “这样,这样也可以。”

    羞愧於自己的期满,叶狄直接含住了小宝的嘴,之前都是浑浑噩噩的,这回他一定要记清楚,记清楚宝宝的味道。

    ※

    “呜……好哥哥……怪……怪……进来……”

    扭动著身子,情动至极的小宝抬起双腿,祈求好哥哥进来,那里好涨好涨,好难受。不能喷发的嫩芽湿漉漉的,小球囊也湿漉漉的,叶狄的嘴角带著津y,刚刚品尝完的他胯间也快涨爆了。

    “宝宝,宝宝叫我,叫哥哥。”

    “呜呜……好哥哥……好哥哥……”

    不行,不行,宝宝还没有准备好。太久没有双修的身子紧了许多,叶狄又低下头含住了嫩芽,手掌温柔地揉搓那同样稚嫩的球囊。小宝的身子通红通红的,双腿不住地磨蹭好哥哥的背脊,希望好哥哥放过他。

    手指在那已经开始出水的後x里抽动,觉得差不多了,叶狄直起身子,拿过枕头垫在小宝的腰下,弯起他的双腿。蜜x一开一合的,叶狄咽了口口水,左手不稳地扶住自己的昂扬,抵住那小口。

    “唔……啊……”

    痛,可是好幸福,好幸福啊。

    “宝宝,叫哥哥……”

    “好,哥哥,好哥哥……”

    生怕伤到小宝,叶狄进入的很慢很慢。当他整g埋入後,他已是满身大汗了。小宝也好不到哪去,上回被这样吃还是大哥哥,而且已经好久好久了。

    “宝宝,宝宝,好哥哥的宝宝……”

    “呜呜……双修……双唔!”

    抽动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眼里只有宝宝,只有宝宝脸上的每一分表情,每一分神态,叶狄的律动在濒临失控前仍努力保持清醒,不能伤了宝宝,他最爱的宝宝。

    那里终於不张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让他无法承受的感觉,可是他好喜欢啊,喜欢和哥哥们双修。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是哥哥们最最疼爱的宝贝。仍不懂双修为何又叫欢爱,但他记得的,记得不能再跟别的人双修,他,他也不想,不想再和好哥哥、大哥哥、鬼哥哥、美人哥哥以外的人双修。他是哥哥们的宝贝,哥哥们,是他独有的哥哥。

    “抱……抱……”

    趴下抱住小宝,叶狄发出一声声满足的闷哼。他的宝宝好温暖,他的宝宝好舒服。意识渐渐模糊,叶狄狠狠咬了下嘴唇,用力甩头,不能晕过去。可是养功太强大,任凭叶狄怎麽抗拒,他的意识都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叶狄不知哪来的心力,硬是从小宝的体内退了出来。

    “啊!”

    体内的硬物猛然抽走了,小宝只觉得身子一阵空虚。就在他大力喘息时,他的双脚被人抬起,脚心里c入了一g硬物。在小宝的脚心中间快速抽c了几十下,叶狄弄脏了小宝白白净净的脚。

    “好,哥哥……”

    身子还躺著,小宝并不知道他的叫声充满了祈求。叶狄弯身吻住他,手指缓缓c入那湿漉漉的蜜x。

    “唔……啊啊……”

    这样就不会失去意识了。叶狄用自己的手指让小宝的後x达到了高潮。抱著激情过後剧烈喘息的人,他一点都不後悔自己失去了一次修炼的机会。

    “宝宝,躺著,好哥哥给你擦身子。”

    “唔……”

    无意识地看著好哥哥,小宝眨眨眼睛,困了。

    满脸幸福的叶狄给小宝擦拭干净,喂他喝了一大碗睡,然後拍哄著他直到他睡著後才开始打理自己。有人在外头轻轻敲了敲门,叶狄赶紧抓过裤子套上,进来的人一看到他醒著,愣了。

    “大哥。”

    拄著双拐进来的聂政关上门说:“我听到你屋里没动静了,想著你晕过去了,来看看宝。”

    叶狄扶大哥过来坐下,解释了自己为何会清醒。聂政抬了下眼皮,明白地点点头,然後道:“原来这样可以保持清醒。说实话,养功虽然重要,可我也想事後亲自照顾宝,搂著他好好睡一觉。”说完,他站了起来:“那你和宝歇著吧,我回去了。”

    送大哥到门口,叶狄拽住他。聂政转身,见二弟似有话说,他问:“怎麽了?”

    叶狄欲言又止,最後他还是说:“大哥,我知道,聂家的仇不能不报。等练好了海破真经後,咱们肯定要去报仇。”

    聂政脸上的微笑隐去:“血海深仇,绝不能忘。”

    叶狄抬头,面带愧疚地说:“大哥,我会潜心制毒,我想求你,能不能,让我留在桃源?”

    聂政的脸上浮现不解,叶狄不安地说:“我怕,我怕看不到宝宝。我,我一看不宝宝,我就心慌。大哥,我,我不想出去,只想,只想留在桃源,不离开宝宝。”说著说著,他低下了头,“报仇,就要出去,出去,就见不到宝宝,我,我……”

    聂政明白了,他松口气,笑著拍拍叶狄的肩:“你留在桃源照顾宝也好。师傅师叔年纪大了,得有个人在他们身边照顾著。而且你不是学武的料,哪怕是海魄真经,大哥估计你也顶多学个皮毛。让你去面对林盛之和潘灵雀,大哥还不放心呢。你就安心配你的毒吧。”

    叶狄猛地抬头,脸上是惊喜。

    聂政继续道:“你配毒,就是为爹娘报仇了。人各有所长,大哥不会勉强你。大哥知道,你不是不想为爹娘报仇。”

    “我想,我想的!”叶狄抓住大哥的手,“我会配出比醉生梦死还要厉害百倍的毒。林盛之、潘灵雀还有那些伤了宝宝的鸟,我都要毒死他们。”

    “好!大哥等著。”

    紧紧握了下叶狄的手,聂政拄著双拐离开了。看著大哥进了屋,关了门,心里放下一颗大石的叶狄关上了门,擦了擦眼睛。

    回到床边,看到宝宝睡熟了,叶狄轻轻上床,钻进被窝,搂住宝宝。心,安了。

    ────

    终於安定下来了,可以hh了。

    (26鲜币)宝贝:第一百零三章

    针、线、顶针、鞋样……嗯,都齐了。小宝提著小篮子走到院子里坐下,拿出一张很大的鞋样,开始纳鞋底、做布鞋。大哥哥只有一双鞋,已经破得不能穿了。

    “咩~”

    “叽叽叽叽~”

    一只羊在篱笆外吃草,刚买来的十只黄黄的小雏在小宝的脚边跑来跑去。微风拂面,天空晴朗,淡淡的云朵缓慢地从他的头顶飘过,一切都是那麽的舒服。一眨眼,两个多月就过去了,要不是师傅每天都会算日子,他都不知道今天是何时何日了。茅草屋换成了木屋,院子里的荒地已经长出了嫩嫩的青菜。湖边,麦子和黄豆也种下去了,就是不知多久会有收成。这桃源似乎只有温暖的春天,就是下雨最多第二天就晴了。

    哥哥们在密室里练功,师傅和师叔在药房里,已经抄完书的小宝给自己找了许多事情做。例如把师傅买回来的布做成衣裳、把师叔买回来的小喂得壮壮的、把大哥哥种下的菜看护好……还有不要让羊儿把师傅的药草吃了。

    以前扎成两个小!!的孩子头现在束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条蓝色的布条绑住,这是小宝自己绑的。哥哥们不喜欢他束发,还是喜欢他扎!!,可是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

    认认真真地纳鞋底,当太阳快移到头顶时,不时注意著脚下影子的小宝擦擦鼻尖上的薄汗,把鞋底放进篮子里,起身去厨房。踮起脚尖取下挂在通风处的羊r,再拿过案板、菜刀,还有今早好哥哥走时洗好的菜。小宝卷起袖子准备午饭。自从找到师傅之後,他就没有做过这些事了。现在哥哥们每天都要练功,他终於可以做这些事了。他喜欢哥哥们练功,盼望著哥哥们能早些恢复功力。

    恢复功力之後……小宝切r的动作一顿,赶紧甩头,把难过甩出去。哥哥们会找阎罗王报仇吧,一定会的。阎罗王杀了那麽多人,他不能开口求哥哥们放过阎罗王。可是……可是,阎罗王是他的爹……

    手下的动作越来越慢,无人时,小宝的脸上露出了自己深埋在心里的伤感。娘,会怪他吗?想到娘,小宝更难过了。不知道娘在哪里,娘还好吗?他想去找娘,好想好想,他,也好想娘。

    “阿俞,吃过饭後你跟我到外头去一趟,我要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草药,都移进来。咱们手上的药草太少了。”

    “好。”

    听到了师傅和师叔的说话声,小宝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放下刀走了出去。

    “师傅、师叔。”

    正和方俞说话的凡骨子扭头:“阿宝,准备做饭呢?”

    “嗯!中午吃,羊r。”

    “呵呵,好啊,羊r补啊。”

    凡骨子卷起袖子:“来,师傅跟你一起做。”

    “不要,不要。”

    把师傅拦在厨房外头,小宝直摇头:“我做,我做。”

    方俞在一旁笑著说:“师兄,你就让阿宝做吧。”

    凡骨子笑笑:“好好,阿宝做。”他也不勉强了,和方俞坐在院子里继续商量药草的事。

    洗干净手,给师傅师叔一人倒了一碗水──茶叶在路上都丢了──小宝返回厨房继续做饭。师傅和师叔喜欢吃萝卜,他要多切一点。大哥哥喜欢吃羊筋、鬼哥哥喜欢吃馒头沾汤汁、好哥哥喜欢啃骨头、美人哥哥不爱吃皮。知道每一个人喜欢吃什麽,不喜欢吃什麽,小宝细心地把羊r的皮、r、骨头和筋都分开。

    朝厨房里瞟了几眼,见小徒儿满心欢喜地做午饭,凡骨子捋捋胡子,胳膊肘拐了下方俞,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阿宝脸上的那块黑斑淡了些?”他这个方向看到的正好是小宝的右脸。

    方俞仔细看了一会儿,捋捋胡子说:“好像是有点。”

    凡骨子起身直接走了过去:“阿宝,抬起脸来给师傅瞧瞧。”

    “嗯?”正在剁骨头的小宝不解地抬起头,另一手擦擦,脸上怎麽了吗?

    走到小宝的跟前,抬起他的下巴,凡骨子弯身,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遍,直看得小宝心里怦怦直跳。

    “师傅?”是不是他的脸又黑了?唔,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是有点……”凡骨子自言自语。是有点淡了。

    小宝的眼里闪过自卑,他的脸更黑了。不知道是颜色深了还是黑斑又扩散了。

    放开小徒儿的下巴,凡骨子眉头微锁地转身离开,嘴里嘟囔著:“看来果然是养功的问题。”

    “师兄?”

    凡骨子朝方俞招招手,两人进了屋。

    在厨房里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小宝的眼眶红了。他的脸又黑了。挣扎半天,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水缸前,踮起脚尖。水缸里,一张半张脸黑乎乎的小脸倒映在水面上。过了一会儿,有一滴水滴在水缸里,打乱了倒影。

    吸吸鼻子,小宝擦擦眼睛,他的脸好像比以前还要黑了。如果他的脸完全变黑了,哥哥们会不会不要他了?

    甩脑袋,把这可怕的猜测全部甩出去,小宝在心里一遍遍说: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们不会不要他的。

    不敢再胡思乱想,小宝返回灶台前做饭。可不管他怎麽告诉自己不要乱想,眼前都是自己那一张张完全变黑的脸,越想他就越害怕。

    ※

    练功回来的四人洗了手之後在桌旁坐下,当他们看到桌上的菜後,四人的眼里同时闪过疑惑,今天的这顿饭怎麽……萝卜羊r黑乎乎的、青菜糊了、蒸番薯成了番薯糊糊……几乎每道菜都有失小宝平时的水准。不过野菜汤看上去不错,馒头蒸得也不错。凡骨子和方俞拿著筷子看著这一桌的菜同样是一脸的不解。凡骨子担心地问:“阿宝啊,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小宝的头低低的:“对,对不起……我,做坏了……”

    蓝无月用筷子叉起一个馒头:“我看挺好的。小宝辛苦了。”他大大咬下一口,然後拿起另一副筷子夹起两g青菜塞进嘴里。蓝无月刚咬了一口,脸色稍变,接著他好似没事一般又咬下一口馒头,把嘴里的咽了下去。

    聂政朝师傅还有几人看了一眼,一会儿他来问问是怎麽了。然後他一手搂住身旁的小宝,一手拿起筷子:“宝亲手做的菜,一定要吃完。”说著,他夹起一块羊r塞进嘴里,动作同样停了片刻後才几口就把羊r囫囵吞了下去。

    阿毛拿起馒头,把盘子里的菜逐一吃了一遍。很咸,野菜汤却是一点味都没有。阿毛给小宝盛了一碗菜汤,然後夹了几块萝卜在汤里,又给他掰了半个馒头,他的脑袋。

    “宝宝,怎麽了?”

    叶狄低头去看小宝,一脸的担忧。每个人都看出了小宝有心事,只有叶狄没沈得住气。小宝摇头,却不抬头,愧疚地低声道歉。他知道自己把饭做坏了。

    “大哥。”

    蓝无月喊了声,聂政放下筷子,拉住小宝的手站了起来:“宝,跟鬼哥哥来。”

    小宝低著头站起来,泫然欲泣地跟著鬼哥哥进了屋。他一离席,蓝无月马上低声问:“师傅,小宝怎麽了?”

    “我也纳闷呢。”凡骨子扭头看著关上的木门,“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我跟你师叔在屋里说阿宝的事,等出来就看到这一桌子的菜了。”

    “小宝的事?”

    “宝宝?”

    凡骨子扭回头,问:“你们可有发现阿宝脸上的黑斑淡了些?”

    三人都愣了。蓝无月仔细对比了一番,双眼发亮地说:“好像是有点!”

    叶狄则是挠挠头顶,摇头:“没注意。宝宝一直都是那样啊?”

    阿毛也摇头,他从来不觉得阿宝的脸上有黑斑。

    凡骨子道:“我跟你们师叔都觉得阿宝脸上的黑斑淡了一些。之前我就怀疑阿宝的脸会变黑是和他体内的养功过盛有关。你们这阵子每天都和阿宝双修,我觉得和这个不无关系。不过究竟是不是还得再看些日子。”说著,凡骨子下意识地夹起一块羊头放进嘴里,还没嚼,他就吐了出来,然後猛灌了几口水。“我的阿宝哟,他这是把一罐子的盐都放进去喽。”

    “呵呵呵,师傅,喝点菜汤吧,没盐。”蓝无月给师傅盛了碗汤。喝完水的凡骨子马上把那碗汤当菜水喝了。

    蓝无月很是高兴地说:“师傅,如果小宝脸上的黑斑是因为他体内的养功过盛,那不就是说他脸上的黑斑很可能会没有?”

    冲淡了嘴里的咸味,凡骨子点点头:“嗯,应该是这样。不过前头咱们一直赶路,你们的双修也是断断续续的。这也不过两个来月,阿宝的养功可是养了好些年了,慢慢来,不著急。反正我看著阿宝脸上的黑斑也没啥感觉。”

    “这倒是。”蓝无月笑笑。

    叶狄越听越糊涂,看看三弟和师傅,他索x也不问了。阿毛更是不在乎小宝脸上的黑斑,吃饭最重要。他起身端起菜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把菜端出来。菜还是那些菜,蓝无月抢先夹了块没皮的羊r,嗯,不怎麽咸了。大口咬了口馒头,他口齿不清地说:“小宝做的,都吃了。”

    “嗯!”

    叶狄端起那盘番薯泥,拨了一半到自己的碗里。

    “二哥,我还没吃呢。”独臂的蓝无月恨啊。

    屋内,最擅长哄小宝的聂政没有急著问小宝怎麽了,而是先把小宝头上他看不顺眼的那个发髻解开,然後给他梳了两个可爱的小!!。按照小宝的年纪,快十六的他早该束发了。可是和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小宝还是他心里的那个可爱的娃娃,当然还是要梳!!。不过晚上双修的时候得把!!解了,不然会让人忍不下心张嘴吃。

    满意地看看自己的手艺,聂政放下梳子,把始终低著头的人抱到怀里。练功不过两个月,他就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首先就是他的手脚越来越有力了,现在几乎不需要拐杖了。而且受损的筋脉也趋於好转,丹田也不如过去般空空如也。虽然他并不是每天都和小宝双修,但目前来说已是足够。最重要的是养功不仅养了他们的身子,还有助於他们修炼海魄真经,聂政不止一次感慨自己的好命。

    双手搂著小宝,让他侧坐在自己的怀里,聂政下巴轻轻抵在小宝的头顶上,柔声问:“宝,怎麽了?”

    “……”小宝的头更低了一分,他把菜做坏了,害师傅、师叔和哥哥们饿肚子了。

    “宝,不是说好了相信鬼哥哥吗?”

    小脑袋动了动,聂政笑了。

    “宝,告诉鬼哥哥怎麽了?”

    小脑袋又动了动,然後慢慢抬起脸,眼眶泛红。聂政愣了,急忙问:“怎麽了?受什麽委屈了?”

    小宝摇头,忍不住地抱住了鬼哥哥,语带哭腔地说:“脸,黑了。”

    脸黑了?抬起小宝的下巴,聂政瞧了瞧,不解:“哪里黑了?”麽指过小宝的右脸,他亲了亲,“鬼哥哥怎麽不知道?”

    “黑了。”小宝两手捂住脸,“左脸,也会,黑。会变成,黑脸。”

    聂政别提有多糊涂了。明明没黑嘛。他拉开小宝的手,对著那张快要哭的小脸说:“谁跟你说黑了?鬼哥哥可不觉得。”

    仔细一看,聂政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小宝脸上的那块黑斑淡了些。大手盖住小宝的右脸,聂政放柔声音:“不黑,一点都不黑。就算宝的整张脸都是黑的,鬼哥哥也喜欢。再说了,鬼哥哥从来不觉得宝的脸黑。”

    小宝的心里一半甜一半苦。抱住鬼哥哥,他哽咽地说:“不想,不想,变成,黑娃娃。”

    “噗!”聂政忍不住了,“哈哈哈,谁说我家的宝会变成黑娃娃了?是不是黑娃娃也是哥哥说了算。来,抬起头来,让鬼哥哥仔细瞧瞧,有没有变成黑娃娃?”

    小宝把脸埋在鬼哥哥的怀里,不抬头,他的脸黑了。聂政稍稍用力地抬起他的脸,这回他稍显严肃地盯著小宝的右脸很是仔细地看了好几遍。小宝闭著眼睛不敢睁眼,害怕看到鬼哥哥眼里的失望。而聂政,看到最後,他又忍不住低笑出声,他都不知道他的宝怎麽“爱美”呢。

    亲亲小宝发颤的眼睫,聂政笑道:“睁开眼睛吧,鬼哥哥检查过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惹哥哥喜欢。”

    小宝睁开了眼睛,难过去了一些,但还是伤心。相比残疾的脚,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脸。聂政心疼地亲亲他,哑声说:“宝,不要去在乎你的脸。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在哥哥心里你都只是宝,是哥哥喜欢的宝。而且鬼哥哥不是宽慰你,你的脸真的没有变黑,反而比以前还淡了些呢。谁说你的脸黑了?”

    小宝眨了眨眼睛,他的脸没有黑,可是:“师傅……”

    师傅?聂政在心里摇头,师傅怎麽可能当著宝的面说他的脸黑了?聂政面上不动,说:“师傅肯定是看错了。鬼哥哥发誓,宝的脸确实没有变黑。”

    得了鬼哥哥的保证,小宝的心稍安,但也只是一点。他怕,怕自己变成黑娃娃。

    拭去小宝眼角的水珠,聂政沈声道:“宝,不要担心这种事。鬼哥哥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是什麽样子,你这辈子在鬼哥哥的心里就是什麽样子。”他掏出衣襟下的玉佩,“这块佩就是你。鬼哥哥不会丢了这块佩,更不会丢下你。”

    小宝的鼻子酸了,抱紧鬼哥哥。

    在小宝头顶的发旋亲了一口,聂政哑声说:“记住鬼哥哥的话,不管咱们彼此变成了什麽样子,都不离不弃。”

    “嗯!”

    又亲了一口,聂政放开小宝,恢复轻松的口吻说:“走吧,去吃饭。鬼哥哥今天不练功了,陪宝。”

    “不,不陪。”小宝用力摇头,他不要哥哥为了他耽误练功。

    聂政假装苦笑:“唉,有宝看著,鬼哥哥想偷懒都不成了。”

    小宝的脸上终於有了红晕,酒窝显现。

    当聂政牵著有了笑容的小宝从木屋里出来时,大家看聂政的眼神都带了敬佩,还是他有法子。走到桌前,小宝羞愧地说:“我,重新做。”

    “不必啦,除了咸了点儿外都挺好。你看,咱们都吃得差不多了。”凡骨子剔剔牙,说:“阿宝啊,以後有什麽事别闷在心里,说出来。这桃源就咱们几个人,除了师傅师叔就是你的哥哥们,有啥不能说的?”

    “嗯。”他错了。

    聂政笑著解释说:“宝他以为脸变黑了,怕自己变成黑脸娃娃,这才伤心了。”

    “变黑?谁说的?”凡骨子第一个瞪眼。

    这下子聂政愣了,小宝也愣了,不就是师傅说的吗?

    凡骨子当然不知道自己引起了怎样的误会,中气十足地说:“我刚才还跟蓝小子他们说来著。阿宝脸上的黑斑淡了些,我估著你们再和他双修些日子他脸上的黑斑就能消了。我怀疑他这黑斑和养功有关。”

    “啊?”

    聂政张大了嘴,小宝也张大了嘴。

    “怎麽了?”凡骨子终於发现了不对头。

    聂政看看小宝,再看看师傅,最後露出一抹笑容,很是高兴地说:“没,没什麽。宝脸上的黑斑能没了就太好了,免得他总害怕自己变成黑娃娃。”

    “黑娃娃?哈哈……”蓝无月大笑,狠揉了揉小宝的脑袋,“就是黑娃娃也是可爱的黑娃娃。”

    小宝的脸通红,头又低下了,他,他,是他误会了,呜呜……

    “哈哈哈……”聂政也大笑起来,一手搂紧小宝。这个傻娃娃。

    (19鲜币)宝贝:第一百零四章

    也许真叫凡骨子说对了,小宝脸上的黑斑开始一点点的淡化了起来。“爱美”的小宝为此更加期待每天和哥哥们的双修了。木屋盖好後,四人一人一间屋,凡骨子和方俞一间屋,另外还有一间药屋和一间书房。出於对那八人的敬重,茅草屋还留在原地,堆放些草药和平时不用的杂物。

    四个人在与小宝双修的事情上也达成了默契,基本上按著叶狄、蓝无月、聂政、阿毛这个顺序轮流,一人一个晚上。养功是一种很神奇的功夫,双修的次数越多反而越有助於小宝身子骨的强壮。不过为了不让这四人累坏了小宝,凡骨子虽没有反对他们夜夜与小宝双修,但也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内心里,他还是顾忌著小宝长大、懂得情爱之後会埋怨他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桃源里的时间好似停止了一般,几人过得不知今夕是何日。一开始凡骨子还每天计算著,後来懒了也索x不理了。一天也好,一年也罢,对他们而言没有什麽差别。仔已经长大到可以下蛋、并孵出一窝窝的小仔了。牲畜们也下了一窝窝的小崽子了。稻米长熟了一茬又一茬,凡骨子几人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少。唯一不变的是小宝还是那副长不大的样子,还是那样懵懵懂懂、全心依赖著他的哥哥们。

    ※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阿毛睁开眼睛,盯著自己的两只手掌。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一股绵绵不绝的内息在他的体内流转,就是掌心都似乎多了几分力量。抬眼,聂政、蓝无月和叶狄还在调息,阿毛轻声站起来,走出密室。

    爬出密道,外面阳光明媚,几只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即使已经逃离了许久,阿毛还是习惯x地在听到鸟叫後朝天上警觉地看一看,看看是否有只鹰在跟著他们。再一次地意识到这里是桃源,阿毛淡淡地呼了口气,大步朝家走去。

    家,对於阿毛来说曾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虽然,他有师傅,有凡谷,可他有时候也会偷偷做个美梦,梦到会有一位姑娘看上他,会愿意给他生儿育女,让他能有个真正的家。但每次梦醒後,他都会扇自己几个耳光。他是长满毛的怪物,怎麽会有人看上他?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个闯入凡谷的孩子会给他一个家。不在乎是不是男孩子,不在乎会不会有子嗣。当那人在短暂的惊愣过後毫不害怕地看著他,当那人著他喉部的疤痕软软地叫他鬼哥哥时,他就越来越放不下那人了。只是,从未想过和那人有肌肤之亲,他是如此的丑陋不堪,他不配。

    不明白,不明白他对那人抱著的是不是男女之情,只知道放不开,不能放开了。即便不是又如何呢?就算他去了这一身的毛,他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他的心里只有那人,只有他的阿宝。眼前是宽阔的桃源圣地,不远处就是湖水了,再不远处就是家了。阿毛不由得再次庆幸,阿宝以後不会离开桃源了吧,那他就不会见到外头的人、见到外头的女人,那,那阿宝长大了就不会喜欢上别人,跟别人走了吧。

    他明白的,师傅也不止一次私下跟他们几人说过。阿宝现在还小,还不懂何为男女之情,等他长大了,他终会懂的。到了那个时候,若阿宝喜欢上了谁,他们任何人都不许拦著。阿宝为了他们已经做了太多太多。

    每每想到那个可能,他都不寒而栗,祈求老天不要让阿宝长大,让他永远都这麽的孩子气,永远依赖著他们。他们一直都在顶著双修之名,占阿宝的便宜。阿毛的眼里闪过自厌,在聂政告诉他如何能在双修时保持清醒之後,他都会偷偷地多抱阿宝一到两次,在最後一次才修炼养功。他知道这件事不明白的阿宝不会说出去,可是他却越来越无法原谅自己。

    已经能看到木屋了,阿毛停下了脚步,他没脸见阿宝。昨晚他要了阿宝三次,阿宝早上都起不来。他那话儿太大,阿宝接受的原本就吃力,他还放任自己的私心多要了阿宝,他,他怎麽能做出这种事?!而且还不止一次!

    走不下去了,阿毛在河边的草地上坐下,在心里责骂自己。原本就有武学天赋的他修炼了海魄真经和养功之後功力恢复得很快,即使不学海魄真经的拳法,不出五年他也能恢复到当初的水准。只是深埋在心里的那件丑事让他彻夜难眠、食不下咽,连带著也影响了练功。

    阿毛不会说话,又一身的毛遮住了脸,因此无人发现他的异样,就是最善解人意的小宝都没有发现他的大哥哥陷入某种羞愧中无法自拔。每一次轮到他和小宝双修时,阿毛都告诉自己这次绝对不可以再犯,可每一次他都没能克制住。阿毛也不知是怎麽了,每当阿宝光溜溜地躺在他身下,含羞地看著他时,他就口干舌燥、心跳难抑,脑袋里一片空白,手脚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修炼完了养功,而累坏的阿宝早已昏睡了过去,身上还带著他留下的污浊。

    阿毛敲敲脑袋,他怎麽就控制不住呢?他又敲敲脑袋,狠狠咬了口手指。更叫他害怕的是,这种症状愈来愈严重。别说看阿宝光溜溜的小身子了,就是握住阿宝的手,或是单纯地亲阿宝,他也会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想把阿宝抱到床上,扒下他的衣裳,分开他的双腿!

    重重拍打脑袋,阿毛越想越心慌,难不成他真是怪物?只有怪物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他对阿宝有了心魔。又重重地用拳头砸心口,想著这样就能把心魔砸出来,阿毛第二次如此的害怕。第一次是他和阿宝遇到潘灵雀、他担心阿宝能不能逃开时。

    “咕咕咕……”

    在地上洒下米粒,正在喂的小宝刚抬头就看到了池边坐著一个熟悉的身影。把盘子放到石桌上,他擦擦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大哥哥怎麽了?心口疼?怎麽一直捶x口?而且……看看地下的影子,还不到哥哥回来的时候呀?

    陷入自厌的阿毛一会儿捶x口、一会儿捶脑袋、一会儿咬手指,看得小宝是抽气连连,步子也加快了,大哥哥病了?!

    听到明显的一重一轻的脚步声,阿毛马上扭头。看到来人,原本就慌乱不安的他更是无措了。掩盖在毛发下的脸遮住了他的神色,可那双闪避的双眼却怎麽也瞒不过来人。

    “大哥哥?”

    走到大哥哥跟前,小宝仰头,担心地上大哥哥的额头。这一不要紧,小宝的心里咯!一下,大哥哥的额头有点热!干净的气息扑鼻而来,阿毛有点头晕,心怦怦狂跳,只觉得心魔又出来了。

    了半天,只感觉越越烫,著急的小宝拉下大哥哥的脖子,踮起脚尖用自己的额头去探大哥哥的额头。

    香甜的气息更浓了,阿毛咽了咽嗓子,两只手紧握成拳,他,他想抱阿宝。一股热气直冲下腹,他一把退开小宝,呼吸chu重。

    “大哥哥?”小宝的眼睛都瞪大了,本来红润了许多的小脸瞬间没了血色,赶紧抓过大哥哥的手为他诊脉。这一诊脉,小宝更是吓得不轻。关心则乱,手指下的心脉跳得非常快,小宝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大哥哥病了,很可能是心疾!

    握住大哥哥的手腕,小宝心急火燎地拉著人往家走。阿毛被动地站起来,被小宝握住的地方火烫火烫的。只觉一股酥麻从被握著的地方窜入脊椎,再窜入脑门。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阿毛的双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人,另一只空著的手又开始捶x口,出去!你给我出去!

    “师傅!师傅!”

    刚走到篱笆处,小宝就大声喊了起来。在屋里练字的凡骨子急急忙忙冲了出来,见小宝脸色发白,眼神慌乱,他吓了一跳。

    “怎麽了这是?”

    “师傅!大哥哥,病了!”

    忘了自己也懂医术,小宝把大哥哥推到师傅面前,心慌地说:“大哥哥,x口,疼!”

    “x口疼?”凡骨子心下一紧,“快坐下!我瞧瞧!”

    师傅,我不是x口疼。奈何阿毛说不出话来,还没来得及比划解释,他就被小宝拖到了石桌旁,拽著坐到了石凳上。

    “师傅,大哥哥,心脉,不稳。”

    把大哥哥的手“拿”到石桌上,想到大哥哥得了难医的心疾,小宝的泪都要出来了。现在的他最怕的就是哥哥们出事。

    凡骨子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方俞站在他身後安抚道:“阿毛身强力壮,可能是这阵子练功累著了,不会有事的。”

    凡骨子一手搭在阿毛的手腕上,仔细检查。他这个徒弟从小就没生过什麽病,可越是这样的人,生起病来就会越严重。好不容易他们有了安宁的日子,他经不起折腾了。

    两手紧张地握著大哥哥的手,小宝屏住呼吸盯著师傅。阿毛的额头上渗出了汗,心也不跳了,而是心虚。果然,好半天过後,凡骨子眉心的不安变成了疑惑。他拿开手,抬头问:“阿毛,你心口怎麽个疼法?”没什麽毛病啊。

    阿毛这才有机会摇头了,一只手比划著他没事。

    “师傅?”可小宝一听,脚跟都软了,大哥哥真的得了心疾?!

    凡骨子的眉心皱了又皱,转向小徒儿:“阿宝啊,你给阿毛诊脉,发现他得了心病?”

    小宝眨了眨眼睛,这才猛地想起来他好像没有诊断出来。看看大哥哥,再看看师傅,小宝放开大哥哥的手,呐呐地说:“大哥哥,一直,捶x口……心脉,又,过快……”

    凡骨子松开的眉心再次皱起,一直捶x口?阿毛咽了咽嗓子,捶了几下x口,然後比划,第一次对师傅撒谎说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伤是否痊愈了。

    凡骨子不放心地又探上阿毛的脉,过了会儿,他松口气说:“没事。连气虚都没有。”说罢,他教训起了阿毛:“别没事乱打自己的身子,看你把阿宝吓的。去打一套拳法不就知道你的伤是否痊愈了?”

    阿毛连连点头,下回再也不敢了。

    阿毛没事,又安抚了小宝,凡骨子和方俞回屋继续练字。不过小宝还是不放心,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後抓过大哥哥的手亲自再检查一次。阿毛的呼吸在碰到小宝时又急促了起来,所以当小宝给他的大哥哥探脉时,他惊呼出声,大哥哥的心脉还是不稳!

    抽出手,阿毛惊慌失措地比划,比划了半天,他终於想到一个借口。他饿了,对,是饿了,肚子饿了,所以才会心慌。

    小宝一开始没看明白,後来看明白了。踮起脚尖按住大哥哥的双肩,让他坐著不要动,小宝快步朝厨房走,他去给大哥哥做饭。

    小宝进了厨房,看不到他的阿毛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在地。抹了把脸,他小声地捶捶x口,他到底是怎麽了?

    ────

    从今天起,要和老公分开半个月t0t

    (23鲜币)宝贝:第一百零五章

    喘着气,蓝无月啄吻了一会儿小宝的唇,才从他身上起来。晕乎乎的小宝不解地看着美人哥哥下了床,没有了吗?

    拿着湿布回到床边,蓝无月擦去小宝肚皮上的污浊,对疑惑的人说:“今晚就双修一次。”

    “啊……”小宝伸展双腿,以为美人哥哥怕累到他,他摇摇头:“不累。”

    蓝无月笑了,看得小宝顿时流了口水。随后擦拭干净自己,蓝无月套上亵裤,上床,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把小宝赤裸的身子搂进怀里。右肩膀照例被一只小手捂着,毫无睡意的蓝无月轻拍怀里的小身子,今晚他不大想修炼养功,就想事后清醒地抱着小宝睡一晚。

    等了半天,也不见美人哥哥有继续的意思,小宝打个哈欠,闭上眼睛。白天洗了两大盆的衣裳,有点累了。

    “睡吧。”

    “嗯。”

    贴紧美人哥哥,捂着美人哥哥的右肩,小宝很快就睡着了。

    把胳膊从小宝的脖子底下轻轻抽出来,再把他捂着自己右肩的手拿下来,蓝无月握住小宝的手,眼里闪过心疼和愧疚。自从他们开始修炼海魄真经之后,所有的家事就都落在了小宝的身上。翻过小宝的手,指腹轻搓那一个个硬硬的茧子,蓝无月在小宝的额头上亲亲吻了一口。

    此时此刻,他仍无法确定自己对小宝的喜欢是男女之情多一些,还是兄弟之情多一些,还是有其他的情感在其中。只是最近每次双修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想多要小宝一回。蓝无月确定自己不是个纵欲的人,但他又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看向怀里睡得香甜的人,蓝无月淡淡笑了。罢了罢了,明不明白又如何?小宝喜欢和“美人哥哥”双修,他就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便是。只是……着小宝的右脸,蓝五月陷入沉思。小宝右脸的黑斑每一天都在淡化,现在已经可看出小宝本来的模样了。小宝是孩子心x,可总有长大的一天,他的模样又生得好,若在外头,定会有许多姑娘中意小宝。在大仇得报后,他们是否应该还把小宝留在这里?真要断了小宝的后路吗?

    蓝无月叹了口气,且不说他们喜不喜欢小宝,单就是报恩,他们也不能这么自私,这也是私下里师傅常暗示他们的地方。师傅的意思是让小宝出去吗?蓝无月皱了皱眉,心里很不好受。功力恢复的速度比他预想中的快了许多,海魄真经不愧是武林第一绝学,更何况还有小宝的养功。假以时日,说不定连林盛之都难以是他的对手,但报仇之后,真要把小宝留在这里一辈子吗?他还这么小,不像他们已是经历了生死、更想远离尘世,小宝应该多见见人,应该……

    心窝一阵酸疼,了无睡意的蓝无月轻声下了床,只穿了里衣就出去了。关上门,他丝毫感觉不到桃源夜晚的凉意,甚至是带了些微寒的。仰头看着夜空的弯月,蓝无月第一次生出些疑惑:这里的月亮和外面的一样吗?

    下意识地朝大哥的木屋看去,就见大哥屋里的油灯亮着。蓝无月走到大哥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大哥,你睡了吗?”

    很快,门从里打开了,同样穿着一身chu布里衣的聂政却是一副明显未睡的模样。他很惊讶地问:“无月?你怎么还没睡?”今晚无月不是跟宝双修吗?

    蓝无月浅浅一笑:“睡不着。小宝白日里累了,我先哄了他睡了。”

    瞧出蓝无月有心事,聂政道:“也好。咱兄弟俩许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了,择日不如撞日,沏壶热茶,到外头坐坐?”

    “这感情好。”

    聂政去厨房把师父常用的小炉子抬出来,蓝无月拿来茶壶和两个茶碗。茶是最最普通的茶,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去买好茶了。但茶香不香,也是因人而异。蓝无月和聂政最爱喝的就是小宝认认真真给他们泡出来的茶。两人走到茅屋前的石桌坐下,这样聊天也不会吵了其他人。

    早已丢掉双拐的聂政是四人里恢复状况最明显的一个,蓝无月、叶狄和阿毛会有意无意地让小宝与他多双修几回,小宝的养功对聂政的助益最大。干涸的丹田如今已渐渐充沛,头发花白的聂政却再也没有当初意气风发、武林尊者的那份霸气,更多的是历尽悲欢的沧桑与看破一切的豁达。

    水滚了,洗了茶叶,聂政给两人的杯子沏满水,一抬头,便见三弟在看着他,他不由得笑问:“怎么了?”

    蓝无月转动茶碗,没话找话地说:“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把爹娘和嫂子他们立排位?”

    聂政的身子一震,眼里是悲痛,低语:“是该立了。明天我去找些木头。”

    蓝无月并不想大哥伤心,又马上问:“大哥,报仇之后,你有何打算?”

    聂政低头喝茶,待心情平复了之后,他抬头反问道:“睡不着是不是因为宝?”他们都不该有什么打算,报了仇自然是回到桃源,一辈子隐居于此。聪明如三弟会这么问他,那就肯定是因为宝了。

    感慨大哥的敏锐,蓝无月笑笑:“知我者,非大哥也。”接着,他叹口气,又深吸几口寒气,冲淡x口的窒闷。

    “大哥,刚才看着小宝的时候,我问自己,是否该把小宝一辈子‘关’在这里?”遥看星空,蓝无月的脸上有几分落寞,“当初和小宝双修,不管怎么否认,自己都是带了私心的。我常想,若我没有功力尽失,我还会不会和小宝双修,答案却是连我自己都不敢想的。只要我们开口,小宝肯定会留在这里,甚至不会动出去的念头,可我们该这么做吗?”

    蓝无月转头看向大哥,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哥脸上的平静,似乎早就想到了此事。聂政如饮酒般大口喝完了茶,再倒满水,声音略哑地说:“与宝第一次双修之后,我就想过此事了。但那时候,我自身都难保,又出了那么多事,想也是白想。现在不同,该是想一想的时候了。”

    蓝无月心里咯!一声:“大哥,你的意思是……”

    聂政沈声回道:“大仇得报之后,我们带宝去找他娘吧。”

    蓝无月一脸的不解,接着他就听大哥解释道:“宝心里最惦记的除了咱们,就是他娘。只是他不想咱们为他的事烦心,所以他从不说。不管他现在是生是死,我们都该帮他找到他娘的消息。而且……”想到了什么,聂政握着茶碗的手紧了紧,“也是时候让宝长大了。”

    “大哥?”

    聂政吐了口气,哑声说:“无月,我比宝大了十八岁。按着岁数,他都可以做我的儿子了。我对宝,有恩情、有亲情、也有男女之情,但是不管是哪种情,我都不能把宝留在桃源。在这里,他永远也遇不到他真心喜欢的人。等我们报了仇之后,宝也该长大了,带他去寻他娘,也是让他多见见人。一来,了了他的心愿;二来……”

    蓝无月瞪大眼:“大哥,你要把小宝送给别人?!”

    聂政笑了,却不知是不是苦涩。他淡淡道:“不是‘送’给别人,而是让宝找到真正的喜欢。无月,你真忍心让宝跟着咱们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没有子嗣、没有妻子,一辈子守在这桃源吗?桃源虽美,却不是宝应该呆的地方。”

    蓝无月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虽然他也不知现在是何时,小宝有多少岁了,可大哥比小宝大了十八岁,那最小的他也比小宝大了八岁。是啊,难道让小宝就这么陪着他们几个上了岁数的男人一辈子守在桃源?一辈子都以为欢爱就是双修?因为他们四人的缘故,小宝甚至到现在还没怎么出过j,让他一辈子做他们练功的丹药吗?

    蓝无月的心窝疼得厉害,好半晌后,他无力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聂政也看着蓝无月的身后,叶狄和阿毛都站在那里。他的那番话不仅是对蓝无月说,也是对叶狄说。他相信阿毛会同意的。

    叶狄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刚才阿毛敲他的门,叫他出来。看到大哥在和三弟说话,他以为大哥找他们有事,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

    叶狄连连摇头,一想到小宝要离开他了他就受不了了。一只大手按在叶狄的肩上,过重的力道让j神恍惚的他快速回神。聂政开口:“阿毛、二弟,你们来得正好,咱兄弟几个合计合计。”

    “大哥……”被阿毛强拖过来的叶狄祈求。

    在阿毛拽着叶狄坐下后,聂政看向他:“阿毛,这是我个人的意思,我想听听你的意思。”他们四人中阿毛的年纪最大,比小宝足足大了二十岁的他“说”的话也最有分量。

    这阵子心口一直“不舒服”的阿毛脸上浓密的毛令他在这暗夜中更加叫人看不出情绪。叶狄祈求地抓住阿毛的手,希望他能反对。他不要!他不要把宝宝送给别人!阿毛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谁都看得出他心里的波澜。

    许久之后,阿毛松开拳头,重重地点了三个头。这三个头如三把锤子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叶狄的手无力地垂下。接着,他又求救般地抓住蓝无月的手,声音不稳地低喊:“无月!你说句话啊!不要送走宝宝!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蓝无月转头看向二哥,安抚地说:“二哥,我们不是要送走小宝,你之前可能没听清,大哥的意思是带小宝去找他娘。”

    “不是!不是!”叶狄甩开蓝无月的手,濒临失控地说:“大哥是要带宝宝去找姑娘,是要把宝宝送给别人!”

    “二弟!”对叶狄从未板过脸的聂政第一次凶了他,叶狄怔怔地看着大哥,半天说不出话来。聂政冷静了一下,厉声说:“你比宝大了十四岁!要有个当哥哥的样!”

    “大哥……”叶狄要哭了,那哀戚的模样看得蓝无月更是心酸不已。他稍稍别过脸,低声说:“大哥说得对。咱们几个跟小宝一比,又老又残的,配不上他。等小宝脸上的黑斑去了,绝对能迷死不少姑娘。咱们肯定会比小宝先走,到时候小宝会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咱们可以去抱几个孩子陪宝宝,给我们养老送终。”叶狄的泪涌出,“大哥,我求你,不要把宝宝送走。”

    聂政无法对这样的二弟严厉,他语气稍缓、但仍是坚决地说:“二弟,咱们不能只想着咱们舍不得宝,咱们得为他考虑。宝对咱们……只有哥哥的情分……”聂政的喉结上下浮动,声音变哑,“哪怕只想宝对咱们的恩情,咱们都不能把他一辈子关在这里。更何况,咱们是宝最依赖的哥哥。二弟,把他关在这里,你做得出吗?”

    叶狄的嘴角撇了几撇,捂住脸低声大哭了起来,聂政知道他听进去了。蓝无月抬手拍拍二哥,阿毛也拍拍叶狄,无声的安慰。虽然,他们也同样需要安慰。

    一间木屋里,站在门口的凡骨子和方俞连连叹息,方俞轻轻关上开了一条缝的门,小声说:“这几个孩子,都是真汉子。”

    凡骨子略带伤感地说:“阿宝认他们当哥哥不委屈。唉,只是这孩子何时能长大?这么一直把亲情和男女之情混淆在一起,不仅会伤了他自己,也会伤了那几个小子。之前还不明显,来到这里之后我看得清楚,叶小子就不必说了,另外那三个已经越来越放不下阿宝了。”

    方俞心有所感地抱住凡骨子,也不知说什么好。小宝孩子心情固然是件好事,但在这感情上却最是磨人。

    “他们想明白了也好。原本我也有让他们带阿宝去找他娘的意思。还有以前对阿宝好的那些人,也得让人家知道阿宝的下落。一切就等他们报仇之后了。考虑到林盛之是阿宝的爹,聂政恐怕会留他一命,但那是个祸患,留不得。”

    方俞淡笑:“我会跟着他们一道去的。”

    凡骨子惊讶地转身:“你要去?”

    方俞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杀气:“林盛之和潘灵雀轮不到我出手,那几只臭鸟总轮得到吧?我满共就三只黑蜂,还给它们追没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凡骨子推开方俞:“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君子。”

    方俞立刻没骨气地说:“此仇不报非小人。”

    一脚踢开方俞,凡骨子往床头走,方俞很小人地紧跟了过去。上了床,抱住背对着他的凡骨子,方俞想了想说:“我觉得大可不必等阿宝自己想通,也许阿宝g本就喜欢上了聂小子他们呢?你也知道阿宝单纯,可他分不清不表示他就没有嘛。”其实还是心疼那四个人。

    凡骨子眼睛一亮,转过身:“你有主意了?”

    “只是有个想法。”方俞在凡骨子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怀疑地问:“有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凡骨子蹙着眉心想了想:“那就试试吧。总这么吊着也不是办法。”

    “那就越快越好。”

    “好!”

    桃源内,唯一睡得香甜的只有小宝一人。他不知道哥哥们因为他伤神地在院子里坐着,不知道师傅和师叔因为他也是辗转反侧。沉睡的他此刻正做着好梦,梦里,他给哥哥们生了好几个娃娃,哥哥们抱着娃娃笑得别提多欢喜了。看着哥哥们,看着娃娃们,小宝呵呵傻笑着,有了娃娃,他更是哥哥们的宝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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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老公的电脑就跟穿不合适的鞋子,整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