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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 作者:neleta
(21鲜币)宝贝:第三十六章
“轰”的一声巨响,山顶的碎石四处飞散,漆黑的夜晚,一人躲在山顶练功。一只猫头鹰站在不远处的大树枝头好奇地盯著那位大晚上不睡觉、扰鸟清梦的家夥。
摊开手掌,满是惊奇地看著自己充满力量的双手,那位仁兄又一次喜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每一次释放出被自己强制压下的内力时,他总是无比的自得。就闻隐隐的鬼啸从山顶传出,淹没於山下的丛林中。
原地盘腿坐下,这人缓缓的把内息再一次强压回去。将近八年了,内力从最初源源不断的增加到如今的止步不前,他不是不急的,他已经急了八年,可眼看他就要成功了,却没想到聂政竟是个硬骨头,死活不肯告诉他聂家刀的下落,最後还被那个废子救走,坏了他的大事。
脑袋里闪过无数种抓到那个废子後要怎样解气的法子,林盛之的眼中是嗜血的疯狂。没有人知道这位外表温和谦逊的武林盟主实际上是一位以偷取各门各派武学为癖的贼。上至武功秘籍、神兵神器,下至金银珠宝、古董玉石,林盛之从不放过。
而他,也算得上是一位练武奇才,把这些门派的武学融会贯通,变成了自己的。很快,林盛之就在江湖上名声大噪,又因为他善於做人,外人皆以为他是谦谦君子,都愿意与他结交,短短五年的时间,林盛之就成了江湖上有名的“玉剑林公子”。因他惯使剑,从而得了这名号,竟混得与当时天下第一的“酒侠”聂政其名。
林盛之享受武功为他带来的荣华富贵,权势美人。可是有一人却阻碍了他通往武林最高位的路,那就是武林中人公认的下一任盟主聂政。聂家是江湖大家,他的爷爷、父亲都曾任武林盟主,口碑极好。聂政的为人就如他的刀法,凡是认识他的,没有一个不打心里佩服他的。聂政为人豪爽,乐善好施,朋友遍天下,而他更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他的酒量。相传,聂政曾与友人饮了三天三夜的酒,所有人都醉了,他却还j神抖擞地使了一遍刀法,又喝了两坛酒才倒下。从那之後,无人再敢与他拼酒。
林盛之对阻碍他的人从不会留情,他的师傅喜爱师兄,他便暗中杀了师兄。在得到了师傅的全部武学後,他又杀了师傅,没有人能怠慢他。在他第一次见到聂政时,他就起了杀心。虽然他与聂政其名,可聂政的声望远高於他,更别说聂政的家世背景也是他无法相比的。就在他计划如何除掉聂政时,他无意间从一位江湖落魄人手里得到了一份武学残本。
说是残本,也不过是两页发黄的纸。但当他g据上面所写的心法练习时,他惊喜的发现这份心法简直就是一部武林绝学。林盛之当时可谓是欣喜若狂,有了这份心法,聂政算什麽?武林泰斗算什麽?他才是武林第一人!
但几天过後,林盛之才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这两张纸记载的不过是心法的一部分,并不完整。眼看到手的绝世武功飞了,林盛之心急如焚。不管用什麽手段,他都要找到这部心法的完整本。废了很大的工夫找到那名给他残本的人,用尽了手段,他终於问出这份残本竟然出自三十多年前已死的大魔头鬼哭笑所学的绝世武功──海魄真经。
三十多前,鬼哭笑把武林中人几乎残杀殆尽,是聂政的爷爷和父亲连同少林寺住持三人在最後关头急中生智把鬼哭笑引入一处山谷,落下巨石把他封在了山谷里,又用毒烟熏了七天七夜令他无法出来,这才把他活活饿死在了里面。也因为这件事,聂家成为了武林第一大家。鬼哭笑死後,海魄真经流入江湖。当年的武林中人被鬼哭笑杀的没剩下几个,也没有人亲眼见识过海魄真经的整本,海魄真经因而失传。那位落魄的江湖人也是从师门偷出来的,正巧遇到林盛之,用这两张纸换了二两银子买酒吃。
只练了海魄真经的一部分,林盛之便发现自己的内功明显大增。相传,海魄真经不仅是一部极为高深的心法,更是一门绝世武学。前半本乃心法修习,後半本是无人能敌的拳法。尝到了甜头,林盛之怎可能放弃。最後见到鬼哭笑的是聂家父子和少林寺住持,林盛之有了查找的方向。
他没有直接去聂家查探,而是先去了少林寺。曾参与过那一战的少林寺方丈已死,林盛之假扮行脚僧人潜入少林寺查探了四个月,最後从少林寺的镇寺之宝佛祖舍利的供龛下找到了海魄真经的又三张残页。他更加相信,聂家一定也有海魄真经。
利用自己在江湖上的声望,林盛之很快便取得了聂政的信任,成为了聂家的座上客。常常出入於聂家,他利用一切机会暗中查找海魄真经的下落。但叫他心烦的是,相比没有心机的聂政,他的两个弟弟叶狄和蓝无月实在是棘手。那两人是聂政的父亲收养的孤儿,待如亲子。叶狄木讷少言,却是位制毒用毒的高手;蓝无月则是心思缜密,也最难对付,稍有不慎,便会叫他瞧出端倪。又因为蓝无月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他时常窝在府里不出门,林盛之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林盛之才发现了海魄真经的蛛丝马迹,就在聂家的传家宝刀“聂家刀”上。这把聂家刀就是叶狄和蓝无月都没见过,聂政也不知道这把刀在哪里。g据聂家的规矩,只有在下一任聂家掌门上位时,才能见到这把刀。林盛之耐著x子等待机会,也进一步地得到了聂家人的信任。
机会终於来了,聂政成为武林盟主,又恰逢八月十五聂家要宴客,林盛之主动要求置办酒水。连老天爷都在帮他,叶狄正好有事外出,他派人中途拖住了他。在酒水和杯子上都下了毒,林盛之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过了今晚,他便会成为武林真正的尊者!
可是,他失算了。翻遍了聂家上下,掘地三尺,他都没有找到聂家刀的下落,更别说海魄真经了,连一张纸的影子都没见到。蓝无月断了一条手臂逃了,他抓了聂政百般凌虐,聂政这个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的家夥竟然一个字都不说。林盛之无法怀疑自己找错了,如果他找错了,那海魄真经还能在哪里?他坚信海魄真经就藏在聂家刀里。用尽了手段,不惜重新建造一处宅子以便更隐秘地逼问聂政,没想到最後被一个废子坏了他全盘的计划。
十一月的寒风仍无法吹灭林盛之的怒火,下山,上马回府,林盛之仍在想著抓到林梓彦後该怎麽教训他。半年了,依然没有聂政和那个废子的消息,林盛之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个废子能带著聂政那个废人躲到哪里去?难道……想到一种可能,林盛之挥动马鞭,往府里赶。
天亮了,林盛之回到府里。半年前被烧的林府如今已是焕然一新,看不出一丝曾被烧过的痕迹。前脚刚踏过门槛,林盛之的心腹之一郭溪匆匆迎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说:“老爷,李园,死了。”
“什麽!”林盛之扬声大吼,“怎麽死的!”李园是林盛之的另一名心腹。
郭溪面色凝重地回道:“仍是死於神秘人之手。”
“废物!”大骂一声,发现府里的家奴们都看了过来,林盛之压下脾气快步朝书房走。这半年来,他的手下死了七七八八,全部被人在身上画了刀画。
一进入书房的院子,林盛之就看到了被放在地上的李园的尸体。尸体仅著单薄的白色里衣,红色的刀画清楚地映入眼中。
大步走进书房,林盛之这才怒吼:“抓到他!给我抓到他!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大清早的盟主怎麽发这麽大的火啊。”一位身著火红色棉袍、手捧红漆木手炉的男子笑意盈盈地款款走了进来。
林盛之重重地坐下,chu声道:“那人又杀了我一名手下。”
“呵呵,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来人走到本来是林盛之的,不过现在专属於他的软榻处坐下,慢悠悠地说:“都是些不中用的人,死了就死了。”
林盛之拧眉,道:“我的人都死了,谁还替我做事?”
“盟主不是还有我嘛?”斜斜躺下,抬起脚,由跟来的奴仆脱掉鞋,潘灵雀略一挥手,屏退了其他人,接著说:“那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乱了你的心,你若大发脾气,就是中了他的计策。”
“难道叫我眼睁睁看著他杀光我的人?”林盛之咬牙,眸中的残虐时不时冒出。
潘灵雀笑笑,说:“你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就是我的鸟出面的时候。”
林盛之微微一愣:“什麽意思?”
潘灵雀呵呵笑道:“盟主手上现在也不过就那麽几个心腹了,你全部派出去。螳螂捕蝉黄雀在後,我的雀儿就跟在他们的身後,只要捕捉到一丝那人的气味……”他抬起头看去。
林盛之的眸中闪过y狠,点点头:“我明白了。”
“看来盟主的气消了。”潘灵雀支著下巴,脸色陡然一变,平静中带著不悦,“我如此为盟主考虑,可盟主似乎并未把我潘灵雀当成是自己人呀。”
林盛之面露疑惑:“潘庄主的话林某不明白。”
“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潘灵雀坐了起来,“盟主这半年来一直在找什麽人?”
林盛之心下大惊,面上却不变。潘灵雀冷冷道:“看来盟主还是未把我当自己人呐。”
林盛之的心思转得极快,马上露出一抹苦笑,说:“真是什麽都瞒不过潘庄主。”
“那盟主愿意说吗?”潘灵雀也露出了笑,却未及眼中。
林盛之叹了口气,道:“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潘庄主误会了我,我说也便说了,只是潘庄主不要笑话。”
“哈,我岂敢笑话盟主。”潘灵雀的脸色稍缓。
林盛之摇了摇头,说:“潘庄主应该知道我有位夫人与人私奔了。”
潘灵雀点点头。
“那女人与我有一个儿子,只是那孩子生下来便是个哑巴,腿也带残。开始,我还很疼那孩子,可後来那女人竟与人私奔,令我颜面扫地,一看到那孩子我就想到他的娘,後来我就让他搬到了後院,眼不见心不烦。”
潘灵雀的眼里滑过了然:“盟主是在找那个孩子吗?”
林盛之又露出抹苦笑,说:“我恨那个女人,也恨那个女人的孩子,但不管怎麽说,那孩子也是我林家的骨r。半年前我出府寻找聂家刀,那孩子受人唆使,趁我不在私自离开了家。那孩子天生痴傻,腿又带残,出去定会饿死。我不能让林家的骨r死在外头,所以派人去寻,可那孩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许已经饿死了,我一直没有他的下落。”
“这件事盟主怎麽不早点告诉我呢?”潘灵雀语带责怪,“这世上可没有雀庄找不到的人。”
林盛之连连叹气:“家丑,家丑,实在不愿多说。我本是想寻到了那孩子,找个地方安置他,也算是尽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心。”
潘灵雀道:“这件事盟主就交给我吧。有那孩子留下的东西吗?给我的鸟闻闻,那孩子若还活著,我的鸟一定能找到他。”
林盛之目露惊喜,然後又失望地说:“那孩子走的时候没留下什麽。”
“带我到他住的地方瞧瞧先,一个痴傻的孩子,找起来能有何困难。”潘灵雀穿起了鞋,很是热心,心里已经知道那孩子是谁了,不就是那个惹他生气的小结巴麽。
林盛之原本不想让潘灵雀参合进来,不过寻了半年也寻不到那废子的踪迹,有潘灵雀帮忙的话兴许能找到他。大不了找到之後他先下手为强,只要问出聂政的下落,那废子也就没有活著的必要了。
带潘灵雀去了小宝曾经住过的院子,林盛之看著潘灵雀指挥鸟儿东闻闻西看看。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潘灵雀吹了几声哨子,几十只鸟儿便飞出了林府。
“能找到吗?”林盛之担心地问。
潘灵雀自信地看著飞远的鸟儿说:“盟主只管交给我便是。”
“那真是太好了!”林盛之的眼里红光闪现。
(26鲜币)宝贝:第三十七章
一手扶著树干,小宝努力踮起脚尖往山坡下看,看了好半天,如以往的每一天一样,他失望地落下脚,美人哥哥今天又不会回来了吧。半年了,小宝每天都在这里眺望,希望美人哥哥有一天能回来。
身後传来了开门声,小宝马上转身,担忧的小脸换上了笑容。开门的人一看到他站在那里,心知他在做什麽,却是什麽都没有问,而是问:“阿宝,你师兄呢?”
小宝走过去,软软地说:“大哥哥,去菜地。”走到师傅跟前,他帮师傅拿过药箱。
“阿宝,你先过去,师傅还要再拿几瓶药。”
“好。”
提著并不沈的药箱,小宝一瘸一拐地走进鬼哥哥的木屋。来凡谷已四个月了,小宝的身高没有什麽变化,稍稍有了点r,可还是瘦的叫人心疼。最令凡骨子忧心的是小宝脸上的黑斑已经盖过了的他大半张脸。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小宝也是越来越疼,十天前小宝发作那回凡骨子险些就要不管不顾、先止了小宝的疼再说,只是最後出於某种考量,他还是忍下了。
“鬼哥哥。”把药箱放到床头的柜子上,小宝扑到鬼哥哥身上。聂政在听到小宝独有的脚步声时就笑了。他习惯x地把脸凑了过去,一个软软的吻落在他的脸上,接著一双同样柔软的小手轻轻揉捏他的四肢,问:“鬼哥哥,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一如既往的回答。
两个月前四肢的筋骨全部被敲断重新恢复筋脉的聂政,得幸於凡骨子高超的医术以及小宝和阿毛的细心照顾,他的四肢已经可以使力了,只是还不能下床走动。但他可以轻松地到小宝的手,握住,就如现在这样。
眼睛上仍然蒙著白布、上著药的聂政仔细地过小宝的手腕和胳膊,再上他的脸,心疼地说:“又瘦了,身子还疼?”这一回小宝可是疼了足足两天,把他吓坏了。
“不疼不疼。”小宝嘴角的酒窝深陷,满是期待地上鬼哥哥的眼睛,想著鬼哥哥什麽时候才能看到呢?
按住小宝的手,贴著自己的眼睛,聂政笑著说:“鬼哥哥也很著急,著急地想看到我们小宝的模样。”掌下的小手轻颤,聂政抬臂把人搂到怀里,下巴轻蹭小宝的头,问:“怎麽了?不想给鬼哥哥看到?”
聂政的嗓子在来到凡谷的一个月後就治好了,只是小宝说话仍是不利索,毕竟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凡骨子也是毫无办法。
窝在鬼哥哥的怀里,小宝低低地说:“不好看。”他的脸黑了一大半,不好看。
聂政轻轻笑了,在小宝的头顶印下一吻,说:“怎麽会不好看?鬼哥哥的小宝是世上最好看的孩子。”
软软的、自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好看。”
“好不好看要鬼哥哥看过之後再下定论。”若小宝不好看,世上就不会有好看的人了。听到了师傅的脚步声,聂政放开了小宝。
一进屋,就看到小宝从聂政的怀里退出来,凡骨子说:“阿宝,你去找你师兄或是去找小贝玩儿吧。”他这小徒儿一见到聂政身上的伤就自责。
小宝摇摇头:“我帮,师傅。”
“师傅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去玩儿吧。这阵子看书也看累了,出去透透气。”凡骨子拉过小宝把他往门口推,小宝不想走,回头看师傅,大眼睛里是祈求。
“去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去看看你师兄的菜种的如何了。”把人推出去,凡骨子直接关上了门。
“师傅……”小宝敲门,他想看看鬼哥哥的伤怎麽样了。
“去去去,别打扰师傅。”凡骨子是铁了心的不开门。
叹口气,小宝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去找大哥哥。
听到小宝走远了,凡骨子这才脱掉聂政的衣裤查看他的四肢恢复的情况。给聂政断骨的那三天,小宝在屋外哭了三天。後来不管凡骨子怎麽劝,哪怕是拿出师傅的威严,小宝也坚持要亲自照顾鬼哥哥。在聂政昏迷的半个月里,小宝哭了半个月,照顾了半个月,原本养出来的一点r也全都没了。那一次,凡骨子总算见识到他的小徒儿有多麽倔了。还好有阿毛在,不然小宝绝对会累病。
在聂政醒过来之後,凡骨子每天丢给小宝十几本书让他看,再也不许他照顾聂政了。阿毛又新盖了三间木屋,一间给聂政养伤,自己的那间太旧了;一间留给蓝无月可能回来时住;另一间则是专门给小宝盖的,让他能在木屋里舒舒服服地看书、跟著师傅学医。凡骨子、阿毛和聂政都不放心小宝单独住,所以小宝晚上还是跟师傅一起睡。
小宝很聪明,凡骨子也不管小宝能不能理解,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小宝。不过小宝没有让他失望,两个月内就把他珍藏的所有医书都看完了,现在已经可以诊断风寒等小毛病了。
感觉到师傅在他的身上扎针,聂政问:“师傅,小宝发作的时间变长了,还是查不出是什麽毛病吗?”
凡骨子撇撇嘴,道:“他这毛病要等他再长大些才可能有好转。你别c心他了,你早点好了,小宝也不必再为你忧心。”
聂政自责地说:“是我没用,拖累了小宝。”
你自己知道就好。凡骨子在心里想。手上不停地把一gg银针刺入聂政四肢和身上的x道内。聂政的筋骨恢复得不错,过个三年五载生活是没问题了,就是不能干重活,也别想再练武。落下最後一g针,凡骨子开口:“蓝无月一走四个月,一点音信都没有。听师傅一句劝,复仇是把双刃剑,活下来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若蓝无月能找到你二弟,两人平安回来,你们就在凡谷静静心心地住著吧,别想著报仇了。人做天看,林盛之作恶多端,总会遭报应。蓝无月走的这四个月,小宝天天盼著他回来,你若还是放不下报仇的心,小宝也算是白为你吃了这麽多苦。”
聂政沈默不语,凡骨子知道叫他放弃报仇是为难他,可为了他的小徒儿他还是要尽量劝他放下仇恨。擦了手,凡骨子去拆聂政眼睛上的白布,就听聂政说:“师傅,这几个月我想了许多。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只要三弟能找到二弟的下落,我会劝他们留在谷里。师傅您说的对,人活著比什麽都强,再说我这条命是小宝捡回来的,我不能糟蹋。”
凡骨子的手顿住,目露惊讶,接著说:“不错不错,你能想明白这道理师傅我真是高兴。”
聂政淡淡地说:“小宝这回犯病,听著他喊疼,我却无能为力。当初,我以为自己就要那麽死去了,小宝却出现在我面前。他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喂我吃饱。我曾怀疑过他的用心,以为他是林盛之派来的,是想得到我的信任以问出聂家刀的下落。可小宝别说问我聂家刀了,就是连我是谁都不曾问过。”
顿了顿,他继续说:“小宝把我救出阎罗殿,带我找到师傅,我欠他的恩情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还不起。而且如果不是小宝,我也不会遇到三弟,小宝是我的贵人。他为了做了那麽多,可我却什麽都帮不了他。就是疼,都无法为他分担一分。师傅,等我好了,我要好好照顾小宝,再也不让他受苦受累,不让他哭。”
凡骨子忍不住大笑道:“不错不错,师傅没有看走眼,你这娃不错,比蓝无月那小子想得明白。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照顾小宝,不让他受苦,不让他哭。你若做不到,可别怪师傅我对你不客气。”
聂政淡淡一笑,说:“我不能让小宝白白喊我一声‘哥哥’。”然後,他苦笑,“现在听不到小宝的‘鬼哥哥’,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这就对了。”凡骨子的心放下了一半,犹豫著要不要告诉聂政那件事。
仔细检查了聂政的眼睛,凡骨子的心情异常的好。又给聂政上了药,重新蒙上白布,他说:“恢复的不错,也多亏你二弟以前常常喂你毒吃,十分的毒药对你仅有三分的毒x,不然就是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你的眼睛了。”
“师傅?!”聂政一听愣了,师傅的话是何意!
“哈哈哈,”凡骨子高兴地捋捋胡子,“你这双眼睛啊,最多再有半个月,就能看到光了。”
聂政的嘴张大,呼吸急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们阿宝是宝贝,有他在,你这眼睛迟早会完全恢复的。”把两颗药丸丢到聂政张著的嘴里,凡骨子大笑地离开了。有他的阿宝在,别说眼睛能看到,就是恢复武功都不成问题呢。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小心谨慎,再看看,再看看。
嘴里苦苦的药丸此时比蜜糖还要甜,含著药丸,聂政不停地在眼睛上来去,他能看到了?他能看到了?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睁开眼要第一眼就看到小宝,他的小宝一定跟他想象的那样是世上最可爱的娃娃。
坐在田边的石头上,小宝好几次想下地帮大哥哥种菜,都被大哥哥赶了回来。阿毛把小宝当成了宝贝,什麽活都不让他做。更别说小宝上回身子疼了两天,阿毛就差把小宝供起来了。
“大哥哥,喝水。”看到大哥哥头上出汗了,小宝拿起手边的竹筒。阿毛直起腰来,赤著脚走到小宝跟前,蹲下,伸手去接竹筒。
看大哥哥手上全是泥土,小宝摇摇头,直接把竹筒喂到了大哥哥的嘴边。阿毛满是毛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笑,他张大嘴,把小宝喂进来的水全部喝到肚子里,一滴都不浪费。
喝完水,阿毛干劲十足地回到地里继续种菜、种药草。忙活了大半天,该做午饭了,阿毛走到溪水边洗干净手脚,套上鞋,抱著小宝回去。
“大哥哥,自己走。”小宝想下来,大哥哥累了。
阿毛摇头,抱紧小宝。小宝的右腿走多了会疼,他才不会让小宝疼呢。
嘴角的酒窝深陷,小宝环紧大哥哥的脖子,忍不住就在大哥哥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大哥哥疼他。在小宝的嘴碰到阿毛的脸时,阿毛的身子瞬间僵硬。当小宝笑著离开时,阿毛突然脚下生风,眨眼间就回到了住处。把满脸疑惑的小宝“丢”在院子里,阿毛冲进自己的木屋重重关上了门。
“阿宝?怎麽了?”听到动静的凡骨子出来问。小宝怔怔地摇头,看著大哥哥的房门糊涂,他也不知道大哥哥怎麽了。
“小宝。”一听小宝回来了,聂政在屋里喊,小宝带著对大哥哥的不解进来鬼哥哥的木屋。一进屋,他就听鬼哥哥说:“小宝,师傅说哥哥的眼睛再有半个月就可以看到光了。”
小宝的眼睛眨了眨,然後冲到了床边抱住了鬼哥哥,眼泪夺眶而出:“鬼哥哥!哥哥!”太好了!太好了!
把小宝抱在怀里,任对方高兴地亲吻他的脸,他也同样激动地说:“鬼哥哥等不及了,等不及想看看我的小宝了。”
小宝的动作猛地停下,把头埋进鬼哥哥的颈窝里,语露不安:“不,好看。”
“好看,怎麽会不好看?”聂政已经从师傅那里打听到小宝为何会这麽想了。他上小宝的右脸,指腹轻轻滑过,“鬼哥哥的小宝,无人能比。”
抱紧鬼哥哥,小宝满心的喜悦变成了不安,他,不好看。
坐在地上,靠著木门,阿毛一手紧紧捂著刚刚被小宝亲过的地方,黑黑的毛发覆盖下的脸皮第一次出现了红色。长这麽大,这是阿毛第一次被人亲,还是被他最可爱的师弟亲,阿毛傻傻地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阿毛,该做饭了。”凡骨子在院子里喊。
阿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打开门,低著头匆匆奔进厨房做饭。今天中午要做好吃的,给小宝补身子。
凡骨子不知道他的两个徒弟之间发生了什麽,他只觉得中午的这顿饭很可口,阿毛也很贴心,一个劲的给他和小宝夹菜。当然,小宝也会给他和阿毛夹菜。看著两个徒弟如此孝顺,凡骨子很乐。
吃罢饭,凡骨子对阿毛说:“天冷了,小宝带来的棉衣都旧了,你明天带小宝去镇上买几身合适的衣裳,再给聂政也买两身。还有布匹和棉花,得做两床被子。其他的你看还要买什麽自己看著办。”
阿毛使劲点头。凡谷虽说四季如春,可每年的十二月和一月还是会冷,小宝身子单薄,会冻著的。
一听要去买东西,还没吃完的小宝马上放下筷子起来了。说了句“等等”,就跑出去了。凡骨子和阿毛纳闷地看向门口,不知道这孩子怎麽了。没有等很久,小宝兴冲冲地回来了,手上捧著一把白花花的银子,晃得凡骨子头晕。
把银子全部摆在大哥哥的面前,小宝笑呵呵地说:“大哥哥,给。”要不是刚刚师傅提起来,他都忘了他还有银子呢。
凡骨子好奇地问:“阿宝,你这银子哪里来的?”
小宝软软地回道:“走的时候,爹娘、二娘,给的。”他已经告诉师傅他认龚师傅龚师娘为爹娘的事了。
凡骨子对银子没数,平时需要买什麽都是叫阿毛把谷里的东西拿出去换了银子现买。不过小徒儿这麽大方,他自然是很高兴,马上对阿毛说:“明早吃罢饭你就带小宝出谷,不必采药换银子,早点回来。”
阿毛把银子收好,重重点头。看到自己可以帮助师傅和大哥哥,小宝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第二天吃完早饭,跟鬼哥哥说了声,小宝就跟著大哥哥出谷了。坐著来时带的那辆马车,小宝四个多月来第一次出谷。没有太多的兴奋,只顾著在心里盘算给鬼哥哥、大哥哥和师傅买些什麽。从凡谷隐秘的小路上出了谷,阿毛牵著马车走过充满毒雾的屏障带,带著小宝去镇上。镇上的人都怕阿毛,所以阿毛每次外出的时候都会带帽子;小宝的脸黑了,他也戴了帽子,不过没戴著,因为大哥哥不喜欢他戴帽子。
一出凡谷的地界,小宝就听到林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唱著歌。小贝坐在车顶,啃著果子,对在它头上盘旋的小鸟们挥舞拳头,似乎是嫌它们太吵了。还在林子里,小宝安心地坐在车前,欢快地看著落在它面前的小鸟,他伸出手小鸟的头,小鸟却啄了他一口。
“啊!”低呼一声,收回手,看著出了血的手指头,小宝在衣服上擦擦。一只大手挥了过来,把啄伤小宝的那只鸟挥走了。抬头,见大哥哥生气了,小宝笑著摇头:“不疼不疼。”拉过小宝的手,看著出血的手指,大毛很生气,如果不是小宝在,他一定把那只鸟打下来喂蛇。
“大哥哥,不疼。”
从怀里掏出不离身的伤药,给小宝涂了,阿毛抬头看了看在他们头顶上飞来飞去的几只鸟儿,心里浮上隐隐的不安,可他又想不明白为何会不安。
把小宝推进车内,让他不要出来,阿毛加快步子,还是快点买好早点回去吧。他没有发现,刚才啄伤了小宝的那只鸟极快地飞走了。
大约一刻锺後,建宁镇的一处宅子里飞出十几只鸽子,鸽子的腿上都帮著一封信,信上歇著:林梓彦,已找到,速速赶往建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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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会被抓到吗?
(16鲜币)宝贝:第三十八章
今天要出去,所以先送上小宝,下一章……hie~hie~hie……(y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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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不知道阎罗王有没有发现是他把鬼哥哥带走的。马车一进入建宁镇,小宝就戴上了纱帽。坐在车里,掀开车窗的帘子看著外面,小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四个多月没有出谷,第一次觉得镇子上好热闹呀。
有现成的银子,阿毛不必再花时间换银子,便直奔几家相熟的店。阿毛常常抱著在谷里走动,不必小宝试,他就知道小宝要穿多大的衣裳。只是年末了,阿毛看中的几件衣裳店里都没有货,若现在定下的话,要二十天後才能拿货。
“大哥哥,不要了。”跟著大哥哥一起进店里的小宝扯扯大哥哥的袖子,他的衣裳都能穿呢,银子剩下来可以给师傅、鬼哥哥和大哥哥用。
阿毛低头看看小宝破旧的衣裳,在掌柜的柜台上写道:我二十天後来拿衣裳。
掌柜的马上笑著说:“这十身衣裳、外加两匹布和八斤棉花,算你一两银子好了。没有货的这四身衣裳你先付个十钱订金,二十天後来拿货。”
阿毛从怀里掏出银子,付了钱。大手一捞,就把买的东西全部抱在了怀里。小宝在店里看了一圈,先跟著大哥哥出去,在大哥哥把东西全部放进马车後,他仰头说:“大哥哥,能不能给我一吊钱?”阿毛当然不会不给,马上给了小宝一吊钱。小宝拿著钱又进了店里。
阿毛在门口看著小宝又买了一匹青布和几样东西,心里虽然奇怪,但在小宝出来後他也没有问小宝买那些东西做什麽,小宝要买自然是喜欢了。
驾著马车在街上转了一圈,阿毛便买全了所有的东西,正当他犹豫要不要找个地方带小宝好好吃一顿时,车里传出软软的声音:“大哥哥,买酒。”
阿毛回头,掀开车帘,似乎很惊讶,小宝要喝酒?
小宝笑呵呵地说:“师傅和,大哥哥,喝。”
阿毛咧嘴,放下车帘抽了一鞭子马屁股,乐颠颠地去买酒,小宝想著他呢。
买了酒,又买了只,小宝又叫大哥哥买了几个包子,便说要回去了。阿毛心里高兴,什麽都听小宝的,一边吃著包子,一边驾著马车往回赶。天空中,几只鸟儿跟著他们飞翔,小贝钻出车外冲著那几只鸟儿大叫。阿毛抬头看了看,总觉得这几只鸟似乎一直跟著他们,可他又觉得自己多心了,鸟儿怎麽会跟著人呢?
途中遇到卖零嘴的,阿毛给小宝买了几样零嘴,想想还是尽快回去吧,也不再耽搁,阿毛脚下生风,牵著马儿直接跑了起来。那几只鸟跟著他们进了林子,在毒雾前停了下来。一进入凡谷的范围,阿毛的心才放了下来。仍能听到鸟儿在外面叫,阿毛的步子越来越慢,最终停下。
“大哥哥?”已经摘到纱帽的小宝探出头来。
阿毛转身,小宝的脑袋,拉过他的小手写了个“等”字,然後返了回去。
一出去,阿毛发现那几只鸟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树上,一看到他便叫了起来。阿毛慢慢蹲下,在地上捡了几个石子,突然,他猛地起身,手里的石子飞出。前一刻还在对他叫的鸟儿下一刻便从树上跌了下来,x前全是血。
走到那几只死鸟跟前,阿毛捡起鸟,仔细看了看,是普通的鸟,身上没有什麽异样之处,阿毛这才放了心。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把这几只鸟全部包起来,阿毛想著晚上给小宝炖鸟汤喝。这样想著,阿毛的嘴巴大大的咧开,提著那包鸟回去了。
小宝不知道大哥哥去做什麽了,只看到大哥哥回来後一直在笑,他也跟著笑了。拿过一包大哥哥买给他的糖豆子,小宝取出一颗,在车前坐好,扯扯大哥哥的衣服。阿毛扭头,一只小手伸到了他的嘴边。
下意识的张口,甜甜的糖豆子喂了进来,阿毛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两条缝,嘴巴咧得更开了。舍不得吃,小心地含著,阿毛加快脚步,要快点回去给小宝熬鸟汤。
小贝不吃糖,它坐在车顶看著晃来晃去的那个布包,脸色放松了许多。钻进车内出自己爱吃的果子,小贝又爬出来坐在它最喜欢的车顶,抬头看天,没有鸟跟著他们了。
在阿毛带著小宝进入凡谷後不久,七八个人来到了建宁镇上。发现人已经不在了,一人拍拍站在他肩头的海东青,海东青鸣叫一声,飞了起来,转眼就不见了踪影。那些人分头行动,不动声色地打听小宝的下落。半个时辰後,这几个人聚集在一条巷子里,其中一人回禀:“林梓彦去过布衣店,他身边有个毛人。布衣店的掌柜说那毛人住在山谷中,大概两个月会出来一趟。不过那毛人刚刚订了几身衣裳,二十天後会来取。”
又一人道:“粮店的老板看到了林梓彦的脸,半张脸上有黑斑,应该就是他。粮店老板听到他喊那毛人大哥哥。”
“那毛人是何来历?”为首的人问。
其他几人摇头,道:“他们只知道那毛人住在山谷里,但山谷很邪门,到处是浓雾,而且那雾有毒,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活著出来的。”
为首的人想了想道:“我已把此事禀报庄主,我们在这里守著,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只要确定了他在建宁镇,我们就有法子抓住他。你去收买布店的老板,如果毛人和林梓彦再来,让他拖住他们。”
“明白。”
“这件事庄主吩咐我等不得透露给林府的人,你们小心行事,一切等庄主的意思。”
“是!”
“呵呵,哈哈哈,还是我的小徒儿阿宝懂事。”抿一口美酒,凡骨子那个乐啊。小宝又乖又聪明,哪跟阿毛那个笨徒弟一样,他若不说,g本想不起给他这个师傅买口酒。
被师傅夸了,小宝的脸羞红,一个劲的摇头。把香喷喷的撕成一片一片的,小宝把最嫩的xr和腿r挑出来。xr给师傅,腿大哥哥一个、鬼哥哥一个。分完了,小宝拿起翅膀,咬了一小口。
“哎,阿宝怎麽竟把好吃的给师傅和哥哥了?”凡骨子的白眉毛一竖,把小宝手里的翅膀抢了过来,夹起一块xr放到小宝的碗里。
小宝笑呵呵地把翅膀拿过来,再把xr给师傅放回去。毛毛的大手伸过来,一口没咬的腿进了小宝的碗里。小宝又笑呵呵地把腿给大哥哥放回去,软软地说:“翅膀,香。”说著,还美滋滋地吮了吮。
凡骨子压著鼻酸,chu声道:“哼哼,原来阿宝是把最好吃的留给自己了啊,师傅不干,师傅要吃翅膀。”
“呵呵。”小宝端起自己放著翅膀、爪子、脖子和x骨的碗躲开,摇头,“我吃,我吃。”说罢,他又拿起鬼哥哥的那碗r,起身逃开了。
阿毛要去追,凡骨子拦下他说:“吃吧,这是阿宝的心意,吃了他才会高兴。吃完了你去给小宝熬烫,多放几g虫草。”
阿毛重重点头,大口吃下腿。
聂政的木屋里,小宝喂鬼哥哥吃。不让鬼哥哥脏了手,小宝把腿上的r撕下来喂到鬼哥哥的嘴里,然後舔舔沾满油的手,好香好香。
吃了两口,聂政避开喂到嘴边的r,说:“宝,你吃。”小宝一定是把最好吃的留给他们了。
“有,有。”某些时候的小宝是很绝强的,尤其是这种时候。退不开的聂政笑著张嘴,咬下细细的小指头喂进来的r,不过这却是连指头也一起咬住了。
“呵呵,鬼哥哥。”小宝抽手,可是鬼哥哥却咬紧了。
轻轻在小宝的指头上磨磨牙,聂政才放开,惹笑了小宝。
再撕下一块,小宝犹豫地喂到鬼哥哥的嘴边,啊,手指头又被咬住了。
“哈哈,鬼哥哥……”不仅被咬了,还被舔了,痒得小宝大笑。
喜欢听小宝孩子气的笑声,清脆客人。聂政吃上了瘾,不放小宝离开。沾著油的手指头香香的,比r还香呢。
“哈哈哈……”小宝的笑声传到了隔壁的木屋,凡骨子和阿毛都过来瞧,看到聂政在逗小宝,他们两人也笑了。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小宝闷哼一声弓起了身子。察觉到小宝的异样,聂政立刻松嘴,凡骨子和阿毛冲了过来。
“阿宝(宝)?!”
“唔……”小宝的半张脸惨白,“疼……”
三人愣了,小宝又犯病了?这还没到初一呢!
阿毛立刻抱起小宝冲出了木屋,凡骨子匆匆对聂政说了句“小宝又犯病了”便跟著冲了出去。聂政双手撑在床上,心急如焚,这一次怎麽会这麽快!很快,聂政就听到了小宝隐隐的哭声。他掀开被子,索到床边,把腿搬下来,然後扶著床头的桌子缓缓站起。
“碰!”
双腿无力,聂政摔倒在地。咬著牙,不顾身上的痛,他趴在地上,慢慢向外爬去,心里喊著:“宝……宝……”
一人出现在门口,看到聂政在地上爬,他几步走过去把聂政扶了起来。
“阿毛,麻烦你,带我去看小宝,我不放心,不放心。”聂政死死抓著阿毛的衣服拜托他。
阿毛弯身背起聂政,眼里带泪地大步离开。刚刚师傅说小宝的“病”重了。
(13鲜币)宝贝:第三十九章
床上,小宝蜷成一团,低低哭著,凡骨子给小宝探脉,一脸的愁容。聂政坐在床边不停地在小宝的身上揉,希望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阿毛不停地掉眼泪,师傅没有办法的事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收回手,凡骨子的眼神波动,阿毛拽拽师傅的袖子,询问师傅小宝的情况。凡骨子捋捋胡子,盯紧了聂政。
“师傅……鬼哥哥……大哥哥……美人哥哥……”疼得浑身打颤的小宝已经没了意识,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泄露出内心的渴望,渴望师傅和哥哥的疼爱。聂政的下颚紧绷,到小宝的一只手握住,沙哑地开口:“师傅,您想想法子,小宝他疼。”
“我知道他疼。”凡骨子的声音也很哑,他的拳头握了又握,视线不停地在聂政和小宝的身上停留。小宝的“病”比他预料的要加重的快,他原本想著起码还得半年。难道要现在吗?阿毛不停地扯师傅的袖子,他看得出师傅有法子。
耳边是小宝的哭声,凡骨子思量了又思量、考虑了又考虑,开口道:“阿毛,把聂政带回去,然後过来接小宝。”
“师傅?”
没有解释,凡骨子的双眼里满是对小徒儿的心疼和愧疚。
阿毛把聂政背走了,凡骨子著小宝汗湿的额头,低低地说:“阿宝啊,师傅一直不希望这一天到来,师傅舍不得把你交给任何人,尤其是聂家人。阿宝啊,若师傅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也不至於让你娘在你身上乱来。阿宝,师傅会守著你,不怕,不怕。”话刚说完,阿毛回来了,凡骨子让阿毛把小宝先带过去,他则去了药屋。
进了聂政的木屋,凡骨子说:“阿毛,你出去,关上门,把小贝也带走。”
见师傅手上拿著两瓶药,想到师傅有治小宝的法子了,阿毛不敢迟疑,弯腰抓起小贝丢到肩膀上就大步走了出去,关紧了门。
来到床边,凡骨子很严厉地对把小宝抱在怀里的聂政说:“若不是小宝疼得受不住,我不会这麽做。聂政,阿宝是我的宝贝徒弟,你日後敢负他一分,哪怕会惹小宝伤心,我也会把你做成蛇餐丢到蛇池里去。”
“师傅?”满心焦急小宝的聂政不明白师傅为何好好说这些,但他还是立刻说:“师傅,我说过,我要疼小宝,不让他受苦受累,不让他哭。”宝何尝不是他的宝贝?
凡骨子的眼睛通红,打开一个瓶子,取出两粒药丸,然後把哭得抽搐的小宝从聂政的怀里抱过来,掰开他的嘴,喂了进去。
“师傅?”聂政心有不安,他察觉到了师傅的异样。
“疼……疼……师傅……哥哥……”
半张脸惨白的小宝g本咽不下药,凡骨子咬牙捂住他的嘴,不停地向下撸他的脖子。泪水弄湿了凡骨子的手,凡骨子哑声极快地说:“小宝之所以身子会痛,不是因为有病,而是因为有人强行在他体内输入了一股名为‘养功’的极强内力。养功原本可以强壮小宝的身子,但那人或许是出於某种原因,来不及让小宝慢慢的养,一次x地给他输入了二十多年的功力。小宝还小,又先天体弱,不仅无法用自身来养这功夫,反而被这功夫所累,因此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才会身子痛。”
听到这里,聂政整个人愣住了,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却压g没想到小宝的病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凡骨子没有时间去管聂政怎麽想,而是继续说:“养功,顾名思义就是要‘养’。这功夫养好了,不仅对自身好,更是对双修的另一半好,可以说这功夫养的就是为那另一半。只是这功夫养起来很慢,少则十年二十年,多则数十年。养得时间越久,功力越深。但养功的一方常常都是不会武的女子,这样养出来的功夫才最j纯。小宝的娘是突然离开的,所以我想是他娘把功夫传给了他。养功是要从小就开始养,半途强行输入最要不得,更何况是对小宝。”
聂政张大了嘴,想问师傅为何要告诉他这些,可他发现嗓子很干,g本说不出话来。
凡骨子小宝渐渐泛起红润的脸,抬头看向聂政低吼:“你得了小宝,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若不是小宝会无意识地继续养他体内的功力,从而造成他无法负担,犯病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我才不会告诉你这件事!更不会让你白白得了小宝!”
聂政张了张嘴,沙哑地出声:“师傅……您……宝……”耳朵里突突的响,脑中一片眩晕,师傅是什麽意思?!
“唔……”低低的呻吟从小宝的嘴里发出。他的脸色变得极为红润,眼泪仍在掉,可是却不哭了,似乎很难受。
几乎是打碎牙齿和血吞,凡骨子把小宝放在聂政的身上,不甘地说:“和小宝双修,治他的病!也,”咬牙,“治你的病!有了小宝的养功,别说是恢复筋骨,你就是练武都不成问题!”
“师傅!”
聂政惊喊,为师傅刚刚所说的话。和宝双修?!他可以重新练武?!
“我刚喂小宝吃了药,在我改变主意喂他解药之前,你抓紧时间吧!”忍住不看小徒儿,凡骨子起身就走,打开门,重重地关上,他冲站在院子里的阿毛大喊:“去烧水!半个时辰後把小宝给我带回来!”说完,凡骨子就冲回自己的木屋,反锁了门,他已经後悔了。
阿毛紧张又担心地看看聂政木屋的门,再看看师傅木屋的门,左右动了动,清醒之後他大步走进厨房烧水。刚才在院子里他听到了师傅对聂政的话。从小跟著师傅学医的他怎会不懂双修的意思,只是阿毛满心里想的都是小宝的病有救了,小宝可以不再疼了。擦著眼泪,阿毛快速生火烧水,小宝的病能治了!小宝的病能治了!
抱著小宝,闻著他身上独有的孩子气,耳边是小宝难受的呻吟,手掌下是小宝身子的高烫,聂政的心怦怦怦剧烈的跳动。怎麽下得去手?他怎麽下得去手?这是一心把他当哥哥的小宝,这是最信任他的小宝,这是他在心里发了毒誓要疼惜一辈子、照顾一辈子的小宝,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呜呜……鬼,哥哥……”被药暂时压制住疼痛的小宝因为另一种难过而又低低哭了起来。聂政牙关紧咬,把小宝搂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叫他怎麽,下得去手……
“鬼,哥哥……”紧紧贴在鬼哥哥的身上,小宝下意识地就想和鬼哥哥再亲近一些。汗湿的额在鬼哥哥的脸上蹭啊蹭,可他还是很难受,还是觉得不够。
“宝……”尽自己最大可能的力量抱紧小宝,聂政的声音哑得厉害。
“鬼哥哥……”半张脸已经由粉红变成通红的小宝,软软的嘴唇随著他的低唤磨蹭著聂政的脸颊,聂政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宝……对不起……鬼哥哥,对不起你。”一手扣紧小宝的後脑,在小宝的脸上留下一个个吻,聂政的另一只手经过艰难的挣扎後,索到小宝的衣扣,一颗颗、极慢极慢地解开。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细弱的胳膊露了出来。
“鬼哥哥……鬼哥哥……”难受的小宝只会叫鬼哥哥了。
聂政的吻轻轻地落在发抖的小肩膀上、落在温热的小脖子上,落在小巧的下巴上,迟疑了许久许久,直到小宝的呻吟中已透出明显的难过哭泣时,聂政的吻才落在了那张香甜的小嘴巴上。宝,鬼哥哥,对不住你。
低低的、带著抽泣的呻吟逐渐响起,带著布丁的、明显是孩子穿的麻布衣裳一件件落在了床边的地上。抽泣被人含住,不一会儿,屋内只剩下软软的低吟。
──
要不要h我得仔细想想,先睡觉去
(24鲜币)宝贝:第四十章
聂政看不到,但正是因为他看不到感觉才特别的强烈。抚著怀里软软的小身子,聂政的心中天人交战。遇到小宝的时候小宝才十三,虽说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但过了年小宝也不过才十四,若他的女儿还活著,现在也有十一了。小宝只比他的女儿大三岁,更何况小宝比普通的孩子还要瘦小一些。
聂政第一次遇到过如此艰难的抉择,江湖儿女x情豪迈,他的朋友中自然不乏喜好龙阳者,潘灵雀就看上了三弟,只是因为三弟不喜欢,他才会暗中阻挠潘灵雀与三弟见面。若三弟喜欢的话,他绝不会反对。曾经的他有妻有女,两家是至交,两人自小便订了娃娃亲,说不上是鹣蝶情深,夫妻两人也是相敬如宾,从未红过脸,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若是在六年前,那场变故还未发生时,他是说什麽也不会碰小宝的。他会疼小宝,会把他当成比亲弟弟还要亲的人来爱惜、宠溺,可是现在,一切都物是人非,经历了五年多非人的折磨,经历了家破人亡血海深仇之後,他……
永远不会忘记小宝出现的那一天,永远不会忘记小宝在地牢里陪他度过的每一刻,永远不会忘记小宝落在他脸上为他心疼的泪,永远不会忘记小宝哭著喊他鬼哥哥,不会忘记……不会忘记……遇到小宝後的点点滴滴他都不会忘记,也无法忘记。
抱紧怀里赤裸的小身子,聂政一遍遍在他的耳边低喊:“宝……宝……”就是这样一副瘦弱的身子没日没夜的照顾他,就是这样一副瘦弱的身子把他从阎罗殿里带回人世,就是这样一副瘦弱的身子一路带著他找到凡谷。为了把银子省下来给他用,这副瘦弱的身子还险些被人糟蹋了……聂政的吻带著浓浓的疼惜和感激,相依为命的日子里,这副瘦弱的身子却带给了他无限的希望,让他最终得以活著来到凡谷。
小宝的身上全是汗,药效已经完全发出,他好难受好难受。扭动著身子,他希望鬼哥哥能他,能亲亲他。忍不住的小宝软软的哀求:“鬼哥哥…………”
脑袋里所有的混乱在这一刻瞬间消失,还犹豫什麽呢?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要一辈子疼小宝吗?他不会再娶妻,即使没有双修这件事,他今生也不会再娶妻。只是小宝受委屈了,这麽好的小宝应该配一个比他强百倍的人。
“宝,对不起。”
吻去小宝脸上的泪,聂政在小宝的身上温柔地抚,怀里的人呼出的气烫得灼人。寻到小宝软软的唇,聂政含住。纯白如纸的小宝在药物的控制下任由鬼哥哥品尝他的小嘴、品尝他的小舌。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难受地想要和鬼哥哥再亲近一些。
这一次没有再犹豫,聂政的手来到小宝的臀间,轻易探寻到他股缝间唯一的承受之处。因为药物的缘故,那里已经是湿哒哒的了。聂政的呼吸异常急促,稍稍推开让自己和小宝能喘口气,他单手解开自己的衣裳,褪下裤子。
“鬼哥哥……”双眼朦胧的小宝抬起藕臂,环住鬼哥哥的脖子,小脸又蹭了过来,“……”
“好,鬼哥哥。”左手在小宝的背身和跪坐著的腿上抚,聂政的右手再次来到那湿润的入口处,凭著男人的本能,他极慢地探入麽指,小宝没有发出不适的声音,聂政稍稍放了一颗心。他没有这种经验,绝对不能伤了他的宝。
“鬼哥哥……鬼哥哥……”
在鬼哥哥的指头进来时,小宝就下意识地上下动起了身子。聂政赶紧吻住他,安抚他的难过,麽指逐渐加快动作,不过十几下,指头就完全湿润了,聂政这才抽出麽指,探入食指和中指。他不知道师傅对小宝做了什麽,不过看样子小宝该不会受伤。
手指带出的水润声刺激著聂政的耳膜,怀里的人似乎也越来越难受了,拼命地往他的怀里贴,嘴里喊著要鬼哥哥。聂政的胯间已经抬头,这个时候聂政暗幸小宝在林盛之把他阉割之前带了出来。在山上养病的这几个月,他的男x本能才又逐渐恢复起来。
小宝已经忍不住了,聂政抽出手,左手到小宝的後x,右手扶著自己的男g在左手的帮助下抵住那小口。聂政不停地吞咽,轻吻了下小宝的唇,带著满心的愧疚与说不清的激动,聂政撬开了小宝的身子,一点点地把自己埋了进去。
“唔……宝,乖。”
赶紧按住小宝迫不及待要动起来的身子,聂政左手环住小宝的腰慢慢压下他的身子。小宝完全湿润的後x毫无阻碍地接纳了鬼哥哥,从未体验过情欲的他难受的哭了。
“宝,宝,马上好,马上就好。”
多年未曾与人有过肌肤之亲的聂政还未把自己完全没入,就险些要s了。有什麽比青涩稚嫩的身子更叫人难以把持呢,更何况怀里的人是他的宝。
用亲吻抚小宝来分散自己下身的感觉,聂政双手扣住小宝的腰,一鼓作气地把自己完全埋入了小宝的体内。那一刻,聂政忍不住呻吟出声。脑袋晕得厉害,聂政甚至不敢继续动作,怀里的人难受的一直动来动去,那小屁股自然也是跟著动,还未抽c,聂政就已经要不行了。
手忙脚乱地安抚小宝,忙於跟自己的欲望搏斗的聂政後知後觉地察觉到了异样,一股沁凉的气从他与小宝相连的部位缓缓的、以他可以感受到的速度进入了他的体内,顺著他的筋脉来到他的丹田。聂政惊讶地忘了他此刻正在做的事,全部的心神都在那股令他异常舒服的“气”上。
在他的丹田处绕了几圈,那股气缓缓化作了无数缕,沿著他的奇经八脉游走。聂政的意识渐渐模糊,他拼命地想保持清醒,可当进入体内的“气”越来越多时,聂政扣在小宝腰上的手无力地放开了。
“鬼哥哥……呜……”
“宝,宝,鬼哥哥的宝……”
床上,聂政双手托著小宝的臀部,腰快速地上下挺动。小宝软软地瘫在聂政的怀里,全身粉如桃花,腿间青涩的嫩j直直地翘著。被鬼哥哥带入陌生情潮的他只能趴在鬼哥哥的怀里低吟、哭泣,g本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虽然这种陌生的感觉会令他哭,可小宝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这麽对他的是鬼哥哥,是疼他的鬼哥哥。即使被药控制著,小宝也是完全信任地抱著鬼哥哥,任鬼哥哥带给他一波波叫他“难过”的奇怪感觉。
此时的聂政并不清醒,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却似乎又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在他的奇经八脉与十二经内流动的“气”主宰了他的意识和身体,原本没什麽力气的腰却能充满力量地带动自己的身体一次次地在小宝的体内进出。这种感觉太奇妙,太令人匪夷所思。这股气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他引导著聂政在欢爱中与小宝一起调息,引导著聂政把小宝养在体内的功力慢慢引入自己的丹田内。
当丹田内的气息越来越多,多到聂政无法负荷时,他大吼一声,在小宝的体内s出了浓浓的白浆。那一瞬间,几乎要爆开的丹田瞬间归於空无,聂政的整个身体似乎都随著高潮而被掏空了。这空无的状态大约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聂政才缓缓回过神来。刚刚,发生了什麽?
门被人推开了,还在小宝体内的聂政仍在糊涂中,身体也依然沈浸在刚刚那一场欢爱中,可他怀里的人却离开了。
“宝?”聂政伸手去抓,却碰到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他瞬间清醒,“阿毛?”
在聂政的身上放下一块温热的湿巾,谨遵师傅命令的阿毛用大布巾裹住赤裸的小宝,直接把人抱走了。
听到关门声,双手四处了,聂政明白过来阿毛把小宝带走了。拿起腿上的布巾擦拭干净下身,聂政到自己的裤子套上,心里一半不安一半回味,小宝还好吧,他有没有弄伤小宝?系裤绳的手猛然顿住,聂政握了握拳头,接著,双手发颤。本该是空空如也的丹田处,此时却有了明显的不同!
把小宝放在师傅的床上,阿毛抽出小宝的胳膊,焦急地看向师傅。凡骨子一脸不甘不愿地探上小宝的脉,过了会儿,他拿开手说:“阿宝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你给阿宝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裳。”
阿毛一听小宝没事了,咧开了嘴,赶紧出去给小宝弄水沐浴。
不同於徒弟的喜悦,凡骨子的心里甭提多难受了,他又乖又好的小徒儿白白给了聂政,这比嫁他闺女还令他气闷。虽然他这辈子还不知道会不会有闺女,但凡骨子就是难受,就是不高兴,尤其是看到小徒儿脖子上那两枚紫红的吻痕,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聂政体内的那点点从小徒儿身上得到的内力再给他废了。不过小徒儿一定会哭,凡骨子不得不压下这股冲动。
起身出去,凡骨子来到聂政的木屋,一进来就见聂政紧握著两个拳头不知在想什麽。他也不想说话,气著呢。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过他之前放在这儿的另一瓶药,倒出一颗,直接掰开聂政的下巴丢进去,凡骨子气呼呼地走了。
“碰!”
重重的关门声把聂政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这才发现嘴里很苦。咽下药丸,聂政微微笑了,若他是师傅,也会不高兴吧。可即便是这样,心里的喜悦还是忍不住地一汩汩地往外冒。说不清是因为得到了小宝,还是因为体内重新有了内力,还是因为别的什麽。上眼睛,聂政的手轻颤,真想快点看到他的宝,他的宝贝。
按照师傅的叮嘱给小宝清理了身子,阿毛仔仔细细地给小宝洗干净,换了衣裳。趁著师傅不在,阿毛探上小宝的脉,脸上渐渐浮现疑惑,他怎麽探不到小宝体内的那个养功呢?
凡骨子一进来就看到他的大徒弟再给小徒儿诊脉,他走到阿毛身後拍拍他的肩说:“养功若能叫人轻易查出来那就不叫养功了。”
阿毛扭头,眼里是询问。
凡骨子在床边坐下,著小宝熟睡的脸说:“养功不是中原的武功,师傅也是年少时偶遇过练此功的人,所以才查得出小宝的病是源於这门功夫。阿毛,师傅虽然把小宝给了聂政,但师傅却不放心把小宝交给他。你是小宝的师兄,你答应师傅,一定要护好他,照顾好他。”
阿毛在师傅面前跪下,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就是拼了x命,他也会照顾好小宝。
满意地阿毛的头,凡骨子沈声说:“小宝是林盛之的儿子,师傅不确定在聂政他们知道小宝的身世後会不会欺负他。”
阿毛的眼睛陡然瞪大,小宝是林盛之的儿子?!他马上站起来挥舞拳头,他不会让小宝被聂政他们欺负!
“很好,有你在师傅就放心了。”凡骨子清楚阿毛不会在乎小宝的身世,也因此他放心地告诉了阿毛小宝的秘密,然後他接著说:“要不是你的内力深厚,不宜修习养功,而你的身形又太大,小宝会受不住,师傅真不想把小宝平白给了聂政。阿毛,小宝和聂政的双修不能停,一旦停了,过不了多久小宝又会犯病。师傅想对你说的是,不要因为小宝和聂政双修你心里有什麽疙瘩,师傅希望你能永远做小宝最可靠的师兄,做小宝的依靠。”
阿毛重重点头,又使劲摇头,在自己的手心里写道:师傅,我的命是小宝的,不会离开他。凡骨子拉著阿毛坐下,把小宝的手交到阿毛的手里,阿毛立刻握紧,被毛发遮住的眼中是坚决。
长长吐了一口气,凡骨子皱皱眉头,为何他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呢?考虑了考虑,凡骨子决定还是暂时隐瞒聂政小宝的身世。等小宝能自行调息他体内的养功时,聂政也差不多好了,到时候就找个借口把聂政赶出谷。实在不行,他废了阿毛的内功,叫他跟小宝双修,大不了就是让小宝吃些苦头呗。
想通了,凡骨子的心里没那麽闷了。双修对小宝有好处,起码今後不会疼了,身子骨也能越来越壮士,脸上的黑斑也会慢慢消除。到时候,他的小徒儿绝对是人见人爱。不不不,还是在谷里吧,外面的人都很坏,还是在谷里安全。
烧了密信,潘灵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愧是他养的鸟儿,比人厉害多了,哪像林盛之养的那些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快速写了封密信,让海东青送出去,潘灵雀去了林盛之的书房。
前两天又被神秘人杀死了几名手下的林盛之黑著脸,一见到潘灵雀,他马上转而露出微笑,保持他盟主的风范。
潘灵雀直接说明来意:“盟主,我家老爷子来信,叫我回雀庄过年,我明日就走。”
“这麽急?”林盛之蹙眉,“你走了,林梓彦那边的事……”
潘灵雀笑道:“我何时叫盟主c过心?林梓彦的事盟主只管等消息吧,他一定是藏在某个地方了,不过我相信他不可能一直躲著,只要他露面,我的鸟儿就能寻到他,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老爷子催人,我若不早点回去他免不得在我面前唠叨几天,过年盟主府上想必也会忙碌,我不如趁早走,不叨扰盟主了。”
林盛之起身道:“潘庄主说的是哪里的话?跟我还需如此客气吗?不过既然是老爷子催了,我便不留你了。我给老爷子准备了一份薄礼,还请潘庄主替我送给老爷子。”
“盟主不与我客气,我也不与盟主客气,我替老爷子谢谢盟主了。”潘灵雀倒也不客气,林盛之送的薄礼再薄也薄不到哪去。
第二天,潘灵雀带著林盛之送的一车礼物还有自己的两车行礼,三十多随行侍卫离开了林府。走出林家的势力范围,潘灵雀命手下乔装他的模样继续往雀庄走,他则暗中前往建宁镇。林盛之连安若谣和两人的亲子都能狠下心除掉,怎麽可能在乎一个废子的死活,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他要亲子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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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不会写h,真想一笔带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