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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蓝色的情人 作者:赖小猫

    ☆、被设计离开

    夯珂待在房间里,凝望着星空,自与里昂相遇後,她就不曾再为自己占卜了。事实上,她也觉得自己不应太过於依赖占卜,她来到这个异时空之後,心智成熟了许多,在这段成长的历程中,她明白有些事是必须承受的,在无法妥协的状况下,唯有以接受试炼的心去面对,才能看到真实的一面,在面对痛苦时,她学会了信任,这些都是占卜术无法教会她的。

    想到此,她离开宋国的皇g已经有三个月之久,与父皇更是相隔八百多年的时光,她心想父皇会不会一直派人找她,如果有的话那铁定是徒劳无功,这事传到六皇兄和蔻儿姊姊耳里,也会惹得他们c心,还有凡儿,她不知过得怎样,再来,她仍欠罗水仙姑娘一条命,曾想过有一天必要将歹徒绳之以法,絶不能让水仙姑娘白白牺牲,如今这个恩情看来是无法还给她了。

    虽然待在这个地方,失去了这些对她相当重要的人,但她得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里昂,他们之间有热恋、有相知,也有过误会,不过经过误会之後,她更相信自己是离不开他了,她决定要和里昂相守一辈子,或许他的母亲可能会想办法阻碍他们,不过她乐於向许多事物挑战,她憧憬以後的日子。

    里昂才出门一天,她现在就好想他了,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她的心里已编织了许多的计划。

    突然有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她移向窗边一点,以便看见它落下的方向。她还是没法改掉占卜习惯。

    由於她坐在窗口附近,所以可以听得很清楚有关花园里的动静。有一辆马车急促地驶进迪卡利欧宅邸的车道,马匹煞车的嘶呜声相当刺耳。

    夯珂忍不住凑到窗前一探究竟,却认不得这位驾车而来的车夫,但他驾的正是有迪卡利欧家金徽的马车,她十分好奇这人是何身份来历,虽来到迪卡利欧只有两个礼拜多了,而这里的仆人多得不胜枚举,但她已识得每个人了。

    就在她思索时,前後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威廉驾着马车同样在大房子前停下来。

    她探出头正想与他打声招呼,没想到却看到了公爵夫人向他走去。她停下了动作,平常威廉和公爵夫人很少打交道的,她瞪大眼睛看他们在做什麽,只见他们讨论了一会儿,向她的房间一指,夯珂自然也往後退一步,怕被他们看到。

    等了一会,她又欺近了窗口,可惜先前两人的身影不见了,她打算再将身子探一点,看能不能瞄见其他的东西,这时,她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夯珂,是我。”门外传来威廉的声音。

    她整了整衣服和头发才前去开门。

    “你还好吧?怎麽这麽慢才开门。”威廉关心地问。

    “我没什麽事。”她回答时注意到他身後的公爵夫人。

    公爵夫人先开口,“夯珂小姐,威廉是特地来接你的。”

    “接我?”

    “是这样的,里昂今天到了港口後,才托人带回口信,他希望你到丹文小住一阵子,他回来後会去接你的。”

    “丹文离伦敦不会很远,只要一天半的路程,那是里昂成长的地方,所以他很希望你能参观那个小地方,那儿有座行馆,住起来还算舒适。威廉会护送你去的。”

    夯珂不确定地眯起眼睛。“里昂没有跟我提起过。”

    “他到了港口才想起来的。你可以问威廉。”

    “我的确听到他的口信。”威廉说道。方才在楼下时,公爵夫人已经与他套好了这段话。她说,为了不让夯珂伤心难过,所以编了善意的谎言,以保护她的心,真相晚点知道的好。

    “既然里昂有这个想法,我当然会照着做!我们何时出发呢?”

    面对夯珂如此信任的表情,威廉的内心彷佛被千g针刺着,欺骗人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竟还是欺骗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在这个复杂的恋情里,扮演着欺骗的角色,他同样在爱与不爱的抉择间迷惑着,矛盾让他内心痛苦不已。

    公爵夫人俐落地c入他们之间。“就是现在了。”她很高兴所有的人照着她计划中的棋子一步步走,他们甚至没有怀疑。

    “看来实在很仓卒,我必须整理行李,威廉你到大厅等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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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被比较

    “我一定会遭天谴的。”威廉望着夯珂关上的门,自言自语道。“看看我,居然对夯珂说谎。”

    “这是为她着想,你也不愿意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吧!”

    “但是……”

    “想想看,若是她知道她无法和心爱的人结合,而里昂是为了要和薇薇安小姐结婚才赶她到丹文去,她恐怕会想不开。”

    威廉发出厚重的喘气声。

    “我知道你对夯珂小姐很好。”公爵夫人垂着眼,隐藏住不认同的目光。“希望在丹文的这段时间里,她能发觉你的好而爱上你,里昂爵爷实在不值得她爱。”

    “夯珂她……”他还没说完就摇摇头停口。

    “不提这些事,你下楼等她吧!”

    威廉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抽着香菸,脑中千头万绪,但始终理不清他到底该怎麽做,突然,一个清纯的脸在他身後冒出来,夯珂瞪大了眼瞧着他手上拿着的菸。

    “你在吃什麽?”

    威廉弹弹手上的菸灰。“这是菸。”

    夯珂不甚了解地点点头。“哦,你在吃菸啊!”

    “不!夯珂,这菸不是吃的,是用来吸的。”他拿起菸深吸一口,再缓缓的吐出。

    “这玩意吸进去又吐出来,这是什麽道理呢?我没看过里昂抽菸。”

    他把菸熄了,动作不甚优雅,因为他不喜欢夯珂拿里昂和他比较。“你准备好了,是吗?那我们可以走了。”

    “我可以试试抽菸吗?”

    威廉摇摇头。“淑女不适宜抽菸。”

    “没想到我这麽快就当上淑女了。”

    他跟着大笑,不过笑声不能掩藏住他的愧疚,幸好夯珂并没有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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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空

    里昂置身於快速帆船的船头。虽然这艘帆船的速度和他估计的一样快,却没想到在法国搜集情报上拖延不少时间,今天已经是离开英国的第十六天,而船还要半天才会回到英格兰。

    这趟任务里昂已经是尽速完成,因为他曾经住过法国一段时间,他口音方面也能模仿得很好,使他看起来就像当地人一样,而真正延误的原因是此时取得情报的对象,那人的个x太谨慎,使得里昂不得不待久一点,以获得他的信任。

    现在他身上的衣服还是为了混进法国大富豪的家中所得的下人衣服,所幸这人的家中有许多口风不紧的仆人,以至於他可以顺利的搜集到情报。

    他迫不及待想赶回英国,将夯珂拥人怀中。这两个礼拜当中,他终於尝到没有夯珂的日子,原来这麽难熬。

    第二天早上,里昂的船进入港口。他特地到了港口附近的酒吧租了间房,好好的清洗自己,他不希望自己脏兮兮的模样吓坏了夯珂。为了要给夯珂一份惊喜,他没有一如往常地先捎人带回口信给迪卡利欧宅邸的人,以告知他回来的消息。

    宅邸里的管家先发现主人到家了,本来正张口宣布时,里昂却比出安静的手势。他悄俏地走上二楼,来到夯珂的房门口,以迅雷般的速度开门进去,结果迎接他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里昂的眉头一皱,心想不可能的。或许她在我的房间里!一个突来的想法让他急速的冲回公爵卧房,但情形与刚才一样,房内空无一人。

    “爵爷,你终於回来了。”

    公爵夫人的声音传人他的耳内,他甚至没有转过头看她。“可以告诉我,夯珂人到哪儿去了?”不会是有哪家的小姐请她喝下午茶吧!”

    公爵夫人的样子似乎愤恨提起,却又不得不说,“不是的,伦敦的贵族小姐们恐怕还不认得她,爵爷,我不知该怎麽说,”她先低了低头才抬起。“夯珂小姐她在你离开的第一天,就带着行李跟着威廉先生走了。”

    “她走了?”里昂马上询问她话中的意思。

    而她将早已编好的谎言掏出来讲。“我不晓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只是那天晚上,威廉先生急急忙忙地雇来一辆马车,随即上楼将夯珂小姐接走,我本来想阻止他们的,可是夯珂说她是出自於自愿与威廉先生离开,所以我无话可说,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不会的!夯珂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母亲,我不是不想相信你,但我相信夯珂有她的理由。”他踏出公爵卧房,对老管家下了命令:“贺力,将所有下人叫到大厅里,我有话要问问他们。”

    对仆人长久的询问下来,里昂没有得到任何的收获,唯一了解的是,当他离开的那天晚上,威廉的确将夯珂接走了!而所有人的证词,夯珂没有任何的反抗,甚至是欢喜地跟他离开。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

    “我再明白不过了,夯珂爱的人的是我,那天我和她在教堂已由神父证婚了。”

    公爵夫人脸色突然黯然,却很快地恢复。“我实在是猜不着她会离开的原因?”

    里昂闭着眼睛思索,想不到夯珂会离开他的原因,他对公爵夫人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再发言,另外再对管家说道:“贺力,帮我登报,我要找到夯珂小姐和威廉先生,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他披上外套,公爵夫人趋向前问:“你要到哪?你才回到家,不休息一会吗?”

    “母亲,谢谢你的关心,但我要尽快找到夯珂,否则结婚许可证发下来之时,她人不在伦敦,许可证会即时作废的。”

    公爵夫人心想:那太好了!不过她的表情却不一致:“好吧,你赶快去吧!”

    里昂出门以後,公爵夫人招来一名信差,托他带信给戴特里,这些日子是薇薇安的好机会,她可以多多和里昂接触,日久生情,里昂迟早会接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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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萎的花朵

    威廉无法相信,他像尊雕像站在夯珂的身旁。她除了一身崭新的服饰看来较悦目外,本身了无生气。她身着骑马装,头上还顶着新的帽子,他瞪着夯珂紧挨在窗边的身躯。

    夯珂在没有里昂的日子里,就有如一朵枯萎的花朵。一个月当中,她未对丹文的迪卡利欧山庄感兴趣,到现今只坐在这扇能看见外头的大窗子旁,她的举动连带影响到威廉。威廉一直以来表现得相当温和,他总是告诉她,里昂快来了。

    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嫉妒里昂。虽然他们是好友,拥有最佳的主雇关怀,不过他都不愿意回顾了,只因里昂可以得到夯珂的心,而他永远只能站住他的身後看着他俩。

    窗子外的草坪上有好儿只野雁栖留,他方才牵来的两只马也在那儿吃草慢行,然而一切,夯珂全视若无睹,她像没有灵魂的躯壳。

    “夯珂,或许你可以去骑马?”他以轻柔的声音提议。

    她的身子一动,却只是对他回答道:“威廉,谢谢你,但我不想骑马。”

    “你坐在这儿一下午了,同时你也拒絶了午餐,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撑不住的。”

    夯珂慢慢地回过头来,沮丧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人为之软化。威廉见她沉默之後又接道:“我知道你一心等里昂来,不过你得先养好身子,否则他一来看到你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也会心疼的。”

    “他说十天内会回来,可足一个月都过去了,他都没来接我。”她的声音变得焦急,眼神恐慌。“他会不会出事了?威廉,你是不是可以回去看看?”

    威廉紧握住她的手。“里昂做事一向谨慎,不会有问题的,或许是他的工作时间延长了,我建议你可以逛逛丹文,他一定会尽快来接你的。”

    “我情愿等他来之後,再带我去欣赏丹文的风景,没有他在,我看什麽都索然无味。”

    这句话等於点了引信一样,威廉长久的忍耐即将如炸弹爆发。来到丹文已经一个月了,他每日都是面对着没j打采的夯珂,有时候他甚至认为望进夯珂的眼里,也可以看见里昂影子。她的心里就是容不下别人,这对他而言是多麽痛苦的事情。

    原本他也不愿意送她到丹文来,因为这麽做可能让夯珂误以为他和里昂一起欺骗她,但威廉担心她在丹文人生地不熟,容易发生意外;二来,他必须承认内心的确曾经希望在与夯珂朝夕相处之下,她能对他重新产生好感。

    不过这一切他都猜错了。夯珂g本不能忘情於里昂,以前曾经听说过中国女子向来从一而终,她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即使朝夕面对的是他人,一心却是惦记心爱的人,原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心想能专心护着她也就满足了,可是现在听到她所说的话,所有的不满统统倾泻出来,话也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他不会来了。”

    “啊?”

    “我说,里昂他不会来这儿接你的,你醒醒吧!夯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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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的真相

    夯珂站了起来面向威廉。“威廉,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之前告诉我里昂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为什麽现在又说这种话?”

    “对不起。”威廉一把抱住夯珂。“我骗了你,我只是不想你伤心难过,所以一直瞒你。”

    夯珂没有推开他,因为她已是心绪大乱。“我还是不懂,你瞒我什麽?”

    “里昂他要我带你到丹文,不是要你欣赏这儿的风景,他打算今後就将你安置在这见,而他早已在伦敦与薇薇安·戴特里结婚了,他把你当成情妇放在这里。”

    “情妇?”她重复地说。“是什麽意思?”

    “情妇就是男子除了妻子以外的情人啊!”

    她一向最僧恶这种事的,却没想到这事竟会发生到她身上。

    威廉再接着说:“是他请我带你来这儿的。”

    夯珂的脸瞬间血色全失,双唇的色泽彷佛被吸光了,只能用惨白来形容,娇小的身躯此时好似变得更小、更无助,双肩不受控制的颤抖。他的话带给她的刺激太大了。

    夯珂倒回椅子上,将脸埋在双掌里。她再次站起来时,看来非常的冷静。“不会的,里昂对不会这样,我相信他。”爱情建立在信任之上,她信任里昂,因为他曾经在教堂上以x命起誓爱她、疼惜她,他不会骗她的。

    “夯珂,到现在你还那麽相信他,是他亲口告诉我,要我带你来这里的,如果他真的爱你,又怎麽忍得下心如此对你,换作我……夯珂,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爱你,你一点都不了解我真正的心意吗?我爱你啊?”

    夯珂往後退了一步,这句话带来的冲击和刚才的一样。“威廉,你不是的!”她摇头,眼里的怀疑和惊讶一样多。

    “是真的,在我第一眼看到恢复女装的你,你就在我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的一番剖白令夯珂感到万分的为难,威廉对她来说就像亲哥哥一样,是她在这个个时代城最亲近的一个男人,他对她说出这些话,让她感到难以自处。

    “威廉,你让我好好的静一静。”她以最快的动作回到卧房内。

    见到她有这样的反应,他也只是深叹一口气,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他,更何况刚刚他才对她说了里昂所做的一切,如今又冒出这番告白,她一定被他吓坏了。他有点後悔自己的冒失,但不论她需要多少时间来调适她的心灵,他都愿意待在她身旁。

    到晚餐时候她还不愿从房间里出来。

    “你还好吧?”威廉关心地敲门问道。

    “威廉,我在房间里想了很多,里昂他不会欺骗我的,因为我们已经在他所信仰的神面前以神父的见证结婚了。”

    “但是婚姻必须要有亲王发给的许可证才有法律效力。”

    夯珂隔职大喊:“里昂他有申请许可证,他说他有——”

    “你立刻开门。”威廉大力地捶职,声音透急躁。

    夯珂听出威廉的不对劲,马上开门探其究竟,见他面红耳赤,眼中怒气腾腾,夯珂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走。”他拉住她的手便住门口走去。

    “威廉,你要做什麽?要走到哪?”

    “回迪卡利欧宅邸!我带你回去!”

    “威廉,你……”

    “我要你看看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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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成为她的人

    里昂这一个月来仿如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每一天心中都是惊慌与不安。他翻遍了伦敦每一个地方。她都不在,已经一个半月了。

    她到哪里去了?

    她的脸还还清清楚地在他的脑海里。离开伦敦的时候,她还依依不舍,他知道她还爱着他,但是她为何会离开这里?他无法明确的知道威廉的立场。她无故失综,但是他只能听天由命地等着她出现。

    每天他只有休息三到四小时的时间,其馀的时间都骑马出去拜访可能会知晓威廉下落的家庭,结果仍是无功而返。他登报,以及通知了城里的执法和治安推事,却依然没有她任何的消息。她不在伦敦,这点让他身处极度不安当中,英格兰何其大,要他从何找起?当他待在他的房间之内想到这个问题,就会忍不住咆哮起来,接着只好以酒平静自己紊乱的情绪。

    公爵夫人打算利用男人喝醉後一切都不清醒的机会,当里昂头昏目眩时应该就无法抗拒薇薇安了。

    “薇薇安,你赶快到里昂的房间里等着。”

    薇薇安了解地点点头,飞快地上楼。

    里昂从大门进来时,步伐有些七零八落,眼神也相当涣散,表情不佳,身上带着酒气。

    “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上楼去。”里昂说。

    “里昂,你别勉强了,瞧你站都站不稳了”

    “不必麻烦,叫贺力来帮我就好了”

    公爵夫人这个时候倒了一杯清水,顺手加上一滴无色药剂。她转身将杯子递给里昂。“这杯是水,里昂,你喝了会舒服一点。”

    “好的。”里昂一口喝下杯内的饮料。“你在水里加了什麽?这是……”他松了手,杯子掉落在大地毯上滚了几圈,人也倒在管家的肩上。

    “你怎麽了,爵爷?”管家问道。

    “爵爷喝醉了,你快扶他回房。”

    “是。”管家贺力将里昂扶到公爵卧室,帮他换上一件黑色的睡袍。

    贺力离开之後,薇薇安便从阳台口进来,满心喜悦地看着床上的人,今天她要里昂成为她的人。她抚着里昂的脸,但他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薇薇安的两道眉纠结在一起。“是不是夫人的药下得太重?他睡得好死!”

    本想下楼再与公爵夫人商量要如何解决,却在楼梯口看见意外的一幕。

    她後退又回到房里,却故意不带上门。

    她躺在里昂的床上,费力地将他沉重的身躯拉到自己身上来,接着抚他的後背,不时发出一些不甚悦耳的声音。她想道:那个女人应该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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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为凭

    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迪卡利欧宅邸的花园前。

    “亚历,是我,威廉。”威廉的头伸出车窗外说道:

    “请问爵爷在吗?”

    “爵爷在家,威廉。请进来吧!”

    门房退了一步,让威廉乘坐的车马进入花园的车道上。

    马车驶到大房子前停下,威廉让夯珂先下车,她穿着一件深色的衣服,加上一件长外套,她站在门口等着威廉,他随着她身後下车。

    “威廉先生,爵爷找你和夯珂小姐好久了”

    里昂何必找他们呢?他交代威廉送夯珂到丹文,却在仆人的面前说要找他们,不知用意为何?“他人呢?”

    “主人应该在卧室里,他也是刚刚才回到家”

    威廉首先走进大宅里,後来是夯珂,她四处张望。

    公爵夫人的吸气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她站在阶梯上正打算下来。“你怎麽会在这里?里昂爵爷要你待在丹文的,你回来干嘛?”

    “我要找里昂,我有些话要跟他讲清楚。”

    公爵夫人并没有认真地听夯珂说活,她的眼光越过夯珂投向威廉,彷佛在斥责他为何要让夯珂回来迪卡利欧。

    “是我决定要带她回来的,里昂和夯珂的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请你不要c手。”

    夯珂见公爵夫人没有表示意见,欲上楼找里昂,公爵夫人故意站在她的面前。

    “夯珂小姐,你该晓得现在是怎麽一回事。”

    “什麽?”

    “别装蒜了,威廉先生应该告诉你了,里昂爵爷和薇薇安小姐马上就要结婚。我早就警告过你,他有了未婚妻,但你还是要留在他的身边,现在他要你待在丹文,你就死了心吧!”

    “夫人,我不管你怎麽说,凡事我都要亲眼看见才会相信。”

    “亲眼看见?”她差点大喊出声,但立刻泰然处之。“既然如此,你就去看吧!爵爷正待在他的卧室里。”

    公爵夫人让开路让夯珂走上去。

    她听到女人的呻吟声。走到里昂的房间门口,门没关上,她当场僵在原地。她真的亲眼看见了!薇薇安倒在床上,正躺在里昂身下,而她一个月未见到面的里昂是身着睡袍的。

    “不!”夯珂轻呼,一手捂着嘴,热泪盈上眼眶。她真希望自己看错了,然而她晓得这再真实不过。她千里迢迢地赶回伦敦,为了就是查证事情的真相,而真相让她心痛。

    她曾经是如此地相信他,不管任何人在她面前说了什麽,她也一心认为里昂絶不会欺骗她的,此刻,她所有的期待与希望完全瓦解了。

    她的心有如被刀剐一样难过,伤心已经席卷她的一切,不过她却没有掉泪,泪已在心里冻成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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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主婚

    她无意识的後退,房内的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无话可说,他们已经发生关系了,她仍继续後退、後退,未发觉身後就是楼梯。

    第一脚踩空时,她尖叫一声,幸而威廉及时扶住了她。他不知何时已走到她的身後,只是看到她表情後,抿着唇说:“夯珂,我们离开吧!”

    “怎麽回事?”里昂用一只手肘支起身子。他仍然感觉头重得可以,眼睛也张不开来,可是他觉得隐约中好像听到夯珂的声音,所以他勉强地张开眼睛。“薇薇安!”他翻过身体,“你怎麽在这里?”

    薇薇安跳下床,拉整身上的衣服。“爵爷,我今天来拜访公爵夫人,走之前想知会你一声,没想到一进你的房间,你就一把抱住我,而且压在我的身上……”

    他深锁眉宇,面露不快之色。他是醉了,但没醉得如此离谱,他还记得方才的事。“不是这样的。”他还没解释,猝然听见楼下大门用力的关闭碰撞声。

    他匆匆奔下楼,大厅里只有公爵夫人站在那里。“发生什麽事?”

    “夯珂小姐刚才回来了。”公爵夫人道。“她说她对不起你,特地回来向你请罪,还有要你成全她和威廉先生在一起的事。”

    他故意不理会他的母亲後头加上的话。“她回来了,那她人呢?”

    “又离开了。”

    “离开。为什麽她没找我就走了呢?”

    “我请她上楼找你,但是她走到门口又很快地折回来。”她嘴角微弯。“她说很高兴看见你和薇薇安小姐在一起,她还说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她误会了!贺力!”他大声吼叫。

    “爵爷。”

    “快点帮我把吉斯牵出来。”

    贺力答道,“是。”

    公爵夫人有些慌张。“你要去追她?不!看看你穿成这样怎麽出去?”

    他听了之後,转身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回到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走出大宅,吉斯就在门口,他想都不想的跃上马去,一拉马繮,马儿就有如风一样飞奔起来。

    他追过好几条街,依旧没有看到他们的综影。他不死心,沿路追问路人,直到夕阳西下方无功而返。

    回到迪卡利欧,见到大厅上公爵夫人坐在那儿。

    “你有追到夯珂小姐吗?”

    “没有,我不晓得他们往哪走,自然不知从哪追起。”

    “爵爷,我想你应该放弃夯珂小姐了,毕竟她爱的人已经不是你了。”

    他此刻不想听到这些话。“母亲,请谅解我,我现在忙的连一点时间也没有,我必须先上楼去了。”里昂答道。

    她还是不死心。“爵爷,我建议你多多注意薇薇安小姐,我觉得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姐,而且是戴特里伯爵的千金,既美丽大方,又有身份地位,和你再相配不过了。”

    里昂的眼睛微眯。母亲看来对薇薇安的印象很好,处处要为他们拉拢机会,而且她对夯珂失踪的事并没有多大关心。

    “母亲,你晓得我没有那个心情。”他告诉她。

    公爵夫人站了起来,看着他倚在楼梯旁。“爵爷,你该尽些责任,今天你在卧室对薇薇安做的事,她後来都告诉我了,你教她以後怎麽见人。”

    “我和她一点事也没发生。母亲,你现在已经逾越了你的身份说了这些话,我不想和你计较,在这里我是主人,我希望你不要再提起这些事。”

    公爵夫人愤怒地盯着里昂回房,薇薇安从长廊出现。

    “夫人,里昂生气了,现在该怎麽办?”

    “不要紧,我还有其他方法,来!回你房间里再谈。”

    她们快步地走回薇薇安在迪卡利欧的房间。

    “夫人,我不晓得现在还有什麽好方法可行?”薇薇安关上门後,回头对公爵夫人说道。

    公爵夫人脸上露着自信的笑容。“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薇薇安不得不冷静地坐在床上。“我们必须消除你的对手,首先在报纸上刊登你和公爵即将结婚的消息,让那个异国女人知难而退离开伦敦,如此你才会有胜算。”

    薇薇安深吸一口气後摇摇头。“就算能赶她走,里昂他仍然不会和我结婚……”

    公爵夫人挥手制止她。“这我也想到了,你的父亲戴特里伯爵和国王陛下交情不错,你赶快请他到g廷参见国王,一旦国王肯为你们主婚的话,就算里昂不愿意,也不能违反王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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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男人的求婚

    第二天,伦敦全城的报章媒体争相报导一则新闻,全国最年轻的公爵之一——迪卡利欧将由英王亲自主婚,而对象就是国王最为知交的亲近臣子戴特里的独生女薇薇安小姐。

    这消息一发布後,g廷方面也同时传出国王的证实,国王甚至决定在三天之内为他们举行婚礼,今晚则有一场订婚晚宴举行。

    威廉在街上买了一份报纸,回到了昨晚临时选择逗留的居所。他在中午的时刻才看到这则新闻,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急忙将报纸揉成一团丢在一旁。

    他快步走出他的房间,夯坷正好从楼上走下来。

    他们待的地方是威廉父亲在伦敦商行的一处行销站,此时这里已对外关闭了,所以没有人晓得他们待在这里。

    昨天夯珂从迪卡利欧宅邸出来後,就因为太过於震惊和伤心而在马车上晕倒了,他不想带夯珂回到他在伦敦的住处,担心里昂会到那里去找她,一时之间又不知要带着夯珂到哪?最後临时才想到这个地方。

    睡了一晚,夯珂仍是一脸憔悴。昨晚到了这里,她有醒过来一会,但是情绪仍然太过激动,威廉不得不让她服下一点鸦片酊稳定下来。此时她不断以右手轻轻按摩太阳x,“我们在什麽地方阿?”

    “这里是我父亲以前做生意的地方,现在已没有使用了。”

    她思绪拉回昨天威廉带她回迪卡利欧宅邸的景象,一些她不愿意回想起的画面再度跃回眼前。“我记得我看见里昂和薇薇安他们待在同一个房间,而且、而且……”她痛苦地捧着头说道。

    “别想那些事了,快坐下来。”威廉立刻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她还是用力地喘息,彷佛没听到他的话,眼神望向远方。“我一直想相信他,不过事实却摆在眼前,他又再次骗了我。什麽用x命起誓,还有在教堂里说过的话,全部都是假的。”

    “夯珂,你再想这些都是没有用了,你要看开一点。你还要回丹文吗?”

    夯珂终於停止自言自语,看向威廉的眼里是无尽的悲恸。“回丹文?教我当地的情妇?与其要我做他众多玩弄的女人之一,我宁愿去死。”

    威廉急忙抓住她的手,认真地说道:“千万不可以啊!你别想不开。”

    “我没那麽傻,为那种人断送x命一点因为不值得。”她极尽所有努力掩饰伤心,让自己平静地说出这些话。“我会离开这里。”

    “夯珂,嫁给我吧!我会保护你、照顾你、疼爱你,不让你受到丁点伤害。请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漠然地瞪着眼前的人,他完全出自关心,但她不能答应他。她抚着裙子上的皱褶。“威廉,我一直把你当作哥哥看待,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我真的难以接受。”

    威廉看得出她陷入迷惑的深渊,但与其两个人痛苦,不如要她现在想个明白。

    “好吧,但我现在不能给你答覆,或许你可以先载我回我的国家吧!”、

    这已经是威廉满意的答案了,所以他情不自禁脱口而说:“好!我会赶在婚礼前找到船出海。”

    夯珂倏地站起身,低头看着他。“什麽婚礼?”

    威廉皱着眉头,表情为难。他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麽会这麽不经大脑地讲出来。

    “是什麽婚礼?威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夯珂,”考虑良久,他决定向她坦言道。“是里昂的婚礼。国王答应在三天之内为他和薇薇安小姐主婚。这个婚姻等於是国王赐婚的,所以任何人也无法阻止,他们在今晚就会举行订婚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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