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军师 作者:魔莲(完结)第36部分阅读
尤物军师 作者:魔莲(完结) 作者:肉书屋
,北国王是让他们来救你的。”白芷一瞥,便知道北冥洛在想什么,淡淡的一句话,让身旁的男子突然抬起头来,“救我?那怎么会让二王兄来。”
“应该,是你们国师的主意。”白芷那一脸的理所当然,让北冥洛心中一惊。对,凤女说的没错,国师与他早已心生芥蒂,他定是在这段日子里与二王兄攀上了关系,两人同流合污,想借此机会除掉自己。
身旁的男子越想越气,手上微微浮起的青筋没有逃过白芷的眼睛。
这一次,这个三王子定能与那北国国师彻底决裂,这就是她白芷想要的效果。
“白姑娘,我们要驻扎在望城?”看这行军的路线,为何白芷要选在望城?
承恩觉得,方才爷爷与白芷之间的气氛不太好,他想缓和一下这种情况,也想看看白芷有没有把方才的事情放在心里,因此才找了这么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
微微点了点头,白芷突然靠近了承恩,在他耳旁轻声说道,“看紧他。”
顺着白芷的目光看去,承恩发现那北冥洛正低着头,表情凝重,好像在想些什么。
联城城墙之上,仅有几名士兵徘徊着,他们是方顾之留下的麟队。被屠城后的联城,只是一个空壳子,由于望城的瘟疫未散,那些从望城逃出来的未被感染的百姓,还有望城里被医治好的百姓,已经被转移到了这里。
“将军,前方出现大批人马!”一名小兵急忙从城墙之上跑到了街道上,拉起那正在查看士兵伤势的麟国将军。
那将军大惊,“可是明月将军回来了?”身旁的两个小兵不由得顿了顿手中的动作,艼茗和艼若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方顾之离开时,将他们两个人留了下来。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艼茗和艼若毅然决定留下来帮助病弱的百姓,直到明月将军回来。
“回禀将军,是一支从未见过的军队。”那士兵将那红底金凤的旗帜描述出来,麟国将军浑身一震,这,不就是那支打败北队的神秘队伍吗,一直以为那是友非敌,如今,他倒是不敢想下去了。看着那呆愣住的两人,将军对着身旁的士兵吩咐道,“保护两位殿下,随时准备护送出城!”
“火速联系明月将军!”丢下这么一句话,麟国将领便来到了城墙之上,看着远处浩浩荡荡朝着这里前进的军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如今联城里只剩下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有少量的麟国兵马,如果对方是敌人,他们岂不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弓箭手准备!”将军一声令下,却只听见寥寥的几声回应,转过头去,只看见几名脸上脏乱的士兵零零散散的站在城墙之上,他们,已经没有弓箭手了。
心中不由得开始祈祷,将军吞了下口水,很快,那支军队便来到了城门外。
“来者何人!”输人不输阵,将军挺了挺胸膛。
只见一名男子快马驰来,到城门下的时候居然一跃而起,快速攀附上凹凸不平的城墙,一下子便落到了那麟国将军的眼前。
只见那男子正要有所动作,那麟国将军突然瘫软了身子,他完了!这是他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句话。
承恩忍住心中的笑意,将袖中的一纸信函拿到了那将军眼前,“请将军过目。”
麟国将军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原来,不是来杀他的。不由得一阵尴尬,慢慢站起身来,小心地接过了那封信,打开一看,突然变了脸色。“不,万万不可!我,我城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信中居然说,要借他们联城一用,与北国大军决一死战。
突然,手中的信件被另一股力道抽去,艼茗看着信中的内容,便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那男子一脸自信的笑容,出众俊朗的外表,挺拔的身子立在眼前,竟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忽然,脑海中有副画面一闪而过,这个人,不就是当日在赞国边境救了自己的其中一人吗。“你们,是熠国的军队?”
承恩好奇地看着那年轻的小兵,清秀的外表,竟与他身后的小兵近乎一样。这两个孩子,好像在哪见过。“不,我们是凤军。”
凤军?那是什么军队?
“要借我们联城一用?可有多少把握?”身为一国皇子,他不能拿自己的百姓开玩笑。直到现在,艼茗终于有了一丝身为皇子的责任感。
“殿……不,不可以啊!”麟国将领一把夺过艼茗手中的信件,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生生忍住那句“殿下”,“联城如今这幅模样,已经不适合与北国开战了!”
艼茗和艼若望了望城里的街道,确实,如今的联城,已经千疮百孔,百姓们对于战争,已经十分的恐惧。
不远处的白芷静静的看着城墙上的动静,看来,联城的将领似乎不同意。
“哼,胆小之辈。”北冥洛自然也猜到对方是不敢再与北国开战,不由得鄙夷地冷哼了一声。
承恩轻叹一口气,“既然这样……”慢慢转过身去,那将领以为承恩就要放弃,提着的心刚要放下,突然一阵厉风袭来,一把冰凉的匕首便架在了那将军的脖颈上,“既然如此,我等只能强取了。”
“恩公,手下留情!”艼茗立马伸出手去大喊。
恩公?承恩疑惑地看向那个少年,“啊!是你!”少年身后的那士兵突然一声喊道,“你就是那个救了我们的人!”
承恩不由得皱了眉头,救了他们?
“恩公,当日在赞国边境,你与另外两名同伴救了我们,我当时还承诺,可以让你们做官。”艼茗看着承恩那禁锢住将军的手臂,那个样子,看起来只要自己一说“不”,他就会要了那将军的命。
原来如此,难怪他觉得这两个少年如此熟悉了,“是你们。”语气稍有缓和,可是依旧没有放开那将军的意思。
“恩公,恕我直言,如今联城的境况,已经没有任何的战斗力,无法帮恩公对付北国。”
承恩微微一笑,“无需用你们的兵,只要借你们的地。”
艼茗盯着他的脸,最后,终于微微一叹,“好吧,反正我们也没得选了。”无奈地耸耸肩,不知为何,他做了这个决定后,突然松了口气,他相信,自己的这个决定不会错,因为眼前的男子,值得让人信任。
“开城门!”艼茗对着城内的士兵一喊,那城门便幽幽的打开,大军缓缓进城。
放开手中的麟国将领,承恩对着那少年微微一笑,“多谢。”便转身下了城墙。“皇兄,你真的……”艼若依旧有些担忧,看向承恩的背影,“为何不等明月将军来了,再做决定?”
“皇妹,莫非你不相信皇兄?”艼茗的眼中,有一种叫威严的东西,让艼若不由得一愣,她的皇兄,好像变了。
“要想不让百姓生灵涂炭,必须给他们北国一个教训,这个男子,我相信,他可以!”两个人的视线不由得集中到城墙下的那背影,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匹马背上,那双手被扣住的男子身上。
一身华服,已经有些脏乱,只是那脸上的雍容之气,高贵的挺拔着上身,一看就不是平常男子。会是谁呢?
“不想死的话,王子还是不要开口的好。”看着那迎面而来的承恩,白芷微微一笑,对着身旁的北冥洛提醒了一下。
这里,是遭到北国二王子屠杀的联城,若让他们知道城里又来了一个王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过激的举动。
“白姑娘,这里的将军已经答应让我们借用此地。”承恩笑着,居然像个大孩子一样,白芷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城墙上的两名少年小心翼翼地下来之后,便不时地朝着自己的方向投来探究和疑惑的目光,身后的那麟国将军,则是一脸的戒备,方才承恩的动作她也看见了,这一切原本就是她所想,若对方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就算是抢,也要把这座联城借用下来。
“白姑娘,好像,是去通知熠国将军了。”承恩瞥了一眼墙边那鬼鬼祟祟的士兵,方才他分明看见,那麟国将军对那士兵使了个眼色,想必是想请求那离开联城不久的熠国援军。
“随他去吧。”不管是通知方顾之,还是通知其他的麟队,都不会打乱她的计划。
北冥洛望着这一整条萧条的街道,不由得皱了眉头,他也听说过北冥晨屠城的事情,如今一看,心里竟有种奇怪的滋味。身为王子,他并不赞成屠城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哪怕他拿下了麟国的城池,也特意吩咐了手下的士兵不准妄动麟国的百姓,只能说这联城运气不好,遇上了北冥晨。
十万凤军,白芷挑出了两队身手特别敏捷的年轻精英,让他们埋伏在望城两边的山头。之所以选择联城,是因为联城地势平坦,不利于敌军埋伏,并且联城位于这片区域唯一的水源上游,水源下游已经被瘟疫污染,他们北国大军要用水,必须取望城下游之水,到时候瘟疫横行,定能大挫北队。
不远处的两人听见了白芷的计划,心中大惊,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他对麟国的地形,竟比身为皇子的他们还要清楚。
艼若小心地探出脑袋,却只看见那被围绕着的背影。那纤细的腰肢,一头及腰长发束在脑后,看起来,是个瘦弱的男子。没想到除了明月将军,还有如此善于带兵打仗的人才。
只听咻的一声,一道金色光芒迎面而来。
“啊!”艼若惊恐地喊了一声,就被身后的艼茗赶紧捂住了嘴巴,“干什么呢,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偷听吗?!”
然而,艼若委屈地指了指头上,艼茗这才发现,她的头顶上插着一支金色的短箭,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偷听别人谈话,可不是好习惯,麟王就是这么教导他的皇子公主的?”那讽刺的声音从那瘦弱的背影传来,让墙角处的两人一惊。
“你,你……”你怎么知道,那艼若小心的抽掉了头顶的短箭,难道是那麟国将领说的?
白芷微微摇了摇头,都说麟王十分宠爱这一对双生儿,果真是将他们宠坏了,连混乱的边境都敢混进来,若不是方顾之及时赶到,这对双生子若是落到北国手上,这麟国,只怕是保不住了。
“我们,只是想知道你们打算如何对付北队,毕竟这是我们麟国的城池。”艼茗终于大方地站了出来,只见那背对着的身影慢慢转过来,那张容颜清晰地展现在两人眼前。
“啊!你,你……”艼若惊得捂住了嘴巴,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这男子,不,是女子,不,是男子?不管是男是女,居然比父王后宫中的那些嫔妃都要好看,而一旁的艼茗早已经看得呆了,一时间竟失去了方才的气魄。
承林无奈地摇了摇头,方才听着白芷的计划,他终于知道,为何凤主要将北国边城让出去了,抛砖引玉,退守联城,利用最好的地形优势,她知道北国定不会放过凤军,肯定会追到联城,驻守在旁边的望城。如此缜密的计划,就等着北队自动送上门来。
承恩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那两个孩子的表情,竟想到了自己当初看见白姑娘的时候,想必也是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睛不由得瞥向旁边那张小脸,白姑娘似乎几天没有睡好了,精美的双眼下,浮现出了淡淡的黑晕,有些苍白的唇色让人忍不住心中疼惜,可是依旧无法遮掩那绝世的容颜,这样的女子,生生将内心的脆弱掩藏起来,为的就是支撑起整个凤军,为了那个男子……
心中有种叫嫉妒的东西,疯狂地滋长着。沐公子,你可知道,白姑娘为你所受的苦,如果你还活着,就快点出现。如果你已经离去,就让她知道,还有别的男子,愿意守护她。
承恩的表情落进承林的眼中,这个孙子是他从小带大的,他的心事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以前沐公子还在的时候,没有人能胜得过他的光环,凤主与沐公子在一起,是天定的事情,如今沐公子不在了,承林自己认为,自己的孙子不比别人差,如果有可能,不知凤女是否愿意……
白芷只是轻轻笑了笑,便转身继续研究她的地图,“这里不是孩子该来的地方。”
“我们,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艼茗这时才回过神来,有些不服气地往前跨了一步,白芷微微挑眉,“哦?是吗?那,过来。”
只是那么一句话,艼茗却好似被摄了魂一般走了过去,让一旁的艼若有些愣神,皇兄怎么这么听话,这样就过去了?
当艼茗站到白芷身边时,那完美的侧脸近在咫尺,方才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感觉到一种自然且无法抗拒的力量,不知不觉就已经迈出了步伐。
“这里,你可知道?”白芷点了点地图上的某个空白处,依据这等高线的数据,想必,是一个地形险恶的峡谷。
那认真又轻柔的语气,直接敲进艼茗的心里。想他年少,麟王还未让他接触过男女之事,可是世人皆有爱美之心,眼前的这人美得不似人间凡夫,身上散发的隐隐香气让他不由得脸颊一热,尴尬地将目光瞥向她手指所在。
连手,都那么好看。
“这里,是望城前方的一个偏僻峡谷,因为没有人迹,所以没被计入地图。”他虽然不爱理会政事,可是关于麟国各地的情况,每日太傅所授,他也能倒背如流。
没有人迹?白芷的眼睛在那空白处四周转了转,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艼茗见那侧脸笑了,心中竟升起一股喜悦,看来刚才他所说的话,这个人很满意。
“岩石多吗?”
“多。”
“很好。承恩,加派一支小队,前往这个峡谷,在北队来之前,先送他们一份礼物。”希望,他们接得住才好。
一支黑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麟国边境前行,高大魁梧的北国士兵们,身穿着黑色牛皮铠甲,重新打造过的兵器尖锐无比,高大的战马强壮有力,气势慑人。
仔细一看,这些北国士兵肤色一统的黝黑,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那紧致的皮肤,泛着淡淡的青色,竟好似涂上了一层薄蜡一般,十分骇人。
军队中央的一顶软轿上,阴柔的男子满眼的邪气,泛着狠毒的笑意,嗜血的光芒灼灼,恨不得马上飞到麟国边境。
这一次,他要将麟国六城全部屠尽!一雪前仇!
“殿下,前方是无人峡谷。”一名探子来报,让北冥晨幽幽一笑,“很好,快速前进。”
软轿后方,是另一顶被黑布遮掩住的露天轿。“国师大人,殿下命令全速前进。”
微微睁开一只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峡谷之上,摆满了无数的巨大岩石,一群伸手矫健的凤军匍匐在崖边,“来了!”远处的那一抹黑色进入了众人的视线范围,全体各就各位。
呼啸的山风,卷起无数沙尘,当那支黑色的队伍进入峡谷范围,几名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手势一划,所有士兵立刻起身,使劲全身力气推动着那些巨大的岩石。
轰隆隆,轰隆隆。
无数的岩石从峡谷上滚落,“有埋伏!”北国大军前方一阵混乱。
然而,只听砰砰砰无数的爆响,那些北国士兵居然一刀,便劈开了那些滚落的岩石,看得峡谷上的凤军心中大惊,何时,这些北国士兵的武功这么高了?
其中一名最为魁梧的北国士兵突然一脚踢在那滚落的大石上,轰的一声,砸在不远处的石壁上碎成了数瓣。
北国士兵如此骁勇,让峡谷上方的凤军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快,回去禀告凤主。”一小队人马快速撤退。
软轿中的北冥晨听着前方的动静,不由得一阵冷笑,雕虫小技,怎么难得住这批国师精心培养的士兵。哼,还妄想用这些岩石来伤他们的人马?可笑。
联城之内。
“什么?北国的士兵功力大增?”承林不敢置信地捋了捋胡须,而白芷则在思索着什么。
“一脚碎大石?”听着那小兵的回报,承恩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白芷眼中一闪,“火速撤退!”那小兵接到白芷的命令,飞快地转身离去。
“白姑娘,你真的信?”如果有那样的功力,应该也只是一两个,不可能整只军队都如此厉害。可是白芷却不以为然,对着承林微微点了点头,老人心下了然。
看来,凤主决定,要用那个东西了。
……
三名诡异的男子飞快地在林间穿梭着,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一个黑色麻袋。
“什么,长老领兵去了麟国边境?”其中一名男子伸手捏碎了那只传信的小鸟,与其他两人对视一眼,“走!”
突然,四周一片寂静,三人立刻停下了脚步。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批了,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难缠,杀了一批又来一批,难怪长老要他们亲自护送。
咻咻咻,一排飞镖擦着其中一名异族男人的身体,插到了后面的树干上。
地面上拱起几个土包,飞快地朝着中间的三名异族人移去。
拔出腰间的长剑往土中一插,砰砰砰,三名红衣女子从地上破土而出,冲天之势直转急下,目标直指三名男子的天灵盖。
其中一人不由得冷冷一笑,“异想天开!”
三人身形一转,躲开了红衣女子的攻击,哪知道,树上飞下无数的红衣女子,每个人都蒙着面,一条条红色绸带缠上三名男子的腰身。
“将人交出来!”为首的女子一声喝道,无数的红衣立刻变换了阵型,利剑出鞘,银光闪闪,内力相逼。
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势力,之前是黑衣人,这次是红衣女,看来,要赶快把他交到长老手里,否则曝露了他们异族的行踪,只怕会惹来麻烦。
“就凭你们?!”男子幽幽笑道,腰间黑笛一出,无数的黑蛇从地底钻出。
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每个人从腰间拿出一粒药丸服下,刷刷刷,齐齐朝着三名男子攻去。
为首的女子武功极佳,很快便缠上了那扛着麻袋的男子,你争我夺,各不相让。
砰砰砰,又是一阵爆响。
“啊!”不少红衣女被一掌拍飞,然后又有无数的红衣追上。
“可恶!”这些娘们是想人海战术!望着那被缠住的同伴,男子一咬牙。“快把他带走!”一剑又伤了不少红衣。
突然,有人一把抱住这异族男子的腰身,“什么?!”低头一看,就见腰间的女子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然而,砰地一声,巨大的爆炸,两人顿时化成一堆血肉。
“该死!”居然引爆自己,来个同归于尽!
另外两名异族男子快速撤退,这些女人简直不要命了一般,死死地纠缠住他们。
“糟了!”几名红衣扑了上来,钳制住异族男子的双脚,另一人从后心狠狠一掌,肩膀上的麻袋顿时飞了出去,立刻有红衣接住,在几名女子的护送下快速消失在林间。
砰砰砰,几声引爆,一片白色烟雾,遮住了仅存的异族男子的视线。
……
幽静的小筑之内,屋里的红衣女子静静地半跪在地上,嘴角还淌着新鲜的血液。
“娘娘,离王已经夺回。”
屏风之后,英气的女子慢慢落下一子,“损失如何?”
“百名去,十名回。”损伤,九成。
英气的女子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听不出喜怒,“嗯,下去,领赏。”
红衣女子面不改色,“是。”
起身,纤细的玉足无声地踏在地面上,婀娜的身影缓缓穿梭在竹林之间。微微敞开的门,轻轻推了进去,英气的小脸不由得一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
那榻上,躺着一袭白衣,俊美的容颜沉睡着,苍白的脸庞眉头紧锁,好似被噩梦纠缠。
伸出手去,珍惜地抚着那深埋于心底的双眉。慢慢将头靠在那微微起伏着的胸膛,拉起那垂在身侧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蹭了蹭。
“瑾,你可知,为了救你,我付出了多少代价。”
……
097】奇怪的北国军(手打首发)
“娘娘,离王殿下受了严重的内伤,好在功力深厚,只要多加休息,很快便能醒来。”一名慈眉善目的老人站在明德皇后身旁,那表情,欲言又止。
“福伯,你是我威远一族的老臣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可是发现了什么?”明德皇后担忧地看着那安静的男子,突然想起刚刚福伯所说的,功力深厚?瑾何时有了功力?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老人捋了捋胡须,“离王殿下体内有种污秽之力阴魂不散,老夫担心,会对殿下的身体恢复造成不利的影响。”
污秽之气?这是什么意思。
“福伯,有任何的需要,本宫定会为你办到,瑾弟,就拜托你了,此事切勿让第三人知晓。”明德皇后一脸的严肃,老人慎重的点了点头,便静静地退出了屋外。
慢慢走到那安静的男子身边,明德皇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深刻在心底的容颜。瑾,如果当初,我有勇气和太后说明,想要嫁给你,是不是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瑾,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凤女,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到的,你现在落到这样的地步,不证明了这一点吗?
轻叹了一口气,明德皇后多想把沐瑾摇醒,这些话憋在心里许久,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如今,她居然只有这么一点勇气,在他昏迷的时候,心里想想而已。
“娘娘。”门口传来了一个女声。
“可是宫里有事?”明德皇后正了正脸色。
“皇上已经下朝了。”
恋恋不舍地抚了抚床榻上那苍白的脸庞,“本宫这就去。”轻轻推开门,绕过了一条回廊,明德皇后站在院中的一座假山前,身旁的婢女蹲下身来,伸手在假山中摸索着什么,然后,只听一阵闷声,假山居然让开了一条道路。这条暗道,直直通向皇宫里明德皇后所住的宫殿。
“阿岚。”东方烁的表情有些疲惫,当明德皇后靠近的时候,尊贵的男子拉住了她的手,依赖地将脸靠在她的手臂上。
“皇上,可是北国又有什么动静了?”明德皇后轻声问道,只有在她面前,东方烁才会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提起北国,东方烁的眉头不自觉一皱,他派人送出去给方顾之的消息没有任何回音,并且探子传来消息,明月将军已经不在麟国边境,熠国大军出现在北国边城附近,这实在是奇怪,没有他的命令,方顾之居然敢自作主张。
难道说,北国王子真的在他手上?
听完东方烁的话,明德皇后细想了一番,“皇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那明月将军是可信之人,若北国王子真的在他手上,那么,皇上何必借此机会……”
借此机会?东方烁抬起头来,“阿岚,你的意思是……”
“皇上,你不是想,成就霸业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北国是四国强国,若我们能打败他们,那么熠国在四国中的地位,就不一样了。”明德皇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臣妾,会助陛下一臂之力。”
……
绕过了那个峡谷,北队直直地朝着边城进军。
打开的城门,只有黄叶纷飞,迷眼的黄沙肆虐,北冥晨望着那安然无恙的边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殿下,难道,城中有诈?”北国的一名将军疑惑地看着北冥洛,那支神秘的军队明明已经攻打下了边城,为何毫不防守?看这个样子,城中似乎没有士兵的影子。
“等等便知。”希望那探子,能带回来一点好消息。
当那快速移动的身影从边城里奔出来,“殿下,城中没有任何可疑的人迹。”
没有?怎么可能!
望着那毫不避讳敞开的城门,偶有几名北国百姓谨慎地朝着城外探着头,那军队挂着的是他们自己国家的旗帜,倒也放下了心来。
“抓一个出来问问!”北冥晨阴沉着脸,怎么看,这座边城都弥漫着一股巨大的阴谋味道。
几名士兵快速小跑进城,立马抓了街道上逗留的三名百姓。
“跪下!”
三名百姓扑的一声便跪在了北冥晨的脚边,看着那身后杀气腾腾的军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殿下,殿下饶命啊。”
“本殿还没要你们的命。”北冥晨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城里,那些老百姓看见有人被抓了,又纷纷躲进了自己的家中。“说,熠国的军队呢?”
三名百姓面面相窥,“殿下,那军队,几日前便撤走了,一个不留。”其中一名青年小心地看着北冥晨的脸色,只见那阴柔的男子微微一笑,“撤走了?一个不留?”
“是!是!是!”三名百姓连连点头。
“那——”北冥晨语调一转,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三名百姓,“一个不留!”
咔咔咔!三刀砍下,三具身体毫无预警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哼。”冷冷一哼,北冥晨坐了下来,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再去查。”
那北国将军狐疑地看着他的脸色,难道殿下不相信那熠队已经撤退的消息?可是,这三名百姓,看起来也不像在说谎,那音调,确实是地道的边城口音。
“末将遵命。”那将军低下头,默默地退到了大军后面,对着那探子使了个眼色,那探子便快速的再次进入边城。走到国师所坐的软轿旁,“国师,您看……”
轿中的古纯闭着眼,方才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当然听见了。北冥晨做的没错,对方大开城门,无疑是想引他们进去,说不定这城中还藏有许多熠国的士兵,万事还是要小心为好。
“嗯,不要放过那些百姓的住所。”古纯的话让将军心中一惊,难道他以为北国的百姓会窝藏熠国的士兵吗?可是,国师和殿下的话,他也不敢不听从。
“你,带领一队人马,搜城!”将军指着几名军官,看着他们带着明晃晃的长刀逼近城中。
轰隆隆……
“军爷,你们,你们这是做怎么?!”几名百姓看着破门而入的士兵,不由的惊恐地喊了出来。“只要你们把窝藏的熠国士兵交出来,殿下就不会为难你们!”
“我们,我们没有……啊!不要啊!”一时间,街道两旁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哀嚎。那凄凉的声音传到了城外,让那北国将军渐渐变得焦虑,小心的看了一眼那闭目养神的北冥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不少边城百姓被赶到了街道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被翻箱倒柜,北国士兵一向不懂收敛,有北冥晨的撑腰,便将百姓的家中弄得一片狼藉,有的士兵,还会趁机摸走一些较为值钱的东西。
满意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北冥晨终于抬了抬眼。“还是没有吗?”
其中一名士兵急忙来回报。“禀殿下,没有发现熠国士兵的踪迹。”
许久过后,北冥晨慢慢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只听咔嚓咔嚓几声,“没用的东西,要本殿亲自出马?”
一旁的将军心中一百个不明白,为何殿下就是不肯相信熠队撤退的消息,虽然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些百姓,没有理由包庇敌军啊,殿下如此做,很容易激发民愤。
北冥晨一个手势,大军便浩浩荡荡地朝着城中移动。
街道上跪满了百姓,形形种种的表情印入北冥晨的眼帘,有愤怒的,有无辜的,有疑惑的,有震惊的,不知为何,北冥晨的心情格外愉悦,虽然,他看每个人,都觉得像熠国的j细!可是,不管是不是,他们现在都在自己的手上,不是吗。
“只要谁说出熠国士兵的行踪,本殿重重有赏。”淡淡的声音响起,却没有一个百姓有露出惊喜的表情。
“国师……”那将军见轿中的国师一直没有动静,想要让他出面劝劝殿下,可是古纯却好似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百姓中有一名男子抬起了头,那眼中的不满清晰可见。伸出一只手指,对着那男子勾了勾,眼中滑过一丝危险。
那男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殿下,我们是北国的百姓,根本不可能会窝藏熠国的士兵,你可以不信我们,但你不能侮辱我们!”
北冥晨挑了挑眉毛,把身子往后靠了靠,一脸的慵懒,可是那北国将领却看出来了,殿下生气了,这个男子,要遭殃了!
“好!我北国的男儿有骨气!”突然,北冥晨一拍掌,把众人吓了一跳,那个男子也是愣了愣。“那,你说,熠国士兵去哪了?”
男子眉头一皱,“几日前,他们突然离开,想必,是逃走了。”此话一出,他自己也都不相信,可是事实确实如此。
“逃走了?”北冥晨重复了一遍,突然幽幽一笑,“我看,你倒像是j细。”
什么?!男子大惊,身形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北冥晨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只听一声闷哼,那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腹上的长刀,“你,你……”颤抖地指着那个冷血的男子,缓缓栽倒了下去。
其他的北国百姓一见,立马引起了马蚤动。
“不许动!”士兵们拿着长刀,将百姓们轰到了一处,胁迫他们跪了下来。
“那么,接下来,还有谁要说?嗯?”北冥晨的眼中尽是阴霾。
这一日,边城上空黑压压的乌云,阴沉而苍凉。
……
桌前的几个人满脸的严肃,艼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北国二王子居然屠杀自己的子民?!他,到底把自己的子民当成了什么?!
“如果,你们不撤退,或许边城的百姓就不会……”
承恩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年少的皇子,“你倒是同情起别国的百姓了。我们不撤退,等着北国来攻打我们吗?”
艼茗顿时低下头去,确实,现在的战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北冥晨造孽,只能说,是他们北国倒霉,有了这样的王子。
承林别有深意地捋着胡须,难道,凤主早就料到,那北国二王子生性多疑,定是不会相信他们居然会将到手的城池拱手相让,必会为难城中的百姓。这样一来,他北国二王子屠杀自己的子民,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定会民心大动。现在虽然看不出对他们有什么有利,但在将来,凤主要和北国一决死战的时候,到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由得感叹凤主的心思,这样的心机,真是无人能及。
当那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所有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一道白色闪电快速冲上桌面,小貂兴奋地追着自己的尾巴。
“呀!好可爱!”艼若一下子就被萌住了,刚要伸手去,摸小貂的毛皮,就被承恩喝住,“不想死就别动!”
艼若的动作顿时僵在那里,而小貂则很配合地冲着那企图碰触它的人凶狠地龇着牙。
“你们在谈什么?”白芷微微一笑,一脸坦然地坐了下来,那小貂讨好似的冲上了她的肩膀,安稳地坐了下来,看得艼若不由得吃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连这小家伙,都是以貌取人之辈?艼若不由得撇撇嘴,突然发现自己身旁的哥哥一动不动,奇怪地抬起头来,那定定的眼神,就好像被摄了魂一般。
“凤主,你是否早已猜到,那北国王子会为难边城百姓,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承林忍不住问了出来,而承恩贴心的为白芷倒上了杯热茶。
她的眼下黑影越来越浓,想必昨晚,又没睡好,承恩的心中一阵疼惜。
凤主?凤主?这两个字轰的一声炸在了艼茗的脑中。熠国出现了凤女,赞国也在抢夺凤女,他们称呼眼前的这个人为凤主,难道说……
白芷微微一笑,“望城的人,都撤离了吧?”
“已经全部送去了耀城。”与即将展开恶斗的联城想必,耀城定是安全多了。三人皆没有理会艼茗震惊的表情,而一旁的艼若则奇怪地拉了拉他的袖子,皇兄这是怎么了?
白芷刚要开口,承恩立马就接上了话,“望城附近的埋伏,也已经准备就绪。”
满意的笑了笑,白芷觉得,承恩变得越发可靠了,不再是初次见面是那个火爆且蛮横的男子。
“白姑娘,阵前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好好休息。”
白姑娘?哐当一声,艼茗踢倒了身后的凳子,指着白芷说不出话来,“你,你是凤女?!”
凤女?艼若一下子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居然和传说中的凤女同坐一桌?
突然,艼茗俯下身来对着白芷行了一礼,“凤女殿下千里迢迢来我麟国,有失远迎。我……”抬起头来,却发现白芷的眼睛,好像在笑,一股热流涌上脸颊,竟忘记了要说些什么。
“承恩,那两只埋伏的小队,一有情况,马上回报。”白芷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别扭的少年,便转头对承恩吩咐道。
……
“晨儿,屠杀百姓?”北国王严肃地看着殿上那从边城带来消息的小病,一脸的震惊与疑惑。“此事当真?”
“小的不敢欺瞒,是将军让小的火速回来将此事禀报王上。”原来,那将军亲眼见了北冥晨屠杀了几十名百姓之后,终于忍不住偷偷派兵将这个消息传到北国皇宫,希望北国王能做出一些指示。
北国王皱着眉头,晨儿的性格他知道,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确实也是他的行事风格,可是现在是关键时刻,他怎么弄如此引燃民怒,此事若是传开,将会动摇北国民心,到时候,北国将会面临内忧外患的境地。
“本王知道了,告诉将军,一有异常,马上回报本王!”北国王大手一挥,现在让北冥晨回国,是不太可能了,只能紧盯着边城的动静,希望他,不要再做出什么事情才好。“另,将残杀的那些百姓名字记录下来,我朝好好安抚,赐田封爵,以烈士之名葬之!”
大臣们面面相窥,开始怀疑,这次让二王子率军,是对,还是错。
空荡荡的望城中,寒风萧瑟,卷起阵阵灰尘,破败的校场,干枯的树木,别是一番肃杀的景象。
两队人马已经在这里部署好一切,就等着北国的军队靠近。每个人的表情严肃,紧绷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凤女说,今日,北国大军必将到达,此次任务,不容有失。
浩浩荡荡的黑色队伍穿梭在峡谷之中,北国国师慢慢睁开一只眼,也是时候了吧,如果那熠师是个人物,定会在此设防,只是,他可是做好了一切准备。
慢慢伸出一只手,那北国将领立刻跟了过去,“国师有何吩咐?”
细微的声音从轿中传来,那北国将领的眼睛慢慢睁大,“是。”国师的命令一个传一个,所有的士兵就好像提前训练好了一般,从腰间拿出了一颗黑色药丸,毫不犹豫的服下,北冥晨看见这一幕,别有深意地望着前方,看来,国师已经准备开始行动了。
空气中隐隐传来沙沙沙的脚步声,急促,而整齐。
当黑色队伍行进到前方的某个路口时,只听砰砰砰几声巨响,北国战马大惊,一时间混乱了队形,这爆炸产生了大片的白烟,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锵锵锵!轿中的北冥晨只听得混乱的兵器交接声,前方的混乱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轿子,不断的传来闷哼,还有人体落下战马的声音,而那阴柔的男子只是闭着眼,嘴角挂着悠闲的笑容。
高处的另一支还未冲锋的小队奇怪地听着这些声响,怎么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然而,硝烟弥漫,却是看不清战况。
“这动静,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