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双狼夺爱 第39部分阅读
异世之双狼夺爱 作者:肉书屋
……
一部分蝙蝠飞向人群,它们在为地|岤领主储备力量,另外一些飞向了千冽……
法师和那三个顶级战士即按千冽要求,加入防御。
千冽本身就比一般战士要强上许多,再加上雷霆之谷一役及巫鸟山中的混战,使得他的战斗力又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在随后的战斗中,千冽一直在成长,他像一个无底洞般,拼命的吸收着战斗经验,填充自己,弥补不足,不断进步。
应青凛要求,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真实的实力,并在适当的时候受伤。
他一直将自己的能力压制在普通顶级的范围内,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即便是被地|岤领主那个水平的亡灵伤到……
千冽不会找借口,他承认自己是低估了对方的能力,虽然当时他同样的隐藏着实力,如果他能拿出那个范围的全部注意力,恐怕地|岤领主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就隐藏实力这件事来说,楚河并不知道,他们不是不放心楚河,而是需要一种假象,发自内心最真实的假象,就连楚河也觉得他们的能力只在比顶级稍微高一点的水平上,看到千冽受伤会担心,见到对方顶级的出现也会有不安,这样才能有说服力,让所有人信服,包括那一直隐于暗处的亡灵之王。
青凛也说过,无论如何也不能中了亡灵的诡计,不要太早暴露出真正的实力,他们只要继续维持这个假象就可以了,做一个普通的顶级,在大战中出力,可如今千冽却改变了主意……
亡灵之王给他们的下马威已经够多了,他们是时候还以颜色了。
千冽将隐藏的实力全数放开,那些企图攻击他的蝙蝠,在碰到他的瞬间,变成了团团金色的火焰……
金光闪烁,随即熄灭,那光芒不算耀眼,可在夜幕中也显得那样突兀,招摇的抓住了众人的眼球……
金色的光芒忽明忽暗打在那一袭黑衣的男人身上,男人英俊面容,完美的线条,却在金光下显得十分阴森与狰狞,他的唇紧抿着,那头一直没有束起的发,似乎张扬的飘了起来,散在空中……
当千冽将全部实力拿出后,他的护身斗气,让那些蝙蝠瞬间燃烧,可那金光却不是火焰,而是力量的焚烧,蝙蝠被他的能量之火吞噬……
所有人都没见过这个场面。
地|岤领主的蝙蝠对千冽毫无用处,它们连他的护身斗气都破不了,三只顶级亡灵被千冽突然改变的气场吓了一跳,直觉告诉它们,眼前的兽人很危险,那危险,等同于死亡。
这时,千冽已经走进了它们,在可攻击范围内。
三个亡灵迟疑片刻,便立即展开了攻击,对于千冽的变化,它们心有余悸,所以都不敢松懈,将自己的全部力量施放出来,包括所有可以保命的技能……
巫妖的冰霜护盾同时出现在那两只地|岤领主身上,这冰霜护盾不但能固防御,还能分担攻击力,将对方的攻击分解成冰元素,转嫁到其他亡灵身上……
千冽一剑挥去,只见巫妖接连退后几步,却没有明显的伤害,倒是它身后的低级突然爆裂,眨眼间,那一片亡灵像被安上了定时炸弹……
炸弹同时爆裂,它们的身体灰飞烟灭。
千冽撇了一眼将他的伤害分担去的亡灵队伍,他冷冷嗤笑,这等小伎俩就想完全躲过他的攻击,简直是痴人说梦。
千冽的笑让巫妖感觉到了不安,它是骷髅,它的身上除了森森白骨再无其他,可兽人那嘴角扬起的时候,巫妖居然感觉到了心惊,它明明没有心的……
千冽再次攻来,巫妖下意识躲开,地|岤领主那锋利的钩子适时的刺了过来,它对准千冽的心窝,企图一举穿透,兽人没躲,却是看着那钩子飞向自己……
“小心!”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们还记得千冽第一次与地|岤领主交战时被它成功偷袭的事情,这一次从正面攻来,还是瞄准致命之处……
千冽看着那钩子,纵身一跃,原本挥向巫妖的剑在空中漂亮的划了个弧度,那剑尖紧贴着地面,被冻住的土地上瞬间留下了一道切面整齐,却并不浅的剑痕……
剑自下向上划去,剑亡劈断了地|岤领主企图防御的节肢,劈开了巫妖为它布下的冰霜护盾,下一秒,地|岤领主那坚硬且巨大的身体在战鼓之剑下一分为二……
极快的速度,快到地|岤领主连控制那飞出的钩子的时间都没有,它的身体被千冽劈开的同时,那钩子刚好刺到男人的胸口,可这一次,它并没有没入男人的身体,而是在他强大的护身斗气下,断成数段。
惊讶声此起彼伏,一只顶级亡灵就这样被千冽杀掉,与之前的苦战完全不同,是这么的轻松容易……
那兽人的实力在什么时候提升了这么多……
强到令人惧怕。
另外一只地|岤领主见状想立即钻入泥土中,它知道硬碰硬自己不是那兽人的对手,它准备用节肢偷袭,使其眩晕,然后让巫妖收拾他,可是地|岤领主的身体才进入土地三分之二 ,千冽便使用了战争践踏……
地|岤领主被生生卡在土地中,它没办法动,甚至连控制幼虫的能力都暂时没有了,它以为它的身体会和同伴一样被劈开,可是头在地下的它并没有看到,千冽将目光移向了巫妖……
那只巫妖将冰霜护盾开到最大,并用它的绝技冰爆之球去挡千冽迎面而来的剑……
这是巫妖最大的防御,它是顶级,很少会做到这种程度,即便对手再强,也不可能破坏它这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可是千冽的剑劈开了冰爆之球,无数个比冰凌之箭伤害力高出许多的冰凌刺向男人的身体……
这一次,他的护身斗气不能将其完全挡住,男人的衣衫被冰凌扯破,那冷俊的脸上,留下了道道红痕……
冰凌锋利又寒冷,千冽的小只有数道口子却没有留下一滴血,与此同时,他的剑劈开了巫妖的冰霜护盾,它的速度很快,他的力量很大,使得冰霜护盾来不及分担伤害便在男人的剑下化为乌有……
冰霜护盾一破,巫妖那“纤细”的身体从中间斜斜的被斩断,它还活着,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上身与下体分离,它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脚是什么模样……
然后,巫妖化成了一堆毫无用处的白骨。
千冽收了剑,那一只地|岤领主对他来说不屑一顾,其他顶级可以收拾它。
千冽离开了,在走前看了看做着最后攻击的战士,那无色的瞳从战士们挥舞的武器上移开,转而望向漆黑的天空,人类的力量太薄弱,那些顶级同样很弱,如果今天站在亚诺身边,不是人类的顶级,而是随便一个兽族都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们还需要提升,至少在看到亡灵派出顶级后不会再乱了阵脚,不管对方是什么种类,使用什么招数,都从容不迫的应对才算及格。
他不希望再次看到被人类顶级拖累的人,也不想看到亚诺这件事情会重演一遍,看来,他有必要和洛克沟通一下。
……
看着幽灵传来的景象,那白的诡异的手慢慢托向了下颚,带着黑色尖甲的指身长蜷起,拳头附近苍白的唇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那兽人战士,很有趣。
另外……
那矮人明明是必死无疑的,禁术吗?
更有趣……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八十五章试图戏说
“你什么意思?”
楚河的一句话,将傲雷的睡意全部打散,原本疼痛欲裂的头,此时也好了许多。
他转过头,面部紧绷的线条倒映在玻璃上,下颚优美的曲线下,男人喉结不着痕迹的动了动,他站的位置灯照不过去,冷清的月光从窗子射入房间,打在男人赤膊的身上,在他身后,镀上了一层||乳|白色的光晕。
男人面对着楚河,光线原因楚河看不清傲雷的脸,黑暗隐去了男人的表情,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却无法掩盖,那么的明显……
那身懒意消失殆尽,空气中弥漫的是浓浓的杀机。
想杀他吗?
因为一句话……
也许他道破了男人的心思,或者他的话,戳穿了男人极力隐瞒的事情。
所以,他连他的身份都不顾及,即便他是他侄子的伴侣。
看来,那个人的名节,与他有关的事情,在傲雷面前高于一切,甚至是那叔侄情意。
不过楚河既然敢提出来,他就做好了承受傲雷脾气的准备,这些对于傲雷来说该属禁忌,不然他就不会在那对兄弟面前那么忌惮了。
“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楚河蹭到床头,他像在自己房间那样随意,只是微微靠在上面,他的肚子已经不允许他单纯的坐着,那会让他觉得压迫,透不过气。姿势摆正后,楚河觉得舒服才重新看向傲雷。
“你从哪知道的?他们说的?”傲雷语气中的温度已经下滑至冰点,楚河一点都不怀疑他随时都会扑过来,不过他倒是觉得,傲雷的理智应该不会如此,否则他也不会在没有任何后台的情况下爬到如今的位置,他会懂得如何克制怒火,自然也会分辨是非,懂道理。
他该知道,自己,并没有敌意。
楚河摇头,“他们不知道,是我猜的。”
虽然是猜测,如果傲雷的表现不是这么明显,楚河也就会觉得是他多心,不过如今,傲雷说明了一切,无需询问楚河就知道他的猜测完全正确。
男人站在窗前沉默,他看着床边那腹部凸起的男人,那男人,有着聪明的头脑,有着过人的胆识,还有敏锐的观察力,傲雷很少佩服人,楚河真的让他刮目相看……
他并不显眼,也没有什么特别,他混在人群中没有任何突出之处,既是这样,楚河的存在就是无法让人忽视,他的感觉,他的样子,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突出,可他明明那么普通……
他的侄儿,究竟选择了怎样的人做为伴侣……
傲雷觉得,那个看起来很温和,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楚河,其实很可怕……
“你可以不用瞒我,我不会告诉他们,有些事情,有些话,你无法对人倾诉,憋在心里不难受吗?反正这夜还长着,史们又没什么可聊的话题,不如你和我吐吐苦水。”
傲雷是狼,即便是在黑暗掩盖一切的环境中,那冷酷且犀利的视线也是不容忽视,存在感十分强烈,楚河看不到傲雷的表情,却知道他在看着他……
寒光闪烁,阴晴不定。
“说出来,你会舒服一些,这件事情一超过我封存在记忆中,如此沉重的负担,你还要背负多久?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帮你分担,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楚河便是无所谓,不可否认他对这件事情很好奇,但当事人不愿意说出的话,他就只好放弃。
不过,楚河倒是觉得,傲雷一定会说。
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不仅对傲雷还有兽族之首来说,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打破禁忌所为,可如今陪在兽族之首身边的人不是傲雷,是那对兄弟的母亲,这些就足以证明傲雷和兽族之首之间发生过什么。
那些事情,傲雷没处可说,不管多么压抑与痛苦,傲雷也都会憋在心里,为了那个远在兽族的男人,从刚才的表现楚河就知道了。
保守秘密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与失恋有关的秘密,这滋味应该是全天下最难受的事情,楚河不相信傲雷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不然他就不会想杀他。
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傲雷都会选择倾吐,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发泄。
傲雷在窗前站了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动,那杀气却是渐渐消失,眼中闪烁的狠戾之光也很快被一抹疲惫取代,最后傲雷离开了窗户,走出了阴影……
他径自走到床前,不过他的目标不是伤害楚河,而是摆在床边柜子上的东西……
傲雷从楚河身边走过,他拿起了丢在柜子上的烟斗,然后转向没有椅子的衬托显得十分突兀的桌子上,男人单手撑着桌面,一用力便坐到了上面,他的动作很干净,也很利索,他一只脚踩在桌沿上,另外一只自然垂落着,随着男人的动作,懒懒的晃动着……
傲雷点了火,然后塞进烟斗中,他叼着烟斗用力吸了一口,那白色的烟雾从他嘴角与鼻间缓缓飘出,让男人的表情变得那样虚幻,不真实……
傲雷的手撑在桌面上,他的身体自然的倾斜着,他慢吞吞的抽着烟,没有开口,屋子里很快弥漫起烟草的香味,男人那身边理是烟雾缭绕,楚河一直觉得,烟斗是老人才会使用的东西,年轻人拿着会显得老气,可是傲雷却不尽然……
他抽烟的样子,很迷人,慵慵懒懒的,充满属于成熟男性的诱惑,慢吞吞的动作,惬意享受的样子,且种颓然之感,这样的男人,怎会不让人心动,为之疯狂……
傲雷抽了很长时间,他抽的很慢,那烟雾很长时间才会飘出几缕,那烟也是懒洋洋的很长时间才会散去,楚河以为傲雷不会聊他们之前的话题了,就这么抽着抽着就睡去了,就在他放弃期待的时候,傲雷突然开口了……
这一次,男人的声音没了以往的精神,带着柯见的疲惫,这些话,他以为会陪着他一辈子,直到死去……
那个人的事情,他们的故事,除了他们永远不会被人知晓,永远埋藏在他们心底……
楚河说的对,他隐瞒的,他极力隐瞒的事情让他觉得很累,很辛苦。
从离开兽族,傲雷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他怕做梦,怕梦到他,那个人的长相,与他有关的一切,他也怕说梦话,喊出那人的名字,说出他的心情……
他的床上永远都只有一个人,他怕人发现他的秘密了,他的人缘很好,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可他又与所有人保持着距离,那件事情一旦曝光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改变或是影响,他只怕,会让那个人困扰,为难……
“你知道,我们是兄弟,我们一脉相承,有着同样的血液,与永远不可分割的亲情,他是我哥哥,可,做为弟弟的我……”
傲雷说到这时顿住了,他用力的吸了几口烟,很显然那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难启齿,或是,他根本不想提及……
楚河安静的等着男人恢复,他没有插话,也没有附加任何自己的语言或是安慰,傲雷会自己平静下来,他无论做什么,对傲雷来说都是一种侮辱,甚至是伤害。
傲雷既然愿意说出,就不会半途而废,所以楚河不会打乱男人的回忆,等他慢慢想起,再一点点说出,也许时间久了,久到有些细节傲雷记不清了,所以他需要时间思考……
虽然楚河不认为他会如此。
那些事情,一切的一切,他都该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才对。
如果是他,也不可能忘记,那该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或者是爱……
可是傲雷很快就将他一直无法出口的话说出了,这事情与楚河的猜测大相径庭,或者说,让他万分惊讶……
傲雷平复了心情后,平静的说——
“身为弟弟的我,在离开前的那个夜晚,强犦了他,我的哥哥,兽族之首,夜狂……”
楚河的眼睛倏然放大,他,在说什么……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八十六章一脉相承
故事发生在青凛与千冽还未出生的兽族。
夜狂与傲雷,一兄一弟。
夜狂古板,恪守成规,凡是都以责任为先。
作协却不尽然,他张狂,放浪不拘,他是一匹驰骋在野外的狼,无人可以束缚,更没人可以驾驭……
这样的傲雷,却甘愿待在兽族,被规矩左右,捆住手脚,无处施展。
无论牺牲多少,无论放弃多少,傲雷都甘之如饴,这一切,皆因为那个男人……
那个站在兽族最顶端的男人,他们的王者,他的兄长,夜狂。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夜狂在傲雷心中的地位早已不再是哥哥那么简单,对他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傲雷觉得自己很可笑,也很荒谬,可是他却无法改变自己的想法,他,受上了他。
爱上了他们的王,爱上了他的兄长。
当他发现自己的心情时,傲雷讶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感情从何而来,又是多么的荒谬……
他试着去改变,去放弃,做了无数种尝试,可无论他怎么尝试,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他放弃了,他决定听天由命,既然爱上了,就不再改变,管他是谁,就算是他们有着同样的血液,就算他们如此是触犯禁忌,这样又能如何……
傲雷不在乎了,与其去逃避,还不如大胆面对,他就是爱了。
虽然辛苦,傲雷认了。
他了解夜狂,认真、谨慎、倔强、不懂变通,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这种打破悖论,触犯禁忌之事夜狂定不会做。
所以,这也许就是一场单恋,永远没有结果的一厢情愿。
这样也很好,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帮他分担烦恼或是快乐,这样傲雷就很满足了。
傲雷的要求不高。
而夜狂,他将兽族的一切看为最重,对任何事,包括他自己都不会在意,更谬论感情。
在其位,谋其职,责任与压力面前,夜狂将爱情抛之脑后,连生理上的需求也一并放弃了。
这样的夜狂傲雷还是比较满意的,他是兽族之首,对任何人都一样严苛与严肃,唯独对他不同,因为他是弟弟,所以在夜狂眼中,他是不同的,特殊的存在。
傲雷可以独占他,可以用弟弟的身份要求他做许多事情,当然这只局限于夜狂本人能做到的范围,与兽族及他的身份无关。
傲雷以为,这一辈子都会这样过去,他做一个偶尔任性的弟弟,他是一个权位为上的弟弟,他以为,他的感情夜狂一辈子都不会懂,因为他的眼里只有那些该死的责任……
可在后来,傲雷发现他错了。
是男人就会有那方面的需要,傲雷也不例外,特别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即使知道夜狂是他碰不得的人,傲雷也希望可以与他有身体上的接触,哪怕只是简单的碰触也可以……
可是,他已经过了撒娇的年纪,他不能抱着夜狂的腰,也不能在他身上乱蹭,每每想到这里,傲雷就觉得后悔,幼年时他为什么要那么老成,浪费了多少好机会,现在想抱了,却因为年龄与成长的关系没办法抱了……
因此傲雷只能在正常生活里增加与他身体上的接触,比如说,帮他整理衣服,故意放慢速度,只为多摸摸他的身体,他也会故意靠的很近和他看一样的东西,头挨着头,这样他就能嗅到他呼吸的味道……
这些傲雷觉得是很自然的东西,照比他心里想的要‘单纯’的多,可是他却没有发现,他的动作早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内……
当局者迷,他不清楚,周围的人却是看在眼里,包括夜狂。
开始时,他并没有觉得傲雷的碰触有什么不对,可后来他发现,傲雷似乎是故意在碰他,甚至是在摸他……
他以为,那只是弟弟对他的感情,但是傲雷的手留在他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傲雷一碰到他,似乎就不想放手……
他也很喜欢看他。
吃饭时,思考时,聊天时,甚至在他工作时,傲雷都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视线,无比灼热又着一种陌生的,他说不出的感情,他发誓那绝对不是兄弟之情,也不是弟弟看哥哥时该有的表情……
那视线无时无刻不在捕捉着他,无法忽视,露骨又热情,可是当他回过头时看到的,却是弟弟那双清澈见底,没有任何一丝杂质的眼眸……
纯粹的视线,无可挑剔。
这时傲雷还会对他笑,问他什么事……
但有一次,傲雷看的太过专注,根本来不及将视线收回,他被夜狂抓个正着,那次,他再没有掩饰,而是歪着头,看向了另外一边……
夜狂却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但是,那热烈的视线在他心头却永远挥抹不去。
然后,他习惯了傲雷的注视。
夜狂古板又倔强,但并不代表他愚蠢与迟钝,他知道傲雷的心思不再单纯,他不再只是把他当成哥哥……
夜狂想了很长时间,对于傲雷的心情,他不否认他很震惊,夜狂觉得他们应该谈谈,可这个话题根本无从开口,即便是说了,以傲雷的性格来说,他是不会承认的。
夜狂只能选择沉默,他希望傲雷可以迷途知返,找到他喜欢的人,认真经营一份感情。
可是……
人的心思是很微妙的,当你习惯了一件事情就不想改变。
夜狂没想到的是,他最初的想法,在傲雷热情的‘攻势’下,变质了。
他不想让傲雷再去改变,维持现状夜狂觉得就可以了。
他是兽族之首,做什么事情都是循规蹈矩的,但那些只局限于他的责任,至于他的私事,就与那些无关,他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没想过与情爱有关的事情 ,但是,有人喜欢他,在他又不讨厌的情况下,夜狂不会反对,他会认真思考后给出对方答案,不管那感情的发起者是谁……
就这点来说,他们兄弟还是很像的。
不过傲雷的感情夜狂却只字未提,放任一切自由发展,他没有回应傲雷,也没有阻止他,他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做他的兽族之首。
正视了傲雷的感情,并不代表他一定就要接受,夜狂在考虑。
兽族之首的位置,能者居之,他不需要子嗣,也就代表他选的伴侣不一定非是女人,或者说,就算他永远孑然一身,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身份不同,就算是他接受了傲雷,他们的关系也无法公诸于众,傲雷的身份只能保密,他要永远活在暗处。
这一点,对傲雷来说不公平。
如果傲雷不计较的话……
好像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简单,只是有一件事情在夜狂心中始终无法弄清楚,那就是他自己感情。
他爱傲雷吗?
夜狂不知道。
他不知,他对他的感情是亲情,是爱恋,还只是一种习惯……
这一切,在某个夜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始料未及的变故,夜狂没想到,傲雷更是如此。
那个夜,夜狂在处理武器调配的问题,男人一直在盯着羊皮卷轴,时间久了,他感觉到了一丝疲惫,回首窗边,夜狂才发现已是深夜,他错过了晚饭的时间,在这里已经坐了大半天……
夜狂收起了卷轴,他不准备回房间去睡,这集会所有他的躺椅,他经常在这里过夜,特别是在事情比较多的时候,他几乎就住在这里。
所以男人脱了外袍,直接躺在了躺椅上。
很快,男人便睡去了,房间内灯光犹在,傲雷以为夜狂还在工作,他是来给他送晚餐的,可没成想,那人在躺椅上已经悄然睡去……
他侧着身子,犹如一只餍足的猫。
他的外袍挂在躺椅边,内衫透微敞,里面的胸膛依稀可见,男人的头发被他压在了身下,显得有些凌乱,但却有一绺落在了男人脸上,挂在他嘴边,随着他的呼吸,细微的飘动着,那样子十分撩人,似在刻意与他招手一般……
傲雷重重的吞了口口水。
他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一蹲一起间他的视线全留在那睡梦中的男人身上,然后,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八十七章摊开来说
傲雷很快走到了夜狂身边,他试探的喊了几声,男人似乎睡熟了,没给他任何反应,傲雷胆子大了一些,他轻轻的蹲了下去,半跪在男人躺椅前,犹如一个膜拜公证的骑士般……
他慢慢的凑了过去,先是贪婪的嗅了嗅夜狂的味道,然后便将男人唇边的发丝拨开,那几根青丝捏在他的指间,傲雷有点不想放开……
夜狂的一切都是那样完美,上他,即便是一根微不足道的头发。
他小心的把玩了一会儿,傲雷的心此时如擂鼓一般嗵嗵作响,他从没有与夜狂如此亲密的接触过,平日里他找尽机会与碰触他,但都不及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碰他,哪怕只是头发……
人永远不知满足,不安现状,狼也是如此。
作协的鼻翼很快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的心里激烈的斗争着,夜狂此时睡的这样熟,他是不是可以……
做一些平时他想做的,但不敢做的事情。
对夜狂,他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他不敢跨越雷池,他怕他的心思被他知道后,连这种关系都维持不了,夜狂会厌恶他,不再见他,甚至将他驱逐出兽族,名誉及权利对开他来说微不足道,他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如果因此看不到他,傲雷接受不了……
他在犹豫,是否要试,这也许是他唯一的机会,能看到夜狂睡觉的时候并不多见,如果做了,他又怕那可怕的后果……
作风果断又辣的傲雷,第一次拖泥带水,犹豫不决。
他的掌心,甚至沁出了冷汗。
几经思考,傲雷还是敌不过心里的渴望,只有这么一次,他相信他的运气会很好,幸运女神会眷顾他,帮他这一次的……
所以,他低头,吻上了他……
很浅很浅的吻,只是嘴唇碰触嘴唇,轻轻的摩挲。
天知道,当傲雷终于碰到他想象中的柔软后,那坚硬如铁的汉子,眼圈突然有点潮湿……
傲雷的要求并不高,简单的吻后他就离开了夜狂的唇,尽管恋恋不舍,傲雷知道,他们最多也就能做到这样……
他从没想过,偷吻这种蠢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有点可笑在,可心里的悸动与雀跃却让男人的呼吸频率都发生了变化,吐息有点不受控制,让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一点缺氧……
傲雷觉得他蠢的可以,偷吻还能把自己吻缺氧了,明明只是一个连浅吻都算不上的吻……
在嘲笑自己的瞬间,男人的眼睑垂下了,这时,他看到了令他心脏几乎停跳的一幕……
夜狂不知在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那漆黑如墨染的瞳死死的盯着他,深不见底,看不到其中包含的感情。
那一瞬间,傲雷觉得他是猎物,夜狂是逗弄猎物的狼……
傲雷的身体僵硬了,他不知道他的心是否还在跳着,他连怎么眨眼睛都 忘记了,他的脑子里瞬间过一万种可能,他不知道,夜狂究竟会怎么做……
知道他偷吻他后,会勃然大怒,还是准备和他决一死战,或者对他失望……
可是夜狂什么都没做,他一直盯着他,那双眼睛似乎要看穿他的灵魂,让他的所有思考都无处遁形,那视线让傲雷浑身都不自在……
他水知道他要看他到什么时候,他们就这么僵持着,傲雷的心七上八下,夜狂又迟迟不给他反应,是生气或是怎样他至少得让他知道,就这样算怎么回事……
最后,傲雷实在无法忍耐,便投降一般先开了口……
“你,什么时候醒的?”
听以他的问题,似与他对峙一般的夜狂眨了眨眼睛,移开了视线,他缓慢的坐了起来,拢了拢自凌乱的发,起身回答,“在你起来的时候。”
傲雷苦笑,那他不是全看到了。
他还自欺欺人,还犹豫了那么半天,他越想刚才的样子越蠢……
也是,凭夜狂的能力与他的警觉性,怎么可能没发现他进来。他看到了,却一言不发,看他白痴样的表演,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劣,故意看他出丑……
等等!
傲雷的眼睛倏然变大,他一进门夜狂就知道了,他没有阻止,看着他饱含感情的样子,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玩弄着他的发丝,也放任他吻了他……
为什么?
夜狂为什么没阻止?难道说……
“你,为什么……”傲雷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所想,他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话既已出口,就没办法收回,傲雷紧张的看着夜狂,他第一次这样子,连后背都出了虚汗。
夜狂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径自站了起来,他并不准备回答。
傲雷看出了他的想法,在他擦身的瞬间扯住了男人的胳膊,他已经受了这么多次惊吓,而夜狂也知道了一切,他不准备再逃避,也不想让未来在不安与含糊中度过。
与之前不同,现在既然暴露了,那夜狂就该给他答案了,不能让他的心在悬挂在空中,同时他不想再等了。
是梦想成真,还是落入无间之渊。
他搏了。
有了这个认知,傲雷的心情平复不少,他低着头,紧握住夜狂的胳膊,不给他挣脱的机会,他只是想要一句回答罢了。
“回答我,为什么放任我吻你。”
夜狂低头,却只看到傲慢的发顶,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放开我。”
傲雷的固执让夜狂很不满,他没有挣扎,却是提起了力气,他准备一下挣开傲雷的手,可对他了如指掌的傲雷先一步动了,他扯着他的手,把他摔到了躺椅上……
然后,头顶的灯光一暗,傲雷骑在了他的身上。
“一进门人久发现了我,却没有阻止我吻你,狂,你回答我,是不是你早知道我的心情,可你一直像今天一样,装作不知道,把我当成跳梁小丑,看我的笑话,看我一个人唱独戏。”
傲雷将男人死死压在躺椅上,他不允许他起来,更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他们都是战士,能力不相伯仲,但在傲雷拼尽全力,豁出一切的现在,夜狂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看我的?可笑,嘲弄,还是自不量力?”
他试了,却挣脱不开,夜狂放弃了,他放松的将手横在躺椅上,他看着,那眉毛蹙了一下,随即放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倒映的是那紧绷的脸,还有那他从未露出过的严肃……
傲雷此时,很像一头发狂的猛兽。
“瞧不起我吗?这畸形的感情。”傲雷突然笑了,他笑的狰狞,也笑的恐怖,他瞪着夜狂,目眦尽裂般,“无所谓,随你怎么看,反正现在你也知道了,我懒得躲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扮演着听话的弟弟的角色,我扮累了,对你,我一直忍耐着,我的感情,我对你的需要和渴求,我怕伤害你,怕你会因此厌恶我,怕你阻止我对你的感情。
虽然不止一次我想抛开一切,撕开你的衣服,把你压在身下,但最后,我都忍住了。
可是,我好像错了。
你一直在嘲笑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若无其事的看我笑话。
过去的事情,无所谓,我不在乎,随你怎么想,但是,狂,现在不同,你让我知道了,那么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
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那我就按我自己的想法去做。
得到你,拥有你,然后,彻底的霸占你。
别想逃了,我一直想,就这么陪着你就可以了,我没有太多要求,维持现状一辈子我也无怨无悔,可是,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主动的……
我当你勾引我。
我要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傲雷说着,就要去扯夜狂的衣服,夜狂没有阻止,他只是用他那双看穿一切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只有一件内衫,傲雷很轻易就拉开了他的衣襟,他看到了他的身体,他的眼睛,瞬间赤红……
他的呼吸粗重且灼热,他低下了头,那头黑发散落在男人肩窝……
他的唇碰到了他的皮肤,梦寐以求的感觉……
就在这时,天边传来一声炸响……
屋子里顿时亮的刺眼……
夜狂推猛的推开了他——
“出事了。”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八十八章 突然决定
金光被黑暗吞噬,绝对是不祥之兆。
傲雷看向天际的眼睛转而落到狂魔祭坛顶端,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他与夜狂都看到了,那两道诡异的光芒,一金一黑,它们纠缠着,直入天空,它们不是消失,而是那金光被黑暗吞掉了……
一股他从没见过的力量夹杂其中,傲雷不知那是什么,却知道那股力量强的几乎令他透不过气……
傲雷与许多兽人一样,等在祭坛下面,不管多么紧急的情况,没有夜狂允许,他是不可以登上狂魔祭坛的,即便他是他的弟弟,也没有那个资格。
他很担心,夜狂只有一个人上去了,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该怎么办……
傲雷的心提着,直到那熟悉的影子再度落入视线,男人才暗暗的缓了口气。
那影子步伐稳健,昂首阔步,当他的身体逐渐放大,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傲雷与所有兽人惊讶的发现,夜狂的身上满是刺目的红,远远的血腥味就顺着空气飘荡而来,傲雷的眉毛皱了又皱,那血不是夜狂的味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狂,怎么了?”夜狂离开xx后,傲雷第一个迎了上去,夜狂的脸色不是很好,便他却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威严,身形一,不带一丝晃动,可是傲雷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扶他,他了解他的逞强与不服输的性格。
夜狂却推开了他,他没看他一眼,转头看向了大祭师,“奥尔死了,你带几个人去收拾一下,然后厚葬奥尔。”
大祭师的瞳孔骤然一缩,除去彼此的身份,他与奥尔还是莫逆之交,天黑前他们还在一起聊天,奥尔只是说找巫医谈些事情,可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奥尔怎么就……
他想知道原因,同时大祭师也知道,他没资格问。
他只能握着拳头,应了夜狂的命令,再无任何言语。
那件事情对夜狂来说太过震惊,他需要些时间消化,待吩咐完,男人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此时他的脑中茫然一片,他不知道是否有人与他打招呼,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对他提出了问题,他浑浑噩噩的走着,直到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肩上……
傲雷一直跟在他身后,当夜狂离开人群后,他的脸色瞬间转为苍白,他知道奥尔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不然这个一向坚强的男人不会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情……
感觉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夜狂木然的转过头,他看到赤膊着上身的男人,这一瞬间,夜狂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突然很想卸下负担与那些责任,什么都不想的,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发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说吗?”傲雷的声音放的很轻,像在安慰他,也像在哄他,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显得有些笨拙。
夜狂怔怔的看了傲雷很长时间,他第一次感觉玻部落入夜后的温度是那样寒冷,沁入骨血的冷,他们就这样站着,夜狂总有个错觉,自己的身上已经挂了层露珠,而眼前的人却是那样温暖,他的热量扑面而来,与他的敢鲜明的对比……
那温度很有吸引力,夜狂忍不住向前靠了过去……
他们的身高差不多,夜狂走到傲雷面前,头一低便靠在在他的肩膀上,男人的温度顺着额头传来,尽管他们之间还有着一段不算长的距离,但这仅有的温度,也让夜狂冰冷的心找回了一点热感……
傲雷此时已经完全呆住了,他没想到夜狂会这么做,主动碰触他,亲近他,他确信他们此时的举动已经超出了兄弟该有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