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清魂 作者:肉书屋

    《忆清魂》

    作者：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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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若隔世

    仿若隔世天下着大雨，我一个人走在雨中。这几个月来发生太多的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三个月前，我遭遇了一场车祸，醒来后，老妈说我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可是为什么我却仿若隔世？那些记忆是那样的清晰，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深深地印刻在我脑中，我不相信这只是南柯一梦，我绝对不信！

    “哎，当心啊！”

    我只顾着低头走路，却忘了看前方，不料竟撞上了一个人。我赶紧抬头道谢，可道谢的动作却在开口的一瞬间定格。

    是他！那不是梦！是他！我的眼泪掉了下来，“胤禛……”

    原来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你真的在这里，来与我相遇了，我们的故事，不会结束……

    因为决定重新开始写《忆清魂》，但前面的感觉都不见了，所以决定自己重看一遍，顺便给自己写写评，呵呵……

    这个开头……相当的俗啊，嘿嘿，到底是第一次写文，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轮回前生

    奇怪，头怎么晕晕的？我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是哪儿呀？我心里一阵疑惑。我记得，我开车在路上行驶，然后迎面撞来一辆大巴，再然后……我应该是被送到医院了吧？那这儿莫非就是医院？哈，这医院也太棒了吧，还真是雕栏玉砌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过有这家古色古香的医院呢？老妈真好啊，知道我喜欢这种建筑！嘿嘿，我不禁暗爽，以后生病了一定还跑这儿来，生病也舒服！

    我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口进来了两个小姑娘，看上去是七八岁的样子，打扮……这也太夸张了吧？那不是两个清朝丫头的打扮么？“哈哈哈哈……”我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胸口牵的怪疼得，“我说护士姐姐，你们医院犯得着打扮成这样吗？哈哈，仿古也没这么仿的啊！”

    那两护士瞪大了眼睛瞧着我，像是看怪物似的，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护士摸了摸我的额头道：“小姐，您别吓奴婢呀，您没事儿吧？”

    “啊？你说什么？奴婢？”我停住了笑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些发慌，做护士的没道理自称奴婢吧？

    “小姐，您怎么啦？奴婢是小伊呀！”还是那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在说话，她紧皱着眉，像是很担心。

    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叫我小姐，还自称奴婢……我迅速扫了眼身上的衣服，竟也是清朝的打扮，我不会是……“这是病号服？这里是医院？”我还不死心。

    “啊？”另一个穿着水蓝色衣服的也按耐不住了，悄声对穿着黄衣的说道：“我看，还是先叫大夫来瞧瞧吧。”

    我心里有了八分明白，“给我镜子，快！给我镜子！”我冲她们嚷道。

    “是，小姐。”穿黄衣的丫头迅速递了面镜子给我。

    我接过镜子，慢慢移到了眼前……这是我吗？看那眉毛，那眼睛，那张脸仿佛是我的，只是稚嫩些，可那长长的头发呢？我可是短发呀！我用力拉了拉头发，“嘶，好痛！”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小姐，您真没事吧？”两个丫头着急的看着我。

    “我……”我慢慢放下了镜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回到古代了？这……眼前一黑，我又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丫头还坐在我旁边，见我醒来，她立马站了起来，柔声说道：“小姐，您醒了？”

    “哎，”我脑筋清醒了些，看这状况，我是真的很“幸运”地穿越到古代了。叶离，你得镇静些，我安慰自己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问清楚现在的状况。“咳，”我清了清嗓子，依稀记得她好像自称小伊，“嗯……小伊，我这是怎么啦？”

    “小姐，您认得奴婢啦？”她欣喜地看着我，证明我没喊错。

    “嗯。”我点了点头。

    “前几天小姐您挂对联的时候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了，这都晕了三天了，大夫都说没辙了，可现在好了，您总算是醒了。您不知道，刚才老爷夫人知道了可高兴了。”她的脸上满是欢欣，我却高兴不起来。

    “哦，”我点点头，有些佩服古代的这个“我”，就那么摔一下也能晕三天，“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是说，现在是哪一年？我摔得有些晕了。”希望不是清朝末年吧，鸦片战争呀什么的，过不得安稳日子。

    她虽然一脸惊奇，但恭敬的回答道：“回小姐，现在是康熙四十年。”

    康熙四十年……还不错，赶上康乾盛世了，要是有机会再见见康熙，那就太棒了！我笑了笑，尽量想乐观一些，回都回来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办法回去，总的要过日子。想着，肚子倒饿了起来，我便不客气地问道：“小伊，有东西吃吗？我饿了。”

    “有有有，都给您备着呢，您躺会儿，我这就给您去拿。”她笑了笑，便走出了门。

    我躺在床上，还是觉得像做梦一般，怎么就回到康熙四十年了呢？我应该是在二零零六年才是呀！

    才一会儿，小伊就端着一碗热呼呼的小米粥进来了。看来古人的效率比咱快，那些个大饭店该跟着学学。“大夫吩咐过，您醒了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先喝碗粥垫垫肚子吧。”

    “哎，”我坐起来接过粥，管它什么年代，眼前填饱肚子最重要。

    我边喝粥边听她说道，“天晚了，老爷和夫人都休息了，说明天一早再来看您。”

    “嗯，嗯。”我含糊的点着头。他们不来看我才好，若来了，说不定就穿帮了，我除了认识这个小伊，谁都不认识。唉，一切以后再说吧……

    重新开始

    “啪啪啪啪……”我接过从天而降的毽子，周围的丫头们都鼓起了掌，我刚才不过是随意提了几下花式毽子而已，就把她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想想还真可笑，我——叶离，堂堂任心医院的骨科医生，现在在康熙四十年的一个小院子里踢毽子？虽然已经在这待了快一个月了，我却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事实，老想着睡一觉醒来说不定就回到现代了，可惜，这样的美梦做了一个月，还是没实现。

    每天想起爸妈的时候，心里就难过，也不知道现代的那个我怎么样了，现在都回古代了，那个我该死了吧？他们那么疼我，我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办呢？

    偶尔也会想起他——苏严——我的未婚夫。说也奇怪，回到古代来，倒让我对这段感情松了口气。我们在一起三年，结婚似乎是顺理成章，可那是爱情还是习惯，我始终分不清。

    经过这些日子，我已经把自己的身份摸清楚了。在这儿，我叫纽钴禄？齐优，现年十五岁，呵，想必这是来古代唯一的好处了，一下子缩小了十岁。阿玛是四品典仪官，不过是个在礼部做事的小官罢了，没什么实权，倒是有个姑姑是当今十阿哥的额娘，但好像也早在康熙三十三年便过世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牵扯。我还有个妹妹叫纽钴禄？齐颜，小我两岁，和我还挺投缘的，常常和我说个没完。

    “唉，”我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毽子扔给小伊她们，自己坐到树下休息，想这些又能怎样呢？

    “姐姐，你怎么啦？”颜儿一蹦一跳地来到我面前，“刚才远远的就看见你在踢毽子，怎么不玩儿了？”

    “累了呗！”我对她笑笑，“你不是随额娘上集市买布料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呀，人太多，买了就回来啦！”她拉我站起来，“走啊，去你房里看看，我和额娘给你挑了不少布料呢！多做几件衣裳进宫选秀女！”

    “啊？”我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选什么？”

    “秀女啊，”颜儿不解地皱皱眉，“八旗子女，本来就是秀女，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呆愣愣地站了几秒，才有开口道：“那……什么时候选？”

    “下个月你就该进宫啦，”她笑了起来，“姐姐，我怎么觉得你摔了一跤后就变了呢？好像好些事情，你都不太记得了。”

    “下个月？”我还没从惊愕中恢复过来，也没在意她的话，“也就是说还有十几天，我就要进宫了？”

    颜儿点点头，“你真的……不太一样了，你……”

    “我没事，”我皱了皱眉，“那个，我摔了一下，脑子到现在还有些晕晕的，没什么大碍。”

    “要叫大夫来看看吗？”她关切地问道。

    “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还叫什么大夫啊？我定了定神，说道：“好了，你去和她们玩会儿吧，我想回房休息一会儿。”

    她点点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撇撇嘴就走开了。

    我昏头昏脑地走回了房间，看着桌上的一大堆布料，真恨不得去跳楼。进宫选秀女，给康熙当老婆？还不如杀了我算了，他都能做我爹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呢？穿回来就穿回来吧，我认了，可怎么还当秀女，我倒宁愿是个江湖侠女！唉……

    十几天一晃而过，转眼便是进宫的日子了。“额娘”拉着我的手，哭着说道：“小优啊，额娘也舍不得你，可是额娘也没有办法啊……”

    我不禁也掉了几滴眼泪，古代女人的命运就是这样，被攥在别人手里，一点自主都没有。“额娘，您别伤心了。”我替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您放心，在宫里，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姐姐……”颜儿也围到我身边，“我会想你的姐姐。”

    “好颜儿，”我拍拍她的肩，“阿妈额娘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们。”说完，我又转身看了一直站在一边的“阿玛”一眼，一个多月来他对我也不错，此时要分别还真有一丝不舍。

    “好了，马车在外面候着呢，我要走了。”我向他们福了福身，便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家门。我只怕自己再多留一刻便又更不想进宫去，不仅仅因为对选秀女的惧怕，更因为对这个“家”的留恋。

    坐在马车上，平时就晕车的我此时更是被马颠得眩晕，未来的路会怎样，我一点底都没有，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选秀风云

    回到古代才知道，秀女的遴选是那样的复杂，和现在的选秀绝对有得一拼。从初选到复选，一轮一轮的，你得忍受着大家的指指点点，还要学会去应对秀女间的勾心斗角。

    不过从一开始，我就不想争什么，听说秀女若选不上，可能会成为宫女，呵，做宫女总比做康熙的女人好。可也许越是不想争还越是显出一份恬淡来，我竟一步步地走了下来。再过几日就是面圣的日子了，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这样想着，我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个小湖边，便一屁股坐在了湖边的草地上。

    “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过绝望……”

    每次不开心的时候我总喜欢唱这首歌，也许是希望自己也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吧，可以带我逃离这里，带我回去。“唉……”我又叹了口气，回到古代来，我发现自己最近叹的气比以前二十五年的还多。

    “喂！小秀女，在这儿干嘛呢？”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传来。

    我循声望去，一下子呆住了，“苏……苏严？你怎么也来这儿啦！”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我跳了起来，跑到他身边，“你也穿越时空了？你来找我，对不对！”我满怀欣喜地看着他。

    他像是被我吓着了，瞪大眼睛瞧着我，半晌才开口说话，“真是个疯丫头！什么酥酥盐啊？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一下子懵了，想了想，又细细的打量起他来。他头上戴了顶宝蓝色的帽子，同色系的衣服还算考究，腰间还系了根黄|色的腰带，甚是扎眼。身高嘛，好像和我差不多，但要比苏严矮多了，脸也略显稚嫩了些，看起来像是缩小版的苏严。

    “你还懂不懂规矩了？”他像是被我打量得有些不耐烦，甩开了我那只拉着他的手。

    我的脑筋迅速的转着，对这个眼前的人，我敢肯定他就是苏严，只是与我一样，变成了十几岁的模样。可问题是他不认识我，莫非，我是回到古代来和他的前世谈恋爱了？还是，老天要让我知道我们上辈子就认识？我脑中混成一片，又看了他一眼，那打扮，宝蓝色的衣服，该不会是太监吧？想着，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要是太监我就得离他远点儿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脑门。

    “啊，好痛！”我揉揉额头，小声地说道：“嗯……你是哪位公公呀？”

    “什么？”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公公？”

    “不是吗？”瞧他这打扮，和电视上看到的太监挺像的呀，难道是还没够格做公公，只是个小太监罢了。想着我立刻改口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小凳子还是小桌子？”

    “你……”他竟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哎，你叫什么名字？”

    我眨眨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再说了，有太监问秀女名字的吗？”我才不要告诉他，虽然有可能他是苏严的前世，可到了古代毕竟是个太监，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怎么，连名字都不敢告诉别人？”他充满挑衅地看着我，“那倒是，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勇敢的人。”

    “怎么不敢了！”我一被激将就什么都忘了，“在下钮钴禄？齐优，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摇了摇头，“不算好听，”说完，又充满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不过我还是记住了，下次有机会再找你！”他笑了笑，转身离去。

    我倒是怔住了，他刚才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熟悉，仿佛那便是苏严的眼神一般，充满了对我的宠溺。我呆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缓缓地向钟粹宫走去。刚才一定是看错了，一个才认识的小太监怎么会那样看我呢？

    “小优，你可回来了！”才到宫门口，我就被纳敏拉住了，她像是很焦急地看着我，“刚才有人来传话，让咱们半个时辰后到御花园去，说是有几位娘娘想见见咱们这班秀女。你快去换身衣服吧！”

    “哎。”我应了一声，跟着她进了房间。

    纳敏是我在宫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长得不错，人也单纯，有时候傻乎乎的挺可爱。因为她阿玛也只是个四品官，所以跟我比较亲近。

    “我能进来吗？”我敲了敲纳敏的房门。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没开口说话，也没走在我旁边，应该是对我生气了吧。

    良久，里面才传出了她的声音，“进来吧。”

    我推门进去，纳敏背对着我坐着。

    “好纳敏，”我走过去环住她的肩，“你生气啦？”

    “哼，”她身子一侧，挣开了我的手，“我哪有什么资格生气，您小时候德妃娘娘都抱过您，我们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纳敏，”我扳过她的身子，“你是我在这宫里唯一的朋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小时候的事，我真的记不清了，知道的也只是那过世的温禧贵妃是我的远房亲戚。至于德妃娘娘抱过我，我真是一无所知，你相信我，好吗？”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单纯如她，这深宫里还有几个？其他那些个秀女，哪个不是满心思的争着要出位？我真的不想失去纳敏这样的朋友。

    她疑惑地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该不该信我。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小优，我相信你。”

    我高兴地握住了她的手，就在这时，门口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高公公的声音，“钮钴禄？齐优领旨！”

    我朝纳敏笑了笑，走到门外跪下，“齐优接旨。”这古代人特别喜欢跪，我是真不习惯，罢了，全当跪菩萨吧。

    “奉德妃娘娘口谕，钮钴禄？齐优即日起到永和宫当差，不得有误！”

    “啊？当差？”我愣愣地看着高公公。我不是秀女吗？不用让皇上过目就可以去当宫女了？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儿！

    “大胆，还不快接旨！”高公公责备地看着我。

    “噢，是！”我俯身拜了拜，“钮钴禄？齐优接旨。”我虽不明白为何德妃才见了我一次，就要把我收了去她宫里当宫女，不过她的安排也算正合我意。

    “我说你呀，快去收拾收拾，我就在这儿等你，快去吧！”高公公颐指气使的对我说道。

    “等等！”纳敏从房里走了出来，“高公公，齐优是秀女，皇上还没见过她，她怎么能去其它宫里当差呢？”

    “小主，我说这事儿您就甭管了，”他顿了顿，提高了嗓音，“就是管，您也管不着，能去侍奉德妃娘娘是她的福气，别人指望一辈子恐怕都指望不到呢！”

    什么叫狗仗人势我算是领教到了，不过罢了，不想和他计较。“纳敏，别说了。”我阻止了想要和高公公争执的纳敏，转身对他福了福身，“我和纳敏说几句话就跟您去。”说着我塞了锭银子到他手里，我就不信，他不爱银子。

    果真，他接过银子，脸上露出了一抹笑，“那好吧，您动作快些，要是德妃娘娘怪罪下来，奴才也不好交代。”

    我点点头，带纳敏回到房里。

    “他什么态度呀！”纳敏还有些气呼呼的，“凭什么就让你去永和宫了，皇上……”

    “纳敏，”我握住她的手，“你听我说，去德妃那儿当差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本来我也是不想嫁给皇上的。”

    “可是……”纳敏还想说什么。

    “不用可是了，”我打断她的话，“你听我说，还有几天就要面圣，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嗯。”纳敏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她说着竟掉了几滴眼泪，真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我点点头，叹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已经是我回到古代的第二次分别，到了永和宫，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现在的我不必再担心会成为康熙的妃子，那么那些阿哥们呢？我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忧，四阿哥胤禛、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禛都和德妃关系匪浅，我这一去，会不会和她们生出什么枝节呢？

    初次见面

    来了永和宫一段日子了，我并没有马上就去侍奉德妃，而是跟着一个嬷嬷学规矩。每天学习怎么端茶递水的，日子倒也清闲。前几日听说纳敏被封为答应，以她的聪明才智，加上不俗的姿色，日后一定还有机会晋升，也算遂了她的愿了。在这儿虽然不如钟粹宫里住得好，倒也不赖，我和另一个宫女喜凤住在一块儿。她到永和宫有些年月了，好像还挺受德妃喜欢的，对我也很友善，我们两个算是朋友了。

    今儿嬷嬷没来教我规矩，我便一个人溜达到了外头的小花园里。正是四月花开的时候，一簇簇樱花迎风怒放着，还真有些《浪漫樱花》里的味道。呵，不过郭富城张柏芝他们，我怕是没机会再见着了。

    “今天怎么不唱歌啦？上回不是唱得挺好的么？”一听便知是上回的小太监，还真煞风景。

    “走开点儿，我烦着呢！”我头也不回的说道。

    可他却厚脸皮地坐到了我身边，微笑着看着我道：“你知道吗，像你这么不懂规矩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我把头偏过去瞥了他一眼，他还是穿着上次的衣服，更让我肯定了他是小太监的想法。“所以正在学呀！不过你不也是，自己不好好当差，跑这儿来管我懂不懂规矩干嘛！”

    “当差？”他笑了笑，“是啊，我是得去当差了。不过也不急，陪你聊聊吧，看你一个人在湖边。”

    “谁要你陪呀？”我瞥了他一眼，“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你叫什么？”

    “嗯……”他微一迟疑，说道：“小祥子！”［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

    “小祥子？你叫小箱子得了！”我揶揄道。

    他只是笑着，并不生气，“你是凌柱的女儿，对不对？”

    “喂！”我捶了他一拳，“就凭你也能直呼我阿玛的名讳？你是不会叫凌柱大人是不是？”

    他笑得更灿烂了，“是是是，凌柱大人。哼哼……看来，我明天应该给你一个惊喜。”

    “啊？”我不解地看向他，“你要给我什么惊喜？”

    他摆摆手，站起身边走边说道：“明天你就知道啦！早点回永和宫去，过了时辰会被罚！”

    “喂！喂！小祥子！你把话说清楚啊！”任凭我在后面叫了那么久他都没回头，真是气煞我也。惊喜？我看会是惊吓吧，自从回到古代，惊喜没有过，惊吓倒是一堆。

    晚上回到房里，喜凤娇笑着把我拉到一边，说道：“小优，主子今儿说了，明天你就去她跟前当差。活儿也不重，就你这几天学的，端个茶递个水的，你看好吗？”

    “呵，喜凤姐，你这不诚心和我开玩笑嘛，”我故作苦恼地看着她，“难道我说不好明天就不用去啦？”

    “你这小丫头，”她嗔怪地瞥了我一眼，“明儿到了主子面前可不能这样没规矩啊，你要知道……”

    “哎，行了行了！”我骨碌一下爬到了床上，“我可累了，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呗！睡了啊？”

    “你……”她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我床边，替我把被子掖了掖，“我告诉你，正式当差可不比平常，你要注意了，主子她……”

    “嗯，嗯……”她还在说着什么，我边答应着边沉沉的睡去了，朦胧中似乎还听见她说什么四爷十三爷的。不管了，一切明天再说吧。

    今天是我在德妃面前当差的第一天，一大早的，就跟着他们忙进忙出，这会儿总算能休息一下了。我坐在门槛上哼着小曲儿，好不自在。

    “小优，你怎么还在这儿休息呢，快去备三杯茶，拿到前厅去！”喜凤急吼吼地跑到我面前，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

    “哦……”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唉，又得忙了。

    端着三杯热乎乎的茶，我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前厅，生怕打翻了。一抬头，除了德妃还有两个男孩子坐在里边儿。我偷偷向右边看去……小祥子？他怎么坐在这儿？穿得也不是那件宝蓝的衣裳了，换了件缎面的灰色长衫，腰间还是系着那根黄|色腰带。我心下一惊，莫非他是阿哥？

    “小优，快给十三爷上茶呀。”喜凤见我还愣愣地站在那儿，赶紧提醒我，生怕我出什么岔子。

    十三爷？愿来他就是十三阿哥胤祥！我也真是的，昨天还在那边取笑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放在心上。我对着他讪讪地笑了笑，递上一杯茶水道：“十三爷请用茶。”

    “嗯……”他点点头，轻声在我耳边说道：“怎么样，惊喜吧？”

    我对他保持微笑，心里却骂了他千万遍，还惊喜？又让我说对了，是惊吓！

    我一转身，不去看他，闷闷的朝对面走去。这个男孩子看起来更小一些，穿得是珊瑚红的长衫，腰间也有一根黄|色腰带，应该是十四阿哥胤祯了。我小心地奉上茶，“十四爷请用茶。”

    他斜睨了我一眼道：“你就是齐优？”话语间充满的不屑。

    我摸不请他的心思，只好回答道：“是，奴婢齐优。”

    “十三哥，这样的女子，犯得着你让额娘讨了来吗？”他轻笑了几声，又说道：“额娘呀，你怎么什么都依着十三哥呢？”

    我听着他的话，不相信的看向胤祥，是他请德妃要了我？

    胤祥笑着微微颔首，像是在回答我眼里的疑问。

    “小优很好呀，我也很喜欢她。”德妃笑着看向我，“傻丫头，还端着手里的茶盘？”

    “哦，”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另一杯茶给她奉上，然后随喜凤一起立在一边，脑中还在想着整件事情，胤祥为什么让德妃要了我？

    静默了一会儿，十四开口道：“额娘，今日他们送来了一件汉人女子的衣裳，我看着挺好看，就给您送来了，您试试吗？”

    “汉人的衣裳？”德妃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呈上来让我瞧瞧！”

    十四拍了两下手，外边儿立刻就有人捧着衣服进来了，我看了一眼，是件粉红色的衣裳，表层是薄纱，里头是缎子，做得还挺精致。

    德妃接过衣裳看了看说道：“呀，你们瞧瞧，这袖子怎么能是透的呢？那不全瞧见了？”

    我心里暗笑，不就是袖子里面没衬绸缎么，至少还有一层薄纱呢，清朝的女人难道就喜欢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是呀，奴婢瞧着这汉人女子穿衣裳也太大胆了。”喜凤也在一边帮腔。

    “还好呀，”我没怎么想就说出了口，“挺漂亮的嘛！”

    “哦？”德妃想了想，把衣服递给我，“我实在是不敢穿这样的衣裳，你觉得还好，那就试给我看看吧，也让我瞧瞧，这汉人女在到底是怎样的。”

    对我来说穿这样的衣服根本就不算什么，想着便点点头，接过衣服到内堂换去了。

    汉人的衣服比起满人的旗装穿起来容易多了，不消一会儿，我便换好了一衣服，只是没有镜子，也不知道穿起来好不好看。

    “丫头还没换好呢？”外头传来了德妃的声音。

    “好了好了！”管它好不好看，我心一横，走出了内堂。

    偷偷得抬眼看向他们，竟都是副惊艳的表情，莫非我穿了还挺好看的？

    “呵……”德妃笑着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啧啧，你看咱们小优，穿起汉人的衣裳还真有几分汉人女子的灵气儿。你看那眉眼，看那身段，要是走在迷蒙的烟雨里，不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江南女子吗？”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却听见胤祥又说道：“娘娘说的是，可惜四哥不在，看来是没什么眼福了？”

    四哥？他是说德妃的另一个儿子，未来的雍正皇帝——胤禛？

    “宫里的美人儿比比皆是，她算什么？”十四口里是不屑，可我看他的样子，却明显也有一份欣赏，这孩子，才十三四岁吧，就学会了口不对心。

    胤祥摇了摇头，对德妃说道：“一会儿四哥忙完了应该会来，我还有些事儿，就先告退了。”

    十四也跟着站了起来，“嗯，儿子也走了，就让她一个人在这儿美吧！”

    我瞪了他一眼，可惜他没看见。

    德妃点点头，“去吧，忙正事儿要紧。”

    他们两个躬身行礼，便离开了。

    我心里还美美的，忽的一眼瞟见胤祥坐过的椅子上有一支玉笛，便走了去拿起来，“主子，这是……？”

    德妃瞧了一眼，有些惊讶，“呀，不是老十三的笛子么？小优，你快给他送去，应该还走不远。”

    “嗯！”我点点头，拿着玉笛就往外跑。出了永和宫，我才走了几步就迷了方向，也不知道胤祥是往哪儿去了，只好到处乱转。

    走着走着，就上了一座小桥，桥两边长长的柳丝垂到水面，两岸的桃花开的正艳，真是一片美景。我看得有些入神，好一会儿才想起了要去找胤祥，便赶紧转身要下桥。

    才一转身，就远远的看见一个人走来。个子高高的，穿一件淡紫色的长衫，上桥的时候，竟像融入了这片景色中，成了画中人。他站到我面前时，我才细细的打量起他来，饱满的额头，浓密的剑眉，英挺的鼻子，还有，那深不见底却又冷列的眼眸，一时让我看得失了神。

    “小优！”身后传来胤祥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回头看见胤祥跑来。他快到我面前时看见了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愣了一下，开口道：“四哥，你怎么在这儿？”

    四哥！在我面前的是未来的雍正！我怔了怔，赶紧向他福了福身，“四爷吉祥。”

    他倒也仿似才回过神一般，微微点了点头道：“嗯，起来吧。”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很好听，我又看了他一眼，转身对胤祥说道：“十三爷，您的玉笛落在永和宫了，奴婢给您送来了。”

    他接过玉笛时微微皱了皱眉，“叫十三爷，太生分了吧？”

    “那……”若是胤禛不在，此时也许我就喊他小祥子了，可有他在，我总有些不自在。

    “就喊我胤祥吧。”他笑了笑，走到胤禛身边道：“四哥，她便是我上回提过的齐优。”

    胤禛点点头，看了我几眼对胤祥道：“那也不能直呼你的名字呀，在宫里，有宫里的规矩。”

    “没关系，只在自己人面前就是了！”胤祥对我扬了扬手中的玉笛，“谢了！你陪着四哥回永和宫吧，我有些事儿，先走了！”

    我还没来得及答应，他已经扬长而去，只剩下我和胤禛站在桥上。

    胤禛直视着前方，边走边说道：“怎么一身汗人打扮？”

    “哦，”我赶紧跟了上去，“回四爷，今儿……呀！”我还没说完，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我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撞上去。

    莫不是我的错觉，他竟也笑了？“听胤祥说起来，你是个挺不懂规矩的小丫头，可今儿看来，礼数不是都挺周到吗？”

    “啊？”我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只好傻傻的笑笑，“那时候是因为还不……”

    “不用说了，”他摆摆手继续往前走，“以后没有外人在，你也不必这样守礼，什么奴婢呀、回四爷呀之类的，能省就省了吧。”

    从他嘴里听见这些，我有些不敢相信，历史上他不是一个严苛至极的人吗，怎么会允许我这么不敬？我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忽然有一丝暖意，也许……我有预感，我会认识一个不同于历史描述的雍正。

    用过午膳，喜凤喜滋滋的从外头跑进厅里来，嚷嚷道：“主子，今儿请了小菊香戏班子进宫唱戏呢，您去不去瞧瞧？”

    “是你想去吧？”德妃由我扶着站了起来，“也好，我好久没听戏了。那走吧，咱上畅音阁去！”

    我扶着德妃，随他们一起前往畅音阁，清朝的时候听戏好像都是在那个叫畅音阁的地方，能亲耳听一听当年的京剧，也算三生有幸了。

    这皇宫还真是大得很，跟着德妃走了好半天，终于到了畅音阁。

    看里头热闹的样子，好几个娘娘都到了，更有几个系着黄|色腰带的，我猜，那应该是阿哥们。人虽多，大家却都很有默契的把上座空了下来，见德妃来了，便拥着请她坐到了上座。

    等了好一会儿，却还不见唱戏班子出来，有些人按耐不住了，但见德妃都没开口，又都不好埋怨。德妃也看透了他们的心思，说道：“这小菊香是越唱越红了，化装也要更多的时间了，咱们就先说说话，好么？”

    “当然好！”说话的是惠妃，“妹妹，你今儿把小优也带来了？”

    德妃点点头，看了我一眼。

    我会意地走到前面，对大伙儿福了福身，“奴婢齐优，见过各位阿哥、娘娘。”

    “她就是齐优？”一个挺粗的嗓音响起，“呵，传说中我那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远房表妹就是她？”

    我看了看他，说我是他远房表妹，那应该是十阿哥胤誐了。他的脸型是不同于胤禛和胤祥的国字脸，有些粗犷，但也不乏帅气……等等，他刚才说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天啊，我是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呀！

    “是吗？那可得见识见识了。是不，八哥？”另一个阿哥开口道。历史上八爷党里老九老十都是和他一块儿的，这个，也许是九阿哥胤禟吧，长得也还不错。

    “听十弟这么说，我们仿佛是要见识一下。”声音柔柔的，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错觉。我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他穿了件白色的长衫，配上腰间的黄|色腰带显得特别亮眼。月白长衫、面如冠玉，眼前的必是八阿哥胤禩。

    “小优，你看怎么样？”德妃拉回了我的视线，“难得几位阿哥这么有兴致，你就露两手吧。”

    “我……”我心里真是一只吊桶——七上八下的。琴，我没碰过古筝，钢琴还能弹个《梦中的婚礼》，那是看了《流星花园》后特地学的；棋，那围棋是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书，别吓我了，长这么大还没碰过毛笔呢；至于画，我估摸着抽象画还行！露两手，我这是要露哪两手呀？

    “怎么，不敢？”胤誐不屑地看着我，轻笑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我反倒忘了害怕。我福了福身道：“既然几位阿哥和娘娘都说话了，奴婢是断没有拒绝的道理的。小菊香戏班子在，奴婢也不敢卖弄什么琴艺，至于棋呀书画什么的，这儿也不方便。不如奴婢给出个对子，几位阿哥来对，成吗？”

    “对对子？”胤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可知道八哥对对子可是出名的！哼，你能出个什么对子？”

    “十弟，”胤禩喊住了他，“我们不妨看看她出的什么对子。”说完，他又看向我，“你请出对。”

    我点点头，清了清嗓子道：“奴婢的上联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各位阿哥请对。”其实我哪会对什么对子，只是念高中的时候听老师讲红楼梦时提过里头的对联，就记下了一对，此刻倒派上用场了。康熙四十四年，曹雪芹也还没生吧，盗用一下也无妨。

    我的对子才丢出去，便看见了胤禩欣赏的目光，他低头想了想，开口道：“这对子的确出的妙，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

    “八爷过奖了。”我福了福身，心里却道，这对子是曹雪芹的经典之作，岂是你们也能对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小菊香的演员们准备上台了，胤禩笑着摇摇头道：“这对子，我还真对不上来，你说吧，下联是什么？”

    “哎，别！”胤誐嚷嚷道：“容我再想想，说不准明儿我就想到了！”

    我差点儿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就不信连胤禩都对不上的对子，他能对上。

    其他几位娘娘倒是笑了，德妃笑呵呵的拉过我的手，“行了行了，好好的陪我看场戏吧，这对联呀，你们几个回去了再想。”

    德妃说了话，其他人也就不再多言，静静地听起戏来。我心里蓦的想起这几位阿哥日后的下场，便不由得又看了他们几眼，看到胤禩时，却正对上了他的眼眸，我的心微微一颤，赶紧瞥开视线，内心深处总仿佛有个声音告诉我，要远离八爷党。不过此时才是康熙四十年，至少还有二十年的安稳日子，我是不该想太多吧……

    “累了一天终于能休息了！”我呈大字形躺在床上，也不管什么好看不好看了。

    喜凤走过来替我盖好了被子，“今儿你那是出的什么对子呀？怎么连八爷都答不上。”

    “嘿嘿，”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答不上才好呀，答上了那我多没面子！”

    “你呀。”她点了点我的额头，也就没再说什么。

    我闭上了眼睛，那些阿哥们的身影一个个从我眼前滑过。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一天之内，四爷党八爷党我全认识了。宽容的胤祥，微笑的胤禩，故作不屑的十四，还有，谜一样的胤禛，都刻在了我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柳丝正长，桃花正艳……

    微服出巡

    在德妃面前当差也快一个月了，这些天，下了朝，胤祥他们总会过来给德妃请安。在他们面前，德妃就变得爱笑，也爱说话了。我倒也过得挺清闲，每天给他们端个茶递个水的，几乎也就没什么事了。再不就是和十四斗斗嘴，说也奇怪，我虽不是恭恭敬敬的待他，他倒也不生气。小孩子嘛，成天当我姐姐似的跟着我，让我给他讲故事。我的老天，格林童话被我讲完了，安徒生童话也差不多了，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还能给他讲什么。

    “扑通！”我坐在湖边往里头扔石子，胤祥躺在我旁边。这一个月来，每天下午总有这么一刻是这样度过的。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小优，再过几天我就要出远门了，要去好几个月呢。”胤祥打破了这宁静。

    “真的？”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他，“去哪儿？”

    “山东，有些远呀。”他叹了口气，“会有好些天不见你呢。”

    “那你带我去呀！”我拉他坐起来，“我成天在这宫里都快闷死了，你带我一起去吧，反正你们随行也要丫头伺候不是？”

    “你要跟我去？”胤祥惊讶地挑了挑眉，“我可不是去玩的，再说，山东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可是至少不会闷啊，”我拉着他的手臂撒起娇来，“哎哟，你就带我去吧，你去和娘娘说，她一定会答应的。”

    “可也不是我一个人去呀，”他面露难色，“四哥和我一块儿去，不知道他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