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一生何求 第6部分阅读
医生 一生何求 作者:肉书屋
过来,比外面还要亮堂几分。言珩带她来到赌局之殿,里面各色赌博方式,一生能知道的也就梭哈、杰克森、百家乐还有轮盘。言珩则是把目光在整个大殿轮了一圈,当目光锁定在杰克森的闲家位上的一名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男孩身上,他的脸色立即变了起来。他率先走到杰克森座位席上,静静看着他。
一生跟了上去,言珩的弟弟脸色还有些泛白,显然是术后还未调息好。只见这男孩显得分外老练,有板有眼地倾吐“要牌 ”“ 停牌 ”“ 加倍”等字眼。目光专注又有一定的摄力,很难想象是那乱按铃的无聊小孩。
当一阵掌声响起之时,只见他微微一笑,伸出手臂抱回一堆筹码在胸前。一生眨巴眼,这么多。
在她旁边有一人嘀咕,“这少年还真厉害,两个小时,三千块翻倍到五万了。”
言珩显然也听见了,抱拳依旧静静看着他弟弟。只见他弟弟又豪爽一挥,把刚赢的几万全压了上去,新的一局,显然比以前紧张了许多,各个开始屏息而视,目不转睛。
名牌暗牌各一张。他眼前的名牌是q,数字很大,很容易爆牌。而庄家是a,这盘又是玩soft total。可以当一点或者十一点,极其有利。现在只看他要牌还是停牌或者加倍。一般的人会选择继续要,拼一把,可他却不安常理出牌,直接说,“停牌。”
也就是说这局结束,只看暗牌大小了。庄家抿嘴一笑,出了个九。也就是说是二十点,庄家手里有a,是二十点中最大的,也就是说他必须是二十一点。而他手里就一张q,代表十点,唯一能得十一点的就是a,而要是得了十一点的话,就是bckjack,翻15倍。如果不是a,这五万就打水漂,分文不剩。
看客们都紧张他那张暗牌,悲观的人自然不抱希望。8副牌能有几个a?已经出了一个a,还有可能还会出现另一个a?
只见他打个哈欠,手一翻,一张黑桃a赫然出现在桌面那刻,整个黑杰克区欢呼起来,一生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就这么把钱翻了15倍?
庄家嘴角一撇,有些无奈,“年轻人,有前途。”
他只是站了起来,换了额值比较大的筹码准备离开,却正好面对了高深莫测的言珩。他讪笑,“哥。”
言珩拍拍他的肩膀,让他随他走一趟。言珩在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一生,“你先在这里逛会儿,我去去就来。”
一生立即点头。他弟弟瞄到一生,瞪个大眼睛,指着她,“你……你……”还没“你”完,就被言珩拖走了。一生扑哧笑了笑,她的样子很吓人吗?她无趣地极目看向整个赌局殿,一时也不知道该看些什么打法时间。
“耶?一生?”身后一名女子道。
一生怔了一怔,有些不大确定地转身,只见一名盘着现在最热的贵妇头,身着一身紧身的黑色露肩连衣裙的女人朝一生含笑走来。
她眉宇间的笑容有几分相似,小时候一生总是抓着宋安辰的手,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这张笑脸,“你妈妈好漂亮。”后来,他妈妈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宋安辰那张遗传下来的祸害脸。
多年不见,宋妈妈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般风情万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回头率那么高。
“阿姨。”一生嗫嚅不自在。当年要不是她强留宋安辰,现如今他们母子应该是在一起的。
宋妈妈扑哧笑了一笑,“我回国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我家童养媳啊。”
一生皮笑肉不笑。很小的时候,两家爱开玩笑,从小定了娃娃亲,那时她也不懂,还傻呵呵地叫她“婆婆”。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宋妈妈朝她身边扫了一圈,“就你一人来这?”
“不是,跟朋友。”
宋妈妈表示理解地点头,“我回国也快两个多月了,一直没找机会去看看安辰,他现在还好吗?”
“唔,应该很好吧,他现在在b市附属第三医院当医生,我也在那当护士。”
“这样啊,”宋妈妈抿嘴乐呵呵地,“当年我叫他学经济,说什么不学,非要报医学院,也不知道当医生有什么好的,后来才知是为了他的童养媳,舍不得分开呢。”宋妈妈逗弄着一生,“你们俩高中就在一起了吧,现在也七八年了,什么时候结婚?”
一生愣了一愣,也不知怎么回答,一来她想不到宋安辰当时选医学院是为她,二来她万万想不到宋妈妈不知道他们六年前的事。
宋妈妈见一生吃惊地望着她,领错意思,“哎,这几年跟我外国老公到拉斯维加斯打磨,对安辰不闻不问,你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没。”一生连忙摆手。
“那找段时间结婚。”
“啊?”一生道:“不行,我们……”
“有什么不行的,你们都二十五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未婚同居,可是一生,阿姨虽然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他一门心思扎在你那,但是在一起的多了,激|情就少了,要是再来个未婚先孕,到时候婚纱穿不成,你哭都没眼泪。人生最漂亮的时候是穿婚纱的时候啊。”宋妈妈语重心长,一生却冒了一身冷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刚想辩解,只见一名服侍生走过来,“老板娘,老板打电话来了。”
宋妈妈睨了一眼,面无表情哼了一声,“嗯。”随即转脸对一生笑道:“有点忙,改天我去医院找你们去。”
“好。”她有些气馁,目送着宋妈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身影。
她还没解释呢,这个误会可真大,希望下次改天到医院找他们,不要再闹这样的笑话,要不她真想找块豆腐撞死。
还在她纠结的时候,谈话完毕的两人回来了。
“嗨,护士姐姐,你好。”他弟弟离她三步距离对她摆手。她礼貌的也摆手道:“嗨,你好。”
“扑哧。”他弟弟直接大笑起来,扶住言珩的肩膀道:“哥,你情人真逗。幼儿园老师挺适合她。”
言珩抿了抿嘴,显然对一生这么“儿童化”觉得搞笑。他清清嗓子对一生道:“我们先把我弟弟送回医院,然后我送你回家。”
一生点了点头。
在路上,某车内。
“喂,护士姐姐,我叫言琰。性别男,爱好女。”言珩的弟弟坐在后车,身子往前倾,对着副驾驶位的一生龇牙而笑。
一生一脸黑线,“我叫叶一生,性别与你相反,爱好与你雷同。”
言琰僵了僵,小声嘀咕,“难怪你喜欢我哥这类型的。”
一个爆栗赏在言琰的头上,言琰怒瞪言珩,“我是病人,需要呵护。”
“多呵护你,给你栗子吃。”言珩白了他一眼。
言琰对着一生道:“一生姐,你觉得我玩杰克森厉害不?”
“厉害。”
“其实我哥比我更厉害,我都是他教……啊!”言珩直接把手掌伸向他,把他推到后车位上,“再不闭嘴,我直接扔你下车。”
此时车正好位于人烟稀少地方。言琰立即闭上嘴,沉吟半天才道:“护士姐姐,我哥哥是不是对你也这么暴力?”
“啊?”
“他其实就是衣冠禽兽,对吧。脱了衣服就原形毕露了。”
一生立即呛住了。
“言琰,你再说一句,你立即下车。”
“ok,我闭肛。”
“你还知道你嘴臭。”
“……”后面保持沉默。一生忍不住扑哧起来,她从未发现,她的师兄还有这么一面,其实她也不了解他,她从来都是向他诉苦,一点也没过问过他的点滴。
一到医院,言珩就命令他自觉的下车,自觉地回到自己的病房去,言琰不是很情愿地与一生吻别。丢下言琰,言珩就送一生回去。
一路上,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一生透过他的侧脸,忽然觉得深沉。送至小区门口,车停了下来。
一生挽起包包,准备下车。言珩却突然安静的问:“一生,你今天为什么如此?”
“嗯?”她一下反应不过来。
“你知道吗?早晚有一天,我怕我无法再控制自己了。”
她沉默地看着他。
“你的竹马是宋安辰,是吗?”
她不动。
“你还爱着他,对不对?”
她依旧沉默不动。
“我懂了,晚安。”他对她一笑,眼神又回到了从前,带着师兄对师妹独有的宠爱。一生咬咬,忽然想到宋安辰的那句话,“你去恋爱吧。”
她师兄的这番话不得不让她往歪处想,可她也不会妄自菲薄,抿了抿嘴,只道一句,“宋安辰,我只是曾经爱过。”说罢,她下了车,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留在车上的言珩呆呆地凝视着,久久不能回神。
一生心里很烦,她加快脚步走到自己的楼下,只见在楼下有一辆开着前车灯的宾利,一位男子半坐半依靠在车头处,手里夹着一只烟,双手抵在车头,眼神飘渺地望着楼上某处,显得极其孤独。手指间的烟头在燃烧着,灰烬落了下去,脚下零星还有几根。她突然想到当年情人节后,在车棚,一脸含笑吃着她送的巧克力,脚下满地金纸,悬悬而望的少年。
她曾经爱过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没检查错别字,明天检查吧,我好困= =
那个,今天有人提出说护理本科是四年,没错啦,但是这个是本硕连读,是五年。本来我想写本科四年,研究生两年,但是这样的话,就跟宋安辰一样了,我觉得不好,于是就本硕连读五年制好了。比宋安辰出来的早一年。
你们瞧,你们撒花撒的多,人家就日更,哇哈哈~~~今天花花蛮多的,人家表示好开心,于是明天有课的我,都熬通宵更文,精神可嘉嘛,来撒个花也行~~~
chapter16
此夜,月色静好。发白的月光下,一生静静地望着那个男人。只见宋安辰掐灭了手指间的烟头,站了起来,准备上车。可就在那转身的刹那,瞟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一生,两人如此的相望着。
他目光没有任何波动,好似一汪即将面临暴风雨的水潭,现在很平静,待会将会泛起阵阵涟漪。宋安辰放开正预开车的车门,朝她走了过来。一生顿了一顿,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三尺,他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她,似笑而笑。
在一生眼里,这种笑容很诡异,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张了张嘴,无不尴尬地干笑,“叶弟弟来找我的吗?”
他眉毛一挑,眉宇间闪动着一生许久未见的怒气,他说:“我来看月亮。”
她怔了一怔,只闻他接着说,“叶姐姐回来的真早。”
宋安辰很少叫她姐姐,在她印象中,他只叫过她一次姐姐,一次是初中那会儿,他们结伴回家,突然来了一位“程咬金”向她表白,她吓得不行,一时不知怎么回应,还是宋安辰帮她回应,他说,叶姐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笑得很无谓很真实,可一生记得他事后板着一张脸,很久没再跟她说话。
当宋安辰再次叫她“叶姐姐”的时候,她很有压力,只能装傻充愣,“额,其实还好,现在才十点半。”
宋安辰不接她的话,眼神却一直盯着她看,不眨眼也没有感情。一生被宋安辰这种不言不语却摄魄力十足的眼神看毛了,她投降,“好……好吧,是晚了点。”
“我饿了。”宋安辰突然开口。
无法想象,一个半天不说话的人,终于开口居然又是这老掉牙的借口的时候,一生真的差点摔倒。受到上次“无菜奉主”的教训,此时的冰箱里已经塞得满满的了,但她可以发誓,绝对不是为了这只常常对她说饿了的猪!
一生白了他一眼,“那你回家吃饭。”
“我很饿。”
“那你开车去店里吃。”
“饿得开不动车。”他脸色很不好,眼神一直逼着她,火辣辣的。
她咬咬牙,“那去我家吃吧。”
“好。”他开始似笑非笑,眼底万种风情。
一生睨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她领着宋安辰上了楼,可心底总会有那么点难过,他是她的竹马,是她爸爸挚友的儿子,她想远离却远离不了,想靠近却没有勇气。
一进家里头,一生打开灯,却怎么按也不亮,在黑黢黢的屋内,一生傻眼了,不会是灯坏了吧。宋安辰在身后道:“你家白炽灯好像断丝了。”
“应该是,你等我下,我去拿梯子换上。”一生颠颠地换上鞋子,开了别处的灯,跑到阳台取梯子。一生刚搬起梯子转身过去,就见宋安辰站在门口,接住她手里的梯子,不动声色地搬到客厅的灯下。
他道:“这种事,男人做比较好。”说着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她,爬上梯子,“灯泡递给我。”
一生愣了一愣,完全沉浸在突然而至的温暖中,她一激灵,连忙把手里攥着的灯泡递过去。他接住灯泡,就开始安装。此时突然有手机的震动声,在黑暗又寂静的屋内,显得分外扎耳。
“帮我接一下。”宋安辰在上头道。
一生连忙从她手里的外套中摸索到手机,顺道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耶?是罗洛施的?
她按了接听,放在耳边回应,“喂?”
“你是谁?宋安辰呢?”那头传来很不悦地声音。
一生瞄了一眼居高的宋安辰,老实地说:“他在我上面。”
“什么?你们在……在做什么……”那头传来颤抖的声音,一生刚想回答她,突然“嘟嘟”起来,好死不活地,宋安辰的手机没电了。
她无奈耸耸肩,此时周围突然被灯照亮起来,灯也安装好了。灯光照在宋安辰的脸上,可以清楚看见他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慢条斯理地下来,含笑却一脸深意地看着她,“刚才是谁的电话?”
“罗洛施。”
“哦?所以我才在你上面?”宋安辰盯着她笑。
一生被他这种笑摄住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有多暧昧的话,她吓得瞠目结舌,嗫嚅道:“其实……我的意思是你爬在我上面。”
她开始语无伦次了。她咬咬牙,还是不说话的好。宋安辰难道心情大好,一笑而过,拿起她手中的衣服和手机,问:“你这有充电器没?”
“有。”一生跑到房间拿充电器给他,还好型是一样的。宋安辰就地插电,重新打开手机,接着一阵阵的短信传来。一生眨巴眼,才关机不到几分钟,就这么多短信?还真忙。她嘀咕一下,只见宋安辰一一打开看后,拨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宋安辰轻声附和着,偶尔目光转向一生,似笑非笑。
“那时,我确实在她上面。”宋安辰含笑而视一生,眼中还带着若有似无的暧昧,一生大窘,一句话都不说。
“你多想了,不是我们很忙。”宋安辰顿了一顿,“她没挂你电话,是手机没电了。”
一生听得很无语,这个女人想太多了吧。
“嗯,知道了。”宋安辰挂断电话,蓦然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额,你不吃饭了?”一生这话是脱口而出,却不想这话带着几许挽留之意。宋安辰半眯起眼,对于一生如此的反应颇为兴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低身前敧,“留我?”
“才不是。”一生侧过身,想站起来,却被他突然圈住,困在沙发上,一生傻眼了,“你干什么?”
“叶姐姐,我不准你恋爱了。”他眉目舒张开,眼神中带着他曾一贯的亲昵,好似回到了从前,他对她一向的宠溺。
一生盯着他的眼睛看,“为什么?”她突然颤抖起来,带着哽咽。
“不爽,我很不爽。”宋安辰蹙眉,“你懂吗?”
他不爽什么?她不懂。她咬咬牙,“那你去恋爱吧,我谦让。”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她明明是罪人,凭什么让着她?虽然这个理由很幼稚,却也是她唯一想到的。
宋安辰听到她这样的话笑了,那种轻浮地笑,她从未见过如此的他。
“如果我说我嫉妒呢?”宋安辰抬起她的下巴,嘴里的热气抚在她的脸庞,带着温温的热流贯穿她遍布的神经,她忍不住抖了起来,不太相信他的话。
“你别开玩笑了。”一生脸撇了过去,极力想静下心来。可不想他反手一扣,并不让她逃避,而是郑重地道:“你认为我是个淡定的人吗?”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轻啃了下她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煽情燎火却适可而止。一生那双无处安放的双手微微颤抖,本想推开他却不知为何攀上他的脖颈。
宋安辰为料到一生在默许他的行为,嘴角扯起浅笑,“你在勾引我?”
她立即放开自己的手,想推开他,却被他双手擒住。他笑道:“可惜今晚不行,我有事。”他讪讪地站了起来,整理好自己褶皱的衣服,“欠我一顿饭。”他眯起眼。
一生翻白眼,“知道了。”他每次眯起眼,绝对是威胁人的样子,好似不照他做的话,他就不客气。宋安辰心满意足地点头,拿走手机然后准备离开。
一生目送他的离开,忽而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那时真的太主动了,完全不像她自己。她的脸顿时烧了起来,欲哭无泪的表情,宋安辰一定在笑她,欲女啊,欲女……
她捂着脸坐回沙发上,脸上火辣辣地,“心惊肉跳”地回忆刚才的一幕幕,眼神不禁瞟到了地砖上的一处,躺着一张白纸。她有些奇怪,厅里很少走动,怎么会有纸呢?
她站起来,走过去捡起那张纸,摊开一看,脸色泛白。
这是一张检验报告单,关于孕妇的检验报告单。上面赫然写着罗洛施的名字,并且检验结果属阴性。她不熟悉这个女人,不可能自己家里有这张检验单,唯一的理由就是这是刚才她掏手机,从宋安辰的外套里带出来掉在地上没注意到。
可宋安辰怎么会有她的报告单?而且如此深夜她又打电话给他,而后他就连饭也不吃就离开?一系列的联想,使得一生原本灼烧的热脸凉了半截。
她不得不往另一层意思上想。可这么一想,她突然发现自己不就成了一个十足的傻瓜了吗?她跌坐在沙发上,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烦躁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奢求什么。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事项:
——第一,医科本科是五年,研究生是三年。本文需要,我篡改成四年,我以为大家都知道的说,没想到误导了,= =还有就是宋安辰其实还是个学生,没有正式当医生,只是实习而已。
——第二,一生的本硕连读五年是外国制,不是国内的,那个……我以前搞错了,所以我前面会修改说明一下。
——第三本来我想昨天更新的,但是此文9月2号开v,额,届时是最后一章公共章节,不倒v。
chapter17
一生有很多天没见到她师兄了。后来听赵吉祥说最近医院实施医疗队下乡,主治医生作为第一批下乡队开拓去了。一生表示了悟,其实当主治医生很累,不仅常常面对大型手术,还要专研医疗研究,有时一天睡不上几个小时。她师兄虽然还年轻,却不得不面对作为主治医生的压力。
当七夕节的那天早晨七点,她收到了言珩发来的短信,上面简单写着:小师妹,牛郎盼着的七夕来了,你也要快乐。字里行间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感,却带着一份特殊的心意。一生回了一句:师兄,织女表示她很快乐。发完这条短信,她本想起床收拾去上班,蓦然发现今天好像是星期天,正好休假。得知是休假,她立即又倒在床上睡去,一睡就是下午四点半。
她挠了挠头发,走到厨房想热杯牛奶喝,牛奶刚放进微波炉里,手机响了。她颠颠地跑去接电话,居然是应该在七夕最忙的赵吉祥?
“喂?”一生奇怪地接听。
“啊……”顿时那头传来赵吉祥发狂的声音。一生吓了一跳,“你神经抽了?”
“一生,”赵吉祥嚎啕悲悯,好似一生死了一样,“我家小桌子今天回学校写报告,不陪我过七夕。”
一生嘴角抽了一抽,她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居然是此等小事?她没好气地说:“那你一个人过呗。”
“多孤独,多寂寞。”赵吉祥极其委屈地道:“明明有男人,却要享受单身的待遇。”
“那你想做什么?”一生对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这种微不足道的事,也要这么痛苦,实在是大惊小怪。赵吉祥却不这么想,她本来所以的计划都想好了,看电影,去酒吧,打kiss,要是彪悍点,勇敢点,直接献身。她所有的算盘都打好了,结果泼了一盆冷水,没有男主角,她还唱什么戏?
赵吉祥捏着手上两张排了几个小时队的电影票,极其不甘,“一生,我请你看电影。”
“啊?两女的在七夕节一起看电影?”怎么觉得那么诡异?
“嗯,我在人民广场的那家电影院等你。”
“额。”
……
一生始终觉得别扭。好好的七夕情人节,两女的出去看电影?当她与赵吉祥会合的时候,表示很惊讶。赵吉祥今天很细心地打扮了一番,打粉底,画眼影,打口红,穿着红色的性感连衣裙,这天下了一番功夫。相较之下,一生显得太过朴素,白色棉质t恤衫,发白的七分牛仔裤。
赵吉祥亲昵地挽着一生,甜甜地道:“走,一起去看电影。”
一生古怪地看着赵吉祥,“你看起来很开心。”
“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不天天开心呢?”说着就把她进电影院了。
显然,她们这天看电影,确实是个大大的错误。眼见几乎全是情侣双双入场,两位同性显得分外格格不入。当两人坐好位置以后,赵吉祥又不开心了,眼巴巴地望着其他位子上亲昵的情侣,极其嫉妒地说:“实在是太过分了。”
正在吃爆米花,等着电影开幕的一生被赵吉祥突然地暴躁吓了一跳,手里的爆米花哆嗦掉地,她侧头望向嘟着嘴的赵吉祥。
“明年我要把b市所有的电影院的单数座位票买回来,让他们不能坐双!”说着抓起一生捧着手里的爆米花塞到嘴里啃。
瞧,吃不到葡萄的不说葡萄酸,直接毁灭掉葡萄籽,让人再也吃不上葡萄。
电影才刚刚上映,赵吉祥的手机居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赵吉祥没好气地接听,“找我什么事?你不是很忙吗?”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赵吉祥的脸色缓和了点,“我跟一生在人民广场的电影院里。”
赵吉祥又道:“没人陪,就叫上一生了啊。”她顿了一顿,等电话那头说完,再道:“好吧,是你说的,我这就去你们学校。”
赵吉祥挂掉电话,拉着一生,“走,去a医大。”
“啊?”一生被踉跄地拉了几步,使了一把力让赵吉祥停下,问道:“为什么去a医大?”
“小桌子说让我们在a医大鹊桥相会,他的论文快写完了。”
“你们鹊桥相会,关我什么事啊?我可不想当电灯泡。”她当即想白她一眼,不想赵吉祥说,“你滴亲亲竹马也在a医大哦,特意嘱咐我,带你过去。”
自从那晚“报告”事件,一生也未见过宋安辰,心里的疑惑也解不开,她一直以为是宋安辰心想她知道这件事不敢面对,故意躲着她,却不想原来宋安辰回学校写论文去了。
她突然感觉自己怎么那么爱胡思乱想了呢?
去a医大也好,那个地方,是她一直梦想着的地方呢。
a医大属b市的大学城内中最大的专业性大学。当一生走进这所她从小梦寐以求的大学时,她心里突然沉甸甸的。路途临水的江畔,杨柳依依的树下,零零总总走来一对对情侣,或坐在椅上相靠着,或亲昵行走在树下散步,在夕阳的余晖下,有种慢慢变老的浪漫。
很多人说,a医大的环境很适合恋爱,来了a医大,不谈一次恋爱,妄来一场。确实不假,很浪漫。
赵吉祥见一生放慢脚步看a医大有名的约会地点,不禁笑道:“当年我和小桌子恋爱的时候常常来这,此情此景,忍不住干坏事呢,人家的初吻就在这里献出去了。”
“噗,我还以为是初夜呢。”一生捂着嘴偷乐。赵吉祥睨了她一眼,“那种事,必须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谈了一年就分手了,来不及。”
照她的话说,还真打算干?一生小惊一场。赵吉祥带她去了图书馆。a医大的图书馆有六层,圈形分布。两人上了南门,到了四楼才找到正在做笔札的他们。
那是四人桌,桌上布满了书籍。宋安辰带着一副学生用的黑框眼镜,架在他英挺的鼻梁上,衬在他白皙的皮肤下,宛如清秀又懵懂的少年,他和小桌子一人一边,显得很认真,就连她们的到来,也不知。赵吉祥一屁股坐在小桌子身边,放低了平时的大嗓门,挽着他的手臂道:“心肝,还要多久?”
她的突然而至,使得原本全神贯注的两个男人吓了一天,小桌子浑身一抖,宋安辰停下笔看向对面。小桌子道:“我没安辰效率高,他完成了,我没有,他现在帮我找资料。”
一生望了望宋安辰,只见他正含笑望着她,平平淡淡的笑容,却让一生很不自在。一想到报告单,她就分外不舒服。
“一生,别站着,坐啊。”赵吉祥看一生傻站着,连忙招呼她坐她对面,宋安辰的旁边,也就是一桌子上唯一的位置。
一生迟疑一下,还是坐在他旁边。
离宋安辰近了点,她反而不自在,随手拿一本书翻了几页,她随手翻到了女性生理构造这一章。她还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宋安辰却在旁边轻声道: “你这个不懂,可以问我。”
她立即停下来翻页,朝他扫了一眼,他却一副知识渊博的样子,“生理学,我可是满分。”
小桌子帮腔,“你妇产科学貌似也是满分。”
“貌似宋安辰每年都拿国家奖学金的吧,科科都是第一。”赵吉祥懵懵懂懂地也来一句。
一生望着嘴角挂着天经地义,无伤大雅的笑容之时,她不禁哆嗦起来,这个非人类,了解女人构造那么清楚干什么?她侧脸问小桌子,“你学这个肯定也很厉害吧。”
“没安辰厉害,嘿嘿。”小桌子一谈到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赵吉祥杵了他一下,“你怎么能跟人家宋安辰比,他可是周教授的关门弟子。”
“呀,安辰,教授不是叫你七点之前去他办公室一趟吗?”
宋安辰站起来,摘下眼镜,把一份资料递给赵吉祥,”你帮阿源抄一下,我先走了。”
“好。”赵吉祥傻了一下。
一生也茫然,不想宋安辰直接把她拽走了。她跟在后面问,“你拉我干什么啊?”
“人家二人世界,你当什么灯泡。”
“那倒也是。”一生点头,“可是,你有事,我怎么办?”
“很简单,跟我一同去见见我的恩师。”
“啊??”一生傻眼了。她不认识那个周教授,她去见他干什么?以什么身份?两人走出图书馆,一生越想越矛盾,想把手抽离宋安辰的手掌中,却不想他握的很紧,她抽不出来。
“那个,我去不大好,要不我在一个地方等你?”
“以你的好奇心,会丢了。”宋安辰顿了脚步,转身看着她。
“我保证乖乖的站在原地。”
“嗯?”他眉毛一挑,显然他太了解她了,她的保证往往是放屁。
“好吧,你不嫌丢脸就尽管带我去,你恩师看见你有我这样的朋友,肯定觉得你没品味。”她此时穿得实在太寒酸了,与宋安辰的档次差得太多。
宋安辰反而搂着她,“我愿意。”一生抬眼看着他眉梢的舒展,一阵恍惚。
走到a医大的校园里,她仿佛成了焦点,回头率很高,一生就纳闷了,他们两个很特别吗?不就是一男一女走在校园中吗?直到她听见……
“那不是高材生宋安辰吗?旁边那女的是谁?还搂在一起?”
“啊,就是上上届校花罗洛施追了n年也没追到的冷情王子宋安辰吗?他当年不是说不谈恋爱的吗?”
一生愣了一愣。原来罗洛施就是追宋安辰追到毕业的校花。她咬咬牙,他丫的其实早就跟她暗度陈仓了。她甩甩胳膊,抖掉宋安辰的手,“被罗洛施看到不好,毕竟你跟她……”
“我跟她有孩子了?”宋安辰帮她接了她难以说出口的话。一生脸色泛白,默认了。
“你想多了。”宋安辰抱胸望着她,轻声覆在她的耳边对她说,“我挑食。”
作者有话要说:v了以后,日更,时间目前不稳定,总之是某一日的某某时间,嘻嘻,想要积分的多留字,一定要超过25字哦。
chapter18
晚霞抹在宝蓝的天空上,每一寸挥洒出淡淡的粉,衬出夕阳的无限好。a医大校园陆续开始归宿,道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在道上,有一道很独特的风景,被八卦之人堪称“七七事变”。为何被如此八卦呢?因为一度被怀疑是 gay的冷情王子,此时身边多了一名神秘女子,两人亲昵握手,还甚至搂着。
现在却正在大庭广众之下,耳鬓厮磨?
宋安辰的身子微微前攲,双手抱胸在一生耳边说话。动作在他们二人来说是平常之事,但对于传言来说,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七七事变在a医大的演变结果是,冷情王子久觅男同志不遂,终于无奈被掰直了。
人肉搜索神秘女子,发现不是a医大的学生,于是更加疑惑了,自然这也是以后的事。此时一生听了宋安辰如此回答,不甚理解地眨巴眼,“这关你挑食什么事?”
宋安辰道:“一般吃过肉并且上瘾的话,对其他肉过敏。”
这话对于怀着少女情节看小说的一生来说,可是听懂了,她顿时臊红不已,干咳几下,岔开话题,“别耽搁了,去你恩师那吧。”
宋安辰眼睛眯了眯,漆黑的眼眸带着他特有的气势,不摄人心魄却也够心惊胆战。一生别开眼,不去看他那种眼神,理了下自己的额发,看向别处。
“走吧。”宋安辰也不咄咄逼人,他太了解她了,她是一只兔子,着急不咬人而是装死的绒毛兔,他只有先把她毛顺滑溜了,再好下手。
一生望着先行一步的宋安辰,暗地里吐吐舌头,翻旧账,她很怕,想起年少自己把自己的竹马给强了,然后逃之夭夭,逍遥法外。现在她最怕的不是宋安辰本人而是他的旧事重提。
周教授在看书,坐在书桌前,带着一副老花镜,头发花白。年龄不是很大的样子,可却有很多显老的特征。这是一生初次见到周教授的第一印象。
宋安辰一进屋,周教授便摘下他那老花眼镜,惺忪的眼睛眨了眨,略带疲惫地抬眼望向宋安辰,“安辰,你的学术论文我帮你发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采纳,学校方面最近问我,你愿意不愿意在学校当个助教?”
“不了,在医院挺好的。”
周教授表示知道了,目光随便扫了一眼一直站在身后的一生,本来眼睛有些微眯,待看清来人,倏然睁大眼,颇为吃惊道:“呀,这个不是安辰的女朋友吗?”他说完,笑眯眯朝一生走来,上下打量,和蔼一笑,“比照片漂亮多了。”
一生颇为讶然,不解地看向宋安辰,只见宋安辰噙着笑容对周教授说,“今天我们都没上班。”
周教授点点头,对一生说:“叫叶一生对吧?”周教授依旧笑呵呵地看她,一生有点懵,突然而至的自然熟让她找不到北,只能迟疑地点了点下头。
“认识你快五六年了,一直知道安辰有女朋友,可那小子说你在外地读书不能来,我看就是舍不得。”他爽朗笑了笑,回头看宋安辰,“这会儿怎么舍得带你宝贝来了?”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然要让恩师看一看。”宋安辰撒谎从不脸红,甚至眼皮不跳,眉眼带笑,带着毫无伤害的洋气。
一生嘴角一抽,她还真不有点消化不良了。
周教授了悟地点头,开始和宋安辰讨论些学术问题,宋安辰刚坐下,瞟了一眼正站在看她的一生,轻轻一笑,“你到沙发上看会儿报纸,乖。”
那个“乖”字自他嘴里吐出,轻翘薄唇,语气酥软,在外人看来是一波电流,给人轻轻的麻麻的感觉,而这个字对一生而言,是十万伏特,直接把她烧得外焦内嫩。
“哎呀,安辰,我知道你舍不得女朋友晾着,不耽搁几分钟。”周教授假装吃醋,语气酸溜溜的。
“没办法,习惯了。”宋安辰很自然地笑了笑,那种感觉就好像真的成了一个习惯一样。一生看不下去了,她从来没发现宋安辰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为了给他一个面子,她决定沉默。她坐在沙发上开始捧起报纸胡乱地看了几眼,也没真看进去,心不在焉的。她偷偷抬眼瞄向宋安辰那边,只见他很认真地在听老师讲课,一丝不苟,那股认真劲又好似让一生回忆起宋安辰从小到大的习性,他是那种没兴趣就不会做,一有兴趣就会做得最好的人。她妈妈曾经总是指责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毅力,不像宋安辰,一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一如既往地做自己所要坚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