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 全集第39部分阅读
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 全集 作者:肉书屋
而充满磁性,“哪个女人不想和我在床上寻欢,并决不会错过任何一次与我同寝的机会,个个都如狼似虎,恨不能和我一起在床上翻天覆地才好,只有你,一心想和我安安静静地睡觉。”
“打住,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板起了脸,“我可不想听你的床上艳史。”
他笑了起来,壁炉火光隐隐照亮他的被蒙上眼睛的脸庞,依旧帅得惊人,“好,我们睡觉吧,宝贝,晚安。”
“唉,”我忽地叹了口气,“你要是长得没这么帅该多好,那些女人们也许就不会这样如狼似虎了,不说了,我睡了。”
“青依……”他被绑住的双手动了一下,侧过身体,并出其不意地用长长的腿有力地把我一捞,力气特大,一下就把我整个人弄到了他的身边,撞到了他的结实宽厚的胸膛上,我眼冒金星,愤怒,“你干嘛,当心我把你的脚也绑起来。”
“还是想亲一下。”说罢,他转过脸,虽被蒙上了眼,但仍准确无误地就吻上了我的唇,他的火热舌头长驱直入,缠绵旋绕,把我弄得晕晕乎乎,他的长脚压住我身体,又让我动弹不得,最后我使出了很大力气才与他分开来,我喘着气,“你耍赖,帕斯星,说好了要好好睡觉的。”
“没有想到绑住手蒙上眼后吻你的感觉还更好,”他闷笑着,“好,青依,我们睡觉。”
这一觉,我睡得很香,无梦,香甜沉沉。
但睡到下半夜时,忽然感觉周围有声响,我迷迷糊糊地就睁开了双眼,壁炉火焰的昏黄光芒下,一个高大的男人正默默地凝视着我,站在我的床头,眼神里纠结着许多复杂的温暖神色。
“帕斯星……”我惊呼,瞌睡一下跑了大半,慌忙地坐起了身,我张口结舌,“你,你……我明明把绑起来了的,你怎么松开的?”
他笑起来,笑得很好看,语气却充满调侃,“宝贝,系得这么松的绳子,怎么会弄不开?下次你要系紧点才行。”
我的脸红了,真讨厌,又钻进了被子里,蒙住了头,不理他。
他隔着被子拥住了我的身体,“青依,你好好睡觉,我走了。”
“你去哪里?”我钻出了半个头。
“议事殿。”他回答。
“可现在天还没有亮,”我说道,“你也太勤奋了吧?”
“宝贝,”他吻上我的脸,感觉湿湿痒痒,“每天都是如此。”
“我要向你学习,”我一下坐了起来,“我也要起床忙碌。”
他出手阻拦,语气透着不满,“你起来干嘛?”
“这个?”我一下被问住了,是啊,我起来干什么呢,好像并没有特别紧急的事要去做,“青依,你先睡吧,”他把我又按进了被子里,“要乖乖的,晚上我再来看你。”
“嗯。”
天亮后,看向窗外,又是一个狂风飞雪天。贝丝和阿梅济捧着洗漱用品进来,看到我已经起床,贝丝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帮助我穿衣。
“这下那些风言风语可停了,”贝丝从后面为我系上蝴蝶结,“我前段日子一直担心呢。”
“你也听到了这些无聊的谣言?”我惊问。
贝丝一副不以为意,“这几个月来宫内都传遍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我责备道。
“告诉王妃有什么用,”贝丝解释道,“不但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徒增了一些烦恼,所以就干脆不说了。”
我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她说得没错,仅凭这些谣言,我仍不会放弃我的立场,是裴绿眉拉到来后,说出了那些我一直忽略的东西,才使我蓦然醒悟,我至少得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他,他曾说过我的生命很重要,他的又何尝不是如此。
晚上,帕斯星一身风雪而来。他到来时已经很晚,就寝时间都已经过了,但我仍在等他。我早已换好了睡衣,在桌前,烛光下,专心写着我的音乐心得,连他何时走入了房内都不知道。
第六十五章 身体禁忌(五)
“在忙什么?”他吻上我的发际。
我吓一大跳,回头埋怨着,“你这样神出鬼没的很恐怖啊。”
他笑笑,没在意我的恼怒,继续吻上我的头发,“咦,又换了颜色了,变成橙红色了。”
“好玩,”我回答他,“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
“有些事情,很麻烦,”他轻描淡写地道,“不过已经解决了。”
我没再多问,只是说,“我今晚能再绑上你的双手吗?”
他求饶,“宝贝,不要,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侵犯你,双手被绑着睡觉真的是很不习惯。”
我笑出了声,就此作罢,饶过了他这一次。
这个晚上,他倒也乖乖巧巧,说不会做出格的事就不做,我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这样才对。”
他苦笑,然后试着用商量的口吻,“我能抱着你睡觉吗?没有别的,只是抱着你而已。”
我犹豫了一会儿,也行吧,只要他不犯错便ok。
第三天晚上,他来得更晚,我已经上床睡觉了,但刚睡着没多久,便感觉脸上粘答答的,似乎有人在不断地亲吻着我的脸,迷糊地睁开眼,就着昏黄的火光,低声说着,“是你啊,来得好晚哦……”
“对不起,青依,”他抱歉地道,“今天又来晚了。”
我忽然警觉起来,“该不是你来我这里之前先跟别的女人上床去了吧,完事了后才跑回我这里?”
“没有,”他连忙说,“我是真的在议事殿里忙碌,忙到现在才回。”
“最好不要骗我。”我嘀咕着,否则我的计划岂不是打了水漂,他才休息了两天而已,不可以又出去透支健康。
侍女们已为他换好了衣服,然后将烛台拿了出去。
房内又是一片寂静,只余留有美丽壁炉的跳动火光。
他在我的身边,轻轻咬着我的小耳朵,我不耐地打打他的手,“还要不要人睡觉啊,你忙到现在不累吗?”
“回到了你身边,就一点都不累了。”他低声回答着我,然后用手轻抚着我的脸庞,“青依,你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调侃道,“真没想到,花名在外的赤鹰国君居然是个痴情的男人,我一定要四处宣告去。”
“谁告诉你什么花名在外的?”他笑了起来,眸子里发着光。
“谁都是这样说的,”我回答,“说你以前还是王子的时候,就一晚一个,换女人就像换衣服一样,事实好像也确实如此。”
“是她们来找我的,”他不满地道,“以前在暗月国的时候,她们自己跑来敲我的门。”
“那现在呢?现在该是你主动地去召寝情人或王妃吧?”我追问着。
他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和她们在一起,有很多原因,太复杂了,现在一下对你说不清。”
我反驳,“又想狡辩?你还不是想自己快活一番?”
他笑起来,“说实话,也有这个原因。”
我转过身去,没理他。他却在我耳畔继续说着,“但一直以来,青依,除了你以外,我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人,从来没有过一个女孩像你这样能够让我强烈地想要留在身边。”
我背着他,问道,“如果,我和另一个男人上床,正好被你碰上,你会怎么样,又有什么感觉?”
他回答,语气冰冷,“我不知道,可能只有先一剑先杀了那个男人之后才会再想想自己有什么想法和感觉。”
“你会同时杀我吗?”我问他。
“不会,”他说,“因为我爱你,我不会让你死,如果你会犯错,肯定是那个男人诱你犯错的,与你无关。”
我哭笑不得,老天啊,居然还有人有这种逻辑。
“睡觉。”我对他吐出了这两个字,然后把被子蒙到了头上。他叹息着从身后抱住了我,热热的体温紧贴着我,不知不觉中,我忘掉了防备,他的手便偷偷悄悄地从后伸入我的睡衣内,轻轻柔柔地上下抚摸我光裸的背部,那灼热的掌心,温柔地滑过我的肌肤,我的身体猛地颤动了一下,正要回头怒骂,他却立刻道,“不要动,青依,我想看看你的伤口好了没有。”
我无语,继续睡我的蒙头大觉。
他的大手在我的背部伤口处来回地流连,轻轻地按摩,掌心开始变得越来越烫,每碰触一片地带,滚滚燃烧,这霎那的舒畅与敞开,使我的身体仿佛都会因此而颤抖,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并不抗拒他的摩擦,闭上了眼睛,沉入了半睡眠状态中。
他非常非常的轻柔,掌心最柔软的部分在我的背部轻轻地按压回旋,滑移不断,他的温柔,就像一团火,从伤口处,又落到了我的腰腹,我的身体动动,他却不着痕迹地用另一只手巧妙地把我按住。同时,他的右手掌在我的光滑的小腹上柔情地抚摸,他的软软掌心,轻揉移动过后,宛若有魔力一般,炙热感霎时涌遍了我全身,我蓦地感觉一股暖流从下缓涌而出,我的脸刹那红得发烫,低声,“帕斯星,不要……”
第六十五章 身体禁忌(六)
“宝贝,你是在说,要,对吗?”他温柔地回答我,声音沙哑磁性,然后吻上我的背脊,热吻每落下一处,我便不禁地痉挛,颤抖。
他拥住我发抖的小小身体,唇瓣吸吮着我敏感的背部伤口,那吸吮之间,使我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栗与酥麻,我微闭上了眼,他的另一只手,悄悄地移至了前方,掌心最柔软的部分,轻抚贴上我胸前的美丽高耸,来回揉捏轻抚之时,一缕奇妙的快感突然涌入了我的身体,同时也让我全身徒然发软,连拒绝之语都无力说出。
不知从何时起,我与他的衣物全都一一地滑落褪掉。他悄悄地伏在了我身上,低着头,湿吻沿到了我的前胸,轻轻咬着那小小的花蕾,每每啮咬一次,酥麻感传遍了全身,我无力抗拒,终于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呻吟声,他微笑着,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的热吻继续向下,移到纤腰,再移至小腹,唇瓣在那里吮吸,旋转,不肯离去,他的粗糙大手,慢慢滑移进入了小腹下面的神秘花园。
我浑身一颤,“宝贝,不要怕……”他喃喃着,声音里有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我平静下来,他宽厚的手掌,温柔的摩擦,热热的温度,使得花园里湿滑一片,水泽泛涌,润滋流淌,掌心在其中上下按摩之时,他在我的身上,吻咬住我的平滑小腹一点点向下滑去,灼热的唇瓣挪也移到了那里,舌尖轻巧地挑起最敏感的地带,我深吸一口气,强咬住嘴唇,才能不让自己出声。
“宝贝,我想听到你的声音,”他呢喃低语,在我的下面,再次挑逗我的花园深处,灵巧的舌尖,掀起了敏感尖处的紧缩与绽放,一阵快感再次从头涌上了脚,遍体酥软,“帕斯星……”我呻吟着他的名字,他没有回答我,柔软灵活的舌尖仍然徘徊在我湿润滑嫩处,不愿离去,挑逗与交缠,旋转与舔吻,更多的暖流涌流而出,我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一阵痉挛与悸动,只觉得某种空虚强烈地需要被填满,我把脚蹭上了他的肩臂,轻轻地擦动,告诉他,“帕斯星,我……”
“宝贝,如果你想要,就告诉我。”他温柔的声音诱惑着我,亲密与甜蜜的热热湿吻仍落在我的美丽神秘的潮湿花园,双手轻轻掠过我的大腿内侧,燃起了我体内的高温,惹起肌肤的一片狂烧火热,“我……”我涨红了脸,阵阵快感与空虚感传遍全身,我的声音在颤抖,“我,帕斯星,我想要你。”
“你终于说出来了,宝贝,”他回到了我的身体上,硕大的某物硬邦邦地咯在我的小腹上,他吻住我的嘴唇,与我疯狂热吻,缠绵狂烈,他的大手轻抚开我脸庞的乱发,嘴唇紧紧压住我的不放,吻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这个男人滚烫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点燃了我的热度,狂风暴雨就要骤来,“啊……”我忍不住再次呻吟出来,叫着他名字,“帕斯星……”身下已经湿透,暖暖的流水持续不断,我已忍无可忍,需要他的爱抚,需要他的体贴,需要他的爱情,但他就像逗我玩似的,迟迟不肯行动,又转而吻咬上了我的小小耳朵,在耳背轻舔咬啮,刺激得我连连呻吟不断,更加难以抑制自己高涨的热情。
我紧紧抱住了他发烫的身体,闭上眼睛,沉沦迷醉,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了某人曾说过的要付出巨大的爱,于是,我带着心中最美的爱情,柔情似水的指尖滑过他结实的胸膛,和紧致的小腹,挑逗起火,画圈旋转后,再往下探索,爱抚,轻握,那里有一粗壮某物,壮实巨大,几乎就要撑破开来,我的指头柔柔地从上滑过,轻轻地环绕,撩起他紧绷的小腹微微颤动,我低低地娇喘,对他说,“我爱你,帕斯星。”
然后,我睁开了眼睛,深深地凝视着身上这个全心全意讨好我的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带着最深的爱恋,就要融入他的心底,他看着我,眼神里蕴含着最温柔的目光,我们四目相投,深情对望,流光交汇,千言万语都在眼神的交集汇流中,爱情的美好在这一霎那绽放。他沉溺在我的眼神中,喉结猛地抽动了一下,低吼了一声后,接下来,便再也难以控制地冲入了我的身体。
一瞬间,我的空虚感被充实与滚热所填满,巨大的幸福与快感迎面而来,我几乎就要晕倒,飘飘然中不断地叫着他名字,喃喃重复着爱的昵语。
他勇猛地冲刺向前,放肆地在我的身体里抽送着,激起我的失控尖叫,我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他看着我,绿眸里有着狂乱与迷醉,起起伏伏之中,不断地说着我爱你,这些甜蜜的呓语,成了爱的催化剂。
我们在暴风雨中疯狂沉沦,在爱的激|情下沦陷,我们赤裸的身体,在爱情的抚摸与碰触下,成为了传达情意的神圣之物。我们互相抚慰,纠缠,冲动,结合,我们的爱涌上了最高峰,让我们瞬时刹那彻彻底底的释放与自由……
第六十六章 协 议(一)
刚过午夜,我就醒了,一片寂静与昏黄,壁炉的火光仍温暖地闪耀,寒风在窗外刮得呼呼作响,侧耳倾听着大自然的声音,心中一片宁静。他也醒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每只要我惊醒,他便会跟着醒来。
“青依,”他从背后拥抱住我光裸的身体,“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这样的充盈与丰实的感觉,只有你才能给我。”
我不满,转过了身体,面对着他,“你还说呢,都是你引诱我的。”
他闷笑两声,“不好吗,那后来到底是谁求着我要啊?”
我的脸红了,“如果不是你引诱在先……”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又想起了什么,我问道,“我发现你的技术比以前好像提高了,是不是那些女人们教你的啊?”
“别乱想,”他柔柔抚摸着我温热的脸庞,“我才不会这么费心思去伺候讨好那些女人们呢。”
我不满,“这么说来,向来是别人伺候讨好你了?”
他哑口无言,立刻转换了一个话题,“对了,宝贝,明年的祭神节会与去年的有所不同,我们要邀请各国的皇族与使节们前来观礼,因为十年一次的王国通商协议集会这次将在我们赤鹰举行,到时,我可能会加强你的行宫的安全防范。”
我埋怨道,“本来就像个囚犯了,还要增加安全力度啊?”
他吻住我的脸庞,“你的安全非常非常重要。”
天亮了,意外的是,今天居然有阳光。冬季的太阳温暖而怡人,暴风雪已经停了,阳光撒在雪地上,金色光芒十分美丽。
贝丝捧着茶点托盘偷笑着进来,我疑惑,“你在笑什么啊?”
贝丝偷笑出声,没有回答我,将托盘放在了桌上,摆开了早餐。
我走到她身边,追问着,“贝丝,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回王妃,贝丝不敢说。”她笑着将早点一一放置好。
“不行,你一定得告诉我,我恕你无罪。”好奇心杀死猫,我非得弄清楚不可。
贝丝见我一脸的坚持,不得已,掩嘴笑着回答我,“昨天晚上,王妃和国君的动静好大哦,我昨晚值班,睡在您隔壁的侍女房,和其她人一起听得一清二楚。”
我的脸顿时红得像番茄,有没有搞错,这些人真无聊,有什么好听的,我把她推了出去,“去,小女孩一边玩去,别碍着本王妃吃早餐了。”
贝丝笑得越发灿烂,但没有再言语取笑我,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我坐在桌旁,拿起一点糕点就往嘴里送,真要命,原本想帮助帕斯星节制x欲,想拯救他,结果自己反而被他给吃掉。但是,这个节制x欲的计划还是得继续进行,否则对他的健康不利。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小弟前来探望我,一脸的垂头丧气,显然是还没有从上次的酒馆闹事的事件中恢复过来。他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仅仅是由他挑衅而起的一件小事,最后竟死的死,伤的伤,并导致完全毁灭掉了一个家族,他生命中的第一起青春流血事件,竟然如此残酷。
我不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你现在明白了吧,有时,只不过表面上看来极小的一件事,被有心人利用的话,便可导致其为恶劣的后果。”
小弟的眼里闪烁着隐隐的泪光,低着头,一语不发。
我们姐弟俩端坐良久,我劝慰了他几句,他的心情才略微好些。
“姐,”小弟忽然问,“宁多柯拜托你的那件事怎么样了,国君愿意把五王妃另关别处吗?”
“这个?”我想了一下,“应该问题不大吧。”他曾经以要求我与他同寝来作为解决这件事的条件,现在,我和他已经……所以估计问题不大吧。
“太好了,希望能成功吧。”小弟低语着,显然米娜家破人亡的事情给他的触动很大,他急需做一件很重要的好事来减轻他心中的负疚感。
第六十六章 协 议(二)
“小弟,米娜的那件事,其实与你无关,”我叹息着,“不要再多想了,以此为鉴,做事三思而后行,便能让你今后受益非浅了。”
小弟点了点头。
冬天的夜晚,总是特别寒冷。刚过了就寝时间,可帕斯星依旧还没有来。我坐在壁炉旁,就着火光与温暖,捧着一本贝丝从女官那里借来的典籍,细细读着这个王国的历史,刚刚只翻了两页。
“王妃,”贝丝端了一杯热牛奶进来,“国君刚刚派人来传话,今晚不过来了。”
我放下了手中的典籍,“他去了哪里?”
贝丝来到了我身边,将温热的牛奶杯放在了我的手中,劝道,“王妃,不要多想了。”
“快点说。”我的手紧紧握着牛奶杯,一股怒气由心底而起,他肯定又去哪个女人那里风流快活了,帕斯星,你真是太可恨了,昨晚还对我温情脉脉,一眨个眼,又睡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了。
贝丝无奈地叹息,“这是身为君王的职责,他不可能冷落其她王妃。”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望着壁炉里燃烧的旺盛火焰,怪得了谁呢,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是我首先妥胁,不能怪他的三心二意,他从来就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从来没有说过要因我放弃别的女人,从来没有说过,他也不能说,我理解他,非常非常理解,理解他的苦衷,他的无奈,他的自由的性基因,他的放纵生活,怪谁呢,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王妃,听我说,”贝丝说道,“成为一个国君的女人,必须得承受这些,何止你如此,其她的王妃也全都一样,她们都不能独自占有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
“那,我可以选择别的男人吗,选一个只愿意只有我一个女人的男人?”我哭着问贝丝。
贝丝惊诧道:“那怎么可能,王妃?别说国君决不会放开你,就算你认识了其他的男人,他们此生也不可能只娶你一个人,必定还会有其她的侍妾,你怎么样也不可能完全拥有一个男人。”
牛奶杯从我的手中脱落,雪白的牛||乳|顿时溅我一身,并顺势流了一地,“王妃,烫着没……”贝丝慌忙拉我过来,同时手忙脚乱地擦着我身上的残余牛奶,我摆摆手,“你出去吧,贝丝。”
贝丝匆匆站起,跑到换衣间为我拿了一件干净的粉色睡衣,执意地要为我换上,然后才肯离开。
我关上了房门,插上门栓,背靠着门,眼泪又开始不住地往下滑落。
我能怎么办,要帕斯星独宠我一个人吗?别说他做不到,就算他做得到,那别的女人怎么办,她们全都和我共同拥有一个丈夫,全都每天眼巴巴地盼着他到来,我的独宠和霸道,会使她们终日在孤独与寂寞中度过,成为一个个心狠手辣的怨妇。
真不知道以前中国古时的那些宫廷女人们是怎么度日的啊,唉,几百个女人,在每个夜晚,都只等待着一个男人,看来,不能够责怪皇廷后宫的血腥与罪恶,这漫漫长夜的痛苦不堪中,又有几人能忍受,男人只有一个,当然只能抢了。
“贝丝……”我忽然高叫,并打开了门,贝丝匆忙奔来,“王妃,我在这里。”
我把她拉了进来,“贝丝,告诉我,帕斯星今晚去了哪里?”
贝丝垂眉低眼,迟疑着:“第八王妃裴绿眉拉的寝宫。”
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原来是这样,”我低喃着,“原来如此。”裴绿眉拉在那个暴风雪的日子都殷勤来访,原来是为帕斯星做说客而来,此事成功之后,帕斯星为了感谢她,自然会驾临她的寝宫,与她共度夜晚。
我把门关上,对贝丝重复了一遍裴绿眉拉曾对我说过的话,询问她八王妃所说的是否属实。没想到,贝丝点了点头,“基本上和她说的是一样的。我们人族的生命确实比较短,特别是在皇族,由于压力和无节制的私生活,他们的寿命可能会更短。”
贝丝看着我的情绪低落,不由得道,“王妃,你又何必多想了呢?很多事情都是我们女人所无法改变的,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贝丝,你说,如果我想逃的话,你会不会帮我?和我一起走?”
贝丝闻言吓一大跳,头脑冲动,脱口而出,“王妃,如果你想逃,我当然会帮你,还会和你一起走,你决不能把我一人丢在这里,天空海阔,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和国君一样,同样都不能没有你。”
我惊得震在原地,张口结舌,“贝丝,你在说什么?”
第六十六章 协 议(三)
贝丝惊惶,眼神慌乱,自知说错了话,顿时手足无措,但不一会儿就冷静了下来,她伏跪在地,仰望着我,坦然地道,“王妃,我确实同国君一样,不可能没有你,只有在你的身边,我才觉得生活仍充满了希望,看着你的眼睛,才能忘掉黑暗与罪恶,没有了你,我的心中永远不会像这样每天都充满了幸福感。”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小女孩,她的眼神一直凝望着我,坚定而义无反顾,丝毫不后悔刚才所表白的一番话,她接着轻声地道,“王妃,我对你的感情,决不会比国君的少,他不能离开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但是,我自知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王妃,所以,我只愿耽在你的身边,为你遮蔽风霜雪雨,为你解除烦忧,每天都能看到你的笑容,便能成为我贝丝最大的幸福。”
深夜,我一人独坐在壁炉前,默然无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贝丝的爱的表白让我措手不及。
凝视着跳跃的火光,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门忽然开了,一阵冷风伴随而入,我吃惊地站起身,这么晚了,是谁进来了?我早已吩咐下去,不许旁人进来打扰。
但随即,我便看到了来人。他的高高的身形,宽阔厚实的肩膀和胸膛,熟悉的超帅俊脸,深深动人的绿眸,性感完美的唇角,优雅线条勾勒而成的坚毅下巴,这么出众资优的男人,除了帕斯星外还能有谁。
他向我走来,我退后两步。
“青依,你又生气了吗?”他向我再次走近,身上还飘来淡淡的沐浴后的清香,我摇摇头,“我哪敢。”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没有休息?是在等我吗?”
我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不会来,怎么会在等你?”
他叹息着,“有人匆匆向我禀报,你生气了,而且不肯睡觉,你知道我的心有多乱吗?”
“我没有生气,”我摇头,“我只是在为你担心,你夜夜如此,真的就不怕身体耗损过度吗?”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没有回答我,却一下把我打横抱起,“我只知道,如果你再不睡觉,你的身体就会耗损过度。”
我瞪着他,他毫不在意,抱住我径直向前,然后把我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为我盖好了被子,“宝贝,不要再想了,先睡吧。”说罢,他转身便离开,我叫住了他,“你现在还要去哪儿?”
他回转过身,微笑着,“放心,回议事殿,不是去你担心的那种地方。”
我奇怪地问道,“你难道不去睡觉?”
他无奈地摊开手,“没地方睡啊。”
我嘀咕道,“你不是去裴绿眉拉那儿了吗,怎么会没地方?”
“我从不在她们那儿过夜,”他说道,“和她们一起睡觉,我不习惯。”
我不相信,“不可能,你上次不是在米娜那儿过了一晚吗?”
“是离她很远的一个房间,”他回答,“只不过是我特意要他们对外传我和她一起过了一晚而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坐起了半个身体,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的绿眸里浮起了一丝调皮的微笑,然后走近了我,“还不是为了气气某位王妃,谁让她在新婚之夜把自己的男人赶出了房门。”
我低下了头,没搭理他,他坐到了我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抬起我的下巴,向我面对他,“青依,”他轻声地问我,“今晚,我可以留下来安睡吗?”
冬夜的寒风再次从窗外飞掠而过,伴随着时间缓缓地流过这个冰封的世界。到了下半夜,我听到了身边人起床的声音,也睁开了模糊的双眼,低声着,“帕斯星……”
“我在这里,宝贝,”他转身抱住了我的身体,柔声地抱歉,“对不起,我把你弄醒了。”
“没有,”我回身抱住了他,“帕斯星,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是什么?”
“帕斯星,我同样也不能离开你,只是,”我低低地叹息,“请你以后,能不能多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因为,你这样子毫不爱惜自己,只会让我担心。”
“你想我怎样做呢?”他吻着我的秀发,喃喃地问。
“在我们那边的世界里,有一个时间计算法,把每过七天称为一个小周期,叫做一个星期。现在,我就想要走你的一星期中的四天,在那四天里,你必须得每晚和我在一起。至于其它的三天,你爱干嘛便干嘛,你觉得如何?”我坐起了半个身,极认真地说道。
他略微诧异地看着我。
第六十六章 协 议(四)
“只是,你还要答应我,在我要走的那四天里,至少得有三天你得安安静静的睡觉,而决不会想入非非地想做其他的事。”
“青依,”他把我再次紧紧拥入怀中,身体在微微地颤抖,“我明白你的心意。”
“那,你就是答应了?”我喜不自胜,拉下他的手,焦急地问,“是不是?”
“是的,”他微笑地凝视着我,“青依,你的鬼点子真是层出不穷。”
“那就拉下小勾,拉勾算数,”我说着伸出了小指头,“你的手指呢?”
他好笑地伸出小指头,我立刻勾拉了上去,两只指头纠缠环绕一起,摇晃了两下,我笑得透不过气,“说好了,一言为定了哦,谁反悔谁是最坏最坏的小人。”
“好,”他吻了一下我的脸庞,“宝贝,你笑起来真漂亮。”
从此以后,他果真履行了他的诺言,每隔七天为一个循环,其中有四天在我这里,另外三天由他自己安排。这段日子里,我们的关系算是进入了一个缓和期,没有太多的风起波浪。只是夜里,我们相拥而眠时,他经常在我耳边轻言细语,诉说着求爱的请求,可往往被我驳回,“说好了至少三天要安安静静的睡觉的。”
他苦笑着紧拥住我的身体,“没想到这么难做到,当初对于这个不该答应得太爽快。”
“可现在已迟了,”我闷笑着,“不过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好,你就算天天在努力锻炼又怎么样,可如果纵欲过度的话,同样也会使身体的能量透支。”
帕斯星确实有长年运动的习惯,才使他拥有了一个让众多女人流口水的好身材。他喜欢在持续激烈的运动中释放自己的压力,喜好在练剑中回忆自己年少时勇敢拼杀的那段岁月,每每想起,他的心情便会高涨,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青依,在那段日子里,我最大的收获便是认识了你,”他吻着我的肩头,语音浑厚深沉,“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现在的生活肯定是一片混乱,比卡罗还不如。”
我被他的湿吻弄得痒痒,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说?”
“不是吗,”他低低地,“如果没有你,我的心灵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有充实感。从前我只觉得我的母亲很傻,可现在才发现,原来,是真的心甘情愿,愿意从此被这个人管束,任凭她对自己发脾气,容忍她所有的对与不对……”
“等等等,”我连忙插嘴道,“我有这么坏吗,才不是呢,别诬赖我。”
他嘴角微弯,扬起一丝温暖的笑意,又轻轻柔柔吻上我的脸庞,“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第16卷
第六十七章 生 病(一)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之间又是一个月。
天色阴沉沉,灰黑色的乌云聚拢集来,黑压压的形成一大片,一场狂风暴雨即将袭来。
可就在这个快下雨的当口,宁多柯居然来到我的寝宫,说是要当面为第五王妃向我道谢。
“你可真会找时间。”我微笑着坐在宽大的紫金色外间,随手拿起一杯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偏过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越来越暗,几近全黑,却又伴着几分昏黄,这时,只见两个小侍女拿着银制烛台轻轻地走了进来,放置好后,又悄悄地离开。
宁多柯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毯上,无奈地牵起嘴角,“自从被降了级,杂事一大堆,平日喘口气都没多少机会,何况过来向王妃道谢了。”
“说这个干嘛,你可别想又让我帮你升级,”我放下了手中咖啡杯,一脸的不悦,“现在国君一听我有什么事想找他说,就会立刻警觉起来,我可不想自己在他心中就要变成一个擅长吹枕头风的女人了。”
他耸耸肩,“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过来向你道谢而已。”
“哦?”我狐疑地看着他,“那,现在第五王妃还好吧?”
他的眼神凝重了起来,没有回答我,站在原地,脸上的颜色堪比那窗外的黑色的乌云,我见他的神情不对,阴阴沉沉,居然有几分心慌,吱唔着,“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谢也谢过了,我先走了。”
“等等,”我连忙叫住了他,“宁多柯,我帮了你一次,你也得帮我一次才行,不能光嘴巴上说谢谢。”
他闻言惊异地转身,“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撩起长长的裙摆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轻声地道,“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谁?”他诧异地看着我,“她名叫流水,是云非维纳的侍妾,我想让你帮我打听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想知道关于她的所有事情。”我用极轻地声音说道。
宁多柯点了点头,转过了身,正准备退出房门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大步迈回我的身边,低声地对我说道,“你现在虽已是赤鹰的第一宠妃,但我还是想提醒你,我刚收到了消息,国君将在这次祭神节迎娶他的第三十二位王妃,也就是暗月国的极品贵族裴拉之家的妮妮安小姐,她和暗月国的皇后是亲姐妹,据说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这一次的纳妃,也是赤鹰国在与暗月国多年冷战后的第一次联姻。”
说完以后,他就趁着大暴雨还未落下,匆匆离去。
我仍直直地立在门前,满脸的惊震,暗月国皇后,也就是那位称得上是帕斯星初恋情人的那个女人,她的妹妹,即将嫁给帕斯星?姐妹两人的长相还几乎一模一样?看来,宁多柯对帕斯星曾经的故事也略有所闻,否则不会专门来告诉我这些。
不知不觉中,我思来想去,心中不期然竟涌上了一丝惶恐和害怕。因为我知道,帕斯星确实曾经爱过她,为她着迷,也曾为她而付出,现在和她相似的妹妹,就要嫁与他,他现在心中又是作何感想呢?回想当初,帕斯星还曾利用我作为打击报复他的初恋情人的棋子,没有半点的犹豫与迟疑,与我走在了一起,那么,我,现在还是他的报复工具吗?
一道锐利的闪电划过,瞬间的白光照亮了铺满华丽红色地毯的外间,角角落落里霎那都充溢着冷冷的光亮,同时雷声阵阵,震天响地,滂沱大雨就要下起,恍惚间,我跌坐在地毯上,容色苍白。这个男人的心机城府比那海深,永远让人琢磨不透,他喜怒不形于色,生性多疑,手段残忍,从一个逃亡四方的王子成功地夺回了属于了他的一切,成为那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王,我真的猜不透他的心。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发呆,注视着跳动的火焰,听着窗外的狂风暴雨,之前的起伏潮绪开始慢慢地平息。
今晚是属于帕斯星自由选择床伴的日子,据说是去了米南达王妃那边。米南达,由利国君最宠爱的一位公主,帕斯星的第六王妃,我自嘲地笑着,他所娶的女人,除了我以外,不是名门淑媛,就是一国公主,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帕斯星的坚持,我恐怕早已抽身而出,落荒而逃了,差距太大,我会自惭形秽。
第六十七章 生 病(二)
窗外仍然雨声不断,沙沙作响,有些还噼哩啪拉地打在窗子上,我走近了窗边,拉开了长长的飘帘,打开了落地窗,任由飞风狂雨而入,淋湿在我的脸上,身上,雨水一滴,两滴,三滴,竞赛似地撒落斜飞过来,白色的精美睡裙不一会儿就湿透。
第二天,我就病了,这一病就是半个月。我发起了高烧,病情时好时坏,可把御医们急得团团转,帕斯星已发下话来,若再不见好转,便要把他们全都拉出去处斩。
我听说了此言,恹恹地别过了脸,贝丝连忙说道:“王此举不过是为了督促医师们能尽快为王妃治好病,估计还是警告的成分居多。”
我望向了她,嘴角牵一丝勉强的笑容,“是警告还是真的打算这样做,贝丝,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对吗?”
贝丝垂下眼帘,伏跪在地为躺在床上的我喂完了药后,默默地站起了身,准备退下,我想起什么,叫住了她,“你转告帕斯星,如果他把这些人都杀光了,以后就不用来找我了。”
贝丝的眼里充满惊惶,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嗡,“贝丝不敢。”
“有什么不敢,你转述的是我的话,又不是你在对他说这些。”
贝丝嗫嚅着解释,“王妃不知,最近王因为王妃的病久久没有起色而一直在盛怒中,几乎一触即发,没有人敢对他说任何不敬的话。”
我冷笑着,是吗,是因为我的病情时好时坏而在怒火中吗,不是的吧,是为了他的初恋情人极为相似的小妹妹即将到来而心烦意乱吧。
午睡过后,宁多柯过来了。他极低声地告诉我,“已经查出来了,流水已于二年前被关入了飞鹰之狱。”
“什么?”我靠在床头枕上,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决不可能,流水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妾,怎么可能被押进飞鹰之狱?”
飞鹰之狱是赤鹰关押罪大恶极的犯人及危险政治犯的地方,流水怎么可能被押进去?
“你有所不知,”宁多柯道:“流水在二年前杀死了维纳大人极为宠爱的情人,还放火烧毁了云非家族的最重要的藏书间,最后将维纳大人也刺成了重伤,国君下令把她关入了飞鹰之狱,原本是要处以极刑的,后来因为维纳的契而不舍的求情而改为了终身禁闭。”
我靠在枕上,仰起了头,一丝凉气在心底泛开,流水的脾性我再了解不过,到底是发生了事情,使得一个胆小怯弱的女子竟然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