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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 全集第18部分阅读

      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 全集 作者:肉书屋

    ,我说不定还能成为明月在后宫中最强有力的靠山。如果换了别人来做的话,就不一定了。

    另外,就算是退一步,我没有做成第一王妃,没有被正式加冕,他们始终也是斩钉截铁地递交了同意书,站在了支持的一方,使我和帕斯星同时都欠了他们飞云族的一个人情,人情大如山,以后要还,也是不易啊。

    他们这一次,是进退两得。

    “姐姐,很多事情你不用担心,”明月极为神秘地低声对我耳语,“我们会给姐姐一个身份。”

    我惊讶地看向她,随后摇摇头,“没必要,我没有真想过要做什么第一王妃。”

    “怎么会,”明月笑着,“姐姐是太担心了。”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我淡淡地道,她有点埋怨我的不冷不热的态度,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消失,“那我就打扰姐姐休息了,下次再来看望姐姐。”

    第三十章 意外的风波(五)

    夜深人静,我一个人静静地在壁炉旁思考,虽还没有步入晚秋,但夜里寒露忽降,天气已凉。

    “王妃,陛下刚刚派人来禀报,他今晚不过来了,请王妃早点安寝。”

    “知道了。”我说。

    侍女正准备退出,我叫住了她,“贝加尔,你留下陪我说会儿话吧。”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受宠若惊,连忙恭顺行礼,“是。”

    我走到窗前,静静地,“你看,那边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灯火通明?”

    贝加尔好奇地凑过来一看,“哦,回王妃,那是西面的皇后寝宫,一般情况下,如果国君要驾临的话就必须燃起所有灯火,因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从后面一小棒重重挥过,正中她的脖颈处,哼都没哼一声,她就倒在了地上。感谢从前学的一点皮毛水平的殆拳道,使我正命中致她晕迷的要害处。

    我使出全身力气把她挪移到了床上,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她的衣服,对不起了,贝加尔,我也和所有犯错的人一样,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吧。

    将被子小心地盖在她的身上,巧妙地运用了角度,使别人远远看去,只能见着一个熟睡的侧影,就像我真的沉沉睡去了一样。一般除了君王,没人敢在王妃熟睡时走到她的床边,除非是在特殊情况下为她加盖好被子而已,还得同时有另外几个侍女在场的情况下才能进行。

    我穿着贝加尔的衣服,尽量平静地走在走廊上,两人体形差不多,衣服尺寸大小合适,所以我选中的下手对象才是她。

    在赤鹰皇宫,侍女们若在自己所服侍的行宫之外走动,必须戴上面纱和披肩,只露出一双眼睛,连脚面都不能外露。这种奇怪的规定居然极为效地帮助了我。

    “贝加尔,”后面传来了小玄的声音,“王妃安寝了没?如果还没有,我可以把前两天国君刚命人送来的新衣给她试一下。”

    我不敢出声,只是将面纱拉得更低,转过半个头,摆摆手,然后放在唇边,意思是让她小声点,王妃已经睡着。

    她会意地点点头,随后朝另一边溜去,看起来很忙了。

    心惊肉跳,我加快了脚步。

    隐隐记得侍女们曾与我聊过,从这边走廊再往左转的话,不但可以走出这间寝宫,而且也是通往中心花园的一条近路。中心花园,园如其名,坐落在这个皇宫的中心。从中心再往右转,过几个拐角就可以直通一个后门。趁着夜色,我小心翼翼地往黑色阴影下的角落里行走,生怕被人喝住发现。

    远远地,一排举着火把的巡逻侍卫走过,我眼明手快,一个闪身,躲在了暗黑处的草丛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一动不动。这使我想起了当年逃避宝爱族人的追击时好像也是如此,身藏草丛树林,僵得几乎成为化石。

    事实证明我的躲功一流,这帮巡逻卫兵也没发现我,火光一闪而过,我低着头,他们直排地走向前方,目不斜视,在不远处拐弯处消失。

    一个人悄悄地,借着夜色的掩护,在秋天的萧索凉意下,偷偷而小心翼翼地往边上的林子里走,也不知走了有多远,我已走过了中心花园,可却始终找不到后门。

    不远处,突然又有人声传来,隐隐听着一个女人的声音,“真扫兴,国君今晚怎么去皇后那边了?”

    第三十章 意外的风波(六)

    一女孩低声地回答,“据说君王是有目的而去的,您放心。”

    “我知道,不就是为了那个第一王妃吗?”

    我听出了她的声音,正是第四王妃雅蜜儿,这么晚了,她在这里干什么?

    侍女道:“她的宠爱长不了多久,王妃,前段日子国君不是收了一个情人吗,刚开始也是夜夜在一起,现在还不是被陛下抛到了一边。”

    雅蜜儿冷笑道:“这不是一码事,你懂个什么?国君之所以要把那个跳舞的马蚤货收为情人,是为了把第三宰相的那个好色的小儿子掌握在手中。谁知,那个好色的小子不肯向国君屈服,另寻新欢,国君一怒之下就把那跳舞的马蚤货关进了冷宫,从此不理不睬。”

    “王妃英明。”

    “不过呢,”雅蜜儿笑笑,也低下了声,“现在听说那跳舞的暗中给那好色小子写了信,可能也是有几分媚功吧,打动了那男人,今天一早便向国君请求要把那女人赐给他做女奴。”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已不能听清。同时也感慨,这个宫里真的是处处耳目,即便再小心行事,一不留神,就可以让躲在暗处的人偷听到你的谈话。看来,最好的保密方法,还是我们那边流传的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就是什么都不要多说,多说多错。

    但她们的交谈却使我突然回想起帕斯星曾竭力向我解释的,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充分理由。可是,唉……算了,不多想了,既然已经逃到这里了,还是争取逃出去吧。

    她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北面偏角处,印象中,那里应是第五王妃寝宫的必经之路。

    月亮已躲进了云层,四面一片黑漆漆,只偶有不远处巡视卫兵们举起的火光。已躲过了几队巡逻的了,可倒霉的我却依旧没有找到后门在哪里,心里开始焦急。再过几钟头,天就要亮了,到时我非但逃不出去,还要受到帕斯星的惩罚,恐怕以后会被看守得更严格。

    找了阴暗角落坐下,我环视着四面,忐忑不安。

    风过月影处,我的眼前突然一花,一个黑色身影旋风般迅速跳过,随后传来了侍卫们高喊的“抓刺客”的杂乱声,连成一片,风声,喊声,愤怒追击声,急促脚步声,火光黑影,乱成一团。卫兵们一哄而上,黑影林中一片混乱,惨了,别错认成我,我飞着跳起,和黑影往相反的方向跑,吓得东窜西绕,追兵们紧追不舍,大声叫嚷,越来越近,他们难道真的把我当成那刺客了,我冲进了皇家密林深处,追赶的卫兵却突然停住,似乎在窃窃私语什么。

    什么也不能顾上,我往里面横冲直撞,偶有回头,卫兵们的火把似乎绰绰可见,再往前奔,绕过了一棵超大无比的树,手碰过树干,脚下踉跄,头撞到树上,我痛得疵牙咧嘴,定定神,接着前跑,却不怎么回事,身体不听使唤,脚下一滑,一个踩空,甚至还来不及惊呼,我就立刻坠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陷井,瞬间半晕迷状态。

    此时,恰好一阵大风吹过,片片落地树叶盘旋着飞起,仿若一道旋转着的墙冲向高空,霎那风停,落叶重新覆盖在了陷井上,将痕迹遮掩得一丝不漏。一群长期生活在树林中灰色羽毛的鸟儿们振翅上扬,窜上天空,从喉咙里发出了恐怖的鸣叫声。

    第三十一章 怪遇(一)

    我就像倒栽葱似地直线往下落,迷迷糊糊,陷井很深,扑通一声,我掉进了水里,但一碰到凉水,人就清醒了一半。

    因为不会游泳,慌了神,帕斯星,你在哪里啊,沉入了水中,我喝了好几口水,呛得难受,看来,只能自救了。我猛地双腿一蹬,奋力要浮出水面,像狗扒式地扑腾着,却还是在水底打转,此时一阵激流不知从哪里突如其冲来,水涌直前,力大无比,我惊慌失叫,不由自主地被这股强大的水之力推着向前冲,没几秒的功夫,居然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都被冲到了岸上,挣扎着爬上岸,我又在岸上吐了好几口水,才慢慢回过神来。

    显然,这是一个秘密的地下空间,宽大空洞,离地上的距离很远,几乎看不到上面的洞口处。洞内静静地,只有水流湍急的声音。洞内竖立着许多巨型的水晶石,七彩而柔和的明亮光芒将洞内照得一清二楚。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到底又遇到了什么?这里不是赤鹰皇宫吗?站起了身,我惊异地四处走动,手无意中碰触到坚硬的洞内墙壁,抬眼便看见了壁上刻着的一幅幅壁画,色彩鲜妍,栩栩如生。

    第一幅画是一只巨大的飞鹰高空展翅,翅膀宽大,从天空迎面扑来,锐利的眼神发出精光,飞鹰似乎就要扑到我身上了,我吓得不禁后退了两步;第二幅是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有许多欢歌跳舞的人们,五颜六色的头发仿佛在风中飞舞,就像我从前去过的那个小村庄。人群的不远处,那只飞鹰正入神地凝视着他们,仿佛是在守卫和保护人群。

    接着往下看,第三幅是一座巨型皇宫,皇宫的背景是用艳丽的红色,红得欲滴血,天上的云彩也似发出妖异的光芒。我想起了第一次穿越在车祸前最后所看到的夕阳,当时周围云彩似乎就是这种神秘的颜色;第四幅画,我震惊在地,久久无法移开眼神,天,我觉得画中那个人可能就是我,虽然画面上的人像因年代久远而模糊不清,但却可以看到是黑头发和黑眼睛。凭着一种莫名的直觉,我觉得她就是我。画面上的我穿着这个国度的衣服,站在山坡上,迎风望向远方,那只飞鹰飞翔在高空,深深地凝视着我,眼神如沉潭,我被震撼。还想接着往下看,可是画面却到此为止了,怀疑应该还有其它的壁画,可到处寻找却始终没发现踪迹。

    我的心中思忖。在这个神秘的国度,可能有些人天生就具备未卜先知的能力,这类人也许是在流鹰国内身份极为特殊的人,所以开凿了这个极隐秘的洞|岤将自己的寓言刻画在石头上。但是,他为什么会选这个密林深处呢?那些追击的卫兵们突然停住,也极有可能这里是皇家禁地之类的地方。

    感觉自己就要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心跳一下子加快起来。

    流水的声音仍然在安静的洞内鸣响着,水晶石的彩色光芒柔和地照在洞内。由于发现仍没什么突破,我坐在地上休息。现在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天是否已经亮了,帕斯星极有可能已经发现我不见了。想起了他严厉的眼神,发脾气时的犹如千年寒冰的面孔,我的心里七上八下。但现在也真的是没办法,被困在洞中,只能尽力寻找出路了。

    我开始寻找出路,洞内极深,往后走,看到了错综复杂的迷宫般的路,让人迷惑不解,不知道该选哪一条,毕竟不知前面会有什么危险在等待。面纱和披肩都被水冲走了,我撕下裙角的一衣边,用碎布将头发束得高高的,拼了。据说,勇敢的定义并不是你不害怕,而是你明明害怕可是却还要去做。我闭着眼睛选择了一条路,不知怎地脚下又绊了一下我顿了顿,径直往黑暗里走去,迈着大步,颇有点英勇就义的感觉。

    这条路弯延曲折,撕下了眼前的遮布,我扶着洞壁向前,阴冷的感觉直扑而来,洞内并不黑暗,有点点光亮,生长在洞壁上一些小小的叶类植物在发光。

    往后越走洞内越来越宽大,能见度也越来越高,眼前忽然一亮,不可思议地,我似乎进入了一个奇异的冰雪覆盖的洞内异景世界。

    四处挂着冰柱,闪闪发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白色轻雾,冰雪的流光在慢慢地四溢,空旷的空间显得益发美丽,我的脚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响,留下了串串脚印,某种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流动,白雾轻轻地飘浮过来,任略带凉意的雾水掠过自己的面庞,忘掉了所有的恐惧和阴暗。

    这到底是哪里?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这个世界里,实在是有太多奇妙的事情发生。

    第三十一章 怪 遇(二)

    在我的正前方,熠熠发光,一张比我高出半个头的黄金制成的桌子正呈现在我面前,上面放着一本书。我忐忑地来到了桌前,没有立刻拿起书,四处观察,我犹疑不定。这里过于神秘,超出了我的想象,不能轻举妄动。

    正在这时,一种声音,一种柔和而神秘的声音,在毫无防备之下直闯而入我的身心,不断地叫着我的名字,青依,青依,青依……

    我一惊,立在厅中不敢动,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曾听人说过,如果夜里走在路上,有个从没听过的声音不断在叫自己的名字,千万不能回头,一旦回头的话就中了这个古怪妖魅的谋害j计了。虽听起来是封建迷信,但现在遇到这种情况,我不能不防。

    神秘的声音仍不断在喊叫着我的名字,我动都不敢动,直立在原地。脑子里如流光划过,这个声音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呢?曾听人说过,所谓一切心魔,都是由心底而滋生,也许同样地,这个陌生的声音,便是出自己的心魔。我在努力定神中留意了声音的来源,真的是出自己的脑海,而不是耳朵。洞内肯定有什么奇怪的物质可以扰乱人的心神产生幻觉,这种幻觉定不是善意的,如果回头或回应可能会发生恐怖事情。

    要想破除眼前幻境,只能,我缓缓地抬起手,狠狠地揭了自己一巴掌,用力之猛,使得手掌都沾上了脸上迸出的血迹,巴掌的声音同时震动空间,我的脑袋蓦地清醒,一霎那,异景猛然不见,冰雪风景消失了,神秘声音也无影无踪,整个洞内突然一片黑暗,只有远处的黄金桌的金色光芒仍在闪闪发亮。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突然明白,这张黄金桌必有某种摄人心魄的力量,使人瞬间产生幻觉,陷入迷乱恐慌,而长期处于这种幻觉里,必然会使人丧失心智,恐惧至死。而刚才,正是扇自己的巴掌声破除了魔法。想来,我也不是第一次陷入了幻术之中,不知为何我竟有足够的能力和智力摆脱它对我的影响力。

    我看向了桌上的那本书,那么,既然有缘碰到了你,我该怎样才能拿到你呢?记住了周围地形,我取下了头发上的束发衣襟,将眼睛蒙上,避免会被再次卷入幻象,凭着感觉,我一步一步向黄金桌靠近。

    不敢碰触黄金桌,怕有毒药之类的涂料,咬咬牙,闭着眼又撕下一片衣角,将布料包扎在手上。摸索着到了桌子的正前方,我猛然一跳起,手迅速伸出,将黄金桌上的书一扫到了地上,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了巨响。

    喘着粗气,我快速地离开了黄金桌,背面对着刚才的地方,取下了蒙眼睛的衣布。

    我看到了被甩在地上的书,没有立刻将它拿起来看,因为想起刚才将书扫到地上的那只手上包裹的布料碰过黄金桌,可能会沾上刚才那桌上的涂料,于是两只手互拉着将包手的布料扯下并扔在一边,用刚蒙眼睛的布料仔细擦拭书面,擦拭了十分钟还是不敢直接拿起书,又咬咬牙,再次撕下一块裙角包裹在手上。

    怀着好奇心,我打开了书,弯弯曲曲的线条文,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我傻了眼,这既不是赤鹰国的文字,也不是我那边的文字,一个字也不认识,刚才折腾了那么久,看来是浪费表情了。

    我将书包裹起来放在身上,裙子腰身向上一点的内衬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口袋,书也不大,正好放进去。

    世上总有些事情是神奇而又似乎顺理成章的。我呆立在这个洞里良久,不敢往回走到那迷宫般的错综复杂的洞口前。无意识地,我的视线越过了黄金桌的后面,我怀疑它的后方有一条出路。

    这仅是一种直觉。我从小就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自己不是女超人之类的人物,但我是真的相信自己。

    记得还在上小学时,有一次我的母亲准备出差,没有说要去多久,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发,一天晚上我从老师家补习回来,在路上突然感觉母亲今晚可能就要出发了,便快速地奔回想见上母亲一面,但到家后母亲已经离开了,果然走了,和我预感到的一样;隔了大半个月左右,又是走在从老师家回来的路上,我的心情突然快乐与放松起来,预感到母亲今晚可能会回家,于是我兴奋地背着书包朝家里跑去,果然母亲正站在家门口笑盈盈地迎接我。我当时就惊叹自己的这种直觉。这种直觉虽是突发性的,也不经常发生,但却真的很准。

    我的眼睛避过了黄金桌耀眼的光芒,半避着桌子朝它的前方走去。黄金桌的位置几乎是洞的尽头。它的后面是一堵灰暗色的墙,光滑,没有任何瑕疵。

    第三十一章 怪 遇(三)

    我摸着这堵墙,思度这里是否算作一扇门?我缓缓在墙前移动,头向上看,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这面光滑的墙只占了洞内的一部分,其它则是凹凸不平的石土墙,长着小小的叶绿植物。

    疑惑之中,我无意扭头看向黄金桌时,却发现了黄金桌散发出的金色光芒极像一种图案,看似散乱的光芒在半空中慢慢地汇聚,既而又散开。我先闭了会眼睛,再猛然睁开眼看,看见了,那是一个人形拍掌的图案,光芒再次散开。我合起了手掌,猛拍一下,没有动静,连拍三下,一声巨响,石墙轰然朝内打开,露出一丝光线。

    飞快地,我从石墙慢慢开启的一个只挤得下半边身子的缝隙里钻了进去,死命地往外挣扎,手臂磨破了皮,蹭出了血,另一袖子也被磨掉了大半,终于挤了出来,只是人刚挤着出来,还没来及站稳,石门轰然一声又关上了。我回头看,心中后怕,这石墙在瞬间又合拢了,不露一丝痕迹,自己要是再晚一步,真难以想象后果。

    我惊魂未定,坐在地上。

    许久,回过神来。抬眼看去,头顶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早晨的阳光从那里投射进来,离我前面十几厘米处的地方居然是一片深水,是地下水,这又来到了什么鬼地方啊。

    正发慌时,一条长长的绳子垂了下来,上面吊着一个小小的木桶,看来这里可能是一口井。

    小木桶被吊入了水中,盛满了清水,又准备往回拉,正向上缓缓移动,容不得半丝犹豫,我向前跳了一小步,两只手迅速抓住了绳子,不敢松手,也不敢睁开眼睛看,随着绳子一起向上移动。绳子的粗糙弄破了我的手心,忍住了痛,我不能拉住边上的小桶,恐小桶承受不住我的重量。

    绳子突然间迅速向下坠落,上面拉绳子的人可能猛然感觉到了重量,绳子一下子没有拉住,传来了女孩子的惊呼声,同时,我重重地跌入水中,喝了好几口水,心中喊爹骂娘,但双手仍然没有放松绳子,整个人在水里晕乎乎,十来秒后,绳子又被拉起,我一边吐着水,一边紧紧抓住绳子。这次似乎多了个人做帮手,力道一下子变得很大,我在缓缓地上升。

    移动了一小会儿,我终于和小木桶一起被拉到了地面上。瞬间迎来的刺眼阳光让我几乎睁不开眼。

    “老么,你看这是拉上来个什么啊?”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真扫兴,我还以为是条大鱼呢!”叫老么的人回答道,嗓门粗粗的,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坐在地上,还在喘着气,吐着水,没空答理她们。

    “喂,你没事吧?怎么在井里啊?”女孩子走过来。

    我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实在没有力气。那个叫老么的说道:“我看她是受了不少折腾,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了。”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救了她上来都不错了,就留她在这儿,我们打了水赶紧回去吧。”

    “好。”

    我一听,慌了,决不能被扔下,“你们等等,不要扔下我。”攒足了力气终于说出话来。

    女孩子回头,“老么,她要我们不要扔下她。”

    “我们自己都顾不了哪里还顾得了她。”

    “老么,我看她怪可怜的,身上的衣服好像都破了。”

    老么无奈,“你有心,你去救,我先拿着水回去了。”

    适应了阳光,我看见那个叫老么的也是个女孩子,上身着短衣到腰际,下身是一件既像裙子又像裤子的裙裤,可能为了方便行走又为了符合女孩子的身份吧,就穿了个类似裙裤的衣服。另一个女孩眉目清秀,一身棉布长裙。两个女孩都是咖啡色的长发。

    老么走远了,女孩子向我走来,将随身带的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放着几个酥饼和一壶水,“你就先吃点吧,我也帮不了你什么,这还是之前我和别人去打猎时剩下的。”“谢谢。”

    女孩子略带怜悯地看了我一眼,就走开了。

    我将水和酥饼一扫而空,这才缓过气来,走到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里,在一棵树下打了个盹。

    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太阳已经夕沉了。深红色的落日已不再放出夺目的光芒,就像一个圆盘似的伫立在树林的上空,温柔的将自己的余辉挥洒在丛林里,和树林里的景致融合而一,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面。林中的鸟儿啾啾地叫着,心中泛起了一丝怅然,有点想家了。虽然那个家我从前并不觉得有多温暖。

    我朝之前那两个女孩子的方向走去,想必那里应该是一条路。

    第三十二章 落入民间(一)

    来到赤鹰国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进入特雷亚斯城。

    刚从水井里出来的那条路,正是特雷亚斯城外的一条小道。

    已快入夜了,我像游魂一样,随着最后一批进城的人,不知怎么地就混了进来。看着特雷亚斯的夜景,我百无聊赖,伴着凉凉的秋的夜风,一个人缩在城中角落里。

    特雷亚斯的夜,是美得令人炫惑的夜。

    街道热闹非凡,人群来来往往,女孩子们肩上披着亚麻披肩,穿着长长拖地的棉质长裙,男人们也基本上是从头包到脚,只是衣式更大方,穿着更方便。城中贩卖之物多样,香料,布料,饰品,披肩,毛毯,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

    人来人往,有热情的女郎们在城中角落里跳舞唱歌,音乐袅袅,围观的人不断,面前的木钵子里已撒满了银钱。

    我忽然间想到,逃离了帕斯星,我现在独自一个人,今后该靠什么谋生呢?我从前读的是历史专业,在这里靠如此专业吃饭肯定是行不通了;我也不会唱歌跳舞,估计也不能像那些女孩子们一样唱唱跳跳挣钱了;我的力气微薄,指望像男人一样扛扛挑挑怕也更不可能。陷入了困境,我苦苦思索。

    幸而刚才吃了点东西,现在才能花心思想问题。

    帕斯星估计已发现我不见了,现在还不知怎么地在找我,所谓大隐隐于市,现在一时半刻,他应该还是找不到我的。

    忽然间有点想念他温暖的怀抱和体贴的热吻,他现在有在想我吗?

    一辆马车飞驰而来,扬起尘土,路上行人纷纷躲让,一个女孩躲闪不及,被人绊倒在地,眼看马车就要辗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冲了过去,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用力拖了过来,马车擦身而过,像旋风一般地飞奔而去,这个女孩差一点点就成为了车下亡魂。

    她的面孔吓得惨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你没事吧,”我问,她才回过了神,摇了摇头,然后睁大了眼睛对我说道:“怎么是你?”

    我也愣了一下,居然是她,那个把我从井里救起的女孩,后来还递了食物与水给我。

    “你刚才很危险,差一点就没命了。”我扶起了她。说实话,如果不是她跌倒的位置离我很近,我也未必能成功救得起她。

    “谢谢你。”

    我说道:“不用谢,如果不是你刚才帮助了我,我现在也没力气救你过来了。”

    我们俩相视一笑,她的褐色眼睛圆圆的,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

    “你住在哪里?”她问我。

    我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词,“我是个孤儿,昨天晚上路过那个井的时候被几个强盗袭击,不但身上的财物都被抢光了,还被他们推到了井里。”

    必竟是普通的民间女孩,单纯得可爱,她相信了,“真是太不幸了。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我无可奈何,“想找份谋生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现在哪里愿意收容我?”

    她想到了什么,“你会缝衣服吗?”

    我的眼睛亮了起来,“会。”说来惭愧,我的姑姑可是针线高手,曾手把手教过我一些,只是我一直手笨,没学会多少,但做不大复杂的东西,应该决对没问题的。

    前方突然传来了一大片的杂乱声,大批的卫兵和骑在马上的将领迎面而来,我吓一跳,必竟做贼心虚,以为是来捉我回去的,吓得连忙将那女孩的黑白方格披肩拉扯下来盖在自己的头上,包裹个严实,“对不起,我突然间觉得好冷,已经几天都没穿什么厚衣了。”

    她同情并体谅地点点头。

    “这一大群人是干嘛的?”我以一副外乡人的语调问着。

    “现在已是八时,马上要宵禁了。街道上不允许有人走动,巡视卫兵会家家户户盘查,看是否有可疑人进入特雷亚斯,天天都如此,”她解释道,“主城的管理比一般的小城都严格一些,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远远望去,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是一个威风凛凛的统领,全身紫黑色盔甲,戴着铁制头盔,冒出几缕灰色头发,一脸络腮胡,体形宽大结实,手握利刃,眼神射出精光,那是……我差点惊呼,那不是以前跟随多罗列希思美如来到飞云族的什么第三统领毕达斯吗?真不知帕斯星是怎么收服了他,让他现在专门为赤鹰效命了。

    我悄悄地躲在了女孩的后面,他们大队人马缓缓前来,正驱散着人群,人们纷纷躲避,慢慢,街道上人迹稀少,我紧跟在那女孩的后面,混在人群中,低着头,与大批卫兵们擦肩而过。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我。

    “艾达。”我把从前艾美达的名字稍稍改装了一下,“你呢?”

    “我叫流水。”

    第三十二章 落入民间(二)

    “你的名字很有意思哦。”我对这个单纯的女孩打趣微笑。

    “那是因为,我的养母是在一条河边拾到并收养了我。”

    夜里,在昏黄的烛光下,我正捧着饭碗,大快朵颐,天知道,我都快饿惨了,现在有多少我就能吃多少。不远处,那个装扮中性化叫老么的女孩子说道:“看她那样子不知道几天没吃过饭了,流水,你真的要收留她吗?”

    流水点点头,“嗯,我觉得她很可怜,无家可归,而且像我一样,也是个孤儿。”

    流水是一个性格相当纯净,坦率的女子,她一听说我流浪四方,一直无所归依时,便提出了在没有找到落角点以前,我可以住在她们的小屋里。我对她的热心感到惊异,但她只是纯纯的浅笑着,仿佛为我所做的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你就是心太软了,这人的来历我们都还不清楚呢,”老么说着,问向了我,“喂,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啊?”

    我咽下了两口粥,道:“我是个孤儿,到处流浪,比如由利国啊,多罗列国之类的地方都去过。”

    “真不幸啊,”流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一个女孩子,四处流浪,真不容易。”

    “是的,所以我想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终于喝完了粥,我胡乱擦了擦嘴,“我会缝衣服,会针线活,什么都能做。”

    正在这时,门被猛地敲响了,像击雷打鼓一样,同时传来了粗暴的男人声音,“开门,快开门,例行检查。”

    我慌了神,被老么看在了眼里,她不动声色,扔了一条长长的灰色格布披肩给我,我忙接过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门被打开,一群铁衣盔甲的卫兵们冲进来,大大小小的火把顿时把昏暗的小屋照亮,领头的一个指着我道:“她是谁,昨天盘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

    流水低着头道:“她是我住在外乡的表姐,今天才刚到。”

    “你的通行证呢?”他粗着嗓子问我。

    妈呀,还要通行证,我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这下可惨了,老么神态自若,轻轻一笑,走上了前,递上了一个小本本,“大人,她的通行证在这里。”

    我心中慌张,他们的通行证上应该没有照片吧,也没有什么防伪标志之类的东西吧,不知道能否混得过去。

    幸而他拿着只是随便翻看两下,“你叫多维?”

    “是的,大人。”我也学她们恭恭敬敬地道。

    盘查结束,小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但一个眨眼,老么将一柄小匕首放在了我脖子上,流水低声惊呼,她冷冷地道:“你到底是谁?”

    我惊慌:“我本来有通行证的,可是随同我的财物一起被强盗抢走了,我叫艾达。”

    老么的匕首更近了一步,“快点说实话。”

    流水阻止了她进一步的粗鲁行为,“老么,她不会骗我们的,她只是一个女孩子,难不成还能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吗?”

    “这年头,怪事多了,”老么冷笑,“她刚才一听到是例行检查,就怕得要死,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那是因为我的身份证明和通行证全都不见了,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我是j细。”

    吵闹了个半个晚上,我们才安寝下来。我和流水在小屋中间打了地铺,老么离我们较远,睡在一墙角处。

    夜里,我翻来覆去,看着窗外的月光,怎么也睡不着,在想着帕斯星怎么样了。自从我回来后,我们通常分隔几天就会在一起,深秋的夜晚,没有他温暖的怀抱,我还真有点睡不着。

    但最后,还是因为一天的疲惫与恐慌,我最终还是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差点连流水喊我起床的声音都没听到,她笑嘻嘻地,“看来你昨晚还是睡得很好了。”

    “嗯?”我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嘴里咕哝着“帕斯星”,她竖起了耳朵,“你在说什么?”

    一下子清醒过来,我忙坐起身,揉着眼,“昨天好累哦。”

    睡在不远处的老么此时冷冷道:“睡得还真够死的,半个晚上都在打小呼噜,谁娶了你谁倒霉。”

    我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之后,通过流水的介绍,我在一家做衣坊帮忙做最普通的缝衣工作,工钱少得可怜,但是必竟包二餐,我还是很满意的,有时不能要求太高,现在能暂时安顿下来即可。

    “这是你做的?”几天后,缝衣主事兰若南问我,手中拿着一件我刚缝好的长裙。

    我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想她问这些是祸是福。

    她略为吃惊地看着我,惊讶地道:“完全贴合,紧密细致,针线使用极为巧妙,这么大的一块补丁,居然从外面看不出一点缝纫痕迹,这是高级缝衣女才能做出来的效果。”

    第三十二章 落入民间(三)

    我不好意思地转头微笑,因为我的手工技巧还不及我姑姑的四分之一。

    意料之外,我被调到了高级缝衣处,成为了那间宽大明亮,堆满裁剪衣物的白色房间里的一员。女孩与少妇们均神态安若,纤纤玉手中的长线穿梭自如,她们的脸上,写满了自傲与满足。显然,在这个屋子里干活,是一种颇为荣耀的事情。

    我被安排坐到了一个角落里,面前放了几个装满了针线与衣物的大编织篮。

    兰若南递给了我一件蓝色长裙,款式极为优雅美丽,但让人真正惊叹却是它的上品质料,不谈触摸,光是视觉感受,已是妙不可言,在阳光的衬映下,焕发着惊人的柔美色泽。只有在赤鹰皇宫时,我才见过这样优异质料的美丽衣裙。

    “这是一品贵族蕾蕾小姐的长裙,因为裙摆处略有拉开,你现在把它缝好,千万要小心一点,”她提醒,“这种质料的衣服一旦做坏,赔上我们整个做衣坊都不够。”

    心中存有几分疑惑,一个一品贵族,何来这么奢华的衣服?

    兰若南离开后,我正准备动手缝合时,却看到周围女人不屑的眼光,“刚过来就能缝蕾蕾小姐的衣服?主事怕是糊涂了吧。”

    观察着手中的衣服,我有点感叹,确实有些不好弄啊。看起来针线拉扯处只需缝合即可,可是由于质料的优异,普通针线难以不着痕迹地使撕裂处达到完美无缝的效果,怎么样都可能会留下一丝针痕。

    我陷入了思索,裙子一动不动地放在我面前,周围女孩子们窃窃私语起来,隐隐中还有笑声。

    第二天中午,兰若南进来问我,“裙子缝得怎么样了?”

    我站起身,双手打开衣裙,全面地展现在她眼前,她惊叹起来,屋内的全部女人们纷纷上前围观。

    在正午阳光下的照亮下,裙摆处绣的一朵极为闪耀动人的红色玫瑰,散发着不同寻常的优雅魅惑力。金色的丝边,红色的细致密线,绿线巧妙地穿插为衬出玫瑰艳丽的绿叶,整个绣法天衣无缝,不但将之前撕裂处缝合紧密,还使用了花案将裙摆缝针处遮掩得一丝不漏,整条裙子还因此朵夺目光彩的玫瑰而显得耀眼夺目,更是美焕绝伦。

    兰若南激动地抱住了裙子,“烦恼了大半个月,这下可好了,主人一定放心了。”立刻转头奔出了屋子,我怔在原地,女孩们则是用惊异奇特的眼光打量着我。

    我早知会有这种效果。

    在皇宫耽过一段时间,我发现那里的衣服料子虽然极好,式样也决不差,风情灵秀,但却极少绘有美丽图案,最多是绣上不同颜色的精致丝线,可见他们这里的人还不懂得如何绘绣图案。我这次采用了新颖的手法为她们缝纫衣物,必会使人们惊为天人。

    只是树大招风,我原本就想隐于市,这种惊动实在是不利于我的隐藏,若非不得已只能采用那种方法缝衣服,我必不会如此炫耀。

    于是,虽有谋生之忧,但为了避免出风头,左思右想之下,我还是决定辞工,另寻它路。

    晚上,老么剔着牙说道:“真不知你是什么来头,让衣坊主头疼了十几天的问题一下子让你解决了,本来极有前景,偏偏又要闹着辞工。”老么在那家做衣坊从事着送衣的工作,大大咧咧,颇有人缘。

    我喝着清水,沉默不语。

    流水看着我,道:“不用担心,艾达,我会帮你再寻一份做工的。”

    她没有问我因为什么而辞工,也没有喋喋不休地追问我为何会这种新颖美丽的绣法,更没有因此而怀疑我是从何哪来。我有丝感动,有时,你不能不相信,世界上总有些真正善良纯真的女孩,她们的存在,才是这片混沌空间的一抹亮色。

    “来,流水,我来教你这种绣法。”我把她拉到了一边,拿出了针线。

    “真的吗?”流水不敢相信,喜出望外。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醒来,门外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流水把我推起来,慌乱之中,我们穿好了衣服,整理了头发,才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兰若南和一位陌生的高个子棕发中年男人,他们身后还有好几位随行女孩。

    “你就是多维?”他问我。在衣坊,我使用的是通行证上的名字。

    我点点头。

    “我想请你做我们衣坊的缝衣指导,你是否愿意?你可以开出一个价钱,我们一定会竭力满足。”

    这个男人便是做衣坊的坊主雷利索,一个相当精明能干的生意人,经营这个不大的衣坊,却做得有声有色,此次亲自登门,可见我对他们的意义不同一般,连老么都用惊讶的表情盯着我们,眼睛都没眨一下。

    一行人走后,老么埋怨我的开价不够高,脑子里进水了,我只是笑笑,她并不明白我的想法。我不想成为这个城里突然崛起的注目人物。在这个男权至上的地方,一个女子,因为一手好针线绣法,获得了不菲的收入,实在是太招人注意。

    于是,在开价不高的情况下,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求衣坊主保密我的身份,并且每次为他们的女工授课前,我会将所学的内容预先教给流水,再由流水教给各位女工,对外仍然宣称流水才是缝衣指导。

    雷利索听到我的要求,脸上浮起几分纳闷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