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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0

      禁断×孪生 作者:近别

    ☆、36 乱伦的最好证据

    「你、你——!」

    若晓全身的寒毛都在那一瞬间倒竖起,她踢着蹬着,却怎麽也无法甩开宋仲夏的禁锢。她感觉得到,他身体所散发的腾腾热气、呼吸的气息、两人贴近的身体隐隐摩娑过的接触……

    「不…不要…」她声音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样,乾涩得难听,断续的就像要哭出来却拚命强忍住,那双浑圆充满惊恐的棕色眼眸,哀求似的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宋仲夏。

    他居然笑了,「呵,哪个女人被上前不是这样讲的?」一副自己有多清高一样…呸!这全是谎言!

    「你哥都过的身体…也没什麽处女坚持了吧?」

    宋仲夏冷冷地笑着,富饶兴味地看着若晓毛衣、衬衫底下隐约的起伏曲线,半身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另只手则开始chu暴地褪她衣物,凭她又哭又闹又挣扎的,却还是无法抵抗。

    「不要!求求你不要!」

    「哟…连自己孪生哥哥都行的女人,还有什麽矜持羞耻心吗?」他纯粹只是想发泄自己的怒火与不甘,这个让他变成大笑话,耍得他团团转的臭女人,他只不过是想好好蹂躏凌辱她罢了。

    什麽爱情,到头来只是个泄欲的工具。

    仲夏觉得头莫名地晕眩起来,沉钝钝的,这个哭着叫他住手的女人,怎麽这麽熟悉呢?他大手一扯,连着毛衣和衬衫都嘶地一声,发出扯坏的声音。他想起他的继母,也就是他父亲在他十七岁时的再娶的妻子。

    那女人跟他父亲差了整整三十岁,她嫁进宋家时,才二十二岁。那麽温柔、婉约而沉稳的漂亮女子,却是他妈妈?

    他从法国回来的那天晚上,她穿着鹅黄色的长裙睡衣,慢慢地朝他走来。

    她说她爱他的。

    她爱他的。

    小提琴盒被撞到地上,掉在地毯上只发出很钝很闷的一点声响。可是,可是那团火…烧尽一切的火,却轰隆轰隆地在仲夏耳边持续响个不停。好像要被烧死了,却没死,他没死……她说她爱他的,她亲口说的,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碰触女人的身体……

    翻滚过地毯的,不是小提琴,而是人,两个活生生的人。和父亲只剩衰老的r体不同,他还很年轻,最是年轻的时候…她也是,她也是最年轻美丽的时候。

    可是她是他妈妈。

    那个黑色地毯上,皮肤显得白嫩欲滴的女子,和眼前这个女孩,是同个人吗?

    他觉得头好痛,痛得快裂开了。但他还是狠狠压在少女身上,执迷不悟地脱她身上的衣服,妈的,钮扣好多,衬衫最难脱了……

    「求求你住手!宋学长!」她没有放弃,就算绝望快淹没她,她还是给继续挣扎下去「你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仲夏冷笑了声,拉回注意力,解开她又一颗钮扣,淡粉蓝的少女x罩看起来是那麽的纯洁,为什麽女人总是如此虚伪两面呢?「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想让陈渊知道这件事,你就给我乖乖听话,知道吗?」

    他大手一拉,撩起的裙底下内裤便被他用力扯掉。

    若晓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风触到腿间,忍不住尖叫:「不行!你不可以这样做!放、放手——」

    「我那些当初帮我追你的朋友们,最近也缺女人。等我玩完,我就叫他们一块来同享。不是说朋友间就是要互相分享吗?当初他们帮我,现在我就好好回馈他们…」宋仲夏手往下探了探,沿那耻骨间合起的瓣,玩味的轻抚着。

    他还没叫那些人来,是因为他还是想再确认一遍。结果,礼若晓还当真一个人傻傻的跑来了,她如此慌张的模样,不就是证明这对双胞胎当真乱伦的最好证据吗?

    若晓脸吓得都白了,话也几乎快说不出来,她动弹不得,只能扭着身体哭叫「不要…呜!好痛…!」虽然已经拼了命的闭起双腿,却还是抵不过他细长手指的侵袭。

    「痛…?啧,你哥昨天没好好疼爱你吗?」宋仲夏y冷地笑着,彻底变了个人似的语气。

    「你不要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真的太过分了!」

    「警告你,你可不准说出去,连你哥也不行…否则…」他拨开幽地拢起的抵拒,食指狠戾地探了进去「我就告诉你养父养母,真的,还会让全校的人都知道。」

    「啊——痛…」她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行,她必须再忍忍…「你放开我!呀!不要!」

    手指一个凶猛地戳刺,她几乎是弹起来的惨叫了声,这节课没有人使用体育馆,但她这样叫下去要是引起警卫注意就糟糕了。仲夏腾出只手,捂住她的嘴,恶狠狠地警告着:

    「你最好闭嘴,想让全校都看见你被我上吗?」

    「不能…你不能这样做…」她早已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了,但对他而言,这只是伪装,是啊,这就是女人。

    不管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继母也好,还是这个不停挣扎的女人也好。

    全都是一样的。

    「呼,好久没碰女人了…」他本能地感受到胯间的肿胀感,有点按耐不住地,但她还是不够湿,就这样进去,不只她痛,连他自己也不会好受到哪的。

    啧,女人还真麻烦。

    仲夏伸手不甚灵活地爱抚起她来,扯掉x罩的肩带,用舌头舔舐着她白皙的锁骨,另只手则意图拨弄下她的蕊。若晓又惊又惧,却当真不敢再发出声音,只仍旧努力地想推开他。

    抵抗间发出的呜耶声,如今在x欲勃发的男人耳里,也只是邀请的呻吟。

    「不要…不要……」

    他猛地扯住她往旁倒去,两人的身体重叠在冰冷的地板上,潮湿的霉味弥漫其中,宋仲夏压住她,俊美的侧脸全被y影给噬尽:

    「少装纯洁了,要是不想被人知道你跟你哥的事,就乖乖地给我口——」

    作家的话:

    仲夏出局~~~~啪恰~!!!!!!(想像挥b打击出去的模样)

    呃,他应该不会有什麽死忠粉吼__;;

    ☆、(愚人节贺文) 仲夏的真实目的

    她既不答话,仲夏索x自个说出来。事实上,他自己拿手机的手也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

    那麽天大的消息,那样可怕的事……

    「礼若晓,你和你哥背地里近亲相奸搞乱伦,却台面上把我耍得团团转,害我像个傻子一样丢人现眼的,感觉很好玩吧?」

    嗡——

    若晓呆住了,她一度无法了解宋仲夏刚才说的字句意义。什麽…他刚刚说什麽……不行,她听不懂……

    完全无法理解……

    「学、学长…我、我不懂你的意思…」这是玩笑吧?他现在是在跟她开玩笑吧?不好笑,一点一点都不好笑!

    「呵,你还要继续跟我装傻下去吗?」仲夏似乎有点忍无可忍,连嗓音都阵阵地颤抖起来「我从去别墅那次就一直在怀疑了,你们…你们竟然……」

    「不,学长你一定是误会了…」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听见嗡嗡地耳鸣声。她该说什麽?有什麽理由可以现在说服他的?他为什麽会发现?

    是、是谁说出来的吗?

    是尹伊承吗…可是,可是他没理由告诉他啊?

    那…那到底……

    「礼若晓,你跟礼若暮还真是一对无耻的双胞胎啊。欺骗我、欺骗全校的人就算了,你们居然这样,回报好心收养你们的陈渊。」

    「我…我没有!」

    刷地一声,若晓猛地站起身来,也顾不得上课钟响了,打开後门就往走廊冲。一路跌跌撞撞的,还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教师。

    她走到走廊底的厕所外头,确认没有其他人听见後,才继续对着手机着急的解释着:「学长,学长你真的误会了啦,我、我跟若暮——」

    「你别再喊什麽若暮了,我听了就觉得恶心。你们怎麽能这样不要脸?欺骗每个人,暗地里做这样龌龊恶心的事情。」

    「…那只是胡说,您怎麽随便就相信了呢?」

    若晓全身都在发抖,脚软的连站也站不稳了,只给靠着饮水机边的墙,缓缓地蹲下,抱着自己的肩膀,啜泣似的开口。

    「是胡说也好,是真相也罢。现在我还真的忍不住自我鄙视一下了呢,居然会对你这种恶心的女人心动…」

    「学、学长…」

    「不过,这麽重要的消息,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不觉得太不公平了点?」

    她倒抽一口气…什、什麽?

    「礼若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我现在手上一张关於你和你哥的证据照片,不得不说这照片拍的可真清晰啊…」仲夏顿了顿「你现在马上…叫礼若暮脱光来体育馆後面的置物室找我,一个人,一定给是一个人,不准告诉尹伊承或者其他人。否则,我就马上把这照片拿给陈渊亚当看。」

    什麽?叫礼若暮脱光带到置物室?宋仲夏到底…在说什麽…?

    不待她开口,宋仲夏便抢先一步,喀地切断通话。

    嘿宝贝们~~~~~今天是愚人节喔~~~~~~~~~愚人节快乐!!!!!!!

    ≈ap;lt; end if ≈ap;gt;

    作家的话:

    愚人节快乐~~啦啦啦~~~~

    ☆、37 玩死你

    其实他有说完那句话的最後一个字,但包括若晓,连仲夏自己都没听见到个音,因为在这极微刚好的瞬间,碰地一声,有人一脚踹开身後的门。

    「嗯?口什麽啊?你倒是有种再说一遍看看。」

    语气轻松如闲谈,表情却凝重到难看的人,正是手拿着平板电脑,站在门口往里头看的尹伊承。

    「尹…尹伊承?」仲夏衣衫不整地压在若晓身上,惊惶失措地往门方向看去「你怎麽会在这里?」

    「小宋呀,啧啧啧,你这样太难看啦~怪不得每次校园美男排名,总是输给我和暮哥哥。」伊承好整以暇地看了眼手上的pad,斜眼瞄了眼地上的若晓,咳了几声,将手上的外套抛去丢给她。

    「要是被暮哥哥看见你这样,他一定会杀了你的…」他看向仲夏,皮笑r不笑的,模样隐约散发出危险的y戾「所以小宋,我劝你还是逃吧。」

    「你、你…」宋仲夏如今就像跳针的唱片一样,只能傻傻地重复一个字,手颤抖地指向尹伊承「你为什麽会来这里…?」他猛然想起,转过头去看着身下的女孩,瞪大双眼「你居然敢告诉别人!」

    出乎意料的,原本哭成泪人儿一般的若晓,如今却以异常冷静的表情回看着仲夏:「学长,我跟你说不行这样的。」

    否则,将会毁了你自己——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刚紧握住的纸团…那只是一张被揉烂了的团体照,不是什麽证据…不是…

    「哎哟哎哟,总之就是这麽一回事~」伊承忽然凑上前来,拉开若晓和仲夏两人,还替她盖上外套,才转过头来,盯着仲夏冷笑「哥哥跑去跟郑清妹子忏悔了,所以还不知道这件事哦。」

    「你、你居然敢摆我一道…不怕我把你们这龌龊事向世人揭发吗?你…」他看向尹伊承「你知道他们背地里做了什麽吗?」

    「呃,我什麽都不知道啊~」伊承着脸笑了「我不知道如此相爱的两个人,为什麽会被你形容成龌龊呢?」

    什麽…?原来尹伊承也早就知道了?仲夏只觉得难堪,难堪到窒息,好像彻底被耍了一场,之前付出的感情、心跳加速的感觉、被背叛的混乱无措…他的心,从头到尾都被人这样践踏在地上,碎的怎麽拼凑也拼不全了。

    「我会说出去的…一定。」他低头,狠狠地说着。

    结果,伊承直接抢白:「好啊,去说吧。」

    「什、什麽?」

    「啊,我忘记跟你说了~你看你看这个~~」他把手上的平板萤幕递给仲夏,萤幕的青光在昏暗的置物室里格外刺眼,同时也把仲夏的脸照得宛如鬼魅——

    萤幕上正播放的影片视窗,正暂停在其中一幕上。虽然有点杂讯,但画面可算上相当清晰,是由上往下录下的镜头,场景正是此时此刻他们身在的体育馆置物室。

    仲夏压在若晓身上,而她明显看得出来正在挣扎。

    「这、这个是?」宋仲夏慌乱间抬起头,往头底上的那扇小窗户看去「这是什麽时候录下的?」

    「哦,就是在你准备强暴小晓的时候啊。」伊承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你这人也真好笑…自己做过的事情,怎麽一转眼就全给忘光啦?」

    「你……你居然……」他眼神像要穿透过尹伊承手上的平板萤幕一样,语气如同负伤的野兽「居然……什麽时候装了录影机的?」

    「小宋你的问题还真多捏~」尹伊承扶着若晓站起身来,嘟嘴道「当然是你刚刚忽然打电话给小晓,说要叫她一个人来找你的时候啦。人家我啊,可没有在杂物间里装红外线夜视监视器的僻好喏…」

    他看了眼若晓,她脸色毫无生气的死白,但情绪却比预料中还冷静。

    呼,真是好险…他刚忙着处理影像的问题,差点就怕自己来不及赶来救人了。

    如果真的那样,他的暮哥哥一定会把他人皮全扒下来吧?噢~那他就只剩表层肌r了,娜娜应该不喜欢这样的吧………尹伊承发现自己已经想歪太远了,连忙清了下喉咙,拍拍若晓的背,回归正题:

    「你还好吧?」

    这句话对一个刚刚才被人强暴未遂的人而言,究竟适不适合,连伊承自己也有点困惑了。但她只是迅速地抬起头来,毫无血色的嘴唇上还沾着牙啮破的血痕。

    「我不要紧,你的影片…」

    「哦,那个当然不打紧。我那台摄影机可是美国nasa空运来台,原本打算用来找外星人的最新机种——」

    「噗…」她勉强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你这次的动词可总算用对了。」

    「你们、你们居然敢这样暗算我?先是玩弄我、後来欺骗我!现在可好了…一副可怜兮兮地骚样!勾引我上还不够…居然还仙人跳想反过来勒索我!」

    「我说,宋仲夏你也变反派变得太夸张了吧?」

    尹伊承优雅地拍掉身上的灰尘,用修长的身子体贴地护住身後的若晓,面无表情地盯着还跪坐在地上的仲夏。

    「什麽仙人跳,我尹伊承难道需要你们宋家那塞牙缝都不够的破钱?」

    「你……」他底气不够,瞬间就弱了下去。伊承也不给他再反击的空隙,迳自唠唠叨叨地抢白:

    「先说好啊,从没人想要玩弄你、欺骗你、勾引你…你从一开始就是自作多情外加曲解别人感情还有迫害妄想症!」一番话也亏他说的脸不红气不喘「我们可不打算跟你玩什麽仙人跳,而是交易、交易!」

    「交易?」仲夏扯出一抹寒笑「你们凭什麽跟我谈交易…」

    「哦哦,不要怪我没先跟你说啊……你三年前跟你父亲抢女人的事情,还搞大自己继母肚子的事,在我们那小小的圈子里,可是闹不小啊。」尹伊承愉快地看他瞬间刷白的脸色「当时出国避风头…一个人在国外漂泊的很辛苦吧?嗯~?难道你还想再体验一次?」

    「你、你说什麽…」

    「我当时只当看戏,没认真follow到你的消息。你要是不介意,我很乐意请人把那些东西通通整理成报告放到我桌上去…噢,你说校报会不会有兴趣刊登一点点呀?什麽高中部资优特别班宋某夏怎样怎样的——」

    尹伊承忽然欢乐地「啊」了声,击掌咧嘴笑起来「对了对了…我听说你打算大学回纽约总校修小提琴对不对?那些预备替你面试的教授们,会不会也想看看那些消息啊?」他目光停在仲夏手上的pad上「虽然对小晓很抱歉,不过这段你强人所难、霸王硬上弓的戏码,也可以用ail寄给那些沉闷保守的老头们看的哟~」

    「你开什麽玩笑啊!!!」

    啪地一声,宋仲夏用力地将掌中的电脑往地板砸碎。匡当一声,萤幕上出现了道分支g裂的大裂痕,萤幕趁底变成全黑,然後,碰地,掉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哈…」

    率先笑出来的,是尹伊承。当仲夏慢慢地抬起头来,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他呆住了——

    原来,有人笑起来可以是这样恐怖的。

    伊承的五官相当柔美,大而眼角微扬的狐媚桃花眼,一直以来都是不正经的笑着,所以旁人多少只以为他是个y柔、缺乏男子气概的妖孽。

    但他们有一半是猜错了。

    他这人嘛,确实有点喜欢与世无争,隔山观虎斗的恶劣癖好。但若有人触到他的地雷,他反扑起来可是绝对要人命的。毕竟他有钱,也有势,虐人玩人的本领和财力都够,要不是他近来情场得意,心情算好…否则,宋仲夏这人,一定会被他愉快地弄个半死,然後赶到国外凄惨到含恨而终。

    此刻,尹伊承正笑容满面地看着宋仲夏。他不敢动,脚连挪动也没办法,只能原因不明地打着冷颤,看他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缓缓地蹲下身来,在他耳畔悄声道:

    「平板给你就给你吧,不过呀…」他嫣然一笑「我还有很多。」

    宋仲夏全身都软了,连跪在地上都没办法支撑自己的重量,垂着肩膀,无助地颤抖着。

    发自本能的恐惧。

    「那摄影机嘛,同步把影片传回我家主机里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回家…哦不,我现在就打电话叫管家放到学校路上来。」

    「你……」

    「总算说不出话了咩,呼~感谢你终於听懂啦。」伊承戳了戳他的肩膀「真奇怪,我说的明明是人话,也明明是用中文,怎麽跟你讲半天你都听不懂呢?嗳算噜,反正啊,我们就谈场交易吧,你——」他用手指着仲夏的脑袋「把你刚刚听郑清妹子说的所有鬼话通通忘记,那麽,我呢…」他用脚尖点了下地上碎了一地玻璃的平板「我就把这影片作为私人观赏用,绝不会拿去对外公开。」

    「我、…」

    「还我什麽我?这是很公平的交易呀,」尹伊承灿笑「你还想在乐界、生活圈子里留点颜面的话,当然就是闭嘴的好。pad的钱记得汇回来还我,噢,还有最重要的——」他歪头「要是敢让我听见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是你让若晓若暮的养母知道这件事的只字片语的话……」

    沉默,只剩chu喘的隐密空间里,传来伊承带笑的嗓音:

    「我啊,一定玩死你。」

    作家的话:

    尹伊承赶来护驾啦~~看标题应该不会吓到人吧(玩手指)

    四日连假来二更好不好?

    ☆、38 心病复发

    这节是副修课,上课钟早已响毕。班上空荡无人,连灯也全关了,拉起的绿色窗帘阻挡外头下午时分的冬日暖阳。整片校园静悄悄的,微凉的空气,细微的气流,流淌在走廊、教室之中。

    若暮踱步走进教室,脑中想着的,仍是刚才郑清转身後,那句:「因为你……不值得。」

    不值得,他细细地想着。

    他不值得,是啊,他不值得…

    忽然觉得肩膀很轻…不,并不是因为郑清说要放弃对他的复仇,而是x腔那股,一直有什麽c在肺肋间的钝痛,忽然松开了。

    那始终压在他肩上,似乎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罪恶感,轰地一声,随着郑清那句「不值得」而崩塌开来,化作无数的粉尘烟雾,若暮每往前走一步,就跟着碎裂开,他的心、他的泪……墙倒了,而他,那个不堪丑陋的自己,仍缩在里头瑟瑟发抖。

    是若晓,击溃了他的伪装。

    他恨她,他嫉妒她,他利用她……一如礼若暮此生的惯常把戏,他把对自己好的人当成唾手可及的工具,恣意作为合理行为的藉口。他是如此可鄙,连爱都必须那样卑鄙,拿仇恨来掩盖。

    爱情,他的爱情。

    蓦然地,他又想起茜。那个笑容傻气的美丽女人,她真的很适合裙摆长长的洋装,碎步朝自己跑来时,真心绽起的微笑…他竟然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习惯她那种没道理的陪伴,还有叨叨絮絮的轻柔嗓音。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习惯,所以他没有察觉,失去茜後,他是多麽的痛苦…就好像,你不会时时注意到自己的心跳,但它一直在左x口间跳动着,微小、拗直,而每一次的跃动,都是全新生命的展续。

    似乎直到郑清转身的那一刻,若暮才恍然大悟,他的生命,在他的生命里,茜…其实,是很重要的存在。他没有开口问郑清,茜的墓在哪,找天问问尹伊承吧。呵,那家伙欠若晓不少,应该愿意帮忙吧——

    若暮猛然踩住脚步,手还握着门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成排成排的课桌椅望去的斜角落,他靠窗边的位置,一桌散落的碎纸片……风一吹,那纸片便往桌缘下落下,那样的无助,身不由己的凋零,有如一地心碎的落叶。

    那是…

    他一个箭步走上前,随手甩上门,两道沉重的隔音门板拢起阖上,没发出一丝声响。若暮快步走到自己座位边,一桌被撕烂的纸片,不是其他东西,而是若晓生日那天送他的礼物。

    她亲手做的手绘五线谱笔记本。

    一张一张五线谱稿纸,全被用力扯下撕碎扔在桌上,还有无数脚印,封面的牛皮纸硬壳,则被扳凹,上头黏着的幸运叶都掉了,只剩一点绿色的残痕……

    谁…是谁做的?

    若暮脑子一刹那全懵了,他慢慢地握紧拳头,全身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做出这种事的——他x口忽然一股热流窜上,旋即被扑天盖地的绞痛勒住呼吸,几乎喘不上气来。疼痛,猛烈的钝痛,x口像被紧紧压住的熟悉痛楚。

    「呜…」

    他捂着x口,碰地屈膝跪在地上。手撑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耳鸣躁动到他无法思考,每一次呼吸,吸进肺里的空气就反揪住心脏,痛得全身本能往内卷缩,肌r连连战栗,若暮无法克制地叫出口。

    心脏…他的心脏……

    痛…好痛…

    「噢天啊!我说这是怎麽回事?暮哥哥你怎麽了,不要紧吧?」

    推门而入,无意间看见桌边隐约抖着的人影,尹伊承好奇凑上前一看,竟看到不得了的画面。

    他手忙脚乱地弯下腰扶起若暮,焦急地望着若暮一脸惨白,还全身是冷汗:「喂,礼若暮你到底要不要紧啊?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呀?」

    「你…」若暮喘着气,揪住他衣领,吃力地摇摇头「别说出去…别、别让若晓她知道——」

    「呸呸呸!你们这对兄妹是在玩什麽鹣鲽情深啊!」尹某人炸毛了「两个都要我别说出去?双胞胎心有灵犀也不是酱子的呗!」

    「她、她要你别说出去什麽?」拼命压下那种喘不上气的剧痛,若暮抬起眼,紧盯着伊承不放。

    那一地被撕烂的乐谱,很轻易就让他联想到…难道是郑清?撕毁乐谱,然後派人对若晓不利吗?

    「啊!你这样不行啦!」尹伊承露出慌张的表情,反扯住他领子,就要把他打横抱起「我这就叫校警请救护车,欸乾脆我家车子直接送你去医院比较快——」

    若暮推开他的手臂,仍紧紧按住自己x膛,连话也说不清楚:「你、你帮我把书包里的药给我…快一点…」

    伊承闻言,忙松开手,先七手八脚地扶哥哥坐好,才胡乱地翻着他书包内层。

    手哆嗦地抓住一个棕色玻璃小罐子「这、这个咩?」他回头,把罐子递给若暮。

    若暮接过罐子,勉强取出一片硝酸甘油锭,含在舌下,蹙眉抚住x口,熟练地拍着x口,让自己放慢速度,一次一次地深呼吸。待药效平复,那股撕裂压迫的剧痛,也才逐渐平顺下来。

    虽然脸色仍毫无血色,还满是冷汗,但看样子若暮的样子大概稳定了。伊承这才恢复笑容,叹了口气道:「暮哥哥,你还真的要吓死我啦…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一定会被小晓宰掉吧…」

    开什麽玩笑!那个礼若晓,可是为了保护哥哥,连反威胁仲夏这种y险手段…都能在结束通话不到一分钟後马上下定决心,然後打电话给他耶!

    伊承讪笑着了脸颊。一个多小时前,若暮去找郑清,他原本要贼兮兮地凑个热闹去,结果,却忽然接到若晓的电话——

    “尹伊承,我问你…”她深吸一口气“是你,告诉宋仲夏我跟若暮的事情吗?”

    什麽什麽!!!当时,原本准备要去跟监,连摄影机都准备好的尹某,下巴险些就掉到地上去了,还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咳、咳咳!你…你刚刚说什麽?”

    “宋仲夏好像知道了。”听他的反应,若晓总算松了口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但他说…他手上有照片,所以…”

    “喂!我说小晓!”此事非同小可,尹伊承顾不得下节课是副修,匆匆忙忙地从办公椅上跳了起来“他怎麽样了?打电话来威胁你吗?”

    可恶的宋仲夏!上次告白失败,就要这样卑劣的手段来诋毁人家嘛!`д’

    “可以…帮帮我吗?尹伊承,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站在我跟若暮这一边了。”

    “你、你先别哭呀若晓!”他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要安抚她。想也知道,那麽不被世间所容的爱情,被人发现是多惊慌失措的事啊。

    手机另头,传来她吸吸鼻子的声音。

    “我不会哭的,一定。”若晓像是在对自己说“我绝对,不能让若暮受到一点伤害。”

    作家的话:

    哥哥的心脏还真是多灾多难捏~到底是哪个作者这麽狠心啦(搥桌)

    ☆、39 傻,而狠的女孩

    礼若晓她这人,很傻,也很狠。

    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她真的什麽都做得出来。刚才去找宋仲夏时,她不经意地跟尹伊承提到,装摄影机,说不定能拍到什麽——想必那时她早已下定决心,可她什麽也没说出来。

    尹伊承没想太多,还打趣小宋应该不会恼羞成怒打女人吧。

    结果,他还真的做了。

    尹伊承派人装了摄影机,自己守在不远处监控画面,若晓进去找宋仲夏前,曾跟尹伊承交代过,为了避免更多麻烦,她如果没喊他,他就不要进去。

    但都发生那麽可怕的事了,若晓却还是没有呼救。她到底在想什麽,尹伊承既不懂,又似乎能理解——这段视频,确实能成为最有效的威胁。

    如果宋仲夏不想两败俱伤,连着他的未来一块赔上的话,他当然只能不把这一切大张声扬出去。

    仲夏那些风风雨雨,尹伊承只依稀听过一些片段…宋仲夏的父亲是国际相当有名的小提琴家,年纪很大了,在顶尖乐团担任首席。

    那时伊承不感兴趣,毕竟这圈子里的人谁没有些过去——何况他是男的呢!三年前,他和原本是父亲母亲,後来承为他继母的女人搞乱伦,由於年纪相近,其他人说起时,还多只当是段罗曼史。

    但这段恋情终究不被社会容许,被父亲发现後,宋仲夏被赶出国外,听说还断了金援,让他一个人在国外过的很辛苦,近几年才能回台湾。

    或许是因为这样,他的反应才会这样激烈吧?

    但,这样的威胁并不具有完全的吓阻效果。

    尹伊承很清楚,就算如此,宋仲夏还是会把谣言散布出去的。那种风吹草动间,人们窃窃私语议论着的流言蜚语,防不胜防,也没有办法直接证明是他做的。郑清的行为也真令人发指,都马上要飞回美国了,还不忘丢了这炸弹当惊喜。

    忽然有点无奈,这个世界上的故事,总有太多不幸的结局。不只仲夏、郑清…若晓若暮,还有他和娜娜,不都被未知的明天所支配束缚着吗?

    想的有些出神的他,猛地被若暮拉回注意力:「……你有在听吗?尹伊承。」

    「嗄?」他吓了一跳,讨好一笑「你刚说神马?」

    「我说,若晓叫你不要跟我说什麽事?」

    若暮脸色不太好看,因为药效副作用的关系,有些轻微的心悸头昏,但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没看尹伊承,因而错过他一闪而过的惶恐。

    呃…

    「那、那个啊…」伊承心虚地撇开目光,像藏起坏掉玩具的小孩般「我想,你要不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要问也自己回家问啦!不要逼供他这个局外观众嘛!!!

    若暮微微怀疑地抬起头来:「该不会是你对她做了什…」

    「什麽做了什麽!暮哥哥你太残忍了!居然这样怀疑我的真心!哇啊啊啊人家的小心肝都要碎了哇~~」尹伊承忽然毫无预警地捂住脸,哭喊着转身落跑。

    留下待在教室,彻底傻眼的若暮一人。他…他现在到底是在演哪出啊?

    直到奔回自己办公室後,伊承才缓缓地松了口大气。呼,好险,要是他跟哥哥说了,先不提哥哥会失控成什麽德x,他也一定会被若晓杀了……这对双胞胎啊,还真是有够相像的,一扯到对方的事,就会比谁都还拚命。

    不过,若暮的身体…到底要不要紧啊?

    冷淡的嗓音兀自响起:「你跑去做了什麽亏心事吗?」

    「吓!!!」尹伊承瞪大双眼往前看,看见坐在办公桌後,一脸怀疑盯着自己瞧的美丽女孩,才拍拍x口,松口气道「哦,娜娜,原来是你啊…」

    「原来是我?怎麽,难道这个办公室,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出入吗?」

    「呃,打扫阿姨算咩?」

    「……」文娜娜无语地瞪着他,一股冲动扬起桌上的纸镇往他脸上砸…唔,还是不要好了,那张脸好歹也算他全身上下,唯一称得上优秀的一点……「你跑去哪了?」

    「想我了?」

    尹伊承原本只是开开玩笑,谁知女孩竟当真脸微微红起,别扭地低下头来。

    「哪、哪有…」

    「呜哇~怎麽办啦娜娜~~」尹某忍不住熊抱住娜娜,同时很恶心地蹭了蹭「你真的太太太太可爱了啦~害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你…少、少变态了!」嘴里凶狠地斥责着,但却不见文娜娜有要推开他的动作。自从去中部度假村回来後,她跟尹伊承的感情就呈现稳定发展的趋势。

    虽然两人越来越形影不离,但基本上都是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见面的。原因无他,文家和尹家,历代以来都是水火不容的敌对状态。太多利益牵扯下,身为两大财团继承人的恋情,自然不是人人所乐见而不眼红的。

    娜娜和伊承,如今如同莎翁经典中——罗密欧与茱丽叶那样,陷入不被家人认同的禁忌爱情里。

    其实尹伊承知道,娜娜并不是害怕家人的反对、或公开後所引起的种种麻烦,堂堂的校园女王文娜娜,纯粹,只是在害羞罢了。

    呵呵,果然还是他的娜娜最可爱了!

    像无尾熊一样,紧紧巴着娜娜不放,把脸埋在她玫瑰香味的颈上,尹伊承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正因命运无法预知结局,所以每次,都必须全力搏击。

    是呀,那个爱上自己双胞胎哥哥的女孩,不是也曾经这样跟他说过吗?

    人,永远都在面对自己最深的恐惧。

    不过,总能过去的——

    他,会这样相信的。

    作家的话:

    all thg will pass

    ☆、40 她很脏,很脏很脏

    ***

    「嘿,礼若暮?你还没死啊。」

    手上拿着新领的药袋,正从医院大门缓步走出来的若暮,微微皱眉,听见身後传来那不甚礼貌的问候。他连忙习惯x地,把药袋连同健保卡塞进口袋里。

    这里再怎麽说,也是与生死息息相关的医院,这样的招呼方式,对很多人来说都极其刺耳,但他却头也不用转,就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佟医生。」

    身高一百九,挺拔帅气,浑身散发型男魅力的英俊男子——要不是一身白袍,其实看不出他是医生,还是专动j密手术的外科医生,正从旁快步朝若暮走来,微微噙着笑意:「真的是你。」

    就是他,佟玺瑒。五个月前替若暮动了心脏手术。年纪虽还没到三十,却已是国际x腔科上顶尖的抢手j英。转院时的手术,原本并非由他主导,是因为他和茜相识多年,互相认识,郑茜千拜托万拜托才改由他持刀的。

    「您怎麽会在这里?」

    「哦,这里办了学术发表会,我代表院长来一趟露露脸。」佟玺瑒指着若暮身後的大学附属医院,有点无奈地摇着头。

    若暮撇开脸,勉强笑了笑。有点意外,居然又再度见到他了,果然,他还是没办法,能在同样记得茜的人面前,而不被其动摇。

    「喔,对了…」大医生忽然想起,猛地低下头,朝若暮凑近脸来「快,给爹地亲一个。」

    「呃,」若暮微微往後退了几步。什麽爹地?「您这是…在做什麽?」

    「什麽做什麽啊?我可是你的再造父母耶!」佟玺瑒不满地瞪着他,嘟嘴埋怨起来「快点叫爹地呀~」

    ……他差点忘了,这个佟玺瑒,其实是个很有病的家伙。手术刚成功,若暮刚醒来没多久,他来巡诊时,就一直强迫他叫自己爹地。说什麽父母恩难报,如今他就是若暮的再造父母啦快叫他爹地什麽的。想到那些让人有些头皮发麻的过去,礼若暮笑容越来越僵硬,他往後退了几步:

    「佟医生,您很忙吧,我先走了。」

    「呿~这麽急着要逃走嘛,都不跟爹地相亲相爱一下。」佟玺瑒鼓起腮帮子,颇不满地嘟嚷着。

    这时,医院的自动门打开,跑出几个戴着眼镜,看起来还很生嫩的实习医生,一看见他俩,像看见救星,感动到快哭出来地嚷着:「啊,佟、佟医生…原来您在这里啊!」

    这次学术发表会的主角,发表会都开始多久了,全部大咖也都到齐了,他居然还在外头闲聊鱼!!!

    「呜呼,被你们逮到啦。」佟玺瑒咧嘴一笑,朝门边走去「下次见啊,若暮。啊对了…」他忽然想起似的瞥了若暮一眼「找机会到医院找我,我帮你看看。」

    还是被他发现了。

    礼若暮目送着佟玺瑒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他今天早退来医院看医生,检查结果几天後才会出来。最近,他偶尔会心绞痛发作,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心脏衰竭的初徵。

    他必须变得坚强,不能再倚靠若晓,而是给反过来,成为她的依靠才行。

    大学附设医院离家有些距离,若暮从公车下来後,从公车站牌那爬坡回家。正要拿钥匙感应时,却发现门没关,还留着一道细缝。

    他最初的反应,便是陈渊在花圃浇花,但门打开,花圃却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没有。若暮踏进玄关,试探地叫了声:「养母…?」

    没人回答。

    厨房客厅起居室全都悄无声息,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看见门边放外出服的吊衣架上,养母和养父的外套都不见了。但是,门怎麽会没关?

    楼梯上,有一团东西。

    若暮走上前,那是若晓的制服外套。明明还没到放学时间,她…?

    「若晓!」

    他忽然想起今天在学校时,那本被莫名撕烂的乐谱。若暮长腿一伸,往楼上冲去,很不安,真的很不安很不安,是谁?该不会是被学校其他女生发现了?她们不会对她做什麽吧?

    二楼走廊上,没见到人影,但他仍清楚听见,他房间里,传来阵阵水声。

    「若晓?若晓!」若暮像疯了一样,什麽也不管了,手上的东西全扔在地上,往房间冲过去,碰地打开房门,从门前看去,浴室门没关起,里头的灯是亮着的,而且,阵阵传出从莲蓬头喷洒下的哗啦水声。

    和微弱哭泣的声音。

    「礼若晓!」

    撞开浴室门,那个跌坐在淋浴透明隔间里,全身制服未褪,手拿着香皂,使劲往自己身上搓的少女,旋即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若、若暮…?」

    水稀哩哗啦地往下流,淋湿她披肩的黑发,湿漉漉地垂在x前,而纯白的制服衬衫,也被水浸湿,紧贴在她柔软的身躯上,肌肤r色若隐若现,一身狼狈。她手臂和脚踝,全被自己蹭得通红,眼睛也哭得红肿,嘴唇上还有乾掉的血迹,裙子被撕破开来……

    若晓…?

    「你…若、若暮…你怎麽这时间回来呀?」

    一看到若暮,若晓微微抽蓄着,勉强露出笑容。她没料到他现在就回来了,一时慌张,手上的皂块滑到浸水的地面上,失去紧抓物体的手掌,在半空中颤抖着。

    她还在笑,逞强地笑着。

    为什麽她还笑得出来呢?礼若晓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不能…她不能让若暮知道,她…她现在全身都是污秽的…

    他一定会嫌弃她的。

    才这样想,她的眼泪就再度夺眶而出了,她身上仍旧残留着刚才种种的恐怖记忆,忘不掉,怎麽样也忘不掉,她是这样污秽…她,她的身体…

    「你…」他手掐紧门把,声音全在发抖「你怎麽了?」

    「我、我…」若晓猛摇头,笑还僵在嘴角「我没事。」

    「你今天在学校发生什麽事了?」

    若暮全身一冷,猛地赤脚踏进浴室,推开玻璃隔间的门,也不管自己的制服被水弄湿,扯着若晓的肩膀要她看着自己。

    「告诉我!今天学校的人对你做了什麽?」

    「我…我…」她只能摇头,一再、一再地摇着头「没有…什麽都没有…」

    此刻被若暮碰触的肩膀,隐隐地疼着,可是她却毫无知觉,连痛楚都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似的。

    那种厌弃自己的恶心感觉挥之不去,她恨透了这样的身体、这样的感觉,不要,不要…她不要他这样看着自己…

    「若暮,你不要看我…」斗大的眼泪,溃堤地从她蒙上雾气的棕眸涌出,抿着唇,她的恳求是那样卑微可怜,瘦小的肩膀畏惧地缩在一起,抬眼偷瞧着他。

    她的眼神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脆弱。

    若暮只觉得全身的血y都冲到脑门上了,他嗓音低得沙哑,无法压抑住的暴怒:「谁…到底是谁,把你弄成那样的?」

    「我…我…」她张开嘴,哆嗦地说不出话来。两只手紧紧护住自己湿透的身子,逃避地猛摇着头「不要看我,不…不要碰我啊…」

    他的手臂,是那样的温暖。可是,可是她不配——

    「呜恶!」胃里涌上道滚热的酸水,她一阵反胃,捂着嘴推开若暮,背抵在冰冷的瓷砖壁上。

    好想吐…好恶心,头好疼,全身冰冷却什麽也抓不到的窒息感…

    她唾弃自己,唾弃居然用这种手段来达成目的的自己。昏暗的置物间里,潮湿的气味,墙顶上那不停转着的抽风扇,宋仲夏狰狞的笑脸,全身发冷的恐怖感觉…

    「若暮…」若晓怔怔地盯着他看,那双焦急、温柔而抑郁的眼睛。他的眼睛,美得让她沉沦,美得让她忘记一切…

    但即使他是哥哥,她还是着魔一样的爱着他。

    「若暮,我…我爱你…」像孩子一样,她揽臂搂住眼前的少年,脸枕在他肩上,闭上眼,让眼泪失控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