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4
禁断×孪生 作者:近别
☆、17 相信我
忽然,门外传来有些畏缩的轻叩声,若暮放下空瓶,起身走去开门。门外,若晓两手交握,垂下脸只抬起两只大眼睛,眨了眨,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你就这麽怜悯我吗?」
「呃、我…」什麽怜悯?这家伙想到哪里去了?若晓不情愿地答道:「…我忘记带门卡了。」
想想也是,她没有理由自愿地回到他身边。若暮叹气:「进来吧。」然後转身回房里,又从冰箱拿出一罐果汁汽水,放在玻璃茶几上。坐回沙发,等待似的看着她。
但站在门口的若晓仍旧是动也不动。
「不进来吗?」他看着几乎快缩成一团的若晓问道。她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抬起头来,双颊再次通红起来。
她明明下定决心要忍着了,但实际上而言,仍是紧张又排斥……或许又多参杂了些许其他的情感。总之,心情复杂。
「可以不要吗?今天……」她红着脸嗫嚅地开口,神态忸怩「我、我的肚子下面真的很痛…」
若暮抬眼:「知道了,今天不会碰你的…相信我——」他说这话时,几乎是无意识地举起手。
若晓见着,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小时候,两人做任何约定时,若暮都会笑着对她说:「相信我嘛。」然後朝她伸出手掌,若晓会笑得非常开心地往他掌心轻轻一拍,算是约定生效。
已经十年没有出现的动作,但随着那话,随着她的身影在他眼前,他竟反sx地对她伸出手。若暮颓然地倒回沙发,彷佛在嘲笑两人现在扭曲变形的关系般,冷冷一笑:「总之…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
若晓恍惚地对他笑了笑,走到他前方,在他对面的单人矮椅上规矩地坐好,拿起果汁罐,试着打开,却打不开。她悄悄瞄了眼若暮,不情愿地转开目光,看她进退两难的模样,若暮什麽也没说,只将罐子拿过,轻易地打开递给若晓。
什麽也没说,简直当她不存在似的,转头看着窗外。若晓双手交握地抓着冰凉的铝罐,上头浮着的水珠滑过掌心,冷得像他俩此刻的气氛一样。
很陌生,这个少年。虽然每个动作、每个笑容,都如此令人怀念,但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她回忆中的兄长。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笑容,如今每一次都像惩罚,残忍地提醒她这个事实。
她有些坐不住地换了个姿势,将罐子放在桌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过,若晓的眼皮也越来越重,她单手撑着头,半梦半醒间——
「……来吧。」
「呃!来什、什麽?」毫无预警地,若暮开口道。被他吓了一跳,若晓惶恐地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愣愣地看着若暮,像在质疑着他的出尔反尔。
不是说今天不会碰她吗?
若暮看了她一眼,嘴角不太经意地浅浅扬起,有些纵容,有些宠溺,但都只晃眼即逝,g本来不及捕捉:「很晚了,你还是先睡一下吧?」
「嗯…可、可是……」若晓更加为难了,她看了下若暮,又看了下床铺。老实说,她从昨晚到现在睡不到两小时,虽然途中喝了点咖啡因勉强撑着,但仍敌不过睡魔的侵袭想睡起来。
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地方休息。这个空间,昨晚的一切,都像针般阵阵贯穿着她x口,疼得难受。昨晚凌乱不堪的床单早已被整里的一片平坦,可即使痕迹消失了,她心底的y影,依旧存在,不可能消失。对若晓来说,要她再次躺在那床上,倒不如叫她去房间外的走廊打地铺。
若暮侧着俊美的脸庞,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来这稍微躺着睡一下,等你爸妈回来我会叫你的。」
「唔…」
面对若晓的迟疑,若暮有些不耐地催促道:「还不过来?」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逼迫下,若晓不得已只给硬着头皮站起身来,和若暮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她尽可能地往另一边挪去,靠着沙发扶手紧捱着,不敢看身旁的若暮。
……好困。
不知不觉中,她已悄悄地倚着靠背,闭上双眼,睡着了。无意识地,她翻了个身,试着乔出一个更舒适些的位置,背着若暮,短暂地进入浅寐。两只手像孩子似的攀在沙发扶手上,睡得小心翼翼又毫无防备,那身影如此娇小柔弱,楚楚可怜。
若暮透过落地景窗的倒影,两只深不见底的眸子始终紧紧地盯着她,满是执着。
他明白,他那十年不见的妹妹,选择停留在他身边的理由,是因为同情。同情他这个怪物般丑陋的存在。
可更可悲的是明知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宽恕或救赎,却依旧不想放开的他。
他有罪,而且罪有应得。
可,在堕入地狱深渊,万劫不复的最後,他仍拗直地渴望她的存在。
若晓。
若暮望着窗外,不着痕迹地无声唤道。随着自己双唇轻启、舌尖在口腔中轻点,感受着那名字的存在,真真切切的存在。他闭上双眼,屏息倾听——她略带急促却轻柔的呼吸声,时而移动身体的悉苏声。
身旁不到五十公分的距离,她的存在。
若暮有些犹豫地转过身来,身旁的少女,正巧没有防备地将脸转过来。她早已睡到忘记警戒,她形状可爱的嘴唇微微张开,依稀可看见雪白的牙齿莹莹如雪,脸颊苍白,耳畔滑下的发丝柔软地拂在颊下,像雪景里的枝柳般柔美高洁。
眼睛浅闭上,睫毛间凝住的一滴泪珠,鼻尖上仍难褪哭痕的染着粉红。
一个纯粹无瑕的存在。
他被其所迷惑,竟忍不住抬起手,有些颤抖地朝她伸去。
渴望抚过她柔细墨黑的发丝,碰触她柔软无辜的嘴唇……
当冰冷的手尖完全背离主人的理智,穿越过寂静的空气,触到少女柔和的瘦弱肩膀的瞬间,若暮怔住了。
若晓撒娇似的含糊嘤咛了一声。只见她皱了下眉头,糊里糊涂地翻过身来,顺着若暮惶恐缩回的手臂,往身旁的沙发空间趴下,侧头倒卧着,蜷缩起身体。
她头发披泄而下,覆盖在脸庞上,又像涓涓细流般顺着沙发的弧度滑下。若暮小心翼翼地看着身旁与自己如此接近的少女,连他自己也没有查觉到,他看着若晓的目光,简直像在乞求奇迹般虔诚卑微。他不敢动,深恐惊醒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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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咳,所谓的甜依後妈别来说,已经算甜了′`(摊手) 相信我~~~~(笑)
☆、18 不准拒绝我
若晓的睡相很糟糕,小时候就开始了,在育幼院打地铺时,她居然可以几乎和时针一样十二小时转一圈,流口水、磨牙、踢被子、狂踢旁边的歹命同学……每次都是若暮半夜爬起来,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不知何时滚到哪里去了的妹妹搬回位置上,替她盖好被子,擦掉口水。
看来去了英国,这丫头还是完全没变啊。
他忍不住微笑,突然察觉这份念头,若暮有些茫然,随即自我厌恶地别开脸,收起笑意。在若暮的浅意识里,似乎是这样相信着,像他这样肮脏的人,并不配拥有这样的喜悦。因此,他总是在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瞬间褪下笑意,简直像在自我惩罚般。
若晓安稳地趴在柔软的沙发椅上,浑然不知身旁男人的心情,陷入深沉无梦的睡眠中。她很少做梦,即使偶尔做梦也几乎全是噩梦,每每在夜半中自床上惊醒,吓了一身冷汗,她只能环住自己,缩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一次又一次地唤着若暮的名字。
哥哥,从小被他宠惯的她,总是直接又亲腻地叫双胞胎哥哥的名字,与彼此只相差一字的名字,若暮,和若晓。
昨夜,若晓眼睁睁地作了场噩梦。
今天,躺在狭窄的沙发上,身心疲惫沉沉睡着的她,似乎回到从前。回到那个她与若暮一同待过的狭小孤儿院里的院子,一片璀璨夺目的星星衬着硕大的满月。与若暮并肩站在那片天空下,说着愚蠢稚气的故事,例如他们那未曾见面的父母其实还活着,也许明天就会出现前来迎接他们,而他们会一起,谁也不需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带走,两人一起,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要是那时候的他们,看到现在的自己变成这副德x,不但彼此间有了乱伦之实,还互相憎恨……
一切都只是为了幸福。
这一点,不只她,恐怕连若暮也是同样理由吧?
人们真正绝望前,永远都是相信希望的。
***
当若晓睁开因为乾涸的泪水而有些睁不开的双眼时,她的脸正枕在相对沙发舒适许多的某人双腿上。她费力地眨了眨眼睛,揉着右眼僵硬地爬起身来。她刚才竟然是呈头枕在若暮腿上的姿势呼呼大睡?天~啊!
若晓战战兢兢地挪动了下身子,将脚出借给她当枕头的主人则仰在沙发上,闭着双眼似乎也睡着了。她在黑暗中眯起双眼,试着想聚焦看清他是否真的睡熟了,若暮x膛富有节奏地一上一下如海潮起伏着。
那柔和的y影,彷佛清晨时分的朝雾,笼罩在少年美好的轮廓上,隐去尖锐。睡着的他浑然不见平日的攻击x和冷冽傲慢,闭起的眼睫间不见漆黑无底的邪佞,反而如孩子般无邪。
若晓着迷似的望着前方的他,他起伏间呼出的气息如风般拂上她的脸庞,害她不自觉地双颊泛红,赶紧转过脸去。
即使再恨,心底仍隐隐地为他撼动着。
她苦涩地凄然笑了,礼若晓,果然可悲——
若暮毫无预期地睁开双眼,黑暗中闪闪发亮的双眼像矆住猎物似的牢牢盯着不知所措的她。若晓惊惶无措地想往後退开,却被他一把捉住拉了回来。
「嗳!放、放开我!」
他眼和手一样紧掐着她不肯放:「去哪?」
「啊?…什麽?」她困惑地反问道。手被勒得发疼,她却感受得到他似乎在发抖。
若暮微愣,他似乎过了一会儿才弄清楚状况。他有些狼狈地松开手,但仍没放开若晓的手腕——他不会告诉她,他是梦到她要离开他了。
「…醒了?」他低沉地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模糊,竟像带点哭腔「不继续睡会吗?」
「不、不用了……这样你也麻烦,我想我……」若晓着急地摆着手,仍试着想退到他无法触的范围。但他眼一沉,手往自己一拖,若晓就身不由己地往他靠来,若暮翻身抵在她脸两旁的沙发上,由上往下地俯瞰着仰卧的她。
「不、准、拒、绝、我。」他声音在宁静中格外清晰,字字叫人自心底窜起恶寒。
「这样也不行…?」若晓彻底欲哭无泪,喂,她是好心怕他腿被她压着麻了会痛欸!这家伙就真的这样唯我独尊成这德x吗?
看她嘴角抽筋似的无奈模样,若暮有些邪恶地笑了,他依然牢牢地扣着若晓的双手:「别忘了你是自愿要当我的玩具的。」边说着,他俊颜慢慢地往下凑近,吓得若晓瞪大双眼。
「喂…你可是答应今天不会碰我的!」
若暮挑眉:「十二点了,期效早过了。」
「什麽?礼若暮你这混蛋!」若晓奋力地想坐起身,却被他紧紧压着动弹不得。
若暮脸肆无忌惮地俯下,埋在她芬芳的颈间,动也不动。
这禽兽到底在干嘛?若晓呆了:「……呃,礼若暮?」
「别吵,你不是我的玩具吗……」他闷闷带点回音的嗓音自颈间传来,拂出的热息骚着她的脖子,痒得难受。
玩具?若晓窘了,这家伙口中的“玩具”定义到底是什麽?她已经完全搞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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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昨天没更,受不了良心苛责只给补更上来(双手奉上)请笑纳~~~
我会努力打的,请大家也要给我头秀秀哦???若暮其实像孩子一样呢,这点挺让人头痛的_
☆、19 取暖
若暮低沉的声音彷佛在回答她心中的困惑,蓦然在两人气息相互间传来:「你答应了,所以我可以为所欲为。」简直跟孩子一样任x,让若晓不禁苦笑起来。
她没有再多说什麽,任着若暮撒娇地把脸埋在她肩颈後的空隙。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不知从哪传来的指针声响在黑暗中喀答地响着,若暮始终维持的半跪在地毯上,将脸靠着若晓的暧昧姿势,却动也不动。若晓也不吭声,她睁着眼,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上头被窗外透进的霓虹染得鲜艳模糊,像晕染开的水彩笔触。
若暮没有睡着,而是静静地睁着眼,在黑暗中屏息。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索求什麽,或许他只是不想在一个人面对黑暗中的无尽空虚。
说到底,他只是在索求温暖罢了。
礼若晓,和其他女人不同。在她身上,他总找得到熟悉的痕迹,还有乾净清澈的心跳,所以他爱她。这点从小时候或许就开始了,但原本并非是这样的绝对扭曲,而是更为接近无垢的依恋,唯一的家人,唯一了解自己的朋友,唯一无悔爱着的女孩。
如果,他们没有在十年前分开,分别遭遇截然不同的故事,那现在的他们,会不会像世间所有平凡正常、相亲相爱的兄妹一样?
然而,这个如果并不存在。十年前的若暮并未料想得到,他为她擅自开启的路途,目送她前往的幸福,同时也是自己堕入地狱的入口。
若暮也明白自己的恨纯粹是可笑的发泄,但那痛不欲生的每一天、每一夜,他无数次唤着她的名字……而她,她到底在哪里?
「为什麽……那时候,你,没有待在我身边?」於是最後,他无助地开口问道。
但回应他的只是女孩平稳的心跳声、和煦的呼吸起伏。
若晓居然以这姿势睡着了。若暮爬起身,无奈又宠溺地看着这样的她,手像想抓住她身旁空气般,靠向若晓的脸庞,没直接抚上,而是单从指尖感受着她肌肤所散发而出的热度,彷佛触般会烧伤般小心地,索取温暖。
他只是个无助而渴望着爱的男人,扭曲变形且污秽不堪的一切里埋着的,仍旧是爱。
即使是像他这样的存在,也渴望着爱,也能不顾一切地去爱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她是他的亲妹妹。
他爱她,无庸置疑。
而这到底是祝福,还是诅咒,若暮不想费心去猜忌答案了。
那一夜,他们就像在茫茫大海里,只有彼此的落难者般,依偎着,取暖。
***
养父母果真和他们说的一样,决定搬来亚洲居住一阵子。若晓虽困惑不安,但也一如往常地没有任何反抗。
她无奈地用路像英国音乐学院的为数不多的朋友发了讯息,讲了几通电话,大约向她们说明了经过和结果,就平静地接受了这始料未然的转学搬家。
比较麻烦的,大概就是她的竖琴还放在英国家里。养母答应她会请她的朋友替他们带来,叫她先延着几天。
於是,他们匆忙地像被什麽给追赶似的,坐上飞机到了陌生的台湾。
若暮则因为在香港有学生交流的音乐会要表演,而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去。回程前的那几天,两人之间始终维持着尴尬又陌生的氛围,加上父母在场,私下的单独话更是没说。
简直就是…貌合神离。若晓叹了口气,胡乱地想了个成语形容眼前的情况——浑然不知自己用错。
到了台湾,下了飞机,坐车到新家,一切快得有点不真实。天气温度也不一样,和这尚未有人居住的空屋一样,全都陌生不已。
似乎已拜托朋友特别找过了的房子,是独栋两层楼的新建房子,有车库和简单的花圃,二楼三房一个拿来当养父母的房间,另外两个当若晓和若暮的房间,一楼大房间则充当琴房,还特别装了隔音效果的隔离板模。完全不会妨碍到在旁边的起居室或客厅。家俱摆设一应俱全,也仔细打扫过了,不需整理就可直接入住。
若晓放下行李,稍微整理一下後。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抬头看着天花板,边转着椅子。明天她就要转学到新学校了——同时也是若暮目前所就读的,那是闻名全球,号称第一的音乐学院,亚洲唯一的分校,附设国小到大学的完整学园制度。
严格说来,她之所以可以不用经过严苛的考试便直接入学,是因为她养父的缘故。因为他接下了教职,她也自然而然越过那些拚命努力的人,得到这个位置。
她活到现在,似乎总是如此。总是被动地接受那一切。偶尔会想大声质问那些决定自己命运,还当是在施舍恩惠的人:「你们凭什麽帮我决定这些?」
但她没有,她依旧是那个只会隐藏自己情绪,懦弱地道着谢的废物礼若晓。
可她能拒绝吗?这些未经她任何同意的擅自决定,步步造就了她此刻的人生。
养父母是。礼若暮也是,说她欠他,为得是那样可笑的理由,她被领养到了英国,和他分开这十年,他真以为她只得到幸福吗?
果然每个人都当她是个玩具,一个没有思考能力,只能任人摆布的玩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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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栀子932927~~~~谢谢你的?糖果′艹` 我开心的不能自己啊~~~~(飞扑乱蹭xd)
新的角色会陆续登场,男二和女二(惊)很快就会出现了。天气变冷了,大家注意保暖记得带件小外套:d
☆、20 尹伊承
「认了…吗?」她嘟嚷道,闪过无奈的笑意,纵消即逝。
礼若暮大约三天後才会回台湾,再搬到这里——他原本是住在学校的宿舍里的样子。而明天的开学典礼,她必须自己去。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但说想念若暮又不甚正确,她其实多麽希望可以不要再见到他,她对他的恨意强烈到她都有些困惑了。
人家说爱的反面即是恨,爱恨一线间,所以,她是越过那条线了吗?以前她有多爱礼若暮,现在就有多恨他?
但是,她依旧没办法拒绝他。任他恣意索求,是因为她心中还残存着那股对亲情的依赖渴望吧,没办法…砍断那存在。
所以说来说去,最可悲,最无尊严可言的,就是她自己。
「泰伊丝,我们去外面看看新环境好吗?」养母的声音自房外传来。
若晓「喔,好~~」地应了一声,站起身,回头看了新房间一眼,再次叹了口气,打开门,走出去後,关上。
认了…吗?
隔天,她换上新买的学校制服,和她平常穿的没什麽不同,白衬衫下配着及膝西装裙,穿上黑色长袜,束起马尾。这身典雅高贵的打扮很适合她,甚至更显清秀。
因为养父开不惯驾驶在左的车子,早餐时还在和母亲讨论要不要请个司机。不过,好在学校离她家相当近,只要沿着山坡走不到五分钟就到学校了,若晓便自告奋勇打算自己走路上学。
「那麽,以後如果在学校看到我,记得要叫我老师好喔。」养父喝着刚煮好的黑咖啡,呵呵地笑着。他准备要在这所学院担任客座教授,负责指导学校的学生乐团。
「唉呀,爸爸,刘先生家派来的车到了的样子,你不是要去开会吗?还不快点准备。」养母少女般的嘟着嘴,娇滴滴地嚷着。
若晓笑了笑,站起身来:「那麽,我先去上学了。爹地、妈咪,再见。」
「噢,路上小心哦,宝贝。」养父对她点点头,养母则在她额上印了个吻,随後起身忙着帮待会要去和学校董事到外开会的父亲整理西装的东西。
她背好书包,打开门,对停在家门外的车驾驶点了点头,转身往山坡上走。昨天她和母亲在学校外头看过,是所相当漂亮的欧风学院。和英国念得那所位在市中心的热闹景象截然不同,沿途走着还可听见其他人家宅里传来的鸟鸣虫叫。
这时,身後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若晓往旁靠想让车子先行,没想到身後的车子却反而慢下速度,她警戒地回过头。
黑身轿车开到她身旁,後座的车窗拉了下来,一个陌生的少年脸孔探了出来。
「礼若晓,泰伊丝对吧?」他看着若晓吃惊的脸,非常开心地笑了,那笑容很活泼,看得出来是相当擅长交际,爽朗夺目的笑很吸引人。虽然多少带了点轻浮,却是轻易能给别人好感的纇型。
「我是尹伊承,高中部的学生会会长,欢迎你转学到本校,从英国来辛苦了。」说着,他优雅地伸出手,摊着手掌,等待似的看着若晓。
呃?
若晓嘴角不住地抽筋起来:「……你不会想玩英国绅士那一套吧?」
「哈哈,不吃我这一套的英国淑女吗?真是。」伊承没有生气,只是好玩地看着若晓「要去学校对吗,可以顺便带你上去哦。」
「…不用了,谢谢。」若晓笑了一下,甩下车子,转身继续前进。
简而言之,不是花心大萝卜,就是——变、态!
身後的车子停下来,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伊承着急又带笑意的嗓音从身後传来:「喂,礼若晓,你等等我啊!」
他从身後追上来,斜背着书包,笑容满面地看着她:「我们一起走吧?」
「……可以不要吗?」
「嘿嘿,当然不行,我家司机已经开走了哦。」
「……那你在讲废话,对吧?」
「嘿嘿,说我一直说废话的女人,你是第二个耶。」伊承私毫不理若晓语气中的嘲弄,继续嘻皮笑脸地说着。同时相当自然地走在她身旁,态度熟络得简直像两人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好—想—扁—他—!
「你该不会想着要怎麽扁我吧?」
「耶?」
伊承笑容满面地看着瞪大双眼的若晓,慢条斯理地继续开口道:「因为礼若暮常常这样啊。」
毫无预期地听见礼若暮的名字,若晓惊讶地转过身,呆呆地看着他。
尹伊承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你是那家伙的妹妹吧?…双胞胎?」
若晓眼神有些慌乱,她几乎没有多想地跟上他的脚步,犹豫起来:「…你认识礼若暮?」
「当然,那家伙耶,这学校的神啊,女人的王子,男人的公敌,哈哈——虽然是不影响到我的市场啦。」
若晓选择忽略他最後那句:「…我跟他的关系,大家也都知道罗?」
「这个,礼若暮忽然被国际知名音乐家夫妇收养,一夕变成有钱人家少爷的事,整个学校的女孩是都兴奋死了没错,而那对夫妇的宝贝千金,若暮的新妹妹,竖琴公主泰伊丝即将转学到这里的事,大家茶馀饭後是都会拿来乱提一提啦。不过你跟他的关系是亲兄妹,礼若暮的妹妹礼若晓,就是泰伊丝这件事,还没人猜到喔。」
「那你怎麽知道?」若晓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她停下脚步,看着离她前方几步的尹伊承。
他转过身来,半张脸映着树林间断续的阳光,笑得邪气:「你和那家伙,长得一模一样嘛。」
从刚才,若晓都以为这家伙只是个简单的花花公子型傻瓜。浑然对他没抱任何警戒,但是,这个人,笑容是伪装,而藏在笑容後面的y影真实,似乎非常危险。
「欢迎光临我们学院,礼若晓小姐。」他笔直朝她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冰冷不带感情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相信你会过得很愉快的。」
≈ap;lt; end if ≈ap;gt;
作家的话:
男二(某种定义上其实不算)尹伊承总算在万难後登场。
我很喜欢这种表里不一,平常开朗温柔,骨子里却有很多y暗,矛盾的人。
☆、21 玫瑰似的,少女
叭叭——!
喇叭声毫不客气地从两人身後响起,吓得若晓啪地把手收回来,转过头去。一台白色加长型礼车停在两人身後,嫌挡路似的拖长音按着喇叭。
「啧,一早挡路。闪边好赶紧被其他车撞死去,不要弄脏我家的车子!」一个女孩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平静地说着十分狠毒的话。
她穿着和若晓一样是这所学院的制服,一头旁分微卷的棕色长发垂在肩上,还用桃红色缎带发带装饰,浑圆的大眼衬着粉嫩的樱桃小嘴,看上去就是个可爱又任x,像带刺玫瑰般的漂亮又不好亲近的女孩。
另一边车门打开,走出一名疑似管家的女子,恭敬地拿着书包和白色外套,还有装着管乐器的黑色盒子走到她身边道:「小姐,您的东西。」
「谢谢。」女孩接过管家手上的东西,随即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尹伊承一眼,接着转过头来看见若晓。女管家客气地对在场众人微微点头,转身离开,关上车门。白色礼车驶走後,现场只剩他们三人。
女孩直接忽视原本打算说些什麽的尹伊承,直勾勾地看着若晓,当两人眼神相接的那一刹那,女孩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感到吃惊。若晓从她褐色大眼里读出的惊讶、不可置信,最後被一抹恍然大悟掩盖而过。
「文娜娜,某集团老板过渡溺爱的娇纵千金,十六岁,主修长笛。」伊承悠哉地开口替她介绍着。
「吵死了,尹伊承你嘴巴厉害,干嘛不赶快得x病死掉啊?」娜娜毫不客气地赏了尹伊承一个白眼,她那淡粉的嘴唇微微扬起,彷佛女王般转过头来傲慢地盯着若晓。
「嘴巴厉害得x病?这个感觉很不符合逻辑耶。」
没有人理他。
「…呃,那个…我、我是——」若晓尴尬地笑了笑,打算先自我介绍。
「你跟那家伙是什麽关系?」
「耶?」
「礼若暮,你和他什麽关系?」她瞪着若晓吃惊的脸,不耐烦地又开口道。
文娜娜用毫无掩饰的厌恶的眼神毫不客气地打量着若晓,扬起线条好看的下巴,举手投足跋扈却又带着难以忽略的高雅,冲突,却又和谐。
「这是秘密哟——」伊承无赖似的将手亲腻地搭在娜娜肩上,嘻皮笑脸下眼底却毫无笑意「若暮王子的双胞胎妹妹,很可爱吧?王子这几天不在,我们要好好守护她才行…呃啊!」
尹伊承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原因来自於文娜娜居然面不改色地抬起手肘往他肋骨撞下去。
文娜娜抬起脸,漂亮的脸庞满是鄙夷的瞥了眼扶着腰踉跄倒的尹伊承,然後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若晓:「很讨厌。」
「啊?」若晓没听懂。
娜娜甩了下长发,面无表情地重复道:「我,很讨厌你。」
然後,在若晓什麽话也没说的注视下,转身就走。
……欸,现在是莫名其妙地被讨厌了的意思吗?
「噢噢,泰伊丝你被咱们学校的女王讨厌了耶。」尹伊承像什麽也没发生过地走到呆愕状态的若晓身边。
「为、为什麽啊…?」若晓转过头,有点哑然地望着尹伊承。
伊承偏头浅笑:「哈哈,这个嘛…可能是因为你们是情敌的关系吧?」
「啊?什、什麽!你说什麽……」
他说这话的时候,若晓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在那瞬间被人紧紧掐住一样,全身一冷。
这家伙是怎麽知道的?
「我开玩笑的,怎麽啦?一副吓到魂都不见了的样子?」伊承歪着脖子,盯着若晓发白的脸,微微笑着。
若晓的心脏猛烈地狂跳着,前几天的画面一幕幕快速地在她脑海快速晃过。她想装得若无其事,却身不由己地发起抖来。尹伊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瞳孔,彷佛能从她眼底读出什麽般,淡淡地笑着。他的笑,很暧昧,也很诡异,瞳孔的颜色很深沉,却又有着不可忽视的危险,冷,却又灼热。
尹伊承,轻而易举地从少女脸上读到了惊慌,他满意地笑了。果然有什麽有趣的事吗?
他就像发现猎物踪影的猎捕手般蠢蠢欲动,无法控制地兴奋起来。
* * *
三天後,若暮回来了。
钟响,若晓垂头丧气地刚走出练习琴房,就看见他倚在门对面的廊柱前等她,他似乎有些疲倦,脸上淡淡的倦容,若暮闭上双眼,环起修长的手臂,毫不理会其他路过同学的窃窃私语。
微风轻拂起他额前的发丝,绿荫在他美好的脸庞上雀跃着,叫人屏息。
若晓愣了一下,朝他走过去。当她才刚往他的位置走了几步,若暮就迅速地张开眼,温柔对她灿烂一笑:「练好了?」
「…嗯,」被这笑容弄得有些窘迫的她呐呐地点了点头,尴尬地别开脸,闪躲着那让人迷惑的笑容。几天不见,两人间的气氛像发酵似的产生异样的变化「你怎麽在这?」她记得他是今天早上的飞机,还以为回家才会看到他。
几天下来,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气侯…老师顾忌她身分对她有所隔阂,同学间也是个个战战兢兢,对她说话从来不看她眼睛……再加上文娜娜的公然排挤,三天里,居然没有半个人跟她有私下互动,全都对她避之不及。
若晓也明白,自己的存在很唐突,很碍眼。她就像丈着优势幸运忽然闯入这世界的不速之客,这些人会排斥她也是理所当然。
但即使心中了解,仍然不太好受。
也因为这样,当她看见若暮时,虽然明知可笑,却仍然感到一丝喜悦。
「你的竖琴教授出国了,你下堂主修课不用上对吧?」
「…嗯,所以我打算去图书馆自习。」其实是去躺沙发睡懒觉,但若晓下意识地改口道。
若暮抬头,看着门口的小窗户:「我听说你在练琴,练得怎麽样了?」
「…呃,这个…」她不好说出惨不忍睹这四个字,只能摇头。
「那麽,我教你吧。」说着,他一把抓住若晓的手,大步往前,一把推开练习室门,将连挣扎都还来不及的她推了进去。
☆、22 张开 (全改)
当他转过身来时,刚才温暖如阳光的笑容由噙在嘴角——可眼底已深沉如无底的潭水般幽暗。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若晓反sx地退後、退後,然後跌坐在钢琴椅上,背抵着琴键,发出匡当一声的不协调噪音,她警戒地看着若暮。
他背着光,轮廓在y影下越显诡谲。
「不…不是要教我弹琴吗?」她咽了口口沫,试着转移眼前一触即发的危机。
他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从她睁大的眼眸、鼻尖、咕哝着的嘴唇、纤细的颈子……一路往下仔仔细细地瞧着,那目光如此炙热延绵,一瞬间若晓竟像被抚过似的起了一身皮疙瘩。
「…不,不可以,这里…这里是学校……」她战战兢兢地说了个自以为能使人信服的藉口。
「噗…」若暮对此无动於衷地笑了,他缓缓靠近若晓的脸颊,气息拂上她红嫩的肌肤,似有似无地引起阵阵轻颤。他温柔地伸出手,碰触着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女孩温热的肌肤,同时慢慢俯下身子,两手压上她身後的钢琴琴键,再次发出大声的不协调多音。
若晓缩着身子,努力地在那狭小的空间里闪躲着若暮的逼近。她那种进退两难,动弹不得的可怜模样,如羊圈里的羔羊般柔弱无助…却也因此更加激起男人的欲望。若暮感觉到自己全身地肌r都已僵硬绷紧,连语气也不自觉变得沙哑低沉──「转过去。」
若晓一急,脸瞬间就涨红起来了:「不、不要!礼若暮!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他把她当成什麽了?凭什麽随便在哪要,她就要给的?
相较於她的恼怒指控,他却反而一副问心无愧,甚至有点无辜地低头望着她:「…你不是要弹钢琴吗?不转过去,难道要背着钢琴弹?」
呃,原来是真的要教她弹琴吗?若晓的脸又更红了,简直像全身的血y都在此时此刻全部集中到脸上那样的红得吓人。她竟然想歪了?…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礼若暮之前在香港的前科,也不能怪她思想龌龊吧?
「怎麽了?难道你现在想做的是别的事?」若暮挑眉,故意用更加无辜的神情紧盯着她。
这种表情,一下子刺激到若晓,害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丢脸,连忙转过身去坐好。嘴上嘟嚷着:「弹…弹就弹嘛!谁怕谁啊!」双手也匡当一声按下琴键,发出不甚优雅的大声琴音。她双眼闪避地盯着黑亮的琴壁上倒印着的他们,模糊的轮廓,让他们看起来几乎分不出你我。
「你不用看琴谱吗?」他笑了,她慌张赌气的模样真的好可爱。
「…我、我没有忘记!」若晓心虚地拚命眨着眼睛,手忙脚乱地往手提袋翻琴谱,手颤抖地掏出谱後,打开放在架上。若暮屏息,微微倾身,长臂扶在琴上,看似要帮她调整好谱,实则顺势更靠近若晓些。两人靠得极近,若暮的x膛有一半倚在她背上,这样的姿势亲密得连她肩膀僵硬程度也感受得到。
若暮懒洋洋地瞄了眼标题:「德布西,拉摩赞歌。你先弹看看吧?」
「喔,好!」
严格说起来,有了这样一个钢琴家教,她本来应该谢天谢地的。可是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若晓脑子却一片空白,傻傻的反应不过来。她「哦」的一声,双眼紧盯着谱开始弹奏。她一直不太擅长揣摩,尤其是印象派的德布西,那种氛围是她拚命练习也掌握不住的。她断断续续地弹着,一开始的单音旋律、和声和和弦──忽然,她触电似的揪起身子。
若暮竟然趁她没注意的时候,手掌缓缓地滑过她的右手。
那样的触,滑腻、柔软,温热且难掩暧昧。某些本以渐渐淡去的感觉,竟随着他指掌纹的摩擦如涟漪般在她体内激起:「这里,你太僵硬了,柔和些,放松…」
天啊,她没事反应这麽大做什麽?若暮是在教她弹琴,她却奇怪地全身发烫是怎麽回事?若晓甩掉念头地用力摇了摇头,继续弹下去。曲子本来缓慢,却背她弹得零零乱乱,像体c般铿锵有力。不知是听不下去还是另有打算,他叹了口气。一手覆盖在她右手背上,制止了她右手动作。
「你的手太小了,这些十度和弦弹起来很困难吧?」他的手掌下,若晓的手小得彷佛轻一握就能抓在掌心中,永远不放开般「你听,要像这样…」他修长的手指在若晓面前流畅而优雅地演奏起弦律。
他气息佛过她耳畔,低沉轻笑着:「若晓,配合我啊,怎麽还不动?」
「咦…喔、喔!」若晓愣了两三秒,才又认真看着谱弹了起来。
两人配合得七零八落的,她很难赶上他的速度。就像在追赶一样,原本柔和带有奇异的寂静弦律,慢慢的,若晓抓到若暮的节奏,开始配合上他。听着这样的演奏,她不自觉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情绪也随着强音的演奏,感染到若暮。
「张开。」他毫无预警地开口道。
「…什麽!」原本沉浸在弦律中的她硬生生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来像受惊的小鹿般睁大棕眸,并迅速染起愠怒的防备「你又想干嘛?」
「手指张开。德布西说的,这曲子要张大手指来弹…怎麽了?」
…是她又想歪了吗?若晓脸上一烫,她清了清喉咙,掩饰地顺了下发丝拨到耳後:「没事,继续、继续…啊不要…!」
若暮的左手不知何时揽上她的腰。这样的碰触,让本来就怕痒的若晓敏感地紧绷起身子。
「继续弹吧。」他平静地开口。语调很正直,毫无任何邪念似的。
此刻的她真觉得有羞又恼,她今天是怎麽了,若暮是好心要指导她弹琴,她却老是这样夸张反应。他一定觉得很奇怪吧?…可是,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可以这样,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那样自在相处吗?若晓觉得很困惑,但却又鸵鸟地想继续保有这,温馨如真正兄妹的相处。
直到他的左手邪恶轻柔地捉住她敏感的左x,若晓「呜…」了一声,仰起小脸,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别…别这样…」
「你又弹错了,若晓。」说着,少年柔软的指尖绕着她隆起的弧度,不轻不重抚。隔着x衣的阻挡,痒,麻和穿透进肌肤底下的战栗,让她本能地蜷起身体,半仰着往後靠近若暮。她的反应如此激烈明显,但身後的少年却无动於衷的事不关己。他双眼仍盯着琴谱,右手也依然演奏着美好的音符。
从琴房门上的窗户窥探,也顶多能看见兄妹俩正融洽地演奏着钢琴的画面。
作家的话:
你们懂得,没有留言更文真的无力
☆、23 别动。(大改)
若晓咬紧下嘴唇,她才不要这样…跟个傻瓜似的继续任他为所欲为。她两只纤弱的手腕猛然抓住若暮正对自己胡来的左手。转头盯着若暮,努力让自己的制止有说服力点──虽然g本底气不足,软绵绵的像在哀求:「若暮,你别这样。」
结果,这样四目凝望的空档给了他机会。若暮左手反转而箝制住她的双手,用力将她一把揽进怀里。若暮右手离开琴键,牢牢抓住若晓想撇开的下颚,然後,俯身,将那湿热的舌尖,沿着她敏感的颈子绕圈舔舐着。
「不想我这样?」
肌肤传来阵阵难以抵拒的酥麻,若晓缩着身子,咬住下唇撇开脸,挣扎着:「对…不想。」她想推开他,但双手被禁锢住动弹不得,只能费劲地用肩膀挡着若暮。
「那不关我的事,你说过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的,是我的玩具。」伴随这句低语,他惩罚x地在她血管也清晰可见的白皙颈子上咬了一口。
「啊…」这样的疼始料未及,若晓眯着双眼想站起身来,却在这个想法实现的前一秒,被少年识破。若暮长腿一伸勾住她的脚,让她完全被缠住,无法动弹。他顺势靠向她,在她身边坐下。两人近得像在窃窃低语的情侣,若晓怔怔看着若暮,那张好看的脸离得她好近,连皮肤散发出的淡淡温暖都感受得到。黝深难测的眼眸,没有半分犹豫地直视着她。一瞬间,若晓x口一阵紧缩,像被人掐住般,难受。
她生病了吗?心脏为什麽…会跳得这麽快?简直像失去控制一样。但无论如何,她还是希望在旁人面前,两人能继续维持着正常兄妹的相处。但若暮现在的举动,已大大超过普通人的标准了,他这样对她,彷佛当她是他的女朋友一样,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他们两个该怎麽办?
趁着她忽然的恍神,若暮温暖的手掌抚上妹妹的脸颊,唇则代替一切话语地贴上她额头,轻柔地吻下:「让我好好看看你,别动。」
三天了,整整三天没看到她、抚她、听见她的声音…这几天,他一直忍耐不给她打电话。他清楚,若晓不会想念自己的,她怕他,讨厌他…在他对她做了如此过份的事情後,他又怎能坦率地对她说:「我好想你」呢?
他不配,也不许有这个资格。
「你要看就好好看嘛,这手跟脚是怎麽回事?」若晓仍不放弃地挣扎着,柔软而温暖的躯体,有意无意地触到若暮的x膛。
少年眯起双眼,看她的眼神益发危险:「别动。」抓住她手的力道加紧,连带着表情也越来越y沉,彷佛强压着什麽情绪,随时都会爆发一般。误以为那是怒火的若晓,果真乖乖地不敢动了。纤长睫毛的双眸,自怨自艾又敢怒不敢言地眨呀眨,偷瞄着若暮。
他笑了,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这般楚楚可怜的无助模样,究竟激起他心中多大的欲望。渴望她、想要她,脑子里满是她痛苦又欢愉的神情、指尖探索过的柔软肌肤,她无力抵抗的呻吟,沉浸在她体内的温暖、在他身下那战栗似的痉挛……
想要她。
想要这个女孩。
这念头早已占据若暮的一切思考。右手手指玩弄似的,一颗一颗解开她x前的钮扣,露出雪白的锁骨。顺着那隆起的弧线抚而下,女孩费力闭起的唇间,若有若的流泄而出的嘤吟,在若暮耳中,是最禁忌也最甜美的乐音。她肌肤柔软光滑,过之处皆激起阵阵寒颤。
就好像这一刻,她是那来自天堂的乐章。而他,是那激昂弹奏着的疯狂演奏者。
若暮不费力地环紧她,让她更贴近自己,让两人身体几乎毫无细缝地重叠在一起,隔着衣物摩擦间,异样的热气,异样的氛围正随之扩散开来。
若晓仍努力地想要推开他。但她越是抵拒,少年却越是感到兴奋。若暮脸上闪过消纵而逝的狞笑,简直像地狱的恶魔般鬼魅。
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许夺走。
倾身,火热的双唇蛮横地箝住她的嘴唇,若晓的嘴唇,很柔软,也很温暖。他轻轻啮咬、吸吮,用舌头玩弄抚扫过她口腔壁间的每一寸湿润。若晓惊恐又抗拒地猛摇头,想拨开他,他却又更逾矩地掐住她的颈子,让她无所遁逃。同时,舌尖润着唾y绕缠住她的粉舌,用力地紧勒住,又适时地松开,趁着她想喘息的瞬间又再度掳住她的舌尖,一来一往地逗引着。
若暮松开原本禁锢住她的左手,她也早已丧失反抗的意志,双手无力地垂落而下,被他握住,引导着放在他肩膀上,继续诱导地深吻着。当这个隐含无数的想念、欲望的长吻总算告一段落,她感觉一阵冷空气佛面而来,两人无语地喘息着,各怀心事。
她低下头,咬住下嘴唇。不敢看他,羞於承认那股自唇齿间蔓延开的,淡淡空虚。那样的索夺彷佛还留在口中。她…和她的哥哥接吻了。这样的事实,即使没被别人看到,仍让她羞耻又畏怯的想掩饰这一切,她抬起手,用力地用手背楷去唇角旁残留的唾y。
这一切全都被若暮看在眼里,莫名的,一阵暴怒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