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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梦迟 作者:花怜
楔子
发文时间: 4/25 2010 更新时间: 04/25 2010
上古浩远,万物皆空,众神初现,混沌乍开。
三大主神之创世梵天:
梵天创世,宇宙分层,初具六轮。
六轮成道,百纳万物而生。
生生不息,应德报转生,终成六道轮回。
轮回初成,梵天即沈眠不醒,待宇宙毁灭殆尽後复又重生。
三大主神之护世毗湿奴:
宇宙应毁灭与重生而轮转,毗湿奴掌毁灭与重生之间的维护宇宙之权。
三大主神之灭世湿婆:
毁灭意味著重生。
毁灭之神湿婆,兼具生殖与毁灭、创造与破坏双重司职。
世间万物逃不脱轮回,而轮回不离六道。
六道分为:天道、修罗道、人间道、畜生道、恶鬼道、地狱道。
前三道为福报之道,後三道为恶苦道,其中以天道福报最甚,地狱道恶苦至极。
天道之众即为天神,没有生苦、老苦、病苦,诸天神的领袖便是善见城主帝释天。
修罗道之众称为阿修罗族,阿修罗族虽是八部众之一,但因神力通天、执念过重、妒心太强,成为非神、非鬼、非人,介於神、鬼、人之间的特殊种族,俗称“非天”。
在过去亿万年的岁月中,阿修罗族常与天神发生争端,大小争斗无数。
直至3000年前,阿修罗一族与天帝帝释率领的众神在须弥山脚“雾之森”发生一战。
战争持续了7天7夜,毗湿奴与湿婆均未c手干涉,最後,这场战争以阿修罗族的灭亡而告终。
从此,八部众之一的阿修罗族与六道轮回中的修罗道成为一片死寂,再无生息。
第一章 穿到哪去了?
发文时间: 04/25 2010
风寂无声,低沈的气压,腐败的气味,死寂一般。
仿佛有水声,滴答、滴答,越发清晰,冰凉的水滴滴到脸上,我猛然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我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腥臭刺鼻的气味蓦地冲入肺腑,受不了这样刺鼻的血腥味,我开始剧烈地咳嗽,顿时x肺一片剧痛,血腥味不停的从喉头冒出伴随著腥甜的y体不受控制的被我咳出体外,我知道我的肺部一定受了不轻的伤!
可是我g本无暇顾及这些,此刻我的脑海中只有4个字:
这是哪里??
身体的剧痛越发明显,我努力缓和了剧烈的咳嗽,适应了黑暗的双眼渐渐看清了周围,天牢?地牢??死牢???
幽暗的牢房,隔著一道道栅栏在远处仿佛有明明灭灭的火光,牢房的地面腥臭而潮湿,角落起起伏伏的黑影,不知黑影里是活物还是死物,一动不动,空气是静止的,只有水的滴答声不停得在耳边回荡,偶尔伴随著不知何处传来的低沈呻呤,一声一声……
蜷在地上,四肢及身体疼痛得让我无力动弹,像要死了一般。死?我想起来了,我应该已经死了!
昨夜在pub彻夜疯狂後,和往常一样我醉醺醺地开著车回家,就在半路一辆货车迎面而来,突然它亮起了远光灯,顿时我只感觉眼前一片白花花,接著是尖锐的喇叭声及接踵而至的巨大刹车声和撞击声,再後来发生了什麽我完全不知道了……
酒後驾车……真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啊。不过那个货车司机也太缺德了,近距离打开远光灯,我无力地自嘲,牵动了嘴角又是一片疼痛。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两个高大怪异的身影一前一後走了进来。
“还没现出原形。”走在前面的人说话了。
“难道死了?” 另一道声音响起。
还没会意他们的话,下一刻我後领被人一提,虚弱的身体做不出任何反抗就被悬空拧起与之对视。
天啊!这哪是人类?!我吃惊的张开了嘴,瞪大了双眼,长满毛发的身体,丑陋的面孔,外翻的獠牙,头顶还有一个尖角!
“还没死。”提著我的怪物看著我瞪大的双眼说道,嘴巴一张一合间露出了更多锋利的牙齿,散发著阵阵腥臭扑面而来,接便把我毫不留情地拖出了牢房。
“呜……”本已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拖拽著前行让我痛得不禁发出声来,我半咪著双眼看著两旁倒退的一间间牢房,里面关著的全是似人非人的怪物,散发著幽幽寒光的一双双瞳孔在微弱的光线下异常明亮,他们都看著我,可能是被我身上不断流出的鲜血刺激了神经,一时间原本死寂的牢房充斥著高高低低的咆哮声。
挨著身体的剧痛,我被一路拖出了地牢。夜空中繁星闪烁,往昔暗淡遥远的银河像被放大了数倍流泻於天幕,正当这钻石般的璀璨迷离了我的眼朦之际,我又被拖进了一座华丽的g殿。
这座殿宇没有g墙,两排雕琢j致的chu大柱子支撑起了繁复顶穹的所有重量,殿内薄纱垂地层层叠叠,殿中檀香轻烟渺渺与殿外的花香混合成了一种奇异的暗香在空中浮动。纱帐後一个身影斜躺在美人榻上,姿态慵懒随意。
来不及细看,碰的一声,我被重重丢在了地上。剧痛让我没办法移动,连吱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大眼躺在地上看著前方。
“帝释天大人,这就是今天才抓到的阿修罗族的奸细。”一个怪物略带兴奋地说。
什麽阿修罗族?奸细?他是在说我?一阵不详的预感袭来。
“阿修罗族?”短暂的沈默後,纱帐後的人似神游太虚後漫不经心地开口了。
“是的大人,属下敢保证她绝对是阿修罗族的人,虽然她一直没有现出修罗角,但您看她的眼睛,是金色的!”随著话语,怪物兴奋得一把抓起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面朝著纱帐後的人。
我痛苦地眯著双眼,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在迅速失温。
“在哪发现的?”那个清淡略带凉薄的声音再次传来。
“回大人,属下是在须弥山脚下的雾之森发现的,当时她已经昏迷。”
“嗯……这件事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我们发现以後马上把她关进鬼牢,等候大人您的吩咐。”另一只怪物邀功地回答道。
“做的不错,辛苦你们了。”淡淡轻笑,那人仿佛心情极好。
“谢……”大人,可当怪物的话还没说完,一瞬间他们的肢体突然四分五裂!
漫天血红遮盖了我的双眼,温热的血y喷洒在脸上身上,r体撕裂的声音,来不及喘息的呻呤。
大殿又恢复了寂静,只有我蜷曲著不住颤抖。
夜风拂来,带著殿外的花香混合著殿内浓重的血腥味,原本斜躺在榻前的人已经站在了我面前。他轻笑著挥了挥衣袖,地上四分五裂的残肢及喷洒四溅的血y慢慢消失,方才血腥残忍的一幕仿若不曾发生。
突然一只手抚上我的头顶,轻轻摩挲,模糊的视线让我看不清面前人的样貌,只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气息。
下一个是我了吗?
他的手滑向我的脸庞轻轻抬起,灼灼的目光仿佛在审视什麽,温热的触感让失温的我有些眷恋,意识越来越模糊,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这最後的光景却如此不真切,我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是徒劳。
最後终是坠入一片黑暗。
第二章 不愿回首的往事之花葳
发文时间: 04/25 2010
我的母亲原本是花氏一族族长花港的夫人,可是当年她却怀著花港的孩子也就是我和别的男人私奔了,这给属於上流社会的花氏一族带来巨大的羞辱。可惜幸福是那麽的虚幻,她所谓的真爱在私奔後卷走了她所有的财产一夜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身怀六甲的母亲无颜再回花家,於是独自漂泊异乡生下了我,最後在产後抑郁与潦倒中郁郁而终。
在母亲离开的第2个月,父亲娶了另一个女人,现在的花夫人,隔年便产我的弟弟下花葳。
7岁的时候我被老管家带回花家,我没有7岁之前的任何记忆,管家说他是在孤儿院找到我的,凭著花家人独有的,隔代遗传的金色双瞳,以及dna检验报告花家老爷子命令父亲将花家外流的血脉带回。
这麽多年过去了,我的父亲从不曾责骂我怨恨我也不曾在物质上亏待於我,只是彻底地无视我的存在,不论取得再优秀的成绩或是疯狂堕落彻夜不归,或是……被他的儿子欺负羞辱,父亲也不曾看过我一眼,哪怕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从未给过我。也许当母亲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永远地将母亲与我隔除在生命之外。
而我的弟弟花葳,虽是同父异母,却和我有著8分相似的容貌。尽管只比我小不到1岁,但我永远也看不懂他眼中的深沈与妖异。我只知道,他不喜欢我。
在别人的眼里我是这个古老家族耻辱与笑话的代表,而我早已习惯异样的眼神和背後的窃窃私语声。可有时还是会不禁会怨恨母亲当初为什麽要将我生下,让我的存在变成一个多余,可是一切终归是无解,只有在酒j的麻醉後用极速驰骋在风中,我才能找回一点点的存在感。
恍惚间,如同此前一样的无数个夜晚,我带著浓浓醉意开著心爱的小跑porsche911飞驰在午夜的道路上,最终又回到了那幢华丽的豪宅。
停了车,绕到後院侧门我步履不稳的进了屋。
“知道回来了?”刚进门,一道轻柔的声音从门旁漆黑的偏厅传来。
我一怔,稳了稳身子,勾起嘴角,踏著虚浮的步伐,我妖娆地走了过去轻轻揽住对方的脖子。
“你喝酒了?”闻到浑身酒味,那个声音有些不悦。
酒j,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能让人保持清醒却又胆大无比,让平时逆来顺受的我会敢於挑衅甚至不计後果。
“如果知道你今天回来,我肯定不会这麽早就回家,亲爱的弟弟。”魅惑的笑著,带著微醺的醉意,我说著会惹怒对方的话。
显然我的反应出乎对方的意料,他眯起双眼,冷冽中带著森森寒意及怒意,下一刻,後背一阵剧痛,我被毫不留情地撞在墙壁上,胳膊还搭在他的肩上,来不及呼痛,下颌便被紧紧钳住,我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此刻酒意已经醒了大半。
“花怜,你知道吗?你和你的母亲一样无耻下贱,你不配叫我弟弟,也不配姓花。”显然被我的话刺激到,他恶意地说。
眼前我漂亮的弟弟花葳,那张酷似我的脸,优美唇形却吐露多麽恶毒的话语,哪怕我的心早已麻木,此刻还是忍不住微微抽痛。
花葳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下,酒醒了,一切回到了现实,我垂下眼帘,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累了。”说罢,扭头欲转身离去。
刚走出一步,头皮一阵剧痛传来,花葳扯住我的头发用力将我甩进沙发,覆身而上,下颌再次被狠狠钳制,我想我的下巴肯定淤青了。
“呵呵,姐姐急著走干嘛,我等了你很久呢。你还没说晚上去哪了呢?”他转怒为笑,暧昧的动作、温柔的语气,仿佛情人间的呢喃,若不是被扯的森森发疼的头皮,我可能会被他妖娆的笑容迷惑。
“只是…出去和朋友坐坐。”艰难地开口,不愿与他对视,他的眼中总有太多我读不懂的情绪,可是有一种我读得懂就是轻蔑。
“噢?什麽样的朋友?男的还是女的?”抵著我的唇他轻轻低喃,毫不客气的在我身上上下抚,一只手挑开我的内衣,握住x前的柔软恣意地揉捏。
“呜……不……住手……”酒後的身体特别敏感,花葳冰凉的指尖触碰在我灼热的皮肤上让我的身体不住产生一阵一阵痉挛,是情 欲,更多的却是恐惧。
“一定是男的吧,姐姐这麽漂亮,这麽敏感的身体不知道多少男人为你神魂颠倒。”无视我的抗拒,他继续喃喃自语,握著我x前柔软的手却突然用力。一阵剧痛,“呜……”我唰的白了俏脸,欲望消散,身体无法抑制的开始颤抖。
“好痛,放开我……”双眼湿润,我乞求地看著他。
眯起眼,花葳漂亮的金色眸子散发出嗜血而妖异的光彩,“姐姐,你知道吗…你这种表情让我忍不住想折磨你、撕裂你,再一点一点吃掉你。”说罢他便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突然偏厅旁的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在下楼!
顿时,我惊起一身冷汗,楼梯口就正对偏厅!此刻我和花葳衣衫不整,姿势暧昧地纠缠在沙发上,如果被人看见……
“不──有人来了!求你……”我有些绝望,不停地挣扎,可是他却无动於衷,继续用力地啃噬我雪白的脖颈。
“葳儿,你在下面吗?”是花葳的母亲!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像受惊的猫儿一般一口咬在花葳钳制住我胳膊的手臂上,趁他吃痛之际,一个翻身脚步踉跄地从另一侧的走廊逃出了偏厅。
花葳没有追来,只是坐在沙发上高深莫测地看著我消失的方向。
“葳儿,这麽晚了怎麽还没休息,刚才…你在和谁说话?”刚下楼的花夫人看见坐在偏厅一动不动的儿子,此刻他散发著y冷诡异的气息。
“刚刚……一只小猫逃脱了,还咬伤了我,呵呵……。”轻舔著手臂上的伤痕,花葳j致的脸庞邪气尽现,整个人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那…没什麽事就早点休息吧,下午你才从瑞士回来。”原本就与自己不亲的儿子现在更让花夫人感到y森和恐惧,语毕仿佛身後有恶鬼般她又匆匆上了楼。
回到房间,我已没了酒意,但身体却疲惫不堪,不想思考刚才发生的种种,我拖著粘腻的身子简单沐浴後,便一头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第三章 一梦未醒一梦沈
发文时间: 04/25 2010
梦中,一片混沌,重重迷雾挥之不去,仿佛有人在看著我,灼热的目光带著审视般的锐利,我感到越来越不安,如芒刺在背辗转反侧,却欲走难走、欲留不留。
终於迷雾渐渐淡去,梦境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我的房间,斜沈的夕阳让没有开灯的屋子一片昏暗。
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我的床上,纤细修长的身躯,白皙的肌肤、j致的脸庞,那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覆盖著眼睑,落下浓浓诱人的暗影。
花葳……
我从不曾如此仔细地看著他,纵使我们流著一半相同的血,纵使他与我有著8分相似的容貌,可是他的妖冶与风情却是我永远也学不来的。
此刻的他风华尽敛,如一尊瓷娃娃般美丽而无害。绵长的气息轻拂在我脸上,带著醉人的馨香,有他的味道,有我的味道。
仿佛感受到我端详的目光,他慢慢轻启了眼眸。片刻,他有些迷茫地看著我。
“姐姐,是你吗?”低低轻喃,不像在问我反而像在问他自己。
下一刻,他伸手向我抓来,却穿过我的身体扑了个空。
“姐姐,是你吗?”重复的话语,夹杂著欣喜与焦虑,声音提高了数倍。
“是我啊。”我不禁莞尔,眼前的花葳像极了一个刚寻找到家人的迷路小孩。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别离开我好吗?”晚霞的光芒映照在他金色的瞳眸中流光溢彩,璀璨的瞳眸仿佛夹杂著雾气,显得格外易碎。
也许是平日习惯了他的傲慢与偏执,此刻的花葳让我有些意外。
“如果我离开了,对你、对我、对这个家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我轻轻说出了长久以来埋藏在心底的一句话。
他一怔,定定地看著我,脸色苍白。
我有些不忍,不禁说道:“傻瓜,这只是个梦啊……”梦醒了,就什麽都没有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花家大少爷,而我还是那个应该消失的人。
“梦吗……你在我的梦里出现,还是我在你的梦中醒来?”他凝眸低语,似幽似怨。
我无言以对,只能怔怔望著他。这个梦境仿若承载了太多悲哀,浓得化不开,让我无所适从。
“姐姐,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就算逆天改命,你也休想从我身边逃走。”突然,他轻抬螓首,凝睇著我,浑身散发出妖冶的气息。
“车祸现场只留下了你的血迹,你人在哪里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花葳j致的脸颊左侧隐隐出现了一朵红莲印记,暗红色的气焰在他身後燃烧。
车祸?难道这不是梦?那我已经死了?可是他为什麽又说……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正当我被花葳的话震得思绪混乱,突然一股吸力向我袭来,我感到身体越来越轻,仿若风中一片落叶般不受自己控制。
我慌乱地看著花葳,而他也正凝视著我,一眼万年。
“姐姐,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四周的景物慢慢消失,我像一片落叶般又被卷回了茫茫迷雾中。
来不及踌躇,周围的雾气便越来越亮,并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下意识地眯起眼抬手遮住眼睛,这时,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嗓音从身边传来。
“醒了吗?欢迎来到善见城,美丽的阿修罗公主殿下。”
第四章 善见之香
发文时间: 04/25 2010
睁开眼,一张笑颜如花的面容映入眼帘。淡银色的碎发,同样淡色的银灰瞳眸此刻像月牙一样弯弯眯起。
白皙的面颊,嘴角勾起微微带笑。
“你是谁?”刚撑起虚软的身子,便感到一阵无力。
“你的伤还没好,应该多休息。”温柔的叮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拿起身旁的靠枕垫在我的身後。随著他的动作,淡淡香气浮动。
我仍然定定地看著他,嗅著那淡香,感到熟悉。
“我是天帝的乐师,乾达婆。”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微赧的低首,一抹红霞爬上耳际。
瞬间,我呆了……
乾达婆?这不是佛教中天神的名字吗??
难道我已经壮烈,荣归天国了?
环顾四周,神殿式样的建筑,chu大的雕花石柱支撑著高棚穹顶,充满异域风情的装饰及床榻。
“这是哪里……”我有些不安地问。
“须弥山顶善见之城。我们是在须弥山脚的雾之森被发现你的,当时你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後来经过我的治疗……”说到这里,乾达婆的脸颊已经红透,映衬著银色的发丝显得格外妩媚。
“经过我的治疗现在你已无大碍,但是身体亏虚尚未痊愈还需调养。”
听完他的话,我静静消化眼前的状况,努力把断裂的记忆拼接在一起。
那晚,我为了逃避花葳,在pub喝了很多酒呆到凌晨才回家,半路却出了车祸,然後……再醒来时……是地牢,那两个怪物,那个幽静的殿宇,那轻纱後的人,记忆像洪水一样涌进脑海,我想起来了。
这麽说来,我没有死,但是却来到这个……这个只有传说才存在的地方……天呐……
我吃力地下床,走到榻侧一面落地镜前,镜沿繁复而古老的花式,看似久远却丝毫不影响成像的效果,镜中娇美的脸庞血色惨淡,雾气弥漫的双眸散发著淡淡金光,黑色卷发波浪般披泄在肩头。
我还是我,没有变……只是……脸蓦地一红,这才发现我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纱,薄纱下玉体润泽,若隐若现,x前浑圆的轮廓,粉嫩的蓓蕾在空气中战栗、坚挺。不盈一握的腰肢,平坦白皙的小腹及小腹下幽深的暗影。
我一颤,双臂环x、夹紧双腿,不知所措地抬头,却看见镜中身後不远处的人儿满含炙热的眼神勾勒著我的後背的线条。
视线在镜中交汇,他立刻别开头躲过我的目光,却露出红透的脖子和耳朵。
真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儿啊……
“呃……有没有衣服之类的东西。”杵在原地,我略带尴尬地问。
乾达婆呆了一下,随即会意。他转身从屋里的衣阁中取了件月白色的长袍向我走来。
不敢迎视他的目光,我微赧地低下了头。
伴随著浓烈的香气从他身上传来,一件白袍披在了肩头,我伸手抓紧衣袍,这才敢正视他。
“谢谢……”不太自然地道了谢,我嗅著他身上散发出的馥郁芬芳感到身体越来越火热,小腹一阵抽搐,粘稠的热y涌出。
天啊,我这是怎麽了?就算看到美男也不至於这样吧!
酡红著双颊,仿若醉酒般的微醺,我湿润著双眼无措地看著他,朱唇微启,想要询问却又无从问起。
香味越发浓烈,乾达婆原本清澈的银灰瞳子,此刻变得暗沈,接近墨色,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欲望还有羞涩与隐忍。
x前的柔软涨得发疼,坚硬的蓓蕾摩擦著薄纱的触感不断刺激著我,小腹的抽搐越来越厉害,一阵阵空虚,热y随著收缩不断涌出,沾湿了腿g。
我轻颤著,紧紧抓住衣袍,双腿却在衣袍下不自主地轻轻摩擦,试图减轻这火热。
就在我腿软得快站不住时,一个侍女模样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大人,您吩咐的药膳已经准备好了。”进屋後侍女便恭敬地跪在地上,低著头,双手托高著托盘,盘中放著一碗黑糊糊的东西。
暧昧的气氛被打破,浓香陡然消散变成淡淡的味道,身体的异状立刻减轻了许多。
我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却来不及抓住头绪。
“退下吧。”乾达婆拿起碗淡淡地说。
待侍女离开了房间,我走回床榻,躲进柔软的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他轻笑著拿著碗来到榻前坐下。
“神仙也用喝药?”看著这黑糊糊的一碗,我皱起眉头。
“我以香为食自然是不用喝药,需要喝药的是你,只是你的体质异於仙神,又不尽与阿修罗族相同。”说到这里,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倒是和人类有几分相似。”
“我本来就是人类啊……”我轻声嘀咕,接过他手中的药,皱起小脸酝酿著怎麽喝下去。
“你是阿修罗族的人。”他嘴角带笑地反驳了我的话,覆手在药碗上轻轻一挥,原本浓稠的黑色糊状物蓦然一变,成了一碗清水!还散发著淡淡茉莉香。
我惊奇地看著碗里的清水,又看了看他。
“仍然是那碗药,这样比较容易入口。”他略带羞涩地说。
一瞬间,我的双眼有点湿润,为他的细心为他的关切,纵使生在豪门,但父亲的冷落,花葳的霸道无理,从小到大没有人这般重视过我的感受。
低著头,双手捧著碗,我一口口轻啜,甘甜凛冽的味道沁人心脾,仙露不过就是这般滋味了吧。
恋恋不舍地喝完碗里的药,我抬起头,甜甜的笑荡漾在嘴角。
“谢谢,味道很不错。”将碗递还给乾达婆。“对了,刚才你说我是阿修罗族的人?”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我随口一问。
“阿修罗一族为八部众之一,一为天众,二为龙众,三为夜叉族,四为乾达婆族,五便是阿修罗族,六迦楼罗族,七紧那罗族,八摩呼罗迦族。”他看著我,耐心地解释著,衣袖轻翻,那只碗化作一阵香气消失不见。
我又惊了,这真是方便又环保啊……
“原本八部之众生活在各自领域内,相安无事。但在3000年前,阿修罗一族与天帝帝释所带领的军队在雾之森一战後便销声匿迹。有人说在那一战阿修罗族灭亡了,也有人说他们躲了起来,酝酿著卷土从来,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说著,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银色的双眸高深莫测。
“阿修罗族的人皆以男x为主且相貌丑陋,女x极为稀少却异常美丽,但传说近千万年来除了阿修罗的皇族诞有女x,皇族以外皆无法再孕育出女x。而且所有阿修罗族的人都拥有两个鲜明的特征,金色的双瞳和修罗角。”
金色的双瞳?我的确有,这并不奇怪,我和花葳都是隔代遗传的金瞳,可是修罗角?
“修罗角又是什麽?”我好奇地问。
“长在头顶的金色尖角,阿修罗一族能力的象征。”
“可是我并没有修罗角啊。”条件反s地了一下头顶,什麽都没有。
“这……我也不知道了。”乾达婆有些困惑地看著我,在思索些什麽。
“所以我并不是什麽阿修罗族的公主,我叫花怜,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笑笑地说著,却眼神无比认真地看著他。
我不希望他把我当成一个异类,阿修罗族的公主也好、花家有名无实的大小姐也罢。
我只想做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没有特殊身份带来的异样眼光、甚至动机与目的。
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认真怔愣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却不再反驳。
须臾,在我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乾达婆起身来到床榻前坐下。
“你的身体尚且虚弱,晚上我会再来为你治疗,现在好好休息吧,晚上的治疗会很费体力。”轻抚著我的额头,随著最後的话语,他俊美的脸颊飘上一朵可疑的红云。
他又脸红了……
不知是药效发作,还是他轻喃低语的声音催眠了我的神志,享受著这轻抚,温暖的触感让我感到熟悉,却又来不及再细想什麽,便深深沈入梦乡。
第五章 暗
发文时间: 04/25 2010
是夜,我幽幽醒来。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这沈沈的一觉从下午持续到现在,看样子已是深夜十分。
我坐起来,伸展了下身子,虽然仍是无力,但已不似先前那般气虚乏惫。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一个侍女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小姐已经醒来,奴婢这就去吩咐晚膳,请您稍事休息。”语毕她又退了出去。
我赶紧起身,到衣阁去寻了件看起来比较正常的长袍裹在身上,换下那件让人脸红心跳的薄纱。
刚换完衣服不久,几个侍女便端著大大小小的盘子鱼贯而入。
顿时,房间内香气四溢,让从下午醒来就没有进食的我顿时感到饥肠辘辘。
等侍女摆好碗筷一一退出房间後,我迫不及待地跳到桌边,开始大快朵颐。
“还合胃口吗?”清脆悦耳的声音,伴随著阵阵花香,乾达婆进了房间。
他撩起衣摆,在我身边坐下。
“好吃,你也来吃点。”
“你忘了我是以香为食的香神。”他轻笑著摇摇头,“想到你要醒来,却不知道你以何物为食,便让仙侍准备些人类的食物。”
听著他的话,我又小感动了一下。
“如果我食人r喝人血呢?”戏谑地看著他,我故意刁难地说。
他愣了一下,银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阿修罗族本就以人r为食,如果你要,我也会为你找来。”他慢慢地说著,一字一句重重地落在我心口上,一阵灼热。
“我只是随便说说……”银瞳注视著我,先前玩笑的心态被他认真的语气搞的窘迫无比。
片刻,我酒饱饭足,放下碗筷,不雅地打了一个小嗝儿。
“吃饱了?”乾达婆眼儿带笑淡淡地问。
“嗯!”刚才的不雅让我有点羞赧。
“那我们去疗伤吧,以你的体质如果不赶快恢复,在这里很快会气虚力竭而亡。”语毕,他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也起身毫不迟疑地随他而去。
出了房间,来到内院亭廊,隔著亭廊便是一个大大的花园,花园里种著各式各样我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花香四溢,花丛间,许多萤火虫一样的小生物翩翩飞舞,照亮了整个花园。
那些小生物察觉了我的到来,纷纷向我飞来环绕在四周,我停下脚步,惊叹地看著这发著柔和金光的小虫。
抬起手,几只胆儿大的小虫迟疑了一下後便停在我的手掌上,收起翅膀,温顺地一动不动。
看著手里的小虫像一颗颗金豆子一样,我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抬头正欲叫住乾达婆,却看见他就站在前面不远处一动不动地看著我,神色莫测。
“他们叫暗(an),是生x非常凶猛却又灵力极高的一种仙物。”他向我走来,轻声低语。
“暗?”我不禁莞尔,有意思的名字,就像一只小白兔叫小黑一样。“如此温顺,哪里见得凶猛?”逗弄著掌心的暗,我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乾达婆低低一笑,轻击双掌。
啪、啪两声後,一个低著头的仙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那仙侍,又看著乾达婆,眼中充满疑问。
而乾达婆却眯著双眸看著我但笑不语。
他轻捻起我手掌中的一只暗,手腕翻转,衣袖轻挥,立刻,那只暗像受惊了一般飞向前方的仙侍。
那仙侍抬起头,惊恐地看著眼前飞来的暗,来不及惊叫、来不及躲闪,在暗接触到身体的一瞬间,暗黑色的火焰蓦然腾升。
转眼间,暗黑色火焰已经吞噬了仙侍,她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後的悲鸣就化作一片灰烬悄然消逝。
仙侍消失了,火焰也消失了。只留下那只闪著金光的暗又懒洋洋地飞回我的掌心。
我手一抖,下意识地甩掉手里的暗。
他怎麽可以用这麽残忍的方式向我证明……
“不必害怕,这些暗看来是亲近於你的,而且……”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著我。“在3000年前暗本来就是阿修罗皇族的宠物。”
“我说过我不是什麽阿修罗族的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他话中的试探太过明显,仿佛我一直在欺骗他。“在我的家乡金色的眼睛并不奇怪,我和我的弟弟都是隔代遗传的金瞳!”
“你还有个弟弟?”他看著我,高深莫测。
“是的……”想起花葳,想起花家的一切,想起了那个我生活了23年的地方,虽然没有什麽美好的回忆留下,但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不过……也许……我再也回不去那个地方了。”
“你想回去?”看著失落的我,乾达婆皱起漂亮的眉头,瞳色渐渐暗沈。四周原本淡雅的香味这一刻变得冷冽起来。
“我不知道……”双眼失神地望著他,我茫然地说。
想起在梦中曾对花葳说过的话,也许我的离开对他对我对整个花家来说都是一种解脱,我从来…都是一个多余的人。
“既然不知道,那就先安心呆在这里把伤养好了再说吧。”仍皱著眉,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我的思绪。
绷著俊脸,他不由分说地大力拉起我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被半拖半拽著前行,手却并不觉得疼痛。看著前方他随风飘荡的银色发丝,嗅著他身上传来的阵阵冷香,我不禁纳闷儿了……
他生气了……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