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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女神之路(全本) ┊艾易舞第50部分阅读

      通往女神之路(全本) ┊艾易舞 作者:肉书屋

    所有人像疯子一样,头发和衣服变得一团乱。正在我们各自整理仪表的时候,潋葵和燎荧那里出了状况。燎荧不知何故亲到了潋葵(我没看见前因,只听见了声音和结尾的瞬间),两人似乎都被震撼了正在大眼瞪小眼。

    当然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这幕,我们集体以兴奋的视线打量着他们。自从在旅团竞赛时殷悠跟我提起过潋葵和燎荧的可能性后,我就一直在帮潋葵的忙,希望让死心眼又迟钝的燎荧接受他的心情。看情况我的努力不是白费的,似乎事情已经有了进展。(虽然可能是由意外造成的。)o

    之后燎荧拼命地否认,而潋葵对她的态度非常不满。我们围观他们的发展围观得津津有味,直到一个孩子的声音唤醒我们,我们才想起了东龙。

    “打扰你们一下。”那个白衣银瞳雪发的小孩子正站在不远处乐不可支地看着我们:“我还是头一回看见你们这么有趣的人类,居然完全无视我,自己玩起来了。”

    巨大的东龙已经不见了。殷悠有些迟疑地问这个小男孩:“你是东龙?”

    “正是本龙神。”

    四龙神原来会幻化成|人形吗??▽?b

    “幻化成|人形有何困难?”东龙似乎能洞悉人心的想法,笑眯眯地回答,“像本龙神那么伟大的龙,刚出生时就会了。而且变成|人形才方便跟人类玩嘛。”

    看来这条龙还是幼龙。如果是小孩子,应该比较好对付吧。我松了口气问:“你想玩什么呢?”

    “岩浆球赛怎么样?”东龙随手一指,地面就裂开,岩浆从下面涌了出来。它开心地笑着:“边在岩浆中游泳边打排球,这是我最近想出来的新游戏,直到现在还没人陪我玩过。”

    我收回刚才觉得它好对付的念头,即使是幼龙也是异种族的生物呢……-_-b

    殷悠拭去隐形的汗珠,镇定地微笑道:“我们当中没人会游岩浆耶,一下就输了岂不是很没意思?”

    “一下就输了确实没意思。”东龙总算把岩浆收回去了,“那就比赛吃钻石好不好?本龙神最喜欢吃那个。”

    “钻石!”巴叶尖叫一声,“在哪里?”

    殷悠一把捂了她的嘴把她拖回来:“呵呵,万一吃坏了肚子,就不能陪你玩很久了。”

    “人类果然麻烦,这个也不玩那个也不玩。那你们说玩什么?”

    蝶魅建议:“夺宝奇兵如何?”

    “夺宝奇兵是什么?”

    眼见东龙对这个游戏没有概念,我们都知道有戏了。其实夺宝奇兵就是用真人走格子的大富翁,不过这个游戏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把对手的‘宝物’抢过来。最终得到所有宝贝的人就能赢得胜利。这个游戏相当花费时间和精力,正适合陪东龙这样看起来精力过剩的孩子玩。

    听了蝶魅讲述的规则后东龙同意和我们玩夺宝奇兵。我们所有人上阵,花了半天和它玩,有技巧性地让它拿到所有宝贝结束了游戏。玩后我们都觉得很累。东龙却才被挑起兴致似的,嚷嚷着要跟我们玩刚才惩罚游戏中曾经玩过的躲避球。它变出了很多□组成东龙队对抗我们fal队。老实说我们的运动神经都不差,对手虽然是龙,变成|人形后也不见得有多占优势。一切的一切注定又是一场耗时长久的拉锯战。比到后来,潋葵又累又气,接到球后神情很不对劲。他深呼吸后以职业棒球手的姿势投出了气势汹汹的一球——不只是气势汹汹,那呼啸的高速球简直是杀人凶器。我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扑开准备接球的东龙小朋友。球重重撞在墙壁上,砸出一个洞后落到地上,跳跃着发出啪嗒啪嗒声。我吞下了口水:这是人类能发出的躲避球吗?我看向潋葵的手腕,那里果然盘踞着增幅力量的植物茎叶。

    东龙惊叹地望着潋葵:“厉害呢。但是犯规是不可以的,你被罚下场咯!”我指责一脸叛逆的潋葵:“阿葵,你怎么可以做那么危险的动作,弄伤小朋友怎么办啊,就算没弄伤小朋友,弄坏墙壁也是不对的!”

    潋葵哼了一声没理我,很跩地下场了。东龙嘻嘻笑着把我按坐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我膝盖上:“正好本龙神也腻了。让你们休息一下,换个别的游戏吧。”

    东龙的脾气倒是很好。除了精力过剩这一点,还是个蛮不错的孩子嘛。我呼唤露出细微疲态的同伴们:“我们就来玩下一个游戏吧。”

    “嗯,我们来比赛说谎吧。”东龙提议,“如果你们赢不了我就要一直做我的玩具。”

    东龙提出的说谎游戏规则很简单。东龙与我们轮流提问,提出的问题必须要有正确答案。回答者必须用与正确答案相反的答案回答。我们全部提问后如果不能让东龙落败,我们就算败北。东龙能够读取人类的心思,而我们却对东龙毫不了解。这是一场很有挑战性的比赛,我们如果要赢就必须让东龙说出真话来。

    东龙提出这个要求后,我和殷悠对视了一眼。我低头与东龙搭讪引开它的注意,殷悠借此机会与同伴们小声说了一些什么。

    随即我们就开始游戏了。春香问:“你是龙?”

    “不是。”东龙回答后问春香,“你是人?”

    春香很爽快地回答:“是哩。”于是春香被淘汰了。

    蝶魅接上:“你喜欢玩游戏?”

    “不是。你是你们这群人中年龄最大的老太婆?”

    “……不是。”蝶魅似乎也不愿意被这么损的题目损,自愿淘汰了。

    “你是爱尔斯美达的宠物?”潋葵态度带刺地问。

    东龙考虑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说:“不是。”他有些不高兴地回望着潋葵,似乎想出一些损人的问题来刁难潋葵:“我知道了,你最喜欢的人是站在那边的那个姐姐。而那个姐姐也喜欢你!”

    被指名的燎荧吓了一跳。潋葵看了她一眼,态度冷淡地说:“怎么可能。”燎荧有点生气地说:“谁会喜欢这种竹竿鸟人!”

    东龙有些郁闷地嘟起嘴:“嘁,竟然被他们过关了。”

    我们全都望着潋葵和燎荧。迟了一拍反应过来的燎荧涨红了脸。潋葵移开了看着她的视线的时候,我有些吃惊地发现他笑了,那种笑意满含着温度与感情,绝不是他曾经露出过的任何笑容。

    游戏继续进行,很快只剩下我和殷悠还没提问。殷悠对我说:“那下一个问题就由我来提吧。”

    “好的。”

    殷悠向东龙提问:“在这场游戏中,不包括这个问题的所有问题你会都给否定的答案,比如‘不是’,‘不对’等等。”

    我简直要为这个绝妙的提问而拍手了。我明白刚才所有向东龙提问的同伴都逼东龙回答否定答案的原因了。东龙已经落入了殷悠的圈套中。不管它回答‘是’还是‘不是’,身为最后一问的我都可以凭借最后一个问题让它败北。

    东龙当然也想明白了。他皱眉道:“这个问题不算是有准确答案的问题!”

    “所谓没有准确答案的问题,是指答案可能有很多的问题。”殷悠微笑道,“这个问题只有两个答案:是还是不是。所以它不算没有准确答案的问题。”

    东龙仍是不甘心:“但是我回答了你现在也不能判断它到底是真话还是谎话。”

    “你的游戏规则里并没有规定不可以提暂时无法判断回答是真还是假的问题。再说只要最后的小兔兔提问后,立刻就知道你对我问题的回答是真话还是谎话。”

    果然是狐狸,落入他圈套的东龙小朋友完全无法反驳。▽

    东龙哼了一声:“好啦,我输掉了。不玩了。”⊙⊙

    我松了口气:“既然我们赢了,你就放我们和其他的人一起走吧。”

    东龙不高兴地说:“谁说你们可以走了。我还没玩够呢。”他瞥了殷悠一眼,“不跟你们玩费脑子的游戏了。我们还是来做点运动吧,你们如果输了我也要你们付出代价的哦!”

    巴叶一副快累趴下的痛苦神情:“不是吧,还要玩……”蝶魅看起来也已经到极限了。安德鲁呼出口长气:“我肚子好饿……”

    东龙不管我们一片抱怨声,竖起两个离地十米的木鼓,又弄来两筐铁球:“我们来比赛砸木鼓。先用球把鼓击破的一方就赢了,期间不能使用魔法破坏木鼓。”

    燎荧单手去拿那球竟没拿起来:“这鸟球那么重还要把它扔到那么高的地方去……”还没有开始比赛我们这边已经失去士气了。我做了最后的打气演说:“我们都已经玩到这里了。难道要功败垂成吗?拼了最后一口气,一定要过这关!”

    惜亘默默撩起袖子,走过去拿起一只球。因为他的相应,同伴们开始有了积极性。留下没有力气的蝶魅和巴叶,我们各就各位。随着锣鼓声的敲响,我们都鼓足劲投入了比赛。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比如燎荧就用先投掷再中途火球轰击的战术把球轰上木鼓鼓面,而我则给铁球施加了飞行咒文让它自己去撞鼓面。那个木鼓比想象中来得结实。我们因为体力消耗严重,无法施展强有力的魔法;施展魔法又削弱了体力,我们变得越来越被动,很快战斗力就所剩无几了。此时一直看我们击鼓,在旁边没动的东龙变出了一条大尾巴。它的尾巴把球一卷一扫一拍,球就像子弹一样高速飞向它的木鼓。它的尾巴效率很高,简直像机关枪一样,很快地把木鼓打得开裂了。

    “作弊啊!”巴叶双脚直跳。东龙笑道:“又没规定不能用尾巴,你们不也用魔法了吗!”

    眼看要输了,我的脑袋中道德的弦啪地一声断裂。我把一个球塞到安德鲁的怀里:“安迪,全靠你了。”

    饿得晕头转向的安德鲁看起来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我迅速走到春香身边:“阿香,我们的希望都集中在安迪身上了,请你用你最热情的鼓励鼓励他吧!”

    春香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我目测好位置把她领到安德鲁身后,春香听话地挥起巴掌拍向安德鲁的后背:“加油哩!”

    安德鲁就这样被能在潜意识中使用重力显得有怪力的春香拍飞了:“哇啊啊!”他发出了惨叫,呈抛物线状bia到了木鼓上。他掉下来的时候,我们看见他怀里的那颗铁球已嵌进鼓面正中使鼓面快速崩裂。在我们的欢呼声中,我们的木鼓先东龙一步变成了碎块。

    “安迪,没事吗?对不起啊,因为我们中就数金系的你最耐冲击,所以……你会原谅我吧?”趴在地上的安德鲁半天没声音。我扶他起来的时候,他用无奈中夹带谴责的眼神望着我。片刻后,那种神色变成了委屈:“ealtta,我快饿死了……”

    我在身上找了找,掏出半包曲奇饼干给他吃。在笑看他狼吞虎咽的时候,东龙走过来,笑吟吟地说:“你们真的很能玩,本龙神今天玩得很开心。”

    “那就好了。你可以把以前抓来的人放了吗?”

    东龙一下又不高兴了:“他们是我的玩具,他们都走了本龙神玩谁?”

    “可是他们又不好玩。”

    东龙想了一下:“要放走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你们代替他们留下。你们很好玩,本龙神应该玩不腻。”

    咦,我们不是已经驯服了东龙吗?怎么它又出尔反尔了?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小鬼。”

    我们都看向说话的潋葵。

    “你这个人类居然叫本龙神小鬼?”

    潋葵冷冷地说:“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龙神,好像高人类一等似的,其实不靠人类的陪伴,你就寂寞到没法单独生活下去了。既然这样,就应该放低姿态找一个真的在意你,愿意留下来的人类。把不情愿的人类强行留在身边,他们的心就会属于你了吗?你问问自己为什么老是要找新的玩具?因为以前那些根本就不想陪伴你,他们讨厌你。”

    “阿葵!”我觉得潋葵说得太不留情面了。即使事情真像他指出的那样,对方只是个孩子,没必要那么尖刻地批评它。东龙的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眉间已经有怒气凝聚。潋葵毫无畏惧地迎视东龙:“我有说错吗?”

    东龙最终移开眼神。它重重地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开始讨厌人类了。你们快点把我神殿里的人类通通带走,否则我要发飙了!”

    我们都松了口气。在去救人质的路上我因为担心独自折返了。东龙还坐在原地,小小的身影看起来十分寂寥。我走到它的身边坐下:“如果是我一个人住在地底,肯定也会觉得寂寞的。”

    东龙不说话。

    我微笑着看着它露出倔强神情的脸庞:“虽然我们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你玩,但是你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出去玩。”

    它摊手摊脚地躺了下来:“不行。我是神使。尽管我年龄小,总是因为贪玩被三个哥哥责备,但是我也有身为神使的责任感,必须留在主人指定的地方为她挑选有资格见她的人类。”

    原来四龙神的使命是这样的。

    “你很了不起呢。”我摸了摸它白色的长发。它看了我一会儿,把头搁在我的腿上,像是被驯服的宠物般对我撒娇。

    “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人类在一起呢,是神界的任务吗?”

    被东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愣住的我,半晌后才找回声音:“什么?”

    “你不是女神吗?”

    我干笑道:“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普通的人类而已。”

    东龙怀疑地望着我。我又说了一遍:“我是人类。”

    “真的?”它在我身上嗅来嗅去,“你身上的确有人类的味道,但那个味道是那个长头发的男人的,不是你自己的。”

    我差点从东龙身边跳开:“哈哈……是吗……”b

    我们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同伴们带着被救出的人质回来了。看着可观的人数我相当担心携带的飞行的魔法药够不够用:“能拜托你把我们全部送上去吗?”

    东龙看了我一会儿,点了点头。我们都让到一边后它重新变身为龙。我们连同人质一起上了它的脊背。很快它就载着我们飞出了深渊,甚至好人做到底地把我们带到了村子上空。因为龙的到来,村子里起了相当的惊恐马蚤动。看见我们平安地从天而降后,村人的惊恐变为了惊喜和敬畏。我向东龙挥了挥手,东龙摇了摇尾巴后朝它神殿的方向飞走了。

    因为亲眼目睹了东龙驯服于我们的姿态,镇长相信了我们就是fal。他的态度大变,把我们奉为英雄人物,对我们点头哈腰。巴叶乘机逞了一把威风:“想刚才我们在东龙洞里和东龙大战300回合,直把东龙打得求爹爹告奶奶,你居然还不信我们就是大名鼎鼎,战无不胜的fal!让我们生气的后果很严重,如果不给我们很多出场费,我们的心头之气是不可能消掉的!”

    “哈哈哈,是我有眼无珠。团长大人,这就是我家家传的藏宝图,请您务必收下。”

    “别装傻了,快把出场费也交出来!”

    我把嚷嚷的巴叶拽了回来,同时收下了镇长委托的藏宝图。在村长家吃了一顿迟来的午饭后(原来我们已经在东龙神殿中待了一天了),我们顺便在村长家投宿。一口气睡到第二天早上五点,我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起身梳洗穿戴停当,我出了房间的门。小村落的早晨有些灰蒙蒙的,空气里弥漫饱含水气的清新泥土味。我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享受宁静的安详后,走到了堂屋。殷悠居然已经坐在桌边了:“早安,小兔兔。”

    “早,你也睡不着吗?”

    “嗯。我想先根据地图看看藏宝图所在的位置。不过我却找不到灯。”

    我笑了:他真的会犯这种错误?也许他只是纯粹想坐在这里享受安静的早晨而已。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他身上似有若无的水香飘过来。我不由想起东龙说的那句‘你身上有那个长头发男人的味道’。似乎在维奈杯擂台期间我曾抓到过他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时他大喊冤枉,并让我把自己的味道蹭在他身上以便向其他女人宣告我对他的所有权。我当时想人类的味道哪有可能那么强烈,就算一时有,洗过澡后还有什么残留呢?但是昨天东龙却说我身上已经有了他的味道。也许他身上也有了我的味道,只是我闻不出而已。

    互相拥有了对方的味道……这种感觉,似乎让人有点害羞又有点高兴。

    随即涌上来的沉甸甸的担心抹去了刚才轻飘飘的心情。连东龙也像妖翼族一样认为我是神类。难道说我真的不是人类吗?那我过去那些年身为人类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在想什么?怎么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忧虑的?”

    我看向殷悠。他近在咫尺的脸透露着对我的担心。我把头靠在他肩上:“阿悠,万一我真的不是人类怎么办?”

    “还是像现在一样啊。”

    “……”我怨念地看着他。他微笑道:“我是认真的。难道你想离开我过非人类的生活吗?”

    我摇了摇头。宛如把所有忧虑呼出体外般轻叹一口气,我笑道:“是不是人类都无所谓。只要一直开心下去就好了。”

    他笑看着我:“虽然不知道东龙跟你说了什么让你那么低落,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总是振作得很快呢。”

    “你是在拐弯抹角地说我没有神经吗?”

    “不是,我是在拐弯抹角地说你可爱。”

    “嘁。”我凑近他,“阿悠啊,难道在你眼中我只有‘可爱’这个属性吗?”在我跟他关系改变的现在,难道他不会觉得我有女人味或是温柔或是有魅力吗?老是说我可爱可爱的,让我觉得自己像小女孩一样。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可爱是一种很难能可贵的属性呢。普通人和物只要和可爱沾上一点边,就有资格从无价值的东西中脱颖而出进入我的视野。如果更可爱一点,就有被我收藏的价值。如果是真的可爱,就能让我想法设法地追求。而你是站在可爱巅峰的小兔兔。你的可爱任何人和物都无法企及,若要加一个修饰词的话,就是何时何地一举一动都无敌的可爱……(滔滔不绝滔滔不绝)……所以,你不应该讨厌这个属性。不可爱就不是小兔兔了。”

    “哦……”我算是对他的‘可爱经’有深刻的了解了……囧

    他戏谑地笑着贴近我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些什么。听完他的话后我的脸立刻涨红了。我推开了他。他发出bt的笑声,似乎很满意他的戏弄效果。

    真是的,不管我们的关系怎么变化,他喜欢欺负我这一点是一直不会变的……tt

    我们聚齐用过早餐后便带着藏宝图去了藏宝地点,在一个埋在地下的机关塔中找到了幻空。加上春香与巴叶带来的幻空,我们手上一共有4颗幻空了。可惜的是这4颗幻空中有三颗是垂直坐标,没法指示第二根神柱的所在。

    找到第四颗幻空后我们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前3颗幻空明明是被12贤者封印在神殿中的,为什么接下来的幻空会流落民间呢?难道它们都像殷悠得到的那颗那样,是因为神殿的倒塌而流落到外头的吗?(想起来那些神殿确实很有年头了,会倒塌也不奇怪。但是12贤者当年难道没考虑过神殿的牢固问题吗?)事情不会那么巧合,我们都觉得是人为的。

    问题是‘人’是谁?不可能是真神,他们不可能把幻空拱手让给我们后再追杀持有幻空的相关人员。那个‘人’似乎故意在引导我们找到幻空,是站在我们一边的。但他的做法却很卑劣,不惜导演一切牵连无辜人员接连被真神所杀。他的所作所为让人感觉他仿佛能操纵一切,在幕后充当着命运之神。

    也许那个‘人’是比冥斯赫更变态的家伙也说不定。

    “和这样的变态为敌不是很有乐趣吗?”听了我的忧虑后殷悠的眼中闪起邪气的光芒,表面平静语气微兴奋地说,“让自视为救世主的人在我们手中慢慢自我崩坏,最终让他拜倒在我们脚下变成垃圾,怎么想都是一件让人愉快并乐于去做的事。”

    我没有忘记我身边也有一个危险的大bt。不知道冥斯赫,那‘人’和殷悠三大bt正面冲突会发生什么天灾人祸,但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一部超越想象的恐怖大片。b

    因为从东龙那里救出人质的功劳,旅团站给了我们10点积分。在预言月末,我们光荣地从丁级旅团升级为丙级旅团。因为迎来了精打细算朴实持家的春香和一个铜板也不放过,超级会索要小费的巴叶,我们的账面上不知不觉已经有了4000罗索存款,够买一辆不错的旅行器了。正好妈妈也来信催我们回维奈学院过年,我们决定推掉所有任务,在水月来临之前赶回星王国参加年庆,并在年后购买一辆旅行器代步。

    “很久没有见妈妈了,不知道校长有没有好好照顾她呢?”突然变得归心似箭的我期待地说。

    春香与巴叶还没有见过我的妈妈,燎荧热心地代我介绍:“丽的妈妈绫女伯母是个鸟强的人,最擅长飞东西砸人,还是个军火爱好者,会用重型枪支扫射,连变态的悠和竹鸟都被她驯服了。”

    殷悠与潋葵同时挑起眉头抱怨:“谁被她驯服了?”“小荧,不能扭曲事实哦。”

    看到他们这种不打自招的反应,我们女生都偷笑着小声八卦他们的糗事。他们摆出一副不跟我们一般见识的模样郁闷地走到前头去了。我们吵吵闹闹地经过彩国的过境处。彩国是个交通很发达的中型国家,从这里换跨国旅行器可以直达星王国。

    出了过境处后我扬起手想招一辆马车。当我的手抬起时,一只白白嫩嫩宛如女人的大叔手突然从旁边插上,不由分说地握住了我的手。手的主人是个白面,留着八字胡,看起来十分油滑的中年男子。他边双眼熠熠发亮地望着我,边把我的手搓来搓去吃我豆腐:“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请你为了我留在彩国!”

    巴叶习惯性地上前一步推开他:“喂!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没听过旅团fal的大名吗!居然敢找我们的碴!”

    中年男子瞥了我身后的同伴们一眼后,把视线扯回来停留在我身上,摆明了无视他们。察觉到同伴们发出的杀气,我干笑着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对不起,先生,我不能留在贵国,我还有事。”

    巴叶朝中年男人扮鬼脸:“听见了没?快滚啊!”

    “大胆!”中年男子身后不知从哪里钻出了两个凶神恶煞的年轻男子,“竟敢对王如此不敬!”

    巴叶立刻蔫了:“咦……王!”

    中年男子捻着胡子笑道:“对,朕正是彩国之君,这位小姐——”

    他话还没说完殷悠就插上挡在他和我中间,握起我的手又洗又揉:“可怜的小兔兔,现在干净了。”瞥到中年男子的笑容有些僵掉,我苦笑道:“那个,国王陛下有何吩咐呢?”

    于是就这样,我们被莫明其妙冒出来的彩国国王蔡少骏带回了宫殿。我们这一路旅行下来见过不少王宫,倒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有个性……的宫殿。从远处看,整个宫殿像毕加索的抽象画作,近看,建筑里充斥着恶俗古怪的装饰,且颜色丰富艳丽,让置身其中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朕热爱艺术,宫殿是我亲手规划建造的。”蔡少骏笑呵呵地询问我们意见:“你们觉得如何?”

    我们都拒绝发表意见,以沉默来宣泄无法发泄的作呕。只有巴叶谄媚地说:“国王陛下不是一般的有品位,境界已经临近艺术的巅峰了!”

    蔡少骏满意地笑了:“我没看错,你们果然有欣赏艺术的能力!”

    我们的黑线程度变得更严重了。好不容易终于通过令人无法忍受的前院到了偏殿里,我们这才见识到这座宫殿中没有最恶心的地方,只有更恶心的地方。待在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蔡少骏竟然还能自得其乐,我想他一定不是普通的人类。=_=

    赐座给我们之后,蔡少骏毫不啰嗦地切入了主题:“朕最近正在为一副我亲手绘制的人物画发愁。之前的模特朕总觉得缺了些一眼就能吸引住人心的气质。朕正打算微服去国外物色,正巧遇见了你们。”他十分满意地打量着我:“易小姐,你就是朕等待已久的最佳模特!请你一定要在本国留一段时间让朕完成画作!”

    见识过出自他手下的宫殿后,我还能对他的画抱什么想法?我只求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回家去:“抱歉,我们是旅团士,不是工作上的委托不能接受。而且我们正在赶回祖国星王国参加年庆,没有时间留在贵国。”

    “后一个问题完全不是问题。朕保证你们在彩国会过一个更有趣的年。至于前一个问题——”他自信地摸着下巴,“朕知道著名的fal,一定不会拒绝与幻空有关的工作。”

    “幻空?”

    “是的。朕有一颗幻空,是历代先王传下来的。如果易小姐配合,朕会将它当作谢礼赠送。”

    我们面面相觑。

    “你当真要给那个国王当模特吗,阿丽姐姐?”蝶魅忧虑地问。22

    “阿魅不是说感觉不出他在说谎吗?”

    “但是……”蝶魅依旧十分担心。

    “假的,肯定是假的!”燎荧索性在我的耳边念叨,“你不要那么容易受骗啦!”

    “彩国是一个历史很长的古国了,很有可能持有幻空。”我说,“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线索。而且我已经跟蔡国王商量好了,只会留到12月32号晚上,1日一定要回去。他说会用超快旅行器送我们,3个小时就可以抵达星王国。”

    见我已经打定主意,大家都叹了口气。

    第二天睡得很好的我被带到了蔡少骏的画室。看见我身后的殷悠和安德鲁,蔡少骏显得有些不满:“无关人士在场会影响朕的发挥。”

    殷悠邪气地说:“可是我们不在场会影响模特的发挥。”他以一种占有欲十足的方式揽住我的肩头,特意问给蔡少骏听,“是不是,小兔兔?”

    我点了点头。

    蔡少骏虽然相当不满,也只好接受了这个局面。比起画画,蔡少骏似乎更注重于摆弄我,一会儿让我摆这个姿势一会儿让我摆那个姿势,从室内移到室外,还叫我换了两三套衣服(当然姿势和衣服都是经过殷悠和安德鲁审核批准的)。虽然我折腾了半天,一天下来他的画的进度却没有多少。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如此。难为殷悠和安德鲁一直陪着我做这么无聊的事。(好动的安德鲁一直在做模型消遣,老实说他做的我的雕像比蔡少骏的画漂亮多了。)

    虽然蔡少骏的画还没有完成,我们预定离开的时间还是迫近了。预言月32日一到,我们的心情都变得很好。只要在今天晚上出席蔡少骏主办的迎新年晚宴,第二天我们便能搭乘特快旅行器回家了。

    在晚宴之前,许多侍女来替我们女生打扮。这些侍女的手很巧,原先就资质不错的同伴们在经过她们的化妆和做造型后个个变得分外靓丽动人。今晚的我一改以前甜美的风格选了一身款式成熟的银色礼服,还把头发也弄成了大波浪。镜中的我脱去了稚气,看起来像个女人而不是女孩了。同伴们都对我今晚的转变感到意外,我微笑着保持神秘没有告诉她们理由。

    我的身心都已经改变了。以前的自己是因为‘可爱’而被殷悠所喜欢的,虽然不讨厌自己身上有他口中那分可爱,可我希望我能有更多更多吸引他的地方。从今往后,我要做一个比以前更成熟更美丽的女人——为了心爱的人。

    打扮停当后我和她们一起到了会场。比我们先到的男生们也都是盛装礼服打扮。他们都很适合穿礼服,四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简直是服务性镜头。也难怪他们被那么多彩国贵媛小姐们包围了。除了还能礼貌微笑以对的安德鲁,其他三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爱理不理的神情。当我们出现后,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我们的方向。我的视线与殷悠相交时,他脸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惊艳神情。

    我绽开了微笑。他也回以愉快的微笑。

    尽管待在彩国王宫的这几天不能说是愉快的回忆,但此时却是快乐的时光。和殷悠与安德鲁一起吃了东西后舞会开始了。有人来邀请我跳舞,我婉拒了。其实我想和殷悠跳,但是当着安德鲁的面说不出口。安德鲁温柔地笑道:“我还没有吃饱。你和殷悠跳第一支吧。”

    我和殷悠对视一眼。不像我心底还有愧疚感,殷悠一脸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安德鲁的退让,向我行礼后伸出手来。我把手交给了他,让他领我进舞池。

    “我们还是第一次跳舞呢。”虽然穿着布偶装一起跳‘花强战队之舞’的经验是有过,但是穿着华服在正式场合跳舞的经历却一次也没有。

    殷悠像是自言自语般说:“我一直在等待。”

    “什么?”

    “等待你在我臂弯中起舞的那天。”

    我愣了一下后,涨红了脸。‘在臂弯中起舞的那天’是指我和安德鲁订婚的那日吧。等待属于他的那天的意思是……

    “我也很期待那天。”期待自己能正大光明地在他臂弯中起舞的那天,期待我和他的幸福未来。

    他眼中的深情与温柔像融化成水般漾开。拥紧我,他轻轻吻我的脸颊:“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舞曲随着他动听的声音渐渐消失。我在他脸颊下回以一吻,松开了握着他的手。我们对视了一会儿,他用笑容示意我回头。

    安德鲁正站在场边。不像他之前所说他肚子还没饱还需要觅食,他根本没在吃东西,只是维持着平静的模样看着我们。我有些歉意地朝他微笑。他走到我的跟前向我行礼邀请我跳舞。我把手交给他后殷悠微笑着离开了舞池。

    和当初在订婚仪式上跳的那支舞不同,这次安德鲁带着我跳的舞感觉像是出于礼节的。我试图说点什么,可是总也找不到以前相处时愉快的气氛。近在咫尺的安德鲁感觉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总是像孩子般无忧无虑的清澈眼神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深邃内敛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表情不再没心没肺地开朗,而总是含着一丝若有所思的沉默?是我改变了他吗?还是他自己改变了自己?

    不知为何我有点伤感:随着我们的长大,过去的时光也许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那些我们闯了祸后牵着手逃跑,那些我们无忧无虑地打闹嬉戏,那些依赖着他也被他依赖的时光……

    “ealtta,你现在的表情真惊人,就好像背负着全世界人的债务一样。”毫无预警地,他轻声笑了起来。

    “我这么可爱的脸哪有可能摆出那么苦的苦瓜相来。”

    “哈哈,比以前还要厚脸皮。”笑过之后他用一种包容的眼神望着我,“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很多,已经搞清楚了自己的心情。”低着头看着我的他神情变得异常成熟:“我对你——”

    我的心脏不听使唤地乱跳起来。他的话音嘎然而止。因为舞曲恰好在这时停息了。他重新露出了笑容:“哈哈,换舞伴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愣在舞池中央。一只大手伸到了我面前。我回过神来看向邀请我跳舞的人。惜亘一如往常面无表情地问:“可以吗?”

    也许是他看见我不寻常的模样因为担心才来邀请我跳舞的吧。我把手交给他。我为了摆脱复杂的心情,在舞曲开始后和他搭话:“你刚才和阿香跳过了吗?”

    他点了点头。

    “阿香是个很好的女孩,你可不能欺负她哦。”

    “我不会。”

    我只是随便说说,谁都看得出惜亘被春香吃得死死的,要欺负也是春香欺负他。(春香是新好女人,才不会欺负自己喜欢的人。)

    我边想边在惜亘的带领下旋转、进退。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惜亘不止会弹乐器,舞也跳得非常好,和他一起跳还是挺愉快的。

    “我不如殷或者维奈那样被你信任。”惜亘陷入自我世界的毛病在和我们成为好朋友后已经好很多了,可有时还会说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他用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我,沉稳地说出了后半句:“但是我也会尽一切努力帮你解决烦恼。”

    虽然觉得有点尴尬,但我还是被他的好意感动了:“让你担心了。我没有什么的。”

    他看着我。沉默了半晌后,他说:“你们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并不会认为你做错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已经知道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原来,大家都支持我去做出最后的选择。一种无法名状的温暖与感动满溢在我胸口。我沉默半晌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心情。

    “谢谢。有你们在我身边太好了。”

    他朝我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哥哥般温柔的笑容。舞曲快要结束的时候,他说:“是我们遇见你太好了。”

    连续跳完三支舞后,我退到场边稍作休息。这时我看见了一脸怒容的燎荧正由蝶魅陪着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阿荧,你不跳舞吗?”

    “跳个鸟!”

    看来正在气头上。这两天燎荧和潋葵似乎正在冷战中,看来她今天生气的原因八成是出在潋葵身上。我四下寻找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一脸寒霜地独自靠在远处望着这边的潋葵。

    我走向潋葵,以小姐的邀请姿势向他行礼:“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潋葵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我厚脸皮地笑道:“嗳,让女士丢脸是很没有礼貌的呢。”

    他好歹是伸出手托住了我的手,带我进了舞池。

    “你和阿荧吵架了吗?”

    他不耐烦地挑起眉头:“你总是那么闲,老是管人家的闲事。”

    “哎呀哎呀,这就是你对待红娘的态度吗?”我嘟起嘴来,“我私下可是没少给你在阿荧那里做工作。”

    “所以说你闲。”

    “你以为我那根葱都推荐给阿荧的吗!阿荧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耶!如果对象不是你你以为我会去管这个闲事吗?”

    潋葵被我说得无法反驳,自知理亏地别开脸。我得意地哼笑后,捅了他的肚子一下。他恼怒地说:“干什么!”

    “是你不好!”

    “啊?”

    “阿荧虽然性子急了点,但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这几天连续生着气说明事情很严重,你到底有没有和她好好沟通过?”

    潋葵怒气冲冲地看着我。片刻后他突然抬起手拧我的脸:“不知道内情的家伙没资格对我说教!”

    “哇啊啊!”我看这支舞要变互虐了。―_―

    “住手住手啦。”我打开他的手,不满地瞪着他,“那内情是什么你说啊,不说我怎么帮你解决?难道我希望看见我最好的朋友们一直因为矛盾而互相折磨下去吗?”

    “……我自己可以解决。”

    被我怀疑地看着,他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了我可以解决。要担心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和那家伙的事吧!”

    “你在关心我吗?”

    他给了我一个超级卫生眼。我们默默地跳了一会儿舞,他看着旁边说:“虽然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但还是没想到他真的敢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中对你下手。不知道是说他疯狂好,还是说他无畏好。”

    我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他终于移回了眼神正色看着我:“干嘛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你以为自己掩饰得有多好?笨女人。”语毕,他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儿,“我是不会允许你或者他因为这种事被毁掉的。既然已经选择要当他的女人,你最好给我做好将来要面对一切的准备。”

    尽管说法还是一贯的别扭,但他是真的在担心我和殷悠。我哧地一声笑出来:“没关系,只要阿葵还在我身边,我就不担心未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