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女神之路(全本) ┊艾易舞第15部分阅读
通往女神之路(全本) ┊艾易舞 作者:肉书屋
就折服了之前还战意高昂的大男人,这看似轻描淡写的胜利,其实足以让人吓破胆。地震术让人摔倒后直接一招重力变换,把邱玉文的体重增加到十倍,让他无法起身。这时不管他施什么风系防御结界,也无法保护身体与地面牢牢接触的部分。那招地狱之牙是最后的警告。如果不认输的话,地狱之牙出现的地方将是他的身体下方。
易丽塔是极端的魔法天才。她的身体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魔力失控,变得对元素混乱的承受能力极强,因此她能极大程度地无视元素混乱,任意使用跨系魔法。在殷悠为她做训练的时候还发现她的身体似乎天生是为了魔法而生的,对魔法的波长极其敏感。只要念过一遍的咒文,之后的数小时甚至数天都能仅用几个字的短小咒文捕捉到正确的波长,具备无与伦比的发动魔法的速度。
所以只要知道对方是什么属性,并事先做好准备,那么易丽塔面对任何敌人都将是不可战胜的。
当然,易丽塔的实战经验是很少的。她今天这样优雅又压倒性的战斗方法完全是殷悠教的,她只是依样画葫芦照搬上演而已。即使赢了,易丽塔也没有什么成就感,反而感到自己像一个不会花钱的亿万富翁,得找个人帮她计划才能使力量用到刀口上。
如果我的一身力量全部送给殷悠,那他绝对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吧。这么想着,易丽塔不由叹气:不送给他他也已经够bt了。
“中锋战,fal vs源,fal胜!”
易丽塔高高举起了星魂,大声宣布:“3回合宣言实现!fal已经不需要再战!”
看台上一片惊天动地的喝彩声。
“我可没答应过!”一道狂怒的人影在宣判之前飞身上台。李源怒指着易丽塔,“谁说打三场就结束了?!”
易丽塔摊手:“可是,我们已经赢了。再打第四第五场根本没有意义。”
“安德鲁维奈是那么孬的孬种吗!许下男人决斗的约定却要临阵脱逃?!”擂台上有扩音器,此话一出,立即使全场陷入了疑惑的猜测中。
“维奈伯爵,这是怎么回事?”主席台上,代替女王驾临坐在校长身边,一直关注着4号混合组擂台的从郁人疑惑地问。
“回王子,详情我也不清楚。”校长十指交叉,静观其变。
台上,易丽塔不满地嘟起嘴:“我是不知道你和安迪有什么深仇大恨啦。要决斗什么时候都可以嘛,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呢?”
“跟你这个女人说也说不清楚!反正今天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想要我李源服你们,叫安德鲁上来和我一战!!”
“安迪他不——”易丽塔话还没有说完,背后突然响起了沉重的皮靴踏地声。她惊讶地回头,只见安德鲁正摇摇晃晃地走上擂台:“我在这里。”
“安迪?!”觉得不对劲的易丽塔忙跑到他面前——他哪止不对劲!白皙的脸颊通红着,蓝色的瞳孔扩大,眼神发直,尽管看着易丽塔却好像没看见任何东西。
易丽塔心头一跳,立刻看往台下:“阿悠!你对安迪做了什么?!”
殷悠无辜地说:“我没做什么啊。小安自己喝了那边的水后就变成那样了,跟我没有关系哦。”
鬼才相信!
见安德鲁像个游魂一样走向擂台中间,易丽塔忙跑过去使劲拉他:“不要去了,安迪!我们认输好了!”
“认输……”听见这两个字突然有反应的安德鲁一转身,打横抱起易丽塔,用前所未有的强硬表情一字一字地说,“不会输的。”
天啊!神志不清了!
“安迪,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
他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一个纵身起落来到台下,把易丽塔猛地塞进了等在台边的殷悠的怀中。易丽塔拉他也来不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转身又跳上了擂台。
“喂!安迪!”我生气地捶殷悠的胸膛,“你是故意的吧,你明明也发现了那杯水有问题!”
“我可没有强迫他喝啊。不过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输了也能找到借口,呵呵。”殷悠一点也没有忏悔的意思。易丽塔气呼呼地望着他,觉得他似乎正期待着李源把中了不知名迷|药的安德鲁打得七零八落。
“喂!你是什么样子?”李源惊愕地看着眼神空洞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安德鲁。尽管非常想让安德鲁当众出丑,可是看到要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决斗,李源多少还是犯起了嘀咕,“你这样还能决斗吗!”
“你啰嗦什么?我就是fal的次将。”安德鲁不知道在对谁申明着,望着天空。
“双方自我介绍。”自从擂台恢复原状,机器裁判已经重复了无数遍。李源瞪着安德鲁:“是你自找的。哼,我不会手下留情!中级ζ班,李源!!”
“我的名字。”嘀咕了一句,安德鲁抬起手指向屏幕,“屏幕上有写,你长着眼睛却不会看吗?”
全场哄堂大笑。
“安迪……”那到底是什么药啊?怎么安德鲁时而又有点清醒呢?不……清醒的话怎么可能那么目中无人,安德鲁又不是潋葵。易丽塔苦笑了一下:即使是潋葵,在擂台上也不会说这么跩的话吧。
“你!”李源忍住拂袖而去的冲动,太可恨了!现在打也可耻不打也可耻,为什么他这么可恨?!
“fal vs源,次将战开始!”
李源的眼神泛出杀气。这些年来日以继夜地锻炼,就是为了在这种场合一雪往日的屈辱。安德鲁维奈,今天就把他打得体无完肤!李源念动咒文,手中才冒出一个刀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向安德鲁。
快得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李源只知道回神时手中的刀已经断在地上,而侧身对着他的安德鲁抓着他的手腕,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李源惊讶地甩开他,下意识地后跃。安德鲁转过来,朝李源抬起了眼睛。
李源看到了野兽般的眼神。
沉重的回旋踢。
下颚骨碎裂的可怕响声中,李源连哼也没哼,直接飞起,在众人无言的注视中滑出一道长长的抛物线摔出了擂台,在源的人的瞠目结舌中,压垮了他们那边的选手席。
监督混合组的裁判反射地按下了场外ko的按钮。计时器停下来,显示比赛从开始到胜负结果揭晓的时间是——2秒整!
把李源踢飞的安德鲁以一种判若两人的毫无破绽的姿态轻盈落地,站得笔直的身子,面无表情的脸,依旧空洞的眼神,仿佛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一片寂静,只有机器裁判忠实地进行着宣判:“次将战,fal vs源,fal胜!”
易丽塔冲上了擂台:“安迪!”
“还有人。”安德鲁抬起手指向源剩下的队员,仅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就散发出惊人的杀气。年龄尚小的他们都吓坏了,动也不敢动。
“结束了,战斗已经结束了。”易丽塔像哄孩子一样对他温柔地低声说,“你已经赢了。已经把他们打败了。”
安德鲁侧着头望着她:“那,你相信我有力量保护你了吗?”
易丽塔一惊,随即觉得胸口一紧,暖暖的感动溢了出来:“……当然。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啊。因为安迪也是我重要的人,是一直相信着的人。”
安德鲁微微扬起了嘴角。他动作很小地扬了一下手臂,易丽塔便已经被他揽进怀抱。他可怕的大力让她连动都动不了了。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一直,像这样……好不好?多尔洛?”
易丽塔彻底愣住了。多尔洛?谁?她脑中不期然地闪过那个坐在花丛中的金发少女的身影。
原来是这样……易丽塔的脸红了:她刚才听见的,应该就是安德鲁对那位少女的告白了。“真是的,这样的话不要随便拉着人就说啦!”本以为安德鲁像孩子似的,恐怕连爱情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却有个念念不忘的情人。也许是这种让人瞠目的差异,让易丽塔现在没有现实感不知道怎办好。更倒霉的是,抱着她的安德鲁似乎失去知觉了,突然变沉重的身体使两人一起向后倒去。就在被他压倒在擂台上的前一刻,一只手从易丽塔的肩上穿过抵住了安德鲁的肩膀。而易丽塔则倒入了一个散发着水香的熟悉怀抱。
“想趁机占便宜啊!”殷悠一脸不爽地拍了趴在地上的安德鲁一掌。
“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揉着安德鲁被打的地方,易丽塔气愤地替他打还殷悠。
“我怎么会做不能收场的事呢?”殷悠再度不爽地瞪了安德鲁一眼。一撩长发,优雅却魄力十足地站起来。◎◎
因为他的动作,所有的喧闹都停止了。全场都望向了他。被众人瞩目的殷悠朗声道:“首先,我要向源的队长说声抱歉。”说话间,疗系魔法神圣的使命呈白色的光芒,包围了重伤的李源。当光团消失时,李源在队员的搀扶下坐起,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伤。
“今天我队的次将不是故意做出侮辱对方的行为,而是因为我们的水源里被某些人放了一些迷|药,而他不知情地喝了下去。”殷悠看向台下。顺着他的视线,所有人都看见了被惜亘像小鸡一样提在手里的急救老师。易丽塔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跟惜亘商量好的?
“不过对于这样程度的暗算我们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即使在被迷|药控制的状态下,我的同伴安德鲁还是坚持战斗,坚持追逐我们的胜利。我们与力战斗的信念就不用我明说了。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为了与力在维奈杯的舞台上一决雌雄,实现打败力的梦想,我们与力作了单方面不公平约定,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凄然地垂下眼帘,苍凉地说:“如果fal在维奈杯落败,我们只有两个选择,我们的队长易丽塔还是我与安德鲁付出生命的代价……”
全场一片哗然。
主席台上观战的官员们全都默不作声。他们中大都是与力有纠葛的人物,即使没有纠葛,也不想淌这浑水。对此心知肚明的校长微笑着继续听殷悠把话说下去。
“我们不会让我们珍视的人死去!所以,我与安德鲁以自己的生命,压上了我们的输赢。一旦fal输了,守护fal,守护易丽塔的我们就将死去。死是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战败而无法再保护重要的东西,保护我们的理想,保护我们想要的和平与正义!“
他慷慨激昂地说着转向李源:“我知道你与安德鲁有决斗的约定,想借着维奈杯的机会实现。但是请原谅,安德鲁现在无法把与你的决斗的心情放到首位。他的心中只有打赢所有对手的决心。胜负对我们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凌驾于所有的私人恩怨。我认为,身为威武的战士,你能认同安德鲁这种男人的心情,能认同这种抛却个人情感的无畏。”
真……不愧是狡狐!一席话把自己烘托得无比高尚不说,还拉到了无数同情票,给自己和安德鲁找了台下,甚至还顾及了李源的面子,让他无法再逼迫安德鲁。易丽塔此刻十分庆幸殷悠是自己这边的。如果殷悠是力的人……要颠覆力,也许真的只是痴人说梦了!
在人们的感情一边倒的状态下,殷悠柔声说:“现在fal与源的比试还剩下最后一场,作为fal的后将,我愿意与源在擂台上一决高下;当然,如果你们能理解我们的心情,我将永远地感谢你们。”
李源的脸色变了一变,低下头道:“我当然能理解你们的心情。”还能说什么?只剩下初级班的队员了,即使上了也只有输得难看的份。而且两秒就被ko的自己早就没有立场了,人家给台阶自己不下,难道还能撒泼不成?
“你们先赢四场,源,后将战弃权。”
看台上高呼fal之名的浪潮排山倒海,殷悠礼貌地点头表示感谢。转过身去,他一眼就看见安德鲁枕在易丽塔的大腿上睡得正香。
殷悠美丽的眼睛都因为感到不爽而眯了起来。他都已经把笨蛋骑士药倒了,那个李源居然还打不赢,瞬间就被踢飞了。真是没用到极点,刚才真不想救这种饭桶,让他死掉算了。
哼,不过这个意外倒为以后的欺负计划打下了基础。殷悠想到了什么,重新邪恶地扬起了嘴角,不怀好意地望着沉睡的安德鲁。易丽塔此刻衷心地希望安德鲁能睡得再久一点,不要在醒来后面对这个bt的摧残……
“fal vs源,fal完胜!fal获得混合组e组出线权!”
操场上欢呼的声音长久不散。
17话 喜欢的人是个大变态
拷问(这么bt的事情也只有殷悠会做了)被我们抓到的急救老师后,我们知道了那种迷|药是让在短时间内让人精神涣散,想起自己心底最阴暗的事情,最终令人自取灭亡的药。真不敢相信力竟然拿那么卑劣的药暗算我们,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殷悠竟然随便就把这种药给安德鲁吃下了。果然比起力,这家伙才是最危险的人物。╯╰
把安德鲁和燎荧送回去睡觉后,我、殷悠和惜亘留在总部开了个短会整理头绪。
“嘿,最阴暗的事情。”殷悠十分感兴趣地笑着自言自语,“让我想想,除了认为自己没用;面上假装无欲无争骨子里急着想表现自己的力量外,小安还表现出了点什么阴暗面啊?”
我拧了他一把:“够了呦。”其实我觉得安德鲁与其说是表现出了阴暗面,不如说是很努力地战胜了自己。他最后抱我时的笑容那样温柔,口气也是那样温柔,一副很安心的样子睡过去了。虽然我不知道多尔洛为何会导致他心底深处的黑暗,但他一定是非常喜欢她的吧。_
面对我偏袒安德鲁的态度,殷悠发出一声轻哼,显出不满的神情:“其实一个人的阴暗面是这个人最真实的模样。说不定昨天那个才是真正的小安呢?傲慢,以自我为中心,吃小兔兔豆腐——”
沉默的惜亘难得插嘴,却依旧说中了红心:“凌驾于普通魔法战士的犀利身手。”
我们都沉默了。我看向殷悠:“阿悠,关于‘魔剑安德鲁’,你应该知道些什么的吧?”安德鲁那样的战斗姿态,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是安德鲁在隐瞒些什么吗?就如电视中武林高手假装成店小二的狗血剧情?
“什么也不知道啊。”
“骗人~”
“真的。”殷悠邪气地笑道,“而且知不知道根本无关紧要不是吗?他如果有超越现在的实力,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根本没必要烦恼。”他勾起我的下巴,望进我的眼睛里,“小兔兔,我不喜欢你老是惦记着他的事情。”他贴得那么近,好像要吻我,我的脸都红了。不过在惜亘面前他不会那么嚣张吧。
因为我说服自己安心,所以他吻下来的时候我真的一点准备也没有,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灰色的眼睛。也许他原本打算只吻一下就好了,但是因为我没给他反应,他不满地覆盖上整片湿润的嘴唇,吸住我的唇,打开我的齿关,带着水香的灵活舌头滑进来纠缠住我的。这聪明的家伙完全知道怎么做能让我感到舒服,在温暖的厮磨下,我都已经做出推搡动作的手愣是变成了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人也软在他的怀里。他发出感到愉悦的声音,轻咬了我的嘴唇,害我发出了自己都觉得丢人的‘呜’声,才满足地松开了我。
惜亘完全呆住了,一动不动地愕然地望着我们。虽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我想我必须说点什么,否则看样子他会以那样的表情坐一夜也回不过神来。t▽t
在我开口之前,殷悠这不要face的家伙笑眯眯地开口了:“明天是我的生日哦。”
惜亘找不到这句话和之前的事情之间的联系,所以发出了茫然的‘嗯’声。
“所以我想以比较亲密的方式来感谢陪伴在身边的重要的人。”他笑得纯洁可爱,“小惜不要见怪哦。”
惜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可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此位冷面酷哥结巴。
“小惜也想让我感谢一下你吗?”他真的站起来走到惜亘身边俯视着他。我跳起来一把拉住他意图侵犯惜亘的魔爪:“不行!”
受到彻底惊吓的惜亘脸红透了。虽然他看起来很黑,但其实他比外表白皙内在漆黑的殷悠要单纯100万倍!殷悠这家伙,以为人人都禁得起他的变态玩笑吗?!
我的出面阻止似乎也在殷悠的计划之内,他顺理成章地环了我的腰:“哈,不好意思,小兔兔吃醋了呢。因为太喜欢我了,所以她对我的占有欲比较强。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小惜~~”
你这家伙怎么能这样倒打一耙!
欲哭无泪的我,被占尽便宜的我,就这样在惜亘的眼中沦为变态,并在殷悠呵呵呵呵呵的笑声中被他牵着手带离了总部……
水月3日。殷悠的生日。
因为混合组的队伍比其他组少,所以比赛是隔天一次的,也就是说,今天我们不用上擂台,是自由活动时间。
拎着大箱子的我蹑手蹑脚地走出自己的房间,在清晨的寂静中无声地合上门。踮着脚尖,我以小偷的姿态走过走廊,停在那扇挂着白色短毛狗门牌的门外。
这是殷悠的房间。
吸了口气,我无声地打开门溜进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殷悠的房间我几乎没来过。他的房间与我的房间一样大,但是看上去拥挤得多。沿着墙一圈是半人高的木柜,上面摆满了花瓶瓷器、甚至是银器,墙上挂着数幅漂亮的画,房间里到处是可爱的布偶,最大的甚至比人还大。这些都是他搬到我家来后收集的。除了一把华丽的扶手椅,这个房间仅有的家具就是中央那张与我的一样宽敞的大床。此刻,房间的主人正在上面沉睡。我微笑着走近,悄悄地把箱子放在他的床边。
本想如计划一样悄悄退场,把收到礼物的惊喜留给寿星。但是因为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睡颜,我多看了两眼,没有立刻就走。
窗帘没有拉,虽然还不到五点,但是天色已经有些变亮了。借着晨曦我看见一张神情宁静的绝美的脸。如白瓷一样的肌肤,如玫瑰一般的嘴唇。长长的睫毛因为是浅褐色的,在微光的照耀下,几乎透明。我从来没有嫉妒过这完美的容颜,但有时还是会感叹,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神的工艺品。(不过神造他的时候忘了调整里面,导致他成了一个与完美外表不相称的大bt。)
我发誓,我是一个有修养的参观者,只看不拍照也不动手。但长时间欣赏这样的睡美人后,我居然会忍不住想要好好摸一下那闪亮的头发。就在我把犯罪欲望付诸实施的时候,突然他睁开了眼睛,一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因为心虚而吓了一跳。殷悠看上去还没睡醒,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抓着我的手腕坐了起来。盖到脖子的丝被无声地滑落,望着他随即暴露在我视线中的□胸膛,我有一种气血一下上涌的狼狈感觉。?_?
沉默了一会儿,殷悠慵懒地微笑着看向我,没有伪装的男性声音闲闲地响起:“想要偷袭我?”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红着脸小心地移开视线。他睡觉的时候干嘛不穿衣服……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殷悠微笑的视线落到床下的箱子上,发现了我的来意。想让他惊喜的一番苦心算是付之东流了。我小声地嘟囔:“你怎么可以那么赖皮,应该要等我走了再醒嘛……”
“如果不是你想偷袭我,我当然不会现在醒。”殷悠好整以暇地说。
“不是偷袭,只是想摸摸头发嘛。”我回过视线辩解,结果过于冲击的画面结结实实地正面落入眼底。不着寸缕的上身,不经改变的表情与声音,长发或散落在肩头,或擦着优美的锁骨落在□的胸膛前。一改女装时的妩媚感,此刻的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男人邪气到骨子里的致命……性感。
可是,我居然觉得他性感……难道我也是个变态吗?tt
他打量着我的表情,似乎起了捉弄我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说:“好啊,给你摸。你想摸哪里都可以。”
后面一句真多余!
“……你先穿衣服……”
朝窗户看了一眼,殷悠的眼睛不知为何有些危险地亮起来:“现在几点?”
“哎?我出来的时候好像是4点45分。”我下意识地回答。
“是吗。”殷悠轻轻一拽,我被带上了他的床,“看来没必要穿了。”
这……这和上次他假扮小狼狗跑到我房间的情况不是颠倒了吗?难道说我是跑到他房间来袭击他的?才张嘴,他一口把我叫停的声音吞了下去。
他的手按着我的手,腿也纠缠着我的,温热的嘴唇不断在我脸颊和颈边游移。我挣扎着,扭动着身子想从他身下逃走。他轻喘了一下,压着我的力气变大了,贴在我耳边轻语的声音越发低沉性感起来:“我劝你不要再动了,否则我要不温柔了。”
不用他说我也不敢动了。我只穿着到大腿根的蓬蓬睡裤,腿是裸着的,所以完全能感觉到他现在什么也没穿。这个事实让我欲哭无泪:阿悠,你原来习惯裸睡的么……
“阿悠……”我努力地呼唤正在好心情地舔我脖子的他,“那个,你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吧,好吗?”
“等会再看也来得及。”
的确还来得及,但是我真被吃了就来不及了!tt
“我想你现在就看嘛。”我试图向他撒娇。通常我撒娇的时候爸爸叔叔伯伯都会听我说话的。但是也许是因为阿悠不是中年人,我的‘杀必死’招数对他不但没用,而且起了反作用。他发出轻轻的邪恶笑声:“好,现在就看。”
他一下把我的睡衣下拉到腰部。因为皮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与他的视线中,我的血猛地涌到脸上失声叫出来:“啊——呜!”大概是怕吵醒妈妈,他立刻就用吻堵住了我的嘴。
因为前所未有的羞耻感,我在他变得越来越热的怀里微微颤抖着。曾有过一瞬间,我想张嘴叫妈妈来救我。但是我怎么也不忍心看他死在妈妈手里,所以只好咬紧嘴唇忍耐着。尽管我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正流连在我的胸口。
“小兔兔这里好可爱。比我想象的更可爱。”
我估计我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了:“别……别说奇怪的话。”
他的手轻轻覆了上来,连同身体一起。我感觉到有什么热热硬硬的东西抵在我小腹上。我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脑中变得一片空白,并在白布的背景上出现了几个黑体大字:
我快被吃了。
事到如今我反而冷静下来。我问自己:我愿意吗?可怕的是,我的内心居然一点反抗的声音都没冒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猛地发现自己愿意,我震撼得忘记了动作。殷悠感觉到我的反抗停下了,抬起头看着我。我望着他灰色的,仿佛冬季大海一般的美丽眼睛,一时无语。
我惊讶的不是我愿意,而是我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才发现原来他在我心里已经超越恋人未满的位置了。为什么偏在这种时候才开窍!难道我是野兽,和他一样是变态?555555555不要啊!
……
好吧,我接受自己是变态的现实。(只有接受才能解释自己为何会喜欢上变态……)那么,他喜欢我吗?……我自己也觉得这是一个废话的问题。他当然喜欢我。可是……我又想起了潋葵的话,他的目标是我的身体……吗?如果让他得逞了,会不会他对我的喜欢也就这样终止了呢?
我不知道。
实际上,我也不想知道。
想了一大通后,我得出了结论:果然,不能被他吃了。
我坚决地看向他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的笑容有些挫败:“你居然还有心思想东想西?看来是我太温柔了,让你没办法只注意我。”
“不是的!”来不及辩白的我被他夺走了嘴唇。他仿佛要呼吸完我的空气般激烈地辗转吮吸着我的唇舌。他的抚摸也不再带着试探的性质,动作熟练,力道正好地揉捏我的胸部,还间或用指尖捻我最敏感的地方。一种强烈的奇怪的感觉抓住了我的身体,虽然知道是徒劳的,我还是努力地扭动身体希望能逃开。
“不要!”
其实他并没有弄痛我,但听我说不要他的动作放轻了。发现他在顾及我的感受,我看到了一丝希望。我努力地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动:“阿悠你听我说。我已经给你买了礼物了。是一件非常非常可爱的布偶装哦。”
他没有挣开我的手臂,而是用一种更加邪恶的方式告诉我辩解无用。在我身上慢慢磨蹭的他故意把炽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耳朵上,在我面红耳赤的时候舔了我的耳垂。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他舔过的地方痒得受不了,差点松开他。不成,现在认输的话就没办法回头了。我振作精神:“是小美的布偶装哦,你上次不是说很想看我穿吗?我现在就穿给你看好不好?”
他对着我的耳朵哈了一口气,轻声地诱惑地说:“可是我现在比较想看你不穿。”
你这bt……我忍:“阿悠,那只小美的毛做工非常非常好啊,摸在手里又柔又滑,毛茸茸软绵绵的。那是高仿原版的,耳朵还能竖起来耷拉下来,尾巴也会摇哦。是一只像团子一样可爱的小尾巴哦。难道你不想看它摇的样子吗?”
他的动作终于停了,似乎在纠结中。我抓紧他动摇的机会游说:“我很想很想穿给阿悠看,第一时间,现在。你如果现在不给我机会,以后我就不会再穿给你看了哦。你想一下,我多么适合这件摸起来又舒服,穿起来又可爱的布偶装呀。像我这么适合这件布偶装的人却不肯把它穿给你看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啊。即使阿悠自己穿也只能对着镜子才能看尾巴摇,又不能和穿着小美装的我玩spy,那多没意思。”
他完全动摇了。我趁机放开他:“呐,阿悠,让我穿给你看吧。”%%
撑起身的他露出非常可爱的纠结表情。纠结了一会儿,他俯身抱着我蹭来蹭去似乎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我,过了一会儿又撑起身纠结起来。看着他那么痛苦(但是很可爱)的样子,我觉得自己是恶魔。b
终于决定放弃吃我的他用异常不甘心的声音对我说:“好吧,我要看你穿。但是,你摇尾巴的时候要让我摸那个尾巴。”
我愣了一下。他邪恶地笑问:“不好吗?如果不好的话我们就继续吧。”
“好,当然好!”虽说我已经接受了自己也是变态的事实,但为什么此刻会觉得自己已经在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呢……q_q
不知道是不是妈妈知道早上我和他在房间里发生了点什么,准备早餐的时候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我战战兢兢地搭讪道:“妈妈,今天早上吃什么?”
她一菜刀剁在案板上,把我吓得跳起来。她面无表情地把被剁成两半的三明治放在两个盆子里:“拿过去吧。”
“哦……”好可怕啊……tt
“丽塔。”
“什么,妈妈?”
妈妈有些欲言又止地望着我,片刻后背过身去:“你已经长大了,我相信你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她回过视线,“但是你的力量毕竟有限。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珍贵的宝物。如果你实在无法保护自己,哪怕是神,我也会帮你把他杀掉的。”她这么说的时候,手上还拿着菜刀,不由得让人相信她是认真的。_
我笑着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对不起,让妈妈担心了。但是我并没有觉得谁在伤害我。实际上,我现在似乎在体验一种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温暖感情。”我的脸微微红了,“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虽然他是个bt)。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和他交往下去,在这个过程里知道更多更多幸福的事情。”
妈妈安静地听我说完。其实我老早就有感觉了:妈妈其实是知道殷悠性别的吧?(否则怎么会这么严厉地对待他?)但是因为我打算让殷悠继续住下,为了我只好假装不知道到现在。她现在应该也知道我口中的‘喜欢的人’是谁。她沉默了一会儿,只问了一句就问中了重点:“他是好人吗?”
殷悠的种种bt行为,魔王行径在我眼前走马灯似的晃过,我不由苦笑:“……看起来不太像。但我觉得是的……”
妈妈轻叹了口气,把菜刀放下,抬手握住我的手。
“我知道了。”妈妈的脸上出现了微笑,注视着我的眼睛:“我会一直看着你幸福的表情。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幸福。”
一种愧疚的感觉翻涌了上来。来到英美治后,妈妈似乎就没怎么笑过了。我让她操心太多,还喜欢上一个怎么看怎么有问题的人。其实我说的‘更多更多幸福的事情’中也包括着希望妈妈幸福的意思。我希望她像我们一家三口在地球时那样,每天都散发着淡淡的幸福的感觉,那样让人心动地微笑着。
“妈妈的幸福不仅是我,爸爸也是。他很快会想出来这里的方法的。”
提起爸爸的时候,妈妈的神情闪过寂寥。我也知道我们已经来到英美治相当长时间了。不过我相信爸爸一定能找到我们的。我握紧了她的手:“再等一段时间,一定会来的。”
她点点头:“洗手吃饭吧,以最健康的样子来迎接说不定现在就会出现在门口的他。”
我笑着点头,奔进了洗手间。洗完手我对着镜子,就如同爸爸下一刻真的会出现在门口一般认真地整理仪容。也因为这个举动,我看见了脖子上的吻痕。我吓得一激灵:难道说……难道说妈妈是看见了这些吻痕,所以刚才才会有那么奇怪的言论……
为什么我穿衣服的时候没发现啊……tt
我做了亏心事一般从洗手间摸出来的时候,正巧遇见从楼上走下来的殷悠。和我比起来这家伙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神清气爽无懈可击。看见我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到我的脖子上,愉快地笑了:“早啊,小兔兔。”
“早……”我把领子扣得更紧一些,瞪着他的背影随着他走出去吃早饭。
“绫女小姐,今天我想和小兔兔出去。”在喝饭后咖啡的时候,殷悠若无其事地提了出来,“晚上会回来吃饭。如果小安他们来,就告诉他们吧。”
妈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于是在妈妈的首次批准下,我与殷悠去逛街了。殷悠说有家店今天无论如何也想带我去,我怀着期待的心情和他抵达店铺,发现是一家家饰店。里面有很多花色可爱的窗帘,杯垫什么的。我在店的一角发现了很多有蕾丝花边的漂亮围裙。我拿起一条白色的笑着对殷悠说:“这条和我送给妈妈的第一条围裙真像啊。”
殷悠微笑着问:“你送过围裙给绫女小姐?”
“嗯,那是我15岁时候的事情了。”我微笑着回忆,“那时她刚到我们家。她很温柔,有种知性的母爱感觉,我和爸爸都很喜欢她。我就买了一条很华丽的围裙对爸爸说‘爸爸,我想要一个妈妈’。以往每次我这么说的时候,爸爸就会去找个女朋友,不过没一个交往长久的啦。所以我明确地告诉他‘我要绫女姐姐做我的妈妈,因为她比你的所有女朋友更适合穿这条我为未来妈妈准备的围裙’。”
殷悠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你的爸爸就这样因为一条围裙同意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也不是,不过这件事情促使他考虑这件事了啦。”我翻着那堆漂亮又有品味的围裙,“不如再帮妈妈带一条回去吧。她现在戴的那条太朴素了。”
殷悠望着翻着围裙的我:“小兔兔。”
“嗯?”
“你那么喜欢绫女小姐吗?”
我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为什么呢?因为她知性有母爱的感觉?”
我摇摇头。沉吟了一下,我看向殷悠:“阿悠,如果你爱一个人爱到了极点,会不会因为那个人寂寞而感到伤痛?”
殷悠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如果我爱那个人,不会让她感到寂寞。”
我笑了:“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阿悠,有些寂寞需要特定的人物才能填满,尽管我非常非常想让他幸福快乐,但是总觉得光靠自己的努力还少了一些什么,而那个人还需要点什么。”
“你说的那个人……是你的爸爸吗?”
我无言地点点头。手无意识地拨动着那排围裙,我轻轻地说:“爸爸是一个旁人很难理解的人,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和别人解释自己的人。如果要用言语来形容,他给人的感觉就像站在舞台外的观众,好像和舞台上上演的生活处于两个世界。似乎没有人能走到他的心里。他似乎一直在抛弃东西,从人到物。与其说他是抛弃,不如说他是不在乎他们来去。也不知道哪一天我突然明白:这样的爸爸,其实是异常寂寞的。”
殷悠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知道他懂。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我就从他身上嗅到了我爸爸的味道。可是也仅是相似而已,他和爸爸还是很不同的,否则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他了。
“我爱着爸爸,希望我能让他摆脱寂寞,一直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可是我觉得我是那个能走进他心里的人。他需要一个给予他如风般仿佛不存在却无处不在的爱的人,他需要一个教他怎么去爱的人。”我微笑道,“只有学会了怎么爱人,才会爱这个世界,才不会把自己从这个世界隔离,才能把寂寞的心填满。”
殷悠的神情已经有些诧异了:“你认为绫女小姐是这样的人?”
我点点头:“也许在你眼中的妈妈严厉,不近人情,但她确实是这样的人。实际上,我认为只有在她的身边,我爸爸才能找到幸福,才不会寂寞。所以我爱着妈妈。她给予我和爸爸的东西,比世界上最温暖的东西更温暖。”
看着殷悠陷入沉思,我笑了:“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爸爸的原因才爱妈妈的。但是后来就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非常非常喜欢她,就像出生之前就已经开始喜欢她一般。所以我一直觉得她就是我亲生的妈妈。” ▽
殷悠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眼神很是复杂:“这么说……不得不和她搞好关系了。”
老实说,任谁都看得出殷悠很优秀,而且已经被国家研究所录取前途似锦。如果他稍微‘好人’一点的话,妈妈会挑他的刺,以至于现在像仇人一样吗?-_-b
帮妈妈买好围裙包起来后,我和殷悠就出了家饰店。一群正在游玩的小学生与我们擦身而过。那些孩子中不乏白种人,有一个金发的小男孩有一双大大的蓝色眼睛。目送这个可爱的孩子跑开我不禁微笑:“眼睛和安迪一样颜色耶。”不知道安德鲁现在怎么样了?不过应该是不要紧,因为抚子小姐已经帮他治疗过了,而且惜亘也会照顾他的。
殷悠斜眼瞟着那个孩子:“果然。看了就有欺负的欲望。”
“阿悠!”我回过头,嘟起嘴:“我其实老早就发现了,你一直在欺负安迪!”
“是啊。”殷悠悠闲地说。
“为什么?安迪可是同伴啊!”而且他们都是我的誓约者,这个特殊的关系不足以改善他们的关系吗?
殷悠轻哼了一声:“因为你不看着我的时候总是看着他呀。”
我愣了一下:“啊?”
殷悠挑了一下眉:“当然也不是完全因为你。还因为他的那双眼睛。”
“眼睛?”蓝得很漂亮啊,这也有罪吗?
殷悠露出了坏人才会有的表情:“他都已经快18岁了,眼神竟然还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