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女神之路(全本) ┊艾易舞第10部分阅读
通往女神之路(全本) ┊艾易舞 作者:肉书屋
!~~~~ 怎么办啊?!
把我按倒在池边的他手也不规矩地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他的体温通过湿透的单薄长袍传了过来。再多一秒,我怕自己就被热度蒸熟了。幸好在最后一秒前,他结束了这令人窒息的一吻。我见到他美丽的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媚惑表情,似乎还想再下嘴吃我。我忙喊道:“阿悠!我带了柠檬起司蛋糕!你如果想吃东西,可以吃那个!”
殷悠倒头在我的肩膀狂笑起来。
这一倒让我推着他的手正巧抵在他的胸上。和以前摸到过的‘波涛汹涌’不同,今天他的胸前‘波平如镜’。结合没有穿高领的他露出的喉结,我已经没有什么疑虑了。
这家伙果然是男的。
殷悠戏谑地在我耳边说:“你好像不是很惊讶?”
“因为你早在凉能就给我暗示了。”更重要的是,我才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那么嚣张的女色狼,“我只是想知道,今天你故意让我知道谜底的理由。”
他笑着吻我的手:“我想告诉你,我一直以一个男人喜欢女人的心情在喜欢你。尽管阻碍重重也没关系,我要正式开始追求你了。”
面对笑吟吟的他,我只有一个疑问:
你这家伙通常在告白之前就吻对方的么……_b
11话 当狐狸入侵兔子窝
“喝啊!”我飞起一脚踢向安德鲁的颈部,他反应敏捷地单手挡住我的攻击。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我双手抓住他空着的那只手向前一扯将他过肩摔。交手的第三秒他就仰面摔在我们早就准备好的垫子上。我得意地笑笑:“9比0了呦。”从我提议开始玩一种‘德瑞尔摔跤游戏’开始他输到现在。其实我根本是在欺负他。如果真要比实战摔跤我早就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了。所以我跟他玩我最擅长的空手道与柔道。还不怎么懂规则的他自然输惨了。
安德鲁没有因为我的嚣张而生气,爬起来笑着说:“再玩一次。”看来他还玩上瘾了,我考虑以后把他训练成我的陪练,那样我在英美治就不会因为长期不锻炼而技艺退化。
“好,向十胜突击!”我才说完也不待他摆出架势,冲过去就拎住他的领子,踢他的脚想把他侧摔。安德鲁摔了9次也不是白摔的,已经有些入门了(学得比当初的我还快,不愧是金系出生,运动万能!)他反手抓住我的领子,身子往下压,用标准的柔道抱摔姿势把我反压倒在垫子上。战斗还没有结束呢,是我的寝技上演的时候了。在往下坠的途中我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当我的背部触到垫子的瞬间,我一用力把他翻过去得分!压在他身上的我得意地笑:“怎么样怎么样!”
“还有这样的招数吗?”他好像有点不甘心。
“是呀,只要双肩没着地,就还可以反抗来着!”
安德鲁毫无预警地挺起上半身推倒我,双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让我肩膀着了垫子。他笑得异常开心:“哈哈,我赢了。”
“不算不算!哪有这么赖皮的!”
“你也不是赖皮吗?”
“我怎么会赖皮呢!”
“那再来一次。”
“好,这次一定要让你心服口服——”
我突然住了嘴。有一种西伯利亚冷空气突然来袭,导致气温骤降的感觉刮过我裸 露在外的皮肤,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想这个不是我的错觉,因为安德鲁也感觉到了。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门口。
殷悠正站在那里,用极度可怕的神情望着还没起来的我俩——准确地说,是压(这个动作好像是很容易让人误解……)着我的安德鲁。
“殷悠?”安德鲁才来得及叫出他的名字,就被两步来到我们面前的殷悠抓着领子提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杀气的殷悠眼神可怕地瞪着他:“你在对我的小兔兔干什么?”
安德鲁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忙解释道:“我们在玩摔跤而已!”
殷悠笑了一下,可这笑比之前的怒容更可怕:“哦,是容许小安和你那么亲密的摔跤啊。”
我苦笑:摔跤不肢体接触的话怎么摔啊?而且我们健康的体育活动怎么被他一说感觉就像不正当关系呢……
“如…如果你认为我冒犯了ealtta我可以道歉……”可怜的安德鲁有些六神无主地道。也许是他笨拙的话安抚了殷悠暴走的心情,他冷冷地甩开手把他扔到一边,走到我面前把我拉起来,帮我拍着衣裙,仿佛我沾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安德鲁十分不安地看着暂时安静的魔王,我很想帮他说几句话,可惜同样被吓到的我什么都想不出。q_q
一片难熬的寂静中,殷悠开口道:“小安啊。小兔兔是你的‘公主’,也是我的公主。你好自为之,否则我会生气哦。”
这句话听在我和安德鲁耳中,想来理解是不同的。安德鲁可能以为殷悠在警告他别得意忘形,伤害了对他们都很重要的我。(所以安德鲁露出一脸愧疚的神色点头反省去了。)而听在我的耳中就是赤 裸裸的独占宣言,就好比在说:你只是骑士,而我是王子,所以你只要远远地守护着就成,和我的公主保持距离。我想殷悠要表达的多半是听在我耳朵里的那个意思,否则他就不会对我露出心照不宣的眼神了。
是啊,他向我表白过了……虽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就信口雌黄说是我的未婚夫,之后又口头上调戏了我无数次,但我以前从来没当真过(他知道了一定会无比郁闷吧_;)。直到那个热辣辣的吻后,我才开始考虑自己和他发展恋爱关系的可能性。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没有给他答案。从今天他的表现来看,他也许是以为不回答就是默许,认为我们已经是恋人了吧。
和他成为恋人……我不抵制这个念头,因为我确实很喜欢他,也因为他而心动过数次。但是我不确定这种喜欢是否已经超越了友谊。总之这两天来我的心情怪怪的,无法断定自己是否要踏出这一步。也许这就是‘恋人未满’的感觉吧。
我本以为殷悠会拿摔跤事件大做文章,欺负安德鲁,但是他没有。连续几天他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我们身边,完全看不出异状。安德鲁很快忘记了这件事情,我却感觉很不安:难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很不幸的是,我的预感成真了。
事情要从我去女生寝室装‘电话’开始说起。我向安德鲁提起地球的先进科技,使他十分羡慕方便的通讯。于是他利用魔石做了个定点远距离通讯的英美治版电话出来,在我家与他们寝室都安装了,这样我们有事就不用跑来跑去,可以直接打电话说。因为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所以去给燎荧和殷悠(这家伙居然也是住女生寝室的)安装的使命落到了我的肩头。这天吃过晚饭我便和燎荧一起回去了。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燎荧的寝室。我猜想燎荧住的地方一定是铁血风格,黑街装饰。在我的假象中,门是漆成黑色的,上面刷着‘擅闯入者死!’的红色大字,上面还有菜刀砍出的数条裂缝。门楣上还装饰着两把大刀,寒气森森地照着每个来访者的脸……
“到了。”燎荧出声把我从假象世界召回。我定睛一看,满头是汗。眼前的门是粉红色的,上面装饰满白色蕾丝,还挂着表明寝室号码的木牌,牌子上垂着可爱熊布偶。
“这是你和室友的寝室?” ?▽?b
“嗯。”
燎荧开门后,我就更震撼了。里面简直是布偶与蕾丝的世界,甜得让我这个少女都觉得腻。真不知道燎荧怎么生存下来的。可怕的是,燎荧一脸熟视无睹的神情,端出了一个用丝带扎着蕾丝做外套的茶杯给我喝水。
“你那是什么鸟表情啊?”
我有些尴尬地问,“这件寝室的风格……”
“是中级β班的玛莉莲菲戈弄的,她从小就喜欢这种东西。”
我不着痕迹地擦去头上的汗珠:“你和这位玛丽莲小姐从小一起住这间寝室吗?”
不知道为什么,燎荧的表情有些落寞。她侧过脸去说:“是啊。”
我想我大概能猜出原因:因为跟我们在一起,室友们都疏远她了吧。
我借欣赏燎荧的桌子扯开话题。燎荧的桌子看起来很普通。墙上贴着一些私人照片。那些照片有家人的合照,也有和惜亘一起拍的。不愧是冷面惜亘,连拍照也不笑。架子上是有些散漫摆放的书,我随意地看过去——
“阿,阿,阿荧…我好象看见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你在念绕口令?”燎荧取下被我盯着的食谱拿在手里,“搞不懂你。”
搞不懂的是我!食谱也就算了,即使是像黑道大姐般的燎荧也有可能对作菜感兴趣。可是那食谱的名字实在是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亲爱的,晚饭作好罗》、《你的胃喜欢我爱的点心吗》、《甜蜜小妻子的偷心大餐计划》……
“作菜给白马王子吃不是少女的浪漫吗。”
是少女的浪漫是没错,可是拜托燎荧你不要用流氓恐吓路人的方式说出来好吗?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她打坏东西的暴力镜头,我实在想象不出燎荧穿上围裙的情景——估计她一个不耐烦把锅子也捅穿了。_
“燎荧要嫁人了?”书名那么劲爆,肯定是已经心有所属罗。
“谁谁……谁要嫁人啦!!”大羞的燎荧无意识地把旁边的椅子板打了一个洞。我大汗!“是,是是玛莉莲明年要结婚啦,她她她以前借给我看的,我反反正也没事,也没闲钱买这种无聊的东西所以!所以就拿来看了!你不要乱想!!”
听到她这样欲盖弥彰的解释,就算前面没乱想,我现在也会乱想了。就在这时,我瞥到燎荧拿在手上的食谱竟然叫《十全大补汤,让他爱你多一点》。怎么……有点那种街头小广告的感觉……看着燎荧还无意识地挥舞着,我的脸也红了。
燎荧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立即把书坐到屁股底下。喂,那可是人家的书耶……
“那个……我们开始装电话吧!”我忙转入正题,拨开书架上的书,“就这里好吗?” b
“随便……”
“嘿!咦,奇怪,好硬弄不进去。”
“鸟的我来!”燎荧用力把用来定位的蓝色旋钮钉进去,只见她一个用力过猛,书架上的书都倒了。↓↓
我把几本书拾起放进怀中。有一本倒扣在地上,我一抓,突然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片。我好奇地转过来一看。
照片中的小男孩正被小女孩强势地抱着亲脸颊。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照片的主角应该是小时候的燎荧与惜亘。
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才想要放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燎荧已经回过头来了。我尴尬地笑着抬起头,望着燎荧的表情由惊讶转为懊恼最后变成羞愧。
“那个……阿惜小时候不黑嘛,呵呵。”
“易丽塔!”
“哇,饶我一命,我不是故意的!!!”
预想中的杀人灭口没有到来,燎荧把照片抢在手里,一副‘事情就是这样,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流氓样,可惜脸上的红晕还是泄露了心事。
“你和阿惜原来真的是……”其实我以前也有点猜到,但是真的知道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能告诉我是怎么开始的吗?就从邂逅开始讲起好了~~”
燎荧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别搞错。听我和惜过去的事情可听不到什么罗曼史,只会听到一部鸟人史。”
我愣了一下:“那样的话我就更有必要要听了。”我微笑道,“因为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燎荧无奈地叹口气:“怕了你了。认识惜是我5岁时候的事了。别人都说惜的祖先是蒂玛人,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被一群小孩打得像猪头一样。”
惜亘被打成猪头?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惜亘不是蒂玛人吗?”
“虽然他爸妈都混有蒂玛的血统,但是他们的上一辈,上上一辈,追到祖宗这辈都老早成为星王国的正式子民了。说到底,大家都是星王国人,只是人类就是喜欢寻找异类而群起攻之的恶劣生物。”
自从在安德鲁那里知道了蒂玛这个词,我就去翻阅了相关的英美治历史。蒂玛人是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与其他种族完全不同的骄傲人种。他们天生拥有强力魔法,矫勇善战。由他们组成的国度无比强悍,在英美治历50年,通过东征西战成为那时世界上的5巨头之一。英美治历53年,由妄图雄霸世界的蒂玛挑起的世界大战在这块魔法大陆爆发,灾难性的混战延绵了27个年头,几乎将整个英美治化为焦土。英美治历80年,蒂玛亡国。在那时统领各国与蒂玛对抗的无名小国古奇拉逐渐成型为今天的英美治第一大国星王国。时间过去了接近600个年头,但是曾经的蒂玛后裔,带有蒂玛人身体特征的人至今仍无论在哪里,都无法洗脱自己身上疯狂的战败者的烙印。
特别是在这块把他们击败的胜利者的土地上。
“小时侯的惜又笨又傻,即使被打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燎荧露出有些心痛的温柔眼神,“他总是跑来问我,蒂玛是什么,为什么他爸爸妈妈告诉他他是星王国人,但别人都说他是蒂玛人呢?我就回答他,问什么,打回去!”不愧是燎荧的教导方式,真是够直接的。-_-b
“后来呢?阿惜学会打架了?”
“学会也没什么鸟用,只有一个人哪里打得过一群人。每次还是被打得像猪头一样,要我把他救回来。”也就是说小时侯是燎荧比惜亘强吗?
“一开始惜每次被打还会哭,但是后来就越来越麻木了,最后连话也不说,变的不笑也不哭,拒绝和任何人类接近。后来发生了一点事,他和我一起考上了维奈。”燎荧说到这里,神色突然有些黯然,但只有一瞬间就恢复正常了,她别过头,“然后就是每天重复上下课一直到现在。”
发生了一点事?不会是惜亘说的那‘十年前’吧?不过看燎荧的表情似乎不怎么想提起,我也就识相地没问:“好奇怪哦,我看惜亘小时侯肤色和燎荧差不多,一点也没有蒂玛人的特征,为什么还会被欺负呢?”
燎荧挑起眉:“一开始确实是村里孩子搬弄的是非,但欺负的人只要一多,真相是什么根本没有鸟意义。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人都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只要自己好就好!”
“你的话很矛盾哦。如果人都是坏的,所有人都只顾及自己的话,那你又为什么选择保护他呢?”
“这……”
“你是想说惜亘是特别的人吗?”
燎荧沉默。
我笑道:“每个人都会勇敢,冷漠的原因只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可以让自己燃烧的东西。与其期盼每个人变得和我们理想中一样好,一旦不能如愿就得出这个世界是不好的结论,不如试着先把自己改变了。我知道的真理是:我们没有空闲去看别的人怎么做,我们的精力要花在摸索我们自己的路上。走出一步是很难,但是坚持走下去,也许一回头就发现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和理想中很接近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
我知道,与我们一起成为校园英雄的事情给燎荧带来很多困扰。因为她一直埋怨着这个针对惜亘的不公平的世界。但这样的燎荧还是选择和我们站在同一边,为了拯救这个人情冷漠的校园而战。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有些东西,有些和我们一样闪耀的东西:“再黑暗的地方也可能有光明;即使光明无法到达,至少还会有风吹过;如果既没有光明又没有风的话,就让我们把这个黑暗给打破一条缝,让光明和风进来吧!”我向燎荧眨了一下右眼,“就用这种心情,来面对维奈杯的挑战,好吗,阿荧?”
“有时候觉得你是个无可救药的大笨蛋。”燎荧扑哧一声笑出来了,“有时候你又能说出听起来鸟有意义,其实想起来还是笨蛋才会说出来的话。”
我郁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现在鸟的真的想知道,你这个笨蛋究竟能把笨传染给几个人?”燎荧笑望着我,“所以,我会在你那边看到最后,看你是否真能改变这个充满鸟人的维奈。”
直到现在,我才在燎荧眼中看见了毫无保留的信任。但其实从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肯定会是永远在我身边的忠诚的伙伴。我勾住她的肩膀,甜甜地问:“我把笨已经传染给阿荧了吗?”“你丫的脸皮真的比墙壁还要厚!”
“说起来,你还是没解释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阿惜的呢?”
“我……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惜!!”
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我又不是智障:“不用狡辩。你都在看这种书了,不会是打算毕业后就结婚了吧?”
“说什么鸟话,惜只当我是普通朋友啦!”燎荧还没有发现说漏嘴了,我倒是非常意外,原来她是单恋?“总之刚才的事你敢告诉惜,我就杀了你!”
燎荧的恐吓无效,我坏心地一笑:“阿惜就站在你身后呢,全都听到了!”
燎荧一推,我碰到了她的书包:“你你你吓鸟啊!”我正在咯咯笑,突然惜亘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来:“荧。”
我们集体思路当掉。燎荧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猛地回头:“不是的,惜!”
身后哪里有人啊,只有声音还在继续传,这次变成了安德鲁:“你们那边出什么事了?”
我一拍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打开书包,拿出一只肥皂盒大小的长圆形盒子——这就是话筒了:“哈,安迪,我都忘记约好了要调试的。”
“我还以为出什么问题了。”安德鲁松了口气。
“没问题的啦,听得很清楚!”
“我这边也是。好了,大成功。你什么时候去殷悠哪里?”
“十分钟后应该能到。”
“好吧,就这样。惜亘,你要不要和她们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换了:“荧,你在吗?”
燎荧忙凑过来:“我在!”
把话筒塞进燎荧的手里,我呵呵笑,伸长耳朵想听他们对话。结果却是无言的沉默。
“说点什么啊!”在我的催促下,燎荧带着别扭的表情对着话筒说:“看不见你人,只对着这鸟东西说话,还真是鸟的不习惯。”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我们听到安德鲁催促的声音,惜亘才憋出一句:“我也是。”
我汗,我和安德鲁在帮忙相亲吗?
“我关掉了。”“嗯。”
真是超级没营养的一通电话。我打起精神笑说:“以后有事都可以用电话通知你了。此外啊——”我笑拍燎荧的肩,“不用客气,物尽其用,你随时和他甜蜜会话哦!”
无视我的好心,燎荧嘁了一声:“惜和我当面在一起的时候都没几句鸟话,通过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说的起来!”
呜,无话可说。惜亘同志,你这样不热乎,怎么可能抱得美人归啊!看来以后要多多撮合两人,我暗下决心。
燎荧送我下楼的时候,我们意外地发现人们跑着从我们身边经过,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在我想飞起来看看情况的时候,意外地看见应该在宿舍等待调试的安德鲁和惜亘正向我们跑来。
“ealtta!”
“怎么回事?”
“高级班的女生宿舍刚才失火了。”
“什么?!”这真是我穿越后听到的天方夜谭no1。难道没有灭火设备?附近的水法师又在干什么呢?而且阿悠应该在寝室等我们去装电话吧,难道他不救火吗?“安迪,快带我过去救火!”
我们一行人急急忙忙赶到火灾发生的那栋楼时发现火已经熄灭了。宿舍大楼顶层整层烧成得焦黑,看起来惨不忍睹。
燎荧吞了口口水,问集体沉默的我们;“悠那家伙的房间,好像是在顶楼吧?”
我们没有一人回答。此时我听见殷悠的声音:“这是——”
我们一回头,见到以殷悠为首,一群迟来的男女生正集体抬头看着惨景。
“阿悠——”殷悠立刻冲进了楼里,我都来不及拉住他。我也想追上去,却被安德鲁拉住:“太危险了!”燎荧追着殷悠而去:“我去,丽你待在下面!”
那群男女马蚤动起来,有人说:“小悠的房间好像也被波及了!”“为什么在我们水系法师聚会的时候发生这种事啊!”“听那边的说灭火器材全部毁掉了,而且火很怪,用水扑不了呢。”
各种各样的猜测交织在一起,逐渐转变为:“是力干的!”“一定是的,为了报复殷悠。”“顶楼都烧成焦炭了,所有的东西应该都被烧掉了吧。”“在维奈杯之前搞这种报复事件,太可恶了!”“殷悠小姐这下一定受了毁灭性的打击……”聚会归来的水法师纷纷义愤填膺地聚在一起骂力,对身边身为力的几个人投去愤怒的瞪视。
我不安地问:“你们刚才提起什么毁灭性打击?”
“殷悠小姐有收藏东西的习惯,她可是把那些东西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啊。”
我愣了一下:“怎么这样!”说完我再也不顾安德鲁的阻拦,叟地冲进楼里。此时浑身黑炭的燎荧已经拖着同样脏兮兮的殷悠下来了。她一看到我就如同看到了救星,把殷悠往我怀里一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啦,你快点安慰她!”
殷悠看起来收了很大的打击,一副泫然欲泣的悲痛模样,低着头不理人。我抱住他,心痛地叫他的名字:“阿悠。”没有反应。同伴们都围了上来。安德鲁手足无措地安慰道:“那个——别伤心啊,还有我们嘛!”似乎起了反效果,殷悠悠悠地、哀怨地说:“可是我心爱的东西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燎荧急得跳脚,直骂安德鲁:“你怎么那么笨啊!”
“那那我怎么说?”安德鲁像热锅上的蚂蚁,“殷悠,东西没有了还能买。你喜欢什么,我现在就帮你去买。”
见殷悠依旧没有反应,燎荧愤怒地开始骂人:“天杀的死竹竿鸟人!丫的王八羔子,人渣败类杂碎,比垃圾还臭的臭鸟,生儿子没屁 眼,下地狱去吧!!!”
我不觉得把潋葵骂到体无完肤,殷悠就会好过。我扶着他的脸让他看着我。我认真地说:“没有了的东西再怎么伤心也无法挽回了。但是我在这里啊。没有了住的地方你可以住我家,没有了以前的藏品,我会和你一起去找更多更可爱的。”
他望着我:“……真的?”
“嗯。我希望阿悠能一直开开心心地和我们在一起。”
他抬起手臂抱住我,没骨头一样挂在我身上。我回抱他轻拍他的背,给他依靠。看我成功安慰了他,大家都松了口气。
于是在一片对力的公愤声中,我带着无家可归的殷悠回了家。
知道妈妈不喜欢殷悠,所以我一回家就拿出必死的决心,开门见山地请妈妈让他留下。听了我叙述的前因后果后,妈妈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只是瞥着身上沾到煤灰的殷悠说:“让他先洗个澡。”
带殷悠上楼的时候,我小声地说:“我会帮你拿睡衣的,你洗完澡就去客房睡吧。”
“绫女小姐肯让我留下了吗?”
“那个不用担心啦~~”我找了新的毛巾给他,为他指明沐浴||乳|液所在的位置,待他去内间洗澡,我帮他找了一件我的宽松长袍放在外头给他换。
做完这些事我来到楼下找妈妈。未语先撒娇,我从后面抱着妈妈娇小纤细的身子蹭来蹭去:“妈妈~~”
“做什么?”
“就让阿悠留下嘛~~”
“知道了。”
没料到妈妈会答应得这样干脆,我想好的一大堆台词都用不上了,这让我有些郁闷:“你真的答应了?”
“嗯。他看起来不是很会添麻烦。”
“是啊,是啊,阿悠很爱干净的,平时又安静,绝对不会添麻烦的。”我吧唧在妈妈脸上亲了口,“我最喜欢你了,妈妈~”o
阿悠在我家住的事情算是这么定下来了。那时我并不知道这是他与妈妈之间的战争开始的序幕。
我洗完澡,路过以前的客房,今后的殷悠房间时停了一下脚步。我敲敲门,里头没有反应,估计他已经睡了。我回到自己房间,随手合上门。
乍见坐在我床上的他我吓了大一跳。
“阿……阿悠,你怎么在这里?”
他抱着我的兔子小美布偶,很无辜地看着我:“可以一起睡吗?”
我坚决地让他死心:“不可以。”
“我平时都是抱着可爱的小庆一起睡的,现在没有了,我睡不着。”
鬼才相信呢!我抢过我的小美:“我会借一个手感超赞的小庆布偶给你的。”
把兔子一拿走,就发现我那件系腰带的对襟长袍在他身上显得很性感——他坐着时袍口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一部分胸膛,房间里瞬间弥漫起诱惑的味道。我忙移开视线:“那个……”
“嗯,什么?”
“你的假胸部藏好了没?被妈妈发现就惨了。”
殷悠头上立刻布满隐形的黑线:“我从来没有戴过那种东西。也没有必要。”他修长的右手甫抬起,手指就缠绕上浅蓝色的水流,“用水填充想要填充的地方,改变体型的事,睡着时也能做到。”
我苦笑道:“阿悠……变态不是你的错,但是挖空心思变态就不对了……”
“小兔兔……”殷悠一副快得内伤的神情:“我从上到下从外表到心理,如假包换是男人!”
我不当心问出来了:“真的?”
魔王表情再现。他抓住我的手腕,没见他用力,我已经被他拉到面前,“想试试看吗?”//本//作//品//由//炫//浪//社//区//提//供//下//载//与//在//线//阅//读//
试什么?虽然有点好奇,但现在给我龙胆我也不敢说想:“让我那么怀疑阿悠你也有责任嘛。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扮女装,自然会想歪啦。”
“扮女装也不是我本来的爱好,只是当时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用的手段。”
“生存?”发生了什么事,必须要抛弃男性的身份?
殷悠淡淡地说:“7年前,我以最小的年龄升入中级班,理所当然地被力盯上了。那时正是力扩张势力的时候,他们对待反对者的手段比现在粗暴得多。他们给了我选择,加入还是灭亡。要我加入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当时凭我一个人无法对抗他们。”他的眼神变得如冰锋利,仿佛是想起了莫大的仇恨,“于是我选择了第三条路。我会做到一切他们的要求,除了屈服。”
我不敢置信:“难道当时他们提出的要求是要你扮女装?”
“扮女装是最后的一个要求。”殷悠说到这里嘲讽地一笑,“当时有一个力的干部惊我为天人,于是想让我改变打扮满足他变态的欲望。托他的福,换上女装假装是女人后,就没有谁再找我的麻烦了。”
我吃惊地望着他。我想我明白殷悠这么仇恨潋葵,不,是仇恨力的缘故了。7来以来一直生活在违背自己意愿的如同囚禁般的扭曲中,任谁都会满怀怨恨的。心有些隐隐作痛,我怜惜地轻声问:“傻瓜,为什么不假装加入呢?你不是狡狐吗,应该能阻止这种事发生吧。”
殷悠的神情流露出王族般天生的铮然傲气:“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也许眼前的人真的是高贵的王子。我微笑着低头与他四目交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么多年辛苦了。但是不要紧的,我们已经找到了彼此。等我们打败了力,你就可以恢复自由,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殷悠微笑着收紧手臂,我被他抱个满怀。我们就这样互相靠着,我连他的心跳声都能感受得到。今天的他好诚实,诚实到我好像有点开始心动了。
谁知他接下来的话硬是撕破玫瑰色的气氛,让我的脸部呈囧状:“嗳,即使打败了力,在维奈的日子也不能恢复男装吧。”他嬉皮笑脸地说,“力帮我做了好多工作,连以前看过我男装的同学都以为我是女的。我这么多年来又是以女生的身份生活过来的。万一恢复了,岂不是会引起马蚤动么?”
我抽了一下嘴角:“女生的身份……你的意思是你住的是女生宿舍?上的是dy’s?去的是女浴室?”
“不愧是我的小兔兔,真聪明。”
果然是不要脸的变态!
“维奈的女生都是瞎子吗?”
“呵呵呵,谁叫我是狡狐呢?”
虽然我觉得他没有节操,应该为了广大女同胞的利益把他拖出去游街,但是一想到游街的时候他肯定会被愤怒的女同胞们处以极刑,我就只好假装不知道这些事情了。
“哎,我的头都开始痛了。”
“那我们就睡吧。”
我用兔子打他:“你快点回去。如果被我妈妈发现你是男生,就会把你扫地出门啦!”
“我们轻一点她不会知道的。”
“回去回去。”
他几乎耍赖地说:“那至少亲一下。我今天心灵受到严重伤害,需要你的安慰。”
他这样子哪里像心灵受到伤害?如果不是他恢复得快,就是之前受到打击的样子是假装出来的!
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我,我又是无奈又是没好气。我拿起兔子亲了它的小嘴,然后把它贴到他的脸上。
“我和小美一起吻你,够安慰了吧?……喂,把小美还给我啊。”
“我今晚要抱着睡,随时享受你们的香吻安慰。”
我哭笑不得。
突然有人敲门:“丽塔,该睡觉了。和殷悠同学的聊天放到明天再继续。”我吓得心口突突跳。眼前的殷悠横看竖看完全是男人的样子,万一此刻妈妈进来的话——我想都不敢想!+_+
“那个,阿悠在挑几件可以穿的衣服。稍等,马上开门!”高声喊完我忙低声说,“阿悠,快变成女生。”
殷悠无语:“我又不是雌雄同体生物,不会变性。”
在我眼中你就是雌雄同体生物啦!这种紧张关头不要跟我较真,快点啊!
在我急得要死的时候,妈妈开门进来了。殷悠站起来。在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转眼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绝色佳人。我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突然拥有的完美胸部,真难以想象那里面是水!
“我回房间了,绫女小姐。”他优雅地走出门去。看着房门合上,我呼出一口长气,生平头一次为未来的日子担心起来。
趴在床上一秒,我突然发现:我的小兔子还是被他带走了!呜呜呜……
12话 同居事件簿(上)
这天早晨我被奇怪的警报声吵醒了。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从窗帘的缝中透进的光线还有些昏暗,显然天才刚亮。一阵一阵的警报声吵得人神经紧张,而更令人紧张的是从我的阳台上传来两声不同的闷哼声,好像谁在外头打架。我爬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
我吓得跳了起来。
妈妈和殷悠不知为何都在我的阳台上,殷悠正捂着额头怨念地瞪着妈妈。地上有一只扁了的浇花水壶。
我希望殷悠的额头不是那玩意砸的。我打开阳台门冲到阳台上:“阿悠!你没事吧?”
“……没事。”他捂着额头掉头踏上我的阳台护栏,一纵身跳回2米外他自己的阳台,从那里回房间去了。
我无语地看向妈妈:“妈妈……怎么回事啦?”
“没事,你回去睡觉吧。”
妈妈捡起扁了的水壶,用气流冲胀成原来的样子,飞到楼下盛水继续浇花。
被独自撂在阳台上的我无尽地无语。
又是新的一天。
fal总部,自习时间。
听说殷悠已经进入毕业前的最后环节论文提交,平时不用上课,也没有作业。在陪我们自习的时候他常常会带很多打工处(国家研究所)的资料来计算写报告。可今天他占着桌子的一角,难得懒散地啥事也不做。
我关心地问:“阿悠,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啊。”他漫不经心地看向正在做作业的安德鲁,“小安,我昨天帮你制定了一个计划,在上课之前你去操场上跑个30圈吧。”
“啊?”安德鲁诧异地望向殷悠,后者表情很认真,一点也没有认为自己在开玩笑的意思。
“鸟的,用那么快的速度跑30圈不要死人吗?”燎荧想阻止这个明显是乱来的安排。
殷悠露出高级交际用微笑:“这点对小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道我会制定超过他能力范围之外的计划吗?”
被众人视线聚焦的安德鲁单纯地点点头:“是啊。好吧,我现在就去跑。”他放下作业走了出去。殷悠顺手拿过他的作业看了看,提起笔改了数几个地方。
“你在干什么?”
“帮他改正错误。”殷悠丢开被他改过的本子,继续懒散的状态。(后来跑得气喘吁吁的安德鲁因为这本作业‘做错’了90%而被老师留堂……)
哪怕不是我,应该也看得出殷悠现在正在不愉快中。其实如果不开心的话说出来就好了嘛,干吗闷在心里头?以前觉得他很成熟,没想到其实也是有点别扭的啊……
燎荧和惜亘站了起来:“我们下节有课,中午吃饭的时候见。”
“好,中午见~”他们走了之后,我起身走到殷悠面前,弯腰与坐着的他四目交接。我拨开他的头发,看见额头上有好大一个包。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薄荷膏帮他擦:“妈妈前几天跟我说阳台的门不起床就必须锁着,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她在上面装了报警装置。”
殷悠不语。
“我想她不是故意打你的啦。只是你那么早爬到我阳台上也有错啊。”
“一起住了一个多礼拜却连手也没摸到,这不是精神折磨吗?所以我趁她早上不在想来亲亲你,我有什么错?”
我差点笑场。在学校叱诧风雨,上至校长下至学长都不敢得罪的殷悠,却在我家碰上了天敌。在无数次被我妈妈飞的菜刀、案板、盆子、调味瓶、扫把、花瓶、鸡毛掸子击中后,殷悠在家的时候再也不敢公然调戏我。也许是出于越得不到越想要的心情,他连夜袭晨袭的地下招数都使出来了。不过看今天的结果就知道,这样的行为只会给他人身造成伤害。
郁闷的殷悠伸手把我抱坐在他腿上,不甘心地蹭着我。我笑着按住他的肩膀:“好好,你没错。别动,我帮你贴胶布。”我撕了一块花强战队的限量版冰可贴贴在他肿起来的地方。完工后我端详着这块青蛙卡通胶布贴在他俊美的脸上的效果,忍不住咯咯笑:“真是太适合了,呵呵~”还来不及笑完,他已经按着我的后脑勺吻住了我。
自第一次的吻后,有时候他会在无人的楼梯拐角出其不意地吻我一下,有时候他会在旁人回头的瞬间很快地亲我一下。我已经有点习惯他的突然袭击了。面对这个吻我只是惊讶了短暂的一瞬就闭上了眼睛。虽然我没有什么和其他人热吻的经验,但我想,他一定算是很会接吻的人。他那柔软又带着水香的嘴唇摩擦着我的,感觉很温暖很舒服。他突然离开的时候我内心深处甚至有些小小的遗憾。看着我的反应他邪气地微微一笑,身子突然向前倾。还坐在他身上的我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两人的距离一下变得亲密无间。他满意地重新寻觅到我的嘴唇,以一种更热情的方式继续这个让人头晕目眩的吻。
如果不是门口传来东西掉地的声音,我想也许我和他还会继续一段时间。听到声响的我们蓦地分开,我尴尬地望向门口。
门口站着的是不知所措的燎荧。
我从殷悠腿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