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遥 第90部分阅读
庶女也逍遥 作者:肉书屋
“泰王殿下,孟护军真的……真的刺杀了您?”这时候站在军营门口那处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开口说话了,“好歹孟护军是禁军统帅,纵然你是泰王殿下,也要拿出证据来。”
听完这个粗脖子的将军的话,楚月牙有些明白了,孟显庭到底有没有刺杀韩放这一点尚且不去追究真假,现在的情况就是,韩放说孟显庭刺杀了他,并将孟显庭绑到了这军营门口来。
这几日孟显庭却是没有在军营之内,而是在信阳都中。
而这军营之外举着火把的千人队伍,该是韩放带来的才对,不过……韩放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支队伍呢?他该不会和梁国皇帝达成了什么协议吧?不过又这队伍的气势,又有泰王殿下的头衔在,就算孟显庭和他的一干将领不服,也不敢发难。
“还请泰王殿下拿出证据来。”孟显庭在军中这么多年,自然这禁军之中多是他的亲信,楚月牙的谣言动摇他的威信是有,可是根基却不是区区一点儿谣言就能撼动的,“让末将等心服口服。”
“孟将军,你站过来些。”韩放开口道,不疾不徐,孟显庭皱着眉头朝着韩放走了几步,走到了两拨人的中间,“好,请你转过身去,面对这些将军,这些兵士。”
孟显庭不明就里,不过还是转过身去,韩放在他八万禁军面前,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落日。”韩放唤道,孟显庭身子一震,原本今晚他不是雇了落日去刺杀楚月牙吗?现在楚月牙活着不提,连落日都在韩放身边。
刚才同样在马上,和韩放一起敢来这里的其中一个黑衣人,手中动作一动,一道银亮的刀光在孟显庭的腰间闪过。
下一秒,楚月牙看到了背对着他们的孟显庭结实的屁股来——他的裤子被落日的刀光划开,落在了地上。
“哗——”对面的人可看的是正面。
————————————————————————————————
亲们,韩放回来了,发表评论哇,细雨都不知道你们开不开心……
感谢亲的平安符,o(n_no
感谢愛看書的小老鼠亲的粉红票,累计18票~!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斩杀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斩杀
下一秒,楚月牙看到了背对着他们的孟显庭结实的屁股来——他的裤子被落日的刀光划开,落在了地上。
“哗——”对面的人可看的是正面。
所有的将军哑然失『色』,面『色』苍白,而刚刚一直表现得定力那么好的禁军,瞬间就炸开了过,那止都止不住的议论之声立刻弥漫了整个军营,目光全部都集中在楚月牙看不到的正面。
一时间场面很诡异,偏偏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滑稽,楚月牙看着眼前孟显庭那白花花的屁/股,突然之间有些回过神来,难道说……难道说孟显庭真的……是……
阉人!
不敢想象那个答案,之前的谣言不过纯粹是她一向发达的想象力给胡『乱』编造出来的,怎么可能歪打正着。楚月牙摇着头,自己都不能相信,不过对面那厢将军的脸『色』,还有所有兵士惊诧的议论,让楚月牙又忍不住往哪方面猜测。
忍住了想要冲到正面去看看孟显庭的欲望,楚月牙侧脸看了看身边的韩放,他脸上的笑容此时更深了,一瞬间,楚月牙有一种看到了杜辰逸的感觉,那个孩子般的韩放,好似……不见了。
“啊——”这时候,却是孟显庭发出了一声类似野兽的低吼,也是楚月牙唯一一次听到孟显庭这么男人的声音,原本他上半身被绳子困住的,此时便是双臂用力,似乎要生生讲那承认拇指粗细的绳子给崩断似地。
不过,韩放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月牙,别看。”韩放一把将楚月牙拉了过来,左手按着她的头,将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膛手,而右手便是抽出了一柄长剑,月光火光的『色』彩,将那银亮的长剑映得如此炫目。
手起刀落!
楚月牙看不到,却能听得到,她听到了那剑落下的声音,听到了孟显庭戛然而止的低吼,更听到了那成千上万军士的抽泣声,还听到了有喝了一声“孟护军!”
孟显庭死了,楚月牙很难以置信的想着,因为在她的心中,从各方面获得的映像当中,孟显庭一直是一个很强大的存在,而是属于boss那一种的,要搬到他,一定要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将一切都布置好了,皇上便会和他决一死战,再将他彻底铲除。
可是,现在,不过是这么一瞬间,韩放便手起刀落,直接将孟显庭给手刃了,让这剧情实在是进行得快了。
“将孟显庭是尸首拖出去,挂在城门。”韩放吩咐道,声音极冷漠,“另外,将其全家打入天牢,等候发落。以……行刺本王的罪名。”
“是。”这是韩放身边的人应答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除了刚刚有个将军大喊了那么一声“孟护军”之外,所有人都保持着高贵的沉默。在这样一幕幕刺激的情景下,能保持沉默,是该有多么高的素质啊。
韩放捂着楚月牙的手松了写,该是拖走了吧,楚月牙挣出了韩放的怀抱,现实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接着再看向那边十几个的将军。
“泰王殿下,你欺人太甚!”刚刚喊出了孟护军的那个将军开口说话了,声音中充满了暴怒,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周表情各异的人,决定自己先挑起整个头来,“你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杀了孟护军,还要……”
“无缘无故?哈哈哈!”韩放笑了,笑得极为嚣张,“我说了他行刺本王,你耳朵聋了吗?好吧,就算你没看到他行刺本王,也看到了他的欺君之罪吧?你倒是说说,此罪当不当诛灭九族?本王只抓他家人,已经是仁慈至极了。”
这句话让那些表情蠢蠢欲动的将军们,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挣扎,也许在看到孟显庭前面的时候,那种冲击感让他们此时很难做出一个决断,而且,太仓促了,孟显庭死得让人措手不及,让所有人群龙无首。
“可是……可是孟护军统领禁军,驻守信阳都,保护着这里的安全。”那孟显庭的忠心将士继续道,“岂容你说杀就杀的!”
“那你以为该怎样?”韩放慢悠悠的问道,“难道要慢慢审问,审问一个阉人是如何手握禁军的,是皇上的错,还是他的错?而你们,我郑国最精锐的军队,一直听命与一个阉人?”
一阵沉默,孟显庭骗的是全天下,原本之前就有谣言传得沸沸扬扬,让原本忠心不二跟着孟显庭的人,已经有了动摇,也有不少暗地里为自己寻了退路,而今晚看到孟显庭的真身的时候,震惊不言而喻,那些将信将疑也得到了证实,不少人为自己提前找了后路松了一个口。
谁愿意呆在一个阉人的手下?有点儿血『性』的汉子都不愿意,这军中多是这种汉子,就算之前对孟显庭再怎么忠心,心里也会别扭。
当然也有少数几个如同一直在说话的那个将军一般,势必要追寻孟显庭,要为他讨回公道,甚至就像带着着八万禁军干一场,其中也有野心勃勃,要渔人得利的。
“不管怎么说,孟护军有恩于我,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死去。”那将军倒是红了眼,一把抽出了大刀,猛然指向韩放,“韩放小儿,今日我就要杀了你,以你的血来祭祀孟护军!”
“杀!”这时候那些将军中又有一人拔出刀来,站到了那将军的身边。
剩下的人,更加犹豫,更加挣扎,简直就是在进行着一场残酷的心里战斗,比之那血淋淋的刀剑相搏,更难做出选择。
“原来两位将军喜欢呆在阉人手下?”韩放冷笑了两声,“落日,灭世,去,将两位将军的男根给断了,让他们好好的追随孟显庭。”
落日灭世两人,正是刚刚在云罗阁前面等待韩放的人,此时身形一闪便上了前面,也没说打个招呼,讲点儿什么比武的规矩,手中兵器寒光闪过,接着便是那两位将军的惨叫之声。
不,不能在称之为将军了。
“韩放,你……你好狠毒……”其中一个已经跪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痛苦的咆哮着,一边去挣扎着站起来,“老子要和你拼了。”
“你和我拼了没关系,你的妻儿还在城中,你要他们跟你一起陪葬吗?”韩放好整以暇的问出了这么一句,目光也扫视了在场所有人,那锐利的眼神,让站在他身边的楚月牙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你们所有人的妻儿都还在城中。”
除了那两个也变作了太监的将军的呻/『吟』之声,偌大一片地上,只是寂静而已。
三座大山压下,还有谁要反?谁敢反?谁想反?
孟显庭是阉人,这死,死得任何人都跳不出刺儿来;韩放杀伐果断,身边带着的人伸手诡异,这营门又小,他们虽有八万禁军,但不见得是这些人的对手;第三,妻儿均在城中,韩放敢放出此话,说不定……
“将两位将军,不,阉人带去交给父皇处置。”韩放道,昂首挺胸的走到了那些站在军营门口的将军面前,朗声道,“今夜,本王也不想这里再多流一滴血。禁军的责任乃是包围信阳都,谁有异心,便是『乱』臣贼子,杀无赦。”
说到这里,韩放顿了顿,接着道:“不要因为一时被人蛊『惑』,便拿自己的命来玩,更不要拿信阳都中百姓的命来践踏。你们是军队,是保家卫国,不是完成某个人私欲是军队。你们应该忠心的,不是某个人,而是皇上,更是信阳都中的百姓,好好记着这一点。”
说得好,以百姓为己任,以保家卫国为宗旨,楚月牙看着韩放的背影,短短两个月,他的成长让人惊心。
“是!”显然军队中有人被韩放的话折服,朗声应答,当然也有可能是韩放安排的托儿,楚月牙很恶意的想着。
“是!保家卫国!”
“是!保家卫国!”
“是!保家卫国!”
一呼百应,一时之间,刚刚安静的军队便响起了这样豪迈的声音,『荡』气回肠,这个夜空中回『荡』,不晓得信阳都的人今夜似乎听到了这样整齐嘹亮的声音,这声音意味着信阳都不会被孟显庭虎视眈眈了!
好久之后,这经久不息的声音才慢慢的小了下来。
“禁军八万将士听令。”韩放突然大喊到,一只手高高举起,手中似乎握着一块军令,“第一,今日之事,不可宣扬,有违者,斩立决!第二,原第五军将军,严成林,由你暂任护军一职;第三军第二营营长简明轩,任第五军将军一职,明日本王自然会禀明皇上……”
韩放在那边开始安排起来,这一场诛杀孟显庭的戏码暂时就告一段落了,至于余党,皇上自然会处理掉的。今日其实在军中的将军并非是孟显庭最为亲近的亲信,最为亲近的,这几日他都叫去了城中,原本是为自己策划安排,没想到半路去杀出了韩放,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这一夜,孟显庭死,韩放归。
第一百八十三章 那一吻,缠绵,痛
第一百八十三章 那一吻,缠绵,痛
夜微凉,楚月牙裹着韩放的披风随着他在城中一脚深一角浅的走着。
天空是墨黑『色』,月亮被乌云遮住,这信阳都,显得如此的寂寥,没有丝毫的人声,只偶然有几声狗叫而已。
“想去哪儿?”韩放问道,两人已经沉默了一路了,谁也不知道先开口说什么,第一瞬间的相见,那思恋述说了之后,现在经过孟显庭的事件,现实的许多东西接踵而至。
一个人活着,要承担的东西太多了,有句话是真的,爱情不是面包,不可以当饭吃,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要面对解决。
比如现在,楚月牙记起了她对皇后的承诺,记起了皇上说的那一句不可能,也记起了韩放的身份——他是泰王,他的婚姻终究不能自己做主,而且,现在他有了野心,他与她就更不可能了。
也许,韩放想的,是和她越走越走,可是事实却相反,两人只是越走越远了。
“不知道。”楚月牙应道,去哪儿?回楚府吗?大半夜回去合适吗?好像不合适。那去杜辰逸那里?那就更不合适了。简水柔家?又去半夜『马蚤』扰,楚月牙也不想。
而且,她也想和韩放这样走着,纵然一句话都没有说,纵然有着那么多的思虑,可是这两人一起漫步的滋味,却是让人着『迷』的。
“要不,走一会儿吧?”韩放道。
“嗯。”楚月牙点点头,紧了紧披风,将手所在了披风之下,九月了,凉意越来越盛,季节要变了。
“手给我。”韩放突然道。
“不,冷。”楚月牙摇头。
“给我。”说罢,不由分说的将楚月牙的手从披风中拽了出来,抓在他的手中,握得紧紧的,接着又道,“我的手,比披风里面暖和多了。”
是很暖和,挣了两下,便放弃了挣扎,韩放要做的事情,她什么时候争赢过?楚月牙想着,不过没有说出口,这手,再暖和又如何,又不能暖和一辈子,也不能就这样手牵手走一辈子。
呼……想这些干什么呢,越想越是觉得感伤得很,楚月牙吐出一口起来,想了想问道:“今日,你很威风嘛,直接就讲孟显庭给斩杀了。”
“那是。”韩放很得意的道,接着很豪迈的道,“这次我回来,便是要做给大家看,我韩放,绝对不是吃素的。”
“你原本就不吃素。”楚月牙笑了,“不是每回去迎八方都一定会吃鸡吗?我听月妍说的。”
“你知道你的意思的。”韩放笑了,心情似乎也轻松了一些,接着低低的叹了一声,“能回来,真是福大命大。”
“你是怎么回来的?”楚月牙问道,“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就突然回来了,那小编钟不停的响,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想到快要见到你,就忍不住了。”韩放轻轻笑道,“回来么,当然是逃回来的,不过却借了梁国的一些力量罢了。”
看样子,韩放是不愿意细说,楚月牙有些纠结的想着,那些政治上事情,她发现,她知道越少越好,知道得越多越累,要开心的做她想做的事情,都会沦为一种奢望。
可是……她是必须知道的啊,如果她一直蒙在鼓里,只怕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借用了那些力量?会不会很危险呢?”楚月牙锲而不舍的问道。
“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似乎感觉到楚月牙情绪的低落,韩放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
“你在那边过得如何?”楚月牙又问道,“可还好?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吃不饱穿不暖。”
“没有,一切都好。”韩放答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而且在那边还结识了许多人,对我未来有很大的好处呢。”
每一句都含糊带过,楚月牙的憋闷越深,她应该要去知道这些,为什么韩放就藏着掖着不肯说出来?
“那就好。”楚月牙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今晚跟随你的那些人是谁?还有落日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知道孟显庭就是……阉人的?”
“你想知道吗?”韩放轻声问道,“我怕你知道得多了会累。”
“我想知道!”楚月牙猛然停住了步子,终于撕开那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微笑,“我本来就该知道,我本来就在局中!从出生开始,就被各路人马监视着,后来被皇后威胁,现在被皇上利用,我若不知道,我会死得很快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像杜辰逸那么理解我?”
“杜辰逸……”韩放念着这个名字,看着停下步子的楚月牙,眉头拧起,“杜辰逸怎么做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保护你,我在梁国也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你的身世,包括了为什么父皇和母后会对我说那些话,我要抗争,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抗争吗?只为……只为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楚月牙的情绪颇有些激动,“为什么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把我蒙着?觉得这便是在保护我吗?”
“我没有瞒着你。”韩放道,也略略提高了嗓门,“我带你来看了孟显庭的结果,带你来一起见证我是如何拿下八万禁军的,我都让你看到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处置那八万禁军的兵符?那些跟随着你的是什么人?还有你在梁国借用了哪些势力,危不危险?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会回来,为什么能拿下孟显庭……”楚月牙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的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呜……”
就在楚月牙大声说话时候,韩放猛的低下头来含住了楚月牙的唇,让她不能在说出话来,一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头,将她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好似再也不让她逃走了一般。
炙热的唇触碰这楚月牙有些冰凉的唇,似乎要将她暖和起来,楚月牙挣扎着,却无能为力,嘴唇被他含得死死的,让她连用牙齿进行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楚月牙颇有些筋疲力尽的放弃了挣扎,韩放的唇在稍微松开了一点点,没有使劲儿咬住,只是轻轻的触碰着她的唇瓣,但是手依然将她控制在怀中,不肯让她避开半分。
“让我吻你。”韩放突然开口说话了,那一双栗『色』的眼眸此时的颜『色』好似变得很深沉,接着月光,楚月牙可以看到他的眼中有两个小小的自己,她看着那眼中的自己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闭上。
几乎是一阵狂喜漫上韩放的心头,今晚他归来,她主动抱了他,还抱得那么紧,然后她跟他走,没有理会杜辰逸的挽留,现在,她闭上了眼睛,蹙着眉头,在等待着他的吻……
她不知在何时已经对我有情,而是,是爱……
吻铺天盖地而至,韩放的唇像是不知饥渴了多久一般,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吮吸着,那热情几乎要将她融化掉。紧接着,他的舌头探入了她的口中,品过她小嘴之内每一处的味道之后,便找到了她的小舌。
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让她几乎有些窒息的感觉,可是他却浑然不知,依旧索取着这一个吻,好像要将这段时日的思恋一一找补回来一般。感受着她的回应,只让他的血『液』涌上脑门以及另外某个点上,让他不想不愿也不会分开。
原来,和心爱的人接吻是这般美好的感觉,像是上一次的强吻,只感到她的反抗,这一次,全是她生涩的迎合,叫他心中甜了乐开了话。
楚月牙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和韩放接吻的,不过,当他说“让我吻你”的时候,她听话了照做了,好似她今晚就是在等着这句话一般,他的热情,让她有些承受不起,可是自己的动作却像是在踩小轮似地,不由自主,情不自禁。
是爱上他了么?
楚月牙的双手换上了韩放的脖子,拼命和他贴在一起……
真的爱了么?
楚月牙用自己的牙齿去轻咬他的舌头,勾得他更凶猛的反扑……
爱了吧?
楚月牙听着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和他吻得难舍难分,只知道此刻充实无比……
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楚月牙感受着他的手在她的后背游走,『摸』向了她的『臀』部,那吻就更炙热而『迷』离了……
终究不能在一起。
楚月牙扬起了脖子,韩放的唇已经离开了她的唇,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子上,脸颊上,向下,到脖子上,到锁骨……
就放纵这一个吻吧。
楚月牙任凭一个硬邦邦的棒棒糖触碰她的小腹上,他的头几乎就要迈到了她尚未发育完全的胸脯上,双手更急切的『摸』索着她。
大家对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和一个十二的女孩之间的圈圈叉叉感兴趣么?哦……
“够了。”楚月牙猛然推开了韩放,声音声音轻柔,但却不容在继续,“到此为止。”
韩放没有说话,看着楚月牙,眼中的欲望慢慢的退去,闭眼深呼吸,再睁眼,眼中已经一片清晰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韩放突然开口道,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心一般。
“你想通了?”楚月牙问道。
“不想你生气,仅此而已。”韩放很理所当然的道,这么久一来的追寻和付出,一个衣角似乎都抓不住,今晚却抓住了,他要珍惜,他不要她生气。
他不只是什么是该与不该,他不想让她觉得负担,所以不告诉她,现在他不想她生气,所以告诉她,仅此而已。
“你怎么知道孟显庭是阉人?”楚月牙问道,脑中的问题一团接着一团的,没想到最先问出的竟然是这一个,大约孟显庭刚刚死了,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吧,脑中率先就冒了出来。
“梁国在信阳都有一个很神秘的情报点,正是这个情报点放出的消息。”韩放说道,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个情报点,我也不清楚是什么。”
好似这个问题还没有问完,应当继续追问点儿什么才完整,不过楚月牙脑中的问题实在太多了,也就没有去思考该怎么继续追问出被韩放可以隐藏下来的一点。
“那你是怎么逃回来的?”楚月牙问道,“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消息?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梁国一个人帮助了我。”韩放道,同样没有提起帮助他的那个人是谁,“现在在我住的那处行宫之中,有一个人正易容成了我的样子,在那里呆着,所以没有人知道我回来了。”
“还有,刚刚围在军营外的近千人是谁的队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是你带回来的吗?”楚月牙问道,“而且,那些人看起来似乎都很厉害,可以以一当十。”
“我母后为我准备的,我的亲卫。”韩放应道,“一直是阿语在训练他们,平时就隐藏在信阳都的百姓中,只有我有为难的时候,发出信号,召集他们,便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这秘密的军队,还是世代相传的那种?忠心无比?”楚月牙又道,一般狗血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也不是皇后专门为你准备的,是皇后娘家的人传下来吧。”
“我没有详细问过,不过,应该是吧。”韩放答道,“表哥……杜辰逸也知道。”
无论如何,皇后娘娘所做的一起都是为了韩放吧,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要当皇后,要当太后,要活得好,就只有韩放好,她才能好。这个男尊女卑,母凭子贵的社会哟。
“那落日是谁的人?”楚月牙又问道,“为何会跟在你身边,他不是江湖第一杀手吗?”
“他也是那个情报点的人。”韩放叹口气道,“那个情报点,非常强大,除了收集情报,也有暗杀。”
“那……那个一直这么费心费力,死心塌地帮你的人,是谁?”楚月牙终于知道她忘记问哪一点了,“帮你和这么强大的情报点接上头,护你出来,有找人易容成你,这样肯帮忙的,可很少见。你又许诺了他什么?”
楚月牙只是很担心,韩放许诺什么人命啊,或者啊之类的事情,如果真是的话,韩放也就太让她失望了。
“她是梁国唯一的一位公主,集万千宠爱一生。”韩放涩涩的开口了,“我允诺,若我做皇帝,郑国和梁国不开展,让边界的百姓安居乐业。也允诺,和梁国一起,对抗边界蛮夷的侵扰,将他们永远赶出中原。”
一阵沉默,只有风吹过,那细微的声音。
“你还允诺,娶她为妻。”楚月牙几乎是用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很确定,并非疑问句。
一个女孩,肯为一个男孩做这么多,肯定不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大义啊,友好邦交啊,只因为一点,爱。
“我……”韩放张口想要解释。
“对了,那兵符你怎么处置?”楚月牙问道,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直接将话题移开了,“交给皇上,还是自己握着。”
“自己。”韩放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来,“经过这几个月的力量,我只明白一个道理,手中没有权力,什么都是白搭。”
“我就说,你会陷入权力中去的。”楚月牙笑了,笑开了,“还是那一句话,不管起因是什么,你最终都『迷』失的。”
“不会『迷』失。”韩放很坚定的道,双眼看着楚月牙,“我记得的,我只为了要保护你,要得到你,要和你……”
“不可能的。”楚月牙轻描淡写的道,“当你允诺,你要娶那什么公主的那一刻开始,就彻底的断了一切。也许原本还有那么一丝的可能,现在,再也不可能了。”
“月牙。”韩放一把抓住了楚月牙的手,“你要记着我心中爱你一个。”
“我要的,不仅仅是心中而已。”楚月牙慢慢的说出这几个字,声音很冷很冰,好似这里是冰天雪地一般,“泰王殿下,请你放手。”
“我不放。”韩放一向的固执又冒了出来,死死的抓住楚月牙的手腕,有一种感觉,今日,他若放开,只怕再也追不回来。
“你不放,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楚月牙道。
韩放不语,依旧拽着楚月牙的手,那关节都捏得发白了,表情更是说着,绝对不会放开分毫,让步分毫。
“好,好,你不要怪我。”说罢,楚月牙一口咬上了韩放的手臂,很用力,用力到韩放都瞅着冷气,用力到咬下去不到三秒便尝到了血腥味儿。
再咬,这块肉就要被咬下来了,可是韩放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那坚忍不拔的劲儿,好似楚月牙将他的整只手臂给剁了,也不会放开似地。
“你要怎么样?”楚月牙终于松开了口,压抑着怒火悲伤难受等各种交织的情绪,“你到底要干什么呢?你拉着我不放,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几乎是在咆哮,她现在不想看到韩放,该死的,她刚刚居然和一个允诺要娶别人的人吻得死去活来,她需要立刻漱口,立刻清理干净那味道,不能让它残留半分!
“我……我放了你就不会理我了是不是?”韩放突然问出这么一句,那俊美的五官拧在一起,显示着他现在心中的难受。
“你是泰王,我敢不理你吗?”楚月牙尖声道,觉得委屈极了,“你放手,我要回去,你不要拉着我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楚月牙甚至不太清楚自己嘴里在说什么,反正就是难受,就是想要快点儿逃走而已,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鼻尖儿也红了,好像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
丫的,最近为什么这么弱不禁风,动不动就想哭鼻子。
“你……你回去哪儿?”韩放终于松开了手,不忍看到楚月牙流泪的模样,她若流泪,就是他没做好,“不要……哭。”
“我不会哭的。”楚月牙硬生生的将眼泪吞了回去,“我去哪儿不管你的事情,你不要管,不要跟过来,否则我永远不和你说一句话。”
说罢,楚月牙逃也似的跑走了,在巷子里发足狂奔,直到确定韩放没有跟过来,才停下了步子。
唇齿之间,似乎还是刚刚那挥之不去的热度,楚月牙伸出手来,想要擦去,却发现身上还披着他的袍子,一阵别扭,三下五除二就将韩放的袍子给解开了,丢在地上,还狠狠踩了几脚。
她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对不对,他是王爷,原本就该和公主配对,梁国唯一的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好啊,很好,这样才和他这个同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泰王殿下般配吗?
那她刚刚算什么,还抱他还亲他,之前还苦苦的担心着,想着他在梁国过着什么非人的生活,结果人家过得幸福极了,泡到了厉害的妞儿,秘密回过,大杀四方,收了孟显庭那个人妖,拿到了兵符,说多威风就多威风。
她算什么啊……楚月牙心中一直重复这句话,原地蹲了下来,脑中浮现的是以前那个单纯霸道的韩放,对她的好,对别的女孩丝毫不加以颜『色』,对她一个的特别和殊荣……
不过那都是过去了,过去很久了,现在的韩放已经变了,不一样了,已经会为了权力取舍,为了权力委曲求全了。
心,心中揪痛,一跳一跳的,好似在迎合和心脏的跳动一般。
就在楚月牙在蹲在地上,垂着寒冷刺骨的风,哭得不能自己的时候,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这里能,跟我回去。”杜辰逸柔和的几乎是天籁的声音在楚月牙的耳边响起,一双有力的手臂将软绵绵的她拉了起来。
“借借你的肩膀……”楚月牙抽噎着道,说话结结巴巴的,泣不成声,“我……我难受。”
杜辰逸将楚月牙按向了她的肩头,那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只要你需要。”
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出现。
第一百八十四章 九娘
第一百八十四章 九娘
杜辰逸将楚月牙按向了他的肩头,那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只要你需要。”
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出现。
“呜呜呜……”楚月牙终于伏在杜辰逸的胸膛哭开了,好像打算把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捶打着杜辰逸,“混蛋,都是混蛋……凭什么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啊……呜呜呜……”
杜辰逸一言不发,搂着她,任凭她没轻没重的拳头落在的他身体各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另一只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让她静下来。
“我不想喜欢谁的,你知道吗?呜……”楚月牙使劲儿的哭着,一定要哭出来才舒服,“我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我的思想挂念行为,我知道,在很多人眼中,我就是外星人一样……”
“你的格格不入,我喜欢……很多人喜欢。”杜辰逸轻言细语。
“喜欢有什么用,呜呜,喜欢的一个,娶的却是另外一个。”楚月牙继续哭诉着,眼泪飙飞,“这个世界不都是这样吗?”
杜辰逸没有说话,只是一声叹息,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楚月离……不是一样的身不由己吗?而且,这还是怀中这个自己所喜欢的女孩一手促成的。
“我不想喜欢韩放的!呜……当我教育他,便说原本是一丁点儿的情绪,整日琢磨就扩大化了……”楚月牙继续呜咽着道,“结果现在轮到自己了,因为他的离开整日担心……呜呜,我不要喜欢上任何人的……”
“他离开为你付出,你会记挂情理之中,若是你不记挂,那也就不是你了。”杜辰逸安抚着楚月牙的情绪,“我真想当初能你做出牺牲的是我,也许现在……可惜……”
可惜没有“也许”这玩意儿。
“……我觉得好难过,韩放答应了要娶别人……为妻,我一直在想我算什么啊?”楚月牙没有听清楚杜辰逸在说什么,她只是想将她自己的苦闷说出来,“为什么在这种时刻我发现有点儿喜欢他了?我……呜……我只是想心无旁骛的做生意,自己能养活自己,然后吃喝玩乐而已……呜……为什么我要陷进这些情情爱爱里面去?”
“你陷进去了吗?”杜辰逸的声音有些涩,抱着她听着她说她喜欢上别人了,她能不涩吗,“就算是陷进去,只要你不想,也是可以拔出来,继续心无旁骛的做你想做的事。”
“可以吗?”楚月牙抽噎着问道。
“可以,你要相信自己,对不对?”杜辰逸柔声哄着。
“嗯……呜……还是难受……呜呜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杜辰逸的怀中,那温暖的体温和好似永远都靠得住的胸膛,让她一点一点的暖了起来,终于有些知觉了,理智也回来了一些,不再一味的流泪哭泣。
放心的把她的眼泪鼻涕一股脑儿都蹭在了他肩头的衣服上,哭得差不多了,还下意识的扯着那衣襟擤鼻涕,擤完了,擦干净了,才抬起眼来,看向一直看着的杜辰逸。
“你……你跟踪我。”楚月牙声音很哑,还有些抽噎,使劲儿吸了吸鼻子,似乎才好了一些。
“你的东西掉了,我给你送来。”杜辰逸将拿起了一颗珠子,碧『色』剔透,“我在柴房看到的,想必是你的。”
是碧滴……一身冷汗,楚月牙接过了珠子,挂在了脖子上,心中狂跳了几下,才安稳了下来,还好是掉在柴房,若是在路上掉的,她该如何去找呢。
“好些了吗?”杜辰逸轻声问道。
“嗯。”楚月牙点点头,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哭了一场,舒服多了,人呢,就是不能憋着,会憋死人的,“你说得对,我还是可以心无旁骛的做许多的事情的,只要我愿意。”
“嗯,你一定可以。”杜辰逸笑了,“我所认识的月牙,便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乐观向上的。”
“是!我做得到!”楚月牙哭花的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接着又道,“韩放算个屁啊!”
“对,那算个屁。”杜辰逸微微笑了,颇为宠溺的看着楚月牙皱着鼻子说韩放算个屁的样子。
“他就是个屁。”楚月牙嘟了嘟嘴巴,又补充了一句,惹得杜辰逸笑出声来,“从现在开始,他要娶谁都跟我无关!”
杜辰逸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现在是这么说,只怕有些付出的感情不可能一下子就收得回的,好比他,别说一下子收回,这辈子恐怕都收不回了。
“走,回去。”楚月牙伸手擦了擦鼻子,又擦了擦嘴巴,“回去先漱口。”
“去我的书房吧,我云罗阁不会有人说闲话的,柴房……太冷。”杜辰逸轻声道。
“好。”楚月牙点头,接着低声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恨透了那稻草铺的地铺,你就不能给我一床棉被铺一下地面吗?算了,反正明天我也要回家或者在太学院住了。”
现在孟显庭已经出掉了,她就没有在杜辰逸府中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