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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也逍遥 第76部分阅读

      庶女也逍遥 作者:肉书屋

    个诗社,成立者乃是当时六艺院乃至整个太学院中赫赫有名的四大才女,当然现在已经嫁做人『妇』了,

    其中嫁得最好的一位,是嫁给了如今的禁军统领孟显庭,身份显贵,而其女儿孟绣容正是现任的绣文诗社第一号人物,也就是昨日用那麻雀白绢唉羞辱楚月牙的少女。

    早期的绣文诗社当真是品诗作诗为主,还当得起这诗社的名号,只是近些年去变了味儿,真正冲着诗社二字去的人少,冲着这交际圈去的人,倒是占了大多数。

    六艺院学子人人都要进入的一个诗社,其中几乎将六艺院中家世数一数二的嫡子嫡女都集中了起来,偶然也会有才华特别出众的庶出,与其说是诗社,不如说是一个高级俱乐部,平日『吟』诗作对有,可更多的,便是吃喝玩乐,捉弄他人,招惹是非了。

    档次提升了,自然就开始排挤身份低微的人,所以庶出的或者贫民出生的学子别说进去,不被这诗社的逮着拿来开刷就算好的了。

    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行为,便是如同昨日一般送绣有鸟禽的白绢帕子,瘫倒张不好的,会被人笑掉大牙,指指点点的过完在太学院的日子,甚至有受不了这种排挤和嘲讽,而退学的。

    不过,迎八方中被丢了张麻雀手绢的事件,却没能引起当场站在楚月牙这头的人注意,因为她的表现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甚至还有了这么一个划时代的决定,让人想担心她,都没有办法去担心。

    天黑,迎八方的客人少了许多,无聊的小二们便盯着角落处那五个一直在讨论的人,似乎他们也打算走了。

    “那么,我们诗社的名字,便叫做翰墨诗社,成立目的,是真正的为了诗词而存在,无论地位如何,只有有真才实学,皆可入我们诗社。”楚月牙总结道,“而入诗社的条件则是……”

    “作诗好,品行好。”高烨霜点头赞成,“由我们五个……五个……”

    “叫做常任理事,对吧,月牙?”简水柔接过高烨霜的话头,“由我们五人决定,少数服从多数。”

    “对对。”楚月牙点头。

    “诗社的社长就是我哥,秦疏风。”秦疏落很自豪的宣布道,“是吧,哥?”

    这是楚月牙怂恿的,因为秦疏风不太愿意进这诗社,可是他是一大巨头,她不能放走的,只好用社长的位置留住他。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陪你们闹……”秦疏风摇着头,看着楚月牙的目光显得很无奈,“楚小姐,泰王殿下,真的……很有眼光啊。”

    几人在迎八方坐到了很晚,讨论了明日的反羞辱计划,等最后天『色』黑尽了,这才各自回家。

    关于反羞辱计划,楚月牙、高烨霜和秦疏落显得很兴奋,简水柔保持往常的无奈叹气,秦疏风不置可否。

    “小姐,今晚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婵娟一边给楚月牙拆头发,一边问道,“去简府了吗?嗯……那个简大人……还好吧?”

    “他好是好,不过就是有些忙碌,现在基本都在军营中,很少回家。”楚月牙哪儿能不明白婵娟的心思,“你就算是去了简府也见不到他。”

    “我没有要……”

    “再说,今日我们没有去简府,而是去了迎八方,烨霜做东,还介绍了两朋友给我们认识。”楚月牙道,又很诚恳的转过头来望着婵娟,“说真的,你和简大哥到底想怎样啊?”

    婵娟脸『色』微沉,没有说话。

    “算了算了,你还年轻,再等等看。”面对古代少女的心思,楚月牙还是不太了解的,特别是婵娟又老觉得自己配不上简明轩的情况下,“对了,我告诉你,我打算成立一个诗社?”

    “诗社?”婵娟来了兴趣,“什么诗社啊?小姐你终于决定不再将你诗词才华躲躲藏藏了?决定示人了?”

    “不是这样,而是……”

    “小姐,三小姐来了。”正在这时,盈香进来了,在门口道,“在东厢房那边候着小姐呢。”

    东厢房是楚月牙新修的那一排房屋,专门修了一件大气的用来会客。

    “三姐?”楚月牙站了起来,整了整头发,楚月琴好久不和她联系了,这会儿怎么来了,“婵娟给我准备洗澡的水,盈香你将这几和毕鸢去看到的适合种植花草的土地给我看看,对了,叫毕鸢去找十来个闲置没用的茶杯,越大越好。”

    安排完了两个丫头,楚月牙便去了厢房那边。

    “三姐,怎么舍得来?”楚月牙也懒得寒暄,开门见山的道,“这段时日,听说你入了个琴社,忙得很呢。”

    “来看看你。”楚月琴的表情很严肃,拉着楚月牙在座位上坐下,“顺带告诉你一些你错过的事情。”

    “什么事?”楚月牙问道,掩去因为要成立诗社带来的兴奋之情,正经的问道,最近她确实很少出现在楚府,基本除了晚上回来睡个觉,她就不爱回来,除了太太,她对这楚府完全无爱。

    “今日晚上爹和几位夫人,还有我们几兄弟姐妹在一起吃饭,你不知道吗?”楚月琴很严肃的问道,“三夫人说派人来知会过你,你却说你忙,不肯来,三夫人就说你最近总是和不三不四的人厮混,爹听了十分不高兴。”

    楚月牙皱起了眉头,这楚府的问题,果然还是很严重的,之前是韩放放了话,以及她日日黏太太,暂时让恨她的人停了手,现在韩放走了,她和太太疏远了些,想必这些人又死灰复燃了吧。

    “连极少回家的昊然哥都回来了。”楚月琴以为楚月牙没有理解到这事情的严重『性』,又补充了一句,“独独缺了你,连一向很纵你的太太都颇有微词。”

    “我根本就不知道要聚在一起吃饭的事情。”楚月牙轻声道,“三夫人根本就没有派人来告诉我,这些事情是她负责的吧,原本我幽院的人就少,消息闭塞,她若有心封堵消息,我还真是不知道。”

    “还有,你最近确实太喜欢往外头跑了。”楚月琴提醒道。

    “这……是真的。”楚月牙点了头,叹口气,“在楚府,我觉得很压抑,只有在外头,才快乐一些。”

    “快乐?”楚月琴摇头,“你在外头招惹的那些是非,我都是知道的,今又惹上了绣文诗社的人吧?还被人送了麻雀白绢帕子,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楚月牙吃惊的道,“消息传得这么快?”

    “二姐是绣文诗社的人,她今日把这事儿当做笑话在饭桌上说了好几回。”楚月琴轻声道,“说的话可难听了,还说你娘……直到爹呵斥她,她才收敛了,只丢下一句,明去太学院会被笑死的,说不定就要没脸到退学呢。”

    “谁笑谁还不一定呢。”楚月牙目光闪烁的道。

    “月牙,你真的应当在谨慎些。”楚月琴很严肃很认真的道,“你听我说,今日之所以会聚集所有人,是因为爹三日后就要走了,被皇上派去巡查一处河流的修葺情况,而太太说那地方有一座她很喜欢的寺庙,她要跟着去,所有……”

    “所有爹和太太三日后都要走的,对吗?”楚月牙接过了话头,看来,她在楚府的好日子大约就要到头了,“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最少也得一月吧,来回路程就得花掉十几日呢。”楚月琴道,“月牙,你一定要听我的,要小心,不要再那么张扬了。太太和爹不在的话,你在楚府只怕……”

    “谢谢你。”楚月牙抬起眼看着楚月琴,很感激的道,“对了,三姐,今日我成立了一个诗社,你可有兴趣参加?”

    “诗社?什么诗社?”楚月琴奇道,“你今日被二姐和那孟小姐给气傻了?怎突然就成立诗社了?”

    “我们诗社可有来头了,你听我说……”

    聊了许久,直到将楚月琴忽悠得答应入诗社,才放她回去睡觉。此时都是亥时了,楚月牙洗了澡,又将盈香准备好的这几日的看地产的记录粗鲁看了一遍,才去睡觉。

    次日,一大早,楚月牙就按照约定好了来了。

    “我哥不肯来,只说若我们出了岔子,他再来帮我们兜着。”秦疏落很不满的道,“我哥真没义气。”

    “按照你哥的『性』子,肯帮我们兜着就算是不错了。”高烨霜道,脸上『露』着大大的笑容,“想想我们要做的事情,就觉得很兴奋。”

    “这可是我们打响翰墨诗社招牌的第一步。”楚月牙笑眯眯的道,“我准备了十来个很大的茶杯。那么,大家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了三个很不错的笔『插』。”高烨霜道,吐了吐舌头,“还被我爹臭骂了一顿。”

    “我已经设计好了翰墨诗社的标志了。”简水柔很有信心的道,“包你们满意。”

    “我昨日用尽各种关系才确定了诗社的名单。”秦疏落也兴奋的道,“还有哪些庶出和平民出声的才子才女的名单。”

    “那么,我们开始行动吧。”楚月牙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开始分配任务,“疏落和烨霜你们熟悉这太学院,却调查他们的位置,我和水柔将这些茶杯和笔『插』都写上我们诗社的名字,和准备好的词儿。”

    “万事俱备,计划开始!”

    第一百三十一章 彻底杠上

    第一百三十一章 彻底杠上

    礼学院课堂上,萧宛珊拿着一个硕大的茶杯,翻来翻去的看着,这个茶杯大虽大,但材质却不怎样,普通的瓷器,甚至是没有任何花纹的白瓷,就被放在她的桌上,今早一来,她便看到了,也不知是谁送的。

    “宛珊,这是谁给你的啊?”朱南凡一向同萧宛珊是公不离婆的那种,时刻都是萧宛珊的护花使者,“上面没有标记吗?”

    “我看看……”萧宛珊翻过去看了看,在底部发现了五个小字,和一个印鉴的痕迹,她仔细的辨认着,“翰……墨……诗社?”

    “翰墨诗社?”朱南凡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我们六艺院有了这个翰墨诗社,而且还送茶杯这种玩意儿的?”

    “也许是不入流是什么诗社吧。”萧宛珊轻飘飘的道。

    “哇……吴公子收到一个好精美的笔『插』啊?”正在这时,距离萧宛珊不远的位置,有好几个人围着起哄,“谁送的啊?”

    “看看,这底部有小字儿。”又有声音道。

    “翰墨诗社……”有人念出来,然后感叹,“这是什么时候成立的诗社啊?出手这么大方,这样一个精美的笔『插』只怕没有上百两银子买不到吧?”

    “走开,我要看看。”萧宛珊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夺过了那吴公子手中握着的笔『插』,却是是个不错的玩意儿,看了看底部,果然写着翰墨诗社四个字儿,“拿着吧,想必以你贫民的出生,这辈子都没有拿过这么值钱的东西,可要拿稳了,摔了就没了。”

    那吴公子,脸『色』微微一囧,拿过了笔『插』,却是很沉稳的说了一句:“你看不起我,可有人看得起。”

    “翰墨诗社!”萧宛珊冷声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搞的鬼。”

    同样一幕还在六艺院的其他五院都同时上演了,收到笔『插』的人极少,收到茶杯的人却有十多个,无一不是绣文诗社的人,当然绣文诗社作为六艺院的第一大诗社,成员足有五六十人,收到的多是核心成员。

    “什么破茶杯?”沈红玉站在书学院自己的位置前面,看着个大大的茶杯,很是鄙夷的道,“谁这么无聊,把这垃圾放在这儿。”

    楚月牙和简水柔看着,简水柔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不过楚月牙已经是随时发动的状态了。

    “翰墨诗社?”沈红玉身边的跟班一号,上前拿起那杯子,仔细的看了看,读出了杯底的几个小楷来,“是一个诗社,怎么从来没听过。”

    “诗社?哼,整个六艺院,有哪一个诗社,敢和我绣文诗社相提并论,送东西,想要讨好我们吗?”沈红玉冷笑着道,“你去给我丢了。”

    “丢掉?”楚月牙发动了,身形一晃,有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沈红玉的面前,“我看不必丢掉了。”

    “我丢不丢,关你何事。”沈红玉白了楚月牙一眼。

    “当然,这杯子,可是我代表我们诗社送给你的。”楚月牙笑眯眯的道,“你怎么能丢掉?”

    “你?你们诗社?”沈红玉的惊讶甚至该过了她的怒气,“翰墨诗社?”

    “对,正是翰墨诗社。”楚月牙声音洪亮的道,以她和沈红玉为中心,整个书学院的学子都围了过来,很有兴趣的看着,“绝世华彩翰林藏, 走笔天下墨生花,翰墨诗社,成立于八月初八,无论身份贵贱,只要你有才华,只要你热爱诗词,皆可向我翰墨诗社申请入社,翰墨诗社,欢迎您!”

    “哈哈哈哈!”沈红玉仰天长笑,几乎要喘不过气儿来,然后指着楚月牙道,“就凭你,你……?成立诗社?可笑啊可笑。你和简水柔两个人么?哈哈哈。”

    “沈红玉,你听好了,在站的各位也请听听。”楚月牙不疾不徐的道,声音依旧洪亮,“我翰墨诗社的会长乃是六艺院赫赫有名的才子,文武双全,更是太子太傅的嫡子,秦疏风,秦公子,他的大名想必你们都听过吧?”

    此话一处,引起一片震惊,现在秦疏落不入这些纠纷是出了名的,而且他本人在六艺院乃至整个太学院都是极有威望的。

    “秦疏风?他怎么可能……?”

    “不管可不可能,反正这已经是事实了。”楚月牙很得意的道,果然让秦疏风做社长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其次,秦公子的妹妹,秦疏落,乃是我翰墨诗社现任对外拓展一把手,高烨霜,高小姐,则是财物和人事总管,而简水柔,简小姐,负责诗社内务及策划。我,楚月牙,翰墨诗社,副社长。”

    众人都保持着高贵的沉默,一时半会似乎丧失了语言功能,愣愣的看着意气风发的楚月牙,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绣文诗社,一向仗着家世优越,对身份稍次的学子,连打带压,将别人的尊严视若无物,更是将原本以品诗论诗做诗为宗旨的诗社,变成你们高官子弟明目张胆为所欲为的一个俱乐部。”楚月牙很是锋利的道,“我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按照你们如此行事,置太学院的学风于何地,根本就是对诗社二字的羞辱,你们的行为根本就是玷污了诗词这样高贵的东西。”

    一番话,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思,毕竟有权有势的人是少数,更多数的人实在中低下阶层混着,中层的要么选择独善其身,要么只有摇尾应和,下层的只能是避之远之,有时甚至避无可避。

    六艺院中被绣文诗社的人打压过的不少,心中有怨恨的不少,只是面对强权,敢怒不敢言而已,毕竟自家老爹很可能就是对方老爹的下属,爹都要对人家毕恭毕敬,更何况自己。

    现在有人敢不怕死的站出来说话,甚至还成立了一个与之相对的诗社,很有一种在革命的感觉,虽然这时候的人们还不晓得革命这个词语,但这种革命带来的热血之情,却是能深入人心的。

    再加上,这翰墨诗社似乎也有些来头,但是秦家那一堆兄妹,就很有看头了,更别说加上高烨霜,说不准日后他们就会拉拢更多的人,真正将绣文诗社比下去。

    “哈哈哈——”沈红玉强笑道,“你们以为拉拢了秦家兄妹就能如何了?秦公子根本不会过问你们的事情,大约只是被你们强拉的吧,还有秦疏落,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没有她哥哥罩着,她什么都不是。”

    “你有胆子当面对疏落说这句话吗?”楚月牙笑了,“不急,我会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疏落的,到时候她怎么对付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哦,对了,我提醒你一下,右相乃是正二品下,太子太傅是正一品上,你可要记清楚了。”

    “你!”沈红玉的脸,唰的通红,嘴唇发白,愣是说不出话来。

    “哦,对了,还有一点。”楚月牙拿起了沈红玉桌上的茶杯,“你们绣文诗社,长长以白绢评人,今日这茶杯送给你们绣文诗社的人,也是评价。评的并非你的人如何,评的是你们的人生。”

    “茶杯是何意?”围观的人群中,终是有忍不住出声的。

    “茶杯,是为杯具,对不对。”楚月牙笑『吟』『吟』的道,随意拿起桌上的笔,浸饱了墨水,在那硕大的茶杯上写上了两个字,念出来,“可称为‘悲剧’。”

    说完楚月牙举起了自己刚刚提上了龙飞凤舞两个字的茶杯,展示给众人观看,接着又重重的放回了沈红玉的桌上。

    “沈小姐,你的人生,就是一场杯具。”楚月牙笑得如同春风拂面,“茶杯越大,悲剧也就越大,你的人生也就越惨烈。”

    “你……你没有资格评论我的人生。”沈红玉气得暴跳如雷,几乎有些口齿不清了,“我……”

    “没有资格评论你的人生?”楚月牙收起了笑容,“那么你们绣文诗社就可以随意绣只鸟禽来评判他人?你们就有资格?可笑。我告诉你,被你们评论过的人,通通有资格评论你们,大家要是高兴了,就把家里没用的茶杯往你们身上砸,看看你们该有多少‘杯具’!”

    撂下这句话,楚月牙在纷杂的目光中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悄悄对简水柔比划了一个“v”的姿势,她相信,翰墨诗社这样的登场方式,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这名声绝对的响亮了起来。

    “真是好热闹啊,今日。”正当书学院内众学子三五成群的讨论着刚才事情的时候,杜辰逸却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讲台之上,好整以暇的说了这一句,“那么今日每人交一篇关于诗社的看法上来吧,字体用行楷,我会好好看看你们的构字有没有进步的。”

    这一瞬间,楚月牙觉得杜辰逸真的很像老师,以前的意识中,她从来没有将他主动归纳到老师那一类的。

    “楚月牙,你随我来。”在众人听到作业的一片哀叹声中,杜辰逸不轻不重的唤住了楚月牙,“我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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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各自出招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各自出招

    “杜博士。”楚月牙端正的站在杜辰逸书桌前头,目光看着地面,心中琢磨着他要问自己什么。

    “那晚,你是不是去了祭酒祠。”杜辰逸开门见山的问道,“萧宛珊说你肯定去过,只是不知道躲在哪儿了,但是……”

    对于杜辰逸什么都知道的风格,楚月牙表示很习惯了,毫不犹豫,甚至在杜辰逸说完话之前就点头了:“对,我去过。”

    “好。”杜辰逸心中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始终,她对于自己的距离都是这么远,也许只有放儿那样执着的,才能走入她的心中吧,“我问你两个问题。第一……”

    “慢着,我凭什么要回答你。”楚月牙第二次打断了杜辰逸的话,“我和你是学生与博士之间的关系,不是上下属之间的关系,我没有义务要回答你的问题吧?”

    “这两个问题,我都有相应的回报,会让你满意的。”杜辰逸缓缓,显然对于楚月牙一定要“礼尚往来”的『性』格很了解,“第一,关于韩放目前的情况,第二,关于皇上,你交换吗?”

    “好。”楚月牙点了头,不管怎样,和这人交流,总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比面对沈红玉、萧宛珊之流危险多了。

    “第一,你在祭酒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杜辰逸问道,眼睛紧紧的盯着楚月牙的表情。

    “你这是三个问题,罢了,我一并回答你好了。”楚月牙笑了笑道,她原本就打算要将萧宛珊窃取上一任祭酒的族谱和生平的消息告诉杜辰逸的,只是最近比较忙,都没意思时间去,“我去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萧宛珊引我去是想把她做的事情,算在我头上,至于萧宛珊要做的事情,大约才是你想问的。”

    杜辰逸不置可否,示意楚月牙继续说下去。

    “萧宛珊想窃取上一任祭酒的族谱和生平,说是她爹和她哥提到要用这东西,具体的原因,她也不知道。”楚月牙也没有买关子,时间宝贵,早说早了事,“我呢,只是为了自保,在他们即将成功的时候,设计了那么一出。想必后来进去的人看到的情景,你应该知道了吧。”

    “嗯。”杜辰逸点点头,思索着,“上一任祭酒的族谱和生平……”

    “我也觉得听奇怪的,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呢?”楚月牙好奇的道,指望杜辰逸能顺口就说出答案。

    不过杜辰逸并没有就此展开什么话题,而是直接问了第二个问题:“带你去太学院祭酒祠的人是谁?”

    “大力。”楚月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

    “我不『逼』你说,不过我总会调查出来的,这样才有意思。”杜辰逸似笑非笑的道,接着又道,“基于你这个答案是谎言,我换一个问题问你,你是否在祭酒祠又破开了……平行空间,躲起来,偷听偷看了这一切?”

    “完全正确。”楚月牙『露』出笑容点头,你乐意调查就调查吧,毕鸢也不是吃素的,看看你们一个江湖高手和一个情报高手,谁胜谁负,“好吧,我问第一个问题,你要告诉我关于皇后的什么事儿?”

    “皇上娘娘要见你,你好自为之。”杜辰逸淡淡的道,“意图不明,不过,我揣测的话,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否则皇上会直接派人动手,而不是打算找你谈话。”

    “皇上……”楚月牙重复这两个字,原本这两个字离她好远好远,最近一次,也是从他屋檐下路过而已,怎么就要见她了?她最近只是在太学院里闹而已,和韩放也好和陆修云也好,都没有关系了,难道还是为了她神秘莫测的娘?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也许就在几日之后吧。”杜辰逸缓缓的道。

    “嗯。”楚月牙点头,“那么现在告诉我关于韩放的事情吧,他现在情况如何?都还好吗?梁国没有他吧?”

    那小编钟,每晚亥时初刻都会响一声,只有一声,不多不少,而白日也不会想,好似怕打扰到了楚月牙一般,

    “他已经到了梁国,梁国也遵守了约定,将韩恕放了回来,现在正在途中。”杜辰逸缓缓道,“放儿现在被圈禁在梁国专设的行馆中,吃喝不愁,梁国指望着他做人质,会保证他的身心健康的。”

    “那就好。”楚月牙稍微放心了一些,略作思索,又问道,“现在梁国的国情怎么样?田宅人祸一类的?或者朝堂上有没有什么朋党,还是很统一?别这么看着我,我觉得这些情况都是和韩放息息相关。”

    “天灾没有,人祸么……”杜辰逸琢磨着,“我收到一则消息,说是梁国皇帝染上重疾,而储君未立,尚未只怕不久梁国就有内『乱』。”

    “那这样不是很好。”楚月牙道,“韩放就会机会可以趁『乱』逃脱,而回来了。皇上……不会弃他不顾的吧?”

    “皇上的意思我不明白。”杜辰逸摇摇头,只说了这一句。

    说起了梁国即将产生的内『乱』,楚月牙心中又浮现了陆修云的身影,如果内『乱』,不知他会不会有危险,叹一口气,望着杜辰逸问道:“我想问一个问题,陆修云……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不知道?”杜辰逸奇道,然后笑了,“你这么爱计较,怎么会这么久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

    “他不说,我又不知道问谁。”楚月牙无奈的道。

    “如果你告诉我你身边的高手是谁,我便告诉你,他的身份。”杜辰逸笑得很狡诈,“或者,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破开平行空间的也成。”

    “当我什么都没问。”楚月牙想都不想,一口回绝。不知便不知,反正他都是要成亲了,她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想了也白搭,“还有什么事没?没事我要走了。”

    “没事了,你走吧。”杜辰逸挥挥手,“别玩得太过火了,否则就算我答应过韩放,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韩放那边有什么消息,请告诉我。”楚月牙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说出这句话,“就算我坐不了什么,但……也想要知道。”

    “嗯。”杜辰逸轻轻点头,“对了,你爹楚相受皇上指派,要离开京城一段时日,你可知道?你应当和你爹多交流些,从上一回六皇子的事情来看,他还是很在意你的。”

    楚月牙没有说话,走了出去,回到书学院的课堂上,挪回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同样很苦『逼』的写刚刚杜辰逸布置下来的作业。

    短短一个上午的功夫,翰墨诗社的名字就响遍了这个太学院,褒贬皆有,还有更多的持观望态度,看看这个诗社到底要做些什么出来。

    不过,关于那茶杯等于悲剧的理论,已迅速被人接受了,宣扬不止,已经有人开始相互用“杯具”来开玩笑了,绣文诗社收到了茶杯的人,被指指点点的厉害,而楚月牙昨日收到麻雀白绢帕子的事情,还没有传出来,便夭折了。

    “一个字儿,爽。”中午,除了秦疏风之外的几个罪魁祸首碰头了,这句话是秦疏落看到楚月牙和简水柔蹦出来的第一句话,“爽啊。”

    “真是大快人心。”高烨霜也笑着道,乐和得不得了,“我从来没有这般被人注视过,虽然有带着憎恨的目光,但更多的是佩服和崇拜。”

    “说明讨厌绣文诗社的人,其实是很多的。”简水柔笑着道,“我们这一举,差不多算是把两个诗社的争斗给挑起了,且看看绣文诗社会怎么反击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楚月牙摇头晃脑的道,杜辰逸谈话带来的那一点阴霾被她深深藏在心底,眼下所要关注的是这一件大爽的事情,“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扩张社员了,要招一些阵阵有才华的人。”

    “在招入社员之前,我们必须还要做一件事情。”简水柔提醒道,“虽然我很不想扫大家的兴,但在学院内成立社团,必须经过祭酒的同意。”

    “对,这倒是,非常我们是非法结社。”楚月牙挠挠头,望向秦疏落,“听说这任的祭酒严肃得很,好似很难亲近,我们几个却可能通过的可能『性』比较小,不知你说服了你哥没有?”

    “我正在努力说服我哥。”秦疏落皱了皱眉头,不过随即很开心的笑了,“我哥有把柄在我手头,量他也不会不去。”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处凉亭中,绣文诗社的核心成员也聚集在一起,以孟绣容为首,正在严肃的讨论着。

    “碰……这么大个杯子!”萧宛珊猛然把她上午收到的那个杯子砸到了桌子上,“今日我被我们学院的人,嘲笑了一上午了!”

    “是啊,这么大个悲剧。”她身边有一个有些楞的少年,不知死活的笑道,“我的‘杯具’,比你的小点儿。”

    “住口。”萧宛珊瞪向那人,似乎要将他吞下去一般。

    “绣容,你看看这事儿要怎么解决?”楚月珠开口道,她倒是没有收到杯具,心中竟然很庆幸大约她和楚月牙是姐妹关系,才没被下手。

    “很好解决。”孟绣容微微一笑,把玩着手中的一个茶杯,“这翰墨诗社,应该是他们昨日临时起意成立的,还没有过祭酒那一关。”

    “有秦疏风在,要过这一关也不是难事。”有人接口道。

    “上眼『药』还不简单么?”孟绣容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狠辣,“也就今日让他们逍遥逍遥,明日看着他们受罚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段秘闻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段秘闻

    是夜,楚府楚弥书房之中——

    “爹,后便要走了,女儿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昨晚楚月琴来提醒了,今日杜辰逸也提起了,楚月牙还是很识趣的来给楚弥道别,“出门在外难免磕着碰着,这凝血膏是泰王殿下赐给女儿的,女儿一直没舍得用,给爹带着吧。”

    “难为你一片孝心了。”楚弥没有推辞,接过了凝血膏,递给了身边的丫头,“你拿下去放着,让周管事守着门口,谁也别让进。”

    “是。”那丫头好奇的看了看楚月牙和楚弥父女两个,然后下去了。

    “月牙,我和太太都要走了。”楚弥负手踱步走出了书桌,站在楚月牙面前,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比较沉重,“你万事要小心。”

    “是。”

    “还有,不要和几位夫人顶撞。”楚弥又道,“几位夫人背后的势力都错综复杂,爹要顾全大局,有时候只能牺牲一些,你明白吗?”

    “是,女儿知道。”楚月牙继续点头,她一直都知道这楚府不好呆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太太做靠山,和这老爹也缓和了关系,可偏偏他们都要出门,在她要买房买地,又要搞诗社事情的关键时刻,他们的离开,无疑会让好久不曾出现的府中的那些恩怨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你……”楚弥瞧着楚月牙乖乖低头的样子,有些提醒想说,却欲言又止,半晌,才叹口气道,“是爹无能,无法好好保护你,实现对你娘的承诺。”

    “我娘……为什么要走?”楚月牙终于抬起头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很执着的看着楚弥,声音很郑重的道,“请爹告诉我,我已经足够大了,我想知道。”

    楚弥深深皱起了眉头,躲避着楚月牙的眼神。

    “我并非是想去找娘,或者追究当年的恩怨,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已。”楚月牙认真的问道,如果今日没有和杜辰逸的一番谈话,可能楚月牙还不会问,可是杜辰逸说了皇上要见她,她必须知道得多一些,才能有机会可以揣测君心。

    要面对帝王,她也会害怕,现在她交了朋友,有了生活目标,开始对目前的生活有了留恋,她想要好好活下去,不是躲藏一辈子,更不是无端端的就夭折了,所以,有的事情,她要去了解去争取。

    “是我无能。”楚弥轻声叹道,“我选择了保住楚府,选择了让她离开。”

    “她去哪儿了?”楚弥肯开口了就是好事,楚月牙尽量控制着语速和音量,保持着楚弥的出神状态,“是谁『逼』着你在两者之间做选择的?”

    “不知她去哪儿了。”楚弥答道,自动忽略了楚月牙的第二个问题。

    “爹,我想知道,当初是谁『逼』走娘。”楚月牙轻缓的道,“我觉得,那人肯定也是极为不待见我,『逼』走我,乃至……”

    “你觉得是谁?”楚弥的声音瞬间就恢复了犀利,盯着楚月牙问道。

    “大夫人,韩映华,皇上胞妹,长公主。”楚月牙迎着楚弥的目光,让自己慢慢的说出了以上十几个字来。

    时间仿佛被凝固住了,楚弥难以置信的盯着楚月牙,半晌才问道:“你……你从得知。”

    “我就是知道了。”楚月牙笃定的道,楚弥要出门那么久,而且听起来似乎她会很危险的样子,她索『性』全部问清楚,反正虎毒不食子,她问得再离谱,楚弥也最多不过将她再次冷冻,“我还听到传闻说,我娘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郑梁两国交界处的富商之女那么简单。”

    楚弥后退了一步,摇着头,突然笑了,笑了好几声,才道:“是泰王告诉你的?”

    “不是,爹,你认为泰王的心思会在调查这些事情上么?”楚月牙否定了,又道,“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有所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还要问我?”楚弥负手,走回书桌后面坐下,拿出一本册子,“你回去吧,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去太学院吧。”

    “爹——”楚月牙唤了一声,走到了桌子前面,不放弃的道,“爹,我说这些并非是要翻那些陈年旧事,对于娘的失踪,我是好奇,爹不说也罢。可是对于现在要针对我的人,难道爹就不告诉我吗?”

    楚弥不语,目光在册子上。

    “爹,你今日原本就是想提醒我的,现在话说开了,你反倒是掐着不说了。若我真是被整死了,也是死得不明不白的。”楚月牙颇有些激动的道,“可能爹觉得我说被整死有些夸张,但都是真的。那时候,三夫人说我是妖孽,给我灌下了蒙汗『药』,其实那蒙汗『药』暗中被人换成了鹤顶红,我差点儿就被毒死了;再有,我在幽院禁闭那段时日,那婆子送来的饭菜,含有慢『性』毒『药』,我给蟑螂吃了,那些蟑螂现在都死了。”

    楚弥丢了手中的册子,猛然抬眼看着楚月牙:“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楚月牙答道,“所以,我才会翻墙出楚府,去挣钱买吃的,我不想被毒死啊!所以,我才拼命问爹,是不是她下的这般毒手,若真是,我得再用千万个小心防着。”

    “你说她,是谁?”楚弥直接抓住了楚月牙话中的要害。

    “爹,你知道的。”楚月牙缓了缓语气,刚刚太激动了,“只有她才能如此压着你,你不好多言半句,我知你爱我娘,对我也该是有亲情的,但如果你对我好,引得她更不满而已。”

    “月牙,那一次的生死之后,你变化太大了,以前,我总怀疑,晓蝶的女儿怎会那般怯弱,现在却是像她了。”楚弥没有回答楚月牙只说了这句,又叹气道,“可是,我情愿你一直向之前那般,等你过了十二三岁,爹便给你找个好婆家,你的日子也就好过了。现在,却是……很难了,皇上因为泰王的缘故,也注意到了你,你……唉,我已经做不了主了。”

    “爹,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都怯弱的活着,畏首畏尾的活着吗?”楚月牙反问道,“一辈子都做一个不受宠处处受人欺负的庶女,一辈子都如同透明的存在一般,没人疼没人爱?那样我是不开心的。虽然,我现在的做法可能日后付出的代价会很好,但是,我觉得现在我活得很痛快,很快活,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为了我的人生目标而在努力着。”

    楚弥看着楚月牙,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她一般,更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其他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