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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也逍遥 第59部分阅读

      庶女也逍遥 作者:肉书屋

    半晌,轻声问道:“你觉得委屈,还是受辱?”

    委屈,受辱?楚月牙大脑动了动,然后闭上了眼睛,答道:“我害怕。”

    “你……去别地儿睡吧。”楚月牙身上一松,顿时手脚的力气又回来了一些,试探着推了推贴自己那么紧的韩放,“若是别人瞧见,如何是好。”

    “本王乏了,要睡了。”韩放已经闭上眼睛,当真如同准备安详入睡的模样,只不过,楚月牙推他一毫,他便更贴近一厘。

    “男女授受不亲。”楚月牙就是纸老虎,见韩放不像刚才那般,胆儿又回来了一些,更用劲儿的推了推侧躺在身边的韩放,“我不信月妍也是和你这般睡的。”

    “别动。”

    “我就动,贴这么紧,你不热我还热呢。”

    “让、你、别、动。”韩放一字一顿的道,眼睛却是没有睁开,双手将又开始如同小野猫一般挣扎的她给箍得更紧,一只脚一抬便搁在楚月牙的肚子上,将她双腿也给压制住,“再动你收不了场。”

    楚月牙立时不敢动了,那腿压在自己的肚子上,韩放某处的兴奋表现便能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不比刚才少丝毫,这“收不了场”四个字的意思,她懂,她一动,肯定会蹭着某处,火便越大,要烧着自己的。

    不行,这样躺着就算她不动也会出问题的,说不定韩放就会等着她睡着了,然后直接将她吃个一干二净,可是现在若动武的话,大约就如刚才那般,直接被拿下;逃走,她的脚负伤,想逃也很困难……

    既武的不行,那便来文的吧,楚月牙迅速做了判断。

    “那个,王爷,你睡不着吧。”楚月牙小声道,带点小谄媚,“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解解闷?”

    “嗯,你讲。”韩放依旧闭着眼睛。

    “这是一个恐怖故事,名字叫做咒怨。”楚月牙狠了狠心肠,将自己所看过的觉得最恐怖的东西搬了出来,“在一个土地极小的神奇国度,其上,常常有层出不穷的恐怖事件,最为著名的一件,便是有一幢屋子……”

    楚月牙竭尽所能的渲染着恐怖的气氛,调整韩放当前的荷尔蒙分泌情况,自己都觉得气氛阴冷,有些『毛』骨悚然的。但、是……

    “噗,呵……”韩放突然低声笑了,而且就在楚月牙讲到最关键的时候,笑得十分开心,像是楚月牙讲的天大的笑话一般。

    “我讲的是恐怖故事,请你尊重我好不好?”楚月牙咬牙切齿的道,“就算你觉得不恐怖,也不能这么开心的笑,伤自尊的!”

    “你……”楚月牙猛然侧过脸,拿眼神飞刀子去剜韩放——她只能动眼,身体被某人抱得死死的,“也就是你根本没听我讲话。”

    “不是,本王听了。”韩放解释道,脸上有一个很浅的笑容,“听着你软软的声音就在耳畔,心中很舒服,思绪便飘到和你在一起的事情上去了。”

    “你这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对,楚月牙一时还真找不到词,是抱着她还需要想她吗,噫,这话说出来太暧昧,“你这是有病。”

    一句精辟的“有病”就能概括了,楚月牙很佩服自己的急智。

    “你才有病呢,能被本王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看上,还又抱又背的,换做其他人,都要去祖坟上烧高香了。”韩放翻了个白眼,很狂的道,“你还不乐意,还要反抗要逃避,不是你有病是谁有病?”

    “谁有你有病啊,不仅有病,还喜欢被虐待。”楚月牙哼一声,“受虐狂。”

    “谁喜欢被虐待!”韩放瞪起那双好看的眼睛。

    “追在后面要嫁你的人多了去了,你看不上人家,我避你,你就很贱的缠上来;跟你好言好语说话的遍地都是,你爱理不理,我骂你吵你,你就很精神很话多的和我对吵。”楚月牙道,“你说你真的就这么……喜欢我?”

    “本王说过‘我喜欢你’四个字吗?别自作多情了。”韩放矢口否认,想了想又道,“不过本王就喜欢和你吵,因为别人都不敢和本王吵。”

    “呃……”楚月牙有种被打败的感觉,原来他只是找不到对手吵而已,“不喜欢我,你就放开我吧,我也不喜欢被你抱。”

    “别动,都说了别动。”韩放使劲儿箍了箍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楚月牙,“现在好多了,可以睡觉了。”

    楚月牙明白他那个“好多了”的意思,嗯,大家都该明白。

    一夜无梦,楚月牙揣着一颗原本紧张不安的心,却在后半夜睡得极为香甜。

    “梦雪,昨夜王爷带回来的那个女孩一直都在里头?”清晨,天刚蒙蒙亮,管家阿语便在韩放的前院徘徊,询问两个端着面盆拿着托盘立在门口俏生生的丫头,一个叫梦雪,一个叫梦霜。

    “是。”被唤作梦雪的丫头点点头,“昨晚王爷赶走了太医之后,便和那位小姐一直在屋中没有出来过。”

    “知道此事的人多不多?”阿语表情严肃的问道。

    “不多。”梦雪身边的梦霜回答道,“昨晚王爷几乎是两更天才回来,也没有惊动他人,差了您去传太医之后,又让奴婢两人去准备了洗漱的东西和一套女子衣服。”

    “我希望,此事不要传出去。”阿语淡淡的道,又扫过两人手中的东西,看了看两人浮肿的双眼“昨晚让你们准备的,怎没拿进去?”

    “昨晚奴婢准备好了之后,来到房门前,却听到里面一直在……争吵。”梦雪轻声道,望了望房门,“似乎……王爷在强『逼』那女孩做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阿语的脸『色』立刻紧了起来。

    “奴婢不知。”梦雪恭敬的回答道,“听着屋内一直在争吵、说话,奴婢不敢进入,便一直在门口候着。”

    “你们两人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阿语表情严肃的问道,显然这两个丫头不敢进去,是怕打断了王爷的“好事”,而后没有声音也不敢进去,是怕看到不该看的。

    “没有。”梦霜摇摇头道,“争吵之声歇了之后,便是那女孩子一直在说话,再后来又吵了起来,然后才没声了,似乎是睡了。奴婢便一直在门口候着了。”

    “没有?”阿语的脸『色』变幻莫测。

    “阿语,一大早在门口说什么?”正在这是,韩放推门而出,精神抖擞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才起床,看了那丫头两眼,“你两等了一夜?把东西放在屋中,换梦桐和梦梅来。”

    “是。”两丫头进屋放东西,地上扔了件王爷昨日穿出去的衣服,好奇的看了眼床,纱幔后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孩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被子盖到胸口,雪白的脖子和手臂『裸』『露』在外面,被子之上未着片缕。

    王爷的初夜难道交给这个女孩了,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失落和惋惜,她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王爷呀……

    “阿语,这么早过来干什么?”两个丫头走了之后,韩放开口问道,“本王不是交代你传了太医之后,顺便去查那件事情么?”

    “查过了,如王爷所料。不过眼下这件事情不是关键,关键是……”阿语答道,“王爷,你和楚四小姐……”

    “怎么,本王要个女人,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吗?”韩放挑了挑眉『毛』道,“本王的几个皇兄十四五岁的时候,已经立妃了。”

    “不是,看着王爷从小孩长大到现在,王爷能开窍,我很欣慰。”阿语赶紧道,“我是想说,如果王爷真的对楚四小姐有意思,且已经和她……是不是该告诉皇后娘娘一声?好歹楚四小姐也是楚相的女儿,此事要给个交代的。”

    “本王自有分寸。”韩放嘟哝了一声,若是真把她拿下也就好了,可她不愿意,他不想强迫她,“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

    韩放看着他退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带着抹笑容,低声自语道:“原来,抱个女子睡觉,这般辛苦,几乎不能入眠。”

    进了屋中,掀开纱幔,在床边坐下,静静的端详着睡得香喷喷的楚月牙,弯弯的眉,长长的睫『毛』,白嫩的小脸,微张开一条缝的红唇,头发『乱』糟糟的,不成样子,有几缕黏在脸颊上。

    双手老是不听话,又在被子外面,韩放的目光向下,落在了楚月牙的手臂上,想拉被子给她盖好,却被后者紧紧压着,拉不了,却瞄到了那截白生生的脖子,小巧精致的锁骨,再往下……

    有点热,韩放努力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手在空中顿了顿,然后将她脸上几缕险些落入口中的头发拂开。

    “放哥哥,梦霜说你已经起来了。”正在此时,一个轻快的声音响起,“月妍给你带来了迎八方的水晶包……”

    第六十八章 兴师问罪

    第六十八章 兴师问罪

    “放哥哥,梦霜说你已经起来了。”正在此时,一个轻快的声音响起,“月妍给你带来了迎八方的水晶包,听说四姐昨夜在你这里,我特地……”

    “嘘——”韩放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从没有关上的房门走进来的楚月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放哥哥……”楚月妍已经进了屋来,一眼望到床边,看了这光景,脸『色』微微一变,手中提着的食盒险些摔到地上,“床上是……四姐?”

    “她在睡觉,别吵。”韩放压着声音道,站了起来,将纱幔放下,率先出了屋子,“出来说话。”

    楚月妍咬着嘴唇看了看那张床,跟着韩放出去了。

    “月妍,以后进本王的房屋,须得先敲门。”韩放有些冰冷疏离的道,“或者让人通传一声。”

    “是因为四姐吗?”楚月妍低低的委屈声音。

    “什么因为她?”韩放蹙眉看着楚月妍,“本王是说,你若要来,让人通传或者敲门,这是基本的礼仪。”

    “以前,放哥哥你都不跟月妍讲礼仪的,月妍想进便进。”楚月妍抬起了头,嘴唇被她咬得红艳艳的,眼中噙着泪水,“因为四姐,所以你就不疼月妍了是不是?因为吵着四姐睡觉,不对,是打扰了你和四姐,你就生气了是不是?”

    韩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只道:“你是相府千金,礼仪是自然,本王又没有说错,为何你要扯上楚月牙?今日本王有事,你先回去吧。”

    “嘤嘤嘤……”此话一出,楚月妍愣了几秒,立刻嘤嘤哭出声音来,蹲在了地上,一手捂着脸,一手扯着韩放的衣角,抽噎着道,“为了四姐,放哥哥你赶月妍走……”

    “不是赶你走,更不是因为她。”韩放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到底月妍如同跟屁虫在他身边跟了四五年,于是弯下腰将她拉起来,耐着『性』子哄着,“月妍乖,先去花厅那边好吗?本王一会便过来吃你带的水晶包,可好?”

    “你以为本王和你四姐做了什么?”韩放哑然失笑。

    “我……放哥哥从未准许别人睡在你屋中过,而你们在一张床上,我……”楚月妍的声音低了些,“我知道的……我不小了……”

    “月妍,你听话,去花厅。”韩放不置可否,微笑着道,语气还是如同哄孩子,“本王一会过来。”

    说罢,韩放便转身,抬步准备离去。

    “放哥哥……”楚月妍拉住了他的手,轻轻问了一句,“你还记得三年前,你答应过月妍,如果月妍及笄之年还没定下亲事,你便立我为妃的吗?”

    “月妍这般聪慧好看,只怕尚未及笄,抢着提亲的人会挤破楚府的门的,怎会嫁不出去?”韩放回过头来,他记得,不过是一句哄小孩子的戏言而已,“且月妍楚相嫡女,做本王侧妃,不甚合理。”

    只这两句,楚月妍噙住的眼泪再次无声的滑落而下,不过韩放却没有看到,他已走向屋中。

    “你给我带了大麻烦,知道吗?”楚月牙已经坐起,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用郁闷的口吻表达了对于楚月妍的到来她已经知道的事情。

    “麻烦?”韩放很猖狂的笑了,“有什么麻烦是本王不可以解决的?”

    “好,你牛。”楚月牙狠狠的点头,“把那套衣服给我,我要回去了,你就去花厅好好陪陪月妍吧,最好解释清楚,咱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同眠一夜,谁信呢?”韩放笑得很阴险,顺手将今早梦霜放在托盘中的衣服丢给了楚月牙。

    “出去!”楚月牙砸回一个枕头,“我要穿衣服了。”

    楚月牙没有去和楚月妍打照面,那是不明智,而且幸运的是,今早婵娟很识趣的来接她了。据此,楚月牙得出一个道理,有私家车就是很方便,在这个没有“堵车”二字的时代,外加陈大力这个积极上任的免费劳动力。

    幽院中,楚月牙坐在床上,婵娟正用凝血兰给她的脚伤重新上『药』。

    “小姐,昨晚你和王爷……”婵娟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拖长了尾音问道。

    “怎样?”

    “我只是很疑『惑』,我离开的时候,小姐你明明和杜公子在一起的,怎么昨天下午杜公子的管家说王爷请你去府上了。”婵娟一口气说完,“小姐,你到底是要和谁好?”

    “我没有和谁好啊。”楚月牙无语的道,“婵娟,我需要非常认真严肃的跟你说一句话,你家小姐我的人生不仅仅在于和谁好。三日后,我便要进入太学院了,还记得我在爹的生辰上迈出的第一步吗,这才是我要大展宏图的时候。”

    “可是,小姐你究竟要干什么呢?暗香十里和七『色』琉璃只有那么几盆而已。”婵娟皱着眉头道,“就算再种,可花种有限,种植又难,当如何是好?”

    “这就是我雇佣刘盈香和她爹的目的。”楚月牙望着窗外,思绪飘了片刻,然后道,“你就专心养花好了,其他的我来处理,跟着你家小姐混,怎么也能有口饭吃的。”

    婵娟不再多问,专心的给楚月牙上好了『药』,才幽幽的说了一句:“小姐可要把握好,别挑错了便是。”

    楚月牙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看着婵娟离开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

    昨晚和韩放一夜的对手戏,要说心中没有半分触动是不可能的,这是很重要的一日,也是很值得纪念的一日,打破了她许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被表白,第一次除了老爸之外的男子背她在碎石路上蹒跚,第一次和异『性』同床共枕,第一次被压……一想到此处,楚月牙便觉得脸有些微微发烫,她只是看似很坦然不在意而已,其实到底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孩,韩放的气息似乎就在鼻间回『荡』,叫她心绪不宁。

    好一阵,楚月牙才把自己从昨夜那个拥她极紧的怀抱中拔了出来。思绪一转,便落在了今晨一早便赶来的楚月妍身上。

    根据近段时日楚月牙和她这个五妹的交集,她深刻的觉得她五妹表面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对人极好,可是这都是在不影响她的利益的情况下。一旦涉及到她的利益么……

    比如上回,她不过是在太太面前稍微出了个头,讲了个佛法故事,让楚月妍稍微被忽略了一点点,第二日,她便拿了她的西游记去取悦太太,明目张胆的挑衅,而后还要回过头来装可爱,心思不可谓不深沉。

    那么这一次,她抢了她不知爱慕了多少年的“放哥哥”,她会放过自己吗?她是会默默在角落『舔』舐伤口的人么?

    楚月牙觉得她不是,说来说去都怪韩放,他那番豪言壮语是无人敢阻拦,可到头来遭殃的却是自己这个“被自愿”的人。她本无意于此,为什么要卷进这些情事当中来。

    一时间,楚月牙有些混『乱』,不愿再想,打算去玉珠空间里头看看花儿的长势如何了,却碍于脚丫子的伤口行动不便,不能随意走动,只得自个儿拿了笔墨,坐在书桌前,提笔写字。

    写字能让人精神集中,避免胡思『乱』想,写完之后,便会觉得神清气爽,更会……

    更会遭遇一些因为精神过度集中而忽略周围环境造成受到惊吓的离奇事件。

    “墙内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在楚月牙的身后响起,带着嘲讽的口吻念着,“多情却被……无情恼。”

    有人在身后,这是楚月牙听到声音的第一个反应,接着下意识的回身伸龙抓手,直取对方要害之处,却被轻易拿住手腕,另一只手条件反『射』的一记上勾拳,直接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给包住,将她手撇向一边,叫她吃痛动弹不得,乖乖听着他念完整首词。

    “是你?”楚月牙压着嗓子,诧异和愤怒交织,“放手。”

    对方还真放手了,一双冰眸扫过楚月牙一眼,接着看着桌面上刚刚写好的词,还继续用冷嘲热讽的口吻念出:“昨日见君来,今日倍思君,啧,还有这明月人倚楼。”

    “我随手写的,怎么了?”楚月牙望着那人,心情有些不愉快,“摆出一副这种语气算什么?”

    原本他突然到来,她心中是有几丝高兴的,甚至想起了似梦非梦的那一晚,想向他确认一番,可是对方这语气这开场白太煞风景了。

    “这才回来片刻,思念之情便这般浓厚了?”那人侧过脸,死死的盯着楚月牙,面『色』没有半点笑容,冷得让人发抖,“我怎不知你竟这么容易动心?而且这么快就躺到别人床上去。”

    “陆修云,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楚月牙几乎要低吼出来,“你是故意回来找我茬的么?”

    “住口。”陆修云似乎也被什么激怒了,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

    住口便住口,楚月牙狠狠的剜了陆修云一眼,站起了身,直接当他不存在,瘸着自己的脚,朝门外走去。

    “站住。”陆修云手一伸,将楚月牙拖了回来,一把推倒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和韩放那小子……睡了?”

    第六十九章 准备入学

    第六十九章 准备入学

    “站住。”陆修云手一伸,将楚月牙拖了回来,一把推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和韩放那小子……睡了?”

    楚月牙有一种想骂脏话又不知从何骂起的感觉,怨念的看着陆修云,表情各种扭曲之后,保持了金子的品质。

    “是不是?”陆修云『逼』问了一句,弯下腰来,那双眼一刻也不离开楚月牙的脸,仔细的凝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韩放的院子,内间,一夜,你和他两人,直到今晨你才匆匆离去?”

    “是,不过真相是……”

    “一夜缠绵?”

    “不是,我……”

    “连侍奉的丫头都识趣的不敢进去了。”

    “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楚月牙犀利的问道,“你监视跟踪我?你到底什么身份?”

    “并非监视你,而是韩放。”陆修云冷冷的道,并没有隐瞒,又补了一句让楚月牙的心很凉的话,“我的身份,你这样没有贞洁的女子,不配知道。”

    一阵沉默,楚月牙想说的想问的,瞬间就没有了。

    “以后我楚月牙再问你一件有关你的事情,名字倒着写。”楚月牙站了起来,昂着头看着陆修云抛出了这句话,“若没有事,请便,我这里不欢迎陌生人。”

    “很好。”陆修云用一种冰冷透顶的目光看着楚月牙,片刻之后,突然关了冷气,转过身走到桌前,放下一叠事物,声音平平的道,“今日,我给你送银过来,五千两白银,可足够赎回我的玉佩?”

    楚月牙拿起桌上的银票清点,本想将玉佩还给他,却突然想起为了“防盗”,她将玉佩放在了玉珠空间中,这会儿当着陆修云的面无法拿出。

    “尚欠黄金。”楚月牙一边把五千两的银票收起,一边道,“全额交足才可取回。”

    “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想要钱而已。”楚月牙毫无感情的回道,忍住心中的难受之感,“我的什么事情你都一清二楚,你想找我自然随时可以来找我。而我对于你却一无所知,若你赖账,我上哪儿要债去?”

    “那玉佩对我很重要,我必须取回。”陆修云道。

    “关我屁事,你我只是交易,至于其他,你无须跟我多说。”楚月牙狠声道,每一字都如利刀一般,“我刚才说过,你的一切,我不会多问,亦不会关心,更不会成为你我交易的附随条件。”

    “小姐……你在和谁说话啊?”正在此时,婵娟的声音响起,“我怎么听到有人的声音?”

    “黄金我会给你,但玉佩你必须先还给我,今晚我便来取。”陆修云丢下这句话,立刻遁出窗外。

    “小姐?你和谁说话?”婵娟疑『惑』的看了看窗台,将手中一个锦盒呈上,“这是钰茵小姐给你,说是之前手头紧从你账上支取的银子。”

    “我刚刚在『吟』诗。”楚月牙笑眯眯的道,关了窗户,看了看婵娟手中锦盒,打开来珠光宝气的,一时间让她有些眼晃,“这么多?我还没有去向钰茵讨债,她怎么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大约是被那鬼敲门吓着了吧?”婵娟的脸上『露』出贼笑来,几乎可以和楚月牙的贼笑相提并论,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就在着主仆二人身上得到了深刻的体现,“明天我继续去买鳝鱼,在小姐入学前,把债都给结了吧。”

    讨回来的银子都放在婵娟那里的,看着银子以从未有过的数目成长着,她非常有成就感,从开始的不太配合,到现在积极主动的自发行动,是一个质的转变。

    “随你,反正手脚都是你动的。”楚月牙现在有了五千两银子,一时间对于讨债的事情不是非常的在意,端详着锦盒中的东西,“这钰茵突然送来这一盒子的物件,却也不知道有何阴谋。”

    “现在太太正宠着小姐呢,小姐又被破格收入太学院,她怎敢对你如何?”婵娟道,从楚月牙手中接过了锦盒,又扑闪着眼睛问道,“小姐,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一旦那门上抹上一些鳝鱼血,便会出现‘鬼敲门’的情况呢?难道真的是李妈显灵?”

    “不要疑神疑鬼的,若李妈要显灵,是不需要鳝鱼的。”楚月牙摇摇头,解释道,“鳝鱼血腥味极重,尤其是黄鳝的血,是蝙蝠的最爱。刚好这又时逢夏季,夜晚一到,方圆十里的蝙蝠都会循着气味而来,撞击涂抹了鳝鱼血的门。蝙蝠的动作自然是比人快的,去开门,必定逮不着任何东西,所以才会被误以为是鬼敲门。”

    “哦,原来如此。”婵娟敬佩的道,“小姐从哪儿知道的?”

    “这是民间流传的奇『滛』术,我从网上、不,是从书上看到的。”楚月牙应道,“还有许多呢,比如屁王贴、墙上点灯法,可多了。”

    “小姐可真是见多识广。”

    “你若喜欢,以后我教你整人。”楚月牙拍了拍婵娟的肩头,又看了看那扇窗户,眼珠突然一转,“婵娟,我突然决定了,入太学院前几晚我们宿在太太那里,走,现在就去讨好太太。”

    谁让陆修云总是这个态度,他欠自己的可多可多了,干嘛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来拿,她就得给?她偏不给,急死他。

    由此可见,楚月牙是一个内心阴暗,非常小气的孩纸。

    当晚,楚月牙便在太太的念慈院中赖下了,第二日,把受雇前来的刘盈香和刘老爹安排好了之后,继续赖上太太的院子。

    在太太院中,过得十分舒适的,吃住极好,伺候周到。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楚月牙哄太太开心那也是一套一套的,陪着太太抄佛经敬香,俨然一副好孙女的形象;故事、谜语那是信手拈来;时不时做点新奇的小吃,怂着太太玩点军棋、五子棋,斗个地主,猜个『色』子什么的,楚月牙做得非常到位。

    短短三两日,她直接从小透明庶女晋级到太太跟前儿的大红人、开心果。关键是,有了太太这等挡风遮雨的大盾牌,日子过得顺水得很,讨好她的人一堆一堆的,连带讨好婵娟的人都是一撮一撮的。

    最为关键的是,她躲掉了陆修云,幽院偏僻,陆修云很好潜入,但太太的院子位于楚府中心区域,看守严密,护卫众多,他自然不敢闯。

    三日,转眼便过,楚月牙和太太依依惜别——这可是出于真心的,太太是打心眼里疼她,虽然她不太明白是为什么,却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这份疼惜,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也是楚月牙的原则,自然对太太尽心尽力。

    去太学院的第一个月,都要经过严格的礼仪训练,所以这一个月太学院有许多硬『性』规定,首当其中的一条,便是宿在太学院,不得回家,没有特殊缘故,也不得接受家人的探访,不得出门,吃喝拉撒都得在太学院之内,甚至丫头都只能随身带一个。

    简而言之,便是全封闭式的“住校”生活,楚月牙倒是没什么不习惯,毕竟从小到大独立惯了,除了太太,也没谁舍不得,离别的那天,楚月珠哭得跟什么似地,暗中一直吵着她娘,一会说她住不惯,一会说她吃不惯,一定要她娘为她开点小灶才勉强的含住眼泪上了车。

    楚月琴也是一直的掉眼泪,和她娘还有她『奶』妈几个丫头,甚至还有两个在楚府的堂姐之类的,都十分的舍不得惜别,丫头下人姐妹围着一堆,场面也是感人得紧。

    就只有楚月牙没心没肺的笑嘻的和刘盈香刘老爹道别,显得格外的遭人鄙视。她留了两人在幽院中帮着照看花草,给了两人不少银子,让他们去置办提炼精油和制备香料的工具材料,稍微透漏了一下自己想往这边发展的想法。

    两人得恩于楚月牙,自然言听计从。

    陈大力虽然和刘盈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到底共侍一主,倒也算相处和睦,原本楚月牙想带着陈大力去,不过太学院不许有马车软轿之类的东西,也只好作罢,让他留在楚府,帮衬着父女两个。

    楚月牙相信以陈大力跋扈的『性』子,加上自己现在的红人地位,她手下的人应该不会吃什么亏。

    终于,在这个闷热阴沉的夏日清晨,三位小姐,三个丫头,两辆马车,算不上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楚月琴和和楚月牙同坐了她的马车,陈大力驾车功夫还算不错,加之这车乃是楚月牙亲手设计的,坐着平稳得很。

    “三姐,这太学院,得学多久啊?”楚月牙对于太学院的东西知道得还是挺少的,“学完之后有什么好处?”

    “学三年,学完之后,若学业优异,便有女官可做。”楚月琴放下掀开的帘子,『揉』了『揉』眼睛,回答道。

    “女官?”

    “对,其实女官并无什么职权,但却地位斐然。”楚月琴轻声道,“比如可招赘,可以为了女子的一些相关事宜觐见皇上,提出意见。”

    “啊,『妇』女代表!『妇』联!”楚月牙了然的道,“当今圣上真好,如此开明呢。”

    第七十章 有条大路

    第七十章 有条大路

    “除此之外,女官可购置产业,不必依附男子。”楚月琴继续道,“原本按照郑国的规矩,女子的手实必须依附于夫家或者娘家,不可独立成籍,因此不可购置土地房屋,只有做女官方可有此权力。或者是父母故去,又无夫君,无兄弟,无儿孙,才可将产业置于女子名下。”

    “哦,这样啊。”楚月牙道,这朝代看似开放,实则对女子的约束也不少,若今日不听楚月琴这么说,她还不知道自己连买房子的机会都没有,幸好当初不是莽撞出逃,现在就算有了银子,也须得谋划一番才有可能脱离楚府,给自己一个安稳的生活。

    想到此,楚月牙不仅有些感谢起把她弄入太学院的杜辰逸来,至少给了她一个机会,若她真的成绩优秀,做上了女官,便可光明正大的出府了。

    “四妹可是对这女官有有意?”楚月琴轻声问道。

    “对啊。”楚月牙点头,“不然去这太学院干什么,当然是为了一个‘文凭’嘛。”

    “文凭?”楚月琴好奇的问了一句,也没有深究,只道,“来此,不仅是为上学,更为了结交。一来要结交有权有势的小姐公子,以壮大自己乃至楚府的实力和关系网,二来,是唯一能够为自己的亲事做些努力的机会。”

    此话说得颇有深意,似乎带了一些提点和教育的意味。

    “四妹,我虚岁十四,你虚岁十三,年纪已经不小了,你我娘家无依,只有靠着自己。”楚月琴轻声道,“入了太学院,意味着有许多的机会,和名门世家高官子弟甚至是有机会和皇子接触,若能引得良人另眼相看,便有机会摆脱被二夫人和三夫人『操』控婚事的命运,四妹,得为自己好好谋划。”

    “谢谢三姐提点。”楚月牙微微笑着道,眼睛亮闪闪的,“三姐,我情愿走另外一条路。”

    “另外一条路?”

    “女官。”楚月牙轻吐这两个字,今日听了楚月琴的解释,这两个字就像是一盏明灯一样在她心中亮起。

    以往她只晓得自己要想尽各种办法挣脱出楚府,逃也好,被驱逐也罢,或是真的能赚了大把的银子,翅膀硬了不畏世俗奋力出去,不过这些说起来轻松的选择,做起来只怕都是会伤痕累累。

    现在好了,有一条明亮的,不会遭到非议的路就摆在眼前了,比起那些阴暗的路,她当然愿意选择这一条,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昂首出府,还叫楚府的人,叫信阳都的人闭上非议的嘴。

    “女官,可不是这么好做上去的。”楚月琴摇摇头,“月牙,你对太学院究竟了解多少?”

    “说实话,不太了解。”楚月牙一下子焉了,最近一段时日,她一直都有些忙碌,而且也找不到了解的对象,便想着去了太学院再看情况,“听三姐的话,似乎三姐还比较了解是吗?”

    “太学院只是一个总称,是在皇上的命令下由朝廷亲设的学府。”楚月琴开始解释,“太学院其下分为四学,国子学、太学、四门学,此三学只招男子,以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为主要内容,兼有兵法、律学等,每一学下设有好几个学院,我不太了解。”

    “那我们入的这一学是什么?”显然,前三学只招男子,她们能入的,便只剩下这最后一学了。

    “我们所入,乃是六艺院。”楚月琴解释道,“六艺院如其名,下设礼,乐,『射』,御,书,数共六院,你入的便是书学院,我入的是乐学院,每个学院每年只招收三十位十二岁以上的官家子弟。”

    “哦。”楚月牙完全是长知识了,点着头,思索着,半晌突然问了一句,“大姐和二姐呢?”

    楚月离还好说,楚月牙觉得她哪一个学院皆可入,可是楚月珠一无所长的能入哪里?

    “大姐是入的礼学院,二姐么……”楚月琴拉长了声音,抿嘴笑了,“二姐入的是御学院。”

    “哈?她会骑马?”楚月牙震惊了,楚月珠那种贪生怕死,一副肩不扛手不能提的模样,“怎么选上的?”

    “据说是二夫人的爹凭了关系才选入的,原本三夫人求过爹去说两句,爹不肯,她便只好求她娘家了。”楚月琴笑道,“我和大姐都是考上去,之前禁在幽院期间,太学院有张榜,我便去试了琴艺。大姐已经学成而出,拿了礼学院的甲子一等和乐学院的甲子三等,若能再兼修一个其他学院的甲子,以大姐在太学院内的结交和博士处得极好的关系,便可得女官之位。”

    “女官需要三个甲子成绩,还必须是兼修,跨学院?”楚月牙迅速总结出来,“还要和博士关系好,同学相处和睦是吗?”

    “对。”楚月琴道。

    “大姐可真是厉害啊。”楚月牙叹道,又补充了一句,“三姐也好厉害,凭着自己的本事就考上了。”

    “哪里,只不过运气好而已。”楚月琴笑着道,“四妹,你才是最厉害的,能让杜大人给瞧上。”

    “哈……哈……”楚月牙干笑两声,“大约是合了眼缘吧。”

    “四妹谦虚了。”楚月琴笑了笑,和楚月牙一番聊天,心情倒是畅快了许多,“杜公子乃是书学院的博士,他的目光一向很挑剔的,大姐最后一个想要拿的甲子成绩便是书学院的,不过不知为何大姐在考校的时候,愣是将墨给泼洒了,污了字,才没上。”

    “那可真是可惜。”楚月牙叹道,心中暗想,不知是不是楚月离看着杜辰逸在,心中紧张的结果,“对了,杜辰逸是……博士?”

    “嗯,六艺院内,每个学院设有两名博士,两名助教。”楚月琴解释道,“负责一员内的事物,太学院下的四学,每个学院有一名院长,而太学院的总负责则成为祭酒,乃是皇上钦点,负责整个太学院的头一号人物。”

    “祭酒?国子监祭酒?”楚月牙脑中突然冒起整个词语,貌似是唐朝的,细细回想一下自己并不充实的历史知识,貌似这学院制度跟唐朝的有些相似,不过唐朝是国子监下分六学二馆而已。

    “国子监?只有国子学,国子学乃是一学院,由院长负责的,并非祭酒。”楚月琴显然误解了楚月牙的意思,而仔细的解释。

    “那还有其他的学科呢,在哪儿学?比如什么天文历法、地理、农林、建设等方面的。”楚月牙好奇的问道,“还有皇族子弟在哪儿学?”

    “这些专门的学科,另设在太学院之外,由隶属相关的朝廷官员负责,如太医院下设太医署,专门收有意从医的人。”显然,楚月琴在这方面是下了很大功夫去好好了解的,“至于皇家的子弟则有专门的学院,不过每月有一日,皇族子弟也会来太学院听祭酒讲大课,所以我说有机会可以得见皇子公主。”

    楚月牙一边点着头,一边消化着这些知识,继续和楚月琴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话,很快便到了太学院。

    第七十一章 韩放骗人

    第七十一章 韩放骗人

    六艺院今年新入学者共一百八十人,其中一百五十人皆是官家子弟,只有三十人是各院博士在民间的参考者中择出,乃是家中没有官职供奉的庶民。楚月琴说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