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遥 第33部分阅读
庶女也逍遥 作者:肉书屋
张?楚月牙同样也观察着祭酒的神『色』,心中琢磨着那个让对方紧张的点,是祭酒祠看守不严让人进入的疏忽吗?还是萧宛珊和朱南凡赤身『裸』体的行为丢了太学院的丑吗?亦或是被萧宛珊的爹给强行压下此事祭酒自己觉得丢了面子?
好像,都有没那么要紧到让祭酒这么紧张的地步,到底是什么……
慢着,萧宛珊和朱南凡是来盗窃上一任祭酒的生平和族谱的,楚月牙事后有查过,祭酒是终身制的,选定了,一般不会改选,直到祭酒死去,或自动请辞,或有重大错过,或历史污点。
上一任祭酒已经作古了,照理说,他的东西已经没什么价值,能引起萧家的兴趣,只能说明,这东西藏着可以影响到现在的人的内容,这内容会不会就是眼前的祭酒紧张的根源呢?
念及此,楚月牙已经有了计较,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道:“上一任祭酒的族谱和生平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呢。”
“碰”,祭酒手中的茶杯一个不稳,掉在了地上。
第二回合,赢了,踩到爆点了,楚月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真有赌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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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剑张弩拔
第一百三十六章 剑张弩拔
六艺院,亭台楼榭的一间凉亭中,正是昨日绣文诗社的据点,今日又有四五个绣文诗社的人聚集在这里。
“今日我桌上堆了五个茶杯,粗劣到极致的东西。”萧宛珊怒气冲冲的走进来,极度郁闷的坐在了亭中石墩上,“不知是哪些贱民放在我桌上的,真该死。”
“你才五个,我足足八个!”沈红玉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一上午上课,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好似无数道眼光在嘲笑我。”
“我只有两个,虽然数量不多,可是,好大。”另有一个少年开口,同样的满脸纠结,“好像两个海碗一般的茶杯,被猖狂的方晓给狠狠取笑了。”
“听说不仅是我们六艺院,好像整个太学院都掀起了这个风『潮』。”朱南凡自是在萧宛珊身边,“平日里有恩怨的,就偷偷往人家桌上放茶杯,多是那些中下层的人对身份较高的人做的。”
“这些无耻的人。”孟绣容冷哼了一声,“没想到那楚月牙居然能带起这样的风气了,真让她成立了诗社,那些平民或者庶出岂不是要翻天了?”
“他们不会成立的。”萧宛珊接口道,很确定,“昨去和祭酒密聊了那么久,今日我又求着我爹去了,我爹派人给了我回音,说是祭酒已经决定不仅不通过翰墨诗社的成立,还要好好惩罚楚月牙和简水柔。”
“是么,如此甚好。”孟绣容点了点头,“可惜了那秦家兄妹,和高烨霜,依旧还是逍遥得很。”
“孟绣容,你不可如此说话,秦疏风是我的朋友。”朱南凡皱起了眉头,“他本来就与此事无关,是被她妹妹强拉的而已。”
“好了不说。”孟绣容微微一笑,带了过去,“眼下,得将这送茶杯的风气打压一下,免得那些庶出和平民还真以为他们出头了呢。”
“不必打压都没关系。”刚才说自己收到大茶杯的少年道,“只要翰墨诗社成立不起来,他们自然就会明白,在这太学院中,谁为尊,谁为卑。”
“绣容姐……”正在此时,有个冒冒失失的人闯了进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大约就十三四岁的模样,“秦疏风他们从祭酒的厢房来了。”
“怎么样?”孟绣容站了起来,立刻问道,在亭中的人都集中了目光。
“几人满面春风,有说有笑,特别是那楚月牙,比比划划的开心得很。”那少年气喘吁吁的道,“手中还握着个银牌子,正是结社通过审核之后,祭酒才会发给的牌子。”
“通过了?怎么可能?”萧宛珊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了传话那人的领子,“你确定没有看错?若是你胡言『乱』语,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那少年答道,“若是不信,萧小姐可以去看看,算着脚程,那几人该是差不多走到了六艺院门口了。”
兴高采烈的几人确实已经快走了六艺院的门口——
“月牙,你乐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到底如何说服祭酒改变主意的?”高烨霜很是好奇的问道,“进去的时候,那祭酒明显还是很生气的,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的主意怎么就变化得翻天覆地。”
“我偷偷跟你们说吧,好几天之前,萧宛珊抢走了我的东西,让我午夜去祭酒祠拿。”楚月牙转了转眼珠,如此解释,“我提前去了,趁黑将她和朱南凡敲晕了,在伪造了一番他们在祭酒祠求偷/情的场景。”
“而这件事情并没有传出来,肯定是祭酒讲它压了下来,让这丑事只当做没发生的模样。”秦疏落立刻道,很精明的模样,“而你是知道的,便威胁了祭酒,祭酒无奈之下,就妥协了?”
“对对。”楚月牙顺势就点了头。
“原来,你去祭酒祠是做了这回事儿啊。”简水柔笑着道,“没想到还因祸得福了。”
“是啊。”高烨霜也乐呵呵的道,“制造出萧宛珊和朱南凡偷/情的场景,想想就觉得很精彩,可惜没能看到,月牙果然是满肚子的鬼主意啊。”
“过奖了过奖了。”楚月牙也很得意的道,瞅了瞅面『色』不善的秦疏风,响起他和朱南凡的好朋友关系,这才收敛了一些。
“对了,给我看看这牌子是什么样的。”秦疏落瞄着楚月牙手中牌子道,“为了这玩意儿还差点受罚了呢。”
“喏,给你看。”楚月牙将牌子给了秦疏落,高烨霜和简水柔都凑上去研究起来,秦疏风若有所思的站在一边,看如了陷入沉『吟』状态的楚月牙,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
楚月牙则在回想刚才和祭酒的斗智斗勇——
其实,当祭酒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的时候,楚月牙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大半。
上一任祭酒的族谱和生平必然和这祭酒有着莫大的关联,甚至有些像是这祭酒的把柄和死『|岤』一般,这样一想,便也说得过去了,也许萧家是想拉拢这太学院的头号人物,以便控制新出炉的学子,所以才说要上一任祭酒的那些东西。
“你……你……”祭酒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容易才挤出了一句,“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如果祭酒不惩罚我们,而且还让翰墨诗社成立的话。”楚月牙尽量让自己把蒙娜丽莎的笑容做到位,“我便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保证今日起,除了祭酒,我跟谁都不会提祭酒祠的事情。”
今日起,意思是以前提过的不算,反正她都跟杜辰逸说了。
一阵静默,祭酒的眼神在地面那摔碎的茶杯上游弋,思绪似乎根本不在楚月牙的身上。
“萧宛珊,是不是要窃取你刚才所说之物?”半晌,祭酒恢复了平静,抬眼看着楚月牙。
“对。”楚月牙也不隐瞒。“所以,这一点是上,祭酒大人要感谢我,是在她即将得手的时候,将她和朱南凡敲晕了,才没有拿走那东西。”
“嗯。”祭酒点头,沉『吟』片刻又道,“你应当只是知道这东西对我而言很重要,究竟为何重要肯定不知道的。”
这是一个陈述句,并非疑问句,楚月牙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就这么看着祭酒,等着他的下文。
“你要庆幸,你幸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否则……”祭酒淡然的话语中带着威胁,顿了一顿,缓了语气又道,“罢了,我便不责罚你们,也准你们成立诗社,但是你要做到你刚才所保证的。”
“祭酒放心,我绝对会做到。”楚月牙郑重的道,还很懂事的补充了一句,“包括现在我与祭酒的这一番谈话,我也不会透『露』半句。”
“嗯。”祭酒点头,又道,“那么,你怎么解释我有突然同意你。”
“这……刚才我说祭酒祠的时候,他们几人应该已经听到了,我说别的,他们也不会相信,特别是有秦疏风这么聪明的在。”楚月牙想了想道,“我便说萧宛珊和朱南凡在祭酒祠的丑事,说你为了太学院的名誉压了下来,殊不知我晓得了,只能也应了我的要求。”
“罢了,就如此吧。”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楚月牙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心中却对上一任祭酒的族谱和生平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为何这任的祭酒会这么在意呢,如果搞清楚了,是直接被祭酒灭口,还是说多一条祭酒的把柄握在手中。
“……月牙,月牙你在想什么呢?”高烨霜唤道,“这牌子你收着好了,反正也是你争取来的。”
“好。”楚月牙接过了牌子,收起来,“对了,还有件事儿我没跟你们说,我打算到太学院来住了,跟我昊然哥一样。”
“到太学院住!!!”其他几人同时惊讶,连秦疏风都适当的瞪大了眼睛,表示意料之外。
“对啊,我爹和太太要走,我在楚府不好混,所以就跟爹申请了,不住在楚府。”楚月牙吸吸鼻子,一点也没有隐瞒,“不住楚府,只有太学院了,其实,我是打算去水柔家中蹭住的。”
“到我家中还差不多。”简水柔点点头,“听说一到晚上,这太学院就阴深得很呢。”
“被权势『逼』死的学生太多了吧,怨气重,正常。”楚月牙脆生生的道出了真相,“我想今日就搬,还是要先搬到太学院做做样子的。”
“楚月牙!”就在楚月牙询问是否还是可以住回培训那一个月的屋子之时,一声厉喝从六艺院门口传了过来。
中气十足,『荡』气回肠,惹得路过的人们纷纷侧目驻足观望,显然,好戏又将起。
“萧宛珊,你比嗓门大吗?”秦疏落一眼便看到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无比嘲讽的道,“跟破锣似地,确实够响。”
“你走开。”萧宛珊等了秦疏落一眼,目光落在秦疏风身上,“秦疏风,我问你,你当真要成立这翰墨诗社,跟我们绣文诗社作对?你当真要置我们的情谊于不顾,连南凡和你作为发小的情谊,你也不顾?”
第一百三十七章 正式宣战
第一百三十七章 正式宣战
“秦疏风,我问你,你当真要成立这翰墨诗社,跟我们绣文诗社作对?你当真要置我们的情谊于不顾,连南凡和你作为发小的情谊,你也不顾?”萧宛珊气势汹汹的质问。
“成立一个诗社便是不顾情谊吗?我只是想有一个可以品诗论诗的地方而已,并无意和谁争斗。”秦疏风叹口气道,“怎又涉及到我们的情谊了?”
“翰墨诗社就是在和我们诗社作对!”
“作对的事情,我不参加,我只是挂名社长,偶然参与诗词相关的事情罢了。”秦疏风飘飘然的道,然后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朱南凡,“南凡,这里太吵,可否陪我去品茶?”
“嗯,去静闲居吧。”朱南凡会心一笑,显然秦疏风被双方都搞得很烦。
两人走了,萧宛珊只跺脚,秦疏落也是即将怒火要爆发的样子,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又跑了,这个没义气的,楚月牙在心中腹诽,而且很清楚的指导,秦疏风一走,马上对方的气焰就要燃烧到自己身上了,强大起来,对抗!
“楚月牙,你很好。”秦疏风走了,绣文诗社的幕后大佬孟绣容才站了出来,那双好看的凤眼盯着楚月牙,“你听好了,今日开始,我绣文诗社正是像你翰墨诗社宣战,不死不休!”
“宣战?”楚月牙阴险的一笑,“和你斗有什么意思?对于一个已经不将诗词放到首位的诗社来说,没有资格和我们诗社一战。”
“你!”孟绣容气得双颊通红,不过很快又攻击道,“你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屑。”楚月牙冷声道,“水柔、烨霜、疏落,我们走吧,下午散学后,我们去迎八方好好庆祝一番,我做东。”
“好。”几人不再理会演了独角戏表情很难看的孟绣容,径直朝着门内走去。
“楚月牙,不管你敢不敢应战,反正我已经通知你了。”孟秀英大声喝道,“第一个挑战,你诗社成立,人数不足,你若在三日之内不能招足人数,那么便自动解散。”
“能不能招足人数关你屁事。”楚月牙回过头来,“我都不担心,更不需要你孟绣容来担心我们诗社的事情,有空你好好管管自己诗社,好似今日收到‘杯具’的人很多吧?我保证不是我做的,而是你们失道者的下场而已。”
孟绣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般羞辱过,更没在这么多围观群众面前出过丑,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在嘴里,看到楚月牙等人潇洒离去,一腔的怒火便撒在了围观人群的身上:“你们听好了,谁敢加入翰墨诗社,我和我们绣文诗社,当然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三血厚,迎八方中,楚月牙四人要了一个雅间,坐在一起——
“干杯!”楚月牙举杯,四人碰杯在一起,“谁都不许说不会喝酒啊,水柔,说的就是你,今日是个好日子,一定要庆祝的。”
“对对,一干而净。”秦疏落立刻道。
“不许留!”高烨霜显然也是个中高手,率先一口气将一杯子的白酒喝了下去,极为豪爽,“先干为敬。”
四人举杯同饮,饮下之后——
“咳咳咳……咳咳……”咳嗽不止的不是简水柔,而是楚月牙,“丫的,这白酒这么这么呛人……”
她前辈子都是喝的啤酒,而且现在这身体也根本就没有喝酒的经历,自然是受不得这酒的刺激。
“啧啧,月牙,看你好爽的样子,还以为你多厉害呢!”秦疏落大笑着道,“没想到你竟然连这么柔弱的水柔都不如!”
“我……咳咳……我假以时日,一定是新一代酒神。”楚月牙不服气的道,“看来今日我不能多喝了,晚上还要给爹和太太送别,然后趁早搬东西来太学院呢。”
“嗯。”高烨霜笑着道,“意思一杯就好了。”
“对了,我们赶紧将要拉入诗社的人的名单敲定一下吧。”简水柔提醒道,“虽然那孟绣容说的话,我一个字儿都不想听,但有一句是对的,我们诗社的人数尚且不够,若是不够的话,十日之后,也要被强行解散。”
“对,我们动作得快,当务之急是凑足十个人。”楚月牙皱起了眉头,微微思索然后到,“烨霜和疏落应该有相交好友吧,若是有的话,看看能不能拉他们入社,拉好友是我们的第一目标。”
“有是有,就是不知他们愿不愿意到这风口浪尖上来。”秦疏落道,有些拿不定,“今日孟绣容毕竟是放下了那一番话。”
“她爹是禁军的统帅,我爹说过,惹谁也不要惹她家,”高烨霜也道,“她爹跋扈到敢在朝堂上和皇上对峙,更别说其他人了。只怕,敢在孟绣容的气头上,来如我们诗社的人,少之又少。”
“她爹敢和皇上对峙?”楚月牙立刻很感兴趣的道,是否也意味着孟绣容的爹也是有异心的,孟绣容和萧宛珊又交好,这两人的交好,是不是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一些问题。
“对。”秦疏落压低了声音,颇有些神秘的道,“我爹也说过,好似还说孟显庭和萧良材结成了朋党,还在朝堂上……”
“嘘——”简水柔立刻制止,“疏落,迎八方人多口杂,别说这些事情,还是说说我们诗社吧。除了朋友,我们应当还可以找一些脾气很硬的平民或者庶出。”
“平民倒是可以。”楚月牙想了想道,“不过庶出吗……该是有些困难,就算他自己脾气可能很硬,不代表家中也能硬气得起来啊。”
“这倒也是。”高烨霜点点头,“我回去央求我爹查查户籍好了,那些家中没有什么负担,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作是我们的第一批社员的下手对象好了。只有五个人,说多也不算多。”
“只要有一个人敢带头入社,我想问题就会轻松许多。”简水柔颇有眼界的道。
“嗯,对。”秦疏落点头赞成,“我这边,我看看能不能拉拢一些。我那该死的哥哥,真是太没义气了,居然自己跑了。”
“是啊。”楚月牙也道,“挂名社长,他给自己定位真好……”
确定了如何拉拢社员,以及拉拢的范围之后,几人就开始申讨起秦疏风来,说他太没有担当,没有男子汉该有的气度了,本来几人还想继续聊,不过介于楚月牙今晚还有事情,便作罢,各自回家去了。
又是一次家庭聚餐,楚府全家都到齐了,给楚弥和太太践行,这一回,楚月牙倒是没有缺席,不过在迎八方以及吃了东西,对于满桌的精美菜式没了多大的胃口。
再加上,楚弥和太太要离开,确实是让楚月牙心中很惆怅,带着阵阵的忧伤,太太对她的好和宠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入了心底,而楚弥那日和坦诚相告,也让她心中对这位爹的坚冰融化了不少,甚至有些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比她原本想象的受人疼爱多了。
“月牙,这几日,你过得可还?”楚月琴坐在楚月牙的左侧,席上觥筹交错,似乎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她的面『色』很阴沉,突然之间就问了这么一句,“你的诗社……”
“三姐,你在六艺院,自然该是什么都知道才是的。”楚月牙轻声道,“其实,我也没想到会把事情弄得这么大,我这是随『性』去做了,便是现在这样了。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能燃烧起我的斗志来。”
“斗志……”楚月琴轻声道,接着又若有所指的道,“也许我也需要些斗志了。”
“三姐,你怎么了?”今日的楚月琴似乎大有些不同,在六艺院中,楚月牙都很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对于楚月珠和楚月琴的动向都没有十分的关心,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楚月琴身上,“三姐,难道是我的诗社的事情,影响到你了?”
“不是。”楚月琴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碗,突然之间侧过头来道,“月牙,我想加入你们的诗社。”
“呃?”楚月牙很难相信楚月琴一直以来这样一个明哲保身的人,怎么会主动来趟这摊浑水,她自认和楚月琴的姐妹关系没有好到这种地步,“三姐,你不是……开玩笑吧?”
“自然是真的。”楚月琴坚定的道,似乎在心中下来很大的决心。
“三姐,你本就是我诗社的人。”楚月牙也没有追究,如是道,“你忘记了?前晚,你答应我的。”
“对。”楚月琴『露』出了笑容。
一席散,小辈要各自回院去睡觉,楚月牙刚刚起步,便被人唤住。
“四姐。”是楚月妍,带着些许的怨恨,“听说你在太学院过得风生水起。”
“三姐跟你说的?”楚月牙问道。
“你抢走了放哥哥,然后有『逼』走了放哥哥,”楚月妍的语气突然变得激烈,丝丝如同烧开的水,“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楚月妍跑走了,楚月牙的心沉到谷底,韩放……
她轻轻『摸』出了那个中,在手中把玩着,现在不到亥时,它亥时安静的,只是楚月牙却是忍不住了,手指轻轻的弹了上去,发出“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似乎传得很远很远。
第一百三十八章 怒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怒了
是夜,楚月牙进入了碧滴珠空间中,照看她的花花草草是每日必须进行的工作。先是记录下她新种植的一种名为千杯不醉的品种生长情况,接着将已经长得差不多的姹紫嫣红给移了盆,下回进来就修枝和施肥,再过不久,这一批的姹紫嫣红也该长好了。
最后,又多包了好几包晾干的凝血兰花瓣和研磨好的醉『迷』离,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做了这些基本的事情,楚月牙来到那两间精致的房前站定。关于平远大将军的事情,她还是打算一探究竟,所以,她决定要再一次面对那具干尸。
进行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之后,楚月牙进屋大开窗门,手持长棍,深吸一口气,将那厢床的纱帐掀开了,依旧还是那具赤身『裸』体的干尸,保持着盘膝的姿势,楚月牙用棍子,将床上的被子,枕头,还有一些衣服都挑到了地上。
大约这些东西已经十多年未曾动过了吧,给人一种多碰一下,就会碎的感觉,楚月牙捏着鼻子,忍住去看那干尸的目光,用棍子拨弄着被她挑到了地上的一堆堆布片,还真有发现。
一个金光闪闪的令牌,楚月牙微微皱眉,将那金牌子拨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绢,包着那金牌子拿了起来,擦干净了,这才仔细辨认起来。
令牌的一面,有个大大的“将”字,笔锋苍劲有力,至于另外一面,楚月牙翻了过来,目光聚起,是两个字——平远。
楚月牙再次望向了那干尸,果然,韩映华的哥哥,平远大将军,命丧于此,怪不得韩映华如此恨,也属于可以理解。她娘韩晓蝶确实有蹊跷,绝对不是为了爱情,而远嫁给楚弥的女子,应当是怀着目的而来的,说不定连名字都是假的,说不定真的是梁国的长公主。
现在,韩晓蝶走了,那些对韩晓蝶有恨意和怀疑防备的人,统统都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毕竟,她是她唯一的女儿,她走而故意留下她,会让人误以为她就是要留下一颗不定时炸弹在楚府中。
这样想来,她受到的怨恨和怀疑,皆是合情合理的,也就是前任几乎透明的行事作风,才消弱了这种防备和怀疑,而现在自己突然来个大转变,自然目光又集中了上来。
对了,玉珠空间,陆修云说过,这碧滴是梁国的国宝,看来这句话很有可能是真的。只是她娘失踪后,究竟去哪儿了?难道回了梁国?她得找机会好好打探一下梁国的情况。
这珠子不能就这么挂在脖子上了,若是有领子的衣裙就好,只是这才初秋,穿齐胸襦裙的机会太多了,她明日得想个法子伪装装一下才是。
还有,杜辰逸提醒她,当今皇上要找她谈话,不知又是何意,虽然杜辰逸说了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心中始终有一个结,也有一份担忧和害怕,特别是知道了她娘确实有问题之后。
唉,楚月牙轻叹了一口气,将那金『色』令牌放到干尸的旁边,把地上的碎布推到了墙角,放下纱帐,走出了屋子。在温泉中仔细小小泡了泡,她才出了空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出空间的时候,刚到亥时,被她放在枕边的小编钟,如同往常一般,清脆的“铮”的响了一声,楚月牙嘴角『露』出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微笑,心中有股暖而满足的感觉,盯着那小编钟,渐渐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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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楚月牙起了个早,精神还是有些疲乏,想到今日要给楚弥和太太践行、要搬家、要招收新社员,就觉得自己很苦『逼』的任重道远。
上午的课上完之后,简水柔先去跟高烨霜和秦疏落碰头,而楚月牙则是去告诉书学院的博士,关于她要搬来太学院的事情,得到了允许之后,才到约定好的地方,去找另外几人。
“怎样?”楚月牙一坐下来,便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拉了一个人入社了,你们呢?”
“你居然拉了一个人入社?”高烨霜和秦疏落皆是满脸的惊讶,“我们都四处碰钉子呢,虽然许多人不满绣文诗社很久了,但是真正敢入社的人,却是没有的,没人敢出这个头。”
“入社的是谁啊?”简水柔也问道,“昨日和今晨,你不是都在忙你家送别那档子事儿吗,怎么有机会去拉别人?”
“我姐,楚月琴。”楚月牙嘿嘿一笑,“可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女,更是弹得一手好琴。”
“好好好,至少多了一个人了。”高烨霜抚掌称好。
“现在有六个人了,还差四个。”秦疏落计算道,看向了简水柔,“对了,这是我哥给我的。”
说着,秦疏落拿出一个很正式的小册子,封面上有“翰墨诗社”四个印刷体的字。
“这是什么?”高烨霜问道,“你哥从哪儿来的?”
“这是祭酒给的。”秦疏落道,翻开了册子,里面也是印刷体,第一页便是太学院的院规,其后又有社团的规定,再有一些空白,“我们要在其上填上我们社团的宗旨,成员名单,活动事项,等等。每一月,要交给祭酒核查一次。”
“哦。”几人点头。
“水柔,既然你管理诗社的内务,这个册子,你便收着吧。”秦疏落将那册子交给了简水柔,“一定要收好。”
“嗯。”简水柔点头,接过了册子。
“水柔,平民这边的情况确定得如何了?”楚月牙问道,看着简水柔,“可已经敲定了合适的人选?”
“嗯,我已经确定了。”简水柔翻看着手中的一份花名单,上面写着一长窜的名单,“经过深思熟虑,今早一来,我就给五个平民学子发出了入社的邀请,约他们今日到这里来,却不知有几人会来。”
“会来的。”秦疏落坚定的道,“我们一定会渡过这一关的。”
“是不是……那便是一个?”楚月牙眼尖的瞧着不远处,有个深蓝『色』简单款式长袍的少年走了过来,“水柔快看看,这个叫什么名字?家庭情况?『性』格?我们才好和他交谈,争取拿下这一个。”
“吴承,礼学院,和萧宛珊同院,寒门出身,祖上原也在朝为官过,后来家道中落,父母经营小生意。”简水柔看着手中的花名单,立刻低声道,“才华出众,但『性』格冷僻,曾被萧宛珊等人狠狠欺负过,是前日赠出笔『插』三人其中之一。”
“好,『性』格冷僻,和萧宛珊有怨,家中只是做小生意。”楚月牙判断,“这个肯定能成。”
一刻钟之后,四个女孩目送吴承离开,而在翰墨诗社那份正式的小册子上,却多了一个签名和一个红『色』的印鉴。
吴承确实是同意了,毫不犹豫的,根本没有让几位小姐费上任何唇舌。
只不过过,接下来只等来了一个挺穷酸的少年,一见秦疏风不在,便表现得很不乐意了,没聊几句就走了,至于其他几人,根本就没有来。
“没关系,还有九日。”简水柔安慰着大家,“我们已经有七人了,还差三人便能达到目标数了。”
“这绣文诗社的影响力真大,真是可恶。”秦疏落恶狠狠的捶了捶石桌,“虽然我们没有应战,可是我还是想在三日内招足社员,不留她笑话。”
“我也是。”高烨霜和秦疏落一个『性』子,“最好就三日内,让他们绣文诗社无话可说。”
“嗯。”楚月牙『摸』着自己的下巴,“大家再想想办法,这才上午,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水柔再看看平民名单,还有哪些可以突破的,烨霜研究一下庶出的有没有人能挖得动,至于疏落,你在这里比我多呆了一年,将那些『性』格怪异行事特异的人找出来,我想从这些人身上下手。”
“好。”几人纷纷点头。
“那么,我们先去上课,而且这课还要上好,绝对不能表现得忧心忡忡,落人笑话。”楚月牙精神抖擞的道,“我今晚立刻搬家,明日也开始和大家一起拉人。”
可惜,楚月牙晚上搬家的计划没能实现,因为出事儿了。
消息不知从何流出,但是在下午即将散学的时候,六艺院几乎人人都知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事儿,今日中午才入了翰墨诗社的寒门学子吴承,突然失踪了,下午没有出现在课堂之上,而且还听说吴承父母卖杂货的小店,被人给掀了铺子,生意彻底毁了。
“这就是招惹绣文诗社的下场啊……”
“虽然绣文诗社做法霸道恶毒,但却是真正的告诉了大家,惹不得啊惹不得。”
“是啊,做得干净利落,而且谁也不敢说是他们做的。”
“我看那翰墨诗社撑不了多久,肯定不行的,还以为真的能出个和绣文诗社对抗的呢。罢了罢了。”
……
“碰!”楚月牙狠狠一拳头,砸在桌上,怒了,真正的发怒,就会这些卑鄙的手段,好,很好。她若不还回,她的名字倒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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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亲们的结果,最近章节,侧重太学院,如果有异议的亲,赶紧去哇~!~细雨会按照结果来确定写什么的~!~原本是计划写买房买地的事情现在都推后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对策
第一百三十九章 对策
“碰!”楚月牙狠狠一拳头,砸在桌上,怒了,真正的发怒,就会这些卑鄙的手段,好,很好。她若不还回,她的名字倒着写。
“月牙,怎么办?”秦疏落同样杀气腾腾的,“我们这就去质问绣文诗社的人,让他们放人,让他们赔偿。”
几人现在在书学院的课堂内,书学院的学子们此时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若是他们不放呢?”简水柔也满是冰冷的愤怒,不过,她还算是理智,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单凭我们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整个诗社的对手。”
“那告到去祭酒那里去。”高烨霜道。
“祭酒肯定不会管的,还会说我们血口喷人。”楚月牙摇头,毕竟是她威胁了祭酒才得到了通过成立诗社的机会,祭酒对她肯定心有不满的,若是在有这些事情,只怕祭酒就不肯干了。
“可是,绝不能任凭他们的宰割啊。”高烨霜气呼呼的道,“一直晓得孟绣容阴险得很,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这么……”
“现在,我们干生气也没有用。”楚月牙到底心里年龄上比起另外几个长了十来岁,作为孤儿的生活那也是日日需要动脑子的,所以很快便有了安排,“首先,我们得去找到那个吴承,他肯定是会囚在太学院内的,非散学时间,太学院是不能进出的,他是中午失踪的,不会出去。”
“嗯!”几人齐齐点头。
“对了,我知道一个地方,肯定是在那里!”秦疏落眼睛一亮,立刻道,“那里原本是禁闭那些违反了太学院院规的寒门学子的,后来有一回十个寒门学子集体『自杀』在里面便废弃了。”
“我也听说过。”高烨霜点头,“传闻以前绣文诗社欺负人的时候,也有把人丢在那里面过。”
“好。”楚月牙目『露』凶光,扫视了另外三人,“烨霜、疏落,我想你们打架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没问题。”高烨霜立马开始掳袖子,表情兴奋,“疏落比我还厉害。”
“那是,自幼我爹就让我学防身术,一般小贼不再话下。”秦疏落笑着道,“好久没有动手了,这回可是别人欺负到了我头上,我爹也不会说什么。”
“好,那就好。”楚月牙笑了,“待会我们三个蒙了面纱就去。至于水柔,你拿着这一百两银子,去吴家看看情况,安抚吴家父母。记得要查些蛛丝马迹,看看是谁干的,能查到痕迹最好。”
“好。”简水柔点了头,接了楚月牙递给她的银票。
简水柔走了,楚月牙、高烨霜和秦疏落三人蒙了脸,找了趁手的棍子,便朝着刚才提到的那个藏人的地方而去,是在太学院极为偏僻的一个角落,那破落的屋子门口还守了两个少年,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台阶前说着话儿。
“你说绣容姐安排我们两个在这儿看着,该看多久啊?”其中一个少年问道,一脸苦巴巴的模样。
“不知道。”另一个少年叹口气,望了望后面紧锁的门,“等酉时末,太学院的人都散了,我们再走吧,反正那姓吴的小子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而且这地方这么偏僻,又死过人,翰墨诗社的那几个千金小姐哪里敢来这种地方。”
“果真是在这里。”秦疏落的声音透过面纱显得闷闷的,更多的却是压抑着的激动,“动手吧。”
“嗯。”楚月牙点头,“我正面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们两个从侧面攻上去。”
说罢,楚月牙手持板砖蹦了出去,引得那坐着的两个少年立刻站了起来,瞪着这蒙着面行动怪异的女孩。
“你是谁?”
“此院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坐此院,留下买院财。”楚月牙胡编『乱』造了一句,然后将板砖砸向其中一人,“看招。”
“啊!”其中一个少年被砸到了脚,痛呼一声,接着目『露』凶光的扑了上来,“活腻了!”
“碰”“碰”,高烨霜和秦疏落从旁蹦了出来,一人一棍子敲在那眼中只有楚月牙的两位少年脖颈上,两人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没意思,这么不经打。”秦疏落不满的丢了棍子。
“走,救人要紧。”楚月牙捡起刚刚的板砖,疾步走到门口,看了看那用锁锁住的门,撇了撇嘴,举起板砖准确无误的朝那锁砸去。
“砰砰砰”,几声之后,锁掉落了,楚月牙推门而入,吴承果然被绑得如同粽子一般,丢在这黑漆漆阴森森的屋子里头。
“没事吧?”楚月牙几人上前,立刻给吴承松绑,拿出塞住他口的烂布,“不好意思,累你受罪了。”
“咳咳咳……无妨。”吴承清了清嗓子,动了动麻木的嘴道,“我没事,只是我爹娘,我怕他们……”
“没事儿,我已经叫人先去了,你放心就好。”楚月牙道,“还能走吧?先去你家,这公道,一定要讨回来。”
吴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