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遥 第32部分阅读
庶女也逍遥 作者:肉书屋
的关系,不是上下属之间的关系,我没有义务要回答你的问题吧?”
“这两个问题,我都有相应的回报,会让你满意的。”杜辰逸缓缓,显然对于楚月牙一定要“礼尚往来”的『性』格很了解,“第一,关于韩放目前的情况,第二,关于皇上,你交换吗?”
“好。”楚月牙点了头,不管怎样,和这人交流,总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比面对沈红玉、萧宛珊之流危险多了。
“第一,你在祭酒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杜辰逸问道,眼睛紧紧的盯着楚月牙的表情。
“你这是三个问题,罢了,我一并回答你好了。”楚月牙笑了笑道,她原本就打算要将萧宛珊窃取上一任祭酒的族谱和生平的消息告诉杜辰逸的,只是最近比较忙,都没意思时间去,“我去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萧宛珊引我去是想把她做的事情,算在我头上,至于萧宛珊要做的事情,大约才是你想问的。”
杜辰逸不置可否,示意楚月牙继续说下去。
“萧宛珊想窃取上一任祭酒的族谱和生平,说是她爹和她哥提到要用这东西,具体的原因,她也不知道。”楚月牙也没有买关子,时间宝贵,早说早了事,“我呢,只是为了自保,在他们即将成功的时候,设计了那么一出。想必后来进去的人看到的情景,你应该知道了吧。”
“嗯。”杜辰逸点点头,思索着,“上一任祭酒的族谱和生平……”
“我也觉得听奇怪的,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呢?”楚月牙好奇的道,指望杜辰逸能顺口就说出答案。
不过杜辰逸并没有就此展开什么话题,而是直接问了第二个问题:“带你去太学院祭酒祠的人是谁?”
“大力。”楚月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
“我不『逼』你说,不过我总会调查出来的,这样才有意思。”杜辰逸似笑非笑的道,接着又道,“基于你这个答案是谎言,我换一个问题问你,你是否在祭酒祠又破开了……平行空间,躲起来,偷听偷看了这一切?”
“完全正确。”楚月牙『露』出笑容点头,你乐意调查就调查吧,毕鸢也不是吃素的,看看你们一个江湖高手和一个情报高手,谁胜谁负,“好吧,我问第一个问题,你要告诉我关于皇后的什么事儿?”
“皇上娘娘要见你,你好自为之。”杜辰逸淡淡的道,“意图不明,不过,我揣测的话,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否则皇上会直接派人动手,而不是打算找你谈话。”
“皇上……”楚月牙重复这两个字,原本这两个字离她好远好远,最近一次,也是从他屋檐下路过而已,怎么就要见她了?她最近只是在太学院里闹而已,和韩放也好和陆修云也好,都没有关系了,难道还是为了她神秘莫测的娘?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也许就在几日之后吧。”杜辰逸缓缓的道。
“嗯。”楚月牙点头,“那么现在告诉我关于韩放的事情吧,他现在情况如何?都还好吗?梁国没有他吧?”
那小编钟,每晚亥时初刻都会响一声,只有一声,不多不少,而白日也不会想,好似怕打扰到了楚月牙一般,
“他已经到了梁国,梁国也遵守了约定,将韩恕放了回来,现在正在途中。”杜辰逸缓缓道,“放儿现在被圈禁在梁国专设的行馆中,吃喝不愁,梁国指望着他做人质,会保证他的身心健康的。”
“那就好。”楚月牙稍微放心了一些,略作思索,又问道,“现在梁国的国情怎么样?田宅人祸一类的?或者朝堂上有没有什么朋党,还是很统一?别这么看着我,我觉得这些情况都是和韩放息息相关。”
“天灾没有,人祸么……”杜辰逸琢磨着,“我收到一则消息,说是梁国皇帝染上重疾,而储君未立,尚未只怕不久梁国就有内『乱』。”
“那这样不是很好。”楚月牙道,“韩放就会机会可以趁『乱』逃脱,而回来了。皇上……不会弃他不顾的吧?”
“皇上的意思我不明白。”杜辰逸摇摇头,只说了这一句。
说起了梁国即将产生的内『乱』,楚月牙心中又浮现了陆修云的身影,如果内『乱』,不知他会不会有危险,叹一口气,望着杜辰逸问道:“我想问一个问题,陆修云……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不知道?”杜辰逸奇道,然后笑了,“你这么爱计较,怎么会这么久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
“他不说,我又不知道问谁。”楚月牙无奈的道。
“如果你告诉我你身边的高手是谁,我便告诉你,他的身份。”杜辰逸笑得很狡诈,“或者,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破开平行空间的也成。”
“当我什么都没问。”楚月牙想都不想,一口回绝。不知便不知,反正他都是要成亲了,她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想了也白搭,“还有什么事没?没事我要走了。”
“没事了,你走吧。”杜辰逸挥挥手,“别玩得太过火了,否则就算我答应过韩放,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韩放那边有什么消息,请告诉我。”楚月牙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说出这句话,“就算我坐不了什么,但……也想要知道。”
“嗯。”杜辰逸轻轻点头,“对了,你爹楚相受皇上指派,要离开京城一段时日,你可知道?你应当和你爹多交流些,从上一回六皇子的事情来看,他还是很在意你的。”
楚月牙没有说话,走了出去,回到书学院的课堂上,挪回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同样很苦『逼』的写刚刚杜辰逸布置下来的作业。
短短一个上午的功夫,翰墨诗社的名字就响遍了这个太学院,褒贬皆有,还有更多的持观望态度,看看这个诗社到底要做些什么出来。
不过,关于那茶杯等于悲剧的理论,已迅速被人接受了,宣扬不止,已经有人开始相互用“杯具”来开玩笑了,绣文诗社收到了茶杯的人,被指指点点的厉害,而楚月牙昨日收到麻雀白绢帕子的事情,还没有传出来,便夭折了。
“一个字儿,爽。”中午,除了秦疏风之外的几个罪魁祸首碰头了,这句话是秦疏落看到楚月牙和简水柔蹦出来的第一句话,“爽啊。”
“真是大快人心。”高烨霜也笑着道,乐和得不得了,“我从来没有这般被人注视过,虽然有带着憎恨的目光,但更多的是佩服和崇拜。”
“说明讨厌绣文诗社的人,其实是很多的。”简水柔笑着道,“我们这一举,差不多算是把两个诗社的争斗给挑起了,且看看绣文诗社会怎么反击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楚月牙摇头晃脑的道,杜辰逸谈话带来的那一点阴霾被她深深藏在心底,眼下所要关注的是这一件大爽的事情,“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扩张社员了,要招一些阵阵有才华的人。”
“在招入社员之前,我们必须还要做一件事情。”简水柔提醒道,“虽然我很不想扫大家的兴,但在学院内成立社团,必须经过祭酒的同意。”
“对,这倒是,非常我们是非法结社。”楚月牙挠挠头,望向秦疏落,“听说这任的祭酒严肃得很,好似很难亲近,我们几个却可能通过的可能『性』比较小,不知你说服了你哥没有?”
“我正在努力说服我哥。”秦疏落皱了皱眉头,不过随即很开心的笑了,“我哥有把柄在我手头,量他也不会不去。”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处凉亭中,绣文诗社的核心成员也聚集在一起,以孟绣容为首,正在严肃的讨论着。
“碰……这么大个杯子!”萧宛珊猛然把她上午收到的那个杯子砸到了桌子上,“今日我被我们学院的人,嘲笑了一上午了!”
“是啊,这么大个悲剧。”她身边有一个有些楞的少年,不知死活的笑道,“我的‘杯具’,比你的小点儿。”
“住口。”萧宛珊瞪向那人,似乎要将他吞下去一般。
“绣容,你看看这事儿要怎么解决?”楚月珠开口道,她倒是没有收到杯具,心中竟然很庆幸大约她和楚月牙是姐妹关系,才没被下手。
“很好解决。”孟绣容微微一笑,把玩着手中的一个茶杯,“这翰墨诗社,应该是他们昨日临时起意成立的,还没有过祭酒那一关。”
“有秦疏风在,要过这一关也不是难事。”有人接口道。
“上眼『药』还不简单么?”孟绣容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狠辣,“也就今日让他们逍遥逍遥,明日看着他们受罚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段秘闻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段秘闻
是夜,楚府楚弥书房之中——
“爹,后便要走了,女儿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昨晚楚月琴来提醒了,今日杜辰逸也提起了,楚月牙还是很识趣的来给楚弥道别,“出门在外难免磕着碰着,这凝血膏是泰王殿下赐给女儿的,女儿一直没舍得用,给爹带着吧。”
“难为你一片孝心了。”楚弥没有推辞,接过了凝血膏,递给了身边的丫头,“你拿下去放着,让周管事守着门口,谁也别让进。”
“是。”那丫头好奇的看了看楚月牙和楚弥父女两个,然后下去了。
“月牙,我和太太都要走了。”楚弥负手踱步走出了书桌,站在楚月牙面前,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比较沉重,“你万事要小心。”
“是。”
“还有,不要和几位夫人顶撞。”楚弥又道,“几位夫人背后的势力都错综复杂,爹要顾全大局,有时候只能牺牲一些,你明白吗?”
“是,女儿知道。”楚月牙继续点头,她一直都知道这楚府不好呆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太太做靠山,和这老爹也缓和了关系,可偏偏他们都要出门,在她要买房买地,又要搞诗社事情的关键时刻,他们的离开,无疑会让好久不曾出现的府中的那些恩怨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你……”楚弥瞧着楚月牙乖乖低头的样子,有些提醒想说,却欲言又止,半晌,才叹口气道,“是爹无能,无法好好保护你,实现对你娘的承诺。”
“我娘……为什么要走?”楚月牙终于抬起头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很执着的看着楚弥,声音很郑重的道,“请爹告诉我,我已经足够大了,我想知道。”
楚弥深深皱起了眉头,躲避着楚月牙的眼神。
“我并非是想去找娘,或者追究当年的恩怨,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已。”楚月牙认真的问道,如果今日没有和杜辰逸的一番谈话,可能楚月牙还不会问,可是杜辰逸说了皇上要见她,她必须知道得多一些,才能有机会可以揣测君心。
要面对帝王,她也会害怕,现在她交了朋友,有了生活目标,开始对目前的生活有了留恋,她想要好好活下去,不是躲藏一辈子,更不是无端端的就夭折了,所以,有的事情,她要去了解去争取。
“是我无能。”楚弥轻声叹道,“我选择了保住楚府,选择了让她离开。”
“她去哪儿了?”楚弥肯开口了就是好事,楚月牙尽量控制着语速和音量,保持着楚弥的出神状态,“是谁『逼』着你在两者之间做选择的?”
“不知她去哪儿了。”楚弥答道,自动忽略了楚月牙的第二个问题。
“爹,我想知道,当初是谁『逼』走娘。”楚月牙轻缓的道,“我觉得,那人肯定也是极为不待见我,『逼』走我,乃至……”
“你觉得是谁?”楚弥的声音瞬间就恢复了犀利,盯着楚月牙问道。
“大夫人,韩映华,皇上胞妹,长公主。”楚月牙迎着楚弥的目光,让自己慢慢的说出了以上十几个字来。
时间仿佛被凝固住了,楚弥难以置信的盯着楚月牙,半晌才问道:“你……你从得知。”
“我就是知道了。”楚月牙笃定的道,楚弥要出门那么久,而且听起来似乎她会很危险的样子,她索『性』全部问清楚,反正虎毒不食子,她问得再离谱,楚弥也最多不过将她再次冷冻,“我还听到传闻说,我娘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郑梁两国交界处的富商之女那么简单。”
楚弥后退了一步,摇着头,突然笑了,笑了好几声,才道:“是泰王告诉你的?”
“不是,爹,你认为泰王的心思会在调查这些事情上么?”楚月牙否定了,又道,“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有所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还要问我?”楚弥负手,走回书桌后面坐下,拿出一本册子,“你回去吧,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去太学院吧。”
“爹——”楚月牙唤了一声,走到了桌子前面,不放弃的道,“爹,我说这些并非是要翻那些陈年旧事,对于娘的失踪,我是好奇,爹不说也罢。可是对于现在要针对我的人,难道爹就不告诉我吗?”
楚弥不语,目光在册子上。
“爹,你今日原本就是想提醒我的,现在话说开了,你反倒是掐着不说了。若我真是被整死了,也是死得不明不白的。”楚月牙颇有些激动的道,“可能爹觉得我说被整死有些夸张,但都是真的。那时候,三夫人说我是妖孽,给我灌下了蒙汗『药』,其实那蒙汗『药』暗中被人换成了鹤顶红,我差点儿就被毒死了;再有,我在幽院禁闭那段时日,那婆子送来的饭菜,含有慢『性』毒『药』,我给蟑螂吃了,那些蟑螂现在都死了。”
楚弥丢了手中的册子,猛然抬眼看着楚月牙:“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楚月牙答道,“所以,我才会翻墙出楚府,去挣钱买吃的,我不想被毒死啊!所以,我才拼命问爹,是不是她下的这般毒手,若真是,我得再用千万个小心防着。”
“你说她,是谁?”楚弥直接抓住了楚月牙话中的要害。
“爹,你知道的。”楚月牙缓了缓语气,刚刚太激动了,“只有她才能如此压着你,你不好多言半句,我知你爱我娘,对我也该是有亲情的,但如果你对我好,引得她更不满而已。”
“月牙,那一次的生死之后,你变化太大了,以前,我总怀疑,晓蝶的女儿怎会那般怯弱,现在却是像她了。”楚弥没有回答楚月牙只说了这句,又叹气道,“可是,我情愿你一直向之前那般,等你过了十二三岁,爹便给你找个好婆家,你的日子也就好过了。现在,却是……很难了,皇上因为泰王的缘故,也注意到了你,你……唉,我已经做不了主了。”
“爹,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都怯弱的活着,畏首畏尾的活着吗?”楚月牙反问道,“一辈子都做一个不受宠处处受人欺负的庶女,一辈子都如同透明的存在一般,没人疼没人爱?那样我是不开心的。虽然,我现在的做法可能日后付出的代价会很好,但是,我觉得现在我活得很痛快,很快活,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为了我的人生目标而在努力着。”
楚弥看着楚月牙,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她一般,更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其他人一般。
“爹,我站了出来,用力和张扬的活着,至少我现在有了朋友,可以交心,可以有笑有闹;我也模模糊糊的体会了那懵懂的感情,虽然我知道没有结果,但是却感受了,而且很感激。”楚月牙继续道,“而且,我还知道,我爹楚弥并非一点都不关心,其实他是想要疼我的,只是有千万个不得已,我理解,不怨恨了;还有太太,对我的纵容,对我的好,我都铭刻在了心上。”
“月牙……”
“所以,爹,我现在选择的生活方式,我没有遗憾,我知道现在我的麻烦越来越多,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楚月牙很坚定的道,“这些麻烦和层出不穷的事件,反而是激烈着我更努力的活下去,想尽办法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我去求爹在行为上给我多大的帮助,我知道爹有难处,只是,难道爹连用语言提点我两句都不肯吗?”
“大夫人,韩映华,和当今皇上乃是龙凤胎,只因当时的宫廷纷争,韩映华被送到了一位大臣家中抚养长大。”楚弥突然道,语气很淡,“这些,我也是很后来才知道的,比你娘还要晚知道。”
楚月牙哑然,原来她爹也是个蒙在鼓里的。
“知道的时候,却已经是我必须在楚府和你娘之间做出选择了。”楚弥说得轻描淡写,可是眼中深藏着浓浓的伤感之『色』,“是因为平远大将军。”
“平远大将军?”楚月牙低『吟』着这些很久远的名字,听着楚弥的讲述。
“他是韩映华养父母的儿子,是她的哥哥,自小从她极好,她很喜欢这个哥哥。”楚弥继续讲述,“这位平远大将军在郑梁两国的征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他喜屠城,杀了不少梁国的人,梁国对他的恨意滔天。”
“所以呢……”楚月牙突然想了碧滴空间里面的那具男尸,呼吸不由得紧了许多,隐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他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很突然,在一次凯旋归来之后。”楚弥平静的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反正韩映华一口咬定是你娘杀了那他,也对我说出了她的身份,还说你娘根本就是梁国派来的『j』细,安『插』在我身边,说皇上已经怀疑我受了女人的蛊『惑』,对郑国不忠,楚府面临危机,是因为韩映华的存在,皇上才没有对楚府动手。”
“所以,大夫人给了你这个选择题是吗?”楚月牙了然了,突然之前很困扰的一个重大问题,得到了解决,“你选择了楚府?那我娘,究竟是不是『j』细呢?还有那传闻中梁国长公主的身份?”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同意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同意
“所以,大夫人给了你这个选择题是吗?”楚月牙了然了,突然之前很困扰的一个重大问题,得到了答案,“你选择了楚府?那我娘,究竟是不是『j』细呢?还有那传闻中梁国长公主的身份?”
“不是我选择,当我还在选择中挣扎的时候,你娘就神秘的失踪了,只留了一封信给我。”楚弥回忆着,眼中的痛苦之『色』更甚,“她说,她消失,绝对不会再出现,将我与她唯一的你,留给我,让我保护你,也告诉我不能太过亲近你,其他的,她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那……”楚月牙还想问。
“我不知道知道她的身份究竟是如何。”楚弥摇头,“我也没有调查过。自从你娘自动失踪之后,韩映华总算是消停了,也不知她在皇上面前怎么说的,反正皇上对我的信任如初,我对你的冷落,更是坚定了这一点,也让你安全——至少,我以为你的安全的。”
“我知道了,谢谢爹。”楚月牙垂下了头,思索着,她娘是梁国细作的可能『性』太大了,那失踪不见的平原大将军,似乎现在就坐在玉珠空间中,她很想想象这只是一个误会,或者有什么隐情,但在知道隐情和误会之前,她只能认定她娘确实是细作,至少,她娘是一个很爱国的人,因为平远大将军杀了太多梁国人,所以她娘才出手杀了她。
当然,一个富商家会跳舞的弱女子,该是干不出杀人藏尸这种事情的,尸体还处理得很妥当,摆得很好,绝不仓促。
“月牙,该告诉你的,不该告诉你的,爹都已经告诉你这么多了,再多,只能你自己去想去判断。”楚弥再次叹气道,“爹只能说,我和太太不再,你要小心,只怕那几位夫人会找岔子来整治你。若是韩映华真的对你动过手,只怕你……”
“爹,我想像昊然哥一样,住在太学院,以方便好好学习。”楚月牙抬起眼来,看着楚弥,“请爹允许。”
一阵沉默。
“这样,也好。”楚弥道,思索了片刻,“不过,太学院也是个是非之地,你真的要万分小心才是。”
“多谢爹的提醒,月牙知道了。”楚月牙点头道。
这晚的谈话就这么和睦的告终了,楚月牙觉得自己的收获很大,第一,赢得了离开楚府,去太学院住的机会,第二,知道了不少关于她那神秘的娘的事情,甚至隐约知道了那碧滴空间中的人是谁。
也难怪大夫人这么很她和她娘,第一是敌国之人,第二,死了她大哥,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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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祭酒厢房外头,楚月牙、简水柔、高烨霜和秦疏落四个人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一早来到太学院,秦疏落就逮了秦疏风去见祭酒,现在秦疏风就在屋里头,和祭酒聊关于翰墨诗社的事情,等着祭酒的审批。
“能过吧?”楚月牙对于成立社团通过祭酒同意的弯弯道道不是很了解,而且也不知祭酒为人究竟如何,“你哥出马当时没问题的才对。”
“我们昨天这么大的行动中,他都没有出力,今日他若办不好,我一定会嘲笑死他的。”秦疏落道,对她哥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你放心好了,我哥一定会做到。”
“对啊,别太担心了。”高烨霜也道,“我还真没见过秦公子办不成的事情,他出手,必然是马到功成。”
“希望能过吧。”简水柔轻声道。
“楚月牙、高烨霜、简水柔,还有秦疏落,四位小姐,祭酒请你们进去。”几人正说着,却有个助教不知从那儿钻了出来,看了几人几眼,和严肃的道,“祭酒在里面等着你们。”
“看,该是过了。”秦疏落笑嘻嘻的道。
“我总觉得……不会这么顺利。”楚月牙嘀咕着,昨日她们这么狠狠戏耍了一把绣文诗社的人,她就不相信他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什么都不做。
“我也觉得。”简水柔轻声道,一边朝着厢房走去,“绣文诗社的人,肯定会在这祭酒核查这一关上耍花招的。”
几人一进屋子,便发现气氛不对,这是一件小厅,屋中只有祭酒和秦疏风两人,秦疏风跪着地上一言不发,祭酒则是满脸怒容的等着几人,手中端着个茶杯。
“哥……怎么?”秦疏落刚才还笑嘻嘻的,此时面『色』大变,立刻就去拉秦疏风。
“疏落,别。”简水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就要逾礼的秦疏落,带头向祭酒行礼,“学生简水柔见过祭酒大人。”
“学生楚月牙/高烨霜/秦疏落见过祭酒大人。”大家这才跟着行礼,总算是全了礼数。
“跪下。”祭酒将手中的茶杯往旁边的茶几上重重一搁,“碰”的一声惊心的响声,语气极重的道,“通通给我跪下。擅自结社,还以杯具戏弄他人,成何体统?竟然还妄想通过翰墨诗社的核查?”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均是不服气,高烨霜和秦疏落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之辈,更别说楚月牙了,只有简水柔想要跪下,却被楚月牙一把拉住。
“杯具戏弄他人?”秦疏落语气很冲的道,“祭酒大人你老眼昏花了吗?只看到这一点,没瞧着他们绣文诗社的人,是怎么用鸟禽来贬低他人的?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见你说他们在戏弄他人?”
“疏落,不可对祭酒无礼。”秦疏风立刻道,不过语气很软,好似就他不能这般逾礼,但却乐意看到自己的妹妹逾礼,到时候说个年幼不知规矩便好了,他是大哥又已经成年,却是不能了。
“我……”祭酒只出口了一个我字,就被抢断。
“是啊,为何独独说我们?”高烨霜同样语气不善,“我们人少,所以好欺负吗?绣文诗社人多势众,背后势力又大,所以祭酒你就畏惧强权了吗?”
“祭酒大人这是何意?”简水柔还算是客气,原本按照她的『性』子是不会说话的,不过为了朋友义气也开口了,“我们不过是想成立一个诗社而已,为什么不许我们通过,反而似要责罚我们一般?”
听了这三人的抢白,这已逾花甲之年,头发花白的祭酒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几乎要赶上红绿灯了,自从他坐上了祭酒这个位置,极少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就连皇上也是给足了他面子的。
太学院是培养人才的重要地方,这里头出去的人,都是他门下的弟子,可以说,现在朝堂上有一大半都是从这太学院里面出去的,都要恭敬的叫他一声祭酒,尊着他的身份,和手中掌握的关系网。在太学院中,他说一,向来没人敢说二,可眼下,他却是连话都说不上了。
“祭酒大人,你是不是停了什么人的谗言?”楚月牙最后开口,大家骂得差不多了,她该扮演一下红脸了,“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可容我们解释解释?再做定夺?”
若换做刚才进门,祭酒绝对是听不进楚月牙这番话的,可现在仿佛找到了一个台阶一般,虽然依旧是怒气滔天,可总算是说了一句,“那么你们便解释吧”丢给她们。
“水柔,你说吧。”楚月牙望向了简水柔,高烨霜和秦疏落的脾气太冲了,指不定说着说着就义愤填膺,然后激起祭酒更加不满来,“从迎八方,绣文诗社来找茬开始。”
简水柔便开始解释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来,条理清晰,入情入理,也说了绣文诗社的作为的有辱诗社名声的,还列举了近段时日,绣文诗社甚至没有一句佳句传出,分明就是忘了这诗社的名号了。
一番话说得很好,祭酒的怒气倒是消了不少,高烨霜和秦疏落也是频频点头,秦疏风已经在祭酒的示意下站了起来,安静的听着,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让楚月牙颇有些不爽。
这兄妹为什么会差距这么大?这哥哥好难搞。
“事情就是这样么?按照你们所说,全是绣文诗社的不对了?”说完之后,沉默一阵,祭酒缓缓开口了,“所以,你们打算成立的翰墨诗社,就是正义的,真正为了弘扬诗词,为了国学文化这样高尚的目的?”
“正是如此。”秦疏落得意的答道,“还望祭酒成全。”
“那你们送出茶杯的行为算是什么?打着翰墨诗社的名号,同样行了侮辱他人的事情,这就是合理的?”祭酒很精明的道,然后看向楚月牙,“你刚才说,我听了绣文诗社人的一面之词,对你们产生了误会,现在我该相信你们这边的一面之词吗?”
“相信谁,是祭酒的判断。”楚月牙利落的道,直视着祭酒精明的眼睛,“这事儿,我们也有错,只是太愤怒于绣文诗社之前的行为,给以的小小报复。但这并没有带来任何伤害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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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爆点在哪儿
第一百三十五章 爆点在哪儿
“若我说,经过我的判断,不同意你们成立翰墨诗社呢?”祭酒缓缓的道,双目扫视过再站的每一个人,一瞬间这个原本长相和蔼的祭酒显得那么讨厌,连他脸上的皱纹每一条都散发着让人讨厌的气息。
“为什么不让我们成立?”秦疏落成不住气,立刻问道,“凭什么别人成立什么社都可以顺利通过,我们不可以?”
“人数不足。”祭酒平静的道,“需要十人才行。”
“我们可以立刻去招十人。”高烨霜毫不犹豫的道,他们现在已经有五人,再招五人,应当不是难事。
“就算你们招足了人,我也不会同意的。”祭酒很笃定,很坚决的道,“太学院的规矩,在以结成的社的名义行事前,都应当经过我的审查,你们尚未经过审查,便擅自行动,是对我的不尊,对太学院的不尊。”
“死要面子。”秦疏落低声咒骂了一句,好在祭酒并没有听到。
“其次,你们以杯具戏弄他人,是不友爱同窗,践踏他人尊严的行为,你们的诗社不仅不能成立,反倒是你们几个通通该受罚。”祭酒继续道,“不要说别人是如何对你们的,那是另外一回事,眼下,就先处罚你们,有句话说,杀一儆百,这太学院的学风也是该整整了。”
几人心中皆是一凛,祭酒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完全有资格可以处罚他们,只是谁都没料到这祭酒这么不留情面,居然真的是一副要处罚他们的架势。
秦疏风抬眼看了那祭酒,似乎打算说话,却被那祭酒以眼神制止。
“秦疏风和秦疏落念在是初犯,且认罪态度好,罚抄写十遍太学院的院规。”祭酒颇有深意的道,扫过秦疏风和秦疏落,看向高烨霜,“高烨霜,平日虽顽劣,但这回的事情并非是主谋,罚抄写太学院院规二十遍,另扣除累积的学分十分,以示惩戒。至于楚月牙和简水柔……”
楚月牙暗道一声不好,这祭酒绝对不会对她和水柔手下留情的,对前面三人轻处,是碍于其家世,而自己和简水柔却没有这么大的背后力量。
“楚月牙和简水柔乃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从今日起,每日散学后,跪在炼墨砚前抄写院规,每日一个时辰。”祭酒果真毫不客气的道,“无论风吹雨打,不可间断,负责逐出太学院。”
在这个时代,砚台已不是单纯的文具,是集雕刻,绘画于一身的工艺品,而炼墨砚乃是太学院的象征之一,是一个有一张床那么大的砚台,在太学院入门的首进正厅中,雕刻精美,工艺精绝,每年每个学院学分最高的一人,可得这炼墨石研磨出的墨水。
“你们可听好了?”祭酒很威严的道。
“这不公平,祭酒为何要重罚水柔和月牙?”高烨霜立刻抱不平,“祭酒你一向德高望重,怎可如此?”
“而且,她们也并非是主谋,这事儿是我们一起商定的。”秦疏落也道,不满的看着祭酒。
楚月牙心中很感动,难得她们还这么仗义,祭酒的手段很高明,用了分化——将楚月牙简水柔两人和高烨霜、秦疏落、秦疏风三人分别处置,正常情况下,为了自保,被轻罚的人不会多说,明哲保身就是。
显然,祭酒不想得罪太子太傅和高尚书,楚月牙是庶女,且她老爹楚弥要离开信阳都了,祭酒不必太顾及;简水柔就是个完全没势力的,她哥简明轩只是一个小小营长而已,祭酒根本不会放在心中。
“怎么,你们想一起裹在炼墨砚前受罚?”祭酒冷声道。
“我……”秦疏落和高烨霜还想说话,不过被楚月牙打断。
“别说了。”楚月牙阻止了两人,看了看那祭酒,从心底里觉得厌恶,以前只当他是个满腹经纶有些迂腐的人罢了,没想到『性』格还这么古怪,而且也是权力至上的人。
“月牙,难道你甘愿……?”
“甘愿?”楚月牙笑了,突然上前一步,站定,望着祭酒道,“祭酒,你要罚我们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和你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祭酒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楚月牙,明显是看不起的样子,“你没有这个资格。”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关于那一晚,祭酒祠中发生的事情而已。”楚月牙不急不恼,很温柔的道,“我就想着,事情怎么就被掩下来了呢?祭酒这般畏惧强权吗?而且,祭酒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一个……为什么吗?”
祭酒的脸『色』大变,一直冷眼旁观的秦疏风双眼也是聚起精光,诧异的看着楚月牙。
另外三个除了简水柔略微能猜测一下之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楚月牙又在赌了,她赌,祭酒一定知道那日萧宛珊和朱南凡去了祭酒祠的事情,他是这太学院的老大,这位置坐了这么久,太学院中的事情,一定逃不出他的眼睛;她也在赌,祭酒不知萧宛珊去里面的做什么的,赌祭酒在意此事儿。
“跟我到里间。”祭酒的脸『色』变化莫测,最后终于道,负手走进了里面。
“月牙,怎么回事啊?”秦疏落迎了上来,“祭酒祠发生了什么?”
“你问问你哥。”楚月牙狡黠的道,将一直看旁观的秦疏风拖入,“秦公子当是知道得不少的。”
“月牙你……”简水柔倒是没有多问,只是颇有些担心的道,“你不要莽撞,若是不成就算了。”
“我不会让他罚我们的。”楚月牙目光坚定,望着那里面的珠帘,“而且,我一定还会让他同意我们成立诗社的。”
说罢,楚月牙走了进去,第一回合,她赌赢了,祭酒很重视此事,说不定还与此事有什么利益关系,不然,她是得不到这个被允许进入里间的机会的。
“哥,到底是什么事?”秦疏落转头便问她哥,“还有,为什么祭酒会是这个态度,是不是绣文诗社的人暗中做了什么?”
“我猜,绣文诗社的人,昨日已经给祭酒上了眼『药』了,而今日,我也瞧见萧宛珊的父亲来拜会了祭酒,所以,祭酒才会如此对我们吧。是我低估了孟绣容的能力,也是我漏算了萧宛珊会搬出她爹来。”
“也不知月牙刚刚说的什么,能不能让祭酒改变心意。”高烨霜皱着眉头道。
“对啊哥,月牙说你知道的,到底祭酒祠发生了什么事?”秦疏落也问道。
“遭了贼。”秦疏风微微眯起眼睛,望向那里间的珠帘,声音低得旁人听不见,“果然,泰王殿下眼光不赖,冲动冒失,大胆妄为,又敢拼敢争,有点儿小聪明,这样独特的女孩,只怕难找了。”
“哥你在嘀咕什么?”秦疏落好奇的道,也望了望那边的珠帘,“你说,月牙可不可以说服祭酒啊?”
“我觉得可以。”秦疏风颇有兴趣的道,“虽然按照常理是不可能,不过楚小姐似乎不是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
里面,祭酒坐,楚月牙站着,两人都保持沉默,敌不动,我不动。
“说,你都知道些什么?”祭酒率先开口了,眼神犀利的盯着楚月牙,肯先开口就是好事儿,说明他很重视此事。
“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楚月牙很朦胧的道,脑中思考着如何能利用此事,让祭酒妥协。
既然祭酒让她进来里间,还忍不住先开口,越发的说明了她手中这砝码的重要,只是她暂且还没有找到整个事件中究竟哪一点让祭酒觉得最在意。
“说,不要遮遮掩掩。”祭酒的表情明显有些急切了。
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