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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也逍遥 第17部分阅读

      庶女也逍遥 作者:肉书屋

    了起来,扼住楚月牙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上官小姐不是说下『药』了吗,会没有反抗之力,怎么还这般厉害。”

    “咳……”楚月牙本就呼吸困难,被这扼脖子提起,险些一口气没接上来,直接昏『迷』过去。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少年转过脸去看了看回廊那头,又侧过脸来,“摆个什么姿势比较像是你勾引我呢?”

    一边说着,那人一边摆弄着楚月牙无力的全身,将她的襦裙彻底抛在了地上,只留下肚兜和小裤,“这会儿软和多了,这才对嘛?你越拗,吃的耳光越多而已,嫁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家也算得上有名的富豪之家,只要你将我伺候好些,我……啊!”

    那少年正絮絮叨叨的说着,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楚月牙险些被勒死,捂着自己的喉咙,脚一软,就往地上滑去,却被一个坚实的怀抱给扶住了,一个略哑的声音道:“你没事吧?”

    “我要阉了他!咳……”楚月牙浆糊似地大脑中满是杀意,从嗓子眼儿里挤出这几个字,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险些将肺给咳出来。

    “有人来了。”耳畔的声音低低一句,一件衣服披在了她只穿了肚兜和小裤的身体上,“别慌,只有一人。”

    背后坚实的怀抱一空,身子被人移了一丝,靠在了廊柱之上,她回过头去,『迷』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阴影处,眼眶没来由的一湿。

    第七十七章 若她已属意他人

    第七十七章 若她已属意他人

    “楚月牙!”另外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楚月牙感觉自己再一次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你怎么了?睁开眼睛,说话。”

    “韩放……”楚月牙向来有直呼他人名字的美德,睁开眼看到韩放的脸近在咫尺,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竟然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困。”

    安全感一来,刚才强打起来的精神、绷起的神经,再一次消失了,望了望前一刻那人消失的方向,抓了抓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没有事,而且还有力气跟踪自己,在自己危险的时刻出现,嗯很好,一千两黄金有着落的。

    楚月牙缓缓阖上眼睛,放心的让自己晕了过去——想着另外一个清冷的少年,很卑鄙的晕在韩放的怀中。至于待会儿要涌过来的人,该怎么解释,那就是韩放的问题了。

    韩放皱着眉头看了看失去了意识的楚月牙,心头一跳跳的疼,原本白皙的脸颊被人扇过耳光,红肿起来,嘴唇上留着鲜血,红艳艳的刺目得很,凌『乱』的头发,若隐若现的肚兜,『露』在外头光洁的小腿,还有一件男人的衣服……

    男人的衣服,韩放望了望不远处的阴影,想起阿语前些时日传回来的消息,脸『色』更沉。

    “啊……这……”第一声惊呼响起,是一个女子,指着躺在地上的那少年,“这……这不是秦家的二公子吗?”

    “秦二公子?”第二个声音响起,“怎会躺在这里,还有,那是……”

    “泰王殿下……”第三个、第四个声音,“真的是泰王殿下……”

    “可是泰王殿下抱着谁?”

    没错,祭酒被韩放的那句“本王要方便”给噎得不轻,没了讲课的心思,韩放前脚一走,后脚他就叫了散课,所以韩放刚刚将楚月牙抱在怀中,思索了那么一小米的时间,便被散课的众人围观了。

    “七哥,你怀中的女子是谁啊?”正在此时一位长了张肉呼婴儿肥的圆脸公主冒出头来,挤过人群,拉了拉有些滑落的帔帛,目光定格在那截雪白的小腿上,“怎么没有穿衣服。”

    这么一说,无数道目光落在了楚月牙『裸』『露』的小腿上。

    “所有人闭上眼睛,谁敢再多看一眼,本王便叫人挖了谁的眼。”韩放语气如同修罗,脸『色』狠得可怕。

    “七哥……”

    “闭上眼睛,你也不例外。”韩放嗓音不高,但气势夺人。

    “不看便不看。”那公主眼圈一红,跺跺脚,转身便跑了,好几个随侍立即跟了过去。

    连公主都如此,这样一来,所有人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谁也不敢『乱』动『乱』说,原本窃窃私语的气氛变得极为沉寂。

    “来人,将这秦家二子抓起来,带回本王府中。”韩放继续吩咐,立刻有几位他的侍卫从人群里头钻出,架起了晕在地上的秦二,“通知秦家,其二子在太学院公然抢劫他人财物,因此扣押。”

    “泰王殿下……”正在这时,祭酒也出现了,白胡子一把的他看了看眼前的光景,『插』口道,“这不合适吧,在太学院的发生的事情,应由我太学院处理,再者你怀中的女子,想来也该是我太学院的……”

    “闭上你的眼睛。”

    “我……”

    “闭上!”

    祭酒老脸通红,幸好没人看得见,胡子颤抖了几下,便闭上了眼睛,嘴唇张合了好几回,想说话,却是愤怒的哼出一声,不敢多言。

    谁让这泰王是王爷,皇后的独子,且还是皇上最疼的那个,谁惹得起?

    “泰王殿下,稍安勿躁。”众人皆不敢言语之时,有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顿时众人心头的包袱一松,传闻泰王殿下也只听得进这人说的话而已,“秦二乃是我书学院的学子,交由我来处罚最为合适。”

    韩放看着杜辰逸,眉头皱了皱,半晌才道:“送去杜博士处,交由他处置秦二。”

    “还有,她……你打算如何?”杜辰逸走近了韩放一步,不用问他也知道能被韩放这般在意的女孩是谁。

    “带回王府。”韩放利索的答道,没有半分犹豫,声音还挺大。

    杜辰逸回过头看了看闭着眼挤在回廊的人群,两步跨到了韩放身边,压低了声音:“你这样公然带她回去,学院之人一定知晓她是谁,你让她怎么在太学院待下去,不单是名誉,还有那些有心于你的女子的嫉恨。”

    “现在知道的人本就不少了,本王也不打算遮掩。”韩放皱了皱眉头,“今日我带她回王府,便去禀明母后,让她做主。”

    “皇后娘娘她……不会同意的。”杜辰逸幽幽的说了一句,“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为何……你这般确定?”韩放紧紧盯着杜辰逸问道。

    “那你问过她的意思了吗?”杜辰逸并没有正面回答,看了看靠在韩放胸膛的楚月牙,“你觉得她会同意吗?”

    “本王会让她同意的。”韩放自信的道。

    “若她心中已有他人呢?”

    “他人?”韩放心中一凉一紧,看了看裹在楚月牙身上的男子外衣,抱着楚月牙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本王也会抢过来的。”

    “但,不是现在就带她回府,你觉得呢?”杜辰逸缓缓道,“对她、对你、对你们感情的发展都不好,对不对?”

    “所以……”

    “所以现在送她回寝房,我会安排大夫为她诊断,若是并无大碍,便让她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来的模样,静悄悄的处理好这件事。”杜辰逸徐徐道,“没有风言风语,她可以继续安静一段时日,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做法。”

    “等大夫诊过她之后,本王再走。”韩放总算是妥协了,说罢抱着楚月牙率先走了。

    “泰王殿下已经离开,众位可睁开眼睛了。”杜辰逸回过头来,“各自散去吧。”

    “杜博士,泰王殿下抱着的那女子是谁?”有大胆之人问道。

    杜辰逸仔细瞧着那问话之人,脸『色』虽然是和睦,但语气的冰冷却让在场的人继韩放的张狂之后再次发抖:“你乃是太学院的学子,求的是学,并非这些无聊之事,我劝你不如把精力放在如何做学问的事情之上,他人的舌根,少嚼一些为妙。”

    “杜博士……”祭酒睁开眼睛,他一直都知道,杜辰逸是皇上亲派,所以他可以对韩放愤怒,但对杜辰逸的意思却是力挺的,“各自散去,谁若再『乱』议他人,必将处罚,我太学院不是茶馆酒楼,不是议是非的地方,各自谨记。”

    众人散去,里头有不甘心的两人悄声议论——

    “没想到竟被泰王殿下救了。”上官可愤愤不平的道,声音压得更母鸡似地。

    “泰王殿下抱着的那女孩真的是……楚月牙吗?”楚月珠声音游离,脸上尽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为何泰王殿下会被她这样要什么没什么的卑微女子给『惑』住?”

    “我也没想明白。”上官可道,“大约是一时新鲜吧。”

    “你说,楚月牙是不是真的会妖法啊?”楚月珠问道,“上回我看到的她凭空消失,还有楚府‘鬼敲门’的事情,还有……你遇到的事。”

    “不会的。”上官可笃定的答道,“若真有她今日就不需要泰王救了,直接将秦二给……”

    “说起秦二……”楚月珠担心起来,“他会不会说出是你。”

    “不会,你放心吧,我已经为他准备好说辞了。”上官可狠狠的笑了,“虽然今日没掀起风波,让大家抓到楚月牙的先行,但此事儿还没有完。”

    热,楚月牙是被热醒的,额头上,脖子上全是汗水,还盖着一床不算薄的被子,这大热天的,给她盖被子的人不是存心闷死她么。

    楚月牙顺手就把被子给掀了,『揉』『揉』还有些痛的头,昏『迷』之前经历的一幕幕就在脑中浮现起来——她被人设计了,然后被救了,然后韩放来了,接着她晕倒了,那么,现在她在哪儿?

    环视一圈这不算大的屋子,不知雅致,显然是里间,外间有人正在说话,自己身上已经套上了一套平日穿的普通中衣裤,脚上还穿着步履(袜子),怪不得这么热,是谁给她套的衣服?难道是韩放?太恐怖了。

    楚月牙克制住心中的怪异感,下了床,试着走了两步。

    很好,身体回来了,无力感消失了,她该感谢上官可不算太狠,没把她搞成半残废吗?

    当然不,楚月牙目光一闪,有仇不报非女子,只是……简水柔,她轻叹一口气。

    “楚小姐,你怎么下床了?”楚月牙正在心中各种报仇的时候,有人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声音很柔,“感觉还好吗?”

    “云舒?”楚月牙没想到会看到她,“怎么你……”

    “王爷叫我来的,说是没有丫头伺候你不方便,你的衣服都是我替你换的。”云舒手中蹲着一碗『药』,放到了桌上,“那大夫说你出过汗醒来后,喝下这碗『药』便好了。”

    “这是哪里?现在……几时了?”楚月牙一边喝着『药』,一边问道,“王爷呢,还有事情怎样了?”

    “这是杜博士在书学院的寝房,有些小。现在还早,午时刚过,楚小姐不过睡了两个时辰而已。”云舒笑答,“我这边去叫王爷进来。”

    第七十八章 质问

    第七十八章 质问

    云舒前脚刚刚出去,韩放立刻进来了,动作极快,明明是关心,脸上偏还要挂上一副傲慢的表情,很欠抽的问道:“你这么那副德行出现在茅房前面,差点让个跳梁小丑给占了便宜,你面对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怎么面对别人就不行了?”

    “你怎么一副这种表情出现在我面前?”楚月牙歪着头反问道,“我满心以为会是一个脸上写着关心之『色』的人呢,我才好好好感激一番。”

    “我……”韩放被噎住,脸上表情扭曲了一会,还算是保持了平和的表情,慢慢走到楚月牙的床边坐下,瞅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碗,神『色』有些别扭的问道,“喝『药』了吗?”

    “喝了。”楚月牙答道,“我是被下『药』了对吗?”

    “嗯,一种下三滥的『迷』『药』,混入了些泻『药』。”韩放点点头,“你才来太学院十多日,这又是招惹了谁?是谁下的毒?”

    下毒之人是简水柔,招惹之人该是上官可和楚月珠,不过没有证据,楚月牙抿了抿嘴没开口。

    又是一阵沉默,好像两人不斗嘴,便是沉默,要交流只能通过斗嘴的方式似的。韩放看着楚月牙的脸,眉头越皱越紧,手缓缓抬起,轻轻的抚上了楚月牙的脸颊:“还有掌印,疼吗?”

    楚月牙只觉得被韩放触碰的脸颊上一层鸡皮疙瘩,顿时利索的往后一靠,躲开了韩放的手,让他僵在空中,心中微微有些不自在,这动作太暧昧,让她觉得不适应:“你还是刚才那种傲慢的模样说话比较好,你这么……嗯,我吃不消。”

    “哦。”韩放收回了手,心中一阵失落,又想起了杜辰逸的那句话,若她心中已经有了他人……

    “脸颊,该死的,这辈子还没有谁这么有种敢扇我耳光。”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儿,楚月牙心中就是一阵怒火,虽然那秦二没有下重手,脸不算痛,甚至连肿都没有,“我要将他扇成猪头,他人在哪儿?”

    “他尚且在昏『迷』之中。”韩放答道,脸上的表情不太好,依旧纠缠着杜辰逸的那句话。

    “昏『迷』。”楚月牙恶狠狠的道,一想起被那猥琐变态的男人压过,就觉得恶心,一想起还被那人撕了衣服,就觉得愤怒,“哼,等他醒了,我要亲自去将他绳之以法。”

    “本王会好好整治他的。”韩放阴森森的吐出了这一句话,再补了一句,“敢碰我的女人。”

    “什么你的女人?!”楚月牙的愤怒瞬间被这个词组转移了注意力,“我们两个是清白纯洁的关系,你不要搞错了。”

    “都同床共枕了。”韩放理所当然的道,鼻孔几乎要对着天空。

    “那晚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还欺骗我说不会有谣传。”楚月牙的怒气顿时转移到了这里,“你就是本着想要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喂,你就这么喜欢我,这样让我觉得很烦恼也!”

    “那日在郊外的话,本王可不只是说说而已。”韩放的淡定,让楚月牙很蛋疼(如果她有的话),“本王说了,你避我,我就要缠到你烦为止;你没将我放在心上,我便烦到你每时每刻都忘不了我为止。”

    “你很无聊。”楚月牙有一种想哭却不知该大哭还是抽噎的感觉,“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种引人误解的行为,害得我遭到暗算的。就算不是全部,至少你有一大部分的功劳,你就放过我吧……”

    “是你先不放过我,若你从未出现过,本王怎么如此。”韩放很赖皮的道,随即面『色』一转,突然紧紧的握住了楚月牙的手,表情认真语气郑重的道,“你放心,本王会保护好你的,绝不让任何人伤到你。”

    “保护我?就这回,我差点就名誉全毁了,若是真被散课的所有人看到那人欺负我的话……”楚月牙抽回了手,说到这里,眉头皱起,面『色』难看,被个贱人压,自然心头不爽得紧,“就算你赶来那会儿,恐怕都来不及收拾场面,要不是……”

    要不是他来得早,及时打晕了秦二……说到这里,楚月牙突然住了口,想起此事不应当让韩放知道,特别是还有个杜辰逸在外间的情况下。

    韩放的脸『色』变得没有表情,半晌,才用有些纠结的声音,轻声问道:“你……你身上的那件男子的衣服……是谁的?”

    不能说,肯定不能说,楚月牙微微一顿,脑中便浮现了只出现了几秒的那人,还有他微微有些哑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涩涩情绪,片刻之后,楚月牙才装作没事儿的模样:“不知道,我昏『迷』着呢。”

    “你知道的。”韩放挪了挪屁屁,朝着楚月牙靠近一寸,凝望着她面部的每一个线条,“你昏『迷』前,还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看。”

    “看哪儿啊?”谁说韩放粗枝大叶的?楚月牙很无语,这么点她自己都快忘记的小东西,为什么他会观察到,口中很是无耻的道,“我一点儿也不记得的。”

    怎会不记得,那个坚实却有些冷冰冰的怀抱,不似韩放的温暖火热。

    “我记得很清楚。”韩放又挪了一寸,离楚月牙的脸更近了,俊美的脸上,藏着一丝丝楚月牙看不见的悲伤,“在你心中,救你的是他,我只是在他将什么都解决后,包括给你裹上他的衣服后,才到的那个是不是?”

    楚月牙没说话,皱起了眉头,伸手推了推他,韩放这样的表情和脸『色』,让她想避开。

    “是不是?”韩放一把握住了楚月牙的手,凑得更近了,离她的脸只有一寸的距离,那双墨『色』沉沉的眼眸,似乎要看进她的心中,连带声音似乎也有些暗哑起来,“回答我。”

    “放手。”楚月牙挣了挣手臂,愣是没有挣脱。

    “你心中有他,对吗?”韩放有些苦涩的说出了这句话。

    有他吗?这个问题把楚月牙也问住了,一时之间忘了回答,忘了挣扎。脑中闪过许多的画面,从那日在茅房中看到那一双冰冷的眸子,到救治他的时候那种顽强得一声不啃的意志,赤身『裸』体的共处一个浴桶,再到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两人时不时的斗嘴,还有那场似梦非梦的午夜赏花……

    有些淡淡的情绪缭绕在心头,比如赶走他的时候,那种伤感,比如赏花时那种满足,比如跟他叨念这菜苗发芽了,母鸡下蛋了的温馨,还有刚才的涩涩的感觉。

    楚月牙分不清楚,这算是什么,算是……心中有他?

    “是不是?”韩放『逼』问道,眼中竟闪过一丝杀意,看着楚月牙的不挣扎,有些默认的表情,只叫得他的心绞得厉害,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语气冰冷的抛出一句话,“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

    楚月牙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问过,没答案,似乎谁都不肯告诉她,后来因为那次的恼火,她说过不再问关于他的事情半句。

    “我告诉你,他和你是不可能的。”韩放静静的吐出这几个字,“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痴心妄想?”楚月牙觉得好笑,她有到痴心的地步吗?退一万步说,最多也就有点萌芽的感觉,立刻就可以扼杀在摇篮中的东西,至于妄想?从他说出让她做侍妾开始,她想都没有想过和他的可能『性』,“王爷,你请回避吧,我要穿衣回去了。”

    “你逃避我的问题。”

    “我是懒得和你理论。”楚月牙推开韩放,自顾自的站下了床,反正穿着中衣裤,也没『露』什么,拿起了搭在床边的粉『色』褶子准备往身上套。

    “你是我的。”韩放突然从后环过楚月牙的腰,将她紧紧圈入自己的怀中,环抱着,嘴唇凑在她耳边,低声宣布,坚定不已,“就算你心中有了他人的影子,我也要将你抢过来,这世上,没有我韩放做不到的事。”

    楚月牙没有挣扎也没有愤怒,静静任凭韩放抱着,心中五味杂陈。

    “韩放,谢谢你三番四次的救我。”楚月牙开口了,声音很缓很平稳,“虽然我一直跟你斗嘴,其实你对我所做的,我真的有记在心上,有感激。也谢谢你能喜欢我,我自认不够美貌不够德才兼备,能得高高在上的你的亲睐是我的荣幸。”

    韩放的身子微微一颤,却将她圈得更紧,生怕她飞走了似地。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是被虐狂,谁能虐待你,你就越往谁身上贴。”楚月牙轻笑一声,试图缓和紧绷的气氛,不过不算太成功,“你一直说,关于你对我的感情,是我的错,不错,我也觉得是我的错。”

    “不是。”韩放突然开口,沉沉的,双手几乎如铁钳一般将楚月牙搂着,不松丝毫,“你不要说了。”

    “你听我说,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瞄准你的马车。”楚月牙轻声道,“不该从天而降,出现在了你潇洒的王爷生活当中,成为你的羁绊。我不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是否达到了‘羁绊’这个程度,可我知道你已经做了许多你不该做原本也不会做的事情。所以……”

    “本王有事,你自行回去。”韩放突然松开了楚月牙,转身便走,他不想在听,心中很痛,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她在为他强行画上句号。

    第七十九章 划上句号

    第七十九章 划上句号

    “别走。”楚月牙拉住韩放的手臂,韩放用力一挣,就像任『性』的孩子,一定要离去,不肯停留半分。

    “听我说完。”楚月牙迈出一步,双手一拉,从后环过韩放的腰,整个人靠了上去,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背心,“我一直很奇怪,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相待,后来我想起了一句话‘爱就是渴望被虐待’,大概是真的吧。”

    因楚月牙第一次主动的抱着韩放,他舍不得离开这片刻的缱绻,哪怕他晓得身后的人儿接下来说出的话,将会是一把利刃,刺中他的心。

    “可是还有一句话说,很爱很爱的感觉,是要一同经历过许多事情才会有的。”楚月牙继续道,声音软软的,“我们两人之间并没有经历许多的事情,所以,你对我尚且也达不到那种程度,也许只是一种得不到的追求吧,如果你看开了,说不定什么也没有,你一定会嘲笑自己为何会以为喜欢上我了。”

    “有的。”韩放低语,身前的拳头攥起,她为什么偏要劝说他是不喜欢她的呢,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不管有没有,我想说,对不起。”楚月牙认真的道,感受着抱着的韩放身体的僵硬,狠着心,快刀斩『乱』麻,“真的,对不起,我无法做出回应,我对你……没有那份心思。”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暧昧,就要说清楚,这是楚月牙的原则,虽然,她现在分不出对陆修云的算什么,但是对韩放,她确实没有那种感觉,到底是个心理年龄二十几岁的,韩放只得十四岁,有小孩子气,她实在有些消受不起。

    “呵……”韩放一声低笑,酸涩得让人心颤,像是自嘲。

    “请你就把我当做陌路人好吗?”楚月牙低声道,“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相救,我还不起。”

    “那么他呢?你对他说过这一番话吗?”

    “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任何人都无关。”楚月牙柔声道,没想到第一回对这个孩子温柔,竟然是因为要伤他的心,“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趁着现在,还早,还来得及。”

    “放开我,本王还有事。”韩放突然冷冷的说了这一句。

    不过是片刻之间,两人的位置就互换了,刚才是楚月牙被抱着让他放手,现在却是韩放。楚月牙松开了韩放,站在原地,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那背影,让她愧疚,虽然好像她也没有什么错。

    韩放才走,云舒又进来了,这回端了一碗粥。

    “泰王殿下呢?”楚月牙问道,“你……没有同他一起回去吗?”

    “杜博士说那轻薄小姐的秦二醒了,王爷就跟着一起去看了。”云舒答道,“叫小姐好好歇着便是。”

    “我要去看那个什么,叫秦二?”楚月牙立刻恶狠狠的道,『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愤恨不已,“不报仇怎能卸去我心头之恨。”

    “是秦家二公子,并非叫秦二。”云舒解释道,将粥放到楚月牙面前,“小姐先喝粥吧,这是刚才王爷叮嘱我让你喝的,说是你中午没用膳,你若不喝,王爷责怪的可是我。”

    楚月牙心里头微微一暖,纵然那般绝情的话她都说了,韩放他依旧还是如此待她,若她是十五岁穿越的,说不定天长日久,在他的“缠人”之下,真的会从了他。

    “小姐最近过得可好?”云舒一边看着楚月牙喝粥,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听说楚府老太太很是疼你呢。”

    “是啊,太太对我甚好。”楚月牙笑了笑,压低了声音,“比我爹对我好多了。”

    “太太可曾有提到过你的娘亲?”云舒又徐徐来了一句。

    “没有啊,怎么了?”楚月牙问道,脑中想起上一回和云舒两人单独谈话的时候,她似乎也提到了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娘亲,“云舒姑娘……似乎对我娘很感兴趣?”

    云舒脸『色』微微一变,接着长叹一口气道:“你可知晓你娘并非郑国人,而是……梁国人。”

    “是吗?”楚月牙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楚弥曾经跟她说过这一点,她知道的,当时并没有细想,不过云舒这么一说,似乎这梁国、郑国有值得思考的地方,似乎云舒知道什么事,很想告诉她,可是又不知怎么启齿。

    莫非,云舒就是她娘派来的,她娘其实是要找她的,只不过各种原因自己要隐藏起来,于是让云舒来接近她?又或者是她娘现在改嫁了某个极有势力的大佬,不方便亲自出面寻她,这便是云舒上次说的苦衷。

    楚月牙咧嘴偷笑,笑自己太有想象力。

    “她乃是当初梁国的第一美人,舞姿更是精妙绝伦。”云舒缓缓道,“我自幼学舞,便听着她的大名,因此对她十分敬仰,佩服她的舞技,更佩服她为了所爱之人,能远离故土,不顾世俗的眼光,嫁入楚相为妾。”

    “原来是这样。”楚月牙应道,又喝了一大口的粥,又淡淡的说了一句,“云舒姑娘也是梁国人吧?”

    云舒表情一怔,低声道:“小姐如何得知?我被卖入舞坊开始,便办的是郑国的手实了。”

    “猜的。”楚月牙狡黠一笑,她只是觉得她娘是梁国第一美女,又不是世界第一美女,听着她娘的名气长大的,自然是梁国人的可能『性』大一些,“没想到是真的。”

    “呵。”云舒讪笑两声,又把问题转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楚小姐对你娘亲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楚月牙很想这般回到,可是对上云舒那期待的眼神,突然心念一动,就撒了谎:“其实,我还是挺想我娘的,想知道她的模样,想体验母爱的味道。我的兄弟姐妹们都有娘亲可以搂可以抱,可以撒娇可以诉苦,就我没有,我自然也是想要娘的。”

    “是吗?”云舒明显的兴奋起来,“那你可想过去寻找你娘?”

    “没有门路。”楚月牙缓缓摇头,一脸戚戚然的表情,“我一个尚且不足十二岁的女孩,没钱没人的,有什么办法去找呢?连娘的样子都不知道。”

    “如此是很难。”云舒显然没有觉得很难,眼神一闪,又道,“我这里有一副珍藏多年的画像,正是你娘韩小蝶的画像,若你想见娘,我赠送给你如何?”

    “真的吗?”楚月牙双眼闪闪,“那……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嗯,过两日,我得了闲,便给你送回来。”云舒笑道,脸上有满意的神『色』。

    蹊跷啊蹊跷,楚月牙放下空碗,虽没有多言,但心中关于她那失踪娘的疑『惑』却越来越浓。对云舒的身份,兴趣也更多了,真的只是一个父母双亡被埋入舞坊的少女这般简单吗?

    “杜博士在哪里?”楚月牙发话了,“我想去看看情况如何了,连那人是谁什么来头我都还不知道呢。”

    “是盐商秦家的二公子秦治掠。”云舒道,“我先行去通传一声,楚小姐稍等。”

    “自虐?”楚月牙阴森森的笑了,“这名儿真不错,怪不得说他家有钱,盐商嘛,自然是……等下,这不是和那个向我买花的人是同一家的吗?大公子,二公子?”

    “不必去看了。”正在楚月牙想着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杜辰逸进来了,白衣飘飘,气质脱俗,如同仙人,他眉头皱着,“那人,嘴很紧,而且……”

    “而且如何?”

    “一口咬定是你脱衣勾引喝醉的他,还将他打晕了。”杜辰逸道,“放儿维护你,他反而说是你和放儿……”

    “早就勾搭成『j』?”楚月牙接过话头,很直接的道,“也是,在韩放府中过了那一夜,足以让人相信了。”

    “而且,他脑子很清楚,软硬不吃,情愿遭点苦头,也要维护自己的名誉。”杜辰逸道,“若失了名誉,以他庶子的出生,他在他家中就更没地位了。”

    “自然,他更不敢供出上官可,那样就算他少吃点苦头,出来之后,只怕上官可的报复更加猛烈。”楚月牙点点头,附和道,“他唯一的选择,便是做烈士,还有可能被上官可帮助,被家人营救。”

    “上官可?”杜辰逸轻笑一声,“你我倒是不谋而合。”

    “能跟上你的思维,我感到很开心,真的。”楚月牙笑了,第一回对杜辰逸『露』出这般灿烂的笑容,让杜辰逸心中一热,不过她的下一句话,立刻让他热情全消,“这样就不会被你算计了。”

    “我岂敢算计你?”

    “每次和你交谈,我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楚月牙认真的道,“步步小心,还是会踩到你埋下的地雷,设好的陷阱。”

    “楚小姐太过紧张了,其实杜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杜辰逸微笑道。

    “好相处?”楚月牙不置可否,思绪一转,便道,“嗯……泰王殿下呢?”

    “他还在审秦治掠。”杜辰逸眉头微微一皱,突然问道,“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吗?我怎么觉得他似乎不太对劲儿?”

    “你……安慰一下泰王殿下吧。”楚月牙心里更愧疚了,干巴巴的道,“我刚才说……让他不要再帮我了。”

    “你可知,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对他的人?”杜辰逸静了静,才道,“你越是若此,他越放不下你,他的『性』子便是这样。”

    “那我该如何?”楚月牙泄气的道,“难道贴上去,他便会厌倦吗?”

    “有可能。”杜辰逸半真半假的点点头,话锋一转,突然用一种冷冰的声音道,“对了,若下次姓陆那人再来找你,你告诉他,最好滚回去,否则落入我手中,他便是死,无论后果会怎样。”

    说罢,不等楚月牙问任何一句话,便走了。

    第八十章 解开心结

    第八十章 解开心结

    楚月牙还是没有去亲自见见那秦治掠,因为根据杜辰逸透漏出来的信息,似乎韩放在那里,她会觉得很尴尬,毕竟她刚刚才拒绝了他。

    回到寝房的时间并不算晚,不过申时初刻,今日上午听了祭酒大课,所以下午都是休息时间。

    一路上有不少路过的同窗,都没有多看楚月牙一眼,这让楚月牙感到很庆幸,多半是韩放帮她遮掩了吧,大家暂时还不知道上午事件的主角就是她,亦或是知道也没认出来是她。

    推门而入,简水柔已经在屋中,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东西,听着楚月牙的开门声,手一抖,墨滴下一大滴来。

    “月牙……”简水柔站起身来,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眶通红,一副刚刚哭过的模样,低着头,甚至不敢对上楚月牙的眼睛。

    楚月牙合上了门,这才转回身来,很平静的问道:“那么,你哥得到这个晋升的机会没有?”

    “月牙……我……”

    “晋升没有啊?”楚月牙打断了简水柔的话,平静的反问,“不然,我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虽然官职未变,但我哥被调到了六皇子身边,若能有所建树,应当是有提升的机会的。”简水柔的声音轻得就快听不见了。

    “哦,不错。”楚月牙走到了自己的床前,开始如同往常一样,脱下鞋子和步履,随手拿了一卷书,盘腿坐上了床。

    说不气,她做不到,虽然相交时日并不多,但楚月牙是真心把她当做了朋友,甚至当初她问她那些问题的时候,她也给出了答案——你若有话,可以告诉我,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你牺牲一下。

    楚月牙觉得自己还是很诚恳很无私的,但换来的却是别人这样的对待,心里怎能没有落差,她不喜欢吃亏,特别是自己真心对待的人给自己吃的闷亏。想报复,却又有些不忍心下手,也不知该如何报复。

    “月牙,对不起。”在桌前写着字的简水柔,突然站了起来,将写好的东西『揉』做一团,在那头说了这么一声,坚定得很,似乎心中已有了什么决断,“幸好,暂且还没有人能确定是你,我不会让你的名誉受损的。”

    “水柔……”楚月牙放下手中书册,只见简水柔出门的背影而已。

    她要做什么?顿时楚月牙觉得更纠结了,书根本就看不进去,脑袋里面装着事情,想起杜辰逸的那番话,似乎这秦治掠是打算把事情闹大了,仗着没有人证借着她之前和韩放的传言,势必要将她抹黑了。

    不行,万一简水柔这丫头做出什么更加难以收场的事情,该如何是好,楚月牙翻身下床,动作麻利的穿好鞋袜,跟了出去。

    简水柔的目的似乎很明确,便是直奔了杜辰逸所在的那小院,因为祭酒今天上午的放话,虽然对事情好奇的人很多,在小院周围徘徊的人也不少,但却鲜有人更真正的踏进去。

    简水柔进去了,等了片刻没见她出来,顾不得别人的目光,楚月牙也跟了进去。

    “杜博士,简水柔呢?”守在院子门口的管事并没有阻止楚月牙,让她进去了,杜辰逸在院中一张案台上很悠闲的提笔写字,不慌不忙的模样,楚月牙环视一圈,“我刚才……看到她进来的。”

    “在暗房那边,去找放儿了,说是有办法解决此事。”杜辰逸头都没有抬,继续写字。

    “什么办法?”

    “不知。”杜辰逸这才放下了笔,微微一笑,“不过我猜,她是想着今日你被放儿抱着,没有人看到是你,所以便想自己……”

    “顶包?”楚月牙猛然一跺脚,什么破主意,要忏悔要认错要挽回,不是用这种笨法子,“暗房在哪边?”

    “绕过院子,朝右拐,最里面的一间。”杜辰逸道,又似笑非笑的补充了一句,“其实我觉得她这法子还是不错的,如果做得好,便能保住你。”

    “其实我觉得你一定有法子瞬间便解决此事,不过你就喜欢看我们这个那个跳来跳去的着急,是不是?”楚月牙狠狠的盯着杜辰逸。

    “我只是给放儿一个发泄的地方而已。”杜辰逸笑答,“我情愿给他一个现成的出气筒,等他发泄够了,我自然会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