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5-8

      仙人掌 作者:如水一方

    5

    5、第五章≈ap;lt;修≈ap;gt;

    原本陆赛男只是小伤,可以提前出院,鸿雁非要虚张声势把她留在医院,没有电视没有络的苍白医院病房是很可怖很无聊的,虽然欧扬临走时买了许多外贸零食,可刚吃完晚餐的胃袋盛不下任何多余食物,陆赛男只能百无聊赖地捏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玩得眼睛酸了,歪着头就睡着了。

    鸿雁推门闯进来惊醒睡梦中的她,不知是得了谁的帮助,把协议书和现金支票一起放到她病房的柜子上,其中包括住院费、医疗费、营养费甚至j神损失费。

    陆赛男抱着双臂,细细打量她,抿唇一笑:“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把事情闹大以后再虚张声势很轻易就制服住两个管理者。”

    鸿雁笑着给她倒了杯橙汁,递给她,说:“好说好说,这还不是你魅力大、行情不错,有那个叫欧扬的追求者帮衬着,很容易就解决了。”

    陆赛男喝了口橙汁,神色茫然:“那个只知道风花雪月泡妞搭讪的欧扬律师?”

    鸿雁语重心长地说:“陆赛男,你已经不是十三四岁只知道和你爱的人牵手的小女孩了,你今年二十三岁,必须要学会掌握男女之间相处之道。现在的社会,别试图改变它唾弃它。如果你是条龙就该学着怎么腾飞,如果你是只虎就要学着怎么匍匐前进觅食和捕杀,眼前有个男人他想要征服你,而你要做的就是先掌控他。”

    陆赛男迟钝地点头,可欧扬给她的感觉就像只浑身散发着浓烈雄x荷尔蒙气息的孔雀,太过迷人和花哨,给人一种不安定感,和这样的男人恋爱,八成的女人会很疲惫,她很难和鸿雁开口说她比较甘于安逸和平淡,欧扬不是她的style。

    “欧扬他出身金融世家,可他妈妈却从事过最卑微的特殊行业,在我们那个圈子里多数人当面巴结他,但背地里却嘲笑他是私生子,不可否认是他的能力和号召力,他从不先礼后兵,他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一般会通过手中掌握的财力和权力像只野兽一样强行夺取。”

    陆赛男有些啼笑皆非:“不是吧?他笑容阳光,看起来不是那种人。”

    鸿雁更正她的观点,说:“我必须告诉你,通过一个人的外表鉴定人x好坏实在是肤浅得可怕,在当前,你要么自己顽强成长,要么在别人打压下成长,一个有尊严,一个失去自尊,你选择哪一个?”

    陆赛男忍不住爆chu口:“我靠,我可以不选吗?”

    鸿雁耐心地和我说:“陆赛男,你想恋爱,想驾驭一个男人,想喜欢的男人顺从你、尊重你,你,离不开你,你以为简单的守株待兔就可以等来一个好男人?”

    陆赛男愣了一下,隐隐约约又觉得鸿雁说得很有道理,仰头看向鸿雁,问:“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主动迎合那个二世祖欧扬?”

    “主动和被动没多大区别,关键在于欧扬想得到你,以他的个x会主动找你。”

    陆赛男有些啼笑皆非,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畏畏缩缩怕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草包律师?难不成他会放□份对我死缠烂打?我们只不过讲过几句话,我既没有透露出一丁点和他交往的意志,更没给他好脸色看过,难道他是受虐狂?

    可事隔两天后,陆赛男彻底推翻了她的想法。

    临下班时欧扬到大厦地下停车场call她,可好死不死遇见陆赛男的boss,四十多岁的日本人,斋田。

    斋田是寰宇传媒股东之一,对欧扬这人早有耳闻,上前主动打招呼,坐敞篷车里的欧阳直接回了他一句:“正等女朋友,别打扰我。”

    那时陆赛男拎着包慢腾腾挪进停车场,抬眼就看到斋田别具意味的笑。

    第二天一大早,斋田请行政助理特意找她,旁敲侧击地问她和欧扬什么关系。

    陆赛男哭笑不得,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只是朋友。”

    斋田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地说:“陆小姐,这是个好机会,要是抓住的话或许会幸福一辈子,错过的话一定是痛苦一生。”

    陆赛男无可奈何地望着boss的秃头,寻找喜感和注意力,继而说:“员工是傻瓜,除了工作就是受气,您说对吗?”

    斋田动作不急不缓地走向她,笑得和老狐狸似的狡黠:“中国有句老话,脑力者制于人,劳力者受制于人,陆小姐是我们的骨干,谁给你脸色看岂不是和整个管理高层过不去?!”

    当天例行会议,斋田当众宣布给她加薪和提干,让她瞬间变成以后同事们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可一切都比不上杜慕清铁青的寒脸,清冷的目光落到她脸上恨不能戳出几个洞来。这让她心里泛起些微的胜利感,因为不管悲伤或喜悦,此刻这个极品男人心绪是被她掌控的。

    中午陆赛男在员工休息区的吧台前遇见杜慕清,当时整个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人。

    杜慕清声线偏冷,挑眉揶揄地笑说:“黄忠六十才开始效忠刘备,德川家康七十打天下,姜子牙八十封丞相,佘太君百岁挂帅,孙悟空五百岁西天取经,白素贞一千多岁下山谈恋爱。你才多大就学着歪道指望走潜规则,犬升天?”

    陆赛男揶揄的笑,口气甚是温和:“盖茨39岁成世界首富,陈天桥31岁成中国首富,孙中山28岁创办兴中会,王然23岁当局长,孙权19岁据江东,丁俊晖15岁拿世界冠军,邓波儿7岁获奥斯卡,贝多芬4岁开始作曲,葫芦娃刚出生就会打妖怪,我争取自己想要的有什么不对?”

    杜慕清却不看她,径直向出口走去,路过她身旁时,短暂地看她一眼,眼神里的寒冷让她不寒而栗。

    付静之端着咖啡从墙角旁闪出来,面露担忧:“你又遇到那个变态杀千刀的人渣找茬了?”

    陆赛男笑了笑,没有回答。

    但杜慕清的敌对却让她莫名的心绪很低落,欧扬来接她时,她甚至懒得讲话,回到家后直接躺床上挺尸。

    鸿雁来敲门,兴冲冲地拉着她要去美容院做spa,陆赛男只是点点头,又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床上挺尸。

    鸿雁知道她心情不好就会闷头睡觉,拉着她起来,关心地问:“陆赛男,怎么了?别睡,快点起来。”

    陆赛男把今天经历的所有倒霉事毫无遗漏地和鸿雁说了一遍,包括杜慕清的厌恶和敌对。

    鸿雁呵呵一笑,笃定地说:“陆赛男,这个杜慕清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他爱上你了。”

    陆赛男的表情瞬间变成了一个微妙的囧字:“怎么可能?这个消息比本拉登和奥巴马有私情更恐怖。”

    鸿雁随手拿出包包里的化妆镜,照着她,鼓励说:“陆赛男,你看,你鼻子像妮可基德曼,眼睛像dy gaga,嘴巴像x感的安吉丽娜朱莉,x部虽然小了点,但起来很有手感,就是头发的颜色需要加工一下,”扯着她衣袖,建议说:“一起去美容吧。”

    陆赛男面无表情:“哼,我才不去,天然美才是真的美,真正爱我的人才不在意这些浮华表面。”

    “唉,难道你做美容只是为了给你喜欢的人看?”

    陆赛男斜着眼看鸿雁:“本来就是女为悦己者容。”

    “女人化妆不仅仅是给别人看,更重要的是增加自信心,陆赛男,相信我,等你从美容沙龙再出来时绝对会焕然一新。”鸿雁信誓旦旦道。

    作者有话要说:六点之前还有一章

    6

    6、第六章≈ap;lt;修≈ap;gt;

    陆赛男就这么被鸿雁拉去做美容,先修指甲做彩绘,又敷面膜修眉,最后将自然直的长发烫成大卷,换上一身吊带衫齐膝的小礼服,差点没认出穿衣镜里的自己。

    鸿雁将她推到镜子前,眨眨眼,冲她说:“陆赛男,女人在沮丧的时候千万不要折磨自己,任何自虐的行为都是犯贱,只有那些小女生才会哭天喊地,你要有理想有野心,一时的屈服并不代表你就输了。”

    陆赛男歪头,问:“什么意思?”

    鸿雁抱着双臂,满意地打量她:“陆赛男,你记住,一个女人的成功往往依靠不止一个男人,你的资本就是一去无回的青春,不管是挥霍还是豪赌,你只有掌控男人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anyway,半小时后的名人花园有个假面舞会,欧阳是主办者,你的目标很简单,邀请他和你跳舞,在凌晨十二点之前甩掉他,做一回真正的辛德瑞拉。”

    陆赛男知道鸿雁不简单,她神秘的家世,她对一切男人心态了如指掌,她在她那个圈子内如鱼得水八面玲珑,她甚至只把爱情当做游戏。

    陆赛男以前是个安于现状的宅女,除了工作时间,其他大部分业余时间都献给了睡眠,她很懒,懒得去恋爱,懒得去认识陌生男人和女人,懒得去扩建人际交往的圈子。因为这一切都需要成本,费时费心费力,不一定讨好。

    可当陆赛男被鸿雁装扮成妖妇出现在大众视线后,除了不安和羞愧,心底更多的是想要成为狐狸j的跃跃欲试。

    就像鸿雁说的,如果一生中只有一天的机会,杀人不犯法,抢银行无罪,抢亲和劫持都在道德底线内,那么这个没有规则来限制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天下大同。

    虽然很多时候付静之认为这句话纯粹是鸿雁在扯淡。

    假面舞会的举办场所是一栋独栋式花园洋房,上下两层,车行驶到家门前有专门的泊车生提供泊车服务,周边不是商业会所,就是私人酒吧。雕花的铁艺大门打开后,三十多平的院子种满白玉兰和瓜叶菊,鸿雁边走边压低声说:“每个人都有两张脸,一张脸去面对公众,另一张脸面向黑暗、审视自我,在假面舞会上,只要你戴上面具就可以任意邀请舞伴跳舞,不管对方是男人或是女人,只要随心所欲,展示自己平常从不会拥有的一面,你可以做个邪恶的女巫,也可以化妆成漂亮的白雪公主勾引男人,但只要掌握一点,只有你扮相最出众才会立即吸引众人目光。”

    陆赛男诧异地看着鸿雁,鸿雁却不苟言笑道:“我让你参加舞会的目的不只是玩,你必须了解男人的另一面,他前一刻可能会抱着你说情话,离开你他怀抱的就是另外一个女人。男人永远比女人强势、霸道、有理想、更有野心,你阻止不了他改变任何事,但你可以用你的柔媚来改变他的方向,让他为你所用。”

    “天呐,我完全没想过这些。”

    “你现在接触的对象无论是秦桥、欧扬、杜慕清,和过去那些男人都不一样。这么说吧,陆赛男,你的青春就这么几年,在这几年里你会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迷人,如果你懂得驾驭男人,他们不仅会被你吸引,满脑子都是你,更会匍匐在你裙下,愿意为你献出全部身家。”

    “那我需要注意些什么?”

    “参加假面舞会上的人都会用一张面具将自己伪装起来,继而找到心仪的对象尽情释放自己,你要注意的就是不能让任何人摘下你的面具。”

    陆赛男这身绮莲娜妖妇造型非常震撼,刚入场就成为焦点,倒不是走光点太多,实在是鸿雁的化妆技术很了不得,终于如常所愿吸引众人目光时,她竟有些不适应,笔挺的腰杆忍不住瑟缩了些,鸿雁非常严肃地在她耳边提醒:“挺直腰,所有人都在看你。”

    陆赛男像个誓要完成家长嘱托的孩子,下意识的挺x,扬起下巴。

    “good job,就是这样,他们都喜欢自信优雅的女人。”

    她们选择一处僻静的角落坐着,端着香槟酒慢慢品尝,不多会儿前来搭讪的男士越来越多,鸿雁像花丛里的蜜蜂笑声清脆地在他们间穿梭自如,而陆赛男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不得不说,鸿雁很有手段,让许多男人围着她,即使见到其他对手仍不愿离开。

    这些身形纤细,身姿高挑的男人都拥有一双修长白皙不沾尘烟的手,鼻梁那么挺拔,却惟独眼睛那一部位被面具罩住,他们成洪水之势将鸿雁包围住,听她轻言细语地说笑,给她送酒水端甜点,多数时是他们侃侃而谈,而鸿雁则是默契地搭上两句,竟也不觉突兀。

    陆赛男准备离场去洗手间时,察觉到远处一个身穿吸血鬼制服的男人倚在桌旁,拿着高脚杯,姿态慵懒休闲的模样,一直盯着她看。

    不多会儿,侍者端来新的葡萄酒到她们面前,冲远处s吸血鬼的男人点头,说是由他指名赠送。

    侍者熟练地开瓶倒酒,陆赛男不明所以地望着身旁的鸿雁,鸿雁无奈一笑,转头冲一旁几位男士耳语几句,待他们离开后,才冲她说:“你要学会用你的外表迷惑男人,就像刚才那样冷艳迷人。”

    “我以为他在注意你。”

    “你为什么不自信?”鸿雁问。

    陆赛男小声地说:“我讨厌我的名字,我这张脸,我的身体,甚至一切,它们注定我生而平凡。”

    鸿雁撩拨了下耳畔的长发,微微一笑,说:“陆赛男,当你输在起跑线上时,必须学会利用后天的努力将一切弥补回来,这一点没有任何人能帮得了你,必须靠自己,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爱,怎么能指望别人主动来爱你?”

    陆赛男似懂非懂的点头,鸿雁低声提醒:“放下手中的杯子,注意坐姿,欧阳正朝你走来。”

    远远就能闻到浓郁的大卫?杜夫香水味,陆赛男认命地放下高脚杯,右腿交叉叠放到左腿膝盖上,这样能撩开裙摆,让人看到轻纱似的薄裙下光滑如绸的小腿。

    “两位漂亮小姐,晚上好,请问刚才的葡萄酒你们还满意吗?”欧扬挑眉,冲鸿雁微微一笑。

    陆赛男低着头把玩着钢化茶几上的鲜艳蔷薇花,心想她和欧阳在这种场合竟没认出彼此,完全将对方视作陌生人。

    鸿雁笑着点了点头,欧扬直接切入主题,问:“我可以坐在这边吧?”

    鸿雁笑着颔首,欧扬坐到她身旁,看她一眼,笑得别有意味,继而自我介绍说:“我是欧扬,这次假面舞会的举办者,如果两位漂亮小姐不介意的话,以后可以经常找我玩。”

    鸿雁仰头和欧扬寒暄了几句,没多会儿,欧扬转头看她,眼神透露出的玩味让她分外不舒服:“请问,这位小姐是?”

    “我最好的朋友,”鸿雁扬起下巴,微微笑说。

    欧扬漂亮细长的桃花眼看着她,纤长好看的手伸到陆赛男面前:“请问,我有荣幸邀请你作我舞伴吗?”

    陆赛男抿唇一笑,将手放到他掌心:“不胜荣幸。”

    鸿雁递给她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端着高脚杯施施然离开。

    步入舞池,霓虹影乱,欧扬的手扶在她腰上,唇角微微翘起,问:“漂亮小姐,为什么不说话?”

    陆赛男微微一笑,尽量放柔声说:“呵呵,我在想,您太帅了。”就像煎饼一样,帅掉渣。

    “谢谢您的夸奖,我好久没遇见像您这么温柔美丽的女生。”

    陆赛男呵呵一笑,配合着欧阳的节奏裙摆飞扬,移动舞步。

    欧扬身形高挑,身高等同于标准的篮球运动员,一身熨帖合身的黑色吸血鬼制服,一排排文明扣衬得身形颀长挺拔,脖颈下的一只文明扣被解开,露出突起的喉结和x感的锁骨,一双狭长的桃花目笑起来格外阳光自信,更显得白皙的五官线条柔和,气质斯文优雅,脸上的睫毛长而浓密,睫毛停在眼睑上像秘鲁境内敛翅不飞的黑色蝴蝶,五指白皙修长而棱骨分明。

    欧扬俯身,在陆赛男耳边柔声问:“可以冒昧地问您,您业余休闲一般去哪里?”

    陆赛男展颜一笑:“我平时最大的娱乐休闲项目就是家里蹲。”

    这么直白太挫了,如果被鸿雁知道了,她一定又要被狠狠鄙视其人格蔑视其人品,可欧扬夸张地笑出声,引来众人注意,半响儿风度翩翩地附耳宣布说:“你真可爱,我一定要得到你。”

    7

    7、第七章≈ap;lt;修≈ap;gt;

    陆赛男冷眼看他,前一刻欧阳在苍白的医院病房和她告白,希望她做他女朋友,而现在她不过换了身行头,他认不出她,存心挑逗她,说一定要得到她。

    这就是富家子弟的爱情,从不留恋于一位温情脉脉的女人,宁滥勿缺,腻味了就直接甩开。

    中场休息时,陆赛男找个借口逃离舞池,到外面阳台上休息。

    这个巨大的阳台,大概三十多平,可以看到西式庭院中栽满了蔷薇花,花的甜香透过轻拂的晚风送到鼻腔深处,陆赛男稍微松了一口气,摘下面具,开始暗自庆幸自己对欧扬并未泥足深陷,数着时间准备给鸿雁打电话报备一下走人时,意识到后背被一股灼热的视线烫伤,鬼使神差地转头,正对上杜慕清专注的视线,眼神里分不清是审视还是玩味。陆赛男又开始后悔自己中场休息会跑到阳台这个鬼地方让她碰到杜慕清这个恶魔,再装作不在意掉头离开,仍能感觉到背后杜慕清刻薄y损的眼神。

    就像同事付静之说的那样,杜慕清是杀千刀的变态人渣。

    “宝贝儿,原来你在这儿,”欧阳异常慵懒的声音落到她耳边,抬头就撞见欧阳笑吟吟的黑眸。

    前有狼后有虎,怕什么来什么,陆赛男想哭。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欧扬径自走过来,俯身在她唇边一吻,望着她没有面具遮掩的清秀面容,手指抚过她细腻娇嫩的唇瓣,眯起狭长的凤目,意犹未尽地说:“好甜。”

    继而捧起她的脸,疯狂地接吻,缠绵而霸道,小心地触碰,更深的侵占,腰间蘧然被收紧,被他紧紧锁在怀中,彼此间呼吸炽热而凌乱,津y交换,由他深吻着,肆意地侵占着口腔内每一寸肌肤。

    在她二十三年的匆匆年华里没有历经任何妍丽光华的颜色,二十三年的生活无风无浪,二十三年的生活半雨半晴,无爱亦无恨,心境平如波澜,就像素白铅画纸上一抹不浓不淡的笔迹,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留下任何恒久的纪念。

    在陆赛男以为生活就会这样无休无止地重叠衍生下去时,她无意中捡到一张艳遇名片,拨通号码后,欧扬出现了。

    陆赛男感觉到背后的目光有些异样,杜慕清一声不吭地站在她背後,看着他们激吻,而后脸上出现冷若冰霜的表情。

    陆赛男想,反正这不是她第一次遭到杜慕清冷漠对待,除了炒她鱿鱼,她一切都可以忍受。

    晚上欧扬驾驶紫红色捷豹送她回家时,她变得小心谨慎地提防着欧扬,担心欧阳会半兽化突然扑过来。

    到了住处,欧扬为她解开安全带,又打开车门请她下车,做足了绅士礼仪的派头,突然抓住她的手,将车钥匙塞到手心,冲紫红色捷豹掀了掀唇:“这是买给你的,以后你自己开车上班,”停了一会儿,皱起眉,说:“你一个人挤地铁,我总有些不放心。”

    以前陆赛男听鸿雁说,男人骨子里都是大男子主义的霸道,比如不喜欢女友衣着太暴露,不赞同女友在事业上风头太劲,希望另一半对自己的命令言听计从,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最好温顺得像绵羊。

    陆赛男不会当面揭露欧扬大男子主义,只得笑吟吟地说:“你让一个月薪不足五千的上班族开一辆几百万的美国捷豹跑车上班?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欧扬愣了愣,继而看着的表情像看一个调皮的孩子,笑说:“没关系,我养得起,”继而笑容张扬而自信:“放心,没有人会说半句闲话。”

    陆赛男小小地囧了一下:“我很欣赏你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可他们不会说你,他们直接说我啊!”

    欧阳古井无波的黑眸直盯着她,语气有几分不悦:“谁敢说你?少爷我杀光他全家!”

    在欧阳的强大气场下,陆赛男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没人说。”

    鸿雁得知欧阳买跑车送她,除了羡慕嫉妒恨,整天不知疲倦地打电话给她要一起去泡吧,要整夜狂欢。

    今天陆赛男上班迟到五分钟,打电话向鸿雁倾诉,鸿雁笑得幸灾乐祸,嗤之以鼻地说:“有车不开,活该你受罪!”

    陆赛男大呼“冤枉啊!不说早班车流高峰期造成车辆拥堵以至于打卡迟到,即使车到了公司没车位停靠照样会被警察叔叔罚款,再说全世界汽油都在飙涨,尤其是93号和九十七号暴涨的速度比得过刘翔咬牙撒丫子玩漂移。更别说物价天天飞涨,股市却天天坑爹啦。”

    “凸(゜皿゜メ)靠! 买车养不起,我代表月亮鄙视你全家!”

    “那我卖个二手价转让给你吧,”陆赛男心痛地说。

    “欧扬送你的礼物,我可不敢收购。”

    “怕什么?我偷偷过户给你,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知道。”

    鸿雁的声音倏地变得严肃:“陆赛男,欧扬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是吧?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小。”陆赛男惊。

    鸿雁切断了电话,在一串串空洞的盲音中,陆赛男发愣着,最终决定先把美洲捷豹存库。

    陆赛男最近接了份杜慕清名下的广告策划,用创意广告的方式为宜家上架的新鲜水果做平面广告,由付静之配合她进行文案策划。

    她这些天连吃饭和洗澡都在思考创意,头发一撮一撮的掉,既要别出心裁又不能和同行前辈们的广告雷同,付静之大咧咧地坐沙发上看台湾青春偶像剧。

    男主角对女主角说:我爱你。

    女主角回男主角说:我更爱你。

    于是整片天空莫名其妙地飘起雨来,一对俊男靓女在雨中深情相拥,没完没了的接吻。

    陆赛男关掉遥控器,付静之兴致被打断气得扑过来要掐她,陆赛男轻易躲过:“快点想创意。”

    “想个猫创意?创意是想来就来吗?你以为灵感如尿崩,一发泛滥,不可收拾?”

    “两个人想总比我一人想好。”

    付静之趁她说话的空挡,抢了遥控器,调到偶像剧频道却悲催地响起片尾曲,紧接着电视里开始播放娱乐新闻,头条娱乐新闻大爆料:刘德华已婚很多年。

    付静之表情沮丧地问她:“刘德华结婚了,这说明什么问题?”

    陆赛男回说:“刘德华红了,最近要炒作一阵子。”

    付静之摇头,郁闷道:“说明姐儿失恋了啊!”

    陆赛男抬手拍她肩膀,安慰说:“刘德华结婚了,王力宏依然单身,你的人生不会寂寞啊!”

    两人找了几本国外特小资的畅销小说看了会儿,门铃响起,付静之以为是鸿雁来敲门,喜得屁颠屁颠的开门,看到欧扬眼前一亮:“哇塞,帅哥!”

    欧扬进屋,七十多平的三室一厅公寓,自带浴室和厨房,平时只有陆赛男和付静之两个女孩住,正厅墙上挂着y晶屏电视,对面是爱尔兰布艺沙发,沙发左侧立着两方简易书架,密密麻麻累满书籍,多是有关广告、新闻、平面设计和劳动法的专业书,右侧则是一方cd架,摆着希区柯克的悬疑电影,还有被誉为“深紫色叙事思想家”的古兹托夫?奇士劳斯基巅峰之作《蓝》《白》《红》三部曲。

    陆赛男躺在沙发上,简单的波西米亚裙装外配纯白短袖马甲,整个人给人一种少女的慵懒和意外的魅惑,让欧阳看了心头一紧。

    中午两点的航班,飞到新加坡参加欧阳一位铁哥儿们的婚礼,播音员饶舌的英语让她脑袋昏沉,飞机升起时的轰鸣更让她脑袋一团浆糊,一边想着怎么让蔬菜瓜果的平面广告播出后会立即给人一种愉悦感被观众快速记住一边要按照预算尽量节俭成本,想了一会儿,听到身旁欧阳用卫星电话处理公务,声音低醇,语速很快:“第五个卷宗,十五号开庭,你搞清楚劳动法,未满十四岁才是宪法里明确定义的童工,起诉人年满十六,这一点可以推翻辩方一切有利证据。”

    声音停顿了一瞬,欧阳食指卷起她柔软的长发,唇角扬起轻笑,声音一下子变得轻柔:“嗯,我们要把一切伤害降到最低。”

    作者有话要说:/(ㄒoㄒ)/~~卡坏了,没办法发文,我来吧弥补,原谅我,这一章我重写了,请宝贝们看看。

    8

    8、第八章≈ap;lt;修≈ap;gt;

    陆赛男在机场看到接机的马来人时,差点大笑出声。

    两个身形高大的马来人身着五彩缤纷的蜡染民族服饰,就像被c上孔雀羽毛的芦花母,给人一种穿着龙袍的狸猫感觉,小麦色的皮肤黝黑健康,咧嘴一口白牙,傻呵呵地笑着,到底和欧阳这只花花孔雀是臭味相投,见到欧阳直接来一个大大的熊抱,用她听不懂的马来语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继而冲她笑了笑,将左手按到x膛,礼貌地点头。

    白色兰博基尼在国道上飞奔,路过鱼尾狮公园,到达国会议会大厦门前,早已有两位同样身着亮眼的马来服饰高大帅气男人等候,看到欧阳皆是熊抱,听到欧扬介绍自己,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变得热血起来,将她围在中间又搂又抱的亲吻她的脸。

    陆赛男经过口水的洗礼后,面色不善地盖上墨镜,弯腰走进车厢,问身后的欧阳:“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欧扬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弧度:“我告诉他们,你是欧家将来的当家主母。”

    陆赛男气绝。

    兰博基尼驶入宁静别致的别墅山庄,婚礼早已开始,欧扬从后备箱拿出一身孔雀似的服饰递到陆赛男面前。

    陆赛男皱眉,问:“你不会要我穿这种傻里傻气的民族服装吧?”

    欧扬望了眼她的黑色坎肩,理所当然道:“黑色被马来族视为不吉,你最好换一身。”

    陆赛男扬起下巴:“如果我不换呢?”

    欧扬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帮你换。”

    陆赛男气得吐血:“你出去,我换。”

    陆赛男上身宽大轻纱的蜡染服装,□是长至脚踝的沙龙,整身的民族服饰用丝绸做原料染成亮眼的黄色。

    欧扬看到她一怔,张开怀抱,主动拥抱了一下,不吝赞美:“真美,”松开她后,笑容痞痞的:“如果在我面前什么都不穿,那就更好了。”

    陆赛男回他:“流氓!”

    马来人富庶却不讲究铺张,婚礼在一间两层复式楼里举行,五个巨大的红木圆桌上摆满了手抓食物,满是席地而坐的宾客,欧扬带着她坐在圆桌主座。

    全程陆赛男都被不同的马来人邀请抓食,她面前的盘子里堆积起高高如山的菜,望了眼欧扬,见他慢条斯理地右手抓食往嘴中送,可恶的是即使抓食这么不堪的动作被在他举手之间竟也万分优雅。

    她抓了一块看起来像抹茶蛋糕的点心,刚到嘴中全被吐出来,双目饱含眼泪,捂嘴可怜兮兮看着欧阳:“这是什么?这么辣!”

    欧扬看着她出丑,笑得分外开心:“芥末。”

    “怎么不早说?!”陆赛男怒。

    “为什么要早说,你不叫陆赛男吗?当然要比男人勇于尝试,常思进取了。”

    “算你狠!”

    看得出欧扬在这群马来人中很有声望,多数人看到他皆主动敬酒,可全部被欧扬随身跟着的三位助理挡了下来,看不到欧阳被灌醉,陆赛男郁闷地端着果酒,看了眼对面英俊高大的男生,一板一眼地用餐。

    她眼波一转,冲他举起酒杯,男人伸出右手,她直接握手,点头笑说:很高兴认识你。

    男人立即将一枚银戒套到她无名指。

    妈妈!我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陆赛男心里压抑不住兴奋。

    欧扬附耳讲解说:“恭喜你成为他第六房小妾。”

    陆赛男心惊,望着他不可思议道:“什么意思?”

    欧扬抿唇一笑,解释说:“刚刚你向他敬酒,他伸出右手向你求婚,你和他握手,表示成交。”

    陆赛男连忙抓住他衣袖:“怎么办?我不想做小妾啊啊!!”

    欧阳笑得跟大狐狸似的,冲她咧嘴笑说:“求我。”

    “求你啦,行行好,我保证以后再不随便搭讪陌生人!”

    欧扬嫌弃地瞥她一眼,声音透着点不耐烦:“你就这么求我?”

    “你要怎么求才肯答应?”

    欧扬恬不知耻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吻我一下。”

    陆赛男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对面的男士目光越来越灼热,只能侧身胡乱地在欧扬嘴边蹭蹭。

    欧扬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被亲吻过的嘴边皮肤,表情有些意犹未尽:“真甜真好吃。”继而转身捧着她的脸,一通狠狠的狼吻,时长达十五分钟,吻得她要窒息了。

    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热烈,有人鼓掌有人拍桌子,对面那位求婚的男人一脸狼藉的离开席位。

    酒足饭饱后,欧扬领着她到新人面前告别,助理们送去一只用密码锁住的行李箱,搞得陆赛男目瞪口呆以为全是人民币。

    新娘是腼腆的黎族人,秀气如葱的模样,和她拥抱着,旋即从新郎手中接过两只煮熟的蛋递到陆赛男手中。

    新郎用马来语不知对欧扬说了什么,欧扬之后的笑容一脸暧昧。

    回到车厢的陆赛男冲欧扬说:“马来人真小气,回礼只给个蛋,算什么意思?!”

    欧扬挑眉,微微笑说:“哦,送蛋的意思就是祝我们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陆赛男选择明智的闭嘴。

    一行人到达事先预定好的金沙娱乐城,欧扬换了身清爽格子衫外面套着马甲敲陆赛男的门。

    陆赛男正敷着海藻面膜,欧扬看到她的第一眼反应是:妈呀!妖怪!

    陆赛男白他一眼:“滚!”

    欧扬笑得一脸阳光,纠缠上来:“和我去剧院、赌场玩一会儿。”

    “不去,”陆赛男僵硬着嘴角直接拒绝:“没钱。”

    欧扬气得磨牙:“少爷我给你!”

    陆赛男试图说服欧扬:“少爷,非洲玛丽隔壁那么多贫困儿童缺衣少食,你却在这里铺张浪费挥手豪赌,草泥马会代表广大非洲人民鄙视你的!”

    欧扬声线徒然下降:“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很好,我忘了告诉你,这个房间曾经死过三个男人和四个女人,死因一直是个谜,每天晚上这里都会有巫师来捉鬼。”

    陆赛男心惊,立即握住欧扬的胳膊躲到他身后,声音虚弱地问:“不是吧?”倒不是她迷信,实在是她本身就拥有诅咒人的特长,每次别人说“画个圈圈诅咒你”时会安然无事,而换成她说以后那个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无辜生病长达三年。

    所以她对鬼神一说,一直是将信将疑。

    “去不去?”

    陆赛男紧抓住她袖口,连连点头。

    换了一身高腰礼服,先陪欧扬到戏院看《图兰朵》。

    由身形颀长的欧洲公主领一群身形娇小的亚洲籍美眉们在舞台穿着露脐装翩翩起舞时,陆赛男只看到姑娘们窈窕美丽的身材和顾盼生辉的神采以及如此壮观的r波。随着剧情和音乐的推进,姑娘们扭动的尺度越来越大,波浪般曲线越来越迷人,陆赛男脑海中情不自禁蹦出一句诗“冲天香阵透肥臀,满城尽带黄金r”。

    这时欧扬捏了下她手心,笑得一脸暧昧,好像完全能懂得她此时的心境,手开始不动声色地移向她腰部。

    许久,陆赛男咬牙:“欧扬,把你爪子从我臀部挪开!”

    欧扬汗,无奈使出必杀技撒娇:“就一下下啦~”

    “再不拿开爪子,我直接剁了它,你信不信?”

    欧扬暴汗:好泼辣好强大。

    到了赌场,满眼奢华服饰的赌客,男的潇洒女的娇俏成双入对的结伴亮相,侍者白衬衣黑马甲穿梭于大堂。

    陆赛男完全看不懂转盘上的豪赌,只注意到欧扬要牌时会轻点桌面,不要则直接摆手,而兑换筹码的工作完全交给了侍者。

    陆赛男适时地拉了拉,示意欧扬适可而止。

    欧扬不耐烦地冲她吼:“走开,不要打扰少爷豪赌!”

    只得走出大厅,迎宾彬彬有礼地为她打开门,她坐到游泳池对面的长椅休息,看着夜色,湛蓝的天空能看到许多星星,沿着游泳池散步,经过一片椰子林听到争执声。

    驻足细听,好像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时不时夹杂女人低声的啜泣和男人发狠时的怒吼,以及另一个男人温和的劝慰。

    陆赛男正打算离开,穿抹x礼服的女人满脸泪痕地跑出来,继而一个身形高大金发碧眼的欧洲人追了出来,许久是一身衣着伊夫圣洛朗西装一脸伤痕的男人。

    陆赛男讶然:“秦桥?”

    陆赛男转身冲金发碧眼的老外念念有词,一瞬间顶着金发的欧洲人噗通一声诡异地落入游泳池。

    “help!”

    一阵抢天呼地的喧闹后,欧洲男人被救上岸。

    陆赛男面色惨白地抱着头蹲□子,秦桥一脸紧张:“你怎么了?”

    “刚刚帮你诅咒情敌掉游泳池,他成功落水,但损人一千自伤八百,我头痛。”

    “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老毛病,一会儿就好。”

    秦桥将身上西装脱下,披上她光裸的肩膀,许久才拍着她肩膀,低声说:“那个瑞士人其实是我妹夫。”

    陆赛男囧:“怎么不早说?!”

    秦桥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旋即抱起双臂,认真地打量她:“想不到你的诅咒真的很灵验。”

    “对啊,百试百灵,所以我一般不敢轻易诅咒别人。”

    “谢谢你。”

    “别这么说,我帮倒忙,”陆赛男面露惭愧。

    秦桥温和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赛男尴尬一笑:“陪我男友一起来。”

    秦桥望了眼她身后的赌场,挑眉问:“他在里面?”

    陆赛男干巴巴地笑说:“他只有那一点爱好。”

    秦桥温和地笑了笑,从西装的口袋抽出一支笔,捧起她的右手在上面写下一串阿拉伯数字,目光温软地看着她:“如果有麻烦,请联系这个号码,二十四小时不会关机。”

    “哦,知道了,”陆赛男迟钝地点头。

    “再见,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原处的秦桥无可奈何地冲她挥手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留言吧,我保证在周五之前再发三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