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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从命 第49部分阅读

      庶不从命 作者:肉书屋

    眼眸问道,

    “这件事很好查,那四个人是京城的地皮恶霸,离开京城想必就没有现在的风光,想必不会离开京城,最多只是躲一阵,还有月白楼的老板,只要找到他们便能把事情的主使者问出来。还有······”这件事不管桑初瑶会不会追究,他是一定会查下去的,项弈城认真的说道,从怀里摸出拿一把碎纸片放在桑初瑶的手心,接着道:“我是看了这个才晓得你在月白楼的,从月白楼追过来的,而这些,便是在桑雅琴落在月八楼门口的花灯里找到的,想必是她想扔却没有扔出去,掉到花灯里的。”

    “这些······”桑初瑶想不起来桑雅琴什么时候把这些碎纸片扔进花灯的,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却紧紧握着手里的碎纸片,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就这么容易放过桑雅琴的!可是既然桑雅琴敢这样对她,那阿梓呢?“你有没有看见阿梓,他们有没有对阿梓怎么样?”桑初瑶紧张的问道。

    “我到巷子的时候没有看见阿梓,一个人也没有!”项弈城摇了摇头,感觉到桑初瑶的担心,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阿梓不会有事的,听月白楼的老板的口气,他们抓气来的只有你一个人,阿梓想必是跟桑雅琴一起回去了。”

    “不可能,没有找到我阿梓不可能回去!”桑初瑶猛的摇头说道,摇的网子在空中轻轻的摇晃了起来,让她的头都觉得有些昏了,赶紧心急的推了项弈城一下道:“你赶紧放我们下去啊!”

    “真的要下去吗?”虽然晓得是一定的了,项弈城还是期盼的问道,见桑初瑶不耐烦的瞪着自己,才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可以放我们下去,可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桑初瑶迫不及待的问道,直直的望着项弈城。

    第三百二十二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那个花种······或者说我的花种,会发芽吗?”项弈城开口说道,也认真的望着桑初瑶,虽然他在拿到花种的时候便决定,不管花种能不能发芽,他都不会放弃桑初瑶,可是他依然想晓得他手上的花种到底会不会发芽。

    桑初瑶没想到项弈城这个时候,尽然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呆呆的看了他一会,下意识的把头转向一边,轻咳了一声,正要开口,项弈城却快她一步开口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换一个问题,楚尧的花种会发芽吗?”

    桑初瑶又是一愣,转头看着项弈城,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了。

    “行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即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项弈城依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也不想听桑初瑶说什么了,面沉如水的说道,从袖中掏出匕首,一把与先前射出去扎伤老三的一模一样的匕首正要割破网子。

    桑初瑶却拉住了他的手,“我······”

    “你说的话若是什么也不能改变的话,那就什么也不要说了。”项弈城依然没有让桑初瑶开口便打断她的话,抬头看着她,见她哑然无语,眉头皱了一下,单手勾住她的腰身,拿着匕首的手一挥,便带着她一起掉了下来,轻轻的落在地上,把她环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放弃你!”

    “你······”桑初瑶窝早项弈城的怀里,动也不敢动一下,久久才轻轻的推了他一下,结结巴巴的道:“回······回去吧,我担心阿梓!”

    没有听到桑初瑶说出反对的话,项弈城像是得到了鼓舞一样,实际上就算桑初瑶不承认,他也晓得她的心理是有自己的,可是这样一来,他便更加确定了。只要桑初瑶喜欢的是自己,项弈城便更有信心能把她娶回去了。

    嘴角的笑意慢慢延伸到眼里,项弈城稍稍放开桑初瑶,借着射进山洞的月光看着她的脸,虽然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可是几乎能感觉到那里的热度,拉着她的手往山洞外面走,道:“回去吧!”

    项弈城和桑初瑶刚从山洞里出来,宁楚尧已经送了宁缨儿回宫,道了桑府,听说桑初瑶还没有回来,心里一惊,正要转身去寻找,便被桑府的人请了进去。

    宁楚尧心急如焚,不明白桑府的人为何要把自己请进去,更不晓得桑府有没有派人去找,问了领着自己往里面走的桑府管家才晓得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一直没有消息。见管家也是一脸的担心,宁楚尧的心更是提起来了,一脸凝重的跟着管家往里面走,不知不觉便到了前院正厅。

    桑府前院正厅这会灯火通明,里面坐满了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颜氏正搂着桑楠梓小声的哭泣着。桑老夫人和桑云明的脸色都特别的难看,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等些什么,常氏和桑雅琴虽然也没有说话,可是却一点担心的表情都没有,桑雅琴低着头像是在害怕什么,而常氏则是大半夜被从床上挖起来,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老太太,南诏王来了!”宁楚尧刚进院子,便有小丫环瞧见了,掀开帘子进去禀报道。

    桑老夫人闻言愣了一下,像是大梦初醒一般,转头看了桑云明一眼。

    “快请!快请!”桑云明感觉到桑老夫人的视线回头安慰的看了她老人家一眼,这才站了起来说道。

    小丫环连忙福了福身子回身打起帘子,宁楚尧便抬脚走了进来,见桑云明朝自己迎了过来,忙拱手也走了过去。两人见了礼,宁楚尧又给桑老夫人见了礼,这才发现桑雅琴和桑楠梓也在厅里,不由得愣了一下,赶紧问道:“原来桑大小姐和少爷已经回来了,那阿瑶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为何她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桑楠梓被颜氏抱在怀里,因为觉得自己是男孩子不能轻易掉眼泪,所以他一直忍着没有哭,可是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只要一眨眼便会掉落下来,见宁楚尧问桑初瑶的下落,忍不住一眨眼,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姐姐被坏人抓走了。”

    “坏人······”宁楚尧面色一白,赶紧走到桑楠梓身边,蹲下身子问道:“是什么样的人,你晓得他们把阿瑶带哪去了吗?”

    桑楠梓摇了摇头,转头看了桑雅琴一眼,道:“不晓得,姐姐被酒楼里窜出来的人抓走了,然后我就死命的拍打酒楼的大门,可是怎么也打不开,打开的时候我就死命也不晓得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家里来了,娘说是大姐姐把我带回来的,可是姐姐······”桑楠梓已经是第二次重复这件事了,第一次是说给桑老夫人和桑云明听,这一次是宁楚尧,他再也不愿意想起那时候的惊恐了,忍不住心里的害怕和对桑初瑶的担心,终于趴在颜氏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桑楠梓还是个孩子,没有人责备他男子汉不应该哭,反而屋子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我是有事离开了一下,所以让阿瑶和阿梓在外面等我,等我回去的时候,阿瑶已经不见了,只看见阿梓躺在地上,怎么叫也叫不醒,我一个女子,在那幽深漆黑的巷子里自然怕的很,所以只有先带着阿梓回来了。”桑雅琴见宁楚尧转头看着自己,没等他问话,便开口说道,一脸娇弱的望着他,可是在他的眼里却没有看见自己的身影,只有对桑初瑶的深深担心,忍不住有些伤心,又有些妒恨。

    现在还放不下那个丫头吧,真不明白她有哪一点好,不过不管她有多好,等她回来之后便会变成|人人侧目的破鞋了,到那一日,宁楚尧还会为她担心吗?还会为她难过吗?男人都在乎女人的贞洁,宁楚尧也是男人想必也不会不一样。她不用等太久了,只要等到桑初瑶被找到,那眼前这个男人便属于她的了。桑雅琴心里暗暗的想着,不免有些得意起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见宁楚尧动了一下转头望着桑老夫人,又忙收敛住脸上的笑容低下头去。

    第三百二十三章 情势不明,不能为人所知

    “既然晓得阿瑶是在哪里失踪的,可有派人去寻找。”宁楚尧开口问道,见桑云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忙又接着道:“实在不行的话,我进宫禀明皇后娘娘派禁卫军出来一起寻找,就是把整个京城翻过来,我也要把阿瑶找出来!”宁楚尧说着,转身便要往外面走。

    桑老夫人却赶紧叫住他道:“王爷请留步,今日之事万万不能传了出去,更不能让宫里的人晓得。”

    “这是为何?”宁楚尧闻言收住了脚步,转头望着桑老夫人,见她一脸为难,颜氏的哭声更加悲痛了,忙转头望着桑云明,焦急的道:“还请桑大人言明,若是怕麻烦宫里的众人,还请不要顾虑太多,阿瑶是我这辈子认定要娶的人,自然也是皇室的一份子,她若是有什么事动用宫里的力量又有何不可?”

    “倒······不是完全因为这个!”桑云明为难的看了宁楚尧一眼,见他一脸的焦急,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唉,实话跟你说吧,阿瑶这次是在前门大街被抓的,先前我已经派府里的人去查问过了,阿梓和琴儿他们说的那个酒楼叫月白楼,平日根本不开门营业的,那条巷子也很少有人走动,听说最近那里经常有像阿瑶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失踪,这些女孩被家人找回来的时候,往往都已经被······”桑云明说道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见宁楚尧一脸的震惊,眼睛瞪的像见了鬼一样,晓得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忙走到颜氏身边去安慰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宁楚尧减慢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颓丧的往后退了一步,摇着头道:“不可能,阿瑶不会遇到这样残酷的事情,不会的!”

    “不管会不会,我们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现在府里的所有下人都出去找阿瑶了,可是王爷你应该晓得一个女子的名节是比她的命还要重要的,不管阿瑶有没有被那个畜生迫害,这件事传出去终是对她不好,所以我们才不敢惊动官府,至于宫里的人······”桑云明一边拍着颜氏的后背,一边望着宁楚尧道:“虽然王爷对阿瑶厚爱有加,若是此事传到宫里,只怕你们的事实绝对不可能的了。”

    “不······”宁楚尧口里喃喃的说着这几个字,却没有再坚持要回宫去寻求帮助。

    “阿瑶那个孩子一向小心谨慎,为何会碰上这样的事情!”桑老夫人见宁楚尧这样,深感他对桑初瑶的感情至深,忍不住哽咽了起来,缓缓的站了起来说道,“王爷也莫要太担心了,听说王爷最近大病初愈,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外面天黑寒气重,莫要加重了病情才是,还是在这里一起等消息吧。府里能派出去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都是些得力的,若是找到阿瑶,一定会第一时间回来禀报的!希望观音菩萨满天神佛保佑我阿瑶一定要平安回来,老婆子这会子也坐不住,还是道佛堂去给阿瑶祈福的好!”说着桑老夫人从宁楚尧的身边走了过去,缓缓的朝门口走去。

    “娘,佳宁也跟您一起去为阿瑶祷告!”颜氏也站了起来,开口说道,见桑老夫人对自己伸出了手,忙领着桑楠梓走了过去,扶着她老人家朝门口走。

    三人还未到门口,院子外面却远远的传来了叫喊声,因为太远听不清楚,可是厅里不管事站着的还是坐着的人都闻声震了一下,晓得一定是有桑初瑶的消息了,忙朝门边走了过去,跟在桑老夫人和颜氏的身后出了门,站在台矶紧紧的盯着院门。

    喊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一个二十出头样的家丁是那个气不接下气的跑进了院子,见大家都在台矶上站着愣了一下,没等人开口催促,便忙又跑了过去,高兴的对着台矶上的众人说道:“好消息,好消息,老太太、老爷、二太太,二小姐回来了,二小姐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人呢?”桑老夫人闻言高兴的说道,视线越过家丁往院门口望去。却没有见着一个人,忙又问了一句,道:“人呢?”

    “人在门口正进来呢,是项将军府的少爷送二小姐回来的。”家丁忙高兴的回道。“马上便要进来了。”

    原本还一脸惊喜的桑老夫人听家丁说桑初瑶是被项弈城找回来的,并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脸上的笑容沉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转头看了桑云明和颜氏一眼,见他们也是一脸的忐忑,晓得他们跟自己想的一样。

    依着桑初瑶的性子,若是被那些坏人祸害了,肯定不会自己跑回来的,即便是要回来也不可能这可快,所以先前他们听说桑初瑶回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她自己回来的。现在听说是项弈城送回来的,心里便又开始有些不安了。

    “是弈城!果然还是被他找到了!”宁楚尧却没有像太多,高兴的说道,还来不及嫉妒,便快步走下台阶,朝院门口走去,想到门口去接他们过来,更想早一点看到安然无恙的桑初瑶。

    “姐姐!”桑楠梓也跟了上去,还没见人便大声的叫了起来。

    桑初瑶已经走到了院子门边,听见桑楠梓的声音面上一喜,连忙走了过去,正好在门口见到走出来的宁楚尧和朝她奔过来的桑楠梓,还来不及多想,便立马蹲下身子接住了他小小的身子紧紧的拥在怀里,安心的问道:“阿梓你没事吧!”

    “没事,阿梓还以为姐姐有事,阿梓担心死了!姐姐你没事吧!”桑楠梓用力的在桑初瑶的肩膀上摇了摇头,开心的说道。

    “有我在,你姐姐怎么可能会有事?”桑初瑶还没有回答,站在她身后的项弈城便笑着开口说道,抬头看了呗冷落在一旁的宁楚尧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对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第三百二十四章 有罪无罪,不能任由人说

    宁楚尧却因为桑初瑶没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高兴的对项弈城道:“多亏有你在,我······和阿瑶府里的家人都很担心她的安慰,多谢你救了她。”

    “我救了她,该谢我的人应该是她,跟你没有关系。”项弈城闻言轻笑了一声,眉头挑了一下笑着说道,很不喜欢宁楚尧把桑初瑶当成所有物的感觉,低头拍了拍桑初瑶的肩膀道:“别站在门口了,府里的人还在里面等着你,我们赶紧进去吧!”

    若是平时,项弈城是不愿意进去的,好像等着被人感激一样可是现在宁楚尧在这里,他不想让桑初瑶独子面对他,即便这是他的一厢情愿也好,况且桑初瑶被抓的事情还有很多事情要查,他也不许进去跟她家里的人交代一下。

    “项少爷说的对,老太太和老爷、太太们都在屋子外面等着二小姐呢!二小姐还是赶紧进去吧,莫让主子们着急才是!”桑府的管家也忙开口劝道,好奇的看了项弈城手里提着的花灯一眼,按理他去找桑初瑶应该没有功夫买花灯才是,况且买回来的花灯也应该是完好无损的,谁会买这样破烂花灯?管家一脸的不解,开口问道:“项少爷您手上的花灯是······要奴才帮您去扔了吗?”

    “咦,这不是我扔在酒楼门前的花灯吗?”桑楠梓听管家这么一说,抬头看了一眼,指着项弈城手里的其中一只,掉了几瓣花瓣的莲花花灯说道,又看了看旁边的那只,觉着有些眼熟,歪头想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毕竟今日看到的花灯太多了,光是宁缨儿就买了不少,她哪里能记得全,只要摇了摇头作罢。

    “这些花灯好有用处的,不劳管家费心。”桑初瑶见状对也放了心,转头看了项弈城一眼,又看了宁楚尧一眼,牵着桑楠梓进了院门。

    桑老夫人和颜氏早就等急了,早早的下了台阶,见桑初瑶走了进来,赶紧上下打量了一眼,见她身上衣裳完好无损,就是头发稍嫌凌乱了些,这才松了一口气,互看了一眼。

    桑老夫人面色一喜,一边宣着佛号一边把让桑初瑶搂紧了怀里:“我的心肝宝贝啊!你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当心死祖母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颜氏也附和着说道,可是眼泪却一时受不住,转身窝在桑云明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祖母,阿瑶没事,什么事也没有。”桑初瑶见桑老夫人担心的脸都变了色,愧疚的说道,转头又安慰颜氏,“娘,阿瑶安全回来了,您就不要哭了,仔细自己的身子!”

    “是啊,阿瑶都安全回来了,你这样伤心若是有个好歹不是更不让她安心吗?”桑云明也怕颜氏如此伤心会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帮着安慰道,大手轻轻的拍着颜氏的后背。

    “对,阿瑶和她爹说的对,佳宁你是有了身子的,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哭的满头的汗在外面又被这冷风一吹,还有不生病的,赶紧进去吧!”桑老夫人连忙说道,看了桑云明一眼,示意他赶紧扶着颜氏进去,这才转头望着桑初瑶旁边的宁楚尧和项弈城,微笑着道:“王爷为阿瑶担惊受怕连茶也没有喝一口,还有项少爷,多谢你救了我们阿瑶回来,若不是你,我们家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办好,阿瑶她娘又是那样的情况,若是有个好歹,那就是三条命了。”

    “老太太过奖了,弈城只是举手之劳,况且阿瑶有难,我理应出手相助,这些都不足挂齿。”项弈城闻言连忙拱手说道,转头看了桑初瑶一眼。

    桑老夫人见状点了点头,虽然笑得项弈城华丽有别的意思,却并不觉得奇怪,转身比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两位里面请用茶!”

    “多谢!”宁楚尧和项弈城忙回礼道,抬脚一起朝正厅走去。

    桑初瑶也一手扶着桑老夫人,一手牵着桑楠梓朝台阶上走去,刚走上台矶,见桑雅琴和常氏也站在外面僵了一下,面色立刻变的冰冷起来,扫了桑雅琴一眼,转身进了正厅。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桑雅琴呆呆的望着桑初瑶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后面,嘴里喃喃的说着。

    她明明已经见到桑初瑶被那些人抓走了,为何她还会安让无恙的回来,那些人不是跟她保证过万无一失吗?可是现在这算什么?更重要的事,桑初瑶和项弈城到底晓得多少,他们会不会已经晓得是她指使人去害桑初瑶的了?想起桑初瑶方才都的眼神,桑雅琴差点都想转身抬走。

    可是她现在却不能走,若是走了的话,那不是承认今日之事是她指使人做的了吗?不,她不能走,而且也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

    “琴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这么难看?”常氏没有听清桑雅琴嘴里在说些什么,见她脸色难看,关心的问道,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怕她是被今晚的事吓到了,心疼的说道:“那个该死的丫头也不晓得得罪了什么人,害的我儿也跟着一起担惊受怕的,瞧着小脸白的······”

    “我······我没事!”常氏还未说完,桑雅琴便回过神来,开口说道,见常氏朝自己伸出手,忙拉下她的手道:“娘,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不用进去了,这会子也没有咱们插嘴说话的份,进去了反而还碍眼,你脸色不好,还是跟娘回去吧!”常氏不但不跟桑雅琴进去,反而拉着她往外走。

    “娘······”

    “大太太,走不得。”桑雅琴还没有来的及开口劝说常氏,在常氏旁边站着的吴嬷嬷便也伸手拉着她,见她转头狐疑的望着自己,忙开口说道:“大太太您想,整个府里谁都晓得大小姐跟二小姐不和,今日事大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出去的,大小姐回来了却独独不见二小姐,而且还是因为大小姐的原因才去的那个地方,若是他们要栽赃陷害大小姐,咱们又不在,大小姐这个罪名不是落实了吗?”

    第三百二十五章 内外施压,手里拿着证据

    “是那丫头自己倒霉,为何还要赖到我琴儿的身上!”常氏闻言沉着脸不悦的说道,看了吴嬷嬷一眼,可是心里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重重的哼了一声,拉着桑雅琴往正厅走去。

    正厅里大家都已经就坐,谁也没有注意到常氏和桑雅琴晚了多久进来。

    桑老夫人坐在首位上,拉着桑初瑶站在身边,又仔细的看了她一阵,先前在外头光线暗,看不大真切,这会子进来了,见她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人并没有伤着,这才真正的放了心,忽然眉头又皱了一下,望着她有些凌乱的秀发,伸手整理了一下道:“我记着早上你出门的时候,戴了那支玲珑翡翠碧玉簪的,怎么这会却不见了?难道是在路上掉了?”

    “啊?”桑初瑶惊讶的伸手在头上摸了一下,也才发现这件事,那个玲珑翡翠碧玉簪前年桑老夫人进宫的时候太后御赐的,因为觉着款式太年轻了,所以一直放着没有带,今年过年的时候才送给桑初瑶的,没想今日头一回戴,却弄丢了。桑初瑶不免有些懊恼起来,一脸不好意思的望着桑老夫人。

    “没事,丢了便丢了罢,只要人安全回来便好!”桑老夫人忙开口说道,拍了拍桑初瑶的手。

    “老妇人说的是这个簪子吧!”桑老夫人话音刚落下,项弈城便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上面用珍珠和各色宝石镶嵌而成的簪子递到他老人家面前,开口说道。

    “正是这个。”桑老夫人一瞧见这个簪子便晓得是自己送给桑初瑶的了,忙亲手接了过来,细细看了一下。

    “这个簪子怎么会在项少爷的手上?”常氏见状看了桑初瑶一眼,轻笑着说道,“这女孩儿家的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到一个男子的手上,难不成是二小姐为了感谢项少爷的救命之恩,所以送给项少爷的?”

    “自然不是,若是阿瑶送给我的,那她也不会连簪子身在何处都不晓得了,我更不会拿出来了。”项弈城开口说道,毫不掩饰自己对桑初瑶的占有欲。

    常氏称呼桑初瑶为“二小姐”,他却直呼“阿瑶”,相比之下便显得有些怪异了,宁楚尧倒是习惯了,反正他们都是这么称呼桑初瑶的,只是听在桑老夫人和桑云明的耳朵里便有些刺耳了,不约而同的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这东西为何会在项少爷手上?”常氏却依然坚持问道。

    “湘云!”桑云明有些不高兴的低声唤了常氏一声。

    “若不是在路上捡到了这个簪子,在下或许还找不到阿瑶!”项弈城一脸平静的笑着说道,看了常氏一眼,又看了看桑雅琴,转身走到自己先前坐着的位置旁边,弯腰拿起椅子旁放着的两个花灯接着道:“我觉得大家最应该感到好奇的,应该是我手上的这两个花灯,而不是我是怎么见到阿瑶头上的发簪吧!”

    看着项弈城手里的破烂花灯,桑府的人都面面相觑,宁楚尧也是一头雾水,都没有开口说话,等着他接着说下去,唯有桑雅琴似乎认出了其中有一个花灯是与自己今儿个晚上提着的好像是用一个样式的,又不晓得项弈城的葫芦里买了什么药,怕着了他得道,便也没有开口,只低着头不说话。

    项弈城跟桑初瑶对视了一眼,却故意点着桑雅琴的名字问道:“难道桑大小姐没有认出来这两个花灯吗?”

    “什么?”桑雅琴猛然抬起头来,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想起项弈城方才说的话,犹豫了一下点头道:“今儿个晚上我手里提着的,也是那种宫灯造型的花灯,却不晓得是不是项少爷手里的那一个。”

    “我是在月白楼所在的那个小巷子里捡到的。”项弈城开口说道,举起另一个莲花花灯,“跟这个一起捡到的,阿梓已经认出这个莲花花灯就是他提进小巷子里去的那一个了,那这旁边这个应该是你的吧!”

    “我······”桑雅琴听项弈城这么一说心里一慌,下意识的觉得他好像是在逼问犯人一样,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想了一下即便承认这个花灯是自己的也不会怎么样,才不悦的开口说道:“琴儿不明白项少爷是什么意思,琴儿只说今晚上提的是这样的花灯,却没有说这个花灯是琴儿的,项少爷既然说这两个花灯都是在小巷子里捡到的,那这个花灯就姑且算是琴儿的,只是这又怎么样?难不成就因为这个花灯,项少爷就说阿瑶今儿个晚上遇见的是与琴儿有关?”

    “项少爷,你说这样的话可要有证据,今儿个晚上二小姐遇上这样的事情,我琴儿也吓得不轻,她也只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你这样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不是往她身上泼脏水吗?是不是也太过分了!”常氏见项弈城果然把矛头指向了桑雅琴,自然气不打一处来,也一脸气愤的开口说道。

    项弈城面对这母女二人的咄咄逼人,却是一脸的淡定,嘴角的笑容也一直没有掉下去,道:“在下可没有说阿瑶今儿个晚上遇到的事,是由桑大小姐指使的,况且单凭这一个花灯,在下自然不能空口白牙污蔑谁,关键这个花灯里还藏了一样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常氏斜着项弈城,不晓得他要耍什么花样,不过只要他想把今晚的事赖到桑雅琴身上,她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弈城,难道你晓得今晚的事是谁做的了?”一直坐在位置上没有开口的宁楚尧听出了些端倪,精神一震开口问道,下意识的看了桑雅琴一眼,皱起了眉头,虽然可以想象桑雅琴为何这样对桑初瑶,却依然不敢相信一个女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还是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桑雅琴梗着脖子不承认,可是却心虚无比,被宁楚尧这么一看差点露馅,脸更是一下子红了起来,紧紧的咬着牙关,脑子里空空一片。

    项弈城见状轻笑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回答宁楚尧的话,看了桑老夫人和桑云明一眼,见他们一脸的凝重,这才转身走到桑初瑶身边,把花灯交到她手上,道:“证据在你手上,这也是你们的家事,你看着办我就不参与了,只是缨儿今儿个晚上回宫的时候还没有找到你,想必也非常担心,明儿个一早定会派人来问,你最好不要让自己受委屈,不管是我还是缨儿,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桑初瑶没有想到项弈城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样近似表白的话,虽然他一向口无遮拦,可是以前她都能冷漠对待,现在却不可以了,忙接过他手里的花灯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晓得了。”

    项弈城说不想参与桑府的家事要走,宁楚尧自然也不好再留下来,也起身站了起来,正要安慰桑初瑶一番再告辞,还未开口却被项弈城转身拉着往外走道:“时辰也不早了,那我们便不打扰了,告辞!”

    桑云明见项弈城真的说走便要走,才想起来还未感谢他救了桑初瑶,可为了桑雅琴可能是害桑初瑶的指使者又不好留他,只能起身拱手道:“既然项少爷和王爷如此体谅,那我就不多留两位了,改日我一定备下薄酒宽待二位,以表谢意!”

    “桑大人客气了,告辞!”宁楚尧和项弈城闻言自然拱手说道,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管家,送客!”桑云明把二人送到门口,这才交代了管家一声,转身走了回来,经过桑雅琴身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常氏一直觉得桑雅琴是无辜的,见桑云明对她这样的态度自然不服气,抬头便要为桑雅琴喊冤,却感觉身后的衣裳被人扯了一下,忙回头看了吴嬷嬷一眼,只见她面无表情的低着头,眉头微微皱起,便不由的怔了一下。难不成今日的事真是琴儿做的?常氏下意识的想着,转头看着桑雅琴,见她也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也有些没底了,愣愣坐着再不说话了。

    常氏和桑雅琴不说话,并不代表今儿个的这件事能就这么过去,桑初瑶不会就此罢休不说,听了项弈城方才的那一番话,桑老夫人和桑云明也不能让这件事不了了之,毕竟若是他们的家事都要由外人来插手的话,那不是告诉全京城的人他们的无能吗?

    “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项少爷会说出那样的话,难不成真是你指使人抓走阿瑶,要对她······真是岂有此理,你说!”桑云明最先发难,却不晓得该怎么形容她这种行为,毕竟两个都是他的宝贝女儿,他真不希望项弈城说的话是真的,可是今日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不是我做的!”桑雅琴的脸色已经变的通红,心惊胆战的想着项弈城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东西,却依然梗着脖子说道。

    第三百二十六章 咬牙强辩,敌不过罪证如山

    “老爷,您不能单凭一个外人的话便说这事一定是琴儿做的啊!您没见琴儿也吓得瑟不轻吗?”常氏见桑云明等人一走便职责桑雅琴,忙维护的说道:“那位项少爷也不晓得琴儿是哪得罪他了,什么证据也没有便含沙射影的说我们琴儿,琴儿是什么样的孩子您不晓得嘛?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她是不会,可是保不齐背后还有人指使。”桑云明最近因为不用看常光远的脸色,已经许久没有去常氏的院子,见她现在说话依然是一副神气的样子,也没好气的说道,说完把头转向一边,也不去看她一眼。

    颜氏见状忙拉了桑云明一下,让他不要太不给常氏留面子,让她在下人面前没脸,可是她越是这样,常氏越是觉得她假惺惺的做好人,对桑云明的不满免不了的发泄到了她的身上,道:“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和老爷说话还要你来帮腔吗?我和老爷十几年的夫妻,什么事都好好的有商有量,就是你来了之后才变成这样的,这一切都要怪你!”

    “大太太我······”颜氏原是好心,没想到还被常氏数落,刚刚才擦干的眼泪这会子又流了出来,不晓得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心里也很清楚不管自己说什么,常氏都不会听的。

    “你什么你,你有什么好说的,今儿个的事分明是你家闺自己招摇倒了霉,为何要牵扯上我家琴儿,难不成她被太阳晒了被雨淋了,也是我家琴儿做的法吗?这府里的人都说我们大房的人见不得你们二房的好,可是事实证明分明就是你们二房的人见不得我们大房的人过好日子,现在你们什么势都得了,你又坏了老爷的孩子,再过不久咱们二小姐又要给你找个王爷女婿了,这样你还不满足吗?难道就见不得我过一日的清净日子?”见颜氏不说话,常氏更是神气了,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样,一口气说道。

    “行了!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我看你们是见不得我这个老婆子过一日的清净日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这么老了还不死,还要在这里看你们这些个不孝的东西吵来吵去的,这才刚过完年就吵,诚心不要我活了是吗?”桑老夫人没想到常氏会借机说这样的话,气的张口结舌,等她说完,才抚着胸口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拍桌子骂道。

    “祖母别生气,仔细自己的身子。”桑初瑶站在旁边,忙安慰的说道,接过刘嬷嬷递过来的茶吹了吹放在桑老夫人的手上,“您喝口茶。”

    “娘,都是儿子不孝,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桑云明是个孝顺的,见桑老夫人气成这样,忙先自己认了错,回头又瞪了常氏一眼道:“看你把娘气的,这些日子我还以为你会收敛些,看来是我高看你了,你是永远也改不了的了。还不给娘道歉!”说完,又有些不耐烦的对颜氏说道:“你也别哭了,多大的事你就哭哭啼啼的,这会子阿瑶也回来了,这事没完要查个水落石出,一定给阿瑶个公道,你就不要哭了!”

    颜氏闻言忙收敛了哭声,只悄悄的抹着眼泪,常氏却被桑云明说的白了脸,原想与其这样一直忍气吞声,不如就这样跟桑云明闹开算了,最坏也不过是被休离送回常府了,反正他爹也不在京城当官了,到时候她跟着一起回家乡,京城里的这些长舌贵妇们再说她什么,她也听不见了,总不能就让人这样欺负了去。

    可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常氏的脑海里闪了一下,毕竟她还有桑雅琴在京城,即便她离开了,桑雅琴还是要在京城家人生活的,若是她被桑云明休了赶回家去,那桑雅琴以后要怎么嫁人?到时候不是会一辈子在婆家抬不起头来吗?

    想到这里常氏还是忍了下来,乖乖的跟桑老夫人道了歉,又紧抿着嘴坐了下来。

    “罢了,你们夫妻间的事我老婆子也不想管,也管不着,只是今儿个这事虽然还没有惊动宫里的人,可崇喜公主是晓得了的,南诏王和项少爷也都晓得,人家是给咱们留面子才没有插手管咱们的家事,那是人家懂礼,可是那两位其中一位毕竟是阿瑶将来要嫁的人,人家这么的把人送回来,咱们不能连一个交代都不给人家吧!”桑老夫人喝了几口茶,气也顺了不少,沉声说道,见众人都没有说话,转头看着桑初瑶道:“这事发生在你身上,你手里又有证据,你说,这事到底是谁做的!”

    桑老夫人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桑初瑶,见她转头看着桑雅琴,也都顺着她的是吸纳看了过去。

    “你看着我做什么?”桑雅琴被桑初瑶看的心里直发毛,眼睛一瞪,虚张声势的喝道,心里一个劲的对自己说,打死也不能承认!

    “离开华南门大街的时候,姐姐说过要去跟旁边的店家说一声,好让店家告诉公主、王爷和项少爷我们去哪了?”桑初瑶望着桑雅琴,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是去跟店家说了啊!”桑雅琴仰着头说道:“你们不是亲眼看见我跟店家说话了吗?”

    “可是我们并不晓得你跟店家说了些什么!而且后来项少爷说他们去问了旁边所有的店家,没有一家店家说晓得我们的去向。”

    “那是店家不记得了,跟我有何关系?”桑雅琴辩驳道:“今儿个晚上是元宵灯节,满大街都是人,进出店子的人也络绎不绝,或许店家忘记了也不足为奇。”

    “如实阿瑶没有记错的话,姐姐去的是个卖金饰的铺子,那时候各家的女子已经络绎回去,鲜少有人在金饰店里,店家怎么会不记得?”桑初瑶说着轻笑了一下,却没有让桑雅琴回答,又接着说道:“从华南门大街到月白楼所在的巷子,期间经过许多酒楼、客栈,姐姐通通不愿意去,偏偏选了一个最偏僻的地方·······”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是去做什么的,自然要选一个最偏僻的地方了!”桑雅琴赶紧说道。

    “偏僻也就算了,为何姐姐选的地方这么巧就是在阳明大酒楼正对面的巷子,这么巧就在月白楼旁边?这么巧我就在月白楼被人抓了,阿梓被人打昏,而姐姐却什么是也没有,还能带着阿梓平平安安的回来?”桑雅琴的态度让桑初瑶原本便咽不下去的那口气涌了上来,声音越来越高亢的质问道。

    “我······”桑雅琴被桑初瑶这一连串的问题问蒙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在质问自己的姐姐吗?你这是什么态度!”常氏见桑雅琴被问的哑口无言,忙开口训斥桑初瑶道,“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要开口,便被桑老夫人打断了。

    “我还没死呢,你给我闭嘴!”桑老夫人厉声喝道,见常氏僵了一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立在那里,哼了一声,转头望着桑雅琴一眼,晓得这些问题她不会回答,这件事也已经命,了了大半,对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