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不从命 作者:肉书屋

    了吧，正好做那汤用的都是新鲜的食材，需要花些功夫，咱们这会子去给老太太请安，出来那汤只怕还没做一半，再去看看收绣品的再回去这才差不多了。”

    锦玉听桑初瑶这么一说，虽然觉得她只吃这么点东西不行，可也晓得她说出来的话是很少改变主意的，便也只能听她的了。锦玉跟着桑初瑶去了西院，待她进了正厅，才在外面把汤的事跟刘嬷嬷说了，刘嬷嬷一听说桑初瑶刚从宫里回来，连午膳都没有用，忙命人到厨房去安排了，还顺便加了两道爽口的小菜才放心。

    出了桑老夫人的西院，桑初瑶便和锦玉直奔后门而去。一路上遇见不少来来去去的丫环婆子，有手里拿着绣好的东西皱着眉头细细审查的，也有刚拿了钱笑眯眯的捧在手心里数着的，更有得了钱高兴大闹的。

    桑初瑶回来以后还没有换衣裳，一身华服昂首挺胸的走在她们中间显得有些突兀，见同她行礼问安的便点点头，若是玩闹着没看见她也不在意，只跟着锦玉直直的往后门走，刚走到之痛后门的拐角小门，却见香玉一脸喜气的走了过来，见桑初瑶猛然出现在门前吓一跳，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东西往后藏了一下，这才挤了一抹笑容出来，忙慌慌的迎了过来，道：“二小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听锦玉说今儿个是绣庄来收绣品的日子，绣庄的杨妈妈还带了不少外面市井上买的玩意，我好奇没见过，便想过来瞧瞧。”桑初瑶佯装无事的说道，故意看了香玉藏在身后的那只手一眼道，“你这后面藏了什么，可是卖了好东西挣了大钱，怕我瞧见了？”

    香玉闻言慌了一下，忙讪笑着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买了绣品挣的先铜子。锦玉也是，这里乱哄哄的，又是个外面没见过世面的婆子，有什么好瞧的竟把二小姐领到这里来了，二小姐在宫里侍读也累了，咱们还是赶紧跟二小姐回去，伺候二小姐歇着吧。”说着便要跟锦玉一起送桑初瑶回去。

    桑初瑶却闪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怪不得她，是我自个儿说要来的，都到了这里了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的，既然你也在便一起跟着来吧，若瞧见什么好玩意儿了，买了明儿也能拿回去让宫里的公主瞧个新鲜。”

    桑初瑶说完，也不管香玉想去不想去，便抬脚朝拐角的小门走去。4633832

    第一百七十五章 后院拿贼，好个嘴巧婆子

    香玉心里有鬼自然是不想跟着桑初瑶一起去的，可又怕桑初瑶起疑，况且那杨妈妈也不晓得会这么回答，觉着还是自己跟着过去看着放心，这才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过了拐角的小门便是后门的院子，这里果然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有的在研究手上的绣品研究哪里好哪里不好，有的算计自己这回比上回多挣了或者少挣了多少钱，大多数的人却都围在一个货郎摊子前嬉笑着挑选着东西，倒也十分的热闹。

    摊子前站着个五六十岁上下的老婆子，正忙的不亦乐乎，一边查看递到手里的绣品手工好坏，一边还要招呼着摊子边的人不要弄坏了她的东西，胭脂水粉都是不让试用的，连那货架上挂着的绣线也怕人偷拿了一根两根去，一双手一双眼倒是当八手八眼在使了，却也一点错也不出，更别说见着上回送绣品来的人来了还要付钱给她们了。

    众人只顾着忙着自己的，却没有发现桑初瑶来了，直到她走到摊子便的时候才醒过神来，忙忙的退了开来站在两边。

    那婆子是个见惯世面的，也晓得桑府有两位小姐，见众人见了来人便退至一旁，眼前的这位小姐又穿的华丽，还香玉在一旁伺候，便晓得定是桑府在宫里侍读的二小姐桑初瑶了，只是不晓得她今日为何到这里来，看了香玉一眼，见她脸色有异，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却又不敢怠慢，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满脸笑容的迎了过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道：“婆子就说今儿个出门的时候怎么听见有喜鹊在叫呢，心里还犯疑，这大冷的天里哪来的喜鹊，原来是今儿个婆子要见着贵人了，所以喜鹊才冒着风雪出来报信了！”

    桑初瑶先前一见着杨婆子的时候，便晓得她正是帮着香玉典卖自己首饰的人了，上下打量她一眼，只见她一头花白的头发收拾的利利索索，插着两个银簪，身上穿了一件碎花棉布褂子，腰里系着条蓝布围裙，看上去倒也清爽利落，听她这么一说不觉有些好笑，心想这婆子扯谎也有些太过了，面上却微微笑了一下，道：“这位便是杨妈妈吧！”

    “杨妈妈是这些姑娘们叫的，二小姐唤老婆子杨婆子便使得了。”杨婆子忙谦卑的说道，见桑初瑶朝摊子边走，才转头对香玉使了个眼色，询问她桑初瑶到这里来的目的。

    香玉虽然心里也跟杨婆子一样担心，可是看桑初瑶也不像晓得什么的样子，旁边的锦玉是个藏不住事的，也没有一点异样，况且也觉得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便信了桑初瑶先前对她说的话，佯装无事的对杨婆子道：”杨妈妈，今儿个我们家二小姐是来瞧瞧你货摊子上有什么新鲜玩意的，你要有什么便赶紧拿出来让我家二小姐瞧瞧吧。”

    杨婆子闻言还有些不放心，见香玉对自己点点头，转头又见桑初瑶只看货摊子上的东西，这才安下心来，笑吟吟的走了过去，道：“原来二小姐是来瞧玩意儿的，老婆子今儿个还真没有带什么新鲜的玩意儿过来，都是一下姑娘们用的胭脂水粉还有些绣线什么的，二小姐若是想要什么新鲜的小玩意儿，只要是外面街市上有的，二小姐只管跟婆子说，婆子下回再来一定给二小姐捎过来。”

    桑初瑶手里拿了一面镜子没有说话，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才放了下来，微笑着对杨婆子道：“杨妈妈是生意人，怎么好劳烦你给我跑腿，外面有什么新鲜的玩意我也不晓得，若是晓得了也早就让人给我弄去了，我也是听说杨妈妈你是绣庄的人，到府里来收绣品的，所以才过来看看的，不晓得我们府里的这些丫头们的手艺怎么样，可有让杨妈妈挣上些银子？”

    “呃，姑娘们的手艺都好着呢！老婆子也是托了各府姑娘们的福，才能挣些银子，给家里贴补些。”杨妈妈说没有新鲜的玩意，原是想让桑初瑶赶紧走的，没想她却又问起了丫环婆子们的手艺，当着这么多的人，她自然要说好话了。

    “若是这样便好了。”桑初瑶笑着说道，心里自然晓得杨婆子在打的什么打算，她越是急着让自己走，自己便越是不会走，况且她今日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完成，她怎么能空手而回呢，遂转头看了身后的香玉一眼，笑着问杨婆子道：“这府里大了，按说其他院子里的人我也管不着，我倒是听说我院子里有不少丫环在替杨妈妈做活计呢，就连我身边的锦玉香玉也是。”

    “是是是，锦玉姑娘和香玉姑娘的手艺都是顶好的，时常拿些东西来给婆子代买呢。”眼婆子忙应和的说道，大冷的天理额头上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被风一吹冷的她直打哆嗦，脸上却还要挂着讨好的笑。

    桑初瑶见杨婆子这样子心里冷笑了一声，朝她放新收上来的绣品的布兜里瞧了瞧道：“杨妈妈说好，我却是没有见过呢，锦玉今儿个在门口接我，只怕还没有来得及把东西拿过来，不晓得香玉的在哪里······”说着，桑初瑶便伸手在布兜里拨了两下。

    杨婆子和香玉见状一下子变了脸色，也不等香玉催促，杨婆子便马上走了上去，讪笑着伸手拦着道：“二小姐今儿个来的不巧，香玉姑娘今儿个可没有给婆子我绣品，这里面都是其他院子里的姑娘们拿来的。”4633832

    “是啊二小姐，奴婢今儿个没有送东西过来。”香玉也忙走了上去咧着嘴干笑着说道。

    “这便奇怪了，你今儿个没到门口去接我，不是跟锦玉说要来送绣活给杨妈妈吗？”桑初瑶佯装不解的望着香玉，手却没有离开过装绣品的布兜，见香玉的脸色变的惨白起来，冷笑一声道：“难不成你绣的东西里有什么不能让我瞧见的，所以才要这样躲躲藏藏的？只是你越是这样，我便越是要看看了！我院子里的人，还能有什么事瞒着我的！锦玉，给我搜！”桑初瑶说着脸色也变的凌厉起来，厉声唤了身后的锦玉一声说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先治外应，再审家中内贼

    杨妈妈被桑初瑶突然的转变唬的愣了一下，见她要命人搜绣品，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忙上前苦着脸赔笑的道：“二小姐这是怎么了，若是要瞧香玉姑娘的绣活，下回让姑娘给小姐绣一个便是了，婆子这里面都是各院姑娘们送来的绣品，可不能弄坏了，若是······”

    “杨妈妈，我今日既然已经站在这里来了，你还要当着我的面扯谎吗？你当你们做的那些勾当我不晓得？你也未免有些太小看人了吧！”桑初瑶没等杨婆子说完，便转脸冷眼望着她，冷哼了一声，道：“聪明的，你就赶紧把香玉交给你的东西都给我拿出来，如若不然即便我今儿个没有搜出东西来，我也会把此事查的水落石出，除非你有本事把这事做的滴水不漏，要不，你就等着官府的人来拿你吧！”

    “二小姐这话说的婆子不明白，婆子我是老老实实的人啊，怎么能让官府的人来拿婆子呢！”杨婆子听桑初瑶这么一说，心里已经慌的不行了，可还是下意识的抵赖着，转头去看已经吓慌了神的香玉，忙给她使眼色让她想办法。

    桑初瑶却也不说话了，转头看着香玉，只等着她自己做决定，是自己拿出来，那她也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她的脸，可她若是不老实的交代，便也别怪她不留情面了，桑府她是呆不下去了，要想到别的府里做活计，这事若是传出去，她还能进的去吗？

    香玉也是有小聪明的人，晓得桑初瑶既然能跟着到这里，自然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的，虽然她不晓得是哪里让她露出了马脚，可是东窗事发的事她也是想过的，她虽然在桑初瑶身边，可却是常氏的人，不管怎么样常氏应该会保住她的。

    想到这一层，香玉也冷静了下来，转头看了杨婆子一眼，咬了咬牙走到布兜钱，身后翻找了一下，把自己绣的帕子找了出来，低着头递给桑初瑶。

    杨婆子见香玉连挣扎一下都没有，竟然便把东西拿了出来，气的头都大了，这不是把她也一起拉下水了吗？也不敢在争辩了，忙走上前来哭丧着脸对桑初瑶道：“二小姐，这都是香玉姑娘给婆子的，婆子也不晓得东西是哪来的，还以为是二小姐赏赐的，别府这样的事情也多的事，所以也没有多想。婆子可是一点利也没有得啊，二小姐明察秋毫，一定要体谅婆子，婆子······”

    “这样的事你倒是见的多了，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你应该心知肚明，至于有没有得利钱，只要我想查，也一定能查出来。”桑初瑶没听杨婆子说完，便开口说道，见她脸上的肌肉抽了，冷笑了一声道：“我今日且不问你的事，你的心也先别放进肚子里，拿了多少我不在乎，可我也不能让你们这样糊弄住了，吞了多少尽早的给我送过来，送不送官咱们还两说，若是舍不得那些个贪墨的小钱，衙门是什么地方你也晓得，进去了便不是花钱能出来的了。”

    挺桑初瑶这么说，杨婆子也不敢再开口了，黑着脸站在一旁瞪了香玉一眼，她在别府倒卖这些个东西也没出过事，怎么就在桑府里开了荤，这走漏风声的事情自然不会是她做的，只怪香玉蒙了不该蒙骗的主，这宅子这么大，难不成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她都没有闹清楚吗！若是要把钱吐出来她肉疼的很，若是不吐，大过年的不是给自己找晦气吗？况且她将来还要靠道别府收绣活谋生的，此事若是被揭了出来，她还能进哪家的门？

    思来想去，杨婆子也实在没辙了，只有想着赶紧回去把钱凑出来退还给桑初瑶，谁叫自己听信了香玉的话，以为桑家二小姐是好蒙骗的呢。

    桑初瑶瞧见杨婆子的脸色，晓得她应该是已经做了决定，其实她也不想在年跟前把人往衙门里送的，更不在乎那些小钱，这是觉得不给这婆子点颜色看，往后她出去了，还只说桑家的二小姐好欺负了，所以才想着让她把钱吐出来得个教训。

    整治了杨婆子，桑初瑶捏着手里的绣帕转头望着香玉，心里愤恨难平，前世她仗着是常氏派到她身边来的，莫说是偷拿东西这些小事了，看她柔弱好欺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在期兰苑里倒比她更像是一个主子了，这一世奴大欺主的事情倒是没有发生，可手脚不干净也是她不能容忍的。

    今日香玉倒是聪明，没有铁齿的硬扛着，桑初瑶也不想让别人看了他们期兰苑的笑话，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道：“走吧！咱们的事回去再算。”说完，便朝内院期兰苑走去。

    锦玉见桑初瑶走了，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为难的看了香玉一眼，咬着唇忙跟上了桑初瑶的脚步。

    香玉见桑初瑶和锦玉往拐角的小门走，晓得桑初瑶让自己回去肯定是要审她的，心里害怕桑初瑶不会过问常氏便责罚她，转头四处看了一眼，见期兰苑的外管事乔嬷嬷的侄女蓝玉也在人群中，晓得她们也是常氏的人，忙朝她走了过去。

    谁知香玉还没有走两步，蓝玉见她冲着自己过来，自然不想沾这事，忙闪身走了开来，还把头扭向一边。4633832

    香玉见蓝玉这样心沉了下来，转头又见桑初瑶还在门口站着等自己，晓得挣扎也是没有了，这才乖乖的走了过去，跟着桑初瑶回了期兰苑。

    回了期兰苑，桑初瑶没有急着审香玉，而是把她晾在一旁，自己先进去换了身衣裳，待她出来的时候厨房也送了她要的芙蓉丸子汤过来，她让人把汤放到桌上，又让锦玉给自己盛了一碗，这才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轻舀着锦玉替她盛好的那碗芙蓉丸子汤，转头看了香玉一眼，道：“让你站在这里你可想好了？拿了我多少东西，换了多少钱，是要我查，还是你自己说出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主子难为，可怜必也可恨

    若是桑初瑶不问拿了多少东西，只问换了多少钱香玉还有些想头，多少还能隐没一些，这样至少被赶出去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的生计，可是听桑初瑶这么一问，晓得她心里自然已经有数，想要隐没是一点指望都没有的了。可是转念一想桑初瑶既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审她，可见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说不定还能放她一条生路在府里待下去，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开口说道：“二小姐开恩，奴婢老实交代，奴婢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犯下这样的错，奴婢偷拿了二小姐两个玉镯三个簪子，还有一堆玉坠儿的耳环，共得了十一两银子，全都在奴婢屋子里的柜子里锁着，奴婢可连一个子都没敢花，全都在那里面收着呢，奴婢现在便都交出来，求二小姐这回便开恩饶了奴婢吧，奴婢往后再也不敢了。”锦玉说着，从身上的荷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铜钥匙，跪着走到桑初瑶面前，把钥匙放在桌上，又往后退了两步，抬头望着她。

    桑初瑶看了桌上的铜钥匙一眼，示意锦玉拿着去屋子里开锁取钱，又慢腾腾的喝了一小半碗汤，带锦玉把银子送到自己面前，才伸手拨弄了一下，道：“两个玉镯三个簪子，还有一堆玉坠儿的耳环，应该不止这些吧，你说连一个子都没用过，那其他的银子呢？难不成全被杨妈妈贪墨了？还是这府里还有你的同党？你进我屋子偷东西，外面必定有人给你放风，说吧，那人是谁！”

    香玉一愣，没想到桑初瑶连这个都晓得，一想自己都保不住了，再死扛着保一个外人岂不是自讨苦吃，忙开口说道：“回二小姐，还有浣衣房的霏雨，那杨妈妈就是霏雨的舅妈，是她介绍杨妈妈给奴婢认识的，奴婢偷拿了二小姐东西让杨妈妈出去变卖，杨妈妈和霏雨在其中都是得了钱的。”

    “哼，我的东西，倒是让你们一个个都得利！”桑初瑶冷哼一声说道，转头望着锦玉道：“叫霏雨！”

    锦玉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谁晓得霏雨听了风声，晓得后门发生的事情，已经捧了银子在外面等着了，锦玉刚出了门便瞧见了她，领着她走了进来。4633832

    霏雨毕竟年纪小，又没有香玉胆子大，一进来便已经吓的浑身发抖了，见香玉跪在地上，二话没说便也先跪了下来，一边哭一边磕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二小姐开恩别赶奴婢出去，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奴婢外头还有爹娘三个弟弟妹妹要养，全指着奴婢在府里挣的这些钱吃饭了，二小姐若是把奴婢赶出去，那奴婢一家人都要饿死不可啊！”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既然晓得不能丢了府里的伙计，又怎么能干出这样的勾当！”桑初瑶开口说道，皱眉望着霏雨，“今日不是我非要罚你，而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二小姐！”霏雨恐慌的抬起满脸泪痕的脸望着桑初瑶，怔了一下，又忙磕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却一点也不觉得疼，依然求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二小姐别把奴婢赶出去，奴婢若是因为这是被赶出去，往后也没有哪家敢用奴婢了，奴婢和奴婢一家人只能饿死街头，求二小姐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你做错了事连累家人挨饿受冻，现在倒是要来为难我了，我一个小姐被你们这样的欺负，事前你们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了！”桑初瑶看着霏雨可怜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心里有些不忍，又不能让香玉拿了自己不公的短，咬了咬牙道：“罢了，你是院子里的人呢，跟我身边的人不同，你犯了错只有院子里的外管事乔嬷嬷管着，你起来吧，自己道乔嬷嬷那里去领罚，也别在这里为难我了。”

    桑初瑶虽然这么说了，霏雨却依然磕头不肯起来，她心里很清楚，若是自己落到乔嬷嬷手里，肯定是要挨一顿板子在扔出去的，所以她才不肯起来，只想等着桑初瑶心软，好饶了自己这一回。

    霏雨这样，桑初瑶心里却恨了起来，冷声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你不起来是想违抗我的话，再加一条忤逆主子的罪名吗？”

    霏雨闻言，这才停下了磕头的动作，抬头看了桑初瑶一眼，见她一脸的寒霜，晓得桑初瑶是铁了心不想管她的事了，这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低着头慢慢的出了门。

    “你去跟着霏雨，见她去了乔嬷嬷那里再回来。”霏雨出了门，桑初瑶却有些不放心起来，转头对锦玉说道，待她答应着追出门去，才转头望着还跪在一旁的香玉道：“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也不必给我藏着掖着了，实话跟你说吧，你的秉性我很了解，今日即便不是因为这个事，你也不会甘心呆在我的身边，况且你是怎么到我身边来的，你清楚，我心里也很清楚，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不能留着你。”

    香玉闻言猛的抬头望着桑初瑶，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白，也没想到她会把自己看的这么透，既然她已经跟自己说了这样的话，想来定是不会留下自己了，那她也没有必要苦苦哀求了，想起方才的霏雨是由乔嬷嬷处置，那自己是常氏的人，也自然要由常氏来处置了，忙开口说道：“二小姐是聪明人，只怪奴婢糊涂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只是既然二小姐也晓得奴婢是怎么来的二小姐身边，现在便也该把奴婢交由那边处置才是。”说完，香玉抬头望着桑初瑶，以为她会有所忌惮，没想到她却笑了起来。

    “呵呵，你说我是聪明人，我之前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的，至少晓得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脸，只是没想到原来你这么的愚蠢！看来是我高看你了！”桑初瑶轻笑了起来，开口说道，见香玉不解，摇了摇头接着道：“你是那边送到我身边的人，自然是归我管，犯了错要受什么样的处罚自然也是我说的算，你未免也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以为那边的人还会管你吗？若是管了，不是自己承认你是他们放在我身边的人吗？我若是把你送过去，不也是摆明了晓得你是他们的人？这样还有什么意思？你方才才说我聪明，怎么还拿我当傻子了？”

    凌晨更新两章，素素快累死了，要去睡觉了，今日更新保底三章，不昨日加更一章，四章更新，还有两章下午更新！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打个半死，永世不得回京

    “不可能······”香玉听桑初瑶这么说慌忙的开口道，心里却因为她的话动摇了起来，可是桑初瑶已经明摆着晓得她是常氏的人不要她了，若是常氏再不管她，那她不是真的在桑府呆不下去了？所以她不是不相信桑初瑶的话，而是不愿意相信。

    “你不相信？”桑初瑶开口问道，见香玉不说话，冷笑了一下点头道：“好，来人啊！”桑初瑶说完对外面喊了一声，香玉谨慎的望着桑初瑶，不晓得她要做什么。

    桑初瑶也没有同她解释，待进来一个小丫环，才开口对她道：“去东院禀告大太太，就说香玉在我院子里犯了大错，问大太太该怎么处置！”

    “是！”小丫环答应了一声，转头看了跪在地上的香玉一眼，转身走了出去。4633832

    待小丫环走了出去，桑初瑶没有再跟香玉说话，亲自又给自己添了一碗汤慢慢的吃了起来，一碗汤刚吃完，先前出去问话的小丫环便回来了，回道：“回二小姐，大太太说了，香玉姐姐是二小姐身边的人，若是申请查明，便随二小姐怎么处置，若是二小姐懒得搭理，直接把人交给外管事乔嬷嬷也可以，乔嬷嬷会按照府里的规矩处置的。”

    “你听见了？”桑初瑶听完小丫环说的话，转头望着已经泄气的瘫坐在地上的香玉，道：“怎么样？还要我去叫了乔嬷嬷过来，问她要在么处置你吗？”

    香玉听完小丫环说的话所有的希望已经破灭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的摇了摇头，连常氏都不愿意管她了，乔嬷嬷又怎么会管她。香玉现在后悔死了，当初若不是她看不起桑初瑶是个乡下来的小丫头，既想讨常氏的好，又想在桑初瑶身边作威作福，也不会竭尽全力的挤到桑初瑶身边来，现在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的好事，却因为她错估了桑初瑶的性子和能力而化为泡影，还害得她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怎么，现在不求饶了吗？”桑初瑶冷眼看着地上愣愣的香玉，转头让一旁的小丫环出去，才冷哼一声说道：“你也不是傻子，所以才会主动的把东西交到我的手里，没有让我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你的丑事，可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还以为那边的人会保你，真是可笑之极。原你若是不指着那边来救你，我也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按府里的规矩，若是轻判了你，吐了东西出来让人牙子领着再卖了便是了，是现在既然那边已经晓得此事，我若是不重罚你，让那边的人晓得了，还真以为我是忌惮她所以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香玉闻言惊恐的抬起头来望着桑初瑶，想要开口求饶，可是喉咙里却像是梗了什么东西一样，半天才从爬到桑初瑶的身前开口求道：“二小姐，二小姐，奴婢真的晓得错了，奴婢往后一心一意为二小姐办事，求二小姐饶了奴婢这一回，往后奴婢生是二小姐的人，死是二小姐的鬼，再也不敢做出欺瞒二小姐的事了，求二小姐开恩饶了奴婢这一会吧，二小姐······”

    “行了，我当你是个硬气的人，没想到也是个软骨头，那边的人靠不住了，你这会子倒是想着来求我这个二小姐了，你这么容易背信弃义，你觉得我会把你再留在身边？”桑初瑶没等香玉说完，便扯着衣摆站了起来，往旁边站了一步，狠狠的看着香玉，心中恨的咬牙，前世她也就差没有这样跪下来求香玉不要为难自己了，当时她虽是庶出，可也是堂堂的桑家二小姐啊！这一世香玉虽然没有做出欺主的事情，可是偷盗也是大罪，更别说她还是常氏派来的人了，她即便不把前世的仇恨都加诸在她身上，她今日也断不会留她的，况且，她还想接着她的事杀鸡儆猴！

    桑初瑶想起香玉前世的种种劣迹，心中一阵火烧一般，见她爬起来又要往自己身边来，忙转身走到门边，用力的掀开帘子对着外面伺候的小丫环说道：“把人都给我叫院子里来！”

    小丫环见帘子猛的一下掀了开来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反映过来，见桑初瑶冷着脸，忙答应了一声叫人去了。丫环婆子们也是听说了后门发生的事，正一边忙着手中的伙计一边聚在一起议论，见小丫环来传话说桑初瑶命人都到院子里去，忙都扔下手中的伙计跟着小丫环往前院赶去。

    不一会，院子里便站了七八个婆子丫环，桑初瑶眯着眼立在门口，见自己院子里的人都到齐了，才转头看了香玉一眼，伸手指着她对院子里的人道：“你们都看着，香玉是我身边的人，今日她犯了错，按照府里的规矩，轻判找了人牙子来发卖出去便是了，可是我今日却不能轻判她，你们之中必定也有晓得原由的，我也不想扯破脸把话说开，今日让你们到这里来只是想给你们提个醒，别以为身后有靠山或是老子娘在府里有面子，我就不敢拿你们怎么样了，你们既然已经进了我的院子便是我的人，就是香玉的事我也已经问过大太太了，大太太说由我处置，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其中的意思。”

    桑初瑶说着顿了一下，低头看着众人一眼，见其中几人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心里便有了数，轻笑了一声道：“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你们也跟着我一段时日了，晓得我不是那种刻薄严厉的人，只要你们诚心待我，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可若是还有人不知好歹看不清形势的······哼，我不说你们心里也要好好掂量掂量！听明白了吗？”

    “是，奴婢们都听明白了。”院子里的丫环婆子们忙开口说道。

    桑初瑶满意的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身后一脸苍白的香玉对下面的人道：“把香玉给我拖到后园柴房，杖责四十，再去叫了人牙子过来，让她把人卖出京城！”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奴才心思，慌乱险忘正事

    “什么······”香玉听桑初瑶说要打自己四十大板不算，还要把自己卖出京城，顿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任由两个婆子把她架了出去，直快到门口，被冷风一吹才醒过神来，忙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不停的哭闹着求桑初瑶饶了自己，见锦玉从院子门口走了进来还想过去拉她，却被婆子硬生生的拽出了门。

    锦玉看着香玉被婆子们拉了出去，也晓得她以后再也回不来了，站在门口愣愣的看了一会，虽然平日香玉没少欺负她，可是两人毕竟也相处了一段时日，现在见她落到这样的境地，心里不免有些难受，也深觉香玉实在是太糊涂了，桑初瑶平日虽然不怎么待见她，可是对她也算是不薄，她怎么能做出偷盗的事情呢！

    “锦玉！”桑初瑶见锦玉站在门口愣神唤了她一声，待她转身走了过来，才让院子里的人都散了，转身回了房。

    “二小姐，香玉姐姐······”锦玉一进门，见桑初瑶在软榻上坐着喝茶，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还没有说完，便被桑初瑶打断了。

    “往后桑府便没有香玉这个人了，你也没有什么香玉姐姐。”桑初瑶转头看了锦玉一眼放下茶杯，道：“霏雨送道乔嬷嬷那里去了吗？怎么处罚的？”

    锦玉点了点头，眉头皱了起来，咬了咬下唇道：“送过去了，乔嬷嬷说霏雨不是卖断的契，按府里的规矩，最轻也要打二十板再关在柴房里饿上三日，然后再让家里的老子娘来把人领走的。奴婢见霏雨实在可怜，便跟乔嬷嬷说不要打霏雨了，只饿她三日赶出去便好，还说······还说这也是二小姐的意思······”锦玉说着忙跪了下来，心急的解释道，“求二小姐恕罪，奴婢也是一时情急，觉得把霏雨赶出去，便已经断了她家的营生了，若是再把她打伤了，那不是让他们家雪上加霜吗？所以才壮着胆子假冒二小姐的名义跟乔嬷嬷这么说了，求二小姐恕罪！”锦玉说完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桑初瑶一眼，她明明晓得桑初瑶今日被香玉的事情搅得心烦，可是面对霏雨的苦苦哀求却又狠不下心来，心里已经做好准备承受桑初瑶的怒气了。

    “你起来吧！”桑初瑶听了锦玉说的话却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发火，反而让她起来了，道：“你问清楚了，她家里的确像她说的那样困难？”

    “回二小姐，奴婢问清楚了，霏雨家的确像她说的那样，她爹以前是帮人修葺房屋的，家里还有娘和三个弟妹，一家五口过的还算不错，可是自从前年她爹摔断了腰卧床不起，家里的钱全用在给她爹看病上以后，他们家便越来越不如以前了，若不是实在揭不开锅，她爹娘也不会想着把她卖到咱们府里来的。这次她也是想着要过年了，家里还欠着外面的许多外债，怕她不在的时候要债的堵在自家门口，一家人过不好年，所以才和香玉姐姐一起偷二小姐的东西的。”锦玉忙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都跟桑初瑶说了一遍。4633832

    桑初瑶闻言沉凝了一下，开口说道：“即便是这样她也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家里边困难可以跟我说，总好过像现在这样！”

    “二小姐不晓得，奴婢却清楚霏雨是怎么想的。”锦玉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平常人都觉着奴婢们嫌贫爱富，见了富贵的主子便去巴结，见着贫贱的主子便连正眼也瞧不上一眼，可是谁又晓得奴婢们也是怕主子们嫌弃的，能说会道老子娘有面子的自然巴巴的往主子跟前凑，那些口笨舌拙又家贫的便生怕碍了主子的眼，况且奴婢们跟着二小姐的时间也不长，霏雨又只是个浣衣房的小丫环，平日里难得近二小姐的身，更是不了解二小姐的菩萨心肠，这样的事情若是说出来了，只怕会被嫌弃，所以才不敢说的。”

    “原来你们还有这么多的小心思。”桑初瑶轻笑着说道，低头看着桌上的银子，用手拨拉了一下，想了想道：“这里有十四两银子，你收起来，等霏雨从柴房出来的时候交给她，还有若是杨妈妈送了贪墨的银子过来，你也一并给了霏雨吧，让她回去好好伺候爹娘照顾弟妹，这些银子还了外债应该也足够她做些小本生意了，往后就好自为之吧！”

    锦玉闻言一脸的惊喜，忙又跪下来给桑初瑶磕了个头，道：“奴婢带霏雨多谢二小姐的大恩大德了，霏雨晓得若是晓得二小姐这般待她，一定会后悔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痛改前非的。”

    “行了吧，你也不要跪了，今儿个我可是瞧了不少人跪着，也被不少人跪过了！”桑初瑶开口说道，拉着锦玉站了起来，见她小心翼翼的把银子收进怀里，一脸的高兴，忍不住笑着道：“这银子又不是给你的瞧你高兴的！”

    “奴婢能伺候菩萨一样的小姐，比自个儿得了银子还开心！”锦玉忙高兴的说道。

    “你也学的这般油嘴滑舌了！”桑初瑶轻笑一声横了锦玉一眼，想起香玉心情有低落了，道：“只怕有的人不是这样想的，所以做人永远不能让所有人都说你好，总有一些说你不好的。”

    锦玉晓得桑初瑶是想到香玉才会这样说，一时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了，低着头站在一旁。

    桑初瑶也是一时感叹，没有接这说下去的意思，静静的坐了一会总觉着今儿个发生了很多事，却也有事没有完成一样，皱眉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倩姨娘的事情，忙让锦玉去内室拿了一件雪衣出来替自己穿上，领着她朝旁边的溢香雅阁走去。

    桑初瑶到倩姨娘院子的时候，倩姨娘正好听说了香玉的事情，见她来了，忙拉着她在屋子里的矮榻上坐了下来，一脸好奇的问道：“我就说那丫头手脚不干净吧，上回跟二小姐说的时候二小姐还装作不在意，原来是想等着抓她个现行，怎么样？那丫头是送到那边去处置了，还是二小姐亲自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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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章 突闻噩耗，竟是痴心妄想

    “姨娘整日的在院子里不出门，消息倒也灵通的很，才发生的事情，你这会便晓得了，我还想着别丢了我期兰苑的人，才把人给领回去才审的，怎么都闹的全府的人都晓得了？”桑初瑶见倩姨娘一脸兴致的刚拉着她坐下便问起这事，不由的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转头看了倩姨娘屋子里的布局一眼，倒是比以前清雅舒适了不少，软榻上的久色灰褐绸面坐褥引枕全都换成了猩红绒面缎子的，连门帘窗纱和内室里一应用具也全都换成了新的。

    “哪有全府的人都晓得，也就是我猜到了，其他人各说各样哪里猜得到。”倩姨娘笑着说道，见桑初瑶转头看着屋里的陈设，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二小姐觉着怎么样，过去我这里用的东西全都久了也没有人过问，现在有了这个孩子，哪怕是凳子磕了一个角，不用等明儿个，便有人来收拾换新的了。”

    “是和过去不一样了，看来大太太也费了不少心思。”桑初瑶点了点头说道，脸上的笑容却隐了下去。

    倩姨娘见桑初瑶这样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她还在生香玉的气，忙笑着说道：“行了，我也不问，二小姐也莫恼了，反正处罚丫头这种事都是明的，等明儿个我就晓得了，倒是二小姐难得上我这来，老爷昨儿个派人送了些水果糕点过来，说是京城买不着的，还是让人上外地稍回来的，若是别人来了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二小姐来了是一定要尝尝的。粉玉······”倩姨娘说着转头便要去叫贴身丫环粉玉取水果和糕点，却被桑初瑶拦住了。

    “姨娘不用忙了，我今儿个过来是来跟姨娘说会话的，”原本来跟倩姨娘说孩子保不住的是，桑初瑶心里便有些难受，现在见倩姨娘这么热情，心里的滋味更是说不出来了。

    倩姨娘却因为这段日子众人都把自己当女皇一眼的供着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桑初瑶是在跟她客气，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道：“咱们一边吃一边说话，又不耽误事！”

    “姨娘！”桑初瑶却喊了一声，唬的倩姨娘愣了一下，连刚进门的粉玉都被桑初瑶严肃的声音吓了一跳，站在门口愣愣的望着她和倩姨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了。4633832

    桑初瑶是因为心里急躁声音才打了一些，见众人都愣了自己又不免懊恼起来，皱了皱眉头对旁边伺候的丫环们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跟姨娘说些贴己的话。”

    粉玉闻言犹豫的看了倩姨娘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才领着屋子里的其他小丫环都走了出去，锦玉却有些不安的站在桑初瑶身后不愿意出去。

    “你也出去吧！”桑初瑶晓得锦玉在担心什么，却依然开口说道。

    “是！”锦玉犹豫的应了一声，这才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二小姐这是怎么了，还闹的这么严肃的。”倩姨娘见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只留自己和桑初瑶在屋子里，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