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不从命 第20部分阅读
庶不从命 作者:肉书屋
的应了一声,笑眯眯的飞快福了福身子,转身朝厨房那边跑去。
锦玉刚走,刘嬷嬷便从佛堂里走了出来,见桑初瑶走了过来,锦玉不晓得跑去哪,忙迎了过来笑着道:“二小姐的丫环是要上哪去?跟鬼撵了似地。”
“去厨房帮我办事。”桑初瑶笑着说道,看了佛堂一眼问道:“老太太可在里面?”
“在呢,还在跟倩姨娘一起抄经。”刘嬷嬷朝佛堂里面怒了努嘴,小声的道:“最近这位来的可勤了,前些日子老太太还不待见她,见了她来便心烦,连佛堂都不让进,现在倒是不嫌弃了,若是哪日不来了,还要命人去叫呢。”
“这倒是好,老太太有她陪着,嬷嬷您也能松快些,况且倩姨娘本质其实并不坏,只是出身不好,加上心直口快难免招人口舌,老太太是礼佛的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的,有她陪着身边有个伴,也能让她戒了心中的那些燥性,两厢来说都是好事。”桑初瑶也轻声说道,只是没想到倩姨娘为了得到桑老夫人的欢心还挺卖力的,难怪最近见她在桑老夫人面前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4633832
“谁在外面啊?是不是阿瑶来了?”
桑初瑶话音刚落,便听见里面传来桑老夫人的询问声,忙对赵嬷嬷挤了挤眼,一边拉着她往里走,一边应道:“是阿瑶来了,祖母,阿瑶来陪你念经了。”
桑初瑶在佛堂里陪着桑老夫人念经,顺便说了晚些要进宫去探望宁缨儿的事情,桑老夫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见她与宁缨儿相处的不错也安心了不少,只吩咐她进宫帮她也带问声好,桑初瑶忙答应了下来。
直到用过午膳,桑初瑶才又自个儿回了期兰苑,颜氏已经去了厨房,不在院子里,锦玉也是刚刚回来,见她进门兴奋的说方才才去桑楠梓的院子放了兔子和小鹿,这会子正准备去西院接她呢,还没等桑初瑶说话,又叽叽喳喳的跟她说起了在厨房里瞧见的东西,竟然更她说的一样。
桑初瑶并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让她赶紧去唤了香玉来替她收拾,好整装进宫探宁缨儿。
锦玉正说道兴头上,还想多问桑初瑶几个问题,见她忙着出门,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却也没辙,只有转身去寻香玉了。
桑初瑶换好了装,让香玉替自己梳了个简单又不失稳重的发髻,这才披了锦玉挑了许久的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斗篷出门上了马车,朝皇宫最近的东门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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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良缘孽缘,皇宫中遇地痞
因为桑初瑶有腰牌又是熟面孔,所以虽然不是上学的日子,二道门的侍卫们也都没有为难她便让她进去了。
宁缨儿的缨漱宫在内宫深处,从二道门过去要绕过十数个宫殿,桑初瑶自给宁缨儿做侍读以后,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已经走了数十回,对这条路上的每一处景致和宫殿都已经熟悉,从她身边路过的太监宫女她也能认个大概,晓得是那个宫里,伺候哪位娘娘、皇子或者公主的。
今日和往日一样,宫里的人都行色匆匆,很少抬头看她一眼,所以桑初瑶并没有感觉今日和往日有什么不同,直到看见宁楚蟠和马家宝领着两个小太监,从一个宫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的时候,才晓得自己错了,忙想绕路避开,却已经被小眼聚光的宁楚蟠瞧见,朝旁边的马家宝使了个眼色一起走了过来。
“桑二小姐,今儿个不上学咱们都能碰见,可见是缘分啊!”马家宝腿脚快先走了过来,绕到桑初瑶前面拦住她的去路,嬉皮笑脸的说道,话音刚落,便被赶来的宁楚蟠一巴掌打在头。
“蠢材,废物,阿瑶怎么是跟你有缘,应该是跟本皇子有缘才是!”宁楚蟠瞪着绿豆小眼呵斥马家宝,吓的他一哆嗦躲到自己身后以后,才搓着肥胖的手对桑初瑶嘿嘿的笑道:“阿瑶,今儿个不上学咱们都能碰见,可见是缘分啊!”
即便是缘也是孽缘!桑初瑶心里暗暗说道,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宁楚蟠一眼,一边往他旁边走,一边道:“请三皇子自重。”
“本皇子已经很重,不用自重了。”宁楚蟠闻言嘎嘎的笑道,一双小眼在桑初瑶的身上扫来扫去,就差没有滴下几滴哈喇子了,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就是,我们三皇子身材魁梧,仪表堂堂,放眼众皇子,哪一位有我们三皇子这样英俊潇洒、这样英伟不凡、这样英气逼人的!”马家宝也忙在宁楚蟠的身后拍着马屁说道,脸上挂着狗腿的笑。
若是平日,马家宝这样拍马屁说不定宁楚蟠还能在他头上抚摸两下一是鼓励。可是今日有美在前,又是宁楚蟠垂涎已久的,他哪里还顾得上拍马屁的人,平日桑初瑶都被宁缨儿和宁楚尧、项弈城保护的严严的,害的他没有下手的机会,看的着吃不着早已心痒难耐,今日好不容易逮到她一个人的时候,哪有这么容易放过她,自然要好好乐一乐了。
“阿瑶这是急着去哪啊?有什么大事好着急的,还是跟本皇子回去,咱们吟诗也好,作对也好,岂不风流快活?”宁楚蟠色迷迷的笑着说道,朝桑初瑶走近了一步。
桑初瑶闻言面色变的苍白起来,原本她还以为在这皇宫内院,不会像市井街面一样,有地痞无赖出现,没想到这堂堂皇子说出来的话办出来的事竟然比那地痞无赖有过之而无不及,忙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宁楚蟠一伸手抓住自己,瞪着他道:“三皇子,这里是皇宫内院,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请你让开,我要去缨儿的缨漱宫,她正等着我呢,若是没见我过去,定会派人来寻。”
宁楚蟠听桑初瑶说宁缨儿会出来找人,犹豫了一下,那个小辣椒有皇后护着他还真是怯,可是今日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错过,忙转头朝马家宝使了一个眼色,一起朝桑初瑶慢慢逼近。4633832
“美人,你跟着本皇子回宫,不就不怕崇喜那个死丫头找来坏了咱们的好事了吗?”宁楚尧滛笑着说道,还伴随着笑声耸动着肩膀,果真与地痞流氓一样了。
桑初瑶被逼得一步步往后退,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还壮着胆子叫道:“三皇子,你不要太过分,怎么说我也是工部侍郎府的二小姐,你这样做不怕我爹去找皇后娘娘讨说法吗?”桑初瑶一边叫一边四下看着,想用声音引人过来。
可是那些宫女太监听见声音都绕路走了,即便实在没办法要从这里过的,也都低头快速跑过去,只当做没看见,气的桑初瑶肺都要炸了,却也没辙。
“禀了皇后娘娘更好,到时候你已经是本皇子的人,皇后娘娘和你老爹也奈本皇子不何,最后还不是要求本皇子收了你,说不定你老爹还要拍我这女婿的马屁呢!”宁楚蟠闻言更是得意的笑了起来,见离桑初瑶不远,趁她不注意,飞快的走了两步,伸手便要去抓她,“小美人,跟本皇子走吧!”
“啊!”桑初瑶吓了一跳,再也顾不上跟宁楚蟠多说,转身便跑。
宁楚蟠没有得手,气的咬牙切齿,又见桑初瑶越跑越远,怕她跑到宁缨儿那里告状,回头宁缨儿又去告诉皇后,自己便偷鸡不着蚀把米了,忙伸手拍了身边的马家宝一下喝道:“蠢材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追!”
“是!”马家宝也害怕,宁楚蟠若是被皇后训斥,他更是会跟着遭殃,忙撒腿追了出去,“你给我站住,别跑!”
桑初瑶是傻了才会听马家宝的话不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闷头见路便跑,可是她一个弱质女流,速度和体质怎么都没办法跟马家宝这个已过弱冠之年的男子相比,慌不择路的闯进一个花园后速度便渐渐慢了起来,眼见着身后马家宝的声音也越来越近的,她也只能干着急没辙,连脚下的鞋子跑丢了一只都不自知,任然深一脚浅的往前跑着。
“这回你总跑不掉了吧!”马家宝已经看出桑初瑶跑不动了,得意的说道,加快脚步冲了过去,正要伸手抓她,突然觉的脚踝处一阵巨痛,整条腿一软,便“哎呀”一声扑倒在了地上,嘴巴狠狠的在花坛子上磕了一下,顿时只觉的满口腥咸,忙吐了一口唾沫,竟然带出两颗门牙来。
马家宝也是被马丞相捧在手里长大的,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了,一见满地的血,还有两颗白森森的牙齿,自己的嘴巴莉莉凉飕飕的直灌风,顿时慌了神,吓的哇啦大哭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赤红画舫,误撞宫中秘史
宁楚蟠眼见着马家宝就要抓到桑初瑶了,没想到他竟然弄出这么大个洋相,让人跑了不说,还有脸哭叫,也顾不上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还没有喘匀气,抬脚便踢了过去,狠狠的骂道:“你还有脸嚎,一个弱女子都抓不着,你有什么出息你!你就是个废物!”
马家宝毕竟还是怕宁楚蟠的,被他踢了一脚也不敢哭叫了,转头看了一眼已经见不着桑初瑶的人影,怯怯的用漏风的嘴问道:“那杂们现在肿么办?”
“肿么办!肿么办!还不回去叫你老爹给你把牙补回去!”宁楚蟠愤愤的学着马家宝的口气叫道,低头嫌恶的看了地上的那两颗牙齿和马家宝血糊糊的嘴巴一眼,接着道:“没补好牙齿不许回宫,别让本皇子看见你碍眼!”说完,也不管还倒在地上起不来的马家宝,领着两个小太监转身便要走。
宁楚蟠刚一转身,便感觉有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口被打了一下,隔着厚厚的肥膘和衣物也不觉得很疼,低头一看,只见一颗黑色的普通石子在地上弹了两下停了下来,脸色一黑,抬头四处望了一眼,叫道:“谁,是谁偷袭本皇子,有胆子的出来······哎呀!”
宁楚蟠话音还没有落下便痛呼了一声,这一下打在他的膝盖骨处,比先前那一下痛多了,可他还是没有找到打他的人,气的绿豆小眼都瞪成红豆小眼了,抬脚便踢了旁边的两个小太监一人一脚喝道:“你们两个死人,快去把那个偷袭本皇子的人找出来,本皇子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哎呀!哎呀!哎呀!”
小太监们还没有走远,宁楚尧又挨了三下,还都是打在他肥嘟嘟的脸上,嫩白的脸立即浮现了三个紫红的印记,吓的他也管不着抓人来碎尸万段了,抱着头便大叫着跑走了,两个小太监见主子落荒而逃,怕他离开视线出什么意外到时候自己也要跟着倒霉,忙也撒腿跟了上去,连倒在地上的马家宝也吓的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生怕落在后面被神秘人当靶子打。
宁楚蟠和马家宝走了之后,一个玄色的身影才从屋顶上落了下来,眯眼朝四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低头见地上有一只鹿皮云字头的攒珠厚底绣花鞋,眉头扬了一下,弯腰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细细的看着,像是在欣赏这只绣鞋的做工之精巧,又想是在好奇这么小的一只鞋要什么样的人才能穿的下,忽而又轻笑了一声,把绣鞋收进怀里,朝桑初瑶消失的方向走去。
桑初瑶不晓得自己有没有甩掉宁楚蟠和马家宝,一直跑到湖边后便是在跑不动了,这才找了一个假山藏了起来。怕自己的喘息声被赶上来的二人听见,还用手紧紧的捂着嘴,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边四下看着。
因为先前太害怕,又拼命的奔跑,她的身上已经汗湿,额头上的汗水粘着头发滑下来落进眼睛里她都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闭上眼睛,再睁开便会看见宁楚蟠和马家宝的脸,只有拼命的眨着,用泪水冲刷着眼中的汗水。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桑初瑶没有听见外面有任何动静,猜想宁楚蟠和马家宝一定是没有追上来,这才探头探脑的从假山后面走了出去,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感觉右脚下一阵钻心的痛,猛的往后一退,才发现方才自己踩在了一个锋利的石子上,缓缓的撩起裙摆,原来右脚上的鞋早不晓得掉到哪里去了,雪白的蔷薇撒绣棉袜已经变的脏污不堪。
桑初瑶抬头看着来时的路,紧紧的咬着下唇,若是宁楚蟠和马家宝没有离开,那她这一回去不就是送羊入虎口了吗?桑初瑶摇了摇头,她是断不能回去找鞋的,只有从另一条路出宫或者去缨漱宫找宁缨儿。
桑初瑶抬头四下看了一圈,却有些蒙了,她根本不晓得自己现在身处何处,身后是广阔的绿波湖面,四周如烟的柳条随风摆动,远近都是高低起伏的宫殿,在如烟似雾的水汽中显得那么的不真实,旁边虽然有几条小路四三延伸,可是她根本不晓得都是通向哪里的,唯一认识的就只有方才来的那一条。这么看来,除非从这条路慢慢走回去,再从原路出宫了,要不她只有选一个大概方向的小路摸索着往前走了。
桑初瑶几乎没有犹豫的选择了第二个办法,大概估计了一下缨漱宫的方向,便朝那条小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左顾右盼,希望能在路上遇见一个人,好问问缨漱宫要怎么走。可是走了许久,她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倒是远处的湖面上有一艘赤红色的画舫慢慢驶过,画舫上传来悠扬的乐声,好像还有人在完了说笑,因为离的太远她听不真切,只能看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站在画舫二层的围栏边,黑须黑发,一手抱着一个华衣美人,一手撑栏而立,两人窃窃私语像在说些什么,美人低头浅笑,那人则仰头大笑了起来,现出身前耀眼的五爪金龙。
桑初瑶微微一愣,四下看了一眼,忙就近找了一棵树躲了起来,这才又朝远处望了过去。心里却泛起了疑问,五爪金龙是帝王的象征,那这人必是皇帝无疑了,可是朝廷上下不是都传皇上身体抱恙,所以才不能早朝,要请皇后垂帘听政吗?为何他还能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泛舟湖上?
画舫渐行渐远,桑初瑶才缓缓的走了出来,猛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忙惊恐的回过头来,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竟然是皇后身边的太监九公公。
“桑二小姐,娘娘请您借一步说话。”九公公托着拂尘微微躬了躬身子轻声说道,侧身看了一眼。
桑初瑶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见到皇后昂首挺立在不远处,身后还站着四个提香垂首的宫女,一转身,朝不远处的凉亭走去。4633832
桑初瑶心中暗暗一惊,回头看了一眼只剩下一点点黑影的画舫,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自己撞见了宫中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所以皇后才要找她说话,见九公公又说了一声“请”,转身朝皇后身边走去,忙硬着头皮抬脚跟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执掌朝政,心中依然凄苦
皇后面无表情的立在凉亭里,望着湖面上闪闪的波光,九公公已经禀报过,桑初瑶也已经请了安,可是她却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静静的站着,没有任何回应,久久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转头看了桑初瑶一眼,对九公公道:“你们退远一点,本宫有话要对阿瑶说。”
“是。”九公公躬身应道,偏头看了桑初瑶一眼,往后倒退至凉亭门边,才转过身去,招呼了外面站着的宫女们一声,领着她们走开了,却没有走太远,只在远处静静的候着。
桑初瑶瞧见九公公离开,心情更是忐忑了起来,不晓得皇后要与她说什么,只低头安静的站着,见皇后朝自己走了过来,头垂了更低了。
可是皇后却没有走到她身边,而是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轻声道:“坐吧!”
“臣女不敢。”桑初瑶忙说道,往旁边站了一点,好让皇后能够看见她。
皇后没有坚持,仰头问道:“你先前瞧见什么了?”
桑初瑶心里一惊,暗想果然是关于画舫的事,头皮一阵发麻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说什么也没看见,明显是在撒谎,可若是说看见了,又不晓得皇后会不会愿意听到这样的回答,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回皇后娘娘,臣女什么也没看见。”
皇后闻言有些惊讶,抬头细细的看了桑初瑶一眼,轻笑着道:“本宫总觉得你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心思较他人更加的细腻,没想到也和那些朝中的大臣们一样圆滑,你分明已经瞧见了画舫上的人,所以才会躲起来,为何要回答本宫没看见?本宫晓得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本宫也可以告诉你,你猜的没错,那画舫上的人正是皇上和荣贵妃。”
“娘娘。”桑初瑶闻言一惊,双膝一软跪了下来,皇后独掌大权,还要统治后宫,心理跟帝王一样的难测,她说没有看见,自然是不想搅进朝廷和后宫的事情里来,她相信皇后洞察入微一定看的出她的心思,只是她不明白皇后为何要这么直白的把皇上的事告诉她,而在这深宫内院,多晓得一件事便多一份危险,她无意探知宫中的事,更不想牵扯其中。
“你起来,本宫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皇后低头看了桑初瑶一眼,轻声说道,伸手虚扶了一下,待桑初瑶起来,才接着道:“你不用害怕,本宫只是今日心里憋闷,所以才想找人说说话,只是这深宫之中,有谁能不带一丝目的的听本宫倾诉,又有谁能真正体谅本宫的心情?本宫看你是个明白人,所以才想跟你说说。”
“娘娘有话,臣女自当洗耳恭听,只是崇喜公主是您一手带大的,就如同您的亲生女儿一般,您若是有话,同她说不是更好吗?”桑初瑶低头说道。
“崇喜是本宫一手带大的,本宫非常了解她的性子,单纯幼稚的不晓得一点人心险恶。”皇后却摇了摇头,望着桑初瑶问道:“在你看来,本宫身为六宫之首,深的太后娘娘信任统治后宫,又深受皇上器重能掌握朝中大权,是不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娘娘······”
“本宫不想听那些恭维的话,若是要听也不用你来说,本宫只想晓得你心里真正的想法。”皇后似乎想的桑初瑶想说什么,张口说道,语气里带着身为皇后应有的威严。
桑初瑶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皇后一眼,见她目光如炬的望着自己,背后微微渗出一层薄汗,想了想,才开口道:“回娘娘,成为万凰之王统治六宫,又深受皇上器重,这在任何一个女子看来都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可是荣耀与幸福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4633832
“哦?说说看。”皇后像是对桑初瑶说的话产生了兴趣,满意的仰了仰头望着旁边的湖景,轻声说道。
“所谓幸福,问一百个人有一百个答案,乞丐能有顿饱饭便觉得幸福,可是有钱人却不以为然,同样的道理,或许对宫中其他的嫔妃贵妃来说,若是能成为万凰之王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更别提还有皇上的器重和太后娘娘的宠爱,可是对皇后娘娘您来说,却未必如此。”桑初瑶说完,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皇后的脸色,见她面色不变,才接着道:“依臣女看,一个女子一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有一个疼她爱她的良人,能有一双聪慧乖巧的儿女,或有高堂宠爱,再衣食无忧,便已足以,别的,根本不重要。”
“那你觉得皇上疼我宠我吗?”桑初瑶话音一落,皇后便开口问道,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一讶,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本宫不该问你这个问题,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根本不懂这些。其实你不必紧张,你先前看见的事情,朝中的百官几乎都晓得,只是没有人敢说出来罢了。”
桑初瑶吃了一惊,抬头看着皇后,见她用手撑着桌面像是要站起来,忙上前搀扶。
皇后回头看了桑初瑶一眼,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却没有撒手,一直握着走到临湖的护栏边,深深的吸了口冰冷的口气,又缓缓的吐出,看着吐出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白雾,有慢慢消散,才开口道:“你或许以为皇上是个昏庸无能的人,所以才每日只晓得醉心与湖光山色美酒佳人之中,把祖宗打下来的大好江山都交给我这个妇人来打理,可是你错了,这恰恰是皇上聪明过人的地方。本宫十四岁进宫,十六岁封为嫔,十八岁为妃,二十二岁便坐上了皇后的宝座,不是因为本宫艳压群芳,也不是因为皇上对本宫一片倾心,更不是因为本宫娘家有多大的权势,而是因为本宫的才能!”皇后说着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悲凉。
桑初瑶没有说话,她晓得皇后还有话要说,今日皇后留她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倾诉,而不是想听他说些什么。
果然,皇后缓了一下又开口道:“皇上是一国之君,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可是他也是个随性之人,精明之人,所以他要的皇后是一位能忠心于他,又能替他挑起这份重担的人,所以他才选了本宫做皇后,为的就是本宫的忠心与才能,这一点本宫晓得,太后娘娘晓得,朝中的大臣们也晓得,所以他们才甘心让本宫持政,以为本宫只不过是皇上的耳目,皇上的左右手,却不是皇上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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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女人难为,惊觉身后有人
“娘娘······”桑初瑶听出了皇后语气中的悲切,心中有所触动。
世人都认为只要当上万凰之王,便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便能一世荣耀福荫子孙,可是世人错了,他们看见的是皇后光辉的一面,却没有晓得她面对孤灯暗夜、凉裘空房时的悲凉,她对皇上的忠心,对社稷的呕心沥血,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女人,她也需要良人的疼惜,需要儿女绕膝的满足感。
桑初瑶只觉得自己前世是因为太懦弱,所以最后才会沦落到那样悲苦的境地,可是原来太坚强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在这个世界上,做女子实在是太难了。
“你说的很对,本宫不幸福,本宫要的何尝又是眼前的这些,本宫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幸福。”皇后转过头来轻声说道,“本宫原以为你只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并不懂这些的,没想到你却比那些肤浅的人想的更为透彻。”
“娘娘过奖了。”桑初瑶欠了欠身子应道。
皇后看着桑初瑶,又摇了摇头道:“只是你也是生在官宦之家,那种平淡的幸福,对你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奢侈?世见的人都是这样,所处的地位越高,所想所要的便会更多,有房便想有田,有钱便想有更多的钱,有权利便想拥有更大的权利,人的欲望是永远也不会停止的。看不见已经得到的,只能看见那些没有得到的,这就是人。你如此聪慧,本宫希望你不要像本宫一样执着,希望你能明白本宫的意思。”4633832
桑初瑶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也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桑初瑶有些迷茫了,自重生以后,她一心想的是不能让娘亲和弟弟再受前世的苦,不能再重蹈前世的覆辙,却从来没有想过今世她要嫁个什么样的男子,可是这对她来说又何尝不重要呢?桑初瑶的脑海里不知不觉的浮现出项弈城的脸,那个前世她以为能托付一生的男子,接过又是如何呢?
皇后放开了桑初瑶的手,转头看了远处的九公公一眼,见他快步走了过来,才对她说道:“时辰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去看奏折了,你即已进宫,便去陪陪崇喜吧!”
“臣女今日进宫正是来探公主的。”桑初瑶忙开口说道。
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见九公公已经走了上来,手一抬搭在他的手上,缓缓的出了凉亭,朝凤藻宫的方向走去。
桑初瑶站在凉亭里,望着皇后的身影走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为皇后,也算是为自己,正想转身走下凉亭,便听身后有人说话,心里一惊,忙转过身去,却见一身玄色锦袍的项弈城斜倚在凉亭的红漆石柱上,正含笑的望着自己,忙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远处的皇后一眼,见她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才松了一口气,不悦的瞪着项弈城道:“你什么时候来的,难道不晓得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大白天的你胆子怎么这么小。”虽然明明晓得桑初瑶为何会如此一惊一乍,项弈城依然轻笑着说道,见她没有皱的更紧了,才又挑眉问道:“为何叹气?”
好吧,有一千就有三千~素素今天的速度连自己都⊙﹏⊙b汗了,万般的写不动!
第一百五十六章 无法再恨,原来从未恨过
“与你无关。”桑初瑶偏过头,朝凉亭门口走去,还踮着脚尖尽量的想走的自然一点。
“哎呀,原来你大冬天的不喜欢穿鞋子,还真是奇怪的喜好。”项弈城也不拦着,依然靠着石柱故意望着桑初瑶的裙摆处叫道。
桑初瑶猛的一惊,下意识的拢着裙摆看了一眼,见自己的脚没有露出来才放了心,转头狠狠的瞪着项弈城喝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方才在路上捡了只绣花鞋,然后又在这里遇见你,就想问问看这鞋到底是不是你的,这么小的鞋,我还以为自己猜错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的。”说着,项弈城果真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只鹿皮云字头的攒珠厚底绣花鞋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又拿起在桑初瑶面前晃了晃,道:“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有一只脚没穿鞋。”
“无聊!”桑初瑶的见自己的绣花鞋在项弈城的手上,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沉着脸伸手找他要到:“还给我!”
项弈城却故意摇了摇头,把鞋子收了回来道:“你说是你的便是你的吗?只兴你掉鞋子,便不许人家女子也掉鞋子吗?若是别的女子掉的,我给了你,下回人家见了我讨要,我该拿什么还?嗯,这么说来,我还要看看你那只脚上是不是也有一只跟我手里一模一样的鞋子了,一模一样还不算,还要看看是不是同样大小,是不是一双。”
“你······”桑初瑶被项弈城无理取闹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若不是她的,她要人家一只绣花鞋有何用!况且哪个女子会随便把鞋掉在路上,大冬天的,若是没有特殊的情况,难道不晓得捡起来穿上,还光等着他来捡!桑初瑶越想越气,已经肯定项弈城是在故意逗着自己玩了,可是她却没心情跟他闹着玩,沉着脸最后一次问道,你到底给事不给?”
“怎么,真恼了?”项弈城见桑初瑶的样子像是真恼了,试探的问道,见她作势转身要走,那里会让她大冷天里又光着脚走去缨漱宫,忙说道:“行了行了,晓得你是经不起顽话的,还你便是了,坐下!”
“做什么?”桑初瑶莫名其妙的问道。
“穿鞋!”项弈城理所当然的说道,挺身走到桑初瑶的面前,斜眼看了一下她身后的石凳。
“你还我,我自己穿上便是了。”桑初瑶自然晓得穿鞋要坐下,可是见项弈城站的这么近,不晓得他有要玩什么花样,把手伸到他面前谨慎的说道。4633832
项弈城却不给,反而拿着鞋子双手背道身后,眯眼望着桑初瑶的眼睛,身子慢慢往前躬。
桑初瑶见项弈城的脸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吓的忙往后退,却忘了身后便是石凳,脚后跟一踢,撞在石凳上,一个重心不稳便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石凳上,还差点倒下去,好在项弈城即使拉住了她才没有摔倒。
“让你坐下不坐下,非要这样才愿意。”项弈城抱怨的说道,嘴角却带着笑意,还不等桑初瑶反应,便放开了她的手,屈膝蹲在她脚边,伸手想去掀她的裙子,又怕她一脚踢道自己脸上,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鞋子递到她的裙边,一手撑住鞋头,一手握住鞋尾道:“快,穿上,若是让人瞧见我现在这幅模样,一世的英明都毁了。”
“我又没让你这样。”桑初瑶低头看了项弈城一眼,小声抱怨道,心里却忍不住因为他的话有些莫名的虚荣,让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理解,忙抬起只着了棉袜的脚伸向项弈城手上的鞋,让他帮着自己穿了起来,刚一穿好,见项弈城有意的掀开她鞋上的裙子看她的脚,忙把脚收了回来,在地上一跺,快速的站了起来,绕到石凳后面瞪着他。
项弈城见桑初瑶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半点羞愧之感都没有,反而失望的叹息一声,拍了拍衣摆站了起来,道:“你就这样对帮了你的人?一句谢也没有。”
桑初瑶望着项弈城,嫣红的唇动了动,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多谢。”
“半点诚意了没有。”没想到项弈城竟然还挑剔了起来,见桑初瑶的眼睛又瞪了起来,忙轻咳了一声掩住笑意甩手道:“算了,我大人大量原谅你,走吧,我送你去缨漱宫。”说着便往凉亭门口走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桑初瑶忙开口说道。
“你晓得怎么走吗?”项弈城回头看了桑初瑶一眼,“你不怕路上再遇见宁楚蟠?”说完,也不管桑初瑶会不会跟自己走,便抬脚除了凉亭,朝缨漱宫走去。
桑初瑶一惊,抬头望着项弈城的背影,她还以为项弈城真的是在无意之中拾到了自己的鞋,没想到他竟然晓得是宁楚蟠害自己掉了鞋,那他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吗?若是这样,为何宁楚蟠追赶她的时候他没有出手相救?
桑初瑶满肚子的疑问,见项弈城越走越远,秀眉紧蹙的想了一下,还是抬脚跟了上去,却没有开口问他,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跟着。
项弈城回头看了一眼,见桑初瑶已经低着头跟在了自己的身后,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怕她跟不上自己的脚步,还故意放慢了速度慢慢走。
二人刚沿着湖边走了不远,项弈城忽然停下的脚步,走在他身后的桑初瑶却没有发现,差点撞在他的身上,抬头正要呵问他为何停下来也不说一声,却见他抬头望着天空,便也好奇的抬头看去,只见灰蒙蒙的天空中已经细细密密的下起了小雪,细小的雪花被寒风吹的四处飘散,像是一点点,渐渐的越来越多了起来,喜的她不由自主的叹道:“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项弈城应声说道,转头笑望着桑初瑶,脸上带着淡淡的柔光。
“嗯。”桑初瑶也轻声应道,伸手不停的接着飘落下来的雪花,凉丝丝的却不冷,反而像是在积累快乐一般,让她笑开了颜,像是被这样的雪景蛊惑了一般,已经忘记身边这个与她一起赏雪的人是她发誓今世不能靠近的人。
项弈城看着桑初瑶难得在中自己面前表露出来的轻松一面,心里暖暖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化开一样舍不得移开视线,备有怕被她发现自己这样唐突的目光,又会变了脸,忙不自然的撇开视线望着湖面,静静的看着雪花纷纷没入湖水中消失不见,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融进了心里,却抓不到摸不着,只觉得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一样。
项弈城刚转过脸去,桑初瑶便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微眯着眼睛望着湖面,薄唇轻抿,下巴微微的收着,硬挺的鼻梁像山一样的挺直,额头宽广眉毛浓密,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化作点点水渍,心中猛的颤了一下,怕他发现自己在偷看她又取笑自己,忙又低下头去,却感觉心里有种东西在慢慢的发生变化。
桑初瑶轻轻的叹息一声,前世的项弈城是不会这样静静的陪她一起看雪的,即便那时候的他晓得她有多爱雪也不会,他心里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妻子,她只是桑府代嫁进来的一位庶出小姐,根本配不上他。她晓得那时的项弈城恨桑府的欺瞒,也恨她,可是他也从来没有问过她是否愿意代嫁,没有问过自己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会不会害怕,他虽没有休了她,却待她如姬妾一般。
前世的项弈城也从来没有给过他一次真心的微笑,他的笑颜只对别人绽放,她只能借助他人才能窥视的到,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去挽救,她只懂得默默承受,承受他的所有怒火和不屑,承受将军府里所有下人的无视,承受身怀六甲还被人欺凌,最后胎死腹中挖心掏肺的痛苦。
桑初瑶紧紧的闭上眼睛,她该是要恨他的,恨他前世不懂她的情意,恨他前世狠心的放任不管,恨他前世害死了他们的孩子,恨他······可是都是前世。这一世面对项弈城一无所知的脸,灿烂如阳光的笑容,殷勤温切的关怀她又如何恨的起来?
上天真是跟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让所有人都没有变,却独独让项弈城变了,变成了一个她根本恨不起来的人!
是的,她不恨他,或许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她便已经不恨他了,只是因为她不敢面这个让她难以接受的现实,所以才不敢面对他。原来,她放开了对常氏和桑雅琴的恨,也放开了对他的恨。只是全都放开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呢?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只是两个并不熟悉的人,而且也应该这样不熟悉下去。
因为不管前世的事情会不会再发生,她都应该尽量的避免,避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那样的痛,她不想再经历了······
桑初瑶缓缓的睁开眼睛,转头望向依然望着湖面的项弈城,轻声道:“走吧!”
“嗯。”项弈城轻应了一声,转头微笑的望着桑初瑶,见她头上已经落了一层细细的雪花,雪花化成水融进乌黑的秀发,下意识的伸手轻抚了一下,再小心翼翼的帮她把雪帽戴上,生怕弄乱了她的发髻,见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反感,才缓缓的收回手,发现自己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是多么的提心吊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桑初瑶会躲开。可是她却没有,让他心里忍不住有些雀跃,嘴角的弧度又拉大了些,应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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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哥哥心事,应当当面挑明
冬日的第一场雪下的细密,不过一会便已经下了薄薄的一层,整个皇宫银装素裹,已经换上了冬装。
“终于下雪了,只是小了点。”宁缨儿趿着鞋斜坐在窗边的暖炕上,一手捧着暖壶一手推开窗户惊喜的看着外面的雪景。
“公主身子还没有痊愈,怎么能吹冷风,赶紧快上窗户吧!”雀儿端茶进来,见到这幅情景忍不住又抱怨了起来,把手中的茶放在炕桌上,走上前关上窗户。
“我也就看看。”宁缨儿撅着嘴嘟嘟囔囔的说道,倒是觉得吹了冷风身子的确有些冷,缩了缩对对面正在吃茶的宁楚尧道:“哥哥今日在我这也坐了一日了光景了,怎么王府无事可做吗?”
“入冬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你身子不适特意进宫来瞧瞧你,怎么还招你嫌弃了。”宁楚尧笑着说道,把茶杯放在桌上,宠溺的看了宁缨儿一眼。
“哥哥昨儿个可也在我这里坐了一日了哦。”宁缨儿却一点也不买账,斜着宁楚尧道:“莫不是想在我这等什么人吧!”
宁楚尧被宁缨儿看出心思脸红了一下,抬头瞟了一旁的雀儿一眼,才望着宁缨儿佯装不解的道:“你这有何人会来,无非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我若要见她们还要上你这等着?”
宁缨儿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