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不从命 第13部分阅读
庶不从命 作者:肉书屋
去,心里正窝火,哪有心情过财神节,连那柴火堆也只是草草的摆了,更别提是请人来助兴了。常氏深感无趣,又听府里的人来报说曾少辅夫妇来了桑府,自然又颠颠的赶了回来,只是一进却未见二人,便向桑老夫人问了起来。
曾少辅一个外头的男子,又不是乡亲故知的,常氏自然不好相见,桑老夫人便命人去请了颜氏,李巧儿自然也跟着来了,只是这厢还未见上,大门外便传说宫里来人了。
桑老夫人忙命人去知会桑云明和曾少辅,连同桑初瑶和桑楠梓一起,在二门处会合了跪迎宫中来人。
来人是皇后身边的九公公,也未负诏捧敕,直骑着大马至二门,身后跟着许多内侍跟从,方在檐前下了马,满面笑容的扶起桑老夫人,才面南而立,口中宣道:“懿旨下:立刻宣桑雅琴进宫,在晖芳园陛见。”说完扶了桑云明和新进的太傅曾少辅起来,也不吃茶,便上马领着众人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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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前事后叙,云明亲送进宫
九公公来去匆匆,桑府人还未来得及问是何事,便打马去了。
常氏一时心慌了起来,忙问桑雅琴可是听学之日做了什么错事,让皇子和公主们受了委屈,所以皇后才下了召命她进宫受罚。
桑雅琴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正着急,被常氏这一问更哭了起来。
桑雅琴只哭不说话,常氏便当真以为是她做错事了,在二门前急的团团转,曾氏夫妇见此情景,也不好再在桑府呆着了,只有告辞回去了。桑云明先也是心急,命人牵了曾家的马车来送曾氏夫妇上车后却冷静下来,立刻喝止了桑雅琴的哭泣,命常氏赶紧带着桑雅琴去洗脸再上妆,又命人牵了自己上朝的马车来,等着亲自送她进宫。
桑老夫人却很镇定,想起九公公来的时候一脸的笑意,想必不是什么坏事,况且每年朝奉的时候她都领着常氏进宫去给皇后磕头,深觉皇后不是个严苛狠厉之人,便想或许是趁着节日接了桑雅琴去说说话而已。思及此,桑老夫人便想开口安慰桑雅琴一番,只是心里又记挂着她好使小性子、小聪明,怕她放松了在皇后面前反出岔子,索性也不管了,让她绷着点总不是坏事,况且又有桑云明一路叮嘱,便转身领着颜氏娘仨回了西院喝茶,只等着桑雅琴回来再细问了。
桑初瑶跟着桑老夫人回了西院心里却一直纳罕,前世桑雅琴不曾被宣进宫里去的,即便是与南诏王宁楚尧定亲、成亲也不曾入宫,一切礼仪俱是在南诏王府完成,或是成亲后有无进宫朝拜叩见,那她便不得而知了,想必是有的,毕竟前世她与项弈城成亲之后还进宫去拜见过太后。
那桑雅琴到底是为何事被宣入宫中,难不成是为了琴室之事?桑初瑶心里一震,细细一想又觉得不是,琴室之事是常光远安排,若是因为此事必定会连常光远和她一起唤进去,况且皇后素来与项弈城的娘亲金阳公主面和心不合,这个她前世嫁给项弈城的时候便晓得,所以皇后犯不着去管项弈城的事。
思来想去桑初瑶都得不出一个结果,突然便觉得屋子里静了下来,转头便见常氏一脸担忧的走了进来,直直的走到桑老夫人下首的椅子上坐定。桑老夫人见此情景便料想桑雅琴定是跟桑云明一起进宫去了,也安慰了常氏几句,只是终未见人回来,也未知吉凶,常氏任低头不语,只不时轻点下头,桑老夫人便也不说了,只等了人回来再细问原由。4633832
平时每日早朝桑云明的马车都是从南门驶进,今日是后宫皇后宣召,便只得从东门进宫,在第二道宣和门前下了马车,早有宫里的马车在那等着了,接应的侍卫见桑云明也跟着来了,也未阻拦,一起扶着上了车。马车过宫道进了通向后宫内院的紫澜门才停下,二人下车时来扶的已经是内宫的太监了。
桑云明和桑雅琴下了马车,便见九公公已经在紫澜门前等候多时,身后站着一干持着拂尘的小太监,忙上前行礼见过,原想细问皇后召见所谓何事,九公公却只安慰了桑云明一声说指不定是好事,让他在门边的三间抱夏房里坐着,着人奉茶伺候,自个儿便领着桑雅琴朝后面皇后的凤藻宫去了。
凤藻宫是皇后衣食起居之所,今日立冬,百官都不用早朝,皇后也得了闲,只是不用早朝后宫却也有忙不完的事,一早去给太后娘娘磕了头,回凤藻宫便有大小妃子前前后后来请安贺节,好不容易送走了她们把过节的一应事宜料理清楚,已经过了午时,正要用午膳,崇喜公主宁缨儿便跑来了。
宁缨儿不到一岁便没了母妃,与其皇兄宁楚尧都是皇后一手带大的,加上皇后又无所出,所以比起别的皇子皇女,皇后更加疼爱他们两位一些,尤其是宁缨儿一个女孩儿家,平日又乖巧嘴甜,最是得皇后的喜爱。
数十种珍馐佳肴刚刚摆满铺着明黄龙纹锻的长桌,也不等外面通传的太监进来通禀,宁缨儿便甩着帕子走了进来,见皇后正坐在百鸟朝凤屏下的凤翼坐榻上净手准备用膳,忙笑眯眯的快步走了过去,朗声唤了一声便跪了下来请安,也不用皇后让她起身,又自顾自的爬了起来,往皇后身边蹭了过去。
皇后方净了手,正用帕子擦着手上的水渍,见宁缨儿满头大汗,有些凌乱的刘海沾着汗水贴在额头上,小手看上去也不甚干净,脸上却是笑眯眯的,先前还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脸上便有了些些笑意,却憋着不想给她好脸色看让她更加放肆,挥了挥手里的帕子道:“你个皮猴又上哪疯野去了,瞧你这一身,可别过来招本宫。”说完,转头便命外面的宫女赶紧打水来与她擦洗。
宁缨儿见皇后嫌她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也吐了吐舌头,在一边等着人打水来与她清洗,道:“我跟小玄子还有雀儿在帮肖公公他们堆柴禾呢,皇后娘娘,今年的烟火为何这么少,比往年少了一倍有余,那放起来岂不是没有往年热闹了?”
小太监小玄子和宫女雀儿都是宁缨儿身边的人,平日在宫里都是他们两个跟着,可若是要出宫去,宁缨儿便很少带着他们了。
“我、我、我,要说你多少回你才记得住,皇上赐你的封号就是让你用的,怎么尽跟些外面的人乱学,‘我’惯了回宫也没个体统了,若是让太后娘娘听见了,训了你不算,回头还要说本宫没教好你。”皇后没回答宁缨儿的话,先是念了她一句,却也不像生气的样子,把手里的帕子递给旁边伺候的宫女,才接着道:“还有,那些柴堆可是好玩的,若是没堆好垮了下来,重新堆起费些事倒是小事,若是伤着你可怎么办?”
“崇喜晓得了,崇喜绝对不会让太后娘娘有机会说崇喜的。”宁缨儿还没待皇后话音落下,便一连说了两遍自己的封号,又忙接着道:“皇后娘娘您还没有回答崇喜的问题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番绣帕,不能凭物识人
皇后却没说话先瞥了宁缨儿一眼,才道:“亏你父皇在众公主里最疼你,可见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你父皇现在卧病在床,放些焰火应应节便罢了,你还想大肆欢庆一番吗?”
“可是父皇又没什么······”宁缨儿心直口快的说道,还没说完,见皇后眼神暗了一下,便晓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忙改口道:“父皇疼崇喜,皇后娘娘更疼崇喜,崇喜心里肺里只有皇后娘娘。”
“哪有什么肺里的,若是让你们老太傅听了你这般胡说,不羞愧死才怪呢。”皇后先还因崇喜的话有些失落,听她胡言乱语的这么一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觉得贴心温暖没白疼这丫头,正好又见宫女端着水盆、帕子、肥皂团走了进来,忙命她们帮着她清洗,一面又问道:“本宫只当你一早便会来缠这本宫的,没想却玩到这个时候才过来,想必是今儿个宫里人多,你瞧热闹都瞧不过来了,也忘了来搅本宫了,可见这你皇兄进宫来了?”
“见着了,跟城哥哥一块在太后娘娘那呢。”宁缨儿忙答道,抬着头让宫女替自己擦脸,像是想起了什么才又忙着说道:“太后娘娘留着他在那里用膳呢,所以这会子过不来,尧哥哥说用罢了午膳待太后娘娘放人便过来给皇后娘娘磕头,让崇喜过来陪娘娘用膳。”
“这倒是不急,他有心便好。”皇后轻声说道,见宫女还在给宁缨儿擦脸,抿了抿唇对她招手道:“行了,她脸皮又嫩又薄,仔细可别擦破了,缨儿,来上本宫身边坐着。”
说着下面的太监已经在皇后跟前摆上了一张红木雕漆描金长条几,上面摆着炉瓶,并一应餐具,下又设一张短点的木雕花条几,也是摆上一应餐具,却不设平炉,椅子也是红木雕漆的,铺着平板貂鼠皮的坐垫,便是给宁缨儿设的。宁缨儿坐下,伺候清洗的宫女们便退了下去,换了雀儿进来伺候她用膳,更是五六个宫女在布菜的长条桌前伺候。
用罢午膳,又进来几个宫女先给二人上了漱口的茶水,净了手,方捧了茶上来。明黄|色的茶碗茶盖,描着五爪金鳞腾云龙,茶杯轻薄,透出里面碧绿的茶色,揭开茶盖便香气四溢。
宁缨儿喝了半杯茶,才轻轻的放了下来,抬头对上面依然在用茶的皇后道:“皇后娘娘前些日子不是说要给崇喜找一名侍读吗?”
皇后闻言方放了茶杯,看了她一眼道:“上回本宫提起的时候,你只说不愿意,这会子怎么自己又提起了?”4633832
“上回是上回,这回崇喜已经相好人了,只等皇后娘娘点头招人进来呢。”崇喜忙笑着说道。
“哦?”皇后有些不信,别的皇子皇女们到了上学的年纪便会找一名侍读,唯有宁缨儿身边没人,她已经说了好多回了,宁缨儿也只是不愿意,这样一拖便拖了好些念,她都习惯的不再管这事了,没想宁缨儿却又自己提了起来,便问道:“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你要晓得能进宫侍读的都应是朝中大臣府上的少爷、小姐,你若是寻些莫名其妙的人来,本宫是断然不会允的。”
“自然是朝中大臣家的小姐,崇喜已经打听好了,那位小姐闺名雅琴,是工部侍郎桑大人家的小姐。”宁缨儿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绣帕递与身旁伺候的雀儿,再转到九公公的手里,这才呈到皇后面前,宁缨儿接着道:“这是桑雅琴绣的帕子,崇喜看了甚是喜欢,且那桑雅琴是在礼院明心院上学,想必文采也是不俗,皇后娘娘您瞧瞧如何。”
宁缨儿一说是工部侍郎桑云明府上的小姐桑雅琴,皇后心里便有了数,每年朝奉的时候她也是见过桑家的女眷的,依稀记得桑云明的夫人常氏,真是大学士常光明的独女,心下便觉得此人不错,再一看手中的绣帕便更是喜欢了,笑道:“没想到你听回学,本事未长,倒是寻了一个好侍读,也算是不枉此行,这绣帕手工精巧,比宫中的绣娘有过之而无不及,花样子也是吉祥讨喜,却是宫中未曾见过的,想必其人也是个聪巧伶俐的,只是上面为何会有墨迹?”
“那是崇喜不小心染上去的,无碍的,皇后娘娘只看绣工便好。”宁缨儿早就在心里想好了一套说辞,只等皇后问了。皇后最忌女子行为放浪,不守妇道闺行,若宁缨儿说是桑雅琴心仪宁楚尧,把墨印当唇印印上去的,凭她再说多少好话,皇后也定是不会允桑雅琴进宫了,这样一来,她对宁楚尧的承诺便也打了水漂。宁缨儿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才编了这套说辞。
“原来是这样,可惜了好好的一方绣帕了。”皇后晓得宁缨儿向来粗心大意,睨了她一眼,不疑有他的说道。
宁缨儿却只嘿嘿的笑,见皇后也惜这方绣帕的绣工极精巧,晓得事情已成了大半,忙说道:“既然皇后娘娘也说这帕子绣的好,那便赶紧着人去宣旨吧,让她过了节,明日便进宫来侍读。”
皇后却摇了摇头,道:“哪有这般轻巧的事,你说好便是好了吗?本宫还不晓得你的性子,指不定是见着人家性子好玩逗趣,才胡乱拿了一方帕子来哄本宫,只图快快带人进宫呢!”
“崇喜怎会如此,皇后娘娘错看崇喜了。”宁缨儿闻言却不乐意了,撅着嘴说道。心里暗衬,桑雅琴的性子才不算是好玩逗趣了,若说逗趣,还是上回在大街上见了城哥哥像见了鬼一样的女孩儿好玩,只是不晓得她是哪家的闺女,上回见她穿的极朴素,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小姐,若她也是官家的小姐,自己倒宁愿用桑雅琴换了她来呢。
皇后见宁缨儿撅着嘴像是在赌气,又觉得好笑起来,道:“也罢,反正今儿个过节,本宫也能松快些,这会子精神头也足······小九。”说着,皇后转头唤了下面站着的九公公一声。
九公公忙上前来应了一声。
“传旨召工部侍郎家的小姐桑雅琴进宫。”皇后朗声说道。
“遵旨!”九公公忙答应了一声,躬身往后退至门前,才转身走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首不行,半首也是不行
常氏急的坐立不安,宫里的皇后和宁缨儿却因为过节满面笑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只等着桑雅琴领旨前来。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九公公便领着桑雅琴进了凤藻宫,进去通禀过后方复出来唤了她进去。
因为一路上桑云明跟桑雅琴说了不少宫里的规矩,九公公也耳提面命的嘱咐了见皇后的礼仪,所以桑雅琴进门行走倒是有模有样,在大厅中间靠前的位置站定,先跪下行了拜见之礼,听上头让她起身,才缓缓起身站立,从头到尾却不敢抬头看上一眼。因为心情紧张,凤藻宫里又温暖如春,不仅置于身前的手已经汗湿,连后背都出了一身的薄汗。4633832
皇后见桑雅琴起立行走倒是规矩,只是不晓得她应答如何,况且能跟着宁缨儿的,若是不伶俐,只怕会被她耍的团团转,能做皇子皇女们的侍读虽是无上荣耀的事情,可这些大臣家的少爷、小姐,也都是爹娘捧在手心里疼的,自然不能太委屈了她,又见她手微微颤抖,遂看了旁边站着的宁缨儿一眼,开口道:“头回进宫自然有些生疏,莫怕,本宫今日召你入宫,只是听崇喜公主说你聪慧可人,便有心想见见你,并无他意。你祖母与母亲每年朝拜的时候都进宫来看本宫,如今又是一年过去,她们都可大好?”
桑雅琴虽晓得进来必是要回话的,可是真听皇后问话,却不晓得怎么应对,心里又紧张,竟连皇后的话也听不真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的颤声道:“回皇后娘娘,都好。”
宁缨儿早在桑雅琴半天不说话的时候便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这会子听她声音颤抖的厉害,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皇后瞪了一眼才轻咳了一声憋着了,脸上的笑意却掩不下去。
皇后见多了在自己面前吓得立不住脚的人,所以对桑雅琴的这点小问题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觉得宁缨儿自己看上的人,见人家如此紧张,也没下去帮人家说句话,让她缓缓,倒是站在上面笑了起来,心下有些无奈,又问道:“你外祖父是大学士,两朝元老,父亲是工部侍郎,都是我朝的治国良臣,想必对你的管教也是甚严,听缨儿说你在礼院上学,礼院是我朝培养人才的地方,想必你的文采必定不错,不知你平日都喜欢看什么书?”
桑雅琴平日最怕的便是考学问,没想到今日到了宫里又要问学问的事情,心里便打起了鼓,只是这回还没等她说话,宁缨儿便开口说道:“回皇后娘娘,上回崇喜去礼院的时候,先生正讲《孟子》。”
“对,正讲《孟子》,臣女平日看《孟子》、《论语》之类的书籍。”桑雅琴也忙附和着答道。
皇后点点头,虽然觉得桑雅琴答的中规中矩却看不出她的真性情,不过看的书却也是正经做学问的,原想当面考考她《孟子》的,又怕她太过紧张答不出来,反吓了她,想起今日正好是立冬佳节,便笑着说道:“《孟子》、《论语》固然是好的,只是太过正统,女儿家看看,通晓些道理也便罢了。今儿个本宫心情甚好,又有桑小姐作陪,不知可否请桑小姐赋诗一首,不限文体韵脚,只应景便好。”
“作诗?”桑雅琴闻言一下子慌了神,抬头望着皇后说道,听见九公公轻咳几声,才又忙低下头去,额头上却急出了豆大的汗珠子,莫说是诗了,连句正经的词都出不来了。
皇后要求作诗,宁缨儿这会便帮不上忙了,况且她以为桑雅琴是在礼院上学的,作首诗应该是不难的,便也和皇后一起在上面看着她。可是她们等了许久,也未见桑雅琴吭一声,连九公公提点了几声也未见她开口,宁缨儿便按捺不住了,开口道:“桑小姐若是已做好,只管说便是了,若是没有一首,半句也行啊!”
宁缨儿原是想替桑雅琴解围的,没想她话音刚落,桑雅琴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子抖的如筛糠一般,小声道:“臣、臣女作不出来。”
这下子不仅宁缨儿傻眼了,连皇后都失望了,转头看了宁缨儿一眼,像是在责备她眼光太差似的,抬手便想让九公公带着桑雅琴下去算了,手一挥,却瞧见自己手里的帕子,心下一动,便开口问道:“做不出来便算了,本宫不会为难你的,你抬头看看本宫手里的帕子可是你绣的?”
桑雅琴吓的腿软,见皇后说不为难自己才放下心来,又听她问帕子的事,眼睛里蓄着泪水转了一圈没敢滴下来,忙抬头朝上看去,待看清皇后手上正捏着上回自己要赠与宁楚尧的帕子,胸口猛的一震,脸色瞬间变的血红,眼睛在宁缨儿身上瞄了一眼,晓得帕子定是从她那里转到皇后手里的了,心里有怕又恨,怕皇后晓得自己暗送信物给皇子恼自己,恨宁缨儿没事找事让自己担惊受怕,想了想忙答道:“回皇后娘娘,这块帕子不是臣女的。”
“什么?”皇后还没说话,宁缨儿先惊讶的叫了起来,眉头一皱,指着皇后手里的帕子道:“这块帕子分明是本宫主亲眼瞧见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况且你也说了这帕子是要······”宁缨儿想说皇后手里的帕子是桑雅琴要送与宁楚尧的,又怕说出来皇后不悦,便又顿住了。
桑雅琴却忙接着道:“回公主,公主说的没错,帕子的确是从臣女身上掉下来的,可是这帕子却不是臣女的,是臣女妹妹的。”
“啊?”宁缨儿愣了一下,却有些糊涂了,即是信物,自然是自己亲手绣的罗帕,或者亲笔书写的情信,为何桑雅琴赠与自己哥哥的罗帕却是她妹妹绣的?那这方绣帕到底算是谁赠与自己哥哥的?是眼前吓的瑟瑟发抖的桑雅琴,还是她那个自己未见过面的妹妹?那她到底还要不要收侍读?即使要收,又该收谁呢?
宁缨儿正闹不清楚,一旁的皇后却有些不悦了,把手中的罗帕往下一扔,沉声道:“胡闹,桑云明可有跟来?传他进来见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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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薄情寡性,还是教女无方
“遵旨!”九公公先前还跟桑云明说大半是好事,可眼下这情景却怎么也算不上好了,见皇后传桑云明,转头看了桑雅琴一眼叹了口气,忙答应着退了出去,一路小跑的把桑云明带了过来。
桑云明一路上听九公公说了凤藻宫里的事,只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桑雅琴给丢光了,见到皇后的时候,还没有跪下脸便红到了脖子根,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桑雅琴一眼,才屈膝跪了下来开口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微臣甚愧啊,臣之女平日不学无术,如今这脸都丢到皇后娘娘面前来了,微臣养女不教,真是有负圣恩。”
“桑大人也别先忙着认错,今日本宫不想管你如何管教女儿的事情,而是想看看本宫是不是没有教好缨儿!”皇后没待桑云明说完便开口说道,转头瞪了宁缨儿一眼,开口问桑云明道:“桑大人,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尊夫人应该是常大学士的千金常湘芸,对不对?”4633832
“回皇后娘娘,微臣的老泰山的确是两朝元老常光远、常大人,拙荆闺名湘芸,微臣与拙荆也只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桑云明忙答道,抬头看了站在皇后身边的宁缨儿一眼,不晓得自己家里的事跟皇宫的公主有什么关系了,见宁缨儿也是一脸委屈,忙又低下头去。
“若是这样那便没有错了!”皇后闻言脸沉了下来,转头望着望着宁缨儿道:“你听到了?桑大人只有这么一位小姐,你若是与桑小姐相厚,大可以跟本宫说一声,请她到宫里来陪你,为何编造一些荒诞的谎言来诓骗本宫,看来是本宫一直以来太纵容你了,所以宠的你无法无天,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了!”
宁缨儿已经被这事搞糊涂了,听皇后这么一说更觉的委屈,忙指着桑雅琴开口辩驳道:“皇后娘娘明鉴,那个帕子明明是崇喜看见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崇喜问了她,她也没有否认,崇喜自然以为是她的了,若是晓得不是她的,崇喜才不会要她进宫来做侍读呢!况且她在礼院上学,礼院不是我朝培养人才的地方吗?崇喜如何晓得她的学识如此的不济。还有,是她说她有个妹妹的,又不是崇喜说的,您怎么能全都怪罪到崇喜身上?崇喜没有诓骗皇后娘娘,娘娘便是给崇喜一千个一万个胆子,崇喜也不敢诓骗娘娘!”
“你还敢狡辩?”皇后厉声喝道,正要唤人来带宁缨儿下去禁她的足,不许她参加今日的庆典,一转头,却见桑云明爬到绣帕边,捡起来细细的看了看,抬头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眉头颤了一下,道:“桑大人可是有话要说?”
桑云明尴尬的点了点头,他已经认出了这方绣帕,正是上回在桑初瑶的屋子里见到过的,只是他晓得皇后素来厌恶负心之人,他把颜氏娘仨留在乡下十数年,现在才接回来,若是让皇后晓得了,定是会恼他的,可他即便不说,皇后迟早有一日会晓得,况且今日之事又还牵连到宁缨儿,到那时皇后晓得他隐瞒真相令她误会了宁缨儿,他便更是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思及此,桑云明才忙低着头回道:“回皇后娘娘,微臣的确有话要说,微臣膝下,除了雅琴之外还有一子一女,想必这方绣帕是微臣的小女儿所绣。”
“哼!桑大人,你也要帮着这两个小的来诓骗本宫吗?”皇后闻言自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冷哼一声说道,“两个小的不懂事便罢了,难道你也不晓得欺骗本宫的下场?”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微臣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诓骗皇后娘娘。”桑云明忙连声说道,“只是皇后娘娘不晓得微臣除了湘芸一位大夫人外,还有一位二夫人姓颜名佳宁,微臣的二夫人替微臣生了一子一女,小女儿名唤初瑶年纪只比雅琴小了半岁,犬子楠梓今年也只刚满六岁。微臣的这位二夫人与微臣是同乡,一直在家乡料理祖业,上个月才带着孩子们来京城与微臣一家团聚,所以皇后娘娘不晓得。”
“果真有此事?”皇后见桑云明连名字年纪都说了出来,心下便信了大半,况且朝廷上下都晓得她极恶薄情寡性之人,谅桑云明也不敢撒个那么大的谎来招她厌恶,只是这绣帕的手工极为精致,连宫中的绣娘都不及这绣的好,她却不相信是出自一个十三岁的少女之手了。
皇后正低头思索,那边宁缨儿见桑云明为自己平了反,又得意了起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转身拉着皇后便想趁她这次错怪自己,求她放自己出去玩一日,谁晓得话开没说出口,便被皇后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你别忙着撒娇,此事还没有完,本宫先要证明这帕子到底是不是桑家二小姐绣的,若真是她绣的······你不是要找绣这方帕子的人做侍读吗?本宫便即刻宣旨让她做了你侍读。”皇后望着宁缨儿开口说道。
“那怎么行!”宁缨儿闻言一脸的惊讶,她哪里是真想要什么侍读的,若不是答应了宁楚尧,她才不愿意平白的在自己身边放一个人碍手碍脚的,现在这帕子也不晓得是谁绣的,更不晓得是谁送的,那她自然觉得对宁楚尧的承诺可以不算数了,收侍读的事便更应该不算数了!
“你若是不收,如何证明你的清白?桑大人有小女儿只能说明桑家大小姐没有撒谎,却证明不了你没有撒谎,说不定你明知桑家有两位小姐,这帕子是二小姐绣的,却故意对本宫说是大小姐绣的,以图让本宫召她进宫也未可知。”皇后偏头去看这在下面跪着的桑雅琴一眼,淡淡的说道。
皇后心里自然晓得宁缨儿不会这么做,她只是想见见绣这方帕子的人,若真是桑家的二小姐,那她便顺便让桑家二小姐做宁缨儿的侍读,也算是了了她这么多年来的一桩心事。心下拿定主意,皇后也不管宁缨儿在一旁撒娇耍赖,让下面跪着的桑云明和桑雅琴都起来,转头对九公公道:“小九,传桑家二小姐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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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初入皇宫,这人有点眼熟
桑家再接到皇后口谕的时候,常光远已经被常氏派人请到了桑府,二人一听说皇后连桑初瑶也要宣进去,便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九公公这次来宣口谕的时候,脸色比上次差了许多,桑老夫人见了心便悬了起来,颜氏见她这样,更是吓的嘤嘤直哭,深怨自己不该让桑初瑶去礼院上学,若不是这样也不会犯着宫里的人,这会子还要被宣道宫里去,又不说是何缘故,这下子去了一个又一个,是吉是凶都不晓得。
桑初瑶领了旨忙在一旁安慰颜氏,常氏却怕桑初瑶进宫晚了,皇后迁怒于桑雅琴,况且九公公宣完旨以后便一直在二门上坐着,等着接桑初瑶一起进宫,忙一边着人伺候桑初瑶进去换衣上妆,一边赔笑着在一旁问九公公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九公公却也不答,只在二门上的厢房里喝茶等着,直到桑初瑶整装完毕走出来,也不让颜氏再上前说话,只说皇后娘娘还在等着呢,便让她上了马车,命车夫快些驾车跟着,自己侧一跃上了大马,快步疾行而去。
桑初瑶接了懿旨心里也是没底,先前要安慰颜氏又要手忙脚乱的换衣上妆,现在坐在马车上,心倒是定了下来。
前世桑初瑶每年都会跟夫家的人一起进宫朝拜,三不五时的还要陪金阳公主进宫给太后磕头,偶尔也会在太后的慈孝宫遇上皇上、皇后来请安,因为她是金阳公主的儿媳,皇上和皇后有时候还会跟她说上几句话。只是当时桑初瑶胆小又过于谨慎,每每都是用最精练的语言回答问题,从不多说一个字,所以也让人感觉无趣的很,渐渐的众人便也不怎么同她说话了,过去桑初瑶还因此松了一口气,可是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太过柔若无能,若是能夺得宫中众人的宠爱,想必前世她也不会沦落到如斯下场。
马车突然一震,桑初瑶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思绪飘的太远了,伸手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原来已经进了东边的永和门,想必再过一会便要下车换宫中的马车了······
“桑二小姐,杂家与你说了这么多,你可曾听明白了,一会进去见了皇后娘娘可别像你姐姐一样出什么岔子。”九公公手持拂尘挥了一下,换到另一只手的臂弯里托着,转头看了桑初瑶一眼,见她屏气凝神头微垂着一直跟着自己,一脸的镇定,心下觉得有些奇怪,转念一想,或许是出生牛犊不畏虎,一个乡下的丫头并不晓得这宫里的可怕,忙又叮咛了一句道:“记住,宁可少说,不可多说,切记莫要胡说。”
桑初瑶忙点头应下,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事情在宫里她也见了不少,眼前的这位九公公是皇后面前的红人,她自然不能得罪,又想起先前在二道门的时候未见到桑云明,犹豫了一下问道:“多谢公公提点,敢问公公,不晓得家父和家姐是否都在皇后娘娘那里?不知娘娘所谓何事,把我们姐妹二人都召了进来?”
九公公先前在桑府未对常氏说,这会子见桑初瑶说话倒也得体,想必皇后娘娘是要让她做宁缨儿的侍读,才斟酌了一下,尖着嗓子说道:“桑大人和桑大小姐都在皇后娘娘的凤藻宫里,别的杂家也不便与桑二小姐说,二小姐自己一会进去了机灵着点,您家姐姐先前把皇后娘娘惹恼了,这会子还不晓得娘娘气消了没有呢,还有崇喜公主那个不省心的这会子也跟着闹······哎!杂家也说不清楚,二小姐进去了只管照实说,千万别耍小聪明,耍的好倒是罢了,若是没耍好,只怕你们桑府今年都过不了一个好年了。”
这么严重!桑初瑶心里一惊,还想再问,却见凤藻宫以及各近在眼前,晓得九公公不会再说什么了,忙闭了嘴,低头跟着他朝凤藻宫走去。
凤藻宫里,宁缨儿也闹累了,这会子正一脸不耐的坐在皇后身前的脚踏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皇后的腿撒娇,见她依然不理自己,赌气的一转头,便见九公公走了进来,说桑家二小姐到了。
“宣。”皇后娘娘低头看了宁缨儿一眼,开口说道。
九公公领旨退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桑初瑶。
桑初瑶低着头走了进来,虽不是第一次见皇后,心里也依然绷着一根弦,余光看见桑云明和桑雅琴站在自己的右侧,却不敢转头看,先行了跪拜之礼,听上头让她起身才缓缓站了起来,转头看了桑云明和桑雅琴一眼。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皇后开口说道。
桑初瑶闻言缓缓抬起头来,视线与皇后对上的时候又忙吹下去些许,落在宁缨儿身上,见她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心中一讶,也觉得她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桑初瑶不记得,那是因为上回她见宁缨儿的时候,宁缨儿身上穿的是小厮的衣裳,于现在简直是天差地别。可宁缨儿却认出了桑初瑶便是上回见了项弈城像见到鬼一样的那个人,眼睛里立刻闪过一抹兴味,抬头看了皇后一眼,从脚踏上站了起来,走到桑云明身边,接过他手上的罗帕,递到桑初瑶面前,问道:“这个是你绣的吗?”
桑初瑶双手接过宁缨儿手里的罗帕,不用细看便认出了这方罗帕正是她赠与常氏的谢礼,不晓得这帕子为何会出现在皇宫里,更不晓得宁缨儿为何特意问她,点了点头道:“回公主,这的确是臣女所绣,只是这方罗帕臣女已经赠与他人,不知公主是从何而得?”
“本宫从何而得你便不用管了,只是你若是不赠与他人,便也到不了本公主的手上。”宁缨儿见桑初瑶这么说,背着皇后最她眨了眨眼,憋着笑说道,自以为明白桑初瑶的意思,实际上却会错了意。桑初瑶说的是赠与常氏,她却以为桑初瑶说的是宁楚尧,反倒事情好像有点意思了。4633832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凤藻宫内,作诗以鉴文采
桑初瑶看着宁缨儿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又不好再问,便听上头的皇后开口问道:“你说这方绣帕是你绣的,你可有凭证?”
桑初瑶抬头看了皇后一眼,道:“回皇后娘娘,臣女并不晓得这方绣帕为何会在宫里,即是送人的,自然不会在上面绣上自己的名讳,娘娘现在这么问起来,臣女的确无法证明,只是这方绣帕确是臣女所绣,若是皇后娘娘不相信的话,臣女唯有再绣一方一模一样的,方可证明。”
“回娘娘话,这方绣帕的确是臣女妹妹绣的。”桑初瑶话音刚落,一旁怕皇后依然不信,会责怪自己的桑雅琴便忙站了出来,低着头说道。
“琴儿!”桑云明忙沉声喝道,也站了出来,躬身说道:“微臣之女冲动鲁莽,请皇后娘娘赎罪。”4633832
“罢了,她也是第一回进宫,本宫不会怪罪于她。”皇后开口说道,心里相信了桑初瑶说的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身材娇小气质不凡,倒是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只是外表看上去稍显柔弱了些,心中暗自腹诽,若是让她跟着宁缨儿,不晓得会不会被宁缨儿欺负,况且也不晓得她的学识如何,桑雅琴是桑家的大小姐,外祖父是两朝元老常大学士,学识尚且如此拿不出手,她只是桑家养在乡野地方的二小姐,想必也不会有多少学识,便随口说道:“桑二小姐女红如此了得,想必平日也没有多少时间看书写字吧!”
桑初瑶却笑了笑低头道:“回皇后娘娘,臣女不才,却也识得几个字,看过几本书。”
“回皇后娘娘,微臣这个小女儿的启蒙先生正是新任太傅曾少辅曾先生。”桑云明忙开口说道。
“哦?”皇后眼睛一亮,倒是有些意外。众人都说曾少辅有高才,她却只是听说并未亲眼见到,更不晓得他到底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桑云明既然说桑初瑶是曾少辅的学生,她自然是要考一考的,又不想为难她,便按着先前对桑雅琴的要求开口说道:“即是曾先生的学生,想必也是个才女,不知桑二小姐可否赋诗一首,不限韵脚,应景便可?”
“啊?又作诗!”桑初瑶还未说话,站在她身边的宁缨儿便撅嘴小声的抱怨了一句,宁缨儿现在倒是想让桑初瑶做她的侍读了,只怕桑初瑶一首诗做不出来,到时候皇后又不乐意了,转头看了皇后一眼,见她直直的望着桑初瑶,也无计可施,只有一脸无奈的走了上去。
作诗对桑初瑶来说,虽不能说是强项,却也是从来不怕的,只是眼前的局势她有些弄不清楚,不晓得皇后让她作诗,只是单纯的考她学识,还是别的什么,遂已做好了诗,却又不好说出口,转头看了桑云明一眼,见他一脸的焦急,示意她赶紧作一首,这才抿了抿唇缓缓说道:“臣女不才已做好一首,请皇后娘娘赐教,小雪未至霜先降,枫红湖影叶青黄,马蚤客欲吟无黄花,愁叹栏前尽凄凉。”吟罢,便低头静静的站着。
皇后眉头轻抬了一下,轻声说道:“小雪未至霜先降,两个节气中间便是立冬时节,第一句便点题,枫红湖影叶青黄,第二句咏景,红色的枫叶投影在蓝色的湖面上还有青黄|色的枯叶,马蚤客欲吟无黄花,这黄花应当是菊了,愁叹栏前尽凄凉······好!好文采,不愧是曾太傅的学生。”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望着桑云明道:“在乡野地方能培养出如此有才情的女子,实在是难能可贵,不晓得桑大人的二夫人是何出身?”
“回皇后娘娘,微臣二夫人出身寒微不足挂齿。”桑云明也桑初瑶做的诗已经喜的忘了形,自以为谦卑的开口说道。
谁晓得皇后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冷笑一声道:“想来也定是出身卑微了,如若不然,也不会被遗忘在乡野十数年,如今将他们娘仨接回来,二小姐已知书达理,小公子想必也是机敏好学,桑大人真是省心省